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주자어류/권94 주자지서 周子之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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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子語類卷第九十四

  •   周子之書
  • ∞∞∞∞太極圖
  •  94:1 太極圖“無極而太極”. 上一圈卽是太極, 但挑出在上. 泳(66때).
  •  94:2 太極一圈, 便是一畫, 只是撒開了, 引敎長一畫. 泳(66때).
  •  94:3 太極圖只是一箇實理, 一以貫之. 端蒙(50이후).
  •  94:4 太極分開只是兩箇陰陽, 括盡了天下物事.
  •  94:5 “易有太極, 是生兩儀.” 四象八卦, 皆有形狀. 至於太極, 有何形狀? 故周子曰: “無極而太極.” 蓋云無此形狀, 而有此道理耳. 㽦(59때).
  •  94:6 “無極而太極”, 只是一句. 如“沖漠無朕”, 畢竟是上面無形象, 然卻實有此理. 圖上自分曉. 到說無極處, 便不言太極, 只言“無極之眞”. 眞便是太極. 㽦(59때).
  •  94:7 “無極而太極.” 蓋恐人將太極做一箇有形象底物看, 故又說“無極”, 言只是此理也. 端蒙(50이후).
  •  94:8 “無極而太極”, 只是說無形而有理. 所謂太極者, 只二氣五行之理, 非別有物爲太極也. 又云: “以理言之, 則不可謂之有; 以物言之, 則不可謂之無.” 僩(69이후).
  •  94:9 “‘無極而太極’, 只是無形而有理. 周子恐人於太極之外更尋太極, 故以無極言之. 旣謂之無極, 則不可以有底道理强搜尋也.” 問: “太極始於陽動乎?” 曰: “陰靜是太極之本, 然陰靜又自陽動而生. 一靜一動, 便是一箇闢闔. 自其闢闔之大者推而上之, 更無窮極, 不可以本始言.”
  •  94:10 問: “‘無極而太極’, 固是一物, 有積漸否?” 曰: “無積漸.” 曰: “上言無極, 下言太極. 竊疑上言無極無窮, 下言至此方極.” 曰: “無極者無形, 太極者有理也. 周子恐人把作一物看, 故云無極.” 曰: “太極旣無氣, 氣象如何?” 曰: “只是理.” 可學(62때).
  •  94:11 周子所謂“無極而太極”, 非謂太極之上別有無極也, 但言太極非有物耳. 如云“上天之載, 無聲無臭”. 故云“無極之眞, 二五之精”, 旣言無極, 則不復別擧太極也. 若如今說, 則此處豈不欠一“太極”字耶? 端蒙(50이후).
  •  94:12 原“極”之所以得名, 蓋取樞極之義. 聖人謂之“太極”者, 所以指夫天地萬物之根也; 周子因之而又謂之“無極”者, 所以大一作“著夫”“無聲無臭”之妙也. 升卿(62때).
  •  94:13 問: “太極解引‘上天之載無聲無臭’, 此‘上天之載’, 卽是太極否?” 曰: “蒼蒼者是上天, 理在‘載’字上.” 淳(61·70때).
  •  94:14 問: “‘無極而太極’, 如何?” 曰: “子細看, 便見得. 問先生之意, 不正是以無極太極爲理?” 曰: “此非某之說, 他道理自如此, 著自家私意不得. 太極無形象, 只是理. 他自有這箇道理, 自家私著一字不得.” 問: “旣曰太極, 又有箇無極, 如何?” 曰: “‘太極本無極’, 要去就中看得這箇意出方得. 公只要去討他不是處, 與他鬥. 而今只管去檢點古人不是處, 道自家底是, 便是識見不長.” 劉曰: “要得理明, 不得不如此.” 曰: “且可去放開胸懷讀書. 看得道理明徹, 自然無歉吝之病, 無物我之私, 自然快活.” 㝢(61이후).
  •  94:15 無極是有理而無形. 如性, 何嘗有形? 太極是五行陰陽之理皆有, 不是空底物事. 若是空時, 如釋氏說性相似. 又曰: “釋氏只見得箇皮殼, 裏面許多道理, 他卻不見. 他皆以君臣父子爲幻妄.” 節(64이후).
  •  94:16 “無極而太極”, 不是太極之外別有無極, 無中自有此理. 又不可將無極便做太極. “無極而太極”, 此“而”字輕, 無次序故也. “動而生陽, 靜而生陰”, 動卽太極之動, 靜卽太極之靜. 動而後生陽, 靜而後生陰, 生此陰陽之氣. 謂之“動而生”, “靜而生”, 則有漸次也. “一動一靜, 互爲其根”, 動而靜, 靜而動, 闢闔往來, 更無休息. “分陰分陽, 兩儀立焉”, 兩儀是天地, 與畫卦兩儀意思又別. 動靜如晝夜, 陰陽如東西南北, 分從四方去. “一動一靜”以時言, “分陰分陽”以位言. 方渾淪未判, 陰陽之氣, 混合幽暗. 及其旣分, 中間放得寬闊光朗, 而兩儀始立. 康節以十二萬九千六百年爲一元, 則是十二萬九千六百年之前, 又是一箇大闢闔, 更以上亦復如此, 直是“動靜無端, 陰陽無始”. 小者大之影, 只晝夜便可見. 五峰所謂“一氣大息, 震蕩無垠, 海宇變動, 山勃川湮, 人物消盡, 舊跡大滅, 是謂洪荒之世”. 常見高山有螺蚌殼, 或生石中, 此石卽舊日之土, 螺蚌卽水中之物. 下者卻變而爲高, 柔者變而爲剛, 此事思之至深, 有可驗者. “陽變陰合而生水火木金土.” 陰陽氣也, 生此五行之質. 天地生物, 五行獨先. 地卽是土, 土便包含許多金木之類. 天地之間, 何事而非五行? 五行陰陽, 七者滾合, 便是生物底材料. “五行順布, 四時行焉.” 金木水火分屬春夏秋冬, 土則寄旺四季. 如春屬木, 而淸明後十二日卽是土寄旺之時. 每季寄旺十八日, 共七十二日. 唯夏季十八日土氣爲最旺, 故能生秋金也. 以圖象考之, 木生火·金生水之類, 各有小畫相牽連; 而火生土, 土生金, 獨穿乎土之內, 餘則從旁而過, 爲可見矣. “五行一陰陽也, 陰陽一太極也, 太極本無極也.” 此當思無有陰陽而無太極底時節. 若以爲止是陰陽, 陰陽卻是形而下者; 若只專以理言, 則太極又不曾與陰陽相離. 正當沉潛玩索, 將圖象意思抽開細看, 又復合而觀之. 某解此云: “非有離乎陰陽也; 卽陰陽而指其本體, 不雜乎陰陽而爲言也.” 此句自有三節意思, 更宜深考. 通書云: “靜而無動, 動而無靜, 物也; 動而無動, 靜而無靜, 神也.” 當卽此兼看之. 謨(50이후). 可學錄別出.
  •  94:17 舜弼論太極云: “陰陽便是太極.” 曰: “某解云: ‘非有離乎陰陽也; 卽陰陽而指其本體, 不雜乎陰陽而言耳.’ 此句當看. 今於某解說句尙未通, 如何論太極?” 又問: “‘無極而太極’, 因‘而’字, 故生陸氏議論.” 曰: “‘而’字自分明. 下云: ‘動而生陽, 靜而生陰.’ 說一‘生’字, 便是見其自太極來. 今曰‘而’, 則只是一理. ‘無極而太極’, 言無能生有也.” 某問: “自陽動以至於人物之生, 是一時俱生? 且如此說, 爲是節次如此?” 曰: “道先後不可, 然亦須有節次. 康節推至上十二萬八千云云, 不知已前又如何. 太極之前, 須有世界來, 正如昨日之夜, 今日之晝耳. 陰陽亦一大闔闢也. 但當其初開時須昏暗, 漸漸乃明, 故有此節次, 其實已一齊在其中.” 又問: “今推太極以前如此, 後去又須如此.” 曰: “固然. 程子云: ‘動靜無端, 陰陽無始.’ 此語見得分明. 今高山上多有石上蠣殼之類, 是低處成高. 又蠣須生於泥沙中, 今乃在石上, 則是柔化爲剛. 天地變遷, 何常之有?” 又問: “明道云: ‘陰陽亦形而下者, 而曰“道”, 只此兩句截得上下分明.’ ‘截’字, 莫是‘斷’字誤?” 曰: “正是‘截’字. 形而上·形而下, 只就形處離合分別, 此正是界至處. 若止說在上在下, 便成兩截矣?” 可學(62때).
  •  94:18 李問: “‘無極之眞’與‘未發之中’, 同否?” 曰: “無極之眞是包動靜而言, 未發之中只以靜言. 無極只是極至, 更無去處了. 至高至妙, 至精至神, 更沒去處. 濂溪恐人道太極有形, 故曰‘無極而太極’, 是無之中有箇至極之理. 如‘皇極’, 亦是中天下而立, 四方輻湊, 更沒去處; 移過這邊也不是, 移過那邊也不是, 只在中央, 四畔合湊到這裏.” 又指屋極曰: “那裏更沒去處了.” 問: “南軒說‘無極而太極’, 言‘莫之爲而爲之’, 如何?” 曰: “他說差. 道理不可將初見便把做定. 伊川解文字甚縝密, 也是他年高七十以上歲, 見得道理熟. 呂與叔言語多不縝密處, 是他不滿五十歲. 若使年高, 看道理必煞縝密.” 㝢(61이후).
  •  94:19 太極無方所, 無形體, 無地位可頓放. 若以未發時言之, 未發卻只是靜. 動靜陰陽, 皆只是形而下者. 然動亦太極之動, 靜亦太極之靜, 但動靜非太極耳, <或錄云: “動不是太極, 但動者太極之用耳; 靜不是太極, 但靜者太極之體耳.”> 故周子只以“無極”言之. <無形而有理.> 未發固不可謂之太極, 然中含喜怒哀樂, 喜樂屬陽, 怒哀屬陰, 四者初未著, 而其理已具. 若對已發言之, 容或可謂之太極, 然終是難說. 此皆只說得箇髣彿形容, 當自體認. 㽦(59때).
  •  94:20 問: “‘無極而太極’, 極是極至無餘之謂. 無極是無之至, 至無之中乃至有存焉, 故云‘無極而太極’.” 曰: “本只是箇太極, 只爲這本來都無物事, 故說‘無極而太極’. 如公說無極, 恁地說卻好, 但太極說不去.” 曰: “‘有’字便是‘太’字地位.” 曰: “將‘有’字訓‘太’字不得. 太極只是箇理.” 曰: “至無之中乃萬物之至有也.” 曰: “亦得.” 問: “‘動而生陽, 靜而生陰’, 注: ‘太極者本然之妙, 動靜者所乘之機.’ 太極只是理, 理不可以動靜言, 惟‘動而生陽, 靜而生陰’, 理寓於氣, 不能無動靜所乘之機. 乘, 如乘載之‘乘’, 其動靜者, 乃乘載在氣上, 不覺動了靜, 靜了又動.” 曰: “然.” 又問: “‘動靜無端, 陰陽無始’, 那箇動, 又從上面靜生下; 上面靜, 又是上面動生來. 今姑把這箇說起.” 曰: “然.” 又問: “‘以質而語其生之序’, 不是相生否? 只是陽變而助陰, 故生水; 陰合而陽盛, 故生火; 木金各從其類, 故在左右.” 曰: “‘水陰根陽, 火陽根陰.’ 錯綜而生其端, 是‘天一生水, 地二生火, 天三生木, 地四生金’; 到得運行處, 便水生木, 木生火, 火生土, 土生金, 金又生水, 水又生木, 循環相生. 又如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癸, 都是這箇物事.” 因曰: “這箇太極, 是箇大底物事. ‘四方上下曰“宇”, 古往今來曰“宙”.’ 無一箇物似宇樣大: 四方去無極, 上下去無極, 是多少大? 無一箇物似宙樣長遠: 亘古亘今, 往來不窮? 自家心下須常認得這意思.” 問: “此是誰語?” 曰: “此是古人語. 象山常要說此語, 但他說便只是這箇, 又不用裏面許多節拍, 卻只守得箇空蕩蕩底. 公更看橫渠西銘, 初看有許多節拍, 卻似狹; 充其量, 是甚麽樣大? 合下便有箇乾健·坤順意思. 自家身己便如此, 形體便是這箇物事, 性便是這箇物事. ‘同胞’是如此, ‘吾與’是如此, 主腦便是如此, ‘尊高年, 所以長其長; 慈孤弱, 所以幼其幼’, 又是做工夫處. 後面節節如此. ‘于時保之, 子之翼也. 樂且不憂, 純乎孝者也.’ 其品節次第又如此. 橫渠這般說話, 體用兼備, 豈似他人只說得一邊?” 問: “自其節目言之, 便是‘各正性命’; 充其量而言之, 便是‘流行不息’.” 曰: “然.” 又問: “聖人定之以中正仁義而主靜.” 曰: “此是聖人‘修道之謂敎’處.” 因云: “今且須涵養. 如今看道理未精進, 便須於尊德性上用功; 於德性上有不足處, 便須於講學上用功. 二者須相趲逼, 庶得互相振策出來. 若能德性常尊, 便恁地廣大, 便恁地光輝, 於講學上須更精密, 見處須更分曉. 若能常講學, 於本原上又須好. 覺得年來朋友於講學上卻說較多, 於尊德性上說較少, 所以講學處不甚明了.” 賀孫(62이후).
