조선왕조실록/단종대왕실록/2년
二年 春正月
[편집]1月 1日
[편집]○癸丑朔/世祖與左議政鄭麟趾、右議政韓確及讓寧大君禔、孝寧大君補、諸宗親、駙馬、文武百官, 啓曰: “臣等前日請納妃再三, 未得蒙允, 退而思之, 義不可中止。 今日百官以宗社大計更啓, 請須勉從。” 傳曰: “不可。” 世祖更啓曰: “古者居喪不飮酒、食肉, 今則不然; 古者諒陰三年不言, 今也三年之內, 裁決萬務; 古者帝王茅茨、土階, 今也帝王所居, 必令壯麗; 古者深衣、大帶, 今也從胡服; 古者乘車以戰, 今也騎馬以戰: 此皆不得已因時度宜, 從權以爲之也。 況謀從衆, 則合天心, 衆論如是, 則天意可知, 天意如是, 則祖宗在天之心亦可知矣。 請從臣等之請。” 傳曰: “所啓之意, 予悉知之。 然不可從也。” 世祖更啓曰: “飮酒、食肉比之, 此事不可同(日)〔一〕而語。 今者不得已飮酒、食肉, 獨於大事不允, 臣等痛憫。 且人君一身, 實關宗社, 矧今自世宗升遐以後, 國家連遭厄運, 且殿下孤單, 不可徒守常經也。” 傳曰: “國論旣已如此, 終未遂予心也。”
1月 2日
[편집]○甲寅/遣奉常寺尹閔瑗巡審諸山陵。
○兀良哈都萬戶金管婁等來獻土物。
1月 3日
[편집]○乙卯/司憲府啓曰: “以僧覺六無度牒受職, 請依法論罪, 命勿擧論。 臣等以爲, 無度牒受職僧人, 雖經赦亦徙邊, 明有成憲。 今若此, 則祖宗之法毁矣。” 命議于大臣。
○集賢殿副提學金鉤等上書曰:
臣等竊惟, 內佛堂之事, 前後進言者非一, 邪正是非, 不復更論。 以目前所覩, 若痼疾之在膏肓、芒刺之在背, 去之不得不急。 臣等職叨論思, 不能含默。 夫佛堂臨壓原廟, 朝夕鍾鼓、梵唄之聲, 震動神馭, 神不妥安, 有虧奉先之義。 且凶穢之物, 昵近宮禁, 非惟一時痛憤, 恐有後日難測之悔。 初, 創佛堂, 本爲國家求福利, 創立未幾, 文宗以儲副, 連患惡, 幾不能治, 世宗彌留, 禱祀無效, 數歲之內, 連遭國恤, 又有近日之變, 開國以來, 未有如此之慘也。 向者, 術士據陰陽拘忌, 語侵宗社, 累瀆不已, 禍難以來, 自以爲驗。 至謂: “佛堂不罷, 此宮不可更御。” 中外聞之, 群議洶洶, 莫不危懼。 術者之言, 雖不足信, 然語侵宗社, 臣子聞之, 不能忍置。 萬一無驗, 誠國家之幸也; 如其不虛, 豈不爲千萬世宗社臣民之恨乎? 以此言之, 佛堂之當罷, 在廷臣僚, 誰曰不可? 伏望, 殿下斷自宸衷, 毋貽後悔。”
命議于大臣。
○議政府據兵曹呈啓曰: “永登串牧場馬三百八十三匹, 請移放於漆原縣龜山串牧場, 以漆原縣監, 兼監牧。” 又啓曰: “京畿綠楊等諸驛轉運奴婢數少, 請令刑曹, 刷給亂臣奴婢居驛傍者。” 皆從之。
1月 4日
[편집]○丙辰/持平李克堪將本府議啓曰: “李埤、具文信加資, 韓終孫超資, 夫爵賞, 人君重事, 不可輕施也。 埤等旣無功勞, 又無過人才幹, 今者擢用, 不愜人望, 請改正。 臣等嘗聞諸道監司, 常在本營, 今觀文移, 果然矣。 夫巡訪民隱, 使臣之大事, 不可常在一處。 監司委任方面, 朝廷所優待者也, 不可譴責。 然京中各司提調, 皆二品以上, 吏曹猶且考其勤慢; 諸衛節制使, 兵曹亦檢察。 請令諸道監司, 每季月, 開具巡按日數, 移文本府及吏曹, 以憑考察。” 傳曰: “埤等, 將大用之人, 故熟議而授之, 不可改也。 諸道監司事, 當議于大臣。” 克堪更啓曰: “埤, 狂妄人也。 再經守令, 其邑皆邊郡, 只任防禦而已, 然不能考滿而遞。 今雖超資敍用, 未可授以方面之重。 文信雖久爲武班, 終孫稍有射御之才, 然皆無識略, 其不可授以方面亦審矣。 若以爲可大用而超擢, 則豈無優於此人者乎? 請須改正。” 傳曰: “不可從也。” 克堪更啓曰: “凡事, 皆國論已定, 然後臣等得知, 以爲已定而不改, 臣等痛憫。” 命議于大臣。
○舍人元孝然將堂上意啓曰: “領議政、左議政鄭麟趾、右議政韓確、左贊成李思哲、左參贊李季疄等皆以爲: ‘犯罪僧年老, 則勿令還俗, 已有成法。 今覺六亦老僧也, 勿令徙邊爲便。’ 佛堂事, 領議政以爲: ‘世宗排群議而創建, 豈可遽毁之乎? 術士之以神前佛後爲非、以神與佛爲非也, 恐地神拱揖神佛, 而不全於己也。 地神拱揖, 則神佛可謂靈異矣, 雖在宮禁之傍, 奚爲不可? 集賢殿據此言之, 豈儒者之言哉? 況更始之初, 若以爲不是而改之, 則是揚先王之過也, 可乎哉? 且以佛道爲非, 則昭格殿三界之說與夫(忌晨)〔忌辰〕齋之類, 皆是佛家事也。 必盡去之, 人其人, 火其書, 然後去祖宗所爲之事, 斯可矣。’ 麟趾、確、季疄等以爲: ‘佛氏是非, 不必論。 佛宇壓在宮禁, 甚不可也。 且古有難言之變, 此輩豈不知乎? 今日之請, 可從也。 但世宗喪制甫過, 而遽毁之, 不可。’ 思哲以爲: ‘古人, 以彰君之過, 爲非。 世宗所爲, 不可毁也。’” 傳曰: “從領議政之議。”
○世祖與韓確、金銚、朴彭年揀處女于昌德宮, 仍習納妃儀。
○議政府據刑曹呈啓: “黃海道白川郡本宮奴文者古未通於亡子妻徐莊, 生子, 無異禽獸。 雖會赦免罪, 今欲通奸瀆亂綱常, 請徙者古未于平安道、徐莊于咸吉道極邊。” 從之。
○議政府據刑曹都官呈啓: “功臣丘史, 請以諸司奴婢居外者及亂臣奴婢定給。” 從之。
1月 5日
[편집]○丁巳/集賢殿副提學河緯地、直提學李石亨等啓曰: “前日上疏, 請毁佛堂, 今傳曰: ‘不可毁也。’ 臣等思之, 術士之言雖不可信, 然皆以爲佛堂不可在宮側。 常人爲一家一身, 尙欲趨利避害, 殿下一身, 實關宗社, 豈可以不足信而不之毁乎?” 傳曰: “不可聽也。” 緯地等更啓曰: “臣等之請, 非爲殿下一身, 乃爲宗社國家而言之也。 古人以爲: ‘卜云其吉, 終焉允臧。’ 以此觀之, 吉凶禍福之說, 古人亦用之矣。 請從臣等之言。” 傳曰: “不可聽也。 然當使大臣知之。”
○大司憲權蹲等上疏曰:
臣等竊聞, 崇重耆英, 國家之美事; 尊禮師儒, 帝王之高致。 殿下以世孫入學成均也, 藝文提學尹祥爲博士, 受殿下之禮, 殿下所執贄而拜以師禮者, 於朝臣, 唯祥一人而已。 曩以年老辭退于鄕, 然聰明不減, 氣力尙健。 伏望, 特加恩數, 進秩拜官, 令所在監司敦諭起遣, 以彰聖朝崇重、師儒之美意。
傳曰: “若等之言, 予乃嘉之。” 下議政府議之。
1月 6日
[편집]○戊午/掌令柳誠源等上疏曰:
臣等竊惟, 佛堂高壓宮城, 汚穢之流、梵唄之聲, 喧動原廟, 及于大內, 固已不可。 而術士言佛堂不利于國家, 其後連遭大故, 且生不意之變, 術士之言, 雖不足信, 然旣言之, 而適有此等變故, 雖臣等亦不能無疑也。 因竊惟念, 雖一二移御之所, 必令術士擇方、諏日者, 臣子之於君父, 無所不致其謹, 使無小悔。 況景福宮, 子孫萬世之法宮, 而術士之言如彼乎? 景福旣爲萬世之法宮, 則佛堂不可一日而有。 伏望, 亟命撤去, 以副一國臣僚之望, 不勝至願。
傳曰: “不可聽也。” 持平李克堪啓曰: “臣等之心以爲, 處一身, 則如此之言, 不信可也; 以臣子爲君父之心, 豈可輕論乎? 請須從之。” 傳曰: “以此佛堂之故, 有如此災變, 未可知也。 且祖宗所爲, 何忍毁之?” 克堪曰: “臣等非泥於術數而言。 古之人君有小擧動, 必擇吉方, 又祭其門與道路。 今佛堂截主山之脈而臨壓法宮, 請以臣等之意, 諭政府大臣曰: ‘今臺諫言: 「爲君父之事, 雖小必謹, 須深思遠慮, 然後爲可。」’ 則大臣恐或省悟矣。” 不聽。
○世祖與孝寧大君補、左議政鄭麟趾、右議政韓確、左贊成李思哲、左參贊李季疄、禮曹判書金銚、右承旨朴彭年等揀處女于昌德宮。 前者, 但世祖與孝寧大君、兩議政見之, 至是, 亦令贊成、參贊、判書、承旨, 皆入見, 將欲議定。 適內外議駁, 未能定焉。 內則慈聖王大妃與肅嬪、惠嬪、(孝寧夫夫)〔孝寧夫人〕、延昌尉公主、寧陽尉公主曁奉保夫人李氏也。 前日皆往焉, 先引處女於內, 揀之, 然後處女出內門外, 世祖與議政入而見之。
○集賢殿副提學河緯地等上書曰:
臣等竊惟, 昔程子爲講官, 言於上曰: “人主一日之間, 接賢士大夫之時多, 親宦官、宮妾之時少, 則可以涵養氣質而薰陶德性。” 時不能用, 識者恨之。 況今殿下富於春秋, 輔養爲急。 輔養之道, 非徒涉書史、覽古今而已, 要使跬步不離正人, 乃可以涵養薰陶, 成就聖德。 請選士大夫, 輪日入侍, 每日二三人。 或講治道, 或陳民瘼, 或論經傳中格言, 或進規警之辭, 從容陳說, 殿下亦溫辭諮訪, 優加採納。 君臣之間, 自然情意浹洽, 下情益通, 聖聰益廣, 聖德日就。 伏惟聖裁。
下議政府議之。 議政府啓: “今集賢殿疏意, 美矣。 然領經筵、知經筵不爲不多, 而集賢殿官吏亦皆職帶經筵, 何必更選士大夫乎? 且日御朝、夕經筵, 每於衙日朝參、視事、又聽輪對, 則雖欲別接士大夫, 固無時也。”
○議政府據兵曹呈啓: “甲士, 例於防牌、攝六十, 只給月俸, 馬及戎器, 力不能辦, 其數雖多, 實爲無用。 請增置一番, 使番上者少, 依科給祿。 中軍則屬以義興、忠佐、忠武三司, 左軍則龍驤, 右軍則虎賁, 只屬一司。 而三軍近仗之數, 未嘗酌量分屬, 今疏可行條件以啓。
一, 甲士六番元數九千四百五十, 今分爲七番, 每一番一千三百五十, 內京甲士七百五十、兩界甲士各三百, 輪(流)〔次〕番上, 滿四月而遞。 正月入番者, 二月初九日; 五月入番者, 六月初九日; 九月入番者, 十月初九日: 始給祿, 其科後受職者, 勿給祿。 一年三都目, 護軍去官。
一, 銃筒衛五番元數四千, 今分爲六番, 四朔相遞, 一年三都目, 從六品去官。
一, 防牌三番元數四千五百, 今分爲五番, 每一番九百, 仕多者, 副司直去官。
一, 攝六十三番元數二千二百五十, 今分爲四番, 仕多者, 副司正去官。
一, 近仗三番元數六百, 今分爲五番, 每一番一百二十, 仕多者, 副司正去官。
已上防牌、攝六十、近仗, 滿六月相遞, 一年兩都目, 去官; 銃筒衛、防牌、攝六十、近仗, 依前例給月俸。” 從之。
○金亏乙豆哈等還言: “齎書往諭諸種野人, 莫不感悅叩頭, 願上京謁都統使。 嘗見都統使於中國者則皆垂泣。” 通事金有禮回自遼東, 亦言: “都司王祥言: ‘遼東人皆言: 「首陽君有大將儀貌。」 今果拔亂反正。’ 嘆賞不已。” 時, 世祖以務農、興學、養兵爲事, 期於控弦百萬、威制夷狄, 習陣訓兵, 倭、野人皆慕悅威德, 爭來朝見。
1月 7日
[편집]○己未/舍人黃孝源將堂上議啓: “凡人受業然後謂之師, 殿下之入學也, 尹祥但受師禮而已, 豈可謂之師? 且祥老耄, 難可復用。 已令所居邑, 月致酒肉, 國家待之厚矣。 憲府之請, 宜不允。” 從之。
○執義李塏、掌令柳誠源、持平尹起畎ㆍ李克堪等啓: “毁佛堂事, 或言或疏, 皆未蒙允。 臣等退而思之, 術士之言雖無驗, 臣子爲君父之心, 尙且愼之, 況其言有驗乎? 已往之驗旣如是, 則將來之事亦未可知也。” 傳曰: “不可從也。” 塏等更啓: “古人云: ‘千金之子, 坐不垂堂。’ 況殿下宗廟社稷之主乎? 且今春享大祭, 初卜九日, 後以聖算元辰, 改諏十日。 然則陰陽禍福之說, 亦非不用也, 何獨於臣等之言而不允乎?” 傳曰: “若等之言, 予悉知之。” 塏等曰: “殿下之不忍毁, 以祖宗之所爲也; 臣等所言, 爲宗社生民之計也。 以殿下一身之小嫌, 比宗社生民之大計, 輕重判然矣。 若世宗、文宗尙在, 見今日憂患, 則必亟毁之矣。 臣民無祿, 世宗、文宗皆已賓天, 若使臣等亦且無祿, 千萬世之痛憫, 可勝道哉?” 命議于政府。
1月 8日
[편집]○庚申/世祖與孝寧大君補、臨瀛大君璆、永膺大君琰、和義君瓔、桂陽君璔、漢南君、左議政鄭麟趾、右議政韓確、吏曹判書鄭昌孫、兵曹判書李季甸、禮曹判書金銚、左承旨申叔舟、右承旨朴彭年、左副承旨朴元亨、右副承旨權自愼、同副承旨權擥等, 詣昌德宮揀處女, 肅嬪、惠嬪亦往見之。 娶豐儲倉副使宋玹壽、預原郡事金師禹、前司正權完之女。
○全羅道觀察使金連枝進靑琅玕。
○集賢殿副提學金鈎等上書曰:
臣等近將請罷佛堂事, 累瀆天聰, 未蒙允許。 反復思之, 所關者至重, 不能已已。 佛堂創立之初, 術士以拘忌請停者, 非一, 語皆切害, 及遭凶禍, 愈論不已。 術家禍福之說, 固不足信。 然國家凡干乘輿擧動、有所興作, 不得不用術家之言, 擇吉避凶。 只如今日春享, 十日已定, 香祝已降, 而拘於術家之言, 更卜他日。 卜祭日, 非大吉凶所關, 而謹重如此, 何獨於此而不信乎? 若曰: “毁先王所創寺, 失於薄也。” 則爲宗社大計, 不爲厚, 而不毁佛堂, 反爲厚也。 殿下若不忍遽撤, 則移構他所何如? 臣等計出無聊, 敢獻此議。 伏惟殿下更加再思。
不允。
○議政府據兵曹呈啓: “濟里島牧場則突山萬戶、松島牧場則內禮萬戶所管之地, 請兼任監牧。” 從之。
1月 9日
[편집]○辛酉/日暈。
○執義李塏、持平尹起畝ㆍ李克堪等啓曰: “前日請毁佛堂, 未得蒙允。 臣等以爲, 凡有家者, 尙從陰陽拘忌術士、巫覡之言。 況景福宮, 祖宗千萬世之法宮, 豈可聞不利之言而忍不毁之乎? 若以臣等之言爲未信, 則當議于政府與六曹, 以至百僚庶司。 皆以爲非, 則臣等當待罪; 若以爲是, 則須從公論速毁之。” 傳曰: “不可聽也。” 塏等曰: “詮聞大臣以術士之言爲不足信, 然國家非廢陰陽之說, 信用者頗多, 獨至佛堂, 不信禁忌, 可乎?” 亦不聽。 塏等曰: “術士之言雖不足信, 豈可聞不利君父之言, 而忍置之, 以試將來之驗乎? 百僚之中, 雖有欲言者, 無言責者, 則不得言也。 請以臣等之言, 廣詢百僚。” 亦不聽。
○集賢殿副提學河緯地、直提學李石亨等啓曰: “前日請毁佛堂, 上敎以爲, 勿復言之。 凡臣子啓達之言, 是則以爲是, 非則以爲非, 可也。 徒以爲勿復言之, 則臣等恐言路自此而塞矣。” 傳曰: “不可聽也。” 緯地等更啓曰: “臣等非更請毁佛堂也。 上以爲勿復言之, 故臣等恐塞言路而有是請也。 今曰不可聽也, 未知, 何事以爲不可聽乎?” 傳曰: “予所謂勿復言之者, 佛堂也, 非他也。” 緯地曰: “雖佛堂事以爲勿復言之, 亦甚不可也。 佛堂之事, 今日以爲勿復言之, 則後日有言他事者, 亦必以爲勿復言之, 豈可乎哉? 請殿下毋復有是言也。” 傳曰: “可聽之事, 則予當聽之。” 緯地曰: “今聞上敎, 臣等甚喜。 佛堂事, 最可聽之事也。 請須允從。” 傳曰: “不可聽也。”
○左司諫成三問等上疏曰:
臣等竊惟, 佛堂之不可不毁者, 有三焉。 夫陰陽、風水有國之所不廢, 則其說在所取焉。 今議者目謂術者之說而不以爲意, 豈不謬哉? 今有人子於此, 巫覡至爲無稽, 而言某事不利於父母, 則孝子、仁人未嘗不曲爲之祈(壤)〔禳〕者, 誠以心有所不忍, 無所不用其極也。 由是言之, 事有關於宗社, 而不爲之動心, 其可乎哉? 此不可不毁者一也。 今緇戎所居, 臨壓淸廟, 溲旋之處, 反高於紫闥, 梵唄之聲, 日夕喧鬧御所, 聖上豈不厭聞哉? 若或不厭, 則後日之弊, 深可慮也。 此不可不毁者二也。 昔新羅、高麗皆有內佛堂, 致有後世口不可道之事, 以其不謹於初也。 豈非今日之殷鑑而所當預慮者乎? 此不可不毁者三也。 前後言者非一, 而殿下不從, 大臣不以爲意。 伏望殿下留意, 亟命撤去。
不允。
○議政府據禮曹呈啓: “納妃儀注內, 王妃受百官賀, 其禮如賀正至儀; 殿下會百官, 其禮如正至會儀; 王妃受外命婦朝會, 其禮如正至朝會儀。 今納妃後王妃受百官賀及受外命婦朝, 則依儀注; 殿下會百官及王妃會外命婦之禮, 則宜姑停之。” 從之。
○日本國對馬島宗右馬助盛直遣使, 來獻土物。
○議政府據禮曹呈啓: “冊妃後諸道望前後進上, 考前例封進。” 從之。
1月 10日
[편집]○壬戌/日暈有珥。
○日本國對馬島主宗成職遣使, 來獻土物。
○千秋使趙憐先報皇太子薨逝, 遣通事金有禮齎火者親喪咨文, 如遼東, 探問皇太子薨逝日時及擧哀服喪與否。
○世祖與孝寧大君補、永膺大君琰、和義〔和義君〕瓔、桂陽君璔、漢南君、左議政鄭麟趾、右議政韓確、吏曹判書鄭昌孫、兵曹判書李季甸、禮曹判書金銚、左承旨申叔舟、右承旨朴彭年等, 會于賓廳, 議啓以宋玹壽女爲妃、金師禹ㆍ權完女爲媵。
1月 11日
[편집]○癸亥/大司憲權蹲、執義李塏、持平李克堪等啓曰: “佛堂事, 臣等或以言、或以疏, 請之者非一, 非徒臣等, 司諫院、集賢殿亦皆請之, 上皆不允。 術士之言, 雖未可盡信, 然國家非盡廢而不用也。 年前移御, 亦因術者之言也。 況景福宮, 子孫萬世之法宮, 豈可聞如是之言而不毁之乎? 今以臣等之言, 廣詢百寮, 則誰敢有異議? 請從公論。” 傳曰: “不可聽也。” 蹲等更請, 不允。
○正言崔善復將本院議啓曰: “術者皆以佛堂爲不祥。 儻使佛堂有益於國, 尙且速毁, 況無益而復有不祥之說乎? 請須聽納。” 傳曰: “不可聽也。” 善復曰: “上之不忍毁也, 專以祖宗所建也。 然古人云: ‘如其非道, 何待三年?’ 世宗初建佛堂時, 政府、六曹、下至太學生等, 皆上疏請停, 世宗排群議而創立, 專爲國家求福利也。 其後變故相仍, 世宗雖在, 必令撤去。” 竟不從。
○集賢殿副提學河緯地、直提學李石亨等啓曰: “前日將佛堂撤去事, 再三啓請, 皆不允。 上之不允與臣等之固請, 皆是國家大事也。 請謀諸衆以採可否。 衆論同, 則是乃天意也。” 傳曰: “予已悉若等之意。”
○大司憲權蹲等上疏曰:
請撤去佛堂, 屢瀆天聰, 未蒙兪允, 不勝憤鬱。 事關宗社, 不敢緘默。 竊念, 事有輕重、緩急之殊, 於所當重者而以爲輕, 所當急者而以爲緩, 則人情不順而天意不協矣。 術者禍福之說, 有言及乘輿者, 在臣子切迫之心, 固不可以誕妄而忽之也。 或以爲佛堂先王所創, 所不忍輕撤, 臣等未知佛堂與君父之身, 孰輕孰重, 孰緩孰急。 且世宗、文宗在天之靈, 亦必不以佛堂爲重, 而輕殿下之身也。 殿下一身, 宗社之所托、神人之所依, 術者之說, 雖不可盡信, 亦不可以殿下之身, 而試其將來不可測之禍福。 念至於此, 不覺氣塞。 人心所同, 卽天意所在。 今萬口一辭, 以爲不可, 而大臣不以爲意, 殿下亦不快斷, 恐非宗社生民之福也。 伏望, 亟命撤去, 以慰祖宗之靈, 以答臣民之望。 臣等區區之心, 天日照臨。
命議于大臣。
1月 12日
[편집]○甲子/日暈有珥。
○具冕服, 御勤政門, 遣孝寧大君補、戶曹判書趙惠納采于豐儲倉副使宋玹壽之第。 納采儀:
宗親、百官及使者俱集朝堂, 各具朝服。 奉禮郞奉敎書, 置於案; 殿下陞座。 宗親及文武百官鞠躬、四拜、興、平身。 奉禮郞引使者以下入就位。【位在殿中道東。】通贊唱: “鞠躬、四拜、興、平身。” 使者以下四拜、興、平身。 傳敎官【承旨。】進當座前, 俯伏跪, 請傳敎, 由東門出。 內直別監【二人, 公服。】對擧敎書案, 從之。 傳敎官降詣使者東北, 西向立; 別監擧案, 立於傳敎官之南, 小退西向。 傳敎官稱有敎, 使者以下跪。 傳敎官宣敎曰: “聘某官某女爲王妃, 命卿等行納采禮。” 宣訖, 使者以下俯伏、興、四拜、興、平身。 別監以敎書案, 進傳敎官前; 傳敎官取敎書函, 授正使; 正使進, 北向跪受; 擧案者二人對擧, 進正使之左, 跪; 正使置敎書函於案; 擧案者對擧, 退立於使者之後。 傳敎官還侍位, 使者俯伏、興、四拜、興、平身。 奉禮郞引使者, 由東門出, 擧案者前行使者, 以敎書函置于綵輿, 細仗鼓吹前導,【鼓吹備而不作, 後倣此。】 次敎書輿, 次使者以下隨行。 宗親百官鞠躬、四拜、興、平身, 判通禮啓禮畢。
○妃氏第納采儀:
前一日, 忠扈衛設使者次於妃氏大門外道東, 南向; 布幕於使者次之北。 其日, 使者至, 掌次者迎入次,【凡賓主及行事者, 皆公服。 後同。】 敎書陳於幕次內。 謁者【參外。 後同。】引使者, 立於大門外之東, 西向北上,【副使差退。 後倣此。】 擧案者立於使者之南小退, 掌畜者【上林園官。】執鴈【用生雁, 左首, 以生糸繒交絡之。】又在其南, 俱西向。 主人立於大門內之西, 東向; 儐者【參外。 後倣此。】立於主人之右, 北向。 受命出, 立於門西, 東向曰: “敢請事。” 正使曰: “某奉敎納采。” 儐者入告主人曰: “臣某之女若如人, 旣蒙敎訪, 臣某不敢〔辭〕。” 儐者出告, 入引主人, 出迎使者於大門外之西, 東向。 小頃, 北向四拜, 使者不答拜。 謁者引使者入門而右, 擧案者及執雁者從入, 主人入門而左。 使者陞自東階, 至堂中; 正使南向立; 副使立於正使東南; 擧案者及執雁者在副使東南, 俱西向。 主人就庭中, 北向四拜; 擧案者以案進副使前; 副使取敎書, 進授正使, 退復位。 正使受敎書, 稱有敎, 主人跪, 正使宣敎書, 訖, 主人俯伏、興、四拜, 陞自西階, 進正使前, 北向跪。 正使以敎書授主人, 主人受敎書, 退以授左右, 仍北向跪。 執雁者以雁進副使前; 副使取雁進授正使, 退復位; 正使受雁, 以授主人; 主人受雁, 退以授左右, 北向立。 擧箋函者進立於主人之後, 小西; 儐者取箋函, 以授主人; 主人受函, 進跪授正使; 正使以授副使; 副使進受, 以授擧案者; 主人降復位四拜。 謁者引使者出, 奉箋函者先行, 主人退立於庭西鞠躬, 箋函過則平身。 使者立於中門內之東, 西向; 儐者進受命出請事。 正使曰: “禮畢。” 儐者入告主人曰: “某公奉敎, 至於某之室。 某有先人之禮, 請禮從者。” 儐者出告, 正使曰: “某旣得將事, 敢辭。” 儐者入告, 主人曰: “先人之禮, 敢告以請。” 儐者出告, 正使曰: “某辭不得命, 敢不從?” 儐者入告, 主人出迎, 使者揖讓以入。【箋函置於幕內。 後倣此。】至內門外堂, 乃以酒饍禮之, 奉帛以勞。【帛用土物, 各不過二匹。】 使者出大門外之東, 西向立; 主人出門西, 東向, 四拜而送, 入告于祠堂。 使者遂行, 擧案者以箋函置於綵輿, 先行至勤政殿道東, 北向立; 傳敎官詣使者東北, 西向立; 使者以下跪。 正使復命曰: “奉敎納采禮畢。” 以箋函授傳敎官, 訖四拜。 傳敎官啓聞, 使者退。
其敎文曰:
敎某官姓名。 王若曰, 渾元資始, 肇經人倫, 爰及夫婦, 以奉社稷、宗廟。 謀于卿相, 咸以爲宜, 率由舊典, 今使某官某、某官某, 以禮納采。 故玆敎示, 想宜知悉。
答文曰:
主上殿下嘉命, 訪昏陋族, 備數採擇。 臣之女未閑敎訓, 衣履若如人。 恭承舊章, 肅奉典敎。
納徵、告期、奉迎敎文ㆍ答文式同。
○議政府據禮曹呈啓: “謹按《杜氏通典》, 漢惠帝納后, 聘黃金二萬斤、馬十二匹。 請依此, 妃氏第, 賜綿布六百匹、米三百石、黃豆一百石; 兩媵氏第, 各賜綿布、正布各一百五十匹、米豆各一百五十石。”
從之。
○兵曹據全羅、忠淸、慶尙道都體察使啓本啓: “南海縣望雲山、城峴兩烽火, 竝皆不緊, 請罷之。 其軍人移屬于城峴防護所。” 從之。
1月 13日
[편집]○乙丑/日珥。
○上食于景禧殿。
○追贈都節制使朴好問議政府右贊成。
○兀良哈指揮僉事忽失塔阿哈等來獻土物。
1月 14日
[편집]○丙寅/日暈有珥。
○加星原尉李正寧崇德大夫, 金世敏知敦寧府事, 延慶知中樞院事, 李思任判漢城府事, 宋玹壽同知敦寧府事、礪良君, 趙憐、權克和中樞院副使, 鄭發漢城府尹, 宋復元僉知中樞院事, 柳規司憲執義。
○議政府據禮曹呈啓: “納妃時, 令大小臣民借吉三日。” 從之。
○兀良哈副司正金速時古等來獻土物。
○議政府據兵曹呈啓: “甲士、別侍衛家貧無奴婢者, 已令所在邑刷給隱丁及數外日守, 以爲助丁。 然無定數, 有多寡不均之弊, 請勿論同異居, 限三丁定給。” 從之。
1月 15日
[편집]○丁卯/左承旨申叔舟自義禁府來啓曰: “臣今日往(鞠)〔鞫〕鄭孝全等事, 元告金孝孫所言與金有德所言有異。 故更問孝孫, 孝孫大呼曰: ‘不問大賊而反問先告者, 何也? 且承傳推劾而漏洩公事, 何也?’ 臣等問其爲誰, 答曰: ‘承旨常使人於族姪鄭自濟, 通之。’ 臣請避嫌。” 傳曰: “毋嫌。” 義禁府堂上金世敏ㆍ朴仲林ㆍ盧叔仝、委官李季甸、刑曹判書李邊等亦啓曰: “孝孫雖指言承旨, 然不問大賊而反鞫先告, 二三駙馬與焉, 而亦皆不鞫, 此等語又涉於臣等。 請命他人鞫之。” 持平李克堪、正言李繼孫等啓曰: “金孝孫亦言: ‘臺省, 何不可否於其間, 而但署文案乎?’ 臣等亦請避嫌。” 命都承旨崔恒、左副承旨朴元亨入內議之。 傳曰: “當議于大臣。”
○檢詳金之慶將堂上議啓曰: “諸道貢物, 有當減者, 有限年蠲減者。 請令副知通禮門事李堰、戶曹正郞田秱生、書雲副正朴壽彌, 據貢案改詳定。” 從之。 時, 世祖留心革弊減諸道貢物, 而平安、黃海道則全除, 節國用以阜民。
○議政府據禮曹呈及吏曹關啓曰: “忠勳司, 乃大君及府院君衙門, 不宜從祿官爲參外衙門。 請依駙馬府例, 陞號爲忠勳府, 依中樞院例, 置經歷、都事各一。” 從之。
1月 16日
[편집]○戊辰/命金世敏、李季甸、李邊、朴仲林、盧叔仝、柳誠源、李克堪、李繼孫等毋避嫌。 世敏等更啓曰: “金孝孫言: ‘承旨漏洩公事。’ 且言: ‘有一二駙馬辭連, 而不鞫。’ 此不可不推, 推之不可使臣等也。 請移他司。” 傳曰: “毋嫌。” 申叔舟啓曰: “直擧臣名, 靦然推鞫, 心實未安。” 傳曰: “當使大臣知之。”
○議政府據吏曹呈啓: “天文、風水學參上員, 二十餘人, 但以注簿、判官各一遞兒, 每年一都目受職。 故多年沈滯, 實爲可矜。 請兩都目敍用, 以廣陞轉之路。” 從之。
○斡朶里萬戶童阿下等十人來獻土物。
1月 17日
[편집]○己巳/諭諸道觀察使及開城府留守曰: “前年失農, 救荒諸事, 盡心措置, 毋致踈虞。 予將遣人審視。”
○舍人元孝然將堂上議啓曰: “左承旨申叔舟宜勿避嫌。” 從之。
1月 18日
[편집]○庚午/納徵于礪良君宋玹壽之第。 敎曰:
卿之女, 孝友恭儉, 宜奉宗廟, 永承天祚。 以玄纁【玄六纁四。】乘馬, 以章典禮。
答書曰:
主上殿下嘉命, 使者某, 重宣中敎。 降昏卑陋, 崇以上卿, 寵以豐禮, 恭承舊章, 肅奉典敎。
其儀與納采同。
○議政府據兵曹呈啓: “舊法, 兵曹當直堂上官不時發郞官及鎭撫捕盜。 然其軍士成群巡行, 故賊人望見隱避, 無由捕獲, 都城內外恣行無忌。 請自今監巡節制使, 以更籤分授捕盜軍士, 發遣巡綽官, 收籤納于兵曹, 以憑檢察。 兵曹亦時遣郞官、鎭撫摘姦。” 從之。
○議政府據咸吉道都節制使啓本及兵曹呈啓: “慶興撫夷堡失火, 延繞公私廨舍殆盡。 請令農民入保, 本道觀察使用傍近諸邑居民, 量功抄定, 及二月改造。” 從之。
1月 19日
[편집]○辛未/遣使告期于礪良君宋玹壽之第。 敎曰:
謀于卿相, 稽于卜筮, 罔有不臧吉日, 維某月某甲子可迎。 率遵典禮, 今使某官某, 以禮告期。
答書曰:
主上殿下嘉命, 使者某, 重宣中敎, 以某月某甲子吉日告期。 臣恭承舊章, 肅奉典敎。
其儀如納采。
○禮曹啓: “奉迎王妃日侍衛族親, 及兩媵氏詣王妃第時侍衛族親, 請限同、異姓緦麻親。” 從之。
○全羅道觀察使啓: “道內羅州人李原、古阜郡恭人林氏、同福縣安人尹氏皆年過百歲, 各給米十石。”
○兵曹據忠勳府關啓: “義安大君嫡孫李穰被誅, 以次子判敦寧府事李澄嫡子行司正李義敬爲嫡長; 忠武公趙英武嫡孫趙完圭安置, 以弟前副司正趙完珠爲嫡長; 卒領中樞李順蒙嫡室無後, 妾長子石杖犯罪物故, 以次子鐵杖屬于忠義衛奉祀。” 從之。
1月 21日
[편집]○癸酉/司諫院啓曰: “嘉禮時借吉三日事, 禮曹已移文。 今聞大臣議短喪, 臣等以爲, 嘉禮出於不得已, 若遂從吉, 不可也。 請審處之。” 傳曰: “知之。”
○命議政府、六曹、承政院議納妃後從吉與否。 左議政鄭麟趾、左贊成李思哲、左參贊李季疄、戶曹判書趙惠、禮曹判書金銚、工曹判書朴仲林、禮曹參判鄭陟、戶曹參判盧叔仝、禮曹參議魚孝瞻、戶曹參議洪元用、刑曹參議金淳、右承旨朴彭年等以爲: “不可短喪。 納妃後, 宜反素服。” 兵〔曹〕判(曹)書李季甸、吏曹判書鄭昌孫、刑曹判書李邊、兵曹參判朴仲孫、刑曹參判李仁孫、吏曹參判申碩祖、工曹參議李補丁、吏曹參議安崇孝、都承旨崔恒、左承旨申叔舟、右副承旨權自愼、同副承旨權擥等以爲: “納妃後, 宜從權卽吉。” 各執所見, 論議紛然。 世祖使之各言其志。 魚孝瞻以爲: “從吉事, 非惟不當議, 抑亦不必論也。 殿下今方幼沖, 若勉從短喪之制, 則後日終身之恨, 可勝言哉? 且若有天子之命與先王遺敎, 則可矣。 今無天子、先王之命, 而臣子請短君父之喪, 非唯口不可道, 抑亦不忍於心也。 納妃, 以宗社大計, 不得已而爲之; 短喪, 有何不得已之事, 而又强爲之乎? 如是, 則失禮之中又失禮焉。 納妃事, 小節耳, 三年之喪, 古今天下不易之大法。 豈以納妃之故, 又壞大法乎?” 因言曰: “吾等之意, 不可以口舌盡。 故詳書以來。” 遂進于世祖。 其辭曰:
禮曹判書臣金銚、參判臣鄭陟、參議臣魚孝瞻等, 今以短喪之說, 揆之天理, 酌乎人情, 反覆思之, 無一可者。 請條列而解之。
一, 或曰: “今旣喪中納妃, 已不是服喪, 其實亡矣, 卽脫喪服可也。” 是不然也。 孔子曰: “孝子之喪親也, 服美不安, 聞樂不樂, 食旨不甘, 此哀戚之情也。” 釋之者曰: “不安美飾, 故服衰麻; 聞聲樂不以爲樂, 心不在於聽樂; 食美味不以爲甘, 故不食、不飮酒、食肉。” 答宰我之問則曰: “食夫稻、衣夫錦, 於汝安乎? 君子之居喪, 食旨不甘, 聞樂不樂, 居處不安, 故不爲也。 今汝安則爲之。” 孟子答滕世子之問曰: “諸侯之禮, 未之學也。 雖然吾嘗聞之, 三年之喪、齋疏之服、饘粥之食, 自天子達於庶人, 三代共之。” 朱子釋之曰: “孟子答滕文公喪禮: ‘齋疏之服ㆍ饘粥之食, 自天子達於庶人。’ 這二項, 便是大原大本。 自盡其心, 喪禮之大本也; 三年齋蔬、饘粥, 喪禮之大經也。” 由是觀之, 服衰麻、不聽樂、不飮酒ㆍ食肉、終三年之制, 是五者, 實喪禮之大經也。 然有疾, 則飮酒、食肉; 七十, 唯衰麻在身, 飮酒肉食處於內, 此皆疑其死, 而以權制者也。 然其衰服與三年之制, 則必存而不除, 其禮之重可知。 然則豈可以服衰麻、不聽樂、終三年爲無實之虛文耶? 後世, 諒陰旣不得行, 雖在衰絰之中, 飮酒、食肉, 不得不爾, 是亦從權而爲之者也。 況我殿下天性仁孝, 雖在幼沖之年, 悲哀之心、痛疾之意, 出於至情。 群臣以先王遺敎, 請進肉膳, 則悲不自勝, 至於心噎不能言。 每謁陵寢, 行上食之禮, 魂殿則朔望四時享祀不怠。 是乃殿下喪三年自盡之心也。 今納妃之事, 勢不得已, 是亦權也。 安可遽以爲嫌、欲盡掃喪制也? 況此擧, 本非出於宸衷也, 蓋大臣以宮壼久曠甚孤危, 近日逆亂之謀, 未必不起於此, 且繼嗣不可不早, 請納妃, 以資內助。 殿下固拒不從, 於是政府、六曹、宗親、駙馬、功臣、文武百官上疏, 累日固請, 殿下迫於群情, 不得已勉從之。 是豈殿下之本心乎? 旣以宗社大計, 用變禮以請之, 又從而謂爲無實、盡廢喪制, 則是失禮之中又失禮焉。 殿下豈能免萬世之譏乎? 殿下固不忍於先王, 而臣等非特不忍於先王, 亦不忍以不美之名加於殿下也。 且告朔諸侯, 所以稟命於君, 親禮之大者, 而魯不視朔, 則禮之大體已亡, 餼羊特虛器爾。 其爲無實, 孰甚於此? 然而夫子惜之者, 欲因此一節以復其大體。 今因此納妃一節, 倂去其大體, 聞樂而樂, 衣錦而安, 則是忘先王也。 臣等未知其可也。
一, 或曰: “今若不從吉, 終未免喪婚之名, 不若遂除喪之爲愈也。” 是不然也。 昔魯僖公薨, 文公二年八月丁卯, 大事于太廟, 躋僖公。 劉氏曰: “大事于太廟, 則已除喪矣。” 冬, 公子遂如齊納幣。 《胡傳》曰: “其書納幣者, 喪未終而圖婚也。” 王氏釋之曰: “喪雖二十五月大祥, 然中月而禫, 必二十七月始爲終制。 此書冬, 則納幣在十月。 是僖公之薨甫及二十三月, 殺哀而圖婚, 失禮甚矣。” 程氏曰: “納幣在喪中, 與喪婚同也。” 以此觀之, 文公已除喪而納幣, 又娶在三年之外矣, 猶以納幣在三年之內, 《春秋》譏之。 今殿下已行納幣之禮, 縱使除喪, 喪中嘉禮之名, 必不免矣。 其欲以此窺免, 不亦踈乎? 今莫若以迫於時勢不得已從衆議之意, 直書不隱, 下敎群臣, 使中外臣民, 共知此擧非出於殿下之本心, 使後之人, 亦知殿下不幸而處變禮, 則所謂觀過知仁也。
一, 或曰: “納妃, 將以爲繼嗣也, 若不除喪, 則當製進王妃喪服, 若進喪服, 則殿下出處廬次, 是可慮也。” 蓋是擧, 雖曰爲繼嗣, 然爲孤危之意, 實重。 今旣納妃以掌內政, 宮中已不至於空踈矣。 況數月之間, 繼嗣之有無, 固難必也, 而遂廢君父大喪, 使我殿下得短喪之名於千百載之下, 其可乎哉? 且昭憲王后之喪, 世宗大王命大臣等議喪制, 皆請行易月之制, 世宗從之。 翼日傳敎集賢殿曰: “昨日議定喪制, 然更思之, 心猶未安。 其考古制, 更議以聞。” 於是, 遂定爲三年之喪, 以爲我朝鮮億萬世常行不易之典禮。 猶慮其以死傷生也, 許於卒哭後皆令飮酒、食肉。 若如或說, 則衰服與三年, 亦是無實之糟粕, 未聞世宗以爲無實而倂去之也。 若曰: “禮有飮酒、食肉之文。 納妃, 非飮酒、肉食之比。” 則是亦有說。 《禮記》曰: “練而食菜果, 祥而食肉。 始食肉者, 先食乾肉; 始飮酒者, 先飮醴酒。” 《家禮》《大祥章》亦曰: “始飮酒、食肉而復寢。” 是則制禮聖賢固不以飮酒、食肉爲不關於喪制而輕論之也。 況禮有飮酒、食肉之文者, 爲病者與老者也, 而病者猶且疾止, 復初。 今之群臣, 果皆老且病者歟? 納妃之擧, 亦出於殿下之本心歟? 何獨於今日而以爲無實? 上無先王之敎, 又無殿下之命, 欲亟脫君父之喪、毁祖宗萬世之典禮乎? 況我文宗之喪纔隔數月, 其忍經脫乎? 若曰今雖短喪, 後世必復三年之制, 則昔魯莊公之喪, 旣葬, 絰不入庫門, 士大夫旣卒哭, 絰不入, 喪紀浸廢。 文公、宣公亦莫之行, 自後遂不行三年之喪。 短喪之說, 下愚且恥言之, 宰我尙有期可已矣之問。 以今盛朝而一廢不行, 則後世必以今日藉口, 而三年之制遂亡矣, 非細故也。
一, 今欲除喪, 必告宗廟與景禧殿矣。 然則以何名爲辭? 謂爲易月之制乎? 謂爲期年之制乎? 謂終三年之喪乎? 且納妃, 旣有不得已之故; 短喪, 有何不得已之故乎? 名不正、言不順, 則亦不可以交於神明。 世宗、文宗在天之靈, 肯謂吾子孫誠有不得已之故, 壞予所定之禮, 脫予三年之喪乎? 且中朝使臣出來, 則昔以素服待之, 而今用吉服必矣。 是則我國短喪之失, 暴於天下矣。 且祥、禫二祭及祔廟節次, 何以爲之乎? 若行二祭, 則旣已除喪矣, 若不行二祭, 則神主不可不祔於宗廟。 若祔於宗廟, 將謂三年之制已終乎? 今欲不恤人言, 勿論是非, 徑情而直行, 則已矣。 如欲論其是非, 求合乎天理人情之至者, 則今日短喪之擧, 恐非所以訓後世也。
