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주자어류/권72 역8 易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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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朱子語類卷第七十二
  •   易八
  • ∞∞∞∞咸
  •  72:1 “否泰咸恒損益旣濟未濟, 此八卦首尾皆是一義. 如咸皆是感動之義之類. 咸內卦艮, 止也, 何以皆說動?” 曰: “艮雖是止, 然咸有交感之義, 都是要動, 所以都說動. 卦體雖是動, 然才動便不吉. 動之所以不吉者, 以內卦屬艮也.” 僩(69이후).
  •  72:2 咸就人身取象, 看來便也是有些取象說. 咸上一畫如人口, 中三畫有腹背之象, 下有人脚之象. 艮就人身取象, 便也似如此. 上一陽畫有頭之象, 中二陰有口之象, 所以“艮其輔”, 於五爻言之. 內卦以下亦有足象. 礪(70때).
  •  72:3 問: “本義以爲柔上剛下, 乃自旅來. 旅之六五, 上而爲咸之上六; 旅之上九, 下而爲咸之九五, 此謂‘柔上剛下’, 與程傳不同.” 先生問: “所以不同, 何也?” 銖曰: “易中自有卦變耳.” 曰: “須知程子說有不通處, 必著如卦變說, 方見得下落. 此等處, 當錄出看.” 銖(67이후).
  •  72:4 “山上有澤, 咸”, 當如伊川說, 水潤土燥, 有受之義. 又曰: “上若不虛, 如何受得?” 又曰: “上兌下艮, 兌上缺, 有澤口之象; 兌下二陽畫, 有澤底之象; 艮上一畫陽, 有土之象; 下二陰畫中虛, 便是滲水之象.” 礪(70때).
  •  72:5 問: “‘君子以虛受人’, 伊川注云: ‘以量而容之, 擇合而受之. ’以量, 莫是要著意容之否?” 曰: “非也. 以量者, 乃是隨我量之大小以容人, 便是不虛了.” 又問: “‘貞吉悔亡’, 易傳云: ‘貞者, 虛中無我之謂’; 本義云: ‘貞者, 正而固. ’不同, 何也?” 曰: “某尋常解經, 只要依訓詁說字. 如‘貞’字作‘正而固’, 仔細玩索, 自有滋味. 若曉得正而固, 則虛中無我亦在裏面.” 又問: “‘憧憧往來, 朋從爾思’, 莫是此感彼應, 憧憧是添一箇心否?” 曰: “往來固是感應. 憧憧, 是一心方欲感他, 一心又欲他來應. 如正其義, 便欲謀其利; 明其道, 便欲計其功. 又如赤子入井之時, 此心方怵惕要去救他, 又欲他父母道我好, 這便是憧憧底病.” 僩(69이후).
  •  72:6 厚之問“憧憧往來, 朋從爾思”. 曰: “往來自不妨, 天地間自是往來不絶. 只不合著憧憧了, 便是私意.” <德明錄云: “如暑往寒來, 日往月來, 皆是常理. 只著個‘憧憧’字, 便鬧了.”> 又問: “明道云: ‘莫若廓然而大公, 物來而順應’, 如何?” 曰: “‘廓然大公’, 便不是‘憧憧’; ‘物來順應’, 便不是‘朋從爾思’. 此只是‘比而不周, 周而不比’之意. 這一段, 舊看易惑人, 近來看得節目極分明.” 可學(62때).
  •  72:7 往來是感應合當底, 憧憧是私. 感應自是當有, 只是不當私感應耳. 淵(64때).
  •  72:8 “憧憧往來, 朋從爾思.” 聖人未嘗不敎人思, 只是不可憧憧, 這便是私了. 感應自有箇自然底道理, 何必思他? 若是義理, 卻不可不思. 淵(64때).
  •  72:9 問: “咸傳之九四, 說虛心貞一處, 全似敬.” 曰: “蓋嘗有語曰: ‘敬, 心之貞也.’” 方(41때).
  •  72:10 易傳言感應之理, 咸九四盡矣. 方(41때).
  •  72:11 問: “伊川解屈伸往來一段, 以屈伸爲感應. 屈伸之與感應若不相似, 何也?” 曰: “屈則感伸, 伸則感屈, 自然之理也. 今以鼻息觀之: 出則必入, 出感入也; 入則必出, 入感出也, 故曰: ‘感則有應, 應復爲感, 所感復有應. ’屈伸非感應而何?” 洽(58·64때).
  •  72:12 或問易傳說感應之理, 曰: “如日往則感得那月來, 月往則感得那日來; 寒往則感得那暑來, 暑往則感得那寒來. 一感一應, 一往一來, 其理無窮. 感應之理是如此.” 曰: “此以感應之理言之, 非有情者.” 云: “‘有動皆爲感’, 似以有情者言.” 曰: “父慈, 則感得那子愈孝; 子孝, 則感得那父愈慈, 其理亦只一般.” 文蔚(59이후).
  •  72:13 “周易傳‘有感必有應’, 是如何?” 曰: “凡在天地間, 無非感應之理, 造化與人事皆是. 且如雨暘, 雨不成只管雨, 便感得箇暘出來; 暘不成只管暘, 暘已是應處, 又感得雨來. 是‘感則必有應, 所應復爲感’. 寒暑晝夜, 無非此理. 如人夜睡, 不成只管睡至曉, 須著起來; 一日運動, 向晦亦須常息. 凡一死一生, 一出一入, 一往一來, 一語一黙, 皆是感應. 中人之性, 半善半惡, 有善則有惡. 古今天下, 一盛必有一衰. 聖人在上, 兢兢業業, 必日保治. 及到衰廢, 自是整頓不起; 終不成一向如此, 必有興起時節. 唐貞觀之治, 可謂甚盛. 至中間武后出來作壞一番, 自恁地塌塌底去. 至五代, 衰微極矣! 國之紀綱, 國之人才, 擧無一足恃. 一旦聖人勃興, 轉動一世, 天地爲之豁開! 仁宗時, 天下稱太平, 眼雖不得見, 想見是太平. 然當時災異亦數有之, 所以馴至後來之變, 亦是感應之常如此.” 又問: “感應之理, 於學者工夫有用處否?” 曰: “此理無乎不在, 如何學者用不得? ‘精義入神, 以致用也; 利用安身, 以崇德也’, 亦是這道理. 硏精義理於內, 所以致用於外; 利用安身於外, 所以崇德於內. 橫渠此處說得更好: ‘“精義入神”, 事豫吾內, 求利吾外; “利用安身”, 素利吾外, 致養吾內. ’此幾句親切, 正學者用功處.” 㝢(61이후).
  •  72:14 林一之問“凡有動皆爲感, 感則必有應”. 曰: “如風來是感, 樹動便是應; 樹拽又是感, 下面物動又是應. 如晝極必感得夜來, 夜極又便感得晝來.” 曰: “感便有善惡否?” 曰: “自是有善惡.” 曰: “何謂‘心無私主, 則有感皆通’?” 曰: “心無私主, 不是溟涬沒理會, 也只是公. 善則好之, 惡則惡之; 善則賞之, 惡則刑之, 此是聖人至神之化. 心無私主, 如天地一般, 寒則遍天下皆寒, 熱則遍天下皆熱, 便是‘有感皆通’.” 曰: “心無私主最難.” 曰: “只是克去己私, 便心無私主. 若心有私主, 只是相契者應, 不相契者則不應. 如好讀書人, 見讀書便愛; 不好讀書人, 見書便不愛.” 淳(61·70때).
