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주자어류/권90 예7 禮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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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子語類卷第九十

  •   禮七
  • ∞∞∞∞祭
  •  90:1 如今士大夫家都要理會古禮. 今天下有二件極大底事, 恁地循襲: 其一是天地同祭於南郊; 其一是太祖不特立廟, 而與諸祖同一廟. 自東漢以來如此. <又錄云: “千五六百年無人整理.”> “子謂爲芻靈者善, 謂爲俑者不仁.” 雖是前代已用物事, 到不是處, 也須改用敎是, 始得.” 賀孫(62이후). <以下天地之祭.>
  •  90:2 古時天地定是不合祭, 日月山川百神亦無合共一時祭享之禮. 當時禮數也簡, 儀從也省, 必是天子躬親行事. 豈有祭天便將下許多百神一齊排作一堆都祭? 只看郊臺階級, 兩邊是踏過處, 中間自上排下, 都是神位, 更不通看. 賀孫(62이후).
  •  90:3 問先朝南·北郊之辨. 曰: “如禮說‘郊特牲, 而社稷太牢’, 書謂‘用牲於郊牛二’, 及‘社于新邑’, 此其明驗也. 故本朝後來亦嘗分南·北郊. 至徽宗時, 又不知何故卻合爲一.” 又曰: “但周禮亦只是說祀昊天上帝, 不說祀后土, 故先儒說祭社便是.” 又問: “周禮, 大司樂, 冬至奏樂於圜丘以禮天, 夏至奏樂於方丘以禮地.” 曰: “周禮中止有此說. 更有‘禮大神, 享大鬼, 祭大祇’之說, 餘皆無明文.” 廣(65이후).
  •  90:4 “天地, 本朝只是郊時合祭. 神宗嘗南郊祭天矣, 未及次年祭地而上仙. 元祐間, 嘗議分祭. 東坡議只合祭, 引詩郊祀天地爲證, 劉元城逐件駁之. 秋冬祈穀之類, 亦是二祭而合言之. 東坡只是謂祖宗幾年合祭, 一旦分之, 恐致禍, 其說甚無道理. 元城謂子由在政府, 見其論無道理, 遂且罷議. 後張耒輩以衆說易當時文字. 徽宗時分祭, 祀后土皇地示, 漢時謂之‘媼神’. 漢武明皇以南郊祭天爲未足, 遂祭於泰山; 以北郊祭地爲未足, 遂祭於汾陰, 立一后土廟. 眞宗亦皆卽泰山汾陰而祭焉.” 先生曰: “分祭是.” 揚(54-6때).
  •  90:5 先生因泛說祭祀, 以社祭爲祀地. “諸儒云, 立大社·王社, 諸侯國社·侯社. 五峰有此說, 謂此卽祭地之禮. <道夫錄云: “五峰言無北郊, 只社便是祭地, 卻說得好.”> 周禮他處不說, 只宗伯‘以黃琮禮地’. 注謂夏至地神在崑崙. 典瑞‘兩圭有邸以祀地’. 注謂祀於北郊. 大司樂‘夏日至, 於澤中方丘奏之八變, 則地示可得而禮矣’. 他書亦無所考. 書云: ‘乃社于新邑, 牛一·羊一.’ 然禮云諸侯社稷皆少牢, 此處或不可曉.” 賀孫(62이후).
  •  90:6 如今郊禮合祭天地. 周禮有“圜丘·方澤”之說, 後來人卻只說地便是后土, 見於書傳, 言郊社多矣. 某看來不要如此, 也自還有方澤之祭. 但周禮其他處又都不說, 亦未可曉. 木之(68때).
  •  90:7 如今祀天地山川神, 塑貌像以祭, 極無義理. 木之(68때).
  •  90:8 堯卿問: “社主, 平時藏在何處?” 曰: “向來沙隨說, 以所宜木刻而爲主. 某嘗辨之, 後來覺得卻是. 但以所宜木爲主. 如今世俗神樹模樣, 非是將木來截作主也. 以木名社, 如櫟社·枌楡社之類.” 又問社稷神. 曰: “說得不同. 或云, 稷是山林原隰之神, 或云是穀神. 看來穀神較是, 社是土神.” 又問: “社何以有神?” 曰: “能生物, 便是神也.” 又曰: “周禮, 亡國之神, 卻用刑人爲尸. 一部周禮卻是看得天理爛熟也.” 蘷孫(68이후). <以下社.>
  •  90:9 程沙隨云: “古者社以木爲主, 今以石爲主, 非古也.” 方子(59이후).
  •  90:10 五祀: 行是道路之神, 伊川云是宇廊, 未必然; 門是門神, 戶是戶神, 與中霤·灶, 凡五. 古聖人爲之祭祀, 亦必有其神. 如孔子說: “祭如在, 祭神如神在.” 是有這祭, 便有這神; 不是聖人若有若亡, 見得一半, 便自恁地. 但不如後世門神, 便畫一箇神象如此. 賀孫(62이후). <以下五祀.>
  •  90:11 叔器問五祀祭行之義. 曰: “行, 堂塗也. 古人無廊屋, 只於堂階下取兩條路. 五祀雖分四時祭, 然出則獨祭行. 及出門, 又有一祭. 作兩小山於門前, 烹狗置之山上, 祭畢, 卻就山邊喫, 卻推車從兩山間過, 蓋取跋履山川之義.” 舜功問: “祭五祀, 想也只是當如此致敬, 未必有此神.” 曰: “神也者, 妙萬物而言者也. 盈天地之間皆神. 若說五祀無神處, 是甚麽道理?” 叔器問: “天子祭天地, 諸侯祭山川, 大夫祭五祀, 士庶人祭其先, 此是分當如此否?” 曰: “也是氣與他相關. 如天子則是天地之主, 便祭得那天地. 若似其他人, 與他人不相關後, 祭箇甚麽? 如諸侯祭山川, 也只祭得境內底. 如楚昭王病後卜云: ‘河爲祟.’ 諸大夫欲祭河, 昭王自言楚之分地不及於河, 河非所以爲祟. 孔子所以美之云, 昭王之不失國也宜哉? 這便見得境外山川與我不相關, 自不當祭.” 又問: “如殺孝婦, 天爲之旱, 如何?” 曰: “這自是他一人足以感動天地. 若祭祀, 則分與他不相關, 如何祭得?” 又問: “人而今去燒香拜天之類, 恐也不是.” 曰: “天只在我, 更禱箇甚麽? 一身之中, 凡所思慮運動, 無非是天. 一身在天裏行, 如魚在水裏, 滿肚裏都是水. 某說人家還醮無意思, 一作“最可笑”. 豈有斟一盃酒, 盛兩箇餅, 要享上帝? 且說有此理無此理? 某在南康祈雨, 每日去天慶觀燒香. 某說, 且謾去. 一作“且慢”. 今若有箇人不經州縣, 便去天子那裏下狀時, 你嫌他不嫌他? 你須捉來打, 不合越訴. 而今祈雨, 卻如何不祭境內山川? 如何更去告上帝?” 義剛(64이후).
  •  90:12 問: “灶可祭否?” 曰: “人家飮食所繫, 亦可祭.” 問灶尸. 曰: “想是以庖人爲之.” 問祭灶之儀. 曰: “亦略如祭宗廟儀.” 淳(61·70때).
  •  90:13 問: “月令, 灶在廟門之外, 如何?” 曰: “五祀皆在廟中, 灶在廟門之東. 凡祭五祀, 皆設席於奧, 而設主奠俎於其所祭之處. 已乃設饌迎尸於奧.” 銖(67이후).
  •  90:14 因說: “五祀, 伊川疑不祭井. 古人恐是同井.” 曰: “然.” 可學(62때).
  •  90:15 古者人有遠行者, 就路間祭所謂“行神”者. 用牲爲兩斷, 車過其中, 祭了卻將喫, 謂之“餞禮”. 用兵時, 用犯軍法當死底人斬於路, 卻兵過其中. 揚(54-6때).
  •  90:16 祖道之祭, 是作一堆土, 置犬羊於其上, 祭畢而以車碾從上過, 象行者無險阻之患也, 如周禮“犯軷”是也. 此是門外事. 門內又有行祭, 乃祀中之一也. 燾(70때).
  •  90:17 祈雨之類, 亦是以誠感其氣. 如祈神佛之類, 亦是其所居山川之氣可感. 今之神佛所居, 皆是山川之勝而靈者. 雨亦近山者易至, 以多陰也. 揚(54-6때).
  •  90:18 古人神位皆西坐東向, 故獻官皆西向拜. 而今皆南向了, 釋奠時, 獻官猶西向拜, 不知是如何? <以下祀先聖.>
  •  90:19 室中西南隅乃主位. 室中西牖東戶. 若宣聖廟室, 則先聖當東向, 先師南向. 如周人禘嚳郊稷, 嚳東向, 稷南向. 今朝庭宗廟之禮, 情文都自相悖, 不曉得. 古者主位東向, 配位南向, 故拜卽望西. 今旣一列皆南向, 到拜時亦卻望西拜, 都自相背. 古者用籩豆簠簋等陳於地, 當時只席地而坐, 故如此飮食爲便. 今塑像高高在上, 而祭饌反陳於地, 情文全不相稱. 曩者某人來問白鹿塑像, 某答以州縣學是天子所立, 旣元用像, 不可更. 書院自不宜如此, 不如不塑像. 某處有列子廟, 卻塑列子膝坐於地, 這必有古像. 行古禮, 須是參用今來日用常禮, 庶或饗之. 如太祖祭, 用簠簋籩豆之外, 又設牙盤食用碗楪之類陳於床, 這也有意思, 到神宗時廢了. 元祐初, 復用. 後來變元祐之政, 故此亦遂廢. 賀孫(62이후).
