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주자어류/권2 리기하 理氣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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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氣下

   天地下

 2:1 天文有半邊在上面, 須有半邊在下面. 僩(69이후).

 2:2 如何見得天有三百六十度? 甚麽人去量來? 只是天行得過處爲度. 天之過處, 便是日之退處. 日月會爲辰. 節(64이후).

 2:3 有一常見不隱者爲天之蓋, 有一常隱不見者爲天之底. 節(64이후).

 2:4 叔器問: “天有幾道?” 曰: “據曆家說有五道. 而今且將黃赤道說, 赤道正在天之中, 如合子縫模樣, 黃道是在那赤道之間.” 義剛(64이후).

 2:5 問同度同道. 曰: “天有黃道, 有赤道. 天正如一圓匣相似, 赤道是那匣子相合縫處, 在天之中. 黃道一半在赤道之內, 一半在赤道之外, 東西兩處與赤道相交. 度, 卻是將天橫分爲許多度數. 會時是日月在那黃道赤道十字路頭相交處冢撞著. 望時是月與日正相向. 如一箇在子, 一箇在午, 皆同一度. 謂如月在畢十一度, 日亦在畢十一度. 雖同此一度, 卻南北相向. 日所以蝕於朔者, 月常在下, 日常在上, 旣是相會, 被月在下面遮了日, 故日蝕. 望時月蝕, 固是陰敢與陽敵, 然曆家又謂之暗虛. 蓋火日外影, 其中實暗, 到望時恰當著其中暗處, 故月蝕. 僩(69이후).

 2:6 問: “周天之度, 是自然之數, 是强分?” 曰: “天左旋, 一晝一夜行一周, 而又過了一度. 以其行過處, 一日作一度, 三百六十五度四分度之一, 方是一周. 只將南北表看: 今日恁時看, 時有甚星在表邊; 明日恁時看, 這星又差遠, 或別是一星了.” 胡泳(69때).

 2:7 天一日周地一遭, 更過一度. 日卽至其所, 趕不上一度. 月不及十三度. 天一日過一度, 至三百六十五度四分度之一, 則及日矣, 與日一般, 是爲一期. 揚(54-6때).

 2:8 天行至健, 一日一夜一周, 天必差過一度. 日一日一夜一周恰好, 月卻不及十三度有奇. 只是天行極速, 日稍遲一度, 月必遲十三度有奇耳. 因擧陳元滂云: “只似在圓地上走, 一人過急一步, 一人差不及一步, 又一人甚緩, 差數步也.” 天行只管差過, 故曆法亦只管差. 堯時昏旦星中於午, 月令差於未, 漢晉以來又差, 今比堯時似差及四分之一. 古時冬至日在牽牛, 今卻在斗. 德明(44이후).

 2:9 天最健, 一日一周而過一度. 日之健次於天, 一日恰好行三百六十五度四分度之一, 但比天爲退一度. 月比日大故緩, 比天爲退十三度有奇. 但曆家只算所退之度, 卻云日行一度, 月行十三度有奇. 此乃截法, 故有日月五星右行之說, 其實非右行也. 橫渠曰: “天左旋, 處其中者順之, 少遲則反右矣.” 此說最好. 書疏“璣衡”, 禮疏“星回於天”, 漢志天體, 沈括渾儀議, 皆可參考. 閎祖(59이후).

 2:10 問: “天道左旋, 自東而西, 日月右行, 則如何?” 曰: “橫渠說日月皆是左旋, 說得好. 蓋天行甚健, 一日一夜周三百六十五度四分度之一, 又進過一度. 日行速, 健次於天, 一日一夜周三百六十五度四分度之一, 正恰好. 比天進一度, 則日爲退一度. 二日天進二度, 則日爲退二度. 積至三百六十五日四分日之一, 則天所進過之度, 又恰周得本數; 而日所退之度, 亦恰退盡本數, 遂與天會而成一年. 月行遲, 一日一夜三百六十五度四分度之一行不盡, 比天爲退了十三度有奇. 進數爲順天而左, 退數爲逆天而右. 曆家以進數難算, 只以退數算之, 故謂之右行, 且曰: ‘日行遲, 月行速.’ 然則日行卻得其正, 故揚子太玄首便說日云云. 向來久不曉此, 因讀月令‘日窮於次’疏中有天行過一度之說, 推之乃知其然. 又如書‘齊七政’疏中二三百字, 說得天之大體亦好. 後漢曆志亦說得好.” <義剛錄云: “前漢曆志說道理處少, 不及東漢志較詳.”> 淳問: “月令疏‘地冬上騰, 夏下降’, 是否?” 曰: “未便理會到此. 且看大綱識得後, 此處用度算方知.” 淳(61·70때). 義剛同.

 2:11 天左旋, 日月亦左旋. 但天行過一度, 日只在此, 當卯而卯, 當午而午. 某看得如此, 後來得禮記說, 暗與之合. 泳(66때).

 2:12 天道與日月五星皆是左旋. 天道日一周天而常過一度. 日亦日一周天, 起度端, 終度端, 故比天道常不及一度. 月行不及十三度四分度之一. 今人卻云月行速, 日行遲, 此錯說也. 但曆家以右旋爲說, 取其易見日月之度耳. 至(64·65때).

