조선왕조실록/세종장헌대왕실록/31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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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一年 春正月[편집]

1月 1日[편집]

세자가 백관을 거느리고 망궐례를 행하고 본조의 하례는 정지하다[편집]

○壬午朔/世子率百官, 行望關禮, 停本朝賀禮。 百官進表裏鞍馬, 諸道進箋及方物。


내전에서 곡연을 베풀어 세자 및 종친 2품 이상이 참예하다[편집]

○曲宴于內殿, 世子及宗親二品以上侍宴。 宗親三品以下文武堂上官以上及耆老宰樞, 皆賜宴, 又饋倭、野人于弘禮門左右廊。


1月 2日[편집]

혜를 경기 용인현에 양이하다[편집]

○癸未/量移譿于京畿龍仁縣。


1月 3日[편집]

도체찰사 황보인을 평안도에 보내고, 이산군 앙토리에서 위원군까지 행성을 쌓다[편집]

○甲申/遣都體察使皇甫仁于平安道, 命都承旨李思哲, 餞于慕華館。 築行城自理山郡央土里至渭原郡, 石築七千四百七十八尺, 削土一萬一千六百六十尺, 設杙四百尺, 置關門于央土里。 築煙臺, 圍八十八尺, 役本道軍一萬三千九百八十七人, 二月初十日起役, 至三月初六日而止。 以里計者, 十里二百七十步四尺。


야인 도만호 동오사개에게 의대 안장·목화 등을 하사하다[편집]

○賜野人都萬戶童吾沙介衣帶鞍靴緜布, 以嘗徙居婆猪江, 今復歸順也。


1月 4日[편집]

《고려사》에서 요나라가 세자에게 면복을 준 일이 빠졌으므로, 교정하여 다시 편찬하도록 춘추관에 전지하다[편집]

○乙酉/傳旨春秋館: “前撰《高麗史》, 失於疎略, 令更撰之。 遼賜世子冕服之事, 又逸焉。 今復讎校, 雖一字一事脫漏而可改者, 竝皆付標以啓。”


1月 5日[편집]

민신·박중림·이사임·이선제·김흔지·신귀·박중손·김수온에게 관직을 제수하다[편집]

○丙戌/以閔伸爲兵曹判書, 朴仲林兵曹參判, 李思任工曹參判, 李先齊戶曹參判, 金俒之兵曹參議, 申貴僉知中樞院事, 朴仲孫守司憲執義, 金守溫守兵曹正郞。 守溫以兄僧信眉之故, 特命除政曹。 又以兀良哈指揮林多陽可爲副萬戶。


1月 6日[편집]

사헌부에서 박중림·김수온의 관직 제수가 잘못되었음을 아뢰다[편집]

○丁亥/司憲府啓: “今以朴仲林爲兵曹參判, 金守溫爲正郞。 臣等以爲仲林認宋重孫之奴爲己奴, 使之變易父子, 紊亂綱常, 今拜政曹堂上, 甚爲不可。 且守溫, 訓之子也。 訓父遭喪在永同。 訓自沃溝道經而不入見, 來至京城, 不卽肅拜, 潛謁恭靖大王, 被不忠不孝之罪。 如此者之子孫, 用之亦足矣, 今又使任政曹。 如是則後人何所懲戒! 請皆改之。”

上曰: “若等之言然矣。 然予自少知仲林之爲人, 其心固不以他人之奴爲己奴, 變易父子者也, 必陷於姦奴所欺, 但其終義禁府推鞫時, 堅執不悟爲非耳。 然此非永不敍用之罪也。 守溫之事, 曩昔不忠者子孫弟姪, 竝禁錮, 其後大臣國人皆曰: ‘不可連坐。’ 或啓於輪對, 或有上書言者。 又因政府之議, 竝令許通。 守溫亦於此時, 始得赴試, 旣已登科, 授以此職, 又何不可!”

遂不允。


1月 7日[편집]

전제 상정소 도제조 하연이 경기의 전품을 가려 공돈하기를 청하다[편집]

○戊子/田制詳定所都提調河演啓: “京畿田制不明, 國庫虛耗, 職此之由, 須及今春, 分其田品。 若以爲民間貧乏, 供頓爲難, 則書員色吏, 皆以國庫支給, 庶無民間騷擾之弊。” 提調金宗瑞、鄭麟趾、鄭苯、尹炯啓: “去年京畿不稔, 今春民生貧乏, 書員色吏廩給, 雖出於公, 其他差備各人支待, 必及於民, 不無騷擾之弊, 姑待秋成, 更議施行。” 上從宗瑞等議。


1月 8日[편집]

병조 참판 박중림이 사직하다[편집]

○己丑/兵曹參判朴仲林辭職, 上曰: “毋嫌憲府之言, 就職。” 仲林啓: “臣罪旣重蒙宥, 且速得參六曹, 臣之荷恩, 殆難罄言, 今又特陞二品, 俾受政曹。 不肖之資, 濫受重任, 若又見敗, 恐負聖恩耳, 非以憲府之請爲嫌也。”


사헌부에서 박중림과 김수온이 정조에 적당치 못함을 다시 청하다[편집]

○司憲府復請朴仲林、金守溫不宜政曹, 不允。


1月 9日[편집]

사간원에서 박중림과 김수온이 정조에 적당치 못함을 아뢰다[편집]

○庚寅/司諫院啓: “朴仲林曾以一奴之故, 遂犯重罪。 古人云: ‘一介取予, 千駟萬鍾係焉。’ 此雖一奴, 原其情則甚爲貪汚。 將此心以居政曹, 豈合於理! 金守溫, 不忠者之子, 請竝改之。” 不允。


1月 10日[편집]

사간원에서 박중림과 김수온이 정조에 적당치 못함을 다시 청하다[편집]

○辛卯/司諫院又請仲林、守溫之事, 上不答, 仍謂承政院曰: “予疾作有日, 不能悉答。 爾等知此意, 待吾疾瘳以啓。”


부방 갑사 강윤의 고신을 훔쳐 월봉을 받은 충순위 진경직을 자자하여 외방에 부처하다[편집]

○刑曹申: “忠順衛陳敬直竊赴防甲士姜倫告身, 冒受月俸, 律該杖一百刺字。” 上以功臣之孫免杖, 但刺字, 付處外方。


상림원의 사직·사정의 명칭을 관사·전사로 고치다[편집]

○世子引見同副承旨李季甸曰: “前此工商賤隷, 皆用於流品, 近加設上林園之職, 且別其散官之號以授之, 但其司直司正之號, 與流品同。 若私賤得司直司正, 而其本主反不若其奴之職, 甚爲未便, 故使私賤之職不過九品。 然或因特旨得司正司直者有之, 或積其功勞, 當授司正司直者處之爲難。 欲於上林園, 改司正司直之號, 職號與流品不同, 自無嫌矣。 如此則私賤不必限九品也。 今改稱司愼、司謹、司順、司信何如?”

季甸與諸承旨議: “請改司直爲管事, 副司直爲副管事, 司正爲典事, 副司正爲副典事。” 從之。


1月 13日[편집]

세자가 정사를 보고, 우찬성 김종서가 향화한 야인을 상호군에 제수하기를 청하다[편집]

○甲午/世子視事。 右贊成金宗瑞申: “向化野人, 旣受爵祿, 無所統攝, 常與其黨聚會飮酒, 因以鬪爭, 或殺傷人物。 臣等與禮曹議區處之術, 咸曰: ‘依甲士例, 令屬各衛, 計其仕到, 陞授職秩, 似爲便益。’ 且令此輩兼司僕未便。 童羅松介, 本無才能, 而位至僉樞; 金古道介以其祖至誠歸順, 特除僉樞, 然有惡疾, 中樞諸臣同坐共食, 咸以爲難, 請竝除行上護軍。”

禮曹判書許詡曰: “其四品以上人, 令與上大護軍同入番; 五品以下, 除巡綽等事, 分屬甲士, 仍錄功課, 其勤於侍衛, 仕到多者陞職, 不勤者降職, 則自有勸懲之心, 而觀感變化矣。 其傑黠終不順者, 遣還本土。” 世子曰: “所議允當, 予將啓達。”


포마를 남기하는 폐단을 금단하는 방법에 대해 논의하다[편집]

○上謂承政院曰: “稱父母妻子兄弟之病, 啓請鋪馬者頗多, 其禁斷之術, 商議以聞。” 左承旨趙瑞安曰: “果有鋪馬濫騎之弊。 稱父母有病, 乘傳而行者多矣, 未見其父母死者也。 雖近侍之人, 旣受祿賜, 上恩固厚, 當父母疾病, 騎私馬以行, 何有不可! 竝不給傳便。” 上曰: “若集賢殿臺諫因父母疾病往來者, 固當給傳, 其餘勿許可也。 親父母有疾, 急急來啓, 人君聞之, 其忍不許乎! 爾其知之。”


공주 죄수 강도 백동 등 열사람을 참하고, 남편을 죽인 수안 양녀 복진을 능지 처사하다[편집]

○刑曹申: “公州囚强盜白同等十人, 依律斬。 遂安囚良女卜眞謀殺夫, 凌遲處死。” 從之。


1月 15日[편집]

월식하다[편집]

○丙申/月食。


1月 16日[편집]

사간원에서 박중림·김수온의 일을 청하였으나 윤허하지 않다[편집]

○丁酉/司諫院請朴仲林、金守溫之事, 不允。


혜를 여흥으로 이배하다[편집]

○移配譿于驪興府。


1月 18日[편집]

사간원에서 박중림·김수온의 일을 다시 청하였으나 윤허하지 않다[편집]

○己亥/司諫院又請仲林、守溫之事, 上曰: “仲林之事, 予旣言之, 更無所言。 守溫則今政曹臺諫堂上官, 豈無如此之人乎! 且古者罰不及嗣, 如此來請, 甚爲不可。” 遂不允。


세자가 병조 관리의 죄를 의논하고, 김세민·김조·정이한 등이 옥중에서 상서하다[편집]

○世子引見義禁府提調李孟畛等, 議兵曹官吏之罪, 仍命堂上之罪, 俱以對制上書詐不以實律, 改照以啓。 金世敏、金銚、鄭而漢在獄中上書曰:

臣等伏念聖上至仁愼刑之意, 雖於匹夫匹婦, 慮被誣妄, 一笞一杖, 不敢輕易施行。 臣等於崔淳、金自麗等事覺擧之時, 只疑誤錯, 初不知尹培用意所爲, 豈有隱諱敷同之理哉! 今義禁府各日推問臣等不知之情, 具在供辭, 至於決罪取招, 不更推問, 預書招辭, 以爲尹培用意辭因, 匿不申聞, 朦朧申達, 緊關到多二字不書, 泛稱新司勇, 沒實敷同申聞, 使之署名。 臣懇辭不服, 承旨曰: “此招非吾所爲, 不得更改。 署名則署, 不署則否。” 臣等皇恐上鑑, 不敢違拒, 署名誣服, 伏望聖慈施行。

上卽以是書示孟畛等, 仍曰: “兵曹悉知尹培所犯, 而欲其不露, 不卽啓達, 故爲稽遲。 以此取招何如?” 僉曰: “如欲取此招, 則何難! 然須用刑杖, 乃可取也。” 上曰: “然則宜以詐不以實律, 照得以啓。”


불당 경찬회를 베풀다[편집]

○重設慶讃于佛堂, 四日而罷。


1月 19日[편집]

사간원 좌헌납 조백규가 이지직의 죄를 논하다[편집]

○庚子/司諫院左獻納趙白珪啓: “昨聞上敎, 退而考之, 但李之直曾受不忠之罪, 其子孫見用, 至爲堂上官。 然之直爲諫官, 言事錯誤, 固不與金訓之罪同科。” 上曰: “之直以何事受何等罪乎?” 白珪曰: “未敢詳知。” 上曰: “金訓其初受罪時, 有司以不忠論請, 太宗特以出使不復命律斷之, 又使從便。 且恭靖王與太宗, 略無纖芥嫌隙之心, 金訓雖謁恭靖王, 固非背太宗而從恭靖王也。 己亥年間, 李迹私請將帥, 使赴東征, 事覺, 予使之籍沒家産, 定爲官奴, 然尋使從便, 此豈不忠之例乎! 予意以爲金訓家産, 欲追給之。 且諫官言事, 則事之首末, 固當細推而言, 何故昨日有問, 對以不知, 今日有問, 又對以不知乎? 爲諫官者, 尙且如此乎? 予卽位三十餘年, 未聞如此可笑之言也, 予反赧顔。”

白珪乃退。


1月 20日[편집]

의정부에서 동궁이 강원도에서 강무하는 것을 정지하기를 청하다[편집]

○辛丑/議政府啓: “江原道失農, 民生艱苦, 請停東宮講武。” 上曰: “今者, 東宮亦請勿行, 予已責之。 講武, 祖宗成憲, 以予疾病不得親行者累年, 以故事多日非, 講武不可不行也。 且軍士觸冒寒暑, 身自熟習, 庶知軍旅之事也。 予以爲東宮不爲, 則欲使臨瀛大君、翼峴君及兵曹堂上都鎭撫率軍士訓鍊, 何如?”

僉曰: “稱講武而使大君諸君代行, 有違大體, 固不可也。” 上曰: “予之欲以大君諸君代之者, 以昔太宗講武時放鷹於利川等處, 而使李叔蕃率軍士獵於廣州等處故耳, 今曰不可, 是也。” 仍傳旨兵曹: “今春等東宮代行講武, 改以豐壤等處。 其江原道講武諸事, 勿令預備。”


1月 22日[편집]

사간원의 감사가 목사를 겸하는 폐단 등을 논한 시무 5개조 상소문[편집]

○癸卯/司諫院上疏陳時務:

一, 各道監司兼牧之法, 其弊非一。 大抵界首官, 地大民稠, 庶務浩繁, 牧使判官分掌治之, 尙(不)不暇給。 今監司兼牧, 巡行無暇, 雖當在牧, 道內公事, 未有餘力, 兼牧之事, 豈可望治! 於是一州庶事, 盡付判官。 雖無餘事, 力有不贍, 況監司兼州, 號稱本營, 各道進上, 都會于此, 判官專掌, 夙夜未遑。 又有京來大小使臣、道內別常差使員, 以公事相接, 會于監司, 輻輳竝臻, 靡日有歇。 首領官、檢律、敎諭、譯丞, 亦在是焉, 朝夕寒暄, 禮謁祇待, 判官一身, 鞅掌奔走, 又不暇焉, 何及於民事乎! 由是事無大小, 盡付監考色吏, 姦猾弄權, 浚民膏血, 無所不至, 民之困瘁, 可勝言哉! 其弊一也。

上項使客及監司首領官隨從伴黨、營吏、驛子, 常不下數十人, 支待之須, 其費不貲。 一州公須, 必不能補其萬(二)〔一〕, 則將斂民以供辦, 若據平壤、咸興之例, 給以廩餼, 則耗費國儲。 此法之立, 公私有損, 其弊二也。

大州兼縣, 多至十餘, 少不下五六, 兼縣還上, 判官不能親往捧納。 近聞監司使隣境守令兼督之, 隣境之守舍其官而治他州之事, 其州判官, 至以錢穀之重, 付之他官, 政體乖方, 非所宜也, 其弊三也。

千室之邑, 一人治事, 稽緩錯誤, 十常七八, 爲監司者所當糾理。 然監司旣爲兼牧, 則其責亦有所分, 安得掩覆己過而歸罪於佐貳乎! 由是爲判官者, 無所忌憚, 煩劇之事, 益以不治, 其弊四也。

監司兼牧, 挈家赴任, 久居所部, 人情顧戀, 勢所必至。 大抵褒善糾違, 激濁揚淸, 便於初志之銳, 而難於淹久之餘。 前朝按廉六朔之法, 豈無其意! 且人情靡不有初, 鮮克有終。 監司久任, 慮有鮮終之患, 其弊五也。

今國家凡父母妻父母在道內者, 不許除拜其道監司首領官。 又曩歲, 監司首領官之妻, 有因歸覲沐浴等事, 其道往還者, 有司痛治不恕, 豈非賄賂之行、干請之屬, 有所托歟? 今監司親率妻孥, 留居部內, 至于三期, 子壻弟姪歸覲問安, 往來不絶, 經過州郡, 支待饋遺, 弊不可言。 不唯此也, 歲臘俗節, 道內親屬, 其不往謁乎! 聯戚守令, 不通問遺乎! 若爾則賄賂, 其不得行乎! 干請其不得入乎! 乃何國家之法, 詳於前而略於後耶? 其弊六也。

咸興、平壤, 詞訟不繁, 兼牧之官, 公事淹滯, 不至若是, 而監司挈家久任之弊, 豈無可言者歟! 臣等願革監司兼牧之法, 復立各州牧使之官, 以除生民之弊, 以嚴彈糾之法。

一, 《續典》一款, 節該: “兩班婦女, 皆乘有屋轎子。 不能備者, 四品以下之妻, 路次乘馬。” 其婦女之不得徒行明矣, 而徒行之禁未立, 故雖士大夫之妻、貴族之女, 徒行街路, 恬不爲愧。 無識之徒, 或比肩以行, 或走馬以觸, 與庸人婦女無異, 誠爲未便。 且婦人無外事, 今京外兩班婦女, 或稱香徒, 或稱神祀, 各齎酒肉, 公然聚會, 恣意娛樂, 有累風敎。 又於行幸及中朝使臣來往之時, 行廊與緣路各處, 浮階結幕, 或升墉, 或攀樹下箔以觀, 男女雜遝, 靦面無恥, 非唯取笑於上國, 抑亦有乖於婦道。 臣等伏望特令禁斷, 以正婦道。

一, 凡訴誤決者, 必其情理迫切, 不得自伸者也。 待其等官吏遞畢, 然後得訴, 故雖甚冤抑者, 至于累年, 未得訴冤, 雖憲府受狀, 還送其司。 或前決之人, 還拜其司, 或其司之官, 戚聯前官, 或文券之內, 有祖父伯叔兄弟甥舅之署, 則竝稱相避, 必待其官遞代, 然後聽理, 遷延淹滯, 經歷年久, 文案遺失, 證佐物故, 不得改正。 其無相避者, 或牽於交承之分, 以爲今遽改正, 則前官得罪, 或怵於利害之情, 以爲: “前決者, 蓋因情勢所不得已, 則我亦何必改正而取前得者之怨哉!” 一有不顧勢利, 俓情而行, 則毁言日布, 未久而罷者, 容或有之。 由是豪勢幸勝, 寡弱負屈, 是非顚倒, 冤抑莫伸, 腐心鬱結, 致傷和氣。 近聞呈誤決送都官者, 幾至六十餘道, 淹延未決, 或至二十餘年, 近者不下七八年。 訟冤之人, 未有得伸者; 誤決之官, 未有受罪者。 其有改正, 則不過曰公錯之事, 已經赦宥而已, 官吏何由而懲乎! 冤抑何自而伸乎! 臣等願別立誤決辨正色, 有呈誤決者, 憲府移送其色, 卽令三省各一, 與義禁府提調一、郞廳二交坐辨正, 須卽決遣, 具由以聞。 其妄告誤決者、知非誤決者, 依已立條章, 痛治不恕, 則冒濫之訟, 庶幾自止; 貪軟之吏, 庶幾勵矣。

一, 設科取士, 國之重事, 不可不謹。 往者, 卞季良久典文衡, 深見科場之弊, 每以講經之非, 切切於獻議, 一以製述取士。 近年以來, 應擧之士, 全尙文詞, 不務實學, 國家患之, 復使講經, 是亦權時之宜, 不得已也。 如不得已而爲之, 則禁防之法, 不可不嚴也。 大抵人情, 易生於目接之際。 試官之於講生, 旣知姓名而與之相對, 則不得無愛惡之情, 況其所知者乎! 況其有舊者乎! 況親屬與權勢子弟乎! 雖心堅不撓者, 不能不爲之少變。 此心一變, 則好惡其得不偏乎! 取舍其得無私乎! 齊宣見釁鍾之牛而易之以羊, 夫牛與羊也, 同是無罪之物, 而生殺之心頓異者, 無他, 見與不見耳。 禽獸猶爾, 況人之於人, 其情尤切乎! 臣等願試官講經之時, 設裌帷於前, 臺省官分坐內外, 入門官在外門外, 抽栍呼講生姓名, 入坐帷外, 使試官不知其姓名, 不接其容貌, 講經後, 卽以通否栍, 出示于外, 使講生手書通否署名, 然後又以其簿, 入告于內, 以驗眞僞。 如此則無面對人情之弊, 講經之法, 庶幾公正矣。 且曰此法苟難而不可行, 則製述試取之時, 已有縫彌易書之法, 獨於講經, 隔帷何憚乎! 或曰: “雖在帷外, 聲音之接, 豈不相知乎!” 然其聲音, 豈使試官盡知之乎! 伏望嚴立此法, 以昭正道。

一, 《元吏典》一款, 節該: “守令各任一州, 戶口多寡、錢穀出納, 靡不周知, 以均賦役, 乃其職也。 今也巡問按廉慮守令之私其邑也, 調兵南郡, 則必使北郡之守督之, 南郡之宰, 調兵北郡。 非止調兵, 凡戶口點檢、軍需轉輸, 民不堪苦。 自今守令不許出境, 專治其邑。” 誠爲令典, 不可易也。 今也各官國庫, 其官守令不得自擅, 必與差使員開閉, 此法之立, 其弊多端。 各官國庫米糧, 雖無不時之需, 敎官學長之廩, 月常支給, 故各官守令, 每月承差, 轉轉監督, 此月盡馳而東, 翼月則盡馳而西, 驛路騷擾, 未有休息, 其弊一也。

各道出納米穀內, 常時支給與賞賜賻給等事, 雖其稽緩, 無有巨弊。 以慶尙一道言之, 若倭客賞給米穀, 則或客人至浦所後, 戶曹勘合文移, 乃到其官, 而監司巡至遠郡, 則其官報監司, 監司定差使員, 其官據監司之文知會後, 差使員乃到支發。 如此往復, 動經旬月, 如値雨水, 日數倍加。 客人留浦, 虛耗國廩, 其弊二也。

立法本意, 專在那移出納。 然今日則東郡之守開西郡之庫, 明日則西郡之守開東郡之庫, 互相監督, 不月不歲, 視爲常事, 莫肯致慮, 通同相應, 勢所必至。 倘有公須罄竭, 而使客適至; 義倉匱乏, 而居民阻飢, 則未有不應那移之請者也。 然則徒有煩擾之弊, 實無裨益之效, 其弊三也。

守令分猷分念, 出宰百里, 其任非輕。 兵徭刑訟、賦稅科斂, 一邑重事, 皆委守令。 至於義倉之穀, 非爲私物, 而亦使其宰出納, 獨於國庫, 不信其宰, 必令他官一同開閉, 於彼則信而任之, 於此則疑而二之, 彼此不一, 大體乖疑, 其弊四也。

臣等伏望一依《元典》守令專治其邑不許出境之法, 復令各官專掌國庫, 獨任責效, 其有那移耗損者, 依法痛治, 庶幾委任專, 而人人自勵; 民弊祛, 而國儲不耗矣。


1月 23日[편집]

계모가 나누어 주지 않은 비자를 첩으로 삼아 낳은 자식을 보충군에 속하게 하다[편집]

○甲辰/議政府申: “繼母未分婢子作妾所生, 依親母未分婢子作妾所生例, 屬補充軍。” 從之。


1月 25日[편집]

의정부에서 의복의 금제 조건 5개항을 아뢰다[편집]

○丙午/議政府據禮曹呈, 啓禁制條件: “一, 九升以上衣服及紗羅綾段綵絹囊子護膝眞絲帶猠皮靴, 流品朝士、衣冠子弟、成衆官外, 痛行禁止。

一。 兩班婦女及女妓外, 勿用紗羅綾段鞋。 男人皮草鞋則勿論尊卑禁止。

一, 各殿各宮別監小親侍及典樂署樂工, 常時則通著直領脥注音帖裏, 差備時則著團領。 外方鄕吏著直領。 京中上林園別監ㆍ隊仗ㆍ隊副ㆍ武士ㆍ庶人、外方日守兩班ㆍ工商賤隷, 通著直領脥注音帖裏。

一, 流品朝士及衣冠子弟、成衆官笠子頂竹之數, 三十以下, 平竹之數; 十四以下其餘各人良賤, 頂竹之數; 十五以下, 平竹; 單七以下, 通著坎頭。

一, 大紅染外衣, 大小朝士已不得穿著。 今後兩班婦女外衣, 庶人賤口男女內外衣服, 竝勿用大紅色, 只用桃紅粉紅, 始明年禁之。”


김해 임내 웅신현 사람 허인보 등이 따로 현을 두길 청하나 윤허하지 않다[편집]

○金海任內熊神縣人許仁甫等請別置縣, 不允。


충청도·전라도 인리의 위전으로 군자에 가속한 것 일부를 본궁에 붙이기를 청하다[편집]

○議政府據戶曹呈申: “各道州縣所在本官雜穀, 旣已竝入其官國庫。 請以忠淸、全羅道人吏位田, 假屬軍資者, 擇二千結, 屬本宮, 每年收稅, 漕運納于內需所。” 從之。


1月 26日[편집]

세자의 조참을 받는 의식[편집]

○丁未/世子出右華門外幕次, 受朝參。 其儀:

前一日, 忠扈衛設王世子次於勤政門外庭之西, 東向。【在永濟橋北道西。】有司設座於次內當中, 設香爐二於座前左右。 其日, 典樂署典樂陳樂於永濟橋北道東近西, 西向。【鼓吹樂。】司僕少尹陳䩥馬於道西當中,【一匹西向。】又陳䩥馬於道西左右。【用大儀仗則各三匹西向, 用小儀仗則各二匹西向, 俱西上。】典儀設文官二品以上位於永濟橋北道西近北, 三品以下於道東, 宗親及武官二品以上位於橋北道西近南, 三品以下於道東, 俱每等異位重行, 西向相對爲首;【宗親, 每品班頭別設位; 大君, 特設位於正一品之前。 諸邦客使來參則設位, 倭使在北, 野人在南, 當文武班準品序立。】監察位二於文武班後, 西向; 副知通禮、典儀位於文官西北, 西向; 通贊、奉禮郞在北差退南上; 又通贊、奉禮郞位於武官西南, 西向北上。 奉禮郞設門外位於直房前, 文官在東, 宗親及武官在西, 俱每等異位重行, 相向北上。【宗親別設位如上儀, 若客使來參, 則設次於東西直房南。】初鼓, 兵曹勒所部屯門列仗,【若日本使、野人酋長來參, 則用大儀仗, 常時用小儀仗, 在道西左右西向俱西上, 軍士同。】宗親及文武百官以常服, 俱集直房。【若客使來參, 則就次。】二鼓, 宗親及百官皆就門外位, 宮官及侍衛之官【宮官如詹事之類, 侍衛之官如翊衛司司辟司僕之類。】俱詣閤奉迎。 副知通禮詣閤外俯伏跪, 贊請內嚴。 三鼓, 奉禮郞分引宗親文武三品以下, 由東西偏門入就位。 副知通禮白外備, 王世子具常服出, 繖扇侍衛如常儀。 將出右華門, 樂作。 王世子詣次卽座, 繖扇侍衛如常儀。【陽繖在座前當中, 雀扇分左右俱西向, 靑扇分在座後東向。 侍衛之官, 分立左右西向, 俱西上, 立座後者東向。】樂止, 宮官及史官分左右俯伏於次內座前, 分左右西向, 相對爲首。 奉禮郞分引宗親及文武二品以上, 由東西偏門入就位,【客使來參, 則引就位如常。】典儀曰: “再拜。” 通贊唱鞠躬再拜興平身, 宗親及百官鞠躬, 樂作, 再拜興平身。 樂止, 奉禮郞分引宗親及文武二品以上出。【客使來參, 則先引出。】副知通禮進當座前俯伏跪, 白禮畢, 俯伏興還本位。 樂作, 王世子降座, 繖扇侍衛如來儀。 樂止, 奉禮郞分引宗親及文武三品以下出。


의금부에서 최읍·윤배·이현로·김세민·김조·정이한·조순생 등을 죄주기를 청하다[편집]

○義禁府啓: “崔浥贈法帖于李賢老、尹培, 請以新甲士崔淳、金自麗陞職, 培從請, 潛使本領呈手本, 乃申曰: ‘淳、自麗皆到多, 而於都目遺忘不薦。’ 遂陞副司正。 後知到多二字爲非而削之, 更申曰: ‘都目磨勘時, 脫漏不書。’ 及憲府推劾, 毁到多申達單子, 以滅其迹, 宜照以朦朧奏準、詐僞制書、專擅選用、棄毁制書等律皆斬, 浥亦當斬。 (南知)〔南智〕、金世敏、金銚、趙順生、鄭而漢以堂上官, 於除授之際, 懜然不察, 罪該杖八十。 又世敏、銚、而漢覺擧申聞時, 匿培詐僞, 當按以朦朧奏準律, 然自覺擧, 宜以詐不以實律, 杖一百徒三年。 賢老已知培情狀, 不告堂上, 以致朦朧申達, 亦該杖一百徒三年。 安完慶以知曹承旨, 於朦朧申達之時, 不能分辨, 罪該杖八十。 徐盛代以傳令內官, 聽浥囑辭, 下批前問淳等受職與否於完慶, 照漏泄軍情大事律斬。 淳、自麗以詐假官律, 杖一百流三千里。”

又啓曰: “金俊於母喪三年內, 通書世敏求官職, 世敏授於蘭浦萬戶。 智、銚、順生、而漢、賢老聽世敏之擧, 敷同薦用。 世敏以朦朧奏準律斬; 智等減一等, 杖一百, 流三千里; 俊匿不擧哀律, 杖六十徒一年。”

上命世敏只收告身, 外方付處; 銚外方付處; 順生、而漢、賢老罷職; 智但罷兼職; 完慶勿論; 培減一等, 杖一百, 流三千里; 淳、自麗減一等, 杖一百徒三年; 盛代減三等, 杖一百; 浥減二等, 杖一百徒三年; 俊依所啓施行。


사간원에서 박중림·김수온이 정조에 적당치 않음을 아뢰다[편집]

○司諫院上疏曰:

朴仲林冒認丐乞之童, 欲爲其奴, 使奴金三詐稱己子, 訴于刑曹, 陰誘諸證, 誣惑官吏, 亂人父子, 敗毁綱常, 其心固爲姦譎。 及移義禁府, 特命大臣, 同三省鞫問, 又遣近臣監之, 無異親聞, 固宜首實, 反堅姦計, 終不輸情, 姦巧莫甚。 以此莅官, 餘可類推, 政曹之任, 豈稱輿望! 至於守溫之事, 今考其父訓罪案, 永樂十七年十一月日, 司憲府狀內, 節該: “金訓爲沃溝兵馬使, 遭祖母服告暇, 不奔其喪, 擅自上京, 不行肅拜, 潛隱其家, 密事仁德殿, 使妓妾進豐呈, 頻受賜物, 其懷二心而不忠之跡著矣。 且其父丁憂在永同縣, 過行不見, 其忘親不孝, 亦甚矣。 臣子而背君忘親, 罪不容誅。 當時臺諫刑曹請置於法, 主上殿下以好生之德, 特垂寬典, 只令決杖付處, 罪甚重而罰甚輕, 爲臣子者, 莫不痛憤。 金訓不念聖上好生之德、保全之恩, 乃與李迹、林尙陽等通同相應, 又令其子松年囑於李從茂, 率行上京, 私結權貴, 再干邦憲, 是乃自速天誅也。 伏望殿下一依永樂十四年十一月日特降敎旨, 不忠金訓及黨不忠李從茂、李迹、林尙陽、徐省等, 依律施行, 以正綱常, 以戒後來。 金訓籍沒家産, 定屬官奴; 李從茂、徐省外方付處; 李迹、林尙陽, 廢爲庶人, 遐方付處, 永不敍用。”

臣等以此參詳, 訓之不忠不孝, 情狀明白, 再受重罪, 籍沒家産, 身屬官奴, 其薦拔人等, 亦受重罪, 有至永不敍用者。 其子守溫所當橫斥不敍, 坎軻終身, 特承殿下再造之恩, 許通仕路, 至於登科, 名在仕版, 固踰涯分, 今拜政曹, 實駭見聞。 伏望殿下擴揮剛斷, 收仲林、守溫除拜政曹之命, 以勵士風, 以正綱常。

上曰: “疏中言主上殿下者, 何所指乎? 予未喩其意也。 其言永不敍用者, 又指誰歟?” 獻納趙白珪啓曰: “臣等據當時憲府疏, 謹錄以聞。 所謂主上殿下, 乃疏本文, 非今日臣等之言也。 永不敍用者, 林尙陽、李迹也。” 上曰: “若等擧故事爲言若此者, 皆欲廢錮乎?” 白珪曰: “若無文籍不知罪名者則已矣, 旣有文籍可考, 則不得不爾也。” 命盡召諫官, 仍謂白珪曰: “予謂不忠之人非一, 而獨擧守溫爲言, 何哉?” 白珪曰: “往者李之直之事, 但聞失言而受不忠之罪, 考諸文籍, 又不得其事, 故未敢更啓。 且不忠之人, 不爲不多, 但今守溫爲政曹, 故言之耳。” 上曰: “守溫受職旣久, 憲府前此亦以爲言, 若等何不於是時爲言, 而至今乃言乎?” 白珪曰: “其時憲府進諫, 故臣等咸謂憲府之得請, 不敢一時竝言, 佇待兪音, 憲府終不得請, 故來啓耳。” 俄而右司諫河潔、知司諫盧叔仝、右獻納金得禮、右正言金瑞陳亦至, 上敎潔等曰: “唐初, 輕用謀反之律, 太宗非之。 我太宗之時, 法官亦用此律, 洪居安不及進膳, 論以大逆, 太宗非笑之。 今予問李之直之罪, 白珪不能對。 以不知之事, 進言於君, 豈諫官之體乎! 如此而無所愧怍, 是外示公義, 而內懷姦巧也。 令同副承旨李季甸開諭。” 潔等遂辭職, 不允。


사헌부에서 병조 관리의 죄를 법대로 처리하기를 청하다[편집]

○司憲府啓: “除授官職, 國家重事, 今兵曹官吏之罪, 不全科判決, 深以爲嫌。 頃者安崇善作罪, 本府請全科斷罪, 殿下不從, 崇善旣免其死, 故不數月有此事。 況此非暗昧難知之事, 其故爲誣上之意, 昭然明著, 非但一事, 且至二三, 尤不可不全科罪之也。” 上曰: “若等據法以請, 固當矣。 然不可殺也, 又不可加於此也。” 又啓曰: “近者李純之、黃守身、安崇善相繼犯罪, 皆不依律科罪, 故執政之官, 無所畏懼, 乃至如此。” 上曰: “此人等死罪且至四五, 若等之言固當, 然近日犯罪減等者非一, 獨於尹培, 豈可一一從律乎! 固不可殺也。”


의정부에서 각품의 집 정랑과 행랑의 척촌을 다시 상정하여 아뢰다[편집]

○議政府據禮曹呈啓: “正統五年七月, 受敎, 節該: ‘大君公主家, 正寢翼廊, 梁長十尺, 柱長十三尺,’ 然大梁則十尺過短, 小梁則十尺過長。 且柱高十三尺, 亦爲過長。 至於各品家舍, 正寢行廊, 尺寸無等, 實爲未便, 今更詳定。 大君六十間, 內樓十間, 正寢、翼廊、西廳、內樓、內庫, 每間長十一尺, 廣前後退竝十八尺, 退柱十一尺。 有遮陽斜廊長十尺, 廣九尺五寸, 柱九尺。 行廊長九尺五寸, 廣九尺, 柱九尺。 公主親兄弟親子五十間, 內樓八間。 正寢、翼廊、西廳、內樓、內庫, 每間長十尺, 廣前後退竝十七尺, 退柱十尺。 正寢、翼廊、西廳、內樓有遮陽斜廊長九尺, 廣八尺五寸, 柱八尺五寸。 行廊與(鈄)〔斜〕廊同。 宗親及文武官二品以上四十間, 正寢、翼廊、西廳、內樓、內庫, 每間長九尺, 廣前後退幷十六尺, 退柱九尺。 正寢內樓有遮陽(鈄)〔斜〕廊, 長八尺五寸, 廣八尺, 柱八尺。 行廊與(鈄)〔斜〕廊同。 三品以下三十間, 內樓五間。 間閣尺寸, 與二品以上同。 庶人十間, 內樓三間。 每間長八尺, 廣七尺五寸, 柱十尺五寸。”

從之。


1月 27日[편집]

저화 흥용·향화인 구처·노비 소송의 오결 수리 등에 대해 논의하다[편집]

○戊申/世子視事後詣闕, 引見左議政河演、右贊成金宗瑞、左參贊鄭苯、右參贊鄭甲孫等, 宣上旨曰: “厥初造楮幣之意, 欲以通有無, 且利權在於上也。 我太宗之時用楮貨, 未久而罷, 近日復用楮幣, 慮不興用, 欲設禁防, 政府曰: ‘不必立法, 自然興用。’ 今聞民不樂用, 如之何?” 演曰: “近年以來, 水旱相仍, 米價湧貴, 故如此耳, 期以永久, 時和歲豐, 則自然興用矣。” 宗瑞曰: “初用楮貨之時, 臣及見之。 用布之餘, 遽令用楮貨, 故民頗不樂, 至十年之後, 人始興用。 今又久用銅錢而用楮貨, 故民不樂用, 此事固不可刻日而遽令行之也。 且各司收贖徵闕, 皆以米布與紙, 而不以楮貨, 故皆不以爲貴也。” 演曰: “別立都監, 凡各司收贖徵闕, 悉令送于都監何如?” 苯曰: “臣聞商賈之言曰: ‘楮貨之用, 於民無大害, 於國亦無大害, 但奉法官吏, 凡徵贖皆以雜物, 而不用楮貨。 如漢城府商賈行狀之稅, 若納楮貨者, 則淹延委置, 不卽出給, 故爭以雜物輸納。’ 此官吏先自毁之也。 徵贖等事, 令都監皆收楮貨。” 宗瑞曰: “雖設都監, 其使令必不能一一徵督, 令各司自徵, 送于都監。” 甲孫曰: “漢城府徵私債, 皆以楮貨徵給, 何如?” 宗瑞曰: “貧民一斗之米, 悉以楮貨徵給, 則誰肯見貸乎! 但久遠負債, 未能償還者, 以楮貨徵給爲便。” 世子又曰: “向者金賛成所言向化人區處, 予已啓達, 令卿等議便否。” 僉曰: “向化人分屬別侍衛, 勤仕少過者陞職, 慵惰放逸者降職, 則彼勸懲之心而自成禮順之俗矣。 然其仕到, 不可與別侍衛和會計之也。” 又問曰: “童羅松介、馬右其、浪伊升巨等, 旣兼司僕矣, 仍令入直乎?” 僉曰: “向化人入直于內, 則固爲不可, 入直于外司僕何如?” 世子曰: “已曾入直內司僕, 而遽令直宿于外, 則其心必不自安矣。 羅松介則佯若尊之, 勿令入直可也, 馬右其等, 仍令直宿何如?” 僉曰: “允當。” 又議曰: “凡訴奴婢誤決者, 令漢城府聽理何如?” 宗瑞曰: “昔議誤決受理便否, 或曰: ‘宜別立都監以聽之。’ 領議政黃喜獨曰: ‘戊寅年立辨定都監, 尋罷之。 甲午年復之, 訴者雲集, 都監不能獨決, 分送各司, 一司所受, 或至百餘道, 不能畢決而罷, 今雖別立都監, 弊復如前。’ 議遂寢。 今若使漢城府聽決, 則雖擇人任之, 然一漢城府, 安能一一辨決乎!” 演曰: “漢城府雜訟, 固多於憲府刑曹, 〔奚〕暇兼理誤決乎! 仍舊令都官辨決爲便。” 又議曰: “凡講經之時, 雖政府堂上掌試, 若同列堂上之子則必不出難處以講問。 試官抽出講處, 令諸生書其註, 若不能悉書者, 使書其義, 何如?” 演曰: “臣屢爲試官, 場屋之事, 備嘗知之, 雖同列大臣之子, 未能容私。” 宗瑞曰: “科擧之事, 高麗之季, 頗爲猥濫, 至于我朝, 固無其弊。 凡考試之時, 堂上官或至二三, 又有臺諫與集賢殿官, 其中一人雖有挾私者, 安能使在位者皆然乎!” 苯曰: “(卞季艮)〔卞季良〕力言講經之弊, 令諸生書註, 遲滯難行, 不可爲也。” 上又謂政府曰: “臺諫以仲林、守溫不宜政曹, 敢請不已, 果不合於政曹歟? 仲林之事, 毋以永豐連姻之故, 有所隱諱。” 演以潔之兄避嫌。 宗瑞曰: “守溫, 其父雖犯不忠之罪, 其身無咎, 政曹郞廳, 有何不可! 仲林於臣爲族姪, 自少共處, 悉知其心術之微, 甚拙直人也。 決斷之才, 雖或不足, 欲以他人之奴爲己奴, 固無是也。” 苯曰: “臣亦詳知仲林之心, 此事專以愚惑之故, 信聽奴(予)〔婢〕之言, 至於此耳。” 上曰: “今致詰諫官者, 非欲以此罪之也, 要令知予意也。 (曰)予近年以來, 屢經悲患, 疾病經身, 或於婦女, 或於宦官, 喜怒無常。 然於公事, 未敢發也, 近日或於公事間, 亦發之無常。 且前年十月間, 得惡心嘔逆之疾, 至十二月小愈, 歲後復發, 近日又愈。 然今猶知喜怒無常, 此則不甚昏昧也。 若至一二年, 則意謂懜然全不知也, 卿等知之。”


사헌부에서 병조 관리의 죄를 청하다[편집]

○司憲府請兵曹官吏之罪, 上曰: “若等據法爲言, 固當矣。 然近年朝臣雖犯死罪, 例皆末減, 獨於尹培, 其可殺乎?” 復請曰: “前者, 執政有犯, 輒赦不罪, 故無所忌憚, 繼踵而起。 今若一斷其罪, 後人庶可鑑矣。 李賢老則崔浥之請, 聞之已熟, 堂上亦必知之, 乞皆全科斷決。” 上曰: “近來謀反强盜外, 其餘罪人, 類皆減等。 若死罪過多, 則雖强盜, 亦或原免, 獨至尹培之身, 豈可一一依律! 賢老之事, 若等不知情實。 初賢老與崔浥同在諺文廳, 相從已久, 如有私情, 崔浥之請, 當曲從之, 乃不聽許, 誠可嘉也, 況敢罪之乎! 爾等之言, 何其不相當如是乎! 若堂上則予亦以爲無大臣之體, 以堂上自謂不知可乎! 金世敏亦旣免死矣, 下官尹培, 不足論也。 然死罪有五, 誠如爾等之言, 赦之固難, 然出於好生之心, 爾等不可强也。 崔浥之請於賢老, 非實陳其情而請之也, 賢老亦不知事之是非, 故乃答以當次則可爲也。 予則以爲如賢老者, 世豈多乎!” 竟不允。


고부 죄수 강도 소을진 등 16명을 참하고, 남편을 모살한 천안 죄수 막덕은 능지 처사하다[편집]

○刑曹申: “古阜囚强盜所乙進等十六人, 依律斬。 天安囚莫德謀殺夫, 綾遲處死。” 從之。


1月 28日[편집]

《고려사》 개찬에 대해 춘추관에 전지하다[편집]

○己酉/召集賢殿副提學鄭昌孫, 議改撰《高麗史》, 仍傳旨春秋館: “《高麗史》, 頗失疎略, 今更考閱, 備悉添入。” 遂命右贊成金宗瑞、吏曹判書鄭麟趾、戶曹參判李先齊及昌孫監掌之。


대간에서 병조 관리를 법대로 죄 줄 것을 청하였으나 윤허하지 않다[편집]

○臺諫請兵曹官吏之罪, 上曰: “尹培, 鈴川君親叔, 而首陽大君亦且連姻, 豈無人情! 且尹培之母上言, 稱母后六寸, 於予心有所戚戚然, 予豈以此輕赦可殺之人乎! 初與東宮論此事, 曰: ‘尹培則終不可殺也。’ 故末減施行。 若賢老之事則尹培引之甚力, 其父再上書言賢老之預謀。 觀其父上書, 則尹培引賢老之意可知。 尹培又言: ‘吾受本衛手本, 以語賢老。 答曰: 「當次則爲之。」’ 賢老此言固是, 乃以此歸咎何哉? 當初崔浥請托之時, 答曰: ‘都目已過, 不可爲也。’ 及崔浥以尹培受手本之事告之, 則曰: ‘若當次則可爲也。’ 所答之言, 無奈可乎! 及堂上同議覺擧之時, 其事尙不露, 賢老乃言之, 豈人人所得爲哉! 況賢老, 狂簡之儒; 崔浥, 穎悟宦官也。 賢老與崔浥相交已久, 崔浥之請, 宜若諾從, 乃不肯許, 賢老之事, 可謂足矣。 然於兵曹覺擧之時, 悉陳尹培姦謀, 則善莫大焉, 旣不能然。 且其法帖之贈, 雖不足數, 然亦受而不拒, 以此成罪定律, 乃以功臣之孫, 只罷其職。 若堂上之罪, 豈可一切處之! 故以金世敏爲首, 收其職牒, 外方付處。 金銚又減一等, 只令付處。 以此而降, 或罷職或勿論, 處之之道, 豈加於此! 大抵予之所爲, 人有非之者, 反而思之, 可以從之者則從之, 此事則反顧而無可疑者, 予終不改也。”

臺諫復請曰: “大抵刑期無刑, 今若處之以輕, 官吏犯法, 前後相望, 用刑其有窮乎! 上以賢老不知其情, 歷擧諭之, 然臣等以爲不如是也。 堂上知情, 亦且無疑, 竝須依律科罪。” 不允。


1月 29日[편집]

사간원에서 병조 관리들의 죄를 청했으나 윤허하지 않다[편집]

○庚戌/司諫院請兵曹官吏之罪至再三, 不允。


사헌부에서 합사하여 이현로를 법대로 과죄할 것을 청하고, 사간원에서 병조 관리를 법대로 과죄할 것을 청하다[편집]

○司憲府闔司來啓曰: “李賢老, 與崔浥交結已久, 其從請無疑, 而乃曰: ‘若受職當次則可爲也。’ 其意欲以中立觀變, 事成以爲己功, 事若敗露, 歸咎於尹培也。 如此之人, 但罷其職, 甚爲未便。” 上曰: “卿等以中立爲言, 昔有微反唇者, 論以腹非之律, 今賢老答崔浥之言曰: ‘當次則爲之。’ 予意以爲善答也。 然以至正之道論之, 不無罪焉。 旣加拷問, 又罷其職, 卿等不知其意, 反以爲中立, 是亦腹非之律也。” 遂不允。 司諫院上疏曰:

賞罰, 人主之大權, 不可不愼, 苟或爵賞失柄, 則恩權下移; 刑罰失當, 則紀綱不立。 《書》曰: “惟辟作福作威。 臣而有作福作威, 其害于而家, 凶于而國。” 聖人垂戒之意嚴矣。 今世敏、尹培等操弄政柄, 專擅選用, 盜竊主權, 死有餘辜。 南智、金銚、順生、而漢、賢老等曲意敷同, 其罪匪輕, 亦不可恕。 且崔浥、徐盛代等, 罪惡深重, 宜正典刑, 殿下特垂好生之德, 竝從輕典, 擧國臣民罔不憤惋。 伏望殿下依律剛斷, 以懲僭竊之罪, 以杜朋比之漸。


사헌부에서 병조 관리를 율에 의해 과죄할 것을 청하다[편집]

○司憲府上疏曰:

政莫大於用人, 罪莫大於欺君, 苟或人臣欺罔君父, 專擅選用, 則豈(客)〔容〕貸其罪, 以長姦臣之心乎! 今兵曹官吏乃聽小竪崔浥之請, 以到少新司勇崔淳、金自麗, 妄稱到多, 朦朧申達, 陞授八品, 其無所忌憚而姿行姦計, 莫此若也。 是可爲也, 孰不可爲也!

