본문으로 이동

주자어류/권127 본조1 本朝一

위키문헌 ― 우리 모두의 도서관.

朱子語類卷第一百二十七

  • 本朝一
  • ∞∞∞∞太祖朝
  •  127:1 漢高祖·本朝太祖有聖人之材. 必大(59-60때).
  •  127:2 或言: “太祖受命, 盡除五代弊法, 用能易亂爲治.” 曰: “不然. 只是去其甚者, 其他法令條目多仍其舊. 大凡做事底人, 多是先其大綱, 其他節目可因則因, 此方是英雄手段. 如王介甫大綱都不曾理會, 卻纖悉於細微之間, 所以弊也.” 儒用(70때).
  •  127:3 問: “藝祖平定天下如破竹, 而河東獨難取, 何耶? 以爲兵强, 則一時政事所爲, 皆有敗亡之勢. 不知何故如此?” 曰: “這卻本是他家底. 郭威乘其主幼而奪之, 劉氏遂據有幷州. 若使柴氏得天下, 則劉氏必不服, 所以太祖以書喩之, 謂本與他無讎隙; 渠答云: ‘不忍劉氏之不血食也.’ 此其意可見矣. 被他辭直理順了, 所以難取.” 榦(미상).
  •  127:4 國初下江南, 一年攻城不下, 是時江州亦城守三年. 蓋其國小, 君臣相親, 故能得人心如此. 因說先世理平公仕江南死事, 及此. 德明(44이후).
  •  127:5 因說今官府文移之煩, 先生曰: “國初時事甚簡徑, 無許多虛文. 嘗見太祖時, 樞密院一卷公案, 行遣得簡徑. 畢竟英雄底人做事自別, 甚樣索性? 聞番中卻如此, 文移極少. 且如駕過景靈宮, 差從官一人過盞子, 有甚難事? 只消宰相點下便了. 須要三省下吏部, 吏部下太常, 太常擬差申部, 部申省, 動是月十日不能得了, 所差又卽是眼前人. 趙丞相在位, 甚有意要去此等弊, 然十不能去一二, 可見上下皆然.” <太祖時公案, 乃是蜀中一州軍變, 復申來乞差管攝軍馬. 樞密院具已經差使使臣, 及未經差使姓名, 內一人姓樊. 注云: “樊愛能孫. 只有一人”. 注: “此人淸廉可使”. 太祖就此人姓上點一點, 就下批四字云: “只敎他去.” 後面有券狀云: “雜隨四人, 某甲某乙.” 太祖又批其下云: “只帶兩人去.” “小底二人, 某童某童, 大紫騮馬一疋, 幷鞍轡; 小紫騮馬一疋, 幷鞍轡.” 太祖又批其下云: “不須帶紫騮馬, 只騎騮馬去.” 又乞下銓曹, 作速差知州, 後面有銓曹擬差狀. 約只隔得一二日, 又有到任申狀. 其兵馬監押纔到時, 其知州亦到了. 其行遣得簡徑健速如此!> 雉(미상).
  •  127:6 秀才好立虛論事, 朝廷纔做一事, 鬨鬨地鬨過了, 事又只休. 且如黃河事, 合卽其處看其勢如何, 朝夕只在朝廷上鬨, 河東決西決. <揚錄云: “害幾多了, 此中論要導向處亦未住. 凡作一事皆然. 漢時在上重, 唐亦多爲虛論所沮. 如憲宗討蔡, 不是憲宗, 如何做得? 刺武元衡, 傷裴度, 憲宗決爲之, 乃成”.> 凡作一事皆然. 太祖當時亦無秀才, 全無許多閑說. 只是今日何處看修器械, 又明日何處看習水戰, 明日何處敎閱. 日日著實做, 故事成.
  •  127:7 問: “開寶九年, 不待踰年而遂改元, 何也?” 曰: “這是開國之初, 一時人材粗疏, 理會不得. 當時藝祖所以立得許多事, 也未有許多秀才說話牽制他. 到這般處, 又忒欠得幾箇秀才說話.” 榦(미상).
  • ∞∞∞∞太宗眞宗朝
  •  127:8 才卿問: “秦漢以下, 無一人知講學明理, 所以無善治.” 曰: “然.” 因泛論歷代以及本朝太宗眞宗之朝, 可以有爲而不爲. “太宗每日看太平廣記數卷, 若能推此心去講學, 那裏得來? 不過寫字作詩, 君臣之間以此度日而已. 眞宗東封西祀, 糜費巨萬計, 不曾做得一事. 仁宗有意於爲治, 不肯安於小成, 要做極治之事. 只是資質慈仁, 卻不甚通曉用人, 驟進驟退, 終不曾做得一事. 然百姓戴之如父母. 契丹初陵中國, 後來卻服仁宗之德, 也是慈仁之效. 緣它至誠惻怛, 故能動人如此.” 卓(미상).
  •  127:9 氣有盛衰, 盛時便做得未是, 亦不大段覺. 眞宗時, 遼人直至澶州, 旋又無事, 亦是氣正盛. 靖康時, 直弄得到這般田地? 前漢如此之盛, 至光武再興, 亦只得三四分. 後來一切扶不起, 亦氣衰故. 揚(54-6때).
  • ∞∞∞∞仁宗朝
  •  127:10 問: “章獻不如宣仁. 然章獻輔仁宗, 後來卻無事.” 曰: “亦是仁宗資質好. 後來亦是太平日久, 宮中太寬. 如雇乳母事, 宣仁不知, 此一事便反不及章獻.” 可學(62때).