 2:13 問天道左旋, 日月星辰右轉. 曰: “自疏家有此說, 人皆守定. 某看天上日月星不曾右轉, 只是隨天轉. 天行健, 這箇物事極是轉得速. 且如今日日與月星都在這度上, 明日旋一轉, 天卻過了一度; 日遲些, 便欠了一度; 月又遲些, 又欠了十三度. 如歲星須一轉爭了三十度. 要看曆數子細, 只是‘璇璣玉衡’疏載王蕃渾天說一段極精密, 可檢看, 便是說一箇現成天地了. 月常光, 但初二三日照只照得那一邊, 過幾日漸漸移得正, 到十五日, 月與日正相望. 到得月中天時節, 日光在地下, 迸從四邊出, 與月相照, 地在中間, 自遮不過. 今月中有影, 云是莎羅樹, 乃是地形, 未可知.” 賀孫(62이후).

 2:14 義剛言: “伯靖以爲天是一日一周, 日則不及一度, 非天過一度也.” 曰: “此說不是. 若以爲天是一日一周, 則四時中星如何解不同? 更是如此, 則日日一般, 卻如何紀歲? 把甚麽時節做定限? 若以爲天不過而日不及一度, 則趲來趲去, 將次午時便打三更矣!” 因取禮記月令疏指其中說早晩不同, 及更行一度兩處, 曰: “此說得甚分明. 其他曆書都不如此說. 蓋非不曉, 但是說滑了口後, 信口說, 習而不察, 更不去子細檢點. 而今若就天裏看時, 只是行得三百六十五度四分度之一. 若把天外來說, 則是一日過了一度. 季通常有言: ‘論日月, 則在天裏; 論天, 則在太虛空裏. 若去太虛空裏觀那天, 自是日月羇得不在舊時處了.’” 先生至此, 以手畫輪子, 曰: “謂如今日在這一處, 明日自是又羇動著些子, 又不在舊時處了.” 又曰: “天無體, 只二十八宿便是天體. 日月皆從角起, 天亦從角起. 日則一日運一周, 依舊只到那角上; 天則一周了, 又過角些子. 日日累上去, 則一年便與日會.” 次日, 仲黙附至天說曰: “天體至圓, 周圍三百六十五度四分度之一, 繞地左旋, 常一日一周而過一度. 日麗天而少遲, 故日行一日, 亦繞地一周, 而在天爲不及一度. 積三百六十五日九百四十分日之二百三十五而與天會, 是一歲日行之數也. 月麗天而尤遲, 一日常不及天十三度十九分度之七. 積二十九日九百四十分日之四百九十九而與日會. 十二會, 得全日三百四十八, 餘分之積, 又五千九百八十八. 如日法, 九百四十而一, 得六, 不盡三百四十八. 通計得日三百五十四, 九百四十分日之三百四十八, 是一歲月行之數也. 歲有十二月, 月有三十日. 三百六十日者, 一歲之常數也. 故日與天會, 而多五日九百四十分日之二百三十五者, 爲氣盈. 月與日會, 而少五日九百四十分日之五百九十二者, 爲朔虛. 合氣盈朔虛而閏生焉. 故一歲閏率則十日九百四十分日之八百二十七; 三歲一閏, 則三十二日九百四十分日之六百單一; 五歲再閏, 則五十四日九百四十分日之三百七十五. 十有九歲七閏, 則氣朔分齊, 是爲一章也.” 先生以此示義剛, 曰: “此說也分明.” 義剛(64이후).

 2:15 天道左旋, 日月星並左旋. 星不是貼天. 天是陰陽之氣在上面, 下人看, 見星隨天去耳. 㝢(61이후).

 2:16 問: “經星左旋, 緯星與日月右旋, 是否?” 曰: “今諸家是如此說. 橫渠說天左旋, 日月亦左旋. 看來橫渠之說極是. 只恐人不曉, 所以詩傳只載舊說.” 或曰: “此亦易見. 如以一大輪在外, 一小輪載日月在內, 大輪轉急, 小輪轉慢. 雖都是左轉, 只有急有慢, 便覺日月似右轉了.” 曰: “然. 但如此, 則曆家‘逆’字皆著改做‘順’字, ‘退’字皆著改做‘進’字.” 僩(69이후).

 2:17 晉天文志論得亦好, 多是許敬宗爲之. 日月隨天左旋, 如橫渠說較順. 五星亦順行. 曆家謂之緩者反是急, 急者反是緩. 曆數, 謂日月星所經歷之數. 揚(54-6때).

 2:18 問: “日是陽, 如何反行得遲如月?” 曰: “正是月行得遲.” 問: “日行一度, 月行十三度有奇.” 曰: “曆家是將他退底度數爲進底度數. 天至健, 故日常不及他一度; 月又遲, 故不及天十三度有奇. 且如月生於西, 一夜一夜漸漸向東, 便可見月退處.” 問: “如此說, 則是日比天行遲了一度, 月比天行遲了十三度有奇.” 曰: “曆家若如此說, 則算著那相去處度數多. 今只以其相近處言, 故易算. 聞季通云: ‘西域有九執曆, 卻是順算.’” 胡泳(69때).