鄭麟趾亦曰: “短喪有四不可: 壞先王之法, 一也; 累乎上德, 一也; 當時大臣得罪於後世, 一也; 下民無所取則, 一也。 吾等之言, 非無稽之言, 皆孔、孟之所言。 短喪之說, 今日俗儒偏見之說也。” 朴彭年繼之曰: “朝廷於三年內從權納妃, 以上孤危, 慮恐宦寺生變也。 今日納妃終制後御內殿, 則旣不失臣子從權請之之意, 殿下亦不廢先王之制矣。” 李季甸、鄭昌孫等以爲: “古今天下喪中飮酒、食肉者, 容或有之; 喪中納妃, 經傳所無。 今旣已納妃, 納妃之日, 喪制已毁, 權而從吉爲便。 納妃後又返喪服, 則吉凶混淆, 無時而可矣。 且初請納妃, 爲國無儲副也。 旣已請之, 而又從喪制, 則前日請之之意掃地矣。” 李邊亦曰: “借吉後, 又從喪制, 則宮中節次, 何以處之? 臣非不知短喪之爲不可也, 事勢若此, 故爲此不得已之言也。” 世祖以爲: “二議皆是。 然納妃後反喪服, 不可御內殿, 御內殿, 則從吉然後可也。 是誠國論之難斷者也。 然二者之中, 寧失於厚。 且大祥纔隔數月, 同牢後宜當別處, 以終喪制。” 因以借吉爲定。
1月 22日
[편집]○甲戌/御勤政門, 遣孝寧大君補、戶曹判書趙惠, 冊封宋氏爲王妃。 禮訖, 命都承旨崔恒詣勤政殿南庭, 以兩媵氏官敎, 授宗簿判事宋翠、濟用判事李衍基以遣。 冊妃儀與納采儀同。 妃受冊儀:
前一日, 忠扈衛設使者次及布幕如初, 設尙宮以下次於內門外之東, 西向。 其日, 奉禮郞設使者位於大門外之東, 西向北上; 擧敎命、冊ㆍ寶案者, 在南西向; 主人位於大門外之西, 東向。 又拜位於門南, 北向; 設使者以下及主人位於中門外, 亦如之;【惟不設拜位。】 設同判內侍位於中門外主人之南; 擧敎命ㆍ冊ㆍ寶、奉儀仗內侍, 在南俱東向。 內侍先置案三於內門外近限; 主人設妃受冊位於堂庭中, 北向。 使者至大門外, 掌次者迎入次,【凡賓主及行事者, 皆朝服, 內侍常服。】六尙以下先詣入次。 敎命、冊、寶陳於幕內;【其命服, 使者授同判內侍先進。】司僕寺尹進輦於幕南; 慶昌府帥其屬, 陳妃儀仗於輦前左右; 六尙以下入內門序立, 北向東上。 謁者引使者以下, 出次就位; 主人出立於大門內之西, 東向。 儐者進受命出門西, 東向曰: “敢請事。”; 正使曰: “某奉敎授王妃備物典冊。” 儐者入告, 遂引主人, 出迎於大門外之西, 東向。 少頃, 就拜位四拜, 使者不答拜。 謁者引使者入門而右, 擧敎命冊寶案者從入, 主人入門而左, 至中門外各就位。 擧敎命、冊ㆍ寶案者, 以次進副使前; 副使取敎命、冊函、寶綬【擧案者皆退。】進授正使, 訖, 退復位。 同判內侍進正使前, 東向跪; 正使以敎命、冊函、寶綬, 跪授同判內侍; 同判內侍捧詣內門外,【內侍助擧。】跪置於案, 俯伏、興、退。 又內侍捧儀仗, 詣內門外, 北向立; 王妃具翟衣加首飾, 傅姆贊出; 尙宮導妃降自西階, 就受冊位。 尙宮跪取敎命、冊函,【女官助擧。】 尙服跪取寶綬, 俱興, 進立於王妃之右, 西向。 尙寢帥其屬, 傳奉儀仗, 陳於敎命、冊寶之後, 俱北上; 諸應侍衛者, 侍衛如式。 尙儀俯伏, 啓請四拜, 王妃四拜。 尙宮稱有敎, 尙儀俯伏跪, 啓請跪, 王妃跪。 尙宮開函宣冊,【臨時設案。】 訖, 以冊還置於函。 尙儀俯伏跪, 啓請俯伏、興、四拜, 王妃俯伏、興、四拜。 尙宮奉敎命及冊函, 西向跪, 以次授王妃; 王妃跪受, 以授典言。【女官助擧。】 尙服奉寶綬, 西向跪, 授王妃; 王妃受, 以授司記。 尙儀俯伏跪, 啓請俯伏、興、四拜; 王妃俯伏、興、四拜。 訖, 尙寢帥其屬, 設王妃座於堂上北壁, 南向; 設敎命、冊ㆍ寶案於座前近東, 北上。 尙儀俯伏跪, 啓請陞座; 尙宮導王妃, 陞自中階, 陞座。 繖扇侍衛如常儀。【女官擎執。】典言司記置敎命、冊ㆍ寶於案; 內侍陳儀仗於庭之東西; 典贊就東階下, 西向立; 六尙以下俱降立於庭, 重行北向東上。 典贊唱四拜, 六尙以下四拜。 訖, 諸應侍衛者, 俱還侍立。 尙儀進當座前, 俯伏啓禮畢, 俯伏、興、退。 王妃降座, 尙宮導引入內。
其玉冊文:
王若曰, 乾坤合德, 生成萬物, 王者法天, 必立元妃, 所以奉宗統而基風化也。 予以沖末, 嗣守丕基, 敬戒相成, 當資內助。 是用博採茂族, 旁求懿德。 咨爾宋氏, 性稟溫柔, 德著幽閑, 固宜正位中壼、母臨一國。 今遣使孝寧大君補、副使正憲大夫ㆍ戶曹判書趙惠授玉冊、寶章, 以爲王妃。 於戲! 合體同歡, 以承宗廟, 關雎之化, 螽斯之慶, 皆自今日始, 可不愼歟? 故玆敎示, 想宜知悉。
其敎命:
王若曰, 自古帝王之爲天下國家也, 必先立配, 所以基萬福之源也。 咨爾宋氏, 生於茂族, 有淑德令姿, 宜主宮闈, 恭承宗廟。 今遣某官, 備禮冊爲王妃, 其祗服恩命, 用敬內治, 以丕衍無窮之基。 故玆敎示, 想宜知悉。
媵氏受爵命儀:
前一日, 忠扈衛設使者次及官敎入安幕於媵氏第大門外道東, 南向。 其日, 吏曹設官敎樓子於勤政門外; 設官敎函於勤政殿庭【有案。】本第設受命位於堂庭中, 北向。 使者及擧函者具公服入就殿庭, 近侍【承旨。】取官敎函, 立授使者, 使者跪受, 以授擧函者。 出勤政門, 置於樓子, 出光化門。 近仗二人前導, 次樓子, 次使者以下乘馬。 至媵氏第大門外, 掌次者迎入次, 擧函者以官敎函入安於幕【有案。】, 內侍權置案於中門外近限。 侍女引媵氏就受命位, 謁者引使者立於中門外, 擧官敎者立於使者西南, 俱西向。 內侍進使者前, 東向, 受官敎函, 跪, 置於案, 退; 侍女跪取官敎函, 興, 進立於受命位之東。 又侍女一人在南, 俱西向立, 稱有敎。 媵氏四拜, 訖, 跪。 侍女取官敎宣, 訖, 媵氏又四拜, 訖, 還內。 初官敎函入, 少頃, 使者以下就次, 更衣退。
媵氏詣妃氏第儀:
奉迎王妃前一日, 忠扈衛設媵氏次於妃氏中門外之東, 西向。 其日媵氏出自本第, 乘轎詣妃氏第入次。 侍女及內侍, 侍從如常, 俟王妃乘輦, 依班次, 侍衛如式。
○傳旨戶曹曰:
閔伸仁川家及金晶家賜行知內侍府事尹奇, 尹渭家賜行司局史崔璨, 李澄玉家賜行史曺熙, 李命敏家賜行同僉內侍府事文漢, 朴夏家賜行內侍府右承直文仲善, 安莫同家賜內侍府右承直金從直, 皇甫錫家賜行同僉內侍府事吉惟善。
1月 23日
[편집]○乙亥/世祖詣闕, 與承旨等更議納妃後從吉與否。 崔恒、朴元亨、權自愼、權擥等以爲: “旣已從權納妃, 便宜卽吉。” 朴彭年以爲: “不可權短喪制。” 世祖詰之, 彭年終不變。 世祖曰: “不從吉而喪中納妃, 斷不可爲。”
○傳旨禮曹曰:
納妃事, 迫於臣僚之請。 然猶未安, 其停之。
○集賢殿副提學河緯地、直提學李石亨等啓曰: “百官初請納妃, 非不知爲未安也, 出於不得已耳, 上之勉從, 亦不得已也。 今遽停之, 是前日臣等之請、殿下之勉從, 似非不得已, 甚不可也。 且《春秋》責其圖婚, 今旣納采、納徵、告期, 雖不納妃, 豈有異乎? 況已冊妃而爲國母, 豈可一日在於閭閻乎?” 傳曰: “不可聽也。” 緯地更啓曰: “上敎雖如是, 已告于宗廟、社稷、景禧殿矣。 今若停之, 以何辭而又告于神明乎? 請召大臣熟議之。” 不聽。 緯地等上書曰:
親喪固所自盡也。 然有疾病, 飮酒、食肉; 七十, (惟)〔唯〕衰麻在身。 士庶軀命雖微, 猶不欲傷生而爲此權制, 況人主一身, 宗社臣民之主, 所係至重, 如遇事變之有甚於人之老疾者, 則其不得已變通, 當有大於此者。 恭惟, 殿下幼沖嗣位, 上無母后之保護, 朝夕左右止有宦寺而禁掖孤單。 故宗戚臣僚爲宗社大計, 不得已而請立中宮; 殿下未安於心, 反復固拒, 迫於衆議, 累日乃許。 納采、納徵、告期、冊禮, 皆權時借吉, 大禮已成。 今乃猶以爲未安, 命停奉迎, 臣等竊惟, 殿下旣爲宗社大計, 勉從群臣之請, 爲此不得已之擧, 豈可徒以未安於心, 而忽其宗社之大計乎? 今國家之勢, 有甚於人之老病, 而殿下一身, 非區區士庶之比, 則何不少抑聖情, 姑從衰麻在身之權制乎? 況今已告宗廟、社稷, 義不可中沮。 且中宮名位已正, 供奉儀衛, 悉同禁中。 雖停奉迎之禮, 庸有間乎? 今若中止, 則事之難處者甚多。 伏望, 殿下勿疑卽決, 以副臣民之望。
留中不下。
○世祖啓曰: “上方幼沖, 凡國家庶務, 皆令政府擬議以啓。 今卽吉與否, 朝議未定, 臺諫先事億啓, 有違大體, 請鞫之。” 遂下臺諫官吏于義禁府。 且曰: “成三問當百官請納妃時, 據經爭議, 至納采、告期, 竝皆隨班。 及議從吉, 復駁議, 謀欲釣名, 前後反覆。 其收告身鞫之。”
○宗親、駙馬、議政府、六曹堂上會賓廳, 議復請納妃事。 世祖以爲: “納妃, 何必復議? 但議納妃後從吉與停納妃耳。” 遂歷問之, 僉曰: “旣以宗社大計而請之, 且冊禮已成, 不可中止。” 獨禮曹參議魚孝瞻以爲: “納妃後不可從吉。” 世祖反復曉諭, 孝瞻對曰: “小人愚直, 不能變其素心。 請採衆議。” 世祖啓曰: “上勉從百官之請。 旣已告期冊封, 何遽停之乎? 臣等缺望。” 傳曰: “予初勉强從之。 然更思之, 未安於心, 又有言之者。” 世祖更請曰: “以一成三問之言遽停大事, 可乎? 凡朝廷之事, 皆不能從古制。 如守陵官代殿下衰絰三年, 亦非古制也。 況二十七日而除喪, 中朝權制也。 請從權制納妃、卽吉。” 從之。
○議政府據禮曹呈啓: “王妃奉迎時, 請令公主、翁主、宗親ㆍ文武官一品以上夫人侍衛。” 從之。
1月 24日
[편집]○丙子/集賢殿副提學金鈎、河緯地等啓曰: “臺諫以言事自任, 言雖不中, 固宜優容。 今若以言事逮獄, 恐塞言路。” 命議大臣。
○遣孝寧大君補、戶曹判書趙惠奉迎王妃宋氏于孝寧大君第。 淑儀金氏, 自密城君琛家, 淑儀權氏, 自大司憲權蹲家, 俱詣孝寧大君第, 隨王妃詣闕, 設同牢宴于交泰殿。 其奉迎儀:
忠扈衛設使者次於妃氏第大門外道東, 南向; 布幕於使者次之北; 內官【卽媵氏。】次於內門外之東, 西向; 宮官【六尙以下。】次在南。 殿下具冕服陞座, 使者入就位。 傳敎官詣思政殿閤外, 啓命使奉迎王妃; 判內侍入啓, 奉敎書函出; 內侍二人對擧案從之。 至閤外, 判內侍以敎書函授傳敎官, 傳敎官進跪受, 內直別監【二人公服。】對擧敎書案, 進傳敎官前。 傳敎官置於案, 由勤政殿東邊, 降自東階, 詣使者東北, 西向立; 別監擧案從之, 立於傳敎官之南小退, 西向。 傳敎官稱有敎, 使者跪。 傳敎官宣敎曰: “命卿等奉迎王妃。” 使者以下俯伏、興、四拜、興、平身。 傳敎官取敎書函授正使, 正使跪(授)〔受〕置於案。 奉禮郞引使者出, 擧案者前行。 使者以敎書函置于彩輿, 細仗鼓吹前導, 次敎書輿, 次使者以下隨行。 至妃氏第大門外, 使者下馬, 掌次者迎入次。 內官及宮官先詣入次, 敎書陳于幕內。 慶昌府帥其屬, 陳儀仗於大門外; 司僕寺尹進輦於內門外; 六尙以下入內門, 序立。 王妃具翟衣、加首飾。 主人具朝服, 出立於內門外堂前西階下, 東向立。 儐者具朝受命出請事, 正使曰: “某奉敎, 以今吉辰, 率職奉迎。” 儐者入告, 主人曰: “臣謹奉典敎。” 儐者出告入, 引主人出迎於大門外西, 東向。 小頃, 北向四拜, 使者不答拜。 奉禮郞引使者入門而右, 擧案者及執雁者從入, 主人入門而左。 至內門外堂, 使者陞自東階至(當)〔堂〕中, 正使南向立, 副使立於正使東南, 擧案及執雁者在副使東南, 俱西向。 主人就庭中, 北向四拜; 擧案者以案進副使前; 副使取敎書, 進授正使; 正使受敎書, 稱有敎; 主人跪。 正使宣敎訖, 主人四拜, 進正使前, 北向跪。 正使以敎書授主人, 主人受敎書退, 以授左右, 仍北向跪。 執雁者以雁進副使前; 副使取雁進, 授正使; 正使受雁, 以受主人; 主人受雁退, 以授左右, 北向立。 擧箋函者進立於主人之後; 儐者取箋函, 以授主人; 主人(授)〔受〕函, 進跪授正使; 正使以授副使; 副使進受, 以授擧案者。 主人降復位四拜, 奉禮郞引使者出, 奉箋函者先行。 主人退立於庭西, 鞠躬, 箋過則平身。 使者出復門外位。 王妃將出, 主婦具禮衣, 出立於堂之西, 東向。 傅母導王妃, 尙宮前引出房, 立於母之東北, 南向。 使者以下四拜跪, 同判內侍進正使前跪。 正使曰: “令月吉日, 承敎率職奉迎。” 同判內侍傳告典言, 典言入啓, 尙宮導王妃出就拜位。 尙儀啓請四拜, 王妃四拜, 訖, 主人陞自東階, 進西西向, 戒之曰: “戒之敬之, 夙夜無違命。” 主人退立於東階上, 西向。 母戒於西階上, 施衿結帨曰: “勉之敬之, 夙夜無違命。” 訖, 內侍奉輿以進, 王妃乘輿以降。 尙宮前導, 六尙以下侍衛如常。 王妃乘輦, 姆加景。【解曰: “景, 明也。 景之制, 蓋如明衣。 加之以爲行道御塵, 令衣解明。】 迎使及宗親百官皆退出大門外, 以次乘馬侍從如常。 使者奉箋函復命, 如納采儀。
其敎文曰:
令月吉日, 率由典禮, 今使某官某、某官某以禮迎。
其答文曰:
主上殿下嘉命, 使者某, 重宣中敎, 備禮以迎, 猥承大禮, 憂懼戰悸。 恭承舊章, 肅奉典敎。
同牢儀:
內侍之屬設王妃大次於殿下所御殿閤外之西, 南向, 鋪褥席如常。 將夕, 尙寢帥其屬, 設御幄於所御殿室內, 鋪地席重茵, 又鋪褥席二, 皆有衾枕, 北趾施屛障。 初昏, 尙食設酒亭於室內稍南, 置兩巹於其上。 王妃輦入光化門, 至思政殿門外,【儀仗停於門外。】尙寢帥捧繖扇者, 典燭帥執燭者, 俱布列前後至次前。 尙儀啓請降輦, 王妃降輦; 尙宮導王妃入次, 嚴整訖; 尙宮導王妃詣閤外之西, 東向立。 殿下降座, 尙宮前導, 詣閤門之東, 西向, 揖妃以入。 尙寢設褥席於室內, 殿下褥席在東西向, 王妃褥席在西東向。 殿下導妃由中階陞, 尙宮導王妃從陞, 執獨者陳於東西階間。 殿下揖妃入室, 卽席西向, 王妃卽席東向, 皆坐。 尙食帥其屬擧饌案入, 設於殿下及王妃座前; 尙食二人詣酒亭, 取盞酌酒, 一人跪進于殿下, 一人跪進于王妃。 殿下及王妃俱受盞, 祭酒飮訖。 尙儀二人進受虛盞, 復於亭。 尙食具進湯, 食訖, 三酳用巹如再酳禮。 尙儀啓禮畢, 尙食帥其屬撤饌案。 尙儀啓請興, 殿下及王妃俱興。 尙宮導殿下入東房, 釋冕服御常服; 又尙宮導王妃入幄, 釋翟衣。 尙宮導殿下入幄, 王妃從者餕殿下之饌, 殿下從者餕王妃之饌。
○初, 義禁府據宣慰別監朴大孫啓本啓曰:
“李澄玉辭連各人, 照律論罪何如?” 傳曰: “李善門、鄭種外, 餘皆照律以啓。” 至是, 義禁府啓曰: “通事金竹ㆍ劉世、在逃姜莫同, 聽澄玉之言, 傳諭野人請兵。 軍官金守山, 以澄玉羽翼, 殺朴好問時及歸鍾城時, 考察軍士, 旣入鍾城, 把截東門。 鎭撫黃儒、黃淑渚、金致命、田得美、崔成發、金得順、金安, 澄玉已授印符於好問, 而中道回來, 欲殺好問, 反狀着矣, 廼聽澄玉之言, 徵聚軍士, 襲殺好問。 知印崔成達、李興培, 澄玉當無邊警時, 徵會軍士, 反情已著, 而齎澄玉關文, 徵兵于會寧府及保和、茂山、富寧等處。 黃儒, 澄玉自稱大金皇帝, 呼敎導李善門書勑, 善門托故不書, 而儒乃書之。 按《大明律》大逆條云: “凡謀反大逆, 但共謀者, 不分首從, 皆凌遲處死。 父子年十六以上皆絞; 十五以下及母女、妻妾、祖孫、兄弟、姊妹若子之妻妾, 給付功臣之家爲奴; 財産幷入官。 男夫年八十及篤疾、婦女年六十及癈疾, 幷免緣坐之罪。 伯ㆍ叔父、兄弟之子, 不限籍之同異, 皆流三千里、安置。 緣坐之人, 非同居者, 則財産不在入官之限。 若女許嫁已定歸其夫, 子孫過房與人及聘妻未成者, 俱不追坐。” 會寧節制使南友良、判官金敬信等, 知印崔成達齎徵兵關文到府, 言其擅殺好問, 反形可知, 而使判官署名于關文。 又通事金竹到府, 亦言以火剌溫聲息, 請兵于野人李貴也、馬仇音波, 則前無此例, 其情可見, 而竝不拘囚, 使得還歸。 都鎭撫李行儉, 澄玉已與好問相別, 中道稱有議事而還, 其情可疑也。 況軍士皆環甲騎馬, 會圍新都節制使, 遂射殺之, 豈不及聞乎? 乃以都鎭撫, 不汲汲救護, 依違觀變。 保和萬戶李彦陽、茂山萬戶任權亦署名于徵兵關文, 牌頭甲士韓位、孟義初雖陷於詭計隨還內廂, 及殺好問, 反狀明白, 而又隨歸鍾城。 監鍊官吳幹, 聞澄玉殺好問歸鍾城, 而卽馳赴之。 按律, 若知情故縱者斬。 營婢春德, 軍官金壽逃至其家, 不卽現告, 按律, 知情隱藏者斬。
奉敎:
金竹、劉世、姜莫同等處斬, 財産入官。 緣坐人內, 父則平安道麟山、龍川等邑官奴永屬; 子年十六以上處絞, 財産籍沒; 十五以下, 隨母長養成丁後官奴永屬; 母女、妻妾、祖孫、兄弟、姊妹若子之妻妾年十六以上, 外方官奴婢永屬; 伯ㆍ叔父、兄弟之子年十六以上, 外方安置, 十五以下, 隨母長養成丁後外方安置。 金守山減一等施行; 黃儒、金致命、田得美、崔成發、金得順、金安等, 各減一等施行, 分置于平安道沿邊諸邑; 崔成達、李興培等各減二等施行; 南友良、金敬信等收職牒, 鍾城赴防; 李彦陽、任權等降四資, 還任; 吳幹收職牒, 慶源赴防。 李行儉則首唱大義, 捕殺澄玉, 勿幷論; 黃淑渚、韓位、孟義、春德亦勿論。
1月 25日
[편집]○丁丑/群臣賀王妃。 其儀如賀正至儀。 下敎曰:
予以寡(味)〔昧〕, 托于臣民之上, 遭天否運, 夙夜兢惕, 罔知攸濟。 乃者, 宗戚勳臣、文武庶僚相與合謀, 以爲: “寡人年方幼沖, 嗣守丕基, 獨處深宮, 上無母后之保護, 朝夕與居, 止有宦寺。 近日姦臣之變, 亦緣孤單之勢, 遂生非望, 禍機切迫, 幸賴宗社之靈, 得靖大難。 今當以大權濟大危, 宜擇賢妃, 俾主內治, 以衍宗胤, 以保先業。” 且謂: “吉凶不可相混, 宜用權就吉。” 陳請再三, 予不忍從。 群臣謂: “予一身, 有宗社生靈之寄, 非所得私。” 固請不已, 言愈痛切。 予不獲已勉徇群議, 抑情從吉。 冊宋氏爲王妃, 播告中外, 仍布寬恩。 所有事宜, 條列于後。
一, 自景泰五年正月二十五日昧爽以前, 官吏軍民等有除謀反、大逆、謀叛、子孫謀殺ㆍ毆罵祖父母父母、妻妾謀殺夫、奴婢謀殺主、謀故殺人、蠱毒魘魅、但犯强竊盜外, 徒罪以下, 已發覺、未發覺, 已結正、未結正, 咸宥除之。 敢以宥旨前事相告言者, 以其罪罪之。
一, 己巳年以上, 中外人民所受義倉之粟, 悉皆蠲免。
一, 中外公處逋欠耗損、一應推徵之物, 悉皆蠲免。
於戲! 衆議攸同, 旣從權而處變, 大禮斯擧, 當推恩以及民。
○諸道觀察使、節制使、處置使皆進箋賀。
○釋臺諫官吏。 傳旨吏曹:
給成三問告身。
○義禁府啓曰: “皇甫仁女壻尹塘安置于慶尙道密陽。 然與府使李皎然妻, 同姓從兄弟, 請移置慶州。” 從之。
○議政府啓曰: “前朝之季, 紀綱凌夷, 百司廢職。 凡有大事, 必置都監、枝色, 乃能應辦。 我朝百司庶府, 循名責實, 各供其職, 無有廢事, 不必別立都監。 近年以來, 有事則置都監, 非特供億之費, 事畢後必論賞, 以開人臣懷利事上之心, 深爲未便。 今祔廟諸事, 請令禮曹散告各掌官吏措辦, 罷祔廟都監。” 從之。
○議政府據禮曹呈啓: “來二月初一日, 以卽吉告于景禧殿, 以衰服入哭, 出釋衰着禫服, 行祭後着吉服。 且朔望祭, 則除百官陪祭, 只令行事執事官着禫服, 行祭。 來四月夏享大祭, 則百官竝着淡服行祭。 又考大祥祭服色, 《文獻通考》宋制, 以日易月, 十三日小祥, 十五日大祥, 釋衰改服禫服, 二十七日釋禫服。 至七月而葬, 啓奠、祖奠皆着如初喪服, 葬後奉安神主, 皇帝服鞾禫袍。 今依宋制, 來五月大祥祭, 以衰服入哭, 出着禫服行祭, 至禫祭着禫服入哭, 出着黑衣烏帶行祭。” 從之。
1月 26日
[편집]○戊寅/日暈有珥。
○開城府留守趙瑞安來賀。
○大司憲權蹲上書辭職曰:
臣本無才能, 濫蒙聖恩, 擢置憲長。 再三陳款, 冀還成命, 而殿下不允。 誠畏天威, 不敢再請, 貪榮尸素, 于今累月。 實無絲毫之補, 徒閉賢者之路, 日夜疚懷, 恐累聖明之知, 以速物論之騰。 更將誠款, 欲陳睿鑑, 亦復累日。 近者同寮咸被罪責, 而臣獨蒙宥。 臣雖因賜暇不與其議, 豈可臣爲憲長, 辭以不與而靦面朝著乎? 況百無一能之人, 徒貪爵位, 久防賢路, 恬然處乎風憲之職, 非但有負於更化之時, 實有愧於祖宗之制。 伏望, 主上殿下替此無用之臣, 更擇賢知之士, 朝綱可振, 風俗可正, 而太平之治翹足可待矣。
命還給辭狀。
○議政府據兵曹呈啓: “靖難日侍衛軍士, 竝令給到三十。 然忠義衛四品以上則不計仕到, 滿三十朔加資, 請給一考。” 從之。
○義禁府據宣慰別監朴大孫啓本啓: “鍾城判官鄭圃等, 李澄玉殺新帥拒王命, 反逆明白, 而隨歸鍾城。 又先遣人于節制使鄭種, 使之出迎, 種亦具冠帶領軍, 出迎于城外。 按律, 謀反大逆條云: ‘若知情故縱者, 斬。’” 以圃、種有捕殺澄玉之功, 竝勿論。
1月 27日
[편집]○己卯/直集賢殿梁誠之纂《皇極治平圖》以進。 其圖: 居中曰皇極,【上書仁以存心, 下書敬以作所, 左書明辨是非, 右書剛制奸佞。】上曰敬天,【左書一政一事不違於理, 順天之道, 惟天惠民, 惟辟奉天, 奉天之心; 右書遇災而懼, 制身修行, 畏天之戒。】下曰愛民。【左書省刑罰以壽之; 中書薄稅斂以富之; 右書節力役以安之; 次左書勸農桑, 食而不飢, 衣而不寒; 次右書興學校, 在家爲孝, 在國爲忠。】左肩曰奉先,【孝奉宗廟。】右肩曰事大。【禮事中國。】左足曰交隣,【時朝聘, 善辭命, 厚廩賜, 示恩威。】右足曰備邊。【擇將帥, 鍊士卒, 儲糧餉, 修器械, 繕城堡, 定關防, 謹烽燧, 遠斥候。】次左曰正心,【八正寬容, 戒詩酒, 禁遊宴, 遠聲色, 退鷹犬, 勤正學, 近正人, 節土木, 闢佛神, 愼兵戰, 斥貨利。】曰修身,【恭儉勤謹, 威儀可法, 言語可遵, 興居有節, 攝養有道。】曰齊家,【重儲副, 明嫡妾, 馭中官, 制小竪, 睦宗親, 待外戚, 辨內外, 絶干謁。】曰治國。【立法度, 愼號令, 謹好尙, 惜名器, 審緩急, 絶紛更, 明禮樂, 厚風俗, 攬權綱, 戒苛察, 禮臣下, 一文武。】次右曰任人,【進君子, 退小人, 求之廣, 擇之精, 用之愼, 任之專, 勿間讒, 勿偏信。】曰納諫,【勿論人之賢否, 勿問言之所自, 勿謂揚國之惡, 勿謂賣己之直, 惟取其長, 不責其短。】曰賞善,【勿濫賞, 勿吝賞。】曰罰惡。【勿失刑, 勿枉刑。】又次左曰內正百官,【議政府摠百官, 六曹治庶務, 承政院掌出納, 經筵主論思, 司憲府任糾察, 司諫院職諫諍。】曰治同道, 罔不興。【法堯、舜則貴爲一人, 富有四境, 子孫保之。】又次右曰外撫八道,【監司、守令治民, 節制使、僉使將鎭兵, 處置使、萬戶將船軍。】曰亂同道, 罔不亡。【法桀、紂則自絶于天, 結怨于民, 身且不保。】
其序曰:
臣竊惟, 人君爲治之道, 布在六經, 昭然可考。 然殿下幼沖之年, 萬機之繁, 固難一一體之心而提其要也。 臣歷考致治之方、聖賢垂敎之言、經史興亡之迹、祖宗經濟之法, 反覆方寸之中, 依皇極方位, 作治平小圖以獻。 其綱凡一十有九, 而其目則九十有一。 伏惟, 殿下揭之座右, 每朝夕賜覽, 則所守者至簡而能御煩, 所務者至寡而能制衆, 庶幾有補於治道之萬一云。
○金有禮回自遼東啓: “前年十一月二十日, 皇太子薨逝。”
○義禁府啓曰: “金竹、劉世、姜莫同緣坐人, 雖婦女、小子, 皆解野人語。 若待刷報分配, 則慮恐逃入彼土。 請令知事韓終孫隨所推刷, 授百戶上送, 卽分配江原道及下三道。” 從之。
1月 28日
[편집]○庚辰/以宋氏生日, 宗親百官陳賀, 進表裏, 命停賀禮。
○傳旨禮曹:
許中外用樂, 來五月十四日以前, 闕內, 陳而不作。
○以趙峿爲司諫院左司諫大夫, 羅洪緖右司諫大夫, 柳規司憲執義, 朴璘、柳誠源掌令, 許錘左獻納, 金季友右獻納, 曺變安、李克堪持平, 崔善復左正言, 李繼孫右正言。 成三問、尹起畎左遷, 餘皆還授。 金得禮知司諫院事, 康純行會寧都護府使, 鄭種行鍾城都護府使。 種以捕殺澄玉, 陞堂上官。
○兵曹據咸吉道宣慰別監朴大孫啓本, 議捕殺李澄玉之人功勞等第, 報議政府, 以啓曰: “大護軍李行儉、鍾城節制使鄭種、判官鄭圃、前守萬戶張永等十人, 唱義首謀, 宜爲一等; 司直金益孟等四十三人, 參謀助順, 宜爲二等; 三麾鎭撫全有之等五人, 當捕澄玉時, 領軍到城外圍守, 宜爲三等。 請依靖難隨從人例論賞, 一等則超三資, 二等則超二資, 三等則超一資授職。 然二三等人內, 七品以下軍士, 則雖陞一二資, 可以改品; 六品以上軍士, 則不得改品。 必有欲受仕到者, 乞從自願, 二等給五百, 三等給三百。” 從之。
1月 29日
[편집]○辛巳/執義柳規、掌令朴璘ㆍ柳誠源、持平李克堪、左司諫趙峿、知司諫金得禮、右獻納金季友、左正言崔善復、右正言李繼孫等上書辭職。 司憲府狀曰:
臣等以偏見, 仰瀆天威, 竢罪獄中, 會赦得免, 尋蒙聖恩。 令還就職, 敢不祗承? 然職在風憲, 身犯罪責, 蒙赦復職, 唯臣等之心, 忸怩不寧。 以有罪之身, 復處其職, 以辱風憲之地, 亦非朝廷之美事。 況同議者旣左遷, 臣等雖貪慕寵榮, 靦面復職, 於物議何, 於公道何? 臣等之言, 實出肺腑, 非隨例矯情之辭。 伏惟聖慈垂察。
司諫院狀曰:
臣等俱以庸劣, 不識大體, 言事謬誤, 兢惶竢罪。 今特從寬典, 旣赦其罪, 又令還任聖恩, 至矣。 然臣等職忝言官, 言旣不中, 不宜靦面復職。 乞還臣等之職。
命議于大臣。
○日本國上松浦呼子一岐州守(原高)〔源高〕遣使, 來獻土物。
○議政府據兵曹呈啓: “平安、咸吉兩道長城頹圮處, 不啓達修築, 甚爲未便。 請自今觀察使巡審啓聞後, 修築。” 又啓: “平安道都節制使分左右道時, 南道諸邑內, 左道充補甲士及銃筒軍、防牌, 則自渭原郡上至厚州口子; 右道, 則自理山下至義州, 分送防戍。 今旣合爲一道, 而左道軍士尙因循赴防于(渭源)〔渭原〕以上, 未便。 請分揀厚州以下義州以上各處防禦緊慢, 合左右道軍士, 量宜分定防戍。” 從之。
二年 二月
[편집]2月 1日
[편집]○壬午朔/親祭于景禧殿。
○議政府啓曰: “臺諫官吏, 命令就職。” 召臺諫令出仕, 又皆上書辭職。 司憲府狀曰:
臣等以不當就職之由, 冒瀆天聰, 未蒙兪允。 臣等非不欲恭承聖意, 然身旣犯罪, 雖蒙湔洗, 至於復職, 則於大義有不可。 旣與尹起畎罪同, 則或遷或仍, 不宜有別。 臣等初聞朝廷從吉之議, 令起畎啓于經筵。 起畎曰: “朝議未定, 姑俟後日何如?” 臣等復曰: “先事而圖, 庶無後時之悔。” 遂使啓請。 啓之者雖起畎, 而倡義者實臣等也。 安敢重爲欺罔? 臣等在職如舊, 而起畎獨當其責, 臣等雖庸劣無恥之甚, 將何顔以立朝, 將何顔以彈糾? 伏望, 俯察微懇, 命收臣等職事, 不勝至願。
司諫院狀曰:
臣等竊謂, 無諸己而後可以非諸人, 況有言責者, 尤不可不正己而居其職也。 臣等以庸愚偏小之見, 言事謬誤, 罪固不貸。 聖慈優容, 特赦罪責, 復令就職, 聖渥至矣。 然以有罪之身, 仍處言責之任, 安敢補袞職、責人非乎? 臣等靦面復職, 尸厥官而已。 其於朝廷公議何, 國家重言官、選賢能之意何? 臣等反覆思之, 其不可復職, 審矣。 伏望亟收成命。
皆還給辭狀。
2月 2日
[편집]○癸未/以皇太子薨逝, 具翼善冠、白衣、烏犀帶、白靴, 出勤政殿階上幕次, 北向立。 宗親、文武百官以烏紗帽、白衣、烏角帶, 入殿庭, 四拜, 哭臨, 四拜而出, 還宮。 以黑衣、角帶終三日而除。 停朝市, 去刑戮, 禁屠殺, 斷音樂。
○執義柳規、掌令柳誠源ㆍ朴璘、持平李克堪等又上書辭職曰:
臣等再上章辭職, 又命就職, 聖恩則厚, 於臣等之心, 深有所愧。 前日言事, 臣等倡義, 起畎駁之, 臣等强令入啓。 臣等執見偏固, 撓國大事, 待罪于獄。 若一一鞫之, 罪有所歸, 獄未讞而會赦苟免。 當初駁議者獨左遷, 臣等皆仍職, 俯仰愧怍。 昔高麗臺官蒙赦復職, 當時譏諷蒙赦臺官, 貽笑至今。 祖宗朝言官繫獄, 特命復職, 則間或有之, 至蒙例赦而還任者, 固無是也。 臣等身有所犯, 先自不慊, 奚可復坐臺、糾彈人非乎? 臣等雖無狀, 不敢以臣等之故, 汚辱國家風憲。 伏望, 聖鑑憐察, 亟令遞職, 以遂區區至願。
不允。 規等又上書曰:
臣等以不當復職, 上書乞免, 至于再三, 尙未蒙允。 復冒天威不恭之罪, 誠無所逃。 然歸罪同僚, 僥倖苟免, 心懷不可, 而含匿不陳, 其罪爲尤大, 此所以寧屢瀆而不能已也。 臣等徒守膠固之論, 不知適時之宜, 同僚駁之, 不悟其非, 罪固大矣。 今駁之者左遷, 臣等尙仍舊職, 若包羞忍恥, 黽勉就職, 則殿下包容之量, 雖假寬貰, 風憲之體已虧, 將何顔復處臺, 以供其職? 臣等決不復出貽譏萬世。 伏望, 命遞臣等職事。
命議于政府。
2月 3日
[편집]○甲申/日暈。
○舍人黃孝源將堂上議啓: “憲府固辭, 甚當於義。 改差爲便。”
○義禁府啓: “廣州私奴長守等六人, 遇李穰弟仲生及子承胤於州境, 認之共捕, 告于本府。 請將亂臣家産綿布五十匹, 賞功。” 從之。
2月 4日
[편집]○乙酉/左司諫趙峿等上疏曰:
臣等謹以不宜復職事, 再瀆天聰, 未蒙兪允, 强顔就職, 心實慙赧。 今執義柳規等乞辭得請。 臣等竊惟, 院與憲府啓達之事同, 而先事之罪亦同, 規等得伸其請, 獨臣等包羞在職。 臣等之庸劣不足言, 乃辱諫官之職何? 況罪同罰異, 有違邦憲。 伏望, 命罷臣等職, 與憲府一體裁決, 公道幸甚。
命議于政府。 初, 臺諫皆辭職, 竝命就職, 司憲府固請不仕, 司諫院遂出仕。
○釋充軍丁善奇、金良貴、周陽復。 初, 廣平大君璵夫人申氏擅往東萊溫井, 皆良貴等從臾之也。 議政府啓, 令憲府推劾充軍, 至是, 以經赦釋之。 議政府啓曰: “良貴等奸邪, 毋令再幹璵家事。” 命召夫人父自守語之。
2月 5日
[편집]○丙戌/親傳釋奠及先農祭香祝。
○舍人黃孝源將堂上議啓曰: “司諫院官吏, 亦宜改差。”
○先是, 咸吉道都節制使啓: “本道無業醫者, 又無方書, 故人多橫罹夭札。 今新設諸鎭, 尤遠京都, 邊將軍民等救藥無由。 請送方書及其道不産鄕藥與唐藥。” 下禮曹議之。 禮曹報議政府, 以啓曰: “《和劑方》、《拯急遺方》、《鄕藥集成方》各印五件, 幷藥材下送。” 從之。
2月 6日
[편집]○丁亥/親傳社稷祭及忠淸、全羅道地震解怪祭香祝。
○大司憲權蹲啓曰: “前月二十八日傳旨: ‘自今中外, 依舊用樂, 五月十四日以前, 闕內懸而不作。’ 然闕內不忍用樂, 而令中外用樂, 臣等以爲不可。” 命議于政府, 遂不允。
○以崔恒爲吏曹參判, 洪達孫兵曹參判, 朴仲孫漢城府尹, 楊汀兵曹參議, 申叔舟都承旨, 朴彭年左承旨, 朴元亨右承旨, 權自愼左副承旨, 權擥右副承旨, 具致寬同副承旨, 金澣ㆍ朴昭ㆍ鄭發僉知中樞院事, 愼詮司憲執義, 庾智ㆍ田稼生掌令, 尹子雲司諫院左獻納, 曺孝門右獻納, 韓繼禧持平, 李文烱左正言, 崔宗復右正言, 李禮長兼知兵曹事, 金師禹兼知司諫院事。
○以兀良哈副萬戶末老爲萬戶, 指揮僉事忽失塔阿下副萬戶, 副司正李羅吾化、金所時古司正, 沈松古老、劉松土、馬巨車多、乃都邑道、兒赤斜的副司正; 斡朶里萬戶童阿下宣略將軍, 馬遊德大護軍, 副司正童肖陽介司正, 童莫舍、馬甫郞介副司正。
2月 7日
[편집]○戊子/親傳風雲雷雨、三角、白岳、漢江、木覓祭香祝。
○傳旨禮曹曰:
今後迎勅拜表, 必親行。
○召左司諫趙峿令就職。 峿啓曰: “本院請停從吉之日, 臣移病在家。 臣若出仕, 則當先諫止, 今不可出仕。” 傳曰: “爾旣不與, 毋嫌就職。”
○傳旨通禮門曰:
今後傳香時, 勿令判通禮入參。
2月 8日
[편집]○己丑/遣中樞院副使柳江, 奉表如大明陳慰。 其表曰:
慈愛至情, 雖云罔極, 壽夭定命, 實所難逃。 伏惟, 少寬聖懷, 俯慰輿望。
○命釋閭延永屬閔叙、慶源流河綱地、慈城流李錫哲、咸吉道入居丁時應ㆍ李孟謙ㆍ李念義等; 移付處慶原入居柳淵、茂昌充軍朴崇敬、閭延入居在逃金湄、吉州入居尹汭等于下三道; 邊鎭入居在逃琴以詠, 茂昌入居具文靖等, 從自願付處。
○議政府據禮曹呈啓: “卒義貞宮主喪葬諸事, 令仁壽府措辦。” 又據兵曹呈啓: “京畿失農諸浦船軍, 依前例分二番, 則贏糧往來爲難, 請限麥熟, 分三番防戍。 侍衛牌、船軍等, 限今年, 停春秋習射、習陣等事。” 皆從之。
2月 9日
[편집]○庚寅/經筵官講《孟子》, 至: “市廛而不征。” 檢討官梁誠之啓曰: “今漢城府摠市廛之事, 而吏胥至爲姦黠, 乞痛懲之。” 命議于政府, 凡吏之用事者, 分定于諸司。
○鈴平尉尹季童卒。 輟朝二日, 賜賻米豆幷五十石、布五十匹、紙一百五十卷。 季童尙太宗女貞信翁主, 爲人寬厚不侈, 結交文士, 以酒自娛。 諡懿簡, 溫柔賢善懿, 平易不懈簡。
○議政府據(執)〔吏〕曹及兵曹呈啓: “江原道諸邑失農, 民多乏食。 吏典、諸員、齋郞、皂隷、杖首、所由、喝道、樂工、補充軍及選上奴子等, 一應京役人願留京者外, 請依丙寅年例, 限早穀成熟放遣, 備荒。 諸邑船軍, 竝分三番更戍。” 從之。
○正朝使金允壽先遣通事全思立, 將聞見事件啓曰: “也先弑達達皇帝, 自稱皇帝, 建元天成, 使千餘人到燕京, 請遣使陳賀。 又禮部郞中孫茂稱聖旨云: ‘勿進香于皇太子。’” 卽下議政府議之, 追還進香禮物, 只陳慰箋。
2月 10日
[편집]○辛卯/傳旨禮曹曰:
今後, 朝啓日受常參。
○議政府據兵曹呈啓: “金德生以佐命功臣, 早歿無嗣, 去壬戌年, 以姪仲明繼後, 請賜田土臧獲, 例屬忠義衛。” 從之。
2月 12日
[편집]○癸巳/先是, 咸吉道都節制使啓曰: “北靑以北至鏡城防戍軍士, 自三月至五月更戍。 然三月北方草未長、胡馬未肥, 至六月望前, 若無霖雨, 則草長馬肥, 而放遣不便。 請自三月二十日赴防, 六月十日後, 觀其雨澇多少放遣。” 又啓曰: “洪原以南至安邊諸邑正軍, 春則自三月至五月, 秋則自八月至十月, 更戍于甲山、三水。 其地極寒, 三月內積雪未消, 白頭山東西, 賊路不通。 自四月望後至五月望時, 雪消路通, 自九月望後, 又雪參, 賊路不通。 而不料賊路通塞, 使軍馬越險赴防, 非特勞弊而已, 塞上無草, 無以飼馬。 請不拘前式, 隨賊路通塞, 臨時定期赴防。” 啓下兵曹。 至是, 兵曹與議政府及曾經本道觀察使、都節制使同議, 啓請: “依所啓施行。” 從之。
○以瑢麻浦田及船艘, 賜金陵郡夫人。
○議政府據兵曹呈啓: “考正統二年受敎: ‘忠義衛通四番給遞兒四品一、五品二、六品三、七品三、八品四、九品四, 除嫡長、嫡孫受職人外, 令功臣有司考受職先後、侍衛勤慢, 錄呈兵曹, 授職。’ 今靖難功臣子孫至六十九人, 請於在前遞兒, 倍數加設。” 從之。
2月 13日
[편집]○甲午/日暈。
○傳旨禮曹曰:
今後東班六品以上、西班四品以上, 三日一次輪對。
○是日, 三功臣嫡長ㆍ親子、靖難功臣及嫡長ㆍ親子等, 共一百四十七人, 同盟于景福宮城北壇。 其誓文曰:
維景泰五年歲次甲戌二月日, 功臣某等, 敢昭告于皇天上帝、宗廟社稷百神之靈。 伏以臣子之於君親, 皆天也。 故入而事親則盡其孝, 出而事君則盡其忠, 惟其所在而致死焉, 況勳在王室, 世同休戚者哉? 臣等有祖父, 効忠先朝, 以開國、佐命、定社者; 有身出萬死, 決策靖難, 捍衛我主上者。 功載盟書, 而褒賞之典延及子孫。 爲子孫者, 亦當同心協力、世篤忠貞, 然後庶不負國恩而無貽祖父之羞矣。 玆涓吉辰, 質諸神明, 以結盟好。 凡我同盟之人, 各自勉勵, 至誠相與, 毋或間言, 毋挾私憾, 常以忠於君、利於社稷爲心, 世世子孫, 毋忘今日。 如或有違, 神明必殛, 欽玆誓言, 終始勿渝。
四功臣等詣闕拜謝。 令都承(承)旨〈申〉叔舟、右副承旨權擥賜宴于議政府。
〔○〕賜世祖敎曰:
人臣有大功於社稷, 賞必鉅、報必厚、任之亦必推誠, 寔非私惠也。 予小子方在幼沖, 遭家不造, 惟一二大臣是賴。 不意姦兇誘煽至親, 密伺神器, 滔天之禍, 將起肘腋, 事在不測。 予小子煢然孤立, 何由知之? 不有叔父明炳幾先、糾合忠義、應期殲除, 宗社焉有今日? 豊功盛烈, 雖銘彝鼎、紀大常, 亦未足以表也。 是用位諸台輔之首, 委以軍國之務, 賜以金帛、土田、臧獲, 於予心尙惟慊然。 旣同勳臣以盟, 誓以山河帶礪之信, 又令與開國、定社、佐命功臣子孫同盟, 欲其共勵忠誠、同奬王室, 永孚于休也。 慶事旣竣, 今賜叔父二表裏、內廐馬一匹鞍子具、甲冑ㆍ弓矢各二部、旗ㆍ錚ㆍ鼓ㆍ中小角ㆍ太平簫各一。 叔父其終始益虔, 捍衛寡躬, 匡輔庶政。 凡大小臣僚, 若有非違, 毋執謙退, 旋卽糾斷, 以副予倚賴之意, 罔俾姬公專美有周。 於戲! 叔父敬之哉。
又賜左議政鄭麟趾、右議政韓確、雲城府院君朴從愚、判中樞院事金孝誠、左贊成李思哲各內廐馬一匹、一表裏; 堂上官以上十六人, 各一表裏、綿布一匹; 堂上官以下一百二人, 各綿布一匹、紬一匹。
○賜宗親寧海君以上宴于闕內。 又賜入直宰樞、承政院、集賢殿、春秋館、司僕寺諸司酒, 有差。
○命開國、定社、佐命功臣嫡長參同盟者, 加資敍用。
○議政府據兵曹呈啓: “在前, 甲士正月入番者, 二月初十日至計十五日呈都目; 五月入番者, 六月初十日至計十五日呈都目; 九月入番者, 十月初十日至計十五日呈都目, 以此定限。 今甲士等入番後, 翌月初九日爲始給祿。 請正月入番者, 正月初十日; 五月入番者, 五月初十日; 九月入番者, 九月初十日: 至計各其月十五日呈都目, 二十日內受告狀, 分揀敍用。” 從之。
2月 14日
[편집]○乙未/日暈。
○諸功臣等進箋, 謝賜宴。 其箋曰:
至仁天覆, 曲賜矜憐, 殊寵日新, 不勝感激。 矢心圖報, 銘骨何忘? 伏念, 臣等性資凡愚, 技能淺短, 席祖父之緖蔭, 惟事忠勤。 捍君親於艱難, 僅淸禍亂, 固是臣職, 偏荷國恩。 每愧雨露之霑濡, 敢期山河之帶礪, 祗欲殫於心膂, 玆惟質於神明, 何期異恩, 又此沓至? 華筵醉飽, 澤已洽於肌膚; 寵齎便番, 光實駭於耳目。 顧蒙私之益腆, 爰撫己以增慙。 玆蓋伏遇運撫盈成, 功光繼述, 廓乾坤包容之度, 憐葵藿向慕之誠, 遂令庸流獲被殊渥。 臣等謹當誓指天日, 感藏肺肝, 夷險不渝, 期益堅於金石, 終始如一, 庶更竭於涓埃。
○議政府據兵曹呈啓: “每月初二日、二十二日習陣時, 諸將、訓導及軍卒, 多有不至者, 請論罪罷職, 所在邑充軍。” 又啓: “習陣訓導, 常仕訓鍊觀講習陣法, 又於每衙日, 以小形名【小其形名之制。 簡其數名, 曰小形名。】習陣, 而幷二日只給到一。 因此人皆厭苦, 勸勵無門, 請每一日給到一。 其訓鍊觀權知及習讀官, 則每日除元給仕到二外, 雖兼訓導, 勿許疊給。” 又據兵曹呈及黃海道觀察使關啓: “谷山郡正軍十五名赴海州鎭, 三十名赴康翎鎭; 兔山守城軍七名, 又赴康翎鎭。 道里隔遠, 往來之間, 非徒人馬俱困, 脫有事變, 及期徵聚爲難。 請各以附近谷山、兔山軍, 移屬于黃州棘城鎭; 棘城所屬鳳山正軍及載寧守城軍, 移屬于康翎鎭。” 皆從之。
○內需所啓曰: “瑢奴婢元是祖宗所傳, 不宜從被誅人例屬公。 昔芳幹、孟宗等受賜奴婢, 令刑曹都官刷屬本宮。 今瑢奴婢, 請依此例施行。” 從之。
○日本國對馬州太守宗成職遣使, 來獻土物。 奉書禮曹曰:
聞國中兵亂, 欲送兵助之。 乞通諭虛實, 幷轉聞于殿下。
宗盛直亦奉書曰:
聞有兵亂, 島主欲送兵助之。
禮曹奉旨答書曰:
曩者姦臣交結, 潛謀不軌, 皆已伏辜, 國家泰帖如舊。 雖然足下專人馳問, 且欲助之, 殿下嘉之。 特賜白細苧布ㆍ白細綿紬各五匹、雜彩花席五張、鞍子一面、馬一匹、屛風一坐、松子五十斤、燒酒五十甁、蜜餠子八角、虎豹皮各二張、乾靑魚二千尾、乾大口魚二百尾、鯉魚五十尾、鮒魚四百尾、天鵝五隻、乾柿子五十束、糙米一百石、黃豆一百石、土宜正布六匹, 就付回价。
答盛直書曰:
謹將書意啓達, 上甚嘉之, 特賜白細苧布ㆍ白細綿紬ㆍ白細綿布各二匹、虎豹皮各一張、蜜餠子四角、燒酒二十五甁、乾靑魚一千尾、乾大口魚一百尾、鯉魚二十五尾、鮒魚二百尾、天鵝二隻、松子二十五斤、乾柿子二十五束、米十五石。
2月 15日
[편집]○丙申/傳旨兵曹:
令出番吹螺赤二人、太平簫一人, 隨從世祖。
2月 17日
[편집]○戊戌/日本國一歧守源高遣使, 來獻土物。
2月 18日
[편집]○己亥/日暈有珥。
○傳旨兵曹曰:
今後大小行幸, 令中外兵馬都統使侍衛。
○司憲府啓曰: “閔叙、朴崇敬、柳淵、金湄皆犯不孝; 丁時應嘗爲扶餘縣監, 監守自盜; 李念義爲載寧郡事, 盜用救荒米穀; 河綱地爲同福縣監, 犯贓、犯奸, 又部民殺人, 知情故放; 具文靖、琴以詠、尹汭當國喪犯奸; 李孟謙, 以儒生凌辱所居官守令; 李錫哲通奸妻弟: 罪皆匪輕。 今特放叙、念義、時應、綱地、孟謙、錫哲; 移置崇敬、淵、湄、汭於下三道; 以詠、文靖等從自願付處: 竝從寬典, 無以懲後。 況叙、崇敬、湄、淵罪同, 而獨放叙, 於法何? 湄、以詠在逃, 而例於他人, 尤爲不可。” 命議于政府。
○議政府啓曰: “臣等於前日經筵啓, 朝士得罪者勿徙兩界, 故視罪輕重, 或放遣、或移下三道。 臺官不知而啓之耳。 且獨放敍者, 叙爭妓毆李永瑞見囚, 而其罪輕, 故因出不孝之名, 以至累次拷訊壓膝, 猶不得情。 叙之罪視淵、湄、崇敬差輕。 湄、以詠雖在逃, 皆在王化之內, 則不可以在逃而永不敍也。 汭與文靖不同者, 汭, 奸賊尹處恭之姪也, 以緣坐付處邊邑。 凡所施行, 各有攸當, 不可改也。”
2月 19日
[편집]○庚子/日暈。
○傳旨吏曹曰:
還給李三德、吾亡知、羅堅繡、朴撝謙、尹繼興、姜孝善、宋田守、宋勝全、高若河、盧季忠、朴自成、李淑、盧山、徐貴孫、張得南、李希信、權孟慶、安致知、李馨期、李繼幹、任元濬、盧任、高萬龍、姜仲賢、郭愚、姜順德、洪誠、許曾、李孝林、秦文祖、金淑利、閔貞、金自安、李之迪、李塲、金仲、李成富、金處善、金從革、曺善、金信守、方致仁、文穆及僧智安、信志、楚園、義浩、敬修、義連、義招、海聰、省一、敬丕、田浩、得然等告身。
又傳旨兵曹曰:
還給朴得富、兪敬之、金儉、李寧根、全義、金貴南、丁克河、金尙南、金仲亨、金麗生、趙奉、陳文祥、金居、李興卿、李磻、金九鼎、張仁己、朱忠信、權裕、權祈、金末生、朴懷英、金道生、尹忠、元彛、朴仁、金福海、金啓明、崔致雨、金長命、金敬守、尹石山、權錘、崔閏、李孝、韓之、崔自雨、鄭熙恭、朴成厚、河紹美、李秀林、孫知、李元生、金義信、張漢臣、金循義、崔浥、邊漢山、林春發、元仕義、魯義生、徐存、崔閏之、李崇善、裵鈞、尹專、皇甫臨、徐得敬、鄭有善、金次山、金暄、辛孝恕、李亮、姜九淵、崔山、金和、徐孝南、南宮達、余仁友、金自南、崔根漢、郭仁敬、兪繼同、金生、金甫仁、韓義生、宋益、鄭仁貴、崔精、林宗秀、崔同、尹孝生、金孝元、金彦、姜尙文、李則、姜貴、張孝連、金良貴、周陽福、李申衆、崔沃、李貴、全殷輅、丁善奇、任方珪、鄭孝殷、申允亮、徐雨、洪自忠、曺守、金仲根等告身。
2月 20日
[편집]○辛丑/義禁府啓: “金有德誣告: ‘日城尉鄭孝全與姜住明言曰: 「若害首陽, 則終無事矣。」’ 其罪則按《續刑典》: ‘人有亂言, 干犯於上、情理切害者, 處斬, 籍沒家産。’ 又孝全罷都鎭撫後, 數與兄弟通問, 有德疑其謀亂, 欲告世祖而受職, 言於張保仁曰: ‘告變則得封功臣乎否?’ 保仁曰: ‘告則可得。’ 後日保仁告有德曰: ‘告姦黨舊事者反坐之法已立, 不可告也。’ 有德反欲附孝全, 僥倖成功, 與金孝孫言曰: ‘日城尉若拜都鎭撫, 則擇腹心軍士, 定爲首陽隨從軍士, 令乘隙害之, 則變起不虞, 詣闕謀亂非難。 事成, 則吾等以功臣受司僕判官若直長。 日城尉若拜忠淸道都節制使, 則預正軍士, 俟首陽大君罷隨從軍士, 領軍上來, 先害首陽則諸君不難除也, 內間之事, 亦不難也。’ 其罪則按律謀反條, 凌遲處死。” 奉敎:
處斬, 籍沒家産。 父則極邊官奴永屬; 子年十六以上處絞, 十五以下隨母長養成丁後, 極邊官奴永屬; 母女、妻妾、祖孫、兄弟、姊妹若子之妻妾, 外方官奴婢永屬, 年十五以下隨母長養成丁後, 安置。
2月 21日
[편집]○壬寅/受朝參。
○議政府議啓: “分遣知印于諸道, 廉問濫刑守令、囚人罪名、犴獄淨穢、田野墾荒、斛斗大小、飢民有無、侵擾寺社、支待使客等事。”
○掌令田稼生將本府議啓: “前日傳曰: ‘若等所啓閔叙等事, 已與大臣熟議, 不可從也。’ 然今赦文: ‘犯不忠、不孝及强竊盜, 竝不原免。’ 此人等不忠、不孝有甚於盜賊者也。 今皆放免, 甚爲不可。 且全循義、邊漢山、崔浥等罪, 關不忠, 免役足矣, 又給告身, 於法何?” 不允。 稼生更啓曰: “請更議大臣。” 命議之。
○都統府據忠勳府事目以啓曰: “一, 忠勳府堂上印及經歷所印, 依中樞院例鑄給。
一, 在前, 忠勳司嘗屬於吏曹, 今陞爲府, 依宗親府、中樞院例, 勿屬六曹。
一, 京外各衙門文書相通, 亦依中樞院例。” 從之。
2月 22日
[편집]○癸卯/受常參, 視事。
2月 23日
[편집]○甲辰/大風雨雪。
○日本國肥前州田平寓鎭源朝臣彈正少弼弘遣使, 來獻土物。
2月 24日
[편집]○乙巳/大風雨雪, 景福宮、光化門扉裂。
2月 25日
[편집]○丙午/議政府據兵曹呈啓: “諸驛所屬田, 考驛吏、馬, 分三等折給, 遞年而耕。 唯靑坡、盧原兩驛則不然, 每年專取其利。 請依他例。” 從之。
2月 26日
[편집]○丁未/受朝參。
○正朝使知中樞院事金允壽、副使同知敦寧府事閔恭來復命。
○傳旨戶曹曰:
敬寧君母金氏卒, 賜賻米豆幷二十石、紙八十卷、正布二十匹、棺槨。
2月 27日
[편집]○戊申/受常參, 親事。
2月 28日
[편집]○己酉/司諫院啓曰: “全循義、邊漢山、崔浥等不謹君父之疾, 遂至大故, 特從寬典, 俾保首領, 聖恩至矣。 今又還給告身, 於法何?” 命議于大臣。
○命還給趙瑞老告身。
○日本國對馬州太守宗成職遣使, 來獻土物。
2月 29日
[편집]○庚戌/以伐引住兀良哈阿哈爲副萬戶, 阿赤郞貴住兀良哈副萬戶末老時爲萬戶, 廬包住兀良哈忽失塔時爲副萬戶。
2月 30日
[편집]○辛亥/議政府據兵曹呈啓: “習陣旗麾形制, 大槪相似, 遠見則混淆難辨。 請依章標之制, 方、圓、曲、直、銳五行自然之體: 大將旗及衛將旗, 則象火爲銳; 部將旗, 象土爲圓; 統將旗, 象金爲方; 旅帥旗, 象水爲曲; 隊正旗, 象木爲直; 伍仗旗亦象火爲銳。 循環相生, 異其形制, 使之易辨。” 從之。
○咸吉道都節制使金文起啓: “高嶺城底住斡朶里都萬戶李貴也進告: ‘阿赤郞貴住兀良哈指揮毛多大到家言曰: 「羅短伐住火剌溫兀狄哈虛伊所語吾曰: 『韃靼去正月二十日間, 奉聖旨到火剌溫地面, 屯兵而戍。』」’ 又伐引住兀良哈愁隱豆進告: ‘毛里罕住從弟尙充語吾曰: 「韃靼軍馬到火剌溫地面可下城, 其軍數多少, 不可知也。’ 今此事變雖非的實, 然遣人送勑如壬申年例, 則其接待節次, 當依累降事目施行。 請先下送解蒙、漢語人。” 下兵曹議之。 兵曹啓: “今咸吉道聲息未可的知, 然宜遣內禁衛三人及蒙、漢語通事各一人。” 從之。
二年 三月
[편집]3月 1日
[편집]○壬子朔/受朝參。
○傳旨司憲府曰:
正朝使通事崔倫受入朝宦官金興與姪談書及雜物而來, 啓曰: ‘初受書, 告於使、副使, 開緘見之。’ 更問則曰: ‘檢察官見之, 告於使、副使。’ 前後所啓各異。 使金允壽曰: ‘倫之告與不告, 不能明知。’ 副使閔恭曰: ‘不告。’ 二人所啓亦各異。 其推覈以啓。
○召司諫趙峿, 傳曰: “全循義等旣無元情, 且受罪已三年, 故還其告身。 世宗朝盧重禮之罪如此, 世宗亦還告身。” 峿曰: “循義等所犯, 非如重禮也。 當不豫之時, 不廣考醫方, 只言輕證, 致不禁忌, 以貽臣民之痛。 其時, 義禁府斷以斬刑, 特從輕典, 臺諫屢請依律, 竟不允許。 今又還告身, 臣等痛心。” 傳曰: “已與大臣熟議, 不可聽也。”
○傳曰: “今後每月初三日, 經筵官會講。”
○司憲府啓曰: “諸道失農, 民甚艱食。 至於諸司胥徒及選上奴, 皆令放遣。 今考諸邑義倉之穀, 幾盡無餘。 請令主掌官量給軍資之穀, 以助種食。 且禁用酒。” 命議于大臣。
3月 2日
[편집]○癸丑/受常參, 視事。
○諭咸吉道都節制使金起文曰: “今見卿啓本, 李貴也等所言, 雖虛實難知, 亦不可不預備。 然當農月, 不宜騷擾。 凡干備禦、接待之事, 卿其熟計, 竝審事目, 秘密布置。” 事目曰:
一, 也先若送書欲令歸順, 則姑勿納書, 辭曰: “我國臣事大明已久, 義不可有貳心。” 彼若云: “邊將不可擅拒使臣。” 則答云: “此去王京甚遠, 勢難啓達。” 彼若擧壬戌年不接之事, 以爲: “今又不接, 則以兵來責。” 辭曰: “兩國舊相和好, 且遠處南北, 本無釁隙。 吾知必無興兵構怨之事, 汝言戲耳。 大國之使, 豈不知義乎? 我爲藩將, 無殿下之命而擅接, 於義安乎?” 權於城外厚待。 彼若請糧, 隨宜給之, 使彼不怒。 且默記來書飛報。 若韃靼不回而有必戰之勢, 則閉城入保, 徵南道兵, 當諭之曰: “汝無宿嫌, 而無名攻掠可乎? 軍馬兵仗, 我亦有之。” 彼若攻城, 則當固守以疲之, 勿輕出, 審其可戰之勢, 然後出戰。 彼若分兵綴諸城、長驅而南, 則當出兵擊之; 彼若不顧其後、長驅而南, 則當以輕騎躡其後, 勿要成功, 尾擊而已。 輕發卑屈之言, 見過於中國, 固不可也; 固執强直之言, 取怒於北狄, 亦不可也。 然兵法曰卑而驕之, 權爲卑辭以退, 則上策也。
一, 三衛韃子、海西野人、火剌溫等誠心歸順, 則當許納款, 其中有欲朝京者, 隨宜處置。 若迫於也先攻劫, 勢窮而來, 則未可招納啓釁。
一, 若韃靼擧兵來侵, 則勢弱口子軍民, 移入大口子; 雖大口子, 若不完固, 且勢孤無援, 卽移入邑城。 然難可遙度, 卿觀勢措置。
一, 若韃靼使人到境, 令所在鎭將出接, 坐次則客東主西。 若不得已, 則都節制使親接, 彼若自稱帝使, 强欲向南而坐, 則曰: “君臣之分未定, 殿下未知之事, 臣子何敢擅便?” 若彼領兵而來, 誘之出見, 最度情勢, 勿爲所誤。
一, 應變接待事, 移文六鎭邊將, 秘密知會。
一, 隨宜處變之機, 非事目之所可盡。 卿其體予委任之意, 善處之。
又以事目及咸吉道啓本, 送于平安道觀察使奇虔、都節制使李昇平。
○義禁府啓:
“前知安岳郡事黃義軒, 舊與瑢交親, 去癸酉十月初一日, 托以打獵, 徵聚境內軍士九百七十四名。 及聞瑢犯大逆, 遣記官楊榮于京, 探候動靜。 高陽記官植培, 數隨瑢打獵, 又飼瑢馬于家, 受贈紬一匹。 縣監高德稱及兵房記官仲銀, 詐稱聲息, 下帖于摠牌, 使整齊軍馬, 又於癸酉九月, 多收民戶軍器。 且德稱累謁於瑢, 聽其請, 以魯元祐爲鴨島監考。 竝與逆臣交通, 請義軒、植培、德稱、仲銀, 竝依律凌遲處死。
奉敎:
斬刑施行, 籍沒家産。 其緣坐人內, 父則濟州、珍島、南海、巨濟等邑永屬爲奴; 子年十六以上處絞, 家産籍沒, 十五以下隨母長養, 待成丁永屬; 母女、妻妾、祖孫、兄弟、姊妹若子之妻妾, 亦永屬官奴婢, 年十五以下隨母長養, 待成丁永屬; 伯ㆍ叔父、兄弟之子安置外方, 十五以下隨母長養, 待成丁安置。
植培妻縊死。
3月 3日
[편집]○甲寅/耆老等宴于郊外, 賜酒樂, 又賜米十五石、綿布二十匹, 以爲宴費。 每歲三月三日、九月九日, 宴于郊外, 但賜酒樂, 今特賜米、綿布。
○司諫院極言全循義等罪, 請還收告身, 不允。
○傳旨吏曹:
還給行僉知中樞院事金俒之告身及祿牌。
3月 4日
[편집]○乙卯/鄭孝全以病保授于外, 至是死。
○左司諫趙峿等上疏曰:
臣等將醫員全循義、邊漢山、崔浥等告身不宜還給事, 再瀆天聰, 未蒙兪允, 不勝戰兢之至。 臣等竊惟, 治瘇之方, 於其始發也, 當先謹其勞動, 又必謹其膳味, 凡所禁忌日愼, 一日藥力可得施焉。 文宗大王不豫之初, 循義等號爲名醫, 常入侍胗候, 而不謹審方書, 又不議諸大臣, 自信偏見, 乃曰: “瘇勢不緊。” 每大臣問安, 必曰: “證順。” 又曰: “不日平善。” 使臣接待、觀射、進膳等事, 一不啓愼。 且未濃之瘇, 針開其口, 益肆其毒, 而使大小臣僚皆不知瘇勢危殆。 至其月十三日, 猶曰: “證順。” 而十四日遽爾賓天, 遂貽一國臣民終天之痛。 其輕忽君上之疾、不敬之罪, 當不容於天地之間矣。 其時義禁府按律以啓, 臺諫請置於法, 而竟未蒙允, 只令削職配隷。 至期年而釋之, 今又未至再期而給其告身, 臣等不勝痛憤。 儻曰: “術本庸拙, 顧無情意, 其罪可恕。” 則昔許世子止之不嘗藥, 有何情, 而聖人加弑逆之罪乎? 臣子之於君父, 少有不敬之心, 則罪莫大焉。 時無古今、身無存沒, 雖經百赦, 必誅而不赦也。 儻曰: “其罪類於盧重禮之罪。” 則重禮得罪於先王, 而先王赦之; 今循義等不謹先王之疾, 得罪於先王, 而殿下其可容赦乎? 縱不得從本律以科罪, 豈可使從便於臣庶之中乎? 此臣等所以反覆喋喋者也。 臣等此言, 非唯臣等之心, 乃一國臣庶之心也。 伏望, 還收告身, 遠配邊邑, 明示其罪, 以正邦典, 綱常幸甚。
不允。
3月 5日
[편집]○丙辰/日暈。
○前此, 每月初一、初六、十一、十六、二十一、二十六日, 受朝參。 今用初一、初五、十一、十五、二十一、二十五日, 依中朝制也。
○議政府、六曹請慰宴于世祖邸。 令禮曹設宴, 遣都承旨申叔舟、左承旨朴彭年賜酒樂。
3月 6日
[편집]○丁巳/日暈。
○議政府據戶曹呈啓: “前此, 倭人齎來銅鑞, 皆輸于京, 公私隨宜貿易。 自立法使納于諸浦後, 未得隨宜買賣, 故不肯齎來, 國家如有所需, 則重買民間。 請依前例, 盡輸于京。” 從之。
3月 7日
[편집]○戊午/賜春秋館官宴于議政府, 遣都承旨申叔舟賜宣醞。
○咸吉道都鎭撫李梓辭, 賜弓矢, 傳曰: “穩城邑城東北圮于江, 仍舊基修築便否及可移築處, 與觀察使、都節制使, 同審以啓。”
3月 8日
[편집]○己未/司憲府議啓曰: “臣等聞, 遣都體察使于平安道。 本道近因築城之役, 加以失農, 民不聊生。 況今舊穀旣沒, 且逼農期, 請待秋遣之。” 命議于政府。 政府啓曰: “今遣都體察使, 欲除大弊也, 不可不遣。” 時, 國家議, 遣大臣, 觀州郡沿革、幷合便否。
3月 9日
[편집]○庚申/日暈。
○議政府啓: “諸邑軍資、義倉、犴獄, 令村民輪日直宿。 或有程途遙隔、家無男丁, 未得直宿者, 非徒徵贖, 姦吏夤緣侵虐。 請今後以有二丁以上、人吏、日守及傍近居民, 輪次直宿。” 從之。
○傳旨吏曹曰:
三功臣嫡長參盟者, 已令加資。 然雖不參者, 亦幷加資; 資窮者, 其嫡長子加資。
又曰: “交河縣監李啓基廉介守靜, 恤民除弊, 顯有異績, 超三資以旌其能。”
○以世祖爲奮忠仗義匡國輔祚定策靖難功臣、首陽大君、領議政府事、領集賢殿ㆍ經筵ㆍ藝文春秋館ㆍ書雲觀事、兼判吏ㆍ兵曹事、中外兵馬都統使, 食邑一千戶, 食實封五百戶。 元生中義大夫、義平君, 茂生正義大夫、宣城君, 盧叔仝戶曹參判, 鄭發中樞院副使, 李齡僉知中樞院事, 潘孝孫判會寧府事。 孝孫, 武人, 嘗爲黃州牧使, 渡江而獵, 人多溺死, 見罷。 至是, 方丁憂, 特命起復。
○兵曹啓: “前此, 吏胥仕滿就閑及呈都目者, 授甲士職、給月俸一度後作散。 今甲士給祿, 不宜幷吏胥給祿, 請仍舊給月俸。” 從之。
○議政府啓: “考刑曹都官奴婢相訟文案, 未決者, 四千八百四十八。 蓋官吏等或劫於威勢、或拘於私情、或懶於聽斷, 稱爲文案辭證不齊, 淹延不決。 訟者貧寒人, 則難於裹糧, 未得立訟; 姦詐之人, 則凱覦萬一之幸, 已決之後, 輒訴誤決。 因此簿書雲委, 斷訟無日。 請以今甲戌十二月晦日爲限, 令主掌都官置簿受訟者署名, 其有不及限者, 勿聽理。” 從之。
3月 10日
[편집]○辛酉/召舍人黃孝源, 傳曰: “平安道都體察使, 從諫院言勿遣, 若何?” 孝源議于堂上, 來啓曰: “遣體察使, 欲除巨弊也。 今諫官不知, 而以姑息之計啓之, 不可聽也。”
○傳旨兵曹曰:
開國功臣趙狷子石山子孫, 依他例, 忠義衛入屬。
○諭咸吉道觀察使成奉祖、都節制使金文起曰: “會寧保和堡革除移排便否、因遮外口子及三水郡因革罷守令置萬戶便否, 同審以啓。”
又曰: “道內軍士、土官、閑散人有才行可入侍者, 同議揀選, 幷考族系以啓。”
又諭金文起曰: “境內及近境野人酋長子弟有才行可入侍者, 問於童速魯帖木兒、李貴也、浪孛兒罕等, 幷考族系以聞。”
世祖各寄書于童速魯帖木兒、馬仇音波、李貴也等曰:
前日, 金亏乙豆介、李劉於應巨等還言: “多有欲上京侍衛者。” 我已啓殿下, 下諭都節制使, 令聽中樞等言, 選可侍衛者以聞。 中樞等, 擇其心忠才勇者以送。
○司諫院啓曰: “平安道彫弊已極, 若遣都體察使, 則其弊不貲。 州郡沿革不可輕易, 亦非及期之事, 請俟農隙。” 命議大臣。
○議政府啓: “宣德元年二月間, 都城內適有火災, 因多草家, 勢易延爇。 其時復立別窰, 燔瓦賤賣。 今京中蓋瓦家舍已多, 請罷別窰。” 從之。
○議政府據兵曹呈啓: “《續兵典》: ‘諸道兵馬都節制使定都會官, 量屬附近諸邑, 每於農隙, 徵聚軍士習陣。’ 然裹糧往來有弊。 請今後除都會, 各其邑每年二月初二日、十月初二日, 聚境內下番軍士及營鎭軍、守城軍, 擇通曉陣書者爲將帥訓導, 守令親監鍊習。 兩界江邊諸邑口子及他道沿邊防禦諸營鎭赴防軍士習陣, 依京中例, 每月初二日、二十二日, 依新陣書肄習。 第用全書敎習, 則非唯形名難備, 軍士亦且不足。 宜略抄陣書, 令鑄字所印之, 分送諸道都節制使, 或巡行檢察, 或差人摘姦。 每歲抄, 具錄習陣日時及敎習能否, 啓聞。” 從之。 其略抄陣書曰:
大將有二衛, 二衛各有二部, 二部各有二統,【騎兵多則騎統人數多, 步兵多則步統人數多。 若無騎兵, 則二統皆步亦可。 或以伍爲統, 或以隊爲統, 或以旅爲統, 隨兵多少而定之。 若兵多則三統四統亦可。 五人爲伍, 二十五人爲隊, 一百二十五人爲旅。】每衛各有遊軍二領。【大槪以正軍十分之三爲遊軍。 假如正軍七人, 則遊軍三人。】大將令衛將, 衛將令部將, 部將令統將, 統將令旅帥, 旅帥令隊正, 隊正令伍長, 伍長令其卒。【遊軍將令領將。】形名旗有應有點、【不至地而復起曰點。】、有指【至地而後復起曰指。】、有報、有揮。【大將點麾, 若麾與招搖旗竝立, 則衛將點大標旗以應之; 大將指麾, 則衛將指大標旗以應之; 大將揮麾則衛將揮大標旗以應之。 各衛有事, 則自點大標旗以報大將。 餘例同。】麾有應、有點、有指、有揮、有偃、有擧。【各衛有事而報, 則大將點大麾以應之。 出結陣之令, 則點大麾; 出進退左右前後之令, 則指大麾; 出雲蒸鳥散之令, 則揮大麾。 旣令而衛將應, 則偃之, 復令, 則擧之。 餘例同。】招搖旗有立、有偃。【欲出召將之令, 則與麾竝立, 旣令而衛將應, 則偃之。 餘例同。】角有令【欲令之時, 先吹大角以警之。】、有戰【小角也。】、有促【大角之促用於進退, 小角之促用於交戰。】、有報。【大將不令, 而各衛自吹戰角者。 餘例同。】鼓有進【指麾之鼓也。】、有戰【吹戰角而鼓也。】、有徐【疏擊之也, 通於戰進。】、有疾。【數擊之也, 通於戰進。】金有退【數擊之。】、有止。【疏擊之。】 鼙則鼓譟【吹戰角而鼓也。】大呼, 鐸則肅整不譁。 結陣: 【結陣有連陣、合陣二名。 二衛各陣而相連, 則爲連陣; 一衛去其旗而分屬於一衛之統, 則爲合陣。】大將縱立二麾, 則二衛陣於大將前後;【假如大將立麾靑前白後, 則左衛陣於前, 右衛陣於後。】 橫立二麾, 則二衛陣於大將左右。【假如大將立麾白左靑右, 則右衛陣於左, 左衛陣於右。 部將之縱立、橫立, 亦繫衛將節度; 統將之縱立、橫立, 亦繫部將節度。】 大將以右麾就合於左麾, 則右衛來合於左衛而成一陣;【左麾之就合, 同此例。】 大將開所合之麾, 則衛ㆍ部ㆍ統將、遊軍將、領將皆建旗而出; 大將點麾而成各衛之陣。【左點則成直陣, 右點則成方陣, 前點成銳, 後點成曲, 四向而點則成圓陣, 二麾合而竝點則二衛連成一陣。】 小則一伍獨陣, 大則二衛連陣。 或因兵勢, 或因地形, 曲、直、銳、圓、方、長蛇、鶴翼、偃月、魚鱗、鳥雲之像, 變入無窮, 專在將軍臨機之制應變。 大將吹大角、縱列二麾【白前, 靑後。】而指, 二衛將各指標旗以應之,【旣應則大將偃麾。 後倣此。】吹大角, 擊徐鼓, 指二麾及有旒旗。【或縱列, 或橫列, 或前後左右, 在衛將臨機之制。 遊軍將、部將、統將同。】二部將、遊軍將亦各指標旗以應之, 吹大角, 擊徐鼓, 指二旗。【遊軍將則指有旒旗。 下同。】二領將、二統將亦各指標旗以應之, 擊徐鼓, 指標旗, 而行爲長蛇之陣。 大將吹大角而逆指, 則以後爲前, 以前爲後; 大將吹大角而橫列二麾【靑左, 白右。】而指, 則爲鶴翼之陣。 二衛將吹大促角、擊疾鼓、搖鐸, 則遊軍將、部將以下, 以次吹大促角、擊疾鼓、搖鐸而肅整疾行。 大將吹大角、立二麾、擊止金; 二衛將各立標旗以應之, 吹大角、立二麾及有旒旗、擊止金; 二部將、遊軍將亦各立標旗以應之, 吹大角、立二旗、擊止金; 二領將、二統將亦各立標旗以應之, 擊止金而止。 大將吹大角、二麾與招搖旗竝立; 二衛將各點大標旗以應之。 單騎馳至大將旗下, 大將語交戰之令以遣之。 大將吹大角, 又吹小角, 靑麾指西; 左衛將指標旗以應之, 大小角竝吹, 指二麾, 擊徐鼓; 二部將亦各指標旗以應之, 吹小角, 擊徐鼓, 指二旗; 二統將亦各指標旗以應之, 擊徐鼓, 指旗而行; 衛將吹小角, 西指有旒中旗, 自往陣中督戰;【或以標旗而往, 或離標旗而往。】 遊軍將指標旗以應之, 吹小角, 擊徐鼓, 指有旒旗; 二領將各指標旗以應之, 擊徐鼓, 指旗而行。 欲爲援兵遊兵而乘虛抄掠, 右衛之二部將, 自點標旗、吹戰角, 以報變於衛將。 衛將點二麾以應之, 卽自點大標旗, 吹戰角以報變於大將。 大將點白麾以應之, 大小角竝吹, 白麾指東; 右衛將指標旗以應之, 吹小角, 又吹大角, 指二麾及有旒旗, 擊疾鼓; 二部將、遊軍將亦各指標旗以應之, 大小角竝吹,【促小角。】擊疾鼓, 指二旗; 二領將、二統將亦各指標旗以應之, 擊疾鼓, 指旗而疾行相當。 二衛之部將、統將、遊軍將、領將, 皆搖鼙、擊疾鼓, 則大呼交戰。 良久, 右衛將在後, 吹大促角退, 指二麾及有旒旗。 二部將、遊軍將各指標旗以應之, 吹大促角, 擊退金, 指二旗。 二領將、二統將亦各指標旗以應之, 擊退金, 指旗而退, 左衛兵追擊不已。 右衛將吹大角, 揮麾; 遊軍將、部將以下以次應之, 皆揮旗而鳥散遠遁。 右衛將吹大角, 擊止金, 立二麾及有旒旗; 遊軍將、二部將各立標旗以應之, 吹大角, 擊止金, 立二旗; 二領將、二統將亦各立標旗以應之, 擊止金而止。 左衛之兵亦各以次而止於是, 成鳥雲陣。
3月 11日
[편집]○壬戌/掌令田稼生將本府議啓曰: “臣等今見傳旨, 讓寧大君褆往高城溫井, 永膺大君琰、翼峴君璭、寧海君璋往溫陽溫井。 臣等以爲, 前日愼嬪往溫陽溫井時, 桂陽、義昌、密城君陪往, 則今永膺大君、翼峴、寧海君不必又往。 且讓寧大君無大疾病, 不宜往溫井。 況忠淸、江原兩道連年失農, 民不聊生, 且當農期, 弊不可勝言, 請止之。” 不允。 稼生請之再三, 皆不允。 右獻納曺孝門亦將本院議啓曰: “前日累請還收全循義告身, 今又授軍職, 臣等不勝憤鬱。 李啓基出宰交河才數年, 何以見其政迹之異, 而超三資? 世宗朝, 守令十考十上者, 止超一資。 今啓基若滿六期, 則又將何以處之?” 皆不允。
○先是, 二月文宣王望祭, 祭監監察隨從書吏金自敬與奉常齋郞、成均館書吏, 偃臥明倫堂西翼室。 生員金升卿、金春卿、柳宗濬、孫比長、李叔瑊、李光英等見之, 以爲無禮, 奪頭巾、衣帶。 監察使人請還給, 不聽, 監察告本府, 具辭以啓, 下政府議之。 至是, 政府議啓推鞫, 卽下義禁府。
○議政府據兵曹呈啓: “司僕諸員元數一千八百, 分左右番, 每番九百, 一年相遞。 然終歲服役, 艱苦莫甚。 請分三番, 更六月而遞: 五月入番者, 六月呈都目, 受秋等祿; 十一月入番者, 十二月呈都目, 受春等祿。” 從之。 又啓: “忠扈衛、司饔、尙衣院諸員等不事農業, 贏糧番上, 一年相遞, 一度受職, 多年不得去官。 請亦依司僕諸員例。” 從之。
3月 12日
[편집]○癸亥/陰霧四塞, 翼日亦如之。
○地震于京畿仁川。 降香祝, 行解怪祭。
○都承旨申叔舟啓曰: “殿下尙未平復, 醫員皆曰不可動勞, 請停明日顯陵之行。” 傳曰: “予欲親行, 久矣。 明日當往。” 叔舟又啓曰: “後亦有吉日, 請姑停之。” 從之。
○大司憲權蹲等上疏曰:
臣等昨以乞留(寧讓大君)〔讓寧大君〕赴江原道高城溫井及永膺大君琰、翼峴君璭、寧海君璋赴忠淸道溫陽溫井等事, 仰瀆宸威, 未蒙兪允。 退而思之, 不能自已, 再瀆天威。 臣等竊惟, 此行及幷前愼嬪之行, 其執役供給之人不下數百, 馬可至百餘匹, 道路止宿及溫井留連, 供億支待, 必使一道郡縣輪番營辦。 凡百供億之費, 皆戶聚而家斂之, 官吏因緣侵漁百端, 齎糧輸轉之弊, 闔道騷然, 其害不貲。 雖在豐穰之時, 猶當軫念, 去秋諸道俱不登稔, 兩道尤甚, 田種十不收一。 加以國家多故, 民心不安, 幸賴殿下仁聖, 憐悶黎元, 蠲免逋負, 停罷營繕, 民莫不忻慕感悅更生之惠。 今値春月, 農務方殷, 田野之氓, 藜藿不繼, 耳不忍聞。 誠宜君臣上下益加寅畏, 汲汲遑遑憂勞賑恤之不暇, 豈可因循苟且忍爲此不急之行, 勞擾飢困之民, 剝喪國家之元氣乎? 雖殿下仁愛天至, 優禮宗戚, 不忍違逆其意, 正當農月, 有此大君、諸君之行, 所至騷擾, 豈知殿下有勤恤民隱之至意乎? 且國家近年以來, 公私俱竭, 若復因此失業, 老幼將轉于溝壑矣。 殿下將何以救之? 伏乞命停此行, 以恤民生, 國家幸甚。
不允。 司諫院亦請, 不允。
3月 13日
[편집]○甲子/前行成均大司成金泮上書曰:
凡欲爲治, 必須博觀經書, 然後可以窮理、正心, 而致修齊、治平之効也。 吾東方在海外, 中國之書罕至, 先師權近著《禮記淺見錄》, 羽翼聖經爲甚大。 臣泮與金從理承我太宗恭定大王之命, 寫進, 命鑄字所印頒。 是時, 近病篤, 《陳氏集說》未畢寫。 後其仲子踶觀察平安道, 請儒生, 先書《陳氏集說》, 後書《淺見錄》, 思欲刊行, 未就而卒, 學者莫不歎恨。 近又著《入學圖》, 開示理學之淵源, 臣泮乃採《性理大全》、《理學提綱》、《易象圖說》、《四書章圖》及群書之格言, 爲《補說》以進, 亦未刊行。 臣之《補說》雖未足觀, 然於學者修己治人之方, 未必無少補。 乞命刊行, 以惠後學, 於經筵進講, 益隆修齊治平之効。
○命還給金漸告身。 漸嘗坐贓, 安置于金浦縣。
○傳旨禮曹曰:
文宗後宮所居, 稱壽成宮。
○命還給行典醫監正全循義、行右軍司正邊漢山科田。
3月 14日
[편집]○乙丑/成均生員黃耉等上言曰:
臣等竊謂, 乾坤洪造, 曲遂庶物之生; 父母至情, 旋棄癡兒之過。 是故窘迫必呼天與父母, 而望其仁之也。 恭惟, 主上殿下愼刑謹罰, 凡有罪過, 情若可矜, 必寬宥之, 以開自新之路, 其父母斯民之意, 至矣。 今生員金升卿等六人, 於二月文廟望祭, 以奪監察陪吏之冠逮獄, 臣等不忍緘默。 伏惟殿下少垂察焉。 夫書吏賤徒, 在堂下奔走, 乃其職也。 其時監察與諸執事齋宿堂下, 而此吏反於堂上, 廼與本館吏偃然坐臥, 脫衣喧笑, 略無忌憚。 是則上下失序, 冠屨易位, 名分紀綱一毁於此。 臣等目覩憤憤, 遂奪其冠。 其間急遽失措, 誤觸憲章者, 蓋狂戇書生, 不學法律所致, 初非凌蔑而然也。 況其時, 非特升卿等六人而已, 擧館諸生皆有憤疾之心, 而升卿等獨蒙其辜, 臣等竊有悶焉。 伏望, 殿下廓乾坤之量、垂父母之恩, 特命申理, 俾免罪愆。
傳曰: “凡上疏, 必國家大事。 若等謀欲救友, 甚不可。 當推問, 姑赦之。”
3月 15日
[편집]○丙寅/平安道都體察使雲城府院君朴從愚、副使兵曹參判洪達孫辭。 命左副承旨權自愼餞于慕華館。
○議政府啓: “凡賊贓, 無被盜立案, 則官吏眩於注措, 不先問物名形標於物主, 遽爾出示。 若彼認爲己物, 則不宜論人正贓。 請今後無立案賊贓, 須先問物主取招, 然後質示論斷。” 從之。
3月 16日
[편집]○丁卯/如顯陵上食。
○大司憲權蹲等上疏曰:
臣等謹按《春秋》, 許世子止弑其君買, 《傳》曰: “止不嘗藥也。” 又曰: “止不嘗藥, 是忽君父之尊而不愼也。” 忽君父之尊而不愼, 此簒弑之萌、堅氷之漸, 而《春秋》之所謹也。 又按《大明律》大不敬之目云: “合和御藥, 誤不依本方若造御膳, 誤犯食禁之類。” 但云誤不依本方、誤犯食禁, 而不言其情之有無、事之切害, 蓋曰至尊之所, 少不盡心, 雖不至於有害, 勿論情之輕重, 必以此律而無赦也。 夫明恕謹嚴, 用法之至詳者, 莫如《春秋》; 斟酌百王, 以爲萬世之所取象者, 莫如《大明律》, 而不嘗藥, 不以爲適然, 而必加之弑君之誅; 誤不依方、誤犯食禁, 不以爲過誤, 而必加之大不敬之罪: 皆所以維持上下, 除惡謹微之至意也。 今全循義係本庸賤, 遭遇聖明, 屢蒙超擢, 位至三品, 賜與無算, 雖粉骨糜身, 猶不足以報其萬一。 頃在文宗大王彌留之日, 敦掌御藥, 不考本方, 妄進藥餌, 不用禁忌, 以爲無害, 至濱於大漸, 而猶曰聖體已平復矣。 遂使先王不得道楊末命, 殿下不得親受遺詔, 以爲沒世無窮之慟, 其罪大、惡極, 非特不愼、不敬而已也。 一國臣民, 莫不憤痛切齒, 宜置重典, 以快輿望。 其時姦臣皇甫仁等窺殿下有慈祥仁恕之德, 乘殿下悲痛無聊之隙, 巧進疑似之說, 俾脫天誅, 固已失矣。 今乃忽降傳旨, 還賜告身, 俄又寵以爵位, 凡有耳目者, 扼腕驚嘆, 莫知其由。 臣等愚陋, 亦竊惑焉。 且爵以勸善、刑以懲惡, 人君所以扶植綱常、鼓舞風俗之大權, 不可少有苟焉而無章也。 以循義爲有才, 則已無可取, 而又負不敬、不忠莫大之罪, 殿下何倒施賞罰之權, 駭人見聞乎? 臣等不佞, 不識, 殿下將何所用哉? 伏望, 殿下法《春秋》之義、遵時王之制, 亟收成命, 放黜于外, 以解臣民之憤, 以戒後世爲人臣而不敬不忠者, 不勝幸甚。
留中不下。
○義禁府啓: “文尙德嘗以故絮授母, 母以其絮裝弟衣, 爲尙德造他衣。 尙德怒其薄, 取盛火熨斗擲衣上。 又以杖擊破窓戶, 復取刀, 將欲自刺, 母起止之, 尙德以手拒之。 罪應絞。” 命減一等。
3月 17日
[편집]○戊辰/觀射後苑。
○議政府、兵曹堂上、曾經咸吉道觀察使ㆍ都節制使、二品以上同議啓曰: “咸吉道洪原以南諸邑正軍, 嘗以一時警急, 戍于甲山、三水, 因仍至今。 贏糧往來, 受弊尤甚。 甲山、三水元居軍士, 亦足以防禦, 請有事時外, 勿令南道軍士防戍。” 從之。
3月 18日
[편집]○己巳/地震于全羅道珍山郡, 降香祝, 行解怪祭。
○禮曹參議魚孝瞻將六曹堂上議啓曰: “平安道彫弊, 今聞明使臣來, 請召還體察使。” 命議于政府。
○臺諫啓曰: “諸道連年失農, 而忠淸、江原兩道尤甚。 且今明使臣支對事劇, 愼嬪及兩大君、諸君, 請命亟還, 以除民弊。” 命議于政府。 議政府啓曰: “都體察使, 命還爲可。 讓寧, 尊長; 永膺, 世宗所鍾愛, 所欲必從者: 皆不可强止。 且愼嬪已到溫井, 沐浴調理, 則又不可速還也。”
