조선왕조실록/세종장헌대왕실록/19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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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年 春正月[편집]

1月 1日[편집]

망궐례를 행하고 왕세자 및 종친과 군신의 하례를 받다[편집]

○辛卯朔/上率王世子及宗親文武群臣行望闕禮, 又御勤政殿, 受王世子及宗親群臣賀, 竝如常儀。 議政府進表裏鞍馬, 倭人、野人來獻(士)〔土〕宜, 隨班行禮。


구황 사무가 시급하여 수령의 부임 절차를 간소화시키다[편집]

○議政府啓: “忠淸、慶尙、全羅等道救荒事急, 新除守令, 除解由, 給傳赴任, 其相換守令, 除授受, 在外者非路經京都, 亦免朝辭。” 從之。


1月 2日[편집]

한 번에 세 아이를 낳은 박춘경의 첩에게 쌀·콩을 내리다[편집]

○壬辰/水原人朴春卿妾一産三男, 命賜米豆共三石。


초목을 불태우는 것을 금지시키다[편집]

○上曰: “《元典》: ‘草木茂盛, 然後地氣滋潤。 且於凶歲, 拾橡栗以資其生, 故禁焚山野。’ 今獻議者云: ‘凶歉諸道, 民生可惜, 賑活之術, 當無遺策。 夫山蔬野菜, 民多賴之。 蔬菜之性, 不盛於茂林宿草之間, 而靑嫩於燒火之處, 理之必然。 各官守令拘於《六典》, 不分山野原濕, 竝皆禁焚, 以致蔬菜不生, 誠爲可慮。 令各道其松橡及樹木茂密處, 仍舊嚴禁, 其餘山野, 姑停禁焚, 令守令擇可焚處驚蟄處, 親臨焚之, 使蔬菜茂盛, 以助飢民之食。’ 其議何如?” 領議政黃喜等議云: “不可別立新法。” 從之。


안순의 상언을 참작하여 각 수령들에게 진휼에 힘쓰게 하다[편집]

○判中樞院事安純上言曰:

歲在癸卯, 東西兩界、江原、黃海等道凶歉。 臣於其時, 受咸吉道監司之任, 於各官排置賑濟場, 臣與守令官分道巡行, 無時檢察, 飢民無一就食賑濟場者, 唯永興府官門, 飢民數十在焉。 至四月, 咸興府受還上者有菜色, 臣甚驚慮, 乃於本府, 別置賑濟場, 令土官一人掌之, 以營中所畜米醬烹粥, 朝夕賑給, 三日一次進之于庭, 親見賑之, 又以布造短衫與裳, 給無衣者。 前後就食, 幾至千餘人, 至六月晦時早穀成熟後, 罷遣之。 是則雖設賑濟場, 而無其實則來者少, 專心賑濟, 然後來者衆, 況爲監考色吏者推送飢民乎?

今領議政黃喜爲江原監司時, 亦於金城官, 別置賑濟場, 擇有善心僧徒, 專掌救飢, 得免死亡。 癸卯年雖云凶歉, 下三道則稍稔, 故民或懋遷有無, 或移居就食, 今年則下三道飢饉, 近古所無, 京畿、江原亦多不稔, 無復有往來營救之處。 歲前尙有菜色, 況來春乎? 屢降條敎, 救荒之方, 靡所不擧, 然今當寒凍, 路傍暫構草廬, 稀粥盛于木槽, 經日不改, 以致變味, 縱令飢者食之, 其能救飢乎? 徒有賑濟之名而無其實。 甚者欲免境內致死之罪, 却而不納者有之, 不卽供給, 待其受本官文契, 而後給食者亦有之。 飢餓之極,彼此相推, 恐不及救矣。

伏望申嚴其法, 慶尙、忠淸道各三所、京畿、全羅、江原道各二所大官中央寺院, 別設賑濟場, 定差使員, 其有甚瘦及浮腫者, 勿論他道人, 限其蘇復, 竝令留置。 男女及疾疫者異處, 親臨供給, 仍擇有慈心緇徒, 參掌其事, 監司守令無時糾察, 多活飢民者, 啓聞褒賞, 不謹其任者, 隨卽科罪, 以示賞罰, 則受任者盡心供職, 飢民到場得食, 可免死亡。 臣於前日視事, 敬承顧問, 恐其辭煩, 不卽啓達, 今錄賑濟已驗之効, 兼記所聞, 仰瀆聖聰, 伏惟裁擇。

命下議政府議之。 僉曰: “未知下三道監司營中所貯, 難以臆定。 且一道之內, 雖別設二三處, 遠居之民, 亦難就食, 不須加設。 但其舊置賑濟場, 擇地移之, 選定幹事者, 備其食物, 務要潔凈, 勿問彼我道, 聚活飢民, 專委監司檢察能否。” 從之。


평안도 감사 박안신이 연변 방어 계책을 올리다[편집]

○平安道監司朴安臣馳啓:

“臣竊料沿邊備賊之策, 沿邊之田皆枕江, 田以外不可不芟, 田以內不可不茂。 今也田以外林木茂盛, 觀望不通, 爲賊隱伏之所, 田以內則每被焚伐, 率皆不茂, 倘有賊變, 農民無所隱避。 願自來春 沿江田以外之地所有林木, 皆先斫伐, 待乾燒焚, 每當春節必焚之, 令兀兀, 使賊無所隱伏。 農田以內之地, 或百餘步或數十步之間, 量宜立標, 禁其焚伐, 得以成林, 則農民出耕, 望賊投林, 可免殺虜矣。 非獨江邊, 至於內地居民里閭農民所在之處, 亦令立標, 痛禁焚伐, 培養雜木, 以爲吾民避賊之所, 庶可利益。

嘗與都節制使李蕆商確是策, 蕆亦以爲然。 曩於趙明干作賊之日, 農民出耕, 望賊投林者, 得免殺虜, 不及投林者, 竝皆被禍, 是爲明驗。 且彼賊之衆, 不過千數, 其地不過數百里, 以我擊彼猶反手也。 然我之所以難於用兵者, 無他, 以賊徒皆負山林, 以爲窟穴, 觀變投匿, 我師雖衆, 莫能搜捕, 此彼之所以得計而我之所以終於無功也。 臣今此策, 誠爲急務。”

下議政府議之, 僉曰: “可。” 從之。


1月 3日[편집]

함길도로 이주한 향리 자제의 역 문제를 스스로 선택하게 하다[편집]

○癸巳/上曰: “徙慶尙、全羅、忠淸、江原等道鄕戶于咸吉道者, 本欲永免其役, 許通仕路也, 而其子弟以三丁受陳省從仕者, 勒令入送, 有違立法本意。 其欲護歸父母於道路者, 計往還給暇, 欲隨居不還者聽, 不願隨歸者, 亦許仍仕。 已徙之後, 其子弟欲仕者, 依本道恒居人例, 許從自願。”


충청도 감사에게 전심으로 구휼할 것을 명하다[편집]

○傳旨忠淸道監司:

近得敬差官啓, 道內有浮腫者, 搜其家, 全無米穀。 其亟推鞫, 盡心救恤, 毋令致死。


궁벽하고 깊은 촌락에도 인근 고을로 하여금 구휼하게 하다[편집]

○議政府啓: “流移丐乞之人, 憚其推詰從來, 不入賑濟場, 皆由經路, 深入幽村, 賑濟爲難。 乞於幽深村落人家稠密之處, 量加設埸, 凡有流亡丐乞者至, 姑且安接賑濟, 徐問根脚, 待開春還本。” 從之。


외딴 촌락과 속현은 인근 고을로 하여금 구휼하게 하다[편집]

○議政府啓: “京畿凶歉各官, 斗入村落及屬縣, 令隣近官賑貸救恤。” 從之。


흉년 때문에 하삼도의 공잠을 정지시키고 서울 안의 잠실 1소를 파하다[편집]

○命停慶尙、全羅、忠淸道今年公蠶, 又罷京中蠶室一所, 以年凶也。


작은 일을 세자에게 맡기려 했으나 승지들이 반대하다[편집]

○議于承政院曰: “予今年氣體多不平, 將不能親斷萬幾。 吏、兵曹除授及軍國重事, 予親聽斷, 其餘細碎之事, 令王世子處決何如?” 承旨等啓曰: “此事至重, 不可輕易也。”


충청도 감사가 진휼책을 보고하다[편집]

○忠淸監司啓: “各官各里隣保, 擇有智勤儉人, 定頭目, 預備弓箭杖劍, 每夜相呼巡警, 各其里內, 如有盜賊火災, 奔走相救, 聲響相聞, 近里頭目, 亦率掌內人往救。 且各里各戶, 新到無賴之徒及流移新白丁等, 隨卽捕囚, 推詰根由。” 從之。


종정성이 토산물을 바치다[편집]

○宗貞盛遣人獻土宜。


1月 4日[편집]

햇무리하다[편집]

○甲午/日暈。


상참을 받고 정사를 보다[편집]

○受常參, 視事。


각도 감사에게 진휼에 힘쓸 것을 명하다[편집]

○傳旨慶尙、全羅、忠淸、江原四(遷)〔道〕監司:

安土重遷, 雖人之常情, 自漢以來, 往往徙內地之民, 以實塞下。 今咸吉道新設四郡, 徙龍城、吉州之民以實之, 龍城、吉州則莾蒼滿野, 彼人之經由此道者, 視爲何如? 有違內强外服之義, 不得已遷慶尙、全羅、忠淸、江原人吏, 以實龍城、吉州之地, 永永免役, 許通仕路, 恐有遷徙之際, 飢餓寒凍, 以致顚仆。 其令押領守令等務盡護恤, 毋使飢寒, 如有得病者, 益加護恤, 毋致隕命, 以副予意。


반록하는 것을 정지하게 하다[편집]

○議政府啓: “山神頒祿, 祀典所無。 (自嶽)〔白嶽〕旣有春秋國祭, 効尤松嶽故事, 至今未革, 乞停頒祿。” 從之。


함길도에 입거하는 사람을 전심으로 구호하게 하다[편집]

○上聞慶尙道開寧邑吏林茂斷腕, 自爲殘疾, 欲避入居, 遂命承政院曰: “稽諸史冊, 毁肌膚以避役者, 古亦多矣。 然今聞此人事, 予甚惻然。 入居人等令所過州縣盡心救護供給, 毋致飢寒。”


공사의 영선을 금하다[편집]

○以年飢, 禁公私營繕。


1月 5日[편집]

상참을 받다[편집]

○乙未/受常參。


박종우·김문기 등에게 관직을 제수하다[편집]

○以朴從愚爲雲城君, 金文起司諫院左獻納, 李思儉慶尙左道都節制使、兼判蔚山府事。 從愚親老, 且辭以不習武事, 故以思儉代之。 蔚山舊爲郡, 至是陞爲都護府, 加設判官。


평안도 감사에게 삭주의 본읍 이전 문제에 관해 보고하게 하다[편집]

○傳旨平安道監司:

今有獻議者云: “朔州本邑, 在大朔州, 而防禦之時則就於小朔州, 不唯來往之弊, 又違沿邊設鎭防禦之意, 宜徙邑於小朔州。 且麟山郡退在內地未便, 亦當移設於沿邊防禦緊處。” 予以此議諸曾經其道之任者, 大司憲李叔畤議云: “自義州至小朔州百五十餘里, 自小朔州至昌城三十餘里。 今若移朔州本邑於小朔州之地, 則近於昌城, 遠於義州, 防守不均, 宜革朔州兼鎭, 移於昌城, 而朔州則自爲單都護府。 義州靑水口子, 距昌城六十餘里, 距義州九十餘里, 防禦緊要之處也。 量割義州以東, 別置一邑, 而麟山、定寧, 量革一邑, 以充義州所割之地, 則庶乎道里均而防守固矣。 麟山雖未革, 亦不可移。” 領中樞崔閏德議云: “大朔州邑城高堅, 且賊來直路, 不可棄也。 若移邑於小朔州, 則近於昌城, 遠於義州, 亦不可也。 當如叔畤之議, 別設新邑於靑水口子, 割義州東面、小朔州西面, 屬于新邑。 且革定寧, 屬于義州, 則當永世無弊, 防守得宜矣。 麟山郡, 乃沿邊緊要之地, 不可革, 亦不可移。” 卿久在西土, 凡郡縣排置形勢、山川險阻、賊路緊慢, 無不周知矣。 上項郡邑移設、土地割屬便否、麟山ㆍ定寧二邑中革除便否, 備細商確以啓。


평안도 감사에게 방수 대책을 논의하여 아뢰게 하다[편집]

○傳旨平安道監司:

今有議者獻其道防守之策數條。 其一曰: “平安道人民在高麗, 皆下三道入居人也。 無一土姓, 非有長久之計, 一有微役, 率皆逃竄, 視彼下三道各官土姓愛惜鄕風者, 不可同(日)〔一〕語矣。 閭延、慈城、江界等沿邊各官人民, 尤無久遠之計, 難以率領防戍, 不可不慮。 願刷平安道各官人民, 許籍所在官, 以爲土姓, 改成戶口而給之, 實爲便益。”

其二曰: “將徙平安南道人民, 以實江界、慈城等沿邊各官, 然閭延、慈城可耕之地不多, 樹木鬱密, 一二年內, 未可墾以爲田, 新徙之民, 難遂其生。 中和、平壤與江界共是一道, 其新徙之民, 聽留老弱親族, 仍耕舊居之田, 使自輸用。 如此數年, 待其阜盛, 然後悉令入送, 亦爲便益。”

其三曰: “平壤、寧邊土官, 本無俸祿, 雖數遞差, 無損國家, 有益防戍。 道內驍勇不付軍籍者多, 願令各官募徵驍勇能槍射者, 以授土官隊副、隊長, 出謝後, 隨卽遞差, 令屬步牌, 以固防禦, 亦策之善者也。” 議者數條, 亦爲有理, 與都節制使熟議便否以啓。


군기감의 칼날 위에 ‘군기’ 두 글자를 새기게 하다[편집]

○軍器調監提啓: “本監所藏之劍無標, 恐有分受人等私換之弊, 乞於刃上篆刻軍器二字。” 從之。


1月 6日[편집]

근정전에 나아가 조회를 받다[편집]

○丙申/御勤政殿受朝。


윤대를 행하다[편집]

○輪對。


종정성과 종언칠이 토산물을 바치고 양식을 청하므로 헌사하다[편집]

○宗貞盛遣人來獻土宜, 仍以火災飢饉請糧, 賜米豆共二百石及酒果。 宗彦七亦遣人獻土宜請糧, 賜米豆共四十石, 令禮曹致書于彦七曰: “今後足下所送之人, 依他例受太守宗公文引以來, 方許禮接。”


평안도 입거를 피하려 팔뚝을 끊은 임무를 함길도 역리로 보내다[편집]

○慶尙道敬差官安質啓: “開寧縣吏林茂欲避入居, 自斷其腕, 設心殘忍, 請置重典。 妻子則定屬咸吉道新設驛吏, 以戒後來。” 下議政府議之。 政府啓: “安居本土則懲惡無門, 雖是殘疾人, 宜定咸吉道新設驛吏。” 從之 。


흉년으로 인하여 각품의 봉록을 감하게 하다[편집]

○戶曹啓: “下三道米布之所出, 連因凶歉, 蠲減貢賦, 倉廩空竭, 國用將乏, 請減各品俸祿。” 從之。 自一品至二品減豆三石, 自三品至六品減豆二石, 七品以下減豆一石, 緜紬正布銅錢, 皆全減。 戶曹又以用度不足, 請減成均館生常養之數, 留生員百人, 放寄齋百人, 庠舍遂空。


흥행하는 도적을 철저히 막도록 하다[편집]

○年凶民間貧窮, 中外盜賊興行, 下三道尤甚, 火賊最多, 官不勝禁。 慶尙道監司啓: “道內各官村落, 盜賊盛行, 但以隣里正長, 勢難捕獲, 各其里內下番甲士及侍衛別牌閑良公私賤僕等作牌, 且定牌頭以統之, 因減其戶役, 分爲二番, 每夜巡綽, 若有能捕賊及救火者, 賞職賞物, 其不用心者, 以賊人多少科罪。”

從之。


경상좌도와 전라우도의 진상과 공물을 감하게 하다[편집]

○兵曹啓: “前此慶尙右道、全羅左道各浦, 防禦事緊, 減進上及貢物, 凡干徭役, 一皆蠲免。 慶尙左道、全羅右道各浦, 亦依此蠲減, 專委防禦。” 從之。


1月 7日[편집]

상참을 받고 정사를 보다[편집]

○丁酉/受常參, 視事。


경주 판관 김사중에게 흉년 구제에 힘쓰도록 명하다[편집]

○慶州判官金斯中辭, 引見曰: “邊鄙守禦, 固爲大矣。 然今年則饑饉太甚, 救荒尤急, 爾其勉哉!”


충청도 감사에게 진휼에 최선을 다할 것을 명하다[편집]

○傳旨忠淸道監司:

近來頻聞道內饑民死者甚衆, 而舒川等處尤多, 雖未知實否, 予甚懼焉。 各官官吏畏其罪責, 雖有死者, 匿不以告, 故監司無由得聞歟? 何予傳聞之屢, 而卿一不啓達乎? 其已死者, 各里人潛置溝壑, 則誠難得知, 其濱死呻吟困瘁者, 亦應多矣。 監司守令多方遍察, 則安有不知之理乎? 若及期救恤, 則免死必矣。 其垂死而救活者, 幾人乎? 苟倉廩旣竭, 無可乃何則已矣, 時則倉廩不至於空竭, 又且移粟於他道, 今年賑恤之備, 庶可僅足, 若盡心救活, 則必不至於死亡矣。 凡道內饑饉之狀, 予欲連續遣人訪問, 卿亦體予至懷, 更殫心力, 廣察周救, 毋使一民罹於死亡, 如有危迫, 隨卽啓達。


입거한 인호를 추쇄하기 위해 박근을 평안도에 보내다[편집]

○遣濟用副正朴根于平安道, 以入居人戶推刷也。


백성의 상황을 자세히 계달하도록 경기 감사에게 명하다[편집]

○傳旨京畿監司敬差官:

近聞有一男子離家乞糧, 中路得病, 到廣州賑濟場, 監考色吏等不納, 又到龍仁賑濟場, 則無監考色吏, 而院主之妻, 亦不納, 使飢困不得行步。 不但此也, 連聞道內各官多有饑饉菜色之人, 無乃守令里正監考等隱匿不告, 故無由得聞歟? 何一不啓達乎? 予甚懼焉, 其更盡心救恤。 上項賑濟場監考色吏, 推劾科罪, 其他賑濟場, 亦加檢察, 飢民餓饉之形, 備細啓達。


1月 8日[편집]

흉년 든 도의 선상 노자를 금하게 하다[편집]

○戊戌/命停凶歉諸道選上奴子, 仍減諸宗親驅使有差。


1月 9日[편집]

지해진군사 양경에게 백성 구휼과 변방 방어에 힘쓸 것을 명하다[편집]

○己亥/知海珍郡事梁瓊辭, 引見曰: “今歲大凶甚, 民生窘迫, 往盡乃心, 廣察周救, 至於流移求食者亦如之, 毋使一民飢餓, 以副予意。 今聞日本國人因其國亂, 竄居于對馬島者甚衆, 其漸可畏, 預先布置, 使無邊患。”


진해·함안에 지진이 일다[편집]

○慶尙道鎭海、咸安地震。


작은 사무는 세자에게 맡기려 했으나 승지들이 반대하다[편집]

○命承政院曰: “吏兵曹用人、三品以上決罪及軍國重事, 予親聽斷, 其餘細瑣之事, 欲令世子處決, 卿等宜以此意製敎旨以進。” 承旨等曰: “殿下春秋方盛, 正値有爲之日, 何委萬幾於世子乎? 如是則政出多門, 誠爲不可。 矧今歲大凶, 民不聊生, 加以天譴屢興, 如此大事, 未可輕擧。” 上曰: “此非加職於世子也, 但委細事而已。 卿等乃以此事爲大事, 而如是屑屑何哉? 予心以謂此非事之大者, 予今氣體多未安, 將不能親斷萬幾, 故令世子處決。 若乃他人則不可也, 世子乃吾長子也, 子代父勞, 處決細事, 亦何害於義? 昔我太祖、太宗, 皆親斷大事, 細事不親也。” 承旨等再請曰: “殿下以此爲非大事, 臣等以爲國之大事, 莫(遇)〔過〕於此。 殿下雖曰太祖、太宗不親細事, 然其時判決無大小, 皆稱敎旨, 未聞稱令旨也。 且令世子處決, 非三代之事, 豈聖朝所取則也? 矧政事當出於一, 不可出於二也! 我殿下一號一令, 皆爲後世法, 假令父如殿下, 子如世子, 猶爲可也, 不然則雖父子之間, 或生嫌隙, 以此傳於後世, 甚不可也。” 上曰: “此事, 不可定也。 爾等與集賢殿同考王世子處決時官制及稱號故事, 製敎旨以進。” 承旨等曰: “臣等未知事理, 但國之大事, 必須議諸大臣, 殿下欲行此事, 須與大臣擬議, 而後行之。” 上曰: “事之行不行, 時未可決, 姑令集賢殿考古制以啓。”


1月 10日[편집]

해가 양쪽에 귀고리를 하다[편집]

○庚子/日有兩珥。


강권선을 충청도에 보내어 백성을 진제하게 하다[편집]

○遣內贍小尹康勸善于忠淸道, 賑濟飢民。


충청도 감사에게 진휼에 힘쓸 것을 명하다[편집]

○傳旨忠淸道監司:

連聞道內飢民浮瘇, 多致死亡者, 予甚懼焉, 發遣敬差官。 卿與敬差官盡心布置, 俾免餓死。 前所轉米三十萬石, 若不足賑恤, 則與敬差官同議更啓, 將欲於近北各官, 輸京中米以給之。


1月 11日[편집]

일단 강원·충청의 향리만 양계에 옮기게 하다[편집]

○辛丑/傳旨兵曹:

忠淸道今年凶歉尤甚, 若慶尙、全羅入居鄕戶二千餘人, 經由其地, 則所過各官, 供給爲難, 姑停之, 待秋入送。 唯江原、忠淸二道鄕戶驛吏, 依前行移, 令限春節畢入送。 且上項四道規避入居逃亡人吏等, 各以所犯, 永屬驛吏。 若以別戶子弟, 竝令入居, 則有違律文家人共犯只坐尊長之意, 除率居妻子外, 異居子弟, 毋令入送, 如有自願隨歸者聽。


감고와 색장에게 근각과 이유를 묻지 않고 진제하게 하다[편집]

○傳旨戶曹:

今京外雖多設賑濟場, 以療飢民, 然監考色掌, 必問根脚, 推所從來, 故愚民或惡其名係于籍, 或厭其還本, 皆避賑濟場, 率由經路幽僻之處, 不得丐乞, 不時飮食, 死於道路者甚多。 又各官漏戶之人, 亦畏官家知名, 不之官受賑濟, 忍飢致死者亦衆。 民之多死, 職此之由。 自今以後, 凡到賑濟場者, 監考色掌等不問從來根脚, 隨其所至, 盡心救恤。 漏戶之人, 亦不問根由, 隨其所告, 竝皆賑給。 後日賑濟畢後, 錄名之文, 一皆燒毁, 以安人心。 亟令守令將此意通諭境內, 使窮村僻巷之民無不周知, 隨意往來。


1月 12日[편집]

각품의 과전을 차등 있게 감하다[편집]