臣等考其文案, 賢老與堂上, 皆以不知崔浥之請定罪, 臣等以爲不然也。 賢老初聞崔浥之請, 答以“當次則爲之。” 賢老於崔浥, 相從交結久矣, 豈不預考文案而知其當遷與否哉! 若知其不當遷, 而果欲不從崔浥之請, 則當尹培將崔淳、自麗之名告于堂上入抄之時, 當擧義沮之, 而默不駁議, 申下之後, 知其陞授, 而亦默不言。 及其事已喧播, 申目改正之時, 已知因崔浥之請而陞授, 又後不實言, 朦朧申達。 且堂上責令推覈, 而淹延不推, 幾至旬日, 此必以崔浥之請, 付諸尹培, 徐觀成否, 事成則誇功于崔浥, 敗露則歸罪於尹培, 周旋其間, 無所可否, 實聽崔浥之請而事之成否, 委諸尹培, 暗圖後日免罪之階, 其欺君亂政之罪, 有甚於培, 而姦狡之計慘矣。 堂上南智、世敏、金銚、順生、完慶、而漢, 亦無不知之理。

甲士之職, 考其十二司和會薦狀, 以仕日多少而遷轉, 例也。 尹培雖欲妄冒陞授, 然入抄之時, 成草而遍告列位, 皆頷之而後正書之, 正書而亦告列位, 皆頷之而後入內, 其考之也再三, 而何故都無一人擧義致詰, 考覈仕到多少, 而唯唯諾諾, 陽若不知, 靡然從之, 以成郞廳之陰謀乎? 至于改正申目, 詐不以實, 又於會議內曹, 托故不申, 此實知情行詐, 朦朧沒實, 姑待本府推覈之如何耳, 其聽崔浥之請而欺君亂政, 彰彰明甚矣。 又況金俊方在衰絰之中, 而朦朧申請, 除授萬戶, 一之足矣, 而再干大罪, 豈可以一時好生之心, 末減欺君弄權之罪, 大失國家用刑之道乎! 今此所犯, 原情按律, 罪重律輕, 準律科罪, 尙有餘辜, 況其恩重於義, 太減其罪, 益啓後日欺君亂政之端乎!

前此李純之、黃守身、安崇善之罪, 皆從末減, 今日所犯, 靡不由此。 且崔浥、盛代俱以近侍宦官, 夤緣請托, 漏泄機事。 崔淳、自麗依附宦竪, 妄冒受職, 罪亦匪輕。 伏望崔淳、自麗、崔浥、盛代、尹培、賢老、而漢、完慶、順生、金銚、世敏、南智之罪, 斷以大義, 依律科罪, 以副臣等之望。


군자감 주부 한 사람을 혁파하다[편집]

○議政府據吏曹呈申: “軍資監所管京中及城底十里還上斂散, 已令漢城府掌之。 軍資監事少員多, 請革注簿一人。” 從之。


의정부에서 승려 도첩법을 엄중한 시행과 그 정전을 면포로 대신케 하는 것 등을 논하다[편집]

○議政府啓: “僧人度牒之法, 各年受敎, 詳悉無遺, 但奉行官吏不肯用心, 陵夷日甚, 自今申明舊章, 嚴加考察。 然其丁錢, 許納五升布, 今民間所不用, 請代以緜布, 正布則二十匹, 緜布則十五匹。 且都城內許僧出入者, 只以省視父母, 和賣市物而已, 無識僧徒, 橫行閭里, 累日留宿, 汚染風俗。 乞令痛禁, 依《元典》寡婦家出入僧人例論; 知情容止者, 依律論罪。”

從之。


평안도 백성들이 도망한 숫자를 정확히 파악하도록 평안·함길도 도체찰사 황보인에게 유시하다[편집]

○諭平安、咸吉道都體察使皇甫仁: “歲在壬戌, 平安道昌城居民, 多有逃散者, 下旨推訪, 皆匿深遠處, 不久乃還。 去歲春, 又聞平安人民, 亦多逃散, 慮其無識人民潛往彼土, 其去處及流亡之數, 再三下諭, 韓確啓云: ‘各官逃亡人民, 元居入居升戶二千二百七十九, 丁四千九百七十七。’ 其去處不分辨啓達, 是必不曲盡推考也。 卿於道內各官逃散人物去處, 已刷還、未刷還之數, 備悉聞見以來。”


1月 30日[편집]

사간원에서 합사하여 병조 관리의 죄를 청하나 윤허하지 않다[편집]

○辛亥/司諫院闔司來請兵曹官吏之罪, 不允。


三十一年 二月[편집]

2月 1日[편집]

대성에서 연명하여 병조 관리의 죄를 청하나 윤허하지 않다[편집]

○壬子朔/臺省請兵曹官吏之罪至再三, 不允。 退而交章曰:

欺罔, 人臣之大罪; 刑罰, 人君之大柄。 欺君弄權, 而政柄在下; 罪重罰輕, 而刑罰無章, 則國家之事, 將日非矣, 此臣等所以不能自已而期於得請者也。 今兵曹官吏, 昵在天日之下, 朋比宦竪, 竊弄權柄, 以爵賞之公器, 爲一己市恩之資, 朦朧申達, 濫授官職, 其罔上弄權之罪, 莫此爲甚。 當初義禁府覈問之時, 一國臣民擧知欺罔之罪, 必將明置於法, 以懲奸臣之雄也。 及啓下之日, 皆從末減, 以至只罷職事, 或有就職者, 大小臣民罔不駭愕, 以爲聖鑑之裁斷, 雖出於好生之心, 然刑罰之施, 當從朝廷公論, 豈可使此輩得脫罪網! 《書》曰: “刑故無小, 宥過無大。” 又曰: “用其義刑義殺, 勿庸以次汝封。” 未審殿下以爲今此所犯, 出於過誤, 情可矜而可恕乎? 其如聖人刑故無小之義何如? 人犯大罪, 爲君上而不知則已矣, 旣已知而不繩之以法, 則姦臣何所懲乎? 將無所忌憚, 則不若不知之爲愈也。 未審殿下何惜大罪, 益啓後日權臣亂政之端乎? 其於聖人罰一懼千之義何如? 原其情則欺君亂政, 按其事則故犯而無赦, 原情按律, 一無可恕。 伏望依律處之, 快人耳目。

不允。


김종서·남지·윤형·김효성·안지·이변·조수량·김문기·김연지에게 관직을 제수하다[편집]

○以金宗瑞爲議政府右贊成、知春秋館事、兼判兵曹事, 南智判中樞院事, 尹炯工曹判書, 金孝誠知中樞院事, 安止藝文館大提學, 李邊刑曹參判, 趙遂良司憲府大司憲, 金文起兼知兵曹事, 金連枝兼知刑曹事。 上以權踶、安止等所撰《高麗史》筆削不公, 乃命改撰。 時安止知春秋, 以宗瑞代之。 炯爲大司憲, 優游觀望, 無所建白, 嘗與同列論事, 及上致詰, 初若不如議者, 同列患之, 至是, 陞授判書, 自以爲得計。 兼判吏曹事朴從愚農莊在通津, 李克孝嘗爲縣監, 賦役無少貸, 從愚銜之。 克孝登重試, 考未滿, 擢京官, 尋拜司憲監察, 克孝爲房主, 例當陞五品, 從愚出之爲海州判官。 克孝據親老不遠敍之法上言, 命改之。 至是, 從愚又降授成均注簿。


2月 2日[편집]

대간에서 합사하여 병조 관리의 죄를 청하나 윤허하지 않다[편집]

○癸丑/臺諫闔司來請兵曹官吏之罪至八九, 不允。


2月 3日[편집]

수 사헌 집의 박중손이 상소하여 병조 관리의 죄를 청하다[편집]

○甲寅/守司憲執義朴仲孫上疏曰:

近將兵曹官吏罪犯, 請論如法, 累瀆宸聰, 未蒙兪允, 不勝憤激。 臣伏念御下之方, 莫貴乎從諫; 刑法之施, 當審其情法。 言苟合理, 則芻蕘可採; 罪若故犯, 則法當無赦, 故《書》稱舜之德曰: “舍己從人。” 至於用刑則曰: “刑故無小。” 今兵曹官吏誣上行私之罪, 乃聖鑑之洞照, 旣以灼知其情而皆從末減, 未審殿下之末減者, 以爲出於過誤而可恕乎? 情涉疑似而可輕乎? 抑以或勳或賢或貴而可議也, 則律文八議, 乃曰: “其犯十惡, 不用此律。” 探其情考其律, 固無可減之端。

臣竊惟刑罰, 萬世之大防, 此防一毁, 末流有不可勝言之弊, 安可恃今日之堂堂而不慮後日之弊乎? 前日傳旨曰: “已曾酌量定罪, 不可加減。” 臣以爲事若未合於義, 雖十易之, 猶爲可也, 況刑罰, 國家之大事! 上刑適輕下服, 下刑適重上服, 惟齊非齊, 有倫有要, 必須稽于衆論, 而後處之可也。 殿下旣知情律相當, 又以臣等之言爲是, 然猶固拒不納, 豈非悅而不繹、從而不改乎? 伏望斷以大義, 依律施行, 則議獄之明斷、從諫之美德, 一擧而竝傳矣。

不報。 初, 崔淳、金自麗事敗, 上以兵曹除授猥濫不止此, 命兵曹正郞權琦、佐郞權孝良, 盡取前日批目, 檢覈于承政院, 乃得下番甲士洪沙乙麿擅授司直等事以啓, 下義禁府鞫之。 臺諫以署經沙乙麿告身, 皆避嫌, 故仲孫獨言之。


2月 5日[편집]

함길도의 변경 일과 왜인·야인 접대 일을 우찬성 김종서와 의논토록 예조에 전지하다[편집]

○丙辰/傳旨禮曹: “咸吉道邊務及倭、野人接待之事, 與右贊成金宗瑞同議施行。”


요동 군인 가운데 조선 지경을 왕래하는 이를 붙잡아 요동 도사에 보내라고 했음을 평안도 감사가 보고하다[편집]

○平安道監司報: “聖節使護送遼東鎭撫王璜來言: ‘遼東軍人以山獵採蔘等事橫行者, 都司已曾禁之, 然今觀遼東軍人往來朝鮮近境者, 或有之, 竊恐渡江盜其牛馬。 自今遼東大路以東鴨綠江近境來往人, 執捉囚繫, 啓達殿下, 發還都司。’”


춘추관에서 《고려사》 개찬에 대해 논의하다[편집]

○春秋館議改撰《高麗史》, 議論不一。 史官辛碩祖、崔恒、朴彭年、李石亨、金禮蒙、河緯地、梁誠之、柳誠源、李孝長、李文炯議曰: “作史之體, 必有紀傳表志, 備載事跡, 各有條貫, 遷、固以來, 皆襲此體, 無有改者。 若編年之法則檃括本史, 以便觀覽耳。 今不作本史, 乃於編年, 欲令備載, 鋪敍甚難, 至別有世系地理, 贅莫甚焉。 且凡例內, 如朝會、祭祀、街衢經行、春秋藏經道場、生辰受賀、王子誕生、賜敎禮物、人日頒祿、燕享中國使臣之類, 皆以常事, 略而不書, 只書初見。 若有本史而作編年則可也, 今無本史而略之如此, 殊失史體。 乞依歷代史家舊例, 作紀傳表志, 無遺備書, 然後就令已撰編年, 更加刪潤, 別爲一書, 與本史竝傳, 庶合古人修史之體矣。 或以爲高麗事跡, 本多疎缺, 欲爲紀傳表志, 難以就緖, 然前史列傳, 有一人之事, 只書數行, 亦有當立傳而史失行事, 不得立傳者。 事迹不備者, 雖闕之, 亦未爲害, 苟制作得體, 事之難易遲速, 不必復論。”

魚孝瞻、金係熙、李勿敏、金命中議曰: “作史之體, 必立紀傳表志, 固是常例, 但恐功不易就, 非數年之內所可必成。 又體例闕略, 不似古人之作, 雖或成之, 反不堪觀也。 以宋朝之事觀之, 本史之外, 有全文, 又有續編。 乞依《宋史》全文之例, 今撰《高麗史》, 更加校正, 仍舊頒行。 其記傳表志之作, 如不得已, 姑(得)〔待〕後日。”

知館事金宗瑞、鄭麟趾將二議以啓, 從孝瞻等議。 宗瑞、麟趾入見東宮曰: “欲於編年, 備記時事, 例多不通, 願從碩祖等議。” 東宮入啓, 上命以記傳表志改撰。


춘추관에서 《고려사(高麗史)》를 고쳐 편찬하기를 논의하였는데, 의논이 일치하지 아니하였다. 사관(史官) 신석조(辛碩祖)·최항(崔恒)·박팽년(朴彭年)·이석형(李石亨)·김예몽(金禮蒙)·하위지(河緯地)·양성지(梁誠之)·유성원(柳誠源)·이효장(李孝長)·이문형(李文炯) 등은 의논하기를,

"사기(史記)를 짓는 체(體)는 반드시 기(紀)·전(傳)·표(表)·지(志) 등이 있어서, 사적(事跡)을 갖추 실어 각각 조리가 관통(貫通)됨이 있어야 하니, 사마천(司馬遷)·반고(班固) 이후로 모두 이 체를 이어받아서, 고치는 이가 없고, 편년법(編年法)은 본사(本史)를 은괄(櫽括)022) 하여 보기 편리하도록 하는 것입니다. 이제 본사를 짓지 아니하고 곧 편년에다 갖추 싣고자 하니, 서술하기가 심히 어렵고, 따로 세계(世系)와 지리(地理)가 있으니, 쓸데없이 덧붙임이 심하며, 또 범례(凡例) 안에 조회·제사·가구 경행(街衢經行)·춘추 장경도량(春秋藏經道場)·생신 수하(生辰受賀)·왕자 탄생·사교 예물(賜敎禮物)·인일 반록(人日頒祿)·연향 중국 사신(燕享中國使臣) 등과 같은 것은 모두 예사 일이라 하여, 약(略)하여 쓰지 아니하고, 다만 처음 보는 것만 썼으니, 만약 본사(本史)가 있고 편년(編年)을 짓는다면 가하거니와, 이제 본사가 없는데 이처럼 요약(要略)하면 자못 사체(史體)를 잃은 것이오니, 원컨대, 역대 사가(史家)의 구례(舊例)에 의하여 기(紀)·전(傳)·표(表)·지(志) 등을 남김없이 갖추 쓴 뒤, 이에 편찬한 편년(編年)에다가 다시 깎고 보태어 따로 한 책을 만들어서, 본사(本史)와 아울러 전하게 하면, 옛 사람의 역사를 닦는 제도에 거의 합할 것입니다. 어떤 이는 말하기를, ‘고려의 사적이 본래 거칠고 빠진 것이 많아서, 기·전·표·지 등을 만들고자 하여도 일을 성취하기가 어렵다. ’고 하나, 전사(前史)의 열전(列傳)에 한 사람의 일을 겨우 두어 줄만 쓴 것이 있으니, 여기에서도 마땅히 전(傳)을 세워야 할 사람이 있으나, 사기에 행한 사적을 잃어서 전을 실을 수 없는 것과, 사적(事迹)이 갖추어지지 못한 것은 비록 빠뜨릴지라도 해가 되지 아니하며, 진실로 제작(制作)하는 일이 제도에 합당함을 얻으면, 일의 어렵고 쉬움과 더디고 빠른 것은 다시 의논할 필요가 없습니다."

하고, 어효첨(魚孝瞻)·김계희(金係熙)·이물민(李勿敏)·김명중(金命中) 등은 논의하기를,

"사기를 짓는 체는 반드시 기·전·표·지를 세우는 것이 진실로 상례(常例)이지만, 다만 염려되는 것은 일을 쉽게 성취할 수 없어 수년 안에 반드시 이루어질 수 없을 것입니다. 또 체례(體例)가 빠지고 간략하여 옛 사람의 지은 것과 같지 아니하니, 비록 이룩될지라도 도리어 볼 만한 것이 못될 것입니다. 송조(宋朝)의 일로 보건대, 본사(本史) 외에 전문(全文)이 있고, 또 속편(續編)이 있으니, 원컨대, 《송사(宋史)》 전문의 예에 의하여 지금 편찬한 《고려사》에다 다시 교정을 더하여 예전대로 반행(頒行)하고, 기·전·표·지의 저작을 만일 아니할 수 없다면 아직 후일을 기다릴 것입니다."

하니, 지관사(知館事) 김종서(金宗瑞)·정인지(鄭麟趾)가 두 논의를 가지고 아뢰매, 효첨 등의 논의에 따랐다. 종서와 인지가 동궁에 들어가 뵙고 아뢰기를,

"편년체(編年體)에 시사(時事)를 갖추 기록하려고 하면 뜻을 통하지 못하는 예(例)가 많으니, 석조 등의 논의에 따르기를 원하옵니다."

하니, 동궁이 들어가 아뢰매, 임금이 기·전·표·지로 개찬(改撰)하기를 명하였다.

http://sillok.history.go.kr/id/kda_13102005_003 (국사편찬위원회)

2月 9日[편집]

강서원 우익선 신숙주 등이 세손의 사부를 세워 강독케 할 것을 청하다[편집]

○庚申/講書院右翊善申叔舟等啓: “今世孫年紀漸長, 凡講說之旨, 悉皆通曉, 只令臣等贊讀, 似爲輕易。 古制, 雖親王之子, 尙有師傅, 以任敦勸, 今若擇立老成師傅, 俾之講讀, 則自有敬重之心, 聽受益專矣。 日講讀之處, 乃東宮議事之地。 講論之時, 或東宮出而議事, 則講讀未畢而亟罷焉, 或有纔始而還出之時, 或因東宮已出視事, 待其還入, 至有移日未得進講。 請擇定他所, 俾有常處。 且一日一進讀, 不復再講, 故雖有句讀差誤之處, 翼日之朝乃知之, 講之已熟, 改之爲難。 且今晝刻漸長, 天氣向和, 朝講後至午, 又講朝所講。”

上曰: “立師傅則不可。 晝講之法, 依所啓施行。”


유학 최진현 등이 강릉부 진부현의 강무장 폐단에 대해 상서하다[편집]

○幼學崔進賢上書曰:

江陵府珍富縣爲講武場, 而民受其瘼, 臣備知之矣。 昔我太宗大王之臨幸于此, 非欲爲遊田之所也, 後遂爲講武之所而不革, 非我太宗之本意也。 近以道塗艱遠, 非萬乘往巡之地, 革講武之所, 設網牌之場, 以除禽獸之害, 以備乾豆之資, 欲以便於公私也。 然每歲網牌下歸, 侵耗閭閻, 雞犬不得寧息, 其騷擾之弊, 甚於大駕供頓之費。 加以大嶺以西, 居民鮮少, 本爲禽獸滋育之處, 雖日獵以繼之, 猶且不勝其苦, 今者民畏禁令, 不敢私獵, 其所在禽獸, 千百成群, 所過之田, 禾稼立盡, 其害甚於水旱。 其民之所以流離轉徙, 倍於他處者, 實爲此也。

且有禁耕之弊, 其地山耕石畦, 土疎無力, 一易之田, 不得再易矣。 今者平原廣野, 莽然極目, 爲糜鹿之所, 而民不得耕耨, 假如無禽獸之害, 民何所耕食而土著哉! 事有輕重, 當審而行之。 若國家以鐵原講武之地, 不贍於乾豆之資, 則珍富等處小民之害, 不足計也。 不然, 此地之民, 獨不爲太平之民可乎? 臣竊謂以殿下之樂聞讜言, 豈知而不革哉! 必無人臣敢上達於天聰也。 臣, 致雲之子也。 臣父過蒙上知, 欲報殿下之恩, 而未遂其志, 常言此事, 在所當罷, 故臣不揆卑賤, 輕冒天威, 伏惟裁擇。

不報。 時以講武場之故, 嶺西人民, 流移太半, 橫城、洪川、伊川、平康尤甚。


신계현 죄수 강도 전용 등 여덞 사람을 참하다[편집]

○刑曹申: “新溪縣囚强盜田龍等八人, 依律斬。” 從之。


2月 13日[편집]

사헌부에서 금주령을 청하므로 3월부터 시행토록 하다[편집]

○甲子/司憲府啓: “前年下三道, 雖云小稔, 京畿失農, 甚於丁卯, 連歲凶歉, 民實艱食, 無識之徒, 不顧將來, 糜費酒饌, 誠爲可慮。 大小祭享及各殿各宮供上隣國客人支待外, 中外用酒一禁。” 命始三月禁之, 其中飮不至醉者、如服藥不得已用酒者, 分情狀輕重, 或笞三四十, 或一二十, 最輕者勿論。


2月 14日[편집]

이현로·윤배가 자수하므로 의금부에 가두다[편집]

○乙丑/李賢老、尹培自首曰: “去歲十二月批: ‘攝隊副蔡石連例罷, 以高尙忠補之。’ 批旣下, 同僚正郞權琦請曰: ‘石連, 予所愛護者也, 請仍其職, 勿移關諫院。’ 臣等答曰: ‘後批改下何如?’ 琦曰: ‘如是則前仕不得通計, 月俸亦未得受, 須聽予言。’ 臣等忘而移諫院, 琦又請之甚力, 故還取其關改之, 因印其上, 又改批目。 臣等俱以不肖, 罪亦多矣。 然非臣等所用意也, 敢自首。”

命下義禁府。 賢老又言: “隊副金俊, 無故而罷。 左議政河演通書請不罷, 故從之。” 演聞之, 請避嫌, 命毋嫌就職。


2月 15日[편집]

겸판병조사 김종서 등이 이현로·윤배의 죄를 논하다[편집]

○丙寅/兼判兵曹事金宗瑞等啓: “李賢老、尹培自首之事若實, 則當於洪沙乙麿之事未露之前言之, 至事敗, 然後乃言, 外人不無疑焉。 洪沙乙麿之事, 權琦所啓也。 賢老以此嫉之, 欲加罪於琦而爲此計也, 於士風甚爲不美。 事之虛實, 義禁府當辨之, 然願殿下知此意。”

上曰: “賢老所爲, 卿等所啓, 未知孰非孰是。 今義禁府方按問, 待其畢推, 則是非自見矣。”


2月 16日[편집]

성균관 생원 정자청 등이 행 대사성 김반의 복직을 청하나 윤허하지 않다[편집]

○丁卯/成均生員鄭自淸等上言曰: “行大司成金泮, 今以老病罷職。 臣等竊謂致治之美, 實關人材之盛, 人材之盛, 必因師傅之賢, 故自古帝王莫不以師傅爲重, 終始委任, 以致作成之効。 今國家選賢與能, 置諸師表之位, 俾盡敎養之方, 其重儒重道之意, 可謂至矣。 臣泮秉心寅畏, 操行恬靜, 學於權近, 六經諸子之書, 靡不硏究, 近亦許精敏, 薦書于上, 請任文翰。 夫近, 乃我國眞儒也。 豈無所見而薦之歟! 又嘗賦詩, 華使見而嘆服。 後以書狀入朝, 歌詩四篇, 以謝皇恩, 帝乃賜覽, 下翰林院, 傳之後世, 其文行德望, 非特高出東方, 抑亦聞于上國。

且自擢第, 職掌成均, 誨人不倦, 作成人材, 凡號爲經明行修, 布列庶位者, 多出其門, 裨益斯文, 光賁國家, 莫斯人若也。 去歲甲子, 以年至七十, 上書致仕, 殿下不允, 其珍重斯人至矣。 然而授以行大司成, 其行職之授, 臣等以爲有愧於待賢之禮, 猶有憾焉。 豈意今日反罷其職乎! 其於泮退休之志, 雖云幸矣, 然於國家任賢之意, 豈不有虧乎! 泮年雖高, 聰明不減於曩時, 敎誨無異於前日, 豈可以老病而棄之乎! 伏望復還函丈之列, 用慰多士之望。”

不允。 初, 泮爲大司成, 金末爲司成, 與兼司成尹祥論經書異同, 各執所見, 務爲己勝, 互相爭詰, 至有詬罵者, 士論非之。 於是, 罷泮而移末於宗學。 泮少有文名, 爲儕輩所推, 師事文忠公權近, 其見經書注解要語、師儒訓說, 卽書于冊, 至有不辨行墨, 或者譏其固陋。 其治經也, 熟而不精, 學者多不心服。 嘗增校權近《入學圖說》, 名曰《入學圖補說》以進, 其議論牽合附會, 識者不取。 泮本寒素, 又無子, 及罷, 遑遑無所歸, 自淸等上書乞復職, 不得。


2月 21日[편집]

정조사 호조 참판 이선제가 북경에서 돌아오면서 가지고 온 칙서[편집]

○壬申/正朝使戶曹參判李先齊齎勅還自京師。 其勑曰: “頃者建州衛都督李滿住男亦當哈來朝奏請, 去歲九月間, 往甫出河圍獵, 留家人丹八, 看守家小。 比回, 其丹八帶馬八匹幷弓箭, 不知所往, 遂襲踪入王國邊境。 未審丹八自行遁去, 或被王國人所獲, 懇請朝廷聚還等情。 然彼係附近邊衛, 旣有所陳, 豈可閉拒! 且王素以禮義自處, 苟有逃免之徒, 詎容下人隱匿! 勑至, 王宜令守邊頭目挨究丹八幷其馬匹之物, 送至遼東總兵鎭守官處, 給還其家, 庶見王睦隣恤人之意。 王其體朕至懷。


통사 최윤을 보내 왕전보를 압령하면서 요동에 아뢰는 전문[편집]

○遣通事崔倫, 押王田保如遼東。 奏曰: “欽奉勑旨, 照得比奉以前, 先據議政府狀啓: ‘據平安道都觀察使韓確備江界節制使李穰呈: 「該正統十三年九月初二日, 巡哨人張益順報說: 「不知來歷騎馬野人一名, 到來江邊」。 卽便差軍, 捉拿到官, 盤問得稱係李滿住管下人王田保, 今年七月, 隨同滿住長子果剌哈及管下人八名, 前來婆猪江舊居地面, 打圍住至月半, 爲緣生理艱辛, 欲要就食, 向朝鮮國出來, 情願留住。 得此商量得野人詭計難測, 必是窺覘虛實、道路迂直, 似前作耗, 邊患可慮。 以此不許入堡, 權於堡外人家知在撥軍看守外, 呈乞照驗。」 得此具啓。’ 臣據此參詳, 凡係上國軍民, 曾被野人搶虜逃來者, 不揀漢人、諸種野人及原係本國人, 悉皆解送, 未敢容留。 如有素與和好野人地面逃來人口, 不係上國軍民, 發還本土; 委係讎人管下, 就行拘留, 其或酋長悔罪懇(淸)〔請〕, 方許給還, 已爲常事。 況兼滿住違背, 累降勑旨, 不曾輯和, 誘引忽剌溫, 侵軼邊陲, 殺虜人畜, 或暗行覬覦, 未逞而還, 非止一二次。 今來王田保, 亦係滿住所管, 以此將本人解來, 付該司羈管間, 臣今欽見奉, 卽令該司審問得, 田保供說: ‘自幼只稱田保, 不是丹八。 當初帶灰褐騍馬共二匹, 到於打圍處所, 逃出時分撇了一匹, 止帶黃騍馬幷角弓二張、箭四十一、根氈衫等物來了。 其餘詞因, 與初供無異, 執結是實。’ 得此看詳, 滿住所索丹八, 與今田保名稱各異, 未委端的。 然逃來年月相同, 今將王田保幷馬匹弓箭等物, 責差陪臣崔倫, 牢固管押, 解赴遼東總兵鎭守官處, 交割外, 爲此謹具奏聞。”


2月 22日[편집]

《고려사》 개찬할 때 뜻대로 삭감한 권제·안지·남수문 등에 과죄하다[편집]

○癸酉/傳旨吏曹:

前者《高麗史》失於疎略, 命權踶等改撰, 今觀其書, 踶任情減削, 或聽人請囑, 或自己干係緊關節目, 皆沒其實。 安止與踶同心贊成, 汎濫莫甚。 其追奪踶告身及諡, 亦奪止告身, 永不敍用。 郞廳南秀文專掌史事, 阿附堂上, 其罪亦同, 幷追奪告身。

踶刪潤舊史頗詳, 然蔡河中之母, 龍崗官婢也。 史官悉書其事, 尹淮亦紀之, 踶亦載初藁, 聽崔士康之請而終削之。 又踶父近私坼聖旨事, 踶迂曲其辭書之。 又史草貶書權溥、權準、權皐行實, 踶又不錄。 且溥, 守平後也。 曾修《高麗實錄》, 守平卒, 以未詳世系書, 而踶以守平爲太祖功臣權幸之後。 踶罪雖不專在是, 所爲如是, 其及也宜。 止性懦, 牽制於踶, 同受罪責。 初, 上知踶等筆削不公, 召止詰之, 又召其時史官李先齊、鄭昌孫、辛碩祖問之。 魚孝瞻言於金宗瑞、鄭麟趾曰: “歲庚申, 與南秀文同修史, 問曰: ‘蔡河中之事, 何以墨抹?’ 秀文曰: ‘豈我所能爲耶! 祇從堂上命耳。 吾卽從本草書之, 但異其筆跡, 不令人知吾書也。’” 宗瑞等卽令入啓, 乃召宗瑞、麟趾議之。 且留孝瞻以問, 自酉至亥而罷, 乃有是命。 秀文淹通經史, 爲文有古氣, 初欲倣司馬遷撰史, 爲衆論所抑, 不果。 踶所撰史, 秀文筆居多, 然性褊剛, 史事多自專, 輩流心忌之。 止亦惡秀文專, 嘗於坐中罵辱之。


2月 23日[편집]

피마·상마 10필을 바치도록 함길도 감사에게 유시하다[편집]

○(甲戊)〔甲戌〕/諭咸吉道監司: “其道本胡馬産出之地, 太祖所御八駿馬, 實産其地。 其後栗色馬玉鼻黑馬, 亦體大壯健, 予乃乘之。 今聞道內無良馬, 然民間所市野人馬及孶息馬之內, 廣求精擇, 優給其價, 牝牡幷十匹以送。 若不易得, 不必强求。”


2月 25日[편집]

사헌 집의 박중손이 권제 안지 남수문을 추핵하기를 청하나 윤허하지 않다[편집]

○丙子/司憲執義朴仲孫啓: “今論權踶、安止、南秀文之罪。 夫修史, 非一二人所爲也, 此必擧司與聞而不禁也, 請皆推劾。” 上曰: “年月已久, 屢經赦宥, 然此是大事, 故予已考覈, 審知情僞而處之。 且此史事, 爾等亦不當與聞也。” 仲孫更請, 不允。


박강·조완벽·김수온에게 관직을 제수하다[편집]

○以朴薑爲工曹參議, 趙完璧僉知中樞院事, 金守溫守兵曹正郞、知製敎。 守溫能詩文, 性酷好浮屠, 夤緣得幸, 以前直長, 不數年超拜正郞, 嘗以未爲製敎爲恨, 至是特授之。 凡守溫除拜, 率非銓曹所擬, 多出內旨。 上連喪二大君, 王后繼薨, 悲哀憾愴, 因果禍福之說, 遂中其隙。 守溫兄僧信眉倡其妖說, 守溫製讃佛歌詩, 以張其敎。 嘗大設法會于佛堂, 選工人, 以守溫所製歌詩, 被之管絃, 調閱數月, 而後用之。 上之留意佛事, 守溫兄弟贊之也。


일본 살마주 등원 희구가 단목·납철·호초 등을 바치므로, 정포를 내리다[편집]

○日本薩摩州藤原熙久遣人獻丹木一千斤、鑞鐵一百斤、胡椒九斤、束香一百斤、白檀香五十斤、白蛤十箇、藤五百箇、烏梅木一千斤、硫黃二百五十斤、象牙十一斤, 回賜正布一千一百二十四匹。


사대부로서 부재모상의 기년복을 입고, 심상하여 복을 벗으면 천담복을 입게 하다[편집]

○議政府據禮曹呈啓: “凡士大夫如父在爲母期而行心喪者, 服旣除, 或淺淡服, 或白衣, 或吉服, 任意穿著, 似爲不可, 今後皆著淺淡服。” 從之。


2月 27日[편집]

수도정 이덕생의 집에서 소·말을 도살한 것으로 박만·원생·이덕생을 검거하다[편집]

○戊寅/宗簿寺啓: “朴萬、元生等匿守道正德生家, 且牛骨埋在庭中。 請命內官搜撿, 先使軍士守把, 以備逃竄。” 上曰: “宗親之家, 不可如此也。 姑問德生, 亦可得情, 如或不服, 搜捕未晩。” 卽召德生問之, 不以實對, 遂命宗簿率宦官別監, 搜其家, 掘地得牛頭三十五、馬頭八, 餘骨甚多, 至有帶肉淋漓者。 德生, 恭靖大王庶子, 嘗爲僧, 上命髮之。 德生嘗聚朴萬、元生于家, 屠殺牛馬, 其主或知而追躡, 則德生當門拒之, 人莫敢發, 至是事覺。


2月 28日[편집]

세자가 건원릉에 배알하고 풍양 등처에서 강무하다[편집]

○己卯/世子謁健元陵, 遂講武于豐壤等處。


三十一年 三月[편집]

3月 1日[편집]

이현로·윤배가 권기를 무고한 것으로 드러나 권기를 석방하다[편집]

○辛巳朔/義禁府啓: “李賢老、尹培言: ‘前日自首權琦之事, 實則妄也。 但嫉琦發洪沙乙麿事而誣告耳。’ 賢老供招如此, 請釋琦。” 從之。


사헌부 집의 박중손이 이계린을 별시위 절제사에 제수한 것의 부당성을 논하다[편집]

○司憲執義朴仲孫啓: “今以前大司憲李季疄爲別侍衛節制使。 季疄曾被詐僞之罪, 請停是命。 此雖非職事, 然任用之漸, 自此始矣。” 上曰: “其罪豈至於永不敍用乎!” 仲孫曰: “罪無輕重, 若涉姦僞, 不可輕赦也。” 上曰: “事已施行, 不可改也。” 當初季疄之罷, 識者惜之, 至是憲府請之, 不過藉口以爲擧職耳。


안숭선을 직산현으로 양이하고 그 아들 훈·의를 충의위에 환속시키다[편집]

○量移安崇善于忠淸道稷山縣, 又以其子訓及誼, 還屬忠義衛。 崇善英銳果敢, 見事風生, 墮小人姦計, 至是上知其實, 有是命。


3月 2日[편집]

춘추관에서 사관으로서 사초를 훔치거나 누설한 자의 과죄에 대해 아뢰다[편집]

○壬午/春秋館啓: “本館所藏史草, 皆記君臣善惡 垂示後世, 關係至重, 非他文書之比, 禁防不可不嚴。 若史官惡其自己干係之事, 或聽親戚舊故之請, 思欲滅迹, 全盜卷綜者, 以盜制書律論斬; 截取磨擦墨抹者, 以棄毁制書律斬; 同僚官知而不告者, 依律減一等; 將史草事情漏洩外人者, 以近侍官員漏洩機密重事於人律斬。 上項事件, 雖經赦宥, 正犯人奪告身, 永不敍用; 犯者物故, 亦行追奪; 知而不告及漏洩者, 只收職牒, 以嚴防禁。”

從之。


동인경·맥경 각 1건을 함길도에 반사하다[편집]

○頒《銅人經脈經》各一件于咸吉道。


사헌부 집의 박중손이 안숭선·이계린 처리의 부당성을 논하나 윤허하지 않다[편집]

○司憲執義朴仲孫啓: “安崇善罪當死, 上減死, 只流遠方, 削功臣籍, 猶不厭人心, 今移配忠淸道, 又令其子還屬忠義衛, 實爲未便。” 又請李季疄事, 皆不允。


지예천군사 이희신을 파면하다[편집]

○議政府啓: “知醴泉郡事李希信, 昔爲長興庫直長, 奸庫婢。 後守恩津, 畜妓衙內, 妓與妻妬。 又爲萬戶, 多行不義, 不可使臨民。 初聞希信爲郡, 必臺諫論駁, 今告身已署過, 請罷之。 且希信所行, 流播人口, 吏曹擧而用之, 請竝推劾。”

希信, 兼判吏曹事朴從愚姻婭也。 政府以從愚挾私除授請之, 上竟不問, 但罷希信。


3月 3日[편집]

사헌 집의 박중손이 안숭선의 일을 청하나 윤허하지 않다[편집]

○癸未/執義朴仲孫請安崇善之事再三, 不允。


3月 4日[편집]

세자가 서울로 돌아오다[편집]

○甲申/世子還京城。


평안·함길도 도체찰사 황보인이 연강의 제군에서 남도의 부방 군사를 감하고, 봉화대 여둔 만호를 혁파하기를 청하다[편집]

○平安、咸吉道都體察使皇甫仁請量減沿江諸軍南道赴防軍士, 又革烽火臺餘屯萬戶, 從之。 仁又啓: “平安道人物元居逃亡戶首率丁幷四千二百四十七內, 還者四百九十, 物故三百六十, 未現三千三百九十七人。 入居逃亡戶首率丁幷二千二百五十內, 還者九十七, 物故十三, 未現二千一百四十人。”


3月 5日[편집]

이조 판서 정인지가 감사 본영에 공억하는 폐단에 대해 논하다[편집]

○乙酉/吏曹判書鄭麟趾啓: “監司兼牧之法, 當初或以爲可, 或以爲不可, 欲試可而爲之, 以今觀之, 不無其弊。 監司留營之時, 有首領官、檢律、敎諭、各官差使員、營吏, 皆列案而食, 供億之費, 不啻萬計。 判官皆親自點視, 不敢少休, 將不能堪, 何暇治民事! 請依兩界例, 置支應奴婢, 專掌供頓, 判官不與焉。 又擇參外, 以佐其事, 如高麗司錄參軍, (域)〔或〕限一二年, 以匹馬往還, 則弊不至此。”

上謂承政院曰: “其以此議, 議于政府。” 政府啓: “監司本營供億之弊, 果如麟趾所啓, 然判官之親監供億, 乃是因仍舊習, 不能遽止也。 更歷數年, 則不禁而自止矣。 若司錄參軍則不可立也, 惟擇賢能, 以爲判官, 則何患治事之不堪也! 高麗之季, 荒縱之事, 類皆出於司錄參軍, 縱使復立, 無益於治事, 請勿擧行。”

從之。


3月 6日[편집]

경기 지역에 동궁이 대행할 강무장을 세울 것을 의논하다[편집]

○丙戌/召都鎭撫鄭孝全ㆍ李堅基ㆍ李樺ㆍ金何、苑囿提調李思任、兵曹參議金俒之曰: “講武之事, 祖宗成憲, 固當遵守。 近者, 大臣因災變飢饉, 或請停講武, 或請除侍衛牌番上, 是姑息之計也。 予亦不能堅執而從之, 使成憲廢而不行。 頃者, 大臣啓云: ‘江原道講武場道遠, 東宮曠日遠離, 實有未安。 民間亦失農, 姑停講武。’ 予以爲不可。 大臣之請, 不在民弊, 以予老疾東宮不宜遠行爲言, 予姑從之, 遂有近日豐壤等處代行之事。

且軍士宜數數操鍊, 使之習寒暑之勞, 精器械之備與夫坐作進退之節。 凡諸勤勞之事, 無不預習而熟慣, 則可以知軍旅之務矣。 元朝置大都上都, 每歲巡行, 以其不可安坐一處也。 又高麗太祖遺訓子孫以爲: ‘西京不可忘棄。’ 以是後世子孫, 每歲來往。 又達達攻城, 無不克者, 以其行國而飮食不多故也。 女眞之俗, 亦此類也。 我國之人不然, 常以飮食爲事, 至於倉卒, 將若之何? 近年, 予以疾病, 久廢講武, 東宮亦以大喪, 累年不行。 以故禽獸害苗, 民不能堪, 至有流離者。 予欲於京畿一二程禽獸蕃息處, 以爲東宮講武之所, 其餘遠地, 亦擇以爲軍士操鍊之所, 何如?”