  • ∞∞∞∞英宗朝
  •  127:11 亞夫問“濮議”. 曰: “歐公說不是, 韓公曾公亮和之. 溫公王珪議是. 范鎭呂晦范純仁呂大防皆彈歐公. 但溫公又於濮王一邊禮數太薄, 須於中自有斟酌可也. 歐公之說斷不可. 且如今有爲人後者, 一日所後之父與所生之父相對坐, 其子來喚所後父爲父, 終不成又喚所生父爲父? 這自是道理不可. 試坐仁宗於此, 亦坐濮王於此, 使英宗過焉, 終不成都喚兩人爲父? 直緣衆人道是死後爲鬼神不可考, 胡亂呼都不妨, 都不思道理不可如此. 先時仁宗有詔云: ‘朕皇兄濮安懿王之子, 猶朕之子也.’ 此甚分明, 當時只以此爲據足矣.” 亞夫問: “古禮自何壞起?” 曰: “自定陶王時已壞了. 蓋成帝不立弟中山王, 以爲禮, 兄弟不得相入廟, 乃立定陶王, 蓋子行也. 孔光以尙書盤庚殷之及王爭之, 不獲. 當時濮廟之爭, 都是不爭好. 好讀古禮, 見得古人意思, 爲人後爲之子, 其義甚詳.” 賀孫(62이후).
  •  127:12 “濮議”之爭, 結殺在王陶擊韓公, 蔣之奇論歐公. 伊川代彭中丞奏議, 似亦未爲允當. 其後無收殺, 只以濮國主其祀. 可見天理自然, 不由人安排. 方子(59이후).
  •  127:13 本朝許多大疑禮, 都措置未得. 如濮廟事, 英宗以皇伯之子入繼大統, 後只令嗣王奉祭祀, 天子則無文告. 賀孫(62이후).
  • ∞∞∞∞神宗朝
  •  127:14 神宗銳意爲治, 用人便一向傾信他. 初用富鄭公, 甚傾信. 及論兵, 鄭公曰: “願陛下二十年不可道著‘用兵’二字.” 神宗只要做, 鄭公只要不做, 說不合. 後來傾信王介甫, 終是坐此病. 只管好用兵, 用得又不著, 費了無限財穀, 殺了無限人, 殘民蠹物之政, 皆從此起. 西番小小擾邊, 只是打一陣退便了, 卻去深入侵他疆界, 才奪得鄯州等空城, 便奏捷. 朝廷不審, 便命官發兵去守, 依舊只是空城. 城外皆是番人, 及不能得歸朝廷, 又發兵去迎歸, 多少費力? 熙河之敗, 喪兵十萬, 神宗臨朝大慟, 自得疾而終. 後來蔡京用事, 又以爲不可棄, 用兵復不利, 又事幽燕, 此亦自神宗啓之, 遂至中朝傾復. 反思鄭公之言, 豈不爲天下至論? 義剛(64이후).
  •  127:15 神宗極聰明, 於天下事無不通曉, 眞不世出之主, 只是頭頭做得不中節拍. 如王介甫爲相, 亦是不世出之資, 只緣學術不正當, 遂誤天下. 使神宗得一眞儒而用之, 那裏得來? 此亦氣數使然. 天地生此人, 便有所偏了. 可惜? 可惜? 卓(미상).
  •  127:16 神宗大槪好用生事之人. 如吳居厚在京西, 括民買鑊, 官司鑄許多鑊, 令民四口買一, 五口則買二. 其後民怨, 幾欲殺之, 吳覺而免, 然卒稱旨. 其後如蔡京欲擧行神宗時政, 而所擧行者皆熙寧之政, 非元豐神祖自行之政也. 故了翁摭摘其失, 以爲京但行得王安石之政, 而欺蔽不道, 實不曾紹復元豐之政也. 義剛(64이후).
  •  127:17 神宗事事留心. 熙寧初闢闊京城至四十餘里, 盡修許多兵備, 每門作一庫, 以備守城. 如射法之屬, 皆造過. 但造得太文, 軍人剗地不曉. 義剛(64이후).
  •  127:18 熙寧作陣法, 令將士讀之. 未冢殺時, 已被將官打得不成模樣了. 義剛(64이후).
  •  127:19 論及木圖, 云: “神宗大故留心邊事. 自古人主何曾恁地留心?” 義剛(64이후).
  •  127:20 神宗理會得文字, 極喜陳殿院師錫, 建人. 文. 嘗於太學中取其程文閱之, 每得, 則貯之錦囊中. 及殿試編排卷子奏御, 神宗疑非師錫之文. 從頭閱之, 至中間, 見一卷子, 曰: “此必陳某之文也.” 寘之第三. 已而果然. 儒用(70때).
  •  127:21 溫公日錄中載厚陵事甚詳. 林子中雜記載裕陵事甚詳. 方子(59이후).
  • ∞∞∞∞哲宗朝
  •  127:22 哲宗常使一舊桌子, 不好. 宣仁令換之, 又只如此在. 問之, 云: “是爹爹用底.” 宣仁大慟, 知其有紹述意也. 又劉摯嘗進君子小人之名, 欲宣仁常常喩哲宗使知之. 宣仁曰: “常與孫子說, 然未曾了得.” 宣仁亦是見其如此, 故皆不肯放下, 哲宗甚銜之. 紹述雖是其本意, 亦是激於此也. 揚(54-6때).
  •  127:23 哲宗春秋尙富, 平日寡言. 一旦講筵說書, 至“乂用三德”, 發問云: “只是此三者, 還更有?” 這也問得無情理. 然若有人會答時, 就這裏推原, 卻煞有好說話. 當時被忽然問後, 都答不得. 義剛(64이후).