  •  94:21 或問太極. 曰: “太極只是箇極好至善底道理. 人人有一太極, 物物有一太極. 周子所謂太極, 是天地人物萬善至好底表德.” 謙(65때).
  •  94:22 太極非是別爲一物, 卽陰陽而在陰陽, 卽五行而在五行, 卽萬物而在萬物, 只是一箇理而已. 因其極至, 故名曰太極. 廣(65이후).
  •  94:23 才說太極, 便帶著陰陽; 才說性, 便帶著氣. 不帶著陰陽與氣, 太極與性那裏收附? 然要得分明, 又不可不拆開說. 㝢(61이후).
  •  94:24 因問: “太極圖所謂‘太極’, 莫便是性否?” 曰: “然. 此是理也.” 問: “此理在天地間, 則爲陰陽, 而生五行以化生萬物; 在人, 則爲動靜, 而生五常以應萬事.” 曰: “動則此理行, 此動中之太極也; 靜則此理存, 此靜中之太極也.” 洽(58·64때).
  •  94:25 問: “先生說太極‘有是性則有陰陽五行’云云, 此說性是如何?” 曰: “想是某舊說, 近思量又不然. 此‘性’字爲稟於天者言. 若太極, 只當說理, 自是移易不得. 易言‘一陰一陽之謂道’, 繼之者則謂之‘善’, 至於成之者方謂之‘性’. 此謂天所賦於人物, 人物所受於天者也.” 㝢(61이후).
  •  94:26 問: “‘卽陰陽而指其本體, 不雜於陰陽而言之’, 是於道有定位處指之.” 曰: “然. ‘一陰一陽之謂道’, 亦此意.” 可學(62때).
  •  94:27 自太極至萬物化生, 只是一箇道理包括, 非是先有此而後有彼. 但統是一箇大源, 由體而達用, 從微而至著耳. 端蒙(50이후).
  •  94:28 某常說: “太極是箇藏頭底, 動時屬陽, 未動時又屬陰了.” 方子(59이후).
  •  94:29 太極自是涵動靜之理, 卻不可以動靜分體用. 蓋靜卽太極之體也, 動卽太極之用也. 譬如扇子, 只是一箇扇子, 動搖便是用, 放下便是體. 才放下時, 便只是這一箇道理; 及搖動時, 亦只是這一箇道理.
  •  94:30 梁文叔云: “太極兼動靜而言.” 曰: “不是兼動靜, 太極有動靜. 喜怒哀樂未發, 也有箇太極; 喜怒哀樂已發, 也有箇太極. 只是一箇太極, 流行於已發之際, 斂藏於未發之時.”
  •  94:31 問: “‘太極動而生陽, 靜而生陰’, 見得理先而氣後.” 曰: “雖是如此, 然亦不須如此理會, 二者有則皆有.” 問: “未有一物之時如何?” 曰: “是有天下公共之理, 未有一物所具之理.” 德明(44이후).
  •  94:32 問: “太極之有動靜, 是靜先動後否?” 曰: “一動一靜, 循環無端. 無靜不成動, 無動不成靜. 譬如鼻息, 無時不噓, 無時不吸; 噓盡則生吸, 吸盡則生噓, 理自如此.” 德明(44이후).
  •  94:33 問: “太極動然後生陽, 則是以動爲主?” 曰: “纔動便生陽, 不是動了而後生. 這箇只得且從動上說起, 其實此之所以動, 又生於靜; 上面之靜, 又生於動. 此理只循環生去, ‘動靜無端, 陰陽無始’.” 賀孫(62이후).
  •  94:34 “太極動而生陽, 靜而生陰”, 不是動後方生陽, 蓋纔動便屬陽, 靜便屬陰. “動而生陽”, 其初本是靜, 靜之上又須動矣. 所謂“動靜無端”, 今且自“動而生陽”處看去. 時擧(64이후).
  •  94:35 “太極動而生陽, 靜而生陰.” 非是動而後有陽, 靜而後有陰, 截然爲兩段, 先有此而後有彼也. 只太極之動便是陽, 靜便是陰. 方其動時, 則不見靜; 方其靜時, 則不見動. 然“動而生陽”, 亦只是且從此說起. 陽動以上, 更有在. 程子所謂“動靜無端, 陰陽無始”, 於此可見. 端蒙(50이후).
  •  94:36 國秀說太極. 曰: “公今夜說得卻似, 只是說太極是一箇物事, 不得. 說太極中便有陰陽, 也不得. 他只說‘太極動而生陽, 動極而靜, 靜而生陰’. 公道未動以前如何?” 曰: “只是理.” 曰: “固是理, 只不當對動言. 未動卽是靜, 未靜又卽是動, 未動又卽是靜. 伊川云: ‘動靜無端, 陰陽無始, 惟知道者識之.’ 動極復靜, 靜極復動, 還當把那箇做擗初頭始得? 今說‘太極動而生陽’, 是且推眼前卽今箇動斬截便說起. 其實那動以前又是靜, 靜以前又是動. 如今日一晝過了, 便是夜, 夜過了, 又只是明日晝. 卽今晝以前又有夜了, 昨夜以前又有晝了. 卽今要說時日起, 也只且把今日建子說起, 其實這箇子以前豈是無了?” 賀孫(62이후).
  •  94:37 問: “‘太極動而生陽’, 是有這動之理, 便能動而生陽否?” 曰: “有這動之理, 便能動而生陽; 有這靜之理, 便能靜而生陰. 旣動, 則理又在動之中; 旣靜, 則理又在靜之中.” 曰: “動靜是氣也, 有此理爲氣之主, 氣便能如此否?” 曰: “是也. 旣有理, 便有氣; 旣有氣, 則理又在乎氣之中. 周子謂: ‘五殊二實, 二本則一. 一實萬分, 萬一各正, 大小有定.’ 自下推而上去, 五行只是二氣, 二氣又只是一理. 自上推而下來, 只是此一箇理, 萬物分之以爲體, 萬物之中又各具一理. 所謂‘乾道變化, 各正性命’, 然總又只是一箇理. 此理處處皆渾淪, 如一粒粟生爲苗, 苗便生花, 花便結實, 又成粟, 還復本形. 一穗有百粒, 每粒箇箇完全; 又將這百粒去種, 又各成百粒. 生生只管不已, 初間只是這一粒分去. 物物各有理, 總只是一箇理.” 曰: “鳶飛魚躍, 皆理之流行發見處否?” 曰: “固是. 然此段更須將前後文通看.” 淳(61·70때).
  •  94:38 或問太極. 曰: “未發便是理, 已發便是情. 如動而生陽, 便是情.”
  •  94:39 問: “‘太極動而生陽’, 是陽先動也. 今解云‘必體立而用得以行’, 如何?” 曰: “體自先有. 下言‘靜而生陰’, 只是說相生無窮耳.” 可學(62때).
  •  94:40 “太極動而生陽, 陽變陰合”, 自有先後. 且以人之生觀之, 先有陽, 後有陰. 陽在內而陰包於外, 故心知思慮在內, 陽之爲也; 形體, 陰之爲. 更須錯綜看. 如臟腑爲陰, 膚革爲陽, 此見素問. 端蒙(50이후).
  •  94:41 太極者, 如屋之有極, 天之有極, 到這裏更沒去處, 理之極至者也. 陽動陰靜, 非太極動靜, 只是理有動靜. 理不可見, 因陰陽而後知. 理撘在陰陽上, 如人跨馬相似. 才生五行, 便被氣質拘定, 各爲一物, 亦各有一性, 而太極無不在也. 統言陰陽, 只是兩端, 而陰中自分陰陽, 陽中亦有陰陽. “乾道成男, 坤道成女.” 男雖屬陽, 而不可謂其無陰; 女雖屬陰, 亦不可謂其無陽. 人身氣屬陽, 而氣有陰陽; 血屬陰, 而血有陰陽. 至如五行, “天一生水”, 陽生陰也; 而壬癸屬水, 壬是陽, 癸是陰. “地二生火”, 陰生陽也; 而丙丁屬火, 丙是陽, 丁是陰. 通書聖學章, “一”便是太極, “靜虛動直”便是陰陽, “明通公溥”, 便是五行. 大抵周子之書才說起, 便都貫穿太極許多道理. 謨(50이후).
  •  94:42 “‘動而生陽’, 元未有物, 且是如此動蕩, 所謂‘化育流行’也. ‘靜而生陰’, 陰主凝, 然後萬物‘各正性命’.” 問: “‘繼之者善’之時, 此所謂‘性善’, 至‘成之者性’, 然後氣質各異, 方說得善惡?” 曰: “旣謂之性, 則終是未可分善惡.” 德明(44이후).
  •  94:43 問: “動靜, 是太極動靜? 是陰陽動靜?” 曰: “是理動靜.” 問: “如此, 則太極有模樣?” 曰: “無.” 問: “南軒云‘太極之體至靜’, 如何?” 曰: “不是.” 問: “又云‘所謂至靜者, 貫乎已發未發而言’, 如何?” 曰: “如此, 則卻成一不正當尖斜太極?” 可學(62때).
  •  94:44 鄭仲履云: “吳仲方疑太極說‘動極而靜, 靜極復動’之說, 大意謂動則俱動, 靜則俱靜.” 曰: “他都是胡說.” 仲履云: “太極便是人心之至理.” 曰: “事事物物皆有箇極, 是道理之極至.” 蔣元進曰: “如君之仁, 臣之敬, 便是極.” 曰: “此是一事一物之極. 總天地萬物之理, 便是太極. 太極本無此名, 只是箇表德.” 蓋卿(65때).
  •  94:45 問: “陰陽動靜以大體言, 則春夏是動, 屬陽; 秋冬是靜, 屬陰. 就一日言之, 晝陽而動, 夜陰而靜. 就一時一刻言之, 無時而不動靜, 無時而無陰陽.” 曰: “陰陽無處無之, 橫看豎看皆可見. 橫看則左陽而右陰; 豎看則上陽而下陰; 仰手則爲陽, 覆手則爲陰; 向明處爲陽, 背明處爲陰. 正蒙云: ‘陰陽之氣, 循環迭至, 聚散相盪, 升降相求, 絪縕相揉, 相兼相制, 欲一之不能.’ 蓋謂是也.” 德明(44이후).
  •  94:46 太極未動之前便是陰, 陰靜之中, 自有陽動之根; 陽動之中, 又有陰靜之根. 動之所以必靜者, 根乎陰故也; 靜之所以必動者, 根乎陽故也.
  •  94:47 問: “必至於‘互爲其根’, 方分陰陽.” 曰: “從動靜便分.” 曰: “‘分陰分陽’, 是帶上句?” 曰: “然.” 可學(62때).
  •  94:48 問: “自太極一動而爲陰陽, 以至於爲五行, 爲萬物, 無有不善. 在人則才動便差, 是如何?” 曰: “造化亦有差處, 如冬熱夏寒, 所生人物有厚薄, 有善惡; 不知自甚處差將來, 便沒理會了.” 又問: “惟人才動便有差, 故聖人主靜以立人極歟?” 曰: “然.” 廣(65이후).
  •  94:49 問“動靜者, 所乘之機.” 曰: “理撘於氣而行.” 可學(62때).
  •  94:50 問“動靜者, 所乘之機”. 曰: “太極理也, 動靜氣也. 氣行則理亦行, 二者常相依而未嘗相離也. 太極猶人, 動靜猶馬; 馬所以載人, 人所以乘馬. 馬之一出一入, 人亦與之一出一入. 蓋一動一靜, 而太極之妙未嘗不在焉. 此所謂‘所乘之機’, 無極·二五所以‘妙合而凝’也.” 銖(67이후).
  •  94:51 周貴卿問“動靜者, 所乘之機”. 曰: “機, 是關捩子. 踏著動底機, 便挑撥得那靜底; 踏著靜底機, 便挑撥得那動底.” 義剛(64이후).
  •  94:52 “動靜者, 所乘之機.” 機, 言氣機也. 詩云: “出入乘氣機.” 端蒙(50이후).
  •  94:53 “動靜無端, 陰陽無始.” 今以太極觀之, 雖曰“動而生陽”, 畢竟未動之前須靜, 靜之前又須是動. 推而上之, 何自見其端與始? 道夫(60이후).