  •  72:15 器之問程子說感通之理. 曰: “如晝而夜, 夜而復晝, 循環不窮. 所謂‘一動一靜, 互爲其根’, 皆是感通之理.” 木之問: “所謂‘天下之理, 無獨必有對’, 便是這話否?” 曰: “便是. 天下事那件無對來? 陰與陽對, 動與靜對, 一物便與一理對. 君可謂尊矣, 便與民爲對. 人說碁盤中間一路無對, 某說道, 便與許多路爲對.” 因擧“寒往則暑來, 暑往則寒來”與屈伸消長之說. 邵氏擊壤集云: “上下四方謂之宇, 古往今來謂之宙.” 因說: “易咸感處, 伊川說得未備. 往來, 自還他有自然之理. 惟正靜爲主, 則吉而悔亡. 至於憧憧則私爲主, 而思慮之所及者朋從, 所不及者不朋從矣. 是以事未至則迎之, 事已過則將之, 全掉脫不下. 今人皆病於無公平之心, 所以事物之來, 少有私意雜焉, 則陷於所偏重矣.” 木之(68때).
  •  72:16 趙致道問感通之理. 曰: “感, 是事來感我; 通, 是自家受他感處之意.” 時擧(64이후).
  •  72:17 問: “程子說‘感應’, 在學者日用言之, 則如何?” 曰: “只因這一件事, 又生出一件事, 便是感與應. 因第二件事, 又生出第三件事, 第二件事又是感, 第三件事又是應. 如王文正公平生儉約, 家無姬妾. 自東封後, 眞宗以太平宜共享, 令直省官爲買妾, 公不樂. 有沈倫家鬻銀器花籃火筒之屬, 公嚬蹙曰: ‘吾家安用此! ’其後姬妾旣具, 乃復呼直省官, 求前日沈氏銀器而用之. 此買妾底便是感, 買銀器底便是應.” 淳(61·70때).
  •  72:18 繫辭解咸九四, 據爻義看, 上文說“貞吉悔亡”, “貞”字甚重. 程子謂: “聖人感天下, 如雨暘寒暑, 無不通, 無不應者, 貞而已矣.” 所以感人者果貞矣, 則吉而悔亡. 蓋天下本無二理, 果同歸矣, 何患乎殊塗! 果一致矣, 何患乎百慮! 所以重言“何思何慮”也. 如日月寒暑之往來, 皆是自然感應如此. 日不往則月不來, 月不往則日不來, 寒暑亦然. 往來只是一般往來, 但憧憧之往來者, 患得患失, 旣要感這箇, 又要感那箇, 便自憧憧忙亂, 用其私心而已. “屈伸相感, 而利生焉”者, 有晝必有夜, 設使長長爲晝而不夜, 則何以息? 夜而不晝, 安得有此光明? 春氣固是和好, 只有春夏而無秋冬, 則物何以成? 一向秋冬而無春夏, 又何以生? 屈伸往來之理, 所以必待迭相爲用, 而後利所由生. 春秋冬夏, 只是一箇感應, 所應復爲感, 所感復爲應也. 春夏是一箇大感, 秋冬則必應之, 而秋冬又爲春夏之感. 以細言之, 則春爲夏之感, 夏則應春而又爲秋之感; 秋爲冬之感, 冬則應秋而又爲春之感, 所以不窮也. 尺蠖不屈, 則不可以伸; 龍蛇不蟄, 則不可以藏身. 今山林冬暖, 而蛇出者往往多死, 此卽屈伸往來感應必然之理. 夫子因“往來”兩字, 說得許多大. 又推以言學, 所以內外交相養, 亦只是此理而已. 橫渠曰: “事豫吾內, 求利吾外; 素利吾外, 致養吾內.” 此下學所當致力處. 過此以上, 則不容計功. 所謂“窮神知化”, 乃養盛自至, 非思勉所及, 此則聖人事矣. 謨(50이후).
  •  72:19 或說“貞吉悔亡, 憧憧往來, 朋從爾思”, 云: “一往一來, 皆感應之常理也. 加憧憧焉, 則私矣. 此以私感, 彼以私應, 所謂‘朋從爾思’, 非有感必通之道矣.” 先生然之. 又問: “‘往來’, 是心中憧憧然往來, 猶言往來於懷否?” 曰: “非也. 下文分明說‘日往則月來, 月往則日來’; ‘寒往則暑來, 暑往則寒來’, 安得爲心中之往來? 伊川說微倒了, 所以致人疑. 一往一來, 感應之常理也, 自然如此.” 又問: “是憧憧於往來之間否?” 曰: “亦非也. 這箇只是對那日往則月來底說. 那箇是自然之往來, 此憧憧者是加私意, 不好底往來. ‘憧憧’, 只是加一箇忙迫底心, 不能順自然之理, 猶言‘助長’·‘正心’, 與計獲相似. 方往時, 又便要來; 方來時, 又便要往, 只是一箇忙.” 又曰: “方做去時是往, 後面來底是來. 如人耕種, 下種是往, 少間禾生是來.” 問: “‘憧憧往來’, 如霸者, 以私心感人, 便要人應. 自然往來, 如王者, 我感之也, 無心而感; 其應我也, 無心而應, 周遍公溥, 無所私係. 是如此否?” 曰: “也是如此.” 又問: “此以私而感; 恐彼之應者非以私而應, 只是應之者有限量否?” 曰: “也是以私而應. 如自家以私惠及人, 少間被我之惠者則以我爲恩, 不被我之惠者則不以我爲恩矣. 王者之感, 如云: ‘王用三驅失前禽. ’去者不以爲恩, 獲者不以爲怨, 如此方是公正無私心.” 又問: “‘天下何思何慮’? 人固不能無思慮, 只是不可加私心欲其如此否?” 曰: “也不曾敎人不得思慮, 只是道理自然如此. 感應之理, 本不消思慮. 空費思量, 空費計較, 空費安排, 都是枉了, 無益於事, 只順其自然而已.” 因問: “某人在位, 當日之失便是如此, 不能公平其心, ‘翕, 受敷施’. 每廣坐中見有這邊人, 卽加敬與語, 其他皆不顧; 以至差遣之屬, 亦有所偏重, 此其所以收怨而召禍也.” 曰: “這事便是難說. 今只是以成敗論人, 不知當日事勢有難處者. 若論大勢, 則九分九釐, 須還時節. 或其人見識之深淺, 力量之廣狹, 病卻在此. 以此而論, 卻不是. 前輩有云: ‘牢籠之事, 吾不爲也. ’若必欲人人面分上說一般話, 或慮其人不好, 他日或爲吾患, 遂委曲牢籠之, 此卻是憧憧往來之心. 與人說話, 或偶然與這人話未終, 因而不暇及其他, 如何逐人面分問勞他得! 李文靖爲相, 嚴毅端重, 每見人不交一談. 或有諫之者, 公曰: ‘吾見豪俊跅弛之士, 其議論尙不足以起發人意. 今所謂通家子弟, 每見我, 語言進退之間, 尙周章失措. 此等有何識見, 而足與語, 徒亂人意耳! ’王文正李文穆皆如此, 不害爲賢相, 豈必人人皆與之語耶? 宰相只是一箇進賢退不肖, 若著一毫私心便不得. 前輩嘗言: ‘做宰相只要辦一片心, 辦一雙眼. 心公則能進賢退不肖, 眼明則能識得那箇是賢, 那箇是不肖. ’此兩言說盡做宰相之道. 只怕其所好者未必眞賢, 其所惡者未必眞不肖耳. 若眞箇知得, 更何用牢籠! 且天下之大, 人才之衆, 可人人牢籠之耶?” 或問: “如一樣小人, 涉歷旣多, 又未有過失, 自家明知其不肖, 將安所措之?” 曰: “只恐居其位不久. 若久, 少間此等小人自然退聽, 不容他出來也. 今之爲相者, 朝夕疲精神於應接書簡之間, 更何暇理會國事! 世俗之論, 遂以此爲相業. 然只是牢籠人住在那裏, 今日一見, 明日一請, 或住半年·周歲, 或住數月, 必不得已而後與之. 