  •  127:24 紹聖四年, 長安民家得秦璽, 改元元符. 是時下公卿雜議, 莫有知者. 李伯時號多識, 辨其果秦璽, 遂降八寶赦. 德明(44이후).
  • ∞∞∞∞徽宗朝
  •  127:25 欽聖當時諭宰執, 有廢劉再立孟之意, 曾子宣兩存之. 後蔡京以曾欲廢劉, 治之. 蔡爲相, 弟卞爲樞密, 入文字, 謂任伯雨曾謂臣欲謀廢宣仁, 臣無此事. 欲案治, 遂治任伯雨. 其他一二十人, 當時言事官不及此事者, 亦因以治之. 揚(54-6때).
  •  127:26 徽廟初, 上蔡初召, 上殿問對語不少. 然上蔡云, 多不誠. 遂退, 只求監局之類去. 或謂建中年號與德宗同, 不佳. 上蔡云, 恐亦不免一播. 後下獄, 事不知. 方(41때).
  •  127:27 徽宗因見星變, 卽令衛士仆黨碑, 云: “莫待明日, 引得蔡京又來炒.” 明日, 蔡以爲言, 又下詔云: “今雖仆碑, 而黨籍卻仍舊.” 義剛(64이후).
  •  127:28 蔡京謀取𨜔鄯, 費四千萬緡? 揚(54-6때).
  •  127:29 今看著徽宗朝事, 更無一著下得是. 古之大國之君猶有一二著下得是, 而大勢不可支吾. 那時更無一小著下得是, 使無虜人之猖獗, 亦不能安. 以當時之勢, 不知有伊呂之才, 能轉得否? 恐也不可轉. 嘗試思之, 無著可下手. 事弄得極了, 反爲虜人所持. 當初約女眞同滅契丹. 旣女眞先滅了契丹, 王師到日, 惟有空城, 金帛子女, 已爲女眞席卷而去, 遂竭府庫問女眞換此空城. 又以歲幣二百萬貫而爲每歲定額. 是時帑藏空竭, 遂斂敷民間, 云免百姓往燕山打糧草, 每人科錢三十貫, 以充免役之費. 民無從得錢, 遂命監司·郡守親自徵督, 必足而後已. 亦煞得錢, 共科得六百餘萬貫, 然奉虜亦不多, 恣爲用事者侵使, 更無稽考. 及結局日, 任事者遂焚簿曆, 朝廷亦不問. 又, 契丹相郭藥師以常勝軍來降, 朝廷處之河北諸路近邊塞上. 後又有契丹甚人來降, 亦有一軍名義勝軍, 亦處之河北諸路, 皆厚廩給. 是時中國已空竭, 而邊上屯戍之兵, 餼廩久絶, 飢寒欲死, 而常勝義勝兩軍安坐而享厚祿. 故中國屯戍之兵數罵詈之云: “我爲中國戰鬥守禦幾年矣, 今反受飢寒. 汝輩皆降番, 有何功? 而享厚俸?” 久之, 兩邊遂相殺. 及後來虜入中國, 常勝義勝兩軍先往降之. 二軍散處中國, 盡知河北諸路險要虛實去處, 遂爲虜鄕導, 長驅入中原? 又, 徽宗先與阿骨打盟誓, 兩邊不得受叛降. 中國雖得契丹空城而無一人, 又遠屯戍中原之兵以守之, 飛芻轉餉, 不勝其擾. 又, 契丹敗亡餘將, 數數引兵來降, 朝廷又皆受之, 蓋不受又恐其爲盜. 虜人已有怨言. 又虜中有張瑴者, 知平州, 欲降, 徽宗親寫詔書以招之. 中間路往, 又爲虜所得, 而張瑴已來降矣. 虜益怨. 又, 契丹亡國之主天祚者, 在虜中. 徽宗又親寫招之, 若歸中國, 當以皇兄之禮相待, 賜甲第, 極所以奉養者. 天祚大喜, 欲歸中國, 又爲虜所得. 天祚故爲虜人所殺. 由是虜人大怒, 云: “始與我盟誓如此, 今乃寫詔書招納我叛亡?” 遂移檄來責問, 檄外又有甚檄文, 極所以罵詈之語, 今實錄中皆不敢載. 徽宗大恐, 遂招引到張瑴來, 不柰何, 斬其首與虜人. 又作道理, 分雪天祚之事, 遂啓其輕侮之心. 然阿骨打卻乖, 他常以守信義爲說. 其諸將欲請起兵問罪, 阿骨打每不可, 曰: “吾與大宋盟誓已定, 豈可敗盟?” 夷狄猶能守信義, 而吾之所以敗盟失信, 取怒於夷狄之類如此? 每讀其書, 看得人頭痛, 更無一版有一件事做得應節拍. 卓(미상).
  •  127:30 宣和內禪, 惟有吳敏有中橋居士記錄, 說得最詳. 銖(67이후).
  •  127:31 老內侍黃節夫事徽宗, 言道人林靈素有幻術, 其實也無. 如溫革言見鬼神者, 皆稗官, 某不曾見. 所作天人示現記, 皆集衆人之妄. <吏部親見節夫, 聞其言如此.> 方子(59이후).
  • ∞∞∞∞欽宗朝
  •  127:32 淵聖卽位時, 日重暈相軋. 太袓陳橋卽位時亦然. 淵聖卽位三四日後, 昏霧四塞, 豈耿南仲邪說有以蒙蔽之乎? 揚(54-6때).