  •  90:20 夫子像設置於椅上, 已不是, 又復置在臺座上, 到春秋釋奠卻乃陳簠簋籩豆於地, 是甚義理? 某幾番說要塑宣聖坐於地上, 如設席模樣, 祭時卻自席地. 此有甚不可處? 每說與人, 都道差異, 不知如何. 某記在南康, 欲於學中整頓宣聖, 不能得. 後說與交代云云, 宣聖本不當設像, 春秋祭時, 只設主祭可也. 今不可行, 只得設像坐於地, 方始是禮. 㝢(61이후).
  •  90:21 先聖冕服之制殊不同. 詹卿云: “羇冕畫龍於胸.” 然則鷩冕之雉, 毳冕之宗彝, 皆畫於胸. 銖(67이후).
  •  90:22 釋奠, 據開元禮, 只是臨時設位, 後來方有塑像. 顔孟配饗, 始亦分位於先聖左右, 後來方並坐於先聖之東西嚮. 當來所降指揮, 今亦無處尋討. 必大(59-60때).
  •  90:23 孔子居中, 顔孟當列東坐西向. 七十二人先是排東廡三十六人了, 卻方自西頭排起, 當初如此. 自升曾子於殿上, 下面趲一位, 次序都亂了. 此言漳州, 未知他處如何. 又云: “某經歷諸處州縣學, 都無一箇合禮序.” 賀孫(62이후).
  •  90:24 高宗御製七十二子贊, 曾見他處所附封爵姓名, 多用唐封官號. 本朝已經兩番加封, 如何恁地? 賀孫(62이후).
  •  90:25 謁宣聖焚香, 不是古禮. 拜進將捻香, 不當叩首. 只直上捻香了, 卻出笏叩首而降拜. 賀孫(62이후).
  •  90:26 釋奠散齋, 因云: “陳膚仲以書問釋奠之儀. 今學中儀, 乃禮院所班, 多參差不可用. 唐開元禮卻好. 開寶禮只是全錄開元禮, 易去帝號耳. 若政和五禮則甚錯. 今釋奠有伯魚而無子思, 又‘十哲’亦皆差互, 仲弓反在上. 且如紹興中作七十二子贊, 只據唐爵號, 不知後來已經加封矣. 近嘗申明之.” 可學(62때).
  •  90:27 因論程沙隨辨五禮新儀下丁釋奠之說, 而曰: “政和中編此書時, 多非其人, 所以差誤如此. 續已有指揮改正. 唐開元禮旣失煩縟, 新儀又多脫略. 如親祠一項, 開元禮中自先說將升車, 執某物立車右, 到某處, 方說自車而降. 今新儀只載降車一節, 卻無其先升車事前一段. 旣如此載後, 凡親祠處段段皆然.” <今行禮時, 又俱無此升降之儀.> 必大(59-60때).
  •  90:28 孟子配享, 乃荊公請之. 配享只當論傳道, 合以顔子曾子子思孟子配. 嘗欲於雲谷左立先聖四賢配, 右立二程諸先生, 後不曾及. 在南康時, 嘗要入文字從祀伯魚. 以漸去任, 不欲入文字理會事, 但封與劉淳叟, 以其爲學官, 可以言之. 揚(54-6때).
  •  90:29 “在漳州日, 陳請釋奠禮儀, 到如今只恁地白休了. 子約爲藉田令, 多少用意主張, 諸禮官都沒理會了, 遂休.” 坐客云: “想是從來不曾理會得, 故怕理會.” 曰: “東坡曾云, 今爲禮官者, 皆是自牛背上拖將來. 今看來是如此.” 因問張舅忠甫家須臾別有禮書, 令還鄕日詢求之. 致道云: “今以時文取官, 下梢這般所在, 全理會不得.” 曰: “向時尙有開寶通禮科, 令其熟讀此書, 試時挑問. 後來又做出通禮, 如注釋一般. 如人要治此, 必須連此都記得. 如問云, 籩起於何時? 逐一說了後, 又反復論議一段, 如此亦自好. 漳州煞有文字, 皆不得寫. 如今朝廷頒行許多禮書, 如五禮新儀, 未是. 若是不識禮, 便做不識禮, 且只依本寫在也得. 又去杜撰, 將古人處改了.” 是日因看薛直老行狀中有述其初爲敎官, 陳請改上丁釋奠事. “蓋其見當時用下丁, 故請改之. 舊看古禮中有一處注云: ‘春用二月上丁, 秋用八月下丁.’ 今忘記出處. 向亦欲檢問象先, 及漳州陳請釋奠儀, 欲乞委象先, 又思量渠不是要理會這般事人, 故已之.” 賀孫(62이후).
  •  90:30 新書院告成, 明日欲祀先聖先師, 古有釋菜之禮, 約而可行, 遂檢五禮新儀, 令具其要者以呈. 先生終日董役, 夜歸卽與諸生斟酌禮儀. 雞鳴起, 平明往書院, 以廳事未備, 就講堂禮. 宣聖像居中, 兗國公顔氏·郕侯曾氏·沂水侯孔氏·鄒國公孟氏西向配北上. 並紙牌子. 濂溪周先生·東一. 明道程先生·西一. 伊川程先生·東二. 康節邵先生·西二. 司馬溫國文正公·東三. 橫渠張先生·西三. 延平李先生東四. 從祀. 亦紙牌子. 並設於地. 祭儀別錄. 祝文別錄. 先生爲獻官, 命賀孫爲贊, 直卿居甫分奠, 叔蒙贊, 敬之掌儀. 堂狹地潤, 頗有失儀. 但獻官極其誠意, 如或享之, 鄰曲長幼並來陪. 禮畢, 先生揖賓坐, 賓再起, 請先生就中位開講. 先生以坐中多年老, 不敢居中位, 再辭不獲, 諸生復請, 遂就位, 說爲學之要. 午飯後, 集衆賓飮, 至暮散. 賀孫(62이후).
  •  90:31 李丈問太廟堂室之制. 曰: “古制是不可曉. 禮說, 士堂後一架爲室, 蓋甚窄. 架卽也. 天子便待加得五七架, 亦窄狹. 不知周家三十以上神主位次相逼, 如何行禮? 室在堂後一間, 後堂內左角爲戶而入. 西壁如今之牆上爲龕, 太祖居之, 東向. 旁兩壁有牖, 群昭列於北牖下而南向, 群穆列於南牖下而北向. 堂又不爲神位, 而爲人所行禮之地. 天子設黼扆於中, 受諸侯之朝.” 淳(61·70때). 義剛錄同. <以下天子宗廟之祭.>
  •  90:32 “祖有功而宗有德”, 是爲百世不遷之廟. 商六百年, 只三宗, 皆以有功德當百世祀, 故其廟稱“宗”. 至後世始不復問其功德之有無, 一例以“宗”稱之. 必大(59-60때).
  •  90:33 古人七廟, 恐是祖宗功德者不遷. 胡氏謂如此, 則是子孫得以去取其祖宗. 然其論續諡法, 又謂諡乃天下之公義, 非子孫得以私之. 如此, 則廟亦然. 揚(54-6때).
  •  90:34 問: “漢諸儒所議禮如何?” 曰: “劉歆說得較是. 他謂宗不在七廟中者, 謂恐有功德者多, 則占了那七廟數也.” 問: “文定‘七廟’之說如何?” 曰: “便是文定好如此硬說, 如何恁地說得? 且如商之三宗, 若不是別立廟, 後只是親廟時, 何不胡亂將三箇來立? 如何恰限取祖甲太戊高宗爲之? ‘祖有功, 宗有德’, 天下後世自有公論, 不以揀擇爲嫌. 所謂‘名之曰“幽”·“厲”, 雖孝子慈孫, 百世不能改’. 那箇好底自是合當宗祀, 如何毁得? 如今若道三宗只是親廟, 則是少一箇親廟了. 便是書難理會. 且如成王崩後十餘日, 此自是成服了, 然顧命卻說麻冕·黼裳·彤裳之屬, 如此便是脫了那麻衣, 更來著色衣. 文定便說道是攝行踐阼之禮. 某道, 政事便可攝而行, 阼豈可攝而踐? 如何恁地硬說? 且如元年, 他便硬道不要年號. 而今有年號, 人尙去揩改契書之屬; 若更無後, 當如何?” 又問: “‘志一則動氣’, 是‘先天而天弗違’, ‘氣一則動志’, 是‘後天而奉天時’, 其意如何?” 曰: “他是說春秋成後致麟, 先儒固亦有此說. 然亦安知是作起獲麟, 與文成致麟? 但某意恐不恁地, 這似乎不祥. 若是一箇麟出後, 被人打殺了, 也揜采.” 因言: “馬子莊道, 兗州曾有一麟.” 胡叔器云: “但是古老相傳, 舊日開江有一白駒.” 先生曰: “馬說是二十年間事. 若白駒等說, 是起於禹. 如顔師古注‘啓母石’之說, 政如此. 近時廣德軍張大王分明是倣這一說.” 義剛(64이후).
  •  90:35 廟, 商七世, 周亦七世. 前漢初立三宗, 後王莽幷後漢末, 又多加了“宗”字, 又一齊亂了. 唐十二廟. 本朝則韓持國本退之禘祫說祀僖祖, 又欲止起於太祖. 其議紛紛, 合起僖祖典禮, 都只將人情處了, 無一人斷之以公. 自合只自僖祖起, 後世德薄者祧之. 周廟, 文王在豐, 武王又在一處, 自合只同一處, 方是. 不知如何. 周廟: 后稷文武高曾祖考七廟. 揚(54-6때).