3月 19日
[편집]○庚午/義禁府啓: “生員金升卿等罪, 當坐以杖八十。” 傳曰: “累日被囚, 亦足自懲。” 竝釋之。
○承政院奉旨馳書于諸道觀察使、都節制使、處置使曰:
前已下旨, 令進講武方物, 今勿强備, 以除民弊。
○議政府啓: “江原、黃海兩道比年饑荒, 因致疾疫, 流移、死亡戶口耗損, 請減貢賦。 如或監司、守令不體此意者, 請繩以法。” 從之。
3月 22日
[편집]○癸酉/平安道都體察使朴從愚、副使洪達孫等還。
3月 23日
[편집]○甲戌/日暈。
3月 24日
[편집]○乙亥/日暈。
○夜三更, 昌德宮西行廊二十三間失火。
3月 25日
[편집]○丙子/永膺大君琰、翼峴君璭、寧海君璋往溫陽溫井, 遣宦官餞于漢江, 賜樂。
3月 26日
[편집]○丁丑/傳旨禮曹曰:
鑄中外兵馬都統使之印, 賜首陽大君。
○世祖遣舍人黃孝源啓曰: “四月親閱時, 徃心橋、箭串橋, 不可使楊州農民修葺, 故令漢城府治之。 參軍權得經以爲: ‘今日爲之, 則後遂爲例, 請依舊, 與楊州幷力修葺。’ 强辨再三。 臣以爲不可, 得經固執前言報府。 故臣拿來問之, 答曰: ‘昨日報府事, 非修補橋梁, 乃修築陣場事也。’ 變辭反覆, 且言甚不遜。 賜臣敎曰: ‘凡大小臣僚, 或有非違, 毋執謙退, 旋卽糾斷。’ 臣疾得經姦巧, 乃令鞭之數四。 如此輩不宜在朝, 請罷黜。” 孝源又啓曰: “政府諸堂上之議亦如是。” 傳于承政院曰: “領議政, 非他大臣之比。 凡諸國務, 予悉委任。 今得經以小吏, 無禮如此, 不宜只罷其職。 其令義禁府, 收告身、配外方。”
○日本國一岐州知主源義、對馬島倭護軍平茂家、野人中樞院副使童速魯帖木兒遣人, 來獻土物。
○命戶曹, 賜鄭昭容母氏, 賻米豆幷四十石、紙一百卷。
3月 27日
[편집]○戊寅/賜礪良君宋玹壽亂臣籍沒田一百結。
○議政府據兵曹呈啓: “諸道正朝、冬至、誕日進上葉兒甲, 則非特重而不便射御, 不過數年, 編綴之革, 易以磨拶斷絶, 且製造不易。 猪皮甲, 則諸道營鎭及諸邑獵獲非難, 且造作功省, 便於射御。 請自今勿用葉兒甲, 以猪皮甲進上。 又紙甲亦易造而便於穿着, 令諸道依舊定額造作上納。” 從之。
3月 28日
[편집]○(乙)〔己〕卯/地震于平安道平壤、寧邊、博川、定州、安州、泰川, 降香祝, 行解怪祭。
○議政府據兵曹呈啓: “景泰四年十二月受敎節該: ‘義禁府都府外, 爲半減除, 加設螺匠一百名。’ 然在前螺匠元數一百, 只給隊長遞兒二, 用今冬、來夏兩都目, 一年四人去官。 今加設一百, 而不加給遞兒, 未便。 都府外, 則在前元數一千, 給隊長遞兒六。 今過半減除, 請以都府外遞兒移給螺匠, 依前例, 今冬、來夏各三人去官。” 從之。
3月 29日
[편집]○庚辰/魯山移居世祖邸, 以淑儀金氏得病也。
○守陵官鈴川尉尹師路奉書于承政院, 以啓曰: “母在父任所南陽, 病劇, 請相見。” 令議于政府。 政府啓: “守陵之任, 非輕, 固不可往。 宜賜醫藥, 令其弟師有等往視。” 從之。
○賜中外兵馬都統使纛一。
○賜慶源府使韓瑞龍、慶興府使宣炯、洪原縣監柳季孫、安邊府使李知命, 各衣一襲, 以捕進海靑也。
3月 30日
[편집]○辛巳/春秋館撰進《世宗大王實錄》一百六十三帙。 賜監館事鄭麟趾、知館事金銚ㆍ李季甸ㆍ鄭昌孫、同知館事崔恒、前同知館事辛碩祖, 各表裏一件、鞍具馬一匹; 編修官申叔舟ㆍ朴彭年ㆍ魚孝瞻ㆍ河緯地、前編修官金新民, 各表裏一件, 馬一匹; 記注官、記事官, 各加一資, 仍許竝用加資前仕日。 碩祖、新民, 時遭喪, 以曾與編錄, 幷賜之。
○承政院啓: “舊例, 親祭健元陵, 則賜開慶寺僧米豆。 今親祭顯陵, 亦當賜之。” 議于政府。 政府啓曰: “世宗朝, 一年雖累親祭, 賜米不過一度, 數不過三十石。 請依世宗時例。” 從之。
魯山君日記卷第十終
二年 夏四月
[편집]4月 1日
[편집]○壬午朔/日有食之。
○傳旨承政院:
勿令文得謙仕書雲觀。 得謙, 若復啓陰陽地理妖說, 必罪之。
○諭平安道觀察使奇虔曰: “前遣都體察使者, 只爲南道軍士艱苦赴防耳。 今聞其道沿邊人民疑其移入內地, 不爲久住計, 卿悉此意, 委曲曉諭, 使之安居力農。”
4月 2日
[편집]○癸未/親閱兵于箭串牧場。 政府六(書)〔曹〕堂上郞廳各一員、諸司各一員、臺諫、侍臣皆扈從。 左右廂軍士三千五百四十一、訓導一百八十九、侍衛軍士八百五十。 閱訖, 賜侍衛人及軍士酒, 賜世祖鞍具馬一匹、環刀十柄、角弓三十張, 左廂大將坡平尉尹巖、右廂大將花川尉權恭各馬一匹, 訓導及訓鍊觀、兵曹郞廳竝加一資。 初, 文宗命世祖撰陣法, 至是, 世祖以都統使摠治之。 訓鍊注簿柳子文以文科出身, 職兼春秋, 僥倖加資, 請爲訓導, 穿着甲冑, 馳騁部伍, 雖得一級, 人皆鄙之。
○諭慶尙道觀察使曰: “曾因年歉, 下旨救恤, 而官吏視爲文具, 不謹奉行, 以致飢餓者慮或有之。 卿其體予至意, 與首領官分道巡審檢擧。 予亦別遣人審視。”
○議政府、六曹、集賢殿、春秋館二品以上同議, 啓請加顯德王后尊號曰仁孝順惠顯德王后, 從之。
4月 4日
[편집]○乙酉/親傳雩祀香祝。
○日本國肥前州田平寓鎭源朝臣彈正小弼弘遣人, 來獻土物。
○以鄭麟趾爲河東府院君, 李澄石判中樞院事, 黃致身知中樞院事, 宋玹壽同知敦寧府事, 姜孟卿藝文館提學, 柳守剛中樞院副使, 黃守身漢城府尹, 鄭發行僉知中樞院事。
○前副司正李苞上言曰: “臣告黃義軒反謀, 乞敍用。” 卽下兵曹, 加一資敍用。
4月 6日
[편집]○丁亥/議政府啓: “凡訟, 元告者累年立訟, 被論者謀欲淹延, 托農務歸鄕, 及秋雖移文督來, 托故不至; 其守令慢不督送, 因此斷訟無期。 自今移文所在邑, 隨卽督送, 如有故, 則送子壻弟姪; 若奴子代訟、其不卽督送守令及托故不來者, 竝論罪; 居京不現者, 亦依此論斷; 其有遷延不對訟者, 請自乙亥年正月初一日爲始, 假給元告者, 待現分揀。” 從之。
○議政府據禮曹呈啓: “平安道江界人劉金妻祿台一産男一女二, 請依例給米豆幷七石。” 從之。
4月 7日
[편집]○戊子/日暈。
○日本國一岐州上松浦鹽津留松林院主重實遣人, 來獻土物。
4月 8日
[편집]○己丑/日暈。
○永膺大君琰還自溫陽, 遣都承旨申叔舟, 齎宣醞往迎于漢江, 賜樂。 世祖與諸宗親及兵曹參判洪達孫、佐郞李克培率司僕寺官員左右鷹坊, 出獵于靑溪山, 以迎之。
○刑曹啓: “咸吉道龍津人春德與奸夫謀殺本夫, 律應凌遲處死。” 從之。
4月 9日
[편집]○庚寅/命都承旨申叔舟、左副承旨權自愼, 齎宣醞慰宴孝寧大君補、永膺大君琰、判書趙惠等于孝寧第, 賜樂。 議政府及六曹參判以上赴宴。
○司憲府啓曰: “今當歲飢, 不宜宴飮糜穀, 請禁酒。” 命議于政府。
○傳旨戶曹, 賜尙宮姜氏賻米豆竝十五石、紙八十卷及槨棺。
○議政府啓: “流移人到平安、咸吉道者, 私賤外勿令刷還事, 有法。 黃海、江原道, 亦與平安、咸吉道連境, 彫殘尤甚。 其流移到接者, 亦勿令刷還, 令所在邑量給田地, 復役五年, 其本道人流移自還者, 亦復五年。 觀察使嚴加糾擧, 更遣朝官檢覈守令, 如有不勤撫字者, 痛繩以法。” 從之。
4月 10日
[편집]○辛卯/日暈。
○傳旨義禁府曰:
金城縣監申允甫不預散義倉米豆賑民, 及遣知印摘姦時, 乃始分授, 其拿來推鞫以啓。
4月 11日
[편집]○壬辰/司諫院啓曰: “今下金城縣監申允甫于義禁府鞫之, 臣等以爲, 當農月拿來, 則隨從人必多, 慮有廢農。 且祖宗朝, 守令犯罪者, 皆令監司劾斷, 今亦令監司推劾。” 命議于政府。
4月 13日
[편집]○甲午/愼嬪還自溫陽, 世祖與宗親迎于華陽亭。
○義禁府啓請, 絞亂臣趙藩妓妾子貴同, 從之。
○義禁府啓: “前者, 分置李澄玉軍官金壽山于閭延, 金致命于昌成, 金得順于虞芮, 黃儒于茂昌, 田得美于碧潼, 崔成發于渭原, 金安于江界, 本皆軍士, 請各於前定處充軍。” 從之。
4月 14日
[편집]○乙未/以姜子順爲順義大夫、班城尉, 趙由禮、柳之禮中樞院副使, 趙峿司諫院左司諫, 愼詮司憲執義。
○日本國對馬州宗成職遣人, 來獻土物。
○兵曹啓: “大小朝會、中朝使臣及野人接待時, 三軍都鎭撫、各衛節制使、中樞院堂上、尙衣院、軍器監應侍衛人, 竝着戎器。” 從之。
4月 16日
[편집]○丁酉/敬淑翁主下嫁于班城尉姜子順。 翁主, 文宗女也。
4月 17日
[편집]○戊戌/傳旨戶曹, 賜淑儀曹氏母賻米豆幷五十石、紙三百卷及棺槨。
○日本國一岐州倭護軍藤影繼等來獻土物。
○賜奉保夫人李氏奴婢幷六口, 內侍府事尹奇奴婢幷五口。 夫人乳媪, 奇有侍從之勞, 是日給賜牌。
○世祖擬欲作八道及京城地圖, 與禮曹參判鄭陟、集賢殿直提學姜希顔、直殿梁誠之、畫員安貴生、相地安孝禮、算士朴壽彌上三角山普賢峯, 審定山形水派, 世祖手草京城之圖。 陟慣知山川形勢, 希顔善畫, 誠之銳意地圖, 故亦參之。
4月 18日
[편집]○己亥/侍講官河緯地於經筵啓曰: “大抵學書, 非獨楷法, 亦不宜觀非法之文。 臣見殿下所書大字, 有淸淨玄虛之語, 此非經傳所載, 意必佛書。” 魯山曰: “予所見法帖, 乃趙孟頫所書, 非佛書也。” 仍出示之, 乃孟頫所書, 其文義似《老子》。 緯地更啓曰: “孟頫所書若《東》、《西銘》, 乃可法也。 且殿下觀射, 與大臣共之則可矣, 不宜只與宦官觀射。” 魯山曰: “當從卿言。”
○議政府啓: “《續》《刑典》: ‘凡決獄, 依古制以大中小事, 定爲三限。’ 然官吏視爲文具, 淹延不決, 以致冤抑, 其弊莫甚, 請申明擧行。 非特決獄, 京外雜訟, 亦依三限施行, 違者痛繩以法。” 從之。
○刑曹啓: “慶尙道梁山囚幼學李乾元聞: ‘鄕校生徒以其母失行, 欲黜之。’ 忿怒, 謂其婢羽加曰: ‘我欲刺奴用萬。’ 一日, 乾元方以刀剪瓜, 其母責不赴學, 答曰: ‘人皆稱母失行, 安可往乎?’ 母怒捽其髮, 爲乾元剪瓜刀所觸, 傷右脅, 遂死。 律應凌遲處死。” 從之。 又啓: “山陰囚幼學鄭孝智, 與兄孝義有宿嫌。 一日, 其父乘怒語孝智射殺之, 孝智再射之, 立木懸之, 又以劍擊其項, 疑其復蘇, 更打殺之。 孝義之弟孝禮, 雖不與孝智同謀, 然當射殺時, 見而不救, 竝律該歐期親尊長故殺者, 凌遲處死。” 從之。
4月 19日
[편집]○庚子/日暈。
○舍人黃孝源將堂上議啓曰: “金城縣監申允甫, 功臣之後, 雖劾之, 必赦, 況今邑人到京, 訴其守無辜, 又當農月, 不可久無邑宰, 宜遣還。” 從之。
○傳旨義禁府曰:
仁川郡事柳孝聯以微服到廣平大君墓所齋菴, 歐僧人, 其推劾以啓。
前此, 司憲府聞, 齋菴婦女公然往來, 移文監司推之。 監司令孝聯按驗, 孝聯以微服往搜, 果一女在寺, 又一僧到隣第, 與婦女雜坐。 孝聯捕之, 報于監司。
○忠勳府啓: “今被誅趙石岡及卒益平府院君石根子仁, 請削功臣籍; 前此被誅安置人等, 幷削籍。” 從之。
○議政府據兵曹呈啓: “《兵要》, 創自世宗, 成於文宗。 歷代用兵行事之迹, 靡不載錄, 可法可戒, 實爲兵家之要典。 乞於武擧, 從自願幷試, 依經書例給分。” 從之。
4月 20日
[편집]○辛丑/日暈。
○漢城府尹朴仲孫將忠勳府堂上議啓曰: “祖宗朝, 功臣每於四仲月進豐呈, 近來無親功臣, 故此禮遂廢。 今臣等欲於來五月初五日進豐呈, 雖在祥內, 若不設樂, 則不害於義。” 傳曰: “祥期不遠, 姑停以待。”
○日本國肥前州田平寓鎭源朝臣彈正小弼弘遣人, 來獻土物。
4月 21日
[편집]○壬寅/觀射後苑。
○議政府據禮曹呈啓: “日本國一岐州三甫羅灑毛, 以鹽津管下逃至慶尙道。 今鹽津使人皮古沙也文來, 令通事問之, 答曰: ‘本非管下人, 且受書契禮物, 而盜用不傳, 故鹽津黜諸境外。’ 由此觀之, 則三甫羅灑毛非鹽津所追尋者。 請留置慶州, 通諭鹽津。” 從之。
4月 22日
[편집]○癸卯/日暈。
○諭諸道觀察使曰: “前日戶曹受敎給軍資穀以賑貧民, 今聞糧種猶有不敷, 實爲可慮。 今更以軍資陳雜穀, 京圻、慶尙、全羅道則給七萬石, 忠淸道則五萬二千三百三十石, 江原道則一萬八千石, 黃海道八萬五千五百十五石。 若猶不足, 卿宜卽啓聞; 如或勢急不可馳啓, 則卿可量宜賑給, 錄數以聞。”
○司憲府啓曰: “前日屢請禁酒, 猶未蒙允。 今中外民間, 飢饉莫甚, 且當農月, 雨澤愆期, 請禁酒。” 命議于大臣。
○日本國對馬島主宗成職遣人, 來獻土物。
4月 23日
[편집]○甲辰/舍人黃孝源將堂上議啓曰: “靖難之後, 人心歡洽, 可也, 且無災異, 不須禁酒。 貧者, 雖不禁, 不得飮; 富者, 雖立法, 徒爲文具而已, 宜勿禁。”
○司憲府啓: “正朝使通事崔倫受入朝宦官金興寄姪子金淡書及綿布、小絹、黃絲等物而來, 監察洪甄、通事全思立知情不禁, 按律比漏洩軍情大事條, 倫爲首, 斬; 甄及思立隨從, 減一等, 杖一百流三千里。 使金允壽、副使閔恭, 亦知情不禁, 上裁施行。” 奉敎: “倫, 減三等; 甄, 杖八十; 思立、允壽、恭, 勿論。”
○義禁府啓: “鄭孝全以都鎭撫, 家在時座所圍內, 而靖難之日, 不詣闕侍衛, 又翼日稱病在家。 其後伴人金有德疑其謀亂, 欲將告變, 知而不啓, 其爲黨逆明矣, 按律謀叛條, 凌遲處死。 甲士姜住明, 以軍士, 當孝全都鎭撫時, 違法私通; 及靖難後罷都鎭撫時, 亦數往來。 按《續兵典》: ‘中樞院副使以上私第, 護軍及甲士、別侍衛等軍士, 毋得進退, 犯者收告身。’ 依律論罪, 身充水軍。” 奉敎: “孝全已曾物故, 斬棺、財産籍沒; 其緣坐鄭元碩, 南海官奴永屬; 鄭孝孫、鄭孝順、鄭維碩、鄭臣碩, 珍島、巨濟、南海等邑安置; 鄭錫禮, 財産籍沒、巨濟安置; 住明, 依所啓施行。”
4月 24日
[편집]○乙巳/日本國上松浦呼子一歧守源高遣人, 來獻土物。 奉書于禮曹曰:
竊聞, 大國有變驚惑之際, 又聞殿下康寧、國中安靖, 不勝大慶。
4月 25日
[편집]○丙午/議政府據禮曹呈啓: “今當播種立苗兩麥成熟時, 累日不雨。 請令中外修溝壑, 凈川陌, 審理冤獄, 賑恤貧乏, 掩骼埋胔。” 從之。
○議政府據禮曹呈啓: “文昭殿祭享及大小宴享之樂, 用新樂譜, 今定節次。 文昭殿出入升降樂, 用《與民樂慢》、《與民樂》; 令朝參拜禮, 獻《天壽慢》。 內宴及使臣宴, 進樂新樂; 令行菓爵, 《與民樂》; 令進案, 《與民樂慢》; 進花折花進爵, 《步虛子》; 令進小膳, 《萬葉熾瑤圖慢》; 進爵, 《與民樂》; 令進食, 《與民樂慢》, 兼用《引刹》; 進爵呈才進食, 《與民樂慢》, 兼用《引子》; 進爵呈才進食, 《與民樂慢》, 兼用《引刹》; 進爵呈才進食, 《與民樂慢》, 兼用《引子》; 進爵, 《眞勺》; 進大膳, 《與民樂慢》, 仍奏《罷宴曲》。 賜宴及客人宴: 設卓, 《與民樂慢》; 散花折花行酒, 《與民樂》; 令小肉, 《與民樂慢》; 行酒, 《眞勺》; 初味, 《與民樂慢》, 兼用《引刹》; 行酒呈才二味, 《與民樂慢》, 兼用《引刹》; 行酒呈才三味, 《與民樂慢》, 兼用《引刹》; 行酒呈才四味, 《與民樂慢》, 兼用《引刹》; 行酒, 《醉豐亨》; 大肉, 《與民樂慢》; 行酒, 《致和平》。” 從之。
○義禁府啓: “襄陽鄕吏加德陵辱府使, 頑惡莫甚, 雖在赦前, 不可不懲。 請永屬他道殘驛吏。” 從之。
4月 26日
[편집]○丁未/傳旨義禁府曰:
鄭孝全財産沒官時, 京家及翁主田民, 勿幷籍沒。
翁主, 太宗女也。
○獻納曺孝文將本院議啓曰: “再請禁酒, 未蒙兪允。 世宗朝, 雖豐年, 不待夏月已行禁令。 今京外飢饉, 天且不雨, 請從臣等之請。 高城郡事許銖、保安驛丞金思義、報恩縣監李壽山、淸州判官具仁文等相繼拿來, 彼雖有罪, 其妻子亦隨來, 騶從必多, 恐妨農務。 監司旣任方面, 請遵世宗朝事, 令監司推鞫以聞。” 傳曰: “禁酒事, 已與大臣議之, 不可從也。 守令事, 當議于大臣。” 孝門更啓曰: “禁酒, 非直爲年歉也, 所以謹天戒也。 今旱氣太甚而不禁酒, 非戒謹之意。” 傳曰: “將更議大臣。”
4月 27日
[편집]○戊申/觀射于慕華館。
○舍人黃孝源將堂上意啓曰: “仁川郡事柳孝聯雖因公事, 初報監司以爲: ‘有一女出自寺內, 踰後嶺而去, 捕之。’ 今義禁府鞫之, 乃曰: ‘捕於寺中。’ 所言相違, 請拷訊之。”
4月 28日
[편집]○己酉/舍人黃孝源將堂上議啓曰: “禁酒事, 待來月不雨後禁之。 許銖等, 拿來鞫問然後可懲。”
○日本國關西道都元帥源敎直、上松浦呼子一岐州守源高等遣人, 來獻土物。
4月 29日
[편집]○庚戌/夜, 流星出紫微入艮方, 狀如梨, 尾長一尺許, 色紅。
二年 五月
[편집]5月 1日
[편집]○辛亥朔/京圻安山、水原、廣州、衿川等處, 有人訛言曰: “倭寇至, 殺掠人物, 禍已迫矣。” 轉相喧囂, 人民恐懼, 挈家登山, 閭閻一空, 數日而止。 監司洪深囚訛言者若干人以聞。 卽議于政府, 政府啓曰: “今當農月, 不可遣人推問, 以致騷擾。 令其道都事, 巡行推鞫。” 從之。
5月 2日
[편집]○壬子/傳旨吏曹曰:
《世宗大王實錄》修撰時, 衙前鑄字所書吏黃文等三人, 每一日給別仕三, 仕滿後, 除取才東班敍用; 吏曹令史金渭、藝文館書員朴孟敦等二十四人, 每一日給別仕三, 仕滿後, 不計都目去官。
○議政府據禮曹呈啓: “朝啓、常參、朝參、會禮宴及迎接使臣、受香外, 許大小臣僚着土紅衣。” 從之。
5月 4日
[편집]○甲寅/承旨朴彭年於經筵啓曰: “人君, 崇高富貴, 無一事可憂。 然古人云: ‘生於憂患, 死於安樂。’ 恃富貴逸豫無度, 所以致亡之道。 是以, 古之人君, 處崇高之地, 當以憂勤惕厲爲心, 況我殿下幼沖嗣位, 固不可頃刻逸豫怠惰也。 好逸豫則終至於危亡, 尙憂勤則終至於興邦, 可不畏哉?” 時, 魯山數觀射于內, 亟停經筵, 故有是言也。
5月 5日
[편집]○乙卯/日本國一岐州(智)〔知〕主志佐源義遣人, 來獻土物。
5月 6日
[편집]○丙辰/親行晝茶禮于顯陵, 賜守陵官尹師路、侍陵宦官李貴各綿布圓領ㆍ綠羅塔胡ㆍ藍羅帖裏ㆍ苧布帖裏各一領、黑笠各一頂、斜皮靴各一、鞍具馬各一匹。
5月 7日
[편집]○丁巳/傳旨禮曹曰:
姑勿進諸道誕日及禫祭後方物。
5月 8日
[편집]○戊午/地震于忠淸道永同、黃澗、沃川, 降香祝, 行解怪祭。
○議政府啓: “公私賤娶良女, 自永樂四年正月初一日一皆禁斷, 然私賤娶良女所生則屬都官, 公賤及本宮奴娶良女所生則從父, 同一奴娶良女所生, 而或從父或從母, 未可, 且違重父之意。 請自今私賤娶良女所生, 除已曾錄案者外, 依公賤及本宮奴所生例, 竝皆隨父。” 從之。
○賜寧陽尉鄭悰奴婢幷一十口、科田一百結。
○承政院奉旨, 馳書于咸吉道都節制使曰:
野人童干古上送事目內, 兀良哈、斡朶里等與浪甫兒罕、都乙溫言曰: “汝等職高, 故進謁兵使及會寧等邑, 則多給魚鹽布子等物, 厚饋之; 我等不得受職, 故雖或進謁, 未嘗受厚饋厚贈, 深有憾焉。 將於五六月間, 入保和、茂山、富寧等處, 擄掠人畜, 遂徙婆猪江等處, 則汝等亦不得安居。” 卿審事目, 須更詳問眞僞於童干古以聞。
5月 9日
[편집]○己未/議政府啓請, 配享文孝公河演于文宗廟庭。 從之。
○賜守陵官尹師路、侍陵宦官李貴鴉靑綿布圓領各一。
○京城南部住私婢毛老非一産三男, 賜米豆幷七石。
5月 10日
[편집]○庚申/日本國對馬州太守宗成職遣人, 來獻土物。
5月 11日
[편집]○辛酉/日暈。
○諭咸吉道都節制使金文起曰: “今見卿啓本: ‘斡朶里多弄介等於四月二十七日, 到竹苞岐伊住毛堂介家前渡江, 遇有兀狄哈五十餘名, 射中八人, 一人死, 遂搶奪斡朶里李貴也等放養馬七十餘匹而去。 高嶺萬戶朱元愚領軍渡江追之, 還奪兀狄哈軍器及馬一匹、斡朶里馬八匹。’ 卿今諭兀狄哈酋長曰: ‘管下人雖自相讎殺, 然不告國家, 擅入境上, 固爲不可。 爾以酋長, 不之禁, 若國家聞之, 則後悔無及。 自當嚴戢管下, 勿復如是。’ 又遣親信野人, 刷還搶去頭畜, 還給斡朶里。 且兀狄哈等憤不得志, 勢必復來, 卿宜預飭邊備, 不可邀功生事, 不可示弱。”
○世祖寄書于咸吉道都節制使曰:
前日, 金亏乙豆介、李劉應巨等來言曰: “多有欲上京近侍者。” 我已啓殿下。 都節制使招童所老加茂、李貴也、馬仇音波、童亡乃、吾沙介、童因豆、柳尙同介、金都乙溫、浪甫兒罕、裴磨剌介、仇赤、屢時巨、金權老等, 聽其言, 選其心忠才勇可近侍者以聞。
○議政府據兵曹呈啓: “義禁府, 百戶八十名, 分二番, 一年相遞立役, 居外方者不得農業。 請令六朔相遞, 初番則自五月初一日至十月晦日; 次番則自十一月初一日至翼年四月晦日; 五月入番者, 六月呈都目, 受秋等祿; 十一月入番者, 十二月呈都目, 受翼年春等祿。” 從之。
5月 12日
[편집]○壬戌/溫寧君䄇卒。 停朝市三日, 賜賻麻布四十匹、苧布三匹、米豆幷一百石、紙二百卷。 諡良惠, 溫良好樂良, 寬裕慈仁惠。
○日本國對馬州宗盛家遣人, 來獻土物。
5月 14日
[편집]○甲子/行大祥祭于景禧殿。
○文宗後宮皆剃髮。
○諭咸吉道都節制使金文起曰: “野人李貴也居會寧境內, 嘗放頭畜於江外, 爲兀狄哈所搶奪, 誠爲可恤。 從其願, 許於細川等處空閑之地牧馬。”
○日本國對馬州太守宗成職遣人, 來獻土物。
5月 15日
[편집]○乙丑/守陵官尹師路、侍陵宦官李貴來肅拜。 賜師路奴婢幷六口, 貴四口。
○諭黃海道都觀察使禹孝剛曰: “道內龍媒、延平等處, 捉魚船多遭風溺死, 推鞫諸邑水邊守令以聞。”
○義禁府啓: “鄭孝全女子石乙金ㆍ玉金、子莫金, 元錫妻萬金、妾妓紫洞仙、妾子非乃, 鄭孝順子錫祉ㆍ錫禧, 鄭孝完妾子鄭生ㆍ興生, 鄭孝康妾子白池, 竝依律文施行。” 奉敎: “石乙金、玉金、紫洞仙, 勿論; 莫金、非乃, 成丁後永屬官奴; 萬金, 永屬南海官婢; 安置錫祉、錫禧于巨濟; 鄭生、興生、白池于外方。”
○議政府據工曹呈啓: “當盛熱, 不宜營繕。 請自今自六月至七月停役, 如有不得已事, 則須稟旨施行。” 從之。
5月 16日
[편집]○丙寅/日暈。
○遣中樞院使黃致身, 奉表如大明, 賀聖節。
○議政府啓曰: “弭盜之法, 《六典》所載及各年受敎, 至爲嚴密。 然中外賊盜日滋月盛, 良民受害, 獄訟繁多, 將有群盜竝起之漸, 不可不慮。 謹按《唐律》: ‘竊盜五十匹, 加役流。’ 《疏議》曰: ‘加役流者, 舊是死刑。’ 然則竊盜以贓數定死刑, 古有其制。 且傳曰: ‘民慢, 則糾之以猛。’ 如此慢法之徒, 當權用重典。 請牛馬賊則勿論宰殺與否, 初犯爲首處絞, 爲從者依法刺字, 放置于巨濟、珍島、南海; 再犯則通計赦前, 處絞。 其餘竊盜則通計累犯俱發之贓, 竝贓十貫以上者, 初犯爲首處絞, 爲從及十貫以下, 依法刺字; 再犯則亦通計赦前, 處絞。” 從之。
○達川正踰卒。 停朝市一日, 賜賻米豆幷二十石、紙七十卷及棺槨。 踰, 謹寧君襛子。
5月 17日
[편집]○丁卯/日暈。
○掌令田稼生、獻納曺孝門啓曰: “義禁府所鞫柳孝聯事, 承差奉公耳, 請勿論。”
○日本國關西道都元帥源敎直遣人, 來獻土物。
5月 18日
[편집]○戊辰/慰宴守陵官尹師路、侍陵宦官李貴于慶會樓下, 世祖與臨瀛大君璆、錦城大君瑜、永膺大君琰、寧陽尉鄭悰、靑城尉沈安義、班城尉姜子順及諸宗親入侍。 賜師路鴉靑匹段裌圓領、桃紅匹段塔胡、藍匹段帖裏各一領, 貴鴉靑綿布裌圓領、桃紅匹段塔胡、藍匹段帖裏各一領。
○傳于承政院曰: “仁川郡事柳孝聯言, 雖不一, 實因公事。 拷訊, 不已過乎? 令大臣更議以啓。” 議政府議啓曰: “孝聯事, 方推未畢, 田稼生、曺孝門等(經)〔徑〕請勿論, 甚爲不可。 宜下義禁府鞫之。”
5月 19日
[편집]○己巳/傳旨義禁府:
囚掌令田稼生、獻納曺孝門鞫之。
大司憲權蹲、執義愼詮、掌令庾智、持平韓繼禧等同議, 故皆自詣義禁府待罪。
○議政府啓: “謹按《豳風》《七月詩》曰: ‘二之日, 鑿氷沖沖。’ 註云: ‘食肉之祿、老、病、喪, 浴氷無不及。’ 《大學》: ‘孟獻子曰: 「伐氷之家, 不畜牛羊。」’ 註云: ‘伐氷之家, 卿大夫以上喪祭用氷者也。’ 然則古者大夫以上之家, 氷無不藏, 而食祿之家, 亦皆用氷。 今國家氷庫所藏有限, 頒賜不敷, 非特老病喪, 祭不得用而已, 無以節陽氣之盛, 遂致愆伏之患, 實爲闕典。 自今依古制, 大夫以上及各司能藏氷者勿禁, 且諸道物膳進上諸邑, 近水無弊可藏者, 監司磨鍊以啓。” 從之。
○義禁府啓: “保安驛丞金思義以救荒差使員, 不以時散義倉穀, 逮遣人摘姦時, 不錄簿, 率爾分給; 高城郡事許銖不修犴獄, 造櫃囚人, 竝律應杖八十。” 奉敎依允: “銖勿論。”
○傳旨義禁府曰:
學生李小心、駒興驛子末同、私奴內隱生ㆍ者古未等胥動訛言, 其推鞫以啓。
5月 20日
[편집]○庚午/舍人黃孝源將堂上議啓曰: “大司憲權蹲, 大臣且功臣, 不宜囚問。 請囚愼詮、庾智、韓繼禧等鞫之。” 召權蹲, 傳曰: “毋嫌出仕。” 蹲啓曰: “臣等聞, 柳孝聯於廣平齋菴, 雖微服搜捕事有失誤, 然因公事欲得情, 無他意也。 凡刑問, 必待衆辭不同有違端然後可也。 今孝聯不如是而遽加刑問, 臣恐後日人皆苟免, 誰肯勉力公務? 士風將日卑矣。 臣等爲此(合)〔闔〕司完議, 曺孝門、田稼生, 其日適入經筵啓之耳, 獨命臣出仕, 心實未安, 請幷臣囚鞫。” 傳曰: “毋嫌出仕。” 更啓曰: “凡決事官如漢城府、刑曹都官, 苟有錯誤, 則例皆被鞫, 未有同犯而獨免也。 臣爲憲長, 首議此事, 不宜獨免。” 傳曰: “當議諸大臣。” 卽召舍人, 議于議政府。 回啓曰: “大司憲, 宜保放推考。”
○議政府啓: “平安、咸吉道, 乃防禦之地, 軍需最重, 故立米穀回換之法。 然商賈等不備米穀, 依附權勢, 冒納布貨; 守令亦徇私從請, 虛錄米穀數目, 名實乖舛。 請自今別定差使員, 與其邑守令監收米穀, 報于觀察使, 觀察使遣首領官更覈, 移文戶曹給價。 違者, 商賈及守令, 竝重論, 其物沒官。” 從之。
○議政府據兵曹呈啓: “慶尙道荒嶺山, 新設牧場, 水草不足, 不宜牧馬。 請罷以業貧民。” 從之。
5月 21日
[편집]○辛未/世祖率四功臣等, 進豐呈于慶會樓下。 讓寧大君禔、孝寧大君補、臨瀛大君璆、錦城大君瑜、永膺大君琰、益寧君袳、和義君瓔、桂陽君璔、義昌君玒、漢南君、密城君琛、壽春君玹、翼峴君璭、寧海君璋、誼城君寀、桃源君、【懿敬王諱。】、宜山尉南暉、延昌尉安孟聃、寧陽尉鄭悰、順城君、永順君溥、唐城尉洪海、星原尉李正寧、鈴川尉尹師路、瑞原尹、咸陽尹、寶城尹㝓、啓川尉李登、全義尉李梡、柔川尉邊孝順、海平尉尹延命、坡平尉尹巖、花川尉權恭、坡原尉尹泙、順平君羣生、醴泉君洙、烏山君澍、大提學朴堧、礪良君宋玹壽、義平君元生、樂安尹䀄、永川尹定、司彝提調柳守剛、司饔提調趙由禮、宣城君茂生、鎭南君終生、銀川君穳、玉山君躋、德城君敏、原川尹宜、花城君堪、靑城尉沈安義、班城尉姜子順、左承旨朴彭年、右承旨朴元亨、左副承旨權自愼、同副承旨具致寬、僉知中樞院事金漑ㆍ金瀚、古丁正謙、長平正訢、梧城正、右議政韓確、雲城府院君朴從愚、延山君金孝誠、甄城君李思哲、戶曹判書趙惠、知中樞院事延慶、同知中樞院事南景祐、兵曹判書李季甸、中樞院副使李孝貞、漢城府尹朴仲孫、判內寺府事嚴自治ㆍ田畇、花林君伯規、前中樞院副使趙貫、同知中樞院事馬勝、留守趙瑞安、中樞院副使朴薑、吏曹參判崔恒、兵曹參判洪達孫、中樞院副使趙憐、大司憲權蹲、松峴正堅信、僉知中樞院事趙壽山、都承旨申叔舟、僉知中樞院事李興商、前同副承旨咸禹治、戶曹參議洪元用、右副承旨權擥、兵曹參議楊汀、知兵曹事李禮長侍宴。 功臣等上壽起舞, 季甸因醉獨屢舞不已。 賜世祖劍弓箭各二事、羅二匹, 確、從愚、孝誠、思哲等一品以上羅一匹, 又賜侍宴者扇各一。
○日本國一岐州眞弓兵部少輔源永遣人, 來獻土物。
5月 22日
[편집]○壬申/傳旨吏、兵曹曰:
今五月二十一日赴宴親功臣超資, 嫡長加資。
5月 23日
[편집]○癸酉/義禁府鞫韓繼禧、庾智、田稼生、曺孝門、愼詮、權蹲, 照律以啓。 命議于政府, 政府議啓: “宜竝勿論。” 召令臺諫官吏出仕, 蹲等啓曰: “以細瑣之事, 煩瀆天聰, 罪固大矣。 旣命勿論, 又令出仕, 憲司糾察百官, 必正己然後可以正人, 身旣有罪, 何敢就職? 況世宗朝凡臺諫有罪, 小則左遷, 大則罷黜。 乞罷臣等職事, 代以賢能。” 孝門亦請罷職, 不允。
5月 24日
[편집]○甲戌/大司憲權蹲等上書辭職曰:
臣等俱以庸劣, 叨任言責, 敢將偏見, 仰瀆天威。 特原其罪, 仍許復職。 然風憲之任, 糾察百僚, 不宜身犯罪責, 靦面就職, 以辱朝廷。 伏乞選擇賢德, 以代臣等。
右獻納曺孝門亦上書辭職。 命議于政府, 政府議啓: “宜竝令出仕。”
○陳慰使同知中樞院事柳江來復命。
5月 25日
[편집]○乙亥/大司憲權蹲等及右獻納曺孝門, 又上書辭職, 竝還其辭狀。
○議政府據禮曹呈啓: “慶尙道諸邑, 今當農月, 久不雨。 請降香祝, 就祈于名山大川。” 從之。
○傳旨義禁府曰:
戶曹官吏擅用亂臣家財, 其推鞫以啓。
○傳旨刑曹曰:
顯陵飯監金同及各差備導官署奴金堅等二十人, 限己身放役。
5月 27日
[편집]○丁丑/戶曹判書趙惠、參議洪元用遣佐郞閔順孫啓曰: “亂臣家財內甕器上曹事, 臣等預知, 請避嫌。” 參判盧叔仝以爲: “臣常仕義禁府, 未知本曹之事, 然安然就職, 未安於心, 請避嫌。” 命議大臣。
○傳旨吏曹曰:
守陵官隨從忠勳府書吏盧敏、掌菜圃內資寺令史嚴貴山仕滿, 則不計都目去官。
○議政府啓: “曾下傳旨: ‘追贈靖難功臣父母, 一等超三等, 二等超二等, 三等超一等。’ 然間有子秩高而父無職者, 假如一等功臣之父無職者超三等, 則只拜正八品, 父子職秩大相懸絶, 有違國家優待功臣之意。 考《續吏典》追贈條: ‘六品以上, 有功於國家者, 其父準子職追贈。’ 今亦依此例準子職, 又以功臣之等超品追贈。” 從之。
5月 28日
[편집]○戊寅/世祖使舍人黃孝源啓曰: “先王待臣兄弟, 異於諸宗親。 近日功臣進豐呈, 此則泛然, 請臣兄弟寧海君以上, 於來月初七日欲獻壽。 臣等獻壽, 則其餘宗親、附馬、政府、六曹, 亦豈不欲乎? 且耆老宰相, 餘生有限, 亦欲親自獻壽, 義不可禁, 然當今國用不足, 政府六曹耆老則公辦可矣, 臣等及他宗親欲皆自辦。” 傳曰: “可矣。 然不宜私辦, 減宴數何如? 更議以啓。” 世祖使孝源更啓曰: “世宗時, 臣等進豐呈, 必私辦焉。 今若公辦, 則臣等反爲賓客, 請自辦以獻一心之誠。 若政府以下, 則外臣也, 公辦無妨, 其餘豐呈, 宜若可減, 然臣等爲之, 則在外宗親駙馬, 豈不欲之? 耆老宰相, 又誠心告臣曰: ‘臣等餘生無日, 請及生存得拜龍顔, 親自獻壽。’ 何忍禁之?” 從之。
5月 29日
[편집]○己卯/日暈。
○咸吉道觀察使成奉祖據三水郡事金有若呈啓: “今五月二十三日, 兀良哈騎兵二十餘來屯羅暖堡江外, 有若率邑城軍士及小堡軍士, 隔江相戰放火箭。 千戶崔順經、甲士尹處莘等馬驚逸, 爲賊所搶去, 有若遂越江追之, 時未還, 故遣北靑府使兪應辰, 率兵救援。” 世祖與右議政韓確、左贊成李思哲、左參贊李季疄、兵曹判書李季甸、都承旨申叔舟、同副承旨具致寬會賓廳議之, 確、思哲以爲: “不可示弱, 宜遣人語賊云: ‘汝等速還搶去馬, 不然則當擧兵致討。’” 世祖及叔舟以爲: “有若已越江追之, 如深入賊境, 而遽遣人語之, 則恐賊潛伏於後, 夾攻有若矣。 不若令其道監司、兵使, 毋自騷動, 徐觀事變, 詳悉啓達。” 卽諭咸吉道監司、兵使曰: “此是小賊, 不可先自騷擾疲弊, 卿宜斟酌施行。 且彼賊姓名及居處, 斯速詳悉聞見以啓。”
5月 30日
[편집]○庚辰/禮曹啓: “前此大小人員及工商賤隷服飾, 皆有等差, 違者禁之。 然法令猥碎, 犯法者多, 勿令擧行。” 從之。
二年 六月
[편집]6月 1日
[편집]○壬午/檢討官梁誠之於經筵啓曰: “今士庶人儀制禁令盡除, 臣恐上下無等, 請服胸背, 以嚴朝章。” 命議大臣。
○舍人黃孝源將堂上議啓曰: “向者, 私婢眞珠訴所由李千奇等濫用木碾事於司憲府, 本府置而不鞫, 且千奇等惡眞珠訴己, 侵虐使之失所, 請竝鞫問。” 又啓曰: “義禁府官吏, 亦擅用亂臣籍沒財産, 與戶曹無異。 且仁川郡事柳孝聯所犯, 照以輕律, 請幷推問。” 則下傳旨刑曹, 令劾司憲府官吏, 又傳旨義禁府, 令鞫本府當該官吏以啓。
○以尹師路爲光德大夫、鈴川尉, 宋玹壽知敦寧府事, 趙憐同知敦寧府事, 卞孝文中樞院副使, 李禮長僉知中樞院事、兼知兵曹事, 奉石柱、柳河僉知中樞院事。
6月 2日
[편집]○癸未/日本國太宰都督司馬少貳藤源敎頼遣人, 來獻土物。
○傳旨戶曹:
以安完慶妾家賜中宮乳母, 鄭錫禮家賜同僉內寺府事吉由善。
6月 3日
[편집]○甲申/刑曹判書李邊啓曰: “臣於前年十月十四日爲義禁府提調, 十一月初四日見遞。 亂臣籍沒之穀, 郞廳取用於司中, 臣亦悉知, 請避嫌。” 又義禁府提調遣知事李徽啓曰: “戶曹用籍沒財産時辭連諸司官吏, 一皆囚鞫, 則必多廢事, 取招後卽令還仕。” 命議大臣。
○顯陵行幸時, 內禁衛崔命剛, 於動駕前, 潛先逃還, 鎭撫遣人追尋, 命剛以馬鞭撻之, 下刑曹鞫之。 刑曹啓: “律應杖一百, 發邊遠充軍。” 議于政府, 政府啓曰: “命剛, 功臣之孫, 宜只收告身罷黜。” 命收告身還仕。
○舍人黃孝源將堂上議啓曰: “李邊, 令勿避嫌; 辭連諸司官吏, 依義禁府所啓施行。” 從之。
○議政府據兵曹呈啓: “咸吉、平安道諸翼千戶之以甲士授者, 勿遞甲士職, 每於當番, 給甲士祿, 請自今擇他人可領衆者, 爲先薦望。” 從之。
○義禁府鞫柳孝聯啓: “律該不應爲事理重, 杖八十。” 從之。
6月 4日
[편집]○乙酉/京畿都事吳伯昌奉書于政院以啓曰:
觀察使, 去五月二十九日得寒熱病, 嘔逆鼻衂, 請遣良醫。
卽遣典醫監正金智, 齎藥往救。
6月 5日
[편집]○丙戌/舍人黃孝源將堂上議啓曰: “世宗祔廟時敎坊歌謠, 許詡啓請停之。 其時文宗傳曰: ‘若以戲事停之, 山臺儺禮, 亦戲事也, 奚獨於敎坊歌謠爲嫌? 然大臣之言, 不可不從。’ 遂命停之。 臣等以爲, 此乃舊事, 且《書》曰: ‘惟其士女, 篚厥玄黃。’ 今文宗祔廟時, 令敎坊進歌謠。”
○初, 寧陽尉鄭悰、永豐君瑔、中樞院副使趙由禮以告鄭孝全反逆之功, 欲爲功臣, 命議政府、六曹議之。 至是, 議啓曰: “告反逆者, 前例有賞賜耳, 無爲功臣者。 若此爲功臣, 則告黃義軒、高德稱者, 亦一例也, 不宜爲功臣也。”
○議政府據兵曹呈啓: “全羅道海南黃原串牧場馬多蕃息, 地窄水草不足; 場外笠巖串, 本不開墾, 水草俱足, 宜發附近諸浦船軍, 築場入放。” 從之。
6月 6日
[편집]○丁亥/世祖與寧海君以上諸宗親進豐呈于慶會樓下, 臨瀛大君璆、錦城大君瑜、永膺大君琰、和義君瓔、桂陽君璔、義昌君玒、漢南君、密城君琛、壽春君玹、翼峴君璭、永豐君瑔、寧海君璋、駙馬寧陽尉鄭悰、全義尉李梡、花川尉權恭、坡平尉尹巖、靑城尉沈安義、班城尉姜子順、礪良君宋玹壽侍宴。 中宮宴于淸燕樓下, 慈聖王大妃及兩淑儀、臨瀛ㆍ錦城ㆍ永膺大君夫人、延昌尉ㆍ寧陽尉公主、桂陽ㆍ義昌ㆍ漢南ㆍ壽春ㆍ翼峴ㆍ寧海君夫人、鈴川尉ㆍ班城尉翁主、江陵郡夫人、惠嬪母氏、奉保夫人侍宴。