  •  127:33 “欽宗勤儉慈仁, 出於天資. 當時親出詔答, 所論事理皆是. 但於臣下賢否邪正辨別不分明, 又無剛健勇決之操, 纔說著用兵便恐懼, 遂致播遷之禍, 言之使人痛心? 如詔旨付主帥論用兵事, 亦儘有商量處置. 但其後須有‘更當子細, 不可誤事’之語. 又嘗在李先生家藥方冊子上見箇御筆, 其冊子是朝廷紙做, 乃是當時議臣中有請授祖宗科擧之法, 上旣兪之矣. 明日, 耿南仲馮澥輩又論神宗法制當紹述, 不可改. 故降御筆云: ‘昨來因議臣論奏, 失於不審, 遂行出. 今得師傅大臣之言, 深合朕心. 所有前降旨揮, 更不施行.’ 當時只緣紹述做得如此了, 猶且不悟. 故李伯紀煞與欽宗論說, 但卻不合. 因綱罷, 而太學生及軍民伏闕乞留之, 自後君臣遂生間隙, 疑其以軍民脅己. 方圍閉時, 降空名告身千餘道, 令其便宜補授, 其官上至節度使. 綱只書塡了數名小使臣, 餘者悉繳回; 而欽宗已有‘近日人臣擅作威福, 漸不可長’之語. 如此, 敎人如何做事?” 廣曰: “自漢唐來, 惟有本朝臣下最難做事, 故議論勝而功名少.” 曰: “議論勝, 亦自仁廟後而蔓衍於熙豐. 若是太祖時, 雖有議論, 亦不過說當時欲行之事耳, 無許多閑言語也.”
  •  127:34 靖康所用, 依舊皆熙豐紹聖之黨. 欽宗欲褒贈溫公范純仁, 以畏徽廟, 遂抹“純仁”字, 改作“仲淹”, 遂贈文正太師. 揚(54-6때).
  •  127:35 言定靖康之禍, 曰: “本朝全盛之時, 如慶曆元祐間, 只是相共扶持這箇天下, 不敢做事, 不敢動. 被夷狄侮, 也只忍受, 不敢與較, 亦不敢施設一事, 方得天下稍寧. 積而至於靖康, 一旦所爲如此, 安得天下不亂?” 卓(미상).
  • ∞∞∞∞高宗朝
  •  127:36 二聖北狩時, 遣曹眞中道歸. 於背心生領上寫云: “可便卽眞, 來救父母?” 義剛(64이후).
  •  127:37 胡明仲初召至揚州, 久之未得對. 忽聞鄰居有一衛士語一衛士云: “今夜次第去了.” 胡聞之, 急去問之. 云: “官家亦去.” 胡只聞得一句, 便歸呌僕糴數斗米, 造飯裹囊, 夜出候城門. 暗中見數騎出, 謂上也, 遂出. 逐後得舟渡江, 乃見一人擁氈坐石上, 乃上也. 揚(54-6때).
  •  127:38 渡揚州時, 煞殺了人, 那不得過來底切骨怨. 當時人骨肉相散失, 沿路皆帖榜子, 店中都滿, 樹下都是. 這邊卻放得幾箇宦者恁地? 一日, 康履與諸宦者出觀潮, 帳設塞街, 軍人皆憤惋不平, 後成苗劉之變. 王淵也是善戰, 然未爲有大功, 不及當時諸老將, 一旦簽書樞密, 人皆不服. 一日早, 只見街上鬨鬨地, 人不敢開門. 從隙中窺, 但見人馬皆滿路, 見苗傅左手提得王淵頭, 右手提一劍以徇衆. 少頃, 盡宦官者, 逃在人家夾壁中底, 也一齊捉出來殺. 朱勝非卻也未爲大乖, 當時被苗劉做得來可畏了, 不柰何, 只得且隱忍去調護他. 卻未幾而義兵至, 這事便都休了. 是他無狀時, 不合說他調護甚有功, 被義兵來, 剗地壞了他事. 是他要自居其功, 這箇卻乖. 當時若不殺了苗劉, 也無了當. 他若尙在那裏, 終是休不得. 義剛(64이후).
  •  127:39 “苗傅乃一愚夫. 劉正彦本文士, 先欲投中官唐某. 唐云: ‘子乃文臣, 吾其如子何? 子換武而來, 乃可.’ 劉旣換武, 唐不顧之, 專主王淵, 正彦遂鼓扇傅. 是時命淵簽書, 武將皆憤怒, 故起此禍. 張魏公在平江, 湯東野作守, 有傳云書到. 湯訪於魏公. 公云, 可遣一識文理人先去拆看, 乃遣敎受行, 果明受赦. 是時恐諸軍變, 魏公乃與湯商量, 先搬出犒賞錢, 使人將舊赦書於樓上宣之. 旣而韓世忠軍至, 遂同謀起兵. 呂丞相在建康, 推爲盟主.” 問: “朱丞相之功如何?” 曰: “在城中亦只得如此. 但設有它變, 渠亦不能死節. 要之, 亦有功.” 其後苗劉出走, 到臨平, 爲魏公等所敗. 朱乃全諱此一節, 未是. 今朝天門乃是其所造. 隆祐自禁中乘轎以出. 金人陷京師, 亦取隆祐, 適瑤華失火, 步歸孟氏, 得免.” 可學(62때).