  •  94:54 “動靜無端, 陰陽無始.” 說道有, 有無底在前; 說道無, 有有底在前, 是循環物事. 敬仲(62때).
  •  94:55 陰陽本無始, 但以陽動陰靜相對言, 則陽爲先, 陰爲後; 陽爲始, 陰爲終. 猶一歲以正月爲更端, 其實姑始於此耳. 歲首以前, 非截然別爲一段事, 則是其循環錯綜, 不可以先後始終言, 亦可見矣. 端蒙(50이후).
  •  94:56 問“動靜無端, 陰陽無始”. 曰: “這不可說道有箇始. 他那有始之前, 畢竟是箇甚麽? 他自是做一番天地了, 壞了後, 又恁地做起來, 那箇有甚窮盡? 某自五六歲, 便煩惱道: ‘天地四邊之外, 是什麽物事?’ 見人說四方無邊, 某思量也須有箇盡處. 如這壁相似, 壁後也須有什麽物事. 其時思量得幾乎成病. 到而今也未知那壁後<池本作“天外”. 蘷孫錄作“四邊”.> 是何物.” 或擧天地相依之說云: “只是氣.” 曰: “亦是古如此說了. 素問中說: ‘黃帝曰: “地有憑乎?” 岐伯曰: “火氣乘之.” ’是說那氣浮得那地起來. <蘷孫錄云: “謂地浮在氣上.”> 這也說得好.” 義剛(64이후). 蘷孫錄略.
  •  94:57 “陽變陰合”, 初生水火. 水火氣也, 流動閃鑠, 其體尙虛, 其成形猶未定. 次生木金, 則確然有定形矣. 水火初是自生, 木金則資於土. 五金之屬, 皆從土中旋生出來. 德明(44이후).
  •  94:58 厚之問: “‘陽變陰合’, 如何是合?” 曰: “陽行而陰隨之.” 可學(62때).
  •  94:59 問: “太極圖兩儀中有地, 五行中又有土, 如何分別?” 曰: “地言其大槪, <閎祖錄作“全體”.> 土是地之形質.”
  •  94:60 㬊問太極·兩儀·五行. 曰: “兩儀卽陰陽, 陰陽是氣, 五行是質. ‘立天之道, 曰陰與陽; 立地之道, 曰柔與剛’, 亦是質. 又如人, 魂是氣, 體魄是質.” 㬊云: “‘太極生兩儀, 兩儀生四象’, 此如母生子, 子在母外之義. 若兩儀五行, 卻是子在母內.” 曰: “是如此. 陰陽·五行·萬物各有一太極.” 又云: “‘太極動而生陽’, 只是如一長物, 不免就中間截斷說起. 其實動之前未嘗無靜, 靜之前又未嘗無動. 如‘繼之者善也’, 亦是就此說起. 譬之俗語謂‘自今日爲頭, 已前更不受理’意思.” 蓋卿(65때).
  •  94:61 太極·陰陽·五行, 只將元亨利貞看甚好. 太極是元亨利貞都在上面; 陰陽是利貞是陰, 元亨是陽; 五行是元是木, 亨是火, 利是金, 貞是水. 端蒙(50이후).
  • 그림 󰡔어류󰡕2378쪽 참조
  •  94:62 或問太極圖之說. 曰: “以人身言之: 呼吸之氣便是陰陽, 軀體血肉便是五行, 其性便是理.” 又曰: “其氣便是春夏秋冬, 其物便是金木水火土, 其理便是仁義禮智信.” 又曰: “氣自是氣, 質自是質, 不可滾說.” 義剛(64이후).
  •  94:63 問: “‘五行之生, 各一其性’, 理同否?” 曰: “同而氣質異.” 曰: “旣說氣質異, 則理不相通.” 曰: “固然. 仁作義不得, 義作仁不得.” 可學(62때).
  •  94:64 或問圖解云: “五行之生, 隨其氣質而所稟不同, 所謂‘各一其性’也.” 曰: “氣質是陰陽五行所爲, 性則太極之全體. 但論氣質之性, 則此全體在氣質之中耳, 非別有一性也.” 銖(67이후).
  •  94:65 或問: “太極圖五行之中又各有五行, 如何?” 曰: “推去也有, 只是他圖未說到這處, 然而他圖也只得到這處住了.” 義剛(64이후).
  •  94:66 某許多說話, 是太極中說已盡. 太極便是性, 動靜陰陽是心, 金木水火土是仁義禮智信, 化生萬物是萬事. 又云: “‘無極之眞, 二五之精, 妙合而凝’, 此數句甚妙, 是氣與理合而成性也.” 賀孫(62이후). <或錄云: “眞, 理也; 精, 氣也. 理與氣合, 故能成形.”>
  •  94:67 “無極二五, 妙合而凝.” 凝只是此氣結聚, 自然生物. 若不如此結聚, 亦何由造化得萬物出來? 無極是理, 二五是氣. 無極之理便是性. 性爲之主, 而二氣·五行經緯錯綜於其間也. 得其氣之精英者爲人, 得其渣滓者爲物. 生氣流行, 一滾而出, 初不道付其全氣與人, 減下一等與物也, 但稟受隨其所得. 物固昏塞矣, 而昏塞之中, 亦有輕重者. 昏塞尤甚者, 於氣之渣滓中又復稟得渣滓之甚者爾. 謨(50이후).
  •  94:68 問: “‘無極而太極’, 先生謂此五字添減一字不得. 而周子言‘無極之眞’, 卻又不言太極?” 曰: “‘無極之眞’, 已該得太極在其中. ‘眞’字便是太極.” 又問: “‘太極動而生陽, 靜而生陰, 靜極復動’, 則動復生陽, 靜復生陰. 不知分陰陽以立兩儀, 在靜極復動之前; 爲復在後?” 曰: “‘動而生陽, 靜而生陰’, 則陰陽分而兩儀立矣. 靜極復動以後, 所以明混闢不窮之妙.” 子蒙(미상).
주돈이의 태극도
  •  94:69 或問: “太極圖下二圈, 固是‘乾道成男, 坤道成女’, 是各有一太極也.” 曰: “‘乾道成男, 坤道成女’, 方始萬物化生.” “易中卻云: ‘有天地然後有萬物, 有萬物然後有男女’, 是如何?” 曰: “太極所說, 乃生物之初, 陰陽之精, 自凝結成兩箇, 後來方漸漸生去. 萬物皆然. 如牛羊草木, 皆有牝牡, 一爲陽, 一爲陰. 萬物有生之初, 亦各自有兩箇. 故曰‘二五之精, 妙合而凝’. 陰陽二氣更無停息. 如金木水火土, 是五行分了, 又三屬陽, 二屬陰, 然而各又有一陰一陽. 如甲便是木之陽, 乙便是木之陰; 丙便是火之陽, 丁便是火之陰. 只這箇陰陽, 更無休息. 形質屬陰, 其氣屬陽. 金銀坑有金礦銀礦, 便是陰, 其光氣爲陽.” 賀孫(62이후).
  •  94:70 天地之初, 如何討箇人種? 自是氣蒸池作“凝”. 結成兩箇人後, 方生許多萬物. 所以先說“乾道成男, 坤道成女”, 後方說“化生萬物”. 當初若無那兩箇人, 如今如何有許多人? 那兩箇人便如而今人身上蝨, 是自然變化出來. 楞嚴經後面說, 大劫之後, 世上人都死了, 無復人類, 卻生一般禾穀, 長一尺餘, 天上有仙人下來喫, 見好後, 只管來喫, 喫得身重, 遂上去不得, 世間方又有人種. 此說固好笑, 但某因此知得世間卻是其初有箇人種如他樣說. 義剛(64이후).
  •  94:71 氣化, 是當初一箇人無種後, 自生出來底. 形生, 卻是有此一箇人後, 乃生生不窮底. 義剛(64이후).
  •  94:72 問“氣化·形化”. 曰: “此是總言. 物物自有牝牡, 只是人不能察耳.”
  •  94:73 或問: “‘萬物各具一太極’, 此是以理言? 以氣言?” 曰: “以理言?” 銖(67이후).
  •  94:74 “形旣生矣”, 形體, 陰之爲也; “神發知矣”, 神知, 陽之爲也. 蓋陰主翕, 凡斂聚成就者, 陰爲之也; 陽主闢, 凡發暢揮散者, 陽爲之也. 端蒙(50이후).
  •  94:75 問: “‘五行之生, 各一其性. 五性感動而善惡分.’ 此‘性’字是兼氣稟言之否?” 曰: “性離氣稟不得. 有氣稟, 性方存在裏面; 無氣稟, 性便無所寄撘了. 稟得氣淸者, 性便在淸氣之中, 這淸氣不隔蔽那善; 稟得氣濁者, 性在濁氣之中, 爲濁氣所蔽. ‘五行之生, 各一其性’, 這又隨物各具去了.” 淳(61·70때).
  •  94:76 問“五性感動而善惡分”. 曰: “天地之性, 是理也. 才到有陰陽五行處, 便有氣質之性, 於此便有昏明厚薄之殊. ‘得其秀而最靈’, 乃氣質以後事.” 去僞(46때).
  •  94:77 問: “如何謂之性?” 曰: “天命之謂性.” 又問: “天之所命者, 果何物也?” 曰: “仁義禮智信.” 又問: “太極圖何爲列五者於陰陽之下?” 曰: “五常是理, 陰陽是氣. 有理而無氣, 則理無所立; 有氣而後理方有所立, 故五行次陰陽.” 又問: “如此, 則是有七?” 曰: “義智屬陰, 仁禮屬陽.” 按: 太極圖列金木水火土於陰陽之下, 非列仁義禮智信於陰陽之下也. 以氣言之, 曰陰陽五行; 以理言之, 曰健順五行之性. 此問似欠分別. 節(64이후).
  •  94:78 問: “‘聖人定之以中正仁義’, 何不曰仁義中正?” 曰: “此亦是且恁地說. 當初某看時, 也疑此. 只要去强說, 又說不得. 後來子細看, 乃知中正卽是禮智, 無可疑者.” 時擧(64이후).
  •  94:79 “中正仁義而已矣”, 言生之序, 以配水火木金也. 又曰: “‘仁義中正而已矣’, 以聖人之心言之, 猶孟子言‘仁義禮智’也.” 直卿. 端蒙(50이후).
  •  94:80 問: “太極圖何以不言‘禮智’, 而言‘中正’? 莫是此圖本爲發明易道, 故但言‘中正’, 是否?” 曰: “亦不知是如何, 但‘中正’二字較有力.” 閎祖(59이후).
  •  94:81 問: “周子不言‘禮智’, 而言‘中正’, 如何?” 曰: “禮智說得猶寬, 中正則切而實矣. 且謂之禮, 尙或有不中節處. 若謂之中, 則無過不及, 無非禮之禮, 乃節文恰好處也. 謂之智, 尙或有有正不正, 若謂之正, 則是非端的分明, 乃智之實也.” 銖(67이후).
  •  94:82 問: “中正卽禮智, 何以不直言‘禮智’, 而曰‘中正’?” 曰: “‘禮智’字不似‘中正’字, 卻實. 且中者, 禮之極; 正者, 智之體, 正是智親切處. 伊川解‘貞’字, 謂‘正而固’也. 一‘正’字未盡, 必兼‘固’字. 所謂‘智之實, 知斯二者弗去是也’. 智是端的眞知, 恁地便是正. 弗去, 便是固. 所以‘正’字較親切.” 淳(61·70때).
  •  94:83 聖人立人極, 不說仁義禮智, 卻說仁義中正者, 中正尤親切. 中是禮之得宜處, 正是智之正當處. 自氣化一節以下, 又節節應前面圖說. 仁義中正, 應五行也. 大抵天地生物, 先其輕淸以及重濁. “天一生水, 地二生火”, 二物在五行中最輕淸; 金木復重於水火, 土又重於金木. 如論律呂, 則又重濁爲先, 宮最重濁, 商次之, 角次之, 徵又次之, 羽最後. 謨(50이후).
  •  94:84 問: “‘中卽禮, 正卽智.’ 正如何是智?” 曰: “於四德屬貞, 智要正.” 可學(62때).
  •  94:85 知是非之正爲智, 故通書以正爲智. 節(64이후).
  •  94:86 問: “智與正何以相契?” 曰: “只是眞見得是非, 便是正; 不正便不喚做智了.” 問: “只是眞見得是, 眞見得非. 若以是爲非, 以非爲是, 便不是正否?” 曰: “是.” 淳(61·70때). 㝢同.
  •  94:87 問: “周子言仁義中正亦甚大, 今乃自偏言, 止是屬於陽動陰靜.” 曰: “不可如此看, 反覆皆可.” 問: “‘仁爲用, 義爲體.’ 若以體統論之, 仁卻是體, 義卻是用?” 曰: “是仁爲體, 義爲用. 大抵仁義中又各自有體用.” 可學(62때).