○壬寅/上謂承政院曰: “災異之有無, 非人力之所致, 布置之得失, 固人爲之可盡。 予以否德, 嗣承丕緖, 不能治平, 以致下民之飢死, 罔知所措, 若將隕于深淵。 子孫蕃衍, 雖云慶事, 徒費天祿, 營繕亦多, 恐有感召之災, 予甚慙焉。 其餘宗姓科田, 未可遽減, 欲減親子親孫科田, 僉意何如?” 承旨等啓曰: “大君駙馬科田, 非特恩所與, 乃國家公行之常典, 周公之富宜矣。 以王室懿親, 下同於諸科, 誠爲未便。 若然則各品科田, 一切差減, 庶合於理。” 上曰: “百官正一品科田一百五十結, 大君之田三百結, 似乎過多。 雖減五十結, 比之各品, 猶過百結, 豈無差等乎? 晋陽大君瑈、安平大君瑢、臨瀛大君璆, 前受科田三百結, 各減五十結; 駙馬延昌君安孟聃, 前受科田二百五十結, 亦減三十結。 今後大君之田, 毋過二百五十結, 諸君之田, 止一百八十結。 減此土田, 豈能答天譴而救民飢哉? 然敬畏之甚, 不可不如是也。” 遂命戶曹, 永以爲式。


1月 13日[편집]

진휼 정도를 따져 승진과 과죄를 정하게 하다[편집]

○癸卯/議政府啓: “賑濟勤慢, 分遣敬差官, 巡行考察, 然各官守令, 曾不盡心救恤, 及敬差到境之日, 四面村落, 送人先諭, 雖有浮飢死者, 互相隱匿, 發摘無由。 因此不復畏憚, 視爲常事, 益生怠心。 今後令敬差官出其不意, 巡行村落, 嚴加糾察, 其守令怠惰不勤及不能賑恤, 以致浮餓死者, 三品以上, 啓聞科罪; 四品以下勿論功臣及子孫, 竝隨所犯輕重, 杖一百以下, 除收贖, 差等論罪還仕, 移文監司, 以憑殿最。 其各道監司糾察, 不能賑濟守令, 亦依此科斷。”

從之。


궁내의 잡물 출입을 전명하는 내수에게 맡기다[편집]

○傳旨:

今後凡內用雜物, 傳命內竪齎符至承政院宣命, 方許入內。 尙衣院司僕寺紫門繕工監雜物出入, 亦令所掌內竪各齎符宣命出納, 如有緊急, 不及齎符, 則入內後, 隨卽啓達。


고아가 된 아이를 급히 구휼하게 하다[편집]

○是歲, 全羅道稍稔, 諸道飢民皆就食, 不能哺其幼兒, 或棄置路邊, 或繫於樹而去, 或請宿人家, 因棄而去, 幼兒男女共三十二名。 上命戶曹, 移文其道, 亟加救恤。


안순을 도순문진휼사로, 변효문을 종사관으로 삼다[편집]

○上慮忠淸道飢甚, 以判中樞院事安純爲都巡問賑恤使, 奉常少尹卞孝文爲從事官。 其事目:

一, 各官不用心救恤, 飢民就食者鮮少, 雖有來到者, 窺免致死之罪, 多方却之, 因此凍餒隕命者頗多。 可於道內界首官及初面天安等處, 別置賑濟場, 給米粥及黃角菜藿等物, 擇有職者, 俾掌其事, 計口節用。 又擇僧徒有慈心者, 委其烹飪, 朝夕賑給, 其僧徒口糧, 亦依京中賑濟僧例給之。

一, 當此春寒, 飢民凍死可慮。 隨其人口多少, 設置土宇, 藉以藁草, 令衣單者及老幼有病者入處救療。

一, 流移人之家舍, 或破毁之, 或採其所種兩麥者有之, 令隣里看守禁止。

一, 監考色掌等, 里內雖有凍餒餓死者, 不卽奔告守令, 守令雖知而救恤愆期, 以致隕命, 及其推覈之時, 窺免其罪, 匿不以告。 如此監考色掌, 加等論罪; 守令則決罪後, 具辭啓聞, 降職還任。 其救荒特異, 有成効者, 加資。

一, 救荒迫切, 未盡條件則許令便宜施行後啓之。


1月 14日[편집]

해가 양쪽에 귀고리를 하다[편집]

○甲辰/日有西珥。


각도의 감사 등에게 중들과 산속에 있는 자도 구휼하게 하다[편집]

○傳旨京畿、慶尙、全羅、忠淸道監司ㆍ都巡問賑恤使ㆍ敬差官等:

各官飢民, 盡心救恤。 且僧徒, 本無農業, 生理可惜, 守令及各里色掌等謂是僧徒, 不復憐恤, 中路致死者頗有之。 夫平民與僧, 俱爲赤子, 宜一體憐恤。 雖在深山者, 亦須察其飢饉, 一依平民, 盡心救恤, 毋令餓死。


군자감의 쌀·콩 등을 충청도에 보내다[편집]

○漕運軍資監陳米豆共一萬石及留後司陳米一萬石于忠淸道近北各官。


잡송을 정지하고 오직 백성 구제에만 힘쓰게 하다[편집]

○命限秋成, 除十惡及侵損於人、關係風俗、白根田地奪取外雜訟, 一皆停寢, 專務救民。 從忠淸道監司啓也。


1月 16日[편집]

햇무리하다[편집]

○丙午/日暈。


판의주목사 지유용의 졸기[편집]

○判義州牧使(池有客)〔池有容〕卒, 致賻。


1月 17日[편집]

종정성이 토산물을 바치다[편집]

○丁未/宗貞盛遣四郞、次郞等六人, 來獻土宜。


경기 감사에게 백성 구휼에 힘쓸 것을 명하다[편집]

○傳旨京畿監司:

近得敬差官李師曾啓: “豐壤等處路死者三人。” 本道, 南道則不稔矣, 北道則稍稔, 故常時弛慮, 而京城近處, 今反如此, 予甚驚懼, 意其謂北道稍稔, 督納還上田稅, 民生艱苦, 遂至於此。 卿其體悉予懷, 南道北道賑恤, 竝皆盡心糾察, 使無意外之變, 其致死之由, 推鞫以啓。


경죄의 절도범들은 형조에서 직접 판결하게 하다[편집]

○傳旨刑曹:

今後各殿各官雜物竊盜之人, 除情狀曖昧輕重難斷外, 毋得啓達, 依律直決。


충청도의 체납된 공물을 견감하게 하다[편집]

○議政府啓: “忠淸道各官甲寅乙卯(西)〔兩〕年各司未收貢物, 竝宜蠲減。” 從之。


1月 18日[편집]

지인을 보내어 구황의 상황을 살피다[편집]

○戊申/分遣知印于慶尙、全羅道, 審其救荒之狀。


1月 19日[편집]

충청도 감사에게 이듬해 농사에 힘쓸 사람 수를 조사시키다[편집]

○己酉/傳旨忠淸道監司:

今者道內飢饉, 前古所罕, 自冬至春, 阻飢益甚, 皆仰賑濟, 救死不贍, 安有餘力, 尙望東作? 然有可爲之勢, 則亦當及時備之。 矧今凶荒之後, 尤宜盡心, 以當時官倉所儲農糧穀種及民間形勢料之, 各官居民, 庶幾力農者居半乎? 居三分之一乎? 否則居四分之一乎? 六七分之一乎? 否則闔境凋瘁, 無力及圖農業乎? 奔馳賑活之(徐)〔餘〕, 兼加致慮, 與都巡問使詳思廣問, 酌中以啓。


제주 안무사로 하여금 왜적 방어에 힘쓰게 하다[편집]

○濟州按撫使韓承舜辭。 議政府啓: “濟州昇平日久, 備禦之策, 不無疏虞, 深爲可慮, 令今去按撫使謹烽火斥候, 整軍防禦。 倭船依泊要害之處, 備禦條件及戍軍多少, 訪問於有識古老, 布置啓聞後擬議。” 從之。


경상도 영천 등지에 지진이 일다[편집]

○慶尙道榮川、順興、禮安地震。


1月 20日[편집]

경상도 봉화현에 지진이 일다[편집]

○庚戌/慶尙道奉化縣地震。


1月 21日[편집]

달이 목성을 범하다[편집]

○辛亥/月犯木星。


1月 22日[편집]

달이 목성을 범하다[편집]

○壬子/月犯木星。


진휼에 충실하지 못한 경기·충청 감사를 국문하다[편집]

○上謂都承旨辛引孫曰: “近因凶荒, 貽譏事多, 是國家不能措置而然歟? 國家雖布置, 而各道監司不能奉行乎? 抑監司雖奉行, 而守令不用心乎? 予意以爲天數雖如此, 人事不可不盡。 若人事暫無虧欠, 而人之飢死尙爾, 則是天也。 倘人事或有未盡, 則賞罰不(不)可無也。 曩者李明德爲江原監司時, 飢死者才一二, 而未免罪責, 況今京畿人之死者至於二十三, 忠淸之死者至於二十五, 爲人君者, 其可恝然乎? 欲鞫上項監司, 何如? 爾往議政府, 擬議以啓。” 議政府僉曰: “上敎允當。” 從之。


경기의 각관·전에서 올리는 반찬을 정지시키다[편집]

○上謂承政院曰: “人君之職, 專以愛民也。 今民之飢死如是, 而忍受諸道進膳乎? 前以凶歉, 已除下三道進膳, 唯京畿、江原兩道不除。 今聞京畿飢死者亦衆, 予甚愧焉。 兩道進膳, 竝除之何如?” 承旨等對曰: “若竝除兩道, 則無以供御膳, 必不得已, 當別有處置。 如是則又恐有弊, 無已則只除京畿南道不稔各官何如?” 上曰: “一道之內, 不可如是其分辨也。” 遂命文昭殿外, 京畿各殿冬官進膳, 竝除之, 唯各浦仍舊。


도망해 온 중국 사람 5명을 요동으로 보내다[편집]

○差司譯院注簿徐敬愚, 押送被虜逃來唐人柳貴等五名于遼東。


1月 23日[편집]

햇무리하다[편집]

○癸丑/日暈, 有兩珥。


상참을 받고 정사를 보다[편집]

○受常參, 視事。


외방의 옥수로서 치사한 자도 계달하게 하다[편집]

○傳旨刑曹:

獄者, 本以懲惡, 非致人於死, 而司獄官吏不用心糾察, 繫獄之人, 或罹疾病, 或因凍餓, 或因獄卒侵逼榜掠隕命致冤者, 不無有之。 令京中獄囚有致死者則不分罪之輕重, 竝皆具辭以啓。 外方只報死囚之致死者於刑曹, 而又不啓達, 京外異法, 實爲未便。 今後外方獄囚致死者, 亦不問輕重, 具錄本犯罪名、始囚月日、得病日時、救藥病證、訊杖次數、致死日時, 移文刑曹, 且別啓聞, 以爲恒式。


이심·오명에게 관직을 제수하다[편집]

○以李審爲右司諫大夫, 吳明義知甲山郡事。 先是, 從皇甫仁備倭之策, 擇有武略者, 分任邊邑。 司僕少尹李山斗亦被選知梁山郡事, 憲府以山斗前任蔚山, 貪汚事覺, 推鞫未畢, 劾啓罷之。 會甲山守缺, 上令政府薦可代者, 政府薦山斗: “武略雄深, 可任邊將。 今雖被劾, 若所犯非大累, 則無如此人。” 上命承政院, 考其所犯, 乃潛移官中魚物布貨於私第及用官物貿倭器皿等事也。 上特寬其罪, 除知甲山郡事。 憲府又啓: “山斗所犯, 今未畢鞫, 其輕重, 未可知也。 且以貪汚之人, 復使臨民, 誠爲未便, 請罷之。” 上然之, 乃以明義代之。


저축한 곡식이 많은 자는 백성에게 환상으로 나누어 주게 하다[편집]

○京畿監司啓: “道內各官儲峙數少, 大小私蓄雜穀萬千石以上者, 除其家一年用度外, 依本宮分貸例, 以還上分給, 待豐年, 守令督收還主。” 從之。


1月 24日[편집]

가각고 녹사를 의정부 녹사의 예전 칭호로 회복하게 하다[편집]

○甲寅/議政府啓: “架閣庫錄事, 本稱議政府錄事, 自六曹分掌庶事, 改稱架閣庫錄事。 今本府旣復署事, 錄事宜復舊號。” 從之。


전국적으로 지진이 일다[편집]

○京中及京畿、慶尙道安東ㆍ尙州等二十五官、江原道襄陽等十一官、忠淸道忠州等四十三官、全羅道全州等二十六官地震。


1月 25日[편집]

천둥하다[편집]

○乙卯/雷。


1月 26日[편집]

천둥하고 유성이 떨어지다[편집]

○丙辰/雷。 流星出東方天際, 向南橫入, 狀如甁, 色靑白, 尾長一丈餘。


근정전에 나아가 조회를 받다[편집]

○御勤政殿受朝。


정흠지·김효정·이숙치 등에게 관직을 제수하다[편집]

○以李宣爲禮曹參判, 鄭欽之同知中樞院事, 金孝貞司憲府大司憲, 李叔畤咸吉道都觀察使。 前此, 咸吉道觀察使鄭欽之以母病承召而來, 母病久不愈, 上曰: “予欲更留欽之三四年, 然事劇不可久曠。” 命吏曹薦可代者, 吏曹以洪汝方、河演、李叔畤聞, 上曰: “無如叔畤。” 乃以代之。


1月 27日[편집]

정흠지로 하여금 이숙치에게 함길도의 정황을 전하게 하다[편집]

○丁巳/上召鄭欽之曰: “卿於咸吉道事, 無不周知, 其布置未畢之事與其事變, 反覆說與李叔畤。”


김포를 지양산군사에, 임인산을 김해 부사에 임명하다[편집]

○司憲府啓: “前護軍仇仲德, 今授知梁山郡事。 考其歷仕, 初以甲士拜護軍, 更無歷仕之處, 以不更事之人, 遽使臨民, 恐不可也。 古有布衣入爲宰相者, 然此世不常有。 今仲德無異才, 請罷之。” 又啓曰: “初因邊邑選任武才, 乃以安東府使李思任爲金海, 金海府使林仁山爲安東, 後因新置左道節制使兼判蔚山, 以知蔚山郡事金布爲金海, 以李思任還爲安東, 林仁山則解職。 仁山任金海四十餘朔, 而每考居最, 今乃無故解職, 金布別無奇才, 吏曹以都承旨辛引孫妹壻拜爲金海, 不無徇私之意。 況金海煩劇, 非布所能治, 請量才任用。” 上以此意議諸政府曰: “予未知仲德之爲人也, 今憲府啓以不能任梁山, 然乎否? 金布、林仁山之事何如?” 政府啓: “憲司所啓皆可。 罷仲德, 以金布爲梁山, 以仁山還任金海, 則人與職相當矣。” 上從之。 時左承旨鄭甲孫以憲司所啓告引孫, 引孫聞之大笑, 殊無怍色。


1月 28日[편집]

전라도의 신임 수령에게 가권을 데리고 부임하지 않게 하다[편집]

○戊午/全羅道監司啓: “道內新除守令, 依忠淸、慶尙道例, 限秋成, 除率眷赴任。” 從之。


경상도와 전라도에 경차관을 보내다[편집]

○以禮賓少尹趙講爲慶尙道敬差官, 內資少尹權循爲全羅道敬差官。 司諫院啓曰: “下三道, 竝遭飢饉, 而地廣民夥一也。 且全羅禾穀, 視忠淸、慶尙稍稔, 故兩道飢民, 多就仰食, 恐其守令以非境內之民而忽之, 或致餓死也。 監司事務浩繁, 豈能獨行而盡活一道? 今忠淸道旣遣賑恤使及敬差官, 而慶尙、全羅, 不遣敬差官, 誠爲未便”

上曰: “將議於大臣而爲之。” 遂有是命。


박연이 조를 찬 자루의 자조로 임시 사용하기를 건의하다[편집]

○僉知中樞院事朴堧上言:

謹按《周禮》: “天子圭瓚, 以圭爲柄。 諸侯璋瓚, 以璋爲柄, 皆有繰。” 註云: “繰, 藉也, 所以藉璋也。” 又云: “雜文也。” 蓋瓚爲宗廟降神之器, 古人瓚制, 下有承盤, 柄有藉繰。 臣妄意所係至重, 而不敢犯之以手也, 今見圖形, 繰形有如巾帨, 又畫雜文。 今中國巾帨, 多用雜文繒帛, 稱云畫手巾, 瓚柄藉繰假用何如?

啓下禮曹。


1月 29日[편집]

정사를 보다[편집]

○己未/視事。


은진 현감 박여 등에게 민생 구제에 힘쓸 것을 당부하다[편집]

○恩津縣監朴旅、居昌縣監朴允昌等辭, 引見曰: “我國昇平日久, 至于寡躬, 値此飢荒, 予甚愧焉。 且予凡致治之道, 靡不致慮, 然其所以至於如此者, 必其施爲未合於天心也。 予初心以爲流移之人, 保之甚難, 土着之民, 猶可救也, 乃至初春, 尙有殺牛馬雞犬, 採麰麥之苗而食者, 況望備種子而不食乎? 今年農事, 猶未可必, 下民之生, 誠爲可惜。 汝等往盡乃心, 毋負予意。”


1月 30日[편집]

삭제에 쓸 향과 축문을 친히 전하다[편집]

○庚申/親傳朔祭香祝。


조운시에 왜인의 노략질에 대비할 것을 명하다[편집]

○傳旨慶尙、全羅道監司:

近聞對馬島專失農業, 又罹火災, 加以師旅之憂, 將來可慮, 肆擇有武略者, 以授邊任, 以備不虞。 自去冬至于今, 倭人之稱爲使者屢至, 每一船格倭三四十或五六十, 留乃而浦者, 幾至千人。 考其來獻之物, 不過刀劍數柄, 其私齎之物則或有或無, 有者亦不過鹽藿數石, 其勢似不堪饑饉而就食於我也。 然倭奴稟性本頑, 人面獸心, 其謀難測, 無知之民, 習於久安, 貪目前之利, 甚入海濱而居者甚多。 賊或猝至, 則不及避, 將帥不及救, 此不可不備也。 且今以各浦兵船及鹽船漕運全羅穀二十餘萬石, 以輸慶尙道, 若飢倭知之, 必生盜取之心。 鹽船武備本疎, 兵船轉穀, 本浦皆空, 此亦不可不備也。 沿邊守令、各浦萬戶, 狃於故常, 不虞賊變, 以爲: “倭實飢羸, 彼何足慮?” 弛其武備。 守令則不謹入保, 萬戶則下軍於陸, 此又不可不慮也。 卿嚴加戒飾, 使沿邊將帥謹守封疆, 常如對敵。 且嚴入保之事, 謹固兵備, 毋致後悔。


十九年 二月[편집]

2月 1日[편집]

근정전에 나아가 조회를 받다[편집]

○辛酉朔/御勤政殿受朝。


종정성이 토산물을 바치다[편집]

○宗貞盛及石見州藤觀心遣人來獻土宜。


전 판황주목사 최견의 졸기[편집]

○前判黃州牧使崔蠲卒, 致賻致弔。


2月 2日[편집]

송을 모방하여 종부시 서쪽에 선원전을 세우다[편집]

○壬戌/議政府啓: “謹按古制, 宋朝編《皇屬籍》, 詔宗正寺, 建屬籍樓以嚴奉之。 我朝倣此, 於宗簿寺西崗建璿源殿, 奉安《璿源錄》及祖宗睟容, 合於古制, 但宗簿寺在闕外閭閻間, 地勢狹隘, 似乎褻慢, 理合移構。 又按宋神宗元豊中, 詔有司, 神御寓於佛祠者, 皆遷禁中, 合爲一宮以奉安之。 願依此制, 於宮城內文昭殿北潔淨之處, 別作小殿奉安, 庶無褻慢之弊。 其守衛諸事, 仍令宗簿主之, 且令文昭殿直兼掌看守。”

從之。


2月 4日[편집]

햇무리하다[편집]

○甲子/日暈。


각도의 감사 등에게 백성의 구호 치료에 힘쓸 것을 명하다[편집]

○傳旨京畿、忠淸、全羅、慶尙道監司都巡問使敬差官等:

大抵飢寒之民, 氣力(贏)〔羸〕困, 暫遇疾病, 不日輒死, 理勢然也。 醫療之方, 亦當有備, 然困羸之極, 不可妄施藥劑, 令醫擇無毒而可治飢民之藥, 別書以送。 其令各官多備, 使醫生等隨證救治。


한성부에 진제장에서 죽은 사람의 사유를 밝히도록 명하다[편집]

○自去冬設賑濟場於普濟、利泰二院, 賑濟四方流移飢民仰食者, 各千餘人。 每日官給米人一升五合, 竝給鹽醬, 四方浮瘇濱死者, 多就得生。 飢民無事飽食, 日久氣壯, 殆勝居民, 及春疫死者頗多。 至是, 傳旨漢城府:

今此致死者, 無乃未及賑濟場而死於中路乎? 抑在場而飢死乎? 是豈皆瘟疫所傷歟? 今後致死者, 具錄致死之由以啓。


2月 5日[편집]

객성이 14일 동안이나 나타나다[편집]

○乙丑/流星出自天中, 向東北入, 尾長四五尺。 日暈, 兩珥。 客星始見尾第二三星間, 近第三星, 隔半尺許, 凡十四日。


노량·한강을 건너는 백성에게 무료로 건너게 하다[편집]

○傳旨承政院:

向者慮飢民之未易周恤, 使京都旁近諸邑之民受糶于京倉, 然諸邑之民, 皆由露梁、漢江, 人物輻湊, 留宿兩岸, 反罹飢寒。 津人競以私船, 收價渡人。 本爲濟人, 而反有此弊, 予甚慮焉, 其遣義禁府郞廳于兩津, 聚公私船, 分載以濟, 且嚴私船收稅之禁。


2月 6日[편집]

근정전에 나아가 조회를 받다[편집]

○丙寅/御勤政殿受朝。


종정성과 등구랑 등이 토산물을 바치다[편집]

○宗貞盛及一岐州藤九郞等遣人來獻土宜。


각도의 감사 등에게 진제의 효과를 높일 것을 명하다[편집]

○傳旨京畿、慶尙、全羅道監司ㆍ敬差官等:

各官置賑濟場於路邊, 守令不得親監, 故雖名賑濟, 而實無賑濟之効。 近忠淸道賑恤使安純用前日咸吉道監司時賑濟見效之法, 於當道界首官及各官邑內, 或於守令廳事前, 或於院觀, 隨地之宜, 構土宇及假家, 守令常時親監, 或飯或粥, 隨宜饋餉, 境內飢民, 聞風多聚。 本道境連忠淸, 効其賑濟之法, 使飢民樂聚賑濟場。


충청도에 쌀을 보내게 하여 구휼하게 하다[편집]

○命輸留後司米一萬石、京江倉米一萬石、全羅道米三萬石于忠淸道, 以賑飢民。


천둥하고 달이 필성을 범하다[편집]

○夜, 雷。 月犯畢。


2月 7日[편집]

김익생·이맹진에게 관직을 제수하다[편집]

○丁卯/以金益生爲漢城府尹, 李孟畛判義州牧事。


2月 8日[편집]

상참을 받고 정사를 보다[편집]

○戊辰/受常參, 視事。


강원 감사에게 왜노의 침략에 대비할 것을 명하다[편집]

○傳旨江原道監司柳季聞:

去丙辰秋, 卿啓: “茂陵島土地膏腴, 禾穀所出, 十倍陸地, 且多所産, 宜設縣置守, 以爲嶺東之藩籬。” 卽令大臣僉議, 竝云: “此島遠於陸地, 風水甚惡, 不宜蹈不測之患, 以設郡縣。” 故姑寢其事。 卿今又啓云: “聞諸古老, 在昔倭奴來住, 連年侵掠, 嶺東蕭然。” 予亦以爲曩者倭奴陸梁, 居于對馬島, 尙且侵掠嶺東, 至于咸吉道。 茂陵島無人日久, 今若倭奴先據, 則將來之患, 亦未可知。 其設縣置守, 徙民實之, 則勢固難矣, 每歲遣人, 或探島內, 或採土産, 或爲馬場, 則倭奴亦以爲大國之地, 必不生竊據之心。 在昔倭奴來住之時, 何代耶? 所謂古老者, 幾人耶? 若欲遣人, 則風水調順, 何時何月耶? 入歸之時, 裝備之物、舟楫之數, 備悉訪問以啓。


각 고을 수령들로 하여금 본읍의 구휼에 힘쓰게 하다[편집]