 2:19 程子言日升降於三萬里, 是言黃赤道之間相去三萬里. 天日月星皆是左旋, 只有遲速. 天行較急, 一日一夜繞地一周三百六十五度四分度之一, 而又進過一度. 日行稍遲, 一日一夜繞地恰一周, 而於天爲退一度. 至一年, 方與天相値在恰好處, 是謂一年一周天. 月行又遲, 一日一夜繞地不能匝, 而於天常退十三度十九分度之七. 至二十九日半强, 恰與天相値在恰好處, 是謂一月一周天. 月只是受日光. 月質常圓, 不曾缺, 如圓毬, 只有一面受日光. 望日日在酉, 月在卯, 正相對, 受光爲盛. 天積氣, 上面勁, 只中間空, 爲日月來往. 地在天中, 不甚大, 四邊空. 有時月在天中央, 日在地中央, 則光從四旁上受於月. 其中昏暗, 便是地影. 望以後, 日與月行便差背向一畔, 相去漸漸遠, 其受光面不正, 至朔行又相遇. 日與月正緊相合, 日便蝕, 無光. 月或從上過, 或從下過, 亦不受光. 星亦是受日光, 但小耳. 北辰中央一星甚小, 謝氏謂“天之機”, 亦略有意, 但不似“天之樞”較切. 淳(61·70때).

 2:20 日月升降三萬里之中, 此是主黃道相去遠近而言. 若天之高, 則里數又煞遠. 或曰八萬四千里, 未可知也. 立八尺之表, 以候尺有五寸之景, 寸當千里, 則尺有五寸恰當三萬里之半. 日去表有遠近, 故景之長短爲可驗也. 曆家言天左旋, 日月星辰右行, 非也. 其實天左旋, 日月星辰亦皆左旋. 但天之行疾如日, 天一日一周, 更攙過一度, 日一日一周, 恰無贏縮, 以月受日光爲可見. 月之望, 正是日在地中, 月在天中, 所以日光到月, 四伴更無虧欠; 唯中心有少壓翳處, 是地有影蔽者爾. 及日月各在東西, 則日光到月者止及其半, 故爲上弦; 又減其半, 則爲下弦. 逐夜增減, 皆以此推. 地在天中, 不爲甚大, 只將日月行度折算可知. 天包乎地, 其氣極緊. 試登極高處驗之, 可見形氣相催, 緊束而成體. 但中間氣稍寬, 所以容得許多品物. 若一例如此氣緊, 則人與物皆消磨矣! 謂日月只是氣到寅上則寅上自光, 氣到卯上則卯上自光者, 亦未必然. 旣曰日月, 則自是各有一物, 方始各有一名. 星光亦受於日, 但其體微爾. 五星之色各異, 觀其色, 則金木水火之名可辯. 衆星光芒閃爍, 五星獨不如此. 衆星亦皆左旋, 唯北辰不動, 在北極五星之旁一小星是也. 蓋此星獨居天軸, 四面如輪盤, 環繞旋轉, 此獨爲天之樞紐是也. 日月薄蝕, 只是二者交會處, 二者緊合, 所以其光掩沒, 在朔則爲日食, 在望則爲月蝕, 所謂“紓前縮後, 近一遠三”. 如自東而西, 漸次相近, 或日行月之旁, 月行日之旁, 不相掩者皆不蝕. 唯月行日外而掩日於內, 則爲日蝕; 日行月外而掩月於內, 則爲月蝕. 所蝕分數, 亦推其所掩之多少而已. 謨(50이후).

 2:21 日月升降三萬里中, 謂夏至謂冬至, 其間黃道相去三萬里. 夏至黃道高, 冬至黃道低. 伊川誤認作東西相去之數. 形器之物, 雖天地之大, 亦有一定中處. 伊川謂“天地無適而非中”, 非是. 揚(54-6때).

 2:22 先生論及璣衡及黃赤道日月躔度, 潘子善言: “嵩山本不當天之中, 爲是天形欹側, 遂當其中耳.” 曰: “嵩山不是天之中, 乃是地之中. 黃道赤道皆在嵩山之北. 南極北極, 天之樞紐, 只有此處不動, 如磨臍然. 此是天之中至極處, 如人之臍帶也.” 銖(67이후).

 2:23 “周髀法謂極當天中, 日月遶天而行, 遠而不可見者爲盡. 此說不是.” 問: “論語或問中云: ‘南極低入地三十六度, 北極高出地三十六度.’ 如何?” 曰: “圓徑七十二度, 極正居其中. 堯典疏義甚詳.” 德明(44이후).

 2:24 季通嘗設一問云: “極星只在天中, 而東西南北皆取正於極, 而極星皆在其上, 何也?” 某無以答. 後思之, 只是極星便是北, 而天則無定位. 義剛(64이후).

 2:25 南極在下七十二度, 常隱不見. 唐書說, 有人至海上, 見南極下有數大星甚明. 此亦在七十二度之內. 義剛(64이후).

 2:26 月體常圓無闕, 但常受日光爲明. 初三四是日在下照, 月在西邊明, 人在這邊望, 只見在弦光. 十五六則日在地下, 其光由地四邊而射出, 月被其光而明. 月中是地影. 月, 古今人皆言有闕, 惟沈存中云無闕. 揚(54-6때).