  •  90:36 今之廟制, 出於漢明帝, 歷代相承不改. 神宗嘗欲更張, 今見於陸農師集中, 史卻不載. 可學(62때).
  •  90:37 問: “諸侯廟制, 太祖居北而南向, 昭廟二在其東南, 穆廟二在其西南, 皆南北相重. 不知當時每廟一處, 或共一室各爲位也.” 曰: “古廟則自太祖以下各是一室, 陸農師禮象圖可考. 西漢時, 高帝廟·文帝顧成之廟, 猶各在一處. 但無法度, 不同一處. 至明帝謙貶, 不敢自當立廟, 祔於光武廟, 其後遂以爲例. 至唐, 太廟及群臣家廟, 悉如今制, 以西爲上也. 至禰處謂之‘東廟’, 只作一列. 今太廟之制亦然.” 德明(44이후).
  •  90:38 鄧子禮問: “廟主自西而列, 何所據?” 曰: “此也不是古禮. 如古時一代, 只奉之於一廟. 如后稷爲始封之廟, 文王自有文王之廟, 武王自有武王之廟, 不曾混雜共一廟.” 賀孫(62이후).
  •  90:39 諸侯有四時之祫, 畢竟是祭有不及處, 方如此. 如春秋“有事於太廟”. 太廟, 便是群祧之主皆在其中. 義剛(64이후).
  •  90:40 或問: “‘遠廟爲祧’, 如何?” 曰: “天子七廟, 如周文武之廟不祧. 文爲穆, 則凡後之屬乎穆者皆歸于文之廟; 武爲昭, 則凡後之屬乎昭者皆歸乎武之廟也.” 時擧(64이후).
  •  90:41 昭·穆, 昭常爲昭, 穆常爲穆. 中間始祖, 太廟門向南, 兩邊分昭·穆. 周家則自王季以上之主, 皆祧於后稷始祖廟之夾室; 自成王昭王以下則隨昭·穆遞遷於昭·穆之首廟, 至首廟而止. 如周, 則文王爲穆之首廟, 武王爲昭之首廟. 凡新崩者祔廟, 則看昭·穆. 但昭則從昭, 穆則從穆, 不交互兩邊也. 又云: “諸廟皆有夾室.”
  •  90:42 堯卿問“高爲穆”之義. 曰: “新死之主, 新祔便在昭這一排. 且如諸侯五廟, 一是太祖, 便居中, 二昭二穆相對. 今新死者祔, 則高過穆這一排對空坐; 禰在昭一排, 亦對空坐. 以某意推之, 當是如此, 但禮經難考. 今若看得一兩般書, 猶自得; 若看上三四般去, 便無討頭處. 如孟子當時, 自無可尋處了. 今看孟子考禮亦疏, 理會古制亦不甚得. 他只是大槪說. 且如說井田後, 擧詩云: ‘雨我公田, 遂及我私.’ ‘惟助爲有公田, 由此觀之, 雖周亦助也.’ 似這般證驗, 也不大故切.” 安卿問: “孟子何故不甚與古合?” 曰: “他只是據自家發放做, 相那箇時勢做.” 又問: “鄭康成注王制, 以爲諸侯封國, 與周禮小大不同, 蓋王制是說夏商以前之制. 如何?” 曰: “某便是不甚信此說, 恐不解有此理. 且如孟子說: ‘夏后氏五十而貢, 殷人七十而助, 周人百畝而徹.’ 某自不敢十分信了. 且如一家有五十畝田, 忽然說我要添與你作七十畝, 則要多少心力? 蓋人家各爲定業, 東阡西陌, 已自定了. 這五十畝中, 有溝洫, 有廬舍. 而今忽然變更, 又著分疆界, 制溝洫, 毁廬舍, 東邊住底移過西邊, 這裏住底遷過那裏, 一家添得二十畝田, 卻勞動多少?” 語至此, 大聲云: “恁地天下騷然不寧, 把幾多心力去做? 據某看來, 自古皆是百畝, 不解得恁地. 而今解時, 只得就他下面說放那裏. <淳錄云: “向解孟子, 且隨文如此解.”> 若理會著實行時, 大不如此.” 義剛問井田: “今使一家得百畝, 而民生生無已, 後來者當如何給之?” 先生笑曰: “今且據見在人數給. 如封建, 夏商以前只是百里, 到周方是諸公方五百里, 諸侯方四百里, 諸伯方三百里, 諸子方二百里, 諸男方百里. 恁地卻取四國地來, 方添成一國. 那四國又要恁地, 卻何處討那地來?” 安卿曰: “或言夏商只有三千里, 周時乃是七千里.” 曰: “便是亂說. 且當時在在是國, 自王畿至要荒, 皆然. 今若要封得較大似夏商時, 便著每國皆添地, 卻於何處頓放? 此須是武王有縮地脈法始得. 恁地時, 便煞改徙著. 許多國元在這裏底, 今又著徙去那裏, 宗廟社稷皆著改易. 如此, 天下騷然. 他人各有定分土地, 便肯舍著從別處去討? 君擧說封疆方五百里, 只是周圍五百里, 徑只百二十五里, 四百里者徑百里, 三百里者徑七十五里, 一百里者只五十里. 加此看時, 尙似相合. 若是諸男之地方百里時, 以此法推之, 則止二十五里. 如此, 卻只是一箇耆長. 某便道他說只是謾人. 他向來進此書, 甚爲得意. <淳錄云: “自奇其說與王制等合.”> 某嘗作一篇文以闢之, 逐項破其說. 且當時說侯六伯七, <淳錄云: “本文: ‘方千里之地, 以封侯則六侯, 以封伯則七伯, 以封子則二十五子, 以封男則百男, 其地已有定數.’ 此說如何可通?”> 如此, 則所封大國自少. 若是只皆百里而止, 便是一千里地, 只將三十同來封了, 那七十同卻空放那裏, 卻綿亘數百里皆無國?” 又問: “‘三分去一’之說如何?” 曰: “便是不是. 他們只是不曉事, 解不行後, 便胡說. 且如川中有六七百里中置數州者, 那裏地平坦, 寸寸是地. 如這一路, 某嘗登雲谷望之, 密密皆山. 其中間有些子罅隙中黃白底, 方是田. 恁地卻如何去? <淳錄云: “蓋百分之二, 又如何三分去一?”> 注疏多是如此, 有時到那解不行處, 便說從別處去.” 義剛問: “先生向時說齊魯始封時皆七百里, 然孟子卻說只是百里.” 曰: “便是不如此. 今只據齊地是‘東至於海, 西至於河, 南至於穆陵, 北至於無棣’; 魯地是跨許宋之境, 是有五七百里闊; 時勢也是著恁地. 且‘禹會諸侯於塗山, 執玉帛者萬國’. 到周, 只有千八百國, 便是相幷呑後, 那國都大了. 你卻要只將百里地封他, 敎他入那大國罅中去. 武王不柰何, 只得就封他. 當時也自無那閑地. 緣是滅了許多國, 如孟子說‘驅飛廉於海隅而戮之, 滅國者五十’, 便是得許多空地來封許多功臣同姓之屬. 孟子謂‘一不朝, 則貶其爵; 再不朝, 則削其地’. 如齊, 先是爽鳩氏居之, 後又是某氏居之, 如書所謂某氏徙於齊. 這便見得當時諸侯有過, 便削其地, 方始得那地來封後來底. 若不恁地時, 那太公周公也自無安頓處. 你若不恁地, 後要去取斂那地來, 封我功臣與同姓時, 他便敢起兵, 如漢晁錯時樣子. 且如孟子當時也自理會那古制不甚得. 如曰‘諸侯之禮, 吾未之學, 然而軻也嘗聞其略也’. 恁地便是不曾知得子細, 他當時說諸國許多事, 也只是大槪說如此. 雖說‘湯以七十里, 文王以百里’, 然及滕文公恁地時, 又卻只說‘有王者作, 必來取法, 是爲王者師也’. 元不曾說道便可王. ‘以齊王, 猶反手也’, 便是也要那國大底方做得, 小底也柰何不得. 而今且說道將百里地與你, 敎你行王政, 看你做從何處起? 便是某道, 古時聖賢易做, 後世聖賢難做. 古時只是順那自然做將去, 而今大故費手.” 淳錄此下云: “漢高祖與項羽紛爭五年之間, 可謂甚窘, 欲殺他不能, 欲住又不得, 費多少心力? 想不似當初做亭長時較快活.” 良久, 問諸生曰: “當劉項恁地紛爭時, 設使堯舜湯武居其時, 當如何? 是戰好, 是不戰好?” 安卿曰: “湯武是仁義素孚於民, 人自然歸服, 不待戰.” 曰: “他而今不待你素孚. 秦當時收盡天下, 尺地一民, 皆爲己有, 你仁義如何地得素孚? <淳錄云: “何處討地來行仁政? 如何得素孚於民?”> 如高祖之徒, 皆是起於田里. 若使湯武居之, 當如何地勝得秦?” 安卿曰: “‘以至仁伐至不仁’, 以至義伐至不義, 自是勝.” 曰: “固是如此. 如秦, 可謂不仁不義. 當時所謂‘更遣長者扶義而西’, 也是倣這意思做. 但當時諸侯入關, 皆被那章邯連倂敗了. 及高祖入去, 緣路敎無得鹵掠, 如此之屬, 也是恁地做了. 然他入去後, 又尙要設許多詭計, 誘那秦將之屬, 後方入得. 設使湯武居之, 還是恁地做, 不恁地做? 今且做秦是不仁不義, 可以勝. 那項籍出來紛爭許多時, 卻如何對他? 還是與他冢殺? 若不與冢殺, 便被他殺了; 若與他冢殺時, 還是不殺人麽? 當此時是天理, 是人欲? 恁地看來, 是未有箇道理. 湯武在那時, 也須著百端去思量, 與他區處. 但而今看來, 也未有箇道理.” 胡叔器問: “太公呂后當時若被項羽殺了, 如何?” 曰: “不特此一事, 當時皆是如此, 便是太費調護.” 徐顧林擇之云: “項羽恁地粗暴, 當時捉得太公, 如何不殺了?” 擇之曰: “羽也有斟酌, 他怕殺了反重其怨.” 曰: “便是項羽也有商量, 高祖也知他必不殺, 故放得心下. 項羽也是團量了高祖, 故不敢殺. 若是高祖軟弱, 當時若敵他不過時, 他從頭殺來是定.” 義剛曰: “孔明誘奪劉璋地, 也似不義. 或者因言渠雜學伯道, 所以後將申商之說敎劉禪.” 曰: “便是適間說後世聖賢難做, 動著便是恁地粘手惹脚.” 次日言: “某夜來思量那高祖其初入關後, 恁地鎭撫那人民; 及到灞上, 又不入秦府庫取財貨美女之屬, 皆是. 後來被項羽王他巴蜀漢中, 他也入去, 這箇也是. 未幾, 便出來定三秦, 已自侵占別人田地了. 但是那三降王不足以王秦, 卻也是定. 若是奪得那關中便也好住, 便且關了關門, 守得那裏面底也得. 又不肯休, 又去尋得弑義帝說話出來, 這箇尋得也是, 若湯武也不肯放過. 但旣尋得這箇說話, 便只依傍這箇做便是. 卻又率五諸侯, 合得五十六萬兵走去彭城, 日日去喫酒, 取那美人, 更不理會, 卻被項羽來殺得狼當走, 湯武便不肯恁地. 自此後, 名義壞盡了. 從此去, 便只是胡做胡殺了. 文定謂‘惜乎假之未久而遽歸’者, 此也. 這若把與湯武做時, 須做得好, 定是不肯恁地.” 義剛問: “高祖因閉關後, 引得項羽怒. 若不閉時, 卻如何?” 先生笑曰: “只是見他頭勢來得惡後, 且權時關閉著, 看他如何地.” 義剛(64이후). 淳錄少異, 作數條.