其人亦以爲宰相之顧我厚, 令我得好差遣而去. 賢愚同滯, 擧世以爲當然. 有一人焉, 略欲分別善惡, 杜絶干請, 分諸闕於部中, 己得以免應接之煩, 稍留心國事, 則人爭非之矣! 且以當日所用之才觀之, 固未能皆賢, 然比之今日爲如何? 今日之謗議者, 皆昔之遭擯棄之人也. 其論固何足信! 此下逸兩句. 若牢籠得一人, 則所謂小人者, 豈止此一人! 與一人, 則千百皆怨矣. 且吾欲牢籠之, 能保其終不畔己否? 已往之事, 可以鑒矣. 如公之言, 卻是憧憧往來之心也. 其人之失處, 卻不在此, 卻是他未能眞知賢不肖之分耳.” 或曰: “如某人者, 也有文采, 也廉潔, 豈可棄之耶?” 曰: “公欲取賢才耶? 取文采耶? 且其廉, 一己之事耳, 何足以救其利口覆邦家之禍哉? 今世之人, 見識一例低矮, 所論皆卑. 某嘗說, 須是盡吐瀉出那肚裏許多鏖糟惡濁底見識, 方略有進處. 譬如人病傷寒, 在上則吐, 在下則瀉, 如此方得病除.” 或曰: “近日諸公多有爲持平之說者, 如何?” 曰: “所謂近時惡濁之論此是也, 不成議! 論某嘗說, 此所謂平者, 乃大不平也, 不知怎生平得.” 僩問: “胡文定說, 元祐某人建議, 欲爲調停之說者云: ‘但能內君子而外小人, 天下自治, 何必深治之哉?’ 此能體天理人欲者也. 此語亦似持平之論, 如何?” 曰: “文定未必有此論. 然小人亦有數般樣, 若一樣可用底, 也須用. 或有事勢危急, 翻轉後, 其禍不測. 或只得隱忍, 權以濟一時之急耳, 然終非常法也. 明道當初之意便是如此, 欲使諸公用熙豐執政之人, 與之共事, 令變熙豐之法. 或他日事翻, 則其罪不獨在我. 他正是要使術, 然亦拙謀. 諺所謂‘掩目捕雀’, 我卻不見雀, 不知雀卻看見我. 你欲以此術制他, 不知他之術更高你在. 所以後來溫公留章子厚, 欲與之共變新法, 卒至簾前悖詈, 得罪而去. 章忿叫曰: ‘他日不能陪相公喫劍得! ’便至如此, 無可平之理, 盡是拙謀. 某嘗說, 今世之士, 所謂巧者, 是大拙, 無有能以巧而濟者, 都是枉了, 空費心力. 只有一箇公平正大行將去, 其濟不濟, 天也. 古人間有如此用術而成者, 都是偶然, 不是他有意智. 要之, 都不消如此, 決定無益. 張子房號爲有意智者, 以今觀之, 可謂甚疏. 如勸帝與項羽和而反兵伐之, 此成甚意智! 只是他命好, 使一番了, 第二番又被他使得勝.” 又曰: “古人做得成者, 不是他有智, 只是偶然. 只有一箇‘正其誼不謀其利, 明其道不計其功’. 其他費心費力, 用智用數, 牢籠計較, 都不濟事, 都是枉了.” 又曰: “本朝以前, 宰相見百官, 皆以班見. 國忌拈香歸來, 回班以見. 宰相見時有刻數, 不知過幾刻, 便喝‘相公尊重’! 用屛風攔斷. 也是省事, 攔截了幾多干請私曲底事. 某舊見陳魏公湯進之爲相時, 那時猶無甚人相見, 每見不過五六人, 十數人, 他也隨官之崇卑做兩番請. 今則不勝其多, 爲宰相者每日只了得應接, 更無心理會國事. 如此者謂之有相業有精神. 秦會之也是會做, 嚴毅尊重, 不妄發一談. 其答人書, 只是數字. 今宰相答人書, 剗地委曲詳盡, 人皆翕然稱之. 只是不曾見已前事, 只見後來習俗, 遂以爲例. 其有不然者, 便群起非之矣! 溫公作相日, 有一客位榜, 分作三項云: ‘訪及諸君, 若睹朝政闕遺, 庶民疾苦, 欲進忠言, 請以奏牘聞於朝廷, 某得與同僚商議, 擇可行者取旨行之. 若但以私書寵喩, 終無所益. 若光身有過失, 欲賜規正, 則可以通書簡, 分付吏人傳入, 光得內自省訟, 佩服改行. 至於理會官職差遣, 理雪罪名, 凡于身計, 並請一面進狀, 光得與朝省衆官公議施行. 若在私第垂訪, 不請語及. ’此皆前輩做處.” 又曰: “伊川云: ‘狥俗雷同, 不喚做“隨時”; 惟嚴毅特立, 乃“隨時”也. ’而今人見識低, 只是狥流俗之論, 流俗之論便以爲是, 是可歎也! 公們只是見那向時不得差遣底人說他, 自是怨他; 若敎公去做看, 方見得難. 且如有兩人焉, 自家平日以一人爲賢, 一人爲不肖. 若自家執政, 定不肯捨其賢而擧其不肖, 定是擧其賢而捨其不肖. 若擧此一人, 則彼一人怨, 必矣, 如何盡要他說好得! 只怕自家自認不破, 賢者卻以爲不肖, 不肖者卻以爲賢, 如此則乖. 若認得定, 何害? 又有一樣人底, 半間不界, 可進可退, 自家卻以此爲賢, 以彼爲不肖, 此尤難認, 便是難.” 又曰: “‘舜有大功二十’, ‘以其擧十六相而去四凶也’. 若如公言, 卻是舜有大罪二十矣!” 僩(69이후).
  •  72:20 問: “咸之九五傳曰: ‘感非其所見而說者. ’此是任貞一之理則如此?” 曰: “武王不泄邇, 不忘遠’, 是其心量該遍, 故周流如此, 是此義也.” 方(41때).
  • ∞∞∞∞ 恒
  •  72:21 恒是箇一條物事, 徹頭徹尾, 不是尋常字. 古字作󱽭, 其說象一隻船兩頭靠岸, 可見徹頭徹尾. 値.
  •  72:22 履之問: “常非一定之謂, ‘一定則不能恒矣’.” 曰: “物理之始終變易, 所以爲恒而不窮. 然所謂不易者, 亦須有以變通, 乃能不窮. 如君尊臣卑, 分固不易, 然上下不交也不得. 父子固是親親, 然所謂‘命士以上, 父子皆異宮’, 則又有變焉. 惟其如此, 所以爲恒. 論其體則終是恒. 然體之常, 所以爲用之變; 用之變, 乃所以爲體之恒.” 道夫(60이후).
  •  72:23 恒, 非一定之謂, 故晝則必夜, 夜而復晝; 寒則必暑, 暑而復寒, 若一定, 則不能常也. 其在人, “冬日則飮湯, 夏日則飮水”; “可以仕則仕, 可以止則止”; 今日道合便從, 明日不合則去. 又如孟子辭齊王之金而受薛宋之餽, 皆隨時變易, 故可以爲常也. 道夫(60이후).
  •  72:24 能常而後能變, 能常而不已, 所以能變; 及其變也, 常亦只在其中. 伊川卻說變而後能常, 非是. 僩(69이후).
  •  72:25 正便能久. “天地之道, 恒久而不已”, 這箇只是說久. 淵(64때).
  •  72:26 物各有箇情. 有箇人在此, 決定是有那羞惡·惻隱·是非·辭讓之情. 性只是箇物事; 情卻多般, 或起或滅, 然而頭面卻只一般. 長長恁地, 這便是“觀其所恒, 而天地萬物之情可見”之義. “乃若其情”, 只是去情上面看. 淵(64때).
  •  72:27 叔重說: “‘浚恒貞凶’, 恐是不安其常, 而深以常理求人之象, 程氏所謂‘守常而不能度勢’之意.” 曰: “未見有不安其常之象, 只是欲深以常理求人耳.” 時擧(64이후).