堅基曰: “臣昔爲舍人時, 請置庫于各處宿所, 以藏講武供費之物, 今皆頹壞, 百姓之厭講武者, 專以每行收聚民間器皿等物故也。 如其器皿等物, 預藏于庫, 以供其用, 則民何厭乎!” 孝全等曰: “以朔寧、安峽、伊川、金化、狼川、橫城、芳林、珍富、嵐谷、金城、原州、春川、洪川、砥平等處爲鍊軍士蒐獵之所。 若平康、鐵原, 禽獸蕃盛, 可爲講武之場, 不可使軍士蒐獵。” 命兵曹, 更加磨勘東宮代行講武之處, 遣鎭撫看審以啓。


의정부에서 저화를 흥용시킬 방법에 대해 아뢰다[편집]

○議政府據戶曹呈啓: “楮貨興用之法, 各年受敎, 至詳至備, 而京外官吏, 非唯不謹奉行, 反自犯法, 若不嚴治, 則終難興行。 自今不用楮貨, 折納米布等雜物者, 當該官及行首官, 竝論以制書有違律。 其中功臣子孫及議親, 收奪告身; 堂上及提調知情不禁者, 罷職; 外方守令及首領官, 依京中各司官例論罪; 觀察使, 依提調例施行。 各司使令等徵督時不用楮貨折納雜物者及潛受雜物, 私換楮貨納官者, 亦論以制書有違, 全家入居。 京中決訟各司郞廳凡罪人徵贖等事, 不用楮貨, 折納雜物, 私自濫用, 亦甚不可, 自今徵贖楮貨, 告于堂上, 卽入官庫, 如前私用者, 計贓論罪。 京中, 收續收稅徵闕; 各司及開城府每月季, 將所收楮貨之數, 移文憲府; 外方各官, 亦依上項例報監司, 每月季, 移文憲府, 以憑後考。 凡官吏不用楮貨, 折納雜物者, 許物主陳告, 已曾立法, 而無一人陳告者, 專是官吏利其雜物, 納主亦憚楮貨貿易之煩, 符同相應, 發覺無由。 限楮貨興用, 令司憲府風聞擧劾。”

從之。


3月 7日[편집]

영변 죄수 강도 양거구지와 상원 죄수 정유생 등 5명을 참하다[편집]

○丁亥/刑曹申: “强盜寧邊囚楊巨仇知、祥原囚鄭有生等五人, 依律斬。” 從之。


3月 8日[편집]

황해도의 전지 진황수·기경수를 직접 계달토록 황해도 감사에게 유시하다[편집]

○戊子/諭黃海道監司: “本道舊有惡病, 又連年凶歉, 因惡病死亡而陳荒幾何? 因凶歉流移而陳荒幾何? 以全盛之時較之, 陳荒之數幾何歟? 今聞近年農事稍稔, 去年起耕之數幾何? 今年將盡起耕歟? 抑未盡起耕歟? 若文移州郡問之, 則不無煩擾之弊, 除文移, 以卿所聞見啓達。”


평안·함길도 도체찰사 황보인이 여연부의 하무로·훈두 등의 보에 사는 백성들을 입보케 하지 말도록 청하다[편집]

○平安、咸吉道都體察使皇甫仁啓: “閭延府下無路、薰豆等堡, 拒本府一息。 其居民, 每歲十月氷雪險路, 扶老携幼, 入保邑城, 寓接他家, 艱苦經冬, 至翼年三月, 方許出城, 不得農作, 牛馬瘦死, 民多流移。 本堡木柵牢固, 又有救援, 乞依家舍洞甫山例, 勿令入保。”

從之。


3月 9日[편집]

황보인이 동서 양계의 부방 갑사들로 거관하는 자에게는 가자하여 그대로 부방케 할 것을 청하다[편집]

○己丑/皇甫仁啓: “東西兩界甲士, 累年赴防, 慣於攻守之策, 及其去官, 雖膂力方强者, 例置散地未便。 自今兩界甲士去官人內, 除老病無勇者外, 皆授其道甲士、司直、副司直之任, 隨例赴防, 待滿三十朔加資, 仍赴防。 且江界、朔州、義州等道節制使軍官各七人內, 量減其數, 七站馬匹位田, 除災傷塉薄者, 換給良田。 又定轉運急走奴婢。”

上曰: “然。 但此新法, 當議諸政府。”


향화인을 궐내에 숙직하지 말게 하고, 예조에서 근만과 선악을 살펴 그 직의 출척을 정하도록 하다[편집]

○初, 禮曹請向化人令直宿闕內, 考勤慢陞黜。 時皇甫仁在平安道, 乃下諭書, 問其便否, 至是仁啓曰: “野人雖慕義從仕于朝, 本狼子野心, 無所統攝, 一朝使之直宿, 捍格不順, 犯禁者多, 而不得一一論法, 則其終區處爲(雖)〔難〕。 向化(難)〔雖〕四品以上無丘史, 但都官奴婢二三名, 日受芻豆喂馬, 家中役使, 猶爲不足, 有兼帶別坐外, 出入不能騎馬, 著笠徒行, 若使之直宿, 不得已著紗帽品帶而騎馬, 則騶從及持軍裝器械者, 無其人, 不以直宿爲樂, 而反以爲苦矣。 且能通本國言語者不多, 而無一不使酒者, 若與上大護軍及別侍衛同時直宿, 則必有其弊。 且考勤慢陞黜之際, 儻有不可罷黜者, 則將何以處之乎? 雖或罷黜, 稱爲乏食, 蜂起陳訴, 臣恐徒有立法之名, 而終難擧行矣, 莫如仍舊。”

上曰: “如是則將何以處之?” 仁曰: “宜令禮曹察其勤慢善惡, 陞降其職, 以爲勸懲。” 上曰: “然。”


3月 10日[편집]

눈이 내리다[편집]

○庚寅/雪。


이명신·김신민·정지하·정차공·이교연·김계우·유효련·신후갑·홍심·민후생에게 관직을 제수하다[편집]

○以李明晨知中樞院事, 金新民爲司諫院右司諫大夫, 鄭之夏、鄭次恭司憲掌令, 李皎然、金季友司諫院左右獻納, 柳孝聯、愼後甲司憲持平, 洪深知司諫院事, 閔厚生行直藝文館。 國制, 朝官服闋禫後, 乃得肅拜, 明晨於禫前經行之, 上意明晨已行禫, 有是拜。 及謝恩, 明晨以禫服行, 上始知爲未禫也, 命攸司劾之, 收官敎。 明晨輕躁孱劣, 以沈淙之壻得至二品。 厚生以前原平府使, 爲鑄字所別坐, 詣吏曹正郞姜希顔家求官, 言甚綢繆, 支離不已。 希顔時與友人期會, 待厚生出欲歸, 聽之旣厭, 及別, 日已昏矣。 希顔不得歸, 遂失期, 嘆曰: “厚生年垂七十, 家居富饒, 豈爲祿仕者耶? 累葉衣冠, 身且無嗣, 豈爲子孫起家者耶? 但以千載一時, 時難再得耳。” 厚生本無文武異才, 不關有無, 加以老病, 志慮昏耗, 擧止艱澁, 不宜强顔立朝, 士林鄙笑, 而屈己於新進後生, 昏夜乞哀。 希顔此語, 甚疾而譏之之辭也。


3月 11日[편집]

세자가 우화문 밖 막차에서 조회를 받다[편집]

○辛卯/世子受朝參于右華門外幕次。


3月 12日[편집]

사헌 집의 박중손이 정수충을 겸경창부 승으로 삼은 부당성을 논하다[편집]

○壬辰/執義朴仲孫申: “今以鄭守忠兼慶昌府丞, 其父提犯贓在逃, 請改守忠職。” 世子曰: “已許赴試矣, 何妨是職乎!” 更申曰: “如此之人, 用之東班, 則爲惡者, 何所懲乎!” 不允。 守忠以宦官訓導, 授永膺大君學, 故有是除。


3月 13日[편집]

고양군 질의 졸기[편집]

○癸巳/高陽君秩卒, 敬寧君祧之長子也。 輟朝三日。


3月 14日[편집]

당상관으로 제조를 천망할 때에 이전에 죄를 지은 자는 반드시 죄명을 쓰도록 하다[편집]

○甲午/傳旨吏曹: “自今堂上官, 如提調薦望之時, 曾若犯罪者, 必書罪名, 預先取旨施行。”


3月 16日[편집]

판중추원사 남지의 사직을 청하는 상서문[편집]

○丙申/判中樞院事南智上書辭職曰:

臣質本庸愚, 加以不學, 殆非明時之所用也。 第因祖蔭, 蚤蒙殊遇, 歷仕中外, 官至一品, 寵榮已極, 揆分踰望。 又於去年, 特授兼判兵曹, 俾掌銓衡, 聞命隕越, 祇增戰慄, 庶竭駑鈍, 圖報萬一。 今乃陷於郞吏欺誑, 崔淳、金自麗暗請陞品, 金俊之冒喪授職, 皆不得覺察, 又未得首實。 縱非臣之用意所爲, 實是臣之愚昧所致, 臣之罪犯, 法不容貸, 顧以聖上記臣祖帶礪之功, 察小臣愚昧之情, 特從寬典, 不加罪罰, 只罷政權, 恩出萬幸。 聖恩雖重, 臣豈得自安! 肆陳卑抱, 辭臣職事, 又未蒙允, 仍令就職。 斯乃乾坤再造之鴻恩也。 然臣, 政曹之長, 昏迷失職, 罪至杖流, 其上負聖上之至恩, 下負士林之公論, 折足覆餗, 自愧人譏, 投閑置散, 乃分之宜, 其可負愧濫居, 以辱朝廷! 伏望聖上察臣至情, 罷臣職事, 以孚物望, 不勝幸甚。

不允。


경흥 부사 김약회가 5진의 부방책을 아뢰는 상서문[편집]

○慶興府使金若悔上書曰:

臣嘗爲穩城判官, 又遷當職, 經歷四載, 北方之事, 粗嘗目覩。 五鎭土地沃饒, 南道人民入居, 以復家業, 富實民居稠密, 故士馬强盛, 今後雖無入居, 可以守禦, 但鏡城以南、安邊以北則五鎭入居以後, 居民鮮少, 沃野千里, 閑曠不治, 都節制使軍額才至千餘。 本道境連野人, 而達達之地, 亦爲未遠, 又況賓服野人, 道經諸郡, 窺覘虛實, 實可疑也。 如有不虞之變, 將何以處之? 伏望豐年則加設入居, 以充閑曠之地, 以增軍額, 以備不虞, 實是國家之大務也。

至於入居便否, 則議者以爲: “懷土, 人之常情, 辭鄕就遠, 感傷和氣, 不可行也。” 然是乃小義也。 兵法曰: “去大患, 不顧小義。” 豈可徇人之私情而忘國之大義乎! 況東北面土地肥膏, 稼穡豐稔, 已往入居之人, 各安其業矣。 且入居之令, 預期數年, 故人民未知北方之事, 自疑終不得所, 厥心違怨, 厥口詛呪者, 比比有之。 臣愚以爲且除預期入居之令, 若遇豐年, 選遣公廉正直之士, 刷出下道富强之吏與平民, 當年之內, 畢遣入居, 使之樂生, 則庶忘遷徙之嘆矣。

且臣久爲本道沿邊守令, 道路迂直、賊變要衝之地, 或見或聞, 粗嘗知之。 鏡城西村、魚游澗、吾材洞、周乙溫洞、斜麻洞等處, 與東良北相距二三日程。 往者唐人被虜於野人, 自魚游澗洞出來, 野人素知其間之未遠也, 且京都來往野人, 亦皆入宿於鏡城, 覘我虛實, 兇校莫測。 五鎭要害處, 行城旣築, 士馬强盛, 都節制使率精兵據五鎭之中央, 彼雖欲鼠竊狗盜, 莫敢肆其志, 窺伺虛隙必矣。

攻其無備, 出其不意, 兵家之大要。 鏡城正軍都節制使道盡數赴防, 本府旣無軍士, 又無口傳軍官, 府使單身獨守, 倘有變故, 則但率烟戶之人, 萬無捍禦之術, 臣竊慮焉。 比者平安道閭延以下義州以上賊路要害之地, 行城旣築, 多設郡縣, 又置口子, 防禦極備, 而鼠竊之徒, 突入武昌, 是足爲鑑。 古語曰: “人無遠慮, 必有近憂。” 兵法云: “無恃其不來, 恃吾有以待也。” 臣伏望鏡城府, 兼稱爲鎭, 府使率京軍之任。 且本府正軍, 勿赴防, 都節制使道, 乃於邑城及魚游間等處分防, 以備不虞。

下政府議, 不允。


3月 18日[편집]

영응 대군의 배우자 선택문제를 의논하다[편집]

○戊戌/上謂都承旨李思哲曰: “今擇處女, 何以取捨?” 思哲曰: “世有惡疾者, 有淫亂者, 犯不忠不孝者及世系平微者, 居産零丁者, 則不取。” 上曰: “勿論數事, 竝皆選揀以聞, 予將親閱焉。 雖貧(屢)〔寠〕人子孫, 亦不可棄也。” 時永膺大君夫人宋氏以疾見黜, 更爲擇配故云。


의정부에서 강계·삭주·의주 군관을 감하는 것과 급주 노비 등의 일을 아뢰다[편집]

○議政府啓: “江界、朔州軍官七人內, 各減二; 義州軍官七人內, 減三。 其擇給七站位田及急走奴婢等事, 亦依皇甫仁所啓施行。”


3月 19日[편집]

당상관으로 제조를 천망할 때에 불충·불효를 범한 자 등은 계문해서 취지토록 하다[편집]

○己亥/都承旨李思哲啓: “昨承上敎, 議諸提調, 僉曰: ‘祖父犯不忠不孝者, 淫亂敗壞綱常者, 世有惡疾者, 不可竝取。’” 上曰: “不忠不孝, 事涉疑似者, 啓聞取旨施行。”


사판에 오른 자로서 개명하는 자는 이조에 올려 의정부에 아뢴 후 예문관으로 이문하여 첩을 주어 개명토록 하다[편집]

○議政府啓: “凡人之名, 皆父母尊長所命, 不可輕改, 況登名仕版者, 尤不可輕改, 而藝文館擅自給牒改名, 因此犯罪人及或以不緊事由, 輒自改名, 甚爲輕易。 今後從仕人不得不改名者, 呈吏曹報議政府啓聞, 移文藝文館給牒, 以爲恒式。” 從之。


3月 20日[편집]

이현로·김세민·강희를 정배에 처하고, 조순생·김조는 고신을 회수하다[편집]

○庚子/義禁府啓: “兵曹正郞李賢老、佐郞尹培以下番甲士向化洪沙乙麿不曾申達, 擅授司直, 依詐假官律斬。 判書金世敏、參判金銚以授職當次石加老, 遺忘不除, 亦不申達, 擅授官職, 依詐假官律斬。 參議趙順生聽甲士咸克明請囑, 以一番甲士, 綢繆移差二番, 作僞莫甚, 依詐不以實律, 杖一百徒三年。 正郞姜曦當甲士取才之時, 克明槍不中, 詐以爲一中, 陞授司正, 以詐假官律斬。”

上曰: “培、世敏, 已於崔淳、金俊之事定罪, 今不復加。 曦、賢老, 功臣之後, 只收告身, 外方付處。 順生, 亦只收告身。 銚已曾付處, 今但收告身。” 於是, 配世敏于益山, 賢老于淳昌, 曦于文化。 世敏柔弱, 郞廳吏胥皆用權, 賢老等或擅加人職, 或宜除授而遺忘者, 退自追書, 如是者甚多。 及事敗, 賢老等攀援堂上及前後郞廳李永瑞、宋守中等無慮十數人, 皆收繫, 遂成大獄。 賢老以技術, 阿附安平大君, 內僚宦官, 皆交結左右譽之, 上惑之。 崔淳之事, 賢老主張, 而培爲其所弄, 陷於術中, 然賢老之事, 從中右之, 培爲罪魁, 時論冤之。 曦服於刑杖之餘, 情涉曖昧, 亦多冤之。


3月 21日[편집]

사헌부에서 병조 관리들을 율에 의해 과죄할 것을 청하나 윤허하지 않다[편집]

○辛丑/司憲府啓: “兵曹官吏專擅政柄, 任意用人, 不可不懲。 請依律科罪, 以戒後來。” 上曰: “向者, 尹培聽崔浥之請, 陞授崔淳、金自麗職, 情涉阿曲, 故予甚疾之, 然且減等。 若今所發之事, 皆所當爲, 但私自追改爲非耳, 比之前罪, 大有輕矣。 已於前不殺之矣, 何至此而殺之耶! 李賢老則與崔浥交久, 宜若聽其請而不聽, 可嘉也。 今此事, 亦以狂妄, 因尹培所爲而爲之耳, 予亦不以爲過也。 予之罪賢老, 非以此也。 賢老於洪沙乙麿之事, 從義禁府門隙呼語尹培, 誘以自首, 又誘金世敏以自首, 予深以爲不肖也。 厥後又自首蔡石連之事。

大抵他人有請, 我聽而爲之, 則人必以爲不肖。 賢老不恤自己得不肖之名, 惟欲謀陷權琦, 飾詐自首, 予甚嫉之, 然此非可殺之罪也。 況事干宗社外, 功臣之孫, 不置於法, 祖宗成憲, 是又不可殺也。 姜曦試甲士, 乃以不中者冒認爲中, 亦甚不肖。 然他人之罪, 皆不如法, 獨於姜曦, 其可殺之乎! 旣不殺之, 則功臣之後, 止此而已, 何更加乎! 堂上之罪, 予雖不明言, 人人所知, 爾等豈不知之! 況大臣, 非泛然之比! 今乃收其職牒, 廢爲庶人足矣, 何所加乎! 爾等據法言之, 是矣。 然予處之之意, 如此而已。”


사간원에서 안지의 국문을 청하고 안숭선의 양이가 잘못되었음을 논하다[편집]

○司諫院啓: “今收安止職牒, 未知罪名, 請下有司, 明正其罪。 安崇善移置近道, 又令其子還屬忠義衛, 有違罰惡之義。” 上曰: “崇善初從末減, 固欲生之, 況本多病, 如置遐方, 則恐不得藥而有後悔, 故移置耳。 且予初未知爲功臣嫡長也, 今始聞之, 故還錄其子。 止之事, 予詳知之, 大臣知之, 史亦書之, 況史記, 密事也, 何以下攸司鞫之乎!”


3月 22日[편집]

햇무리하다[편집]

○壬寅/日暈, 有兩珥。


사간원에서 박자오를 합배 찰방에 제수한 것의 부당성을 논하므로 고쳐 제수하다[편집]

○司諫院申: “前工曹正郞朴子晤, 中外居官, 皆得酷吏之名, 今爲合排察訪, 固爲不可。” 下政府議之。 政府啓: “子晤不可以此而終棄之也。 然合排凋弊, 宜用慈祥者撫綏。 子晤大剛, 不宜此任。” 命改差。


대간에서 병조 관리의 죄를 청하나 윤허하지 않다[편집]

○臺諫請兵曹官吏之罪, 不允。


3月 23日[편집]

대간에서 병조 관리의 죄를 다시 청하나 윤허하지 않다[편집]

○癸卯/臺諫復請兵曹官吏之罪至再三, 不允。


사간원에서 병조 관리를 율에 의해 과죄할 것을 청하나 윤허하지 않다[편집]

○司諫院上疏曰:

爵命, 人主馭下之大權, 人臣固不得而僭竊也。 兵曹堂上世敏、金銚、順生等曲循郞廳尹培、賢老、姜曦朦朧之說, 以殿下爵命大權, 爲己私分, 專不申稟, 以未受職洪沙乙麿, 認爲已受其職, 本番才不咸克明, 任意移番, 其竊弄恩典, 濁亂朝政, 莫此爲甚。 其餘瑣瑣朋比干請之輩, 難以枚擧, 固宜按律科罪, 以快臣民之憤也, 殿下特從寬典, 首惡如世敏、賢老者, 職牒收取, 外方付處; 姜曦亦準此例; 隨從如金銚、順生者, 只收職牒。 臣等聞命憤惋, 敢瀆宸聰, 伏望依律科罪, 以戒後來。


사헌부에서 병조 관리를 율에 의해 과죄할 것을 청하나 윤허하지 않다[편집]

○司憲府上疏曰:

臣等謹將兵曹宦吏等罪狀, 請置於法, 累瀆宸聰, 未蒙允兪, 不勝痛憤, 反復思之。 臣等竊謂政權, 國家之重事; 欺罔, 人臣之大罪, 苟人臣弄權誣上, 則義當必誅無赦。 今者金世敏、趙順生、李賢老、姜曦、尹培等欺君罔上之罪, 死有餘辜, 殿下或以大臣, 或以勳舊之後, 特從寬典, 末減施行。 然此世敏等欺罔天聰非一事, 又非一日。 每當除授之際, 懷詐挾私, 假人官爵, 增減批敎, 任情無忌, 忠義掃地, 絶無人臣之意, 而殿下以大臣與勳裔待之, 甚非懲惡戒後之道也。 近年以來, 如此之徒, 比比有之, 實由殿下治罪之不嚴也。 伏望殿下按律科罪, 以快臣民之望。

皆不允。


왜호군 평무영이 내조하므로 의복 등을 하사하다[편집]

○倭護軍平茂永來朝, 賜衣服笠靴。


3月 25日[편집]

세자가 헌릉·영릉에 별제를 대행하다[편집]

○乙巳/世子代行別祭于獻陵、英陵。


대간에서 연명으로 병조 관리의 죄를 청하고, 다시 합사하여 청하므로 김세민·이현로·강희 등을 옮겨 부처시키다[편집]

○臺諫交章請兵曹官吏之罪, 不允。 大司憲趙遂良、右司諫金新民等闔司詣闕請之, 又不允。 遂良等啓: “今或收告身, 或配三四日近程。 姜曦家在信川, 而配文化, 壤地相接, 尤不可也。” 上曰: “將移配他處。” 遂傳旨義禁府: “世敏、賢老、姜曦, 移付處。”


3月 26日[편집]

정분·허후·민신·이사철 등이 장의사 수보사목을 의논하여 아뢰다[편집]

○丙午/左參贊鄭苯、禮曹判書許詡、兵曹判書閔伸、都承旨李思哲議藏義寺修補事目以啓。 初, 群臣咸諫佛堂之役, 伸獨不諫, 董役益急, 士林皆嗤之。 同列有嘲之者, 伸曰: “君上之命, 人臣其可忽乎!” 伸無才能, 專以元敬王后親屬, 因緣宮禁, 且又逢迎, 致位判書。


삭천 부사 박호문이 사람을 매질해 죽였는지의 여부 조사와 윤배에게 형장을 가할 것인지를 의논하다[편집]

○初, 朔川人金永頼訴府使朴好問, 杖殺金乙之、盧敏, 乃遣知承文院事姜孟卿、漢城少尹許訥, 往鞫之, 邑人皆云: “病故。” 且永頼亦死, 未得按驗。 孟卿等至是請掘塚檢屍, 召左議政河演、右議政皇甫仁、左贊成朴從愚、右贊成金宗瑞、右參贊鄭甲孫謂曰: “今孟卿等請檢視金乙之、盧敏屍, 何以爲之? 予欲囚朴好問, 遣大臣鞫之, 何如? 不爾則更遣他人鞫之, 又不爾, 則令孟卿等同監司推鞫, 何如?” 僉曰: “金乙之、盧敏之死, 在前年三月六月, 肌膚已朽, 無從可考。 且已遣兩朝官, 不必更遣他人。 監司事煩, 且非一二日所鞫之事, 不可使之同鞫。 好問則辭不奸涉, 不可囚禁, 亦不可輕易遞任。” 上又曰: “尹培之罪固大矣。 然功臣之後, 不忠不孝外, 亦有杖之者乎? 若卿等以爲可也, 則欲杖之。” 僉曰: “賢老以功臣之後不受杖, 以所犯言之, 賢老尤其甚者。 若尹培, 昏愚殘劣之人, 崔淳之事, 人皆疑賢老與知。 大抵請托先附於親舊, 賢老出入闕內已久, 必先聽崔浥之請, 事之成敗, 委諸尹培, 徐觀其勢, 事成則歸功於己, 事敗則歸罪於培, 其爲奸詐莫甚。 今賢老只收職牒, 外方付處, 其罰大輕, 如此則不當獨杖尹培。 若尹培杖一百流三千里, 則賢老亦當杖一百徒三年。 若不杖賢老, 則尹培三功臣之後, 賢老原從功臣之後, 其爲功臣, 亦有等級, 豈可以三功臣, 比諸原從功臣之例乎! 不杖賢老, 則尹培亦不可杖也。” 上曰: “予非欲强執己意, 賢老之罪, 實與尹培懸絶也。” 演等曰: “賢老之罪, 固不下於尹培, 而一則杖一百流三千里, 一則只收職牒, 外方付處, 罪同罰異, 有違公道, 須從臣等之請, 賢老亦杖一百徒三年。” 上曰: “賢老之父孝之, 予原從也。 予本不知賢老, 初置諺文廳時, 賢老亦與焉, 乃始知之。 然其心術學術之不正, 予已知之。 皇甫仁爲贊成時, 已與言之, 然全才蓋寡, 各隨其才用之, 予之於賢老, 何敢私之! 賢老以狂妄之質, 素交崔浥, 而不聽其請, 乃曰: ‘例當則爲之。’ 其心猶爲可嘉, 至於今日, 誘世敏以自首, 又欲報復權琦, 心術不正, 何可勝言! 昔有刺客刺蘇秦, 秦臨死謂曰: ‘車裂我身, 刺我者必現, 現則執而殺之。’ 讀其書, 至今使人皺顔。 賢老之事, 正與此相類, 彼之不肖, 予豈不知! 雖然今皆以交結宦官爲咎, 其時在諺文廳者, 孰不交好! 況予聞來往於宦官之家者, 有如權踶以李村爲收養, 豈無交結宦官者乎! 今承政院、義禁府、議政府、臺諫同聲以賢老爲不肖, 至於尹培, 皆曰昏愚, 其多般詐謀, 豈昏愚者所爲乎! 又姜曦試甲士, 而咸克明不能槍, 誣以爲一中, 不肖甚矣, 略不爲咎, 每以賢老爲言。 如此之意, 予實不知。” 演等對之如初。 世子引見演等, 傳上敎如前, 演等亦對如初。 命演、從愚、苯、甲孫先退, 留仁、宗瑞及義禁府提調許詡議曰: “賢老之罪, 予意已定, 終不能易也。 唯尹培決杖與否, 未知所從, 將何處而可? 李永瑞聯系宗戚, 且近待已久, 然不可以此而輕論, 但事涉曖昧, 何以處之? 欲與賢老同科罪之, 何如? 宋守中之律, 無奈大重乎? 予欲勿論, 何如?” 仁曰: “尹培, 佐命功臣之後也。 宥及後世, 載在誓文。 大抵死罪減等, 則皆決杖一百流三千里, 今若杖培, 則功臣之後, 與他無異, 免杖收職牒, 流三千里爲便。” 宗瑞、詡曰: “賢老, 誠小人也。 小人之有害於國家甚大, 故治小人不可不嚴, 須當重論, 以懲其姦。 若杖賢老, 則尹培亦當杖之, 如其不杖賢老, 則獨杖尹培未便。 且二人之罪, 不甚絶異, 而律則隔等, 無奈不可乎?” 仁等又啓曰: “永瑞之罪, 不可與賢老同科, 除付處, 只收職牒。 守中照以應奏不奏之律, 則情與律, 庶無相悖矣。” 上曰: “守中之律, 予當改之, 賢老之事, 予終不能聽也。” 仍命永瑞, 只收職牒; 守中, 勿論; 尹培, 除決杖。 於是, 付處金世敏于靈光, 姜曦于豐川, 李賢老于南平, 流尹培于海南。


백 세 된 노인을 혜양토록 예조에 전지하다[편집]

○傳旨禮曹: “百歲老人, 世所罕有, 所當矜恤, 歲給米十石。 又令監司連給酒肉, 已曾立法, 而官吏多不遵行, 今後於歲抄已滿百歲者及翼年滿百歲者, 預先抄錄, 至春依例給米惠養。”


3月 27日[편집]

사헌부에서 윤배와 이현로를 양계로 유배시키기를 청하다[편집]

○丁未/司憲府啓: “兵曹官吏所犯, 尹培之罪尤甚, 當流兩界, 而今配海南。 且賢老之罪, 雖差於尹培, 其設計用謀, 則又有甚焉, 請流兩界。” 又啓曰: “賢老, 甚小人也。” 左議政河演修片簡, 請于賢老, 有違首相之體, 請須劾之。” 繼而司諫院亦來請之, 上曰: “尹培, 功臣之後, 流三千里已足矣。 賢老, 人皆曰不肖, 然予以爲與尹培大有間矣, 如此言之, 予未知其意。 左議政非枉法, 何必劾之乎!” 憲府又啓曰: “賢老不唯欺其君上, 勒令堂上以自首, 謀害僚友售姦, 宜與尹培同罪。” 上曰: “尹培, 可流兩界及下三道極邊, 賢老之事, 予不能聽也。”


호군 박숭경의 불효죄를 상핵하다[편집]

○初, 護軍朴崇敬母兪氏愛其女壻司正元據於, 分與財産奴婢偏厚, 遂移其家居焉。 崇敬怨言曰: “母氏皆移父家財産于據於家, 棄其有祠堂本家, 不祀先祖。 以此觀之, 我是元崇敬也。” 又曰: “凡婦人, 在家從父, 適人從夫, 夫死從子。 母氏當居吾家及有祠堂本家也。” 據於因而讃於兪氏, 又嗾里人, 織成崇敬不孝之狀, 告所居川寧縣, 報監司推劾。 兪氏狀告: “吾子本無不孝之事, 願置之。” 監司推之, 久未決, 下義禁府鞫之。 兪氏供招曰: “崇敬揚言: ‘母與據於通。’ 又崇敬嘗杖據於子, 吾奪其杖, 崇敬卽還取其杖, 吾因仆地而傷。” 條陳不孝, 凡十三事。 乃鞫崇敬, 服曰: “但言元崇敬耳, 餘無所犯。” 至是, 義禁府照以罵祖父母父母律絞不待時, 報議政府詳覆施行, 從之。 義禁府又啓: “崇敬之罪, 固當死, 然其母狂甚, 是則可疑。 今若全科決罪, 恐或未可。” 據於回譎無狀, 讃毁崇敬, 遂成大獄, 未幾暴死, 時謂天道之應。


박숭경의 아들 효원·천령인 최언 등 19인이 박숭경의 무고함을 상서하다[편집]

○朴崇敬子孝元等上書曰: “元據於誑誘祖母, 妄訴臣父不孝條件, 陰謀致害, 反受天殃, 四齒無故墜折, 又暴死獄中, 天道不僭如此。 願遣朝官, 更加閱實。” 又川寧人崔彦等十九人聯名上書曰: “兪氏於夫死後得心風, 或非時橫行里閭, 或驅逐馬牛于田野, 所爲狂妄, 專信元據於讒訴, 以崇敬爲不孝。 崇敬於母子之間, 無所發明, 誣受罪責, 衆皆痛悶, 請更分揀。”


3月 28日[편집]

박숭경의 옥사에 대해 논의하다[편집]

○戊申/世子引見都承旨李思哲、左承旨趙瑞安、義禁府知事金漑、議政府舍人鄭軾曰: “朴崇敬自稱元崇敬, 死有餘辜, 然其母亦甚荒唐。 崇敬獨子, 而必欲殺之, 以絶其祀, 豈合於人情! 是固可疑, 義禁府之論然矣。 但其母所告之條, 且至十三, 縱曰不實, 其間豈無一事爲實! 切隣人雖上言告其無罪, 此亦豈可盡信! 故殺之固難, 赦之亦不易。 況此關係人倫, 不可輕易處之。 義禁府, 與政府審議以聞。 且卿等之意何如? 宜各陳之。”

思哲曰: “崇敬自稱元崇敬, 旣已納招。 其他事條, 雖盡誣妄, 惟此一言, 死罪已成。” 瑞安曰: “崇敬之事, 虛實未可的知。 義禁府之意以爲崇敬母聽據於之訴, 以至此耳。” 世子曰: “當更熟議。” 令政府六曹同議。


윤배를 함길도 북청으로 유배시키다[편집]

○義禁府請流尹培于咸吉道北靑, 從之。


의정부에서 사냥하여 잡은 것을 종묘에 체천하는 것에 대해 아뢰다[편집]

○議政府據禮曹呈申: “蒐狩所獲薦宗廟, 每室獐鹿中一口去毛, 各實牲匣; 雉一首去羽, 各實以豆, 竝皆體薦。” 從之。


3月 29日[편집]

이현로·윤배의 일로 사헌부 해당 관리들을 의금부에 내려 추핵하다[편집]

○己酉/世子宣上旨于都承旨李思哲、左承旨趙瑞安曰: “凡事, 在上之人, 雖以爲是, 在下之人心知其非, 則進言無隱, 宜矣。 今賢老之事, 以心術觀之, 其爲不肖, 不可勝言。 然罪加於尹培, 予實未知。 臺省政府, 皆以賢老爲非, 不非尹培何也? 予未知此意也。 且義禁府定尹培配所, 初擬海南, 後因臺諫之言改之, 又擬以洪原, 反近於海南。 至於姜曦, 付處于家鄕近地, 予實未知其意也。”

遂傳旨義禁府, 推覈本府當該官吏。 鞫知事金漑, 辭連左承旨趙瑞安, 乃命瑞安及提調李正寧、李孟畛、尹炯、許詡保放以鞫。


대간에서 윤배·이현로·김세민·강희를 극변으로 옮겨 유배시키기를 청하다[편집]

○臺諫啓: “今尹培不於極邊, 而流於北靑, 深爲未便。 且賢老之罪, 與尹培無異, 請與尹培一體流極邊。 金世敏、姜曦亦以次移置遠方。” 上曰: “尹培、姜曦流配付處失宜, 故當該官吏, 已命鞫之。” 上又曰: “尹培以死罪流于極邊, 予豈愛惜! 但流三千里之罪, 許流三十息外, 已曾立法, 況已三遷乎!”


박숭경의 옥사로 의금부 관원을 천령현에 파견하여 자세히 심문케 하다[편집]

○議政府、六曹、義禁府同議啓: “朴崇敬之獄, 母子之間, 無他證佐, 事涉曖昧, 處決爲難。 一鄕必有公論, 宜遣義禁府官員于川寧縣, 同本道首領官, 詳加審問, 猶未得情, 勿論相爲容隱, 亦許鞫問。” 從之。


三十一年 夏四月[편집]

4月 1日[편집]

햇무리하다[편집]

○庚戌朔/日暈。


세자가 조참을 받다[편집]

○世子受朝參。


낙생역에서 자수한 이현로를 의금부에 내리어 국문하다[편집]

○李賢老行至樂生驛, 自首云: “聽前隊副李陽茂請囑, 定爲防牌牌頭, 遂陞隊長職。” 下義禁府鞫之。


4月 2日[편집]

이정녕과 이맹진을 의금부에 가두고 강희를 추고하다[편집]

○辛亥/囚李正寧、李孟畛于義禁府, 遂竝姜曦拿來推考。 以孟畛聽曦之請, 與正寧同議付處文化故也。


윤배·김세민을 극변으로 귀양보내라는 사헌부의 청을 허락하지 아니하다[편집]

○司憲府啓: “尹培, 罪之魁, 免罪萬幸, 又免決杖, 上恩至重, 止流北靑。 臣等之心以謂未愜, 請流極邊。 金世敏之罪亦重, 雖不得流于兩界, 請流全羅道極邊。” 上曰: “旣已三遷, 何必更改!” 再請, 不允。


강계도 절제사 이양이 강계와 삭천에 각각 단부사를 두어 방어케 하라는 상서를 올리다[편집]

○江界道節制使李穰上書曰:

本道罷都節〔制〕使, 分置江界、朔川道節制使, 本欲除弊, 以固防禦也。 然軍務不得臨時獨斷, 必受決於平壤, 然後行之, 事失期會。 且所屬諸郡, 亦以爲同一守令, 無所畏憚, 防禦日疎, 誠爲可慮。 臣觀賊路要衝, 本府最緊, 而滿浦尤緊。 以野人之來見之, 往年朱甫皮、王田浦, 皆由滿浦而來。 臣願江界、朔川, 別置單府使, 依慶尙左右道例, 置江界道本營于滿浦, 朔川道本營于仇寧, 不兼民事, 專掌防禦。 且爲都節制使本營而有土官, 則人物自然繁盛, 防禦以實矣。

牛馬賊, 皆送此界, 本欲補江邊人物也, 但賊改過遷善者, 有幾人乎! 本以作賊爲生, 不事農業, 若不盜賊, 何以爲生! 自賊人入來以後, 江邊盜賊興行, 且以頑惡之徒, 置之彼土連境之地, 臣心尤以爲慮。 南道各官赴防軍, 依他鎭軍水軍例, 定處赴防, 則邊將知正軍容貌, 而冒名代立之弊除矣。 長城, 國家藩垣, 不可不築, 然此道連歲失農, 民生艱難, 請限一二年休息。

下議政府議之, 不允。


4月 3日[편집]

이정녕과 이맹진의 제조를 파면하고 윤배 강희를 귀양보내다[편집]

○壬子/義禁府啓: “尹炯、許詡言: ‘前此凡付處者, 必考其居鄕農莊所在近地爲定, 例以爲常, 臣等因循故事而爲之。 且金世敏、李賢老付處, 亦如此。 今獨囚孟畛、正寧, 非徒內愧于心, 其於物論, 亦將何如?’” 上謂承政院曰: “予以姜曦等爲有罪, 使之謫外, 非有自願之命, 孟畛乃提調, 聽罪囚之請, 綢繆用意, 予初聞深以爲輕薄。 正寧少不更事, 始受重任, 乃至於此, 亦甚不可, 今雖重論, 無所靳也。 今以炯等所言觀之, 非但曦而已, 賢老、世敏付處, 亦不爲正, 多有所疑, 炯等之言, 誠是矣。” 適是日, 吏兵曹因除授詣闕, 上謂吏曹兼判事朴從愚、判書鄭麟趾、兵曹兼判事金宗瑞、判書閔伸、都承旨李思哲等曰: “正寧、孟畇之事如此, 奪職牒可也。 予以尹培流近地爲非者, 培身犯大罪, 義禁府定罪, 以培爲首, 至於流配, 則不肯遠流也。 昨東宮言於予曰: ‘賢老亦欲歸全羅, 而如其意焉, 是必自古成例。 今日之事, 亦似因循, 非獨姜曦, 人人皆然。’ 今聞尹炯、許詡之言, 果合於東宮所言, 予甚然之, (之)然聽其私請, 情理不直, 故正寧、孟畛將罷提調, 其餘提調, 情理本直, 且直陳無隱, 是亦自首之例, 不可竝論。 若問賢老付處之事, 則意亦有相連者, 何以處之?”

從愚等曰: “從罪囚所願付處, 自古而然, 宜當輕論。” 上曰: “雖舊有如此之事, 皆以公義區處。 孟畛則私聽干請, 以成其意, 不可不罪也。” 遂命罷提調, 餘竝勿問。 尹培流于鏡城, 姜曦亦移配下三道。 於是, 正寧、炯、詡來謝恩, 仍啓曰: “聽從干請, 非惟孟畛, 臣等亦然, 乞罷臣等提調。” 上曰: “正寧初旣與聞, 可罷, 其餘則不可罷也。” 炯、詡又啓曰: “臣等聽世敏所願, 亦當改差。” 不允。 初, 賢老請正寧從所欲配全羅, 而反訴于內, 有是命。


사헌부에서 이현로·김세민의 귀양을 청했으나 허락하지 아니하다[편집]

○司憲府啓: “李賢老與尹培之罪, 不甚相遠; 金世敏亦以死罪減等, 請皆流海邊, 其餘堂上, 亦當黜外。” 再請, 不允。


홍해를 숭덕 대부로, 최윤덕을 충청도 병마 절제사로 삼다[편집]

○以洪海爲崇德大夫, 崔潤德忠淸道兵馬節制使。


4月 4日[편집]

사헌부에서 이현로·김세민·김조·조순생을 부처시킬 것을 상소했으나 회답하지 아니하다[편집]

○癸丑/司憲府上疏曰:

臣等近將金世敏ㆍ李賢老ㆍ姜曦ㆍ尹培等移置極邊、金銚ㆍ趙順生黜諸外方等事, 累瀆天聰, 殿下俯從臣等之請, 移放尹培于鏡城, 姜曦亦將遠竄他道。 原情按律, 猶爲過輕, 況世敏、賢老仍置近邑, 金銚、順生亦勿擧論, 罪同罰異, 不勝痛憤。 臣等竊惟人主操威福之柄, 其施恩用刑, 皆不可偏依。 賢老之罪, 較之尹培, 固無差別, 而其心術之陰險、用謀之譎詐, 則浮于尹培, 非惟臣等士林之共知也。 世敏亦以銓曹之長, 欺罔天聰, 詐假官爵, 靡有紀極, 罪惡之重, 殆無前比, 殿下特宥而生全之, 又不決杖而付處近郡, 特恩已極, 無異全釋。 古之人君, 愛一嚬笑, 賢老、世敏減死之恩, 奚啻一笑哉! 而又不放于極邊, 則特恩之中, 又有特恩, 寬恩大濫, 無以示後。 前此減死者, 雖勳舊大臣, 亦流極邊, 獨賢老、世敏有何愛惜, 而處之近地也? 且下三道, 土沃物阜, 朝士之農莊, 蒼赤過半焉, 名爲付處, 而實同居京。 伏望斷以大義, 賢老、世敏逬諸邊郡, 金銚、順生亦黜于外, 以戒後來, 以快臣民之望。

不報。


4月 5日[편집]

황해도 도관찰사 신자근이 흰 사슴을 얻어 전을 올려 하례하다[편집]

○甲寅/黃海道都觀察使申自謹獲白鹿, 上箋賀。 自謹性豪侈, 家鉅富, 備肴膳接賓客。 嘗判禮賓, 凡供應官府, 皆其家珍饌, 人多譽其能官。 由是遂至顯達, 未幾出爲監司, 是道飢饉疾病, 死亡流離, 四無人烟, (曰)〔白〕鹿之瑞, 不足爲貴。


김세민을 경상도 양산에, 이현로를 사천에 귀양보내다[편집]

○移配金世敏于慶尙道梁山, 李賢老于泗川。


4月 6日[편집]

《고려사》 편수시 우·창 부자의 기술 문제를 춘추관에서 아뢰니 그대로 따르다[편집]

○乙卯/春秋館前修《高麗史》, 據漢少帝及宋(蒼梧三)〔蒼梧王〕故事, 僞朝辛禑父子皆稱王。

謹按少帝蒼梧, 雖本史稱帝, 而《綱目》亦無貶黜。 然《綱目》, 高后呂氏元年, 劉友益書法少帝他人子而書太子, 書少帝無改焉, 所以罪漢庭之大臣也。 以呂氏紀元, 不以他人子, 難正統也。 高后八年, 尹起莘發明亦曰: “《綱目》書之, 略無貶辭, 若眞孝惠子然者, 所以著, 漢朝將相之罪耳。” 然則《綱目》之稱少帝, 非與其爲帝也, 而本史不作少帝本紀, 意亦可見矣。 蒼梧王則《宋書》本紀, 書廢帝諱昱, 明帝長子也。 大明七年正月辛丑, 生於衛尉府, 泰始二年, 立爲太子。 至本紀之末, 乃書曰: “先是, 民間訛言: ‘太宗不男。 陳大妃, 本道兒之妾也。’ 道路之言, 或云: ‘道兒子也。’ 是則明帝以蒼梧爲子繼統, 故本紀亦書爲明帝長子也。 且太后之廢蒼梧也, 令曰: “昱以嫡家, 嗣登皇統, 豈意窮凶極悖!” 此亦但數其狂虐之罪耳, 非以他姓而絶之也, 《綱目》之稱主, 不得不爾。 於綱書于皇, 而於目乃書道兒之子, 況以蒼梧爲道兒之說, 特出於民間道路之訛言乎! 然則少帝蒼梧, 俱不可引以爲禑、昌之證明矣。 若夫禑則其母船若, 乃辛旽侍婢, 未嘗爲宮人。 恭愍王嘗幸旽第, 旽請以禑爲養子而立後, 王睨而笑之, 旽知王心許之, 乃使吳一鶚書願狀于洛山寺云: “願弟子分身牟尼奴福壽住國。” 賊旽纂奪之謀已著矣。 至恭愍王十九年, 禑之生, 已六歲矣, 尙憂無後, 欲改葬毅陵。 王之末年, 益妃有身, 喜曰: “予嘗慮影殿無所付囑, 妃旣有身, 吾何憂乎!” 是則王雖許以禑爲後, 其心至死而不肯以爲子也。 禑之將就學也, 太后托以尙幼而不許。 禑之立也, 太后及侍中慶復興等欲立宗親, 李仁任欲專權柄, 違內外之正論, 援立爲王, 則是太后與大臣, 亦不之子也。

前修史者, 且曰: “有帝命, 禑之立十有一年, 而後始有封冊。 封冊之明年, 聖旨曰: ‘數請約束, 朕數不允, 正爲守分也。 請之不已, 强從之。’ 昌之請朝也, 聖旨曰: ‘自王氏被弑絶祀後, 以異姓爲之, 非三韓世守之良謀也。’ 又曰: ‘童子不必赴京。 果有賢智陪臣在位, 定君臣之分, 數十歲不朝, 亦何患哉!’ 帝於禑之父子, 絶之深矣。 恭讓之立也, 擧國君臣議曰: ‘禑、昌本非王氏, 不可以奉宗祀。 又有天子之命, 當廢假立眞。 定昌府院君瑤乃太祖正派, 宜爲恭愍後。’ 遂以定妃敎, 奉王卽位, 以繼正統。 斷以大義, 廢禑、昌爲庶人, 尋正典刑, 而我太祖實主是議。” 其所以聲僭竊之罪, 以致天討而絶之者嚴矣。 今若猶王禑、昌使逆賊之孼, 混於三十二代之列而無以別之, 則非但乖於大義, 乃有違於太祖正名之義矣。 諸侯廢置, 在於天子, 而況禑以他姓竊據而上爲天子所絶, 下爲國論所廢乎!

漢王莽聘詐肆姦, 稱假卽眞, 悉藉太后, 竊位南面, 十有餘年之久。 《漢書》斥書其名, 降爲列傳, 以著纂盜之罪。 禑以賊旽餘孼, 竊據神器, 父子相傳, 窮凶極惡, 罪浮于莽, 安可稱王, 以亂名分乎! 前此鄭道傳等修史之時, 名書禑、昌, 其後河崙、柳寬、卞季良等讎校, 尹淮重撰, 亦皆因之, 豈無所見哉! 乞於今修《高麗史》, 禑、昌父子, 悉依《漢書》王莽例, 以正名分, 以徵亂賊, 以嚴萬世之法。

從之。


황해도에서 볍씨 2만석을 청하니 그대로 따르다[편집]

○黃海道請稻種二萬石, 從之。


예조에서 대마주 종정성에게 위약한 일에 대해 조사해서 회시할 것을 청하는 글을 보내다[편집]

○禮曹致書對馬州宗貞盛曰: “貴州之人孤草島釣魚往來時, 關防節目, 已曾約定。 去秋貴州彌時位船主鹽表阿等八名乘坐一船, 初到知世浦受文引, 往孤草島釣魚後, 不繳引文, 不納魚稅, 潛逃回去, 有違定約, 理宜治罪。 足下檢究鹽表阿等, 論決戒後, 仍希回示。”


4月 7日[편집]

역마의 법을 엄히 할 것을 병조에 전지하다[편집]

○丙辰/傳旨兵曹:

鋪馬之法, 載在《六典》, 近來漸至陵夷, 凡朝士因病親病妻祖父母兄弟相見及掃墳覲親, 悉騎鋪馬, 以致驛路日殘, 爲弊不貲。 今後宗親及二品以上承旨、臺諫、集賢殿、司僕寺、議政府舍人ㆍ檢詳、向化人病親相見及兩界沿邊守令萬戶初赴任時, 覲親年限當次者、外方特遣看病醫員、强盜捕捉人、內醫院醫員病親相見者、凡內官有八十以上病親相見及覲親者、獨子內官七十以上病親相見及覲親者, 給馬仍舊。 其受命在外大小諸臣, 或因病親, 或妻子兄弟等故特召者, 臨時特旨給馬人外, 毋得給馬。


4月 8日[편집]

중국에 가는 사신 등의 복식에 대해 예조에 전지하다[편집]

○丁巳/傳旨禮曹: “今後入朝使臣遼東都司謁見時及公宴時, 正官以上, 皆著沙帽、圓領、品帶, 以爲恒式。”


4月 9日[편집]

세자가 아차산에서 사냥하는 것을 구경하다[편집]

○戊午/世子觀獵于峩嵯山。


4月 10日[편집]

햇무리하다[편집]

○己未/日暈。


탄신일의 하례 및 백관의 옷감 말 헌상하는 것 등을 정지하다[편집]

○停誕日賀禮, 百官獻表裏鞍馬, 諸道進箋。


4月 11日[편집]

세자가 조참을 받다[편집]

○庚申/世子受朝參。


4月 12日[편집]

햇무리가 두겹으로 지다[편집]

○辛酉/日重暈, 南北有珥。


평안도 도관찰사 한확에게 유망인 수 및 전결수를 상고하여 아뢰라 유시하다[편집]

○諭平安道都觀察使韓確: “自壬寅至戊辰年, 道內各官流亡人物未推者, 至一萬一千二百五十八人, 今推刷, 又得自戊午至戊辰未推者至二千一百八十五人。 以此觀之, 流亡之數, 摠一萬三千四百餘人, 甚可慮也。 卿若不知去處, 則宜當具啓, 取旨區處, 若知去處, 則當速刷還, 前年四月下諭, 而經年推刷還本者少, 何若是不致意乎? 其中豈無流於他道者, 何無一人自他道而還者乎? 流移他道者, 知而不推乎? 不知而不推乎? 行移推考, 而他道不刷還乎? 且加出之數, 多至數千, 則今各官隱漏不報人口, 不知其幾何也。 上項流移人物, 來秋畢推還本, 未現人物, 幷須推考。 且退計五六年間道內起耕之數, 每年有減乎? 無減乎? 某年起耕幾結、陳荒幾結, 相考以啓。”


도승지 이사철에게 비단과 단령 옷을 주다[편집]

○賜都承旨李思哲匹段圓領衣。 思哲係連宗室, 特被擢任, 時創佛堂, 佛事方殷, 思哲承順惟謹, 上眷益隆。


4月 13日[편집]

창평현 죄수 강도 박생 등 5인을 참형하다[편집]

○壬戌/刑曹申: “昌平縣囚强盜朴生等五人, 依律斬。” 從之。


고만 만호 노달의 제수된 사인과 환자 서성대의 제수 청탁 사인을 조사하라 의금부에 전지하다[편집]

○傳旨義禁府, 高巒萬戶魯達除授辭因及宦者徐盛代請托除授辭因, 推劾以聞。” 仍命左承旨趙瑞安同鞫之。 南智知達濫受萬戶, 令正郞權琦檢覈以聞故也。


평안도의 유망 인물을 찾아 아뢰라고 제도 관찰사에게 유시하다[편집]

○諭諸道觀察使: “平安道流亡人物, 一萬三千四百餘口, 必有流移他道者, 今各道流移人物, 皆令還本, 但平安道去歲不稔, 故姑停還本。 各官守令已知到接之數乎? 抑未知乎? 若未知, 則宜當推刷, 旣已推之, 則某官到接平安道人口幾何? 今當農時, 若行移推考, 則必致騷擾, 其未推者, 來秋畢推以啓。”


4月 14日[편집]

사헌부에서 이현로의 국문을 청하자 공문을 보내어 국문하게 하다[편집]

○癸亥/司憲府啓: “李賢老自首之事, 但鞫李陽茂, 不鞫賢老而定罪未便。 今以文案觀之, 賢老此犯, 又有甚於前也。 前日則或以受職當次者, 不下批而報省, 或與同僚共爲之, 今陽茂事則專以己私綢繆除授, 請推劾定罪。” 上曰: “若等之言然矣。 然此乃賢老自首, 雖使更鞫, 罪無加焉。” 更啓曰: “賢老自首, 非他自首之例。 陽茂告身, 時未署經, 終必敗露, 故敢爲自首耳。” 上曰: “陽茂告身, 以諫院有故而未出歟? 知其不可而不出歟?” 遂召諫院問之, 啓曰: “以未考前資告身, 故未出耳。” 上謂承政院曰: “大抵自首, 聖賢之外, 皆恐其敗露而爲之也。 憲府之言, 予以爲過中也。” 遂命義禁府, 行移賢老配所鞫之。


이진의 내쫓은 아내 김씨의 노비 송사 문제에 대해 사헌부에서 아뢰다[편집]

○憲府又啓: “李蓁出妻金氏三寸姪金尙安、五寸姪洪洋等利金氏奴婢, 爭欲同居。 今又蓁妾子來訴云: ‘吾以三歲前收養, 且當奉祀, 要當同居。’ 是實難斷。 臣等欲招來金氏, 使醫女入問情願, 且使書吏在外聽之。” 上曰: “金氏之事, 予欲廣問其族親, 然後定之。” 啓曰: “臣等亦欲問之, 然問諸洪洋之族, 則必以洪洋爲是, 問諸尙安之族, 則以尙安爲是, 亦難斷也。” 上曰: “有疾婦女, 不可招來, 使醫女二三人往問其家。 且兩班婦女語音, 不可使書吏聞之也。”


각 고을에서 나누어 기르는 양의 수를 정하다[편집]

○議政府申: “各官分養之羊, 依牧場馬匹例, 每母羊十口, 孶息五口以上爲定, 未滿五口者, 看養人及守令論罪。” 從之。


보충군의 근무 일수를 정하고 많이 근무한 자를 거관하게 하다[편집]

○議政府據兵曹呈申: “今後補充軍每牌內, 仕日滿十年以上, 其中仕多者去官。” 從之。


4月 15日[편집]

사헌부에서 이현로의 국문을 청하자 논하지 말라고 명하다[편집]

○甲子/司憲府請李賢老拿來推鞫, 上曰: “賢老自首, 要當勿論。 雖推鞫照律, 罪豈加此! 若等强請, 何哉?”