  •  90:43 禮, 宗廟只是一君一嫡后. 自錢惟演佞仁祖, 遂以一嫡同再立后, 更以仁主所生后配, 後遂以爲例而禮亂矣. 臣民禮亦只是一嫡配, 再正娶者亦尙可. 婢而生子者, 婢之子主祭, 只祭嫡正, 其所生當別祭. 揚(54-6때).
  •  90:44 古者各有始祖廟, 以藏祧主. 如適士二廟, 各有門·堂·寢, 各三間, 是十八間屋. 今士人如何要行得? 賀孫(62이후). <以下士.>
  •  90:45 古命士得立家廟. 家廟之制, 內立寢廟, 中立正廟, 外立門, 四面牆圍之. 非命士止祭於堂上, 只祭考妣. 伊川謂, 無貴賤皆祭自高祖而下, 但祭有豐殺疏數不同. 廟向南, 坐皆東向. 自天子以至於士, 皆然. 伊川於此不審, 乃云“廟皆東向, 祖先位面東”, <自廳側直東入其所, 反轉面西入廟中.> 其制非是. 古人所以廟面東向坐者, 蓋戶在東, 牖在西, 坐於一邊, 乃是奧處也. 揚(54-6때).
  •  90:46 唐大臣長安立廟, 後世子孫, 必其官至大臣, 乃得祭其廟, 此其法不善也. 只假一不理選限官與其子孫, 令祭其廟爲是. 揚(54-6때).
  •  90:47 唐大臣皆立廟於京師. 本朝惟文潞公法唐杜佑制, 立一廟在西京. 雖如韓司馬家, 亦不曾立廟. 杜佑廟, 祖宗時尙在長安. 揚(54-6때).
  •  90:48 問: “家廟在東, 莫是親親之意否?” 曰: “此是人子不死其親之意.” 問: “大成殿又卻在學之西, 莫是尊右之義否?” 曰: “未知初意如何. 本朝因仍舊制, 反更率略, 較之唐制, 尤沒理會. 唐制猶有近古處, 猶有條理可觀. 且如古者王畿之內, 髣彿如井田規畫. 中間一圈便是宮殿, 前圈中左宗廟, 右社稷, 其他百官府以次列居, 是爲前朝. 後中圈爲市, 不似如今市中, 家家自各賣買; 乃是官中爲設一去處, 令凡民之賣買者就其處. 若今場務然, 無游民雜處其間. 更東西六圈, 以處六鄕六遂之民. 耕作則出就田中之廬, 農功畢則入此室處. 唐制頗放此, 最有條理. 城中幾坊, 每坊各有牆圍, 如子城然. 一坊共一門出入, 六街. 凡城門坊角, 有武侯鋪, 衛士分守. 日暮門閉. 五更二點, 鼓自內發, 諸街鼓, 城振坊市門皆啓. 若有姦盜, 自無所容. 蓋坊內皆常居之民, 外面人來皆可知. 如殺宰相武元衡於靖安里門外, 分明宰元衡入朝, 出靖安里, 賊乘暗害之. 亦可見坊門不可胡亂入, 只在大官街上被殺了. 如那時措置得好, 官街邊都無閑雜賣買, 汙穢雜揉. 所以杜詩云: ‘我居巷南子巷北, 可恨鄰里間, 十日不見一顔色?’ 亦見出一坊, 入一坊, 非特特往來不可.” 賀孫(62이후).
  •  90:49 問: “先生家廟, 只在廳事之側.” 曰: “便是力不能辦. 古之家廟甚闊, 所謂‘寢不踰廟’, 是也.” “祭時移神主於正堂, 其位如何?” 曰: “只是排例以西爲上.” “祫祭考妣之位如何?” 曰: “太祖東向, 則昭·穆之南向北向者, 以西方爲上; 則昭之位次, 高祖西而妣東, 祖西而妣東, 是祖母與孫並列, 於體爲順. 若余正父之說, 則欲高祖東而妣西, 祖東而妣西, 則是祖與孫婦並列, 於體爲不順. 彼蓋據漢儀中有高祖南向, 呂后少西, 更不取證於經文; 而獨取傳注中之一二, 執以爲是, 斷不可回耳.” 人傑(51이후).
  •  90:50 先生云: “欲立一家廟, 小五架屋. 以後架作一長龕堂, 以板隔截作四龕堂, 堂置位牌, 堂外用簾子. 小小祭祀時, 亦可只就其處. 大祭祀則請出, 或堂或廳上皆可.” 揚(54-6때).
  •  90:51 家廟要就人住居. 神依人, 不可離外做廟. 又在外時, 婦女遇雨時難出入. 揚(54-6때).
  •  90:52 問: “祧主當遷何地?” 曰: “便是這事難處. 漢唐人多瘞於兩階之間. 然今人家廟亦無所謂兩階者. 兩階之間, 以其人跡不踏, 取其潔耳.” 問: “各以昭·穆瘞於祖宗之墳, 如何?” 曰: “唐人亦有瘞於寢園者. 但今人墳墓又有太遠者, 恐難用耳. 頃在朝, 因僖祖之祧, 與諸公爭辨, 幾至喧忿. 後來因是去國, 不然, 亦必爲人論逐. 當時全不曾商議, 只見劉智夫崇之, 時爲太常卿. 來言, 欲祧僖祖. 某問: ‘欲祧之何所?’ 劉曰: ‘正未有以處, 因此方詔集議.’ 某論卒不合. 後來竟爲別廟于太廟之側, 奉僖祖宣祖祧主, 藏之於別廟. 不知祫禘時如何. 這都行不得. 若禘祫太祖之廟, 不成敎祖宗來就子孫之廟? 若移太祖之主合禘於別廟, 則太祖復不得正東向之位, 都行不得. 治平間曾如此祧了. 及至熙寧, 章衡上疏論僖祖不當祧, 想其論是主王介甫. 然其論甚正. 介甫嘗上疏云, 皇家僖祖, 正如周家之稷契, 皆爲始祖百世不遷之廟. 今替其祀, 而使下祔於子孫之夾室, 非所謂‘事亡如事存, 事死如事生’, 而順祖宗之孝心也. 此論甚正, 後來復僖祖之廟. 某當時之論, 正用介甫之意. 某謂僖祖當爲始祖百世不遷之廟, 如周之后稷, 而太祖太宗則比周之文武, 有何不可? 而趙丞相一向不從. 當時如樓大防陳君擧謝深甫力主其說, 而彭子壽孫從之之徒, 又從而和之. 或云: ‘太祖取天下, 何與僖祖事?’ 某應之曰: ‘諸公身自取富貴, 致位通顯, 然則何用封贈父祖邪?’ 又, 許及之上疏云: ‘太祖皇帝開基, 而不得正東向之位, 雖三尺童子亦爲之不平?’ 其鄙陋如此? 後來集議, 某度議必不合, 遂不曾與議, 卻上一疏論其事, 趙丞相又執之不下. 某數問之, 亦不從. 後來歸家, 亦數寫書去問之: ‘何故不降出?’ 亦不從. 後已南遷, 而事定矣. 僖祖翼祖順祖宣祖, 中間嘗祧去翼祖, 所以不諱‘敬’字得幾時. 及蔡京建立九廟, 遂復取還翼祖, 以足九廟之數. 後來渡江, 翼祖順祖廟已祧去. 若論廟數, 則自祧僖祖之外, 由宣祖以至孝廟, 方成九數, 乃倂宣祖而祧之? 某嘗聞某人云: ‘快便難逢, 不如祧了, 且得一件事了.’ 其不恭敢如此, 某爲之駭然?” <以下祧.>
  •  90:53 問祧禮. 曰: “天子諸侯有太廟夾室, 則祧主藏於其中. 今士人家無此, 祧主無可置處. 禮注說藏於兩階間, 今不得已, 只埋於墓所.” 問: “有祭告否?” 曰: “橫渠說三年後祫祭於太廟, 因其祭畢還主之時, 遂奉祧主歸於夾室, 遷主新主皆歸於廟. 鄭氏周禮注大宗伯享先王處, 亦有此意, 今略放而行之.” 問: “考妣入廟有先後, 則祧以何時?” 曰: “妣先未得入廟, 考入廟則祧.” <宗伯注曰: “魯禮, 三年喪畢而祫於太祖. 明年春, 禘於群廟. 自爾以後, 率五年而再幾祭, 一祫一禘.” 王制注亦然.> 義剛(64이후).