 2:27 “月無盈闕, 人看得有盈闕. 蓋晦日則月與日相疊了, 至初三方漸漸離開去, 人在下面側看見, 則其光闕. 至望日則月與日正相對, 人在中間正看見, 則其光方圓.” 因云, 禮運言: “播五行於四時, 和而後月生也.” 如此, 則氣不和時便無月, 恐無此理. 其云“三五而盈, 三五而闕”, 彼必不曾以理推之. 若以理推之, 則無有盈闕也. 畢竟古人推究事物, 似亦不甚子細. 或云: “恐是說元初有月時.” 曰: “也說不得.” 燾(70때).

 2:28 問“弦望”之義. 曰: “上弦是月盈及一半, 如弓之上弦; 下弦是月虧了一半, 如弓之下弦.” 又問: “是四分取半否?” 曰: “如二分二至, 也是四分取半.” 因說曆家謂“紓前縮後, 近一遠三”. 以天之圍言之, 上弦與下弦時, 月日相看, 皆四分天之一. 僩(69이후).

 2:29 問: “月本無光, 受日而有光. 季通云: ‘日在地中, 月行天上. 所以光者, 以日氣從地四旁周圍空處迸出, 故月受其光.’” 先生曰: “若不如此, 月何緣受得日光? 方合朔時, 日在上, 月在下, 則月面向天者有光, 向地者無光, 故人不見. 及至望時, 月面向人者有光, 向天者無光, 故見其圓滿. 若至弦時, 所謂‘近一遠三’, 只合有許多光.” 又云: “月常有一半光. 月似水, 日照之, 則水面光倒射壁上, 乃月照也.” 問: “星受日光否?” 曰: “星恐自有光.” 德明(44이후).

 2:30 問: “月受日光, 只是得一邊光?” 曰: “日月相會時, 日在月上, 不是無光, 光都載在上面一邊, 故地上無光. 到得日月漸漸相遠時, 漸擦挫, 月光漸漸見於下. 到得望時, 月光渾在下面一邊. 望後又漸漸光向上去.” 胡泳(69때).

 2:31 或問: “月中黑影是地影否?” 曰: “前輩有此說, 看來理或有之. 然非地影, 乃是地形倒去遮了他光耳. 如鏡子中被一物遮住其光, 故不甚見也. 蓋日以其光加月之魄, 中間地是一塊實底物事, 故光照不透而有此黑暈也.” 問: “日光從四邊射入月光, 何預地事, 而礙其光?” 曰: “終是被這一塊實底物事隔住, 故微有礙耳.” <或錄云: “今人剪紙人貼鏡中, 以火光照之, 則壁上圓光中有一人. 月爲地所礙, 其黑暈亦猶是耳.”>

 2:32 康節謂: “日, 太陽也; 月, 少陰也; 星, 少陽也; 辰, 太陰也. 星辰, 非星也.” 又曰: “辰弗集於房.” 房者, 舍也. 故十二辰亦謂之十二舍. 上“辰”字謂日月也, 所謂三辰. 北斗去辰爭十二來度. 日蝕是日月會合處. 月合在日之下, 或反在上, 故蝕. 月蝕是日月正相照. 伊川謂月不受日光, 意亦相近. 蓋陰盛亢陽, 而不少讓陽故也. 又曰: “日月會合, 故初一初二, 月全無光. 初三漸開, 方微有弦上光, 是哉生明也. 開後漸亦光, 至望則相對, 故圓. 此後復漸相近, 至晦則復合, 故暗. 月之所以虧盈者此也.” 伯羽(61때).

 2:33 問: “自古以日月之蝕爲災異. 如今曆家卻自預先算得, 是如何?” 曰: “只大約可算, 亦自有不合處. 有曆家以爲當食而不食者, 有以爲不當食而食者.” 木之(68때).

 2:34 曆家之說, 謂日光以望時遙奪月光, 故月食; 日月交會, 日爲月掩, 則日食. 然聖人不言月蝕日, 而以“有食”爲文者, 闕於所不見. 閎祖(59이후).

 2:35 日食是爲月所掩, 月食是與日爭敵. 月饒日些子, 方好無食. 揚(54-6때).

 2:36 日月交蝕. 暗虛. 道夫(60이후).

 2:37 “遇險”, 謂日月相遇, 陽遇陰爲險也. 振(미상).

 2:38 日月食皆是陰陽氣衰. 徽廟朝曾下詔書, 言此定數, 不足爲災異, 古人皆不曉曆之故. 揚(54-6때).

 2:39 橫渠言, 日月五星亦隨天轉. 如二十八宿隨天而定, 皆有光芒; 五星逆行而動, 無光芒. 揚(54-6때).

 2:40 緯星是陰中之陽, 經星是陽中之陰. 蓋五星皆是地上木火土金水之氣上結而成, 卻受日光. 經星卻是陽氣之餘凝結者, 疑得也受日光. 但經星則閃爍開闔, 其光不定. 緯星則不然, 縱有芒角, 其本體之光亦自不動, 細視之可見. 僩(69이후).

 2:41 莫要說水星. 蓋水星貼著日行, 故半月日見. 泳(66때).