평양 교수관으로 유효천을 서용치 말라는 사간원의 청에 잉임시키라 명하다[편집]

○司諫院啓: “今以柳孝川爲平壤敎授官。 孝川曾爲臨陂縣令, 以官布載送于家被劾, 會赦免。 事干贓吏, 請追奪告身不敍。” 上曰: “文案未成而蒙赦, 何更論也!” 更啓曰: “平壤古都, 人才衆多, 不可以如此之人任師表之職。” 上曰: “事在赦前, 若更論之, 何用赦爲!”


김세민을 잡아오고 남지·김조를 국문하게 하다[편집]

○義禁府啓: “徐盛代供招: ‘魯達求萬戶于我, 卽請金世敏曰: 「達, 武藝入格, 可爲萬戶者, 願授之。」 又請于南智、金銚。’ 請遣吏梁山, 執世敏以來, 竝鞫智、銚。” 從之。


4月 16日[편집]

세자가 조참을 받다[편집]

○乙丑/世子受朝參。


4月 17日[편집]

햇무리하다[편집]

○丙寅/日暈。


이영정을 영영 녹용치 말라고 사헌부에서 아뢰다[편집]

○司憲府啓: “李永楨淫穢醜行, 不可靦面於人類, 雖經赦宥, 終不齒錄, 以戒後來。” 下政府議之。 政府啓: “永楨雖蒙赦宥, 誰肯擧而用之! 不必立法。” 永楨嘗爲刑曹佐郞, 悅訟者私婢初生, 目覩之, 遂與通奸, 及事發在逃, 至是蒙宥乃出, 故請之。


사졸의 강무법을 새로이 정하다[편집]

○議政府據兵曹呈啓: “講武, 所以訓鍊士卒, 敎閱行陳, 上以供籩豆之需, 下以除禽獸之害, 其四時之畋, 不可或廢。 今軍士五月入番者, 不參謙武, 正月九月入番者, 或停講武, 則只參入直, 有違訓鍊之意。 因此禽獸繁息害穀, 誠爲巨弊。 自今鍊軍士山行, 每年軍士正月入番者則二月望後一度、三月望前一度;【當春, 軍士分半, 二月望後行者, 三月望前不行。 下同。】 五月入番者, 五月望前一度、八月望後一度; 九月入番者, 十月望前一度、望後一度, 乃於朔寧、安峽、伊川、金化、金城、嵐谷、狼川、春川、洪川、橫川、芳林、珍富、原州、砥平等處, 勿論年歲豐歉, 輪次打獵。”

從之。


4月 19日[편집]

운명설에 대한 책인 《금연진경》을 구하여 올리게 하다[편집]

○戊辰/上謂承政院曰: “祿命之說, 以盲人池和、金叔重所卜考之, 皆不足信。 趙由禮亦曰: ‘《禽演眞經》, 不足取也。’ 然自古聖賢, 皆重卜筮, 欲稽疑者, 舍是何以哉! 《禽演眞經》, 廣求以進。”


대마주 종호웅와가 사람을 보내어 조회함에 쌀을 주어 보내다[편집]

○對馬州宗虎熊瓦遣人來朝, 賜米十石。


4月 20日[편집]

만호 최완의 첩 도야지에 대한 포상의 은전을 의논하게 하다[편집]

○己巳/慶尙道觀察使報: “萬戶崔浣囚長興府, 後移義禁府, 其妾都也之每隨而養之。 及獄成, 繫金海獄, 又來從之, 以衣服換米穀, 極力供給, 日乞獄卒入見, 獄卒憐而許之, 手持饌具入獄中, 脫枷鏁自著, 以其衣換著於浣, 浣逃出, 中路還被執。 自後獄卒禁其出入, 每傍獄呼哭, 行乞里閭, 以爲養獄之資。 及浣被刑, 乃手自洗淨, 斂衣入棺, 臥於棺上, 凡二日痛哭不食, 絶而復蘇。 奉柩至昌原府殯之, 賣衣服乞閭里, 以供朝夕之奠, 留半年暫不離側。 燒骨盛函, 歸葬其鄕沔川, 廬墓三年。 服闋, 仍居墓側, 或言其不可, 遂依姑以居, 事姑甚謹。 每遇朔望佳時, 必親往奠獻。 浣於被刑日, 與言曰: “汝救護之恩, 死且難忘。” 遂以臉相合, 都也之三年不洗其臉。 又囊其頭髮爪甲, 佩之不置, 自以年少, 恐爲人所奪, 斷髮爲尼, 以守其節。 命政府議褒賞之典。 都也之, 中樞洪珚妾出也。


4月 21日[편집]

진관사의 수륙사를 영국사로 옮기는 일에 대해 의논하라 명하다[편집]

○庚午/繕工提調鄭苯ㆍ閔伸、禮曹判書許詡、參判趙克寬、參議李仁孫啓: “津寬水陸社, 泉水不潔, 地且狹隘, 若欲修治, 非惟水陸社, 本寺亦當修之, 道路險阻, 材瓦轉輸之弊不貲。 有一僧言: ‘寧國寺勢甚爽塏, 水亦淸淨。’ 古籍亦云: ‘鎭風水火三災, 有利於國。’ 且創建未久, 道路平夷, 移設水陸社爲便。” 詡又啓曰: “臣到津寬寺, 有僧云: ‘此水陸社, 太祖所設。’ 若然則移之他處, 恐或未可。” 上曰: “忌辰水陸, 肇於予卽位之後。 太祖初設津寬水陸社, 初非爲祖宗, 爲王氏也。 豈以此不可移於他寺乎!” 苯等啓曰: “太祖初設水陸社之意, 若爲王氏, 則今爲祖宗移他處, 無所不可, 宜令承旨及主掌官往寧國寺, 以觀便否。” 上曰: “豈可遽定! 但此, 僧家事, 可與坦珠、信眉等共議之。”


연고로 인하여 입거치 못하는 자 등을 아뢰지 않은 일로 감사 및 수령을 국문하다[편집]

○傳旨議政府:

入居人或以疾病等故, 限內未及發程者, 監司守令不卽具啓。 且有七十歲以上父母祖父母, 而無收恤者, 亦不分揀, 竝令入居, 使之中路留連, 亂雜上言, 甚爲不當, 予欲遣義禁府鞫之。 監司則下庭取招, 守令則項鎖囚禁如何? 其議以聞。

政府僉曰: “庭下取招, 啓聞科罪。 守令則六戶以上不發程者, 項鎖囚隣官十日; 五戶以下, 囚五日, 以違令笞五十收贖。” 領議政黃喜、左參贊鄭苯曰: “守令誠爲可罪, 然當農時, 移囚隣官, 供億輸轉之弊不貲。 請除囚禁, 贖杖八十。” 上從前議, 遣義禁府都事曺碩文于全羅、忠淸道, 金季老于慶尙道鞫之。


대마주 종성직이 왕래하는 선박의 수를 정해주길 청하자 허락치 아니하다[편집]

○對馬州宗盛直遣人獻馬, 請定往來船數, 不聽, 賜米豆二十石。 盛直, 茂直子也。


4月 23日[편집]

영응 대군의 가례를 위하여 처녀를 간택하게 하다[편집]

○壬申/遣判內侍府事崔濕于忠淸、全羅道, 同知內侍府事李貴于慶尙道, 選揀處女, 爲永膺大君嘉禮也。


밤에 흰 기운이 동북방에 나타나다[편집]

○夜, 白氣見于東北方。


4月 24日[편집]

가마 말 등을 분수에 넘치게 한 황해도 감사 신자근의 추핵을 사헌부에서 청하다[편집]

○癸酉/司憲府啓: “黃海道監司申自謹妻王氏赴任時, 輿馬僕從, 僭分越禮。 自謹以家長, 不先禁制, 請推劾。” 不允。


최완의 첩에 대해 가상치 말라 명하다[편집]

○上謂承政院曰: “崔浣妾, 雖爲浣能盡其誠, 然爲再嫁, 無足嘉賞。 前者朴伸之妻, 伸死自刎, 以其再嫁, 不加褒賞, 亦此類也。 其令禮曹知之。”


4月 27日[편집]

해빙기이므로 방어에 신중히 하라고 평안도 도절제사에게 유시하다[편집]

○丙子/諭平安道都節制使: “今當解氷, 又無聲息防禦之事, 不無懈弛, 常加戒嚴。”


4月 28日[편집]

삼각산 도봉산의 걸인들을 찾아낼 것을 명하다[편집]

○丁丑/命漢城府, 推刷三角、道峯山丐乞饑民。


4月 30日[편집]

수륙사를 영국사에 옮겨 설치할 것을 의논하게 하다[편집]

○己卯/召繕工提調鄭苯ㆍ閔伸、禮曹判書許詡、參判趙克寬, 議寧國寺水陸社移排便否, 皆曰: “當移。”


수륙사 터를 보게 하다[편집]

○上令相視, 苯請與都承旨李思哲偕往, 從之。


이 달에 가물다[편집]

○是月旱。


三十一年 五月[편집]

5月 1日[편집]

세자가 문소전에 별제를 대행하다[편집]

○庚辰朔/世子代行別祭于文昭殿。


5月 2日[편집]

정분·허후·민신 등이 수륙사를 영국사에 옮길 것을 아뢰다[편집]

○辛巳/鄭苯、詐詡、閔伸、趙克寬、李思哲自寧國寺還啓: “水陸社移寧國寺爲便。” 上命與政府同議以啓。


5月 3日[편집]

강석덕·이계린·이승평 등에게 관직을 제수하다[편집]

○壬午/以姜碩德爲中樞院使, 李季疄開城府留守, 李昇平中樞院副使, 朴堧仁壽府尹, (金浣之)〔金俒之〕吏曹參議, 南佑良兵曹參議, 趙由禮僉知中樞院事, 兪益明判會寧都護府事, 兪應孚慶源都護府使。


대마주 종호웅와가 양식과 인명을 청하자 도서와 쌀을 주다[편집]

○對馬州宗虎熊瓦遣人獻土物, 仍請糧及印, 命依其父盛世例, 賜圖書竝米十石。


5月 4日[편집]

달이 금성을 가리다[편집]

○癸未/月掩金星。


진관사를 수리하여 수륙사를 설치하라 명하다[편집]

○左議政河演、右贊成金宗瑞啓: “水陸社, 可移寧國寺。” 右議政皇甫仁曰: “津寬水陸社, 太祖再三臨幸所定, 不可輕棄, 任其頹敗也。 況新創寺社, 國有禁令, 寧國寺僧違法創之, 旣不能治罪, 又從而爲水陸社, 則後來姦僧, 何所懲乎? 仍修津寬爲便。” 召鄭苯、閔伸曰: “右議政之論, 非徒正大, 且爲切當。 津寬修葺之事, 磨勘以啓。” 苯等曰: “修葺之事, 禮曹已嘗措置, 役徒則聽從自願受職, 僧自齎五十日糧役之。 材瓦則定幹事僧, 給米四百石、緜布二百匹, 防納州縣貢物, 以供其費。” 上曰: “役五十日, 不其過乎? 以三四十日爲定何如?” 苯曰: “自願僧多則三四十日可矣, 小則不可也。” 上曰: “已知之矣。” 自苯等獻議代納貢物以後, 幹事僧巡州郡, 督受其價, 重斂于民, 穀米山積, 惟所用, 聲色酒肉, 無所不至, 監司守令, 莫敢誰何, 至有設宴慰之, 曲意承奉者。 有覺頓者, 幹事之最姦猾者, 橫騖州縣, 人有小忤其意, 必讒而抵罪。


5月 5日[편집]

세자가 휘덕전에서 단오제를 대행하다[편집]

○甲申/世子代行端午祭于輝德殿, 又宴宗親于後苑, 射侯。


5月 6日[편집]

세자가 조참을 받다[편집]

○乙酉/世子受朝參。


중국배 한 척이 표류하여 오자 김흔지를 보내어 체제를 보고 오게 하다[편집]

○初, 唐船一艘漂到靈光郡古道島, 上曰: “予欲觀唐船體制久矣, 今至我境, 是天賜之也。” 乃遣吏曹參議金俒之, 見其體制, 依樣造船。 司諫院申: “全羅道因田品分揀, 入居催督, 使命煩多, 請停俒之之行。” 不允。


박숭경의 죄를 다시 논하여 아뢰라 명하다[편집]

○命政府六曹, 議朴崇敬之罪。 左議政河演、右議政皇甫仁、右贊成金宗瑞、吏曹判書鄭麟趾、左參贊鄭苯、右參贊鄭甲孫、兵曹判書閔伸、刑曹判書李承孫、禮曹參判趙克寬、吏曹參判李審、工曹參判李思任、刑曹參判李邊曰: “今考文案, 崇敬母子, 自來不失情愛, 但據於因奴婢財物, 與崇敬構怨, 必欲致死, 嗾里人招摭罪過, 以訴于官。 其母告狀言: ‘吾子本無不孝之狀, 願置之。’ 以此觀之, 據於操弄老姑, 離間骨肉, 當蒙首惡之罪, 今已物故, 已矣。 崇敬不順之狀亦著, 然被據於離間, 以至於此, 而置之重典, 情有未安, 末減何如?”

戶曹參判李先齊曰: “崇敬之罪, 本非親告, 宜免。” 命更啓。


박숭경을 모해한 원거어의 고신을 박탈할 것을 의금부에서 아뢰다[편집]

○義禁府啓: “元據於謀害朴崇敬, 織成崇敬所不言閨中醜語, 離間母子, 罪干綱常。 然已物故。 若全釋勿論, 姦狡之徒, 効此而起, 敗亂人倫。 請奪告身, 以戒後來。” 從之。


5月 7日[편집]

김조·조순생 등을 의금부에 내려 국문하다[편집]

○丙戌/下金銚、趙順生、鄭而漢等于義禁府, 鞫辛孟磷等屬內禁衛之故。 上謂承旨趙瑞安曰: “前者金世敏項鎖而囚, 予以世敏今雖庶人, 曾爲宰樞, 且議親, 故許令解鎖。 今金銚等亦皆優待之臣, 不可項鎖, 若犯死罪則可矣。”


5月 11日[편집]

세자가 조참을 받다[편집]

○庚寅/世子受朝參。


의금부 제조에게 이현로를 다시 문초하라 명하다[편집]

○上謂義禁府提調鄭孝全等曰: “李賢老供招: ‘辛孟磷、金繼孫等, 家風身彩俱實, 又是武科。 朴撝謙雖非武科, 武才之能, 衆所共知, 故不見身彩, 屬內禁衛。’ 雖然內禁衛見身彩入屬, 已曾立法, 賢老之言, 甚爲荒唐, 須考問, 如有違端, 孟磷等及堂上, 竝皆拷問。”


5月 12日[편집]

남우량에게 참의직 제수치 말 것, 김유의 3품직 제수 환수할 것을 사간원에서 아뢰다[편집]

○辛卯/司諫院啓: “兵曹堂上責任匪輕, 須擇諳練詳明者。 今南佑良未嘗試於京官, 遽拜參議, 未便。” 上曰: “若用賢才, 則豈拘於未試京官而不用乎!” 又啓曰: “前等堂上, 擇其識理者而用之, 尙有差錯之事, 況未試京官者, 能堪是職乎! 請先試於他官。” 不允。 諫院又啓: “金攸以朝奉, 拜禮賓少尹, 未久而超遷爲寺尹。 禮賓, 非去官之司, 而以朝奉陞授三品, 無乃不可乎? 請改之。” 攸與吏曹判書鄭麟趾比隣, 故諫院言之, 竟改之。


대마주 종정성에게 표류인 조사해 귀환시키길 청하는 예조의 글[편집]

○禮曹致書對馬州宗貞盛曰: “慶尙道慶州民原奉等十二名, 今年正月, 乘小船下海捕魚, 忽遇西風, 向東漂流, 不知去處, 其父母妻子號哭可憐。 意必漂至貴境, 或隣近諸島。 爲此將各人花名年歲, 書內具錄, 冀盡力檢審發還。”


야인의 땅으로 도망간 함길도 5진의 인민의 처벌에 대해 형조에서 아뢰다[편집]

○刑曹申: “咸吉道五鎭人民逃往野人地面者, 勿令減等, 依律斬不待時, 以懲惡逆。 其捕告者, 專給犯人財産, 若犯人貧無財産, 則官給緜布十五匹。 其招引野人, 日徵雇工錢六十文入官。” 從之。


5月 13日[편집]

종을 사사로이 치죄한 익녕군 이치를 국문하라 명하다[편집]

○壬辰/益寧君袳以其奴桂同奸所私婢割勢, 命宗簿寺鞫之。


5月 15日[편집]

승정원에서 이현로를 국문치 말 것을 청하다[편집]

○甲午/上謂承政院曰: “李賢老受李陽茂古銅香爐, 已爲贓吏。 其受丘(吏)〔史〕鍮盆爐口、竹方席、竹枕、竹席之事, 須令更鞫, 何以加於前罪! 置之如何?” 承旨等啓曰: “賢老旣以丘史一名役於母家, 二名給於妾家而受此物。 雖以兩家自受, 己不與知爲辭, 賢老豈不知之! 若信此言不鞫, 則是陷於術中, 但今所受之物計之, 不滿貫數, 罪不加於前罪, 勿鞫爲便。” 政院初以不鞫爲陷於術中, 又以勿鞫爲便, 陽爲正論而終獻諛如此。


의정부에서 강계의 토관직을 강계·삭천에 나누어 옮길 것을 아뢰다[편집]

○議政府據吏曹呈啓: “江界土官東班從五品一、從六品二、從七品四、從八品五、正九品五、從九品十一, 凡二十八。 今以正五品都府司都府一、從六品典禮局使一、從七品典酒署丞一、司倉署丞一、從八品都府司直長一、陳設署直長一、正九品典賓署錄事一、支應庫錄事一、從九品典禮局錄事一、典酒署錄事一、正設局錄事一、司獄署丞一、營作院錄事二, 仍屬江界。 從六品都府司丞一、從七品典賓署丞一、營作院注簿一、從八品正設局直長一、支應庫直長一、司獄署令一、正九品典賓署錄事一、司倉署錄事二、從九品典禮局錄事一、典酒署錄事一、正設局錄事一、司獄署丞一, 移屬朔川。

從之。”


대마주 종정성이 사람을 보내어 토산물을 바치다[편집]

○對馬州宗貞盛遣人獻土物。


5月 17日[편집]

일기주 염진 유원문이 사람을 보내어 원숭이를 바치다[편집]

○丙申/一岐州鹽津留源聞遣人獻猿。


5月 18日[편집]

노달이 만호직 청탁한 일로 안완경 파직, 노달을 귀양보내다[편집]

○丁酉/義禁府啓: “魯達依徐盛代求萬戶, 盛代請於南智、金世敏、金銚、李賢老。 世敏、賢老擬以於蘭萬戶, 盛代曰: ‘於蘭, 非所欲也。’ 遂改高巒, 知銚不能駁議, 符同申達, 照以官吏交結近侍夤緣作弊符同奏啓律, 達、盛代、賢老、世敏、銚、智竝皆斬, 妻子流二千里。 左副承旨安完慶當盛代囑托世敏之時, 猶及聞知, 不能檢擧申達, 以應奏不奏律, 杖八十。 但南智當初覺擧啓聞, 論以自首例當免。 且達因世敏所知趙奉, 以馬二匹, 減價賣於世敏子利孫, 奉持其馬, 欲賣於利孫。 及達拜萬戶, 匹段一匹, 又因奉納于世敏家婢, 不受, 奉歸置其家, 以謀自用。 奉依枉法贓律, 杖一百遷徙。 然年七十以上, 例當收贖。”

從之, 完慶止罷職, 達減死杖一百, 流會寧府; 賢老、世敏、銚待畢鞫內禁衛, 然後更啓。


제도의 말 점검시에는 숙련된 자를 보내라 이조에 전지하다[편집]

○傳旨吏曹: “諸道點馬, 必用曾經司僕者, 故拘於定制, 不得精擇, 以致馬政錯誤。 自今司僕祿官兼官, 及竝他朝官擇諳練者差遣。”


5月 19日[편집]

태백성이 낮에 보이다[편집]

○戊戌/太白晝見。


민서의 죄를 속히 결단할 것을 의정부에서 아뢰다[편집]

○議政府啓: “外方滯獄, 猶或有之, 義禁府未有久滯者。 今閔叙之事, 歲將一周, 尙不承服。 且其母常言: ‘無不孝之事。’ 每告哀求生, 叙亦終無承服之理。 旣不承服, 則不可全科斷決。” 上曰: “如欲速決, 則擧何名以罪之乎?” 又啓曰: “叙不順之狀已著, 以此定罪爲便。”


가뭄으로 각전 각궁에서 올리는 술과 각도에서 초하루 등에 진상하는 것을 폐지하다[편집]

○以旱命除各殿各宮供上酒及各道朔望進上。


대마주 종정성 등이 사람을 보내어 토산물을 바치다[편집]

○對馬州宗貞盛、宗盛弘、宗盛家、宗盛國各遣人獻土物。


5月 20日[편집]

가뭄으로 영응 대군 집의 역사 및 여러 역사를 파하다[편집]

○己亥/以旱罷永膺大君第造成役及諸公私土木之役。


한재로 경한 죄수 보석, 진관사의 역사는 풍년 뒤로 미룰 것 등을 사헌부에서 아뢰다[편집]

○司憲府啓: “今旱災太甚, 京畿囚人四百九十六, 他道類此, 其中豈無冤抑! 亟令刑曹及各道監司審理, 其連累輕罪保放。 津寬水陸社, 今姑仍舊修之, 改造之役, 以待豐年。 京外冗費, 令主掌官議減。 緣化僧受宗親押字, 橫行州縣, 民弊不貲, 請令宗親毋得下押。 今新創安養等寺, 大作佛事, 雖不關於國家經費, 亦是民膏, 請禁止。”


도형 이하의 죄수는 모두 보석하라 형조에 전지하다[편집]

○傳旨刑曹: “今當農月, 雨澤愆期, 慮有滯獄, 以致愁怨。 其京外常赦不原外, 徒以下囚人, 竝皆保放。”


민서의 죄를 다시 상고하라 명하다[편집]

○議政府與義禁府同議啓: “今考閔叙罪案, 推母墜地之語, 但出於婢三月而已。 又打母家奴婢, 使母哭泣, 歐其妹, 使母憤怒斷髮等事, 婢三月、衆生等明白言之。 因此拷訊十九次, 壓膝三次, 今若又加拷掠, 以至殞命非也。 衆證明白之事, 以忍杖不服, 輕以論斷, 亦不可, 然罪人不承之事, 全科論決, 置之極刑, 義所未安。 請配極邊, 永不放還。”

政府又啓: “叙於母不順之狀已著, 只以忍杖不服, 不得照律未便, 請以衆證照律後末減。” 義禁府啓: “叙嘗一不承服, 而照律定罪, 似爲未便。 請勿照律, 配極邊。” 命六曹擬議。


풍운뢰우와 비를 빌다[편집]

○巷市, 禱雨于風雲雷雨及山川。


대마주 종정성과 종성가가 토산물을 바치다[편집]

○對馬州宗貞盛、宗盛家遣人獻土物。


5月 21日[편집]

우의정 황보인이 양계의 성 쌓는 일로 도당 관직의 해면을 청하다[편집]

○庚子/右議政皇甫仁啓: “臣專任兩界築城之事, 乃以都堂之職, 常在于外, 曠官廢職。 乞解臣職, 置之閑官, 俾得專意築城。” 上曰: “卿入則在都堂, 出則任兩界之事, 彼此固無廢職, 不必改授。”


불당의 경찬 때에 계를 맺는 일 금지할 것을 사헌부에서 청하다[편집]

○司憲府啓: “臣等聞往者佛堂慶讃之時, 自大君至于輿臺、樂工凡赴會者結契。 假使結契者皆善, 尙且不可, 況與僕隷之輩結契乎! 請禁之。” 上曰: “結契者, 有誠心則歸依, 無誠心則否, 是豈爲臺官之所知乎?” 不允。 初, 慶讃之夕, 宣言佛放光, 正郞金守溫作文, 極言佛功德之盛、今日歸崇之至, 自大君諸君及左參贊鄭苯、判書閔伸、府尹朴堧、都承旨李思哲, 下至宦寺工匠, 焚香誓佛同作契, 故憲府言之。


김담에게 역법에 종사할 것을 명하다[편집]

○賜前書雲副正金淡衣一襲、米豆十石, 命仕歷法。 時淡持父喪在榮川, 特命召之, 以精於(歷)〔曆〕法故也。


소격전에서 비를 빌다[편집]

○禱雨于昭格殿。


5月 22日[편집]

이변·조극관·권맹경 등에게 관직을 제수하다[편집]

○辛丑/以李邊爲禮曹參判, 趙克寬刑曹參判, 權孟慶同知中樞院事, 朴薑吏曹參議, 趙憐兵曹參議, 南佑良工曹參議, 金俒之承政院同副承旨, 李樺慶尙左道都節〔制〕使。 俒之, 本武人, 性侫佛, 多造佛軀置其家, 以致敬禮。 嘗爲上及東宮永膺大君, 造等身佛, 以束香爲軀, 塗以黃金, 藏珠玉于其腹, 窮極巧麗, 獻之, 驟歷吏兵曹參議, 以至此拜, 時稱金佛承旨。 俒之嘗言佛靈異曰: “頃與一禪僧施食山中, 散飯滿地, 經夜視之, 掃無一粒, 是必仙靈喫盡, 無非禪僧力也。” 俒之惑於邪說, 不知其飯爲山禽野鼠所得, 聞者莫不齒冷。


5月 23日[편집]

강원도 관찰사가 흰 호랑이 가죽을 드리다[편집]

○壬寅/江原道觀察使獻白虎皮。


전 부정 김담이 상제를 마칠 수 있도록 해 달라고 상서하다[편집]

○前副正金淡上書曰:

臣草茅賤士, 性稟昏昧, 內無祖父之蔭, 外無期功之托, 專蒙聖恩, 官至四品。 計今臣庶之中, 雖貴戚勳舊之裔, 如臣之偏蒙聖恩者, 亦絶無之, 當殞身碎首, 圖報萬一之不暇, 何敢矯情飾辭, 以瀆聖聰。 竊念臣之父母, 常居榮川, 臣違離鄕里, 十有五年, 前年七月, 臣出使全羅道, 至今年正月, 臣母病苦, 特降示書, 許令省侍, 道塗遐隔, 未及奔還, 而父病淹至大故, 比到門庭, 則已在蒿瘞。 臣生不得奉養, 病不侍醫藥, 其歿也又不及殯斂草瘞之期, 仰天擗地, 撫躬泣血, 思當伏枕墓側, 以終三年, 非謂以此可以補前之缺, 其効力於今日者, 唯此耳。 伏蒙示書再下, 百日後許令赴京, 本道監司催督驛送。 臣妄謂必有垂問, 纔畢當還, 聖恩罔極, 賜穀賜衣, 又賜引見, 令仕歷法。 臣奉旨以還, 唯知感泣, 兼嚴威咫尺, 未敢仰乞。

臣竊念恩愛之重, 尊卑無間, 然其微賤者則其生育之勞、顧復之勤, 固當倍於尊貴者。 草菜寒族, 素多同出, 終無乳母養父之賴, 全惟父母是勞。 臣少多疾, 病臣父常抱養之, 以至長成, 臣今纔逾百日, 違離墓側, 臣實不忍, 伏乞許還鄕里終制。 若其歷算之事, 則朴壽彌、金石梯, 固嘗優於微臣。 臣迫於懇惻, 不知言之當否。

不允。


5月 24日[편집]

김담이 향리로 돌아가 상사를 마칠 수 있게 해 달라고 상서하다[편집]

○癸卯/金淡上書曰:

臣家庭厄會, 臣伯父前年九月病歿, 至十一月, 臣妹繼歿, 今年正月, 臣母病極, 未及差愈, 而臣父奄逝, 臣之女息, 長養於臣之父母, 至二月又歿, 數月之內, 變故稠疊。 臣母素有宿疾, 加以大病之後, 感傷之餘, 氣息沈弱, 兩耳病聾, 尋常起居, 必用人扶。 臣今辭別之日, 泣且語臣曰: “汝父素無疾病, 至於臨終, 汝之兄弟, 尙未及見, 況我之氣息如此, 一朝之間, 若有危急, 豈能相見!” 臣聞此以來, 不勝感泣。 竊念亡父甫葬, 未踰一朔, 病母在床, 感傷累月, 家門骨肉, 又多零落。 臣唯當伏枕墓側, 以終喪制, 侍藥母病, 以保殘年, 此臣反哺之至情, 乃反乘傳赴召, 釋衰入闕, 疊蒙賜與, 飮食起居, 混處平人, 臣將何心, 獨能處之泰然而曾無驚怪歟! 此所以私自念憶, 不覺激切而籲呼者也。 伏望許還鄕里, 以終喪制, 以養老母。

不允。


최효손 등 70여인의 직첩을 다시 주고, 인 등의 면죄를 명하다[편집]

○還給崔孝孫等七十餘人職牒, 又命仁免, 量移下三道邊遠; 金敬哉亦免賤, 仍留茂昌。


5月 25日[편집]

동량에 사는 낭복아한 등의 안정책에 대해 의논하다[편집]

○甲辰/右贊成金宗瑞啓: “臣聞東良住浪卜兒罕等將欲使居他處。 臣謂東良, 五鎭之藩離, 若無東良, 他盜之來, 無由知之, 是不可不慮, 撫綏之方, 宜當布置。 頃浪伊升介請告不還, 是固可疑。 且使臣到五鎭, 彼人必來謁, 近右議政之行, 不來謁, 其心又難測也。 臣又聞卜兒罕嘗與其弟來會寧府, 道見豕帶箭者, 獲而食之。 其弟取箭鏃, 齎到會寧, 會寧人見其鏃曰: ‘此是我物, 爾何從得之?’ 謂其盜竊, 執付於官, 捶笞困辱, 遂推而納之溷水中。 因此忿怒曰: ‘今辱我至此, 吾等何能久居於此!’ 由是欲出去。 言之虛實, 雖未的知, 然如此之事, 亦當預圖。”

上曰: “明日當更議。”


부처자 및 도형으로 복역한 자의 석방을 명하다[편집]

○命放付處徒役人。


5月 26日[편집]

동 서반 관원에게 한재를 구제하는 방법에 대해 아뢸 것을 명하다[편집]

○乙巳/傳旨禮曹: “今當農事方殷, 雨澤愆期, 慮有闕政, 以致災咎, 予固惕然于中。 其令東班時散各品及西班時散四品以上, 凡有切於救災之事, 實陳無隱。”


한재로 도형 이하의 죄수 등을 방면하라 형조에 전지하다[편집]

○傳旨刑曹: “今方農月, 亢陽不雨, 慮有刑罰不中, 以致旱暵。 今五月二十六日以前常赦所不原外, 已結正未結正, 徒以下之罪, 幷皆原免。”


시제에 당상관 이상에게는 얼음을 줄 것을 의정부에서 청하다[편집]

○議政府申: “《大學》伐氷之家註云: ‘伐氷之家, 卿大夫以上喪祭用氷者也。’ 《左傳》: ‘古者日在北陸而藏氷。 朝之祿位賓食喪祭, 於是乎用之。’ 今宗親及大臣之喪, 許用氷槃, 獨於時祭, 不得用氷未便。 堂上官以上四仲朔時祭內, 五月八月熱時, 則賜氷一丁。”

從之。


5月 27日[편집]

한재로 영의정 황희가 사직할 것을 청하다[편집]

○丙午/領議政黃喜以旱災上書曰: “臣年俯九旬, 無功食祿, 請罷臣職, 以答天譴。” 不允。


인과 김경재의 일에 대해 사헌부에서 청함에 윤허치 아니하다[편집]

○司憲府請仁、敬哉之事, 不允。


5月 28日[편집]

흥천사의 기우 정근시 공물을 정결히 하라 승정원에 이르다[편집]

○丁未/上謂承政院曰: “興天寺祈雨精勤, 不爲則已, 爲則必盡誠敬。 今聞供物多不精潔, 然儒臣雖見其不精, 惡其侫佛之名, 不肯用心, 爾等亦然。 予旣好佛, 當齋素三日, 又使南智爲行香使, 其合行事宜, 商議以聞。”


형정·행수법·입거·궁실 장려 등 폐단에 대한 군자 판관 조휘의 상소[편집]

○軍資判官曺彙上疏曰:

伏都傳旨, 殿下遇災求言之意, 至深切矣。 臣雖愚昧, 豈無一二欲言之事畜之胸中, 以待今日者乎! 竊聞昔在殷時, 大旱七年, 成湯剪髮斷爪, 身自爲犧, 禱于桑林, 祝曰: “無以予一人之不敏, 傷民之命。” 以六事自責曰: “政不節歟? 民失職歟? 宮室崇歟? 女謁盛歟? 苞苴行歟? 讒夫昌歟?” 言未已, 大雨方數千里。 夫以湯之大聖, 遇旱憂民, 痛自刻責, 如此其切, 況其下於湯者乎!

臣不敢知殿下之政, 盡得其節歟? 姑以刑政一事言之, 往者不可追也, 來今之失, 猶可及圖。 今有義禁府囚人閔叙, 頑惡無恥者也。 然其不孝之罪, 不發於平日, 至歐永瑞之後, 士林嫉之, 獄官惡之, 思欲殛之, 則摭其歐母之罪, 鞫之反覆, 歲將周而未得其情, 是或可矜也。 且告擧他事勿治, 曾有令甲, 親告乃坐, 亦著律令。 叙之不孝, 特因永瑞而發, 是擧他事也。 母日號哭於道, 訴之獄官曰: “我子無此不孝。” 辨之至切, 非親告也。 考之律法而可議, 揆之人情而可恕, 勒加鞫問, 織成不赦之罪, 其不可者一也。

朴崇敬, 狂惑無知者也。 父雖不慈, 子不可以不孝。 其母平日愛子不均, 雖或鳲鳩之不如, 在崇敬當順承其意, 兄弟旣翕, 母子如初, 乃其職也。 反不顧念, 懷憤任氣, 發於辭色, 以至母子相殘, 敗亂綱常, 逬之可也, 戮之可也。 然父母乃一家之天地, 至仁至愛, 其兒有過, 旋置之, 乃天理人情之常也。 此母(酤)〔酷〕愛女子, 聽讒日深, 怒猶未怠, 欲加崇敬之罪, 乃以不孝來告, 此失其常性之甚者也。 天下豈有爲人父母而欲殺其子者乎! 今聞川寧之民, 爭辨崇敬之非罪, 果如民言, 則其母不仁之言, 何足取也! 一從親告之律, 欲置極刑, 其不可者二也。

李賢老、尹培均爲殿下之臣, 等是罔上之罪, 初無輕重, 以其杖也則加減如之, 以其流也則遠近同之, 方可謂至明至公之罰也。 頃者斷獄之日, 賢老與培, 罪有加減, 流有遠近, 物議紛紛, 爲殿下不取, 其不可者三也。 如此則殿下之政, 似不節也。

又不敢知殿下之民, 盡得其職歟? 姑以士民之嘆言之, 在朝資格行守之法旣立, 百執庶司, 賢愚同滯, 白首爲郞, 至十數年不調者, 蓋有之。 其行守之法, 本欲公銓選也。 法立有年, 掌選者, 果皆明以擇之, 公以用之, 薦諸上寮, 必盡賢才; 置之下寮, 必盡不肖者乎? 欲其精選而弊復如前, 空老英才, 無補於國, 其不可者一也。

在民則忠淸、慶尙、全羅三道居民, 困於入居, 挈家逃避者滔滔, 而斫臂規免者, 亦有焉。 今又貢法, 從而擾之, 其年分九等, 地分六品, 或高或下, 不得其宜, 終致收租失中, 民實胥怨, 是不可不慮也。 江原、黃海、咸吉、平安四道之民, 困於築城之役, 扶老携幼, 轉輾流移, 日就凋弊, 是可哀也。 臣竊謂入居者, 新徙僻遠, 長懷舊土之樂。 長城則遠築江邊, 徒勞四道之民, 何者? 移其民, 不足充遠封之空野; 高其城, 不足防敵人之闌入, 祗以取怨於下, 召旱於上而已, 其不可者二也。 如此則今之民, 似乎失職矣。

又不敢知殿下之宮室卑歟? 今以營繕一節言之, 宗廟極其嚴, 宮室極其崇, 宗室第宅極其華, 以至百司官府, 亦極其備, 土木之役, 庶可省矣。 近者改作南門, 新置佛堂, 工役連興, 財力俱困, 今又大起永膺之第, 寢宇崇廣, 廊廡連亘, 擬諸宮禁, 無奈過大而極麗乎? 舜、禹以天下之主之聖, 尙且茅茨土階, 卑宮惡服, 昭其儉德, 天下萬世, 稱慕不置。 今以此役比之二聖, 孰儉而孰否耶? 如此則今之宮室, 似乎崇矣。

至如女謁苞苴讒夫, 雖或有之, 臣甚愚昧, 安得妄度而歷陳之乎! 然桑林六責, 未必皆湯之所有也, 而其反躬自責, 切切如彼, 蓋慮庶政或有遺闕也。 今殿下不及湯者, 有政不節、民失職、宮室崇三事焉。 殿下誠能以此三事, 引咎自責, 上告宗社, 下布德音, 汰其三事之甚, 又以去女謁、禁苞苴、杜讒口留意焉, 則何患闕政之或有哉! 天心可回, 大雨立致矣。

疏上, 召彙, 令中使密問疏內事由, 事秘, 人不得聞。


5月 29日[편집]

경회루에서 석척 기우제를 행하고, 호랑이 머리를 양진·박연에 담그다[편집]

○戊申/行蜥蝪祈雨于慶會樓池邊, 沈虎頭于楊津、朴淵。


황보인과 김경재에게 중죄를 내릴 것을 사헌부에서 상소하다[편집]

○司憲府上疏曰:

竊惟罪莫大於不敬, 刑莫先於懲惡。 苟人臣而犯莫大之罪, 則法所當誅, 不容少貸。 仁、敬哉不敬之大罪, 天地所不容, 臣隣所共憤, 殿下特以好生之心, 不忍致辟, 只令竄于遐域, 永屬官賤, 中外臣僚, 尙有缺望, 豈意今日復有是命, 遂使惡逆大憝得脫編管, 齒於平民, 又使首惡移於樂土! 非唯臣等痛憤, 凡有見聞者, 罔不駭愕。 伏望亟收是命, 仍復舊役, 以嚴萬世之防, 以快臣民之望。

不允。


야인의 접대법에 대해 함길도 도절제사 김윤수에게 유시하다[편집]

○諭咸吉道都節制使金允壽: “境內接居野人, 雖授中朝指揮千戶之職者, 本國邊郡官吏, 常時接待, 及論罰之際, 不以官高待之, 非唯官吏居民亦且不畏, 彼野人亦不敢自以官高抗衡, 恐懼屈伏, 久已成風, 故今接待及論罰, 不可猝變而弛之也。 曩昔邊將或有過於嚴猛而生釁者, 或有過於愛恤, 反爲卑屈而繼之, 不能如之則因以構怨者, 此皆往日之明驗也。 是故待野人不可過於嚴猛而致怨, 亦不可過於卑弱而見侮, 須寬猛得中, 恩威竝著可矣。 近聞都萬戶浪卜兒罕來會寧府路, 獲帶箭豕, 卜兒罕之弟取其箭鏃, 會寧人見而告官, 縛辱之, 又投於穢水中, 此甚不可也。 卿知此意, 使邊將待野人毋過於嚴猛, 毋失於柔弱, 使野人畏而愛之, 毋生邊釁。 然干係野人之事, 不可喧傳, 愼密施行。 亦諭于會寧節制使李昇平。”


三十一年 六月[편집]

6月 1日[편집]

대간이 황보인과 김경재의 죄를 청함에 윤허치 아니하다[편집]

○己酉朔/臺諫請仁與敬哉之罪, 不允。


한재로 시위패 등을 보내고, 별감 등의 식사를 감할 것을 사간원에서 아뢰다[편집]

○司諫院啓: “連年旱乾, 今年之旱, 比舊有加, 請侍衛牌、銃筒衛, 姑限秋成放送。 且量減闕內別監、宦官、軍士等宣飯。” 上曰: “予將擬議施行。”


중부 장통방 인가에 불이 나다[편집]

○中部長通坊三十餘家火, 人有逮死者。


6月 2日[편집]

대간이 인과 김경재를 다시 관노에 예속시킬 것을 청하자 회답치 아니하다[편집]

○庚戌/臺諫交章曰:

人臣之罪, 莫大於不敬, 苟犯此罪, 天地所不容, 人人所共誅者也。 仁與敬哉當侍女稱病出外之時, 招致宴筵, 互相酬酢, 已爲褻狎。 仁則又以侍女擬諸亡妾而悅之, 寢近隣房, 昵比無忌; 敬哉則請而留宿, 手自彈琴, 以娛其心, 乃至親往其家, 綢繆贈物。 原其情則無上, 按其律則叛逆, 雖至萬死, 尙有餘辜, 殿下特從寬典, 末減施行。 于時臺諫政府六曹交章抗疏, 請置於法, 殿下不忍加刑, 沒爲官奴, 逬諸極邊, 而中外臣民, 猶且未厭, 咸懷憤閔, 已有年矣。 玆者, 仁及敬哉俱免其役, 而又移仁于南郡。

臣等竊念綱常, 天下之大經; 叛逆, 人臣之大罪, 爲人臣而濁亂綱常, 則是爲亂逆, 無時焉可赦者也。 殿下承列聖之統, 貽後世之謀, 固當以扶植綱常, 維(特)〔持〕世道爲急, 今乃一遇旱災, 遽釋天下之大惡, 以毁萬世之大經, 將恐亂逆之徒無所懲艾, 而復繼踵於後日矣。 伏望廓揮剛斷, 亟收是命, 還隷官奴, 以副輿望。

不報。


한재로 환자 및 잡물을 감하도록 명하다[편집]

○以旱命減甲子年以上還上五分之一, 又公處雜物推徵, 減三分之一。


6月 3日[편집]

대간이 인과 김경재의 죄를 청함에 윤허치 아니하다[편집]

○辛亥/臺諫闔司請仁與敬哉之罪, 上曰: “其初定爲官奴, 實爲過重, 故今乃改之。” 臺諫反復論請至于三四, 不允。


대간이 합사하여 인과 김경재의 죄를 청함에 회답치 아니하다[편집]

○臺諫交章曰:

罪有可恕者, 亦有不可恕者; 言有可採者, 亦有不可採者。 罪非可恕, 則雖經年久, 固不容釋; 言若可採, 則雖在芻蕘, 亦當優納。 今仁及敬哉瀆亂綱常無君不敬之罪, 凡有血氣者, 孰不腐心切齒而懟之也! 況如臣等, 職在言官, 尤切痛憤, 不能自已, 俱詣闕庭, 再三啓請, 不允。 臣等反覆思之, 仁等之罪, 律該處斬, 特降爲奴, 得保首領, 其末減之恩至矣。 當初定罪之時, 臺諫、六曹、政府合辭極陳, 請論如律, 俯從其請, 沒爲官奴。 是則與衆棄之, 非殿下之獨斷也。 殿下旣已與衆棄之矣, 何至今日固拒臣等之請, 而更施寬典歟! 甚非所以懲惡戒後之道也。 我朝扶植綱常之至治, 一虧於今日, 而殿下從諫弗咈之美德, 有損於此擧也。 伏望斷以大義, 亟還成命, 仍定官奴, 以快臣民之望, 不勝幸甚。

