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주자어류/권129 본조3 本朝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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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子語類卷第一百二十九

  •   本朝三
  • ∞∞∞∞自國初至熙寧人物
  •  129:1 因論唐初國初人才, 云: “國初人材, 是五代時已生得了.” 德明(44이후).
  •  129:2 太宗朝一時人多尙文中子, 蓋見朝廷事不振, 而文中子之書頗說治道故也, 然不得其要. 范文正公雖有欲爲之志, 然也粗, 不精密, 失照管處多. 卓(미상). 僩錄略.
  •  129:3 國初人便已崇禮義, 尊經術, 欲復二帝三代, 已自勝如唐人, 但說未透在. 直至二程出, 此理始說得透. 因看种明逸集. 方子(59이후).
  •  129:4 問本朝宰相孰優. 曰: “各有所長.” 力行(62때).
  •  129:5 趙幾道云: “本朝宰相, 但一味度量而已.” 曰: “‘寬裕溫柔, 足以有容’, 固好; 又須‘發强剛毅, 足以有執’, 則得.” 大雅(49이후).
  •  129:6 “宰相薦張齊賢, 曾受一曹司甚恩, 忘了, 齊賢後以兄事之. 擧此一事, 齊賢可知矣.” 先生曰: “祖宗時人樸實如此. 今好薦章如此, 乃是一言章也.” 揚(54-6때).
  •  129:7 李文靖只做得如此. 若有學, 便可做三代事; 眞宗晩年豈有如此等事? 揚(54-6때).
  •  129:8 談苑說李文靖沒口匏事, 極好, 可謂鎭浮. 然與不興利事, 皆落一偏. 胡不廣求有道賢德, 興起至治也? 方(41때).
  •  129:9 李文靖重厚沉黙, 嘗寓京師, 亦少出入. 一日, 忽有一轎至. 下轎, 乃一蓋頭婦人, 不見其面, 然儀度甚美; 入文靖房, 久而出. 衆訝之, 以爲文靖如此, 卻引得這般人來, 遂問之. 文靖亦只依違應之曰: “‘亦言某前程之類, 何足信?’ 深詰之, 文靖曰: ‘諸公曾見其面乎? 一面都是目?’” 許文靖爲相. 揚(54-6때).
  •  129:10 問: “本朝如王沂公, 人品甚高, 晩年乃求復相, 何也?” 曰: “便是前輩都不以此事爲非, 所以至范文正方厲廉恥, 振作士氣.” 曰: “如寇萊公, 也因天書欲復相.” 曰: “固是.” 植(64때).
  •  129:11 問: “王沂公云: ‘恩欲己出, 怨使誰當?’ 似此不可爲通法否?” 曰: “它只說不欲牢籠人才, 說使必出自我門下. 它亦未嘗不薦人才.” 相.
  •  129:12 問: “先生前日曾論本朝惟范文正公振作士大夫之功爲多. 不知使范公處韓公受顧命之時, 處事亦能如韓公否?” 曰: “看范公才氣, 亦須做得.” 又曰: “祖宗以來, 名相如李文靖王文正諸公, 只恁地善, 亦不得. 至范文正時便大厲名節, 振作士氣, 故振作士大夫之功爲多.” 問: “范文正作百官圖以獻, 其意如何?” 曰: “它只說如此遷轉卽是公, 如此遷轉卽是私. 呂許公當國, 有無故躐等用人處, 故范公進此圖於仁宗.” 因擧詩云: “‘誨爾序爵.’ 人主此事亦不可不知. 假如有人已做侍御史, 宰相驟擢作侍從, 雖官品高, 然侍御史卻緊要. 爲人主者, 便須知把他擢作侍從, 如何不把做諫議大夫之類.” 植(64때).