 2:42 夜明多是星月. 早日欲上未上之際, 已先爍退了星月之光, 然日光猶未上, 故天欲明時, 一霎時暗. 揚(54-6때).

 2:43 星有墮地其光燭天而散者, 有變爲石者. 揚(54-6때).

 2:44 分野之說始見於春秋時, 而詳於漢志. 然今左傳所載大火辰星之說, 又卻只因其國之先曾主二星之祀而已. 是時又未有所謂趙魏晉者. 然後來占星者又卻多驗, 殊不可曉. 廣(65이후).

 2:45 叔重問星圖. 曰: “星圖甚多, 只是難得似. 圓圖說得頂好. 天彎, 紙卻平. 方圖又卻兩頭放小不得.” 又曰: “那箇物事兩頭小, 中心漲.” 又曰: “三百六十五度四分度之一, 想見只是說赤道. 兩頭小, 必無三百六十五度四分之一.” 節(64이후).

 2:46 風只如天相似, 不住旋轉. 今此處無風, 蓋或旋在那邊, 或旋在上面, 都不可知. 如夏多南風, 冬多北風, 此亦可見. 廣(65이후).

 2:47 霜只是露結成, 雪只是雨結成. 古人說露是星月之氣, 不然. 今高山頂上雖晴亦無露. 露只是自下蒸上. 人言極西高山上亦無雨雪. 廣(65이후).

 2:48 “高山無霜露, 卻有雪. 某嘗登雲谷. 晨起穿林薄中, 並無露水沾衣. 但見煙霞在下, 茫然如大洋海, 衆山僅露峰尖, 煙雲環繞往來, 山如移動, 天下之奇觀也!” 或問: “高山無霜露, 其理如何?” 曰: “上面氣漸淸, 風漸緊, 雖微有霧氣, 都吹散了, 所以不結. 若雪, 則只是雨遇寒而凝, 故高寒處雪先結也. 道家有高處有萬里剛風之說, 便是那裏氣淸緊. 低處則氣濁, 故緩散. 想得高山更上去, 立人不住了, 那裏氣又緊故也. 離騷有九天之說, 注家妄解, 云有九天. 據某觀之, 只是九重. 蓋天運行有許多重數. 以手畫圖暈, 自內繞出至外, 其數九. 裏面重數較軟, 至外面則漸硬. 想到第九重, 只成硬殼相似, 那裏轉得又愈緊矣.” 僩(69이후).

 2:49 雪花所以必六出者, 蓋只是霰下, 被猛風拍開, 故成六出. 如人擲一團爛泥於地, 泥必灒開成稜瓣也. 又, 六者陰數, 大陰玄精石亦六稜, 蓋天地自然之數. 僩(69이후).

 2:50 問龍行雨之說. 曰: “龍, 水物也. 其出而與陽氣交蒸, 故能成雨. 但尋常雨自是陰陽氣蒸鬱而成, 非必龍之爲也. ‘密雲不雨, 尙往也’, 蓋止是下氣上升, 所以未能雨. 必是上氣蔽蓋無發洩處, 方能有雨. 橫渠正蒙論風雷雲雨之說最分曉.” 木之(68때).

 2:51 問: “雷電, 程子曰: ‘只是氣相摩軋.’ 是否?” 曰: “然.” “或以爲有神物.” 曰: “氣聚則須有, 然纔過便散. 如雷斧之類, 亦是氣聚而成者. 但已有渣滓, 便散不得, 此亦屬‘成之者性.’ 張子云: ‘其來也, 幾微易簡; 其究也, 廣大堅固.’ 卽此理也.” 㽦(59때).

 2:52 雷如今之爆杖, 蓋鬱積之極而迸散者也. 方子(59이후).

 2:53 十月雷鳴. 曰: “恐發動了陽氣. 所以大雪爲豐年之兆者, 雪非豐年, 蓋爲凝結得陽氣在地, 來年發達生長萬物.” 敬仲(62때).

 2:54 雷雖只是氣, 但有氣便有形. 如蝃蝀本只是薄雨爲日所照成影, 然亦有形, 能吸水, 吸酒. 人家有此, 或爲妖, 或爲祥. 義剛(64이후).

 2:55 虹非能止雨也, 而雨氣至是已薄, 亦是日色射散雨氣了. 揚(54-6때).

 2:56 伊川說: “世間人說雹是蜥蜴做, 初恐無是理.” 看來亦有之. 只謂之全是蜥蜴做, 則不可耳. 自有是上面結作成底, 也有是蜥蜴做底, 某少見十九伯說親見如此. 記在別錄. 十九伯誠確人, 語必不妄. 又, 此間王三哥之祖參議者云, 嘗登五臺山, 山極高寒, 盛夏携綿被去. 寺僧曰: “官人帶被來少.” 王甚怪之. 寺僧又爲借得三兩條與之. 中夜之間寒甚, 擁數床綿被, 猶不煖. 蓋山頂皆蜥蜴含水, 吐之爲雹. 少間, 風雨大作, 所吐之雹皆不見. 明日下山, 則見人言, 昨夜雹大作. 問, 皆如寺中所見者. 又, 夷堅志中載劉法師者, 後居隆興府西山修道. 山多蜥蜴, 皆如手臂大. 與之餅餌, 皆食. 一日, 忽領無限蜥蜴入菴, 井中之水皆爲飮盡. 飮乾, 卽吐爲雹. 已而風雨大作, 所吐之雹皆不見. 明日下山, 則人言所下之雹皆如蜥蜴所吐者. 蜥蜴形狀亦如龍, 是陰屬. 是這氣相感應, 使作得他如此. 正是陰陽交爭之時, 所以下雹時必寒. 今雹之兩頭皆尖, 有稜道. 疑得初間圓, 上面陰陽交爭, 打得如此碎了. “雹”字從“雨”, 從“包”, 是這氣包住, 所以爲雹也.