  •  72:28 問: “‘恒其德貞, 婦人吉, 夫子凶. ’德, 指六, 謂常其柔順之德, 固貞矣. 然此婦人之道, 非夫子之義. 蓋婦人從一而終, 以順爲正, 夫子則制義者也. 若從婦道, 則凶.” 曰: “固是如此. 然須看得象占分明. 六五有‘恒其德貞’之象, 占者若婦人則吉, 夫子則凶. 大底看易, 須是曉得象占分明. 所謂吉凶者, 非爻之能吉凶, 爻有此象, 而占者視其德而有吉凶耳. 且如此爻, 不是旣爲婦人, 又爲夫子, 只是有‘恒其德貞’之象, 而以占者之德爲吉凶耳. 又如恒固能亨而無咎, 然必占者能久於其道, 方亨而無咎. 又如九三‘不恒其德’, 非是九三能‘不恒其德’, 乃九三有此象耳. 占者遇此, 雖正亦吝. 若占者能恒其德, 則無羞吝. 銖(67이후).
  • ∞∞∞∞遯
  •  72:29 問: “遯卦‘遯’字, 雖是逃隱, 大抵亦取遠去之意. 天上山下, 相去甚遼絶, 象之以君子遠小人, 則君子如天, 小人如山. 相絶之義, 須如此方得. 所以六爻在上, 漸遠者愈善也.” 曰: “恁地推亦好. 此六爻皆是君子之事.” 學履(70때기록).
  •  72:30 問: “‘遯亨, 遯而亨也’, 分明是說能遯便亨. 下更說‘剛當位而應, 與時行也’, 是如何?” 曰: “此其所以遯而亨也. 陰方微, 爲他剛當位而應, 所以能知時而遯, 是能‘與時行’. 不然, 便是與時背也.” 礪(70때).
  •  72:31 問: “‘小利貞, 浸而長也’, 是見其浸長, 故設戒令其貞正, 且以寬君子之患, 然亦是他之福.” 曰: “是如此. 此與否初·二兩爻義相似.” 同.
  •  72:32 問: “‘小利貞’, 以彖辭‘小利貞, 浸而長也’之語觀之, 則小當爲陰柔小人. 如“小往大來”·“小過”·“小畜”之“小”. 言君子能遯則亨, 小人則利於守正, 不可以浸長之故, 而浸迫於陽也. 此與程傳‘遯者, 陰之始長, 君子知微, 故當深戒. 而聖人之意未遽已, 故有“與時行, 小利貞”之敎’之意不同.” 曰: “若如程傳所云, 則於‘剛當位而應, 與時行也’之下, 當云‘止而健, 陰進而長, 故小利貞’. 今但言‘小利貞, 浸而長也’, 而不言陰進而長, 則小指‘陰小’之‘小’可知. 況當遯去之時, 事勢已有不容正之者; 程說雖善, 而有不通矣.” 又問: “‘遯尾厲, 勿用有攸往’者, 言不可有所往, 但當晦處靜俟耳. 此意如何?” 曰: 程傳作‘不可往’, 謂不可去也. 言‘遯已後矣, 不可往, 往則危. 往旣危, 不若不往之爲無梨’. 某竊以爲不然. 遯而在後, 尾也. 旣已危矣, 豈可更不往乎! 若作占辭看, 尤分明.” 先生又言: “‘執之用黃牛之革, 莫之勝說. ’此言象而占在其中, 六二亦有此德也. 說, 吐活反. 九四: ‘君子吉, 小人否. ’否, 方九反.” 銖(67이후).
  •  72:33 伊川說“小利貞”云, 尙可以有爲. 陰已浸長, 如何可以有爲? 所說王允謝安之於漢晉, 恐也不然. 王允是算殺了董卓, 謝安是乘王敦之老病, 皆是他衰微時節, 不是浸長之時也. 兼他是大臣, 亦如何去! 此爲在下位有爲之兆者, 則可以去. 大臣任國安危, 君在與在, 君亡與亡, 如何去! 又曰: “王允不合要盡殺梁州兵, 所以致敗.” 礪(70때).
  •  72:34 “遯尾厲”, 到這時節去不迭了, 所以危厲, 不可有所往, 只得看他如何. 賢人君子有這般底多. 淵(64때).
  •  72:35 問: “‘畜臣妾吉’, 伊川云, 待臣妾之道. 君子之待小人, 亦不如是. 如何?” 曰: “君子小人, 更不可相對, 更不可與相接. 若臣妾, 是終日在自家脚手頭, 若無以係之, 則望望然去矣.” 又曰: “易中詳識物情, 備極人事, 都是實有此事. 今學者平日只在燈窗下習讀, 不曾應接世變; 一旦讀此, 皆看不得. 某舊時也如此, 卽管讀得不相入, 所以常說易難讀.” 礪(70때).
  •  72:36 問: “九五‘嘉遯’, 以陽剛中正, 漸向遯極, 故爲嘉美. 未是極處, 故戒以貞正則吉.” 曰: “是如此. 便是‘剛當位而應’處, 是去得恰好時節. 小人亦未嫌自家, 只是自家合去, 莫見小人不嫌, 卻與相接而不去, 便是不好, 所以戒他貞正.” 礪(70때).
  • ∞∞∞∞大壯
  •  72:37 問: “大壯‘大者正’與‘正大’不同. 上‘大’字是指陽, 下‘正大’是說理.” 曰: “亦緣上面有‘大者正’一句, 方說此.” 學履(70때기록).
  •  72:38 大壯“利貞”, 利於正也. 所以大者, 以其正也. 旣正且大, 則天地之情不過於此. 燾(70때).
  •  72:39 問: “‘雷在天上, 大壯, 君子以非禮弗履’, 伊川云云, 其義是否?” 曰: “固是. 君子之自治, 須是如雷在天上, 恁地威嚴猛烈, 方得. 若半上落下, 不如此猛烈果決, 濟得甚事!” 僩(69이후).
  •  72:40 或問: “伊川‘自勝者爲强’之說如何?” 曰: “雷在天上, 是甚威嚴! 人之克己能如雷在天上, 則威嚴果決以去其惡, 而必於爲善. 若半上落下, 則不濟事, 何以爲君子. 須是如雷在天上, 方能克去非禮.” 燾(70때).
  •  72:41 此卦如“九二貞吉”, 只是自守而不進; 九四“藩決不羸, 壯於大輿之輹”, 卻是有可進之象, 此卦爻之好者. 蓋以陽居陰, 不極其剛, 而前遇二陰, 有藩決之象, 所以爲進, 非如九二前有三·四二陽隔之, 不得進也. 又曰: “‘喪羊于易’, 不若作‘疆埸’之‘易’. 漢食貨志‘疆埸’之‘埸’正作‘易’. 蓋後面有‘喪羊于易’, 亦同此義. 今本義所注, 只是從前所說如此, 只且仍舊耳. 上六取喩甚巧, 蓋壯終動極, 無可去處, 如羝羊之角掛於藩上, 不能退·遂. 然‘艱則吉’者, 畢竟有可進之理, 但必艱始吉耳.” 銖(67이후).
  •  72:42 問: “大壯本好, 爻中所取卻不好; 睽本不好, 爻中所取卻好. 如六五對九二, 處非其位; 九四對上九, 本非相應, 都成好爻. 不知何故?” 曰: “大壯便是過了, 纔過便不好. 如睽卦之類, 卻是. 易之取爻, 多爲占者而言. 占法取變爻, 便是到此處變了. 所以困卦雖是不好, 然其間利用祭祀之屬, 卻好.” 問: “此正與‘群龍無首’·‘利水貞’一般.” 曰: “然. 卻是變了, 故如此.” 榦(미상).
  •  72:43 此卦多說羊, 羊是兌之屬. 季通說, 這箇是夾住底兌卦, 兩畫當一畫. 淵(64때).