  •  94:88 “中正仁義”一節, 仁義自分體用, 是一般說; 仁義中正分體用, 又是一般說. 偏言專言者, 只說仁, 便是體; 才說義, 便是就仁中分出一箇道理. 如人家有兄弟, 只說戶頭上, 言兄足矣; 才說弟, 便更別有一人. 仁義中正只屬五行, 爲其配元亨利貞也. 元是亨之始, 亨是元之盡; 利是貞之始, 貞是利之盡. 故曰: “元亨, 誠之通; 利貞, 誠之復.” 謨(50이후).
  •  94:89 “‘聖人定之以中正仁義’, ‘正’字·‘義’字卻是體, ‘中’·‘仁’卻是發用處.” 問: “義是如何?” 曰: “義有箇斷制一定之體.” 又問: “仁卻恐是體?” 曰: “隨這事上說在這裏, 仁卻是發用. 只是一箇仁, 都說得.” 㽦(59때).
  •  94:90 問: “‘處之也正, 裁之也義.’ ‘處’與‘裁’字, 二義頗相近.” 曰: “然. 處, 是居之; 裁, 是就此事上裁度.” 又曰: “‘處’字作‘居’字, 卽分曉.” 必大(59-60때).
  •  94:91 問“聖人定之以中正仁義”. 曰: “本無先後. 此四字配金木水火而言, 中有禮底道理, 正有智底道理. 如乾之元亨利貞, 元卽仁, 亨卽中, 利卽義, 貞卽正, 皆是此理. 至於主靜, 是以正與義爲體, 中與仁爲用. 聖人只是主靜, 自有動底道理. 譬如人說話, 也須是先沉黙, 然後可以說話. 蓋沉黙中便有箇言語底意思.” 去僞(46때).
  •  94:92 問: “‘聖人定之以中正仁義而主靜’, 何也?” 曰: “中正仁義分屬動靜, 而聖人則主於靜. 蓋正所以能中, 義所以能仁. ‘克己復禮’, 義也, 義故能仁. 易言‘利貞者, 性情也’. 元亨是發用處, 必至於利貞, 乃見乾之實體. 萬物到秋冬收斂成實, 方見得他本質, 故曰‘性情’. 此亦主靜之說也.” 銖(67이후).
  •  94:93 “聖人定之以中正仁義”, 此四物常在這裏流轉, 然常靠著箇靜做主. 若無夜, 則做得晝不分曉; 若無冬, 則做得春夏不長茂. 如人終日應接, 卻歸來這裏空處少歇, 便精神較健. 如生物而無冬, 只管一向生去, 元氣也會竭了. 中仁是動, 正義是靜. 通書都是恁地說, 如云“禮先而樂後”. 義剛(64이후).
  •  94:94 周貴卿說“定之以仁義中正而主靜”. 先生曰: “如那克處, 便是義. 非禮勿視聽言動, 那禁止處便是義.” 或曰: “正義方能靜, 謂正義便是靜, 卻不得.” 曰: “如何恁地亂說? 今且粗解, 則分外有精神. 且如四時有秋冬收斂, 則春夏方能生長. 若長長是春夏, 只管生長將去, 卻有甚了期, 便有許多元氣? 故‘復, 其見天地之心乎?’ 這便是靜後見得動恁地好. 這‘中正’, 只是將來替了那‘禮智’字, 皆不離這四般, 但是主靜.” 義剛(64이후).
  •  94:95 問: “‘中正仁義而主靜.’ 中仁是動, 正義是靜. 如先生解曰: ‘非此心無欲而靜, 則何以酬酢事物之變而一天下之動哉?’ 今於此心寂然無欲而靜處欲見所以正義者, 何以見?” 曰: “只理之定體便是.” 又曰: “只是那一箇定理在此中, 截然不相侵犯. 雖然, 就其中又各有動靜: 如惻隱是動, 仁便是靜; 羞惡是動, 義便是靜.” 淳(61·70때). 義剛同.
  •  94:96 問“聖人定之以中正仁義而主靜”. 曰: “中正仁義皆謂發用處. 正者, 中之質; 義者, 仁之斷. 中則無過不及, 隨時以取中; 正則當然之定理. 仁則是惻隱慈愛之處, 義是裁制斷決之事. 主靜者, 主正與義也. 正義便是利貞, 中是亨, 仁是元.” 德明(44이후). 今於“皆謂發用”及“之處”“之事”等語, 皆未曉, 更考.
  •  94:97 問: “太極‘主靜’之說, 是先靜後動否?” 曰: “‘動靜無端, 陰陽無始.’ 雖是合下靜, 靜而後動, 若細推時, 未靜時須先動來, 所謂‘如環無端, 互爲其根’. 謂如在人, 人之動作及其成就, 卻只在靜. 便如渾淪未判之前, 亦須曾明盛一番來. 只是這道理層層流轉, 不可窮詰, 太極圖中盡之. 動極生靜, 亦非是又別有一箇靜來繼此動; 但動極則自然靜, 靜極則自然動. 推而上之, 沒理會處.” 㽦(59때).
  •  94:98 主靜, 看“夜氣”一章可見. 德明(44이후).
  •  94:99 問: “又言‘無欲故靜’, 何也?” 曰: “欲動情勝, 則不能靜.” 德.
  •  94:100 濂溪言“主靜”, “靜”字只好作“敬”字看, 故又言“無欲故靜”. 若以爲虛靜, 則恐入釋老去. 季通. 端蒙(50이후).
  •  94:101 “聖人定之以中正仁義而主靜”, 正是要人靜定其心, 自作主宰. 程子又恐只管靜去, 遂與事物不相交涉, 卻說箇“敬”, 云: “敬則自虛靜.” 須是如此做工夫. 德明(44이후).
  •  94:102 問: “‘聖人定之以中正仁義而主靜’, 是聖人自定? 是定天下之人?” 曰: “此承上章‘惟人也得其秀而最靈’言之, 形生神發, 五性感動而善惡分, 故‘定之以中正仁義而主靜’, 以立人極.” 又問: “此恐非中人以下所可承當?” 曰: “二程敎學者, 所以只說一箇‘敬’字, 正是欲無智愚賢不肖皆得力耳.” 久之, 又曰: “此一服藥, 人人皆可服, 服之便有效, 只是自不肯服耳.” 子寰(70때).
  •  94:103 問: “周先生說靜, 與程先生說敬, 義則同, 而其意似有異?” 曰: “程子是怕人理會不得他‘靜’字意, 便似坐禪入定. 周子之說只是‘無欲故靜’, 其意大抵以靜爲主, 如‘禮先而樂後’.” 賀孫(62이후).
  •  94:104 太極圖首尾相因, 脈絡貫通. 首言陰陽變化之原, 其後卽以人所稟受明之. 自“唯人也得其秀而最靈”, 所謂最靈, 純粹至善之性也, 是所謂太極也. “形生神發”, 則陽動陰靜之爲也. “五性感動”, 則“陽變陰合而生水火木金土”之性也. “善惡分”, 則“成男成女”之象也. “萬事出”, 則萬物化生之義也. 至“聖人定之以中正仁義而主靜, 立人極焉”, 則又有以得乎太極之全體, 而與天地混合而無間矣. 故下又言天地·日月·四時·鬼神四者, 無不合也. 端蒙(50이후).
  •  94:105 太極首言性命之源, 用力處卻在修吉·悖凶, 其本則主於靜. 端蒙(50이후).
  •  94:106 林問: “太極: ‘原始反終, 故知死生之說.’ 南軒解與先生解不同, 如何?” 曰: “南軒說不然, 恐其偶思未到. 周子太極之書如易六十四卦, 一一有定理, 毫髮不差. 自首至尾, 只不出陰陽二端而已. 始處是生生之初, 終處是已定之理. 始有處說生, 已定處說死, 死則不復變動矣.” 因擧張乖崖說: “斷公事, 以爲未判底事皆屬陽, 已判之事皆屬陰, 以爲不可改變. 通書無非發明此二端之理.” 㝢(61이후).
  •  94:107 問: “太極圖自一而二, 自二而五, 卽推至於萬物. 易則自一而二, 自二而四, 自四而八, 自八而十六, 自十六而三十二, 自三十二而六十四, 然後萬物之理備. 西銘則止言陰陽, 洪範則止言五行, 或略或詳皆不同, 何也?” 曰: “理一也, 人所見有詳略耳, 然道理亦未始不相値也.” 閎祖(59이후).
  •  94:108 或問太極西銘. 曰: “自孟子已後, 方見有此兩篇文章.”
  •  94:109 問: “先生謂程子不以太極圖授門人, 蓋以未有能受之者. 然而孔門亦未嘗以此語顔曾, 是如何?” 曰: “焉知其不曾說.” 曰: “觀顔曾做工夫處, 只是切己做將去.” 曰: “此亦何嘗不切己? 皆非在外, 乃我所固有也.” 曰: “然此恐徒長人億度料想之見.” 曰: “理會不得者固如此. 若理會得者, 莫非在我, 便可受用, 何億度之有?” 廣(65이후).
  •  94:110 濂溪著太極圖, 某若不分別出許多節次來, 如何看得? 未知後人果能如此子細去看否. 人傑(51이후).
  •  94:111 或求先生揀近思錄. 先生披數板, 云: “也揀不得.” 久之, 乃曰: “‘無極而太極’, 不是說有箇物事光輝輝地在那裏. 只是說這裏當初皆無一物, 只有此理而已. 旣有此理, 便有此氣; 旣有此氣, 便分陰陽, 以此生許多物事. 惟其理有許多, 故物亦有許多. 以小而言之, 則此下疑有脫句. 無非是天地之事; 以大而言之, 則君臣父子夫婦朋友, 無非是天地之事. 只是這一箇道理, 所以‘君子修之吉, 小人悖之凶’. 而今看他說這物事, 這機關一下撥轉後, 卒乍攔他不住. 聖人所以‘一日二日萬幾, 兢兢業業’, ‘如臨深淵, 如履薄冰’, 只是大化恁地流行, 隨得是, 便好; 隨得不是, 便喝他不住. ‘存心養性, 所以事天也; 夭壽不貳, 修身以俟之, 所以立命也.’ 所以昨日說西銘都相穿透. 所以太極圖說, ‘五行一陰陽也, 陰陽一太極也’, 二氣交感, 所以化生萬物, 這便是‘天地之塞吾其體, 天地之帥吾其性’. 只是說得有詳略, 有急緩, 只是這一箇物事. 所以萬物到秋冬時, 各自收歛閉藏, 忽然一下春來, 各自發越條暢. 這只是一氣, 一箇消, 一箇息. 只如人相似, 方其黙時, 便是靜; 及其語時, 便是動. 那箇滿山靑黃碧綠, 無非是這太極. 所以‘仁者見之謂之仁, 智者見之謂之智, 百姓日用而不知, 故君子之道鮮矣’, 皆是那‘一陰一陽之謂道, 繼之者善也, 成之者性也’. 所以周先生太極·通書只是滾這許多句. ‘繼之者善’是動處, ‘成之者性’是靜處. ‘繼之者善’是流行出來, ‘成之者性’則各自成箇物事. ‘繼善’便是‘元亨’, ‘成性’便是‘利貞’. 及至‘成之者性’, 各自成箇物事, 恰似造化都無可做了; 及至春來, 又流行出來, 又是‘繼之者善’. 譬如禾穀一般, 到秋斂冬藏, 千條萬穟, 自各成一箇物事了; 及至春, 又各自發生出. 以至人物, 以至禽獸, 皆是如此. 且如人, 方其在胞胎中, 受父母之氣, 則是‘繼之者善’; 及其生出, 又自成一箇物事, ‘成之者性也’. 旣成其性, 又自繼善, 只是這一箇物事, 今年一年生了, 明年又生出一副當物事來, 又‘繼之者善’, 又‘成之者性’, 只是這一箇物事滾將去. 所以‘仁者見之謂之仁’, 只是見那發生處; ‘智者見之謂之智’, 只是見那成性處. 到得‘百姓日用而不知’, 則不知這事物矣. 所以易只是箇陰陽交錯, 千變萬化. 故曰: ‘易有太極, 是生兩儀, 兩儀生四象, 四象生八卦, 八卦定吉凶, 吉凶生大業.’ 聖人所以說出來時, 只是使人不迷乎利害之途.” 又曰: “近思錄第二段說‘誠無爲, 幾善惡’. ‘誠無爲’, 只是自然有實理恁地, 不是人做底, 都不犯手勢, 只是自然一箇道理恁地. ‘幾善惡’, 則是善裏面便有五性, 所以爲聖, 所以爲賢, 只是這箇.” 又曰: “下面說天下大本, 天下達道. 未發時便是靜, 已發時便是動. 方其未發, 便有一箇體在那裏了; 及其已發, 便有許多用出來. 少間一起一倒, 無有窮盡. 若靜而不失其體, 便是‘天下之大本’; 動而不失其用, 便是‘天下之達道’. 然靜而失其體, 則‘天下之大本’便錯了; 動而失其用, 則‘天下之達道’便乖了. 說來說去, 只是這一箇道理.” 義剛(64이후).