 2:57 古今曆家只推算得箇陰陽消長界分耳. 人傑(51이후). <曆.>

 2:58 太史公曆書是說太初, 然卻是顓頊四分曆. 劉歆作三統曆. 唐一行大衍曆最詳備. 五代王朴司天考亦簡嚴. 然一行王朴之曆, 皆止用之二三年卽差. 王朴曆是七百二十加去. 季通所用, 卻依康節三百六十數. 人傑(51이후).

 2:59 今之造曆者無定法, 只是趕趂天之行度以求合, 或過則損, 不及則益, 所以多差. 因言, 古之鍾律紐算, 寸分毫釐絲忽皆有定法, 如合符契, 皆自然而然, 莫知所起. 古之聖人, 其思之如是之巧, 然皆非私意撰爲之也. 意古之曆書, 亦必有一定之法, 而今亡矣. 三代而下, 造曆者紛紛莫有定議, 愈精愈密而愈多差, 由不得古人一定之法也. 季通嘗言: “天之運無常. 日月星辰積氣, 皆動物也. 其行度疾速, 或過不及, 自是不齊. 使我之法能運乎天, 而不爲天之所運, 則其疏密遲速, 或過不及之間, 不出乎我. 此虛寬之大數縱有差忒, 皆可推而不失矣. 何者? 以我法之有定而律彼之無定, 自無差也.” 季通言非是. 天運無定, 乃其行度如此, 其行之差處亦是常度. 但後之造曆者, 其爲數窄狹, 而不足以包之爾. 僩(69이후).

 2:60 問: “曆法何以推月之大小?” 曰: “只是以每月二十九日半, 六百四十分日之二十九計之, 觀其合朔爲如何. 如前月大, 則後月初二日月生明; 前月小, 則後月初三日月生明.” 人傑(51이후).

 2:61 閏餘生於朔不盡周天之氣. 周天之氣, 謂二十四氣也. 月有大小, 朔不得盡此氣, 而一歲日子足矣, 故置閏. 揚(54-6때).

 2:62 中氣只在本月. 若趲得中氣在月盡, 後月便當置閏. 人傑(51이후).

 2:63 沈存中欲以節氣定晦朔, 不知交節之時適在亥, 此日當如何分. 方子(59이후).

 2:64 或說曆四廢日. 曰: “只是言相勝者: 春是庚辛日, 秋是甲乙日. 溫公潛虛亦是此意.” 人傑(51이후).

 2:65 五子六甲, 二五爲干, 二六爲支. 人傑(51이후).

 2:66 先在先生處見一書, 先立春, 次驚蟄, 次雨水, 次春分, 次穀雨, 次淸明. 云: “漢曆也.” 揚(54-6때).

 2:67 子升問: “人言虜中曆與中國曆差一日, 是否?” 曰: “只如子正四刻方屬今日, 子初自屬昨日. 今人纔交子時, 便喚做今日. 如此亦便差一日.” 木之(68때).

 2:68 曆數微眇, 如今下漏一般. 漏管稍澀, 則必後天; 稍闊, 則必先天, 未子而子, 未午而午. 淵(64때).

 2:69 曆法, 季通說, 當先論天行, 次及七政. 此亦未善. 要當先論太虛, 以見三百六十五度四分度之一, 一一定位, 然後論天行, 以見天度加損虛度之歲分. 歲分旣定, 然後七政乃可齊耳. 道夫(60이후).

 2:70 或問: “季通曆法未是?” 曰: “這都未理會得. 而今須是也會布算, 也學得似他了, 把去推測, 方見得他是與不是. 而今某自不曾理會得, 如何說得他是與不是. 這也是康節說恁地. 若錯時, 也是康節錯了. 只是覺得自古以來, 無一箇人考得到這處. 然也只在史記漢書上, 自是人不去考. 司馬遷班固劉向父子杜佑說都一同, 不解都不是.” 賀孫(62이후).

 2:71 陳得一統元曆, 紹興七八年間作. 又云: “局中暗用紀元曆, 以統元爲名.” 文蔚(59이후).