6月 7日
[편집]○戊子/刑曹劾啓: “韓繼禧、兪智、田稼生, 律應笞三十; 愼詮, 二十。”
○吏曹啓: “《續》《吏典》封君條, 節該: ‘中宮父親外不許封君。’ 請左議政權專, 追贈領議政府事, 封府院君。” 從之。
6月 8日
[편집]○己丑/舍人黃孝源將堂上議啓曰: “司憲府官吏, 宜左遷。”
○以權蹲爲漢城府尹, 朴仲孫大司憲, 權自愼左副承旨, 權擥右副承旨, 李堰守執義, 洪允成、李承召掌令, 曺變安、柳子晃持平。
○傳旨吏曹曰:
貢物詳定時磨鍊衙前奉常齋郞十人、令史五人, 每一日給別仕一。
○刑曹啓: “慶尙道陜川囚私婢師伊與奸夫大治謀殺夫趙伐介, 靈山囚私婢同德與奸夫石萬謀殺夫李末應伊, 竝律應凌遲處死。” 從之。 又啓: “鍾城人前護軍梁有德曾受罪於節制使鄭種, 銜之, 及捕李澄玉時, 謀欲殺種, 詐稱 ‘濫用官物。’ 又稱 ‘率賊在朴澄家。’ 與崔自常等圍澄家; 又當論功時, 以種爲唱義首謀; 及今推鞫時, 謀欲報怨, 反稱 ‘黨於澄玉。’ 有德, 律應杖一百、流三千里、加役三年, 以軍官衛分充軍, 黜鄕瀦宅; 自常, 雖事在赦前, 不可不懲, 請於六鎭最遠邊邑充軍。” 奉敎依允: “自常勿論。”
6月 9日
[편집]○庚寅/日暈。
○舍人黃孝源將堂上議啓曰: “義禁府提調朴從愚, 保放推問; 其餘則竝囚鞫。” 從之。
○義禁府啓: “檢律鄭孝弟, 擬柳孝聯罪, 杖八十, 提調朴從愚等呼檢律吳允恭曰: ‘此是因公事, 令改照笞四十。’ 任意輕出。 朴從愚爲首, 律應杖八十、徒二年; 盧叔仝、朴仲林、金世敏以隨從, 減一等, 各杖七十、徒一年半。” 命議于政府。
6月 10日
[편집]○辛卯/舍人黃孝源將堂上議啓曰: “義禁府官吏等, 宜竝勿論。”
○知事李徽、正郞趙元禧啓曰: “今者, 戶曹郞吏以亂臣家財辦酒饌。 臣等偶因公事往參, 雖不知物所從來, 然心實未安, 請待罪。” 吏曹正郞崔士老ㆍ洪演ㆍ趙墐、佐郞李尹仁ㆍ金德源亦啓曰: “去三月晦日, 臣等戲作送春詩, 送于戶曹。 戶曹郞吏設小酌, 邀請臣等。 罷仕後, 歷入參焉, 請待罪。” 執義李堰亦啓曰: “臣前日以貢物詳定事詣戶曹, 本曹設小酌, 臣參之, 請待罪。” 命議大臣。
○成均生員李孝連等上書曰:
尊師重傅, 帝王常經; 崇德報功, 國家盛典。 故歷代以來, 凡有功於斯文者, 率從祀學宮, 爲不刊之典, 甚盛擧也。 國家凡所施爲, 動遵古昔, 敦尙文學, 崇重儒雅, 於老師宿儒, 尤致禮貌, 雖已免仕家居, 特加惠養, 恩德甚厚, 敬老貴德之意, 至矣盡矣。 然而臣等竊有憾焉, 前行大司成金泮學問精博、操行專純, 嘗以詞華鳴於上國, 一時才士咸推慕焉, 爲我朝斯文領袖, 從容函丈, 皷舞靑衿, 號稱鴻儒、碩士、名卿、鉅宰者, 皆出門下。 其作成人才、裨益治道之功, 不可不錄也, 況臣泮本無兒息, 志且廉介, 爲官有年, 不治産業。 近以年老辭免, 角巾私第, 無有擔石之儲, 而未蒙稽古之力, 苞人不繼肉, 廩人不繼粟, 殊欠惠養之澤, 得非曠典歟? 昔, 田子方見老馬於道曰: “少盡其力, 老棄其身, 仁者不爲也。” 以束帛贖而畜之, 斯言雖小, 可以喩大。 畜産之微, 尙有報答之恩, 況於人乎? 況於儒家之大老乎? 矧今誕降鴻恩, 七十以上耆老人民, 皆賜珍羞, 以慰輿望, 而於儒宗臣泮, 別無殊遇之恩, 顧不有虧於明時之典歟? 伏望, 殿下錄其前功, 每月優加廩祿, 兼以珍羞, 以尊耉造之德, 以副臣等之望。
命議大臣。
○議政府據吏曹呈啓: “宗親府郞官, 不可無褒貶。 請依駙馬府例, 宗親二品以上同議褒貶。” 從之。
○吏曹啓: “親功臣通政以上無直子者, 甥姪女壻中一人敍用, 欲代授兄弟者聽。 雖有直子甥姪女壻, 欲代授兄弟者亦聽。 親功臣及嫡長授行職者, 準職敍用, 其中欲授直子者從自願。” 從之。
6月 12日
[편집]○癸巳/日暈。
○日本國對馬州宗貞國遣人, 來獻土物。
6月 13日
[편집]○甲午/舍人黃孝源將堂上議啓曰: “行大司成金泮, 宜別賜米五石。 且年七十致仕堂上官在外者, 有月致食物之法, 請自今居京者, 亦依此例施行。” 從之。
○傳旨戶曹曰:
亂臣衣服內, 綵段男服則藏于義禁府、軍器監, 以備優人所着, 其餘布帛男女衣服, 輸送兩界, 給赴防軍士。
6月 15日
[편집]○丙申/賜尙宮朴氏奴婢幷五口, 內侍府右副承直卜禬三口。
○議政府據兵曹呈啓: “內禁衛精兵長番侍衛, 非他軍士比, 然其遞兒, 大護軍一、護軍二、司直五、副司直六, 六品以上遞兒數少, 故以三四品行八九品職者多, 有違勸勵之意。 況此皆異日委任軍務者, 不可徒責武事。 請加給遞兒大護軍一、護軍二、司直三、副司直四, 且選有吏才者, 隨品兼差東班職事, 春秋依他鍊才, 其在東班考滿加資, 則不計本番仕到; 以本番仕到加資, 則不計東班仕日, 勿令疊受。” 從之。
○傳旨兵曹曰:
靖亂功臣一等十一人、伴人各十, 賜遞兒六品以下實職一、散官四; 二等十一人、伴人各八, 賜遞兒七品以下實職一、散官二; 三等二十人、伴人各六, 賜遞兒八品以下實職一、散官三, 每一年四都目相遞差下。
6月 16日
[편집]○丁酉/議政府據兵曹呈啓: “平安道都節制使, 曾因也先聲息, 分爲左右道, 其土官亦分屬, 今復爲一, 兼任寧邊。 請土官, 依前以寧邊府鎭邊衛分三領差授。” 從之。
○傳旨吏曹曰:
入朝處女吳氏父倜及安氏、車氏族親中一人敍用。
6月 17日
[편집]○戊戌/贈左贊成楊景妻李氏, 與人爭奴婢, 訟於都官, 都官不與李氏。 議政府見都官決案, 亦議以爲: “非李氏所當得。” 李氏忿恚上言。 召掌令李承召、左獻納尹子雲, 傳曰: “爾臺諫, 將李氏上言及都官結案, 考其誤決與否以聞。”
○刑曹都官啓曰: “學生沈中倫、知中樞院事南景祐, 各以奴婢相爭, 訴延昌尉於本司, 本司自二月至六月, 督令對訟, 非唯不使人對訟, 雖以公緘問其緣由, 亦不答之, 分揀決折爲難, 請移他司。” 召延昌尉安孟聃, 傳曰: “人以奴婢事訴卿於都官, 卿專不對訟, 以至半年, 朝議甚非之。 卿速使人對訟, 若更如是, 則國家必有辨之者矣。”
○議政府啓: “謹按《續》《吏典》歸覲條: ‘文武官多年從仕, 親父母在外者, 許令三年一次歸覲。’ 《禮典》喪制: ‘嫡孫父卒, 爲祖若曾高祖承重者, 斬衰三年, 爲祖母爲曾高祖母齊衰三年。’ 夫養生送死, 俱是重事, 而服喪之法, 遠及曾高。 歸覲之法, 不宜止於父母, 且凡人之喪子者, 專賴其孫, 親歿者, 收恤於祖, 兩相情重, 而仕宦者不得歸覲, 常相瞻望, 情所不忍。 因此孝誠衰薄, 德不歸厚, 此國家闕典。 若人無親子者, 許承重嫡孫歸覲, 其曾高祖父母, 亦依此例施行。” 從之。
6月 18日
[편집]○己亥/議政府據刑曹呈啓: “竹山人金亡龍凌辱本邑守令, 按《續》《刑典》: ‘品官吏民告其守令、監司者, 非關係宗社安危及非法殺人則勿受, 論以杖一百、流三千里。’ 庚午年受敎: ‘凌辱監司守令者, 依前朝故事, 破家瀦宅黜鄕。’ 今亡龍, 請依此施行。” 從之。
○舍人黃孝源將堂上議啓曰: “向者內豐呈時, 集賢殿、尙衣院、鑄字所、鎭撫所等諸司, 於大內不遠處, 招致女妓, 公然飮酒, 甚無禮。 請下司憲府鞫之。” 承政院都承旨申叔舟等啓曰: “大君、諸君及宗親、駙馬進豐呈日, 臣等所犯, 亦與集賢諸司同, 請待罪。” 傳曰: “政院, 有前例, 毋避嫌。 宜鞫集賢殿等諸司。”
6月 19日
[편집]○庚子/義禁府啓曰: “今命, 戶曹、義禁府郞官等罪, 斷以時所推鞫之詞, 然事証已具者頗多, 而時未歸一, 請更鞫斷罪。 且戶曹堂上, 亦有辭連者, 亦竝推鞫。” 命議大臣。
○前此, 內禁衛池繼江、柳仁濕等七人扈從顯陵, 馳馬於駕前, 下刑曹鞫之。 刑曹啓: “律應斬待時。” 下政府議之。 政府啓曰: “繼江則勿論。 仁濕則逃避, 其情可憎, 請更推。” 從之。
6月 20日
[편집]○辛丑/義禁府都事安哲孫將堂上議啓曰: “今命勿論戶曹會飮官吏, 臣等以爲, 非公事毋得私聚諸衙門, 已有着令。 今吏、刑曹, 以政曹法官私相會飮, 捨此不治, 罔懲後人, 請更鞫。 且本府堂上, 亦有預知擅用亂臣家財者, 請竝鞫之。” 命議大臣。
○日本國對馬州宗盛直使人禪和子中堪死, 令有司斂葬致祭。
6月 21日
[편집]○壬寅/舍人黃孝源將堂上議啓曰: “吏、刑曹郞官會飮于戶曹, 必不知食物之所從來, 情可恕也, 且非因公事毋得私聚諸衙門者, 非此之謂也, 宜皆勿論。 義禁府、戶曹堂上, 亦宜保放鞫問。” 從之。
○議政府據戶曹呈啓: “我國産楮處小, 而京外所用紙, 皆收楮於民間, 弊甚不貲。 今用草節木皮一斤、和楮皮三兩爲紙, 亦可用。 請自今不得已用楮紙外, 常時所用, 竝用雜草紙。” 從之。
6月 22日
[편집]○癸卯/咸吉道觀察使啓: “吾治安住兀良哈也吾乃等潛入甲山江邊, 搶馬二匹、牛一頭而去。 會寧鎭節制使潘孝孫, 使野人都萬戶馬仇音波等招也吾乃與愁隱豆, 將搶去馬一匹而來, 孝孫械杻囚之。” 世祖與都承旨申叔舟、同副承旨具致寬等會議于賓廳, 下諭書于觀察使、都節制使, 令放還也吾乃等。 遣司僕判官洪逸童, 與節制使同議, 第其馬仇音波等功勞, 一等, 賜靑紅綿布各五匹、鹽米各五石; 二等, 靑紅綿布各四匹、鹽米各四石; 三等, 靑紅綿布各三匹、鹽米各三石; 四等, 靑紅綿布各二匹、鹽米各二石; 五等, 靑紅綿布各一匹、鹽米各一石, 且令宴慰于會寧府。 世祖又寄書于都節制使曰:
今見監司啓本, 具知也吾乃等事狀。 也吾乃久受國恩, 官至五品, 而結黨潛來, 搶盜牛馬, 義當誅殺, 然初遇捕魚者, 不致害, 今又持牛馬來, 服其罪, 凡人自服者, 義不可殺, 會寧府使, 何至械枷犴囚乎? 吾啓請放還, 都節制使卽依諭書施行, 開慰也吾乃, 令速還所留馬匹。
○承政院奉旨馳書于咸吉道觀察使曰:
六鎭軍資庫, 多卑濕年久, 則穀必腐朽, 卿考腐朽與否以啓, 悉心措置, 勿令腐朽。
6月 23日
[편집]○甲辰/不雨, 至于秋七月。
6月 24日
[편집]○乙巳/議政府據禮曹呈啓: “去五月倭人萬古老率妻子而來, 至是, 對馬州宗盛直使送中堪等言: ‘萬古老卽我主君所嘗使喚者也。 聞逃至貴國, 使我告于禮曹, 還率來。’ 今中堪則已死, 請將萬古老等四人及偸來船隻, 就付盛直使人時羅而羅, 還入送。” 從之。
○日本國田平寓鎭彈正小弼弘遣人, 來獻土物。
6月 26日
[편집]○丁未/左司諫趙峿以病辭職, 不允。
○傳旨戶曹, 以皇甫仁妾家賜行同僉內侍府事崔彦。
6月 27日
[편집]○戊申/以澍爲崇憲大夫、烏山君, 姜孟卿判漢城府事, 金鈎藝文提學, 李崇之戶曹參判, 金連枝工曹參判, 李師元、金滉、趙壽山中樞院副使, 洪深仁順府尹, 魚孝瞻吏曹參議, 李補丁禮曹參議, 羅洪緖刑曹參議, 宋復元工曹參議, 韓瑞龍、沈澮、李允孫、趙秀文僉知中樞院事, 成三問集賢殿副提學, 尹士昀右司諫大夫, 安崇孝京圻觀察使, 金淳慶尙道觀察使, 盧叔仝全羅道觀察使, 河漢慶尙左道都節制使, 卞孝文慶州府尹。
二年 秋七月
[편집]7月 1日
[편집]○庚戌朔/以世祖爲進冊使, 右議政韓確爲進寶使, 奉冊寶詣景禧殿, 加上顯德王后尊號。 其玉冊文曰:
永念至德, 曷勝愴懷! 祗薦休稱, 式勤歸美。 玆陳縟禮, 實稽彝章。 恭惟皇妃, 敬孝慈仁, 柔嘉惠順。 夙著虞嬪之懿行, 克全壼儀; 光繼周姒之徽音, 密贊王化。 載衍麟趾之慶, 以貽燕翼之謀。 臣叨荷洪休, 獲承宏緖。 爰上丕顯之號, 聊申欲報之忱。 謹奉玉冊加上尊曰號仁孝順惠顯德王后。 冀諒精衷, 庶紆英鑑。 耀貞輝於罔極, 介景福於無疆。
其儀:
前一日, 掖庭署設冊寶案各一於寶案之南,【冊案在北, 寶案次之。】典儀設使者受命位於殿庭道東, 北向; 讀冊官、讀寶官、捧冊官、捧寶官、擧冊案者、擧寶案者位於使者之後近南, 異位重行, 北向東上。 鼓初嚴, 禮曹正郞陳彩轝二於勤政門外; 兵曹陳王后儀仗【靑紅蓋各一、雀扇二。】於彩轝之北; 典樂署典樂陳鼓吹;【陳而不作。】兵曹陳細仗於彩轝之南。【細仗在前, 鼓吹次之。】宗親文武百官及使者以下俱集朝堂, 各具朝服。 鼓二嚴, 宗親百官及使者以下, 皆就門外位, 禮曹正郞捧冊函寶綬, 各置於案。 皷三嚴, 執事官先入就位, 奉禮郞分引宗親及百官, 由西偏門入就位。 鍾聲止, 闢內外門。 判通禮跪啓外辦, 殿下乘輿以出, 繖扇侍衛如常儀。 殿下升座, 爐烟升, 尙瑞官捧寶置於案, 繖扇侍衛如常儀。 典儀曰: “四拜。” 通贊唱: “鞠躬四拜興平身。”【凡通贊贊唱, 皆承典儀之辭。】宗親及百官鞠躬四拜興平身。 奉禮郞分引使者以下, 由東偏門入就位, 通贊唱鞠躬四拜興平身, 使者以下鞠躬四拜興平身。 傳敎官【承旨。】進當座前, 俯伏跪啓傳敎, 俯伏興由東門出, 內直別監擧冊寶案者從之。【每案, 二人公服對擧。】傳敎官降詣使者東北, 西向立, 別監擧案, 立於傳敎官之南少退, 俱西向。 傳敎官稱有敎, 通贊唱: “跪。” 使者以下跪, 傳敎官宣敎曰: “進冊顯德嬪權氏爲王后, 命卿等展禮。” 宣訖, 通贊唱: “俯伏興四拜興平身。” 使者以下俯伏興四拜興平身。 別監以冊函進傳敎官前, 取冊函【別監以案授, 擧案者退。】授正使, 正使進, 北向跪受。 擧案者二人對擧, 進正使之左跪, 正使置冊函於案, 擧案者對擧, 退立於使者之後。 傳敎官取寶綬授正使, 如授冊函之儀, 訖還侍位。 通贊唱: “俯伏興四拜興平身。” 使者以下俯伏興四拜興平身。 奉禮郞引使者由東門出, 擧冊寶案者前行, 使者以冊函寶綬各置于彩轝。 細仗鼓吹前導, 次冊轝, 次寶轝, 次儀仗, 次使者以下隨行。 通贊唱: “鞠躬四拜興平身。” 宗親及百官鞠躬四拜興平身。 判通禮升自西偏階, 進當座前, 府伏跪啓禮畢, 俯伏興降復位, 殿下降坐。 奉禮郞分引宗親及文武百官出, 判通禮跪啓解嚴, 兵曹承敎放仗。 行事執事官正使【正一品。】、副使【正二品。】、讀冊官、讀寶官各一【文武三品。】、捧冊官、捧寶官各一【五品。】、擧冊案者、擧寶案者各二【參外。】、捧儀仗者六【內侍府。】、代致詞官、典儀、通贊、奉禮郞【通禮門。】、禮曹正郞一、兵曹正郞一、近侍【承旨。】、內直別監六【內直院。】、使者以下至魂殿大門外, 以冊寶權置於幄,【在魂殿大門外之東, 西向。】 捧儀仗者立於幄南, 奉禮郞引使者入次,【在東階下近南, 西向。】宮闈令整拂神幄, 典儀、代致詞官、通贊、奉禮郞先入就位,【在東階下, 西向北上。】 奉禮郞引使者出次, 奉禮郞引捧冊寶官, 各捧冊寶, 擧冊寶案者各擧案, 由正門入, 捧儀仗者從入, 使者以下隨之, 至權置褥位前, 擧案者各以案置於褥位, 捧冊寶官以冊寶各置於案,【冊案在北, 寶案在南。】捧儀仗者立於案南, 宮闈令開匱捧出神主, 設於座。 奉禮郞引使者以下就位, 典儀曰: “四拜。” 通贊唱: “鞠躬四拜興平身。” 使者以下鞠躬四拜興平身。 奉禮郞引正使詣庭中, 北向立, 代致詞官升自東階, 詣神座前, 北向俯伏跪, 通贊唱跪, 使者以下跪。 代致詞官致詞云: “某官【臣。】某謹奉上冊寶。” 啓訖, 俯伏興平身。 通贊唱: “俯伏興平身。” 使者以下俯伏興平身。 代致詞官降復位, 奉禮郞引捧冊寶官俱詣冊寶案前, 西向跪, 各奉冊寶興, 由中階升, 擧冊寶案者從之。 奉禮郞引使者由東階升, 讀寶官從升。 使者詣神座前北向立, 副使立於正使東南。 奉禮郞贊跪, 擧案者跪, 先置案于神座前。【冊案在西, 寶案在東。 設褥席。】捧冊官跪, 以冊函授副使, 副使受以授正使, 正使受置於案。 次捧寶官跪, 以寶綬授副使, 副使以授正使, 正使受置於案, 〔奉禮郞〕贊俯伏興少退北向跪, 捧冊官進跪, 開函展冊, 讀冊官進北向跪讀冊訖, 俯伏興退。 捧冊官以冊還置於函, 奉函興, 擧冊案者進跪, 擧案置於神座前稍東, 俯伏興退。 捧冊官跪置冊函於案, 俯伏興, 俱降復位。 次捧寶官進跪, 開盝擧寶, 讀寶官進北向跪讀訖, 擧寶案者進跪, 擧案置冊案之南, 捧寶官置寶於案, 如置冊函之儀, 俱降復位。 捧儀仗者各捧扇蓋, 設於神座左右。【皆有趺。】奉禮郞贊俯伏興平身, 引使者降復位。 通贊唱俯伏興四拜興平身, 使者以下俯伏興四拜興平身, 奉禮郞引使者以下出。
○日本國對馬州宗盛弘使人, 隨班進香。
7月 2日
[편집]○辛亥/親行禫祭于景禧殿。 其儀:
前一日, 殿司帥其屬掃除殿之內外, 執禮設殿下褥位於東階東南, 西向; 執禮位於東階下近西, 西向, 謁者、贊者、贊引在南差退北上; 設宗親及文武百官位於外庭, 文東武西, 俱每等異位重行, 北向相對爲首;【宗親, 每品班頭別設位; 大君, 特設位於正一品之前。】監察位二於文武班後, 北向。【書吏各陪其後。】開瘞坎於殿之北壬地, 方深取足容物。 其日丑前五刻,【丑前五刻, 卽三更三點, 行事用丑時一刻。】 宮闈令整拂神幄, 宗親及百官具禫服,【深染玉色圓領、烏紗帽、黑角帶、白皮靴。】 皆就門外位。 執禮帥謁者、贊者、贊引先入殿庭, 重行北向西上, 四拜訖就位。 奉禮郞分引宗親及百官入就位, 判通禮進當齋殿前,【其日出宮, 繖扇仗衛導從如常儀。】俯伏跪啓外辦, 俯伏興退。【後同。】殿下具禫服,【黲袍、翼善冠、烏犀帶、白皮靴。】贊禮導殿下入就位。【近侍從入, 繖扇及護衛官, 停於門外。】執禮曰: “哭。” 贊禮俯伏跪啓請: “俯伏哭。” 殿下跪俯伏哭, 宗親及百官同。【贊者亦唱。 凡執禮有辭, 贊者皆傳唱。】執禮曰: “止哭四拜。” 贊禮啓請: “止哭興四拜興平身。 殿下止哭興四拜興平身, 宗親及百官同。【贊者亦唱。】贊禮導殿下權就齋殿, 奉禮郞引宗親及百官出。 尙衣院進吉服,【玄袍、翼善冠、烏犀帶、白皮靴。】禮曹判書進當齋殿前, 俯伏跪啓請: “易服。” 殿下易服, 宗親及百官俱易服。【黑色圓領、黑角帶。】執禮設亞獻官、終獻官位於殿下褥位之後近南, 西向北上; 執事者位於中門內之西, 北向東上; 設獻官諸執事門外位於中門外道東近南, 重行北向西上。 典祀官殿司各帥其屬入, 奠祝版於大王神座之右,【有坫。】陳幣篚二於尊所, 設香爐、香合幷燭於大王神座前, 次設禮饌, 又設禮饌於王后神座前。【饌品, 與祥祭同。】設尊彝於戶外之左, 斝彝一【、實明水。】黃彝一【實鬱鬯。】、着尊二【一實明水, 一實醴齊。】、壺尊二【一實明水, 一實盎齊。】、山罍二【一實玄酒, 一實淸酒。】爲四行,【第一行斝彝、黃彝, 第二行着尊, 第三行壺尊, 第四行山罍。】皆加勺羃, 北向西上。【凡尊, 實明水爲上。】設瓚槃一於尊所, 設洗於東階東南北向。【盥洗在東, 爵〔洗〕在西, 有槃匜。】罍在洗東加勺, 篚在洗西南肆, 實以巾。【若爵洗之篚, 則又實以瓚一、爵二, 有坫。】亞、終獻洗, 又於東南北向,【盥洗在東, 爵洗在西。】罍在洗東加勺, 篚在洗西南肆, 實以巾。【若爵洗之篚, 則又實以爵四, 有坫。】設諸執事盥洗於亞、終獻洗東南, 北向; 執尊、罍篚羃者位於尊、罍篚羃之後。 前三刻, 宗親及百官皆就外門外, 獻官諸執事就門外位。 前一刻, 執禮帥謁者、贊者、贊引先入就位, 贊引、典祀官、大祝、祝史、齋郞、宮闈令入就殿庭, 重行北向西上。 執禮曰: “四拜。” 贊者唱: “鞠躬四拜興平身。” 典祀官以下鞠躬四拜興平身, 贊引引典祀官就位, 引大祝、祝史、齋郞、宮闈令詣盥洗位盥帨訖, 各就位。 奉禮郞分引宗親及百官入就位, 謁者引亞獻官、終獻官入就位。 大祝升自東階詣大王神位前, 開匱捧出神主, 設於座, 覆以白苧巾, 設几於右; 宮闈令詣王后神座前, 開匱捧出神主, 設於座, 覆以靑苧巾, 設几於右。 【大王神座在西, 王后神座在東。】 執事者詣爵洗位, 洗瓚拭瓚, 洗爵拭爵, 置於篚, 捧詣尊所, 置於坫上。 判通禮進當齋殿前, 俯伏跪啓請: “行禮。” 殿下出, 贊禮導殿下入就位, 近侍從入。 執禮曰: “哭。” 贊禮俯伏跪啓請: “跪俯伏哭。” 殿下跪俯伏哭, 亞獻官以下在位者同。【贊者亦唱。】執禮曰: “止哭。” 贊禮啓請: “止哭興平身。” 殿下止哭興平身, 亞獻官以下在位者同。【贊者亦唱。】執禮曰: “行奠幣禮。” 贊禮導殿下詣盥洗位北向立, 近侍【承旨一人。】跪取匜興沃水, 一人跪取槃承水, 殿下盥手, 近侍跪取巾於篚以進, 殿下帨手訖, 近侍受巾奠於篚。 贊禮導殿下升自東階,【近侍從升。】詣尊所西向立。 執尊者擧羃, 近侍一人酌鬱鬯, 一人以瓚受鬱鬯。 贊禮導殿下入詣神座前, 北向立, 贊禮俯伏跪啓請: “跪。” 殿下跪, 亞獻官以下在位者同。【贊者亦唱。】近侍一人捧香合跪進, 一人捧香爐跪進, 贊禮啓請: “三上香。” 近侍奠爐于案。 近侍以(贊)〔瓚〕跪進, 贊禮啓請: “執瓚灌地。” 訖, 以瓚授近侍, 近侍受以授大祝, 置於尊所。 近侍以幣篚跪進, 贊禮啓請: “執幣獻幣。” 以幣授近侍, 奠于大王神座前; 又近侍以幣篚跪進, 贊禮啓請執幣獻幣, 以幣授近侍, 奠于王后神座前。【凡進香、進瓚、進幣, 皆在東西向; 奠爐、奠瓚、奠幣, 皆在西東向; 進爵、奠爵, 準此。】贊禮啓請: “俯伏興平身。” 殿下俯伏興平身, 亞獻官以下在位者同。【贊者亦唱。】贊禮導殿下出戶降復位, 執禮曰: “行初獻禮。” 贊禮導殿下升自東階詣尊所, 西向立。 執尊者擧羃, 近侍一人酌醴齊, 二人以爵受酒。 贊禮導殿下入詣神座前, 北向立, 贊禮俯伏跪啓請: “跪。” 殿下跪, 亞獻官以下在位者同。【贊者亦唱。】近侍以爵跪進, 贊禮啓請: “執爵獻爵。” 以爵授近侍, 奠于大王神座前; 又近侍以副爵跪進, 贊禮啓請: “執爵獻爵。” 以爵授近侍, 奠于王后神座前。 贊禮啓請: “俯伏興少退北向跪。” 大祝進大王神座之右, 東向跪讀祝文訖, 贊禮啓請: “俯伏興平身。” 殿下俯伏興平身, 亞獻官以下在位者同。【贊者亦唱。】贊禮導殿下出戶降復位, 執禮曰: “行亞獻禮。” 謁者引亞獻官詣盥洗位, 北向立, 盥手帨手訖, 謁者引亞獻官升自東階詣尊所, 西向立。 執尊者擧幕酌盎齊, 執事者二人以爵受酒, 謁者引亞獻官入詣大王神座前, 北向立贊跪, 執事者以爵授亞獻官, 亞獻官執爵獻爵, 以爵授執事者, 奠于大王神座前; 又執事者以副爵授亞獻官, 亞獻官執爵獻爵, 以爵授執事者, 奠于大王神座前; 又執事者以副爵授亞獻官, 亞獻官執爵獻爵, 以爵授執事者, 奠于王后神座前。 謁者贊: “俯伏興平身。” 引亞獻官出戶降復位。 執禮曰: “行終獻禮。” 謁者引終獻官行禮如亞獻儀訖, 引降復位, 執禮曰: “哭。” 贊禮俯伏跪啓請: “跪俯伏哭。” 殿下跪俯伏哭盡哀, 亞獻官以下在位者同。【贊者亦唱。】執禮曰: “止哭四拜。” 贊禮啓請: “止哭興四拜興平身。” 殿下止哭興四拜興平身, 亞獻官以下在位者同。【贊者亦唱。】贊禮啓禮畢, 俯伏興, 導殿下還齋殿。 尙衣院官進袞龍袍、玉帶,【還宮繖扇、仗衛導從, 如來義。】謁者引亞獻官、終獻官出, 奉禮郞引宗親、文武百官出, 贊引引典祀官以下俱復拜位。 執禮曰: “四拜。” 贊者唱: “鞠躬四拜興平身。” 典祀官以下鞠躬四拜興平身, 贊引以次引出。 大祝納大王神主, 宮闈令納王后神主, 竝如儀。 執禮帥謁者、贊者、贊引就拜位, 四拜而出。 典祀官、殿司各帥其屬撤禮饌, 大祝捧祝幣瘞於坎, 宗親及百官服吉服, 詣齋殿前序立跪, 班首進名奉慰。
7月 3日
[편집]○壬子/掌令洪允成、正言李文炯等啓曰: “今以卞孝文爲慶州府尹, 孝文昔日欲冒受科田, 僞署他名, 又爲訓鍊觀提調, 其子試武擧, 請郞廳潛加矢數, 不宜任守令。 且金淳, 其母在慶尙道靈山, 今爲其道監司。 世宗朝監司, 雖經一年而遞, 未嘗任於親在處, 今則率妻子赴任, 二期而遞, 與守令無異, 請遞淳。” 命議大臣。
○議政府據兵曹呈啓: “諸道牧場故失馬, 但徵牧子。 其監考理馬, 依牧子例竝徵。” 從之。
7月 4日
[편집]○癸丑/世祖習陣於綠楊平, 寧海君以上大君、諸君隨往焉。
○義禁府啓: “府郞廳尹塢、趙肅生、金脩、元自貞、趙頊擅賣籍沒財産, 劑香珠、臘藥分用, 計贓各三十貫; 李淳伯、申守祉、林效善、愼先庚、李季町、金慶長用籍沒財産, 以備公須, 計贓守祉七十五貫, 效善六十五貫, 淳伯、慶長四十九貫, 季町四十一貫, 先庚二十五貫: 俱以監守自盜論, 先庚、塢、肅生、脩、自貞、頊, 律應杖一百、流三千里, 竝刺字; 守祉、效善、淳伯、慶長、季町, 斬。 戶曹正郞宋仁昌ㆍ文松壽ㆍ田秱生、佐郞崔昕ㆍ李筮從ㆍ閔順孫以沒官雜物擅移本曹濫用; 濟用判事李衍基、直長朴仲愚、副錄事蔡潭、繕工判事金㤎、錄事金重胤、禮賓錄事權念、沈藏庫別坐柳宗植ㆍ趙枚、司醞注簿金臨、直長李恂、長興庫直長權挈、副直長文自修ㆍ金貴孫、豐儲倉副使安寬厚、丞金孟衡ㆍ閔忠達承戶曹郞廳旨意, 不考勘合而擅輸官物于戶曹; 大司成金禮義、直講孔頎、學諭李鍾山擅輸書冊于戶曹; 算學博士金徽求索籍沒梁冠、鞋襪。 計贓仁昌二十貫, 松壽三十七貫, 秱生二貫五百文, 昕六十貫, 筮從六十七貫, 順孫二貫, 俱以監守自盜論; 衍基、仲愚、潭四貫, 㤎一貫, 重胤六貫, 宗植、枚、寬厚、孟衡、忠達一貫, 念、恂、挈、自修、貴孫、禮義、頎、鍾山、徽未滿一貫, 俱以那移出納論。 順孫律應杖八十, 秱生杖九十, 仁昌杖一百、流二千里, 松壽杖一百、流三千里, 竝刺字。 昕、筮從斬, 仲愚、潭杖八十, 衍基杖六十, 孟衡、忠達、恂、鍾山、念、自修、貴孫、挈、宗植、枚、徽杖七十, 寬厚、頎、臨杖六十, 㤎、禮義笞五十, 重胤杖九十。” 下政府議之。
7月 5日
[편집]○甲寅/傳旨禮曹曰:
卒錦川府院君朴訔妻辰韓國大夫人周氏、漢平府院君趙涓妻卞韓國大夫人金氏、礪山府院君宋居信妻馬韓國大夫人辛氏、豐山君沈龜齡妻靖和宅主金氏、蓮城君金定卿妻和惠宅主王氏等年老, 且功臣妻, 依年七十致仕堂上官例月致酒肉。
○舍人元孝然將堂上議啓曰: “慶尙道監司金淳, 國家旣信任之, 豈疑母在本道而遞之? 雖率母赴任, 亦可。” 時, 臺諫方論請不已, 而淳挈家徑行。
7月 6日
[편집]○乙卯/舍人元孝然將堂上議啓曰: “‘慶州府尹卞孝文事, 臺諫於任用之初, 不言其不當用, 而言於旣任之後, 不可也。 然臺諫之言, 不可不從, 宜改差。” 又啓曰: “義禁府郞官李季町、林效善、愼先庚、申守祉各杖一百, 金脩杖八十, 竝收贖。 金慶長功臣之孫, 宜收告身, 付處于外; 元自貞、尹塢、趙肅生、趙頊、李淳伯功臣之孫, 只收告身; 戶曹郞官田秱生、崔昕功臣之後, 收告身, 自願付處; 李筮從、(宋二昌)〔宋仁昌〕杖一百收贖, 付處于外; 文松壽功臣之後, 收告身, 付處于遠方, 竝免刺。 閔順孫, 亦功臣之孫, 與諸司官吏竝勿論。” 從之。
7月 7日
[편집]○丙辰/司憲府劾闕內諸司招妓會飮之罪, 照律以啓: “尙衣院提擧金仲廉、鎭撫李行儉, 律應杖一百; 尙衣院提擧鄭興孫ㆍ安致康ㆍ梅佑、別坐朴大孫ㆍ金潚、戶曹佐郞權溫、鑄字所別坐崔允中ㆍ金永湔ㆍ任淑ㆍ魯參、鎭撫盧晧ㆍ朴萱ㆍ權崇智ㆍ柳孟敦ㆍ權允仁ㆍ柳繐ㆍ朴恭信ㆍ李恒全ㆍ池渾ㆍ羅致貞ㆍ鄭允信ㆍ李繼重ㆍ鄭仁忠ㆍ閔諄ㆍ趙秀武, 杖九十; 慣習都監副使金自安、禮曹佐郞鄭文炯、注書權綸, 杖八十; 集賢殿副提學河緯地、直提學姜希顔ㆍ李石亨ㆍ李塏、直殿柳誠源ㆍ梁誠之、應敎李芮、校理李克堪、修撰李坡ㆍ崔善復ㆍ朴耆年ㆍ金壽寧ㆍ沈愼、博士盧思愼ㆍ成侃、春秋館兼官吏曹正郞趙瑾、成均直講李諴長、注簿金命中、校書校理成熺、承文院校理李由義、訓鍊注簿柳子文、承文院校理姜眉壽、工曹佐郞李翊、成均注簿朴纉祖、奉敎尹子濚、待敎李悌林ㆍ崔漢輔、檢閱權以經ㆍ金謙光、監察安重厚ㆍ閔奎等, 請照律施行; 兵曹參判李季甸, 上裁施行。” 下政府議之, 政府議啓曰: “自安、文炯、諄、參、永湔、仁忠、繼重、致貞、渾、恒全、恭信、允仁、孟敦、崇智、佑、潚、致康、興孫、溫等, 各笞三十收贖; 允中、仲廉等, 各笞四十收贖; 綸、淑、秀武、(允愼)〔允信〕、皓、繐、大孫、行儉、萱等, 功臣之後, 竝勿論; 集賢殿、春秋館官員及季甸, 亦勿論。” 從之。
7月 8日
[편집]○丁巳/司憲府啓曰: “今輕論戶曹郞官, 不可, 請依律斷之。 且今有旱氣, 禾稼焦枯, 請令中外禁酒。” 命議大臣。
7月 9日
[편집]○戊午/日本國對馬州倭司直看知沙也文等二人來獻土物。
7月 10日
[편집]○己未/傳于承政院曰: “全羅道方物冬白油, 今後勿進。”
○慶尙道大風雨, 海漲至于金海古城底; 江原道亦大雨, 江陵屬縣羽溪民家漂沒殆盡。
7月 11日
[편집]○庚申/傳曰: “致仕堂上官妻年七十者, 依功臣妻例, 月給食物; 堂上官妻年七十寡居者, 亦依此例施行。”
7月 12日
[편집]○辛酉/司憲府啓曰: “職兼春秋館者, 竝考妻之族系, 方許出告身, 今金壽寧未娶妻而兼春秋, 不可。 且閔孝悅, 曾以代納貢物坐贓不敍, 今蒙見敍, 幸矣, 又以顯毅校尉超授護軍而兼春秋。 夫職帶春秋者, 記人是非, 當正己而後正人, 請改之。 且慶尙道監司金淳, 母與祖母俱在本道, 在世宗朝, 父母所在之道, 不得差監司, 豈可爲一淳遽毁先王之法? 請改之。 校書館幹事僧, 前以有功, 旣賞給度牒二十七, 今又加一百十三, 臣等以爲, 度僧之法始輕, 則非特軍額日減, 賤口亦將冒受度牒, 其於國家徵丁錢、禁爲僧之法何如? 若以爲有功, 則宜賞錢貨。” 命議于政府, 政府議啓曰: “宜改孝悅、壽寧職, 餘仍舊。” 從之。
○慶尙道觀察使李崇之進琵琶, 左承旨朴彭年啓曰: “凡方物外, 不得私獻, 今崇之當殿下幼沖嗣位之初, 進此玩好之物, 是雖細行, 恐累大德。 昔召公進旅獒之戒, 文帝却千里馬, 皆所以昭儉德也, 請却之。” 傳于禮曹曰: “自今令諸道勿進玩好之物。” 前此, 慶尙道觀察使營有粟數千斛, 他物稱是, 及崇之爲觀察使, 素儲費盡。
7月 13日
[편집]○壬戌/日本國上松浦呼子一歧守源高遣人, 來獻土物。
7月 15日
[편집]○甲子/奉文宗大王、顯德王后神主詣宗廟。 其儀:
前二日, 預告永寧殿, 其具饌行禮, 如常告儀。【祝文兼述度祖遷祔之意。】前一日, 預告宗廟, 其具饌行禮, 亦如常告儀。【祝文兼述遞遷之意, 及文宗配享之臣從享之意。】 攸司先備腰轝等, 陳於廟南門外, 告訖, 大祝宮闈令先匱第一室神主, 執事者【大王輿, 以內直充; 王后輿, 以內侍充, 每輿各四人, 皆常服。 後同。】以腰輿奉遷永寧殿, 如別儀。 又大祝、宮闈令匱各室神主, 執事者各捧腰輿, 陳於各室戶外。【臨時設褥席, 大王輿在右, 王后輿在左。】大祝、宮闈令各捧第二室神主匱出戶, 安於腰輿, 執事者奉詣第一室。 宮闈令奉王后神主匱, 大祝捧大王神主, 俱入安於埳室, 俱東向。【出則大王神主匱先出, 入則王后神主匱先入。】次捧第三室神主匱, 入第二室; 次捧第四室神主匱, 入第三室; 次捧第五室神主匱, 入第四室; 次捧第六室神主匱, 入第五室, 皆如上儀。 宗廟令帥其屬, 移幄帳、褥席、冊寶、扇蓋等物, 依次各遷入本室, 其第六室應緣幄帳、褥席等物, 攸司先造, 其日陳於室中。 前一日, 預告文昭殿, 其具饌行禮, 如常告儀。【祝文具文宗遷祔之意。】前一日, 預告景禧殿,【告官具祭服】其具饌行禮, 又如常告儀。【祝文具祔廟意, 兼述配享之臣從享之意。】
○前一日, 忠扈衛設幄於景禧殿西階上, 東向; 奉常寺官設床及褥席二於幄內。【大王位版牀席在右, 王后位版牀席在左。】先造位版二幷匱, 盛以箱覆以帕, 安於腰輿, 詣幄前, 大祝、宮闈令各奉安於褥位, 又奉常寺官設卓四於神位東南, 西向;【題大王位版卓在北, 次筆硯卓, 次王后位版卓, 次盥槃卓。】具筆、硯、墨、光漆、盥槃、盥匜【具香湯。】、巾【用白細苧布。】及燭各二; 設題位版官、大祝、宮闈令盥洗於東階, 東南。 執禮設殿下褥位於殿東階東南, 西向; 設題位版官二、大祝ㆍ宮闈令位於內門內之西, 北向東上; 設執禮位於東階下近西, 西向, 贊者、贊引在南差退, 北上; 設宗親及文武百官位於外庭;【文官在東, 宗親及武官在西, 如常儀。】設監察位二於文武班後, 俱北向。【書吏各陪其後。】開瘞坎於殿之北壬地, 方深取足容物。 其日未行事前, 宮闈令整拂神幄, 宗親及百官具朝服, 皆就中門外。 執禮、題位版官、大祝、宮闈令、贊者、贊引俱祭服, 先入殿庭, 重行北向西上, 四拜訖, 執禮、贊者、贊引就位, 贊引引題位版官、大祝、宮闈令詣盥洗位盥洗訖, 各就位, 奉禮郞分引宗親及百官入就位。 判通禮詣齋殿前, 俯伏跪啓請中嚴, 小頃啓外辦, 殿下具冕服出, 贊禮導殿下入就位。【近侍從入, 繖扇及護衛之官, 停於門外。】執禮曰: “四拜。” 贊禮俯伏跪啓請: “鞠躬四拜興平身。” 殿下鞠躬四拜興平身, 宗親及百官同。【贊者亦贊。】贊禮導殿下升自東階詣卓前, 北向立。 大祝、宮闈令升自東階詣幄, 大祝奉大王位版匱, 宮闈令奉王后位版匱, 入置于卓, 開匱奉位版, 浴以香湯, 拭以巾, 臥置于卓。 題位版官二人升自東階, 各詣卓前西向立, 一人題云: ‘有明贈諡恭順文宗欽明仁肅光文聖孝大王’ 一人題云: ‘仁孝順惠顯德王后’, 俱墨書訖, 以光漆重模之,【待墨書乾, 乃重模之。】 俱跪俯伏興降復位。 大祝、宮闈令各捧位版納于匱, 安於神主匱後, 跪俯伏興降復位。 贊禮導殿下出戶降復位, 權就齋殿, 奉常寺官撤題主卓及筆硯盥槃卓, 又撤盥洗, 奉禮郞分引宗親及百官出。 執禮設典祀官位於內門內之西, 北向東上, 典祀官、典司各率其屬入, 奠祝版於神位之右,【有坫。】設香爐、香合竝燭於神位前, 次設禮饌,【饌品與朔望祭同。】設尊於戶外之左, 置盞二於尊所。 宗親及百官皆就中門外, 諸執事就內門外位,【盥手而入。】執禮帥贊者、贊引入就殿庭, 重行北向西上, 四拜訖, 就位。 贊引引典祀官以下入就殿庭, 重行北向西上, 執禮曰: “四拜。” 贊者贊: “鞠躬四拜興平身。” 典祀官以下鞠躬四拜興平身, 贊引引典〔祀〕官以下各就位, 奉禮郞分引宗親及百官入就位, 大祝、宮闈令升自東階, 詣神位前開匱, 各捧出神主, 設於座, 覆以巾,【大王神主, 覆以白苧巾; 王后神主, 覆以靑苧巾。】設几於右。 判通禮詣齋殿前, 俯伏跪啓外辦, 殿下出,【盥洗而出。】贊禮導殿下入就位, 執禮曰: “四拜。” 贊禮俯伏跪啓請: “鞠躬四拜興平身。” 殿下鞠躬四拜興平身, 宗親及百官同。【贊者亦贊。 凡執禮有辭, 贊者皆傳贊, 後倣此。】贊禮導殿下升自東階詣尊所, 西向立, 近侍【承旨。】一人酌酒, 二人以盞受酒, 贊禮導殿下入詣神位前, 北向立, 贊禮俯伏跪啓請: “搢圭。” 殿下跪搢圭,【如搢不便, 近侍承奉。】宗親及百官跪。【贊者亦贊。】近侍一人捧香合跪進, 一人捧香爐跪進, 贊禮啓請三上香, 近侍奠爐于案。【進香, 在東西向; 奠爐, 在西東向。 進奠盞準此。】近侍以盞跪進, 贊禮啓請執盞獻盞, 以盞授近侍, 奠于大王神位前, 又近侍以副盞跪進, 贊禮啓請執盞獻盞, 以盞授近侍, 奠于王后神位前。 贊禮啓請執圭俯伏興少退北向跪, 大祝進神位之右, 東向跪, 讀祝文訖, 贊禮啓請: “俯伏興平身。” 殿下俯伏興平身, 宗親及百官同。【贊者亦贊。】贊禮導殿下出戶降復位, 執禮曰: “四拜。” 贊禮俯伏跪啓請: “鞠躬四拜興平身。” 殿下鞠躬四拜興平身, 宗親及百官同。 贊禮啓禮畢, 俯伏興, 導殿下還齋殿, 奉禮郞分引宗親及百官出, 就光化門外侍立位。【其導駕六引, 中部令、判漢城、禮曹判書、戶曹判書、大司憲、兵曹判書, 亦依此前導。 長官有故則次官。】贊引引典祀官以下俱復拜位, 執禮曰: “四拜。” 贊者贊: “鞠躬四拜興平身。” 典祀官以下鞠躬四拜興平身。 贊引出, 執禮率贊者、贊引就拜位, 四拜而出, 大祝、宮闈令納神主如儀, 典祀官帥其屬撤禮饌, 大祝捧祝版瘞於坎。