  •  94:112 時紫芝亦曾見尹和靖來, 嘗注太極圖. 不知何故, 渠當時所傳圖本, 第一箇圈子內誤有一點. 紫芝於是從此起意, 謂太極之妙皆在此一點. 亦有通書解, 無數凡百說話. 揚(54-6때).
  • ∞∞∞∞通書
  •  94:113 周子留下太極圖, 若無通書, 卻敎人如何曉得? 故太極圖得通書而始明. 大雅(49이후).
  •  94:114 通書一部, 皆是解太極說. 這道理, 自一而二, 二而五. 如“誠無爲, 幾善惡, 德”以下, 便配著太極陰陽五行, 須是子細看. 㽦(59때).
  •  94:115 直卿云: “通書便可上接語孟.” 曰: “此語孟較分曉精深, 結搆得密. 語孟說得較闊.” 方子(59이후).
  •  94:116 通書覺細密分明, 論孟又闊. 高(65때).
  • ∞∞∞∞誠上
  •  94:117 問“誠者聖人之本.” 曰: “此言本領之‘本’. 聖人所以聖者, 誠而已.” 銖(67이후).
  •  94:118 “誠者聖人之本”, 言太極. “‘大哉乾元? 萬物資始’, 誠之源”, 言陰陽五行. “‘乾道變化, 各正性命’, 誠斯立焉”, 言氣化. “純粹至善者”, 通繳上文. “故曰‘一陰一陽之謂道’”, 解“誠者聖人之本”. “繼之者善也”, 解“大哉乾元”以下; “成之者性也”, 解“乾道變化”以下. “元亨, 誠之通”, 言流行處; “利貞, 誠之復”, 言學者用力處. “大哉易也? 性命之源”, 又通繳上文. 人傑(51이후).
  •  94:119 “‘大哉乾元? 萬物資始’, 誠之源也.” 此統言一箇流行本源. “乾道變化, 各正性命”, 誠之流行出來, 各自有箇安頓處. 如爲人也是這箇誠, 爲物也是這箇誠, 故曰“誠斯立焉”. 譬如水, 其出只一源, 及其流出來千派萬別, 也只是這箇水. 端蒙(50이후).
  •  94:120 㬊問: “擧‘一陰一陽之謂道’以下三句, 是證上文否?” 曰: “固是. ‘一陰一陽之謂道’一句, 通證‘誠之源’·‘大哉乾元’至‘誠斯立焉’二節. ‘繼之者善’, 又證‘誠之源’一節; ‘成之者性’, 證‘誠斯立焉’一節.” 植(64때).
  •  94:121 㬊問: “誠上篇擧易‘一陰一陽之謂道’三句.” 曰: “‘繼·成’二字皆節那氣底意思說. ‘性·善’二字皆只說理. 但‘繼之者善’方是天理流行處, ‘成之者性’便是已成形, 有分段了.” 植(64때).
  •  94:122 問: “‘一陰一陽之謂道’, 是太極否?” 曰: “陰陽只是陰陽, 道是太極. 程子說: ‘所以一陰一陽者, 道也.’” 問: “知言云: ‘有一則有三, 自三而無窮矣.’ 又云: ‘“一陰一陽之謂道”, 謂太極也. 陰陽剛柔顯極之幾, 至善以微, 孟子所謂“可欲”者也.’ 如何?” 曰: “知言只是說得一段文字好, 皆不可曉.” 問: “‘純粹至善者也’與‘繼之者善’同否?” 曰: “是繳上三句, 卻與‘繼之者善’不同. ‘繼之者善’屬陽, ‘成之者性’屬陰.” 問: “陽實陰虛. ‘繼之者善’是天命流行, ‘成之者性’是在人物. 疑人物是實.” 曰: “陽實陰虛, 又不可執. 只是陽便實, 陰便虛, 各隨地步上說. 如揚子說: ‘於仁也柔, 於義也剛.’ 今周子卻以仁爲陽, 義爲陰. 要知二者說得都是. 且如造化周流, 未著形質, 便是形而上者, 屬陽; 才麗於形質, 爲人物, 爲金木水火土, 便轉動不得, 便是形而下者, 屬陰. 若是陽時, 自有多少流行變動在. 及至成物, 一成而不返. 謂如人之初生屬陽, 只管有長; 及至長成, 便只有衰, 此氣逐旋衰減, 至於衰盡, 則死矣. 周子所謂‘原始反終’, 只於衰盡處, 可見反終之理.” 又曰: “嘗見張乖崖云: ‘未押字時屬陽, 已押字屬陰.’ 此語疑有得於希夷, 未可知.” 㽦(59때).
  •  94:123 問: “濂溪論性, 自氣稟言, 卻是上面已說‘太極’·‘誠’, 不妨. 如孔子說‘性相近, 習相遠’, 不成是不識? 如荀揚便不可.” 曰: “然. 他已說‘純粹至善’.” 可學(62때).
  •  94:124 “繼之者善也”, 周子是說生生之善. 程子說作天性之善, 用處各自不同. 若以此觀彼, 必有窒礙. 人傑(51이후).
  •  94:125 “元亨”, “繼之者善也”, 陽也; “利貞”, “成之者性也”, 陰也. 節(64이후).
  •  94:126 問: “‘繼之者善也, 成之者性也’, 竊謂妙合之始, 便是繼. ‘乾道成男, 坤道成女’, 便是成.” 曰: “動而生陽之時, 便有繼底意; 及至靜而生陰, 方是成. 如六十四卦之序, 至復而繼.” 德明(44이후).
  •  94:127 問: “陽動是元亨, 陰靜是利貞. 但五行在陰陽之下, 人物又在五行之下, 如何說‘繼善成性’?” 曰: “陰陽流於五行之中而出, 五行無非陰陽.” 可學(62때).
  •  94:128 問: “陰陽氣也, 何以謂形而下者?” 曰: “旣曰氣, 便是有箇物事, 此謂形而下者.” 又問: “‘繼之者善, 成之者性’, 何以分繼善·成性爲四截?” 曰: “繼成屬氣, 善性屬理. 性已兼理氣, 善則專指理.” 又曰: “理受於太極, 氣受於二氣·五行.” 植(64때).
  •  94:129 問: “‘元亨誠之通, 利貞誠之復.’ 元亨是春夏, 利貞是秋冬. 秋冬生氣旣散, 何以謂之收斂?” 曰: “其氣已散, 收斂者乃其理耳.” 曰: “冬間地下氣暖, 便也是氣收斂在內.” 曰: “上面氣自散了, 下面暖底乃自是生來, 卻不是已散之氣復爲生氣也.” 時擧(64이후).
  •  94:130 先生出示答張元德書, 問“通·復”二字. 先生謂: “‘誠之通’, 是造化流行, 未有成立之初, 所謂‘繼之者善’; ‘誠之復’, 是萬物已得此理, 而皆有所歸藏之時, 所謂‘成之者性’. 在人則‘感而遂通’者, ‘誠之通’; ‘寂然不動’者, ‘誠之復’.” 時擧因問: “明道謂: ‘今人說性, 只是說“繼之者善”.’ 是如何?” 曰: “明道此言, 卻只是就人上說耳.” 時擧(64이후).
  •  94:131 直卿問: “‘利貞誠之復’, 如先生注下言, ‘復’如伏藏.” 先生曰“復只是回來, 這箇是周先生添此一句. 孔子只說‘乾道變化, 各正性命’.” 又曰: “這箇物事又記是“氣”字. 流行到這裏來, 這裏住著, 卻又復從這裏做起.” 又曰: “如母子相似. 未生之時, 母無氣不能生其子, 旣生之後, 子自是子, 母自是母.” 又曰: “如樹上開一花, 結一子, 未到利貞處, 尙是運下面氣去蔭又記是“養”字. 他; 及他到利貞處, 自不用養.” 又記是“恁他”字. 又問: “自一念之萌以至於事之得其所, 是一事之元亨利貞?” 先生應之曰: “他又自這裏做起, 所謂‘生生之謂易’, 也是恁地.” 又記曰: “氣行到這裏住著, 便立在這裏. 旣立在這裏, 則又從這裏做起.” 節(64이후).
  •  94:132 問: “‘元亨誠之通’, 便是陽動; ‘利貞誠之復’, 便是陰靜. 注卻云: ‘此已是五行之性.’ 如何?” 曰: “五行便是陰陽, 但此處已分作四.” 可學(62때).
  •  94:133 “利貞誠之復”, 乃回復之“復”, 如人旣去而回, 在物歸根復命者也. “不遠而復”, 乃反復之“復”, 反而歸其元地頭也. 誠復, 就一物一草一木看得. 復善, 則如一物截然到上面窮了, 卻又反歸到元地頭. 誠復, 只是就去路尋得舊跡回來. <因論復卦說如此. 更詳之, 俟他日問.> 端蒙(50이후).
  • ∞∞∞∞誠下
  •  94:134 問誠是“五常之本”. 曰: “誠是通體地盤.” 方子(59이후).
  •  94:135 “誠下”一章, 言太極之在人者. 人傑(51이후).
  •  94:136 問: “‘誠, 五常之本.’ 同此實理於其中, 又分此五者之用?” 曰: “然.” 可學(62때).
  •  94:137 問: “‘果而確’, 果者陽決, 確者陰守?” 曰: “此只是一事, 而首尾相應. 果而不確, 卽無所守; 確而不果, 則無決. 二者不可偏廢, 猶陰陽不可相無也.” 銖(67이후).
  • ∞∞∞∞誠幾德
  •  94:138 通書“誠無爲”章, 說聖·賢·神三種人. <恐有記誤.> 銖(67이후).
  •  94:139 “誠無爲.” 誠, 實理也; 無爲, 猶“寂然不動”也. 實理該貫動靜, 而其本體則無爲也. “幾善惡.” “幾者, 動之微”, 動則有爲, 而善惡形矣. “誠無爲”, 則善而已. 動而有爲, 則有善有惡. 端蒙(50이후).
  •  94:140 光祖問“誠無爲, 幾善惡”. 曰: “誠是當然, 合有這實理, 所謂‘寂然不動’者. 幾, 便是動了, 或向善, 或向惡.” 賀孫(62이후).
  •  94:141 曾問“誠無爲, 幾善惡”. 曰: “誠是實理, 無所作爲, 便是‘天命之謂性’, ‘喜怒哀樂未發之謂中’. ‘幾者, 動之微.’ 微, 動之初, 是非善惡於此可見; 一念之生, 不是善, 便是惡. 孟子曰: ‘道二: 仁與不仁而已矣.’ 是也. 德者, 有此五者而已. 仁義禮智信者, 德之體; ‘曰愛’, ‘曰宜’, ‘曰理’, ‘曰通’, ‘曰守’者, 德之用.” 卓(미상).
  •  94:142 濂溪言“誠無爲, 幾善惡”. 才誠, 便行其所無事, 而幾有善惡之分. 於此之時, 宜當窮察識得是非. 其初有毫忽之微, 至於窮察之久, 漸見充越之大, 天然有箇道理開裂在那裏. 此幾微之決, 善惡之分也. 若於此分明, 則物格而知至, 知至而意誠, 意誠而心正身, 修而家齊國治天下平, 如激湍水, 自已不得; 如田單火牛, 自止不住. 㝢(61이후).
  •  94:143 道夫言: “誠者, 自然之實理, 無俟營爲, 及幾之所動, 則善惡著矣. 善之所誠, 則爲五常之德. 聖人不假修爲, 安而全之; 賢者則有克復之功. 要之, 聖賢雖有等降, 然及其成功, 則一而已. 故曰: ‘發微不可見, 充周不可窮之謂神’.” 曰: “固是如此. 但幾是動之微, 是欲動未動之間, 便有善惡, 便須就這處理會. 若至於發著之甚, 則亦不濟事矣, 更怎生理會? 所以聖賢說‘戒愼乎其所不睹, 恐懼乎其所不聞’. 蓋幾微之際, 大是要切?” 又問: “以誠配太極, 以善惡配陰陽, 以五常配五行, 此固然. 但‘陽變陰合, 而生水火木金土’, 則五常必不可謂共出於善惡也. 此似祇是說得善之一脚.” 曰: “通書從頭是配合, 但此處卻不甚似. 如所謂‘剛善剛惡, 柔善柔惡’, 則確然是也.” 道夫(60이후).