  •  90:54 胡兄問祧主置何處. 曰: “古者始祖之廟有夾室, 凡祧主皆藏之於夾室, 自天子至於士庶皆然. 今士庶之家不敢僭立始祖之廟, 故祧主無安頓處. 只得如伊川說, 埋於兩階之間而已. 某家廟中亦如此. 兩階之間, 人跡不到, 取其潔爾. 今人家廟亦安有所謂兩階? 但擇淨處埋之可也. 思之, 不若埋於始祖墓邊. 緣無箇始祖廟, 所以難處, 只得如此.” 僩(69이후).
  •  90:55 問: “祧主, 諸侯於祫祭時祧. 今士人家無祫祭, 只於四時祭祧, 仍用祝詞告之, 可否?” 曰: “黙地祧, 又不是也. 古者適士二廟, 廟是箇大臺. 特牲饋食禮有宗·祝等許多官屬, 祭祀時禮數大. 今士人家無廟, 亦無許大禮數.” 淳(61·70때).
  •  90:56 春秋時宗法未亡. 如滕文公云: “吾宗國魯先君.” 蓋滕, 文之昭也. 文王之子武王旣爲天子, 以次則周公爲長, 故滕謂魯爲“宗國”. 又如左氏傳載: “女喪而宗室, 於人何有?” 如三桓之後, 公父文伯·公鉏·公爲之類, 乃季氏之小宗; 南宮适之類, 孟氏之小宗. 今宗室中多帶“皇兄”·“皇叔”·“皇伯”等冠於官職之上, 非古者不得以戚戚君之意. 本朝王定國嘗言之, 欲令稱“某王孫”, 或“
  • 曾孫”, 或“幾世孫”. 有如越王派下, 則當云“越王幾世孫”. 如此, 則族屬易識, 且無戚君之嫌, 亦自好. 後來定國得罪, 反以此論爲離間骨肉. 今宗室散無統紀, 名諱重疊, 字號都窮了, 更無安排處. 楊子直嘗欲用“季宗”, 趙丞相以爲季是叔·季, 意不好, 遂不用. 賀孫(62이후). <以下宗法.>
  •  90:57 “宗子只得立適, 雖庶長, 立不得. 若無適子, 則亦立庶子, 所謂‘世子之同母弟’. 世子是適, 若世子死, 則立世子之親弟, 亦是次適也, 是庶子不得立也. 本朝哲廟上仙, 哲廟弟有申王, 次端王, 次簡王, 乃哲廟親弟. 當時章厚欲立簡王. 是時向后猶在, 乃曰‘老身無子, 諸王皆’云云. 當以次立申王, 目眇不足以視天下, 乃立端王, 是爲徽宗. 章厚殊不知禮意. 同母弟便須皆是適子, 方可言. 旣皆庶子, 安得不依次第? 今臣庶家要立宗也難. 只是宗室, 與襲封孔氏柴氏, 當立宗. 今孔氏柴氏襲封, 只是兄死弟繼, 只如而今門長一般, 大不是.” 又曰: “今要立宗, 亦只在人, 有甚難處? 只是而今時節, 更做事不得, 柰何? 柰何? 如伊川當時要勿封孔氏, 要將朝廷所賜田五百頃一處給作一‘奉聖鄕’, 而呂原明便以爲不可, 不知如何. 漢世諸王無子國除, 不是都無子, 只是無適子, 便除其國. 不知是如何. 恐只是漢世不柰諸侯王何, 幸因他如此, 便除了國.” 賀孫(62이후).
  •  90:58 余正甫前日堅說一國一宗. 某云: “一家有大宗, 有小宗, 如何一國卻一人?” 渠高聲抗爭. 某檢本與之看, 方得口合. 賀孫(62이후).
  •  90:59 大宗法旣立不得, 亦當立小宗法, 祭自高祖以下, 親盡則請出高祖就伯叔位, 服未盡者祭之. 㛐則別處, 令其子私祭之. 今世禮全亂了. 揚(54-6때).
  •  90:60 祭祀, 須是用宗子法, 方不亂. 不然, 前面必有不可處置者. 揚(54-6때).
  •  90:61 呂與叔謂合族當立一空堂, 逐宗逐番祭. 亦杜撰也. 揚(54-6때).
  •  90:62 父在主祭, 子出仕宦不得祭. 父沒, 宗子主祭. 庶子出仕宦, 祭時其禮亦合減殺, 不得同宗子. 揚(54-6때).
  •  90:63 宗子法, 雖宗子庶子孫死, 亦許其子孫別立廟. 揚(54-6때).
  •  90:64 “古者宗法有南宮·北宮, 便是不分財, 也須異爨. 今若同爨, 固好; 只是少間人多了, 又卻不齊整, 又不如異爨.” 問: “陸子靜家有百餘人喫飯.” 曰: “近得他書, 已自別架屋, 便也是許多人無頓著處.” 又曰: “見宋子蜚說, 廣西賀州有一人家共一大門, 門裏有兩廊, 皆是子房, 如學舍·僧房. 每私房有人客來, 則自辦飮食, 引上大廳, 請尊長伴五盞後, 卻回私房, 別置酒. 恁地卻有宗子意, 亦是異爨. 見說其族甚大.” 又曰: “陸子靜始初理會家法, 亦齊整: 諸父自做一處喫飯, 諸母自做一處喫飯, 諸子自做一處, 諸婦自做一處, 諸孫自做一處, 孫婦自做一處, 卑幼自做一處.” 或問: “父子須異食否?” 曰: “須是如此. 亦須待父母食畢, 然後可退而食.” 問: “事母亦須然否?” 曰: “須如此.” 問: “有飮宴, 何如?” 曰: “這須同處. 如大饗, 君臣亦同坐.” 賀孫(62이후).
  •  90:65 用之問祭用尸之意. 曰: “古人祭祀無不用尸, 非惟祭祀家先用尸, 祭外神亦用尸. 不知祭天地如何, 想惟此不敢爲尸. 杜佑說, 古人用尸者, 蓋上古朴陋之禮, 至聖人時尙未改, <文蔚錄云: “是上古朴野之俗, 先王制禮是去不盡者.”> 相承用之. 至今世, 則風氣日開, 朴陋之禮已去, 不可復用, 去之方爲禮. 而世之迂儒必欲復尸, 可謂愚矣? 杜佑之說如此. 今蠻夷猺洞中有尸之遺意, 每遇祭祀鬼神時, 必請鄕之魁梧姿美者爲尸, 而一鄕之人相率以拜祭. 爲之尸者, 語話醉飽. 每遇歲時, 爲尸者必連日醉飽. 此皆古之遺意. 嘗見崇安余宰, 邵武人, 說他之鄕里有一村名密溪, 去邵武數十里. 此村中有數十家, 事所謂‘中王’之神甚謹. 所謂‘中王’者, 每歲以序輪一家之長一人爲‘中王’, 周而復始. 凡祭祀祈禱, 必請中王坐而祠之, 歲終則一鄕之父老合樂置酒, 請新舊中王者講交代之禮. 此人旣爲中王, 則一歲家居寡出, 恭謹畏愼, 略不敢爲非, 以副一村祈向之意. 若此村或有水旱災沴, 則人皆歸咎於中王, 以不善爲中王之所致. 此等意思, 皆古之遺聞. 近來數年, 此禮已廢矣. 看來古人用尸自有深意, 非朴陋也.” 陳丈云: “蓋不敢死其親之意.” 曰: “然”. 用之云: “祭祀之禮, 酒肴豐潔, 必誠必敬, 所以望神之降臨, 乃歆嚮其飮食也. 若立之尸, 則爲尸者旣已享其飮食, 鬼神豈復來享之? 如此卻爲不誠矣.” 曰: “此所以爲盡其誠也. 蓋子孫旣是祖宗相傳一氣下來, 氣類固已感格. 而其語言飮食, 若其祖考之在焉, 則有以慰其孝子順孫之思, 而非恍惚無形想象不及之可比矣. 古人用尸之意, 所以深遠而盡誠, 蓋爲是耳. 今人祭祀但能盡誠, 其祖考猶來格. 況旣是他親子孫, 則其來格也益速矣.” 因言: “今世鬼神之附著生人而說話者甚多, 亦有祖先降神於其子孫者. 又如今之師巫, 亦有降神者. 蓋皆其氣類之相感, 所以神附著之也. 周禮祭墓則以墓人爲尸, 亦是此意.” 子蒙(미상). <以下尸.>
  •  90:66 古人用尸, 本與死者是一氣, 又以生人精神去交感他那精神, 是會附著歆享. 杜佑說古人質朴, 立尸爲非禮. 今蠻夷中猶有用尸者.