○議政府啓: “今聞京畿、全羅等道差守令, 察諸縣賑濟, 反不顧本邑飢民, 實爲有弊。 今後除差守令, 使各守其境, 專委賑恤勸農, 差定敎諭檢律驛丞等, 以單騎出其不意, 往來糾察。” 從之。


2月 9日[편집]

햇무리하다[편집]

○己巳/日暈。


서울 네 곳의 진제장을 한성부에 맡겨 책임지우다[편집]

○傳旨戶曹:

城底普濟院、利泰院、東西活人院等賑濟場所管官吏, 全不致慮, 使民飢死者頗多, 予甚惻然。 自今令漢城府五部官吏分掌四處賑濟場, 如有慢於救恤, 致令飢死, 每於月季, 隨其多少, 依諸道例斷決, 勿許贖罪。


한성부의 낭청을 잡송과 진휼의 업무로 분업시키다[편집]

○議政府啓: “漢成府郞廳七人專務賑飢, 竝停雜訟, 恐爲未便。 乞擇諳鍊者二人, 除聽(說)〔訟〕, 同五部官專委巡行救恤。” 乃命郞廳三人, 分掌三所, 一掌普濟院及東活人院, 一掌利泰院及西活人院, 一掌京城內及城底十里。


흉년의 피해 상황과 진휼 상황[편집]

○去年春夏旱乾, 川井皆涸, 京畿南道及東南四道, 皆失農業, 忠淸道尤甚, 慶尙、全羅兩道濱海數郡稍稔。 大率京畿四十邑內水原ㆍ龍仁等九邑、忠淸道五十四邑內林川ㆍ韓山等十八邑、全羅道五十五邑內益山ㆍ龍安等十一邑、慶尙道六十六邑內安東ㆍ眞寶等三十二邑、江原道二十六邑內原州ㆍ寧越等八邑, 全失農業。 其中甚者, 或竟不播種, 或苗不滿尺, 草木不茂, 麰麥不熟, 種豆不生, 撥土還拾, 十斗所播, 其拾七八斗, 如炒可食, 飢民拾而食之。 京畿安城、忠淸道公州ㆍ新昌ㆍ牙山ㆍ懷德ㆍ稷山、全羅道全州ㆍ咸悅ㆍ臨陂等邑, 皆蝗害穀。 且麻田浦灘急, 隆冬不氷, 氷雖合, 可度者不過三四日。 是冬氷堅, 人馬行者二十餘日, 其久寒可知。 凍餒之民, 相望於道, 至今年春大疫, 飢者得病輒死。 民自殺牛馬, 剝木皮, 採麥根以爲食。 不保妻子, 或有棄妻子而逃者, 或有棄兒於道, 兒從之則繫於樹而去者。 雞犬或有自斃者。 京畿北道以北各道, 五穀稍登, 商賈之徒, 以貨布買米於北, 賣米於南者, 相繼於道。 忠州道公州等處米二斗直緜布一匹, 爭持緜布, 求米穀者, 猶恐不及, 自去年夏秋, 飢民仰給賑貸, 各道倉廩虛竭, 國家移粟以賑之。 又分遣朝官于各道, 爲賑濟敬差官, 特遣安純于忠淸道, 爲賑恤使, 俾察各官守令賑飢之事, 如有多致飢死者, 罪及守令, 直行鞭扑; 路有餓死者, 則罪其旁近居民。 故人畏令峻, 交相隱匿, 飢死不見者十常六七。 然守令率監考之徒, 盡心布置, 躬親饋食, 故人民賴以得蘇者多。


충청도의 전세를 면제하여 종자로 보충하게 하다[편집]

○議政府啓: “依忠淸道賑恤使所啓, 道內仁壽仁順府內資內贍寺禮賓寺該納田稅, 竝除上納, 以補種子。” 從之。


수세 삭감 여부를 호조에 내려 의논하게 하다[편집]

○傳旨戶曹:

今有議者以爲: “前此各道布貨位田之數, 已曾詳定, 姑以正布言之。 各司該納正布元數, 幾至十萬餘匹, 每一匹, 旱田則一結豆三十斗, 水田則五十卜米十五斗。 布價之重所以如此者, 國初穀賤, 大槪五綜布一匹直米三四斗, 豆則七八斗, 而正布一匹之直, 五綜布四匹, 正布價穀, 從優酌定, 今時則雖値豐年, 正布價, 米不過五六斗, 豆不過十五斗。 穀貴如此, 而布價仍舊, 位田之數, 因此過多。 近因議行貢法, 正布一匹價, 米十斗, 豆則二十斗, 減數立法。 然以時價觀之, 猶爲多也。 由是州倉蓄穀數少, 一遇荒年, 賑救之費不裕, 誠爲可慮。 今移轉全羅米穀於忠淸、慶尙, 足爲明鑑。

今若正布十萬匹, 每一匹除一斗, 則數至十萬斗, 以此作石, 則當爲六千六百六十六石十斗矣。 若除十五斗, 當爲十五萬石矣。 其他細苧及雜物位田, 竝依此量減, 則布貨之數猶存, 而數外之穀, 不下十五萬石, 以此爲賑濟之費, 亦不爲少矣。 願自今正布一匹位田, 豆則十五斗, 米則七斗五升, 以此改定, 庶幾多寡得中, 公私兩便, 倘有一二年凶荒, 不足憂矣。” 其議何如? 熟議以啓。


2月 10日[편집]

김문기가 해청을 놓아줄 것을 건의했으나 윤허하지 아니하다[편집]

○庚午/司諫院左獻納金文起啓曰: “近日修昌德宮西古吏曹, 將坐養海靑以避暑氣。 臣竊謂捕養海靑, 本爲進獻, 而今已停之, 又當凶荒省費之時, 爲一禽營修屋宇, 恐非憂懼修省之意, 乞令放之。” 上謂承旨等曰: “諫官所言是矣。 然坐養海靑, 非始於今日, 亦非皆爲進獻。 予性不喜遊畋, 雖當講武, 不御弓矢, 至於聲色犬馬花卉等物, 亦所不喜, 但此物俊逸不凡, 異於常鷹, 放之不資馬馳, 觀之不勞目力, 甚合予不好馳驅之意, 故嘗養之, 以資一遊之戲耳。 然未嘗戲玩, 不自臂之也。 近因旱荒之災, 每自修省, 自去秋至今春, 絶不出郊, 予豈愛此而留養乎? 今當大災, 未知禍福, 倘或安全, 年旣不老, 又不學禪, 必爲遊畋之事矣。 今卽放之, 而後復求之, 無乃不可乎? 且其養之, 不費尺布斗米, 亦無損於經費也。 識理大臣或勸焉, 或禁焉, 未有如今日之言之切者, 是必外多譏誚也, 予甚愧焉。 言官若曰鷹皆可去則可也, 何獨以海靑爲不可乎? 養之不異他鷹, 今乃指爲不可, 未知何謂? 人臣尙且多養鷹隼者, 人君獨不可蓄一禽乎? 卿等之意以爲何如? 卿等亦曰不可, 則予當罷鷹坊矣。” 承旨等曰: “諫官之言過矣。 不知大體, 其言迂闊, 不足責也。 以爲人君畜此不可, 則將何以爲一豫之資乎! 雖畜之無傷。” 於是, 上敎文起曰: “所言誠是, 予乃嘉納。 然養海靑, 非自今也, 非特進獻也。 其所畜養, 固無尺布斗米之費, 若曰鷹隼等物, 皆不可畜, 則可矣, 獨指海靑爲不可, 何也? 且以此物爲不可, 則當求禪法乎? 若不學禪, 則以此物資一日之戲, 無乃可乎?” 文起啓曰: “海靑乃珍禽異産, 固不可畜, 他無益之物, 亦不可養。 且旣曰不喜玩, 則如此無用之物, 何必畜之? 其所食之物, 亦不足言也。 且臣非以爲悉去鷹隼也, 但海靑, 捕有其賞, 養擇其地, 異於他鷹, 臣愚以爲終不可畜也。” 上曰: “此物多産我境, 非珍禽奇玩如鸚鵡孔雀比也。”


도망해 온 왜인 6명을 돌려 보내다[편집]

○命還對馬島逃來倭人男婦共六名。


동서 활인원에서 병들어 죽은 자에게 관곽을 주어 매장시키다[편집]

○傳旨戶曹東西活人院:

飢民病死者, 竝官給棺槨埋之。


2月 11日[편집]

시전에서의 속임수를 없애도록 명하다[편집]

○辛未/議政府啓: “市肆賣米者, 務要射利, 競相誑人, 買用大斗大升, 賣用小斗小升, 或雜沙石, 乘機騁謀, 隨賣隨隱, 不習市廛者, 無由尋捕。 甚者結爲黨與, 恣行(摽)〔剽〕竊, 姦僞日滋, 難以禁防, 依舊聽於本家邀致買賣, 以絶姦僞。”

從之。


창덕궁 내외에서 매를 기른 내시 김맹을 벌하다[편집]

○上曰: “近年構亭于昭格殿東嶺, 坐養鷹隼, 今以遠近觀望之處毁之, 令內竪金孟擇可養空舍以養之, 孟以古吏曹爲空敞可養, 而不明言昌德宮內外, 予乃許之, 不意修葺屋宇, 以起營繕之役。 又命內竪金壤往觀之, 而欺罔不言, 俱有罪, 竝收職牒, 配役繕工監。 置所養鷹子于昌德宮內一樓, 任其生死”


종정성이 선재를 베어 갈 것을 청하였으나 윤허하지 아니하다[편집]

○對馬州太守宗貞盛遣使, 欲於蘇溫沙島, 伐木造船, 禮曹啓: “不宜開端, 請勿許。” 從之。


2月 12日[편집]

국경을 넘은 야인 넷을 사로잡았으나 놓아 보내다[편집]

○壬申/先是, 野人朴多弄哈、無伊應哈、乎斜乃、蘇乙吾等四人潛到會寧之境, 節制使李澄玉擒詰之, 答曰: “欲見親族。” 澄玉放之, 馳啓, 上曰: “遠居野人潛入境內, 其心必異, 幸而獲之, 宜詰出來之意, 何遽放還?” 澄玉更使人執送于京, 命囚義禁府鞫問, 未得異狀。 時朝議不一, 或云可還其土, 或云可流他方, 或云拘留奴之可也。 上降書問于金宗瑞、李澄玉、朴好問, 宗瑞等回啓: “宜放還本土, 以安彼人之心。” 上又議諸政府, 皆如宗瑞等啓, 乃從之。 至是, 令義禁府敎曰: “朴多弄哈, 於乙卯年, 隨沈咜納奴, 侵我閭延等處, 今欲入寇, 潛來間諜。 無伊應哈與忽剌溫結婚, 謀欲引誘作賊, 先來探候。 汝等譎詐之計, 今雖隱諱, 於會寧鞫問之時, 已不能遁情。 將相大臣皆謂爾等罪惡貫盈, 宜置重典, 然汝等不識義理, 無異禽獸。 且乎斜乃、蘇乙吾等隨汝出來, 尤不足算也。 殿下包荒之量、好生之德, 卓冠千古, 故特宥爾等, 許令放還, 自今以後, 謹愼持身。” 遂放之。 又命兵曹, 亦依此例敎之, 仍命禮曹, 優待厚賜遣之。 當其囚繫, 天寒甚, 上憐之, 特賜衣服。


야인을 돌려 보내는 뜻을 김종서에게 알리다[편집]

○傳旨咸吉道都節制使:

見卿事目, 已悉卜兒看、凡察等事。 今喧言斡朶里、兀良哈等將欲徙居忽剌溫地面, 此未足信聽, 然凡察、卜兒看等言: “無遷徙之心。” 亦難盡信, 卜兒看若更來, 請開東良北徑路、移設東良、改木柵, 則其徑路, 終雖難通, 然卿當以權辭答曰: “汝向我國, 盡心盡忠, 永永効力, 則開路移柵, 是不難事。” 凡察更請造給家舍於卜兒下, 則當答曰: “汝之造家, 不必賴我而能成, 然小小之事, 我當助之。” 且多弄哈曾寇閭延, 今又與無伊應哈等間諜而來, 宜置於法, 然卿及澄玉、好問等獻議云: “宜放還, 以安彼人疑二之心。” 予以邊境之事, 當從邊將之意, 卽令有司館穀如朝見野人例, 又賜衣服, 優待放還。 卿當說與凡察、卜兒看等曰: “多弄哈等罪大, 然汝等歸附日久, 我殿下寬仁大度, 優納汝等之請, 特令放還。”


2月 13日[편집]

상참을 받고 정사를 보다[편집]

○癸酉/受常參, 視事。


단천 죄수 유을생을 참형에 처하게 하다[편집]

○刑曹啓: “端川囚和尙劉乙生等謀殺人, 律該斬。” 從之。


2月 14日[편집]

상참을 받다[편집]

○甲戌/受常參。


망제에 쓸 향과 축문을 친히 전하다[편집]

○親傳望祭香祝。


조명간을 퇴축시키지 말도록 평안도 도절제사에게 명하다[편집]

○初, 平安道都節制使李蕆極陳趙明干口子受敵之弊, 請退縮, 又本道監司啓: “趙明干口子, 陟入江曲, 距無路、虞芮甚遠, 不能相救, 每被侵掠, 不可不慮。 其口子所耕之田, 亦不過數十餘結, 願罷趙明干口子, 置斥候於趙明干南嶺, 晝夜看望, 有變則奔告無路、虞芮等口子, 策之善也。” 下兵曹, 與政府同議。 政府啓: “趙明干屢被寇掠, 專是邊將不謹備禦耳。 今若輕棄退縮, 恐有唇亡齒寒之患, 且示怯於賊, 未便。 今當於趙明干口子, 擇有武略能射御者, 或萬戶或千戶, 隨品差任, 量加軍士, 仍舊守禦。” 卽傳旨平安道都節制使:

趙明干口子, 陟入江曲, 三面高山臨壓, 爲賊窺伺之所, 乘隙易入, 宜當周密布置, 以嚴守禦。 往日邊將不嚴守備, 累被賊侵, 遂有退縮移排之議, 然其賊變, 非陟入彼境之致, 然專是主將懈怠, 隄備疎虞故耳。 今後謹斥候、嚴防戍, 益加盡心布置, 俾無賊患。 祖宗疆域, 固當愼守, 不可輕易退縮, 今若退縮趙明干, 則沿邊口子, 必將援此, 爭欲退縮, 其弊難禁, 卿其商搉區處。


음사 승상·겉치레 등의 비루한 풍속을 철저히 금지시키다[편집]

○傳旨刑曹:

本國人民喪祭之法, 多襲高麗卑陋之風, 雖立禁制, 載在《六典》, 有司不能糾察, 因循舊習, 歸正無期。 當今民俗, 其在平時, 無問尊卑, 競崇淫祀, 尊信巫覡, 費散財穀。 及其居喪, 或詣巫家, 張樂饗神, 或上佛寺, 設齋祈福, 或於葬日, 多設酒饌, 賓主相慰, 務崇豐厚, 富者誇張, 貧者黽勉, 召會賓朋, 男女雜(畓)〔沓〕, 糜費甚多, 然後快於其心, 而爲鄕里之所譽。 以此成風, 不知節用, 一値凶荒, 輒至飢餓, 誠可於邑。 非但民生因是貧苦, 風俗美惡, 實關於此。 自今以後, 凡有作樂聚衆淫祀鬼神者與居喪之家就巫饗神者、邀賓設齋者及葬日致酒者, 京中憲司、外方監司守令申明痛禁, 如有犯者, 賓主皆罪。


의정부에서 왕세자빈을 책봉하는 의주를 올리다[편집]

○議政府啓冊王世子嬪儀注: “告宗廟, 有司以特牲告, 如常儀。【祝文, 臨時撰。】臨軒命使, 將行冊禮, 敎命使者, 吏曹承以戒之。 前一日, 有司設殿下座於勤政殿北壁, 南向, 設香爐二於前楹外左右, 典樂展軒懸及擧麾位如常儀。 其日, 司僕陳輿輦及馬于庭, 典儀設文官一品位於殿庭道東近東, 皆重行, 西向北上; 宗室及武官一品以下位於道西近西, 當文武官, 皆重行東向北上; 【宗室, 每品班頭別設; 大君, 特設位於正一品之前。】監察位二於文武班後; 設殿上典儀位於殿上東階之東西向; 判通禮、階下典儀位於懸之東北, 通贊一人在南差退, 俱西向; 通贊一人於懸之西北, 東向; 設使者受命位於殿庭道東, 俱北向東上; 執事者在南北向東上。 鼓初嚴, 兵曹(勤)〔勒〕諸衛陳儀仗如常儀。 有司設敎命案、冊印案各一於殿下座前近東; 【在寶案之南, 敎命在北, 次冊, 次印。】 設命服案於殿庭道東軒懸之北, 稍北東上, 又陳綵輿於勤政門外, 陳嬪儀仗及輦於彩輿之南。 宗室文武群官使者以下, 俱集朝房, 各服朝服。 皷二嚴, 宗室及文武群臣使者以下, 皆就門外位, 有司奉敎命函冊(亟)〔函〕印綬及命服函, 各置於案上。 判通禮啓請中嚴, 殿下出思政殿, 服遠遊冠絳紗袍, 有司陳繖扇侍衛如常儀。 近臣及執事官先行四拜如常儀, 典樂帥工人入就位, 協律郞入就擧麾位。 諸侍衛之官, 各服其器服, 尙瑞官奉寶俱詣閤奉迎。 鼓三嚴, 典儀帥通贊先入就位, 奉禮郞分引宗室及文武群官以次入就位, 又引使者以下, 立於勤政門外道東西向。 判通禮啓外辦, 中禁傳嚴, 殿下乘輿以出, 繖扇侍衛如常儀。 殿下將出仗動, 協律郞俛伏擧麾興, 工鼓柷, 奏隆安之樂, 殿下陞座, 爐烟陞, 尙瑞官奉寶置於座前 【有案】 如常。 協律郞偃麾, 戞敔樂止, 典儀曰: “四拜。” 通贊傳贊, 宗室及文武群官, 皆鞠躬, 舒安之樂作, 四拜興平身, 樂止。 奉禮郞引使者以下入就位, 典儀曰: “四拜。” 通贊傳贊, 使者以下, 皆鞠躬, 樂作, 四拜興平身, 樂止, 傳敎官 【都承旨】 前承敎, 由東戶出, 執事者 【內侍別監】 擧敎命冊印案從之。 【每案二人對擧。】 傳敎官降詣使者東北西向立稱有旨, 通贊贊跪, 使副皆跪。 傳敎官宣敎曰: “冊某氏爲王世子嬪, 命卿等展禮。” 宣訖, 通贊贊搢笏, 使副皆搢笏。 執事者以敎命案進立於傳敎官之南少退, 俱西向, 傳敎官取敎命函, 【內侍執事者以案授行禮執事者, 退】 西向授使者, 使者跪受, 以授副使, 副使跪受, 以授執事者, 執事者進跪受, 置於案對擧, 退立於使者之後。 執事者以冊案進立於傳敎官之南小退, 俱西向。 傳敎官取冊函, 【內侍執事者以案授行禮執事者, 退】 西向授使者。 使者跪受, 以授副使, 副使跪受, 以授執事者, 執事者進跪受, 置於案對擧, 退立於使者之後。 執事者以印案進立於傳敎官之南小退, 俱西向。 傳敎官取印綬, 【內侍執事者以案授行禮執事者, 退】 西向授使者。 使者跪受, 以授副使, 副使跪受, 以授執事者, 皆如受敎命之儀。 通贊贊: “出笏, 俯伏興四拜興平身。” 使、副皆出笏俯伏興, 樂作, 四拜興平身, 樂止。 傳敎官還侍位。 奉禮郞引使、副出, 擧敎命案者前行, 擧冊ㆍ印案、命服函者從之, 由勤政門東偏門出, 使、副隨行。 初, 使者將出, 典儀曰: “四拜。” 通贊傳贊, 宗室及文武群官, 皆鞠躬, 樂作, 四拜興平身, 樂止。 判通禮進當殿下座前跪啓禮畢, 俯伏興還本位。 協律郞俛伏興擧麾興, 樂作, 殿下降座, 乘輿還內, 繖扇侍衛如來儀。 侍(日)〔臣〕從至閤, 協律郞偃麾, 樂止。 奉禮郞分引宗室及文武群官以次出, 使者至勤政門外, 取敎命函、冊函、印綬及命服函, 各置于綵輿, 嬪儀仗及輦前行, 敎命、冊、印、命服綵輿, 以次陳列, 出左華門, 行至東宮大門外。

嬪受冊儀: 前一日, 忠扈衛設使者次於東宮大門之外道西, 南向。 其日, 奉禮郞設使者位於內門外之西, 東向北上; 內侍衛於使者之南; 擧敎命案、及冊案印案者, 在南差退, 俱東向; 設典內三人位於內門外之東, 西向。 掌筵設嬪受敎命、冊(卽)〔印〕位於內殿庭中, 北向; 良姊以下陪位於受敎命、冊位之南近東, 俱重行北向西上; 贊者二人位於東階東南, 西向。 典內先置三案於閤外近限。 使者旣受命, 出勤政門東偏門, 至東宮大門外, 典謁引就次, 擧案者前行, 掌次者迎入次。 【嬪儀仗入陳如儀】 初, 使者將至, 司則跪請嬪內嚴, 贊者先就位, 典謁引使、副以上, 入就內門外。 立定, 奉敎命、冊、印案者, 以次進當副、使前, 副使受敎命、冊印, 奉案者退復位。 副使以敎命、冊、印進授使者退復位。 內侍進使者前, 西向受敎命、冊、印, 東向授典內, 退復位。 典內持敎命、冊、印入, 立於閤外之西, 東向跪, 置敎命、冊印於案, 俛伏興。 司則白外辦, 嬪服命服加首飾, 司閨贊嬪出, 引立於庭中受敎命、冊、印位北向, 良姊以下各就位, 宮官侍從如常儀。 掌書詣門, 跪取敎命、冊、印興, 進立於嬪前南向, 典內還復位。 司則前贊: “嬪四拜。” 還侍位, 嬪四拜。 司則進掌書前北向跪, 受敎命、冊、印興, 進嬪前南向授嬪, 嬪跪受, 以授司閨俯伏興。 司則又前贊: “嬪四拜。 還侍位, 嬪又四拜訖, 掌筵設嬪座於內殿東壁, 西向。 司則前請嬪陞座還侍位, 司閨引嬪陞座。 良娣陞堂東向立, 良媛以下及宮官, 俱立於庭, 重行北向立, 贊者(者)〔贊〕: “再拜。” 良娣以下上下皆再拜, 嬪答拜 【無良姊則無答】 訖, 諸應侍衛者各陞, 立於侍位。 司則前白禮畢, 嬪降座, 司閨引嬪還寢。 使者至勤政殿庭道東北向西上立, 傳敎官於使者東北西向立。 使者復命曰: “奉敎冊王世子嬪禮畢。” 四拜。 傳敎官啓聞, 使者退。”

嬪朝謁儀: 其日冊訖, 嬪服命服加首飾, 詣殿下所坐殿, 如常內朝之式。 至閤, 司賓引至殿庭, 北向四拜。 司賓引退, 詣王妃所坐殿庭, 北向四拜, 司賓引出還宮如常。


2月 15日[편집]

상참을 받다[편집]

○乙亥/受常參。


양계 감사에 농서에 따라 경작할 것을 권유하게 하다[편집]

○傳旨咸吉、平安道監司:

道內地廣人稀, 家家廣占土田, 耕耘之際, 用力簡易, 而所收倍多。 若依他道竭力耕治, 則意必禾穀益盛, 易致豐稔。 曩者撰集《農事直說》, 頒諸各道, 令諄諄敎諭, 俾農民無不周知, 官家亦依農書耕種, 令民取法。 大抵人情, 安於故常, 不樂新法, 雖勤敎諭, 亦不肯遵。 若人心不欲, 不必强使爲之, 宜漸次善誘, 俾依農書及他道用功, 使之耕作。 且令官家, 亦依曩日所諭耕種, 秋成悉啓所收之數。


종정성이 대반야경을 청구했으나 들어주지 아니하다[편집]