○神主詣宗廟。 前一日, 攸司陳輿、輦、香亭、大駕、鹵簿等於光化門外。【大王輿、輦、鹵簿在右, 王后輿、輦、鹵簿在左。】其日, 告動駕祭畢, 攝判司僕二人各進神輿於景禧殿戶外,【大王輿在右, 王后輿在左。 攸司臨時各設褥席。】攸司陳繖扇及誥命、冊寶、腰輿等於殿庭, 分左右。【大王繖扇、誥命、冊寶、腰輿在右, 王后繖扇、誥命、冊寶、腰輿在左。】攝判司僕又進神輿二於中門外, 南向,【大王輿在右, 王后輿在左。】大王大駕鹵簿、香亭及王后鹵簿、香亭, 陳列於其前如式。 攝判通禮詣神位前北向, 俯伏跪啓請降座乘輿祔廟, 俯伏興退, 殿司及內侍捧誥命、冊寶授執事者,【參外二十一人朝服, 捧誥命、冊寶者十二人, 擧案者九人。】置於腰輿。 大祝捧大王神主匱安於輿, 次宮闈令捧王后神主匱安於輿, 內侍二人各捧几置於匱右。 執事者各捧神輿,【大王輿, 內直別監; 王后輿, 內侍, 具常服, 每輿各四人。】大祝、宮闈令扶侍降自中階, 繖扇侍衛如常儀。 攝判通禮前導大王神輿, 至輦後褥位,【臨時設。】俯伏跪啓請降輿升輦, 俯伏興。 又攝判通禮前導王后神輿, 至輦後褥位, 俯伏跪啓請降輿升輦, 俯伏興。 大祝捧大王神主匱安於輦, 次宮闈令捧王后神主匱安於輦, 內侍各捧几置於匱右。 攝判通禮進大王輦前, 俯伏跪啓請駕進發, 俯伏興, 神輦動, 攝判通禮前導以出, 鹵簿導從如常, 皷吹振作。 又攝判通禮進王后輦前, 俯伏跪啓請駕進發, 俯伏興, 神輦動, 攝判通禮前導以出, 鹵簿導從如常, 鼓吹振作。【配享位版腰輿, 前一日自本第先詣光化門外幕次, 其日神輦進發乃出, 隨王后鹵簿後。】大王神輦至外門外, 宗親及百官鞠躬, 過則平身。【王后神輦至, 亦同。】判通禮詣齋殿前, 俯伏跪啓請出齋殿乘輿, 殿下乘輿以出, 繖扇侍衛如常儀。 尙瑞官捧寶前導,【待乘輦, 以寶載馬。】至勤政門外,【判司僕臨時進輦南向。】判通禮俯伏跪啓請降輿升輦,【凡輿輦陞降, 判通禮皆進前俯伏跪啓請。】殿下降輿升輦, 判通禮俯伏跪啓請駕進發, 俯伏興, 駕動, 判通禮夾引如常, 通贊二人在判通禮之前, 大駕鹵簿導從如常儀, 不鳴鼓吹。 駕出光化門外, 至宗親百官侍立位, 宗親及百官鞠躬, 過則平身, 乘馬以次侍衛如常。 神輿將至宗廟, 諸享官各具朝服, 出立於外門外道左, 大王神輦至, 鞠躬, 過則平身。【王后神輦至, 亦同。】 鼓吹止, 分左右。【俟享訖退。】攝判司僕進神輿於大王輦前,【臨時設褥席。】攝判通禮進當神輦前, 俯伏跪啓請降輦乘輿, 俯伏興, 大祝捧神主匱安於輿。 次攝判司僕進神輿於王后輦前,【臨時設褥席。】攝判通禮進當神輦前, 俯伏跪啓請降輦乘輿, 俯伏興, 宮闈令捧神主匱安於輿。 內侍各捧几置於匱右, 執事者各捧神輿, 至廟南門外幄前,【臨時各設褥席。】攝判通禮各進神輿前, 俯伏跪啓請降輿入幄, 俯伏興, 大祝捧大王神主匱, 宮闈令捧王后神主匱, 俱入安於幄座。 內侍各捧几置於(几)〔匱〕右, 其神輿、鹵簿、冊寶、腰輿等分左右, 列於幄前。【俟享訖退。 配享腰輿, 止西門外幕次, 俟神主升祔後, 執事捧位版從西門入, 安於其位。】大駕至, 諸享官鞠躬, 過則平身, 駕至外門外, 判通禮進當輦前, 俯伏跪啓請降輦乘輿, 殿下降輦乘輿。 判通禮導殿下入齋宮, 釋冕服, 繖扇侍衛如常儀, 其大駕鹵簿停列於外門外左右。 奉禮郞分引諸享官及宗親百官各就次, 其班次, 導駕官先中部令, 次判漢城, 次禮曹判書, 次戶曹判書, 次大司憲, 次兵曹判書,【長官有故, 則次官爲之。】次侍衛軍各隊, 第一隊執半朱槍, 第二隊執長劍, 第三隊佩弓矢, 餘隊相間執兵同, 後倣此。 每五十人具甲胄佩劍, 其二人執長劍, 分左右, 先行; 次一人執旗, 居中;【右軍白旗, 中軍紅旗, 左軍靑旗。】次一人執纛, 居旗後; 次一人執皷, 在左; 一人執金, 在右。 護軍或鎭撫一人具器服領之, 諸隊準此。【內直、司樽、別監、甲士、銃筒衛外軍士及侍從官, 皆騎。】次都城衛各隊, 次吹角四人具器服居中, 分左右,【二人執中角, 二人執小角, 後倣此。】右軍節制使具器服居中, 鎭撫二人隨之。【器服, 與節制使同。 後倣此。】銃筒衛具甲胄、齎器械, 分在諸隊之外。 次右軍各隊, 大王大駕鹵簿、紅門大旗二分左右先行,【凡大旗, 一人執, 二人引, 二人夾; 中旗, 一人執, 二人引; 小旗, 一人執, 一人引, 著靑衣、皮帽子。】紅蓋二居中, 分左右。【各一人執, 着靑衣、紫巾。 凡執繖、蓋、靑扇人同。】次朱雀、靑龍旗各一在左, 白虎、玄武旗各一在右, 黃龍旗居中, 金皷居中。【鼓, 左二人執; 金, 右二人執, 着紅衣、皮帽子。 後同。】次六丁旗分左右, 朱雀旗居中, 次白澤旗二分左右, 誥命腰輿居中,【輿士十人, 卽近仗, 着紫衣、黑巾、鶴氅、紅帶、靑行縢、雲鞋。 後同。】諡誥、諡冊、諡寶腰輿各一, 以次而行, 禮曹郞廳一人具朝服隨之。 次三角、角端、龍馬旗各二分左右, 天下太平旗居中。 次玄鶴旗一在左, 白鶴旗一在右, 吹角六人居中分左右,【二人執大角先行, 次中角二人, 次小角二人。】御馬二匹具鞍粧居中分左右。【各二人牽, 著靑衣、椶笠、雲鞋。 後同。】次豹骨朶子六分左右,【各一人執, 着紅衣、皮帽子。 凡執瓜斧、罼罕、鐙刀、旌節、幢捧、斫子、龍鳳雀扇人同。】金皷居中, 御馬二匹。 次熊骨朶子六分左右。 次令字旗二分左右,【執人着紅衣、皮帽子。 執金鼓字旗人同。】駕龜仙人旗二居中, 分左右。 次皷字旗一在左, 金字旗一在右, 御馬二匹。 次銀粧刀二分左右, 銀交倚居中, 脚踏隨之。【一人奉交倚, 一人執脚踏, 着紫衣、紫巾。 執盂罐人同。】次金粧刀二分左右。 次朱雀、靑龍幢各一在左, 白虎、玄武幢各一在右, 銀灌子、銀盂各一居中, 御馬二匹。 次銀立瓜四、金立瓜二相間分左右, 金鼓居中, 御馬二匹。 次金橫瓜二、銀橫瓜四相間分左右, 銀交倚居中, 脚踏隨之, 御馬二匹。 次銀斫子、金斫子各四相間分左右, 靑陽繖二居中, 分左右, 腰輿居中【輿士三十人, 著紫衣、黑巾、鶴氅、紅帶、靑行縢、雲鞋。 後同。】次罕一在左, 罼一在右。 次旄節四分左右。 次旌節四分左右, 小輦居中。【輿士四十人。】次銀鉞斧、金鉞斧各四相間分左右, 金鼓居中, 御馬二匹居中分左右, 司僕官二人具常服佩劍隨之。 次鳳扇八分左右, 靑蓋二居中分左右。 次雀扇十分左右, 紅蓋二居中分左右。 次龍扇二分左右, 假司禁十六人具器服執朱杖, 分左右列於儀仗之外, 前部皷吹、杻炬一百分左右, 列於儀仗之外;【諸色人捧持, 着常衣、黑笠。【望燭一百分左右, 列於儀仗之內。】權務捧持, 着常服、黑角帶。 執燭籠同。】香亭居中,【捧擔人五, 着紫衣、黑巾、靑行縢、雲鞋, 內直別監二人公服步從續上香。 後同。】 紅燭籠二居中分左右, 水晶杖、金鉞斧各一居中,【杖左, 鉞右。 忠義衛公服, 各一人擎執。】 靑燭籠二居中分左右, 別監小親侍四分左右, 紅陽繖居中,【忠義衛二十六人具公服, 一人擎執, 餘步從。】白燭籠(一)〔二〕居中分左右, 銀馬(兀)〔几〕一次之。【一人捧持, 着靑衣、黑笠。】
大王神輦:【輿士十六人。】靑扇二分左右,【忠義衛具公服, 各一人擎執。】玄武旗居中。 次後殿大旗二分左右, 假司禁四人具器服執朱杖分左右, 後部皷吹。 次王后鹵簿, 內侍十六人具常服執朱杖, 分左右, 列於儀仗之外, 白澤旗二分左右先行, 誥命腰輿居中, 諡冊寶、加上尊號冊寶腰輿各一以次而行, 禮曹郞廳一人具朝服隨之。 次銀鐙四分左右。 次金鐙四分左右, 御馬二匹。 次銀粧刀二分左右。 次金粧刀二分左右, 御馬二匹。 次銀立瓜二分左右, 金立瓜二分左右, 銀盂、銀罐子各一居中。 次銀橫瓜、金橫瓜各二分左右, 御馬二匹。 次旄節四分左右, 銀交倚居中, 脚踏隨之。 次銀斧鉞、金斧鉞各二分左右, 御馬二匹居中分左右, 司僕官二人具常服佩劍隨之。 次雀扇六分左右, 靑蓋二居中分左右。 次朱畫團扇八分左右, 紅蓋二居中分左右, 腰輿居中, 前部皷吹, 香室居中, 杻炬一百分左右, 列於儀仗之外, 望燭一百分左右, 列於儀仗之內, 紅燭籠二居中分左右, 靑燭籠二居中分左右, 別監、小親侍四分左右, 紅陽繖居中,【內侍常服擎執。 執靑扇同。】白燭籠二居中分左右。
王后神輦: 靑扇二居中分左右。 次內侍四人具常服執朱杖分左右, 後部皷吹, 配享功臣腰輿以次而行。【各具平時儀物。】次禮曹郞廳。 次大殿大駕鹵簿、中軍各隊。 次紅門大旗二分左右, 紅蓋二居中分左右。 次朱雀、靑龍旗各一在左, 白虎、玄武旗各一在右, 黃龍旗居中, 金皷居中。 次六丁旗分左右, 朱雀旗居中。 次白澤旗二分左右, 誥命居中, 大寶、施命ㆍ諭書ㆍ昭信之寶各一以次而行, 尙瑞小尹一、丞、注簿、直長、錄事各二人隨之。 次三角、角端、龍馬旗各二分左右, 天下太平旗居中。 次玄鶴旗一在左, 白鶴旗一在右, 吹角六人居中分左右, 御馬二匹具鞍粧居中分左右。 次豹骨朶子六分左右, 金鼓居中, 御馬二匹。 次熊骨朶子六分左右, 次令字旗二分左右, 駕龜仙人旗二居中分左右。 次皷字旗一在左, 金字旗一在右, 御馬二匹。 次哥舒棒十分左右, 碧鳳旗二居中分左右, 御馬二匹。 次金鐙十分左右, 君王千歲旗居中, 御馬二匹。 次銀粧刀二分左右, 銀交倚居中, 脚踏隨之。 次金粧刀二分左右。 次朱雀、靑龍幢各一在左, 白虎、玄武幢各一在右, 銀灌子、銀盂各一居中, 御馬二匹。 次銀立瓜四、金立瓜二相間分左右, 金皷居中, 御馬二匹。 次金橫瓜二、銀橫瓜四相間分左右, 銀交倚居中, 脚踏隨之, 御馬二匹。 次銀斫子、金斫子各四相間分左右, 靑陽繖二居中分左右, 小輿居中。 次罕一在左, 罼一在右。 次旄節四分左右。 次旌節四分左右, 小輦居中。 次銀斧鉞、金斧鉞各四相間分左右, 金皷居中, 御馬二匹居中分左右, 司僕官二人具常服佩劍隨之。 次鳳扇八分左右, 靑蓋二居中分左右。 次雀扇十分左右, 紅蓋二居中分左右。 次龍扇二分左右, 司禁十六人具器服執朱杖, 分左右在軍士之外, 銃筒衛具器服分左右, 在別侍衛之外, 別侍衛具器服分左右, 在儀仗之外。 次忠義衛、忠順衛爲一行, 具器服在別侍衛之內。 次內禁衛具器服, 在忠義衛、忠順衛之內。 次步甲士具器服執鐵椎, 在內禁之內。【銃筒衛以下至駕後, 竝橫行擁後。】內直別監、司樽別監皆具常服分左右, 在忠義衛、忠順衛之前, 前部鼓吹, 大護軍二人具常服奉雲劍, 居中竝行, 水精杖、金斧鉞各一居中。 次中禁二十四人着紫衣、紫巾分左右, 小親侍十二人、別監四十人皆着黑衣、紫巾分左右, 在中禁之外, 紅陽繖一居中, 銀馬(兀)〔几〕一次之。
御輦: 靑扇二居中分左右, 在步甲士之後。 次內禁衛節制使二、忠義衛節制使。 忠順衛節制使各一、佩雲劍中樞四、奉甲上護軍。 奉胄上護軍各一、奉弓矢上護軍。 扶策大護軍各二、帶弓矢護軍八、備身護軍八、司僕官六皆具器服佩劍橫行,【節制使、中樞爲一行, 上護軍、大護軍爲一行, 護軍、司僕官爲一行。】玄武旗居中。 次後殿大旗二分左右。 次奉御衣內直別監六人橫行, 內侍及尙衣內醫官各具常服隨之, 在別侍衛之內, 司禁四人具器服執朱杖, 分左右在軍士之外, 後部鼓吹。 次中軍各隊都鎭撫、中軍節制使皆具器服居中,【後倣此。】鎭撫二人及吹角四人隨之。 次承旨六人、注書二人、史官一人、禮曹ㆍ兵曹正郞各一人隨之, 次中軍各隊, 次宗親及文武百官, 次監察二人分左右, 次義禁府鎭撫二人具常服分左右, 次左軍各隊, 次吹角四人, 左軍節制使居中, 鎭撫二人隨之, 次都城衛各隊, 次侍衛軍各隊。
7月 16日
[편집]○乙丑/祔文宗大王、顯德王后神主于宗廟。 其儀:
神輿將至幄座, 有司設祔謁位二於廟庭近北當中北向。【大王位在西, 王后位在東, 各設床及褥席。】晨祼, 享日丑前五刻,【丑前五刻, 卽三更三點, 行事用丑時一刻。】宮闈令率其屬開室, 整拂神幄, 每座皆設扆席、蒲筵繢純, 加莞席粉純, 右彫几。 宗廟令、典祀官各率其屬入, 實饌具畢, 贊引引監察升自阼階,【凡行事執事官陞降, 皆自阼階。】按視堂之上下, 糾察不如儀者, 還出。 前三刻, 諸享官及陪祭官各具其服,【享官祭服, 陪祭官朝服。】執禮率謁者、贊者、贊引入自東門, 先就階間懸北拜位, 重行北向西上, 四拜訖各就位。 雅樂令率工人、二舞入就位, 文舞入陳於懸北, 武舞立於懸南道西。 奉禮郞分引陪祭宗親及文武百官入就位, 謁者引亞獻官, 贊引引諸享官俱就門外位, 贊引引監察、典祀官、大祝、祝史、齋郞、宗廟令、宮闈令、協律郞、奉俎官、執樽罍篚羃者、七祀功臣祝史ㆍ齋郞ㆍ執樽罍篚羃者入就懸北拜位, 重行北向西上。 執禮曰: “四拜。” 贊者贊鞠躬四拜興平身,【凡執禮有辭, 贊者皆傳贊。】 監察以下皆鞠躬四拜興平身。 贊引引監察及典祀官就位, 贊引引諸執事詣盥洗位盥帨訖, 各就位。 前一刻, 謁者引亞獻官, 贊引引終獻官、進幣瓚爵官、薦俎官、奠幣瓚爵官、七祀功臣獻官入就位。 贊引引大祝、宗廟令、宮闈令升自阼階詣桓祖室, 入開埳室, 大祝、宮闈令奉出神主, 設於座。【詣神幄內, 於匱左啓匱, 設於座。 先王神主, 大祝奉出, 覆以白苧巾; 先后神主, 宮闈令奉出, 覆以靑苧巾, 以西爲上。】以次奉出太祖以下神主, 如桓祖室儀, 引降復位。 贊引引齋郞詣爵洗位, 洗瓚拭瓚, 洗爵拭爵, 置於篚, 奉詣泰階, 諸祝史各迎取於階上, 置於尊所坫上訖, 其殿上諸執事各逐便下階, 相向序立, 俟文宗大王、顯德王后神輿升殿, 各復階上位。 諸享官將入就位, 判通禮詣齋宮前, 俯伏跪啓請中嚴, 少頃又啓外辦, 殿下具冕服以出, 繖扇侍衛如常儀。 禮儀使導殿下至東門外, 近侍跪進圭, 禮儀使俯伏跪啓請執圭, 殿下執圭, 繖扇仗衛停於門外。 尙瑞官奉寶陳於小次之側, 禮儀使導殿下入自正門,【侍衛不應入者, 止於門外。】協律郞跪俯伏擧麾興,【凡取物者, 皆跪俯伏而取以興。 奠物則跪奠訖, 俯伏而後興。】工皷柷, 軒架作《隆安之樂》。 殿下詣版位西向立,【每立定, 禮儀使退立於左。】協律郞偃麾戛敔, 樂止。【凡樂, 皆協律郞跪俯伏擧麾興, 工鼓柷而後作, 偃麾戛敔而後止。】初殿下將入門, 攝判通禮進當幄座前, 俯伏跪啓請降座乘輿祔謁, 俯伏興。 大祝奉大王神主匱安於輿, 次宮闈令奉王后神主匱安於輿, 內侍各奉几置於匱右。 執禮【堂下執禮。】出引神輿至門, 執事者先奉大王神輿, 次奉王后神輿, 入自正門, 置於祔謁位後褥席上。【臨時各設褥席。】大祝、宮闈令各奉几, 置於祔謁位近南, 開匱奉出神主, 安於褥位訖,【其誥命、冊寶神輿將就祔謁位, 執事者各取於輿從入, 分立神輿之後, 待神主升階從升。】攝判通禮進褥位之西北向, 府伏跪啓稱: “以今吉辰, 文宗恭順欽明仁肅光文聖孝大王、仁孝順惠顯德王后祔謁。” 俯伏興退。 少頃, 攝判通禮進褥位之西東向, 俯伏跪啓請乘輿祔享, 俯伏興退, 降就本班, 大祝、宮闈令俱進俯伏跪, 各奉神主安於輿。【其匱蓋, 亦置輿上近後。】神輿旣升,【升自泰階。】大祝、宮闈令奉引, 至第六室戶外,【臨時各設褥席, 大王位在右, 王后位在左。】宮闈令奉王后神主, 入安於左, 覆以靑苧巾; 大祝奉大王神主, 入安於座, 覆以白苧巾。【以西爲上。】內侍各奉几置於座右, 宗廟令率其屬各奉誥命及冊寶, 入置於案, 次奉扇蓋, 分設於左右, 其腰輿降自東階, 由東門出。 執禮曰: “四拜。” 禮儀使俯伏跪啓請: “鞠躬四拜興平身。” 殿下鞠躬四拜興平身, 在位者同。【贊者亦贊, 先拜者不拜。】執禮曰: “禮儀使啓請行事。” 禮儀使進俯伏跪啓: “有司謹具請行事。” 退復位, 軒架作《景安之樂》, 烈文之舞作, 九成止。 近侍詣盥洗位盥洗訖, 還侍位, 謁者引進幣瓚爵官、奠幣瓚爵官詣盥洗位盥帨訖, 升自阼階詣桓祖室尊所, 北向立。 執禮曰: “禮儀使導殿下行晨祼禮。” 禮儀使導殿下, 軒架作《隆安之樂》, 詣盥洗位北向立。 禮儀使俯伏跪啓請: “搢圭。” 殿下搢圭。【如搢不便, 近侍承奉。】近侍跪取匜興沃水, 又近侍跪取槃承水, 殿下盥手, 近侍跪取巾於篚以進, 殿下帨手訖, 近侍受巾奠於篚。 禮儀使啓請: “執圭。” 殿下執圭, 禮儀使導殿下升自阼階訖,【禮儀使、近侍從升。】樂止。 詣桓祖室尊所西向立, 登歌作《肅安之樂》, 烈文之舞作。 執尊者擧羃進幣, 瓚爵官酌鬱鬯, 近侍以瓚受鬱鬯。 禮儀使導殿下詣神位前北向立, 禮儀使俯伏跪啓請: “跪搢圭。” 殿下跪搢圭, 在位者皆跪。【贊者亦贊。】近侍一人奉香合跪進, 一人奉香爐跪進, 禮儀使啓請三上香, 殿下三上香, 近侍奠爐于案, 近侍以瓚授進幣瓚爵官, 進幣瓚爵官捧瓚跪進。 禮儀使啓請: “執瓚祼地。” 殿下執瓚祼地訖, 以瓚授奠幣瓚爵官, 奠幣瓚爵官受以授大祝, 置於尊所。 近侍以幣篚授進幣瓚爵官, 進幣瓚爵官奉幣跪進。 禮儀使啓請執幣獻幣, 殿下執幣獻幣, 以幣授奠幣瓚爵官, 奠于案。【凡進香、進瓚、進幣, 皆在東西向; 奠爐、受瓚、奠幣, 皆在西東向。 進爵、奠爵, 準此。】禮儀使啓請: “執圭俯伏興平身。” 殿下執圭俯伏興平身, 在位者俯伏興平身。【贊者亦贊。】禮儀使導殿下出戶詣太祖室, 次詣恭靖王室, 次詣太宗室, 次詣世宗室, 次詣文宗室, 上香祼鬯奠幣竝如上儀訖, 登歌止, 進幣瓚爵官、奠幣瓚爵官皆降復位。 禮儀使導殿下出戶, 軒架作《隆安之樂》, 降自阼階復位, 樂止。 當登歌止時, 諸祝史各取毛血槃、肝膋㽅於前楹間, 俱入奠於神位前,【毛血槃在㽅之後, 肝膋㽅在籩之左。】諸祝史俱取肝出戶, 燔於爐炭, 還尊所饋食。 殿下旣升祼, 贊引引典祀官出, 帥進饌者詣廚, 以匕升牛于鑊, 實于一鼎, 次升羊實于一鼎, 次升豕實于一鼎,【每室牛羊豕各一鼎。】皆設扃羃。 祝史對擧入, 設於饌幔內, 謁者引薦俎者出詣饌所, 奉俎官隨之。 竢殿下祼訖復位, 樂止。 執禮曰: “進饌。” 祝史抽扃委于鼎右, 除羃加匕畢于鼎。 典祀官以匕升牛, 實于牲匣, 次升羊豕, 各實于牲匣,【每室牛羊豕各一匣。】次引薦俎官奉桓祖室俎, 奉俎官各奉牲匣, 典祀官引饌入自正門。【南門。】俎初入門, 軒架作《雍安之樂》, 諸祝史俱進撤毛血槃, 自阼階授齋郞以出。 饌至泰階, 諸大祝迎引於階上, 薦俎官詣桓祖室神位前, 北向跪奠, 先薦牛, 次薦羊, 次薦豕。【諸大祝助奠。】奠訖, 啓牲匣蓋, 詣太祖室, 次詣恭靖王室, 次詣太宗室, 次詣世宗室, 次詣文宗室, 奉奠竝如上儀訖, 樂止。 謁者引薦俎官以下降自阼階復位, 諸大祝各取蕭黍稷, 擩【而專切。】於脂, 燔於爐炭, 還尊所。 謁者引進幣瓚爵官、奠幣瓚爵官升詣桓祖室尊所北向立, 執禮曰: “禮儀使導殿下。” 軒架作《隆安之樂》, 升自阼階訖, 樂止。 詣桓祖室尊所西向立, 登歌作《壽安之樂》, 烈文之舞作。 執尊者擧羃, 進幣瓚爵官酌醴齊進, 近侍二人以爵受酒, 禮儀使導殿下詣神位前北向立, 禮儀使俯伏跪啓請: “跪搢圭。” 殿下跪搢圭, 在位者皆跪。【贊者亦贊。】近侍以爵授進幣瓚爵官, 進幣瓚爵官奉爵跪進, 禮儀使啓請: “執爵獻爵。” 殿下執爵獻爵, 以爵授奠幣瓚爵官, 奠于神位前; 近侍以副爵授進幣瓚爵官, 進幣瓚爵官捧爵跪進, 禮儀使啓請: “執爵獻爵。” 殿下執爵獻爵, 以爵授奠幣瓚爵官, 奠于王后神位前。 禮儀使啓請: “執圭俯伏興小退北向跪。” 殿下執圭俯伏興小退北向跪, 樂止。 大祝進神位之右, 東向跪讀祝文訖, 樂作。 禮儀使啓請: “俯伏興平身。” 殿下俯伏興平身, 在位者俯伏興平身。 禮儀使導殿下出戶, 樂止, 詣次室酌獻, 竝如上儀。【桓祖室, 歌《威明之曲》; 太祖室, 歌《昭明之曲》; 恭靖王室, 歌《純明之曲》; 太宗室, 歌《仁明之曲》; 世宗室, 歌《欽明之曲》; 文宗室, 歌《文明之曲》。】曲終, 樂止。 進幣瓚爵官、奠幣瓚爵官皆降復位, 禮儀使導殿下出戶, 軒架作《隆安之樂》, 降自阼階復位, 禮儀使俯伏跪啓請入小次, 導殿下將至小次, 禮儀使俯伏跪啓請: “釋圭。” 殿下釋圭, 近侍跪受圭。 殿下入小次, 簾降樂止, 文舞退武舞進, 軒架作《舒安之樂》, 舞者立定, 樂止。
亞、終獻:【七祀功臣酌獻附。】殿下將復位, 執禮曰: “行亞獻禮。” 謁者引亞獻官詣盥洗位北向立, 贊搢笏, 盥手帨手,【盥手帨手, 不贊。】贊執笏, 引亞獻官升自阼階, 詣桓祖室尊所西向立, 軒架作《壽安之樂》, 昭武之舞作。 執尊者擧羃酌盎齊, 執事者二人以爵受酒, 謁者引亞獻官詣神位前北向立, 贊跪搢笏。 執事者以爵授亞獻官, 亞獻官執爵獻爵, 以爵授執事者, 奠于神位前; 執事者以副爵授亞獻官, 亞獻官執爵獻爵, 以爵授執事者, 奠于王后神位前。 謁者贊執笏俯伏興平身, 引出以次爵獻, 竝如上儀訖, 樂止, 謁者引降復位。 亞獻官獻將畢, 執禮曰: “行終獻禮。” 謁者引終獻官行禮如亞獻儀, 引降復位。 初、終獻官旣升, 贊引引七祀獻官詣盥洗位搢笏, 盥手帨手訖, 執笏詣尊所, 執尊者擧羃酌酒, 執事者以爵受酒, 獻官詣神位前西向跪搢笏, 執事者授爵。 獻官執爵獻爵奠爵訖, 執笏俯伏興小退西向跪, 祝就獻官之左, 北向跪, 讀祝文訖, 獻官俯伏興平身, 贊引引獻官復位。 初七祀獻官將詣盥洗位, 贊引引配享功臣, 獻官詣盥洗位, 搢笏盥手帨手訖, 執笏詣尊所。 執事者擧羃酌酒, 執事者以爵受酒, 獻官詣神位前東向立搢笏, 執事者授爵, 獻官執爵獻爵奠爵, 以次奠訖執笏。 祝史奉敎書進文宗室配享之右立讀訖, 贊引引獻官復位。
飮福: 初、終獻官旣復位, 謁者引進幣瓚爵官、薦俎官升自阼階, 詣飮福位北向立, 大祝詣桓祖室尊所, 以爵酌上尊福酒, 又大祝持俎進, 減神位前胙肉。 執禮曰: “禮儀使導殿下詣飮福位。” 禮儀使進小次前, 俯伏跪啓請詣飮福位。 捲簾殿下出次, 軒架作《隆安之樂》, 近侍跪進圭, 禮儀使俯伏跪啓請: “執圭。” 殿下執圭, 禮儀使導殿下詣飮福位西向立, 樂止, 登歌作《壽安之樂》。 大祝以爵授進幣瓚爵官, 進幣瓚爵官捧爵北向跪進, 禮儀使俯伏啓請: “跪搢圭。” 殿下跪搢圭, 在位者皆跪。 殿下受爵飮訖, 進幣瓚爵官受虛爵以授大祝, 大祝受復於坫。 大祝以俎授薦俎官, 薦俎官捧俎北向跪進, 禮儀使啓請: “受俎。” 殿下受俎以授近侍, 近侍奉俎降自阼階, 出門授司饔, 進幣瓚爵官、薦俎官皆降復位。 禮儀使啓請: “執圭俯伏興平身。” 殿下執圭俯伏興平身, 在位者皆俯伏興平身, 樂止。 禮儀使導殿下, 軒架作《隆安之樂》, 降復位, 樂止。 執禮曰: “四拜。” 禮儀使俯伏跪啓請: “鞠躬四拜興平身。” 殿下鞠躬四拜興平身, 在位者同。【贊者亦贊。】執禮曰: “撤籩豆。” 諸大祝入室撤籩豆,【撤者, 籩豆各一少移於故處。】登歌作《雍安之樂》。 七祀功臣、祝史、齋郞各撤籩豆, 撤訖樂止, 軒架作《景安之樂》。 執禮曰: “四拜。” 禮儀使俯伏跪啓請: “鞠躬四拜興平身。” 殿下鞠躬四拜興平身, 在位者同。【贊者亦贊。】樂一成止, 禮儀使俯伏跪啓禮畢, 導殿下還齋宮, 軒架作《隆安之樂》, 出門樂止。 禮儀使俯伏興跪啓請: “釋圭。” 殿下釋圭, 近侍跪受圭, 繖扇侍衛如常儀。 殿下入齋宮釋冕服, 執禮曰: “望瘞。” 謁者引亞獻官詣望瘞位北向立, 執禮率贊者詣望瘞位西向立, 諸大祝取黍稷飯, 藉用白茅束之, 以篚取祝板及幣, 降自西階置於坎。 執禮曰: “可瘞。” 置土半坎, 宗廟令監視。 謁者引亞獻官、贊引〔引〕諸獻官出, 執禮帥贊者還本位, 奉禮郞分引陪祭宗親及百官以次出, 贊引、監察及諸執事俱復懸北拜位。 執禮曰: “四拜。” 監察及諸執事皆鞠躬四拜興平身, 贊引以次引出, 雅樂令帥工人二舞出, 宗廟令、大祝、宮闈令納神主如常儀, 執禮帥謁者、贊者、贊引就懸北拜位, 四拜而出。 七祀獻官詣西門外七祀瘞坎之南北向立, 執事者置祝版於瘞坎, 瘞訖退。 其配享敎書, 祝史焚於西門外凈處。 典祀官、宗廟令各帥其屬撤禮饌, 宮闈令闔戶以降乃退。 鼓初嚴, 兵曹勒諸衛陳大駕鹵簿及軍士。 皷二嚴, 宗親及文武百官以朝服序立于宗廟前橋外道南左右。
皷三嚴, 魯山具遠遊冠、絳紗袍乘輦以出, 百官皆鞠躬, 輦過平身, 侍衛如常儀。 前後鼓吹沓奏, 曳山棚前導, 雜戲具呈。
大駕至鍾樓下, 成均生員金有孚等獻歌謠, 其辭曰:
伏覩主上殿下光紹鴻基, 益敦孝理, 旣終宅憂, 卽行宗祀, 乃於今月十六日, 祗奉文宗恭順大王、顯德王后之主, 祔于太廟。 躬服袞冕, 恭奠圭幣, 用修祼獻之禮, 以申追慕之懷, 神人愷懌, 諸福駢臻。 臣等竊聞, 化民成俗, 莫先於孝; 尊祖敬宗, 莫大於禮, 此古昔聖王所以惟喪祭之是重, 而孝思以爲則也, 況我殿下仁孝誠敬之德超軼古先! 方在諒闇, 哀毁旣至; 纔闋喪期, 遽稱殷禮。 登降薦獻, 皆中規度, 縟儀旣成, 鑾輿旋軫, 都人士女瞻望咨嗟, 咸仰聖孝之大, 益興感慕之心。 希世盛擧, 猗歟休哉! 臣等俱以不才, 幸際熙運, 獲霑豐芑之澤, 久被菁莪之化。 目覩盛事, 不勝忻躍, 輒忘鄙拙, 以贊揚聖德之萬一, 臣等謹拜手稽首獻頌曰: “明明我后, 至仁天覆。 聖學日就, 肇冊元孫。 名正位尊, 輿望攸存。 就傳之初, 開院講書。 譽徹宸居, 曁御書筵。 小心益虔, 三善克全。 星暉其重, 海潤其瀜。 謳歌其同, 繼序其承。 在疚惸惸, 慕切墻羹。 誠孝之極, 帝加弔恤。 隣邦來服, 歲月駸駸。 告祭奄臨, 哀慕益深。 乃駕龍馭, 虬駟騰翥。 旄旟婀娜, 百寮庶府。 玉佩瓊玖, 或左或右。 乃奉神主, 乃升乃祔。 乃陳簋簠, 龍袞有章。 黍稷芬芳, 管磬鏘鏘。 神其樂康, 降福穰穰。 申錫無疆, 法駕載旋。 百技爭先, 雜沓後前。 垂髫戴白, 塡溢街陌。 爭頌聖德, 我后克長。 類于堯顙, 厥德巍蕩。 我后克孝, 色笑以敎。 萬民是效, 願言瓜瓞。 逾于周室, 垂千萬億。 臣輩駑鄙, 獲覩盛美。 雀躍懽喜, 是用長謳。 獻于康衢, 我言匪諛。”
輦至惠政橋, 女妓擔花枝等作沈香山棚, 獻歌謠, 其辭曰:
伏覩主上殿下以景泰五年七月十六日乙丑, 祗奉文宗恭順大王、顯德王后之主, 祔于宗廟, 禮成還宮。 妾等無任慶抃懽愉之至, 謹獻歌詞, 幷疏短引。 伏以秋而嘗、夏而衡, 躋神馭以崇祔; 朝爲雲、暮爲雨, 輟仙班而下迎。 聳觀如墻, 懽呼載路。 恭惟, 主上殿下承列聖積累之業, 爲一國謳歌所歸。 喪盡禮而祭盡誠, 祖有功而宗有德。 龍袞薦廟, 鸞軫旋宮。 休祥叶於三韓, 頌聲騰於四履。 雖在匹夫匹婦, 疇非載瞻載欣! 敢擎瑤池之緘, 用切華封之祝。 詞曰: “奠玉宮廬肅, 鳴鸞輦路淸。 笙歌夾道又懽聲, 佳氣靄神京。 八彩堯天近, 重瞳舜日明。 蟠桃獻壽幾番榮! 億載享昇平。”
輦至都官前, 耆老前上護軍李逈等獻歌謠, 其辭曰:
臣等伏覩主上殿下旣闋憂制, 命有司卜日齋宿, 以今月十有六日, 率百僚祗奉文宗恭順大王、顯德王后神主, 祔于太廟, 熙事告成, 鑾輿載旋。 臣等抃舞道左, 仰瞻天日, 不勝懽慶, 謹獻長謠。 其辭曰: “天祚東方, 生我神聖。 遜志敏學, 溫仁孝敬。 望孚元良, 德協中正。 光紹丕緖, 惠此萬姓。 宅憂恭默, 羹墻慕切。 日月易逝, 若驥過隙。 舜孝逾深, 終天罔極。 爰擧徽儀, 有事太室。 典禮稽古, 靈臺諏日。 廼駕騏馵, 廼乘大輅。 建以翠華, 羽衛悉具。 玄袞蒼圭, 祗祔神主。 濟濟左右, 駿奔傴僂。 旣奏登歌, 簫管萬舞。 苾芬其升, 維稷維黍。 進熟薦腥, 祼獻淸酤。 祖考饗止, 介以繁祉。 鳴蹕回鑾, 日正中止。 戴白垂髫, 紛紜士女。 踊躍後先, 懽呼失喜。 咸曰, 我后, 是我父母。 我寒斯燠, 我飢斯穀。 躬率以敎, 孝焉是首。 克煙克祀, 百福是受。 庶幾無疾, 我后萬壽。 顧維臣等, 桑楡晩景。 欣遭盛事, 拭目引領。 咫尺五雲, 天低日暎。 涵我恩波, 以游以泳。 連袂于于, 式歌且詠。”
日本人六十四亦序立於巡廳道西。 輦至光化門外, 左右彩棚, 百戲俱作。 女妓、優人俱入勤政殿庭。 駐輦勤政門觀之。 及午, 坐勤政殿, 受百官賀, 頒赦曰:
制終三年, 爰稱徽顯之禮, 歡同四域, 盍推寬大之恩! 予以眇躬, 叨承丕緖, 方懷在疚之慟, 奄屆卽吉之期。 以景泰五年七月十六日, 祗奉皇考文宗恭順欽明仁肅光文聖孝大王、皇妣仁孝順惠顯德王后之主, 祔于宗廟, 聿嚴玄袞之儀, 親祼明禋之享, 屬玆慶擧, 當布寬條。 自景泰五年七月十六日昧爽以前官吏軍民人等有犯, 除謀反、大逆、謀叛、子孫謀殺歐罵祖父母ㆍ父母、妻妾謀殺夫、奴婢謀殺主、謀故殺人、蠱毒魘魅、但犯奸盜外, 已發覺未發覺, 已結正未結正, 咸宥除之, 敢以宥旨前事相告言者, 以其罪罪之。 於戲! 熙事載成, 旣受釐於祖考, 景貺斯溥, 宜均福於黎元。
諸道亦進賀箋方物。
7月 17日
[편집]○丙寅/設飮福宴于慶會樓下, 寧海君以上宗親及寧陽尉鄭悰、鈴川尉尹師路、坡平尉尹巖、花川尉權恭、全義尉李梡、靑城尉沈安義、班城尉姜子順、礪良君宋玹壽等入侍。 賜承政院宴幷賜樂, 賜獻官執事宴于議政府。
○傳旨禮曹曰:
今旱氣深重, 其閉南門開北門, 徙市, 聚巫禱雨。
○判中樞院事延山君金孝誠卒。 孝誠爲人, 溫良淸介, 有武才。 輟朝三日, 賻米豆幷四十石、紙一百卷。 諡襄孝, 甲胄有勞襄, 慈惠愛親孝。
7月 18日
[편집]○丁卯/傳于承政院曰: “昨日金孝誠卒, 勿進肉膳。” 都承旨申叔舟、左承旨朴彭年啓曰: “時方甚熱, 且禮文所無, 不可進素膳。 且人君待臣之禮, 在恩數之厚而不在此也。” 不從。 世祖又請之, 傳曰: “予欲三日不食, 然大臣請之, 當自今夕進肉。”
○遣判內侍府事李貴、都承旨申叔舟, 往弔于金孝誠家, 蓋因世祖啓也。
○舍人元孝然將堂上議啓曰: “今旱氣太甚, 除大小祭享及隣國使臣接待外, 請禁中外用酒。” 從之。
○賜祔宗廟秋享大祭亞獻官世祖ㆍ終獻官右議政韓確、永寧殿獻官寧陽尉鄭悰、文昭殿獻官左贊成李思哲等鞍具馬各一匹; 宗廟進幣瓚爵官吏曹判書鄭昌孫ㆍ薦俎官戶曹判書趙惠ㆍ禮儀使禮曹判書金銚ㆍ奠幣瓚爵官吏曹參判崔恒、景禧殿告動駕祭贊禮禮曹參判鄭陟馬各一匹; 都承旨申叔舟、左承旨朴彭年、右承旨朴元亨、左副承旨權自愼、右副承旨權擥、同副承旨具致寬、堂上執禮副提學成三問、永寧殿薦俎官僉知中樞院事李禮長ㆍ判通禮任孝仁ㆍ兼判通禮宋翠、景禧殿告動駕祭執禮判承文院事皇甫恭、宗廟典祀官判奉常寺事韓昌及判司僕寺事李師魯等綵段綃各一匹。
○諭全羅道觀察使曰: “今因卿移兵曹關, 知倭船到內禮浦, 欲向慶尙道薺浦。 卿速給指路船, 厚餽糧餉入送。” 又諭慶尙道觀察使曰: “全羅道觀察使移兵曹關內, 倭船一隻泊于本道內禮浦言: ‘朝見中國, 及還遭風, 漂流到此。 欲去慶尙道薺浦, 請指導水路。’ 玆已令其道給指路船, 若到道內, 厚待入送。”
○議政府據禮曹呈啓: “今當禾穗時, 累旬不雨, 請修溝壑, 淨阡陌, 審理冤獄, 賑恤窮乏, 掩骼埋胔, 雩祀北郊。” 從之。
○議政府據禮曹呈啓: “今旱災切迫, 請禱祀宗廟、社稷、風雲雷雨、山川、城隍, 沈虎頭于漢江、楊津、朴淵, 竝行蛇醫祈雨, 且降香祝于諸道, 令就祈于岳、海、瀆、名山、大川, 雖非祀典所載, 若有靈驗處, 則亦令所在邑守令就祈。” 從之。
○傳旨吏、兵曹曰:
宗室三品以下, 各加一資, 至彰善而止。 京外文武官三品以下, 各加一資, 至通政而止。 前銜口傳提擧別坐, 各加散官職一資。 內侍府時散三品以下及學生, 皆授一資, 竝至通政而止。 忠義ㆍ忠順別侍衛ㆍ甲士、內直ㆍ司樽院宣差、議政府ㆍ中樞院錄事, 皆授散官職一資, 各品遷轉, 竝依舊制自下而上。 諸司吏典就閑待次者, 從自願授散官職。 京外通政官以上及前銜堂上官以上, 父兄、子孫、壻、弟姪、承重妾子孫、立後人中一人, 授散官職一資。 通訓、果毅、朝奉、宣略加資者, 雖未經守令, 竝授。 成均ㆍ校書館ㆍ承文院ㆍ訓鍊觀權知、司譯院講肄官、諸學前銜及出身權知、典醫監前銜及出身權知、惠民局ㆍ濟生院ㆍ書雲觀ㆍ天文風水學ㆍ禁漏前銜及出身權知、司律院前銜及出身權知、曆算學官ㆍ太一算學別坐、前銜司臠所別監前銜、鷹師除賤口及工匠外前銜學生、四山栽植監役官與考滿因推考作散時未敍者、移任當次而作散者、內需所書題前銜學生等, 竝授散官職一資。 時推考內公罪杖一百、私罪笞四十以下例皆授限品者, 於限品內加資, 不得陞授他品。 耆老男女內良人年七十以上, 白身, 授正九品; 元職九品者, 授從八品; 元職八品者, 授從七品; 元職七品以上者, 超一資。 八十歲以上, 白身, 授從八品; 元職九品者, 授正八品; 元職八品者, 授正七品; 元職七品以上者, 超一資。 九十歲以上, 白身, 授正八品; 元職九品者, 授從七品; 元職八品以上者, 超二資。 百歲以上, 白身及元職七品以下者, 授正六品; 元職七品以上者, 超三資, 竝限三品而止, 婦人封爵準是。 賤口年七十以上, 白身, 授從九品; 元職從九品者, 授正九品; 元職八品以上者, 陞一資。 八十以上, 白身, 授正九品; 元職九品者, 授從八品; 元職八品以上者, 陞一資。 九十歲以上, 白身, 授從八品; 元職九品者, 授正八品; 元職八品以上者, 超一資。 百歲以上, 白身及元職八品以下, 授從六品; 元職七品以上者, 超二資, 竝限五品而止, 女人封爵上同。 八十以上男婦, 竝令免賤。 祔宗廟祭、文昭殿ㆍ景禧殿ㆍ永寧殿祭執事, 又加一資。
蓋以文宗大王、顯德王后祔宗廟推恩也。
○議政府啓: “咸吉道閑良人及向化人遠孫充補甲士者, 計赴防日數授職, 其元居向化親子充補甲士者, 則不計日數, 隨卽移文兵曹授職, 不可。 請自今向化親子, 亦計赴防日數敍用。” 從之。
7月 20日
[편집]○己巳/日暈。
○賜景禧殿差備宦官李栗、金得祥、金坤、尹彦等馬各一匹。
7月 21日
[편집]○庚午/司諫院啓: “今旱氣太甚, 禾穀焦枯, 請勿遣諸道點馬別監。” 從之。
7月 22日
[편집]○辛未/日暈。
○傳旨禮曹曰:
今後啓達文書, 勿書首陽、臨瀛、錦城、永膺大君名。
○傳于承政院曰: “量減諸道進上。” 蓋因旱也。
○司憲府啓: “龍宮縣監李遇陽, 貢鐵及席官備代納, 收價民間, 又盜用國庫米, 貪黷莫甚。 若以赦前不治, 無以懲惡, 請追奪告身, 永不敍用。” 傳曰: “只收告身。”
7月 23日
[편집]○壬申/百官賀誕日, 魯山不親受, 只進表裏鞍馬。 諸道亦進賀箋方物。
○傳旨禮曹曰:
今天旱, 諸道望前後進上物膳, 除文昭殿外姑停之。
○司諫院啓: “今旱氣太甚, 請放諸道侍衛牌番上已到京者。 且救荒敬差官不可不遣, 而又遣損實敬差官, 必致騷擾。 請令諸道首領官巡行踏驗。” 命議大臣。
7月 24日
[편집]○癸酉/舍人元孝然將堂上議啓曰: “宜停諸道損實敬差官, 且侍衛牌則不可放送。” 從之。
7月 25日
[편집]○甲戌/傳于刑曹曰: “景禧殿差備奴, 願移屬文昭殿者聽, 母妻姊妹中一人, 限三年放役; 別監小親侍移屬者, 限三年, 於春秋例給衣纏加二匹, 其除下者, 限三年放役。”
○以旱, 停秋等講武。
7月 26日
[편집]○乙亥/賜守陵官鈴川尉尹師路科田七十結, 侍陵宦官判內侍府事李貴五十結。
7月 27日
[편집]○丙子/太白晝見。
○聚僧祈雨于興天寺舍利閣, 聚童子行蜥蜴祈雨于慶會樓池。
○日本國薩州伊集院寓鎭隅州太守藤熙久遣人, 來獻土物。
7月 28日
[편집]○丁丑/太白晝見。
○聚巫祈雨于漢江。