  • ∞∞∞∞晉
  •  72:44 “康侯”, 似說“寧侯”相似. “用錫馬”之“用”, 只是箇虛字, 說他得這箇物事. 淵(64때).
  •  72:45 “晝日”, 是那上卦離也. 晝日爲之是此意. 淵(64때).
  •  72:46 問: “初六‘晉如·摧如’, 象也; ‘貞吉’, 占辭.” 曰: “‘罔孚裕無咎’, 又是解上兩句. 恐‘貞吉’說不明, 故又曉之.” 又問: “‘受茲介福於其王母’, ‘指六五’, 以爲‘享先妣之吉占’, 何也?” 曰: ‘恐是如此. 蓋周禮有享先妣之禮.” 又問“衆允悔亡”. 曰: “‘衆允’, 象也; ‘悔亡’, 占也.” 又問: “‘晉其角, 維用伐邑’, 本義作‘伐其私邑’, 程傳以爲‘自治’, 如何?” 曰: “便是程傳多不肯說實事, 皆以爲取喩. 伐邑, 如墮費·墮郈之類是也. 大抵今人說易, 多是見易中有此一語, 便以爲通體事當如此. 不知當其時節地頭, 其人所占得者, 其象如何. 若果如今人所說, 則易之說有窮矣! 又如‘摧如’·‘愁如’, 易中少有此字. 疑此爻必有此象, 但今不可曉耳.” 銖(67이후).
  •  72:47 “晉六三, 如何見得爲衆所信處? 旣不中正, 衆方不信. 雖能信之, 又安能‘悔亡’?” 曰: “晉之時, 二陰皆欲上進, 三處地較近, 故二陰從之以進.” 問: “如何得‘悔亡’?” 曰: “居非其位, 本當有悔. 以其得衆, 故悔可亡.” 榦(미상).
  •  72:48 問: “六五‘悔亡, 失得勿恤, 往吉, 無不利’. 伊川以爲: ‘六以柔居尊位, 本當有悔. 以大明而下皆順附, 故其悔亡. 下旣同德順附, 當推誠委任, 盡衆人之才, 通天下之志, 勿復自任其明, 恤其失得. 如此而往, 則吉而無不利. ’此說是否?” 曰: “便是伊川說得太深. 據此爻, 只是占者占得此爻, 則不必恤其失得, 而自亦無所不利耳. 如何說得人君旣得同德之人而委任之, 不復恤其失得! 如此, 則蕩然無復是非, 而天下之事亂矣! 假使其所任之人或有作亂者, 亦將不恤之乎? 雖以堯舜之聖, 皐蘷益稷之賢, 猶云‘屢省乃成’, 如何說旣得同心同德之人而任之, 則在上者一切不管, 而任其所爲! 豈有此理! 且彼所爲旣失矣, 爲上者如何不恤得? 聖人無此等說話. 聖人所說卦爻, 只是略略說過. 以爲人當著此爻, 則大勢已好, 雖有所失得, 亦不必慮而自無所不利也. 聖人說得甚淺, 伊川說得太深; 聖人所說短, 伊川解得長.” 久之, 又云: “‘失得勿恤’, 只是自家自作敎是, 莫管他得失. 如士人發解做官, 這箇卻必不得, 只得盡其所當爲者而已. 如仁人‘正其誼不謀其利, 明其道不計其功’相似.” 僩(69이후).
  •  72:49 “失得勿恤”, 此說失也不須問他, 得也不須問他, 自是好, 猶言“勝負兵家之常”云爾. 此卦六爻, 無如此爻吉. 淵(64때).
  •  72:50 “晉上九, 剛進之極, 以伐私邑, 安能吉而無咎?” 曰: “以其剛, 故可伐邑. 若不剛, 則不能伐邑矣. 但易中言‘伐邑’, 皆是用之於小; 若伐國, 則其用大矣. 如“高宗伐鬼方”之類. ‘維用伐邑’, 則不可用之於大可知. 雖用以伐邑, 然亦必能自危厲, 乃可以吉而無咎. 過剛而能危厲, 則不至於過剛矣.” 榦(미상).
  •  72:51 看伯豐與廬陵問答內晉卦伐邑說, 曰: “晉上九‘貞吝’, 吝不在克治. 正以其克治之難, 而言其合下有此吝耳. ‘貞吝’之義, 諸義只云貞固守此則吝, 不應於此獨云於正道爲吝也.” 㽦(59때).
  • ∞∞∞∞明夷
  •  72:52 明夷, 未是說闇之主, 只是說明而被傷者, 乃君子也. 上六方是說闇. 君子出門庭, 言君子去闇尙遠, 可以得其本心而遠去. 文王箕子大槪皆是“晦其明”. 然文王“外柔順”, 是本分自然做底. 箕子“晦其明”, 又云“艱”, 是他那佯狂底意思, 便是艱難底氣象. 爻說“貞”而不言“艱”者, 蓋言箕子, 則艱可見, 不必更言之. 淵(64때).
  •  72:53 君子“用晦而明”, 晦, 地象; 明, 日象. 晦則是不察察. 若晦而不明, 則晦得沒理會了. 故外晦而內必明, 乃好. 學履(70때기록).
  •  72:54 “明夷初·二二爻不取爻義.” 曰: “初爻所傷地遠, 故雖傷而尙能飛.” 問: “初爻比二爻, 似二爻傷得淺, 初爻傷得深.” 曰: “非也. 初尙能飛, 但垂翼耳.” 榦(미상).
  •  72:55 問明夷. 曰: “下三爻皆說明夷是明而見傷者. 六四爻, 說者卻以爲姦邪之臣先蠱惑其君心, 而後肆行於外. 殊不知上六是暗主, 六五卻不作君說. 六四之與上六旣非正應, 又不相比. 又況下三爻皆說明夷是好底, 何獨比爻卻作不好說? 故某於此爻之義未詳. 但以意觀之, 六四居暗地尙淺, 猶可以得意而遠去, 故雖入於幽隱之處, 猶能‘獲明夷之心, 於出門庭也’, 故小象曰: ‘獲心意也. ’上六‘不明晦’, 則是合下已是不明, 故‘初登於天’可以‘照四國’, 而不免‘後入於地’, 則是始於傷人之明, 而終於自傷以墜其命矣. 呂原明以爲唐明皇可以當之, 蓋言始明而終暗也.” 銖(67이후).
  • ∞∞∞∞家人
  •  72:56 問: “家人彖辭, 不盡取象.” 曰: “注中所以但取二·五, 不及他象者, 但只因彖傳而言耳. 大抵彖傳取義最精. 象中所取, 卻恐有假合處.” 榦(미상).
  •  72:57 問“風自火出”. 曰: “謂如一爐火, 必有氣衝上去, 便是‘風自火出’. 然此只是言自內及外之意.” 燾(70때). <學履錄云: “是火中有風, 如一堆火在此, 氣自薰蒸上出.”>
  •  72:58 “王假有家”, 言到這裏, 方且得許多物事. 有妻有妾, 方始成箇家. 淵(64때).
  •  72:59 問“王假有家”. 曰: “‘有家’之‘有’, 只是如‘夙夜浚明有家’·‘亮采有邦’之‘有’. 謂有三德者, 則夙夜浚明於其家; 有六德者, 則亮采於其邦. ‘有’是虛字, 非如‘奄有四方’之‘有’也.” 銖(67이후).
  •  72:60 或問: “易傳云, 正家之道在於‘正倫理, 篤恩義’. 今欲正倫理, 則有傷恩義; 欲篤恩義, 又有乖於倫理; 如何?” 曰: “須是於正倫理處篤恩義, 篤恩義而不失倫理, 方可.” 柄(54이후).
  • ∞∞∞∞睽
  •  72:61 睽, 皆言始異終同之理. 淵(64때).