○宗貞盛遣人來獻土宜, 仍求《大般若經》, 賜布五匹, 令禮曹答以: “經文, 日本諸鎭求去殆盡, 未得塞請。”


평안남도 향리 15호를 여연에, 10호를 자성에 옮기다[편집]

○徙平安道南道各官鄕吏十五戶于閭延, 十戶於慈城。


2月 16日[편집]

금성 대군 이유가 참찬 최사강의 딸을 친영하다[편집]

○丙子/錦城大君瑜親迎參贊崔士康之女。


신병 또는 정사시 관리 임명의 예를 고치다[편집]

○議政府啓: “成衆官遞兒受職者, 以親病呈辭, 則必考本官所報, 隨卽改差, 自餘各司官吏等, 呈辭後改差無期, 故身病親病, 雖已差愈, 不卽就職, 曠官廢事, 實爲未便。 今後身病呈辭者, 隨卽改差, 親病呈辭人居慶尙、全羅、平安、咸吉道者, 限七十日; 忠淸、江原、黃海道者, 限五十日; 京畿, 限三十日; 過限者亦竝改差。 若三館則雖改差, 各以許參先後遷轉, 故連續呈辭者或有之, 成衆各處遞兒受職人則告身署出受祿後, 雖無故, 聽其當次受職人之請托, 故呈辭者亦有之。 今後三館則本品從末塡差, 成衆官遞兒呈辭窠闕, 毋用當次之人, 必以他官充差。”

從之。


김효정이 면직할 것을 상언했으나 윤허하지 아니하다[편집]

○前藝文提學金孝貞上言:

近日除臣大司憲, 臣以疾病不能就職, 乞免。” 不允。


진제장에서 병에 전염되어 요사하는 일이 없도록 한성부에 명하다[편집]

○傳旨漢城府:

今當開春之後, 普濟、利泰賑濟場流移丐乞者日增, 恐飢民群聚, 染病夭瘥。 又於弘濟院, 加設賑濟場一所, 其考察官吏支待諸事, 一依普濟院、利泰院兩場例施行。


2月 17日[편집]

종정성이 토산물을 바치다[편집]

○丁丑/宗貞盛遣四郞次郞等六人, 來獻土宜。


2月 18日[편집]

기민이 죽음에 이르도록 방치한 이숙묘 등을 벌하다[편집]

○戊寅/下判漢城府事李叔畝、府尹金益生ㆍ崔士儀、兼參軍趙元福、參軍尹暉ㆍ沈寘等于義禁府, 以飢民致死也。 尋放叔畝等, 郞廳三人, 皆贖杖九十。 前此, 飢民致死者, 勿論功臣之裔, 竝杖之, 不許贖, 今此飢民道過, 適死於賑濟場之旁, 故許贖。


2月 19日[편집]

각도의 극변 초면에 봉화를 세우다[편집]

○己卯/議政府啓: “今後各道極邊初面烽火之處, 高築烟臺, 聚旁近居民十餘人, 定爲烽卒, 每番三人, 兼持兵器, 常在其上, 晝夜偵候, 五日而遞。 雖非極邊, 惡獸傷害可慮, 令守令依烟臺例, 量宜布置, 嚴加考察, 若有事變, 須急馳報, 申明《六典》烽火之法, 每月季, 令移牒兵曹。”

從之。


2月 20日[편집]

창성·벽동 등지에 만호를 임명하게 하다[편집]

○庚辰/閭延節制使洪師錫啓: “請將本府防禦軍五十幷所溫梁居民, 俾戍本梁, 擇有武略者差萬戶。 且昌城、碧潼兩郡, 徙治江邊, 脫有事變, 守令空城往救, 實爲未便。 於昌州、碧團兩口子, 亦宜置千戶萬戶。” 從之。


2月 21日[편집]

근정전에 나아가 조회를 받다[편집]

○辛巳/御勤政殿受朝。


권전·윤형 등에게 관직을 제수하다[편집]

○以訴〔訢〕爲正尹, 權專中樞院副使, 尹炯禮曹參議, 黃致身戶曹參議。 致身, 喜之子, 不知其父非黃君瑞正室之子, 徒恃其勢, 每於所莅, 多行不義而不愧恥, 且倨慢無禮, 蔑視士夫。


종정성이 토산물을 바치다[편집]

○宗貞盛使桂樹等四人來獻土宜。


2月 22日[편집]

경성부에 양식이 떨어져 곡식을 보내게 하다[편집]

○壬午/議政府啓: “咸吉道鏡城府儲峙乏少。 去丙辰年未畢漕轉米豆雜穀一萬五千餘石, 分積安邊、宜川、龍津等三官, 乞發船軍, 候風調和, 令畢漕轉。” 從之。


김해의 웅신현을 진으로 승격시켜 상주하는 왜인을 감독케 하다[편집]

○以慶尙道金海任內熊神縣爲熊神鎭, 以金海、府使, 兼差僉節制使。 以熊神近於乃而浦, 商倭數百常住故也。


2月 23日[편집]

진제장에서 병에 걸린 기민을 구휼하도록 한성부에 명하다[편집]

○癸未/傳旨漢城府:

普濟院、利泰院賑濟場飢民得病, 則送于東活人院, 故本場欲去飢民, 少有疾病, 卽送活人院, 活人院亦不用心救療, 以致隕命。 今當日暖, 除送活人院, 各於本場之旁, 暫構草廬, 隨宜移置, 官巫(西)〔醫〕女奴婢用心供給救療, 府分掌官兼任糾察。


강원도 강릉 등지의 전세를 본읍에 바치게 하여 진대에 대비하다[편집]

○議政府啓: “江原道江陵、三陟、平海等官凶歉尤甚, 且因移轉, 人馬疲困。 除豐儲、廣興倉外, 各司田稅, 許納本邑, 以備賑貸。” 從之。


무동·여기·악공 등에게 쌀을 주는 것을 정지시키다[편집]

○議政府啓: “今年各道上納米數少, 飢民賑濟費用又多, 請停舞童、唐ㆍ鄕樂盲人、女妓、醫女、樂工等五百三十餘名賜米。” 從之。


2月 24日[편집]

자격수차를 근교에 설치하여 이를 시험하게 하다[편집]

○甲申/命護軍吳致善, 設自激水車於近郊以試之。


올적합 침략시 사상자가 3백여 명이라 하여 다시 조사시키다[편집]

○賀正使李蓁回自京師啓曰: “道遇指揮巨兒帖哈於夏店站, 云: ‘黑龍江深處兀狄哈千五百侵汝國新城, 圍三日, 兀狄哈死者四人, 汝國被殺虜者三百餘人。’” 上命承政院, 據此傳旨于咸吉道都節制使, 更令推鞫。


2月 25日[편집]

상참을 받고 정사를 보다[편집]

○乙酉/受常參, 視事。


2月 26日[편집]

조회를 받다[편집]

○丙戌/受朝。


2月 27日[편집]

상참을 받다[편집]

○丁亥/受常參。


함길도 감사에게 사졸들의 공로를 조사하게 하다[편집]

○傳旨咸吉道監司:

去秋賊入慶源, 其有戰功者, 已曾行賞, 然牛安德則追賊, 至林成洞, 軍卒過半在後, 宋希美則不出城, 李伯慶則暫出門還入, 故皆未細知士卒功勞, 慮有功勞者未蒙賞典。 今慶源府金貴南等七十餘人投狀, 告赴戰有功, 未得蒙賞。 予謂功疑惟重, 然不可但從所告行賞, 有功眞僞, 考覈以啓。


2月 28日[편집]

양원 권씨를 왕세자빈으로 책봉하는 의식을 갖다[편집]

○戊子/上以遠遊冠絳紗袍, 御勤政殿, 冊封良媛權氏爲王世子嬪如儀。 以知中樞院事成達生爲使, 禮曹判書河演爲副使。 前此冊封敎命, 皆書以紙, 至是始依中國之制, 織用五色絲, 飾以黃金軸, 篆織敎命二字於妁面, 次書曰:

敎旨權氏爲王世子嬪者。

其竹冊文曰:

儲副爲一國之本, 旣建元良, 配匹乃萬福之源, 當求淑女。 稽諸歷代, 率有成規。 咨爾權氏! 生長名門, 選居良媛。 必敬必戒, 早承家訓之嚴; 無非無儀, 益隆閨範之懿。 宜儷重麗之位, 庶資內助之賢。 爰擧彝章, 特頒冊命, 遂陞爾爲王世子嬪。 於戲! 鷄鳴進戒, 繼風化於二南; 麟趾凝祥, 衍宗支於百世。


2月 29日[편집]

햇무리하다[편집]

○己丑/日暈。


상참을 받다[편집]

○受常參。


적의 화살에 맞아 죽은 관노 을부에게 부의를 내리다[편집]

○傳旨:

去歲賊犯慶源時, 官奴乙夫隨判官李伯慶, 出城與賊戰, 中矢而死, 致賻復戶。


2月 30日[편집]

삭제에 쓸 향과 축문을 친히 전하다[편집]

○庚寅/親傳朔祭香祝。


기좌지전과 종무직이 토산물을 바치다[편집]

○〈一〉岐佐志殿及對馬州宗茂直遣人來獻土宜。


도망 온 중국 사람을 돌려 보내기로 결정하다[편집]

○上議于政府曰: “議者云: ‘唐人之被虜野人者, 我國皆優館穀, 隨卽解送上國。 今野人輒持券來示邊將曰: 「某本我所買奴也。 久役於我, 今何奪之, 送中國乎? 我等當虜爾國人以爲奴。」 意恐此亦野人構釁之端也。 我國至誠事大, 不可不還于上國, 然又聞野人持券以奏于帝, 請還賜與, 帝亦可之。 以此見之, 唐人之逃來我國者, 考其文券有無, 如有可證, 宜還與之, 以息邊警。’ 或云: ‘朝廷每當使臣之行, 必稱朝鮮至誠事大, 且被虜唐人, 送還上國, 其來已久, 野人亦謂此朝鮮常事也, 無他憤怨之心。 今若遽爾不送上國, 則朝廷必謂我事大之誠, 不逮於古, 依舊送還, 甚合於理。’ 如此議者不一, 卿等以謂何如?”

皆曰: “前者被虜唐人逃來者, 不論文券有無, 悉還上國。 今若以文券有無, 或送或否, 則上以得罪於朝廷, 下以示弱於野人, 莫如仍舊, 隨卽遣還。” 上曰: “善。”


종정성이 묘법연화 등의 불경을 청하므로 이를 주다[편집]

○宗貞盛請《妙法蓮花》等經, 賜之, 又刷還倭婦一名。


十九年 三月[편집]

3月 1日[편집]

일식하다[편집]

○辛卯朔/日食。


귀화한 야인들의 조세를 감면하다[편집]

○咸吉道都節制使馳啓: “向化野人等狀告: ‘自辛卯年受田以來, 皆不收稅, 今例從他戶, 令納田租, 深以爲悶, 乞傳報蠲減。’ 此非臣職, 然今當招撫野人之時, 宜別有措置, 或全減、或減三分之二, 以勸來者何如?” 上曰: “姑可盡除之。”


한량이 자현할 계책을 논하도록 함길도 감사 등에게 명하다[편집]

○傳旨咸吉道監司、都節制使:

自立沿邊居民習射行賞之法之後, 習射等第入格者幾人, 漏挾戶內閑良自願試才者幾人乎? 閑良自願入格者, 已受賞職, 則以爲正軍乎? 本是軍案不載之人, 雖受賞職, 仍爲閑良而不載戶籍乎? 議者獻策云: “新設四邑, 漏挾戶甚多, 閑良子弟亦衆, 而未有自見者。 閑良自願習射者, 每年一次試取, 入格者二等以上, 隨卽竝授土官, 則閑良有武才者, 竝皆自見, 而軍額日增矣。” 或云: “充補甲士取才之法, 有軍役者一百八十步。 閑良自願者、沿邊防禦年久正軍等, 子、午、卯、酉年取才, 只賞職中一等者。 率丁閑良, 每年一次取才, 中二等者, 亦竝賞職, 則爲正軍者, 不無缺望。 其正軍曾受賞職者, 則依已曾立法施行, 正軍未受職者及率丁閑良自願者, 則每年、或春、或秋一次試取, 中二等以上土官賞職, 則閑良樂於自見, 軍額日增, 而爲正軍者, 亦不缺望, 樂於趨事矣。” 或云: “閑良自見, 爲今日之急務。 正軍未受職者中二等以上、閑良自願中三等以上, 每年一次試取賞職, 則率丁閑良有才者, 竝爭自見矣。” 或云: “如此, 則閑良自見, 而軍額必加矣。 然爲正軍者, 失其率丁, 不無單弱之弊。” 議論紛紜不齊, 何者合於時宜乎? 邊境之事, 難以遙度, 必須將帥之議。 卿與李澄玉、金宗瑞、朴好問等同議, 閑良樂於自見, 戶口日增之術, 備細商確啓達。


경상도에 정박한 굶주린 왜인들을 구휼하게 하다[편집]

○議政府啓: “慶尙道各浦來泊飢倭, 不可不恤, 宜以斗升給之, 促還本土。 且飢倭之船, 絡繹往來, 全羅漕船, 不可回泊于金海、梁山, 宜令防護, 泊于晋州、泗川、固城等處, 分給於附近各官, 其遠處各官則由晋州南江泝洛東江分給。”

從之。


3月 2日[편집]

상참을 받고 정사를 보다[편집]

○壬辰/受常參, 視事。


경원 절제사 이징옥에게 자헌을 주다[편집]

○慶源節制使李澄玉, 特加資憲。 澄玉久在邊圉, 上念其勤勞, 議于政府, 以嘉善超授資憲。


종언칠과 성국이 토산물을 바치다[편집]

○宗彦七、盛國遣立石等四人, 來獻土宜。


3月 3日[편집]

종정성이 본도에서 도망한 사람의 귀환을 청했으나 윤허하지 아니하다[편집]

○癸巳/宗貞盛請刷還本島逃來人, 其書略曰: “本島百姓馬三郞等二十六名, 去年偸船逃出, 到泊山達浦, 請速遣還。” 上命禮曹, 與議政府議之。 右議政盧閈、兼判禮曹事許稠等議曰: “觀貞盛之書, 聞見的實, 求請懇到, 請還雖多, 未有若此書之切者。 此時雖可權辭以對, 後若明白錄其所聞而更請之, 則將何辭以答之? 不得已而刷還, 則投化之初, 安接之形, 必一一陳之。 若慮事露而不還, 則恐將因此而構釁矣。 又此倭受答書速歸則可矣, 倘期得請, 久留不歸, 則答辭必難矣, 刷還何如?” 領議政黃喜議曰: “初雖納叛, 今從其請而還之, 直在我矣。” 贊成申槪、參贊崔士康、判書河演等議曰: “初旣不却, 使安業而居, 今乃刷還, 儻彼殺戮, 則非特有乖好生之意, 且絶後來投化之路, 宜以中外推刷, 無迹可推回答, 何如?” 上從槪等之議。


3月 4日[편집]

상참을 받다[편집]

○甲午/受常參。


어염에 대해 논의할 것을 의정부에 명하다[편집]

○命議政府曰: “府與戶曹及承政院所陳魚鹽之議不同, 未知至當之論。 大抵立法, 初雖盡善而終必有弊。 此法雖善, 事甚大焉, 予意以爲後必有弊, 難以久行。 其與諸曹酌其時宜, 就衆議之中, 擇其便於公私者以啓。”


3月 5日[편집]

상참을 받다[편집]

○乙未/受常參。


3月 6日[편집]

근정전에 나아가 조회를 받다[편집]

○丙申/御勤政殿受朝。


군인에게 외인이 있는 곳에서 편전을 익히지 못하게 하다[편집]

○議政府據禮曹呈啓: “有一倭客用杻木作弓, 以松木作桶兒, 以大針爲鏃, 削竹二寸爲片箭戲射。 館人詰問其學處, 答云: ‘前到富山浦, 學於其浦軍人。’ 以此觀之, 其漸傳習可慮。 今後令各浦軍人客人, 一處毋得習射片箭。” 從之。


3月 7日[편집]

도망 중에 있는 사형수의 처리 문제에 대해 의정부에서 아뢰다[편집]

○丁酉/議政府啓: “殺人在逃死囚, 令刑曹置簿錄名, 以憑後考。 若蒙赦宥, 隨卽徵銀, 給付被殺之家。 雖不服招而逃, 衆證明白, 則亦竝徵銀。 其夫歐妻至死者, 蒙赦宥減等, 則本是同居同財人, 勿令徵銀。” 從之。


3月 8日[편집]

상참을 받고 정사를 보다[편집]

○戊戌/受常參, 視事, 經筵, 輪對。


진제장의 병자에 의해 전염되는 일이 없도록 각도에 명하다[편집]

○傳旨京畿、忠淸、全羅、慶尙道監司:

道內自設賑濟場, 就食飢民之數及物故之數, 其悉以啓。 且未及賑濟場, 中路死者幾人, 已到而死者幾人, 其病死者以何證乎? 當時得病者、還本者、見在者、道路流移致死者之數及疫疾有無, 竝須速啓。 京中賑濟場飢民致死者, 初意飢困之人過飽所傷, 近漢城府啓: “當此日暖時, 會聚一處, 疫氣相染, 多致死亡。” 予命移病者于活人院, 無病者有本家及族親, 則分授之, 無則量分于巫家, 竝皆給料, 府及五部官巡行考察。 其餘飢民, 隨宜散處各場之旁, 雖有疫疾者, 不使相染。 道內若有疫氣, 則依此例布置。


3月 9日[편집]

상참을 받다[편집]

○己亥/受常參。


각도의 농사 상황을 자세히 계달하도록 명하다[편집]

○傳旨各道監司:

今年民間, 專仰麥熟, 故每有自外方而來者, 必問兩麥何如, 衆言不同。 道內各官兩麥, 大槪十分幾分茂盛, 幾分枯槁, 來四月幾時可穫歟? 訪問啓達。 其中不實之田, 速令耘治培養。


함길도 도절제사에게 여울에 뾰족한 말뚝 세우는 것을 의논시키다[편집]

○傳旨咸吉道都節制使:

中樞院副使崔寶老上言: “近者野人每因農務方盛備禦疎虞之時, 潛來渡江, 侵害邊氓。 臣願於要害灘中, 尖削木杙, 隱植水底, 使一二候騎伺賊渡江, 卽急追之, 庶幾可獲。 非徒危急之時, 且於平時往來, 亦且不易矣。” 上項事意, 卿與觀察使同議, 果利於禦賊, 卽令旁近守令依此施行。


3月 10日[편집]

임금이 동궁으로 옮겨 거처하고 동궁은 서연청으로 옮기다[편집]

○庚子/上移御于東宮, 東宮移于書筵廳, 以內庭修葺也。


전 경원 절제사 송희미 등을 국문하게 하다[편집]

○下前慶源節制使宋希美、護軍李伯慶于義禁府鞫之。 傳旨:

曾令沿邊各官每當秋成, 督民入保, 淸野以待, 明有法令, 而至于九月之晦, 猶不入保, 使賊縱意殺虜, 全是慢令也。 賊之將至, 連有報告, 及住近境數日, 猶不督民入城, 使陷賊鋒, 是慢於探候, 失誤軍機也。 人物被殺虜者多, 而乃以少聞, 賊徒未滿一千, 而號爲三千, 曚曨啓達, 此皆罪之大者。

先是, 敬差官趙遂良之還, 國家知慶源邊將之失, 罷宋希美, 而猶以判官李伯慶出戰有功, 超授護軍, 至是失誤之罪益著, 故有是命。


허위 보고된 문제에 대하여 함길도 도절제사를 나무라다[편집]

○傳旨咸吉道都節制使:

慶源之人喧說被虜者或二百、或三百、或四百, 其言流聞于京, 予乃知之。 卿灼知此事, 匿不以聞, 予知其必不爲也。 嚴自治曰: “有一野人告于會寧曰: “被虜三百餘人。” 宋希美曰: “在本邑聞諸數人, 皆言被虜三百餘人。 都節制使亦與臣言之如此, 崔澄亦如此言之, 皆無實之言也。” 李伯慶之言, 亦與宋希美略同, 卿旣聞之, 何不究其言之所自乎? 金徽與女人被虜而歸, 卿在慶源親問之, 其人不言情實, 卿置之, 亦何不細問乎? 孔城之人被虜而歸, 卿移文推之, 不得其實, 亦何不細推乎? 堅壁淸野之事, 今日最急務也。 卿或移文, 或使人於邊將, 布置詳悉, 有文可考, 予亦知卿之用心也。 邊民不從敎令, 潛隱于家而被殺虜者, 自前世固然。 又野人告九月晦日必有賊變者, 非一人也, 尤不可不慮也。 卿何可不數數使人, 出其不意, 巡於閭里, 以考其有無乎? 如此之事, 卿不可不知, 卿其知之。


3月 11日[편집]

종정성이 토산물을 바치다[편집]

○辛丑/宗貞盛遣人來獻土宜。


서울의 응인에게 잡역을 감면시켜 주다[편집]

○兵曹啓: “凡京役人, 竝皆完護本家, 獨鷹人未有完恤之典, 今後番上之時則所耕徭役外雜役, 例皆蠲減。” 從之。


오랑캐를 토벌한 계책을 숙의하도록 김종서에게 명하다[편집]

○傳旨咸吉道都節制使:

一, 卿前所上請伐嫌眞之書, 予乃悉知。 前此河敬復亦啓: “愁濱江嫌眞兀狄哈部落不多, 且其類孱劣, 道路平坦, 不爲則已, 若欲致討, 則殲之不難。” 予亦以爲四鎭之設, 專備此賊, 今其無故入侵, 殺虜人民, 不可不懲。

一, 非獨嫌眞爲害, 曾聞忽剌溫之强勝於嫌眞, 近來連次送箭於斡朶里等處。 且野人等喧說忽剌溫將犯我境, 不可專備嫌眞而忘忽剌溫也。

一, 近年天時人事不順, 且四鎭新設, 民心未固, 卽今興師, 似乎勢難, 若待數年而天時人事俱順, 則庶可討罪。

一, 往者征婆猪之勢, 與此不同。 自閭延至婆猪, 其間絶無野人巢穴, 故彼專不知, 而我出其不意, 有克捷之功。 若嫌眞之境則自四鎭至愁濱江, 其間斡朶里、兀良哈雜種部落, 布列而居, 我若行師, 則彼必預知而竄匿矣, 無乃無益乎?

一, 前此斡朶里、兀良哈與嫌眞素有讎嫌, 今聞解怨相和。 果如所聞, 則以斡朶里、兀良哈爲鄕導, 似亦勢難。

一, 近境住居斡朶里、兀良哈等, 時未安業, 我雖待之以厚, 彼不無浮動之心。 今若興師, 經由窟穴, 則彼必增加擾動, 不能自安, 更生一敵矣, 將何以處之?

一, 聖帝明王待夷狄, 來則撫之, 去則不追, 未有以一侵之故輕擧報復也。 彼嫌眞一犯邊疆, 我遽興師往討, 則無乃有乖於大義乎?