  •  94:144 問: “‘誠無爲, 幾善惡’一段, 看此與太極圖相表裏?” 曰: “然. 周子一書都是說這道理.” 又擧“喜怒哀樂未發謂之中”一章, 及“心一也”一章. “程子承周子一派, 都是太極中發明.” 曰: “然.” 問: “此都是說這道理是如此, 工夫當養於未發.” 曰: “未發有工夫, 旣發亦用工夫. 旣發若不照管, 也不得, 也會錯了. 但未發已發, 其工夫有箇先後, 有箇輕重.” 賀孫(62이후).
  •  94:145 “或擧季通語: ‘通書“誠無爲, 幾善惡”與太極“惟人也得其秀而最靈; 形旣生矣, 神發知矣, 五性感動而善惡分”, 二說似乎相背. 旣曰“無爲”矣, 如何又卻有善惡之幾? 恐是周子失照管處.’ 如何?” 曰: “當‘寂然不動’時, 便是‘誠無爲’; 有感而動, 卽有善惡. 幾是動處. 大凡人性不能不動, 但要頓放得是. 於其所動處頓放得是時, 便是‘德: 愛曰仁, 宜曰義’; 頓放得不是時, 便一切反是. 人性豈有不動? 但須於中分得天理人欲, 方是.” 祖道(68때).
  •  94:146 人傑問: “季通說: ‘“誠無爲, 幾善惡. 德: 愛曰仁”一段, 周子亦有照管不到處. 旣曰“誠無爲”, 則其下未可便著“善·惡”字.’ 如何?” 曰: “正淳如何看?” 人傑曰: “若旣誠而無爲, 則恐未有惡. 若學者之心, 其幾安得無惡?” 曰: “當其未感, 五性具備, 豈有不善? 及其應事, 才有照顧不到處, 這便是惡. 古之聖賢戰戰兢兢過了一生, 正謂此也. 顔子‘有不善未嘗不知’, 亦是如此.” 因言: “仲弓問‘焉知賢才而擧之’, 程子以爲‘便見仲弓與聖人用心之小大. 推此義, 則一心可以興邦, 一心可以喪邦, 只在公私之間.’ 且看仲弓之問, 未見其爲私意; 然其心淺狹欠闕處多, 其流弊便有喪邦之理. 凡事微有過差, 才有安頓不著處, 便是惡.” 人傑(51이후).
  •  94:147 問: “若是未發, 便是都無事了, 如何更有幾? ‘二者之間, 其幾甚微’, 莫是指此心未發而言否?” 曰: “說幾時, 便不是未發. 幾, 正是那欲發未發時, 當來這裏致謹, 使敎自慊, 莫敎自欺.” 又問: “莫是說一毫不謹, 則所發流於惡而不爲善否?” 曰: “只是說心之所發, 要常常省察, 莫敎他自欺耳. 人心下自是有兩般, 所以要謹. 謹時便知得是自慊, 是自欺, 而不至於自欺. 若是不謹, 則自慊也不知, 自欺也不知.” 義剛(64이후).
  •  94:148 或以善惡爲男女之分, 或以爲陰陽之事. 凡此兩件相對說者, 無非陰陽之理. 分陰陽而言之, 或說善惡, 或說男女, 看他如何使. 故善惡可以言陰陽, 亦可以言男女. 謨(50이후).
  •  94:149 或問: “有陰陽便有善惡.” 曰: “陰陽五行皆善.” 又曰: “陰陽之理皆善.” 又曰: “合下只有善, 惡是後一截事.” 又曰: “豎起看, 皆善; 橫看, 後一截方有惡.” 又曰: “有善惡, 理卻皆善.” 又記是“無惡”字. 節(64이후).
  •  94:150 “德: 愛曰仁”至“守曰信”. 德者, 人之得於身者也. 愛·宜·理·通·守者, 德之用; 仁·義·禮·智·信者, 德之體. 理, 謂有條理; 通, 謂通達; 守, 謂確實. 此三句就人身而言. 誠, 性也; 幾, 情也; 德, 兼性情而言也. 直卿. 端蒙(50이후).
  •  94:151 “性焉安焉之謂聖”, 是就聖人性分上說. “發微不可見, 充周不可窮之謂神”, 是他人見其不可測耳. 蘷孫(68이후).
  •  94:152 問: “‘性者獨得於天’, 如何言‘獨得?’” 曰: “此言聖人合下淸明完具, 無所虧失. 此是聖人所獨得者, 此對了‘復’字說. 復者, 已失而反其初, 便與聖人獨得處不同. ‘安’字對了‘執’字說. 執是執持, 安是自然. 大率周子之言, 稱等得輕重極是合宜.” 因問: “周子之學, 是自得於心? 還有所傳授否?” 曰: “也須有所傳授. 渠是陸詵婿. 溫公涑水記聞載陸詵事, 是箇篤實長厚底人.” 銖(67이후).
  •  94:153 “發微不可見, 充周不可窮之謂神”, 言其發也微妙而不可見, 其充也周遍而不可窮. “發”字·“充”字就人看. 如“性焉·安焉”·“執焉·復焉”, 皆是人如此. “微不可見, 周不可窮”, 卻是理如此. 神只是聖之事, 非聖外又有一箇神, 別是箇地位也. 端蒙(50이후).
  •  94:154 “發微不可見, 充周不可窮之謂神.” 神卽聖人之德, 妙而不可測者, 非聖人之上復有所謂神也. 發, 動也; 微, 幽也; 言其“不疾而速”. 一念方萌, 而至理已具, 所以微而不可見也. 充, 廣也; 周, 遍也; 言其“不行而至”. 蓋隨其所寓, 而理無不到, 所以周而不可窮也. 此三句, 就人所到地位而言, 卽盡夫上三句之理而所到有淺深也. 端蒙(50이후).
  •  94:155 問: “通書言神者五, 三章·四章·九章·十一章·十六章. 其義同否?” 曰: “當隨所在看.” 曰: “神, 只是以妙言之否?” 曰: “是. 且說‘感而遂通者, 神也’, 橫渠謂: ‘一故神, 兩在故不測.’” 因指造化而言曰: “忽然在這裏, 又忽然在那裏, 便是神.” 曰: “在人言之, 則如何?” 曰: “知覺便是神. 觸其手則手知痛, 觸其足則足知痛, 便是神. ‘神應故妙’.” 淳(61·70때).
  • ∞∞∞∞聖
  •  94:156 “‘寂然不動’者, 誠也.” 又曰: “‘大哉乾元? 萬物資始’, 誠之源也. 須如此, ‘大哉乾元? 萬物資始’以上, 更有‘寂然不動’.” 端蒙(50이후).
  •  94:157 “幾善惡”, 言衆人者也. “動而未形, 有無之間也”, 言聖人毫釐發動處, 此理無不見. “‘寂然不動’者誠也.” 至其微動處, 卽是幾. 幾在誠神之間. 端蒙(50이후).
  •  94:158 林問: “入德莫若以幾, 此最要否?” 曰: “然.” 問: “通書說‘幾’, 如何是動靜體用之間?” 曰: “似有而未有之時, 在人識之爾.” 㝢(61이후).
  •  94:159 幾雖已感, 卻是方感之初; 通, 則直到末梢皆是通也. 如推其極, 到“協和萬邦, 黎民於變時雍”, 亦只是通也. 幾, 卻只在起頭一些子. 閎祖(59이후).
  •  94:160 “通書多說‘幾’. 太極圖上卻無此意.” 曰: “‘五性感動’, 動而未分者, 便是.” 直卿云: “通書言主靜·審幾·愼獨, 三者循環, 與孟子‘夜氣’·‘平旦之氣’·‘晝旦所爲’相似.” 方子(59이후).
  •  94:161 問: “‘誠精故明’, 先生引‘淸明在躬, 志氣如神’釋之, 卻是自明而誠.” 曰: “便是看得文字粗疏. 周子說‘精’字最好. ‘誠精’者, 直是無些夾雜, 如一塊銀, 更無銅鉛, 便是通透好銀. 故只當以淸明釋之, ‘志氣如神’, 卽是‘至誠之道可以前知’之意也.” 人傑因曰: “凡看文字, 緣理會未透, 所以有差. 若長得一格, 便又看得分明.” 曰: “便是說倒了.” 人傑(51이후).
  •  94:162 安卿問: “‘神·誠·幾’, 學者當從何入?” 曰: “隨處做工夫. <淳錄云: “本在誠, 著力在幾.”> 誠是存主處, 發用處是神, 幾是決擇處. <淳錄云: “在二者之間.”> 然緊要處在幾.” 砥(61때). 淳同.
  • ∞∞∞∞愼動
  •  94:163 問: “‘動而正曰道, 用而和曰德’, 卻是自動用言. ‘曰’, 猶言合也. 若看做道德題目, 卻難通.” 曰: “然. 自是人身上說.” 可學(62때).
  •  94:164 “‘動而正曰道’, 言動而必正爲道, 否則非也. ‘用而和曰德’, 德有熟而不喫力之意.” 人傑(51이후).
  • ∞∞∞∞師
  •  94:165 問: “通書中四象, 剛柔善惡, 皆是陰陽?” 曰: “然.” 可學(62때).
  •  94:166 問“性者, 剛柔善惡中而已.” 曰: “此性便是言氣質之性. 四者之中, 去卻兩件剛惡·柔惡, 卻又剛柔二善中, 擇中而主池作“立”. 焉.” 去僞(46때).
  •  94:167 正淳問通書注“中”字處, 引“允執厥中”. 曰: “此只是無過不及之‘中’. 書傳中所言皆如此, 只有‘喜怒哀樂未發之中’一處是以體言. 到‘中庸’字亦非專言體, 便有無過不及之意.” 㽦(59때).
  •  94:168 問: “解云: ‘剛柔, 卽易之兩儀, 各加善惡, 卽易之四象.’ 疑‘善惡’二字是虛字, 如易八卦之吉凶. 今以善惡配爲四象, 不知如何?” 曰: “更子細讀, 未好便疑. 凡物皆有兩端. 如此扇, 便有面有背. 自一人之心言之, 則有善有惡在其中, 便是兩物. 周子止說到五行住, 其理亦只消如此, 自多說不得. 包括萬有, 擧歸於此. 康節卻推到八卦. 太陽·太陰, 少陽·少陰. 太陽·太陰各有一陰一陽, 少陽·少陰亦有一陰一陽, 是分爲八卦也.” 問: “前輩以老陰·老陽爲乾·坤, 又分六子以爲八卦, 是否?” 曰: “六子之說不然.” 㝢(61이후).
  •  94:169 問: “通書解論周子止於四象, 以爲水火金木, 如何?” 曰: “周子只推到五行. 如邵康節不又從一分爲二, 極推之至於十二萬四千, 縱橫變動, 無所不可? 如漢儒將十二辟卦分十二月. 康節推又別.” 可學(62때).
  • ∞∞∞∞幸
  •  94:170 “人之生, 不幸不聞過. 大不幸無恥.” 此兩句只是一項事. 知恥是由內心以生, 聞過是得之於外. 人須知恥, 方能過而改, 故恥爲重. 僩(69이후).
  • ∞∞∞∞思
  •  94:171 問: “‘無思, 本也; 思通, 用也, 無思而無不通爲聖人.’ 不知聖人是有思耶? 無思耶?” 曰: “無思而無不通是聖人, 必思而後無不通是睿.” 時擧云: “聖人‘寂然不動’, 是無思; 才感便通, 特應之耳.” 曰: “聖人也不是塊然由人撥後方動, 如莊子云‘推而行, 曳而止’之類. 只是才思便通, 不待大故地思索耳.” 時擧因云: “如此, 則是無事時都無所思, 事至時才思而便通耳.” 時擧(64이후).
  •  94:172 睿有思, 有不通; 聖無思, 無不通. 又曰: “聖人時思便通, 非是塊然無思, 撥著便轉. 恁地時, 聖人只是箇瓠子?” 說“無思本也”. 節(64이후).
  •  94:173 “幾”, 是事之端緖. 有端緖方有討頭處, 這方是用得思. 植(64때).
  •  94:174 “思”一章, “幾”·“機”二字無異義. 擧易一句者, 特斷章取義以解上文. 人傑(51이후).
  •  94:175 擧通書, 言: “通微, 無不通.” 擧李先生曰: “梁惠王說好色, 孟子便如此說; 說好貨, 便如此說; 說好勇, 便如此說; 皆有箇道理, 便說將去. 此是盡心道理.” “當時不曉, 今乃知是‘無不通’底道理.” 方(41때).
  • ∞∞∞∞志學
  •  94:176 問: “‘聖希天.’ 若論聖人, 自是與天相似了. 得非聖人未嘗自以爲聖, 雖已至聖處, 而猶戒愼恐懼, 未嘗頃刻忘所法則否?” 曰: “不消如此說. 天自是天, 人自是人, 終是如何得似天? 自是用法天. ‘明王奉若天道, 建邦設都’, 無非法天者. 大事大法天, 小事小法天.” 僩(69이후).