不報。


가뭄 극심으로 북교·사직 등 여러 곳의 영험이 있는 곳에 빌기를 청하다[편집]

○禮曹啓: “今旱氣太甚, 請更祈于北郊、社稷、宗廟、風雲雷雨、雩祀、三角、木覓、漢江、昭格殿, 沈虎頭于楊津、朴淵, 又行僧徒蜥蝪, 聚巫祈雨。 開城府及各道祀典所載岳海瀆名山大川及祀典所載外靈驗處, 盡誠以祈。” 從之。


대마주 종호웅와가 토산물을 바치다[편집]

○對馬州宗虎熊瓦遣人來獻土物。


6月 4日[편집]

몇몇 중요한 일 외의 나머지 여러 사무는 세자가 결단하게 하라고 정원에 명하다[편집]

○壬子/傳旨命政院: “今後事大及祭享內別有所議事、大小用兵、堂上官除授科罪外, 其餘庶務, 悉令世子聽斷。”


6月 5日[편집]

영의정 황희가 풍문으로 수령의 범실을 추핵하는 폐에 대해 아뢰다[편집]

○癸丑/領議政黃喜啓: “臣不仕在家, 救旱之術, 反覆思之, 近者憲府風聞守令所犯, 其官人吏, 散囚他郡, 拷訊累次, 不無冤抑。 前江華府使楊脩, 臣妻弟也。 不得無嫌, 然安敢避嫌而不啓乎! 以脩所犯推劾之故, 散囚江華人吏于諸郡, 訊杖七八次。 且南原, 臣之本鄕, 憲府問府使柳漢生所犯, 亦囚人吏于諸郡拷掠, 至漢生遞代, 物故而後已, 是皆冤抑莫甚。 風聞雖不可廢, 拷訊次數, 依義禁府例, 啓聞取旨。”

上曰: “予亦聞之已久, 所啓當矣。” 卽下傳旨于憲府曰: “今以風聞, 推劾守令, 所犯已現者外, 其未現者, 勿令更鞫。”


경회루에서 석척 기우제를 행하다[편집]

○行蜥蜴祈雨于慶會樓池邊。


흥천사에서 기우제를 지내다[편집]

○命崇德大夫李正寧, 祈雨于興天寺。 興天祈雨, 例用內醫院白檀香, 是日, 左副承旨李師純以香室之香封傳, 上怒, 使二三宦竪互相詰責, 幾至六七。 師純啓曰: “右副承旨李季甸嘗主之, 今日移病, 故乃至錯誤。” 上怒稍解, 乃曰: “予意季甸自謂儒者, 不之致慮, 故責之耳。 今知移病矣, 都承旨何不檢擧乎? 此非予私事也。” 卽命首陽大君瑈, 奉內香往興天寺。 瑈合掌搖身, 周回佛塔, 又勒臺監監察河淳敬, 亦如己, 淳敬老怯, 不得已從之。 於是, 瑈與都承旨李思哲以下, 皆與僧徒, 雜遝踴躍, 備諸異(熊)〔態〕。 自立佛堂以後, 每作佛事, 皆如此。 是會, 上斷肉膳。 僧徒供給, 倍於前, 命內官監之, 令內資內贍禮賓䆃官恣其所需, 又使內饔執饌, 極爲豪侈。 前此, 禮曹佐郞金長春監(忌晨)〔忌辰〕齋, 首陽以不禮佛叱辱之, 自後無不禮佛者, 然以臺監而禮佛, 自淳敬始。


진언한 것을 의논하여 올리게 하다[편집]

○下陳言百八十七道于議政府, 擬議以聞。 時言者多以行城貢法, 爲言時病正在此。 承政院一切披閱, 疏內有言行城貢法處, 皆朱抹, 使不擬議, 所擧行者, 只奉常判官閔奎請祭箕星、畢星等事而已, 識者嘆之。


예조에서 오방 토룡과 화룡의 제사를 행할 것을 청하다[편집]

○禮曹請行五方土龍及畫龍祭, 從之。


한재로 사복시 말의 급료 콩을 감할 것을 청하다[편집]

○司僕寺申: “古之救旱災者, 趣馬不秣。 今考夏月喂馬例, 內乘馬料豆七升, 其餘五升。 今內乘馬四十匹, 除十匹, 本寺馬二百七十匹內一百四十匹料豆, 各減二升, 至秋復舊。” 從之。


6月 6日[편집]

한재로 좌의정 하연·좌찬성 박종우 등이 사직을 청하나 윤허치 아니하다[편집]

○甲寅/議政府左議政河演以旱辭職曰: “三公之職, 百責所萃, 其任匪輕。 臣本疎慵, 特蒙殊遇, 濫叨重寄, 顧乏涓埃之補, 常懷尸素之慙。 臣素多疾病, 年至七旬有四, 比來益衰, 眼暗耳聾, 昧於視聽, 右臂傷痛, 難於起居。 況以非才, 共天位食天祿, 久妨賢路! 玆當農月, 旱災太甚, 以致宵旰之憂, 益切兢悚, 罔知攸措。 伏望殿下諒臣至情, 罷臣職事, 代以賢能, 非但老臣退保餘生之幸, 抑亦弭災之一大端也。”

不允。 左贊成朴從愚、右贊成金宗瑞、左參贊鄭苯、右參贊鄭甲孫亦以旱請免, 皆不允。 右議政皇甫仁以爲: “雖上章辭免, 上必不從。 心知不從, 而外辭, 予不爲也。” 獨不辭。


상호군 김방귀 등이 원종 공신의 칭호를 내리기를 청하는 상서를 올리다[편집]

○上護軍金方貴等上書曰:

竊觀自昔帝王之興, 必有褒功之典, 下至陪從之微, 無所不錄。 況蓋帷不棄者, 所以恩及犬馬乎! 臣等自殿下潛邸之時, 陪從旣久, 瑣瑣庸劣, 雖無寸效, 然豈不欲攀鱗附翼, 垂名後世者哉! 臣等每以陪從之舊, 各蒙恩眷, 已踰涯分, 非惟他望, 但以幸際昌辰, 得侍龍潛, 誠萬世一幸, 而泯泯焉與草木俱朽。 矧今淪沒且半, 存者無幾! 此臣等干瀆聖聰, 觸冒天威, 至再至三而不能自已者也。 伏望下察至情, 上依舊典, 特賜元從之號, 使後世子孫得知聖恩之所從。

不允。


다시 여러 곳에 기우제 행하기를 청하다[편집]

○禮曹申: “今三次祈雨, 略無雨徵, 請更行諸處祈雨。” 從之。


6月 7日[편집]

이순지 등 26인의 직첩을 도로 주다[편집]

○乙卯/還給李純之等二十六人職牒。


대마주의 종정성 종정국이 토산물을 바치다[편집]

○對馬州宗貞盛、宗貞國遣人來獻土物。


6月 8日[편집]

비가 내려 기우제 정지하고, 기우제 행한 내시 등에게 피륙을 주다[편집]

○丙辰/小雨, 停諸處祈雨。 賜蜥蝪祈雨內竪九人、童男七十七人、興天寺祈雨僧百四十人布物有差。


이만주의 귀순 여부에 대해 다시 살피라고 함길도 도절제사에게 회답하다[편집]

○咸吉道都節制使報: “女眞司直金毛多好、指揮朴猛哥豆來告: ‘今年三月, 自上國回至李滿住所居, 滿住曰: 「皇帝降聖旨, 令我歸順朝鮮居生。 且前日入寇茂昌者, 非我, 實忽剌溫兀狄哈所爲。 今欲歸順, 移書都節制使, 探候可否, 而後親朝。」 仍以書授之, 吾等持以來。’ 今將滿住移書, 封緘上送”

遂回諭都節制使曰: “以所啓金多毛好等之言觀之, 則滿住似誠心歸順, 以滿住移書觀之, 不是滿住之心, 金毛多好等要滿住歸順耳。 卿宜與金毛多好等答曰: ‘移書, 與汝等所言不同。 果滿住誠心歸順, 國家豈不厚待耶!’”


6月 9日[편집]

중들이 비를 빈 뒤에 비가 오면 재를 베풀어 공양하는 것을 항식으로 하라 전지하다[편집]

○丁巳/傳旨禮曹: “僧徒祈雨後, 若得雨, 則設齋報供, 以爲恒式。”


박숭경을 무창의 군사로 편입하게 하다[편집]

○義禁府啓: “朴崇敬依罵祖父母父母律, 絞不待時。” 命減一等, 永充平安道茂昌軍。


형조에서 경원 판관 주유비의 탄핵을 청했으나 윤허치 아니하다[편집]

○刑曹請劾慶源判官朱有斐以官庫米布給官妓之罪, 不允。


6月 10日[편집]

신맹린·김계손 등을 석방하고 박휘겸은 파직시키다[편집]

○戊午/命義禁府, 釋辛孟磷、金繼孫等, 但朴撝謙托義昌君玒, 濫屬內禁衛, 冒受司勇, 以知情受假官律, 杖一百徒三年, 罷玒職。


이현로·김세민을 그대로 배소에 유배, 김조는 외방에 부처하는 등 죄인 처리를 명하다[편집]

○義禁府將前日李賢老、金跳、金世敏擅用魯達照律狀以啓, 命賢老、世敏仍流前配所, 銚外方付處。 義禁府又啓: “賢老受前隊副李陽茂古銅香爐, 令隊副安成祐薦陽茂爲防牌牌頭, 陞受隊長, 宜以專擅選用律論斬, 然自首當免, 但受香爐等事, 匿不以聞, 依對制上書詐不以實律, 杖一百徒三年。 陽茂以知情受假官, 杖一百流三千里。 金世敏、金銚、鄭而漢, 於賢老挾私除受, 懜然不察。 銚、而漢以佐貳官杖六十, 世敏以長官減三等笞五十。”

命陽茂減一等徒三年, 賢老、而漢、銚、世敏已受罪, 勿論; 賢老以贓不敍。


관원의 기생첩을 빼앗은 화의군 영의 직첩을 파하다[편집]

○罷和義君瓔職, 以奪朝官妓妾也。 瓔性貪女色, (常)〔嘗〕竊妻伯父朴大孫婢妾生子。


김세민·김조·이현로의 죄를 전과로 할 것을 청했으나 윤허치 아니하다[편집]

○司憲府啓: “金世敏、金銚、李賢老, 俱犯重罪, 殿下卽位三十餘年, 未有如此冒濫者, 請全科罪之。” 上曰: “一人犯百罪, 豈可一一科斷! 旣以死罪, 減等流配, 豈可以後有罪而更加罪之乎!” 再請, 不允。


6月 11日[편집]

사헌부에서 병조 관리를 죄 주기를 청했으나 윤허치 아니하다[편집]

○己未/司憲府請兵曹官吏之罪再三, 不允。


각도 감목관의 말 관리를 엄중히 할 것에 대해 의정부에서 아뢰다[편집]

○議政府據兵曹呈申: “各道監牧官委之牧子, 常不點檢, 因此孶息少, 而故失多。 又新舊授受之際, 不明白交割, 故點檢之後, 不數月間, 或稱盜殺, 或稱逃逸, 數至百餘, 耗損之弊, 終至難防。 各官分養馬則二匹故失者, 看養色掌及守令竝徵, 而牧場馬匹, 獨徵牧子。 且監牧官等故失馬匹之數, 不至杖罪, 則去任勿論, 故日益陵夷, 甚者匿不開報, 以待考滿, 若監牧官以時點檢, 則固無逃逸之弊。 今只徵牧子, 甚爲未便, 今後一依京外官交代例, 新舊監牧官計數交割, 解由相傳, 故失馬匹, 依正統五年受敎論罪, 逃逸馬匹則群頭群副, 每一頭笞三十, 每三頭加一等。 監牧官, 每十匹笞三十, 每三十匹加一等, 罪止杖一百徒三年。 其連陸牧場則故失馬十五匹以上、逃逸馬十匹以上, 有牧子各島牧場則故失馬二十匹以上、逃逸馬十五匹以上者, 監牧官依牧子一名例, 竝令均徵, 以杜耗損之漸, 其餘無牧子海外牧場, 勿令追徵, 監牧官隨卽論罪。”

從之。


근신하기를 청하는 감찰 하순경에게 직무에 출근하라고 명하다[편집]

○監察河淳敬以興天祈雨禮佛, 知其違禮, 請避嫌, 命就職。


6月 12日[편집]

의정부에서 흥천사에 보답하는 공양재 정지할 것을 청했으나 허락치 아니하다[편집]

○庚申/議政府啓: “臣等聞將行報供齋于興天寺。 報供齋, 古所未聞, 請停之。” 上曰: “報賽, 非特此也, 他皆行之, 民間祈禱, 亦多行報謝之禮。 我不敢知爲之而有何所害, 不爲而有何所利! 此是年終還願之類耳。” 不允。 每歲初, 爲上祝釐, 作願狀禱于神佛, 至歲抄祭而還其狀, 謂之年終還願。


충청도 황간의 효자 자근을 서용하게 하다[편집]

○議政府據忠淸道監司呈啓: “黃澗住故安定監務朴東植有一子曰滋根, 年十五。 東植死, 喪事一遵《家禮》, 不作佛事, 旣葬, 廬墓定省如生時, 親自負石, 以築塋階。 弊廬一間, 不蔽風雨, 哀泣三年。 母張氏患乳瘇濱死, 親吮, 經三日而愈。 張嗜魚雉, 滋根雖冬月, 操罟捕魚, 家貧無馬, 徒步獲雉, 甘旨無闕。 每逢歲時, 必極備酒食獻壽。 凡張氏素所親厚鄕中族黨, 無不招致, 務令開歡。 張氏年三十二, 中風濕, 腰下不遂, 滋根盡心求醫, 終無見效, 遂致全身不遂, 十餘年長臥不起。 一日, 召家人, 付以後事, 且令滋根備葬具。 滋根號痛悶絶, 良久復蘇, 告天曰: ‘母子一體, 氣血相連, 昔有母嚙指而子覺痛者, 今我母年老, 勢難施藥, 願灸吾身, 以代母病。’ 滿身艾炷, 張經一旬而病愈。 請令吏曹隨材敍用。”

從之。


6月 13日[편집]

중으로서 경범자는 보석하고, 관가에 고하지 않고 절 등을 지은 자들을 위에 알리라 전지하다[편집]

○辛酉/傳旨刑曹: “僧人犯奸盜及無度牒之罪外, 其餘雜犯杖以下, 保放推考決罪時, 申聞施行。 又犯戊辰十月之禁, 不告官擅造寺社, 當撤毁者, 亦皆申聞。” 蓋新創寺社之禁, 著在《六典》, 後又申明。 近來中外僧徒夤緣貴戚, 因舊基重新寺社, 窮極侈麗, 上慮有司據法毁撤, 故有此傳旨。


글을 알지 못하는 부안 현감 김윤부의 직을 파면하길 청했으나 윤허하지 아니하다[편집]

○司憲府據全羅道監司關申: “守令, 近民之職, 其任非輕。 扶安縣監金允富長於武才, 全不識字, 只宜防禦之任, 不宜臨民。 一應事務, 委之於吏, 吏緣爲姦, 盜用官物, 橫斂民財, 其弊不小, 乞罷其職。” 不允。


6月 14日[편집]

중 가운데 잡범을 보석하고, 새로이 지은 절 등을 위에 알리라는 명령의 환수를 청하다[편집]

○壬戌/議政府啓: “前日傳旨內, 僧人雜犯, 保放推考; 新造寺社, 申聞破毁, 實爲未便。 乞收還是命。” 上卽收還傳旨。


불가에 보답하는 공양재 행하지 말 것을 청하다[편집]

○司憲府啓: “臣等聞近日行報供齋, 其他報賽祭, 待秋而後行之, 此齋則纔罷祈雨, 隨卽設行, 有違祀典。 且雨未浹洽, 則宜當更祈, 若得雨, 則復行此齋。 臣等意謂褻瀆, 請令勿行。” 上曰: “吾以若等爲淺狹, 此齋爲農事而爲之, 雖行十度, 何不可之有! 佛家之事, 非若等所知, 不可以祀典槪論也。”


민서의 죄 한 등을 감하여 유배하고, 여연부 군사로 편입하게 하다[편집]

○義禁府啓: “閔叙不孝之罪, 斬不待時。” 命減一等, 杖一百流三千里, 閭延府, 永永充軍。


6月 15日[편집]

보답으로 공양하는 재 정지하기를 청했으나 윤허치 아니하다[편집]

○癸亥/司諫院請停報供齋, 不允。


왜인의 영접 및 전송례를 의논하여 정하다[편집]

○議政府與禮曹同議申倭客人迎餞饋餉及中路宴享度數: “日本國王使臣則浦所三次, 慶尙道三所, 忠淸道、京畿各一所。 大內殿使人, 浦所二次, 慶尙道二所, 忠淸、京畿各一所。 宗貞盛特送別例厚待人, 浦所一次, 慶尙、忠淸道各一所。 回還時, 與來時同, 但浦所只設一次。 其餘倭人, 除浦所饋餉, 只於慶尙道內來去, 各設一次。 又日本使臣, 於乃而浦接待; 大內使人, 乃而浦、富山浦, 隨宜接待; 別例倭, 勿論三浦接待。”

從之。


6月 16日[편집]

흥천사에서 행하는 보공재 정지하길 청했으나 허락치 아니하다[편집]

○甲子/司諫院啓: “宗廟、社稷、山川, 竝行祈雨, 而報祀尙未行, 先行興天寺, 實爲不可。 今聞更行祈雨, 一以祈雨, 一以報供, 尤未便當。” 上曰: “宗廟、社稷, 卽行報祀, 載在禮文而不行, 則是予怠惰而然矣。 此齋異於他祭之例。” 不允。


중들과 함께 예불을 행한 감찰 하순경의 파직 및 흥천사 보공재를 정지하길 청하다[편집]

○集賢殿直提學辛碩祖等啓: “大抵臺監, 糾察非違而已。 興天寺祈雨, 監察河淳敬, 與其僧徒共行禮佛, 大失憲臣之體。 且祈雨無處不行, 而報供之齋, 獨行於興天, 無乃不可乎? 請罷淳敬, 停報供齋。” 上曰: “淳敬之往興天, 專爲佛事。 若姦詐之徒, 必不爲此, 而淳敬則克盡敬佛之禮, 予以爲直矣。” 又啓曰: “當宋之時, 飛蝗自斃, 群臣欲賀, 帝止之。 後當奏事, 飛蝗蔽天, 帝曰: ‘若受賀, 則人必笑矣。’ 今因暫雨而遂設報供, 則與此欲賀之事奚異乎! 假使爲之, 依他報賽之例, 待秋而行。” 上曰: “此齋不可以他例論也。 且近者姦詐不肖之儒, 在家則飯佛齋僧, 出則陽爲闢佛之說者, 頗多有之。 淳敬則不然, 公行敬佛之禮, 可謂直矣, 何罪之有!” 又啓曰: “古者年不順成, 八蜡不通, 若雨未浹洽, 而年或未熟, 則安有報賽之理乎! 且淳敬雖曰直矣, 進而禮佛, 退而避嫌。 禮佛之事是, 則避嫌之事非矣, 其間豈無邪正之分乎!” 不報。


감찰 하순경의 파직 및 흥천사 보공재를 정지하길 청했으나 허락치 아니하다[편집]

○集賢殿上書曰:

今年旱災, 近所未有, 然自丙辰以後, 人心屢經天災, 不甚驚異, 國家懼災備荒之事, 亦不如前日之急急也。 向者之雨, 假使周洽, 時亦已晩, 況暫雨暴乾, 加以疾風, 田之龜拆如舊, 苗之憔傷尤甚, 六月已半, 而農事若此, 其無豐年之望決矣。 所當罷冗務省浮費, 講求荒政, 以爲賑恤之計, 今一雨乍降, 歸功於佛, 遽設報功之齋, 竊恐殿下未聞旱災之至於此極也。 雖或以謂江水稍多, 必是上流有雨, 亦間有州縣雨澤之報, 豈可以一隅一地之雨, 輒弛憂懼之心乎! 譬如人有疾, 療以醫藥, 禱于神祗, 偶一少間, 便謂神惠, 亟行報謝, 而疾猶未已, 終於無益, 則鮮不爲人之災。 今報供未罷, 而禱雨又作, 災且未弭, 則亦何異於是哉!

且凡祭享朝會, 必有臺監者, 糾察非違而已。 是故敬莫大於宗廟, 而臺監不親庖祝駿奔之事。 今司憲監察河淳敬監興天禱雨而乃與僧徒周走佛殿, 朝衣緇服, 雜沓後先, 以至搖身距躍, 汗流沾背, 以物支衣。 當時傴僂荒唐之狀, 非惟風憲之儀掃地, 大失朝廷體貌, 豈宜復處憲司, 以玷士風! 伏望命罷報供, 務求荒政, 以謹天戒, 又黜淳敬, 以肅臺綱。

上謂集賢殿曰: “宗廟社稷祭, 皆參神辭神。 若於僧徒祈雨, 或參神辭神, 則若等許之乎?” 對曰: “僧徒祈雨, 非宗廟社稷之比。 遣臺監之, 猶且不可, 況參神辭神乎! 今方旱乾, 諸處報賽, 尙未擧行, 而汲汲報供於佛, 深爲未便。” 再三請之, 不允。


6月 17日[편집]

행수법의 개정·풍문에 따라 추핵할 지의 여부·한재로 시위 군사 방송하는 문제에 대해 의논하다[편집]

○乙丑/召左議政河演、右議政皇甫仁、左贊成朴從愚、右贊成金宗瑞、左參贊鄭苯謂曰: “繼世之君, 新立條章, 雖曰不可, 然其除授之事, 雖更立法制, 未爲失也。 其在太宗創業未久, 法度未備, 而事無闕失, 然當是時, 政丞河崙於除授之際, 多所猥濫, 至以用人機密之事, 私錄於書, 及銓注之日, 出諸曩中, 公然注擬, 其後雖不兼吏曹, 私錄人之姓名, 多至滿紙, 遂以啓達, 太宗亦許而用之。 當時予亦知之, 太宗亦嘗語之, 然功勳重大, 太宗委任不疑。 及至于我, 如此猥濫者, 亦多有之, 不可一任前例, 因循不改也。 於是, 初立循資箇月之法, 人多怨焉, 猶且未盡, 故乃立行守之法。 當其立法之初, 皇甫仁、金宗瑞亦言其便, 今則政府稍有不便之語。 予意以爲京中守職則勿令隔等授之, 只使正五品守從四品、從五品守正五品, 外方守職則使六品不得守知郡事, 五品不得守都護府使何如? 且今守職者, 散官雖卑, 承蔭則一依職事, 其待守職, 可謂至矣。 予欲散官職事相等, 然後許令承蔭, 何如?”

演等啓曰: “不得隔等授之, 只陞一等, 則狹隘難行, 宜當隔一等陞授, 使從五品得守從四品, 從四品守從三品。 至於外方守職與夫承蔭之事, 上敎允當。 臣等亦有議焉, 以一事言之, 判事則中訓正則通訓, 掌令則奉直, 持平則通德, 在朝列則位卑者反居於上, 坐本司則資高者反居於下, 顚倒如此, 請改正之。”

上曰: “如此者, 非行守之法之過也, 全是典選者不能詳察之所致也。 其行守職之法, 依卿等所議。” 又曰: “風聞之禁, 祖宗成憲, 不可改也。 然公罪外, 一應私罪, 推(効)〔劾〕何如? 予踐阼以來, 三十餘年, 旱災未有甚於今日, 侍衛軍士爲半放遣, 何如?” 演等曰: “貪汚亂政, 非法虐民等事, 風聞推考, 若事理明日而不服者, 取旨刑問。 軍士若爲半放送, 則留京侍衛者, 獨守其苦, 勿令放送。” 上曰: “予當磨勘施行。” 又與密議, 辟史官不入。 近來凡議事, 不欲人聽聞, 必先斥史官, 史官亦退縮, 莫敢一言。


6月 18日[편집]

한재로 임금은 임영군 집으로 이어하고, 세자는 인지당에 거처하게 하다[편집]

○丙寅/上謂承政院曰: “今年二月多雨, 三四月小雨, 端午雨, 入土亦未深, 至今月初七日始雨。 然是驟雨, 不入土, 歷觀往日, 無如今年之旱。 予尋常思慮, 旣不能及於人, 而又不能安心以居, 況又如此之變, 其可安於君位乎! 厄運如此, 欲移居小家, 令東宮入處闕內。 若康寧、萬春、千秋、延生、慶成、思正殿, 是謂正宮; 咸元、交泰殿、紫薇、宗會、松柏、麟趾堂、淸燕樓, 是予所建小室也, 非正宮, 故將使東宮居之, 大臣不可, 故予更思之, 咸元、交泰殿, 世子不可居也。 令世子入處麟趾堂, 其侍女分入紫薇、松柏、宗會堂何如?

大臣又以爲若世子入處, 則君上復還爲難, 然世子之入, 旣非正宮, 予雖復還無妨, 不還亦無妨也。 世子自麟趾堂乘平轎, 出慶會門, 依前例受朝參。 其視事則於思政殿東壁坐交倚, 二品以上西壁, 三品以下南行。 太宗皇帝時, 於御座東壁, 高設皇太子之座, 太子坐而聽政, 今則但交倚耳, 豈不可乎! 今予移臨瀛之家, 東宮入處麟趾堂, 晝則出來問安, 不亦善乎! 予之榮享, 焉往而不然! 於彼於此, 享位如舊也。 予之答災變, 亦當如何也? 古人云: ‘避正殿。’ 予今避正殿而居小家, 則其視懜然不自量而苟處法宮者, 豈不愈乎!”


6月 19日[편집]

임금이 임영군 집으로 이어하는 것을 정지하기를 청했으나 허락치 아니하다[편집]

○丁卯/都承旨李思哲等啓: “上今欲移御于臨瀛之第, 以遇災恐懼而然耳。 然臣等之心以謂古者遇災避居者, 非謂此也, 避居正殿耳。 若移居于外, 則侍衛之士, 其弊不貲, 然勢不得已, 則雖有大弊, 不可已也。 今乃無故而移御于外, 使東宮入處于內, 中外臣僚, 莫不驚駭, 請停移御。”

上曰: “昔年行幸時, 諸大君迭處于忠順堂, 今欲令世子移入麟趾堂, 常受朝參視事, 如此則政事無陵夷之弊矣。 昨夜夢愕, 爾等亦知之。” 思哲等又啓曰: “麟趾堂雖在正殿之外, 實是爲上而建爾, 其與諸大君之事不可例論也, 請須停之。” 不允。


사패의 어압을 위조한 이원생의 과전 및 직첩을 회수할 것을 청하다[편집]

○司憲府啓: “元生僞造賜牌御押, 厥罪匪輕, 而今還給科田職牒, 得齒宗親之列未便, 請收是命。” 不允。


사간원에서 하순경이 부처에게 절한 죄를 청하다[편집]

○司諫院請河淳敬拜佛之罪, 不允。


북교에 기우제를 행하고 사의로 기우를 행하다[편집]

○行北郊祈雨祭, 又行蛇醫祈雨。


경원 절제사 유응부를 기복하여 부임하게 할 것을 명하다[편집]

○示咸吉道都節制使金允壽: “慶源節制使兪應孚, 令起復赴任, 然野人相接之際, 不宜淡服, 許令權著吉服。”


6月 20日[편집]

우사와 풍운 뇌우제를 행하다[편집]

○戊辰/行雩祀風雲雷雨祭。


이후로 승도가 비를 빌 때에 감찰이 따라 부처에게 절하는 것을 항식으로 삼다[편집]

○召議政府左議政河演等謂曰: “昔唐高祖欲沙汰佛法, 群臣諫止之; 太宗欲爲佛事, 千官勸成之, 唐之諫佛者, 惟傅奕一人而已。 至於宋眞宗, 欲爲天書, 王旦、寇準俱爲名臣, 皆贊成之, 諫者獨孫奭一人而已。 逮我本朝, 母后彌留, 議政李愿袖經卷讀誦祈禱; 孟思誠亦名儒, 盡誠禱佛, 時議多之。 今集賢殿上疏請停報供齋, 又黜河淳敬, 辭頗譏謗, 何以處之? 且監察, 凡祭祀必行拜禮, 自今僧徒祈雨, 令監察亦行拜禮, 永以爲式何如?”

援引古辭, 以諺文書之, 辭語反復, 幾二十餘紙。 大抵意在群下不從風向佛, 私自譏議, 又深斥集賢殿諫說之非。 演等對曰: “集賢殿官志在扶正道, 言雖過中, 不可責也。 監察拜禮, 宜如上敎。” 卽傳旨司憲府: “自今僧徒祈雨, 監察隨他拜佛, 以爲恒式。”


어압 위조한 이원생에게 내린 명령 회수 및 감찰이 부처에게 배례하는 것의 불가함에 대해 아뢰다[편집]

○司諫院啓: “元生僞造御押, 非他罪之比, 乞收成命。” 上曰: “元生之罪雖重, 實非魁首。 且年少愚騃所致, 豈可一一如法! 況宗親不可以常人例論也。” 再請, 不允。 諫院又啓: “今傳旨, 祈雨, 監察例行拜禮, 臣等深以爲未便。” 上曰: “祈雨之時, 人君狎疏以禱之, 不以此爲不可, 而獨以一監察之拜, 謂之不可, 是何意耶? 爲此言者, 謂之識理可乎! 誠輕薄之言也。”


감찰이 부처에게 절하는 일의 정지를 청했으나 허락치 아니하다[편집]

○臺諫又請停監察拜佛之事, 上反復詰之, 竟不允。


6月 21日[편집]

비가 내리다[편집]

○己巳/雨。


사직을 청하는 사헌 감찰 하순경의 글[편집]

○司憲監察河淳敬上書辭職曰: “臣於興天祈雨日, 惟知至誠祈禱之不暇, 不知監察禮佛之當否, 行禮於佛, 以盡誠敬, 今集賢殿、司諫院具臣之罪, 交相進諍。 臣旣受人責, 不可靦面就職, 乞罷臣職。” 不允。


대감이 부처에게 절하는 것 정지하기를 대간이 청하다[편집]

○臺諫啓: “臺監拜佛, 自古所無, 請依舊勿拜。” 上曰: “我國之人, 有內外心者頗多。 今受命而行, 以外貌察其是非, 中心則不欲歸依, 不肯拜佛可乎! 若等故乃以此固爭乎!”


6月 22日[편집]

병조 낭청 가수 여부에 대해 논의하다[편집]

○庚午/上謂承政院曰: “兵曹事煩而郞廳數少, 凡其差錯之事, 雖郞吏殘劣所致, 然事亦煩劇, 加設郞廳何如? 且古者六曹郞廳之數, 不必定額。 刑曹及都官, 事務煩劇, 加設郞吏, 亦何如? 刑曹都官不可加設則已, 兵曹不可不加設, 其議諸政府。” 政府啓: “刑曹都官, 已曾各加二員, 都官還減一員, 兵曹雖事煩, 不必加設, 但當精選以任之。 判書則凡事竝皆聽斷, 請勿兼他事, 常坐本曹。” 上曰: “郞廳之數仍舊, 判書則雖兼他事, 無不可也。”


재암을 불태운 전라도 능성현의 교생 양회 등의 국문을 명하다[편집]

○全羅道綾城縣校生梁淮等燒毁齋菴十一所。 是日夜三鼓, 命義禁府副鎭撫姜孟卿, 往鞫之, 仍命兵曹郞廳及司鑰齎開門符, 開敦義門遣之。 此非軍情急事, 而顚(側)〔倒〕至此, 人多駭之。


감찰이 부처에게 절하는 일의 정지하길 청하는 사헌부 상소[편집]

○司憲府上疏曰:

是非不兩立, 邪正不竝行, 此天下古今之常理。 殿下卽位以來, 勵精圖治, 闢邪說扶正道, 凡所施爲, 率由典常, 三十有年于玆矣。 伏覩今六月二十日傳旨內: “僧徒祈雨, 監察依式拜佛。” 臣等寢食未安, 不勝痛憤, 謹將不便事由, 累(續)〔瀆〕天聰, 未蒙兪允, 反復思之, 未知其可也。 臣等以謂佛氏之誕妄無益, 前賢論之已盡, 不復庸贅。 然自祖宗以來, 如遇暵旱之災, 取禱於佛, 是乃無所聊賴靡神不擧之意也, 非崇信其道而然也。 其遣監察, 亦以糾其非違, 繩其懶慢, 就令僧徒盡誠祈禱而已。 儻曰監察不拜, 無以感格, 則心之誠敬, 豈關於拜不拜哉!

臣等竊惟憲司之任, 上以陳善閉邪, 下以糾察百官, 所係匪輕, 故居是職者, 雖甚庸愚, 皆欲砥礪名節, 正直是守。 今使監察攅手拜佛, 敢行非禮之禮, 則豈但監察一身之失禮哉! 人將曰執禮臺臣, 尙且禮佛, 競相歸依, 靡有紀極, 邪說日盛, 正道日消, 末流之弊, 不可勝言。 臣等俱以庸資, 濫叨憲司, 夙夜戰競, 圖報聖治之萬一, 今日之命, 若合於義, 當先奉行, 何敢喋喋以煩宸聰哉! 伏望亟收是命, 只令仍舊, 幸甚。

不允。


이조에 명하여 효자 최섭지를 서용하게 하다[편집]

○全羅道觀察使報: “金堤人禮賓注簿崔頤得狂疾, 常持刀劎, 人不得近。 其子涉之晝夜不離側, 使不得發狂。 其父又發癰疽, 親吮其癰, 使其疾愈, 父母歿, 廬墓三年。 孝行特異, 宜加褒奬。” 命吏曹敍用。


6月 26日[편집]

영응 대군 이염이 죽은 부윤 정충경의 딸에게 장가들다[편집]

○甲戌/永膺大君琰娶卒府尹鄭忠敬之女。 上鍾愛琰特異諸子, 賞賜珍寶累鉅萬。


6月 27日[편집]

천녕 현감 정충석을 개차하다[편집]

○乙亥/上謂承政院曰: “川寧縣監鄭忠碩, 永膺大君夫人叔也。 今因主昏挈家而來, 且已滿五年, 予欲遞差, 何如? 議諸政府以聞。” 政府皆以遞差爲便, 領議政黃喜獨以謂不可, 上從僉議改差。


경관 및 외방의 승진법을 이조에 전지하다[편집]

○傳旨吏曹:

前此京官以散官從九品授守八品職事, 從八品授正七品, 從六品授守正五品, 從五品授守正四品, 從四品授守從三品。 外方則以(以)五六品授守郡事, 四五品授守都護府使, 正從四品授守牧使、大都護府使, 實爲未便。 自今除特旨除授及遷轉去官人外, 京官從九品, 不得陞爲正八品, 以至從四品不得陞爲從三品。 守令則六品不得陞爲郡事, 五品不得陞爲都護府使, 從四品不得陞爲牧使、大都護府使, 永以爲式。


소와 말을 일시에 도둑질한 자는 한쪽 장물의 많은 것에 따라 자자하게 하다[편집]

○議政府據刑曹呈申: “牛馬盜賊, 一時竝現者, 從一贓多刺字。” 從之。


6月 28日[편집]

충청·경기도의 한재로 향을 내리어 비를 빌기를 청하다[편집]

○丙子/承政院啓: “忠淸、京畿旱災尤甚, 乞降香祈雨。” 從之。


효행이 뛰어났던 전 지한산군사 김덕숭의 아들을 서용하다[편집]

○議政府據禮曹呈申: “前知韓山郡事金德崇, 檢漢城天益之子也。 爲親辭職, 歸鎭川奉養, 不離側。 每遇佳辰, 必設宴邀賓, 以慰悅父母。 母金氏年八十四而歿, 時德崇年六十二, 廬墓側哀毁, 朝夕奠訖, 卽歸家定省其父。 距墓二里許, 杖步往來, 雨雪不廢, 服闋還家, 益悲哀, 不離父側, 奉養尤至。 又迎妻母于家, 事之如母, 一鄕稱嘆, 人無間言。 甲子七月, 天益卒, 同葬母墳而又廬焉, 寢不衾褥, 食不飯羹, 啜粥臥茵, 杖而後起。 鄕黨哀而止之, 德崇曰: ‘瘞父於地下, 而退食於家, 所不忍也。 況予旣失雙親, 年過七旬, 强生於世, 復誰爲乎! 雖死墓側, 將無憾也。’ 晨興哭墓前, 日昏點燈侍坐至半夜。 及釋衰, 還家見父母, 平生居處, 輒涕泣哽咽, 敬虛座如在, 每過庭必趨。 又奉神主, 事之如生。 晨昏必拜, 朔望必祭, 俗節亦獻時食, 鄕里歎服。 戊辰夏歿。 德崇孝行特異, 然已物故, 未得褒賞, 乞官其子, 以勵後人。”

從之。 子貴識、貴試。

世宗莊憲大王(寶)〔實〕錄卷第一百二十四終


三十一年 秋七月[편집]

7月 1日[편집]

임영 대군 집으로 이어하다[편집]

○己卯朔/移御臨瀛大君第。 時臺諫、集賢殿屢諫報供齋, 上不悅, 故移御, 令東宮入內, 蓋欲內禪也。 大臣力請而止。


이선·이명신·이사원·안완경 등에게 관직을 제수하다[편집]

○以李渲知中樞院事, 李明晨中樞院副使, 李師元、安完慶、辛叔晴竝僉知中樞院事, 金自行司憲持平。


지돈녕부사 조뇌의 졸기[편집]

○知敦寧府事趙賚卒。 賚, 漢山君仁沃之子。 初中生員, 遂登武擧, 累遷上護軍。 歲戊戌, 除蓴城鎭僉節制使, 尋移瓮津鎭。 壬寅, 拜右軍同知摠制, 歷工兵戶三曹參判、京畿ㆍ江原ㆍ平安道都觀察使、忠淸ㆍ慶尙道都節制使。 甲寅, 判漢城, 尋知敦寧府事, 乙卯, 以疾乞退, 卜居楊州西山先塋側, 至是卒, 年七十六。 輟朝弔祭。 諡節孝, 好廉自克節, 慈惠愛親孝。 子孝生、順生、觀生、德生。


수양 대군과 도승지 이사철에게 흥천사에서 기우하라 명하다[편집]

○命首陽大君瑈、都承旨李思哲, 祈雨于興天寺。 瑈雜於僧徒中, 踴躍周匝, 汗流沾背, 略無倦色, 惑信釋敎, 嘗謂: “勝於孔子之道, 程、朱非之, 不深知佛氏者也。 天堂地獄, 死生因果, 實有是理, 決非虛誕。 不知佛氏之道而斥之者, 皆妄人, 吾不取也。” 於宗室中, 瑈及安平大君瑢深敬信之。


도체찰사 황보인을 함길도에 보내어 행성을 쌓게 하다[편집]

○遣都體察使皇甫仁于咸吉道, 築行城。 上引見仁于內殿, 密議邊事, 移時乃出。 上自得疾, 雖至親, 未嘗接見, 今引見仁, 所以重其事而寵任之也。


7月 2日[편집]

사헌부에서 안완경과 정이한의 관직을 거두기를 청하다[편집]

○庚辰/司憲府啓: “安完慶、鄭而漢, 受罪未久, 而(後)授官職, 請收是命。” 上曰: “完慶初無情由, 而漢亦不阿曲, 但事重, 故姑罷職耳。” 不允。 初, 承旨等會完慶家, 左承旨趙瑞安率妓碧玉往焉。 完慶飮碧玉酒, 瑞安妬卽出, 不與其會, 心常銜之。 及完慶囚義禁府, 瑞安承命往鞫甚酷, 見於辭色, 見者皆譏之, 上亦知其有隙也。


7月 3日[편집]

북교·사직·종묘 등에 기우제를 행하도록 하다[편집]

○辛巳/上曰: “旱災太甚, 祈雨不可緩也。 今欲各處祈雨, 一時竝擧, 社稷則令東宮親行何如?” 禮曹啓: “今七月初六日, 北郊、社稷、宗廟、雩祀、風雲雷雨、三角、木覓、漢江竝祈而不雨, 則東宮親行社稷祭。” 從之。


7月 4日[편집]

원단과 소격전에 기우할 것인지의 여부에 대해 논의하다[편집]

○壬午/領議政黃喜啓: “旱乾之災, 今年尤甚, 國家禱雨, 靡神不擧, 唯圓壇祭天不行。 若載祀典而常行, 則謂之僭禮可也, 以其迫而行之, 則何不可之有! 孔子有疾, 子路請禱曰: ‘誄, 禱爾于上下神祇。’ 子曰: ‘丘之禱久矣。’ 未嘗斥言其不可也, 請禱于圓壇。”

上曰: “雖祭圓壇, 得雨不可必也。 若行而必雨, 則何計僭禮之失乎! 若不得雨, 則徒得僭禮之名, 無益於事, 但昭格殿雖是異端之事, 亦是祀天, 令東宮親禱何如?” 議政府啓: “昭格殿親行, 古所未有。 且大臣旣已代行, 何必親行!” 上然之。 先儒有云: “庶人不得祭五祀, 大夫不得祭社稷, 諸侯不得祭天地, 非欲姑爲等殺, 蓋不易之定理也。” 夫人臣而用天子之禮, 是爲僭竊, 罪莫大焉, 況神明正直, 不享非禮! 是故魯之卜郊至三四五而皆不從, 鼷鼠屢食其牛, 天心之不享可知矣。 魯人曾不省悟, 屢卜不從, 而猶三望, 雖牛死而改卜, 僭擬之心, 不能已, 下紊王制, 上拂天心, 罪亦大矣。 聖人筆之於經, 謹嚴如此, 而且曰: “魯之郊禘, 非禮也。 周公其衰矣。’ 則聖人之心, 亦可見矣。 我國圓壇之祭, 不知始於何代。 三國之時, 朴略少文, 罕與中國通, 其不知僭也固宜。 高麗嘗建元稱制, 僭擬之事頗多, 其後雖去年號, 而禮文儀章, 實與中國無異, 非獨祭天一事, 而何怪其僭擬也哉! 我太宗之廢圓壇, 卽聖人書郊之心也。 儒臣卞季良嘗請復之, 太宗不允。 季良之言曰: “杞、宋因先世之舊, 魯因天子之賜, 則皆得以諸侯而祭(夫)〔天〕, 是禮之權也。” 又曰: “周公相成王, 賜魯郊禘, 是亦權宜而不失禮者, 孔子之謂非禮者, 謂非禮之常耳。” 蓋周之封杞、宋也, 以其爲二王之後, 俾修禮物, 作賓王家, 以奉禹、契之祀。 禹、契, 天子也, 不可以諸侯之禮祀之, 故許用天子之禮。 然特用天子之禮, 祀禹、契之廟, 未必許其郊天也。 夷王以下, 君弱臣强, 上陵下替, 杞、宋因用天子之禮於禹、契之廟, 禹、契則配天之祖, 故遂倂行郊祀之禮也。 至於魯則成王念周公之勳勞, 不敢臣之, 以二王之後待魯, 故許用天子之禮於周公之廟, 魯因用天子之禮於周公之廟而倂效杞、宋之尤耳, 非周公之所爲也。 此皆古人所論也, 而季良不之察, 妄引經傳, 以唱之於前爾。 後從而和者甚衆, 或以謂天有五帝, 而我國居東, 當祭靑帝, 殊不知此說出於秦、漢方士不經之談也。 今喜, 賢相也, 乃曰: “常行則僭矣, 情迫則無不可。” 是尤不可也。 匹夫雖當死生, 猶宜以義自處, 安有人主平時則知其非禮而不爲, 迫切則諂諸神明以徼福乎! 季氏旅於泰山, 夫子曰: “曾謂泰山不如林放乎!” 泰山有知, 必不享季氏之祭, 矧上帝而可諂乎! 且所引子路之言, 甚爲無據。 子路之意, 蓋引古語, 以明有禱之理, 非謂欲禱皇天后土也。 儻非世宗聖學之明, 幾失大禮矣, 故倂辨季良之失而論之。


이명신 이석정 안완경 정이한에게 관직을 제수치 말 것을 사간원에서 재청하다[편집]

○司諫院論李明晨、李石貞、安完慶、鄭而漢不宜除職, 再請, 不允。


익녕군 이치를 제천에, 수도정 이덕생을 담양에 안치하다[편집]

○安置益寧君袳于忠淸道堤川, 守道正德生于全羅道潭陽。


가뭄으로 당번 별시위 갑사 등의 절반을 방환토록 명하다[편집]

○以旱命放當番別侍衛、甲士、近仗、銃筒衛、防牌、攝六十之半。


7月 5日[편집]

익녕군 이치와 이덕생을 극변에 안치할 것을 청하다[편집]

○癸未/司諫院啓: “今以袳安置堤川, 德生安置潭陽, 疑若大輕。 乞移袳于下三道極邊, 德生于兩界極邊。” 上曰: “袳有老母, 不可遠配。” 命移德生于康津。


7月 6日[편집]

시위 군사의 절반을 방면치 말 것을 청하다[편집]

○甲申/兵曹啓: “侍衛軍士本不多, 若放其半, 則侍衛虛疎, 不可放遣。” 不允。


공조 판서 윤형의 아내 곽씨의 재를 베풀지 아니하다[편집]

○工曹判書尹炯妻郭氏臨終, 語曰: “人死則必設齋飯佛, 然婦人無往僧舍之理, 我死之後, 愼勿設齋。” 其子奉遺命不設齋。


7月 7日[편집]

부인의 7촌에게 노비를 준 것은 법에 어긋난 일이니 돌려보내게 하다[편집]

○乙酉/上謂承政院曰: “四寸外不得以奴婢相贈, 已有法令。 永膺嘉禮時, 七寸之族, 多有贈以奴婢者。 然夫人五寸, 乃夫人父母之四寸也。 此則給夫人之母而傳給於夫人可矣。 閔厚生夫人, 七寸也, 其給奴婢, 於法不可, 其速還之。” 厚生年老昏耄而希進不已, 趨勢納賄, 人皆竊笑。


통사 이유덕을 요동에 보내어 입조할 화자가 부상을 당했다고 이자하게 하다[편집]