  •  129:13 “近得周益公書, 論呂范解仇事. 曰: ‘初, 范公在朝, 大臣多忌之. 及爲開封府, 又爲百官圖以獻. 因指其遷進遲速次序曰, 某爲超遷, 某爲左遷, 如是而爲公, 如是而爲私, 意頗在呂相. 呂不樂, 由是落職, 出知饒州. 未幾, 呂亦罷相. 後呂公再入, 元昊方犯邊, 乃以公經略西事, 公亦樂爲之用. 嘗奏記呂公云: “相公有汾陽之心之德, 仲淹無臨淮之才之力.” 後歐陽公爲范公神道碑, 有“懽然相得, 戮力平賊”之語, 正謂是也.’ 公之子堯夫乃以爲不然, 遂刊去此語. 前書今集中亦不載, 疑亦堯夫所刪. 他如叢談所記, 說得更乖. 某謂呂公方寸隱微, 雖未可測, 然其補過之功, 使天下實被其賜, 則有不可得而掩者. 范公平日胸襟豁達, 毅然以天下國家爲己任. 旣爲呂公而出, 豈復更有匿怨之意? 況公嘗自謂平生無怨惡於一人, 此言尤可驗. 忠宣固是賢者, 然其規模廣狹, 與乃翁不能無間. 意謂前日旣排申公, 今日若與之解仇, 前後似不相應, 故諱言之. 卻不知乃翁心事, 政不如此. 歐陽公聞其刊去碑中數語, 甚不樂也.” 問: “後來正獻亦及識范公否?” 曰: “正獻通判潁州時, 歐陽公爲守. 范公知靑州, 過潁, 謁之. 因語正獻曰: ‘太博近朱者赤. 歐陽永叔在此, 宜頻近筆硯.’ 異時同薦三人: 則王荊公司馬溫公及正獻公也. 其知人如此.” 又曰: “呂公所引, 如張方平王拱辰李淑之徒, 多非端士, 終是不樂范公. 張安道過失更多, 但以東坡父子懷其汲引之恩, 文字中十分說他好, 今人又好看蘇文, 所以例皆稱之. 介甫文字中有說他不好處, 人旣不看, 看又不信.” 儒用(70때).
  •  129:14 呂申公斥逐范文正諸人, 至晩年復收用之, 范公亦竭盡底蘊而爲之用, 這見文正高處. 忠宣辨歐公銘志事, 這便是不及文正. 道夫(60이후).
  •  129:15 范文正傑出之才.
  •  129:16 某嘗謂, 天生人才, 自足得用. 豈可厚誣天下以無人? 自是用不到耳. 且如一箇范文正公, 自做秀才時便以天下爲己任, 無一事不理會過. 一旦仁宗大用之, 便做出許多事業. 今則所謂負剛大之氣者, 且先一筆勾斷. 稱停到第四五等人, 氣宇厭厭, 布列臺諫, 如何得事成? 故某向謂, 姓名未出, 而內外已知其非天下第一流矣? 道夫(60이후).
  •  129:17 范文正公嘗云: “浙人輕佻易動, 切宜戒之?” 子蒙(미상).
  •  129:18 某嘗說, 呂夷簡最是箇無能底人. 今人卻說他有相業, 會處置事, 不知何者爲相業? 何者善處置? 爲相正要以進退人才爲先, 使四夷聞知, 知所聳畏. 方其爲相, 其才德之大者, 如范文正諸公旣不用, 下而豪俊跅弛之士, 如石曼卿諸人, 亦不能用. 其所引援, 皆是半間不界無狀之人, 弄得天下之事日入於昏亂. 及一旦不柰元昊何, 遂盡挨與范文正公. 若非范文正公, 則西方之事決定弄得郎當, 無如之何矣. 今人以他爲有相業, 深所未曉. 子蒙(미상).
  •  129:19 因言仁宗朝, 講書楊安國之徒, 一時聚得幾箇朴純無能之人, 可笑. 先生曰: “此事緣范文正招引一時才俊之士, 聚在館閣. 如蘇子美梅聖兪之徒, 此輩雖有才望, 雖皆是君子黨, 然輕儇戱謔, 又多分流品. 一時許公爲相, 張安道爲御史中丞, 王拱辰之徒, 皆深惡之, 求去之未有策. 而蘇子美又杜祁公婿, 杜是時爲相, 蘇爲館職, 兼進奏院. 每歲院中賽神, 例賣故紙錢爲飮燕之費. 蘇承例賣故紙, 因出己錢添助爲會, 請館閣中諸名勝, 而分別流品, 非其侶者皆不得與. 會李定願與, 而蘇不肯. 於是盡招兩軍女妓作樂爛飮, 作爲傲歌. 王勝之名直柔. 句云: ‘欹倒太極遣帝扶, 周公孔子驅爲奴.’ 這一隊專探伺他敗闕, 才聞此句, 拱辰卽以白上. 仁宗大怒, 卽令中官捕捉, 諸公皆已散走逃匿. 而上怒甚, 捕捉甚峻, 城中喧然. 於是韓魏公言於上曰: ‘陛下卽位以來, 未嘗爲此等事. 一旦遽如此, 驚駭物聽.’ 仁宗怒少解, 而館閣之士罷逐一空, 故時有‘一網打盡’之語. 杜公亦罷相, 子美除名爲民, 永不敘復. 子美居湖州, 有詩曰: ‘不及雞竿下坐人?’ 言不得比罪人引赦免放也. 雖是拱辰安道輩攻之甚急, 然亦只這幾箇輕薄做得不是. 縱有時名, 然所爲如此, 終亦何補於天下國家邪? 仁宗於是懲才士輕薄之弊, 這幾箇承意旨, 盡援引純朴持重之人以愚仁宗. 凡解經, 不過釋訓詁而已, 如楊安國彭乘之徒是也. 是時張安道爲御史中丞, 助呂公以攻范.” 卓(미상).