○傳旨吏、兵曹曰:
曾下傳旨: ‘京外官通政以上及前銜堂上官, 父兄子孫壻姪弟承重(妄)〔妾〕子立後人中, 授散官一資。’ 其中自願代授伯叔父外孫亦聽, 竝限五品而止。
○大司憲朴仲孫等上疏曰:
臣等竊惟, 凡事近則易察, 遠則難明。 百司庶府近在輦下, 一有非違, 殿下皆得聞之, 隨其得失, 必行賞罰, 固無大害可言者, 而亦不待臣等之言然後知也, 至於四方之外守令賢否、民生休戚, 殿下深居九重, 必不得易聞也。 夫君者, 民之父母; 民者, 君之赤子。 爲其君牧養斯民者, 守令也; 察守令賢否而陞黜之, 使君澤下流、民情上達者, 監司也。 監司、守令盡其職, 則民得其所而國隨以寧; 失其職, 則民失其所而國亦危矣。 故馬周告唐太宗曰: “天下者, 以人爲本, 必也使百姓安樂, 在刺史、縣令爾。” 此誠有國之所當鑑也。 當今守令失其撫字之方, 監司未盡黜陟之任, 使斯民受其害者, 固非一端, 而其源則監司以家累自隨未能盡其法, 守令久於其任, 怠惰貪鄙之心生而未盡其職, 臣等請條列而悉陳之。
監司者, 分君之憂, 爲民司命。 一道之事, 叢于厥身, 是宜巡宣咨訪, 每懷靡及, 不宜安坐一州, 遙制列郡。 故先王之制, 監司不兼州牧, 一期而遞, 使單騎按部, 或親到閭閻以視田野之荒闢, 或猝入官府以察守令之廉汚, 錄囚徒以稽決滯, 問煢獨以驗賑恤, 因而賞罰之, 故吏有所畏而民賴以安。 由其一期之近, 故雖庸懶者, 得以勉彊, 而又無衙室之可居, 故不得已巡行。 今則不然, 兼牧一州, 挈家之任, 至於三年之久, 故始雖銳意, 終或倦怠。 在衙之日多而巡察之時少, 或終歲一巡, 或使首領官代巡, 吏之善惡、民之利病, 漠然無所聞焉, 此其弊一也。 守令之携家赴任者, 定其臧獲、廐馬、駄載之數, 自留守府下逮郡縣, 各有等殺, 載諸令甲, 嚴其防禁, 所以除送迎之弊、省供億之費也。 今兼牧則不然, 乃曰: “宰相之行, 人所瞻仰, 不可單寡。” 於是, 臧獲之多, 不下數十而駄載之數, 又倍蓰焉。 且其供頓官給衙祿有限, 而費用無節, 若非誅求吏民、潛蠧國廩, 何足以贍? 是監司先自犯禁也, 故威令不行, 而姦猾之吏, 得以藉口, 此其弊二也。 國家立私行之禁, 非因公務者不得入郡縣, 所以抑橫費而防求索也。 今監司衙內親戚婚姻之往來者, 不下十餘人, 而皆有騶從, 以食於官, 徑時逾月留連不歸, 其弊不貲。 若監司環行州郡, 不常所在, 則此輩不過一見於公館耳, 豈得而留連哉? 又其往來之際, 所在守令承望監司之風旨, 享宴賂遺, 猶恐或後此而不禁, 何以禁守令之待私行者乎? 此其弊三也。 居官者, 多爲女謁、左右之所惑, 不能奉法以至敗事。 蓋私昵之心易惑, 而浸潤之愬、難辨也, 是故, 守令之有所希望者、士民之有所干請者, 皆歸監司衙內, 或因嬖妾、或因子弟、或因僮僕, 潛行賄賂, 以致殿最不明而詞訟淹滯。 若監司單騎就任, 身無所累, 則豈有因緣請托之患哉? 此其弊四也。 國家於諸州, 置牧使承以判官者, 地廣民衆, 事務繁而獄訟多, 非一人之所能獨辦也。 今監司雖兼牧使之任, 未嘗治事, 使判官獨當其繁劇, 實非國家設牧之意也。 且畏監司之升黜, 故事之之禮日愼, 一日朝夕起居之間, 飮食烹調之節, 莫不親視, 固無安坐聽事之時矣, 況又一道使客皆歸監司, 迎送宴享之事, 悉令判官主之, 奔走伺候, 欲其無忤於使客, 而求媚於監司, 又何暇治其職事哉? 由是, 義倉之斂散, 不時; 案牘雲委而不決, 至使隣官代之, 此其弊五也。 監司所在, 有首領官焉, 有檢律、敎諭焉, 有伴人焉, 有六房之吏焉, 人數猥多, 支調甚廣, 非一官之所能獨當。 故凡諸所需, 定于諸邑, 以時收納而用之, 至如營吏之類, 又使諸邑輪番供給, 駄載負持而往來者, 其勞不可勝言。 又有持牒之吏, 不計宵晝, 蒙犯風雪, 互相來往, 不堪其苦, 此其弊六也。
親民之職, 莫重守令, 漢宣帝嘗曰: “庶民所以安田里, 而無嘆息愁恨之聲者, 政平訟理故也。 與我共理者, 其惟良二千石乎!” 是故, 守令得其人, 則一境之內, 竝受其福; 守令不得其人, 則一境之內, 咸被其苦。 然得賢守令, 自古爲難, 漢四百年、唐三百年, 天下郡縣之吏, 不知其幾何, 而見於循吏傳者, 西漢六人、東漢十一人、唐十五人而止, 則當今人才, 又可知也, 況後世乎? 使守令皆賢, 則雖久其任, 何有不可? 如不皆賢, 則不如速遞之爲愈也。 故先王酌其久近之間, 使守令三期而易, 蓋知得人之難, 而恐民之久被其害也。 今觀守令, 以廉能著名者少, 而罷劣貪殘者十常八九, 以如此守令, 而期以六年, 望其治化, 不亦謬乎? 加以監司之黜陟不明貪酷者, 類以辦集之能見賞, 侈然自恣, 民受六年之苦矣, 此其弊一也。 大抵始勤終怠, 人之常情, 故凡在官者, 始則策勵戒懼, 銳意奉公; 中則倦怠, 不承于初; 終則放肆, 惟欲之從, 況守令六期之久, 其能終始如一乎? 由是, 吏不奉公, 民不見德, 苟延歲月, 以待考滿而已。 且人心, 見利則動, 見便則趨, 易流而難遏, 故始雖畏法不敢自肆, 至於歲月旣久, 謀計益巧, 欲心勝而畏心亡, 則與姦吏相爲表裏, 剝民之膏、盜國之財, 凡利於己者, 無所不爲, 此其爲弊二也。 國家立法, 初受四品及通政者, 非經守令不得升授, 將以均內外之勞而禁其窺避也。 然去父母、離親戚、違阻闕庭而出在邊遠, 有思親之憂, 有戀主之懷, 惂惂眷眷, 雖一二年, 已不勝其久矣, 況六年之久哉? 士之稍有名望者, 率皆厭憚, 多爲之計, 必欲免焉, 其窺利謀身者, 從而覬覦, 由是, 任字牧之寄者, 類非其人, 此其弊三也。
凡監司兼牧之弊有六, 守令六期之弊有三, 臣等特擧其大者言之耳, 其餘瑣屑之弊甚多, 未可以一二言也。 議者有曰: “監司不久其任, 則自知速遞, 不盡其心, 又一年之間, 難以有爲矣; 守令不久其任, 則民知不久, 不服其化, 又送舊迎新, 其弊不貲矣。” 臣等以爲, 賢如范滂, 則攬轡之初, 便有澄淸之志矣, 豈以速遞而不盡心哉? 貪汚者望風而解印綬矣, 奚待三年而後有爲哉? 如不賢也, 則雖久其任, 祗益其弊耳。 使守令賢如龔遂, 則單車至府, 盜聞卽散矣, 豈必久而後民服其化哉? 如不賢也, 則與其坐受六年之害, 寧受送迎之弊耳。 蓋監司兼牧、守令六期之法, 特因一時之弊, 欲試便否耳。 伏望, 殿下特垂睿鑑, 曲從臣等之請, 以舒民怨, 以扶國脈。
○議政府據兵曹呈啓: “別侍衛正月入番者, 二月初十日呈都目受職, 四月受祿, 至七月都目作散; 五月入番者, 六月初十日呈都目受職, 七月受祿, 至十月都目作散; 九月入番者, 其月初十日呈都目受職, 十月受祿, 至十一月作散。 五月、九月入番受職人則已矣, 正月入番人, 則五月遞番後, 因待都目作散未得還鄕, 累月廢農, 其弊不貲。 請依甲士都目例, 入番月十五日呈都目受職, 翌月初九日始給祿, 令遞番後隨卽還鄕。” 從之。
7月 29日
[편집]○戊寅/太白晝見。
7月 30日
[편집]○己卯/舍人黃孝源將堂上議啓曰: “守令六期之法, 《六典》所載, 又無巨弊, 不可遽改。 監司兼牧之法, 祖宗非必欲傳之永, 久試其便否耳, 且今有弊, 宜仍舊制。” 從之。
○日本國一岐州志佐源義奉書于禮曹曰:
竊聞, 大國輔臣謀反, 天兵悉討, 猶未盡除, 吾率兵航海而合力共征, 以顯藩臣之忠。
禮曹奉旨答書曰:
曩者姦臣交結, 潛圖不軌, 皆已伏辜, 國家泰帖如舊。 足下專人馳問, 且有効力之意, 殿下嘉之, 特賜白細苧布ㆍ白綿紬各五匹、雜彩花席五張、鞍具馬一匹、屛風一坐、松子五十觔、燒酒五十甁、桂茶食各四角、虎豹皮各二張、乾靑魚二千尾、大口魚二百尾、乾鯉魚五十尾、乾鮒魚四百尾、乾柿子五十貼竝土宜正布十三匹, 就付回价, 惟照領。
魯山君日記卷第十一終
二年 八月
[편집]8月 1日
[편집]○庚辰朔/親祭于文昭殿。
○遣通事金南, 管押被擄逃來唐人査富等男婦共一十名, 解赴遼東。
8月 2日
[편집]○辛巳/太白晝見。
○司憲府啓曰: “諸司官吏有招倡女宴飮, 用官物給宴幣者, 請鞫之。” 命議大臣。
8月 3日
[편집]○壬午/司諫院啓曰: “義禁府、戶曹官吏所犯甚重, 而斷罪甚輕, 請刺字, 論以贓吏。” 命議大臣。
○議政府據禮曹呈啓: “今祈雨, 凡祀典所載, 靡不擧行, 然猶不雨。 謹按《事文類聚》, 禱雨條云: ‘神山積薪, 擊鼓而焚之。’ 請就三角山行之。” 從之。
8月 4日
[편집]○癸未/小雨。
○召右司諫尹士昀, 傳曰: “戶曹、義禁府郞官罪, 已熟議科斷, 不可改也。”
○司諫院啓曰: “贓吏不可貸, 祖宗令典。 今輕論義禁府、戶曹郞官, 恐贓吏無所懲戒, 而祖宗之法毁矣, 雖不得刺字, 請錄贓吏案。 且今罷監司兼牧之法, 積年之弊除矣。 然臣等以爲, 周年則凡事有未及措置者, 請二期而遞。” 傳曰: “戶曹、義禁府郞官事, 已經赦, 且熟議斷罪, 不可改也。 監司二周年便否, 予當更議。”
○議政府、六曹遣左參贊李季疄、禮曹判書金銚進香醞, 傳曰: “雨澤未洽, 未可進也。” 啓曰: “雨澤已足, 請進。” 許之。
8月 5日
[편집]○甲申/諭諸道監司曰: “行己者, 以孝悌節義爲重; 居官者, 以恬靜悃愊爲重。 國家自祖宗來, 敎化涵育, 風俗歸厚, 官吏稱職, 求而用之, 蓋多有人焉, 第在上者, 不能甄別而旌異之。 爾卿旣專一方黜陟之權, 宜擇孝子ㆍ順孫ㆍ義夫ㆍ節婦之特異者、守令之公廉正直。 顯有功績者, 具錄以聞。 予當擢用而奬勵焉。” 蓋因政府啓也。 又諭曰: “今年旱甚, 禾穀將必不登, 若欲救荒, 當急秋耕, 而民間兩麥種子勢必不敷。 卿以今年義倉軍資所收兩麥量數分給, 若猶不足, 以義倉軍資陳穀換給, 使不失時。”
○賜寧陽尉鄭悰奴婢幷十口, 以告鄭孝全姦謀也。 賜鈴川尉尹師路奴婢幷六口、判內寺府事李貴奴婢幷四口, 以守陵功也。 賜尙宮朴氏奴婢幷五口。
○以趙惠判中樞院事, 姜孟卿議政府右參贊, 李仁孫戶曹判書, 鄭陟判漢城府事, 沈澮同知敦寧府事, 李補丁禮曹參判, 朴彭年刑曹參判, 安崇直、韓瑞龍中樞院副事, 禹孝剛仁壽府尹, 李鳴謙漢〈城〉府尹, 成三問禮曹參議, 李師曾兵曹參議, 朴元亨左承旨, 權自愼右承旨, 權擥左副承旨, 具致寬右副承旨, 韓明澮同副承旨, 李行儉、柳士枝、具文信、任孝仁僉知中樞院事, 趙峿集賢殿副提學, 尹士昀司諫院左司諫大夫, 李禮孫司諫院右司諫大夫, 洪逸童左獻納, 徐岡右獻納, 安崇孝京畿觀察使, 閔騫忠淸道觀察使, 黃守身慶尙道觀察使, 盧叔仝全羅道觀察使, 羅洪緖黃海道觀察使, 金淳江原道觀察使, 馬勝慶州府尹, 吳靖安東大都護府使, 卞孝文全州府尹。 柳子文以奸事出爲尙州敎授官, 金礩、鄭守忠、金命中, 俱以六品超授四品職事。
○遣兵曹正郞李克培于忠淸、全羅、慶尙道, 令劾守令、萬戶不法者, 其所犯重者囚之, 三品以下直斷, 二品以上啓聞施行。
8月 6日
[편집]○乙酉/傳旨義禁府曰:
學生朴壽生、李澄良女心方等訛言: ‘國家將盡撤西江居人家舍。’ 驚動閭里, 其鞫以啓。
○初, 日本國對馬州太守宗成職所送三甫羅都老、于桂沙也文等所騎十二船到薺浦, 邊將語之曰: “前約五十艘, 已盡出來, 不可違約接待, 宜還入歸。” 三甫羅都老等强留不歸。 及成職又特送無羅也麿老、愁戒來, 三甫羅都老等言於邊將曰: “島主爲我等特送之也, 竢國家待愁戒與否, 定其去留。” 至是, 遣判通禮門事元孝然于浦所, 開諭入送。 其齎去事目:
一, 語使人曰: “先王時, 與貞盛約: ‘每年送五十艘, 雖受職、受圖書于我國之人, 皆在五十艘內; 且雖三着圖書特送人, 一年不過五艘, 亦在五十艘內。’ 祖宗與貞盛約結如此, 難以更改。” 若猶不歸, 則以自意開說曰: “今島主成職(字)〔父〕貞盛, 自我先王世宗朝輸誠扞衛三十餘年, 一遵定約, 不敢違越, 故我國家嘉其忠款, 特厚待之, 歲有別賜。 今成職繼先父, 才二年餘, 而使船數外來者甚多, 凡島人之來, 實是自中之利, 非有益於島主。 若不整齊管下, 紛紛不已, 則國家口糧猶未能贍, 況於爾島歲賜, 其能如舊乎? 恐利歸管下而島主將損威失利矣, 汝何不深思遠慮, 爲島主開陳, 守先父舊納乎? 我言非特爲我國, 亦爲成職久長計耳。”
一, 無羅也麿老、三麿老愁戒若言: ‘吾所來, 但要受職於大國者, 宜於五十艘外接待, 今年十二艘, 吾所不知。’ 則語之曰: “雖受職人, 亦幷計於五十艘內, 已曾定約, 不可更改。” 又語留浦十二船倭人曰: “爾等事, 非愁戒所知, 汝等雖妄說留連, 國家必不違約許接, 須速還歸。”
8月 7日
[편집]○丙戌/司憲府啓曰: “曾下敎旨: ‘自今敢以姦黨舊事告訴者, 反坐。’ 蓋欲安反側也。 然向者京畿各縣訛言大興, 人心騷動, 近又西江居人自作訛言, 互相傳說, 以至畿縣, 閭里莫不騷擾。 臣等意謂, 姦黨根株尙存故耳, 請友直、鄭苯、趙順生、李石貞及凡在罪案者, 竝誅之, 以絶根本。 且卞孝文前授慶州府尹, 臣等啓請改之, 今又授全州府尹, 慶州、全州, 豈有異? 請改之。” 傳曰: “孝文事, 不可改也。 姦黨事, 予當更議。”
○日本國上松浦呼子一歧守源高、薩州伊集院寓鎭隅州太守藤熙久等遣人, 來獻土物。
8月 8日
[편집]○丁亥/知司諫金之慶將本院議啓: “卞孝文前以心術不正, 不宜任守令, 改慶州府尹, 今又授全州府尹。 守令, 一邑之標準, 宜擇任之, 請改之。 且柳繐, 不更事者, 今爲淮陽府使, 地廣事繁, 非繐所能治, 請姑試之小邑。 密陽府使李皎然、定州牧使權虞移任事, 臣等問諸吏曹, 答曰: ‘皎然, 因其母, 上言移任原州。 尙州地廣, 權虞之器, 可以當之, 故移差爾。’ 臣等以爲, 先王立六期之法, 欲其久於其職, 而興利除弊也。 今皎然以不緊之故, 輕易移差, 不可。 且尙州, 雖云地廣, 定州, 豈小於尙州? 奉化、漆原, 皆虞家鄕而近於尙州, 意必請而然也。 請皆仍舊。” 傳曰: “孝文事, 不可聽也, 其餘, 議于大臣。” 之慶更請孝文事, 亦不允。
8月 9日
[편집]○戊子/召司憲府掌務官, 傳曰: “若等前日以訛言, 請除姦黨, 然未知訛言之興, 實出於姦黨, 其勿論。”
○司諫院啓曰: “友直, 瑢之親子; 鄭苯、趙順生、李石貞、鄭孝康、趙完圭, 皆姦黨; 尹匡殷, 金宗瑞家臣, 宜皆置法。” 司憲府亦請之, 命議大臣。
○初, 移定州牧使權虞爲尙州牧使, 以權崇智爲定州牧使, 宋福山爲海州牧使。 落點纔下, 吏曹郞官等會議, 謂文選司正郞洪演曰: “今之任大牧者, 率非名流, 未厭人望, 君何不從容陳白乎?” 演卒然告于堂上, 言辭無倫, 堂上不之聽。 批旣下, 物論藉藉。 至是, 司憲府招吏曹當該吏, 問虞等移任之由, 又問金礩等超品授職之由, 因劾問演及佐郞李尹仁、判書鄭昌孫、參判崔恒、參議魚孝瞻。 世祖聞之曰: “憲府所問, 不足答也。” 演等遂不答, 憲府再問之, 世祖啓曰: “大小朝官注擬, 幷取旨施行, 極爲秘密, 固非外人所當預知。 今憲府、諫院招吏ㆍ兵曹令史, 問除授事由, 乃至取招, 雖堂上郞官, 不先啓而擅劾之, 有違世宗謹密之意, 請自今如有差錯除授事, 則法司取旨然後方許劾問。” 從之。 自是, 先啓而後劾政曹非違。
8月 10日
[편집]○己丑/司憲府啓曰: “議政府啓定臺省於除授錯誤取旨覈問之法, 然臣等所覈, 則事在法前, 請畢推。” 命議大臣。
○私婢訥巨里、咸安官奴檢同訛言曰: “近日當有兵事。” 下義禁府鞫之。
○先是, 咸吉道觀察使啓曰: “道內諸邑連歲失農, 今年尤甚, 謹條陳救荒事宜以啓。
一, 京中諸司上納貢物, 計國用限今年量減。
一, 今年秋及明年春, 諸山陵巡審使, 竝勿差遣, 令臣巡審; 損實敬差官, 亦勿差遣, 使首領官巡行考察, 以除驛路之弊。
一, 諸種野人, 依前上送, 則迎送支待之弊不小, 其邊境安危關係須要招撫人外, 勿上送。
一, 殺人、强竊盜, 一應侵損於人, 關係重事外, 其餘雜務, 限明年秋停寢。 一, 洪原、北靑、利城、端川、吉川、鏡城等諸邑鐵場吹鍊, 限明年秋停罷。
一, 戶口, 待明年秋成籍。
一, 禁京中及諸道商人, 勿令入境。
一, 禁僧徒緣化及遊山者。” 下該曹議之。 至是, 戶曹啓: “第五吹鍊事、第六條戶口成籍事, 依啓本停寢; 第七條行商則有無相換各利於已, 不可禁也, 但禁無路引者; 第二條損實, 則曾下傳旨, 令諸道首領官考察; 第一條諸司納貢物, 則計用度其已足者, 限一年蠲免。” 禮曹啓曰: “第三條野人上送事、第八條僧人禁止事, 竝依啓本施行。” 從之。
8月 11日
[편집]○庚寅/世祖啓曰: “金礩、金命中、鄭守忠, 雖以六品拜正四品職事, 臣皆稟旨除授。 憲府雖糾察庶官, 臣亦承敎糾察百寮, 何私意於其間哉?”
○靖難功臣典廐署丞韓明溍卒。 賜賻米豆幷三十石、紙一百卷, 贈嘉靖大夫、兵曹參判。 諡襄悼, 因事有功襄, 中年早夭悼。
8月 12日
[편집]○辛卯/知司諫金之慶將本院議啓曰: “尙州牧使權虞、原州牧使李皎然、淮陽府使柳繐, 臣等啓請改之, 今已數日, 未得聞命。” 傳曰: “繐, 已令吏曹改之; 虞, 可任州牧; 皎然, 其母上書, 故移差, 蓋以法, 有老親者, 勿任三百里外故也。” 之慶更啓: “雖有此法, 若未赴任, 則可矣, 曾已之任, 不可移差, 況世宗朝立六期之法, 若已赴任, 則不得移差, 欲久於其任也。 請改正。” 命更議。
○司憲府啓曰: “近日訛言, 實由姦黨, 猶在上雖勿論, 臣等未能解惑, 請盡除之。” 命更議。
8月 13日
[편집]○壬辰/傳旨義禁府曰:
司諫院以爲: ‘凡官爵, 外任尤重, 請改全州府尹卞孝文。’ 予曰: ‘外重之說, 是法外語。’ 旣聽命, 猶論執不已, 且權虞移尙州, 乃大臣稟旨事也, 諫院以爲聽私請, 其鞫以啓。
○司憲府啓曰: “命勿劾吏曹官吏, 然除授必循資格。 金命中、鄭守忠、金礩等, 以六品職事, 陞爲正四品, 礩, 吏曹判書壻, 時未考滿, 不避嫌超授, 又謂除授秘密事也, 使不得論駁。 若未下批, 則固當不得漏洩, 旣已下批而有錯誤, 則所當覈也。 今臣等招吏曹吏, 答以法立不來, 無由推劾, 請改此法。” 傳曰: “金礩等事, 不可改也。 立法事, 議諸大臣。”
○日本國肥前州田平寓鎭源朝臣彈正小弼弘遣人, 來獻土物。
8月 14日
[편집]○癸巳/日暈。
○司憲府啓曰: “臣等以所劾之事, 乃在法前, 故招吏曹吏, 然更思之, 擅招吏, 有違於法, 請避嫌。” 令議于政府, 政府啓曰: “除授間秘密事, 毋得漏洩, 世宗故事。 故今據此立法, 憲府欲革之, 非也, 且法初立, 而首違之, 亦非也。 臣等欲啓請推劾, 今憲府自首, 可恕也。 請召而責之, 仍令出仕。” 從之。
○舍人黃孝源將堂上議啓曰: “拜陵時, 議政府、六曹堂上各一員侍衛, 例也, 然明日, 則乃祔廟後初謁, 請闔司侍衛。” 從之。
○傳曰: “行護軍金彛, 本以韓山鄕吏, 爲承政院掾吏, 世宗時特命仕于司僕。 今靖難時又有功, 其諸子, 亦令免鄕。”
8月 15日
[편집]○甲午/親行秋夕祭于健元陵、顯陵, 還至中良浦晝停所, 議政府堂上及左承旨朴元亨、右承旨權自愼、右副承旨具致寬等同議啓: “翦除姦黨。” 卽下敎曰:
前日靖難之時, 不欲多殺人, 竝從寬典。 近日臺諫, 因訛言喧騰, 固請盡除姦黨根本, 議諸大臣, 大臣之議同。 予以宗社大計不得私焉, 勉從大臣、臺諫之請。 付瑢子友直、皇甫錫子加麿ㆍ京斤、金宗瑞子木臺、金承珪子祖同ㆍ壽同、李承胤子繼祖ㆍ紹祖、將軍從弟承老、閔伸子甫釋ㆍ石伊、尹處恭子介同ㆍ孝同、李賢老子乾金ㆍ乾玉ㆍ乾鐵、李耕㽥子勿金、趙藩子季同、李澄玉子成同、李保仁子李諧ㆍ李諶、沙門住令ㆍ李謨、李義山子友敬、金末生子珊瑚、金晶子介叱同、金尙忠子得千ㆍ卜千、黃貴存子敬孫ㆍ長孫、黃義軒子石同、鄭孝全子元碩、鄭孝康子白池、鄭苯、李石貞、趙完珪、趙順生、鄭孝康、朴季愚等, 置之於法。 自今姦黨根本永絶, 若更有言逆黨舊事者, 予必不赦。 其曉諭中外。
○義禁府啓: “金承璧子石同, 待年滿十六, 全羅道極邊官奴永屬。” 從之。
8月 16日
[편집]○乙未/初, 兀良哈所乙吾殺我國捕鷹人, 咸吉道觀察使徵殺錢, 所乙吾以小童償之。 至是, 下諭于觀察使曰: “卿當使人還其小童, 仍語之曰: ‘爾等居近境, 凡打擸牧馬, 任意爲之, 自生自育。 國家之恩甚重, 而殺無罪人, 當啓聞治罪, 然汝等自服償殺錢, 故赦而勿論。 所送小童年才六七, 違離父母, 甚可憐也, 故送還汝。’”
○義禁府啓: “水原鄕吏卜來捕告在逃趙藩子貴同, 請賞綿布五十匹。” 從之。
8月 17日
[편집]○丙申/夜, 鵂鶹鳴于勤政殿。
○司憲府啓曰: “軍器直長李仁堅ㆍ宋鐵山、錄事尹愈ㆍ辛壽聃、兼注簿崔潤、判官朴如晄、兼判官沈仲恩、兼副正朱尙禮、副正崔崇、兼正朴悌諴、判事任孝明等招倡女于本司, 動樂宴飮, 用官物給宴幣, 請收告身句問。 孝明又奸倡女麿加之, 前司勇尹孝祥亦潛奸, 淫放無狀, 有關士風, 請收告身囚鞫。” 下政府議之, 政府啓曰: “孝明、孝祥, 收告身囚鞫; 其餘官吏, 竝收告身句問。 但潤則功臣, 勿收告身, 句問。” 從之。 初祔廟時, 軍器監構彩棚, 多收夫匠雇直, 數招倡女酣飮, 孝明因奸麿加之, 至祔祭之夜, 亦於齋所淫焉。
○議政府據禮曹呈啓: “黃海道鳳山郡金德連、忠淸道扶餘縣徐恭ㆍ禮山縣李開祐、慶尙道慶州許調元ㆍ彦陽縣朴孝元ㆍ金海府宋允和等, 其親得惡疾, 竝斷指和藥以進, 疾皆愈; 黃州金富英, 父母俱歿, 廬墓三年。 喪畢後, 每日晨昏, 上塚如生時, 定省不廢, 朝夕之奠, 節物必薦; 忠淸道扶餘縣趙汝鳩, 父死旣葬, 廬於塚側, 不食菜果, 旣終三年。 又留一年, 其母得疫疾甚劇, 進野人乾先嘗之, 及母死, 奴婢繼死者十餘人, 汝鳩獨不病; 田漢老, 年八歲, 嘗受業於師, 師與梨, 漢老不食, 師問其故, 對以母病, 歸獻其母然後受業。 至十四歲, 其父死, 哭泣不轍, 居于墳側, 母及親族哀其年少强止之, 不聽, 終三年。 又丁母憂, 亦如之; 韓山郡朴地, 爲親老不求仕, 盡心孝養。 其母病, 不脫衣, 嘗痢甛苦, 祈以身代, 母病遂愈。 父又得病, 欲嘗魚, 哀泣懇求, 忽驟雨, 得白魚以獻。 父又得病, 穀道不通, 口含油吹入大腸以療之; 全羅道昌平縣安正命, 父死, 啜粥飮水, 哀毁過制, 廬墓三年。 母得病, 嘗糞甛苦, 及死, 又廬墓三年; 龍安縣李桂攀, 年一歲, 母歿。 至八載, 始讀《孝經》, 呼母哀泣, 三年不食肉。 後, 父病, 嘗糞甛苦, 及其歿也, 親自負土營墳, 廬於其側, 以終三年; 慶尙道醴泉郡魯存禮, 父病, 嘗糞甛苦, 及歿, 親自負土營墳, 侍居三年。 又庶妹貧窶, 其所負債, 以己財償之, 又割土田與之; 軍威縣朴忠順, 少時母歿, 事父盡孝, 及死, 廬於墓側, 哀毁終制。 又痛不及喪母, 遷其母合葬, 負土成墳, 又終三年; 陜川郡韓仲老, 父死, 因母强禁不得廬墓。 後, 母死, 負土成墳, 親自炊爨, 以奉朝夕之奠, 旣終三年, 又守父側三年如初喪, 六年之間, 一不到家; 山陰縣崔渭, 事父母盡孝, 母欲食雉肉, 求之未獲, 家狗銜雉而來。 父死, 因母宿疾不得廬墓, 及母死, 哀毁守墳三年。 遷父合葬, 更留三年, 竝孝行卓異, 請隨才敍用。
全羅道高山縣女溫英, 其父朴白同死, 旣葬, 返魂於家, 朝夕設奠, 衰絰三年, 雖喪畢, 常着白衣, 朝夕之奠, 哭泣之哀如初喪; 平安道安州鄕吏吳有麟, 其父得癎疾, 斷左手無名指, 和藥以進, 病愈。 後, 母又得癎疾, 斷右手無名指, 和藥以進, 亦愈。 且朝夕親, 具甘旨, 盡心孝養; 江西縣女古音覺氏, 夫死, 父母憐其早寡貧居, 欲奪其志, 以死自誓, 終不失節; 慶尙道淸道郡將仕郞金克一, 母嘗發疽, 親爲吮之。 及死, 負土營墳, 居於塚側, 每日朝夕奠後定省於父。 父又得血痢, 嘗其甛苦, 及死, 又廬墓三年, 若得異味, 不薦不食。 有虎乳於瑩外叢林, 投以祭餘, 如養家畜。 父有二妾, 視之如親母, 衣服飮食, 不使乏絶, 妾感之, 三十餘年守節而死; 善山府金孝忠妻韓氏, 其夫死於大疫, 只率二婢, 親自藁葬, 朔望詣墓, 終日涕泣。 父欲改嫁, 斷髮以死自誓, 逃歸夫墓, 仍居十二年, 不廢朝夕之奠, 後還家, 奉神主事之如生; 永川郡私奴吉三, 年二十歲, 虎噬其父, 大叫逐之, 一手執父衣, 一手擊虎, 遂奪其屍; 靈山縣朴延壽, 年十歲, 其父爲虎所噬, 揮鎌逐之, 虎竟捨之; 京畿廣州鄭壽明, 其父得惡疾, 斷指和藥以療之。 其孝誠節操拔於流俗, 請皆復戶, 吳有麟則竝免身役。
黃海道瑞興府鄕吏閔强妻召史, 夫死, 哭泣過哀, 絶而復蘇, 置柩廳中, 抱柩而宿。 旣葬, 居墓側, 朝夕設奠, 雖菜果, 得則必祭。 及喪畢, 猶不還家; 濟州高征妻梁氏, 夫死, 抱屍痛哭, 欲死之, 其母懼, 携至其家, 一日自縊, 其母解之, 得不死。 及旣練, 母防禁稍懈, 遂縊死。 竝有烈操, 請各給米十石, 以勵風俗。” 從之。 初, 下敎求孝子、節婦, 至是, 諸道監司錄其實跡以聞。
8月 18日
[편집]○丁酉/議政府據刑曹呈啓: “咸吉道失農, 姑停今年諸司奴婢續案, 待來秋成籍。” 從之。
8月 19日
[편집]○戊戌/日暈有珥。
8月 20日
[편집]○己亥/觀稼于西郊, 還至慕華館, 觀擊毬、騎射。
○義禁府鞫啓: “司諫院官吏罪, 律應制書有違。” 命政府議之。 政府議啓: “犯誣告, 不宜輕論。” 義禁府更用囑托公事誣告之律啓: “正言崔宗復, 杖七十、徒一年半; 知司諫金之慶, 杖六十、徒一年; 左司諫尹士昀、右司諫李禮孫, 杖一百。” 又命議于政府。
8月 21日
[편집]○庚子/舍人黃孝源將堂上議啓曰: “司諫院官吏, 請皆勿論。” 從之。
○議政府據兵曹呈啓: “忠淸道新昌、韓山、扶餘等邑失農尤甚, 諸浦船軍及諸營鎭軍、守城軍、防牌, 限明年麥熟間, 分四番番上, 且停諸營鎭月課軍器及諸邑古軍器修補之事。” 從之。
8月 22日
[편집]○辛丑/議政府據禮曹呈啓: “醫術, 人命所關, 必須博通醫書。 今醫書習讀人, 無勸懲之方, 故不勤其業, 請於前額九人, 加設六人。 禮曹與醫學提調, 擇典醫監生徒及自願人, 年少聰敏者充差, 每月一考講, 四孟月, 依醫司取才例, 禮曹與提調, 春則講五書, 夏秋冬則講四書, 置簿。 歲抄, 以講畫最多者啓, 授軍職, 其中能精其術者, 特授東班職, 以奬勵之。 如有怠慢廢業者, 論罪罷黜。” 從之。
8月 24日
[편집]○癸卯/夜, 鵂鶹鳴于勤政殿。
8月 25日
[편집]○甲辰/觀宗親射侯于慶會樓下。
8月 26日
[편집]○乙巳/以趙瑞安爲開城府留守, 李純之戶曹參判, 金末同知中樞院事, 宋復元、朴薑中樞院副使, 安崇直慶昌府尹, 李允孫戶曹參議, 金光睟工曹參議, 鄭種、權聰僉知中樞院事, 元孝然司諫院左司諫, 李永肩右司諫, 李諴長守司憲掌令, 尹欽持平, 徐岡司諫院右獻納, 李崇元左正言, 朴引年守右正言, 洪元用黃海道觀察使, 馬勝慶州府尹。
○議政府據禮曹呈啓: “今年當遣禮曹郞廳于京畿、江原、咸吉道, 巡審山川壇廟。 然咸吉、江原道失農, 請依癸酉年例, 令其道觀察使巡審啓聞; 京畿, 依前例, 遣郞廳巡審。” 從之。
○遣通事張俊, 管押被擄逃來唐人張弛等男婦共四名, 解赴遼東。
8月 27日
[편집]○丙午/諭平安、咸吉道監司曰: “今不別遣採訪, 其松鶻捕獲機械, 卿宜盡心措置。 且今所遣鷹師, 令各歸家, 毋得橫行于諸邑, 若得松鶻, 招來授送。”
○傳旨戶曹曰:
籍沒家舍一區, 賜首陽大君。 其前日賜惠嬪池淨家及黃義軒家、賜尙宮朴氏金衍家、〔賜〕奉保夫人韓崧家還收, 賜靖亂功臣, 以今籍沒家舍改給。
8月 28日
[편집]○丁未/日暈。
○賜前藝文提學尹祥衣一襲。 祥致仕居醴泉, 至是, 因賀祔廟來見。 祥嘗於魯山入學時爲博士, 故有是命。 祥學問精博, 尤長於《易》, 善詩文。 久任成均館, 學者多宗之。 祥諄諄誨人, 終日正坐, 未嘗有倦色。 時金泮、金末, 俱以宿儒兼司成, 各執所見, 爭論不下, 然學生多宗祥說。 及居醴泉郡, 敎授諸生, 四方學者多從之。
○議政府據戶曹呈啓: “我國山川險阻, 一邑膏瘠四面不同。 今貢法收稅, 年分九等, 而一邑之田, 同爲一等, 故稅有輕重, 民怨不貲。 且邑內則人居稠密, 易以糞田, 故地品與四面頓殊, 請自今諸邑四面自某字至某字幾等、邑內自某字至某字幾等, 各定年分。” 從之。
○桂陽君璔、鈴川尉尹師路白世祖曰: “壽春君、翼峴君言: ‘錦城遺和義綿布二百匹, 又遺全義尉弓三張。’ 又寧陽尉言: ‘文宗之喪, 安平、錦城、和義、義昌動樂而宴。’ 是可忍也, 孰不可忍也? 又靖難之日, 錦城語臨瀛云: ‘可告安平。’ 是皆可疑也。” 世祖曰: “是當吾身, 吾不動也。”
二年 九月
[편집]9月 1日
[편집]○己酉朔/親行朔祭于獻陵、英陵, 還至三田渡, 令侍衛軍士圍獵于箭串平。
9月 2日
[편집]○庚戌/觀射于序賢亭, 又觀于慶會樓下, 勝者賜弓矢。
○議政府啓: “諸司吏典, 率皆無臧獲, 留京最難, 自革就閑之法, 仕滿者不得退休, 實爲可矜。 請年滿四十, 從自願隨品, 授散官職。” 從之。
○司憲府請杖訊任孝明, 命議于政府。
○日本國筑後州野部莊寓居大內進亮多多良朝臣遣人, 來獻土物。
9月 3日
[편집]○辛亥/諭全羅道觀察使曰: “倭船漂到濟州, 按撫使崔守平多給糧物, 後將難繼。 今後中國進貢倭船到境, 審其眞僞接待, 若求糧, 量宜給之, 且勿引入內地, 使知虛實。”
9月 5日
[편집]○癸丑/日本國對馬州倭護軍藤茂家等三人來獻土物。
9月 6日
[편집]○甲寅/司憲府啓: “典船色別坐金子鈞棄有子妻崔氏, 改娶邊氏, 薄行無狀。 若以經赦不治, 則無以懲惡, 請收告身。 且邊氏, 初適坡平君孫尹長孫, 再適副正金自堅, 今又嫁子鈞, 更適三夫, 縱恣無節, 請依《六典》, 錄恣女案。” 從之。
9月 9日
[편집]○丁巳/傳旨禮、兵曹曰:
來十一月三日, 謁文廟後取士, 文科成均館、漢城、鄕試, 試策一道, 額數依式年; 殿試, 亦試策, 不拘定額。 武科訓鍊觀、鄕試, 試二百步三矢, 騎射一次, 額數亦依式年; 殿試, 二百步鐵鏃二矢, 騎射、擊毬各一次, 百二十步布侯三矢二次, 四書、五經、兵書、《兵要》、《通鑑》中, 從自願講一書, 其講《兵要》者, 倍數給分, 亦不拘定額。
○義禁府啓: “今處絞瑢子友直、李保仁子諧ㆍ諶ㆍ謨、李義山子友敬、鄭孝全子元碩、李承老、鄭苯、趙順生、李石貞、趙完珪、鄭孝康、朴季愚等緣坐人, 請竝依律文施行。” 奉敎: “父母、子、未嫁女、妻妾、祖孫、兄弟、未嫁姊妹及子之妻妾, 永屬遠方官奴婢; 伯叔父、兄弟之子, 安置遠方; 年未滿十六歲者, 待年滿依上施行。 趙順生叔父趙貫, 從自願付處; 朴季愚父堧, 從自願, 安置外方; 鄭元碩弟莫今, 待年滿, 安置遠方, 母及未嫁妹勿論。”
○忠勳府都事趙銛上言曰: “父觀生篤疾, 已十七年。 今義禁府以順生兄例論緣坐, 乞免。” 下旨, 免緣坐。
9月 10日
[편집]○戊午/聖節使中樞院使黃致身先遣通事朴枝, 齎聞見事件以啓, 賜枝衣一襲, 以帝賜《宋史》也。
○議政府據禮曹呈啓: “《禮記》曰: ‘四方年不順成, 八蜡不通。’ 《杜氏》《通典》時旱祈太廟註云: ‘若得所祈, 報祀。’ 祈太社及就祈嶽鎭海瀆注云: ‘得雨, 報祀。’ 今忠淸、全羅、慶尙、江原、黃海道, 皆祈得雨, 請降香幣報祀。” 從之。
9月 11日
[편집]○己未/日暈。
○百官賀勑賜《宋史》。 蓋我國書籍欠《宋史》, 世宗每令赴京者購而未得, 又嘗奏請朝廷, 亦以爲: “翰林院所無, 將刊印而賜。” 至是, 更請, 乃賜。
9月 12日
[편집]○庚申/集賢殿副提學河緯地等啓曰: “報漏閣, 世宗、文宗皆仍舊不改, 況今年失農, 不宜改構, 請停之。” 傳曰: “此閣傾危, 漏器差訛, 先王欲改未就, 故予改創之。” 緯地更啓曰: “先王欲改未果者, 豈非以不緊而然?” 固請之, 不允。
○義禁府啓: “亂臣李耕㽥妾子漢山, 依他例, 處絞。” 從之。
○議政府據兵曹呈啓: “洪武二十七年受判: ‘諸道、諸浦防禦虛(踈)〔疎〕, 請令萬戶、千戶, 擇巨艦, 分泊要路, 以備不虞。 用輕船, 率兵分騎, 往來諸島, 以習水戰。’ 正統十二年受敎: ‘騎船軍戶首餘丁, 幷擇定富實者, 依中朝例, 作木圓牌, 一面刻父母姓名及己身名字、年歲、容貌, 一面刻某縣某里居住某浦某領屬, 又篆鑄船軍二字烙之, 令常佩以杜冒濫。 如有雇人替代者, 依律論罪, 替代之人, 加役兩月, 其雇人無役者, 屬船軍; 公私賤, 使燔鹽兩月; 雇直, 沒官。’ 然此行船習戰之法, 久廢不行, 且船軍餘丁, 或三四丁或七八丁, 故輪(流)〔次〕遞立, 一年之內, 立番之日甚少。 富者或雇人代遣, 因此船軍不精, 其知海路險易操舟之術者, 十無一二, 儻有賊變, 何以應敵? 請自今每月二度習戰, 整齊甲兵旗鼓, 常如見敵, 其習戰度數, 每月季啓聞。 且船軍戶首, 擇定壯實者, 給木牌, 恒立番, 勿使餘丁替立。 若戶首有故, 守令擇餘丁壯實者, 依木牌例, 書給信標, 姑令代立, 觀察使、處置使嚴加糾察, 違者重論。” 從之。
9月 13日
[편집]○辛酉/司諫院啓曰: “今年因旱失農, 救荒事急, 不宜改造報漏閣, 姑待來年未晩。” 不允。
9月 14日
[편집]○壬戌/日珥。
○司諫院啓曰: “昨請停報漏閣之役, 傳曰: ‘漏器差誤, 不於此時改修, 則工匠後無知者。’ 然今年旱甚, 工匠亦豈盡死? 若不得已, 則請但改漏器。” 傳曰: “工匠之知其術者, 但一人耳, 且改漏器則舊閣狹隘, 亦不可不改。”
9月 15日
[편집]○癸亥/觀宗親射侯于慶會樓下。
○議政府啓: “馬雖散在民間, 終爲國用。 請自今諸道諸邑島串國馬可放外, 其餘小島, 許人牧馬, 告所在官, 傳報監司, 移文兵曹, 令司僕寺置簿。” 從之。
9月 16日
[편집]○甲子/議政府據戶曹呈啓: “蠶桑, 爲政所先, 關係匪輕, 周之公桑、漢之繭館, 是已。 謹按我朝之制, 京中及諸道, 皆置蠶室, 歲收繭絲, 其導民躬率之方, 詳悉無遺, 然官吏等不依方養蠶, 故無效。 《養蠶方》云: ‘蠶必晝夜飼, 若頓數多者, 蠶必疾老; 少者, 遲老。’ 註云: ‘二十五日老, 一箔可得絲二十五兩; 二十八日老, 得絲二十兩。 若月餘或四十日老, 止得絲十兩。’ 今每一都會, 取蠶種十張養之, 其蠶母及摘桑人, 至役他邑奴婢, 甚爲有弊, 而得絲不多。 請自今罷都會, 於宜桑諸邑道左右倉庫、果園隙地及楮田、菜圃、屯田之畔, 依方植桑, 多收蠶種, 分授諸邑, 或一張或二張, 擇定官婢能養蠶者爲蠶母, 令官奴婢、日守採桑, 勿役村民。 又選解文字勤謹者爲監考, 使敎方書, 其養蠶有效者, 蠶母賞給, 監考復戶, 守令褒貶時憑考施行。” 從之。
9月 18日
[편집]○丙寅/觀稼于東郊, 獵峨嵯山。
9月 19日
[편집]○丁卯/舍人曺孝門將堂上議啓曰: “義禁府囚訛言者, 幾至四百餘, 互相隱諱, 雖累月鞫問, 未易得情, 且近日囚徒得病暴死者頗多, 請以時已供招科罪。” 從之。