○遣通事李裕德于遼東, 移咨入朝火者林得生父喪。


부거현을 부령 도호부로 승격, 삭천 도호부를 삭주 도호부로 고치게 하다[편집]

○移富居縣于會寧府石堡站, 陞爲富寧都護府, 仍置鎭。 又改朔川都護府爲朔州都護府。


7月 8日[편집]

시위 군사 전수대로 하고 시어소와 가까운 곳에서 입직하게 해 달라고 도진무가 아뢰다[편집]

○丙戌/都鎭撫金孝誠啓: “移御所侍衛軍士本少, 而今又除二十, 請仍舊。 且臣等入直于中樞院, 與時御所相遠, 請於近處入直。” 不允。


7月 9日[편집]

한재로 백성에게 폐가 될 만한 것은 모두 정지시키기를 청하다[편집]

○丁亥/議政府啓: “古者年穀不登, 趣馬不秣。 師氏弛其兵, 馳道不除, 祭祀不縣。 今年旱災太甚, 凡事之有弊於民者, 悉皆停寢。” 上令政府商議以啓。


부득이한 역사 외에는 일체 정지할 것을 청하다[편집]

○政府啓: “不得已沿邊防禦及兩界行城造築外, 其餘他道城子及京外公私營繕凡干役民等事, 一皆停罷, 以休民力, 以答天譴。” 從之。


7月 10日[편집]

비가 와서 세자가 대행할 사직 기우제를 정지하게 하다[편집]

○戊子/雨。 命停世子代行社稷祈雨祭。


지인을 경기 충청도에 보내어 볏곡을 살피게 하다[편집]

○分遣知印于京畿、忠淸道, 審視禾穀。


배소로 가다 노상에서 죽은 이덕생의 정조 및 치부 여부에 대해 논의하다[편집]

○德生赴配所, 至龍仁路上暴死。 上議于政府曰: “德生收職牒而死, 停朝致賻等事, 何以處之?” 領議政黃喜、左參贊鄭苯、右參贊鄭甲孫曰: “收職牒, 是絶之也。 豈與他宗親例論哉! 其停朝及還殯京家, 實爲未穩, 請考古制施行, 但令致賻爲便。” 左議政河演、左贊成朴從愚、右贊成金宗瑞曰: “德生雖無職牒, 其罪固非屬籍當絶之事, 停朝致賻, 還殯京家, 一依宗親例爲之。” 命給職牒與科田, 又令致賻停朝, 且其還殯京家與否, 聽其家自願。


경오년의 정조 탄일 등의 진상은 병기를 제외하고 모두 정지하게 하다[편집]

○傳旨禮曹: “來庚午年正朝、誕日、講武等諸道進上, 除兵器外, 悉令勿進。”


7月 11日[편집]

세자의 내전 입처 여부[편집]

○己丑/世子召右副承旨李季甸, 使安平大君辟人謂曰: “明後日, 使予入處于內。 予若一入, 恐上終不復入, 其勢已成, 深以爲慮。 爾往議政府堂上諸家, 備說予意, 極陳啓請, 不使予入處。 古人有排闥直入之事, 當今之時, 雖未能如此, 毋或少緩, 以失其機。” 仍言: “上之此擧, 未必非集賢殿極言諫諍之所致, 爾宜知之。”


7月 12日[편집]

세자의 내전 입처 여부에 대해 논의하다[편집]

○庚寅/議政府遣舍人啓: “臣等聞明日東宮移入大內, 臣等以爲至尊在闕外小家, 而東宮在闕內正殿, 顚倒莫甚。 且閭閻小家, 瘧疾興行, 火災尤可畏也。 時又熱甚, 請須還宮。” 上曰: “予非使東宮入於正殿, 欲移入小堂, 守闕而已。” 世子謂李季甸曰: “舍人來啓, 因昨日之言乎?” 季甸曰: “此因臣言而來啓, 然非以此事爲輕, 而使舍人啓之也。 近日有旨, 凡啓達之事, 堂上官使郞廳來啓, 毋得親達, 因此姑遣舍人請耳。 不允則一堂上來請, 若不允, 闔府來請, 又不允則六曹偕進, 期於得請耳。” 俄而右贊成金宗瑞來請, 不允。 退與領議政黃喜、左議政河演、左贊成朴從愚、左參贊鄭苯、右參贊鄭甲孫又來請, 上曰: “予欲使東宮坐思政殿東壁視事, 卿等固請, 故欲使坐含元殿東壁視事耳。” 又啓曰: “含元殿乃是內殿, 有違名分, 亦爲未便。” 上曰: “紫薇堂, 君上所居, 不可入處。 宗會堂、松栢堂, 遠在園中, 使東宮侍女入居于此。 麟趾堂又在內墻之外, 使東宮入處。” 又啓曰: “東宮旣已入處, 則殿下更入爲難。” 六曹堂上繼至又請, 上曰: “以國比家, 大小雖殊, 事則一體。 今以一家言之, 父母年老, 則必移小家, 使其子入守大家。 今予欲移居小家, 以就安耳。 初以此事議諸政府, 亦不以爲非, 今乃更生疑意以請, 何哉?” 演等曰: “其時, 上敎云: ‘內禪, 予當不爲。 東宮移入闕內, 則予當斟酌。’ 臣等欣聞上敎, 不敢更啓, 初非以此事爲是也。” 喜曰: “嫌疑之事, 不可不嚴, 東宮當別嫌, 勿入可也。” 上曰: “何以別嫌爲言? 予欲居小家, 以保餘生, 使東宮入守宮闕。 又數見大臣議事, 無奈可乎? 予今有疾, 坐則氣熱, 臥則氣冷, 雖以煖堗熨之, 且不能溫。 大事則已矣, 其可以人力爲之者, 則爲之可矣, 乃不能如是, 而拘於事勢, 久居大內, 無奈不可乎? 欲使東宮侍女入友善堂傍近小室, 何如?” 喜等曰: “闕內則無處而可也。” 上曰: “然則使東宮勿入, 以待予還宮。 但還宮或於來春, 或於三年, 或於十年, 使予任意爲之, 則予當樂爲之矣。 且今機務繁多, 予不能堪。 一品以上除授, 乃是大事, 予當爲之, 其餘庶務, 一委世子何如?” 喜等曰: “庶務, 東宮皆已裁決, 但所餘者, 二品以上除授科罪及行香使落點等事耳。 二品以上犯罪者不多, 啓達之時少焉。 且科罪則必有罷黜者矣。 旣知除授, 而不知罷黜可乎! 行香使落點, 亦不多矣, 不可委諸東宮也。” 上曰: “老大臣觸熱懇請, 予姑從之, 後更商量以定。”


7月 13日[편집]

신처강 김중렴 마승에게 관직을 제수하다[편집]

○(幸)〔辛〕卯/以辛處康僉知中樞院事, 金仲廉守司憲掌令, 馬勝判安州牧事。


7月 14日[편집]

상제로 인해 김담이 직명 환수할 것을 동궁에게 상신하다[편집]

○壬辰/金淡以書申東宮曰:

臣伏蒙聖恩, 除臣護軍。 臣竊念召臣來京, 不過曆法一事, 而其所從事, 亦不過考閱遺忘, 而非若向日修撰全書之比, 則雖謂之無事可也。 今處無事之官, 而坐費餼廩, 優游度日, 雖以平人處之, 尙且內愧, 況如臣者, 獨能何心, 處之裕如, 而不知愧赧乎! 每不自揆聖恩, 思欲再瀆, 隱忍未敢, 伏蒙恩命輒下, 不知所裁。

竊念方臣初到之日, 卽命賜米, 仍給衣靴, 乃至笠帶纏身之具, 靡不畢備, 仍賜引見。 臣聞命以還, 輒生愧赧, 雖至僚友, 未敢詳語其然, 今又(驪)〔驟〕蒙除拜, 實爲無前之寵。 臣以罔極之哀而遽承無前之寵, 非徒愧赧無地, 實駭觀聽。 夫命一官行一事, 而輒至於驚駭視聽, 亦非國家之美事, 伏望特降兪音, 還收爵命, 俾終喪制。

不報。 淡又再三上書, 終不允。 淡性聰警, 有學識。 時解天文者, 淡與李純之而已。 上不得已起復, 然以一藝奪重喪, 時人皆以爲不可。


7月 16日[편집]

곡식 관리를 철저히 하여 손실이 없게 하라고 경기 관찰사에게 유시하다[편집]

○甲午/諭京畿觀察使: “凡干農事諭書一下而使民騷擾, 故玆不數下。 今年水田不實, 而田穀稍稔, 或不趁時收穫, 或積置水邊, 卒遇風水, 以致損失, 是可慮也, 預使民間曉諭。”


7月 17日[편집]

햇무리하다[편집]

○乙未/日暈。


투구살·희살·과오살 등 제 범인의 처벌 방법에 대해 휘지하다[편집]

○徽旨刑曹:

《大明律》常赦所不原條內殺人, 或云: “非徒指謀殺故殺, 凡鬪歐殺、戲誤殺, 皆在其中。” 或云: “此條例擧條目曰: ‘一應眞犯, 雖曾赦, 竝不原宥。’” 其鬪歐戲誤而殺人, 非是故意於殺, 豈可謂之眞犯而同於故殺, 以置於不原之例乎! 且條末之類二字, 或云: “只稱上文枚擧者而已。” 或云: “非獨上文枚擧者而已, 其他故意犯事者, 皆在於常赦所不原之例。” 議論紛紛, 未能歸一。 然罪疑惟輕, 今後常赦所不原條擧行時, 枚擧條目外, 竝令原免。

且鬪歐殺、戲殺、過誤殺, 皆以常赦所不原, 不在留養親之限, 已於宣德七年立法。 今後鬪歐殺、戲殺、過誤殺, 而祖父母父母老疾應侍家無成丁者, 具狀取旨施行。


극변 지방에 살면서 여묘한 경원인 김자강을 서용케 하다[편집]

○議政府據禮曹呈申: “咸吉道慶源人金自强居新設極邊之地, 廬墓三年, 誠爲可賞。 乞於土官職, 加資敍用, 以廣風化。” 從之。


7月 18日[편집]

개성 경력으로 이차된 신전을 개차하고, 상중인 김담의 해면을 청했으나 윤허치 아니하다[편집]

○丙申/司諫院申: “慶尙道都事愼詮箇滿遞遷未還, 而移差開城經歷。 且金淡服喪未久, 而起復爲護軍, 實皆未便。” 世子曰: “開城亦是京官之例。 金淡再三辭職, 上已不許, 予何有爲於其間哉!” 又申曰: “開城雖曰京官之例, 實外官也。 豈可以此壞出入均勞之法乎! 金淡關係國家, 能爲有無則可矣, 不然則奪情起復, 豈能安而行之乎!” 世子曰: “金淡在家則服喪, 在官則淡服, 豈奪情起復之例乎! 歷算之精, 無如金淡, 故用之耳, 何不可之有! 愼詮則當更商量。” 竟改之。


강무장의 짐승 사냥을 허락하고 과거는 가을에 시행토록 윤허하다[편집]

○議政府啓: “今年旱氣太甚, 禾穀不登, 而講武場禽獸害穀, 許民捕豕。 且明年科擧式年, 當春外方生徒, 咸集京都, 賣布資糧, 必致穀貴, 請於秋節試取。” 從之。


7月 19日[편집]

무안군의 부인 왕씨가 졸하자 신자수 윤통에게 호상하게 하다[편집]

○丁酉/撫安君夫人王氏卒, 命司宰監正申自守、書雲副正尹統護喪。


7月 20日[편집]

점마 별감 정지하자는 청에 불허, 가을에 과거를 그대로 시행토록 하다[편집]

○戊戌/司諫院啓: “今年旱荒, 請停諸道點馬別監。” 又請明年科擧, 仍舊春場試取, 上曰: “秋場乃國家之論, 不可改也。 點馬則當議諸政府。” 政府僉曰: “點馬, 重事, 不可不遣。” 從之。


유배된 자 등의 가족을 한데 모여 살 수 있게 하고 왕래하게 하라고 형조에 휘지하다[편집]

○徽旨刑曹:

外方安置者及凡沒爲官奴婢者, 其妻及未婚嫁子女, 悉令完聚, 其父母及已昏嫁子女, 亦令往來相見。 徒流及付處人父母妻子, 竝令往來相見, 已曾立法, 而今考律文, 亦曰: “犯流者, 妻妾從之, 父祖子孫, 欲隨者聽。 遷徙安置人家口, 亦準此。” 今令流配人妻妾及未婚嫁子女, 竝皆完聚。 其祖父母父母及已婚嫁子女, 亦聽往來相見。 且定徒者, 役年有限, 付處人輕於流配, 遠離妻子, 戀憶之情無異, 其家口完聚及往來相見, 一依上項, 竝從情願。


7月 21日[편집]

세자가 함원전에서 자는 것이 불가하다는 청에 윤허하지 아니하다[편집]

○己亥/議政府啓: “今聞東宮前期一日, 宿含元殿受朝參。 臣等以謂自移次所而入受朝參, 可也, 如不得已, 則宿于友善堂爲便。” 上曰: “昔唐太宗及齊王元吉迭處於宮闕, 人君命之, 則無處不可也。 今世子入宿含元殿, 何獨不可!” 再請, 不允。


수령의 탐묵과 학민 두가지 이외의 일은 풍문으로 추핵치 말고 아뢴 뒤에 고신하도록 하다[편집]

○傳旨司憲府:

風聞擧(効)〔劾〕, 《六典》所禁, 然守令不法虐民之事, 得許風聞, 故近來有司, 若守令所犯, 則雖甚細微, 亦皆推之, 或其境內居人所犯, 皆歸咎於守令而推之, 弊將難禁。 自今各道監司守令所犯, 唯貪墨虐民二事外, 毋得推之。 且風聞推劾之際, 以情狀曖昧之事, 拷掠無罪之民, 累年囚繫, 甚爲未便。 今後情狀明白有違端, 衙前及辭連人等辭緣, 具啓後拷訊, 以爲恒式。 監司風聞擧劾, 亦依上項例施行。


7月 22日[편집]

가을에 과거를 시행하고 손실 경차관의 파견을 정지하다[편집]

○庚子/司諫院請明年科擧, 仍舊春場試取, 且停損實敬差官, 上曰: “春場不可爲也。” 遂謂承政院: “昔太宗之時, 使其官守令踏驗, 有過中之弊, 故分遣敬差官, 欲其便於民也。 後在己亥, 歲大熟, 敬差官損實太輕。 今聞京畿之民, 皆厭其敬差官, 是則古之敬差官爲便於民也, 今之敬差官爲害於民也。 今年損實, 姑不遣敬差官何如? 其令議諸政府。” 政府以爲: “當遣。” 上又議于承政院, 承政院以爲: “勿遣便。” 命停敬差官, 以首領官爲之。


7月 23日[편집]

농사 부실로 선군을 4번으로 교대케 하고 시위패 등의 춘추 습사 및 습진을 정파하게 하다[편집]

○辛丑/議政府申: “今年農事不實, 各浦船軍, 限庚午年秋成, 分四番相遞。 又侍衛牌船軍, 春秋習射習陳, 亦限明年, 秋成停罷。” 從之。


7月 24日[편집]

임금의 환궁을 청하다[편집]

○壬寅/世子謂承政院曰: “予前日請上還宮, 未蒙兪允, 卿等亦請之。” 承旨等再三請還, 不允。


7月 25日[편집]

경차관을 나누어 보내어 답험하기를 청하다[편집]

○癸卯/議政府啓: “今年農事不實, 若不分遣敬差官, 而委諸首領官, 則以務煩一身, 安能及期周遍一道乎! 不得已付諸差使員, 差使員不顧大體, 徒以年歉爲名, 踏驗過輕, 則官無儲積, 將何以賑飢! 莫若分遣敬差踏驗之得中也。” 從之。


수령의 풍문 추핵에 대한 범위 확대할 것을 사헌부에서 청하다[편집]

○司憲府啓: “今傳旨: ‘守令貪墨虐民二事外, 毋得風聞擧劾。’ 臣等以爲前此不用楮貨者, 許令風聞推劾, 然亦在貪墨虐民之外, 今不得推。 不特此也, 守令或有怠於公事而崇飮者, 或奸官婢者, 如此之類, 有所妨礙。 《六典》本條云: ‘不法虐民。’ 今傳旨內, 亦以不法載之, 則庶幾便益。”

上曰: “若等不知遠慮而言之也。 雖曰《六典》所載, 初非祖宗本意。 且無名狀, 已有明禁。 若事皆得風聞推劾, 則是何異於無名狀乎! 貪墨虐民二事, 尙欲廢之, 予極慮之, 猶存兩條耳。”


7月 26日[편집]

74세에 모상을 당한 지중추원사 이천에게 술과 고기를 내리다[편집]

○甲辰/都承旨李思哲等啓: “知中樞院事李蕆年七十四歲, 居母喪, 今又得痢疾, 幾至滅性。 古者七十唯衰麻在身, 請賜肉饌。” 卽賜酒肉勸之。 蕆性精巧, 且有武略, 嘗爲顯德王后山陵都監提調, 潛放軍人, 收其直於家, 頗有不廉之譏。


명년 과거는 경을 제하고 춘장에 시험하도록 예조에서 청하다[편집]

○禮曹請明年科擧, 除講經試春場, 上曰: “已與政府議定, 不可更改。”


봉보 부인 이씨의 상장에 수용될 물건 등을 지급하라 명하다[편집]

○傳旨承政院: “奉保夫人李氏喪葬所需之物及棺槨造墓軍人, 磨勘以給。”


7月 27日[편집]

영응 대군의 집을 수선하여 주도록 명하다[편집]

○乙巳/召左參贊鄭苯曰: “永膺大君第, 皆以爲過制, 予欲以豐壤離宮賜永膺, 以此家(晹)〔賜〕王世孫, 何如?” 苯曰: “此第與諸大君第無異, 不爲過制。 請速修繕, 以賜永膺。” 乃召政府大臣歷問之, 皆對如苯言, 上從之。 先是, 集賢殿及軍資判官曺彙以大君第宅窮極壯麗爲言, 上大怒, 謂政府曰: “永膺之家, 與諸子之家無異。 集賢殿以謂踰制, 予欲稱爲離宮, 使後世人君老母居之, 不復賜永膺, 卿等其知之。” 至是又問之, 政府皆心知其過制, 以上怒未已, 故逢迎以對。


지돈녕부사 조뇌에게 내리는 제문[편집]

○賜祭于知敦寧府事趙賚。 其文曰:

惟卿勳賢之冑, 淳毅之質。 早登虎牓, 遍揚華秩。 屢佩魚符, 所至有績。 遇知昭考, 眷注冞切。 逮予承緖, 倚賴益篤。 兩覲天庭, 再鎭戎幕。 諸曹參判, 三道黜陟。 嘉乃賢勞, 擢置樞軸。 及判京兆, 剖決不忒。 尋改敦寧, 允宜舊德。 頃因嬰疾, 乃乞骸骨。 勉從卿意, 令就閑適。 擬享遐齡, 胡遽永訣! 聞訃以來, 良用傷惻。 爰遣禮官, 伻奠一酌。 靈其不昧, 庶幾歆格。


7月 28日[편집]

임금이 경복궁으로 환어함에 문안드리다[편집]

○丙午/還御景福宮, 議政府使舍人問安, 仍啓曰: “如此霾熱還宮, 臣等喜賀罔極。” 上曰: “近予及東宮諸大君, 俱不安。 宦寺二人, 得熱病, 不可留也, 故不得已還宮, 秪取人譏議耳。”


영응 대군의 집 수선 역사를 마치게 할 것을 청하다[편집]

○議政府啓: “臣等遍觀永膺大君第, 制度狹小, 工役垂成, 今不畢修, 恐將傾側, 且此第非特爲大君之宅, 將以備移御之所。 臣等前日請停營繕, 非謂此也, 第亟畢其役。” 上謂承政院曰: “今年旱甚, 避居小室, 予心便焉。 今因未安還宮, 大臣言亟成永膺之第, 以備移御, 此言誠是。 然旣停公私營繕, 不可復起工役, 但因已輸木石, 役四十人, 不煩畢功。”


충청도의 명년 종자가 부족하므로 군자의 묵은 곡식 5만 석으로써 바꾸어 주게 하다[편집]

○議政府據戶曹呈申: “今年忠淸道失農, 明年種子不敷, 請以軍資陳穀五萬石換給。” 從之。


7月 29日[편집]

천방과 제언을 당상관이 관장토록 하라 청하다[편집]

○丁未/領議政黃喜、右贊成金宗瑞等啓: “川防堤堰, 王政之急務, 肆我太宗朝, 以李慇、禹希烈掌之。 今則無專主者而委諸監司, 監司事煩, 未暇兼治。 請擇堂上官一人, 使主其事。 若曰堂上官, 必欲帶行從事官, 則省其煩弊, 或以三品以上朝官, 擇可者任之爲便。” 上曰: “太宗每重此事, 予嘗知之。 凡辦事, 莫若大臣, 然卒徒煩多, 必有弊矣, 恐未久行, 政府共議, 或通政堂上或三品朝官, 擇其可者以啓。” 事竟不行。


상중인 도절제사 최숙손의 간통 사건이 풍문에 관계되므로 탄핵치 말라 명하다[편집]

○憲府聞都節制使崔淑孫居父憂在廬次私倡妓劾之, 上議于政府, 政府以事涉風聞, 啓而寢之。


三十一年 八月[편집]

8月 1日[편집]

요동 변란에 대한 통사 이유덕의 보고로 양계의 방비에 대한 일을 의논케 하다[편집]

○戊申朔/通事李裕德自遼東先馳報云: “臣謁都司, 王大人言: ‘西有聲息甚急。’ 外郞謝本曰: ‘今七月二十日, 達達也先兵馬, 夜入長城, 廣寧摠兵官不知賊入, 出校場散銀於軍士。 也先兵馬直來, 摠兵官與軍士奔入城內, 閉門自守, 也先兵馬圍城三重, 虜軍卒一千、馬八千匹。 又自廣寧至遼東, 站路人馬, 奪掠殆盡。 先騎至遼東西門。’ 臣亦狼狽出來。”

是日夜二鼓報至, 卽召政府、兵曹、都鎭撫, 議兩界隄備之事。


8月 2日[편집]

요동 변란으로 방비책에 대해 의논하다[편집]

○己酉/左議政河演等啓: “宜急遣通事于遼東, 偵察事變。 又別遣大將于兩界, 使得布置, 戒邊將嚴警備。 又使野人之親信者遠探聲息, 有武才者在外則召之, 居喪者起復, 罷職者擧用, 停今年行城之役, 以休士卒。” 上曰: “善。” 卽遣通事金自安、康文寶于遼東。 又下書于兩界觀察節制使, 戒飭邊備; 召還都體察使皇甫仁, 放行城軍。 驛召前知中樞院事李澄石、前都節制使李澄玉于梁山, 起復朴以寧及河漢。 上又曰: “平安道監司韓確旣兼都節制使, 別遣裨將, 爲之佐乎? 遣大將使專制乎? 使確專任監司, 而別遣節制使乎? 專任節制而別遣監司乎? 咸吉道亦遣將乎?” 演及左贊成朴從愚、都鎭撫李堅基ㆍ金何啓: “別遣觀察, 贊以確, 仍爲節制使。” 都鎭撫鄭孝全、右贊成金宗瑞、左參贊鄭苯、右參贊鄭甲孫、兵曹判書閔伸、參判

朴仲林曰: “別遣節制使, 以確仍爲觀察使。” 演等僉曰: “咸吉道, 旣有節制使, 不必別遣他將。 黃州, 要衝之地, 愼簡牧使, 須兼節制使。 平安守令無武才者, 亦當改之。” 上曰: “然。 但平安觀察節制之議不一, 更加商確。” 僉曰: “宜遣一大臣, 爲節制使。” 上曰: “誰可者?” 演等遂擧宗瑞、從愚、澄玉, 且啓曰: “自古聲息非一, 而莫重於此時, 須使有智略善處變者遣之。” 上以宗瑞爲平安道都節制使, 又以從愚爲咸吉道都體察使。 上曰: “設有大變, 豈只用兩界之兵! 下三道, 亦當徵發, 預先點閱。” 宗瑞曰: “臣年老才劣, 然敢不體上意而盡心力乎!” 仍啓曰: “下三道點兵, 臣昔建白。 其時以臣之言下政府議之, 預點三道雜色軍, 如有事變, 守令親率以赴, 已立法矣。” 上曰: “宜令兵曹加定諸道軍額。” 仍敎曰: “大抵力有餘, 則辦事甚易。 去年亦有也先聲息, 而軍國之事, 極盡布置, 聲息遂寢。 厥後布置之事, 半塗而廢。 予雖有欲行之事, 卿等力言不可, 予不敢强爲。 國之大事, 莫此若也。 自今以後願與卿等毋忘今日之意, 使無遺策, 以待事變可也。 去年之事, 如不中廢, 則今日防禦之事, 顧不易歟! 以今日觀之, 去年中廢之事, 亦可鑑矣。”

命刻日促從愚、宗瑞之行, 引見于內殿, 各賜弓矢及劍。 以工曹參議南佑良爲咸吉道都鎭撫, 以文臣元孝然、李永瑞屬焉。 吏曹參議朴薑爲平安道都鎭撫, 以文臣李全粹、具致寬屬之, 仍選京軍驍勇之士, 咸吉道二十, 平安道四十以赴之。 時東西兩界困於築城, 士馬勞憊, 平安尤甚, 猝有聲息, 朝議恐賊闌入, 無如之何。 諸道兵亦不過十數萬, 議加軍額, 馳諸道, 刻期簽發, 中外騷然。 澄玉父前中樞全生年九十八, 聞二子被召, 置酒, 前二子而飮之曰: “予年近百歲, 位入樞府, 身享二宰樞榮養。 國家以爾等爲有用, 同時徵召, 願努力王事, 勿以予老爲念。 予人事已盡, 死復何恨!” 執盞起舞而歌, 聞者壯其志而嘉李氏有子也。


경기도의 각색군 등을 가정하여 변란에 대비할 것을 청하다[편집]

○議政府據兵曹呈啓: “京畿各色軍一萬一千二百十七, 今加定二千二百四十; 忠淸道二萬二百九十五, 今加定四千五十; 全羅道三萬五千六百三十, 今加七千一百二十; 慶尙道四萬三千三百二十七, 今加八千六百六十; 江原道六千五百七十六, 今加一千一百三十; 黃海道一萬四千六百五十九, 今加二千八百三十。 上項加定軍, 各官守令以成衆官ㆍ吏典去官者、品官子孫壻弟姪及各年武科姓名記錄者、甲士取才不入格者、年壯才疎校生徒ㆍ鄕吏ㆍ醫律學等一應不付軍籍者, 爲先抄定; 公私賤富實者, 亦竝推刷, 整齋待變。 如有不用心抄刷者, 分其情狀輕重, 重者依軍法施行。

從之。”


8月 3日[편집]

박종우와 김종서가 요동으로 출발함에 전별케 하다[편집]

○庚戌/朴從愚、金宗瑞發行, 賜宴于議政府。 又遣都承旨李思哲, 餞從愚于普濟院, 同副承旨金俒之, 餞宗瑞于慕華館。


요동 변란시 사신의 조회 문제에 대해 의논하다[편집]

○傳旨議政府:

也先兵侵擾遼東, 而都司尙在, 則我國使臣縱不能達于京師, 當入都司, 俾朝廷知我意也。 若也先殺掠都司官吏, 而還歸本土, 站路盡空, 則使臣不可累日裹糧以行, 然臣事旣久, 不可一朝忽焉不朝。 昔宋南遷, 高麗事之, 不廢其禮, 況在今日乎! 在我之道, 雖死必朝, 而路梗若此, 將如之何? 聞有水路自義州可達京師, 今宗瑞之行, 宜訪義州父老。 若漫散軍入境, 何以待之?

僉曰: “雖路梗二三次使臣死亡, 不可不朝。 漫散軍不可使入境, 又不可侵害, 但當堅壁不納。” 上然之。


역승·도승·도부사 등의 인신의 법을 정하다[편집]

○議政府據禮曹呈申: “中外各衙門印信體制, 去癸亥年, 竝皆受敎改定, 而各驛丞、渡丞、兩界土官、都府司及州府郡縣司印信, 不幷詳定。 在前鑄給印信, 體制不中, 長廣分寸, 依京中參外衙門例, 臨時加減書寫, 實爲未便。 自今驛丞、渡丞、都府司印, 長一寸八分, 廣一寸三分。 留守、府牧、大都護府司印, 長一寸七分, 廣一寸二分。 都護府郡司印, 長一寸六分, 廣一寸一分。 縣司印, 長一寸五分, 廣一寸。 站司印, 長一寸四分, 廣九分。 竝依前例, 以半印鑄給。”

從之。


8月 4日[편집]

70세 이상자의 거상 절차에 대해 중외에 효시하라 교지하다[편집]

○辛亥/敎曰: “三年之喪, 人子所當盡也。 是以古之聖人, 定爲喪制, 旣殯食粥, 齋衰疏食, 期而小祥, 食菜果, 再期而大祥, 食醢醬。 又慮老者之衰也, 今年七十者, 唯衰麻在身, 飮酒食肉, 寢於內。 夫事親之心, 無間老少, 聖人非不知之, 然所以略其居喪之節者, 特疑死而全其已盡之期也。 自今七十遭喪者, 可依定制, 飮酒食肉, 如有不忍食飮者, 其卑幼將此書示而侑之。 於戲! 孝子之情, 雖曰全矣, 聖人之制, 豈可違哉! 惟爾禮曹, 體予至懷, 曉諭中外。”


일기주 상송포 염진류 원문이 사람을 보내어 토산물을 바치니 포 등을 내려주다[편집]

○一岐州上松浦鹽津留源聞遣人來獻土物, 賜白細緜布黑細麻布白細苧布各三匹、米豆三十石。


강도 잡는데 참여했다고 거짓으로 고하여 상직을 구한 윤계흥 등을 치죄하다[편집]

○初, 忠順衛李宗敬、宋翯等捕强盜金三, 狀告刑曹, 以邀賞職。 尹繼興、李永信、金汝礪, 本不與捕盜者, 宗敬等幷僞署其名於狀。 繼興, 刑曹判書李承孫女壻, 永信, 其姪也。 汝礪, 同副承旨金俒之女壻也。 正郞金承珪又以妹壻尹泳請屬令署名, 移關兵曹, 已授職。 司諫院擧覈以聞, 下義禁府推之, 當該佐郞朴恭順累加拷問。 時承珪從都體察使皇甫仁在咸吉道, 義禁府遣吏執之, 未至, 適其父宗瑞出鎭平安, 上特釋承珪, 從父經歸平安赴防。 恭順竟罷職, 繼興等皆付處于外, 宗敬、翯等以事在赦前免。


8月 5日[편집]

염불하는 향도 주검동 등을 추문함에 방면하라 명하다[편집]

○壬子/上謂承政院曰: “念佛香徒聞之久, 今憲府據何法以推乎?” 仍召持平金自行詰之, 自行曰: “攝六十朱儉同等, 於閭閻間大作佛堂, 塗金造佛, 至於燈籠錚鼓, 無所不備, 念經作法, 故臣等欲鞫而罪之。” 上曰: “金銀雖是禁物, 然造佛用金, 非止斯人, 豈獨以此爲犯禁而罪之乎!” 卽放遣。


정주의 죄수 강도 이막지를 참하다[편집]

○刑曹申: “定州囚强盜李莫只, 依律斬。” 從之。


8月 6日[편집]

염불하는 향도의 불당을 헐고 불상을 양종에 보낼 것을 청했으나 윤허하지 아니하다[편집]

○癸丑/司憲府啓: “昨命勿問朱儉同等, 雖不加罪, 請毁佛堂。 其佛像錚鼓燈籠等物, 悉送兩宗。” 不允。


곽운 신처강 조연 안숭직 등에게 관직을 제수하다[편집]

○以郭惲爲中樞院副使, 辛處康兵曹參議, 趙憐僉知敦寧府事, 安崇直僉知中樞院事, 金有讓慶尙道右道節制使, 河漢黃海道都節制使、兼判黃州牧事, 朴以寧判寧邊都護府事, 崔淑孫判昌城都護府事。


8月 7日[편집]

거상중이므로 관직에 나갈 수 없다는 박이령의 상서[편집]

○甲寅/朴以寧上書曰:

起復臣判寧邊府事, 臣聞命不勝殞越。 臣本無才, 不合器使, 謬蒙聖上知待之優, 官高任重, 寵眷過厚, 誓至粉糜, 圖報萬一, 不幸年前臣父見背, 方在衰絰之中。 竊自惟念, 臣旣委身國家, 不暇顧吾私親, 驅馳南北, 甘旨不供, 子職闕如, 今則已矣, 終天之恨, 不可忍言。 歲月如流, 甚於隙駟, 雖得終聖人之制, 猶爲未足, 況遽離草土, 以從外事乎! 軍國重事, 雖不敢避, 然臣非有緩急適用之才, 徒爲聖朝孝理之累耳。 此臣所以聞命涕泣, 不能自已者也。 伏望諒臣(巵)〔危〕懇, 以收成命。

不允。


8月 8日[편집]

염불하는 향도의 불당 및 불상을 헐기를 청했으나 윤허하지 아니하다[편집]

○乙卯/司憲府啓: “朱儉同事, 臣等更思之, 意猶未愜, 考之律文, 罪至於死, 《六典》亦有用金造佛之禁令, 宜推問情狀, 明正其罪, 使其人知罪, 而後以特恩宥之, 則人知法之不可犯而後日之弊, 庶可除矣。”

上曰: “念佛香徒, 其來久矣, 前此未聞有非之者。 今當人君初建佛堂之後, 有司始擧而劾之, 予不知其意也。” 都承旨李思哲等啓: “耆老宰樞詣寺念佛, 臣等所嘗見也。 念佛香徒, 卽今處處有之, 憲府所推, 特去其太甚者耳。” 上謂憲府曰: “若等雖以用金造佛爲言, 然香徒之人, 共聚念佛, 其可無佛像乎!” 更啓曰: “乞須毁其佛堂, 收其雜物, 以除後日無窮之弊。” 上曰: “京城之內, 多有尼房, 亦不毁去, 佛堂非寺社之例也, 何可毁邪!”


8月 9日[편집]

주검동의 금불을 돌려주라고 명하다[편집]

○丙辰/司憲府啓: “朱儉同等所造金佛, 若還給, 則末流之弊, 不可禁也。 金銀非我國所産, 禁令甚嚴。 若使中朝使臣聞之, 則尤不可也。” 上曰: “使臣所見儀仗, 皆用金銀, 至於女妓服飾, 亦用金銀, 不以爲嫌, 豈於此事, 始知我國用金銀乎! 其以佛像速還本主。” 是後街巷小民, 群聚誦經, 錚鼓之聲, 喧鬨晝夜, 無復有禁焉。


8月 10日[편집]

판영변부사 박이령이 하직함에 고기를 내려주다[편집]

○丁巳/判寧邊府事朴以寧辭, 命都承旨李思哲勸肉, 仍敎曰: “今旣使起復, 又令食肉, 彼必痛心, 然不可以素饌居軍門也。”


8月 11日[편집]

각도 가정군의 징발이 완료됨으로 도목장을 올려 보내라 명하다[편집]

○戊午/議政府據兵曹呈: “今各道加定軍, 來十月內畢刷, 都目狀上送。” 從之。


8月 12日[편집]

세자가 조석 별제를 문소전에서 대행하다[편집]

○己未/世子代行朝夕別祭于文昭殿。


통사가 요동 소식을 치보함에 군사 징집하는 일 등을 신중히 하라고 함길도 도체찰사 등에게 명하다[편집]

○通事金自安到遼東, 先遣人馳報云: “臣見東寧衞人朴鎭問聲息, 答云: ‘達達圍廣寧三日不拔, 解圍退屯於十里之地。 又東寧衞指揮高洪鎭旅順口子, 聞達達聲息, 卽率所領軍, 馳入遼東城, 守門者誤以爲達達兵來, 顚倒閉門。 初, 達達來毁廣寧等處長墻四十餘里, 守埤者走報, 監軍摠兵官等皆曰: ‘妄也。’ 杖其人而囚之, 再報亦如之, 又至再三, 皆不信, 略不守備, 達達果突入擄人畜, 不可勝計。 達達執高麗及女眞人則曰: 「汝等, 本皆予種也。」 使辮髮, 令効其衣冠。 若執漢人, 皆割鼻耳。 東寧衛人曰: 「我輩本是高麗人, 中國之亂如此, 欲投義州, 但不識許入否。」’”

上召左議政河演、左參贊鄭苯、右參贊鄭甲孫、兵曹判書閔伸、參判朴仲林、都鎭撫金何謂曰: “也先軍馬未及遼東, 不逼於我境。 大抵武備, 雖不可不嚴, 兩界南道軍馬徵聚及各道加定雜色軍丁, 必有民間搔擾之弊。 平安則已知此意而布置矣, 咸吉道, 亦當以此下諭。 且下三道京畿加定軍簽發時, 亦毋令騷擾, 卿等共議以啓。”

演等僉曰: “今當秋收秋耕, 民務方殷, 聲息又歇, 上敎允當。” 遂下諭書于咸吉道都體察使觀察使節制使曰: “凡干武備之事, 雖不可少有緩弛, 或使民間騷擾, 或使輕易動衆, 皆非所以休民養兵之道也。 其軍士徵聚及一應擾民之事, 愼勿輕擧, 以致先自疲弊。”


8月 15日[편집]

세자가 휘덕전에서 추석 별제를 행하다[편집]

○壬戌/世子行秋夕別祭于輝德殿。


도내 재암에 불지른 향교 생도 양회, 현령 최추 등을 유배보내다[편집]

○義禁府副鎭撫姜孟卿還自全羅道啓: “新監司據司憲府關, 令驛丞徐九成行道內, 禁新創齋庵。 九成至綾城, 取鄕校生梁淮等供招曰: ‘如有新創, 不告則受罪不辭。’ 淮等素憤縣多齋庵, 乃告縣令崔湫, 請燒毁, 許之。 淮與梁昌、文石綱、成三德、裵致文、金孝宗、梁洧、張又新、楊興沚等遂燒齋庵十一所, 皆非新創者。 湫及淮等, 罪犯匪輕, 已令分囚州縣。”

上曰: “與初所聞不同。 予初聞之, 以爲建佛堂以後儒生橫逆, 燒毁齋庵, 今知監司據憲府關爲之, 事有根因, 此異於所聞也。 新創寺社之禁, 雖載《元典》, 行之六十餘年, 未聞毁寺者。 今予建佛堂, 而監司守令佯爲守法, 至使故燒, 何哉? 且念佛香徒, 予年十歲前已聞之, 而未聞禁止者也。 近日承政院亦云: ‘古有耆老念佛之事。’ 昔太宗召政府議事, 政丞成石璘以念佛詣寺, 獨不與, 念佛香徒其來久矣。 今憲府不能毁予佛堂, 佯爲守法, 亦欲毁小民佛堂, 憲司之振綱, 豈滿於人望乎! 承政院與姜孟卿共知此意, 往諭義禁府, 照律以啓。”

於是, 照以故燒人房屋律, 湫及淮等九人, 竝皆斬, 命減一等, 杖一百, 流三千里。


8月 16日[편집]

세자가 조참을 받다[편집]

○癸亥/世子受朝參。


가정군 징집시 민간에 끼치는 폐가 크므로 방책을 강구하다[편집]

○吏曹判書鄭麟趾、集賢殿副提學鄭昌孫啓: “今聞各道抄加定軍, 每戶令備騎卜衣甲, 期限甚迫, 貧民盡賣田宅, 極爲騷擾。 昔太王事狄人, 鄭國兩事齊、楚, 今也先兵勢甚盛, 窺伺中原, 其志不小。 我國兵勢, 不能相敵, 況此編戶軍丁, 率皆殘劣, 何能爲哉! 且也先志在中國, 必不分兵懸軍遠來, 侵我邊鄙。 觀也先志慮雄深, 擧事持重, 若來侵我, 是更生一敵也, 必不爲此。 請寬期限, 以舒民生。”

上曰: “我國人心, 專務姑息, 至如政府大臣, 皆以講武大閱、焰燒銃筒, 凡(十)〔干〕軍事, 弊及於民, 不肯預備。 予以武備, 軍國重事, 雖有小弊, 固不可廢也。 當無事之時, 固宜預備。 今因中國聲息, 欲抄民丁, 以實軍兵, 然不知民間騷擾至於如此, 予將議諸大臣。”


존류양친의 법에 의하여 서성대의 사죄를 용서하다[편집]

○徐盛代母上言: “獨子盛代, 乞依存留養親之法, 以貸其死。” 命減一等。 義禁府啓: “按律存留養親條若犯徒流者, 只杖一百, 餘罪收贖, 依律文施行。” 從之。


8月 18日[편집]

세자가 서교에서 농사를 보다[편집]

○乙丑/世子觀稼于西郊。


요동 평정 소식을 통사가 보고, 각색군 등 가정에 대해 하연 등이 사목을 올리다[편집]

○通事姜文寶還自遼東啓曰: “臣見鎭撫王璜問之, 答曰: ‘廣寧、遼東間站路, 皆爲達達所掠, 殺虜人畜數萬, 時未知達達去處。 指揮吳良會入達達地面被留, 密使人奏: 「秋初, 達達將犯中國。」 七月十七日, 皇帝領兵八萬親征, 出居庸關, 行至長安嶺。 都督楊弘三父子伏兵山間擊賊, 擒殺四萬餘級。’ 但傳聞此事, 而時未有文移可考。 遼東等處, 晏然無事。”

召政府兵曹都鎭撫曰: “今聞各道抄加定軍, 以致騷擾, 至於土田農牛等物, 竝皆放賣, 破蕩家産, 疲弊莫甚。 且今聲息稍緩, 安可使吾民先自疲弊, 以困其生乎! 卿等商議, 使民不至於騷擾, 兵不至於廢弛, 以適時宜。 且鑄銃筒、煮焰硝、點軍容、閱兵船、訓鍊軍士、修治軍器等事, 實我國之先務也。 今以姑息之計, 或因年歉, 全不擧行, 殊無謂也。 卿等酌其便宜, 擬議以聞。”

河演等作事目以啓: “一, 今諸道各色軍, 各於元額, 加五分之一。 其抄定節目, 備嘗受敎行移。 今各道或以京軍士及從仕人本家率居人與奴子盡數抄定, 或不考軍籍付不付, 徒以所耕之數抄定, 或一家內, 勿論正奉足, 徒以人丁數加抄定, 騷擾莫甚。 以前行移軍案付不付隱漏餘丁及書員日守鄕吏戶內漏挾人, 爲先窮極推刷, 無遺抄定。

一, 兵曹受敎行移, 已令馬兵可當者, 則屬之馬兵, 步兵可當者, 則屬之步兵。 今各道竝令督備馬匹, 或賣未刈田地, 或賣農牛, 先自疲弊, 甚爲不可。 其可備馬匹者, 以爲馬兵; 其不能備者, 以爲步兵。

一, 加定軍兵器, 勿論馬步, 竝令督備, 弊亦不少。 甲冑外, 步兵則除弓箭, 只備槍劍; 騎兵則除片箭, 只備弓與長箭; 其步兵自願齎弓箭者聽。

一, 加定軍, 但抄定預備而已, 無有行軍之事, 亦令督備糧料雨具等物, 不無騷擾之弊, 姑停督備。

一, 加定軍, 非他軍士之比, 若有事變, 不得大擧, 乃使守令領赴, 除差使員, 只以其官守令磨鍊, 不使民間騷擾, 徐徐點考, 限十二月畢刷, 都目狀上送。”

從之。 上又謂政府曰: “昔太宗文皇帝屢征北方, 我太宗及寡人, 皆遣使欽問。 今皇帝親征, 欽問起居使, 理宜當遣。” 僉曰: “時未聞的實聲息, 今姑停之爲便。”


황해도 도절제사 하한이 사직함에 다시 부임하라고 명하다[편집]

○黃海道都節制使河漢辭, 命令就第待命。 傳旨議政府曰: “聞中國的實聲息, 然後遣河漢何如?” 政府啓: “當時聲息, 雖不緊急, 廣寧之圍, 不是虛言。 凡事莫若預備, 赴任爲便。” 從之。


급변이 없어도 군병 해이치 말게 하라고 평안 함길도 도절제사에게 유시하다[편집]

○諭平安、咸吉道都節制使:

“前此入寇中國者, 率皆海西等處三衛達子, 非深處達達也。 今深處達達招聚諸種野人, 侵犯中國, 非是鼠竊之比, 亦我國之所深慮也。 邊務布置, 固當周備, 然未聞的實聲息, 先自騷擾, 固不可也, 謂無警急, 緩其軍務, 亦不可也。 卿宜酌量, 使兵不緩弛, 民不疲弊。”


8月 19日[편집]

흠문기거사를 보내도록 명하다[편집]

○丙寅/命都承旨李思哲, 議于政府曰: “欽問起居使, 不可不遣也。 自古我國當中國危亂之時, 雖至播遷, 不事新主而事舊主, 我國之誠, 於此益著, 至今傳言。 若今果皇帝親征, 道路雖梗, 要須遣使, 得達我國之誠可也, 宜速探候的實聲息。” 僉曰: “上敎允當。” 卽遣通事金辛、李從衍于遼東。


제주 목사 이명겸이 사직하다[편집]

○濟州牧使李鳴謙辭, 上傳敎曰: “爾近侍已久, 且以儒臣兼武才, 予乃嘉之。 濟州, 重地也, 今聞馬匹多死, 且貢馬, 體甚矮少。 前此爲牧使者, 不以爲意, 爾其盡心布置, 如有所啓之事, 須卽啓達。”


대마주 종정성이 환도와 원숭이를 바치고 《대장경》과 백견 백학을 청함에 가부를 논의하다[편집]

○對馬州宗貞盛遣僧道誾, 獻環刀及猿, 仍請《大藏經》及白犬白鶴。 道誾曰: “本道往年爲貴國捕送賊倭, 八幡神山居人二名與焉。 以此山神爲祟, 島主女子及諸倭妻子, 或顚狂或病死, 欲得《藏經》納神堂, 以除災障。 又因旱年穀不登, 須給米穀以賑饑。” 因言曰: “年前那間豆可沙還云: ‘朝鮮待我等不如舊。 於是議絶信使, 不與相通。’ 島主曰: ‘大國素厚我, 不可遽絶。’ 且請經, 大事, 故使我來。 我行關係, 如扇之樞, 樞若一解, 扇非扇矣。 今後使之來不來, 在我一行, 儻有變則賊倭之親戚, 必先倡矣。” 下禮曹同政府議之。 左議政河演、禮曹判書許詡以爲: “已有舊例, 其請宜當許之。” 左參贊鄭苯、右參贊鄭甲孫以爲: “責其無禮之辭, 不允其請。” 上曰: “自古帝王雖大事, 尙且含容, 況此小事乎!” 從演等議。


8月 20日[편집]

영중추원사 이순몽의 졸기[편집]

○丁卯/領中樞院事李順蒙卒。 順蒙, 永陽君膺之子。 風姿魁偉, 以蔭補官, 擢武擧, 累遷摠制, 從征對馬島, 諸將皆敗績, 獨全軍而還。 又北伐野人, 頗有勞績, 武藝不踰於人, 所至立功, 時人謂之福將。 又同父弟妹, 早失怙恃, 撫育甚篤, 及長, 爲備資粧昏嫁, 若遇貧乏, 則賑與優厚, 有同己子, 時人多之。 然爲人貪暴荒淫, 外若狂直, 內實狡黠, 黷貨無厭, 貲累鉅萬。 於京畿、慶尙道, 廣占田園, 糶穀取息, 負債者少有稽緩, 盡奪家産, 生業蕩然。 守主奴僕, 若斗升虧欠, 嚴加酷刑, 或至劓耳, 專事聚斂, 所在劫奪。 又交結權貴, 曲意媚事, 朝士稍有名望者, 折節下之, 厚相贈遺, 小忤意, 輒還收之。 嘗提調軍器監, 私用官物, 略無疑忌, 使工匠如奴隷。 每有新除監司守令者, 亦厚贈之, 其後報遺十倍。 奪人奴婢妻妾田産, 不可勝紀。 永膺大君琰, 上愛子也。 知上鍾愛, 適琰避病于其家, 因緣稱爲收養, 每遇琰生日, 贈遺金銀珍寶無算, 至以黃金作小車及牛媚之, 以固寵於上。 上亦待之厚, 致位極品, 常賜特厚, 御廚珍羞, 賜遺絡繹。 又以紬絹緜布贈宦竪內人, 固結其心。 由是左右爭譽, 寵眷益隆, 群臣無比, 雖有罪責, 曲蒙恩宥, 益倨傲無忌憚。 嘗以事蹴殺妾女, 多畜姬妾, 至十餘人。 其妻死, 聞進士李檜妻權氏新寡, 有姿色, 欲娶之, 權初不從。 權母家嘗貸順蒙粟, 順蒙徵納甚急, 其家不勝苦, 從而誘之, 且脅曰: “權母亦寡, 如不從, 吾當啓于上, 娶其母也。” 於是權家許之。 時權率兒子在夫家, 旣與順蒙約, 權逃還其家, 兒號呼索母, 聞者爲之垂涕。 娶後數日設宴, 順蒙於衆中, 擧饌物謂權曰: “如愛我, 當食此物。” 權卽受食之, 滿座掩袂, 其淫縱類此。 及卒, 輟朝賻贈有加。 諡威襄, 猛以剛果威, 甲冑有勞襄。 無子。 有妓妾子曰石杖, 淫縱如其父。 嘗蒸其父愛妾, 醜聲流播。


종성 죄수 강도 곽흥신을 참형에 처하다[편집]

○刑曹申: “鍾城囚强盜郭興信, 依律斬。” 從之。


8月 22日[편집]

강상에 관계된 죄인 정효지에 대해 의논, 미결된 옥송의 연월을 기록하여 아뢰라 명하다[편집]

○己巳/左承旨趙瑞安申: “慶尙道河東人鄭孝禮供招: ‘父陽阜以財産奴婢, 給孝智、孝禮, 不給孝仁、孝義, 以此素不睦。 一日, 里人朴准德以孝義爲盜賊, 互相鬪詰, 父怒孝義不肖, 使執之, 我追之, 捽其髮, 孝智從旁射殺, 故不禁止。’ 孝智供招: ‘父以一時之怒, 遽命射殺, 以宿嫌樂從父偶爾之言, 再射虛怯處, 植木縣之以環刀, 擊其首, 又恐其復生, 乃更擊之, 卽令致死。”

世子引見瑞安, 親議之。 上謂都承旨李思哲及瑞安曰: “昔高麗之時, 外方死罪, 一按廉獨斷, 我太祖始令取旨裁決, 此良法也, 然稽滯不決, 或至三四年。 今孝智之事, 關係綱常, 尤當速治也。 文案到政院, 已六月矣, 至今不啓, 何不計輕重先後之分乎? 甚爲不可。 其決訟日限, 稽諸《六典》以聞。” 思哲等稽顙謝罪。 又命刑曹, 未決獄訟, 具錄年月以啓。


이순몽이 바친 금은과 토전 등에 대해 받지 않겠다는 전지를 내려야 할 지의 여부에 대해 논의하다[편집]

○上謂議政府曰: “李順蒙平生所行, 狂妄甚多, 然東征北伐, 頗有勞効。 永膺少時得病, 屢往其家, 及其出閤, 順蒙贈金銀及緜布數百匹, 予命只收金銀, 不納緜布。 今死時又贈金銀土田藏獲若干, 予又命不收, 然若無傳旨而却之, 則順蒙子女必相讓矣。 其不受事由, 傳旨何如? 昔予爲大君時, 義安大君贈予以楮子島田莊, 太宗命不納, 其後義安子女久相讓。 今順蒙子女, 亦恐如是也, 其議以聞。”

僉曰: “今順蒙所贈, 命已不受, 上敎甚當。 旣以不受, 何必更下傳旨乎!”