  •  94:177 竇問: “‘志伊尹之志, 學顔子之學’, 所謂志者, 便是志於行道否?” 曰: “‘志伊尹之所志’, 不是志於私. 大抵古人之學, 本是欲行. ‘伊尹耕於有莘之野, 而樂堯舜之道’, 凡所以治國平天下者, 無一不理會. 但方處畎畝之時, 不敢言必於用耳. 及三聘幡然, 便向如此做去, 此是堯舜事業. 看二典之書, 堯舜所以卷舒作用, 直如此熟.” 因說: “耿守向曾說: ‘“用之則行, 舍之則藏, 惟我與爾有是夫?” 此非專爲用舍行藏, 凡所謂治國平天下之具, 惟夫子顔子有之, 用之則抱持而往, 不用則卷而懷之.’” 曰: “某不敢如此說. 若如此說, 卽是孔顔胸次全無些洒落底氣象, 只是學得許多骨董, 將去治天下. 又如龜山說, 伊尹樂堯舜之道, 只是出作入息, 飢食渴飮而已. 卽是伊尹在莘郊時, 全無些能解, 及至伐夏救民, 逐旋叫喚起來, 皆說得一邊事. 今世又有一般人, 只道飽食暖衣無外慕, 便如此涵養去, 亦不是, 須是一一理會去.” 德明(44이후). 耿名秉.
  •  94:178 竇又問: “‘志伊尹之志’, 乃是志於行.” 曰: “只是不志於私. 今人仕宦只爲祿, 伊尹卻‘祿之天下弗顧, 繫馬千駟弗視也’.” 又云: “雖志於行道, 若自家所學元未有本領, 如何便能擧而措之天下? 又須有那地位. 若身處貧賤, 又如何行? 然亦必自修身始, 修身齊家, 然後達諸天下也.” 又曰: “此箇道理, 緣爲家家分得一分, 不是一人所獨得而專者. 經世濟物, 古人有這箇心. 若只是我自會得, 自卷而懷之, 卻是私.” 德明(44이후).
  •  94:179 “‘志伊尹之所志, 學顔子之所學.’ 志固是要立得大, 然其中又自有先後緩急之序, ‘致廣大而盡精微’. 若曰未到伊尹田地做未得, 不成塊然喫飯, 都不思量天下之事? 若是見州郡所行事有不可人意, 或百姓遭酷虐, 自家寧不惻然動心? 若是朝夕憂慮, 以天下國家爲念, 又那裏敎你恁地來?” 或曰: “聖賢憂世之志, 樂天之誠, 蓋有並行而不相悖者, 如此方得.” 曰: “然. 便是怕人倒向一邊去. 今人若不塊然不以天下爲志, 便又切切然理會不干己事. 如世間一樣學問, 專理會典故世務, 便是如此. ‘古之欲明明德於天下者’, 合下學, 便是學此事. 旣曰‘欲明明德於天下’, 不成只恁地空說? 裏面有幾多工夫.” 僩(69이후).
  •  94:180 問: “‘過則聖, 及則賢.’ 若過於顔子, 則工夫又更絶細, 此固易見. 不知過伊尹時如何說?” 曰: “只是更加些從容而已, 過之, 便似孔子. 伊尹終是有擔當底意思多.” 僩(69이후).
  • ∞∞∞∞動靜
  •  94:181 “動而無靜, 靜而無動者, 物也.” 此言形而下之器也. 形而下者, 則不能通, 故方其動時, 則無了那靜; 方其靜時, 則無了那動. 如水只是水, 火只是火. 就人言之, 語則不黙, 黙則不語; 以物言之, 飛則不植, 植則不飛是也. “動而無動, 靜而無靜”, 非不動不靜, 此言形而上之理也. 理則神而莫測, 方其動時, 未嘗不靜, 故曰: “無動”; 方其靜時, 未嘗不動, 故曰“無靜”. 靜中有動, 動中有靜, 靜而能動, 動而能靜, 陽中有陰, 陰中有陽, 錯綜無窮是也. 又曰: “‘水陰根陽, 火陽根陰.’ 水陰火陽, 物也, 形而下者也; 所以根陰根陽, 理也, 形而上者也.” 直卿云: “兼兩意言之, 方備. 言理之動靜, 則靜中有動, 動中有靜, 其體也; 靜而能動, 動而能靜, 其用也. 言物之動靜, 則動者無靜, 靜者無動, 其體也; 動者則不能靜, 靜者則不能動, 其用也.” 端蒙(50이후).
  •  94:182 問“動而無動, 靜而無靜”. 曰: “此說‘動而生陽, 動極而靜, 靜而生陰, 靜極復動’. 此自有箇神在其間, 不屬陰, 不屬陽, 故曰‘陰陽不測之謂神’. 且如晝動夜靜, 在晝間神不與之俱動, 在夜間神不與之俱靜. 神又自是神, 神卻變得晝夜, 晝夜卻變不得神. 神妙萬物. 如說‘水陰根陽, 火陽根陰’, 已是有形象底, 是說粗底了.” 又曰: “靜者爲主, 故以蒙艮終云.” 植(64때).
  •  94:183 問: “‘動而無動, 靜而無靜, 神也’, 此理如何?” 曰: “譬之晝夜: 晝固是屬動, 然動卻來管那神不得; 夜固是屬靜, 靜亦來管那神不得. 蓋神之爲物, 自是超然於形器之表, 貫動靜而言, 其體常如是而已矣.” 時擧(64이후).
  •  94:184 “動·靜”章所謂神者, 初不離乎物. 如天地, 物也. 天之收斂, 豈專乎動? 地之發生, 豈專乎靜? 此卽神也. 閎祖(59이후).
  •  94:185 問: “‘動而無靜, 靜而無動, 物也; 靜而無靜, 動而無動, 神也.’ 所謂物者, 不知人在其中否.” 曰: “人在其中.” 曰: “所謂神者, 是天地之造化否?” 曰: “神, 卽此理也.” 問: “物則拘於有形; 人則動而有靜, 靜而有動, 如何卻同萬物而言?” 曰: “人固是靜中動, 動中靜, 亦謂之物. 凡言物者, 指形器有定體而言, 然自有一箇變通底在其中. 須知器卽道, 道卽器, 莫離道而言器可也. 凡物皆有此理. 且如這竹椅, 固是一器, 到適用處, 便有箇道在其中.” 又問神, 曰“神在天地中, 所以妙萬物者, 如水爲陰則根陽, 火爲陽則根陰”云云. 先生曰: “文字不可泛看, 須是逐句逐段理會. 此一段未透, 又去看別段, 便鶻突去, 如何會透徹, 如何會貫通. 且如此段未說理會到十分, 亦且理會七分, 看來看去, 直至無道理得說, 卻又再換一段看. 疏略之病, 是今世學者通患. 不特今時如此, 前輩看文字, 蓋有一覽而盡者, 亦恐只是無究竟.” 問: “經書須逐句理會. 至如史書易曉, 只看大綱, 如何?” 曰: “較之經書不同, 然亦自是草率不得. 須當看人物是如何, 治體是如何, 國勢是如何, 皆當子細.” 因擧上蔡看明道讀史: “逐行看過, 不差一字.” 㝢(61이후).
  •  94:186 至之問: “‘水陰根陽, 火陽根陰’與‘五行陰陽, 陰陽太極’爲一截, ‘四時運行, 萬物終始’與‘混兮闢分, 其無窮兮’爲一截. ‘混兮’是‘利貞誠之復’, ‘闢兮’是‘元亨誠之通’. 注下‘自五而一, 自五而萬’之說, 則是太極常在貞上, 恐未穩.” 先生大以爲然. 曰: “便是猶有此等硬說處.” 直卿云: “自易說‘元亨利貞’, 直到濂溪康節始發出來.” 方子(59이후).
  •  94:187 “混兮闢兮”, 混, 言太極; 闢, 言爲陰陽五行以後, 故末句曰: “其無窮兮.” 言旣闢之後, 爲陰陽五行, 爲萬物, 無窮盡也. 人傑(51이후).
  • ∞∞∞∞樂
  •  94:188 通書論樂意, 極可觀, 首尾有條理. 只是淡與不淡, 和與不和, 前輩所見各異. 邵康節須是二四六八, 周子只是二四中添一上爲五行. 如剛柔添善惡, 又添中於其間, 周子之說也. 可學(62때).
  •  94:189 問: “通書注云: ‘而其制作之妙, 眞有以得乎聲氣之元.’ 不知而今尙可尋究否?” 曰: “今所爭, 祇是黃鍾一宮耳. 這裏高則都高, 這裏低則都低, 蓋難得其中耳.” 問: “胡安定樂如何?” 曰: “亦是一家.” 榦(미상).
  • ∞∞∞∞聖學
  •  94:190 問: “伊川云: ‘爲士必志於聖人.’ 周子乃云: ‘一爲要, 一者, 無欲也.’ 何如?” 曰: “若注釋古聖賢之書, 恐認當時聖賢之意不親切, 或有誤處. 此書乃周子自著, 不應有差. ‘一者, 無欲’, 一便是無欲. 今試看無欲之時, 心豈不一?” 又問: “比主一之敬如何?” 曰: “無欲之與敬, 二字分明. 要之, 持敬頗似費力, 不如無欲撇脫. 人只爲有欲, 此心便千頭萬緖. 此章之言, 甚爲緊切, 學者不可不知.”
  •  94:191 問: “一是純一靜虛, 是此心如明鑑止水, 無一毫私欲塡於其中. 故其動也, 無非從天理流出, 無一毫私欲撓之. 靜虛是體, 動直是用.” 曰: “也是如此. 靜虛易看, 動直難看. 靜虛, 只是伊川云: ‘中有主則虛, 虛則邪不能入’, 是也. 若物來奪之, 則實; 實則暗, 暗則塞. 動直, 只是其動也更無所礙. 若少有私欲, 便礙便曲. 要恁地做, 又不要恁地做, 便自有窒礙, 便不是直. 曲則私, 私則狹.” 端蒙(50이후).
  •  94:192 或問: “聖可學乎云云. 一爲要”. “這箇是分明底一, 不是鶻突底一.” 問: “如何是鶻突底一?” 曰: “須是理會得敬落著處. 若只塊然守一箇‘敬’字, 便不成箇敬. 這箇亦只是說箇大槪. 明通, 在己也; 公溥, 接物也. 須是就靜虛中涵養始得. 明通, 方能公溥. 若便要公溥, 定不解得. 靜虛·明通, ‘精義入神’也; 動直·公溥, ‘利用安身’也.” 又曰: “一卽所謂太極. 靜虛·明通, 卽圖之陰靜; 動直·公溥, 卽圖之陽動.” 賀孫(62이후).
  •  94:193 問: “‘聖學’章, 一者, 是表裏俱一, 純徹無二. 少有纖毫私欲, 便二矣. 內一則靜虛, 外一則動直, 而明通公溥, 則又無時不一也. 一者, 此心渾然太極之體; 無欲者, 心體粹然無極之眞; 靜虛者, 體之未發, 豁然絶無一物之累, 陰之性也; 動直者, 用之流行, 坦然由中道而出, 陽之情也. 明屬火, 通屬木, 公屬金, 溥屬水. 明通則靜極而動, 陰生陽也; 公溥則動極而靜, 陽生陰也. 而無欲者, 又所以貫動靜明通公溥而統於一, 則終始表裏一太極也. 不審是否?” 曰: “只四象分得未是. 此界兩邊說, 明屬靜邊, 通屬動邊, 公屬動邊, 溥屬靜邊. 明是貞, 屬水; 通是元, 屬木; 公是亨, 屬火; 溥是利, 屬金. 只恁地循環去. 明是萬物收斂醒定在這裏, 通是萬物初發達, 公是萬物齊盛, 溥是秋來萬物溥遍成遂, 各自分去, 所謂‘各正性命’.” 曰: “在人言之, 則如何?” 曰: “明是曉得事物, 通是透徹無窒礙, 公是正無偏陂, 溥是溥遍萬事, 便各有箇理去.” 直卿曰: “通者明之極, 溥者公之極.” 曰: “亦是. 如後所謂‘誠立明通’, 意又別. 彼處以‘明’字爲重. 立, 如‘三十而立’. 通, 則‘不惑, 知天命, 耳順’也.” 淳(61·70때).
  •  94:194 安卿問: “‘明通公溥’, 於四象曷配?” 曰: “明者明於己, 水也, 正之義也; 通則行無窒礙, 木也, 元之義也; 公者, 公於己, 火也, 亨之義也; 溥則物各得其平之意, 金也, 利之義也. 利, 如‘乾道變化, 各正性命’之意. 明通者, 靜而動; 公溥者, 動而靜.” 砥(61때).