一, 邊境之事, 必聽邊將之議, 然後可以萬全。 卿與叔畤、澄玉、好問會一處熟議, 然後其部落多少、軍馬壯弱、居計虛實、道路險夷、山川汚直、程途遠近及入歸之路幾處、部落相距遐邇、窟穴廣闊長短、 隣居野人有無多少, 備悉訪問。 且征討方略, 深思熟慮, 不必一時, 續續啓達, 務得其要。 予亦數年當熟計於心矣, 軍機當密, 不可漏洩, 雖至親子弟, 毋使知之, 十分隱秘。

一, 今當防禦最繄之時, 澄玉、好問一處會議勢難, 則卿與叔畤見澄玉議之, 又見好問議之亦可。


3月 12日[편집]

백성에게 곡식을 꾸어주지 않으려 한 남이를 국문하다[편집]

○壬寅/前牧使南珥, 家在楊州, 儲穀數萬餘石, 監司奉旨, 令以千石分貸貧民, 珥不肯貸, 避匿於京中, 監司劾請治罪, 下司憲府鞫之。


종무직이 토산물을 바치다[편집]

○宗茂直遣人來獻土宜。


3月 13日[편집]

김해 부사 임인산이 사면하기를 청했으나 그대로 유임시키다[편집]

○癸卯/金海府使林仁山辭以: “年老, 本無武才, 今帶鎭職, 不合防禦之任, 乞令換差。” 議政府啓: “不須換差, 姑於鎭軍官內, 擇有武略者, 稱爲都鎭撫, 令常鎭熊神, 都節制使及鎭僉節制使無時考察。” 從之。


예조에서 악·해·독·산천의 단묘와 신패의 제도를 상정하다[편집]

○禮曹據諸道巡審別監啓本, 詳定嶽、海、瀆、山川壇廟及神牌制度:

京畿: 國行: 臨津縣德津, 中祀, 壇位版, 書德津之神。 右位版藏室, 則依敎壇壝內近北, 隨地之宜, 幷神廚庫房、齋室造成。 麻田縣高麗始祖以下四位, 中祀, 祠宇, 太祖神聖大王, 南向, 顯宗元文大王在東, 文宗大王在西, 忠敬王在東。 面帳、座子函漆, 令其道改造。 臨江縣五冠山, 小祀, 壇位版, 書五冠山之神。 積城縣紺嶽山, 小祀, 祠廟位版, 書紺嶽山之神。 楊州府楊津, 小祀, 壇位版, 書楊津之神, 所在官行祭。 海豐郡白馬山壇位版, 書白馬護國之神, 請削護國二字。 臨江縣龍虎山祠廟無位版, 只有鑄鐵僧像, 依他排設位版。 仁川郡紫燕島、水深島、龍流島、孤島、 【已上, 同郡地。】松家島、長峯島、黔對島、 【已上, 江華地。】召忽島、靈興島、犢牛島、 【已上, 南陽地。】龍媒島、 【延安地】苟陰島、馭鬱島、彌正島、麻田島、構桑島、大忍島【已上諸道, 不知所在處。】 上項諸島, 於猿島壇, 引請致祭。 右諸島之在於他官者, 各送所在官祀典改錄, 汰其不知所在之島。 江華府摩利山壇位版, 書摩利山山川之神, 請削山川二字。 加平縣華岳山壇在縣內平地, 引請行祭, 位版書華嶽護國之神, 請於山麓設壇, 且削護國二字。

江原道: 國行: 襄陽府東海中祀祠廟位版, 書東海之神。 原州雉嶽山, 小祀, 祠廟位版, 書雉嶽之神。 淮陽府義館嶺, 小祀, 司廟位版, 書義館嶺之神。 德津溟所祠廟位版, 書德津溟所之神, 所在官行祭。 伊川縣德津溟所壇位版, 書德津溟所護國之神, 請削護國二字。 洪川縣八峯山祠廟位版, 書八峯山大王之神, 請削大王二字。 且祠廟在山上極險, 上下勢難, 請擇地設壇。 原州任內酒泉縣琚瑟岬山祠廟, 在縣內平地, 位版書琚瑟岬山之神位, 請削位字, 更於山麓, 擇地設壇。

咸吉道: 國行: 定平府鼻白山, 中祀, 祠廟位版, 書鼻白山之神。 永興府沸流水, 小祀, 壇位版, 書沸流水之神, 所在官行祭。 永興府永興城隍祠廟位版, 書永興城隍之神。 顯德鎭白頭山壇位版, 一書白頭山之神, 一書顯德鎭之神。 右白頭山, 非本國境內, 顯德鎭在高麗時革罷, 別無靈驗, 請竝削祀典。 末應島、未勿串、聲島、北島、鼠島、猪島、古非島、葛島、小島、熊望島、松島、骨城已上諸島, 引祭於主山。 末應島壇位版十二, 各書諸島之神, 請各書某島之神。 且一邑內致祭諸島, 多至十餘, 不得已致祭諸島外, 其餘可革處革除。 咸興府咸興城隍祠廟位版, 書咸興城隍護國伯神, 請削護國伯三字。 花島壇位版, 書花島壓兵之神, 右島引請行祭未便, 相望處擇地移祭。 宜川郡所衣達城、白頭立石、遠葱城、頭葱城、大牙城、內神城、昌額城、杻村城、東伐城、泥甑城、萬谷城、白山、平波, 【已上, 不知所在地面。】 竝引祭於所衣達城。 右所衣達城祭所在龍津縣, 請令龍津縣行祭, 其不知所在諸城革除。 安邊府井島ㆍ鶴浦ㆍ列島ㆍ翼谷城ㆍ翼谷狼城、 【已上, 本府地。】薪島小衣ㆍ達城ㆍ草島、 【已上, 宜興地。】熊島ㆍ鞍島ㆍ黑島、 【已上, 永興地。】花島ㆍ蒜島、 【已上, 咸興地。】穿島、 【歙谷地】甕遷ㆍ外猪島ㆍ卵島、 【已上, 通川地。】道非串、菱島、連島、未然島、黑嶽所乙伐、鳥槍城、二山城、實直板、休谷、直嶽、遷峴、泥嶽、突島、內儲島、訥島、狗首島、直父島、外屹、泥坤、蒜山、狼串、荒島、見人島、史知浦、道臨城、豆廣、荒述、甑尾、黃石子、海城、各山、杻城、槍城、骨木額、松山、炭項關、賊述、猪山、大沙、間峯、伊乙嶽【已上諸島, 不知所在。】 壇位版五十九, 各書安邊府某島之神。 右諸島引祭府內未便, 請於海邊狼城浦近處, 移壇致祭。 其在於他道他官及不知所在處諸島, 已議於前。 且五十九島之神, 一處合祭, 位版五十九, 而奠物只設小祀一位, 甚爲未便, 請每位各設奠物。

忠淸道: 國行: 稷山縣百濟始祖, 中祀, 祠廟位版, 書百濟始祖, 公州熊津, 中祀, 廟位版, 塗紙書熊津之神。 鷄龍山, 小祀, 廟位版, 塗紙書鷄龍山之神。 丹陽郡竹嶺山, 小祀, 廟位版, 書竹嶺山之神。 右祭所, 依宣德七年受敎, 移竹嶺山麓。 忠州楊津溟所, 小祀, 廟位版, 塗紙書楊津溟所之神, 所在官行祭。 鎭川縣胎靈山壇位版, 書胎靈山之神。 懷仁縣味谷城廟位版, 書味谷城之神。 文義縣壤城廟位版, 書文義郡壤城之神, 請削文義郡三字。 大興縣大岑島廟位版, 書大岑島護國之神, 請削護國二字。 德山縣伽倻岬廟位版書伽倻岬之神, 右神位版, 與城隍位版連排, 縣人聚會淫祀, 請造壇山麓致祭。 舒川郡熊津溟所壇位版, 書熊津溟所之神。

全羅道: 國行: 南原府智異山, 中祀, 廟位版, 書智異山之神, 羅州南海, 中祀, 廟位版, 書南海之神, 錦城山, 小祀, 廟位版, 書錦城山之神, 所在官行祭。 全州城隍壇位版, 書全州城隍之神。 龍潭縣熊津噴所壇位版書熊津噴所之神。 潭陽府龍津濆所壇位版, 書龍津濆所之神, 濆字, 依祀典改以噴字。 茂珍郡無等山廟位版, 書無等山護國伯之神位, 請削護國伯位四字。 羅州仰巖龍津壇位版, 書仰巖龍津之神, 右祭所水隔百步, 水沒則不得致祭, 請移排高岸。

慶尙道: 國行: 蔚山郡亏弗山, 小祀廟位版, 塗紙書亏弗山之神, 所在官行祭。 固城縣上樸島、下樸島、褥秩島壇, 合爲一壇。 位版一上樸島護國之神, 一下樸島護國之神, 一褥秩島護國之神。 右祭所, 非三島通望處, 擇近海通望處, 移排合壇, 各設三島之神版, 各設奠物致祭, 皆除護國二字。 尙州南述西鵄峯廟位版書南述西鵄峯之神, 鵄字, 依祀典改鴟。 聞慶任內加恩縣榟木山廟位版, 書榟木山護國之神, 請削護國二字。 本縣合屬虎溪縣獐山廟位版不書, 請書獐山之神。

留後司, 所在官行祭。 開城大井廟設神像於北壁, 又東北壁排設雜神圖畫, 常行淫祀。 請擇井邊近地設壇, 位版書大井之神, 行祭。

黃海道: 國行: 豐川郡西海, 中祀, 祠廟位版, 書西海之神。 海州牛耳山, 小祀, 廟位版, 書牛耳山之神。 長連縣阿斯津松串, 小祀, 壇位版, 書阿斯津松串之神。 長連縣長山串, 小祀, 位版, 書長山串之神。

平安道: 國行: 平壤府平壤江, 中祀, 壇位版, 書平壤江之神。 箕子, 中祀, 殿位版, 書朝鮮始祖箕子。 檀君, 中祀, 高句麗始祖, 中祀, 殿檀君位版, 書朝鮮檀君, 高句麗位版, 書高句麗始祖。 九津溺水, 小祀, 壇位版, 書九津溺水之神。 右諸道嶽、海、瀆、山川, 或立廟、或設壇、或壇廟, 竝置祠宇, 間閣或多或少。 今考古制, 唐《開元禮》祭五嶽四瀆, 皆有壇。 宋開寶五年, 詔: “嶽瀆幷東海南海廟, 各以本縣令兼廟令。” 宋眞宗令澶川置河瀆廟。 非特此也, 歷代或置壇、或置廟, 沿革制度不同。 請國行處立祠廟, 毁其壇壝, 神廚庫房, 各構二間。 所在官行祭處, 或壇或廟, 隨其所設, 無祀廟處藏主室及神廚庫房, 亦令造成。 其壇廟看守人則近處住居良人及補充軍公賤中, 每一所各定二戶, 免其役, 常令看守掃除。

一, 祭服, 京畿國行祭所, 已曾製造下送, 其餘各道, 令其道用各司奴婢身貢及神稅布, 漸次造作。 所在官行祭則獻官着祭服, 執事校生, 令着儒冠。

一, 諸祀儀式內, 諸祀神壇廟園外三十步, 禁斷樵牧耕種及行人, 請依儀式禁樵牧行人, 且令栽松。

一, 神位版之制, 《洪武禮制》: “州縣社稷神牌高二尺二寸, 闊四寸五分, 厚九分, 座高四寸五分, 闊八寸五分, 厚四寸五分。” 《元史》: “社稷神位版用栗, 素質黑書。” 《杜氏通典》《題主儀》: “書訖, 光漆重模。” 本曹已於宣德六年, 參用古今制度, 詳定嶽海瀆山川位版制度。 今各處神位版, 或以松木、或以椵木、或塗紙、或朱黑漆、或不書, 體制不一, 櫝則全不製造, 請令依規式改造。

一, 壇壝之制, 宣德六年, 本曹詳定中祀嶽、海、瀆, 依風、雲、雷、雨壇制, 方二丈三尺, 高二尺七寸, 兩壝。 小祀名山、大川壇及所在官行祭壇, 依靈星壇制, 方二丈一尺, 高二尺五寸, 一壝, 四出階, 各三級。 今各官祭壇, 高低廣狹不一, 依本曹受敎規式改築。

議政府議啓曰:

“嶽、海、瀆、山川, 或壇、或廟, 非特古制, 國都所祭山、川、風、雲、雷、雨及先蠶、先農, 竝皆有壇而無廟, 則外方嶽、海、瀆、山川, 國行無祠廟處, 不必立廟, 或壇、或廟, 竝令仍舊。 藏主室及神廚庫房營構則人家隔遠, 海曲深山, 雖定看守人, 守護甚難。 國行則神廚庫房各二間, 待豐年營造。 所在官祭所, 其未搆藏主室及廚庫者, 擇官舍內淨處, 別搆一室, 藏神板祭器, 臨祭令齋沐人輸于祭所, 壇廟看守人則近處住居人一戶復戶委定。 仁川紫燕等十二島、宜川所衣達城等十三城、安邊井島等五十九島, 其不知所在島城汰去事及永興末應島引請致祭、諸島內可革處革除事, 別無利害, 姑令仍舊, 奠物品數, 亦令仍舊, 祭服則用各司奴婢身貢及巫女經師貢布神稅布, 漸次造作, 餘如禮曹所議。”

上從之。


3月 14日[편집]

망제에 쓸 향과 축문을 친히 전하다[편집]

○甲辰/親傳望祭香祝。


낮에 사진하는 것을 없애게 하다[편집]

○議政府啓: “闕內入直各衛節制使、中樞院堂上, 竝皆晝仕, 本司緣此侍衛虛疎。 今後除晝仕, 如有不得已晝仕, 則必具辭先啓。” 從之。


3月 15日[편집]

월식하다[편집]

○乙巳/月食。


각 목자들에게 잡역을 감면시켜 간양에 전념하게 하다[편집]

○兵曹啓: “各場牧子, 其看養馬匹, 或病瘦、或物故, 則治罪徵償。 所耕貢賦外, 蠲減雜役, 專委看養。” 從之。


3月 16日[편집]

달이 방성을 범하다[편집]

○丙午/月犯房星。


종정성과 육랑 차랑이 토산물을 바치다[편집]

○宗貞盛遣近次郞等十八人, 六郞次郞遣又次郞等二人, 來獻土宜。


경기 각 고을의 수령에게 권농에만 힘쓰도록 하다[편집]

○議政府啓: “今年節氣太早, 農務不可不及期。 (京幾)〔京畿〕各官守令, 除救荒事外, 其餘雜犯, 限兩麥成熟勿推, 專務勸農。” 從之。 時京畿守令被劾者頻多, 故有是啓。


3月 17日[편집]

도둑질한 대전 별감 장수를 참형에 처하게 하다[편집]

○丁未/刑曹啓: “大殿別監長守盜內用布貨及弓房鹿皮角弓等物, 律該斬。” 從之。


송희미 등이 모두 죄를 자복하다[편집]

○先是, 命咸吉道都節制使, 推鞫慶源吏民, 以宋希美失誤軍機之事, 又遣嚴自治參之。 至是, 自治齎慶源人供狀來, 其略曰:

賊之初來, 希美旣不收民入城, 又不出軍擊之, 徒自畏縮。 及賊圍城, 麾下將士牛安德等奮激, 請戰再三, 皆不聽, 終不出城, 將士等不勝憤氣, 直排門而出, 與趙石岡援兵逐賊。 希美但遣李伯慶, 率兵赴之, 伯慶亦不遠追, 聞人民多被虜而不救。 後當趙遂良之往問也, 有一二輩欲告妻子見虜之事, 伯慶沮之, 使不得告。

又自治率慶源人申思義而來。 思義, 被虜至愁濱江逃還者也。 其言曰: “賊人則未知實數, 其中壯勇者, 不過五十餘騎, 我國人被虜者, 無慮百五十餘。 彼賊聞趙石岡援兵, 以爲李澄玉兵, 急渡豆滿江, 後無追者, 賊乃令曰: “朝鮮人有欲還者, 卽立於江邊。” 我國人信之, 遂太半立於江邊, 賊馳騎盡射殺之。 予則乞哀請從, 至愁濱江凡三日程。 賊信予, 授所持弓箭, 因盜弓箭逃來, 晝隱夜行五六日, 乃還豆滿江北。 兀良哈等聞予言皆泣, 因給馬以遣之。 予之妻, 亦一時被虜, 未知所之。”

上哀之, 賜衣服。 以慶源人吏供狀及思義所言, 示希美等, 皆自服。


3月 18日[편집]

논의된 변방 방어책을 함길도 감사 등에게 알리다[편집]

○戊申/傳旨咸吉道監司都節制使:

近境居住野人之於四鎭, 無時往來, 其軍馬虛實、居民入保, 皆平日所親見, 外雖順服, 內實窺窬, 其心難測。 倘能盡數入城, 堅壁以守, 淸野以待, 賊不敢近矣。 慶源府在平時收保守禦, 竝不致慮, 近者之變, 實近境野人常往來者之所導也。 野人之來謁于都節〔制〕使營者, 亦絡繹不絶, 其軍馬多少, 無不知之。 予故於四鎭要路, 欲令褊將領軍以鎭, 其餘危急之時則多聚士卒, 於平常之時則量減軍士, 以爲四鎭聲援。 此非主將所在, 絶不待野人, 則彼不知我軍之多少, 雖欲侵掠四鎭, 固不敢犯矣。

予以此計議諸鄭欽之, 對云: “綠楊岐, 最四鎭之要衝也。 於此領軍以鎭, 則可以爲四鎭之聲援矣。 然軍丁甚難, 四鎭兵卒, 本旣不足, 若減其兵, 以爲聲援, 則四鎭尤爲虛弱矣。 減元戎之營卒, 以授褊將, 則元戎之營, 彼人瞻視所在, 尤不可示其單弱也。” 嚴自治云: “觀察使之心以爲: ‘四鎭軍卒不足, 宜加徙入, 以實邊鄙。’” 然予聞今年徙入人吏之時, 各官各驛, 供億不貲, 上下皆云: “今年當減慶尙、全羅徙入人吏, 若不減之, 則路傍郡縣, 不無凋弊矣。 如是則遷徙之難大矣, 豈可輕易加徙乎?” 予亦難之, 如何則可? 又曰: “富居城, 亦四鎭之要衝也, 今雖虛棄, 後必復爲屯兵之處矣。” 今聞初築之時, 迫於事期, 城之內外, 未及塡土, 將有圯毁之漸矣。 石城之功, 固未易就, 如何則可? 此亦不可不慮, 卿等亦宜知之。


3月 19日[편집]

상참을 받고 정사를 보다[편집]

○己酉/受常參, 視事。


함길도 도절제사에게 필요한 물자를 보고하도록 명하다[편집]

○傳旨咸吉道都節制使:

本道乃興王之地, 而國家藩鎭, 祖宗以來, 特留宸慮, 自予繼述, 尤加致意。 況新設四鎭, 境連彼土, 北門重鎭, 凡百規模, 務要營建! 仄聞道內有未備之事, 卿欲啓達, 恐煩碎而不敢, 甚非予之所望。 曩者偶因宗親聞道內樂器殘缺, 卽命製送, 今又聞四鎭旗角及饋客酒器等物, 尤甚彫敝, 卽欲造送。 凡此類, 予不及聞者, 亦應多矣。 今後道內各官及新設四邑, 如有可行之事, 愼勿以細碎煩瀆爲嫌, 事無大小, 悉皆啓達, 其從與否, 予當裁度施行。


포 1필에 대한 곡식의 양을 대폭 줄이다[편집]

○議政府啓: “

各道布貨及雜位旱田水田, 國初定額過多, 每年州倉所入數少, 實爲未便。 前此五布一匹位, 豆則三十斗, 米則十五斗, 今減, 豆則十斗, 米則五斗。 緜紬、緜布、苧布及雜位米豆, 亦依上項量減, 則各道上納之數不減, 而一年州倉所入之數倍加。 乞自今丁巳秋成爲始,令依此定數上納。”

從之。


호적 정리 계획을 김종서에게 의논하여 보고하게 하다[편집]

○傳旨咸吉道都節制使:

版籍尙矣, 自春秋戰國而至漢, 莫盛於元始, 戶千二百二十三萬三千六十二, 口四千九百七十八萬。 自三國六朝而至唐, 莫盛於開元, 戶總八百九十一萬四千七百九, 口總五千二百九十萬九千三百九。 世道之盛衰, 實關於戶口之增耗, 任生民之寄者, 所以重也。 我國版籍不明, 往往獻議者云: “欲籍中外民數, 以觀戶口之登耗。 第恐愚民不知大體, 以爲新法, 駭惑騷動, 至今猶未擧行, 邊郡之民, 雖被殺虜, 國家不知其數。 邊將之曚曨君上, 職此之由。 近來慶源之事, 足爲明鑑。” 以此言之, 邊境民數, 尤不可不知也。

卿謂嚴自治云: “四鎭民數, 曾於賑濟時, 已見太半。 今秋入保時, 守令用心, 則可以盡籍居民之數而無遺矣。” 予思卿之計, 然矣。 然大抵民心安於故常, 厭其新法, 雖利民之事, 尙皆憚之, 而況版籍之法, 徭役所係, 邊境無知之民, 必厭憚矣。 且今當他道人民徙入之時, 人心未定, 南道之民, 樂其無役, 自歸四鎭者亦多, 四鎭又有版籍之法, 則新徙之民, 將不安其居, 或沮自歸之心, 或生逃竄之計。 予欲數年安靜無爲, 鎭定民心, 然後更議此計, 何如? 卿反復思之, 察民心之向背, 酌今日之利害, 熟議以啓。


편전 연습을 비밀히 하도록 함길도 도절제사에게 명하다[편집]

○傳旨咸吉道都節制使:

片箭, 制敵之利器, 爲軍士者不可不習。 曾有議者云: “夷狄習知中國之技藝, 以害中國者, 如晋五胡之類是已。 當片箭肄習之時, 毋使野人得以慣見, 預防狗鼠之計, 策之上也。 倘知其術, 以傳本土, 則爲害不淺。” 然吉州以北居民, 雜處野人諸種久矣。 强欲使彼不卽見知, 則彼必生疑, 專心窺覘, 或得其術矣。 卿與觀察使熟議, 常令士卒勿習片箭於野人所見之處, 使野人毋得慣見, 且使毋知隱秘之意。


3月 20日[편집]

신효창의 직첩을 돌려 주다[편집]

○庚戌/還給申孝昌職牒。 孝昌孫女適廣平大君璵, 外孫女適臨瀛大君璆。 孝昌投書兩大君, 請爵其婢妾子謹之。 兩大君啓: “謹之工於射藝, 宜可用也。” 上命兵曹試其才, 步騎射俱中, 乃下議于政府曰: “宰相之子, 其母雖賤, 已通仕路, 非宰相之子, 則例屬補充軍。 謹之雖能射, 其父收職牒, 與庶人無異, 遽授爵命, 無乃不可乎?” 僉曰: “若欲爵謹之, 則當先給孝昌職牒。 且與孝昌同罪者, 皆還受職牒, 獨孝昌未蒙特恩, 還給何如? 如此則謹之仕路, 自通矣。” 未幾有是命。


3月 21日[편집]

사헌 지평 정지하가 신효창의 직첩 회수를 건의하다[편집]

○辛亥/司憲持平鄭之夏啓曰: “昔者申孝昌扈從太祖之時, 旣不能死, 又不能去, 欲依勢以圖後功, 實天地不容之罪也。 特蒙聖恩, 獲保餘生, 今反蒙殊寵, 得參宰相之列, 實爲未便。” 上曰: “扈從太祖者, 皆逃且死, 則太祖獨在乎?”