8月 23日[편집]

영변 죄수 강도 문치 등을 참형에 처하다[편집]

○庚午/刑曹申: “强盜寧邊囚文致等二人, 定州囚申孝宗等四人, 龍岡囚韓毛知等十三人, 平壤囚介未致等五人, 依律斬。” 從之。


경상도 성주의 죄수 일수 김보산 역자 망내 등을 보방하다[편집]

○傳旨刑曹: “慶尙道星州囚日守金甫山、驛子亡乃等保放。” 初倭灑未仇羅在尙州客館, 稍解我國語, 甫山等常給事於前。 會都節制使入州, 集軍士迎迓, 且有吹角聲, 倭驚駭問之, 甫山等戲曰: “欲捕汝也。” 倭信之乃逃, 行乞村落間, 羸悴幾死, 久乃得之。 甫山等以此囚繫累年, 至是乃得放。


8月 24日[편집]

형을 죽인 정효지 등을 국문하다[편집]

○辛未/世子引見趙瑞安, 宣上旨曰: “鄭孝智殺兄之事, 人倫大變, 雖承父命而往殺, 罪當絞。 若其父因怒揚言, 而實不欲殺, 遽往殺之, 則當斬; 非父命而擅殺, 則當凌遲, 如何而可?” 瑞安曰: “其父初雖不命殺,而一子旣已死矣, 必不欲又殺二子也。 雖更推問, 必以命殺答之。 且於文案, 聽父命往殺之辭非一, 但其父執朴准德肩曰: ‘以汝之故, 吾家有事矣。’ 以此觀之, 則其父元無殺子之心矣。” 卽命義禁府更鞫之。


이징석·이징옥에게 관직을 제수하다[편집]

○以李澄石爲中樞院使, 李澄玉知中樞院事。 澄玉有武藝, 鎭兩界二十餘年, 野人畏服。


장흥부 죄수 강도 무리송 등 18인을 참형에 처하다[편집]

○刑曹申: “長興府囚强盜無里松等十八人, 依律斬。” 從之。


일기주 호자 원고가 토산물을 바치므로 곡식을 하사하다[편집]

○一岐州呼子源高遣人來獻土宜, 賜米豆各十五石。


포도장에 거짓으로 기록하여 상직을 받은 이승손 김흔지의 핵문을 청하다[편집]

○司憲府啓: “刑曹判書李承孫、同副承旨金俒之女壻等, 於捕盜狀, 竊記其名, 濫受賞職。 承孫等以家長, 豈不知情! 請幷劾之。” 不允。 俒之請避嫌, 亦不允。


8月 25日[편집]

형조 판서 이승손이 사직하는 상서[편집]

○壬申/刑曹判書李承孫上書辭職曰: “臣性本昏迷, 不宜刑官之長。 又不能齊家, 女壻與姪, 俱犯詐僞之罪, 至有臺評, 無所逃罪, 靦面就職, 心實有愧, 乞罷臣職。” 不允。 承孫容儀恭美, 聰敏善裁決, 不忤物情, 爲上所委任, 由都承旨遷吏曹參判, 多受賂遺, 濫授人爵。 又交通商賈, 以致家富, 及爲刑曹, 亦有獄貨之譏。


황해도 절제사로 해주를 겸하고, 관찰사로 황주를 겸하게 하다[편집]

○議政府啓: “今黃海道節制使, 兼判黃州; 觀察使, 兼判海州, 然黃州地狹, 軍士衆多, 必不能容。 自今依舊例, 以節制使兼海州, 以觀察使兼黃州。” 從之。


교서와 관교에 통용되는 통행인에 써 넣을 글에 대해 논의하다[편집]

○召集賢殿副提學鄭昌孫曰: “群臣除授, 嘗用朝廷所賜印章, 厥後改用本國所鑄, 其後大臣獻議以爲: ‘以本國所鑄, 用之倭、野人除授未便。’ 予從其議, 群臣除拜, 復用朝廷所賜印。 近者堂上官以上, 予皆除授, 三品以下, 世子除授。 予更思之, 世子印章, 以王世子之印爲文, 則不宜用於向化人官敎, 若朝廷見之, 則尤不可也。 乃欲鑄通行印, 用於官敎及觀察使敎書, 其印欲以除授之印爲文。 然語勢不順, 且不可通用於敎書, 欲以施令之印爲文, 然爲皇太子令旨用令字, 似有嫌焉。 然親王亦用之, 無乃無嫌乎? 與承政院共議以聞。”

昌孫曰: “若稱令旨, 則實有嫌於僭矣, 若只稱令字, 則有何嫌哉! 古書有軍令號令, 本國常行文字, 亦有禁令敎令等語, 則施令之印, 略無嫌於皇太子令旨之文。 以施令之印爲文, 通用於敎書官敎爲便。”

命議于政府。 政府皆以新鑄印文爲不可, 請仍舊, 竟鑄施令之印。


가뭄 등으로 각처의 불필요한 비용을 감할 것을 청하다[편집]

○議政府據戶曹呈申: “今年旱氣太甚, 京外國庫, 所儲不多, 賑民爲難。 又北有聲息, 糧餉不可不備, 請量減各處冗費。” 從之。


8月 26日[편집]

세자가 조참을 받다[편집]

○癸酉/世子受朝參。


간부와 함께 본 남편을 모살한 만경 죄수 양녀 보전을 능지하고 간부는 참형하라 청하다[편집]

○刑曹申: “萬頃囚良女保全, 與奸夫靑石謀殺本夫, 依律凌遲, 靑石斬。” 從之。


8月 27日[편집]

경창부 윤 정제를 보내어 북경에 가서 성절을 하례하게 하다[편집]

○甲戌/遣慶昌府尹鄭除, 如京師賀聖節。


변방의 방비책에 대한 좌의정 하연의 상서[편집]

○左議政河演上書曰:

臣謹按《詩傳》曰: “古者, 戍役兩期而還。 今年春暮行, 明年夏, 代者至, 復留備秋, 至過十一月而歸。 又明年仲春至春暮, 遣次戍者。” 每秋與冬初兩蕃戍者, 皆在疆圉, 如今之防秋也。 是則自三代至于宋朝, 屯兵境上, 固無時而忘備。

我國家三面濱海, 島倭密邇, 然下道人物阜盛, 水有戰艦, 陸置營鎭, 無足慮也, 至於兩界則賊藪連陸, 乘機竊發, 禍在朝夕。 然咸吉道, 地膏可耕, 傍海採産, 兵食俱足, 俗性好武。 若平安道則土塉民貧, 俗又孱劣, 每年迎送軍之役, 猶不堪苦, 加之防戍之所, 如蜂房蟻穴, 軍額不敷。 近來元居人及各年入居人流亡者, 一萬三千四百四十餘名, 其流亡而不知者有幾人乎! 士卒人民之虛弱, 無如此道, 況自滿住等構隙以來, 雖未肆豺(良)〔狼〕之毒, 其窺伺之心, 未嘗忘懷!

今聞滿住連結海西野人、三衛達子, 侵犯中國, 身雖不行, 遙遣手下人, 同濟其役。 彼若爲中國所責, 又被也先之威逼, 或干請大黨, 謀欲報復, 則連兵作變, 未可知也, 而疲弊士卒, 將何以應之? 此臣所以夙夜反覆思慮而未得其良策也。 考之軍籍, 各道侍衛牌元數一萬五千八百八十八人。 右侍衛牌及新加定雜色軍與京居閑散子弟內壯勇富實者四千, 分爲四番, 依唐時置軍於邊而作城曰仗義、曰禦侮稱號之制, 命賜軍號。 六品以下, 各給遞兒, 授以散官, 職至五品授實職, 定數除授。 若有才智出衆, 堪爲將帥者, 萬戶守令, 隨宜差任, 以至三四品, 何惜官爵! 其立番之期, 四朔相遞, 則或一歲一度, 或間歲一度, 來往立番, 不甚煩數。 糧餉亦但四朔之備, 不難私轉。

三軍都鎭撫、或鎭撫中職秩三品有威望智略者領率, 擇安州以北應敵要衝牧獵營田可當閑曠之地, 結造軍營, 常川鍊習。 又於春夏江水漲溢無賊變可疑之時, 則依趙充國違詔成屯田之利; 諸葛亮屯田渭南, 使兵卒雜耕; 郭子儀躬耕百畝, 軍士不勸而耕; 張公謹屯代郡而耕等故事, 僕從奉足人, 限不多日輪抄, 役使耕耘, 以補軍需。 脫有沿邊事變之報, 不徵南道軍卒, 隨卽往救, 何必煩朝中將士之往來! 夫如是則平安道疲弊之民, 庶可蘇息矣。

且各道侍衛軍, 雖終身軍役, 本無受職之路。 各品遞兒職而終受五品, 或有異才, 旌善擢用, 則孰懷戍禦之怨! 反爲立身榮顯之階。 臣之獻策, 匪今伊始。 歷代遠戍於邊之法, 豈無怨咨! 當時作詩之情, 可見矣。 然且不廢者, 皆所以不得已焉而不敢忘備之意也。 其撫恤軍士之義則益優於古, 庶爲便益。

臣於丁卯年秋, 獻陳如此之策, 下本府及六曹, 群議不符, 未蒙賜允。 今更思之, 平安道自也先出兵之後, 聲息不絶, 乃求廣寧北方雜種, 隨而烏合, 此後變急, 不可一日而忘備。 今遣將士, 謂之無變而還來, 則一道如空, 迨其氷令, 或有如廣寧之變, 國家大變, 何可勝言! 謂之不可忘備而久留, 則非獨虛竭難支, 必將有翺翔河上之譏, 兵勢漸衰, 處之爲難。 臣意以爲無他良策, 莫若遵古之制, 置軍於邊而素備之爲愈也。 伏望許臣一得之愚, 採擇施行。 其軍數多寡、受職高下、遞期久近, 亦望裁自聖心。

命議政府六曹擬議以聞, 竟不行。


옥사 체류된 일에 대해 형조의 관리 등을 국문하게 하다[편집]

○上謂議政府曰: “凡死罪, 啓聞裁決, 有司不得擅行, 此誠祖宗美法也。 然以事事啓聞, 故滯獄頗多, 間有可矜之人, 亦累年受其苦, 而莫之恤者。 又欲督之, 恐官吏欲速而致誤, 任其責者, 可自推移進退, 使不至於滯獄可也。 今金甫山與倭戲, 以致逃亡, 觀其所戲, 未見有謀叛之心也, 亦未有因而成釁於彼人也, 其情亦非曖昧難明之事, 而拷訊乃至十九次, 留滯亦至於四年, 予甚非之, 欲令攸司鞫刑曹官吏, 如何?”

河演、鄭苯曰: “刑曹與監司俱有罪, 然曾經赦宥。” 鄭甲孫曰: “刑曹之事, 頗多留滯, 非獨此也。 且今年之赦, 赦其已發覺者, 此事雖在赦前, 發覺乃在赦後, 臣未敢指以爲經赦也。” 遂下義禁府鞫之。 當該郞廳首領官、差使員, 竝贖笞, 其餘勿論。


중추원 사 김맹성의 졸기[편집]

○中樞院使金孟誠卒。 孟誠, 雞林君稛之子。 性端慤, 初以蔭補官, 遍歷中外, 處事精詳, 雖無異能, 以勤幹稱, 至是卒, 年七十六。 諡僖敬, 小心畏忌僖, 夙興恭事敬。 無子。


8月 28日[편집]

형조 당상과 정랑 김승규를 탄핵하기를 청하다[편집]

○乙亥/司憲府請劾刑曹堂上及正郞金承珪, 上召執義朴仲孫曰: “爲憲府者有懷必達, 乃其職也, 知而不言, 豈其然乎! 若等之意美矣, 予已知之。 然其時金賛成往鎭平安, 予意以爲大臣任大事出外而不可推劾其子, 故陛辭之日, 謂之曰: ‘承珪之罪, 置而勿推, 使隨赴防。’ 仍諭承珪以赦宥之意, 若等豈不聞之乎! 不之言者, 亦以聲息緊急故也。 聲息緊急, 則宥而勿推, 至於聲息稍歇, 還使推之, 此雖鄙野庸人, 亦且不爲, 豈人君所當爲耶! 予雖欲推, 若等固當諍之曰: ‘人君以信爲貴, 不可如是也。’

且刑曹堂上則若等以爲李宗敬等(補)〔捕〕盜狀頭稱十六人, 狀後二十人署名, 不詳察而行移, 有壻姪相避之例, 不卽避嫌, 至其罪名已成, 然後避嫌, 亦爲未便。 然予以爲堂上官, 固非常人之例, 況禮有刑不上大夫之文! 今中朝之制, 三品以上爲貴臣, 我國以堂上官以上爲貴臣, 且律有議貴之條。 然則待大臣, 其可以小事一一推之乎!

古昔帝王之時, 父子不相連坐, 至於時王之制, 唯謀叛大逆, 父子連坐, 其他固無連坐之律。 今此事, 非謀叛之類, 乃其子壻欲受官爵, 以致差錯, 豈可先自嘵嘵, 盡言子壻所犯, 不之掩乎! 父子之間, 以容隱爲是, 而不相容隱者爲非也。 豈以子壻之故, 乃坐其家長乎! 予之施特恩, 或因宦官宮妾, 或因諸子之請, 則若等以爲非而來請宜矣。 此皆大臣之子, 予何私焉! 使同僚備知予意。”

仲孫曰: “朝士或有無故作散者, 雖使承珪罷職, 有合於勿推之旨, 而不爲失信。 刑曹堂上及金俒之等知子壻所犯, 而推劾之時, 不盡言之, 有違大臣之體, 請左遷耳。” 上曰: “爾何汲汲如是? 當退而言同僚, 商議爲之。”


8月 29日[편집]

음죽 죄수 금음도치를 교형에 처하다[편집]

○丙子/刑曹申: “陰竹囚今音都致三犯竊盜, 依律絞。” 從之。


三十一年 九月[편집]

9月 1日[편집]

세자가 조참을 받다[편집]

○戊寅朔/世子受朝參。


9月 2日[편집]

칙사 영접례 군사 상제 변란시의 방비책 등에 대해 논의하다[편집]

○己卯/通事金辛馳報: “臣八月十七日, 到靑石嶺, 見遼東指揮王武齎勑書出來, 武曰: ‘越江第五日, 欲入王京。’ 不言勑旨辭因。 且曰: ‘皇帝七月十七日, 親御六軍, 出居庸關, 至大同城, 達達敗走。 帝亦不窮追, 八月十八日, 回駕。’” 召左議政河演、右議政皇甫仁、左參贊鄭苯、右參贊鄭甲孫、禮曹判書許詡曰: “予以風疾, 未得親迎勑書, 使世子代行, 預諭此意于天使。” 卽遣遠接使漢城府尹金何于義州, 又遣宣慰使中樞院副使安進于安州, 兵曹參判朴仲林于平壤, 同知中樞院使楊厚于黃州, 刑曹參判趙克寬于開城府。 又曰: “皇帝親征, 已聞於天使, 豈虛語哉! 欽問起居使, 固當遣也, 其亟擇人。” 僉擧大司憲趙遂良, 從之。 上又曰: “代行迎勑儀注, 世子入殿內, 代受勑書乎? 無受勑之禮乎? 古有代受之事, 令世子代受如何?” 河演曰: “代受爲便。” 仁等曰: “雖有故事, 不須代受。” 上從演議。 上曰: “世子儀仗, 今作大儀仗。 其行路及殿庭館庭何?” 僉曰: “儀仗於路上左右分行, 東宮不由中道行, 殿庭則雖至尊, 儀仗不得入, 止于勤政門外, 到太平館, 入庭分立左右爲便。” 上曰: “可。” 又曰: “昔予服四爪龍衣, 後聞中朝親王服五爪龍, 予亦服之, 以待天使, 其後, 帝賜五爪龍服。 今令世子服四爪龍, 則於我無嫌, 於朝廷法制, 亦無妨焉。” 僉曰: “允當。” 從之。 上又曰: “三年之喪, 我國未曾行焉, 後皆行之, 而李稷獻議: ‘軍士若行三年喪, 則可任用者少。’ 予以爲非, 遂令盡行三年喪, 此固美法也。 然今中國事變緊急, 姑令軍士短喪。 若有可用者, 雖在三年之內, 令兵曹得自敍用, 待事變寢息, 更依舊施行何如?” 僉曰: “軍士喪制, 已載《六典》, 不可更立他法。” 上曰: “然。” 又曰: “予觀古事, 非不多也。 古之賢哲, 雖年少, 決定大事, 如鄧禹知光武而附之, 遂成大業; 唐太宗亦能擧大事, 終得天下。 以我國之事言之, 李叔蕃亦在年少, 輔我太宗, 克成大功, 是皆智略絶人而能運籌帷幄之中, 決勝千里之外者也。 予今年歲不爲少也, 所見不爲寡也, 果斷事機, 不及古人, 以是爲愧。

昔在東晋盧循叛, 特南方一小賊耳, 孟昶懼其不勝, 欲奉其主避之, 劉裕曰: ‘不如不避而固守也。’ 孟昶不信, 欲死之, 劉裕曰: ‘待戰敗死, 未晩也。’ 昶不聽而死, 後裕遂克之。 謝安當符堅大擧之時, 對賓圍碁, 擧止自若。 且出遊野外, 晋人賴以安靜。 吳孫皓輕蔑敵國, 不以爲意, 敵兵入城, 已執其君, 然後國人乃知。 高麗恭愍之時, 紅軍闌入, 有報賊變者, 而賊隨至, 遂陷京城, 恭愍僅以身免。 由是觀之, 孟昶失於過畏者也, 謝安得於不畏者也, 孫皓、恭愍失於不畏者也。

今初聞廣寧聲息, 人皆騷動, 而於予心, 一則以懼, 一則以爲不足畏也。 古人當大事, 必云: ‘臨事而懼, 好謀而成。’ 臨事而懼, 謂不可無畏也; 好謀而成, 謂不可徒畏也。 故今不可過畏而騷擾, 亦不可無畏而忘備, 當量其二者之間, 適中以處之, 卿等知此意布置。”


평양의 죄수 강도 한만송 등과 태인 죄수 황승달 등을 참하다[편집]

○刑曹申: “强盜平壤囚韓萬松等二十五人, 泰仁囚黃升達等二人, 依律斬。” 從之。


9月 3日[편집]

동궁이 종묘제나 사신 접견하는 것을 대행할 때에 각사의 1원으로 하여금 따르게 하라 전지하다[편집]

○庚辰/上謂承政院曰: “予嘗爲世子代行宗廟祭, 各司一員隨從。 今東宮, 非他世子之比, 百官竝稱臣。 今後有如代行, 宗廟祭及使臣接見時, 令各司一員隨從, 以爲恒式。” 遂下傳旨于禮曹。


9月 4日[편집]

대마 도주에게 보내는 답서[편집]

○辛巳/道誾還對馬島。 禮曹參議李仁孫答書曰: “所獻禮物, 謹啓收訖, 玆將正布十八匹、幷足下所索《藏經》一部、白犬白鶴各一隻、特賜米豆各一百石, 就付回使, 惟照領。”


9月 5日[편집]

황제가 정벌시 흠문 진하하는 사신을 보내는 문제에 대해 논의하다[편집]

○壬午/召議政府曰: “皇帝出征, 則遣欽問起居使; 平定回駕, 則遣進賀使, 例也。 今聞車駕出征回還, 欽問進賀兩使, 一時竝遣乎? 只遣進賀使乎?” 僉曰: “只遣進賀使爲便。” 以聲息未寢, 遂停之。


평안도 안주 등지에 우박이 내려 벼가 상하다[편집]

○平安道安州等處, 雨雹傷稼。


추등 조전할 시기에 대해 도전운사 고득종에게 유시하다[편집]

○諭都轉運使高得宗: “今年秋等漕轉, 本不布置, 但因北方聲息, 不得已爲之。 若近十月風高, 行船必難, 予深慮焉。 行船之後, 風惡則於時泊處, 下陸經冬可也。 不識何時發船乎? 時候未寒前可能及到乎? 商度以啓。”


9月 6日[편집]

전라도 관찰사가 푸른 낭간 1매를 진상하다[편집]

○癸未/全羅道觀察使進靑琅玕一枚。


전옥의 죄수 두을마지 등 7인을 참하다[편집]

○刑曹申: “典獄囚强盜豆乙麿之等七人, 依律斬。” 從之。 有金山者年十六, 隨父爲盜, 減死, 杖一百流三千里。


9月 7日[편집]

황보인 민신 조서안에게 벽제역에서 사신을 맞이하라고 명하다[편집]

○甲申/命右議政皇甫仁、兵曹判書閔伸、左承旨趙瑞安, 迎使臣于碧蹄驛。


왕세자가 대행할 칙사 영칙의를 상신하다[편집]

○議政府據禮曹呈, 申王世子代行迎勑儀: “先期, 有司設帳殿于慕華館西北, 南向; 立紅門於殿帳之北, 結綵; 設王世子幕次於帳殿之前, 隨地之宜; 設龍亭褥位於帳殿正中, 南面; 香亭在其南; 設司香二人位於香亭之左右; 設王世子祗迎位於帳殿之南近北, 東向; 設文武群官位於帳殿之南, 東西相對北上;【文東武西。】備金鼓、儀仗、鼓樂於慕華館前, 以候迎引。 又於城內街巷景福宮門結彩; 設闕庭於勤政殿正中, 南向; 設勑書案于闕庭之南; 設香案於其前; 設司香二人位於香案之左右; 設使臣立位於勑案之東北, 西向; 設王世子受勑位於香案之前; 設王世子拜位及群官拜位於殿庭近南, 文東武西, 中心爲頭, 異位重行, 俱北向; 設司禮、司贊、引班位於群官拜位之北, 東西相向; 設協律郞位於月臺西, 東向; 設樂部於群官拜位之南。 其日, 王世子時服, 備儀仗, 文武群官時服, 出迎於慕華館。 勑書將至, 引班引群官先就祗迎位分立, 副知通禮引王世子就祗迎位。 勑書將至, 王世子及群官躬身迎, 使臣以勑書置龍亭中, 平身。 龍亭出上路, 司香二人挾侍香亭, 續上香。 龍亭南向小駐, 金鼓在前, 次群官乘馬行, 次王世子乘馬行, 次儀仗鼓樂, 次香亭, 次勑書龍亭, 次使臣行於龍亭之後, 迎至景福宮。 引班引群官, 由西門入殿庭東西, 各就拜位。 副知通禮引王世子由西門入就拜位, 儀仗入陳如常儀。 使臣以勑書龍亭由中門入, 樂作, 王世子及群臣, 皆回班躬身。【過則平身北向。】使臣升殿, 置勑書于案上, 樂止, 引禮引使臣就立位。 司贊唱鞠躬、拜興、拜興、拜興、拜興、平身, 王世子及群臣鞠躬, 樂作, 拜興、拜興、拜興、拜興、平身。 樂止, 司贊唱跪, 王世子及群臣皆跪, 司香二人進香案前, 一人奉香爐, 一人奉香合, 三上香訖, 各置于案上, 退復位。 司贊唱俯伏興平身, 王世子及群臣, 皆俯伏興平身。 副知通禮引王世子由西階升,【宮官二人隨之。】詣香案前受勑位北向立, 使臣稱有制, 通贊唱跪, 王世子及群臣皆跪, 使臣奉勑書西向授王世子, 王世子受勑書, 授宮官, 通贊唱俯伏興平身, 副知通禮引王世子降復位。 通贊唱鞠躬、拜興、拜興、拜興、拜興、平身, 王世子及群臣鞠躬, 樂作, 拜興、拜興、拜興、拜興、平身。 樂止, 通贊唱禮畢, 副知通禮引王世子出就次, 群臣以次出。 使臣還館, 王世子詣館, 與使臣行頓首再拜禮出, 次諸君, 次文武一品以下以次行禮。”

從之。


9月 9日[편집]

왕세자가 모화관에서 칙서를 맞이하다[편집]

○丙戌/遼東指揮王武來, 王世子率百官迎勑于慕華館。 其勑曰: “自古胡虜畜狡黠之心, 爲西北之患, 然其順天者昌, 逆天者亡, 揆之古今, 皆未嘗有出斯理者。 自我聖祖受天明命, 掃除胡元之亂, 而其醜類之遁居沙漠者, 或相呑噬, 或相戕害, 凋弊之甚, 此雖天之降禍, 亦自作孼之不可逭也。

今其殘黨酋長, 有名脫脫不花及其屬也先者, 逖居漠北, 比歲遣使, 來朝貢馬, 朝廷不鄙夷其黨, 特遣人給賞。 邇者, 此虜聽信姦謀, 逆天背恩, 侵犯遼東等處邊境。 迤西邊將殺獲醜類甚衆, 遼東亦追逐出境, 雖虜鼠竊狗偸, 所獲不能補其所亡。 聞脫脫不花等明說欲復來犯邊, 就率衆掠王之境及侵劫(女直)〔女眞〕人畜等辭。 且邊境軍民, 朝廷固所當保全, 王國密邇東陲, 世爲禮義名藩, 與國休戚相同, 豈可漫不加恤! 蓋此虜深得將取必與之機, 往往先以結和爲言, 或以勢力相脅。 未燭其姦者, 一與之交, 則欺侮毒害, 甚於豺狼。 愍王不知其奸, 特遣勑諭, 王至日, 其嚴飭守邊頭目人衆, 謹防此姦, 毋爲所欺, 貽害國中。

蓋不斬虺蛇, 終至害物; 不除稂莠, 終害嘉穀。 虜寇旣有侵犯之謀, 必須勦除, 以祛遠近之害。 已勑遼東提督、軍務都御史及摠兵、鎭守、參將等官, 整搠驍雄精銳將士一二十萬及調度(女直)〔女眞〕野人夷兵人馬數萬, 專候殺賊。 今念王世以忠義相承, 洞明順逆之理, 王宜調集精兵十數萬, 令大頭目統領, 與遼東諸將大兵, 約會夾擊, 務在撲滅此賊。 若此賊亡滅, 庶幾上順天道, 下合人心, 非惟遼東之利, 亦王國之利。 朕嘉之忠義, 必大頒恩賚, 凡國之頭目有功者, 皆厚賞不吝, 王其爲國爲民, 以副朕懷。 其亮之其亮之, 故諭。”

上以事關兵機, 秘不發。 世子設下馬宴于太平館, 諸大君及諸君行酒, 王武起立, 至永膺大君, 謂譯者曰: “必殿下所鍾愛也。”


9月 10日[편집]

우승지 이의흡 영의정 황희 등이 태평관에 문안하다[편집]

○丁亥/命右承旨李宜洽, 問安于太平館, 領議政黃喜亦問安。 武初以便服出, 望見喜, 卽還入具冠帶, 謂喜曰: “昔到貴國, 見大人, 意大人年已九旬, 今見容儀似六十歲時也。” 待之甚恭, 遂以大肉贈之曰: “是殿下宴賜, 願與大人共之。” 後左議政河演至, 通事曰: “此亦首相。” 武便服見之自如。


왕무가 채단을 진상하고 동궁에게도 진상하다[편집]

○王武進彩段, 又進于東宮。


세자가 익일연을 태평관에 베풀고 기생을 들여보내다[편집]

○世子設翼日宴于太平館, 武請妓, 以瓊花納之。


중관을 보내어 여러가지 별선을 왕무에게 주다[편집]

○遣中官, 贈諸般別膳于王武, 間一二日送之。 凡使臣之來, 例使諸道供進贈遺, 民間之弊, 不可勝言。


9月 11日[편집]

세자가 조참을 받다[편집]

○戊子/世子受朝參。


도승지 이사철을 보내어 유의 등을 왕무에게 주다[편집]

○遣都承旨李思哲, 贈襦衣一襲、貂裘ㆍ貂冠ㆍ靴套等物于王武。


9月 12日[편집]

세자가 왕무를 위해 태평관에서 잔치를 베풀다[편집]

○己丑/世子宴王武于太平館。

上敬事朝廷, 凡貢獻方物, 莫不親自檢察, 嘗曰: “人臣當以誠直事主, 不可用權變。” 是以事無纖毫, 悉遵法度, 朝廷亦稱其至誠。 武以遼東列校, 奉勑而至, 待遇甚厚, 與朝官無異。


9月 13日[편집]

종친이 왕무에게 잔치하다[편집]

○庚寅/宗親宴王武。


함길도 경성부에 토관 체아직을 마련하기를 청하다[편집]

○議政府據吏曹呈申: “咸吉道鏡城府人全慶等言: ‘本以下三道鄕吏, 永免鄕役, 入居于此, 除授土官, 以供六房之任, 仕路開通, 皆懷感悅。 自節制使移營鍾城以後, 稱戶長、記官、將校、通引以使喚, 非特仕路廢塞, 雖至子孫, 未免鄕役。 乞設土官遞兒, 以安新徙之民。’ 然土官之職, 不可遽設, 後當更議, 姑依富居縣例, 以知印主事稱號, 以慰邊民之望。”

從之。


전옥 죄수 오상덕을 교형에 처하다[편집]

○刑曹申: “典獄囚吳尙德三犯竊盜, 依律絞。” 從之。


9月 17日[편집]

세자가 왕무를 위해 태평관에서 전별연을 베풀다[편집]

○甲午/世子餞王武于太平館, 遣都承旨李思哲, 回贈黑麻布六十匹, 別贈麻布二十匹、石燈盞二事、滿花席五張、人蔘二十斤。 東宮亦遣詹事李畜, 回贈麻布五十匹。


쌀 전운하는 일에 대해 도전운사 고득종이 아뢰다[편집]

○都轉運使高得宗啓: “米十萬石, 今九月初十日, 已載船待風。 今年節晩, 立冬在十月十二日時候, 未寒前可以及到平安道。”


9月 18日[편집]

밀양 죄수 검룡 등 2인을 교형에 처하다[편집]

○乙未/刑曹申: “密陽囚檢龍等二人, 三犯竊盜, 依律絞。” 從之。


9月 19日[편집]

왕무가 돌아가니 세자가 모화관에서 전별연을 베풀다[편집]

○丙申/王武還, 世子餞于慕華館。 命右議政皇甫仁、禮曹判書許詡、都承旨李思哲, 送于碧蹄驛, 又遣各處宣慰使。


한성부 윤 김하가 북경에 가지고 간 징병 면제를 주청하는 표문[편집]

○遣漢城府尹金何, 如京謝勑諭, 仍奏請免徵兵。 其表曰:

帝德丕冒, 庸篤懷綏。 睿訓誕敷, 冞增感激。 佩銘曷已! 糜粉難酬。 伏念臣幸際昌辰, 叨守荒服。 心惟謹於述職, 智未周於保邦。 何圖綸綍之音, 忽降雲霄之上! 察醜類之奸狡, 開示丁寧; 慮遠人之疎虞, 曉諭諄切。 俾得聞於妙算, 庶不墜於詭謀。 矜恤若玆, 前昔所罕。 玆蓋伏遇至仁字小, 大明燭微。 與四海以同憂, 無一夫之失所。 遂令遐裔, 獲荷殊私。 臣謹當愼固封疆, 益殫素節。 恒申頌禱, 永竭丹衷。

方物表曰:

天語丁寧, 曲加訓誨。 土宜菲薄, 聊表忱誠。 謹備黃細苧布二十匹、白細苧布二十匹、黑細麻布五十匹、黃花席一十五張、滿花席一十五張、滿花方席一十五張、雜彩花席一十五張、人蔘一百觔。 右件物等, 製造非精。 名般甚鮮。 豈足充奉幣之禮! 惟以備及物之儀。

皇太后禮物: 紅白細苧布各十匹, 黑細麻布二十匹, 滿花席、雜彩花席各十張。 中宮禮物: 紅白細苧布各十匹, 黑細麻布二十匹, 滿花席、雜彩花席各十張。 其奏曰: “欽惟聖上, 憐憫小邦。 諭以虜情, 反復謹飭。 隄防聖訓, 丁寧切至。 臣不勝感激欽遵外, 竊念調集精兵, 與遼東諸將約會夾擊一節, 本國東西南三面, 皆岸大海, 倭山、對馬、一歧、花加等諸島, 羅列海中, 群賊倐忽往來, 世爲邊患。 以此自平道、義州迤南, 歷黃海、京畿、忠淸、全羅等道, 至慶尙道寧海府, 幷傍海民居及要害諸島出入迤邐, 共八千餘里。 又自江原道平海郡至咸吉道慶興府, 約二千餘里, 陸置屯兵, 海設戰艦, 列戍相望。 然猶本賊出其不意, 爲患不已。 今年八月日, 對馬島商倭道誾, 與通事尹仍甫言說: “本島有八幡神者, 近日巫傳言: ‘神怒朝鮮尋獲賊倭作祟, 人多惡疾, 大風大雨, 禾穀不登。’ 酋長宗貞盛信惑巫言, 與其同類人等同心構怨, 伺隙將發。” 又北一面, 諸種野人, 接連居住, 無時擾攪。 以此自義州迤北至慶興府, 約三千餘里, 大小城堡, 戍兵屯列, 然且滿住、凡察及古州速、平江等處諸種野人蓄嫌報復, 固非一日。 緣此四面無非受敵去處, 數多水陸守備, 嘗加戒嚴, 矧今南北聲息, 連續不絶, 防禦事務, 倍緊前昔, 戍守士卒, 尙有不敷。 若分些少軍馬, 出赴境外, 竊慮倭寇、野人乘間作耗, 爲害非輕, 亦貽聖上東顧之憂, 審度事勢, 進退惟谷, 戰兢無措。 儻或北胡來犯小邦, 臣當盡力勦擊。 竊伏惟念, 自臣祖父以及臣身, 厚蒙列聖恩渥, 保守小邦, 凡有朝廷之命, 盡心欽依, 圖報萬一, 若有分寸餘力, 安敢罔冒天聽! 不勝惶恐隕越之至。”


지이산군사 김사흥과 지자성군사 우원로를 개차하다[편집]

○平安道都節制使金宗瑞、都觀察使韓確啓: “知理山郡事金嗣興、知慈城郡事禹元老, 不合防禦, 請擇位望俱重者差遣。” 從之。 又請復設寧邊判官, 不允。


영중추원사 이순몽에게 사제하는 제문[편집]

○賜祭于領中樞院事李順蒙。 其文曰:

惟卿早承先緖, 世篤忠誠。 東西宣力, 卓有所成。 俾長樞府, 永保茂績。 云胡一疾, 奄爾不淑! 追惟舊德, 良用痛惻。 爰遣禮官, 庸奠菲薄。 靈其不昧, 庶幾歆格。


9月 23日[편집]

동궁에게 행례시 사배로 하며 감사의 교서에 휘지로 시행하라 전지하다[편집]

○庚子/傳旨議政府: “今後大小臣僚行禮於東宮, 皆行四拜。 又於各道監司敎書, 皆以徽旨施行。”


9月 24日[편집]

임금이 불편하시어 금성 대군 집으로 이어하다[편집]

○辛丑/上不豫, 移御錦城大君第。 上欲以堂上官除授悉歸之世子, 議諸政府, 政府大臣同辭固執不可, 議遂寢。


통사 김퇴를 요동에 보내어 당인을 해송하게 하다[편집]

○遣通事金于遼東, 解送唐人柳馮、子英。


9月 28日[편집]

지중추원사 김맹성에게 사제하는 제문[편집]

○乙巳/遣禮官, 賜祭于知中樞院事金孟誠。 其文曰:

勳盟之冑, 瑚璉其器。 早登仕版, 恪謹職事。 中外賢勞, 蔚有聲續。 擢居銀臺, 多所啓沃。 再尹京兆, 詞訟簡平。 攬轡四道, 志切澄淸。 予心是嘉, 特置峻班。 俾典邦計, 久長地官。 頃開綠野, 怡神自適。 謂享期頣, 何遽不淑! 聞訃以還, 良用悲惻。 節惠易名, 爰擧恤典。 仍奠一酌, 侑以哀詞。 靈其有知, 尙克享之。


9月 29日[편집]

바람불고 비오고 우레하고 번개가 치다[편집]

○丙午/大風雨雷電。


새 황제 즉위함에 따라 진하 진위사를 보낼 것을 논의하다[편집]

○節日使鄭陟在遼東馳報: “皇帝親征達達, 誤陷虜庭, 皇太后封正統庶子見深爲皇太子, 皇弟郕王祈鈺卽位, 改元景泰, 遙尊正統爲太上皇帝。” 上聞之驚駭, 卽召議政府六曹謂曰: “皇帝誤陷虜庭, 新皇帝卽位。 有如此大變, 進賀與陳慰, 宜速爲之。 且兩界防禦, 尤當戒嚴。” 上爲太上皇帝欲行哭臨, 命集賢殿考古制, 以古無其禮不果, 遂以判中樞院使南智爲賀登極使, 大司憲趙遂良爲副使, 中樞院使李明晨爲陳慰使。


9月 30日[편집]

진명포의 병선을 낭성포에, 임성포의 병선을 조지포에 이박시키다[편집]

○丁未/咸吉道監司權孟孫請移泊鎭溟浦兵船于浪城浦, 林城浦兵船于曹至浦, 從之。


三十一年 冬十月[편집]

10月 1日[편집]

평안도 도절제사와 군관을 감량하여 환경케 하고 도진무도 소환하다[편집]

○戊申朔/議政府啓: “今聞也先兵馬在大同口子外, 與我國不相連, 豈有遽入我境之理乎! 請平安道都節制使軍官, 量減還京; 都鎭撫朴薑, 亦令召還, 代以朴柳星。” 從之。


조사가 왔을 때 채붕·나례를 베풀지의 여부에 대해 논의하다[편집]

○禮曹啓: “洪熙、宣德兩皇帝登極詔使之來, 不用彩棚儺禮, 至正統時乃用之。 今必詔使又來, 然太上皇帝陷虜庭, 非常時之比, 彩棚儺禮, 似若喜慶, 恐或未安。” 上曰: “洪熙、宣德之時, 易月之制, 未畢故耳。 今日之事, 雖天下所痛憤, 然無凶問, 彩棚儺禮, 似難廢也, 其與政府更議。” 左參贊鄭苯、右參贊鄭甲孫議云: “太上王非大行之比, 今新皇帝卽位, 詔使之迎, 廢已行之舊禮, 豈安於心! 如其廢之, 多所防礙。 迎詔及開讀之時, 鼓吹不可不作, 使臣宴享用樂, 亦不可已, 今拜表亦當用鼓吹矣。 彩棚儺禮, 若以太上皇故而爲可廢, 則鼓吹宴享, 亦當除之矣。 借曰鼓吹宴享, 亦可除之, 則方今新皇帝卽位, 四方來賀之時, 中國豈不用樂乎! 中國尙用樂, 而我國不用樂, 則無乃不可乎? 故以太上皇故而不設彩棚儺禮, 斷不可也。 但今大明藩國迎詔儀, 只於街巷及館門, 結彩而已, 無設彩棚儺禮之文。 國家事朝廷, 凡事一遵華制, 旣禮文所無而戲謔之, 弊事也, 何必因循不革乎! 願自今凡迎詔勑, 永罷彩棚儺禮。 如此則於義甚順, 而無所防礙矣。 今雖不設, 使臣必不問其故, 設使問之, 以此意開論, 則彼必以爲善矣。”

領議政黃喜、左議政河演、右議政皇甫仁同苯等議。 命世子引見禮曹判書許詡、都承旨李思哲曰: “昔洪熙皇帝登極使來, 不設彩棚儺禮, 初非不欲設也。 議政許稠獻議云: ‘但設彩棚, 不設儺禮。’ 予以爲迂遠也, 彩棚儺禮, 已令備之。 其時使臣李琦, 知禮者也, 常著素服。 非唯彩棚儺禮, 宴享用樂, 亦令除之。 禮官問讀詔時蹈舞節次, 琦曰: ‘舞蹈, 何可廢也! 此外可除之事, 竝皆除之。’ 以故不設彩棚儺禮。 至宣德之時, 據洪熙之例而不設, 其時使臣著吉服聽樂, 不以爲怪。 且自言曰: ‘遼東亦且用樂矣。’ 故我國不得已用樂。 及正統時, 易月之期已盡, 故設彩棚儺禮, 不以爲疑。

今太上皇帝之事, 痛切心肝, 然非昇遐, 則豈可以凶禮處之而迎詔之時, 乃不行已成格例之舊事乎! 況今皇帝, 非正統之子, 異於父子之間, 若迎詔之禮, 有減於前, 則烏得無嫌乎! 彩棚儺禮, 以情言之, 行之未安; 以勢觀之, 不得不爲。 當今之時, 可爲之事, 當盡行之, 不可遽以禮文所無而不爲也。”


10月 2日[편집]

황해도의 가정군 원수 내에서 3분의 2를 감하게 하다[편집]

○己酉/議政府據兵曹呈申: “今加定軍, 已曾文移諸道, 而黃海道監司申自謹迨今不簽一卒, 甚爲不可。 然本道近因年儉, 民多流亡, 請於加定元數二千八百三十名內, 減三分之二。” 從之。