  •  127:40 苗傅幷一姓張人, 不記其名, 乃敎苗起事人, 走至武夷新村, 張諭人捉之. 苗銜之, 遂言於捉者曰: “某卻是苗太尉. 然今捉某卻是張, 則汝功已被張分之矣.” 捉者卽殺張. 時韓世忠收范汝爲, 尙在建州. 韓欲得苗, 而其人乃解送建守李. 李送行在. 韓勢盛, 遂入文字, 以苗爲某得, 被其人奪了. 其捉人遂遍管, 建守亦罷官, 其功遂爲韓所攘. 文字所載, 皆言韓收苗, 但此中人知之. 以此知天下事多如此, 文字上如何可全信? 又云: “劉正彦結王淵, 王淵結康. 便更宦者, 其事皆正彦敎苗爲之.” 揚(54-6때).
  •  127:41 高宗行達會稽, 樓寅亮待次某縣丞, 寓會稽村落中, 出奏書乞建儲. 高宗時年二十六七, 大喜, 卽日除監察御史, 遣黃院子懷勅牒物色授之. 中使至其家, 家人聞倉卒有聖恩, 以爲得罪且死, 相與環泣. 寅亮出, 使者自懷中出敕命, 寅亮拜受, 與使者俱詣行在所. 此事國史不載. 先生嘗欲聞於太史, 俾之編入而不果, 每以爲恨. 方子(59이후).
  •  127:42 樓寅亮明州人. 太上朝入文字云: “自太宗傳子之後, 至今太祖之後有類庶姓者. 今虜未悔過, 中原未復云云, 乞立太祖後承大統.” 太上喜, 遂用樓爲察院. 振(미상).
  •  127:43 曾光祖論及中興遺史載孟后過贛州時事, 與鄕老所傳甚合. 云, 太后至城中, 遭某賊放火, 城中且救火, 連日不止, 城外又有一隊賊來圍了城. 曰: “其時也是無策. 虜人是破了潭州後, 過來分隊至諸州, 皆是緣港上來. 太后先至洪州時, 此間王修撰在彼作帥, 覺得事勢不是, 遂白扈駕執政, 太后乃去. 後三四日, 虜果至, 王乃走. 城中百姓相率推一大寄居作首而降虜. 進賢姓傅者言是李侍郎.” 曰: “不必更說他名字.” 又曰: “信州先降虜. 撫州守姓王, 聞信守降, 亦降.” 義剛(64이후).
  •  127:44 先生脚疼臥息樓下, 吟詠杜子美古柏行三數遍. 賀孫侍立. 先生云: “偶看中興小記, 載勾龍如淵入爭和議時言語. 若果有此言, 如何夾持前進, 以取中原? 最可恨者, 初來魏公旣勉車駕到建康, 當紹興七年時, 虜王已簒. 高慶裔·粘罕相繼或誅或死. 劉豫旣見疑於虜, 一子又大敗而歸, 北方更無南向意. 如何魏公纔因呂祉事見黜, 趙丞相忽然一旦發回蹕臨安之議? 一坐定著, 竟不能動, 不知其意是如何?” 因歎息久之云: “爲大臣謀國一至於此, 自今觀之, 爲大可恨? 若在建康, 則與中原氣勢相接, 北面顧瞻, 則宗廟父兄生靈塗炭, 莫不在目, 雖欲自已, 有不能自已者. 惟是轉來臨安, 南北聲跡寖遠, 上下宴安, 都不覺得外面事, 事變之來, 皆不及知, 此最利害. 方建康未回蹕時, 胡文定公方被召, 沿江而下. 將去, 聞車駕已還臨安, 遂稱疾轉去. 看來若不在建康, 也是徒然出來, 做得甚事? 是時有陳無玷者, 字筠叟, 在荊鄂間爲守, 聞車駕還臨安, 卽令人齎錢酒之屬, 往接胡文定. 吏人云: ‘胡給事赴召去多日. 兼江面闊, 船多, 如何去尋得?’ 陳云: ‘江面雖闊, 都是下去船. 你但望見有逆水上來底船, 便是給事船.’ 已而果然. 當時講和本意, 上不爲宗社, 下不爲生靈, 中不爲息兵待時, 只是怯懼, 爲苟歲月計? 從頭到尾, 大事小事, 無一件措置得是當. 然到今日所以長久安寧者, 全是宗社之靈. 看當時措置, 可驚? 可笑?” 賀孫(62이후).
  •  127:45 建康形勢勝於臨安. 張魏公欲都建康, 適値淮西兵變, 魏公出而趙相入, 遂定都臨安. 饒.
  •  127:46 東南論都, 所以必要都建康者, 以建康正諸方水道所湊, 一望則諸要害地都在面前, 有相應處. 臨安如入屋角房中, 坐視外面, 殊不相應. 武昌亦不及建康. 然今之武昌, 非昔之武昌. 吳都武昌, 乃今武昌縣, 地勢迫窄, 只恃前一水爲險耳. 鄂州正昔之武昌, 亦是好形勢, 上可以通關陜, 中可以向許洛, 下可以通山東. 若臨安, 進只可通得山東及淮北而已. 義剛(64이후).
  •  127:47 前輩當南渡初, 有言都建康者. 人云, 建康非昔之建康, 亦不可都. 雖勝似坐杭州, 如在深窟裏, 然要得出近外, 不若都鄂渚, 應接得蜀中上一邊事體. 看來其說也是. 如今杭州一向偏在東南, 終不濟事. 記得岳飛初勵兵於鄂渚, 有旨令移鎭江陵. 飛大會諸將與謀, 遍問諸將, 皆以爲可, 獨任士安不應. 飛頗怒之. 任曰: “大將所以移鎭江陵, 若是時, 某安敢不說? 某爲見移鎭不是, 所以不敢言. 據某看, 這裏已自成規摹, 已自好了. 此地可以阻險而守. 若往江陵, 則失長江之利, 非某之所敢知.” 飛遂與申奏, 乞止留軍鄂渚. 建康舊都所以好, 卻以石頭城爲險. 此城之下, 上流之水湍急, 必渡得此水上這岸, 方得, 所以建鄴可守. 屯軍於此城之上, 虜兵不可向矣. 賀孫(62이후).