종정성 등이 토산물을 바치다[편집]

○宗貞盛、宗彦次郞、盛世等遣人來獻土宜。


사간원에서 신효창의 직첩 회수를 건의했으나 윤허하지 아니하다[편집]

○司諫院上疏曰:

反逆之臣, 天地所不容, 神人所共憤, 時無古今, 身無存歿, 無時而可赦也。 申孝昌歲在壬午, 扈從北方, 不顧君臣之大義, 乃懷一己之寵利, 甘爲義兵府節制使, 凡軍中機密之事, 悉掌指揮, 圖危宗社, 原其情迹, 死有餘辜, 特蒙寬典, 得保首領, 以至今日, 且令子孫布列朝著, 實是孝昌之幸矣。 臣等伏聞近日還給孝昌職牒, 非徒臣等之痛憤, 抑亦駭於國人之視聽, 豈可以一時之私恩廢萬世之大法乎? 伏望斷以大義, 亟收是命, 以視臣民之駭愕, 宗社幸甚。

不允。


사헌부에서 신효창의 직첩 회수를 건의했으나 윤허하지 아니하다[편집]

○司憲府上疏曰:

有功當賞, 有罪必罰, 國家之常典也。 申孝昌, 歲在壬午, 外假忠義, 遙達事變; 內懷姦險, 觀變圖功, 其心憯矣, 特蒙太宗再造之恩, 以保餘生, 至于今日, 實孝昌之萬幸也。 今也還賜職牒, 得參宰相之列, 其於愼賞必罰之義何在? 且得罪於太宗之朝者, 反加職牒, 非徒有違於終身無改之訓, 亦非垂示後昆之道也。 伏望還收是命, 不勝幸甚。

不允。


3月 22日[편집]

정지하 등이 신효창의 직첩 회수를 건의했으나 윤허하지 않다[편집]

○壬子/司憲持平鄭之夏、左獻納金文起等啓曰: “孝昌之罪, 事干叛逆, 固不可赦也, 而得保其生, 以至今日, 是幸之幸也。 今反蒙殊寵, 還受職牒, 無乃不可乎? 且孝昌連姻王室, 其還賜職牒, 豈無物議乎? 然此人之罪大矣, 不可以常例論也。 殿下雖云: “卽位明年, 收其職牒。” 當時國之大事, 太宗無不主之, 豈不稟太宗之敎而輒罪此人哉? 然則此實太宗所爲, 何可輕易其事? 前日收孝昌職牒時, (鄭龍守)〔鄭龍壽〕亦以同罪, 削開國功臣錄券, 收其爵牒, 以終其身, 何獨寬赦於此人乎? 請收此令, 以慰臣民之望。

不允。


안숭선과 김효정에게 관직을 제수하다[편집]

○以安崇善爲司憲府大司憲, 金孝貞藝文館提學。


이륜을 무너뜨린 조이를 속장 1백에 처하게 하다[편집]

○漢山府院君趙英茂之子琠ㆍ理, 異母兄弟也。 兩人之母, 世系相等, 不相上下。 高麗之季, 士大夫兼畜二妻, 率以愛情厚薄, 擇其中一人封爵, 琠母金氏, 未得封爵, 理母康氏以見愛於夫, 獨封爵, 且金氏爲妻, 後於康氏。 理因此謀欲奪嫡, 妄稱兄琠爲妾子。 且琠以母神主祔於祠堂, 理徹去坐席, 憲府劾其傷敗彝倫, 按律當決杖一百徒三年, 特命只贖杖一百。


3月 23日[편집]

왜인에게 잡혔다가 도망해 온 정마아 등을 요동에 보내다[편집]

○(祭)〔癸〕丑/差司譯院注簿梅佑, 押送被倭逃來鄭馬兒等二名于遼東。


3月 24日[편집]

정지하가 신효창의 직첩을 회수할 것을 건의했으나 윤허하지 아니하다[편집]

○甲寅/司憲持平鄭之夏啓曰: “前日所啓之事, 未蒙兪允, 不勝憤憤, 欲聞允許之命。” 上曰: “孝昌一時之人, 重於孝昌者多矣。 其時不復進諫, 獨於孝昌如此, 無奈不可乎?” 之夏更進封章曰:

賞以勸善, 罰以懲惡, 古今之通義也。 賞罰不公, 則爲善者無所勸, 爲惡者無所懲矣。 孝昌罪干宗社, 當置於法, 以謝神人之憤, 俯從寬典, 只爲庶人, 實明時之一欠也。 今者但以連姻之故, 還賜職牒, 是以一時之私恩, 廢萬世之公義也。 且壬午之變, 扈從之人罪之輕重, 只依前日之區處, 不可復論於今日也, 伏望亟收是命。

不允。


신효창의 직첩 문제에 대해 더이상 언급하지 못하게 하다[편집]

○司諫院亦上疏曰:

申孝昌身犯叛逆, 罪關宗社, 實邦憲之所不宥, 非殿下之所得而私也。 當扈從北行之日, 倘曰勢不得已, 則伺隙逃來可也, 若無間隙, 則守節伏死亦可也。 早知事機, 不卽馳報, 甘爲義兵府節制使, 無所回避, 至於遼東呈省, 又從而指揮, 軍中凡事, 靡不主張, 及其艾田軍潰之後, 乃自逃來, 其叛逆之狀, 章章明甚矣。

自古亂賊之徒, 保全首領, 容身覆載者, 未之有也。 孝昌幸漏天討, 式至今日, 誠爲萬幸, 而一國臣民之所共憤也。 殿下縱不能更論其罪, 豈可復其官爵而使之竝列於搢紳乎? 臣等竊恐亂賊之徒無所懲艾, 而將有馴致之漸矣。 伏望念宗社萬世之計, 法《春秋》討賊之義, 俯從臣等前日之疏, 還收是命, 以慰臣民之望, 不勝幸甚。

上曰: “孝昌一時之人, 重於孝昌者多矣, 獨於孝昌如此其甚, 無乃不可乎? 前日未聞孝昌之罪如此其重也。 雖朋友之間, 凡事不可臆度而言也, 況君上之前乎?” 左獻納金文起對曰: “臣等之言, 非臆度也。 前日孝昌請罪狀, 條列罪名, 臣等見此, 列書罪名, 進章。” 上曰: “孝昌之罪誠然, 則孝昌子孫, 署經告身者幾人? 予之所以還給者, 非私於孝昌, 乃其罪可以還給也。” 文起對曰: “未立孝昌子孫禁錮之法, 故出給告身, 孝昌職牒, 旣已收矣, 豈可還給乎?” 俄爾, 召領議政黃喜、右議政盧閈、贊成申槪議之, 召左司諫趙瑞康及持平鄭之夏, 令都承旨辛引孫詰問所進封章之辭曰: “汝等職在言路, 其所以諫諍之意則美矣, 予固不憚也。 但汝等所言甘爲義兵府節制使, 悉掌軍機, 遼東呈省, 亦皆指揮, 此皆其時政府六曹臺省請罪之狀所無之辭, 汝等何據而爲此說歟? 又謂以私恩還給告身, 所謂私恩者, 何謂歟? 且壬午年之事, 人倫之變也, 不可輕易出口, 作爲文字, 使人坦知也, 汝等皆識理之士, 而言之不忌, 以無據之言, 進可已之章, 以動君上, 又何也? 凡與友輩言, 固不可以臆意而責之也, 汝等以臆意料君上之心而遽謂之私恩, 何也? 孝昌以奴婢贈與恭寧君, 安置于茂朱, 若壬午之事則無與焉, 故太宗之時, 孝昌、鄭龍壽皆不之罪。 前此與孝昌一時受罪者, 罪雖重於孝昌, 其放赦與還給告身, 無有如此固止之者, 而今何固爭之若此也?” 瑞康等皆謝焉。 上曰: “汝等職在言官, 予不之過也。 自後勿以臆意料君上之意而敢言也。”


3月 25日[편집]

햇무리하다[편집]

○乙卯/日暈。


상참을 받다[편집]

○受常參。


3月 26日[편집]

근정전에 나아가 조회를 받다[편집]

○丙辰/御勤政殿受朝。


종정성이 토산물을 바치다[편집]

○宗貞盛遣彦四郞等六人, 來獻土宜。


전라도의 쌀 5만석을 충청도에 옮기다[편집]

○移全羅道米五萬石于忠淸道。 先是, 本道監司啓: “飢民前後見數, 摠七十萬一千二百八十九。 今當農月, 流民亦多還業, 雖漕全羅道米九萬石, 難以賑救。” 故有是命。


3月 27日[편집]

일부 정사를 세자에게 맡기려 하나 신하들이 반대하다[편집]

○丁巳/受常參。 上御思政殿, 命辛引孫曰: “予年少卽位, 氣銳之時, 以爲礪精勤治, 則當不負祖宗付托之意。 今在位二十年, 略無治效, 比來連遭水患, 饑饉荐臻, 隣寇數擾邊境, 政敎陵夷, 姦盜日滋, 凡百施爲, 動皆有悔, 殆不克負荷之重, 實深祗懼, 思欲退避, 以答天譴, 令世子參決庶務, 自去年秋謀諸大臣, 固執以爲不可曰: “世子職在視膳問安。” 且以予未老, 不宜有此議, 故未卽如其意。 比今思之, 予纔踰四十, 古人所謂道明德立之年, 誠非倦勤之時也。 然在位已久, 更事亦多, 銳志旣衰, 與老耄無異, 又有疾病, 夙夜聽政, 誠所難堪。 世子繼體主器, 將有國家之責, 今年過二十, 徧覽經史, 志氣方盛, 可以有爲之時, 故欲使之參決庶務, 若吏兵曹銓選、禮曹賓客、兵曹用兵、刑曹杖一百以上、工曹城郭等大事, 予當依舊聽斷。 稽諸歷代, 或因巡省, 或因疾病, 雖或無故之時, 太子聽政, 亦多有之, 先儒之論, 或是或非, 然予意以爲無害於事。 況今非欲盡將一國之政, 傳付世子而肆然自佚也。 如前所謂事之大者親決, 則惟天惟祖宗命我爲君之責, 初不敢避也。 今各道監司, 於一方之黜陟刑賞, 皆得全之, 況以儲副之位而參決庶務, 庸何傷乎?” 引孫對曰: “上敎雖切, 然三代以上, 未聞有世子聽政, 況今東宮入參朝啓, 有司所啓之事, 皆得與聞, 何必親臨裁決?” 上曰: “所言似矣。 然大抵耳目見聞, 不如身親經歷也。 世子因此預習國政, 熟於裁決, 豈不有益? 今雖不行, 後必行之, 試以此意議諸大臣。” 引孫議于政府。 領議政黃喜、右議政盧閈等曰: “三代之盛, 文、武老耄在位, 而未嘗使世子聽政。 漢、唐以後, 雖或有之, 何足取法? 臣等愚昧, 誠未見其可也。 非惟今時不可行, 雖後日殿下春秋高, 亦不可行也。”


3月 28日[편집]

상참을 받다[편집]

○戊午/受常參。


하삼도 절제사의 영전을 그대로 두고 조세를 거두게 하다[편집]

○議政府啓: “忠淸、慶尙、全羅道節制使營田之設, 其來已久, 不可革除, 宜令仍舊, 只依平民田例收稅, 且禁役平民耕穫。” 從之。


3月 29日[편집]

기년상과 관직 제수의 문제에 대하여 예조 판서 하연이 아뢰다[편집]

○己未/受常參, 視事。 禮曹判書河演啓曰: “凡大小臣僚, 父在母喪, 期年而後畢, 又心喪再期, 未至禫, 而國家卽授官爵, 便令治官莅事, 臣恐未安。 旣爲父短母喪, 又未禫, 而卽吉, 人心益爲澆薄。 乞父在母喪, 期而釋服, 心喪再期, 中月而禫後, 乃卽吉治官, 何如?” 上曰: “卿言厚且美矣。 然古制云: ‘期喪十一月而練, 十三月而祥, 十五月而禫。’, 則已卽吉矣。 其心喪之法, 雖爲父屈, 餘哀未了而爲之制也。 若必更待三年而行禫, 則其再行禫乎? 惟卿退與集賢殿更考古制, 定爲期喪之制以啓。” 演退, 上謂承旨等曰: “河演所啓, 意則善矣, 其不察行禫之節乎!”


사예를 구경하고 우수한 자에게 활을 내리다[편집]

○上御慶會樓下觀射, 賜中多者弓。


갑산성을 쌓다[편집]

○是月, 築甲山城, 周一千九百二十五尺。


十九年 夏四月[편집]

4月 1日[편집]

근정전에 나아가 조회를 받다[편집]

○庚申朔/御勸政殿受朝, 倭人隨班。


전 지고성군사 최치의 직첩을 돌려 주다[편집]

○還給前知高城郡事崔値職牒。 司憲府啓曰: “崔値私用官物, 按律當斬, 姑從寬典, 得保首領, 亦是幸矣, 乃今還給職牒, 臣等恐贓吏無所懲艾矣。” 上曰: “凡被贓罪者, 若不入己, 則例還職牒。 今政府同議云: ‘値無入己之物。’ 不使追徵, 今因上言, 詳知其由, 故還給耳。 不然則予無特原之理。”


세자로 하여금 섭정하게 했으나 의정부에서 반대하다[편집]

○命都承旨辛引孫, 往議于議政府, 若曰: “予少也, 凡爲國之事, 欲以自强, 庶不至於過差之地, 近年以來, 每事不如意, 東南有旱荒之災, 西北有侵陵之患, 究其所由, 實在寡躬。 大抵人事, 老壯有異, 予之布置, 與少壯之時異者多矣。 又有風疾, 難以自强, 令世子攝治庶政, 而惟吏兵曹除授、軍國之政、死囚之決, 予當仍主之, 然予非懶於爲政也。 求之於古, 令太子攝政者非一, 且大位終必歸於世子, 其判決萬機之煩, 須當早知也。 世子今雖參於視事, 豈如專意而聽斷乎? 故前日以此議於諸承旨與大臣, 皆止之, 故未敢耳。 今則將令世子攝政矣, 卿等預知予意。”

黃喜等云: “聖上春秋, 纔逾四十, 古人所謂彊仕之時。 且太子攝政, 盛世所無之事也, 觀文、武之時則可知。 武王年踰七十, 而文王尙且不令攝政。 其他宋、魏之君所以使太子攝政者, 是必皆有故, 不得已而然也, 是何足取以爲法乎? 伏望姑寢是命, 以慰臣民之望。”


4月 2日[편집]

햇무리하다[편집]

○辛酉/日暈。


소노첩목아 등이 와서 토산물을 바치다[편집]

○斡朶里章所奴帖木兒〔童所奴帖木兒〕等五人來獻土物。 所奴帖木兒, 凡察之兄子也。


경원부를 큰 고을로 만들게 하다[편집]

○初, 傳旨咸吉道監司、都節制使:

慶源府, 乃祖宗興王之地, 而北方之巨鎭, 凡百規模, 宜當殊異。 第緣境連野人, 防禦事緊, 其居民皆留防戍, 不得上來從仕, 故不習條章, 不知大體, 或以小事, 屢訴守令, 風俗如此, 不可不慮。 欲令其子弟從仕于京, 卿等同議, 擇可從仕者上送, 則隨宜敍用矣。 旣有在京從仕者, 則當置京在所, 稍給奴婢, 檢察鄕風, 仍以宗親一人主之, 使興王之地, 永爲大邑也。 且此邑新設, 凡事未備, 奴婢元數本小, 使令不敷, 今欲加給二十餘口。 若無公賤, 則以私賤換給亦可。 又會寧亦新設之巨鎭, 與慶源一體, 其加給奴婢, 選子弟從仕之事, 比慶源稍減。 且鍾城、孔城兩邑亦比會寧, 稍減施行, 庶幾勸諭變化, 永爲北方之藩屛。 更思便否, 熟計以啓。

監司、節制使同議啓曰: “新設四邑子弟可爲從仕者, 慶源四人、會寧三人、鍾城ㆍ孔城各二人。 但慶源(贓)〔臧〕獲本少, 雖加二十口, 亦不周足。 (贓)〔臧〕獲亦是守城之軍, 乞於北靑以北各官居人內, 不論公私賤, 擇居計稍優者, 慶源二十戶、會寧十八戶、鍾城ㆍ孔城十五戶定屬, 其同居幼弱子孫, 雖過丁數, 亦許竝屬。 且宜川、孔城, 俱係肇基之地, 不可仍舊稱號, 宜川改稱德源郡, 孔城改稱慶興, 陞爲郡。”

命下政府議之。 至是, 政府啓: “請依所啓。” 從之, 傳旨本道曰:

其從仕子弟, 擇有才幹, 且饒財産可以留京者, 預令治任, 待秋成上送, 悉從自願。 慶源、會寧、鍾城、孔城加屬奴婢, 亦依所啓充定後, 具錄以啓。


함길도 감사에게 조종의 내력을 조사하여 계달하게 하다[편집]

○傳旨咸吉道監司:

本道乃祖宗肇興之地, 穆祖以下, 歷世遷居州里名號, 某祖王某邑某里來居、某祖王某邑某里誕生、某某祖王子孫等族屬幾人、某邑居住, 備細廣問。 且邑里古今名號, 竝皆分辦啓達。


야인들의 귀순을 권장할 것을 함길도 감사 등이 아뢰다[편집]

○咸吉道監司、都節制使啓: “斡朶里童於虛里者誠心歸順, 悉告遠近事變, 今使其子入朝, 宜加殊遇之恩, 以勸雜種。”


4月 3日[편집]

김종서에게 간첩을 행하는 계책을 자세히 계달하도록 명하다[편집]

○壬戌/傳旨咸吉道都節制使金宗瑞:

自古良將之在邊也, 必知敵情, 以備制禦之術, 稽諸史策, 其成敗利鈍, 照然可考。 若行間於忽剌溫之計則去丙辰九月, 因卿之所啓, 已下書矣。 自去秋嫌眞犯慶源以後, 住居近境骨看兀狄哈、斡朶里兀良哈等頻告嫌眞某月某時更來犯境者, 紛紜不已。 然皆一時貪得斗鹽尺布小賞之計耳, 安知非誕妄乎? 其或實欲蒙我國之恩, 以遂生利者, 深知彼賊之情僞動靜, 密告於我, 使同預者亦不知其所爲者, 則於我豈不萬萬有益乎? 脫我行師, 則使彼爲鄕導, 我可得施其謀矣。 我雖靜以守之, 灼知敵人之情僞, 以施備禦之謀, 不亦可乎? 彼野人本無統領, 性且貪財, 若以利多方誘之, 則豈無盡心於我者哉? 卿與李澄玉、朴好問等隱密共議, 盡心廣求如此之人, 備細啓達。


종언차량이 양식을 청하니 쌀·콩 등을 하사하다[편집]

○宗彦次郞遣人請糧, 賜米、豆共二十石。


4月 4日[편집]

원종 공신 황초의 서자 황일류가 금자경을 훔치니 교형에 처하다[편집]

○癸亥/黃日流, 太祖原從功臣黃招妾産也。 刦密陽湧泉寺, 盜金字經, 當斬, 其妻上言乞免死, 命議政府議之。 領議政黃喜等議曰: “可活。” 參贊崔士康曰: “當殺。” 又命承政院議之, 都承旨辛引孫等曰: “當殺。” 左承旨鄭甲孫等曰: “可活。” 上難於處決, 使考前例, 以功臣之裔爲强盜者未之有也, 上深慮之, 至七日而命處絞。 時國家貴金銀, 凡納金銀者, 厚償之。 由是商賈之徒, 刦盜寺社金字經, 或著喪服, 詐爲齋僧, 因而竊盜, 燒鎔以納, 被誅者多。


신설된 벽단 등 구자의 만호들에게 말과 군기를 나누어 보내다[편집]

○議政府據兵曹呈啓: “新設碧團等各口子萬戶, 非他海門之例, 專委陸地防禦, 萬戶及軍官, 許帶馬匹及從人以行。 且分送火砲火藥鉦旗鼓角等軍器。” 從之。


4月 6日[편집]

금자경을 도둑질한 원지 등을 참형에 처하게 하다[편집]

○乙丑/義禁府啓: “元止等六人强盜原州淸平寺金字經, 律竝該斬。” 從之。


4月 8日[편집]

병을 칭탁하고 자주 종학에 가지 않는 자는 구사를 거두게 하다[편집]

○丁卯/傳旨宗簿寺: “赴學宗親不到學日數, 季月通計, 期限寬緩, 故托故者頗多, 今後隨卽啓達。 又於月晦啓病多者, 卽收丘史。”


4月 10日[편집]

비가 내려 탄일 하례를 정지하다[편집]

○己巳/以雨停誕日賀禮。 議政府率百官進表裏。


4月 11日[편집]

근정전에 나아가 조회를 받다[편집]

○庚午/御勤政殿受朝。


김종서·이숙치 등이 야인 토벌 계획을 올리다[편집]

○咸吉道都節(節)〔制〕使金宗瑞、都觀察使李叔畤等上言:

臣等與李澄玉、朴好問同議。 臣等非不知來則撫之, 去則不追之義, 亦非不知好生邊釁之害矣。 然野人之性, 仁義不足, 故雖撫之以仁, 不以爲德, 反懷豺狼之心, 兇狡有餘, 故雖禦之有方, 每伺其隙, 必肆蜂蠆之毒, 非獨今時, 振古如玆。 昔淮夷密邇數侵, 雖以周之忠厚, 不得不討。 今嫌眞屈穴, 距我境未滿三百里, 則不可謂不近, 駕禍於我者凡七八擧, 則不可謂不數。 一二之已甚, 況七八乎? 我以大義釋而不討, 則彼將曰: “從大義而不討乎?” 謂: “怯弱而不討乎?” 若以爲怯弱而不討, 則驕心日增, 而爲禍日熾矣。 彼謂我曰: “朝鮮雖侵, 而不復讎, 兀良哈之類, 必報復, 故不如侵朝鮮。” 其言有由矣。 非獨此胡, 環居雜種, 踵此而起, 競有窺覦之心, 則邊民之禍, 將不日而又起矣。 禍機迫切, 奚待數年? 緩之則禍又至, 急之則禍或不至, 緩急之機, 誠不可失。 失之則悔將何及? 臣等與二帥之意固如此, 敢以設施條件, 謹錄于後。

一, 擊東備西, 擊西備東, 兵家常事, 已令各鎭常備(嫌貞)〔嫌眞〕, 又備忽剌溫。 非獨二胡, 其與近處諸種, 亦各有備。 若欲大擧, 則盡收人民, 入保城寨, 將餘軍餘丁, 擇有武略守令, 分守四鎭, 以防他盜, 則宜無意外之患, 何慮忽剌溫?

一, 自四鎭至愁濱江, 其間絶無兀良哈、斡朶里, 布居者唯骨看耳。 兀良哈、斡朶里多與嫌眞有讎隙, 日請致討, 每令邊將拒之, 若欲大擧, 須以爲鄕導。 然不可預知, 宜誘曰: “越江頭門等處多獐鹿, 可與汝輩往獵。” 引出而去, 遂分屬諸軍, 爲鄕導, 則彼不知我情, 而我可以用其力矣。 兀良哈、斡朶里, 今皆安心土着, 耕鑿而生, 無有浮動之狀, 又其巢穴, 率非師行經由之處。

一, 來八月望時, 擇吉發兵, 九月望時班師, 必欲秋節行師者, 賊若預知竄匿, 猶可刈收禾穀, 或補軍食, 損彼益我, 亦足示威。

一, 分五道侵掠, 每一道不過八百, 唯中軸一千, 止此足矣。 用小者務隘, 兵多則不精。

一, 當其調發之時, 托言: “忽剌溫、嫌眞待秋欲大擧入寇, 四鎭軍馬本少, 不可不增, 都節制使營元額外, 加一千, 四鎭各加八百。” 京外行移文書, 皆如此, 則能愚我軍之耳目, 使不預知。

一, 軍卒只徵本道各官, 正軍、船軍、守城軍、伴黨、鄕吏、驛子、公私僕隷及凡閑役壯勇馬實者, 竝皆調發。

(二)〔一〕, 正軍一人擐甲, 持弓、矢、劍或槍; 廚子一人亦着甲, 帶弓矢, 齎雨具, 以雨袋分盛糇糧, 掛于鞍, 或騎或步, 各隨正軍之後, 遇敵亦自爲援。 定數外, 輜重一禁。

一, 托言軍官數少, 四鎭各加十人, 主將處加二十人, 務簡驍勇, 皆授甲冑而送, 使不知征討之意。

上命都承旨辛引孫、左副承旨(金敦)〔金墩〕, 往議于政府, 同知中樞院事鄭欽之、戶曹判書沈道源、兵曹判書皇甫仁亦與焉。 僉曰: “四鎭新設未固, 未可遠討, 雖或克捷, 亦未可也。”


4月 12日[편집]

달이 좌각을 범하다[편집]

○辛未/月犯左角。


찬성 신개 등으로 하여금 어염의 정책에 관하여 논하게 하다[편집]

○視事。 命贊成申槪、戶曹判書沈道源、同知中樞院事鄭欽之, 同議魚鹽之策。 敎曰: “廣問便否, 徐思精究, 使無民弊。” 乃以判司宰監事趙克寬、吏曹正郞禹孝剛、戶曹正郞閔厚生爲從事官。 前此, 官無魚梁鹽竈, 只收其稅, 至是國家因下三道賑民, 倉廩俱竭, 調度不敷, 欲廣置鹽竈魚梁, 收其利以爲救荒之備, 故有是命。


전 도관찰사 박규의 졸기[편집]

○前都觀察使朴葵卒, 致弔至賻。


4月 13日[편집]

김종서에게 판적을 만들 계책을 숙려하여 보고하게 하다[편집]

○壬申/傳旨咸吉道都節制使:

前者諭卿版籍之議, 尋得卿報云: “邊邑民數, 無籍可考, 則或被殺虜, 或潛從彼人, 或逃往隣境, 皆不可得而知之。 然名爲版籍, 而非時推刷, 則民心必厭, 將有搔動之弊。 若當入保之時, 令其守令依例記其姓名年歲, 取保千戶百戶」 別記一本密藏, 則豈肯逆料其版籍, 敢生疑慮乎? 斷無搔動之弊, 而可得其數。” 卽令大臣議之。 領議政黃喜等曰: “戶口不可不知, 然新徙邊民, 遽欲知數, 竊恐浮動民心。” 贊成申槪等曰: “邊民之數, 不可不知, 遽行推刷, 亦爲未便。 因入保之時, 備悉錄籍, 以憑後考, 似乎便益。” 予惟當入保之時, 記其姓名, 如卿所啓可矣。 然恐新徙之民, 心必忌厭, 且知其密藏, 則入保之時, 尤不順命, 或生逃散之計矣。 卿更盡心思之, 如得其宜, 隨卽啓達。


종성을 옮기지 말고 녹야기에 보(保)를 설치하여 방어하게 하다[편집]

○議政府啓: “移設鍾城, 雖若便益, 新設郡縣, 城郭未完, 遷徙之民, 尙未安業, 又遷於賊來初程, 恐有後患, 姑於綠野岐, 設堡防禦何如?” 從之。


김종서에게 야인 토벌의 천시를 기다릴 것을 명하다[편집]

○傳旨咸吉道都節制使:

見卿事目, 已知卿欲不失緩急之機也。 雖然人事必待天時, 而後可成, 古人所謂相時而動是已。 今年則天道不順, 事不如意者十八九矣。 輕擧大衆, 固不可也。 若不順時而動, 則其成敗之效, 亦未可期, 卿其知之。 然銘諸心, 毋忘預備之計, 探問賊穴情狀施爲, 連續以啓, 予亦熟計於心, 以待天時。 彼則每犯我境, 我乃忍辱, 安坐恝視邊民之禍其可乎?