  •  72:62 問“君子以同而異”. 曰: “此是取兩象合體爲同, 而其性各異, 在人則是‘和而不同’之意. 蓋其趨則同, 而所以爲同則異. 如伯夷柳下惠伊尹三子所趨不同, 而其歸則一. 彖辭言睽而同, 大象言: ‘同而異’. 在人則出處語黙雖不同, 而同歸於理; 講論文字爲說不同, 而同於求合義理; 立朝論事所見不同, 而同於忠君. 本義所謂‘二卦合體’者, 言同也; ‘而性不同’者, 言異也. ‘以同而異’語意與‘用晦而明’相似. 大凡讀易到精熟後, 顚倒說來皆合; 不然, 則是死說耳.” 又問: “睽卦無正應, 而同德相應者何?” 曰: “無正應, 所以爲睽, 當睽之時, 當合者旣離, 其離者卻合也.” 銖(67이후).
  •  72:63 問: “‘君子以同而異’, 作‘理一分殊’看, 如何?” 曰: “‘理一分殊’, 是理之自然如此, 這處又就人事之異上說. 蓋君子有同處, 有異處, 如所謂‘周而不比’, ‘群而不黨’, 是也. 大抵易中六十四象, 下句皆是就人事之近處說, 不必深去求他. 此處伊川說得甚好.” 學履(70때기록).
  •  72:64 過擧程子睽之象“君子以同而異”, 解曰: “不能大同者, 亂常咈理之人也; 不能獨異者, 隨俗習非之人也. 要在同而能異爾.” “又如今之言地理者, 必欲擇地之吉, 是同也; 不似世俗專以求富貴爲事, 惑亂此心, 則異矣. 如士人應科擧, 則同也; 不曲學以阿世, 則異矣. 事事推去, 斯得其旨.” 過(65이후).
  •  72:65 馬是行底物, 初間行不得, 後來卻行得. 大率睽之諸爻都如此, 多說先異而後同. 淵(64때).
  •  72:66 問: “睽‘見惡人’, 其義何取?” 曰: “以其當睽之時, 故須見惡人, 乃能無咎.” 榦(미상).
  •  72:67 “天”, 合作“而”, 剃鬚也. 篆文“天”作“●
    72:67 하늘 천 전서체
    ”, “而”作“
72:67 말이을 이 전서체

●”. 淵(64때).

  •  72:68 “宗”, 如“同人于宗”之“宗”. 淵(64때).
  •  72:69 “載鬼一車”等語所以差異者, 爲他這般事是差異底事, 所以卻把世間差異底明之. 世間自有這般差異底事. 淵(64때).
  • ∞∞∞∞蹇
  •  72:70 “蹇, 利西南”, 是說坤卦分曉. 但不知從何揷入這坤卦來, 此須是箇變例. 聖人到這裏, 看見得有箇做坤底道理. 大率陽卦多自陰來, 陰卦多自陽來. 震是坤第一畫變, 坎是第二畫變, 艮是第三畫變. 易之取象, 不曾確定了他. 淵(64때).
  •  72:71 蹇無坤體, 只取坎中爻變, 如沈存中論五姓一般. “蹇利西南”, 謂地也. 據卦體艮下坎上, 無坤, 而繇辭言地者, 往往只取坎中爻變, 變則爲坤矣. 沈存中論五姓, 自古無之, 後人旣如此呼喚, 卽便有義可推. 淵(64때).
  •  72:72 潘謙之書曰: “蹇與困相似. ‘君子致命遂志’, ‘君子反身修德’, 亦一般.” 殊不知不然. 象曰: “澤無水, 困.” 是盡乾燥, 處困之極, 事無可爲者, 故只得“致命遂志”, 若“山上有水, 蹇”, 則猶可進步, 如山下之泉曲折多艱阻, 然猶可行, 故敎人以“反身修德”, 豈可以困爲比? 只觀“澤無水, 困”, 與“山上有水, 蹇”, 二句便全不同. 學履(70때기록). 僩同.
  •  72:73 問: “往蹇來譽”. 曰: “‘來往’二字, 唯程傳言‘上進則爲往, 不進則爲來’, 說得極好. 今人或謂六四‘往蹇來連’, 是來就三; 九三‘往蹇來反’, 是來就二; 上六‘往蹇來碩’, 是來就五, 亦說得通. 但初六‘來譽’, 則位居最下, 無可來之地, 其說不得通矣. 故不若程傳好, 只是不往爲佳耳. 不往者, 守而不進. 故不進則爲來. 諸爻皆不言吉, 蓋未離乎蹇中也. 至上六‘往蹇來碩, 吉’, 卻是蹇極有可濟之理. 旣是不往, 惟守於蹇, 則必得見九五之大人與共濟, 蹇而有碩大之功矣.” 銖(67이후).
  •  72:74 問: “蹇九五, 何故爲‘大蹇’?” 曰: “五是爲蹇主. 凡人臣之蹇, 只是一事. 至大蹇, 須人主當之.” 礪(70때).
  •  72:75 問: “大蹇朋來”之義. 曰: “處九五尊位, 而居蹇之中, 所以爲‘大蹇’, 所謂‘遺大投艱於朕身’. 人君當此, 則須屈群策, 用群力, 乃可濟也.” 學履(70때기록). 僩同.
  • ∞∞∞∞解
  •  72:76 先生擧“無所往, 其來復吉”. 程傳以爲“天下之難已解, 而安平無事, 則當修復治道, 正紀綱, 明法度, 復先代明王之治”. “夫禍亂旣平, 正合修明治道, 求復三代之規模, 卻只便休了! 兩漢以來, 人主還有理會正心·誠意否? 須得人主如窮閻陋巷之士, 治心修身, 講明義理, 以此應天下之務, 用天下之才, 方見次第.” 因言: “神廟, 大有爲之主, 勵精治道, 事事要理會過, 是時卻有許多人才. 若專用明道爲大臣, 當大段有可觀. 明道天資高, 又加以學, 誠意感格, 聲色不動, 而事至立斷. 當時用人參差如此, 亦是氣數舛逆.” 德明(44이후).
  •  72:77 “天地解而雷雨作.” 陰陽之氣閉結之極, 忽然迸散出做這雷雨. 只管閉結了, 若不解散, 如何會有雷雨作. 小畜所以不能成雷雨者, 畜不極也. 雷便是如今一箇爆杖. 淵(64때).
  •  72:78 六居三, 大率少有好底. “負且乘”, 聖人到這裏, 又見得有箇小人乘君子之器底象, 故又於此發出這箇道理來. 淵(64때).
  •  72:79 問“解而拇, 朋至斯孚”. 曰: “四與初皆不得正. 四能‘解而拇’者, 以四雖陰位而才則陽, 與初六陰柔則爲有間, 所以能解去其拇, 故得陽剛之朋類至而相信矣.” 銖(67이후).
  •  72:80 “射隼于高墉”, 聖人說易, 大槪是如此, 不似今人說底. 向來欽夫書與林艾軒云: “聖人說易, 卻則恁地.” 此卻似說得易了. 淵(64때).
  • ∞∞∞∞損
  •  72:81 “二簋”與“簋貳”字不同, 可見其義亦不同. 淵(64때).
  •  72:82 “懲忿”如救火, “窒欲”如防水. 大雅(49이후).
  •  72:83 問: “‘懲忿·窒慾’, 忿怒易發難制, 故曰‘懲’, 懲是戒於後. 慾之起則甚微, 漸漸到熾處, 故曰‘窒’, 窒謂塞於初. 古人說‘情竇’, 竇是罅隙, 須是塞其罅隙.” 曰: “懲也不專是戒於後, 若是怒時, 也須去懲治他始得. 所謂懲者, 懲於今而戒於後耳. 窒亦非是眞有箇孔穴去塞了, 但遏絶之使不行耳.” 又曰: “‘山下有澤, 損, 君子以懲忿·窒慾’; ‘風雷, 益, 君子以見善則遷, 有過則改’. 觀山之象以懲忿, 觀澤之象以窒慾. 慾如汙澤然, 其中穢濁解汙染人, 須當塡塞了. 如風之迅速以遷善, 如雷之奮發以改過.” 廣云: “觀山之象以懲忿, 是如何?” 曰: “人怒時, 自是恁突兀起來. 故孫權曰: ‘令人氣湧如山!’” 廣(65이후).