  •  129:20 陳執中俗吏, 然執法, 仁廟謂惟此人不瞞人. 近世葉顒近似之. 揚(54-6때).
  •  129:21 德粹以明州士人所寄書納先生, 因請問其書中所言. 先生曰: “渠言‘漢之名節, 魏晉之曠蕩, 隋唐之辭章, 皆懲其弊爲之.’ 不然. 此只是正理不明, 相羇將去, 遂成風俗. 後漢名節, 至於末年, 有貴己賤人之弊. 如皇甫規, 鄕人見之, 卻問: ‘卿在鴈門, 食鴈美乎?’ 擧此可見. 積此不已, 其勢必至於虛浮入老莊. 相羇到齊梁間, 又不復如此, 只是作一般艶辭, 君臣賡歌褻瀆之語, 不以爲怪. 隋之辭章, 乃起於煬帝. 進士科至不成科目, 故遂羇纏至唐, 至本朝然後此理復明. 正如人有病, 今日一病, 明日變一病, 不成要將此病變作彼病.” 某問: “已前皆羇纏成風俗. 本朝道學之盛, 豈是羇纏?” 先生曰: “亦有其漸. 自范文正以來已有好議論, 如山東有孫明復, 徂徠有石守道, 湖州有胡安定, 到後來遂有周子程子張子出. 故程子平生不敢忘此數公, 依舊尊他. 若如楊劉之徒, 作四六騈儷之文, 又非此比. 然數人者皆天資高, 知尊王黜霸, 明義去利. 但只是如此便了, 於理未見, 故不得中.” 某問: “安定學甚盛, 何故無傳?” 曰: “當時所講止此, 只些門人受去做官, 死後便已. 嘗言劉彝善治水, 後來果然. 彝有一部詩, 遇水處便廣說.” <璘錄云: “劉彝治水, 所至興水利. 劉有一部詩解, 處處作水利說, 好笑. 熟處難忘.”> 某又問: “以前說後漢之風, 皆以爲起於嚴子陵, 近來說又別.” 曰: “前漢末, 極有名節人. 光武卻極崇儒重道, 尊經術, 後世以爲法. 如見樊英築壇場, 猶待神明. 嚴子陵直分明是隱士, 渠高氣遠邁, 直是不屈. 又論其不矯激, 呂伯恭作祠堂記, 卻云它中和. 嘗問之: ‘嚴子陵何須如此說? 使它有知, 聞之豈不發一笑?’ 因說: “前輩如李泰伯們議論, 只說貴王賤伯, 張大其說, 欲以劫人之聽, 卻是矯激, 然猶有以使人奮起. 今日須要作中和, 將來只便委靡了. 如范文正公作子陵祠堂記云: ‘先生之心, 出乎日月之上; 光武之器, 包乎天地之外. 微先生, 不能成光武之大; 微光武, 豈能遂先生之高?’ 胡文定父子極喜此語. 大抵前輩議論粗而大, 今日議論細而小, 不可不理會.” 某問: “此風俗如何可變?” 曰: “如何可變? 只且自立.” 可學(62때).