밀양 죄수 이생·평양 죄수 김귀현 등을 교형 및 참형에 처하다[편집]

○刑曹申: “密陽囚李生等四人三犯竊盜, 依律絞; 平壤囚金貴玄等二人竊盜拒捕, 斬。” 從之。


10月 3日[편집]

새로 정한 제악 중에서 산정하여 종묘·조회·공연의 음악에 쓰게 하다[편집]

○庚戌/議政府據禮曹啓申: “宗廟、朝會、公宴之樂, 掇拾前朝雜聲, 深爲未便。 今新定諸樂及舊樂之內, 可用諸聲, 更加刪定。 《發祥》呈才十一聲, 《定大業》呈才十五聲, 《保太平》呈才十一聲, 《鳳來儀》呈才五聲, 《外羊仙》呈才六聲, 《抛毬樂》呈才四聲, 《蓮花臺》呈才四聲, 《處容》呈才三聲, 《動動》呈才一聲, 《無㝵》呈才一聲, 《舞鼓》呈才三聲, 《響鈸》呈才一聲, 《祭樂》初獻一聲、亞獻一聲、終獻一聲, 《與民樂》漫一聲、《致和平》中二聲、《眞勺》四體四聲, 凡七十五聲, 常令肄習。”

從之。


10月 5日[편집]

하연·황보인·남지·조극관 등에게 관직을 제수하다[편집]

○壬子/以黃喜領議政府事、仍令致仕, 河演領議政府司, 皇甫仁左議政, 南智右議政, 趙克寬刑曹判書, 李明晨知敦寧府事, 安完慶刑曹參判, 趙遂良中樞院府事, 李承孫司憲府大司憲, 李守義僉知中樞院事, 南季瑛成均司成。 舊例, 賀登極使必遣首相, 今以智爲登極使, 故特拜之。 喜居相位二十餘年, 持論寬厚, 不喜紛更, 能鎭定國人, 時稱眞宰相。 演苛察, 又老耄, 行事多顚錯, 人有以諺字書壁上曰: “河政丞且休妄公事。” 季瑛勤於營産, 其爲密陽府使, 有不廉之名。


중화의 죄수 고윤덕·김독동 등을 교형 및 참형에 처하다[편집]

○刑曹申: “中和囚高允德三犯竊盜, 依律絞; 金禿同等二人竊盜拒捕, 斬。” 從之。


10月 6日[편집]

평창의 죄수 대산 등을 교형에 처하다[편집]

○癸丑/刑曹申: “平昌囚大山等三人三犯竊盜, 依律絞。” 從之。


10月 7日[편집]

요동에서 돌아온 통사 김정수가 가져온 황태후의 조서[편집]

○甲寅/通事金精秀回自遼東, 抄錄皇太后詔。 八月二十二日, 詔曰: “邇因虜寇犯邊, 毒害生靈, 皇帝恐禍連宗社, 不得已躬率六師, 往正其罪, 以安國家, 不意被留賊庭。 尙念臣民不可無主, 玆於皇庶子三人之中, 選其賢而長者曰見深, 立東宮, 正位皇太子, 仍命郕王爲輔, 代摠國政, 撫安天下。 於戲! 國必有君, 而社禝爲之安; 君必有儲, 而臣民有所仰。 布告天下, 咸使聞知。”

又錄新皇帝登極詔以來, 郕王於九月初六日, 奉皇太后命卽位。


10月 9日[편집]

전주 죄수 녹산 등을 교형에 처하다[편집]

○丙辰/刑曹申: “全州囚祿山等八人三犯竊盜, 依律絞。” 從之。


군기감의 4색에다 각각 구임 1원씩을 설치하게 하다[편집]

○議政府據兵曹呈申: “軍器監官員凡十人, 判事摠治諸務。 鑄成色則正錄事, 爐冶色則副正直長, 弓箭色則副正直長, 藥色則判官注簿, 奴婢色則錄事, 以此分掌。 然事務煩劇, 未能專治, 事功廢已, 實爲未便。 除奴婢色外, 上項四色內, 各加置兼官一人以任之。 且藥色二人久任, 其餘諸色官員, 屢經遞差, 事不成效, 請於四色, 各設久任一員責成。”

從之。


10月 10日[편집]

조참시 왜인 야인의 숙배가 있을 경우 신달하게 하다[편집]

○丁巳/世子謂承政院曰: “今後朝參, 雖當齋戒, 如有倭、野人肅拜, 則商議申達, 以爲恒式。”


10月 13日[편집]

지중추원사 이명신이 북경에 가지고 가는 진위표 전문[편집]

○庚申/遣知中樞院事李明晨, 如京師進慰。 表曰:

伏聞太上皇帝陛下巡幸北方, 時未回駕, 欽惟皇帝陛下痛恨切至。 竊以龍馭暫勞於北狩, 胡塵遽駭於前驅。 音播一朝, 痛均四海。 含齒願同於嘗膽, 因心尤切於軫懷。 伏惟皇帝陛下式恢永圖, 小寬聖慮。

箋曰: “鑾輿出塞, 時久淹於南轅; 鶴輦消魂, 痛難堪於北望。 伏惟皇太子殿下永思大計, 稍抑至情。”


10月 15日[편집]

옥구의 비파항을 파서 수로를 내어 만경현 부을전포가 침식되는 것을 막게 하다[편집]

○壬戌/議政府據戶曹呈啓: “萬頃縣夫乙田浦海水曲流,故其縣田二百餘結及沃溝縣田一百結, 爲海波所侵嚙, 不得耕種。 若沃溝琵琶項之地一千一百二十三尺, 役一千人五六日開鑿, 使海水直流, 則三百餘結, 可以耕種, 請令(令)開鑿。”

從之。


10月 16日[편집]

황제의 등극을 하례하는 등극표 방물표, 황태자 책봉을 하례하는 전문[편집]

○癸亥/遣右議政南智、中樞院副使趙遂良, 如京師賀登極; 同知中樞院事權孟慶、慶昌府尹馬勝, 賀正朝, 兼賀冊封皇太子世子。 自移御所詣景福宮拜表。 登極表曰:

聖神應期, 丕承大統。 天人助順, 咸仰洪休。 凡屬照臨, 悉均蹈舞。 欽惟心敦孝友, 德著溫文。 入握乾符, 克荷祖宗之畀付; 俯循輿望, 允孚夷夏之謳歌。 景命惟新, 皇猷益煥。 伏念臣猥將庸質, 幸際明時。 迹滯靑丘, 雖阻鳧趨之列; 情馳紫極, 倍殫虎拜之誠。

方物表曰:

一人繼統, 克享天心。 萬國來庭, 咸執壤奠。 謹備黃細苧布二十匹、白細苧布五十匹、黑細麻布一百匹、黃花席ㆍ滿花席ㆍ滿花方席ㆍ雜彩花席各二十張、人蔘一百斤、豹皮二十領、雜色馬三十匹。 右件物等, 名般甚寡, 製造匪精, 豈足充內帑之珍! 聊以表中情之信。

皇太后禮物: 白細苧布ㆍ紅細苧布ㆍ黑細麻布各二十匹、黃花席滿花席雜彩花席各十張。 太上皇后、中宮禮物同。 賀封皇太子箋曰:

慶毓璿源, 式端四海之本; 休揚寶冊, 允繫萬姓之心。 事關宗祊, 懽均夷夏。 恭惟英姿玉裕, 偉量淵沖。 義重承祧, 望旣隆於貳極; 德合繼照, 光益煥於前星。 縟禮載成, 洪祚彌鞏。 伏念臣猥將庸品, 幸際昌辰。 迹滯鯷岑, 雖阻駿奔之列; 情懸鶴禁, 倍殫燕賀之誠。 謹備禮物白細苧布二十匹、黑細麻布五十匹、鳳文簾席二張、黃花席ㆍ滿花席ㆍ雜彩花席各十五張、人蔘五十斤以進。

時馬勝爲安州牧使, 借慶昌府尹以遣之。 智, 宜寧府院君在之孫, 性端方溫雅, 早有名, 驟登極品, 光榮赫赫。 是行也, 自慕華館至迎曙驛, 祖帳連亘。


10月 17日[편집]

영중추 이순몽이 영응 대군에게 준 노비 및 금은 등의 일부를 순몽의 자서에게 주도록 하다[편집]

○甲子/傳旨承政院: “領中樞李順蒙贈永膺大君琰奴婢一百口。 其琰素所使用十七口外, 其餘奴婢及金四塊、銀四塊、米穀農莊, 竝還順蒙子壻。”


10月 18日[편집]

정통 황제 송환설을 사은사 김하가 치보함에 대비책을 논의하다[편집]

○乙丑/謝恩使金何馳報: “遼東人言: ‘也先以兵三千, 送還正統皇帝。’” 上召何演、皇甫仁、鄭苯、鄭甲孫及承文院提調鄭麟趾ㆍ許翊ㆍ金聽謂曰: “中國之變, 千古所無, 送還皇帝, 亦是意外之事。 也先之意以謂一則正統還入, 則與景泰必有猜疑, 以成內亂。 如此而徐觀其勢, 欲施其策; 一則聞中國立正統之弟爲皇帝, 雖使拘留不還, 終爲無益耳。 意不出此二者。 因此而料之, 則中國以皇太后之命, 復立正統, 亦或有之矣。 若然則正朝素箋, 以景泰紀年, 甚爲不切, 處之何如?”

演等曰: “進慰登極正朝使, 姑留義州, 先令通事往遼東詗之, 若果正統復位, 則停進慰登極使, 正朝表箋, 改以正統紀年。” 麟趾獨曰: “景泰今已卽位, 布告天下, 我國以正統紀年, 於義不可, 似若不知而入朝可也。” 命世子引見演等, 問其所議, 遂命曰: “從僉議施行。” 於是, 遣通事金有禮于遼東, 正統皇帝實未還也。


종친·부마 및 문무 2품 이상에게 당제의 사모 1정씩을 하사하다[편집]

○賜宗親駙馬文武二品以上唐制沙帽各一頂。 本國帽頂低短, 參判李先齊啓: “中國帽頂, 皆高尖。” 故今改之。


10月 20日[편집]

함길도 도체찰사 박종우를 소환하여 변경의 방비를 계칙하다[편집]

○丁卯/召還咸吉道都體察使朴從愚, 仍戒飭隄備, 毋令懈弛。


10月 21日[편집]

세자가 계조당에서 조참을 받고 백관이 처음으로 사배례를 행하다[편집]

○戊辰/世子受朝參于繼照堂, 百官始行四拜禮。


10月 25日[편집]

세자의 등창으로 기내의 명산 대천 및 신사 등에 빌게 하다[편집]

○壬申/世子發背疽, 分遣諸臣, 禱于畿內名山大川神祠佛宇。 政府六曹中樞院日問安。


10月 26日[편집]

정갑손·허후·이정녕에게 종묘 등에 나누어 가 빌게 하고 관음정근을 흥천사에서 베풀게 하다[편집]

○癸酉/命右參贊鄭甲孫、禮曹判書許詡、崇德大夫李正寧, 分禱于宗廟、社稷、昭格殿, 臨瀛大君璆、都承旨李思哲, 設觀音精勤于興天寺。


10月 27日[편집]

안개가 끼다[편집]

○甲戌/霧。


三十一年 十一月[편집]

11月 1日[편집]

세자의 병으로 도죄 이하의 죄인을 사면시키다[편집]

○丁丑朔/傳旨刑(書)〔曹〕: “世子之疾, 累日未瘳, 予甚慮焉。 自今十一月初一日以前所犯奸盜外, 徒罪以下, 已發覺、未發覺, 已結正、未結正, 竝皆原免。”


세자의 병으로 약사재·수륙재를 행하게 하다[편집]

○命首陽大君【世祖諱。】、都承旨李思哲, 行藥師齋于佛堂, 兵曹正郞金守溫從之; 安平大君瑢行水陸齋于大慈菴, 少尹鄭孝康從之。 守溫, 姦僧信眉之弟也。 酷好佛, 深信其說, 恒言曰: “若讀佛經得其旨, 則《大學》、《中庸》, 特粗粕耳。” 孝康性傾邪剛愎, 好佛甚篤, 道見僧則必下馬致敬, 與守溫爲唇齒, 凡有佛事, 必命之。


11月 2日[편집]

부처된 안숭선 등과 도류에 처했던 17인을 방면하다[편집]

○戊寅/放付處安崇善等及徒流十七人。 司諫院啓: “崇善曾犯死罪, 特蒙上恩移近地, 今又放宥, 實爲未便。” 上曰: “爲世子特垂恩耳, 勿煩請。”


11月 4日[편집]

세자를 위해 기도하고자 하여 옛 제도를 상고하게 하다[편집]

○庚辰/上欲爲世子再禱, 令集賢殿考古制, 集賢殿啓: “疾篤禱祀, 古旣有之。 且本朝於祈晴祈雨, 至于數四, 再禱爲便。”


11月 5日[편집]

여러 신하를 나누어 보내 제도의 명산·대천과 신사·불우에 기도하게 하다[편집]

○辛巳/分遣諸臣, 遍禱于諸道名山大川神祠佛宇。 兼判通禮門事鄭而漢爲紺岳行香使, 還啓: “國家只祭岳神, 而不祀堂下雜神, 固爲不可, 請幷祠之。” 從之。 自此一邑之弊不貲, 其諂諛類此。


11月 11日[편집]

백관들이 정통 황제의 절일을 요하하다[편집]

○丁亥/百官遙賀正統皇帝節日。


11月 14日[편집]

동궁의 병으로 모든 서무를 임금이 친히 결정하다[편집]

○庚寅/傳旨承政院: “東宮之疾, 久未差愈, 正月以前, 必未得申事, 凡庶務, 予固親斷, 毋或留滯以啓。”


11月 15日[편집]

동궁의 종기 근이 빠져나옴에 따라 가자의 예를 상고할 것을 명하다[편집]

○辛卯/上謂右副承旨李季甸曰: “重疾有危證, 百無一生。 歲乙巳, 予病劇, 外間至治棺槨, 然予未知其何證也。 今東宮之腫, 醫員治之錯誤, 艾炙不熟, 問之則曰: ‘無害。’ 至使東宮拜表受朝參, 行步勞身, 腫勢更熾, 又不以實啓, 卒至大重, 危證甚多, 醫員之錯誤, 何可勝言! 無可奈何, 委命於天。 幸今腫核始出, 病勢無有可疑, 一國喜慶, 莫過於斯。 高麗有億萬添設, 太宗朝有檢校職, 當今官爵至貴, 堂上官外, 欲加一資, 以共喜慶, 否則欲賜宴百官, 爾往集賢殿, 凡慶事加資之例, 詳考以啓。 然此事, 當與大臣議之乃定, 獨知此意, 勿使人知。”


11月 18日[편집]

동궁의 종기 근이 빠짐에 2품 이상 관원이 시어소에 나아가 하례하다[편집]

○甲午/政府六曹中樞院問安, 上曰: “東宮腫核, 昨日已出, 予甚喜焉。” 於是, 二品以上, 俱詣時御所賀。


이계전이 추은 고사를 상고하여 바치고, 가자 시행에 대한 절목을 올리다[편집]

○李季甸稽推恩故事以進, 因言曰: “臣謹考歷代之書, 凡有喜慶, 率皆賜爵、賜脯、免逋欠、減田租, 以加恩澤。 今有喜慶, 加中外官資, 固當如上敎, 其餘節目, 敢以褊見, 條列于後。

一, 前此箇月已滿, 例加資, 而又特旨加資者, 則或超一資, 或只加一資。 今當施恩之日, 幷計箇月施行。

一, 古者賜民爵, 今汎賜民爵, 其勢似難。 凡口傳及成衆等官名載仕版者, 雖前銜, 皆加散官一資。

一, 老人爵, 依已成格例施行。 其年滿七十致仕之人, 至老從仕, 豈無微勞! 一朝退歸, 誠爲可憫。 凡諸致(死)〔仕〕者, 皆加散官一資, 書銜之時, 幷用前所已行華銜。

一, 賜脯, 誠所難行。 堂上以上, 不在加資之例, 依正至例賜宴。 若老人, 賜酒肉。

一, 免租, 誠非易行, 十年以上公私負逋蠲免何如?”

命吏兵曹, 與季甸同議。


효행이 뛰어난 단천군의 율학생 김득인게게 토관직을 제수하다[편집]

○咸吉道監司報: “端川郡律學生金得仁父永美久患咳嗽不愈。 家距郡四十餘里, 得仁朝仕于郡, 暮歸于家, 扶侍病父, 未嘗少懈, 以至藥餌飮食, 無所不備, 克盡孝養。 及死, 求得栢木, 作棺槨以葬, 結廬墓側, 枕苫號哭, 親負土石成墳, 朝夕供祭, 一如平生, 以終三年。 此郡境連野人, 父母之沒, 厚葬終制者蓋寡, 而得仁孝行如此, 請旌門復戶, 且授官職, 以勵風俗。”

從之, 命吏曹, 授其道土官。


각색의 보충군과 무녀의 자손 중에서 악공을 선출하여 예습하게 하다[편집]

○議政府據禮曹呈申: “文昭殿、輝德殿四時大享、有名日別祭及宴隣國客人時樂工等, 竝皆年壯, 不合歌工。 請於各色補充軍及巫女子孫, 擇年少穎悟者, 預令肄習。” 從之。


11月 19日[편집]

영녕 대군 집으로 이어하고 세자는 금성 대군 집에 머물게 하다[편집]

○乙未/移御永寧大君第, 世子仍在錦城大君第。 初起永寧之第, 鄭苯、閔伸監督其役, 至是乃成, 宏敞壯麗, 僭擬宮禁。 苯有幹能善處事, 伸勤謹, 凡有興作, 必使二人領之。 臺諫屢言苯以政府不宜親監土木之役, 苯不辭, 手執杖指授規畫, 若工師然。 以李命敏爲從官, 號曰都廳, 役徒及木石出納, 命敏實專制, 繕工監, 徒擁虛官耳。


11月 22日[편집]

서운관 천문학의 참외체아직을 양 도목 때에 서용하기를 청하다[편집]

○戊戌/議政府據禮曹呈申: “書雲觀天文學參外三十人、遞兒職五, 三十人, 每日十人入直, 務劇祿薄, 艱苦莫甚, 因此願屬者罕少, 甚爲疎虞。 請以參外遞兒五, 從其取才分數, 一年兩都目敍用勸勵。 且六品去官遞兒一, 若値去官之年, 亦令兩都目敍用。”

從之。


11月 24日[편집]

완도에서 백성이 경작하는 것을 금지하게 하다[편집]

○庚子/議政府據兵曹呈申: “海南、康津之境, 莞島絶在海中, 距達梁、馬島防戍之所甚遠, 倘有賊變, 不及赴援, 實爲孤危之地, 請禁民耕種。” 從之。


11月 25日[편집]

세자의 병이 나아 여러 신하를 제도에 보내 보사를 행하게 하다[편집]

○辛丑/以世子疾瘳, 分遣諸臣于諸道, 行報祀。


11月 27日[편집]

의정부에서 세자의 쾌차를 하례하다[편집]

○癸卯/議政府率百官, 賀世子疾愈。


다른 지경으로 넘겼던 운산군의 고읍 땅을 다시 운산군에 예속시키다[편집]

○議政府據戶曹呈啓: “嘗以雲山郡古邑之地越入他境, 割屬定州, 然雲山郡, 殘亡尤甚, 但以七十餘戶, 難堪賦役, 不能爲郡。 上項古邑之地, 還隷本郡。” 從之。


11月 29日[편집]

세자가 시어소로 옮기다[편집]

○乙巳/世子移時御所。


백관이 동지 망궐례를 태평관에서 행하고 시어소로 나아가 표리와 안마를 올리다[편집]

○百官行冬至望闕禮于太平館, 又詣時御所, 進表裏鞍馬。 諸道進箋。


종친은 예조에서, 문무 2품 이상은 의정부에서 사연하다[편집]

○賜宴宗親于禮曹文武二品以上于議政府。


11月 30日[편집]

우부승지 이계전에게 추은 교서를 짓게 하고 가자 시행에 대해 논의하다[편집]

○丙午/命右副承旨李季甸, 製推恩敎書。 又召河演、皇甫仁、朴從愚、鄭苯、鄭甲孫議曰: “今推恩賜爵, 宗親加資, 止於明善, 則已爲堂上官, 似乎大過, 止於彰善, 則其與文武官加資之例有異, 如之何而可? 堂上官子孫, 雖無取才, 固無妨也, 至於年限, 若登科之人, 雖年少得拜官, 以此言之, 今此推恩, 雖年少者授職, 無乃可(于)〔乎〕?”

演曰: “宗親加資, 止於明善可矣。 堂上子孫, 依他例二十歲以上授職爲便。” 仁以下曰: “宗親加資, 止於彰善。” 年限之議, 與演同。 上又曰: “敬寧君長子高陽君秩, 無子而死。 在例高陽君立後者, 當爲大宗矣, 然旣有次子穳, 宜封君以爲大宗, 後高陽者爲小宗, 何如?” 僉曰: “上敎允當。”


요사한 말로 백성을 미혹시킨 맹인 김고음룡과 그 처자를 남해에 방치하다[편집]

○慶尙道觀察使申: “永川郡住盲人金古音龍言: ‘歲壬子, 有神來降, 能推算人命, 於空中唱說人禍福。 且神自言曰: 「吾姓朱, 歲乙巳震死。」 蓋指中國皇帝也。’ 係是妖言惑衆, 請置於法。” 上謂政府曰: “昔京城有空唱巫女, 悉令黜諸城外, 今此盲亦其類也。 然指言皇帝, 此言固大, 處之何如?” 演曰: “此盲敢爲大言, 宜加重刑。” 仁等曰: “罪固大矣, 然篤疾之人, 不可加刑, 宜下刑曹照律後, 只令徙諸邊遠, 以絶妖妄。” 上從仁等議, 放置古音龍及妻子于南海。


三十一年 十二月[편집]

12月 3日[편집]

황제에 대한 진하 여부를 논의하다[편집]

○己酉/正朝使權孟慶報: “皇帝克捷達達, 頒詔海內。” 上召河演、皇甫仁、朴從愚、鄭苯、鄭甲孫謂曰: “今皇帝克捷達賊, 我國禮當進賀。” 僉曰: “不可以傳聞之說遽爲進賀, 待聖節使之還, 更聞聲息而進賀, 亦爲未晩。” 從之。


경사로 제 관직에 가자할 것을 명하다[편집]

○敎曰: “喜慶推恩, 古今之通誼也。 惟念世子頃遘重疾, 遂經旬月, 憂慮之懷, 曷有其極! 幸賴天地宗社之靈, 廼獲平痊, 其爲喜慶, 孰過於此! 肆霈鴻恩, 用昭斯慶。 宗室三品以下, 各加一資, 止彰善而止; 京外文武官三品以下, 各加一資, 至通政而止。 後次加資時, 竝計加資前朔數前銜口傳。 提擧別坐, 各加散官職一資, 後加資時, 幷計加資前口傳後朔數。 凡諸有服之親前銜學生, 皆授散官職一資。 內侍府時散三品以下及學生, 皆授一資, 竝至通政而止。 忠義ㆍ忠順ㆍ內禁ㆍ別侍衛、內直ㆍ司尊院甲士、宣差、議政府ㆍ中樞院錄事, 皆授散官職一資, 各品遷轉, 竝依舊例, 自下而上。 各司吏典就閑待次者, 從自願授散官職。 時行京外通政官以上長子、前銜堂上官長子, 除前銜學生他條除職人外, 竝依他例, 除散官職一資。 若無長子, 則長孫; 若無長子長孫, 則承重妾子孫及無子息者立後人, 依上項例除散官職。 通訓、果毅、朝奉、宣略加資者, 雖未經守令, 竝皆除授。 成均ㆍ校書館、訓諫觀權知、司譯院講肄官、諸學前銜及出身權知、典醫監前銜及出身權知、惠民局ㆍ濟生院ㆍ書雲觀ㆍ天文風水學ㆍ禁漏前銜及權知、司譯院前銜及出身權知、曆算學官、太一算學別坐ㆍ前銜、司臠所別坐、時波赤、除賤口及工匠外, 前銜學生、四山栽植監役官、與箇滿因推考作散當時未敍者, 移任當次; 作散者, 內需所書題前銜學生等, 竝除散官職一資。

時推考人內公罪杖一百、私罪笞四十以下, 例皆除授去官及限品者, 於去官品及限品內加資, 不得陞授他品。 耆老男婦內良家年八十以上白身授從八品, 元職九品者授正八品, 元職八品者授正七品, 七品以上者超授一資。 九十歲以上白身, 授正八品, 元職九品者授從七品, 元職八品以上超二資。 百歲以上白身及元職從七品以下者, 授正六品, 元職七品以上者超三資, 竝限三品而止。 婦人封爵準是。

賤口年八十歲以上, 白身授正九品, 元職九品者授正八品, 元職八品以上者陞一資。 九十歲以上白身, 授從八品, 元職九品者授正八品, 元職八品以上者超一資。 百歲以上白身八品以下授從六品, 元職七品以上者超二資, 竝限五品而止。 其八十歲以上男婦, 竝令免賤。 婦人如上封爵。 堂上官以上, 賜宴在外; 前銜堂上官年七十以上者, 賜酒果。 京外受糶者, 不計年限, 每戶各減二石。 於戲! 旣遇莫大之休, 宜霈非常之澤。 惟爾政府, 體予至意, 曉諭中外。”


임금이 배천 온천에 요양가려는 일에 대해 의논하다[편집]

○上謂河演、皇甫仁、朴從愚、鄭苯、鄭甲孫曰: “予之眼疾則已矣, 語澁稍輕, 至於右脚之疾亦差, 卿等所知也。 近左脚亦痛, 起居必須人扶, 心有所思, 必驚悸。 昔恭靖王思廣州妓名而不得, 使人馳問, 然後心中豁然。 又於宴會, 神色異常, 久然後定, 乃語人曰: “適有所思而未達, 以至色變。” 其時予甚怪之, 今左脚之疾, 有時念之, 不覺氣乏, 久之乃平, 昔日可怪之事, 至於吾身矣。 朴堧、河緯地浴溫泉乃差, 卿等亦有沐浴而離病者乎? 予亦浴于溫泉。”

仁、從愚、甲孫對曰: “臣等嘗浴白川溫井治病。” 於是, 遣知承文院事姜孟卿于白川溫井, 仍命曰: “昔伊川之行, 弊固多端, 不可說也。 溫陽、椒水行宮, 亦爲大過, 然皆蓋茨耳, 爾往白川, 毋令生弊。 且予所寓之處, 亦不可太隘也。” 又以兵曹判書閔伸爲支應使。 上謂承政院曰: “東宮以予老疾, 不得遠離, 故講武不可行也。 今白川之行, 道經開城等處, 禽獸繁育, 沿途驅獵, 何如? 然亦不可以此加軍卒, 祇以衛士爲之耳。” 左承旨趙瑞安等對曰: “因此講武爲便。”


세자의 쾌차로 보사재·보공재를 베풀다[편집]

○以世子疾愈, 行報祀, 祭宗廟社稷。 又設報功齋于佛堂及興天寺, 奏鄕樂以供之。


12月 5日[편집]

안개가 크게 끼다[편집]

○辛亥/大霧。


권맹손·이익박이 동궁의 병 나음을 하례하다[편집]

○咸吉道都觀察使權孟孫上箋賀東宮病愈, 永興大都護府使李益朴亦上箋賀。 命禮曹, 除諸道進賀。


12月 6日[편집]

정발이 해주의 마산 온정으로 행차하기를 청하다[편집]

○壬子/前慶州府尹鄭發上言曰: “人言白川溫井, 海潮相通, 故病易愈, 然雨水漲溢, 則旁近之地, 皆沈於水, 不宜駐駕。 臣曾爲海州牧使, 州有馬山溫井, 溫冷井俱在, 亦有天生鹽氣, 病尤易差。 自白川至馬山, 雖加一二日之程, 便利甚多。”

不允。


배전 차사원의 면포 사용에 대해 관련자 국문하기를 청하다[편집]

○司憲府啓: “今聞各道冬至陪箋差使員, 多載緜布而來, 私自用之, 發吏搜各官京邸, 果得各司求請文書, 請鞫之。” 上謂承政院曰: “憲府所言, 無乃風聞乎? 如此則將何以處之?” 右承旨李宜洽等對曰: “當勿推。” 乃議于政府, 亦以爲不當推, 遂命勿問。 憲府更啓: “此是貪汚之吏所犯, 且其文書已出, 不可不推。” 上曰: “此非關係綱常之事, 事且不明, 不可推也。” 憲府不復言。 私用官物, 亦是守令貪汚之事, 固當風聞治罪。 且旣得文書, 亦非風聞之事, 憲府不須請命推劾, 政院與政府亦以勿推爲對, 皆非至公之論。 時諫院亦受其贈, 文書已入憲司, 宜引嫌待命, 諫官金新民、洪深、黃孝源、崔悌男、金漢啓、趙衷孫, 陽若不知, 靦面出仕, 士林鄙之。


12月 8日[편집]

경중과 외방의 3품 이하에게 한 자급을 더하여 주다[편집]

○甲寅/京外三品以下, 竝加一資。


12月 9日[편집]

배천 온정으로 행행함에 있어 수로로 가는 것의 편의 여부를 의논하다[편집]

○乙卯/召都鎭撫鄭孝全ㆍ李澄玉ㆍ金孝誠、兵曹判書閔伸、知中樞院事李澄石、漢城府尹高得宗、兵曹參議辛處康、僉知中樞院事辛叔晴, 議白川溫井水路行幸便否, 僉曰: “水路風變, 生於呼吸之間, 若有風變, 雖千萬人之力, 不能救, 江口猶然, 況大洋乎! 雖無風之日, 波浪高起, 船常動盪, 雖慣水上者, 亦且病暈, 水路行幸, 甚爲不便。” 得宗性貪無節, 嘗爲都轉運使, 聲言乘船由水路而行, 載資糧酒饌雜物于二船, 終由陸路而來, 二船所載, 盡輸其家。


12月 10日[편집]

종친 문무 2품 이상 등의 관원에게 사연하다[편집]

○丙辰/賜宴宗親于時御所, 文武二品以上于議政府, 三品堂上于禮曹, 耆老宰樞于耆老所, 又賜宴于承政院。 出內宴歌妓樂工, 令奏《醉豐亨》、《與民樂》、《致和平》等樂, 仍謂曰: “今賜爾等新樂, 須當盡懽。” 尋命首陽大君、義昌君、壽春君侑酒曰: “昔我太祖命義安君, 侑諸承旨; 太宗命孝寧君及予, 侑諸代言。 今喜慶無比, 命王子往侑爾等, 宜極歡。” 徹夜而罷。


12月 11日[편집]

신악의 존폐 여부를 의정부와 관습 도감에서 논의하게 하다[편집]

○丁巳/上謂承政院曰: “今新樂雖不得用於雅樂, 然形容祖宗功德, 不可廢也。 議政府與府慣習都監共觀之, 言其可否, 予當損益。” 上邃曉音律, 新樂節奏, 皆上所制, 以柱杖擊地爲節, 一夕乃定。 首陽大君瑈亦通聲樂, 命掌其事, 以妓數十人, 時於禁中習之。 其舞倣《七德舞》, 弓矢槍劍擊刺之狀皆備。 初命朴堧定鍾律, 堧嘗進玉磬, 上擊聽之曰: “夷則磬聲差高, 減幾分可調。” 堧取視之, 磬工忘之, 不琢者數分, 皆如上言。


강맹경이 배천 온정에 행궁 및 녹각성을 지을 것을 청하다[편집]

○姜孟卿馳啓: “請以役徒一千人, 造假屋四十間, 又設鹿角城。” 上曰: “予之欲往溫井者, 不得已也, 然病之差否, 未可必也。” 孟卿以予欲往, 大作行宮, 黃海之民飢饉疾疫之餘, 如此作弊, 予何往焉! 浴室間閣, 仍舊修治, 毋令改作。 鹿角城, 不必設也。” 又謂承政院曰: “予之欲由水路行者, 意其間小有浦可縱橫而去, 今聞水路(驗)〔險〕惡, 不可行也。 三別室及侍女隨駕者, 不過二十人。 此則欲由水路而行, 何如?” 都承旨李思哲等對曰: “不可以水路行也。”


12月 12日[편집]

사간원에서 안숭선에게 죄 줄 것을 청하다[편집]

○戊午/司諫院啓: “安崇善罪重, 不可輕赦。” 不允。


12月 13日[편집]

성균·사부학당의 생도들에게 주과를 내려주다[편집]

○己未/賜成均四部學堂生徒酒果。


의정부·예조·관습 도감 제조에게 신악을 보게 하고 선온을 내려주다[편집]

○命議政府禮曹及慣習都監提調, 觀新樂于中部, 遣都承旨李思哲, 賜宣醞。


12月 14日[편집]

의정부와 육조에서 연분을 개정하다[편집]

○庚申/議政府六曹改定下三道監司及敬差官所報年分, 多從高等, 民甚怨之。


12月 15日[편집]

사간원에서 동궁의 종기를 제대로 구료하지 못한 내의 죄 주기를 청하다[편집]

○辛酉/司諫院啓: “向者內醫等, 於東宮發腫之時, 不能救藥, 至使受朝參拜表, 動勞發毒, 其罪不小, 請論如法。” 上曰: “予當審處之。”


12月 16日[편집]

안숭선을 근기로 옮기게 하는 것은 불가하다고 사간원 우사간 김신민이 상소하다[편집]

○壬戌/司諫院右司諫金新民等上疏曰:

頃者安崇善負欺詐專擅之罪, 律該極刑, 殿下不忍加誅, 特從末減, 置之極邊, 纔經一稔, 恩出不意, 又移近畿, 遠近聞者, 莫不駭愕。 崇善之心, 寧復有再荷非常之恩哉! 頃以東宮未寧, 放赦徒流, 崇善亦與焉。 如崇善者, 蔽人主之聰, 竊人主之權, 欺詐誣罔, 專擅自恣, 無狀之尤者也。 借使末減免死, 當常置配所, 不得之他, 亦云幸矣, 今而前件罪愆, 一皆洗滌, 於京於外, 靦面往來, 臣等恐後日之如崇善者亦從此而起矣。 伏望恢廓剛斷, 收還是命。

不允。


관직의 해임을 청하는 호군 김담의 상서[편집]

○護軍金淡上書曰: “臣伏蒙聖恩, 陞資宣節, 不勝感激之至。 竊念臣以重哀, 特承聖恩, 服官食祿, 已駭視聽。 每一念至, 不覺汗背, 今又泛依朝官, 濫承階級, 尤切愧赧。 請解臣職。” 不報。


성균 생원 최인로 등이 전을 올려 주과의 하사에 하례하다[편집]

○成均生員崔仁老等上箋謝賜酒果。


12月 20日[편집]

치사하기를 청하는 유록 대부 이백강의 상서[편집]

○丙寅/綏祿大夫李伯剛上書曰:

臣之祖父, 世蒙國恩。 臣以庸愚, 承襲門蔭, 年至十八, 始仕盛代, 十九歲, 聯姻宗室, 二十歲, 濫受崇政、淸平君, 三十八歲, 擢拜大匡輔國、府院君, 凡所服食廐乘, 儘皆受賜, 謬蒙聖恩, 偸安竊祿, 于今五十餘年矣。 雖至糜粉, 無由報答, 疾病纏緜, 氣力虛耗, 而醫治莫效, 近年衰病日甚, 以祈聖算之無疆而已矣。 廼緣臣位高祿重, 福過災生, 衆證交攻, 無時而作, 其於朝參, 尙未進就之日多矣。 聖上知臣老疾, 特命臣勿赴朝參, 臣聞命驚駭, 不勝感激。 伏念臣無功德, 處高位食重祿, 而略無莅職奉公之事, 每於衙仕, 力疾就列, 然後臣心始以小安也。 今以衰憊, 不能拜起, 以進朝參, 則臣將何顔而冒位費祿哉! 況今臣年七十, 適當致仕! 伏望憐臣衰病, 收臣爵祿, 許令臣調保藥餌, 以延一日之餘生, 以答小臣之至願。

不允。


최항이 동궁의 쾌차를 하례하는 시를 올리다[편집]

○集賢殿直提學崔恒獻詩, 賀東宮疾愈, 聞者或譏之。


12月 22日[편집]

등극의 조칙을 맞이하는 일에 대해 의논하다[편집]

○戊辰/通事高用智自京師來言: “謝恩使金何齎免調兵及進馬二三萬匹勑書還來。” 又言: “使臣倪謙、司馬恂奉登極詔來。” 於是, 以工曹判書尹炯爲遠接使, 又遣宣慰使于安州、平壤、黃州、開城府。 其事目曰: “使臣若問殿下親迎詔否, 答曰: ‘素有風疾, 起居不便, 未能親迎。 又王世子發背疽, 擧國憂慮, 近日向愈。 然未平復, 亦不得迎詔, 欲令王子率百官代行。’”


중국에 진헌할 말의 숫자에 대해 의논하다[편집]

○召河演、皇甫仁、朴從愚、鄭苯、鄭甲孫、鄭麟趾、許詡, 議進獻馬匹之數, 僉曰: “我國四邊受敵, 用馬最緊, 焉能滿其定額! 進一萬匹可也。 然亦力不能給, 不過五千匹爲便。” 上曰: “今中國, 胡寇犯邊, 虜殺人馬, 廣寧等衛, 馬匹殆盡。 昔唐玄宗播越, 然其兆先見。 今中國之變, 出於不意, 觀其疲弊, 未有甚於此時者也。 今若不遵勑旨, 進馬未充其數, 則必以爲我國見中國之弱、胡虜之盛, 將有二心也。 自古朝鮮號稱禮義之邦, 至誠事大, 如宋南遷, 中國盡爲胡有, 猶不失禮, 越海以朝。 玄宗避亂幸蜀, 新羅亦泝江以朝, 玄宗嘉之, 至今光于簡策。 今日之事, 有關名敎。 皇帝慮邊鄙單弱, 欲得馬以實邊鄙, 意甚懇切, 不可不欽承也。 卿等言五千匹可矣, 而予意欲滿萬匹, 然亦有慕虛名而受實害者, 不可遽以萬匹爲定也。 高皇帝、太宗皇帝、宣德皇帝, 皆嘗徵馬, 參考定額以聞。”


혜성이 나타나 이순지·김담에게 측후하게 하다[편집]

○前書雲判官申熙啓: “今十二月十二日戊午, 彗見于東方天市垣內, 其後密雲不得測。 至二十一日丁卯, 彗又見于天市, 尾長五六尺許。 宋國分度, 人馬宮, 尾星度。” 命李純之、金淡測候。


12月 23日[편집]

재변을 면하는 방책, 동궁을 제대로 구료치 못한 내의 직첩 환수, 시약 환관 상사 등에 대해 의논하다[편집]

○己巳/召河演、皇甫仁、朴從愚、鄭甲孫、鄭麟趾、許詡謂曰: “今彗出玄菟、樂浪分度, 弭災之道, 當何如? 消災道場之事, 亦可行乎? 高麗時彗星之見, 雖非我國分度, 消災之事, 無所不爲。 今此彗星, 雖不干我國, 消災之事, 行之亦何害乎!” 僉曰: “古人於災變, 皆云恐懼修省, 此意甚好。 當今急務, 莫若息民養兵, 除不急之務, 此外他無可爲之事。 消災道場, 高麗弊法, 豈以此弭天之災乎!” 上曰: “無他可爲之事, 只於中心恐懼修省而已。” 上又謂河演等曰: “內醫盧重禮、全循義等, 曾於東宮之疾, 不謹治療, 奪參以上職牒, 爲助敎, 何如?” 僉曰: “非唯重禮等, 其餘醫員, 竝皆奪職, 仍仕內醫院, 經數月後施特恩, 則在宸衷耳。” 上又曰: “東宮侍藥有勞宦官, 分三等給田何如?” 演、甲孫及都承旨李思哲曰: “宦官, 本受科田者也, 給田無妨。” 仁、從愚、麟趾、詡曰: “宦官但遞受宦官之科田, 不得受他田。 且(嘗)〔賞〕賜, 宜以衣馬, 不必給田。” 上從演等議曰: “以其科田給之, 則無壞法之弊也。”


12月 24日[편집]

조칙을 맞이하고 사신을 연향하는 일을 왕세손이 대행하는 것의 가부를 논의하다[편집]

○庚午/上謂承政院曰: “迎詔勑宴使臣, 定以王子代之, 但王世孫年稍長, 且有位號, 使之代行如何? 昔世子八歲受封, 見於使臣, 十二代迎勑, 其時使臣欲請行酒, 通事彌縫而止。 今使世孫迎詔, 而使臣若請行酒, 辭之亦難。 以此觀之, 可以已矣。 處之何如? 其令政府擬議以聞。” 繼而講書院左翊善朴彭年啓: “今聞使王子代迎詔勑, 世孫名位旣定, 天姿岐嶷, 迎詔在所當行, 況今朝廷憂虞, 詔勑之來, 上與東宮皆不出迎, 中國不無疑焉。 上與東宮不豫, 而年少世孫出迎, 則甚敬朝廷不得已之意, 使臣必知之矣。” 旣而舍人鄭軾將政府之議啓曰: “領議政河演以下, 皆以爲: ‘世孫年幼, 宜使王子代行。’” 左贊成朴從愚獨以宴享私禮, 王子代行可也, 迎詔重事, 世孫當行。 上從演等議, 且曰: “講書院旣知此事, 議于政府, 而又來請, 其意何哉?” 乃召彭年及右翊善申叔舟、左贊讀柳誠源、右贊讀李克堪問之, 彭年等對曰: “纔聞王子代行, 而議于政府, 則未及知也。 將詣政院以啓, 道遇右副承旨李季甸, 說其由, 季甸曰: ‘此事今朝已下政府議之, 不必啓也。’” 至是始得聞之, 然猶請之者, 凡事言之者多, 則必其事是, 而上亦或聽之。 臣等侍學日久, 固知世孫能行禮也, 故敢請, 非有他意。” 上使安平大君瑢反覆致詰, 乃曰: “昔范祖禹將上書, 蘇東坡見之曰: ‘如吾意也。’ 遂聯名以進。 今人姦詐, 雖見他人所爲, 與己無異, 必欲自達己意以釣名。 汝等知其議于政府, 而强欲自達, 姦巧甚矣。 然世孫迎詔, 於理甚順, 汝等以其職來啓, 予何咎汝!”


12月 25日[편집]

세자에게 종기가 났으므로 신하를 보내어 신사와 불우에 기도하게 하다[편집]

○辛未/世子又發腫, 分遣諸臣, 禱于畿內神祠佛宇。


12月 26日[편집]

정분·이견기·윤형·조혜 등 제 관원에게 관직을 제수하다[편집]

○壬申/以鄭苯爲議政府左參贊、兼判吏曹事, 李堅基吏曹判書, 尹炯戶曹判書, 趙惠刑曹判書, 鄭麟趾工曹判書, 李渲知敦寧府事, 金孝誠、李均實、洪約竝知中樞院事, 權孟孫藝文館大提學, 奇虔戶曹參判, 趙瑞安兵曹參判, 愼幾戶曹參議, 閔恭禮曹參議, 鄭而漢承政院同副承旨, 任孝信、金壽延、河潔竝僉知中樞院事, 趙克寬咸吉道都觀察使, 成奉祖全羅道都觀察使, 朴仲林京畿都觀〔察〕使, 李仁孫慶尙道觀察使, 李師元江原道觀察使。 虔出身行首, 歷揚中外, 以吏幹稱, 今以全羅監司, 入爲戶曹, 其任全羅, 頗有不廉之名。 而漢以兩界築城功, 不次用之。


12月 27日[편집]

내섬시에 불이 나자 판사 이우를 파직시키다[편집]

○癸酉/內贍寺火布貨器皿殆盡, 下判事李友于義禁府鞫之, 竟以赦免, 只罷職。


요동에 들어가 성식을 탐후한 자에게는 관직을 주도록 명하다[편집]

○傳旨承政院: “今後入遼東探候聲息, 急速出來者, 若國家重事, 則無職者授職, 有職者陞資。 若非重事, 馬匹衣服, 量宜給之。”


12月 28日[편집]

김하·윤형으로써 관반을 삼다[편집]

○甲戌/上謂承政院曰: “前此使臣二則館伴亦二, 將以金何、尹炯爲館伴。” 又曰: “今來使臣, 皆儒者也。 申叔舟等所校韻書, 欲令質正, 使臣入京後, 使叔舟、成三問等往來太平館。” 又令孫壽山、林效善爲通事。


12月 29日[편집]

성비 원씨가 졸함에 상례에 대해 의논하다[편집]

○乙亥/誠妃元氏卒。 上謂禮曹判書許詡及承政院曰: “昔太祖行幸時, 誠妃男服侍從, 勿以妾爲妻, 明有禮文。 然漢、唐以來, 以宮人爲后者, 頗多有之。 誠妃嘗往來母后宮, 其時議座次於諸大臣, 李稷曰: ‘誠妃向南, 母后向西。’ 河崙、成石璘曰: ‘太祖初不以誠妃稱爲繼室, 坐次不可如此。’ 乃定以誠妃向西, 母后向南。 厥後金益精爲知申事, 亦有此議。 太祖封妃者, 但因前朝之習而爲之耳, 不可以正后論也。 停朝擧哀服制, 何以爲之? 商議以聞。”

詡曰: “凡人待妻妾, 若妾則或以男服率行, 正嫡則不爾。 以此觀之, 太祖待誠妃之意可知, 而河崙、成石璘之議, 臣等亦已聞之矣。 臣於昨日, 聞誠妃病劇, 到政院, 考諸禮文, 無停朝服制, 但襲斂衣衾, 特令官備爲便。” 都承旨李思哲曰: “大臣卒, 猶且停朝, 況誠妃, 太祖之妃乎! 服制, 禮文所無, 不可行也, 若停朝則不可不爲也。” 上曰: “禮葬當依大君例, 停朝則天子崩, 巷市七日; 諸侯薨, 巷市五日, 未有宮妾卒而停朝之禮也, 更與政府議之。” 詡議諸政府, 政府之議, 與詡同。 遂定喪禮, 啓曰: “棺槨衣衾祭享, 皆令官備, 以宗親秩卑者爲喪主, 葬用宗親上等例。” 從之, 遂命竹靑監仲規主其喪, 又令仁順ㆍ仁壽府、內資ㆍ內贍ㆍ禮賓寺, 分設七七及百日大小祥、水陸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