  •  90:67 李堯卿問: “今祭欲用尸, 如何?” 曰: “古者男女皆有尸. 自周以來不見說有女尸, 想是漸次廢了. 這箇也嶢崎. 古者君迎尸, 在廟門之外, 則全臣子之禮; 在廟門之內, 則君拜之. 杜佑說, 上古時中國但與夷狄一般, 後出聖人改之有未盡者, 尸其一也. 蓋今蠻洞中猶有此, 但擇美丈夫爲之, 不問族類. 事見杜佑所作理道要訣末篇.” 義剛(64이후).
  •  90:68 古者立尸必隔一位. 孫可以爲祖尸, 子不可以爲父尸, 以昭·穆不可亂也. 義剛(64이후).
  •  90:69 或問: “古人祫祭時, 每位有尸否?” 曰: “固是. 周家旅酬六尸, 是每位皆一尸也. 古者主人獻尸, 尸酢主人. 開元禮猶如此, 每獻一位畢, 則尸便酢主人; 受酢已, 又獻第二位. 不知甚時緣甚事後廢了. 到本朝, 都把這樣禮數倂省了.”
  •  90:70 問: “設尸法如何?” 曰: “每一神位是一尸. 但不知設尸時, 主頓在何處. 祭時尸自食其物. 若獻罷, 則尸復勸主人, 而凡行禮等人與祭事者皆得食. 當初獻時, 尙自齊整. 至三獻後, 人皆醉了, 想見勞攘.” 先生說至此, 笑曰: “便是古人之禮, 也不可曉. 所以夫子說禘自旣灌, 則不欲觀. 想只是灌時有些誠意. 且如祭祖, 自始祖外皆旅酬. 如此, 自是不解嚴肅. 如大夫雖無灌禮, 然亦只是其初祭時齊整, 後面自勞攘.” <今按: 此條亦爲後世言之耳. 若是古祭祀, 自始至終一於誠敬, 無不嚴肅, 讀者不可泥也.> 義剛(64이후).
  •  90:71 或問: “妣有尸否?” 曰: “一處說無尸, 又有一處說有男尸, 有女尸. 亦不知廢於甚時. 古者不用尸, 則有陰厭. 書儀中所謂‘闔門垂簾’是也, 欲使神靈厭飫之也.” 廣(65이후).
  •  90:72 男用男尸, 女用女尸, 隨祖先數目列祭. 若其家止有一人, 全無骨肉子孫之類, 又不知如何. 程先生言: “古人之用尸也質.” 意謂今不用亦得. 揚(54-6때).
  •  90:73 神主之位東向, 尸在神主之北. 銖(67이후).
  •  90:74 問山川之尸. 曰: “儀禮, 周公祭太山, 以召公爲尸.” 義剛(64이후).
  •  90:75 問: “祭五祀皆有尸. 祀灶, 則以誰爲尸?” 曰: “今亦無可考者. 但如墓祭, 則以塚人爲尸. 以此推之, 則祀灶之尸, 恐是膳夫之類; 祀門之尸, 恐是閽人之類; 又如祀山川, 則是虞衡之類.” 問尸之坐立. 曰: “夏立尸, 商坐尸, 周旅酬六尸. 后稷之尸不旅酬.” 問祭妣之尸. 曰: “婦人不立尸, 卻有明文.” 又曰: “古者以先王衣服藏之廟中, 臨祭則出以衣尸. 如后稷之衣, 到周時恐已不在, 亦不可曉.” 儒用(70때).
  •  90:76 問: “程氏主式, 士人家可用否?” 曰: “他云, 已是殺諸侯之制. 士人家用牌子.” 曰: “牌子式當如何?” 曰: “溫公用大板子. 今但依程氏古式, 而勿陷其中, 可也.” 淳(61·70때). <以下主式.>
  •  90:77 伊川木主制度, 其剡刻開竅處, 皆有陰陽之數存焉. 信乎其有制禮作樂之具也? 方(41때).
  •  90:78 伊川制, 士庶不用主, 只用牌子. 看來牌子當如主制, 只不消做二片相合, 及竅其旁以通中. 賀孫(62이후).
  •  90:79 問: “庶人家亦可用主否?” 曰: “用亦不妨. 且如今人未仕, 只用牌子, 到仕後不中換了. 若是士人只用主, 亦無大利害.” 又問: “祧主當如何?” 曰: “當埋之於墓. 其餘祭儀, 諸家祭禮已備具矣. 如欲行之, 可自仔細考過.”
  •  90:80 堯卿問士牌子式. 曰: “晉人制長一尺二分, 博四寸五分, 亦太大. 不如只依程主外式, 然其題則不能如陷中之多矣.” 義剛(64이후).
  •  90:81 直卿問: “神主牌, 先生夜來說荀勗禮未終.” 曰: “溫公所製牌, 闊四寸, 厚五寸八分, 錯了. 據隋煬帝所編禮書有一篇荀勗禮, 乃是云: ‘闊四寸, 厚五寸, 八分大書“某人神座”.’ 不然, 只小楷書亦得. 後人相承誤了, 卻作‘五寸八分’爲一句.” 義剛(64이후).
  •  90:82 無爵曰“府君·夫人”, 漢人碑已有, 只是尊神之辭. 府君, 如官府之君, 或謂之“明府”. 今人亦謂父爲“家府”. 義剛(64이후). 淳同.
  •  90:83 古人祭禮次喪禮, 蓋謂從那始作重時, 重用木, 司馬儀用帛. 用做那祭底道理來. 後來人卻移祭禮在喪之前, 不曉這箇意思. 植(64때). <以下論家祭.>
  •  90:84 安卿問: “人於其親始死, 則復其魂魄; 又爲重, 爲主, 節次尊祭, 所以聚其精神, 使之不散. 若親死而其子幼稚, 或在他鄕, 不得盡其萃聚之事, 不知後日祭祀, 還更萃得他否?” 曰: “自家精神自在這裏.” 義剛(64이후).
  •  90:85 問: “祭禮, 古今事體不同, 行之多窒礙, 如何?” 曰: “有何難行? 但以誠敬爲主, 其他儀則, 隨家豐約. 如一羹一飯, 皆可自盡其誠. 若溫公書儀所說堂室等處, 貧家自無許多所在, 如何要行得? 據某看來, 苟有作者興禮樂, 必有簡而易行之理.” 賀孫(62이후).
  •  90:86 今之冠昏禮易行, 喪祭禮繁多, 所以難行. 使聖人復出, 亦必理會敎簡要易行. 今之祭禮, 豈得是古人禮? 唐世三獻官隨獻, 各自飮福受胙. 至本朝便都只三獻後, 方始飮福受胙, 也是覺見繁了, 故如此. 某之祭禮不成書, 只是將司馬公者減卻幾處. 如今人飮食, 如何得恁地多? 橫渠說“墓祭非古”, 又自撰墓祭禮, 卽是周禮上自有了. 賀孫(62이후).
  •  90:87 古禮, 於今實是難行. 當祭之時獻神處少, 只祝酌奠. 卒祝·迎尸以後, 都是人自食了. 主人獻尸, 尸又酢主人, 酢主婦, 酢祝, 及佐食·宰·贊·衆賓等, 交相勸酬, 甚繁且久, 所以季氏之祭至於繼之以燭. 竊謂後世有大聖人者作, 與他整理一過, 令人蘇醒, 必不一一如古人之繁, 但放古人大意, 簡而易行耳. 溫公儀人所憚行者, 只爲閑辭多, 長篇浩瀚, 令人難讀, 其實行禮處無多. 某嘗修祭儀, 只就中間行禮處分作五六段, 甚簡易曉. 後被人竊去, 亡之矣. 淳(61·70때). <李丈問: “祭儀更有修收否?” 曰: “大槪只是溫公儀, 無修改處.”>
  •  90:88 楊通老問祭禮. 曰: “極難. 且如溫公所定者, 亦自費錢. 溫公祭儀, 庶羞麵食米食共十五品. 今須得一簡省之法, 方可.” 璘(62때).
  •  90:89 問: “舊嘗收得先生一本祭儀, 時祭皆是卜日. 今聞卻用二至·二分祭, 如何?” 曰: “卜日無定, 慮有不虔. 溫公亦云, 只用分·至亦可.” 問: “如此, 則冬至祭始祖, 立春祭先祖, 季秋祭禰, 此三祭如何?” 曰: “覺得此箇禮數太遠, 似有僭上之意.” 又問: “禰祭如何?” 曰: “此卻不妨.” 廣(65이후).
  •  90:90 問: “時祭用仲月淸明之類. 或是先世忌日, 則如之何?” 曰: “卻不思量到, 古人所以貴於卜日也.” 過(65이후).
  •  90:91 家祭須致齊, 當官者只得在告一日. 若沿檄他出, 令以次人代祭, 可也. 必大(59-60때).
  •  90:92 遇大時節, 請祖先祭於堂或廳上, 坐次亦如在廟時排定. 祔祭旁親者, 右丈夫, 左婦女. 坐以就裏爲大. 凡祔於此者, 不從昭·穆了, 只以男女左右大小分排. 在廟, 卻各從昭·穆祔.
  •  90:93 排祖先時, 以客位西邊爲上. 高祖第一, 高祖母次之, <只是正排看正面, 不曾對排.> 曾祖·祖·父皆然. 其中有伯叔·伯叔母·兄弟·嫂婦無人主祭而我爲祭者, 各以昭·穆論. 如祔祭伯叔, 則祔於曾祖之傍一邊, 在位牌西邊安; 伯叔母則祔曾祖母東邊安; 兄弟·嫂·妻·婦, 則祔於祖母之傍. 伊川云“曾祖兄弟無主者亦不祭”, 不知何所據而云. 伊川云“只是以義起也”. 揚(54-6때).