  •  127:48 “建康形勢雄壯, 然攻破著淮, 則只隔一水. 欲進取, 則可都建康; 欲自守, 則莫若都臨安.” 或問江陵. 曰: “江陵低在水中心, 全憑堤, 被他殺守堤之吏, 便乖. 那堤一年一次築, 只是土.” 節(64이후).
  •  127:49 張戒見高宗. 高宗問: “幾時得見中原?” 戒對曰: “古人居安思危, 陛下居危思安.” 陳同父極愛此對. 方子(59이후).
  •  127:50 太上曰: “朕恨不手斬耿南仲?” 揚(54-6때).
  •  127:51 岳飛嘗面奏, 虜人欲立欽宗子來南京, 欲以變換南人耳目, 乞皇子出閤以定民心. 時孝宗方十餘歲. 高宗云: “卿將兵在外, 此事非卿所當預.” 是時有參議姓王者, 在候班, 見飛呈箚子時手震. 及飛退, 上謂王曰: “岳飛將兵在外, 卻來干與此等事? 卿緣路來, 見他曾與甚麽人交?” 王曰: “但見飛沿路學小書甚密, 無人得知.” 但以此推脫了. 但此等事甚緊切, 不知上何故恁地說? 如飛武人能慮及此, 亦大故是有見識. 某向來在朝, 與君擧商量, 欲拈出此等事, 尋數件相類者, 一倂上之. 將其後裔, 乞加些官爵以顯之, 未及而罷.” 義剛(64이후).
  •  127:52 范伯達如圭盡裒仁宗時論立英宗許多文字進呈. 一日, 太上謂陳康伯曰: “范某近進一文字, 亦好. 朕此意定已久.” 遂命陳公論立太子事, 一時盡定. 振(미상).
  •  127:53 昭慈小不快, 高廟問疾. 因話間曰: “有一事, 久欲說與官家.” 高廟請其故. 曰: “宣仁廢立之說, 皆是章厚之徒撰造. 中間雖嘗辨白, 然載在國史者, 尙未嘗改. 可令史官重議刪修, 以昭明聖母之德於萬世.” 時趙忠簡當國, 歲薦元祐故家子弟, 如范如圭數人, 方始改得正. 然亦頗有偏處: 才是元祐事便都是, 熙豐時事便都不是. 後趙罷, 張魏公繼之, 又欲修改動, 蓋魏公亦不甚主張元祐事. 令史官某等簽出, 未及改而又罷. 趙復相, 遂以爲言而辭. 趙張因是有不協處. 是時又有人上書, 乞禁錮章厚子孫親戚者, 高廟欲從之. 趙有文字說, 但禁其子孫足矣, 恐不可及其親戚. 上批以爲省所奏, 可見仁恕, 更宜子細, 無貽後悔. 未幾, 趙復罷. 謝祖信爲諫官, 遂排擊之不遺餘力. 嶺表之貶, 實祖信之力也. 祖信邵武人, 乃章厚之婿. 因言, 當時若非高廟要辨別邪正如此, 則一代史冊被他糊塗, 萬世何以取信? 廣(65이후).
  •  127:54 太上出使時至磁州, 磁人不欲其往, 諫不從. 宗忠簡欲假神以拒之, 曰: “此有崔府君廟甚靈, 可以卜珓, 仍其廟有馬能如何.” 遂入燒香. 其馬銜車輦等物塞了去路. 宗曰: “此可以見神之意矣.” 遂止不往. 後太上感其事, 以爲車輦是卽位之兆; 不曾關白中書, 只令內官就玉津園路口造崔府君廟, 令曹詠作記. 一日, 北使來, 秦出接, 過玉津園, 見之. 歸奏, 所見太廟, 不知是何神? 太上因語之. 秦曰: “虜以爲功, 今卻歸功於神, 恐虜使見之不便.” 卽日拆之. 秦全是倚虜脅太上, 每取旨時, 只是說過. 一日, 除周葵作何官. 太上曰: “周葵爲彼官未久, 且令在彼.” 秦不應, 下來卽批敕除之. 政府一人云: “適間上意未允.” 秦曰: “此等事, 只是奏過便了.” 遂除之. 取綦崇禮御批事, 徐惇立作一宰相拜罷記, 載其事. 秦欲毁之, 行文字, 令天下盡投官焚其書. 徐先不喜於秦矣, 又以此書, 懼不可言. 一日, 只見一使來下書, 幷封文字一束. 徐視之, 乃直省舊吏送其所作書藁也. 小人中有好人如此. 揚(54-6때). <璘錄云: “檜末年做事, 皆與光堯爭勝: 光堯作崔府君廟於玉津園路口, 檜設計移之. 曹筠言水漲, 光堯逐之, 檜遂除他從官. 今上奏邊事, 檜遂閣其俸. 殿中侍御史周葵欲言戶部尙書梁汝嘉. 梁結中書舍人林待聘, 林密禱於檜, 檜遂除周葵起居郎. 不待光堯應之, 便改除.” 可學錄云: “周葵爲御史, 欲按知臨安府某人. 某人遂結一從官厚於檜者, 曰: ‘端公將搖動公.’ 早朝, 其人遂直入檜幕中, 再三懇告. 檜先奏事, 遽擢葵爲起居郎. 葵不得上, 至省中與某從官相見, 袖中出所欲上章奏, 乃是臨安尹某. 從官方悟其紿.”>
  •  127:55 靖康建炎, 太上未立時, 有一宗室名叔向, 秦王位下人, 自山中出來, 招十數萬人, 欲爲之. 忽太上卽位南京, 欲歸朝廷, 然不肯以其兵與朝廷, 欲與宗澤. 其謀主陳烈曰: “大王若歸朝廷, 則當以其兵與朝廷. 不然, 卽提兵過河, 迎復二聖.” 叔向卒歸朝廷, 後亦加官之類, 拘於一寺中. 亦與陳烈官, 烈棄之而去, 竟不知所之. 烈去, 叔向陰被害.” 揚(54-6때).