  •  72:84 問: “‘山下有澤, 損, 君子以懲忿·窒慾’; ‘風雷, 益, 君子以見善則遷, 有過則改’.” 曰: “伊川將來相牽合說, 某不曉. 看來人自有遷善時節, 自有改過時節, 不必只是一件事. 某看來, 只是懲忿如摧山, 窒慾如塡壑, 遷善如風之迅, 改過如雷之烈.” 又曰: “聖人取象, 亦只是箇大約彷彿意思如此. 若纔著言語窮他, 便有說不去時. 如後面小象, 若更敎孔子添幾句, 也添不去.” 僩(69이후).
  •  72:85 “酌損之”, 在損之初下, 猶可以斟酌也. 淵(64때).
  •  72:86 問: “損卦三陽皆能益陰, 而二與上二爻, 則曰: ‘弗損, 益之. ’初則曰: ‘酌損之. ’何邪?” 曰: “這一爻難解, 只得用伊川說.” 又云: “易解得處少, 難解處多, 今且恁地說去. 到那占時, 又自別消詳有應處, 難立爲定說也.” 學履(70때기록).
  •  72:87 “三人行, 損一人”, 三陽損一. “一人行, 得其友”, 一陽上去換得一陰來.” 淵(64때).
  •  72:88 “或益之十朋之龜”爲句. 淵(64때).
  •  72:89 “得臣無家”, 猶言化家爲國相似. 得臣有家, 其所得也小矣, 無家則可見其大. 淵(64때).
  •  72:90 問: “損卦下三爻皆損己益人, 四五兩爻是損己從人, 上爻有爲人上之象, 不待損己而自有以益人.” 曰: “下三爻無損己益人底意; 只是盛到極處, 去不得, 自是損了. 四爻‘損其疾’, 只是損了那不好了, 便自好. 五爻是受益, 也無損己從人底意.” 礪(70때).
  • ∞∞∞∞益
  •  72:91 問: “‘木道乃行’, 程傳以爲‘木’字本‘益’字之誤, 如何?” 曰: “看來只是‘木’字. 渙卦說‘乘木有功’, 中孚說‘乘木舟虛’, 以此見得只是‘木’字.” 又問“或擊之”. 曰: “‘或’字, 衆無定主之辭, 言非但一人擊之也. ‘立心勿恒’, ‘勿’字只是‘不’字, 非禁止之辭. 此處亦可疑, 且闕之.” 銖(67이후).
  •  72:92 “木道乃行”, 不須改“木”字爲“益”字, 只“木”字亦得. 見一朋友說, 有八卦之金木水火土, 有五行之金木水火土. 如“乾爲金”, 易卦之金也; 兌之金, 五行之金也. “巽爲木”, 是卦中取象. 震爲木, 乃東方屬木, 五行之木也, 五行取四維故也. 去僞(46때).
  •  72:93 “某昨日思‘風雷, 益, 君子以遷善·改過’. 遷善如風之速, 改過如雷之猛!” 祖道曰: “莫是才遷善, 便是改過否?” 曰; “不然, ‘遷善’字輕, ‘改過’字重. 遷善如慘淡之物, 要使之白; 改過如黑之物, 要使之白; 用力自是不同. 遷善者, 但見是人做得一事强似我, 心有所未安, 卽便遷之. <儒用錄云: “只消當下遷過就他底.”> 若改過, 須是大段勇猛始得.” 又曰: “公所說蒙與蠱二象, 卻有意思. 如‘山下有澤, 損, 君子以懲忿·窒慾’, 必是降下山以塞其澤, 便是此象. 六十四卦象皆如此.” 祖道(68때). 儒用同.
  •  72:94 問“遷善·改過”. 曰: “風是一箇急底物, 見人之善, 己所不及, 遷之如風之急; 雷是一箇勇決底物, 己有過, 便斷然改之, 如雷之勇, 決不容有些子遲緩!” 賜(66이후).
  •  72:95 “元吉無咎”, 吉凶是事, 咎是道理. 蓋有事則吉, 而理則過差者, 是之謂吉而有咎. 淵(64때).
  •  72:96 “享于帝吉”是“祭則受福”底道理. 淵(64때).
  •  72:97 “益之, 用凶事”, 猶書言“用降我凶德, 嘉績於朕邦”. 淵(64때).
  •  72:98 伊川說易亦有不分曉處甚多. 如“益之, 用凶事”, 說作凶荒之“凶”, 直指刺史郡守而言. 在當時未見有這守令, 恐難以此說. 某謂“益之, 用凶事”者, 言人臣之益君甚難, 必以危言鯁論恐動其君而益之. 雖以中而行, 然必用圭以通其信. 若不用圭以通之, 又非忠以益於君者也.
  •  72:99 “中行”與“依”, 見不得是指誰. 淵(64때).
  •  72:100 “利用遷國”, 程昌寓守壽春, 虜人來, 占得此爻, 遷來鼎州. 後平楊么有功. 淵(64때). <方子錄云“守蔡州”.>
  •  72:101 益損二卦說龜, 一在二, 一在五, 是顚倒說去. 未濟與旣濟說“伐, 鬼方”, 亦然. 不知如何. 未濟, 看來只陽爻便好, 陰爻便不好. 但六五·上九二爻不知是如何. 蓋六五以得中故吉, 上九有可濟之才, 又當未濟之極, 可以濟矣. 卻云不吉, 更不可曉. 學蒙(65이후).
  •  72:102 “大抵損益二卦, 諸爻皆互換. 損好, 益卻不好. 如損六五卻成益六二. 損上九好, 益上九卻不好. 淵(64때).
  • ∞∞∞∞夬
  •  72:103 用之說夬卦云: “聖人於陰消陽長之時亦如此戒懼, 其警戒之意深矣!” 曰: “不用如此說, 自是無時不戒愼恐懼, 不是到這時方戒懼. 不成說天下已平治, 可以安意肆志! 只才有些放肆, 便弄得靡所不至!” 僩(69이후).
  •  72:104 “揚于王庭, 孚號有厲.” 若合開口處, 便雖有劍從自家頭上落, 也須著說. 但使功罪各當, 是非顯白, 於吾何慊! 道夫(60이후).
  •  72:105 夬卦中“號”字, 皆當作“戶羔反”. 唯“孚號”, 古來作去聲, 看來亦只當作平聲. 僩(69이후).
  •  72:106 “壯于前趾”, 與大壯初爻同. 此卦大率似大壯, 只爭一畫. 淵(64때).
  •  72:107 王子獻卜, 遇夬之九二, 曰“惕號, 莫夜有戎, 勿恤”, 吉. 卜者告之曰: “必夜有驚恐, 後有兵權.” 未幾果夜遇寇, 旋得洪帥. 淵(64때).
  •  72:108 問九三“壯于頄”. 曰: “君子之去小人, 不必悻悻然見於面目, 至於遇雨而爲所濡濕, 雖爲衆陽所慍, 然志在決陰, 必能終去小人, 故亦可得無咎也. 蓋九三雖與上六爲應, 而實以剛居剛, 有能決之象; 故‘壯于頄’則有凶, 而和柔以去之, 乃無咎. 如王允之於董卓, 溫嶠之於王敦是也.” 又曰: “彖云‘利有攸往, 剛長乃終’, 今人以爲陽不能無陰, 中國不能無夷狄, 君子不能無小人, 故小人不可盡去. 今觀‘剛長乃終’之言, 則聖人豈不欲小人之盡去耶? 但所以決之者自有道耳.” 又問: “夬卦辭言‘孚號’, 九二言‘惕號’, 上九言‘無號’, 取象之義如何?” 曰: “卦有兌體, ‘兌爲口’, 故多言‘號’也.” 又問: “以五陽決一陰, 君子盛而小人衰之勢, 而卦辭則曰‘告自邑, 不利卽戎’; 初九‘壯于前趾’, 則‘往不勝’; 九二‘惕號’, 則‘有戎勿恤’; ‘壯于頄’則凶, ‘牽羊’則‘悔亡’, ‘中行無咎’. 豈去小人之道, 須先自治而嚴厲戒懼, 不可安肆耶?” 曰: “觀上六一爻, 則小人勢窮, 無號有凶之時, 而君子去之之道, 猶當如此嚴謹, 自做手脚, 蓋不可以其勢衰而安意自肆也, 其爲戒深矣!” 銖(67이후).