  •  129:22 論安定規模雖少疏, 然卻廣大著實. 如孫明復春秋雖過當, 然占得氣象好. 如陳古靈文字尤好. 嘗過台州, 見一豐碑, 說孔子之道, 甚佳. 此亦是時世漸好, 故此等人出, 有“魯一變”氣象, 其後遂有二先生. 若當時稍加信重, 把二先生義理繼之, 則可以一變, 而乃爲王氏所壞? 問: “當時如此積漸將成, 而壞於王氏, 莫亦是有氣數?” 曰: “然.” 可學(62때).
  •  129:23 因言兼山艾軒二氏中庸, 曰: “程子未出時, 如胡安定石守道孫明復諸人說, 話雖粗疏, 未盡精妙, 卻儘平正, 更如古靈先生文字都好.” 道夫云: “只如諭俗一文, 極爲平正簡易.” 曰: “許多事都說盡, 也見他一箇胸襟盡包得許多.” 又曰: “大抵事亦自有時. 如程子未出, 而諸公已自如此平正.” 道夫(60이후).
  •  129:24 本朝孫石輩忽然出來, 發明一箇平正底道理自好, 前代亦無此等人. 如韓退之已自五分來, 只是說文章. 若非後來關洛諸公出來, 孫石便是第一等人. 孫較弱; 石健甚, 硬做.
  •  129:25 問: “孫明復如何恁地惡胡安定?” 曰: “安定較和易, 明復卻剛勁.” 或曰: “孫泰山也是大故剛介.” 曰: “明復未得爲介, 石守道卻可謂剛介.” 義剛(64이후).
  •  129:26 石守道只是粗. 若其名利嗜欲之類, 直是打疊得伶俐, 茲所以不動心也. 揚(54-6때).
  •  129:27 嘉祐前輩如此厚重. 胡安定於義理不分明, 然是甚氣象?
  •  129:28 問: “安定平日所講論, 今有傳否?” 曰: “並無. 薛士龍在湖州, 嘗以書問之. 回書云, 並無. 如當初取湖州學法以爲太學法, 今此法無. 今日法, 乃蔡京之法.” 又云: “祖宗以來, 學者但守注疏, 其後便論道, 如二蘇直是要論道. 但注疏如何棄得?” 可學(62때).
  •  129:29 安定太山徂徠廬陵諸公以來, 皆無今日之術數. 老蘇有九分來許罪. 揚(54-6때).
  •  129:30 安定胡先生只據他所知, 說得義理平正明白, 無一些玄妙. 近有一輩人, 別說一般惹邪底詳說話. 禪亦不是如此. 只是不曾見那禪師, 便是被他笑. <揚錄云, 徐子儀之徒.>
  •  129:31 因論李泰伯, 曰: “當時國家治, 時節好, 所論皆勁正如此. 曾南豐攜歐公書, 往餘杭見范文正. 文正云‘歐九得書, 令將錢與公. 今已樁得甚處錢留公矣. 亦欲少款, 適聞李先生來, 欲出郊迓之’云云.”
  •  129:32 閩宰方叔珪永嘉人. 以書來, 稱本朝人物甚盛, 而功業不及於漢唐, 只緣是要去小人. 先生曰: “是何等議論? 小人如何不去得? 自是不可合之物. ‘一薰一蕕, 十年尙猶有臭.’ 觀仁宗用韓范富諸公, 是甚次第? 只爲小人所害. 及韓富再當國, 前日事都忘了. 富公一向畏事, 只是要看經念佛, 緣是小人在傍故耳. 若謂小人不可去, 則舜當時去‘四凶’是錯了?” 可學問: “方君意謂不與小人競, 則身安, 可以做事.” 曰: “不去小人, 如何身得安?” 劉晦伯云: “有人說泰卦‘內君子, 外小人’, 爲君子在內, 小人在外. 小人道消, 乃是變爲君子.” 曰: “亦有此理. 聖人亦有容小人處, 又是一截事. 且當看正當處. 使小人變爲君子固好, 只是不能得如此.” 可學云: “小人譖君子, 須加以朋黨叛逆.” 曰: “如此, 則一網可打盡. 雖是如此, 然君子亦不可過當. 如元祐諸公行蔡新州事, 卻不是. 渠固有罪, 然以作詩行重責, 大不可. 然當元祐時, 只行遣渠一人, 至紹聖則禍甚酷. 以此觀君子之於小人, 未能及其毫毛; 而小人之於君子, 其禍常大, 安可不去?” 可學(62때).