  •  127:56 張子韶人物甚偉, 高廟時除講筵. 嘗有所奏陳, 上云: “朕只是一箇至誠.” 張奏云: “陛下對群臣時如此, 退居禁中時不知如何?” 云: “亦只是箇誠.” 又問: “對宮嬪時如何?” 上方經營答語間, 張便奏云: “只此便是不誠?” 先生云: “高宗容諫, 故臣下得以盡言. 張侍郎一生學佛, 此是用老禪機鋒.” 德明(44이후).
  •  127:57 論及黃察院劾王醫師, 先生曰: “今此東百官宅, 乃王醫師花園, 後來籍爲百官宅.” 直卿曰: “中貴只合令入大內住, 庶可免關節之類.” 先生曰: “他若出來外面與人打關節, 也得. 更是今大內甚窄, 無去處. 便是而今都不是古. 古人置宦者, 正以他絶人道後, 可入宮; 今卻皆有妻妾, 居大第, 都與常人無異, 這都不是. 出入又乘大轎. 記得京師全盛時, 百官皆只乘馬, 雖侍從亦乘馬. 惟是元老大臣老而有疾底, 方賜他乘轎. 然也尙辭遜, 未敢便乘. 今卻百官不問大小, 盡乘轎, 而宦者將命之類皆乘轎. 見說虜中卻不如此. 中貴出入宮禁, 只獨自. 若有命令, 只是自勒馬, 亦無人引. 裹一幞頭, 卻取落兩隻脚在懷裏, 自勒馬去, 這卻大故省徑. 且如祖宗朝, 百官都無屋住, 雖宰執亦是賃屋. 自神宗置東西府, 宰相方有第, 今卻宦者亦作大屋. 以祖宗全盛之天下而猶省費如此, 今卻不及祖宗天下之半而耗費卻如此, 安得不空乏?” 義剛(64이후).
  •  127:58 逆亮臨江, 百官中不挈家走者, 惟陳魯公與黃瑞明耳. 是時廖剛請駕幸閩中, 以爲閩中天險, 人民忠義. 是時閩中盜賊正充斥, 乃降旨令開閩中路, 闊丈五尺. 又宿州之戰, 高宗已遜位. 日雇夫五百人立殿廷下, 人日支一千足, 各備擔索. 高宗懲維揚之禍, 故百官搬家者皆不問. <揚錄云: “逆亮犯順時, 朝士皆辦去, 惟陳魯公黃通老不動. 當時亦有言者令止之. 太上曰: ‘任之. 揚州時, 悔不先令其去, 多壞了人.’”>
  •  127:59 問: “庚辰親征詔, 舊聞出於洪景盧之手. 近施慶之云, 劉共甫實爲之. 乃翁嘗從共甫見其草本. 未知孰是.” 曰: “是時陳魯公當國, 命二公人爲一詔, 後遂合二公之文而一之, 前段用景盧者, 後段用共甫者.” 問: “此詔如何?” 曰: “亦做得欠商量, 蓋名義未正故也. 記得汪丈嘗以此相問, 某答曰: ‘此只當以淵聖爲辭. 蓋前時屈己講和也, 猶以鸞輅在北之故, 今其禍變若此, 天下之所痛憤, 復仇之義, 自不容己, 以此播告, 則名正言順. 如八陵廢祀等說, 此事隔闊已久, 許多時去那裏來?’” 儒用(70때).
  • ∞∞∞∞孝宗朝
  •  127:60 孝宗小年極鈍. 高宗一日出對廷臣云: “夜來不得睡.” 或問: “何故?” 云: “看小兒子讀書, 凡二三百遍, 更念不得, 甚以爲憂.” 某人進云: “帝王之學, 只要知興亡治亂, 初不在記誦.” 上意方少解. 後來卻恁聰明, 試文字有不如法者, 擧官必被責. 邵武某人作省元, “五母雞”用“畝”字, 孝宗大怒, 欲駁放了. 後又不行.
  •  127:61 問壽皇爲皇子本末. 曰: “本一上殿官樓寅亮上言, 擧英宗故事. 且謂太祖受命, 而子孫無爲帝王者, 當於太祖之下選一人養宮中. 他日皇子生, 只添一節度使耳. 繼除臺官, 趙忠簡遂力贊於外. 當時宮中亦有齟齬, 故養兩人. 後來皆是高宗自主張. 未禪位前數日, 忽批云: ‘宗室某可追贈“秀王”, 謚“安喜”.’ 先已安排了. 若不然, 壽皇如何處置?” 可學(62때).
  •  127:62 高宗將禪位, 先追贈秀王, 可謂能盡父子之道者矣. 僩(69이후).
  •  127:63 “高宗初, 張魏公奏事, 論恢復, 中外皆言上神武不可及, 後來講和了便休. 壽皇初年要恢復, 只要年歲做成.” 問: “壽皇時人才已不及高宗時.” 曰: “高宗也無人. 當時有許多有名底人, 而今看, 也只如此.” 問: “岳侯若做事, 何如張韓?” 曰: “張韓所不及, 卻是它識道理了.” 又問: “岳侯以上者, 當時有誰?” 曰: “次第無人.” 胡泳(69때).