  •  72:109 九三“壯于頄”, 看來舊文本義自順, 不知程氏何故欲易之. “有慍”也是自不能堪. 正如顔杲卿使安祿山, 受其衣服, 至道間與其徒曰: “吾輩何爲服此?” 歸而借兵伐之, 正類此也. 卦中與復卦六四有“獨”字. 此卦諸爻皆欲去陰, 獨此一爻與六爲應, 也是惡模樣. 礪(70때).
  •  72:110 伊川改九三爻次序, 看來不必改. 淵(64때).
  •  72:111 這幾卦都說那臀, 不可曉. 淵(64때).
  •  72:112 “牽羊悔亡”, 其說得於許愼之. 淵(64때).
  •  72:113 莧·陸是兩物. 莧者, 馬齒莧; 陸者, 章陸, 一名商陸, 皆感陰氣多之物. 藥中用商陸治水腫, 其子紅. <淵錄云: “其物難乾.”> 學履(70때기록).
  •  72:114 “中行無咎”, 言人能剛決自勝其私, 合乎中行, 則得無咎. 無咎, 但能“補過”而已, 未是極至處. 這是說那微茫間有些箇意思斷未得, 釋氏所謂“流注想”, 荀子所謂“偸則自行”, 便是這意思. 照管不著, 便走將去那裏去. 爻雖無此意, 孔子作象, 所以裨爻辭之不足. 如“自我致寇”·“敬愼不敗”之類甚多. “中行無咎”, 易中卻不恁地看. 言人占得此爻者, 能中行則無咎, 不然則有咎. 淵(64때).
  •  72:115 “中行無咎, 中未光也.” 事雖正而意潛有所係吝, 荀子所謂“偸則自行”, 佛家所謂“流注不斷”, 皆意不誠之本也. 淵(64때).
  • ∞∞∞∞姤
  •  72:116 不是說陰漸長爲“女壯”, 乃是一陰遇五陽. 淵(64때).
  •  72:117 大率姤是一箇女遇五陽, 是箇不正當底, 如“人盡夫也”之事. 聖人去這裏, 又看見得那天地相遇底道理出來. 淵(64때).
  •  72:118 姤是不好底卦, 然“天地相遇, 品物咸章, 剛遇中正, 天下大行”, 卻又甚好. 蓋“天地相遇”, 又是別取一義. “剛遇中正”, 只取九五; 或謂亦以九二言, 非也. 銖(67이후).
  •  72:119 問: “‘姤之時義大矣哉! ’本義云: ‘幾微之際, 聖人所謹. ’與伊川之說不同, 何也?” 曰: “上面說‘天地相遇’, 至‘天下大行也’, 正是好時節, 而不好之漸已生於微矣, 故當謹於此.” 學履(70때기록).
  •  72:120 “金柅”, 或以爲止車物, 或以爲絲羇, 不可曉. 廣(65이후).
  •  72:121 又不知此卦如何有魚象. 或說: “‘離爲鱉, 爲蟹, 爲蠃, 爲蚌, 爲龜’, 魚便在裏面了.” 不知是不是. 此條未詳. 淵(64때).
  •  72:122 “包無魚”, 又去這裏見得箇君民底道理. 陽在上爲君, 陰在下爲民. 淵(64때).
  •  72:123 “有隕自天”, 言能回造化, 則陽氣復自天而隕, 復生上來, 都換了這時節. 淵(64때).
  • ∞∞∞∞萃
  •  72:124 大率人之精神萃於己, 祖考之精神萃於廟. 淵(64때).
  •  72:125 “順天命”, 說道理時, 彷彿如伊川說, 也去得, 只是文勢不如此. 他是說豐萃之時, 若不“用大牲”, 則便是那“以天下儉其親”相似. 也有此理, 這時節比不得那“利用𥍃”之事. 他這彖辭散漫說, 說了“王假有廟”, 又說“利見大人”, 又說“用大牲, 吉”. 大率是聖人觀象, 節節地看見許多道理, 看到這裏見有這箇象, 便說出這一句來; 又看見那箇象, 又說出那一箇理來. 然而觀象, 則今不可得見是如何地觀矣. 淵(64때).
  •  72:126 問“澤上於地, 萃, 君子以除戎器, 戒不虞”. 曰: “大凡物聚衆盛處, 必有爭, 故當預爲之備. 又澤本當在地中, 今卻上出於地上, 則是水盛長, 有潰決奔突之憂, 故取象如此.” 僩(69이후).
  •  72:127 不知如何地說箇“一握”底句出來. 淵(64때).
  •  72:128 “孚乃利用𥍃”說, 如伊川固好. 但若如此, 卻是聖人說箇影子, 卻恐不恁地, 想只是說祭. 升卦同. 淵(64때).
  •  72:129 問: “九五‘萃有位’. 以陽剛居中正, 當萃之時而居尊位, 安得又有‘匪孚’?” 曰: “此言有位而無德, 則雖萃而不能使人信. 故人有不信, 當修其‘元永貞’之德, 而後‘悔亡’也.” 又曰: “‘王假有廟’, 是祖考精神聚於廟. 又爲人必能聚己之精神, 然後可以至於廟而承祖考. 今人擇日祀神, 多取神在日, 亦取聚意也.” 銖(67이후).
  •  72:130 問: “九五一爻亦似甚好, 而反云‘未光也’, 是如何?” 曰: “見不得. 讀易, 似這樣且恁地解去, 若强說, 便至鑿了.” 學履(70때기록).
  • ∞∞∞∞升
  •  72:131 升, “南征吉”. 巽坤二卦拱得箇南, 如看命人“虛拱”底說話. 礪(70때).
  •  72:132 “地中生木, 升, 君子以順德, 積小以高大.” 木之生也, 無日不長; 一日不長, 則木死矣 ! 人之學也, 一日不可已; 不日而已, 則心必死矣! 人傑(51이후).
  •  72:133 “‘地中生木, 升. ’汪丈嘗云: ‘曾考究得樹木之生, 日日滋長; 若一日不長, 便將枯瘁, 便是生理不接. 學者之於學, 不可一日少懈.’” “大抵德須日日要進, 若一日不進便退. 近日學者才相疏, 便都休了.” 㽦(59때).
  •  72:134 問: “升萃二卦, 多是言祭享. 萃固取聚義, 不知升何取義?” 曰: “人積其誠意以事鬼神, 有升而上通之義.” 又曰: “六五‘貞吉升階’, 與萃九五‘萃有位’, ‘匪孚, 元永貞, 悔亡’, 皆謂有其位必當有其德, 若無其德, 則萃雖有位而人不信, 雖有升階之象, 而不足以升矣.” 銖(67이후).
  •  72:135 元德問“王用亨于岐山”. 云: “只是‘享’字. 古文無‘享’字. 所謂亨·享·烹, 只是通用.” 又曰: “‘乾, 元亨利貞’, 屯之‘元亨利貞’, 只一般. 聖人借此四字論乾之德, 本非四件事也.” 時擧(64이후).
  •  72:136 “亨于岐山”與“亨于西山”, 只是說祭山川, 想不到得如伊川說. 淵(64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