 2:72 渾儀可取, 蓋天不可用. 試令主蓋天者做一樣子, 如何做? 只似箇雨傘, 不知如何與地相附著. 若渾天, 須做得箇渾天來. 賀孫(62이후). <或錄云: “有能說蓋天者, 欲令作一蓋天儀, 不知可否. 或云似傘樣. 如此, 則四旁須有漏風處, 故不若渾天之可爲儀也.”>

 2:73 先生嘗言: “數家有大小陽九.” 道夫問: “果爾, 則有國有家者何貴乎修治?” 曰: “在我者過得他一二分, 便足以勝之.” 道夫(60이후). <數.>

 2:74 問: “周公定豫州爲天地之中, 東西南北各五千里. 今北邊無極, 而南方交趾便際海, 道里長短夐殊, 何以云各五千里?” 曰: “此但以中國地段四方相去言之, 未說到極邊與際海處. 南邊雖近海, 然地形則未盡. 如海外有島夷諸國, 則地猶連屬. 彼處海猶有底, 至海無底處, 地形方盡. 周公以土圭測天地之中, 則豫州爲中, 而南北東西際天各遠許多. 至於北遠而南近, 則地形有偏爾, 所謂‘地不滿東南’也. 禹貢言東西南北各二千五百里, 不知周公何以言五千里. 今視中國, 四方相去無五千里, 想他周公且恁大說敎好看. 如堯舜所都冀州之地, 去北方甚近. 是時中國土地甚狹, 想只是略相羈縻. 至夏商已後, 漸漸開闢. 如三苗只在今洞庭彭蠡湖湘之間. 彼時中國已不能到, 三苗所以也負固不服.” <後來又見先生說: “崑崙取中國五萬里, 此爲天地之中. 中國在東南, 未必有五萬里. 嘗見佛經說崑崙山頂有阿耨大池, 水流四面去, 其東南入中國者爲黃河, 其二方流爲弱水黑水之類.”> 又曰: “自古無人窮至北海, 想北海只挨著天殼邊過. 緣北邊地長, 其勢北海不甚闊. 地之下與地之四邊皆海水周流, 地浮水上, 與天接, 天包水與地.” 問: “天有形質否?” 曰: “無. 只是氣旋轉得緊, 如急風然, 至上面極高處轉得愈緊. 若轉纔慢, 則地便脫墜矣!” 問: “星辰有形質否?” 曰: “無. 只是氣之精英凝聚者.” 或云: “如燈花否?” 曰: “然.” 僩(69이후). <地理.>

 2:75 人言北方土地高燥, 恐暑月亦蒸濕. 何以言之? 月令云: “是月也, 土潤溽暑, 天氣下降, 地氣上騰.” 想得春夏間天轉稍慢, 故氣候緩散昏昏然, 而南方爲尤甚. 至秋冬, 則天轉益急, 故氣候淸明, 宇宙澄曠. 所以說天高氣淸, 以其轉急而氣緊也. 僩(69이후).

 2:76 “海那岸便與天接.” 或疑百川赴海而海不溢. 曰: “蓋是乾了. 有人見海邊作旋渦吸水下去者.” 直卿云: “程子大爐鞴之說好.” 方子(59이후).

 2:77 海水無邊, 那邊只是氣蓄得在. 揚(54-6때).

 2:78 海水未嘗溢者, 莊周所謂“沃焦土”是也. 德明(44이후).

 2:79 潮之遲速大小自有常. 舊見明州人說, 月加子午則潮長, 自有此理. 沈存中筆談說亦如此. 德明(44이후).

 2:80 陸子靜謂潮是子午月長, 沈存中續筆談之說亦如此, 謂月在地子午之方, 初一卯, 十五酉. 方子(59이후).

 2:81 蔡伯靖曰: “山本同而末異, 水本異而末同.” 義剛(64이후).

 2:82 問: “先生前日言水隨山行, 何以驗之?” 曰: “外面底水在山下, 中間底水在脊上行.” 因以指爲喩, 曰: “外面底水在指縫中行, 中間底水在指頭上行.” 又曰: “山下有水. 今浚井底人亦看山脈.” 節(64이후).

 2:83 冀都是正天地中間, 好箇風水. 山脈從雲中發來, 雲中正高脊處. 自脊以西之水, 則西流入于龍門西河; 自脊以東之水, 則東流入于海. 前面一條黃河環繞, 右畔是華山聳立, 爲虎. 自華來至中, 爲嵩山, 是爲前案. 遂過去爲泰山, 聳于左, 是爲龍. 准南諸山是第二重案. 江南諸山及五嶺, 又爲第三四重案. 淳(61·70때). 義剛同.

 2:84 堯都中原, 風水極佳. 左河東, 太行諸山相遶, 海島諸山亦皆相向. 右河南遶, 直至泰山湊海. 第二重自蜀中出湖南, 出廬山諸山. 第三重自五嶺至明越. 又黑水之類, 自北纏繞至南海. 泉州常平司有一大圖, 甚佳. 揚(54-6때).

 2:85 河東地形極好, 乃堯舜禹故都, 今晉州河中府是也. 左右多山, 黃河繞之, 嵩·華列其前. 廣(65이후).

 2:86 上黨卽今潞州, 春秋赤狄潞氏, 卽其地也. 以其地極高, 與天爲黨, 故曰上黨. 上黨, 太行山之極高處. 平陽晉州蒲阪, 山之盡頭, 堯舜之所都也. 河東河北諸州, 如太原晉陽等處, 皆在山之兩邊窠中. 山極高闊. <伊川云: “太行千里一塊石.”> 山後是忻代諸州. 泰山卻是太行之虎山. 又問: “平陽蒲阪, 自堯舜後何故無人建都?” 曰: “其地磽瘠不生物, 人民朴陋儉嗇, 故惟堯舜能都之. 後世侈泰, 如何都得.” 僩(69이후).