卿之事目, 足爲詳密矣。 然曰: “須以斡朶里兀良哈爲鄕導, 然不可預知, 宜誘曰: ‘越江頭門等處多獐鹿, 可與汝等往獵。’ 引出而去, 遂分屬諸軍。” 又曰: “抄軍時, 托言: ‘忽剌溫大擧來侵, 四鎭軍馬, 不可不增。’” 前此告忽剌溫來侵者非一, 而未有抄軍之時, 今忽盡抄南道數千軍馬, 以增四鎭, 其勢殊異平昔。 彼野人亦有耳目, 夫豈不知? 且言獵鹿, 引出而去, 雖分屬諸軍, 彼無備, 將何用之? 此二計, 無乃似疎乎? 予則以爲今年不可擧事。 若擧事, 則必待天時和順, 農事豐穰, 新徙之民, 阜盛安靜; 守禦之計, 無一不備, 然後以四鎭之兵, 橫突於愁濱江等處, 至再至三, 雖一二千之兵, 可以得志矣, 不必南道大衆也。 四鎭內雖出一二千兵, 意其餘兵僅足守城, 卿更思之。


4月 14日[편집]

달이 목성을 범하고 달무리하다[편집]

○癸酉/月犯木星。 月暈。


상례인 대상·담사 등의 예법을 정하다[편집]

○集賢殿大提學權蹈等議曰: “《禮記》: ‘三年之喪, 二十五月而畢。’ 《家禮》: ‘再朞而大祥, 始飮酒食肉而復寢。’ 《禮記》《雜記》: ‘期之喪, 十一月而練, 十三月而祥, 十五月而禫。 臣等竊謂三年之喪, 雖曰二十五月而畢, 然更有中月而禫之節, 若期之喪, 十五月而禫, 仍申心喪, 至盡二十五月, 則喪禮已畢, 且無再禫之理, 恐莅官治事無妨。”

大提學李孟畇等議曰:

“《禮記》: ‘父母之喪, 期而小祥, 又期而大祥, 素縞麻衣, 中月而禫, 禫而纖, 祥而縞。 是月禫, 徙月樂, 魯人有朝祥而暮歌者, 子路笑之, 夫子曰: 「又多乎哉! 踰月則其善也。」’ 《家禮》: ‘大祥之後, 中月而禫, 厥明行事, 皆如大祥之儀。 臣等竊謂三年之喪, 雖曰二十五月而禫, 然聖人以其餘哀未盡, 不敢遽爾卽吉, 故更有中月而禫之節。 又《家禮》禫祭儀, 有主人以下皆哭盡哀之文。 若是則須至二十七月, 方可謂之三年之喪矣。 至於父在爲母期, 非是薄於母, 只謂家無二尊。 然先儒謂亦須心喪三年, 所謂三年, 實準父喪祥禫月數而言之, 是禮雖爲尊而屈, 伸情當無異於父也。 若謂期之喪十五月而禫, 不可再禫, 不須待二十七月, 則祥亦十三月已行矣, 何必待二十五月? 且爲母服期, 其禮固已減矣。 今行心喪, 至於二十五月, 是拘於壓尊之禮, 而幷屈其情也。 非惟有疑於禮疑從厚之義, 而於先儒須心喪三年之說, 竊恐未合。 妄謂爲母心喪三年, 亦須待二十七月, 方許治事何如?”

上曰: “兩議皆善, 莫適所從。 然予意以爲父在爲母期, 朱子曰: ‘非是薄於母, 爲尊其父也。’ 如此則十一月而(鍊)〔練〕, 十三月而祥, 十五月而禫, 古今不易之制。 昔宋文帝元嘉十七年, 太子心喪三年, 有禫無禫, 禮無成文, 詔使博議, 有司奏: ‘心喪已經, 十三月大祥, 十五月祥禫, 變除。 禮畢, 餘情一周, 不復有再禫。’ 詔以爲永制。 其後大明三年, 有司奏: ‘故光祿大夫王偃喪, 依格皇后服期, 心喪三年, 應再期來二月晦。’ 領儀曹郞朱膺之議: ‘元嘉十九年, 武康公主出適, 一十五月心制終卽吉。 孝建二年, 國哀再同。 諸公主心制終宜從吉, 猶心禫素, 二十七月乃除。 二事不同, 詳尋禮文, 心喪不應有禫。 皇代考驗, 已爲定制。 元嘉季年, 禍亂深酷, 聖心天至, 喪紀過哀。 是以出適公主, 還同在室, 卽情變禮, 非革舊章。 今皇后二月晦, 依舊制釋素卽吉。” 又范祖禹論易月之制曰: ‘今群臣易月, 人主實行三年之喪, 故十二日而小祥, 期而又小祥, 二十四日大祥, 再期而又大祥, 夫祥練不可以有二也。 旣以日爲之, 又以月爲之, 此禮之無據者。’ 以此觀之, 則心喪之制, 十五月以前祥禫已畢, 則再期與中月, 不可復爲祥禫明矣。 《家禮》擇禫日儀, 或丁或亥, 先擇上旬, 無吉日, 然後次及仲旬下旬, 例也。 今心喪無再禫之禮, 則至二十七月, 當從何日而終制乎? 若曰當至晦日而終制, 則父喪或擇於上旬而終制矣, 母喪必至晦日而終制, 則是母喪反重於父喪。 若曰父之喪, 卜日或値月初日而終制矣, 心喪之人, 入月之初出仕可也, 則又不然。 卜日, 聽命於神, 故孝子不得已而爲之矣。 入月初日不命於神, 云已終制而出仕, 謂之七月可乎? 於汝安乎? 此亦議之難通處。 其曰: ‘若謂心喪, 十五月旣禫矣, 不須待二十七月, 則祥亦十三月已行矣, 何必待二十五月? 其言亦似矣, 然三年以再期爲限, 故不得不以二十五月爲言, 非可以此例乎禫也。 其曰: ‘心喪三年, 實準父喪祥禫月數而言’, 亦無所據依。 且《禮記》云: ‘二十五月祥, 是月禫。’ 故先儒王肅以中月而禫, 爲: ‘在祥月之中也。’ 鄭氏以爲: ‘間一月。’ 朱子曰: “二十五月祥後便禫, 看來當如王肅之說爲順, 今從鄭氏之說, 雖是: 「禮疑從厚」, 然未爲當。’ 夫《禮記》: ‘父喪之禫, 亦在大祥之月’, 而朱子是王肅之說, 厥後特以時王之制, 以二十七月爲定耳。 其曰: ‘止於二十五月, 則拘於壓尊之禮, 而幷屈其情也。’ 亦似。 然苟以敎子之情言之, 則雖盡二十七月, 豈能足於心乎? 聖人旣爲定制, 立父在爲母期之法。 聖人之意以爲十五月而後可以卽吉也。 後賢緣情, 又立解官心喪三年之法, 其屈尊之法, 至此可謂至矣。 況歷代諸儒, 其論心喪無再禫、二十五月終制之議非一, 而無一有二十七月終制之論, 何必生無據之論, 必至無禫之二十七月晦日, 乃爲終制乎? 然則雖名爲父屈服, 而日限反過於父, 雖有禮疑從厚之意, 實於過中庸之道。 且《禮記》曰: ‘三年之喪, 祥而後從政。” 此雖指徭役者而言, 自王者觀之, 則其爲人臣一也, 士大夫從政, 亦可例推。 予意父在爲母心喪三年之服, 當以二十五月爲限, 終制從仕何如? 餘哀未忘, 不預宴樂之事, 雖過二十七月可也。 又意心喪二十五月七月, 經傳無明言之者。 且禮疑從厚, 爲親之事, 豈可輕議乎? 入二十七月初日之後, 謂之二十七月可矣。 政曹依他例奪情何如? 禮曹議政府同議以啓。”

僉曰:

“本朝喪制, 父在爲母期, 一依古制, 十一月而(鍊)〔練〕, 十三月而祥, 十五月而禫, 解官心喪三年, 已爲成憲, 載在《六典》。 士大夫家不察立法之意, 再行祥禫, 殊無依據。 謹按杜氏《通典》, 宋文帝元嘉十七年, 太子心喪三年, 有禫無禫, 禮無成文, 詔使博議, 有司奏: ‘心喪已經, 十三月大祥, 十五月祥禫。 禮畢, 不應復有再禫。’ 乞依此制, 毋得復行祥禫。 爲母哀情, 應與父無異, 其從仕宜依舊二十七月初日之後。”

上從之。 時安崇善母喪畢, 新拜大司憲, 纔踰二十五月, 而未滿禫期, 難於出仕, 故有此議, 遂著爲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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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議政府啓: “本國田賦之法, 自高麗每一結收三十斗, 此是貢法也。 太祖創立隨損給損之制, 誠爲美法, 第因損實失中, 徒擾民間, 更定貢法。 然今定稅數, 或有未盡, 令戶曹更加斟酌, 公私便益施行。” 從之。


4月 15日[편집]

햇무리하다[편집]

○甲戌/日暈。


정흠지·이순지 등에게 관직을 제수하다[편집]

○以鄭欽之爲中樞院事, 元昌命中樞院副使, 洪汝方仁壽府尹, 李純之爲護軍。 初, 純之以精於曆算, 最見親寵, 及丁母憂, 特命起復, 尋超授此職。 敎其父知司諫李孟常曰: “須令子純之就職。”


주야 측후기인 일성정시의가 이룩되다[편집]

○初, 上命作晝夜測候之器, 名曰日星定時儀, 至是告成, 凡四件, 一置內庭, 飾以雲龍; 餘三件, 但有趺以受輪柄, 植柱而捧定極環。 一賜書雲觀, 以爲占候之用; 二分賜咸吉、平安兩道節制使營, 以爲軍中警守之備。 又命承旨金墩製序、銘曰:

儀象尙矣。 自堯、舜至漢、唐, 莫不重之, 其文備見於經史。 然去古旣遠, 其法不詳。 恭惟我殿下以聖神冠古之資, 萬機之暇, 留神於天文法象之理, 凡古所謂渾儀、渾象、圭表、簡儀與夫自擊漏、小簡儀、仰釜ㆍ天平ㆍ懸珠日晷等器, 制作無遺, 其欽若昊天、開物成務之意至矣。 然日周有百刻, 而晝夜居半, 晝則測晷知時, 器已備矣, 至於夜則《周禮》有以星分夜之文, 《元史》有以星定之之語, 而不言所以測用之術。 於是命作晝夜時刻之器, 名曰日星定時儀。

其制用銅爲之, 先作輪勢準赤道有柄。 輪經二尺、厚四分、廣三寸, 中有十字距, 廣一寸五分, 厚如輪。 十字之中有軸, 長五分半、經二寸。 北面剡掘, 中心存一釐以爲厚。 中爲圜穴如芥。 軸以貫界衡, 穴以候星也。 下有蟠龍, 含輪柄, 柄厚一寸八分, 入龍口一尺一寸, 出外三寸六分。 龍下有臺, 廣二尺、長三尺二寸, 有渠有池, 所以取平也。 輪之上面, 置三環, 曰周天度分環, 曰日晷百刻環, 曰星晷百刻環。 其周天度分環居外運轉, 外有兩耳, 經二尺、厚三分、廣八分。 日晷百刻環居中不轉, 經一尺八寸四分, 廣厚與外環同。 星晷百刻環居內運轉, 內有兩耳, 經一尺六寸八分, 廣厚與中外環同, 有耳, 所以運也。 三環之上, 有界衡, 長二尺一寸、廣三寸、厚五分。 兩頭中虛, 長二寸二分、廣一寸八分, 所以不蔽三環之畫也。 腰中左右, 各有一龍, 長一尺, 共捧定極環。 環有二。 外環內環之間, 勾陳大星見; 內環之內, 天樞星見, 所以正南北赤道也。 外環經三寸三分、廣三分, 內環經一寸四分半、廣四釐, 厚皆二分, 些少相接如十字。 界衡兩端虛處內外, 各有小穴, 定極外環兩邊亦有小穴, 以細繩通貫六穴而結於界衡之兩端, 所以上候日星, 而下考時刻者也。 周天環, 刻周天度, 每度作四分, 日晷環, 刻百刻, 每刻作六分, 星晷環亦刻如日晷, 但子正過晨前子正, 如周天, 過一度爲異耳。 用周天環之術, 先下水漏, 得冬至晨前子正, 以界衡候北極第二星所在, 以誌輪邊, 仍以周天初度之初當之, 然年久則天歲必差, 以《授時曆》考之, 十六年有奇, 退一分, 六十六年有奇, 退一度, 至是須更候以定之。 北極第二星, 近北辰而最赤明, 衆所易見, 故以之測候耳。 日晷環用, 如簡儀。 用星晷環之術。 初年冬至初日晨前夜半子正爲始, 當周天初度之初。 一日一度, 二日二度, 三日三度, 至三百六十四日乃三百六十四度, 次年冬至初日字正三百六十五度, 一日空度三分, 二日一度三分, 至三百六十四日乃三百六十三度三分, 又次年冬至初日三百六十四度三分, 一日空度二分, 二日一度二分, 至三百六十四日乃三百六十三度二分, 又次年冬至初日三百六十四度二分, 一日空度一分, 二日一度一分, 至三百六十五日乃三百六十四度一分, 是謂一盡, 盡則復初。 夫人事動靜之機, 實關於日星之運行, 而日星之運行, 昭著於儀象之中。 古之聖人, 必以爲治道之首務, 堯之曆象、舜之在璇璣是已。 我殿下制作之美意, 直與堯、舜同一揆, 吾東方千古以來未有之盛事也。 嗚呼至哉! 是宜銘之, 昭示來世, 臣墩敢拜手稽首而獻銘。 其辭曰:

堯欽曆象, 舜在璣衡。 歷代相傳, 制造彌精。 曰儀曰象, 不一其名。 俯察仰觀, 以授民事。 去古旣遠, 制度廢墜。 簡策雖存, 孰知其意? 聖神應期, 祖述二帝。 表漏儀象, 悉復古制。 時有百刻, 晝夜分軌。 測日之用, 器無不庀。 欲兼候夜, 命作新儀。 厥名伊何? 日星定時。 其用如何? 窺星配晷。 厥質惟銅, 制作無比。 先設圓輪, 有距交施。 南北低昻, 擬赤道規。 龍蟠于臺, 口含輪柄。 有渠連池, 惟水至正。 輪上三環, 自相依附。 外曰周天, 度分布列。 內有二環, 日星分路。 星環之刻, 過如天度。 內外則運, 中獨膠固。 衡橫于面, 軸貫其心。 鑿軸爲穴, 如芥如針。 虛衡之端, 度刻班班。 雙龍挾軸, 擎定極環。 環有表裏, 星見兩間。 其星伊何? 勾陳、天樞。 南北以定, 卯酉相須。 其候如何? 用線以察。 直跨環上, 下貫衝末。 測日用二, 推星用一。 帝座赤明, 近于北極。 用線而窺, 可知辰刻。 先下水漏, 子正是視。 誌標輪環, 天周所起。 每夜過周, 度分終始。 器簡而精, 用周而密。 幾經先哲, 玆制惟缺。 我后先天, 斯儀肇造。 畀厥羲、和, 萬歲攸寶。

自其制用銅爲之, 止盡則復初, 乃上親製也。 示承旨金墩、直提學金鑌曰: “予非敢爲文, 但欲卿等就此刪潤撰銘若序, 以圖不朽爾。” 上之鋪敍定時制度, 簡易詳悉, 昭若指掌, 故墩等不能贊易隻字, 而只補其首尾, 仍贊銘云。 其小簡儀則藝文館大提學鄭招爲銘幷序, 曰:

唐堯馭世, 首命羲、和, 以正日晷。 由玆以降, 代各有器, 至元而備。 今上十六年秋, 命李蕆、鄭招、鄭麟趾等, 作小樣簡儀, 雖由古制, 實出新規。 趺以精銅, 緣以水渠, 以定準平, 子午斯位。 赤道一環, 面分周天度分, 東西運轉, 以測七政、中外官入宿度分。 百刻環在赤道環內, 面分十二時百刻, 晝以知日晷, 夜以定中星。 四游環持窺衡, 東西運轉, 南北低昻, 以待窺測。 乃樹以柱, 以貫三環。 斜倚之, 則四游準北極, 赤道準天腹。 直竪之, 則四維爲立運, 百刻爲陰緯。 工作甫訖, 群下請刻銘示後, 王命臣招, 臣拜獻銘。 銘曰:

天道無爲, 器且尙簡。 古之簡儀, 架柱棧棧。 今玆器也, 近可提携。 其入用也, 同於簡儀, 蓋簡之又簡之者也。

其小日星定時儀曰:

前造日星定時儀太重, 不便於軍行, 故更造小定時儀, 其制與前儀大同小異, 去定極環, 蓋欲輕便也。 先以漏水, 得初年冬至晨前夜半, 候北極第二星所在, 以誌輪邊, 其晝最長。 向北更畫三畫, 以漸而短, 其間皆距四分度之一。 初年冬至初日晨前夜半, 以周天環之初度, 當輪邊之長畫, 次年當次畫, 又次年又當次畫, 又次年當最短之畫, 每年一移, 至第五年, 還復於初。 冬至初日, 以星晷環之晨前子正, 當周天環之初度。 一日字正當一度, 二日二度, 三日三度, 每歲皆然, 無有餘分, 此小異於前儀也。 日晷之用, 與前儀同。

其簡儀臺則承旨金墩作記曰:

宣德七年壬子秋七月日, 上御經筵, 論曆象之理, 乃謂藝文館提學臣鄭麟趾曰: “我東方邈在海外, 凡所施爲, 一遵華制, 獨觀天之器有闕。 卿旣提調曆算矣, 與大提學鄭招講究古典, 創制儀表, 以備測驗, 然其要在乎定北極出地高下耳, 可先制簡儀以進。” 於是臣鄭招、臣鄭麟趾掌稽古制, 中樞院使臣李蕆掌督工役, 先製木樣, 以定北極出地三十八度, 少與《元史》所測合符, 遂鑄銅爲儀。 將成, 命戶曹判書臣安純, 乃於後苑慶會樓之北, 築石爲臺, 高三十一尺、長四十七尺、廣三十二尺, 繚以石欄, 顚置簡儀, 敷正方案於其南。 臺之西植銅表高五倍八尺之臬, 斲靑石爲圭, 圭面刻丈尺寸分, 用影符取日中之影, 推得二氣盈縮之端。 表西建小閣, 置渾儀渾象, 儀東象西。 渾儀之制, 歷代不同。 今依《吳氏書纂》所載, 漆木爲儀。 渾象之制, 漆布爲體, 圓如彈丸, 圍十尺八寸六分, 縱橫畫周天度分, 赤道居中, 黃道出入赤道內外, 各二十四度弱, 徧布列舍中外官星, 一日一周而過一度。 用繩綴日, 絡於黃道, 每日却行一度, 與天行合。 其激水機運之巧, 藏隱不見。 此五件者, 古史詳之矣。

慶會樓之南, 建閣三楹而置漏器, 名曰報漏閣。 東楹之間, 設坐二層, 三神在上。 司時者撞鍾, 司更者擊鼓, 司點者扣鉦。 十二神在下, 各執辰牌, 不假人爲, 隨時自報。 千秋殿西建小閣, 名曰欽敬閣。 糊紙爲山, 高七尺許, 置於閣中, 內設機輪, 用玉漏水擊之, 五雲繞日而出沒, 玉女隨時而振鐸。 司辰武士, 自相顧視, 四辰、十二辰轉向起伏。 山之四面, 陳《豳風》四時之景, 所以念生民衣食之艱也。 置欹器以承漏水之餘, 所以察天道盈虛之理也。 簡儀雖簡於渾儀, 難於轉用, 作小簡儀二件, 蓋儀雖極簡, 而用同於簡儀者也。 一置千秋殿西, 一賜書雲觀。 愚夫愚婦昧於時刻, 作仰釜日晷二件, 內畫時神, 蓋欲愚者俯視知時也。 一置惠政橋(半)〔泮〕, 一置宗廟南街。 晝之測候, 旣已備矣, 至於夜則無所考驗, 作晝夜知時之器, 名曰日星定時儀。 爲四件, 一置萬春殿東, 一賜書雲觀, 二分賜東西兩界元帥營。 日星定時儀重, 不便於軍行, 作小定時儀, 其制大同小異。 此六件者, 各有序銘盡之矣。 又作懸珠日晷, 方趺長六寸三分, 竪柱趺北, 鑿池趺南, 畫十字於趺北, 懸錘於柱頭, 與十字相當, 則不必水準, 自然平正。 畫百刻於小輪, 輪經三寸二分, 有柄斜貫於柱。 輪心有竅, 貫一細線, 上繫柱端, 下繫趺南, 線影所在, 便知時刻。 雲陰之日, 難於知時, 作行漏, 體小制簡。 播水壺、受水壺各一, 注以渴烏遞水, 用子午卯酉時。 小定時儀、懸珠行漏, 各爲幾件, 分賜兩界, 餘在書雲觀。 馬上不可不知時, 作天平日晷, 其制與懸珠日晷大同。 唯鑿池南北, 竪柱趺心, 貫繩柱頭, 擧以指南爲異耳。 欲驗天知時者, 必用定南針, 然未免人爲, 作定南日晷, 蓋雖不用定南針, 而南北自定者也。 趺長一尺二寸五分, 兩頭廣四寸、長二寸, 腰廣一寸、長八寸五分。 中有圓池, 經二寸六分。 有水渠通于兩頭, 環于柱旁。 北柱長一尺一寸, 南柱長五寸九分。 北柱一寸一分下、南柱三寸八分下, 各有軸以受四游環, 環東西運轉。 刻半周天, 度作四分, 自北十六度至一百六十七度, 中虛如雙環樣, 餘爲全環, 內刻一畫於中心。 底有方孔, 橫設直距, 距中六寸七分, 虛以持窺衡。 衡上貫雙環, 下臨全環, 低昻南北。 平設地平環, 與南柱頭齊, 以準夏至日出入時刻。 橫設半環於地平之下, 內分晝刻, 以當方孔。 趺北畫十字, 懸錘於北軸端, 與十字相當, 亦所以取平也。 用窺衡當每日太陽去極度分, 透入日影正圓, 卽據方孔, 俯視半環之刻, 則自然定南知時矣。 器凡十五, 以銅造者一十。 歷數年而功告成, 實戊午春也。 有司請記始末, 昭示將來, 於是以臣與其議, 命臣記其事。 臣竊惟授時之要, 本乎測天, 而測天之要, 在乎儀表。 是故堯命羲、和, 曆象日月星辰; 舜在璣衡, 以齊七政, 誠以敬天勤民爲不可緩也。 漢、唐以降, 代各有器, 或得或失, 未易遽數, 唯元之郭守敬所制簡儀、仰儀、圭表等器, 可謂精巧矣。 唯吾東方制作未聞, 天開景運, 文敎方興, 恭惟我殿下以聖神之資、欽敬之心, 萬機之暇, 念曆象之未精而使之考定, 慮測驗之未備而使之制器, 雖堯、舜之用心, 何以加此? 其制器也, 非獨一二, 至於若干, 以備參考, 其規模也, 非惟師古, 悉裁聖心, 皆極精妙。 雖元之郭守敬, 亦無以施其巧矣。