  •  90:94 古人祭祀, 只是席地. 今祭祀時, 須一椅一桌, 木主置椅上. 如一派排不足, 只相對坐亦得. 然對其前不得拜, 謂所在窄了. 須逐位取出, 酒就外酹. 揚(54-6때).
  •  90:95 祭只三獻: 主人初獻, 嫡子亞獻, 或主婦. 庶子弟終獻. 或嫡孫. 執祭人排列, 皆從溫公禮. 韓魏公禮不同. 揚(54-6때). <賀孫錄云: “未有主婦, 則弟爲亞獻, 弟婦得爲終獻.”>
  •  90:96 朔旦家廟用酒果, 望旦用茶. 重午·中元·九日之類, 皆名俗節. 大祭時, 每位用四味, 請出木主. 俗節小祭, 只就家廟, 止二味. 朔旦俗節, 酒止一上, 斟一盃. 揚(54-6때).
  •  90:97 問: “有田則祭, 無田則薦, 如何?” 曰: “溫公祭禮甚大, 今亦只是薦. 然古人薦用首月, 祭用仲月, 朝廷卻用首月.” 揚(54-6때).
  •  90:98 諸家禮皆云, 薦新用朔. 朔·新如何得合? 但有新卽薦於廟. 揚(54-6때).
  •  90:99 溫公書儀以香代爇蕭. 楊子直不用, 以爲香只是佛家用之. 義剛(64이후).
  •  90:100 問: “酹酒是少傾? 是盡傾?” 曰: “降神是盡傾. 然溫公儀降神一節, 亦似僭禮. 大夫無灌獻, 亦無爇蕭. 灌獻爇蕭, 乃天子諸侯禮. 爇蕭欲以通陽氣, 今太廟亦用之. 或以爲焚香可當爇蕭. 然焚香乃道家以此物氣味香而供養神明, 非爇蕭之比也.” 義剛(64이후).
  •  90:101 飮福受酢, 卽尸酢主人之事. 無尸者, 則有陰厭·陽厭. 旅酬從下面勸上, 下至直罍洗者, 皆得與獻酬之數. 方子(59이후).
  •  90:102 問: “生時男女異席, 祭祀亦合異席. 今夫婦同席, 如何?” 曰: “夫婦同牢而食.” 文蔚(59이후).
  •  90:103 夫祭妻, 亦當拜. 義剛(64이후).
  •  90:104 先生每祭不燒紙, 亦不曾用帛.
  •  90:105 先生家祭享不用紙錢. 凡遇四仲時祭, 隔日滌椅桌, 嚴辦. 次日侵晨, 已行事畢. 過(65이후).
  •  90:106 問: “祭祀焚幣如何?” 曰: “祀天神則焚幣, 祀人鬼則瘞幣. 人家祭祀之禮要焚幣, 亦無稽考處. 若是以尋常焚眞衣之類爲是, 便不當只焚眞衣, 著事事做去焚, 但無意義. 只是焚黃, 若本無官, 方贈初品, 及贈到改服色處, 尋常人家做去焚, 然亦無義耳.” 㽦(59때).
  •  90:107 或問: “祖宗非士人, 而子孫欲變其家風以禮祭之, 祖宗不曉, 卻如何?” 曰: “如何議論得恁地差異? 公曉得不曉得?” <淳錄云: “公曉得, 祖先便曉得.”> 義剛(64이후).
  •  90:108 人家族衆不分合祭, 或主祭者不可以祭及叔伯之類, 則須令其嗣子別得祭之. 今且說同居, 同出於曾祖, 便有從兄弟及再從兄弟了. 祭時主於主祭者, 其他或子不得祭其父母. 若恁地滾做一處祭, 不得. 要好, 當主祭之嫡孫, 當一日祭其曾祖及祖及父, 餘子孫與祭. 次日, 卻令次位子孫自祭其祖及父. 又次日, 卻令又次位子孫自祭其祖及父. 此卻有古宗法意. 古今祭禮, 這般處皆有之. 某後來更討得幾家, 要入未得. 如今要知宗法祭祀之禮, 須是在上之人先就宗室及世族家行了, 做箇樣子, 方可使以下士大夫行之. 賀孫(62이후). <以下主祭.>
  •  90:109 某自十四歲而孤, 十六而免喪. 是時祭祀, 只依家中舊禮, 禮文雖未備, 卻甚齊整. 先妣執祭事甚虔. 及某年十七八, 方考訂得諸家禮, 禮文稍備. 是時因思古人有八十歲躬祭事拜跪如禮者. 常自期, 以爲年至此時, 當亦能如此. 在禮雖有“七十曰老, 而傳”, 則祭祀不預之說, 然亦自期儻年至此, 必不敢不自親其事. 然自去年來, 拜跪已難, 至冬間益艱辛. 今年春間僅能立得住, 遂使人代拜, 今立亦不得了. 然七八十而不衰, 非特古人, 今人亦多有之, 不知某安得如此衰也? 僩(69이후).
  •  90:110 問“支子不祭”. 曰: “不當祭.” 問: “橫渠有季父之喪, 三廢時祀, 卻令竹監弟爲之. 緣竹監在官, 無持喪之專, 如此則支子亦祭.” 曰: “這便是橫渠有礙處, 只得不祭.” 因說: “古人持喪, 端的是持喪, 如不食粥.” 淳(61·70때).
  •  90:111 問士祭服. 曰: “應擧者用襴衫幞頭, 不應擧者用皂衫幞頭.” 問: “皂衫帽子如何?” 曰: “亦可. 然亦只當敘衫. 中間朝廷一番行冠帶後, 卻自朝官先廢了. 崇觀間, 莆人朱給事子入京, 父令過錢塘謁故人某大卿. 初見以衫帽. 及宴, 亦衫帽, 用大樂. 酒一行, 樂一作, 主人先釂, 遂兩手捧盞側勸客. 客亦釂, 主人捧盞不移, <義剛錄云: “依舊側盞不移.”> 至樂罷而後下. 及五盞歇坐, 請解衫帶, 著背子, 不脫帽以終席. 來歸語其父. 父曰: ‘我所以令汝謁見者, 欲汝觀前輩禮儀也.’ 此亦可見前輩風俗. 今士大夫殊無有衫帽者. 嘗有某人作郡, 作衫帽之禮, 監司不喜, 以他故按之.” 淳(61·70때). 義剛同. 士祭服.
  •  90:112 叔器問: “士庶當祭幾代?” 曰: “古時一代卽有一廟, 其禮甚多. 今於禮制大段虧缺, 而士庶皆無廟. 但溫公禮祭三代, 伊川祭自高祖, 始疑其過. 要之, 旣無廟, 又於禮煞缺, 祭四代亦無害.” 義剛問: “東坡‘小宗’之說如何?” 曰: “便是祭四代, 蓋自己成一代說起.” 仲蔚問: “‘郵表畷’, 不知爲何神?” 曰: “卻不曾子細考. 東坡以爲猶如戱.” 又問: “中霤是何處?” 曰: “上世人居土屋, 中間開一天窗, 此便是中霤. 後人易爲屋, 不忘古制, 相承亦有中霤之名. 今之中霤, 但當於室中祭之.” 張以道問: “蜡便是臘否?” 曰: “模樣臘自是臘, 蜡自是蜡.” 義剛曰: “臘之名, 至秦方有.” 義剛(64이후). <以下論士祭世數.>
  •  90:113 問: “天子七廟, 諸侯五廟, 大夫三廟, 士二廟, 官師一廟. 若只是一廟, 只祭得父母, 更不及祖矣, 無乃不盡人情?” 曰: “位卑則流澤淺, 其理自然如此.” 文蔚曰: “今雖士庶人家亦祭三代, 如此, 卻是違禮.” 曰: “雖祭三代, 卻無廟, 亦不可謂之僭. 古之所謂廟者, 其體面甚大, 皆是門·堂·寢·室, 勝如所居之宮, 非如今人但以室爲之.” 文蔚(59이후).
  •  90:114 問祭禮. 曰: “古禮難行, 且依溫公, 擇其可行者行之. 祭土地, 只用韓公所編. 祇一位. 祭祖, 自高祖而下, 如伊川所論. 古者祇祭考妣, 溫公祭自曾祖而下. 伊川以高祖有服, 所當祭, 今見於遺書者甚詳. 此古禮所無, 創自伊川, 所以使人盡孝敬追遠之義.” 驤(60·65때).
  •  90:115 問: “遺書云: ‘尋常祭及高祖.’” 曰: “天子則以周人言, 上有太祖二祧. 大夫則於祫及其高祖.” 可學(62때).
  •  90:116 堯卿問始祖之祭. 曰: “古無此. 伊川以義起. 某當初也祭, 後來覺得僭, 遂不敢祭. 古者諸侯只得祭始封之君, 以上不敢祭. 大夫有大功, 則請於天子, 得祭其高祖; 然亦止得祭一番, 常時不敢祭. 程先生亦云, 人必祭高祖, 只是有疏數耳.” 又問: “今士庶亦有始基之祖, 莫亦只祭得四代, 但四代以上則可不祭否?” 曰: “如今祭四代已爲僭. 古者官師亦只得祭二代, 若是始基之祖, 莫亦只存得墓祭.” 義剛(64이후). <以下祭始祖·先祖.>
  •  90:117 余正父謂: “士大夫不得祭始祖, 此天子諸侯之禮. 若士大夫當祭, 則自古無明文.” 又云: “大夫自無太祖.” 先生因擧春秋如單氏尹氏, 王朝之大夫, 自上世至後世, 皆不變其初來姓號, 則必有太祖. 又如季氏之徒, 世世不改其號, 則亦必有太祖. 余正父謂: “此春秋時, 自是世卿不由天子, 都沒理會.” 先生云: “非獨是春秋時, 如詩裏說‘南仲太祖, 太師皇父’, 南仲是文王時人, 到宣王時爲太祖. 不知古者世祿不世官之說如何? 又如周公之後, 伯禽已受封於魯, 而周家世有周公, 如春秋云: ‘宰周公.’ 這般所在, 自曉未得.” 賀孫(62이후).