  •  129:33 韓富初來時, 要拆洗做過, 做不得, 出去. 及再來, 亦只隨時了. 遇聖明如此, 猶做不得? 揚(54-6때).
  •  129:34 富鄭公與韓魏公議不合, 富恨之, 至不弔魏公喪. 富公守某州, 魯直爲尉, 久不之任, 在路遷延. 富有所聞, 大怒; 及到, 遂不與交割. 後幕幹勸之, 方肯. 及魯直在史館修韓魏公傳, 使人問富曾弔韓喪否. 知其不曾, 遂以此事送下案中, 遂成案底. 後人雖欲修去此事, 而有案底, 竟不可去, 魯直也可謂乖. 但魏公年年卻使人去鄭公家上壽, 恁地便是富不如韓較寬大. 義剛(64이후).
  •  129:35 韓魏公富鄭公皆言新法不便. 韓公更能論列, 上面不從他, 也委曲作箇道理著行他底. 如富公更不行, 自用他那法度, 後來遂被人言. 雖如此, 畢竟喚做是, 不得. 今事有不便, 但當如韓公論列. 若不從, 也須做道理減省了行他底. 大不可行, 則有去而已. 如富公直截自用己意, 則不可也. 端蒙(50이후).
  •  129:36 歐公章疏言地震, 山石崩入於海. 某謂正是“羸豕孚躅”之義. 當極治時, 已自栽培得這般物在這裏了, 故直至如今. 道夫(60이후).
  •  129:37 先生因泛言交際之道, 云: “先人曾有雜錄冊子, 記李仲和之祖見居三衢. 同包孝肅同讀書一僧舍, 每出入, 必經由一富人門, 二公未嘗往見之. 一日, 富人俟其過門, 邀之坐. 二公託以他事, 不入. 他日復招飯, 意廑甚. 李欲往, 包公正色與語曰: ‘彼富人也, 吾徒異日或守鄕郡, 今妄與之交, 豈不爲他日累乎?’ 竟不往. 後十年, 二公果相繼典鄕郡.” 先生因嗟歎前輩立己接人之嚴蓋如此. 方二公爲布衣, 所志已如此. 此古人所謂言行必“稽其所終, 慮其所敝”也. 或言: “近有爲鄕邑者, 泛接部內士民, 如布衣交, 甚至狎溺無所不至. 後來遇事入手, 處之頗有掣肘處.” 曰: “爲邑之長, 此等處當有限節. 若脫略繩墨, 其末流之弊, 必至於此. 包李之事, 可爲法也.” 時擧(64이후).
  •  129:38 張乖崖云: “陽是人有罪, 而未書案, 尙變得; 陰是已書案, 更變不得.” 此人曾見希夷來, 言亦似太極圖. 節(64이후).
  •  129:39 “趙叔平, 樂易厚善人也. 平生做工夫, 欲驗心善惡之多少, 以一器盛黑豆, 一器盛白豆, 中間置一虛器. 才一善念動, 則取白豆投其中; 惡念動, 則取黑豆投其中; 至夜, 則倒虛器中之豆, 觀其黑白, 以驗善惡之多少. 初間黑多而白少; 久之, 漸一般; 又久之, 則白多而黑少; 又久, 則和豆也無了, 便是心純一於善矣.” 或曰: “恐無此理.” 曰: “前輩有一種工夫如此. 若能持敬, 則不消如此心煩, 自然當下便復於善矣.”
  •  129:40 陳烈, 字季慈. 行甚高, 然古怪太甚. 使其知義理之正, 是如何樣有力量? 惜其只一向從一邊去. 辭官表甚古, 橫渠嘗稱之. 溫公薨, 陳上表慰國家, 張文潛集中有代范忠宣答其表書.
  •  129:41 陳烈辭官表, 上謂似中書之文. 陳好行古禮, 其妻厭之而求去. 人遂誣陳惡其妻醜而出之. 揚(54-6때).
  •  129:42 陳烈初年讀書, 不理會得, 又不記. 因讀孟子“求放心”一段, 遂謝絶人事, 靜坐室中. 數月後, 看文字記性加數倍, 又聰明. 揚(54-6때).
  •  129:43 阮逸撰元經·關朗易·李靖問對, 見後山談叢. 㽦(59때).
  •  129:44 “崔正言奏議亦好.” 又問: “曾看劉質夫春秋·謝顯道胡明仲集否?” 㽦(59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