○賜世祖及讓寧大君禔、孝寧大君補、臨瀛大君璆、永膺大君琰、諴寧君䄄、益寧君袳、桂陽君璔、義昌君玒、密城君琛、永豐君瑔、翼峴君璭、寧海君璋、誼城君寀、桃源君【懿敬王諱。】、永順君溥、咸陽尹、順平君羣生、原川尹宜、古丁正謙、寧陽尉鄭悰、鈴川尉尹師路、判內侍府事李貴同、僉內侍府事朴潤馬各一匹。
9月 20日
[편집]○戊辰/四功臣等慰宴鈴川尉尹師路于忠勳府, 遣都承旨申叔舟、同副承旨韓明澮賜酒。
○議政府據兵曹呈啓請: “凡中外軍務, 都統府受敎, 移文施行。 兵曹受敎事, 亦報都統府。” 從之。
○議政府據兵曹呈啓: “平安道鐵山大串牧場故失馬, 徵牧子, 其可孶息者, 還放; 其瘦弱者, 令觀察使, 擇五十匹, 分給凋殘諸岾; 其餘, 給軍士之無馬者, 錄數啓聞。” 從之。
9月 21日
[편집]○己巳/日暈。
○議政府據兵曹呈啓: “正統五年十一月日受敎: ‘江原、慶尙、全羅、忠淸、黃海等道諸邑甲士, 各以附近分屬于僉節制使鎭及都節制使營, 錄軍簿, 一件置諸營鎭, 一件送兵曹; 京畿則無營鎭, 其諸邑甲士, 分屬于沿海諸邑, 如有賊變, 徵召應變; 且咸吉、平安道, 野人防禦措置已悉, 沿海諸邑不置營鎭, 脫有賊變, 無以應敵, 諸邑甲士, 量宜分屬, 竝置簿三件。’ 然近者軍士非唯擅出境外, 徙居者亦多, 諸邑守令懜然不知, 如有賊變, 則不得及期徵聚。 請自今下番別侍衛、銃筒衛防牌、攝六十、近仗, 竝依甲士例施行, 如有不得已出入者, 具由告官出入, 勿令移徙, 其軍士、守令非違者, 竝論罪。” 從之。
○議政府據刑曹呈啓: “孫信道與李興發爭奴婢, 久不決, 謀欲竊其文券, 賂誘興發婢妾延還, 使同産奴加叱同逼奸興發嫡女貴今, 因敎貴今盜奴婢文券, 敗亂綱常, 莫此爲甚。 若以經赦勿論, 則無由懲惡, 請將信道全家入送于平安道博川以北, 貴今及婢延還、奴加叱同永屬兩界邊邑奴婢。” 從之。
9月 23日
[편집]○辛未/傳旨刑曹, 賜臨瀛大君璆、錦城大君瑜、永膺大君琰各奴婢幷二十口。
9月 24日
[편집]○壬申/議政府啓請: “瑢外方奴婢內, 刷出誠寧大君奴婢, 以三百口, 賜繼後原川尹宜, 其餘沒官。” 從之。
9月 25日
[편집]○癸酉/司憲府啓: “李澄玉旣反, 欲製除授牓文, 問字於敎導李善門, 善門指示惟揆朕三字, 人臣節義掃地, 請勿署經告身。” 從之。
9月 26日
[편집]○甲戌/賜內侍府右副承直卜檜奴婢幷三口。
○(咸陽卿)〔咸陽尹〕, 加嘉德大夫; 花川尉權恭, 加崇德大夫; 坡平尉尹巖, 加崇德大夫; 李樺, 同知中樞院事; 權孟孫, 藝文大提學; 李興商, 雞林君; 高得中, 僉知中樞院事。
9月 27日
[편집]○乙亥/聖節使黃致身齎勑書來復命, 賜鞍具馬一匹。 其勑曰:
得王奏, 稱王國僻在海隅, 書籍鮮少, 欲得故元所修《宋史》, 宣德十月, 王祖已嘗奏請, 因待補完殘闕, 未蒙頒給。 玆王復以爲言, 且見考古好文之意, 特從所請, 降賜《宋史》一部, 付王貢使陪臣中樞院使黃致身, 領齎去, 至可領之。
9月 29日
[편집]○丁丑/親祭昭陵, 出京至良才驛前平, 京畿監司安崇孝、都事吳伯昌進鷹犬。 令左右廂軍士, 驅所過諸山至果川, 和義君瓔射獐一口以進, 賜衣。
○傳旨吏曹曰:
都統府從事官, 依駙馬府例, 稱經歷所經歷, 且以議政府知印二、錄事四、兵曹書員。 令史各一、諸司權知直長二、令史二移屬。
又傳旨兵曹曰:
都統府使令, 幷前六名, 給十名, 又定送義禁府螺匠、漢城府皂隷各五名。
○諭咸吉道監司曰: “鍾城、會寧等處野人, 因旱失農, 若有請糧者, 以軍資米豆, 量宜給之, 盡心救恤。”
9月 30日
[편집]○戊寅/至安山, 次于甫川里。 世祖啓曰: “獻納洪逸童、持平尹欽, 以不納書吏, 擅拿把門銃筒衛及鎭撫所典吏鞫之, 又以不移文行陳圖, 拿鞫兵曹令史。 又命饋隨駕臣寮, 而臺諫獨不入, 若以軍法論之, 則當服重刑, 然皆不知而妄作, 宜姑責之。” 命召臺諫曰: “汝等所犯, 都統使皆得以軍法從事者也, 第以臺諫之事, 故不直斷而啓于我, 我且勿論。 後復如此, 則不赦。”
二年 冬十月
[편집]10月 1日
[편집]○己卯朔/以賜《宋史》告于文昭殿世宗、文宗兩室。
○祭昭陵, 還, 沿途打獵, 晝停于甫川里, 驅獵修理山。 日暮, 至果川, 次于飛乙每里。
○議政府啓: “軍器監所造鐵箭, 製造不精, 試才時, 鮮有中格者。 請自今凡試取, 許用私鐵箭, 其寸分兩數, 令依定式造作。” 從之。
10月 2日
[편집]○庚辰/平明動駕, 驅獵所過諸山, 晝停于果川東平, 又驅淸溪山, 夜還次于良才驛前平。 京畿觀察使進魚酒, 賜右廂大將花川尉權恭酒, 又分賜右廂軍士魚酒, 以能驅禽也。 都統府啓: “驅淸溪山, 左廂大將星原尉李正寧及衛將、訓導等失誤軍機, 法當斬, 然前日獵于峩嵯山時, 犯軍令當斬者, 皆杖一百, 請依此論斷。 且正寧, 駙馬; 衛將奉石柱, 靖亂功臣, 未可加刑, 請上裁。” 命竝勿論。
10月 3日
[편집]○辛巳/平明動駕, 驅獻陵南山, 日暮, 渡三田渡, 至晝停幄次。 留都議政府、六曹堂上進豐呈, 饋宗親、宰樞等。 夜二皷還宮。
○夜, 太平館東廊及迎接都監三十餘間失火, 傳旨義禁府, 鞫迎接都監直宿官吏。
10月 4日
[편집]○壬午/司諫院啓曰: “人主擧動, 不可無節。 昨日至二更還宮, 又於晝停, 令倡妓奏樂, 非君上所以示下也。 還宮時, 妓與朝官雜沓, 朝儀掃地, 皆非世宗所爲也。” 傳曰: “予已知之。”
○傳旨吏曹, 聖節使檢察官李崇元、通事朴枝ㆍ李從衍、押馬金德門ㆍ黃事長, 各加一級。
○地震于忠淸道報恩縣, 降香祝, 行解怪祭。
10月 5日
[편집]○癸未/舍人曺孝門將領議政之議啓曰: “太宗朝講武, 則女樂隨之, 世宗朝講武, 還宮之日, 亦用女樂。 今政府、六曹進豐呈時, 用女樂者, 依祖宗故事耳, 且人君動靜, 雖曰有時, 然若有故, 則豈可拘於定時乎? 諫院之言, 不可聽也。” 從之。
○議政府據禮曹呈啓: “宗成職使人觀喜欲觀金剛山, 請令侍奉一人、通事一人率行。” 從之。
10月 8日
[편집]○丙戌/日本國對馬州宗成職遣人, 來獻土物。
○兵曹據江原道監司啓本報都統府以啓曰: “江原道失農, 救荒最緊, 請停月課造作軍器及古軍器修補等事, 且他道亦失農, 竝依此停之。” 從之。
10月 9日
[편집]○丁亥/諭咸吉道都節制使曰: “曾下諭書: ‘擇境內及近境野人酋長子弟, 有才行可宿衛者以啓。’ 何至今不啓? 聽今去馬興貴之言, 速卽廣選, 就付興貴上送。 且酋長之子, 雖無才勇, 有願侍衛者, 竝送。” 又諭觀察使曰: “曾下諭書: ‘擇道內軍士、土官及閑散人有才行可用者, 與都節制使同考族系以聞。’ 何至今不啓? 速卽馳啓。”
○司諫院啓: “史官, 君擧必書, 宜在左右。 前日昭陵行幸時, 政府、臺諫皆入侍, 獨史官不與, 未可也。” 命議于政府。
10月 10日
[편집]○戊子/遣坡平尉尹巖, 奉表如大明謝恩, 兼請宋氏誥命、冠服, 中樞院使申自守賀正朝, 僉知中樞院事任孝仁進貢馬。 其謝恩表曰:
綸音遠播, 昭示懷綏。 睿澤覃施, 曷勝感激? 兢惶罔措, 糜粉難酬。 竊念, 敝邦邈處荒域, 玆紀籍之蓋寡, 無以參硏, 豈見聞之能周? 未免孤陋, 幸蒙列聖之累賜, 粗具前代之遺編, 唯《宋史》之無傳, 自祖父而敢瀆, 何圖賤介之返, 特頒秘府之藏? 上下三百年, 實該治亂之迹; 終始十八帝, 備觀勸懲之機, 況又聖訓之溫淳, 曲加恩私之優渥, 隆眷若此, 前昔所稀。 玆蓋伏遇皇帝陛下度擴包容, 仁敦涵育, 記先人敷奏之懇, 恕微臣冒陳之煩, 遂令孱資獲紆寵錫。 臣謹當朝披夕閱, 鑑往轍而祗勤, 月恒日升, 蘄遐算於悠久。
方物表曰:
天眷悉深, 特頒書籍, 土宜雖薄, 聊効芹暄, 謹備黃細苧布貳拾匹、白細苧布參拾匹、黑細麻布三十匹、黃花席二十張、滿花席二十張、滿花方席二十張、雜彩花席二十張、人蔘二百觔、五味子一百觔、松子二百觔。 右件物等製造匪精, 名般甚寡, 冀諒由中之懇, 俯察享上之儀。
其奏本曰:
竊照景泰元年五月十一日, 特封當職先父恭順王爲國王, 先母權氏爲王妃, 俱賜冠服; 本年十二月十三日, 欽賜先父及先母誥命。 景泰三年八月初七日, 特封當職爲國王, 給降誥命; 本月初九日, 欽賜當職冕服。 欽此先父、先母及當職優荷寵命, 不勝感激, 圖報末由, 復有何望? 然當職今娶宋氏爲妻, 異垂德音, 特賜誥命、冠服, 幸甚。
○遣通事高用智, 管押被虜逃來唐人買奴等男婦共二名, 解赴遼東。
10月 11日
[편집]○己丑/舍人曺孝門將堂上議啓曰: “今後大小行幸, 宜令史官入侍。” 從之。
○令議政府堂上及六曹參判以上, 慰宴聖節使黃守身于議政府。
10月 13日
[편집]○辛卯/檢詳李克堪將堂上議啓曰: “《高麗全史》, 人之是非得失歷歷俱載。 皇甫仁、金宗瑞懼《全史》出則人人皆知是非, 故但印《節要》頒賜, 而《全史》則少印, 只藏內府。 吾東方萬世可法可戒之書, 莫如《高麗史》, 請印《全史》廣布。” 從之。
○司諫院啓曰: “京畿失農, 以地圖事, 遣直集賢殿梁誠之,率畫員相地往焉。 臣等以爲, 此事非但經過諸邑, 必信宿村落間, 恐致騷擾。 地圖, 非今日急務, 姑待明年未晩。 又聞遣災傷敬差官四人于全羅道, 本道年年因旱失農, 而今年太甚, 請依慶尙道例, 遣二人。” 命議于大臣。
○都統府啓曰: “本府, 統理軍務, 凡職帶武官者, 皆爲所屬。 請自今兵曹、鎭撫所、訓鍊觀、軍器監、司僕寺、諸衛節制使, 雖無事時, 往往會坐于府, 以議軍政, 且無官廨, 請用亂臣財物造成。” 從之。
○義禁府啓: “成川甲士尹存誣稱, 府使李咸臨爲謀逆, 折辱之, 律應杖一百、流三千里, 加役三年。” 奉敎: “以事在赦前, 但令黜鄕。”
10月 14日
[편집]○壬辰/司諫院啓曰: “今殿下幼沖, 不宜數獵。 今獵峨嵯山, 觀獵未久, 而又欲十六日觀獵, 請停之。” 傳曰: “予當商量。” 世祖遣舍人黃孝源啓曰: “殿下萬機至繁, 一日之內, 三御經筵, 恐勞聖體, 請除晝講。” 又列啓諫院之罪, 請鞫之, 皆從之。 卽傳旨義禁府曰:
司諫院官吏, 於扈駕昭陵時, 饋隨駕官吏, 獨不赴召; 以禁無標信書吏, 擅拿守門銃筒衛問之; 行陣圖, 本不知會諸司, 而以不移文詰諸兵曹; 還駕時, 陵洞口內騎馬出來; 且妄引世宗故事, 論駁豐呈用女樂; 據陰陽拘忌, 言人君擧動宜有定時; 職不帶師保之任, 而以幼沖廢學爲言, 其鞫情由以啓。
○議政府據咸吉道都節制使關啓: “六鎭以南諸邑甲士, 則或二十日、或十五日程, 每於春秋, 往來防戍, 人馬俱困; 六鎭甲士, 則不計當下番, 恒在戍所, 每一日給到二, 故受職時, 恒奪南道甲士都目。 六鎭甲士下番時有事變, 則着甲防禦, 餘日則在家, 不宜給到。 請自今只於有事變着甲日, 及防禦最緊春秋, 各一朔給到, 則與南道甲士均一受職。 平安道沿邊諸邑軍士, 亦依此例。” 從之。
10月 15日
[편집]○癸巳/議政府據慶尙道監司關啓: “熊川縣, 新設殘邑, 而奴婢又少, 支待倭客甚難, 請以旁近諸邑典農寺奴婢及亂臣奴婢三十五口屬倭館。” 從之。
○日本國對馬州宗成職遣人, 來獻土物。
10月 16日
[편집]○甲午/觀獵于豐壤。
10月 17日
[편집]○乙未/司憲府啓曰: “司諫院前日昭陵隨駕時所犯, 臣等未敢知。 後日諫獵之語, 亦無情由。 臣等以爲, 雖虛懷求言, 猶畏天威, 不敢盡言, 今罪諫官, 則恐塞言路。” 傳曰: “予當商量。”
○傳旨義禁府曰:
國家設言官, 本欲聞正言, 豈宜捃摭不當之事, 煩瀆啓請? 今憲府徒云: ‘言官之罪, 在所當寬。’ 言官之言, 固皆不問是非耶? 憲府之言, 亦無可取。 且風憲官, 一言一動, 不宜差誤, 所犯雖小, 須當明正, 況前下七罪皆不可赦? 予欲窮治, 然優容言官, 有祖宗故事, 特赦其罪, 竝釋之。
10月 18日
[편집]○丙申/世祖遣檢詳李克堪啓曰: “去月, 臣過市肆, 見有一刑曹皂隷持楮幣十餘張入紙肆抑買, 令銃筒衛拿來付憲府, 今憲府論以笞四十, 抑買之罪, 奚止四十? 若此則臣何煩憲府, 宜問情由。 然臺官, 不可如是, 姑勿論, 請召憲府諭之。” 從之。
○議政府啓: “凡折獄人各取招者, 務要得情, 今之聽獄者, 若一人承服, 則其同黨人, 不別取招, 卽用先承服者供詞, 抑勒取招, 有似驅入檻穽。 又盜賊以宿嫌, 或稱同黨、或稱窩主, 官吏陷於術中, 句致平民, 無辜受禍, 或有欲告者, 畏其報復, 不敢告官。 請自今除明白同黨外, 推鞫援引人及抑勒取招一禁。 所稱寄贓之家, 旋卽搜索, 如無現贓, 勿許句問。” 從之。
10月 19日
[편집]○丁酉/以宋玹壽知敦寧府事, 禹孝剛刑曹參判, 閔騫仁壽府尹, 元孝然司諫院左司諫大夫, 李永肩右司諫大夫, 洪逸童左獻納, 徐岡右獻納, 李崇元左正言, 朴引年右正言, 尹欽司憲持平。
10月 20日
[편집]○戊戌/左司諫元孝然等啓曰: “臣等俱以庸資, 承乏諫官, 言事失當, 煩瀆聖聰。 今雖曲被恩宥, 不宜靦面就職, 伏望命收臣等之職。” 持平尹欽亦上書辭職, 竝不允。
10月 23日
[편집]○辛丑/觀射于序賢亭。
10月 26日
[편집]○甲辰/日本國上松浦呼子一歧守源高、上松浦鹽津留伊勢守源聞、一岐州太守源義等遣人, 來獻土物。
10月 28日
[편집]○丙午/議政府據兵曹呈啓: “咸吉道, 不近王化, 居民頑愚, 宜令其道軍士番上侍衛, 薰陶變化, 請每當番元數三百內抽出一百名, 番上侍衛, 且向化甲士五人, 幷計上送, 番下時免一次赴防。” 從之。
○日本國一岐州太守源義、一岐州知主志佐源義、上松浦鹽津留伊勢守源聞等遣人, 來獻土物。
○吏曹參判崔恒製功臣宴曲四章以進。 其一曰: “皇矣上帝! 寵綏東國。 眷命用懋, 封建厥福。 於皇聖祖! 誕膺景命。 肇造丕基, 盛烈無競。 受命旣固, 貽謀垂裕, 用昌我洪祚。 世有哲王, 繼序其皇。 迺修迺攘, 日靖四方, 遐邇輯寧。 樂和禮明, 翕赩開隆平。” 其二曰: “於赫我王! 早撫盈成。 敬聖日躋, 如日之升。 載覲載揚, 祖武是繩。 緝熙殫心, 保乂黎蒸。 小大稽首, 允王攸后, 萬世爲父母。 噫! 彼兇徒, 迺敢覬覦, 潛扇禍幾, 岌乎殆而。 孰定厥策, 孰效厥力? 忠良殉社稷。” 其三曰: “雷霆迅兮, 我有良翰, 群慝銷兮。 維邦之幹, 乾坤廓兮。 揭日重漢, 云胡不眷? 式燕以衎, 風虎雲龍, 濟濟雝雝, 和氣靄蒼穹。” 其四曰: “喜, 聖歡! 居安思艱, 億載保三韓。”
10月 29日
[편집]○丁未/兵曹據咸吉道觀察使、都節制使啓本, 與議政府堂上二品以上及曾經本道觀察使、都節制使同議以啓曰: “會寧府保和堡, 請移置于太指揮家前, 令千戶, 率軍士守護。” 從之。
○先是, 軍器監官吏等當輟朝日, 招娼妓宴飮, 用官物, 給宴幣, 又於結山棚時, 濫徵綿布、銅器於匠人, 爲酒食費, 其判事任孝明又奸娼女, 遺以官物。 司憲府劾啓: “孝明, 律應杖六十、徒一年不敍; 正朴悌諴、直長李仁堅, 杖九十、徒二年半; 判官朴如晄, 杖一百, 竝刺字。 判官沈仲恩, 杖八十; 注簿崔潤、直長宋鐵山、錄事尹兪, 笞五十。” 奉敎: “仁堅、悌諴, 各杖九十; 如晄, 杖六十; 仲恩, 笞四十; 孝明, 功臣之子, 收告身不敍; 潤, 功臣, 勿論。”
○咸吉道觀察使、都節制使同議啓曰: “三水郡, 三面大江, 一面大山, 險阻狹窄, 元居人口分田, 且猶不足, 自設郡後, 又徙入南道居人, 人多田少, 生理艱苦。 且有守令, 則有衙前、日守、醫ㆍ律學, 因此軍額減損, 不合置郡, 宜革爲堡, 令千戶, 率本(保)〔堡〕兵防禦。 且因遮外堡居民僅七八戶, 又與惠山口子相距不遠, 宜革萬戶, 移差于羅暖堡, 其因遮外堡, 令甲山千戶一人, 率所屬兵防禦, 則民弊可除, 戍備益固。” 兵曹與議政府堂上二品以上及曾經咸吉道觀察使、節制使同議以啓曰: “宜革三水郡, 置萬戶; 因遮外堡居民, 只七八戶, 宜徙居南道; 羅暖、惠山堡, 則令千戶各一人率本堡兵防禦。” 從之。
二年 十一月
[편집]11月 1日
[편집]○庚戌/如成均館, 儒生迎于道左。 入幄次, 服遠遊冠、絳紗袍, 入大成殿, 奠爵四拜, 宗親及文武百官、儒生陪祭。 改服翼善冠, 坐明倫堂, 侍臣先入四拜, 讀券官、對讀官、館官、擧子以次入四拜。 訖, 出策題:
王若曰, 爲國之道, 固非一端, 足食足兵, 尤所先務。 我國家勸農, 廣儲非不至也, 而民俗本無遠慮, 禾稼稍登, 輒事醉飽, 且其啖食, 比他國倍多, 一人至兼數人之餐, 未至來春, 家儲已空。 於是, 不得不發倉, 賑之國庫, 何由而儲乎? 若之何, 則民有恒産而國有餘蓄歟? 國家養兵非不至(九)〔也〕, 而卒伍未見其富實, 脫有數月之役, 其能堪乎? 古者, 一家從軍, 七家奉之, 故兵有餘力, 今以三丁養一兵, 敢望其富實耶? 奉之, 旣不如古, 用法之嚴, 又不如孫武斬宮嬪, 如是而責其赴湯蹈火, 難矣, 若之何, 則兵卒富實而法令必行歟? 子大夫博古通今, 於斯二者, 講之有素, 其各悉心以對。
如慕華館, 試武擧。 讀券官禮曹判書金銚ㆍ吏曹判書鄭昌孫ㆍ參判崔恒、對讀官禮曹參議成三問ㆍ都承旨申叔舟ㆍ右副承旨權擥ㆍ集賢殿副提學河緯地ㆍ直提學李石亨ㆍ直集賢殿李芮ㆍ禮曹正郞姜希孟收試券詣闕。
11月 4日
[편집]○辛亥/御序賢亭, 試武擧人步射, 還御慶會樓下, 試射侯。
○知成均館(辛)〔事〕李思哲等進謝箋曰:
鸞輿夙駕, 聿嚴視學之儀; 筍班聳觀, 咸仰右文之化。 瞻聆所曁, 蹈舞惟均。 恭惟, 聖敬日躋, 聰明時乂。 肇稱禋祀, 式崇百王之師; 丕闡賢科, 允慰多士之望。 仍頒浹洽之澤, 特示寵錫之恩。 伏念, 俱以庸資, 端逢盛際。 載欣載悅, 歌《周雅》有造之詞; 俾熾俾昌, 獻《魯頌》難老之祝。
○建州衛都督李滿住遣指揮金羅陋等四人, 送書于平安道滿浦節制使曰:
國家寧謐, 從順效力, 往來之至。 聞: 慶源、鏡城之域, 反賊忽起, 謀害國家。’ 滿住因此使人, 如有賊變, 毋諱說破還送, 若國家無事, 則今送羅陋, 送于京都爲望。 且國家命召, 今已三年, 若不送京都, 則無由得謁, 難以效力。 他方效力之人, 皆賜鞍馬, 而獨吾未蒙上恩。
11月 5日
[편집]○壬子/御思政殿, 講武擧人《書》。
○駙馬府慰宴守陵官鈴川尉尹師路, 賜樂。
11月 7日
[편집]○甲寅/取文科成均生員鄭孝常等三十三人, 武擧護軍金玉謙等二十八人。
11月 8日
[편집]○乙卯/前仁順府尹申自謹卒, 致弔賜賻。
○兵曹據慶尙道右道水軍處置使啓本報都統府以啓曰: “每一烽火, 列置五臺者, 欲令隨其賊變, 或二三炬、或四五炬, 一時竝擧也。 今烽卒無知, 只於一臺, 隱見其炬, 以準其數, 若遠處烽卒不見其始, 但見其終, 則必致錯誤, 請自今烽火, 隨賊變, 一時列擧。” 從之。
11月 11日
[편집]○戊午/以南景祐知中樞院事, 李允孫中樞院使, 金光睟戶曹參議, 朴崝工曹參議, 元孝然僉知中樞院事, 鄭孝常集賢殿副修撰, 金玉謙兼知訓鍊觀事, 金允壽忠淸道處置使。 景祐, 誾之子也, 性愚直, 無他技藝, 目不識字, 以蔭積官至中樞。
11月 12日
[편집]○己未/坐勤政殿, 放文武科牓, 百官陳賀。
○都承旨申叔舟, 以弟末舟登第, 設賀宴于其第, 賜酒三十甁。
11月 14日
[편집]○辛酉/日暈。
○兀良哈萬戶伊里哥等六人來獻土物。
11月 17日
[편집]○甲子/雷雨。
○斡朶里萬戶李貴也等六人來獻土物。
○遣通事金許義, 管押被擄逃來唐人鄧河等男婦共五名, 解赴遼東。
○義禁府鞫訛言人, 照律以啓, 竝科斷有差。
11月 18日
[편집]○乙丑/大霧。
○司憲府啓曰: “臣等聞, 末減訛言人等罪, 若不置法, 無以戒後, 請依律科罪。” 傳曰: “予當更議。”
○咸吉道會寧甲士李成春家牛, 兩角間又生一角, 長一尺。
11月 19日
[편집]○丙寅/宜山尉南暉卒, 輟朝二日, 賜賻布五十匹、米豆竝七十石、紙二百卷。 暉尙太宗女貞善公主。 贈諡昭簡, 容儀恭美昭, 恭敬行善簡。
11月 20日
[편집]○丁卯/舍人曺孝門將堂上議啓曰: “今訛言人等, 惑於姦黨浮言, 妄相傳說, 無足數也。 已量輕重科罪, 豈宜竝置重典?” 召司憲府諭之。
11月 21日
[편집]○戊辰/兀良哈萬戶浪甫兒罕、大護軍浪伊升巨等十六人來獻土物。
11月 22日
[편집]○己巳/議政府據刑曹呈啓: “誠寧大君奴婢, 元是祖宗奴婢, 請除賜原川尹宜奴婢外, 竝還屬內需所。” 從之。
11月 23日
[편집]○庚午/司諫院啓曰: “臣等聞, 以雲城尉朴從愚爲都體察使, 南陽君洪達孫爲副使, 往平安道, 審定郡縣口子, 因革便否, 本道因使臣往還, 驛路彫弊, 請獨遣從愚, 與觀察使同議以啓。” 命議于大臣。
11月 24日
[편집]○辛未/御勤政殿階上, 行冬至望闕禮, 又御勤政殿, 受賀, 諸道亦進賀箋方物。 宗親、駙馬及議政府、六曹參判以上、親功臣等進豐呈于慶會樓下, 蓋兼冬至宴及功臣仲月宴也。
11月 25日
[편집]○壬申/魯山見紫薇堂世宗所御窓欄, 太息曰: “若世宗在世, 吾之見愛, 豈其少乎?” 從者皆感泣, 世祖聞之, 悲泣不自勝, 慈聖王妃亦悲泣。
11月 27日
[편집]○甲戌/野人副萬戶加乙軒來獻土物。
○賜新及第恩榮宴于議政府, 遣都承旨申叔舟、同副承旨韓明澮, 賜酒。
11月 28日
[편집]○乙亥/地震, 祭告于宗廟、社稷。
○平安道體察使朴從愚、副使洪達孫、從事官兵曹正郞李克培拜辭, 忠勳府餞于慕華館, 遣都承旨申叔舟、右副承旨權擥賜酒。
○議政府據兵曹呈啓: “平安道諸邑公私故失牛馬筋角, 悉令上貢, 然沿邊軍士, 常事習射, 角弓易致折毁, 且諸邑角弓, 亦因年久, 多致折毁。 請自今本道公私筋角, 勿令上納, 使各自用, 以補折毁。” 從之。
○兀良哈都萬戶裴磨剌哈、副司直吾未乃來獻土物。
二年 十二月
[편집]12月 1日
[편집]○丁丑朔/賜順平君羣生以上宗親、坡原尉尹泙以上駙馬、議政府堂上、六曹判書、親功臣二品以上、承政院堂上、知敦寧宋玹壽ㆍ金世敏、中樞院使黃致身、知中樞院事金聽ㆍ延慶ㆍ南景祐等七十二人段子各一匹, 以將初着胸背團領也。
12月 2日
[편집]○戊寅/以李季疄兼判戶曹事, 宋玹壽判敦寧府事, 姜孟卿左參贊, 李季甸兼成均大司成, 金聽知中樞院事, 李鳴謙漢城府尹, 尹士昀僉知中樞院事, 愼詮司諫院左司諫大夫, 奇虔平安道觀察使, 李昇平平安道都節制使。
12月 3日
[편집]○己卯/賜大護軍浪伊升巨銀帶一腰。
○議政府啓: “諸司奴子居外方者, 每年輪次選上, 寄食京中, 艱苦倍他, 率皆雇人代立, 其代立者, 往所居鄕, 督徵其價, 貧者盡賣家産償之, 因此失業流亡, 公賤日減。 且諸司奴子, 多則或三四年、或五六年相遞選上, 少則或每年、或隔一年相遞, 踈數不同, 納貢奴婢, 則一年只納正布一匹, 而選上之苦, 十倍於貢。 諸司京居奴婢及選上奴子多寡不同、苦歇不均, 以忠淸、全羅、慶尙、黃海、江原等道所居奴元額分壯弱, 於京中諸司, 均一定上, 使五年相遞。 其元定數及加減數, 移文諸道, 令觀察使定, 都會官磨勘, 抄定上送。 京畿則徭役倍於他道, 令六年相遞。 平安道則防禦最緊, 又本朝使臣及上國使臣支待之弊不小, 勿令選上。 守令如有視爲餘事, 委諸吏手, 暗受贈賂, 任意移易, 使勞逸不均, 許令狀告, 觀察使覈實, 二口, 則依《大明律》賦役不均條, 杖一百, 三四口, 則依《續》《刑典》元惡鄕吏犯徒者, 定道內殘驛吏, 五口以上, 則依《續》《刑典》元惡鄕吏犯流者, 永屬他道殘驛吏, 守令亦依律文科罪。” 從之。
12月 5日
[편집]○辛巳/司憲府啓曰: “今以寧越郡事崔悌男爲楊根郡事, 以丹陽郡事金義蒙爲江華府事, 以鐵山郡事李季孫爲鐵原府使, 以臨津縣監河襟爲泰仁縣監, 臣等未知其故。 世宗朝守令已赴任者, 未嘗輕易移差, 若以爲遠於老親所居, 則初不辭職, 及旣赴任, 不可求移。 又以金永湔爲井邑縣監, 崔性老爲庇仁縣令, 金利用爲藝文檢閱, 此人等, 俱以求賄陜川, 方見劾本府。 世宗朝, 如此之徒, 所犯雖小, 皆論以贓吏, 今除守令、史官, 甚爲不可。” 命議大臣。
12月 7日
[편집]○癸未/舍人黃孝源將堂上議啓曰: “憲府所啓守令移差及被劾人除職事, 臣等已詳議稟旨施行, 請勿改正。” 從之。
○初, 以李仲善殺李奉, 自己巳年禁身推鞫, 至今未斷, 議政府據刑曹呈啓: “考其文案, 情迹曖昧, 按《續刑典》, 疑獄條: ‘情涉疑似而拘於文法, 拷掠鞫問, 未能決遣者, 攸司具其情由, 取旨施行。’ 今仲善之罪, 亦宜上裁施行。” 命勿論。
○以僉知中樞院事元孝然爲對馬州敬差官。 其齎去禮物: 白細綿紬一十匹、白細綿布一十匹、白細苧布五匹、黑細麻布五匹、糙米一百石、黃豆五十石、燒酒三十甁、淸酒一百甁、蜜果二櫃、茶食二櫃、燒餠二櫃、大鮒魚四百尾、乾大口魚二百尾、鯉魚五十尾、天鵝五隻、松子五石、乾柿子五十貼。 其齎去事目:
一, 島主若問爲來事, 則答曰: “曾有定約使船, 一年毋過五十隻, 今年使船, 頗違前約, 故來問其故耳。”
一, 島主若云: “三著圖書特送人, 前此不在五十隻數內。” 則答曰: “我國先王憐憫汝島地瘠民貧, 撫恤無異我民, 凡其來請, 靡不曲從, 然其使船, 若不定數, 則有沿路站驛州郡迎送支待之弊。 故我先王度我國永遠支待之計, 歲在癸亥, 與爾先父貞盛約定, 一年使送毋過五十隻, 其或過數, 則不許接待, 而三著圖書特送人, 不計五十隻數內, 則未有前約。” 若擧前例以爲, 某某人數外上京云爾, 則答曰: “特命上京耳。”
一, 若言: “五十隻畢送後, 有不得已使送事, 則何如?” 答曰: “邊警報告, 關係重事, 則雖數外, 我國接待, 已有前例。 苟以不緊事, 稱三著圖書特送而來者, 前此皆不許接。”
一, 若言: “護軍受職者, 旣爲貴國之臣, 何爲幷計五十隻數乎?” 答曰: “初時定約, 只云一年限五十隻耳, 不別稱護軍受職者。” 又言: “然則受職爲臣之意安在?” 答曰: “受護軍職者, 沿邊諸邑禮待, 一如我國朝士, 國家亦別有所賜。”
一, 若言: “遠處人使船, 無定數待接, 而我島隣近藩籬, 何爲定數乎?” 答曰: “遠處人, 前此使船希罕, 一年一隻, 或隔一二年、三四年, 故不曾定數。 近年一岐島內四五處人頻送使船, 故我國亦厭其煩, 將有區處。”
一, 若言: “遠處人, 則厚給衣糧, 我島人, 何爲薄待乎?” 答曰: “歲賜島主米豆二百石, 其餘酋長, 亦各歲賜米豆二三十石、或四五十石, 又汝島之民, 恒在三浦, 寄食於我國, 納貢汝國者, 不下數千, 我國撫之如國民, 此皆遠處所無, 何以曰薄待?”
一, 若言: “曾遣權藤勘, 戒勑留浦人, 使毋得常時佩刀, 釣魚人毋得與貴國人爭鬪, 且督收身貢, 何爲不許乎?” 答曰: “去夏特送亏面老三甫羅, 以此爲言, 故已許其請, 巡行三浦。 今未久而權藤勘又來, 且無書契, 故不許之。”
一, 若言固城仇罪梁依三浦興利船許接事, 則答曰: “非吾所受命事也, 所未敢知。”
一, 島主書契肅拜, 依本朝敎書肅拜例。 敬差官相接私禮, 則客東主西。
一, 若不從往諭之意, 則宜答曰: “來諭之意, 不如此, 宜別遣人。”
○刑曹啓: “南原囚內資寺婢大德與奸夫謀殺本夫, 律該凌遲處死。” 從之。
12月 9日
[편집]○乙酉/斡朶里萬戶童亡乃等七人來獻土物。
12月 10日
[편집]○丙戌/傳旨吏曹曰:
詳定貢物衙前, 齋郞徐遇賢等十二人、令史李仲溫等五人仕滿, 則不計都目去官。
○議政府據禮曹呈啓: “文武官常服, 不可無章。 謹稽《皇明禮制》, 文武官員常服胸背方花樣, 已有定式, 用雜色紵絲綾羅紗繡, 或織金, 各照品級穿着。 請自今文武堂上官, 竝着胸背, 其花樣, 則大君麒麟, 都統使獅子, 諸君白澤, 文官一品孔雀, 二品雲雁, 三品白鷴, 武官一二品虎豹, 三品熊豹, 大司憲獬豸, 且凡大小人毋得着白笠入闕門內。” 從之。
○斡朶里中樞童速魯帖木兒等十一人、兀良哈都指揮僉事金多弄介等四人來獻土物。
○議政府據禮曹呈啓: “劉思德敎訓童蒙, 有成効, 請加資敍用。” 從之。
12月 11日
[편집]○丁亥/坐勤政門受朝參。 中樞院副使童速魯帖木兒率麾下隨班, 引見勞之, 速魯帖木兒啓曰: “兀狄哈等暴悍者多, 願以會寧兵馬討之” 又曰: “臣於世宗、文宗朝, 特蒙厚恩, 乃受本職, 今願改帶而歸。”
12月 15日
[편집]○辛卯/議政府啓: “今考刑曹都官訟者之數, 未決四千七百八, 若只以都官郞官聽理, 則及時剖決爲難, 冤抑莫伸。 昔在祖宗朝, 都官未畢事, 分送諸司決折, 請依此例分送如敦寧府、通禮門、承文院、典農寺、軍資監等務閑處決折。” 從之。
12月 17日
[편집]○癸巳/命都統使獵于淸溪山, 童速魯帖木兒、浪孛兒罕、李貴也等從焉。 左右廂大軍先行, 兼司僕獅子衛、射隊、銃筒衛會都統府以從, 到射場, 饋速魯帖木兒等酒食, 速魯帖木兒等愛而畏之, 乃曰: “我等以爲, 太上王復出, 故來謁。”【太上王, 指太祖。】 是日, 獲禽多, 野人見軍容整肅, 歎服不已。 旣罷陣, 回至漢江邊, 都承旨申叔舟奉宣醞而至。 酒酣, 速魯帖木兒、孛兒罕等迭起而舞, 極歡而罷。 速魯帖木兒於路上請曰: “吾之死生, 係於都統使。 子靑周卽都統使奴也, 年長則獻焉。” 又曰: “李滿住、童倉, 皆吾姻族, 使人招之, 便來。” 都統使曰: “滿住得罪世宗, 若有非違吾, 則征滅之, 來則來, 不來, 亦無求也。 童倉則吾所素知, 又曾見於中國。” 初在射場也, 速魯帖木兒、孛兒罕等請曰: “遼東人逃避徭役而來吾土者, 或有作妾而居者。 逃來朝鮮, 則盡送中國, 我等甚悶。” 都統使笑曰: “朝鮮推刷汝家而送中國, 則汝等宜悶焉, 汝不能藏畜汝妾, 汝妾亦背汝, 汝不憎怒而反以爲請也。” 孛兒罕等大笑, 叩頭而退。 孛兒罕又請率其子阿兒哥豆而還, 都統使曰: “伊升哥旣留在此, 汝亦老人, 不可無扶護者, 可率還。”
12月 18日
[편집]○甲午/經筵官進講《中庸》十八章或問: ‘諸帝之廟, 皆自營之, 各爲一處。’ 魯山問: “其說如何?” 河緯地啓曰: “以我朝之事言之, 昔太宗將營宗廟, 乃曰: ‘我將入此廟, 制度不可壯麗。’ 此先王卑宮惡衣之美意也。 然其門堂寢室之制, 稍未合古制, 助祭執事僅足周旋, 世宗朝群臣有獻議改之者, 世宗曰: ‘廟制, 太宗自爲之, 吾不忍也。’ 遂命仍舊。 雖然, 今可改造。 近日報漏閣之事, 臣等再三請之, 未蒙兪允, 不識大臣請之乎, 上自裁之乎? 三代以前, 未聞以漏器治天下者, 爲國之道, 豈係於漏器之大小哉? 且此閣無傾危雨漏處, 斷不可改造, 況近年水旱相仍, 民失農業, 而營造不絶, 可乎?”
12月 19日
[편집]○乙未/諭咸吉道都節制使金文起曰: “前者, 因卿所啓兵曹受敎: ‘若(兀秋哈)〔兀狄哈〕等作耗於江外, 則是自相報仇, 不宜追討構怨; 若入江內, 則是不畏邊將, 當卽臨機擊逐。 況今境內酋長等來朝于京, 萬一兀狄哈乘虛入侵, 則實爲可矜, 卿宜預先布置。’ 依上受敎施行。 且野人上京者, 其武才特異人, 量宜勿禁挾帶弓矢。”
○斡朶里護軍童南羅等四人來獻土物。
○吏曹啓: “年七十以上者, 竝授散官職, 優老之恩至矣。 然雖曾經顯官者, 只以散官結銜, 與雜職無別, 請今後幷用前職結銜。” 從之。
12月 20日
[편집]○丙申/諭諸道觀察使曰: “倉廩實然後士馬精强, 士馬精强然後國家太平, 太平則安閑無事, 安閑而後民興禮義, 此國家之大政也。 今務要更新舊弊, 一遵祖宗憲章, 以圖萬世之永利。 先王有意於屯田, 竟未施行, 予欲廣置屯田, 以備不虞。 諸邑、諸鎭、諸浦, 必有陳荒平衍沃饒之地, 若守令勤儉節用, 用心屯田, 則雖或有多少, 而久當見其成效矣, 然未能灼知利害, 欲聞卿布置區畫, 卿其曲盡訪問, 計度急速以聞。”
○兀良哈童速魯帖木兒、浪孛兒罕, 竝爲正憲大夫、知中樞院事。
○議政府啓: “奴婢訴訟, 分送諸司, 若依前例狀告誤決者, 必待決折官吏遞代後聽理, 則立訟如舊, 有違分司聽斷之意。 請令司憲府隨卽受狀, 互相移送, 更覈是非, 如有知非誤決者, 收告身、杖一百、身充水軍、永不敍用; 昏迷誤決者, 笞五十; 訟者謀欲連訟, 以正爲誤者, 杖一百, 永斷聽訟。” 從之。
○初, 典醫監生徒金有恭等上言曰: “前此, 以學生入屬者稱權知, 取才受職, 至乙巳年革權知爲生徒, 中醫科然後取才授職者, 欲其專心習業也。 然以劑藥事煩, 略無讀書之暇, 有違立法本意。 且惠民、濟生院權知有闕則移差, 故人皆厭之, 典醫入屬者甚少, 乞還設權知, 取才受職。” 啓下禮曹。 至是, 禮曹報議政府以啓曰: “惠民局、濟生院, 則雖未出身者, 竝令取才受職, 獨典醫監生徒累年勤仕, 而不得受職, 不可。 請還稱權知, 依他取才, 於七品以下職事, 次第遷轉。 若取才分數與出身同, 則先用出身人, 以勸所業。” 從之。
12月 21日
[편집]○丁酉/曲宴于思政殿, 宗親、駙馬及右議政韓確、左贊成李思哲、右贊成李季疄、承旨等入侍。 以前日分耦擊棒不勝者進豐呈也。
12月 22日
[편집]○戊戌/日本國肥前州田平寓鎭源朝臣彈正小弼弘遣人, 來獻土物。
○義禁府啓: “良人衆伊妖言惑衆, 律當斬。” 奉敎: “減一等, 定黃海道站日守。”
12月 23日
[편집]○己亥/宋氏如永膺大君第, 獻壽于父母。 張龍鳳幄, 宋氏坐西東向, 祖母宋復元妻氏坐東西向近北, 母夫人差後, 皆坐黑漆平床。 宋氏坐朱漆踏掌稍低, 【踏掌, 平床而有倚障者。】與母夫人之坐相對而稍近南, 永膺夫人以下皆坐平地。 又饋男族于外廳, 世祖與永膺大君琰、寧陽尉鄭悰、花川尉權恭坐東, 宋復元、宋玹壽以下族親坐西。 男女族親, 皆限四寸。 命都承旨申叔舟監諸事, 諸司一員侍衛。
○遣通事金南, 管押被擄逃來唐人黃買奴, 解赴遼東。
12月 24日
[편집]○庚子/斡朶里萬戶馬仇音波等九人來獻土物。
12月 27日
[편집]○癸卯/斡朶里上護軍馬朱音波等四人來獻土物。
○以兀良哈柳尙同哈知中樞院事, 其下伊時哈等, 竝除職有差。
12月 28日
[편집]○甲辰/日本國呼子源高、肥前州太守源義等使送人及野人都萬戶金仇赤等六人來獻土物。
○地震于慶尙道草溪ㆍ善山ㆍ興海、全羅道全州ㆍ益山ㆍ龍安ㆍ興德ㆍ茂長ㆍ高敞ㆍ靈光ㆍ咸平ㆍ務安ㆍ羅州ㆍ靈巖ㆍ海南ㆍ珍島ㆍ康津ㆍ長興ㆍ寶城ㆍ興陽ㆍ樂安ㆍ順天ㆍ光陽ㆍ求禮ㆍ雲峯ㆍ南原ㆍ任實ㆍ谷城ㆍ長水ㆍ淳昌ㆍ金溝ㆍ咸悅ㆍ濟州ㆍ大靜ㆍ旌義, 垣屋頹毁, 人多壓死。 降香祝, 行解怪祭。
12月 29日
[편집]○乙巳/觀儺戱于思政殿。
○日本國一岐州鹽津留伊勢守源聞遣人, 來獻土物。
○議政府據禮曹呈啓: “新定正旦賀儀內, 依中朝例宣箋目, 然我國讀開城府留守箋文, 則議政府致詞前宣箋目, 不可。 請依舊致詞山呼四拜後宣箋目。” 從之。
12月 30日
[편집]○丙午/日本國一岐州知主志佐源義遣人, 來獻土物。
○坐思政殿, 觀儺戱, 及昏, 坐慶會樓下, 觀火山棚。 宗親、駙馬、議政府、六曹堂上、大司憲、六承旨入侍, 倭、野人亦入觀。
魯山君日記卷第十二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