  •  90:118 問: “冬至祭始祖, 是何祖?” 曰: “或謂受姓之祖, 如蔡氏, 則蔡叔之類. 或謂厥初生民之祖, 如盤古之類.” 曰: “立春祭先祖, 則何祖?” 曰: “自始祖下之第二世, 及己身以上第六世之祖.” 曰: “何以只設二位?” 曰: “此只是以意享之而已.” 淳(61·70때).
  •  90:119 李問至日始祖之祭初獻事. 曰: “家中尋常只作一番安排. 想古人也不恁地, 卻有三奠酒; 或有脯醢之屬, 因三奠中進.” 遂問: “始祖是隨一姓有一始祖? 或只是一始祖?” 曰: “此事亦不可得而見. 想開闢之時, 只是生一箇人出來.” 淳略.
  •  90:120 用之問: “先生祭禮, 立春祭高祖而上, 只設二位. 若古人祫祭, 須是逐位祭?” 曰: “某只是依伊川說. 伊川禮更略. 伊川所定, 不是成書. 溫公儀卻是做成了.” 賀孫(62이후).
  •  90:121 伊川時祭止於高祖, 高祖而上, 則於立春設二位統祭之, 而不用主, 此說是也. 卻又云, 祖又豈可厭多? 苟其可知者, 無遠近多少, 須當盡祭之. 疑是初時未曾討論, 故有此說. 道夫(60이후).
  •  90:122 問: “祭先祖, 用一分如何?” 曰: “只是一氣. 若影堂中各有牌子, 則不可.” 可學(62때).
  •  90:123 家廟之制, 伊川只以元妃配享. 蓋古者只是以媵妾繼室, 故不容與嫡並配. 後世繼室, 乃是以禮聘娶, 自得爲正. 故唐會要中載顔魯公家祭, 有並配之儀. 必大(59-60때). <以下配祭.>
  •  90:124 古人無再娶之禮, 娶時便有一副當人了, 嫡庶之分定矣, 故繼室於正室不可並配. 今人雖再娶, 然皆以禮聘, 皆正室也. 祭於別室, 恐未安. 如伊川云, 奉祀之人是再娶所生, 則以所生母配. 如此, 則是嫡母不得祭矣. 此尤恐未安. 大抵伊川考禮文, 卻不似橫渠考得較仔細. 伯羽(61때). 砥同.
  •  90:125 居父問祖妣配祭之禮. 先生檢古今祭禮唐元和一段示之. 賀孫(62이후).
  •  90:126 妣者, 媲也. 祭所生母, 只當稱母, 則略有別. 砥(61때). 祭生母.
  •  90:127 無後之祭, 伊川說在古今家祭禮中. 閎祖(59이후). <以下祭無後者.>
  •  90:128 問無後祔食之位. 曰: “古人祭於東西廂. 今人家無東西廂, 某家只位於堂之兩邊. 祭食則一. 但正位三獻畢, 然後使人分獻一酌而已, 如今學中從祀然.” 義剛(64이후).
  •  90:129 李守約問: “祭殤, 幾代而止?” 曰: “禮經無所見. 只程氏遺書一段說此, 亦是以義起.” 義剛(64이후). 祭殤.
  •  90:130 一之問: “長兄死, 有義嫂無子, 不持服, 歸父母. 未幾, 亦死於父母家. 嫂已去而無義, 亦不祀其嫂之主. 又有次兄年少未娶而死. 欲以二兄之主同爲一櫝, 如何?” 曰: “兄在日不去嫂, 兄死後, 嫂雖歸父母家, 又不嫁, 未得爲絶, 不祀亦無謂. 若然, 是弟自去其嫂也? 兄弟亦何必同櫝乎?” 淳(61·70때). <以下雜論.>
  •  90:131 堯卿問: “荊婦有所生母在家間養, 百歲後, 只歸祔於外氏之塋, 如何?” 曰: “亦可.” 又問: “神主歸於婦家, 則婦家凌替, 欲祀於家之別室, 如何?” 曰: “不便. 北人風俗如此. 上谷郡君謂伊川曰: ‘今日爲我祀父母, 明日不復祀矣.’ 是亦祀其外家也. 然無禮經.” 義剛(64이후).
  •  90:132 叔器問: “行正禮, 則俗節之祭如何?” 曰: “韓魏公處得好, 謂之節祠, 殺於正祭. 某家依而行之. 但七月十五素饌用浮屠, 某不用耳. 向南軒廢俗節之祭, 某問: ‘於端午能不食粽乎? 重陽能不飮茱萸酒乎? 不祭而自享, 於汝安乎?’” 淳(61·70때). 義剛同. <以下俗祭.>
  •  90:133 問: “行時祭, 則俗節如何?” 曰: “某家且兩存之.” 童問: “莫簡於時祭否?” 曰: “是. 要得不行, 須是自家亦不飮酒, 始得.” 淳(61·70때).
  •  90:134 先生依婺源舊俗: 歲暮二十六日, 烹豕一祭家先, 就中堂二鼓行禮. 次日, 召諸生餕. 李丈問曰: “夜來之祭, 飮福受胙否?” 曰: “亦不講此.” 婺源俗: 豕必方切大塊. 首蹄肝肺心腸肚尾腎等, 每件逐位皆均有. 亦炙肉, 及以魚佐之. 云, 是日甚忌有器皿之設. 淳(61·70때).
  •  90:135 先生以歲前二十六夜祭先. 云: “是家間從來如此. 這又不是新安舊俗. 某嘗在新安見祭享, 又不同. 只都安排了, 大男小女都不敢近. 夜亦不擧燭, 只黑地, 主祭一人自去燒香禱祝了. 祭饌不徹, 閉戶以待來早, 方徹. 其祭不止一日, 從二十六日連日只祭去. 大綱如今俗所謂‘喚福’.” 賀孫(62이후).
  •  90:136 問: “先生除夜有祭否?” 曰: “無祭.” “先生有五祀之祭否?” 曰: “不祭.” 因說五祀皆設主而後迎尸, 其詳見月令注, 與宗廟一般. 遂擧先生語解中“王孫賈”一段. 先生曰: “當初因讀月令注, 方知王孫賈所問奧·灶之說.” 淳(61·70때).
  •  90:137 墓祭非古. 雖周禮有“墓人爲尸”之文, 或是初間祭后土, 亦未可知. 但今風俗皆然, 亦無大害. 國家不免亦十月上陵. 淳(61·70때). <以下墓祭.>
  •  90:138 問: “墓祭有儀否?” 曰: “也無儀, 大槪略如家祭. 唐人亦不見有祭, 但是拜掃而已.” 林擇之云: “唐有墓祭, 通典載得在.” 曰: “卻不曾考.” 或問: “墓祭, 祭后土否?” 曰: “就墓外設位而祭.” 義剛(64이후). 淳少異.
  •  90:139 問后土氏之祭. 曰: “極而言之, 亦似僭. 然此卽古人中霤之祭, 而今之所謂‘土地’者. 郊特牲: ‘取財於地, 取法於天, 是以尊天而親地, 敎民美報焉. 故家主中霤, 而國主社.’ 觀此, 則天不可祭, 而土神在民亦可祭. 蓋自上古陶爲土室, 其當中處上爲一竅以通明, 名之曰‘中霤’. 及中古有宮室, 亦以室之中央爲中霤, 存古之舊, 示不忘本. 雖曰土神, 而只以小者言之, 非如天子所謂祭皇天后土之大者也.” 義剛同.
  •  90:140 古無忌祭, 近日諸先生方考及此. 賀孫(62이후). <以下忌祭.>
  •  90:141 問: “忌日當哭否?” 曰: “若是哀來時, 自當哭.” 又問衣服之制. 曰: “某自有弔服, 絹衫絹巾, 忌日則服之.” 廣(65이후).
  •  90:142 忌日須用墨衣墨冠. 橫渠卻視祖先遠近爲等差, 墨布冠, 墨布繒衣. 銖(67이후).
  •  90:143 先生母夫人忌日, 著縿墨布衫, 其巾亦然. 友仁問: “今日服色何謂?” 曰: “公豈不聞‘君子有終身之喪’?” 友仁(69때).
  •  90:144 忌日祭, 只祭一位. 燾(70때).
  •  90:145 過每論士大夫家忌日用浮屠誦經追薦, 鄙俚可怪. 旣無此理, 是使其先不血食也? 乙卯年, 見先生家凡値遠諱, 早起出主於中堂, 行三獻之禮. 一家固自蔬食, 其祭祀食物, 則以待賓客. 考妣諱日祭罷, 裹生絹幓巾終日. 一日晩到閣下, 尙裹白巾未除. 因答問者云: “聞內弟程允夫之訃.” 過(65이후).
  •  90:146 先生爲無後叔祖忌祭, 未祭之前不見客. 賀孫(62이후).
  •  90:147 “同人在旅中, 遇有私忌, 於所舍設桌炷香, 可否?” 曰: “這般微細處, 古人也不曾說. 若是無大礙於義理, 行之亦無害.” 燾(70때). 元德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