 2:87 河東河北皆遶太行山. 堯舜禹所都, 皆在太行下. 揚(54-6때).

 2:88 太行山一千里, 河北諸州皆旋其趾. 潞州上黨在山脊最高處. 過河便見太行在半天, 如黑雲然. 揚(54-6때).

 2:89 或問: “天下之山西北最高?” 曰: “然. 自關中一支生下函谷, 以至嵩山, 東盡泰山, 此是一支. 又自嶓冢漢水之北生下一支, 至揚州而盡. 江南諸山則又自岷山分一支, 以盡乎兩浙閩廣.” 僩(69이후).

 2:90 江西山皆自五嶺贛上來, 自南而北, 故皆逆. 閩中卻是自北而南, 故皆順. 揚(54-6때).

 2:91 閩中之山多自北來, 水皆東南流. 江浙之山多自南來, 水多北流, 故江浙冬寒夏熱. 僩(69이후).

 2:92 仙霞嶺在信州分水之右, 其脊脈發去爲臨安, 又發去爲建康. 義剛(64이후).

 2:93 江西山水秀拔, 生出人來便要硬做. 升卿(62때).

 2:94 荊襄山川平曠, 得天地之中, 有中原氣象, 爲東南交會處, 耆舊人物多, 最好卜居. 但有變, 則正是兵交之衝, 又恐無噍類! 義剛(64이후).

 2:95 要作地理圖三箇樣子: 一寫州名, 一寫縣名, 一寫山川名. 仍作圖時, 須用逐州正斜·長短·闊狹如其地形, 糊紙葉子以剪. 振(미상).

 2:96 或問南北對境圖. 曰: “天下大川有二, 止河與江. 如淮亦小, 只是中間起. 虜中混同江卻是大川.” 李德之問: “薛常州九域圖如何?” 曰: “其書細碎, 不是著書手段. ‘予決九川, 距四海’了, 卻逐旋爬疏小江水, 令至川. 此是大形勢.” 蓋卿(65때).

 2:97 先生謂張倅云: “向於某人家看華夷圖, 因指某水云: ‘此水將有入淮之勢.’ 其人曰: ‘今其勢已自如此.’” 先生因言, 河本東流入海, 後來北流. 當時亦有塡河之議, 今乃向南流矣. 力行(62때).

 2:98 “某說道: ‘後來黃河必與淮河相幷.’ 伯恭說: ‘今已如此.’ 問他: ‘如何見得?’ 伯恭說: ‘見薛某說.’” 又曰: “元豐間河北流, 自後中原多事; 後來南流, 虜人亦多事. 近來又北流, 見歸正人說.” <或錄云: “因看劉樞家中原圖, 黃河卻自西南貫梁山泊, 迤邐入淮來. 神宗時, 河北流, 故虜人盛; 今卻南來, 故其埶亦衰.”> 又曰: “神宗時行淤田策, 行得甚力. 差官去監那箇水, 也是肥. 只是未蒙其利, 先有衝頹廬舍之患.” 潘子善問: “如何可治河決之患?” 曰: “漢人之策, 令兩旁不立城邑, 不置民居, 存留些地步與他, 不與他爭, 放敎他寬, 敎他水散漫, 或流從這邊, 或流從那邊, 不似而今作堤去圩他. 元帝時, 募善治河決者. 當時集衆議, 以此說爲善.” 又問: “河決了, 中心平處卻低, 如何?” 曰: “不會低, 他自擇一箇低處去.” 又問: “雍州是九州那裏高?” 曰: “那裏無甚水.” 又曰: “禹貢亦不可考其次第, 那如經量門簿? 所謂門簿者, 載此一都有田若干, 有山若干.” 節(64이후).

 2:99 御河是太行之水, 出來甚淸. 周世宗取三關, 是從御河裏去, 三四十日取了. 又曰: “御河之水淸見底. 後來黃河水衝來, 濁了.” 曰: “河北流, 是禹之故道.” 又曰: “不是禹之故道, 近禹之故道.” 節(64이후).

 2:100 仲黙問: “有兩漢水, 如何有一水謂之西漢江?” 曰: “而今如閬州等處, 便是東川. 東川卻有一支出來, 便是西漢江, 卽所謂嘉陵江也.” 義剛(64이후).

 2:101 南康郡治, 張齊賢所建, 蓋兩江之咽喉. 古人做事都有意思. 又如利州路, 卻有一州在劍閣外. 方子(59이후).

 2:102 漢荊州刺史是守襄陽. 魏晉以後, 以江陵爲荊州. 節(64이후).

 2:103 吳大年曰: “呂蒙城在郢州. 其城方, 其中又有數重, 形址如井, 今猶存.” 義剛(64이후).

 2:104 道州卽舂陵. 武帝封子爲舂陵王, 後徙居鄧州. 至今鄧州亦謂之舂陵. 義剛(64이후).

 2:105 漢時人仕宦於瓜州者, 更極前面亦有人往. 長安西門至彼, 九千九百九十九里. 揚(54-6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