  •  94:195 問: “履之記先生語, 以明配水, 通配木, 公配火, 溥配金. 溥何以配金?” 曰: “溥如何配金? 溥正是配水. 此四者只是依春夏秋冬之序, 相配將去: 明配木, 仁元. 通配火, 禮亨. 公配金, 義利. 溥配水, 智貞. 想是他錯記了.” 僩(69이후).
  •  94:196 問: “‘明通公溥’於四象何所配?” 曰: “只是春夏秋冬模樣.” 曰: “明是配冬否?” 曰: “似是就動處說.” 曰: “便似是元否?” 曰: “是. 然這處亦是偶然相合, 不是正恁地說.” 又曰: “也有恁地相似處. ‘吉凶者, 失得之象也; 悔吝者, 憂虞之象也.’ 悔便是悔惡向善意. 如曰‘震無咎者存乎悔’, 非如‘迷復’字意. 吝是未至於惡, 只管吝, 漸漸惡. ‘剛柔者, 晝夜之象也; 變化者, 進退之象也.’ 變是進, 化是退, 便與悔吝相似. 且以一歲言之, 自冬至至春分, 是進到一半, 所以謂之分; 自春分至夏至, 是進到極處, 故謂之至. 進之過, 則退. 至秋分是退到一半處; 到冬至, 也是退到極處. 天下物事, 皆只有此兩箇.” 問: “人只要全得未極以前底否?” 曰: “若以善惡配言, 則聖人到那善之極處, 又自有一箇道理, 不到得‘履霜堅冰至’處. 若以陰陽言, 則他自是陰了又陽, 陽了又陰, 也只得順他. 易裏才見陰生, 便百種去裁抑他, 固是如此. 若一向是陽, 則萬物何由得成? 他自是恁地. 國家氣數盛衰亦恁地. 堯到七十載時, 也自衰了, 便所以求得一箇舜, 分付與他, 又自重新轉過. 若一向做去, 到死後也衰了. 文武恁地, 到成康也只得恁地持盈守成. 到這處極了, 所以昭王便一向衰扶不起. 漢至宣帝以後, 便一向衰. 直至光武, 又只得一二世, 便一向扶不起, 國統屢絶.” 劉曰: “光武便如康節所謂秋之春時節.” 曰: “是.” 賀孫(62이후).
  • ∞∞∞∞理性命
  •  94:197 彰, 言道之顯; 微, 言道之隱. “匪靈弗瑩”, 言彰與微, 須靈乃能了然照見, 無滯礙也. 此三句是言理. 別一本“靈”作“虛”, 義短. “剛善·剛惡, 柔亦如之, 中焉止矣.” 此三句言性. “二氣五行”以下並言命. 實, 是實理. 人傑(51이후).
  •  94:198 “厥彰厥微”, 只是說理有大小精粗, 如人事中, 自有難曉底道理. 如君仁臣忠父慈子孝, 此理甚顯然. 若陰陽性命鬼神往來, 則不亦微乎? 端蒙(50이후).
  •  94:199 問“五殊二實”. 曰: “分而言之有五, 總而言之只是陰陽.” 節(64이후).
  •  94:200 鄭問: “‘理性命’章何以下‘分’字?” 曰: “不是割成片去, 只如月映萬川相似.” 淳(61·70때).
  •  94:201 “萬一各正, 小大有定”, 言萬箇是一箇, 一箇是萬箇. 蓋體統是一太極, 然又一物各具一太極. 所謂“萬一各正”, 猶言“各正性命”也. 端蒙(50이후).
  •  94:202 㬊問“五殊二實”一段. 先生說了, 又云: “中庸‘如天之無不覆幬, 地之無不持載’, 止是一箇大底包在中間; 又有‘四時錯行, 日月代明’, 自有細小去處. ‘道並行而不相悖, 萬物並育而不相害.’ 並行並育, 便是那天地覆載; 不相悖不相害, 便是那錯行代明底. ‘小德川流’是說小細底, ‘大德敦化’是那大底. 大底包小底, 小底分大底. 千五百年間, 不知人如何讀這箇, 都似不理會得這道理.” 又云: “‘一實萬分, 萬一各正’, 便是‘理一分殊’處.” 植(64때).
  •  94:203 問: “‘理性命’章注云: ‘自其本而之末, 則一理之實, 而萬物分之以爲體, 故萬物各有一太極.’ 如此, 則是太極有分裂乎?” 曰: “本只是一太極, 而萬物各有稟受, 又自各全具一太極爾. 如月在天, 只一而已; 及散在江湖, 則隨處而見, 不可謂月已分也.” 謨(50이후).
  • ∞∞∞∞顔子
  •  94:204 問顔子“能化而齊”. 曰: “此與‘大而化之’之‘化’異. 但言消化卻富貴貧賤之念, 方能齊. 齊, 亦一之意.” 去僞(46때).
  • ∞∞∞∞師友
  •  94:205 杜斿問: “濂溪言道至貴者, 不一而足.” 曰: “周先生是見世間愚輩爲外物所搖動, 如墮在火坑中, 不忍見他, 故如是說不一. 世人心不在殼子裏, 如發狂相似, 只是自不覺. 浙間只是權譎功利之淵藪. 三二十年後, 其風必熾, 爲害不小. 某六七十歲, 居此世不久, 旦夕便死. 只與諸君子在此同說, 後來必驗.” 節(64이후).
  • ∞∞∞∞勢
  •  94:206 問“極重不可反, 知其重而亟反之可也”. 曰: “是說天下之勢, 如秦至始皇强大, 六國便不可敵. 東漢之末, 宦官權重, 便不可除. 紹興初, 只斬陳少陽, 便成江左之勢. 重極, 則反之也難; 識其重之機而反之, 則易.” 人傑(51이후).
  • ∞∞∞∞文辭
  •  94:207 “文所以載道”, 一章之大意. “輪轅飾而人弗庸, 徒飾也”, 言有載道之文而人弗用也. “況虛車乎?” 此不載道之文也. 自“篤其實”至“行而不遠”, 是輪轅飾而人庸之者也. 自“不賢者”至“强之不從也”, 是弗庸者也. 自“不知務道德”至“藝而已”, 虛車也. 端蒙(50이후).
  • ∞∞∞∞聖蘊
  •  94:208 或問“發聖人之蘊, 敎萬世無窮者, 顔子也”. 曰: “夫子之道如天, 惟顔子盡得之. 夫子許多大意思, 盡在顔子身上發見. 譬如天地生一瑞物, 卽此物上盡可以見天地純粹之氣. 謂之發, 乃‘亦足以發’之‘發’, 不必待顔子言, 然後謂之發也.” 去僞(46때).
  • ∞∞∞∞精蘊
  •  94:209 “聖人之精, 畫卦以示; 聖人之蘊, 因卦以發.” 濂溪看易, 卻須看得活. 方子(59이후).
  •  94:210 精, 謂心之精微也; 蘊, 謂德所蘊蓄也. 端蒙(50이후).
  •  94:211 “聖人之蘊, 因卦以發.” 易本未有許多道理, 因此卦, 遂將許多道理搭在上面, 所謂“因卦以發”者也. 至(64·65때).
  •  94:212 問“聖人之精, 聖人之蘊”. 曰: “精, 是精微之意; 蘊, 是包許多道理.” 又問: “伏羲始畫, 而其蘊亦已發見於此否?” 曰: “謂之已具於此則可, 謂之已發見於此則不可. 方其初畫, 也未有乾四德意思, 到孔子始推出來. 然文王孔子雖能推出意思, 而其道理亦不出伏羲始畫之中, 故謂之蘊. 蘊, 如‘衣敝蘊袍’之‘蘊’, 是包得在裏面. 砥(61때). <饒錄云: “方其初畫出來, 未有今易中許多事. 到文王孔子足得出來, 而其理亦不外乎始畫.”>
  •  94:213 精, 是聖人本意; 蘊, 是偏旁帶來道理. 如春秋, 聖人本意, 只是載那事, 要見世變: “禮樂征伐自諸侯出”, “臣弑其君, 子弑其父”, 如此而已. 就那事上見得是非美惡曲折, 便是“因卦以發”底. 如“易有太極, 是生兩儀, 兩儀生四象, 四象生八卦”, 是聖人本意底; 如文王繫辭等, 孔子之言, 皆是因而發底, 不可一例作重看. 淳(61·70때).
  • ∞∞∞∞乾損益動
  •  94:214 通書曰“乾乾不息”者, “懲忿窒慾, 遷善改過”不息, 是也. 節(64이후).
  •  94:215 “乾乾不息”者, 體; “日往月來, 寒往暑來”者, 用. 有體則有用, 有用則有體, 不可分先後說. 僩(69이후).
  •  94:216 第一句言“乾乾不息”, 第二句言損, 第三句言益者, 蓋以解第一句. 若要不息, 須著去忿慾而有所遷改. 中“乾之用其善是”, “其”字, 疑是“莫”字, 蓋與下兩句相對. 若只是“其”字, 則無義理, 說不通. 人傑(51이후).
  •  94:217 問: “此章前面‘懲忿窒慾, 遷善改過’皆是自修底事. 後面忽說動者何故?” 曰: “所謂‘懲忿窒慾, 遷善改過’, 皆是動上有這般過失; 須於方動之時審之, 方無凶悔吝, 所以再說箇‘動’.” 僩(69이후).
  • ∞∞∞∞蒙艮
  •  94:218 問: “‘艮其背’, 背非見也.” 曰: “這也只如‘非禮勿視’, 非謂耳無所聞, 目無所見也. ‘姦聲亂色, 不留聰明; 淫樂慝禮, 不接心術’; ‘艮其背’者, 只如此耳. 程子解‘艮其背’, 謂‘止於所不見’, 恐如此說費力. 所謂‘背’者, 只是所當止也. 人身四體皆動, 惟背不動, 所當止也. 看下文‘艮其止’, ‘止’字解‘背’字, 所以謂之‘止其所’. 止所當止, 如‘人君止於仁, 人臣止於敬’, 全是天理, 更無人欲, 則內不見己, 外不見人, 只見有理. 所以云‘艮其背, 不獲其身; 行其庭, 不見其人’, 正謂此也.” 砥(61때). 㝢錄別出.
  •  94:219 問: “‘艮其背’, 背非見也.” 曰: “只如‘非禮勿視’, ‘姦聲亂色, 不留聰明; 淫樂忒禮, 不接心術’, 非是耳無所聞, 目無所見. 程子解‘艮其背’, 謂‘止於其所不見’, 卽是此說, 但易意恐不如此. 卦彖下‘止’, 便是去止那上面‘止’. ‘艮其止’一句, 若不是‘止’字誤, 本是‘背’字, 便是‘艮其止’句, 解‘艮其背’一句. ‘艮其止’, 是止於所當止, 如大學‘君止於仁, 臣止於敬’之類. 程子解此‘不及’卻好, 不知‘止’如何又恁地說? 人之四肢皆能動, 惟背不動, 有止之象. ‘艮其背’, 是止於所當止之地; ‘不獲其身, 行其庭不見其人’, 萬物各止其所, 便都純是理. 也不見己, 也不見有人, 都只見道理.” 㝢(61이후).
  •  94:220 問: “‘止, 非爲也; 爲, 不止矣.’ 何謂也?” 曰: “止便不作爲, 作爲便不是止.” 曰: “止是以心言否?” 曰: “是.” 淳擧易傳“內欲不萌, 外物不接”. 曰: “卽是這止.” 淳(61·70때).
  • ∞∞∞∞後錄
  •  94:221 “濂溪言‘寡欲以至於無’, 蓋恐人以寡欲爲便得了, 故言不止於寡欲而已, 必至於無而後可耳. 然無底工夫, 則由於能寡欲. 到無欲, 非聖人不能也.” 曰: “然則‘欲’字如何?” 曰: “不同. 此寡欲, 則是合不當如此者, 如私欲之類. 若是飢而欲食, 渴而欲飮, 則此欲亦豈能無? 但亦是合當如此者.” 端蒙(50이후).
  •  94:222 “誠立明通”, “立”字輕, 只如“三十而立”之“立”. “明”字就見處說, 如“知天命”以上之事. 端蒙(50이후).
  •  94:223 劉問: “心旣誠矣, 固不用養, 然亦當操存而不失否?” 曰: “誠是實也. 到這裏已成就了, 極其實, 決定恁地, 不解失了. <砥錄云: “誠, 實也. 存養到實處, 則心純乎理, 更無些子夾雜, 又如何持守?”> 何用養? 何用操存?” 又問“反身而誠”. 曰: “此心純一於理, 徹底皆實, 無夾雜, 亦無虛僞.” 㝢(61이후). 砥少異.
  •  94:224 問“會元”之期. 曰: “元氣會則生聖賢, 如歷家推朔旦冬至夜半甲子. 所謂‘元氣會’, 亦是此般模樣.” 㝢(61이후).
  • ∞∞∞∞拙賦
  •  94:225 拙賦“天下拙, 刑政徹”, 其言似莊老. 謨(50이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