  •  127:64 上初恢復之志甚銳, 及符離之敗, 上方大慟, 曰: “將謂番人易殺.” 遂用湯思退. 再和之後, 又敗盟. 揚(54-6때).
  •  127:65 壽皇合下若有一人夾持定, 十五六年做多少事? 道夫(60이후).
  •  127:66 壽皇直是有志於天下, 要用人. 嘗歎自家不如箇孫仲謀, 能得許多人. 賀孫(62이후).
  •  127:67 某嘗謂士大夫不能盡言於壽皇, 眞爲自負. 蓋壽皇儘受人言, 未嘗有怒色. 但不樂時, 止與人分疏辨析爾. 道夫(60이후).
  •  127:68 壽皇晩來極爲和易. 某嘗因奏對言檢旱, 天語云: “檢放之弊, 惟在於後時而失實.” 只這四字, 盡得其要領. 又言經·總制錢, 則曰: “聞巧爲名色以取之民.” 其於天下事極爲諳悉. 道夫(60이후).
  •  127:69 問: “或言孝宗於內殿置御屛, 書天下監司帥臣郡守姓名, 作揭貼於其上, 果否?” 曰: “有之. 孝宗是甚次第英武? 劉共甫奏事便殿, 嘗見一馬在殿廷間, 不動, 疑之. 一日問王公明. 公明曰: ‘此刻木爲之者. 上萬幾之暇, 卽御之以習據鞍騎射故也.’” 又曰: “某嘗以浙東常平事入見, 奏及賑荒. 上曰: ‘其弊只在後時失實.’ 此四字極切荒政之病.” 儒用(70때).
  •  127:70 歲旱, 壽皇禁中祈雨有應. 一日, 引宰執入見. 恭父奏云: “此固陛下至誠感通. 然天人之際, 其近如此. 若他事一有不至, 則其應亦當如此. 願陛下深加聖慮, 則天下幸甚?” 恭父斯語, 頗得大臣體. 因言梁丞相白蓮事. 道夫(60이후).
  •  127:71 因言孝宗末年之政, 先生曰: “某嘗作孝宗挽辭, 得一聯云: ‘乾坤歸獨御, 日月要重光?’” 雉(미상).
  •  127:72 因論壽皇最後所用宰執, 多是庸人. 如某人, 不知於上前說何事. 可學云: “某人卻除大職名, 與小郡. 又有被批出與職名外, 恁卻是知他不足取.” 曰: “壽皇本英銳, 於此等皆照見. 只是向前爲人所誤, 後來欲安靜, 厭人喚起事端, 且如此打過. 至於大甚, 則又厭之. 正如惡駿馬之奔踶, 而求一善馬騎之; 至其駑鈍不前, 則又不免加以鞭策. 薛補闕曾及某人. 壽皇云: ‘亦屢以意導之而不去.’ 擧此亦可見. 大抵作事不出於義理而出於血氣, 久之未有不消鑠者. 向來封事中亦嘗言此.” 可學(62때).
  •  127:73 高宗大行, 壽皇三年戴布幞頭, 著衣衫, 遵行古禮, 可謂上正千年之失. 當時宰相不學, 三日後便服朝服. 雖壽皇謙德, 不欲以此喩群臣, 然臣子自不當如此. 可謂有父子而無君臣. 賜(66이후).
  •  127:74 孝宗居高宗喪, 常朝時裹白幞頭, 著布袍. 當時臣下卻依舊著紫衫. 周洪道要著敘衫, 王季海不肯, 止於紫衫上繫皂帶. 今上登極, 常時著白綾背子, 臣下卻著敘衫, 頗不失禮, 而君之服遂失其舊. 人傑(51이후). <廣錄云: “今上居孝宗喪, 臣下都著敘衫, 方正得臣爲君服. 人主之服卻有未盡. 頃在潭州, 聞孝宗訃三日後易服, 心下殊不穩. 不免使人傳語官員, 且著敘衫. 後來朝廷行下文字來, 方始敢出榜曉示.”>
  • ∞∞∞∞寧宗朝
  •  127:75 上卽位踰月, 留揆以一二事忤旨, 特批逐之, 人方服其英斷. 先生被召至上饒, 聞之, 有憂色. 曰: “人心易驕如此, 某今方知可懼.” 黃問曰: “某人專恣當逐, 何懼之有?” 曰: “大臣進退, 亦當存其體貌, 豈宜如此?” 又問: “恐是廟堂諸公難其去, 故以此勸上逐之.” 曰: “亦不可如此. 何不使其徒諭之以物論, 不惟恐丞相久勞機務, 或欲均佚? 俟其請去而後許之, 則善矣. 幼主新立, 豈可導之以輕逐大臣耶? 且如陳源之徒, 論其罪惡, 須是斬之乃善. 然人主新立, 復敎以殺人, 某亦不敢如此做也.” 至(64·65때).
  •  127:76 向改慶元年號時, 先擬“隆平”. 某云: “向來改‘隆興’時, 有人議破, 以爲‘隆’字近‘降’字. 今旣說破, 則不可用.” 又曰: “‘淳熙’本作‘純’字. 時人有言此字必改, 言未旣, 而改文字至, 蓋‘純’字有‘屯’字在旁.” 又曰: “眞宗時, 楊大年擬進‘豐亨’字, 上曰: ‘爲子不了.’ 不用.” 義剛(64이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