於戲! 旣校授時之曆, 又制觀天之器, 上以奉天時, 下以勤民事, 我殿下開物成務之至仁、務農重本之至意, 實吾東方未有之盛事, 而將與高臺竝傳於無期矣。

其制器尺式, 昔人於法度之器, 必用周尺, 而校定尺式, 自古爲難。 子朱子取司馬文正公家石刻本尺法, 載之《家禮》, 以爲後法, 然《家禮》板本, 行於世者不一, 而周尺長短, 皆不同, 亦難爲據。 判中樞院事許稠於洪武癸酉年間丁父憂, 求得陳友諒子陳理家廟神主式, 假作尺本, 又於議郞姜天霔家, 得紙本周尺, 乃其父判三司姜碩弟有元院使金剛所藏象牙尺所傳本也。 面書云: “神主尺定式。” 以今官尺, 去二寸五分, 用七寸五分, 卽與《家禮》附註潘時擧所云周尺當今省尺七寸五分弱之語同。 二本相校不差, 始定造主之制上之。 自是凡大夫士家廟神主與夫道路里數射場步法, 皆據以爲定式。 近又判司譯院事趙忠佐赴京買得新造神主來, 復以此尺校之, 十分相合, 則此尺亦當今中國所用也。 故今所制儀象表漏等器, 竝用此尺制定云。


4月 16日[편집]

근정전에 나아가 조회를 받다[편집]

○乙亥/御勤政殿受朝。


4月 17日[편집]

상참을 받고 정사를 보다[편집]

○丙子/受常參, 視事。


4月 18日[편집]

햇무리하다[편집]

○丁丑/日暈。


4月 19日[편집]

상참을 받다[편집]

○戊寅/受常參。


죽산현에서 암소가 한꺼번에 암송아지 두 마리를 낳다[편집]

○竹山縣有雌牛, 一産雌牛二。


정지하가 어염에 관노를 사역시키자는 논의를 파하기를 청하다[편집]

○司憲持平鄭之夏請罷役官奴及船軍煮鹽之議。


사헌부에서 서침을 벌하기를 아뢰었으나 윤허하지 않다[편집]

○初, 僉知中樞院事徐沈未受春孟月祿, 出爲寧海府使, 議政府以年老不宜牧民之任, 啓請罷之。 沈將赴任, 在道聞之, 遂歸星州私第, 使其壻南宮石上言:

未受中樞之祿而赴任, 乞賜未受之祿。

上不允。 憲府聞之, 移文劾之, 答曰: “中樞猶未遞差, 且前年之歉, 星州尤甚, 無以爲生, 故女壻乃上言也。” 憲司啓曰: “沈別無才德, 官至堂上, 宜益謹愼, 而見代之後, 欲追受祿, 冒濫上言, 其貪汚無恥, 染穢士風, 莫此爲甚, 請置於法。” 上不允。 至是, 持平河孝明啓曰: “沈擊鼓上言, 欲違法受祿, 其罪匪輕。 前日啓請治罪, 未蒙兪允, 臣等缺望, 近者又有余德潤, 京畿經歷見罷後, 亦以受祿擊鼓。 士風不美如此, 不可不懲, 以戒後來。” 上不允曰: “堂上官, 何可以此小事罪之?” 孝明又啓曰: “旣爲堂上, 而無廉恥, 尤當懲之。 且以受祿擊鼓, 乃胥史賤隷及向化人所爲, 豈以堂上官, 敢爲此事? 朝士貪陋成風, 職此之由。 此厥不罪, 弊將莫救, 伏請罪之。” 上又不允。


4月 20日[편집]

상참울 받다[편집]

○己卯/日暈。 受常參。


충청도 진휼사에게 진휼에 힘쓸 것을 명하다[편집]

○傳旨忠淸道賑恤使、京畿ㆍ慶尙ㆍ全羅道敬差官:

今新穀未登, 舊穀旣盡, 民間艱食。 且時方力農, 賑濟勸農等事, 尤宜致慮。 上來之期, 視兩麥成熟、飢民有無, 量宜施行。


각도 감사에게 이듬해 쓸 종자를 잘 비축하도록 명하다[편집]

○傳旨諸道監司:

常時民間雖當豐年, 不計將來, 費用殆盡, 略無儲備之意, 故一値凶荒, 則家無斗升之蓄, 專仰賑濟, 前年之事可鑑。 今年兩麥不豐, 若如前不謹儲備, 則將來種子, 誠爲可慮。 其各好謀, 隨宜預備。


이순지가 벼슬을 사양하는 상서를 올렸으나 윤허하지 않다[편집]

○李純之上書辭職曰:

臣以章句末學, 濫中科第, 仕承文院四年, 習吏文不達; 仕曆法校正三年, 學曆算又無寸效; 仕簡儀臺數年, 而其諸儀象制作, 實皆自睿算, 不能獻一辭於其間, 俯伏仰成之不暇, 徒自內愧者深矣。 臣於數事, 非不盡力, 動輒不成, 竟無一得之効, 聖上包容, 不加責罰, 反乃超資以爵之, 賜物以褒之。 臣今丁憂, 優加致賻, 德至渥也, 恩至深也, 非臣隕首所能上報。 不幸寢苫以來, 疾病纏緜, 精神恍惚, 罔知所措也, 而命臣父孟常, 令臣脫衰卽吉, 俄有爵祿之命。 臣在廬幕, 聞命惶駭, 撫襟涕淚, 進退維谷。 竊伏惟念, 在家所依者父, 在國所仰者君也。 君以命之, 父以責之, 臣之一身, 於家於國, 兩無所容, 故力疾上道, 昧死陳情。 臣生多疾病, 五歲尙未言未食, 常臥襁褓, 而母乃辛勤抱負, 不由姀母, 躬親鞠養, 以至于今。 又平居執臣手撫臣背曰: “諸子中, 惟汝躬自乳養。 我死, 汝肯侍我墓乎?” 雖對族親亦曰: “侍我墓者, 必此兒也。” 臣輒揮淚曰: “何爲出此言也? 百歲後, 若有不諱, 敢不唯命是從!” 平日母子之約旣如此, 今日母子之情當如何也, 而中道背之, 則信安在? 玆市井之徒, 欲自立於其黨, 尙不可無信, 況於吾親乎! 生則諾其言, 沒則背其約, 臣實不忍也。 雖以公道論之, 金革變禮, 不可施之於平世, 故昔韓琦以爲: “非朝廷美事。” 富弼亦五上表固辭。 夫以韓魏公、富鄭公之德之才, 誠不可一日無也, 而尙不敢當, 況其餘者乎? 且《六典》起復之法, 將相大臣關係至重之外, 雖軍丁聽其自願, 皆令終制。 今令臣釋服者, 非以禦侮也, 非以經國也。 安敢當是命哉? 夫三年之喪, 天下之通喪。 父在爲母期年, 是雖禮經所載, 而人子每歎其不足者, 況臣服喪纔三朔, 不足之中, 甚有不足者矣。 若以期年計之, 未盡乃八箇月也, 雖以三年計之, 亦不過二十朔也。 今乃先於期而出, 則益切終天之痛, 心緖錯亂矣。 數月之內, 安有一事成効之理? 虧行義而毁風俗, 違典禮而累盛治, 則縱聖上哀矜焉, 其如名敎何? 臣實不忍, 將何面目立於朝廷之間乎? 又有難焉者, 臣仕宦以來, 常患喘痰浮腫之病, 擬欲謝病療治, 徒以所授職事未了, 黽勉從事者, 已多年矣。 今罹兇憫, 非特前病日深, 而百疾交攻, 其見然人所易見之病, 則右耳襲潰流出, 兩眼疼痛生淚, 難於視聽, 故竊欲急治於服喪有限之內, 庶竭聾瞽於移孝日長之時也。 矧今命臣卽吉者, 不過推明曆算耳, 彼曆算者, 非如關係兵戎急時之事也。 旣無急時之用, 何必短喪而行? 願循哀情, 還收爵命, 令臣養病終制, 俟其神安氣定, 然後專心推步, 實爲未晩, 此乃臣所願也。

又曆算必不仕於公衙, 然後可辦也。 昔劉洪端坐一榻, 猶精思二十餘年, 始悟其理, 況以昏庸之資, 聚議於煩冗之處, 旅進旅退, 徒費廩食, 而終無自得之理。 臣嘗欲請數年之假, 就於靜處, 忘機斂心, 精思愈久, 則庶幾有得也。 第恐睿鑑以爲何如, 有志而未就者, 亦非一日矣。 臣今居廬, 精神思慮, 雖不若平時, 願受曆算之書, 當於夜朝心惺之間, 獨坐靜思, 反覆尋究, 小有得焉, 則猶愈於喧囂之中, 竟日聚坐, 未定一事也, 而上可以供職, 下可以守禮, 臣子之道, 庶可兩全, 此又臣之所願也。 伏望於斯二者, 上裁施行, 益光孝治, 以敦風俗。 臣於此事, 受命以來, 忝蒙天語之丁寧, 今又有命焉, 雖在衰絰之中, 安敢一日忘于懷哉! 玆當悲哀上書, 涕泣不知所言。

不允。


전라도 해산 등지에 관리를 두게 하다[편집]

○兵曹啓: “全羅道珍島, 地廣沃饒, 海珍、(寧嚴)〔寧巖〕、長興、康津等官人民, 多渡海而居者, 無有管轄官吏, 實爲未便。 本道元有石城木柵, 易爲修築, 擇有武略者, 差委守令, 兼任萬戶, 鎭衛居民。” 從之。


어염 문제에 관하여 신개 등에게 논의하게 하다[편집]

○召贊成申槪、中樞院事鄭欽之、戶曹判書沈道源議曰: “煮鹽之事, 予未得其要, 何如而可以便於民益於公乎? 此法未畢議定, 而憲府請止之, 然若得其要而已定於心, 則雖有言之者, 吾不動搖矣。 但議之已久, 而未知其要, 故予亦以爲此法難行。 今卿等又謂: ‘官爲煮鹽, 則須禁私鹽, 庶可以廣布官鹽於民, 而公家所收多矣。 私煮者多, 則民何必求鹽於公乎?’ 又謂: ‘煮鹽當以鹽漢戶主其事, 而船軍、公賤助其役。’ 此又何如? 予以謂禁私鹽而官專其利, 乃近於理財, 非美事也。 雖不得已禁之, 姑停之, 以待興於煮鹽, 然後禁之, 庶可矣。 又役船軍煮鹽, 其終無弊乎? 予甚難之, 卿等其熟議, 使有便民利國之益, 而無搉鹽理財之譏。”

槪等議云: “搉鹽之法, 古之好高論者必先焉。 然不爲公鹽則已, 如煮公鹽則當禁私鹽。 又改鹽漢之號, 稱鹽軍, 以良之有功者賞其職。 且給鹽竈, 以便其私, 庶可自勸矣。”


4月 21日[편집]

목성이 저성에 들어가다[편집]

○庚辰/木星始入氐。


종정성이 토산물을 바치다[편집]

○宗貞盛遣人來獻土宜。


4月 22日[편집]

상참을 받고 정사를 보다[편집]

○辛巳/受常參, 視事。


양근군 대탄 가운데의 암석들을 완전히 파내게 하다[편집]

○傳旨知楊根郡事:

郡內大灘, 乃水道險隘急流之處也。 中有巖石, 水淺則露出, 使漕船有觸傷之患, 故欲候水淺, 漸次鑿治。 去庚戌年, 遣摠制李蕆, 鑿去水上露出之石, 其後因循, 不復加鑿, 必須盡鑿此石, 然後舟行易, 可爲永世之利。 今後水淺則必親審其水上露出幾尺幾寸, 具辭馳啓, 仍備器械以待。


장연 죄수 석이를 참형에 처하게 하다[편집]

○刑曹啓: “長淵囚强盜石伊, 按律當斬。” 從之。


유사덕·박호생 등을 이조로 하여금 서용하게 하다[편집]

○議政府啓: “幼學劉思德、前監務朴好生等聚會童蒙, 敎誨不怠, 其志可賞, 依《續典》及知成均館事許稠等上言, 令吏曹敍用。” 從之。


4月 23日[편집]

양덕현에서 한꺼번에 두 망아지를 낳다[편집]

○壬午/平安道陽德縣馬一産二駒, 一雌一雄。


4月 26日[편집]

이순지가 사직하기를 상언했으나 윤허하지 않다[편집]

○乙酉/李純之上言:

臣父子屢蒙傳旨, 令臣釋凶卽吉, 臣已於今月二十日, 上書陳情, 願乞終制, 未蒙兪音, 魂魄隕越, 不勝悲哀, 再觸天威, 措身無地, 伏惟聖慈。 臣本無狀, 不矜名節, 惟圖利祿, 今蒙聖恩, 擢除爵位, 又蒙殊恩, 追給祿俸, 恩寵無比, 奬待踰涯, 豈於此際, 敢循私情, 苟辭恩命以邀名哉? 第以臣內患喘滿之病, 外纏耳目之疾, 胸膈痞憫, 氣息短乏, 熟視難察, 重聽尤甚, 及今不治, 恐有噬臍之患。 況今居憂而忘哀, 貪榮而冒寵, 徒壞禮法, 無補聖治, 則上以得罪於名敎, 下以永玷於風俗矣。 伏望察臣口銜哀, 憐臣遘疾, 收還爵命, 養延病軀, 俾盡短日之喪, 小紓終天之痛。

不允。


4月 28日[편집]

상참을 받고 정사를 보다[편집]

○丁亥/受常參, 視事。


홀을 만들기 위해 옥을 캐게 하다[편집]

○遣玉工于成川採玉, 將以造圭也。


대장경판을 그 고을의 수령으로 하여금 온전히 보존하게 하다[편집]

○上謂承旨等曰: “日本國每請《大藏經》板, 以我國不崇佛敎, 是板在外, 意謂强請則必得故也。 前日求此板, 答以我國相傳之寶, 不可輕以與人, 彼不得而還。 移置此板於都城旁近若檜巖、開慶, 則彼亦聞之, 知我國世寶之意, 自不求請矣。 但慮輸轉之弊, 其議諸政府。” 僉曰: “輸轉有弊, 宜令其監司檢察, 使其守令掌之, 毋令汚毁, 遞代時, 置簿傳掌。” 從之。


4月 29日[편집]

햇무리하다[편집]

○戊子/日暈。


상참을 받다[편집]

○受常參。


양주 죄수 김가사 등을 참형에 처하게 하다[편집]

○刑曹啓: “楊州囚金加沙從權叔通强盜, 殺一家三人, 按律加沙斬不待時, 爲首叔通已死, 流其妻二千里, 財産斷付死者之家。” 從之。


4月 30日[편집]

묵은 벼를 심어 싹이 트는지 시험하게 하다[편집]

○己丑/忠淸道監司啓: “道內各官稻種不足, 故試以陳稻種而驗之, 當時立苗, 與新穀如一。 如今節候, 亦不大晩, 有水水田, 不可陳荒, 請給陳稻耕種試驗。” 議政府據此啓: “今考京畿監司關內, 亦云: ‘水原府用一年陳稻種之, 皆立苗。’ 今所啓亦同, 宜以國庫所儲一年陳稻, 量宜分給。” 從之。


수감된 죄수가 얼고 굶주려 죽는 일이 없도록 명하다[편집]

○傳旨刑曹:

京外司獄官吏凡重罪所逮, 不分情理輕重, 雖經赦宥, 竝皆囚繫, 以待元犯人之決罪, 或因疾病凍餓, 以致隕命, 誠爲憫憐。 自今凡辭連之人, 必分輕重保放, 待元犯人事畢, 一時決罪, 毋令幷囚, 以爲恒式。


十九年 五月[편집]

5月 1日[편집]

햇무리하다[편집]

○庚寅朔/日暈。


근정전에 나아가 조회를 받다[편집]

○御勤政殿受朝。


경차관을 보내어 어염에 관해 조사하게 하다[편집]

○戶曹報政府曰:

鹽法之興尙矣。 管仲相齊, 用鹽(莢)〔法〕以階覇業, 厥後若酒鐵茶之榷, 旋作旋罷, 獨鹽法無代不行焉。 今大明創業, 便行私鹽私茶私礬之禁, 載諸律令, 立法甚嚴。 以中國平衍沃野之地、物産之饒、蓄積之多, 而必搉此數件之利, 蓋以軍國之中, 凶荒之備, 不可不預也。 我國家沃壤少而塉土多, 租賦薄而經費廣, 又有南夷北狄爲患最巨, 其交接之用與夫邊塞將士賞賜供給之費, 亦不貲矣。 且因比年凶歉, 中外之儲, 竭於救民。 古人云: “國無三年之蓄, 國非其國。” 今倉庫之儲, 於經費尙且不周, 如有軍旅, 又値凶荒, 則可爲寒心矣。 竊思常賦之外, 可以資用者, 無如魚鹽, 魚鹽亞於農務。 農務有終歲之勞, 而重困於賦役, 魚鹽則不曠日月, 不費財力, 功省而利多, 唯薄稅之外, 無他賦役, 故遊懶末作之徒, 爭逐其利。 今濱海諸道, 俱有魚鹽之利, 唯元定鹽漢與遊手之徒耳。 故環海宜鹽之地, 閑曠廢捐者甚多, 而地有遺利矣。 漁水梁則咸吉、江原之大口魚ㆍ鰱魚ㆍ魴魚、慶尙之大口魚ㆍ靑魚、全羅之石首魚ㆍ靑魚、忠淸之靑魚ㆍ雜魚、京畿之雜魚ㆍ蘇魚、黃海之雜魚ㆍ靑魚、平安之石首魚ㆍ雜魚, 此其産之最多者也, 而又他海産, 取利亦多。 今觀人民舍農業而逐水利者日衆, 若不禁抑, 則將恐逐末者多, 而務本者小矣。 願擇廉謹幹事者爲敬差官, 分遣諸道, 審驗宜鹽宜漁之地, 舊作鹽所幾處、新得鹽所幾處、舊作漁水梁幾處、新得漁水梁幾處, 而區畫界域。 又度其一鹽所用人幾名、所用之器某某物、一漁梁一水梁各用人幾名、所用之器某某物, 開具啓聞, 仍令推刷元定鹽漢挾丁與各司貢奴婢、旁近各官奴子、沿海居民、各色軍戶隱漏餘丁、犯罪徒役等項之人, 量屬魚鹽, 分番役使, 隨其所出多寡, 定其課額, 進上魚物及司宰監所納外, 具數啓聞, 以資國用。 若人力不足, 則(魚)〔漁〕水梁, 不必皆用官家之力, 除官家合用漁梁外, 聽元業人自力其役, 只收其稅, 敬差官將其魚鹽所出物件, 擇委公正守令, 分賣於民, 其價勿拘米穀布貨, 視時價優給之。 水路通處則搬運轉賣所, 收米穀歸于義倉, 布貨入于國用, 則凶荒之備、軍國之用, 庶可有裕, 而逐末者, 亦可止矣。 又念國家之制, 稱干、尺者, 竝屬補充軍, 以通仕路, 獨遺鹽漢, 有違事體。 乞幷改稱補充軍, 考其屬役年月, 以其多者, 每一道或四五或二三, 隨其人多少, 依他干尺補充軍例受職, 役仍其舊。 其中無田者, 官給閑田, 全除賦役, 以厚其生, 尤至貧乏者, 以其魚鹽, 人給半料, 或於春秋兩等官鹽準額之後, 聽其私煮, 使不失業。 又有私鹽, 取利甚厚, 全無賦役, 其稅過輕, 今後每一盆, 春秋各收十石。 且無引販賣, 有違律令, 凡賣鹽者, 仰主司給引, 然後乃行。 其引稅, 每一石納銅錢二十文, 如有無引賣者及隱漏不納稅者, 令主司與經過管句官司, 依私鹽律論罪, 沒其鹽利所出之物。 頗聞民庶之言, 近海居民, 尙艱於食鹽, 況遠居之民乎? 民之望鹽, 甚於飢渴, 一聞鹽船至於近境, 則爭持米布, 奔走求買, 如恐不及, 此法苟行, 則一國之民, 無不悅懌, 唯恐其利之不繼也。 議者曰: “魚鹽涉於理財, 不可行也。” 此論誠高矣美矣。 然於濟時之道、緩急之宜, 恐未悉也。 今方中外虛竭已甚, 爲國計者但尙論高義, 而安然一無所爲耶? 抑天道難知, 事變無窮, 倘有不虞, 或軍旅或凶荒, 則備預之策、彌縫之方, 當講求亟行, 而猶恐不及耶? 法之盡善盡美者, 自古爲難, 不害於大, 不背於理, 則是爲良法矣。 惟我國家凡所資用, 皆出於農, 是爲可行矣。 設使此法不便於鹽漢, 鹽漢之於農民, 不啻千萬之一二也。 千萬之人悅, 而一二人惡之, 則將從一二人之惡而爲之乎? 務本者悅, 而趨末者惡之, 則將從趨末者之惡而爲之乎? 況又未害於一二人與趨末者乎? 國有蓄積, 則賦斂寬, 鹽利流行, 則惠澤均矣。 斂寬澤均, 民安得不悅乎? 且將欲使糶糴有裕, 而中外之儲, 不至於虛竭, 則計無便於此者也。

議政府據此啓: “上項條件, 難行事多, 然待秋成遣敬差官於諸道, 宜鹽宜漁舊基幾所、新地幾所、所用物件、所入人數、力役難易、一年一所魚鹽所出多寡等, 備細訪問磨鍊, 開具啓聞後, 更議施行。” 從之。


5月 3日[편집]

함길도 함흥 이남의 각 고을 창고의 포화를 잡곡으로 바꾸게 하다[편집]

○壬辰/議政府啓: “咸吉道咸興以南各官往年還上代納布貨, 令監司量宜分送于新設會寧、鍾城、慶源、孔城, 依時直貿易雜穀于州倉, 以實邊廩。 但從自願, 毋令勒買。” 從之。


5月 5日[편집]

임금이 문소전에 친히 제시지내니 왕세자가 아헌하다[편집]

○甲午/上親祭文昭殿, 王世子亞獻。


보리 한 줄기에 서너 이삭 달린 것 가지고 하례하는 일이 없게 하다[편집]

○慶尙道監司進醴泉郡所産麥, 一莖兩穗或三五穗。 禮官以和氣所鍾欲賀, 上曰: “丁未年間有嘉禾一莖三四穗者, 亦不受賀。 今當饑饉, 有此瑞麥, 予甚愧焉, 何賀之有? 今後如此等事, 勿賀。”


5月 6日[편집]

햇무리하다[편집]

○乙未/日暈。


근정전에 나아가 조회를 받다[편집]

○御勤政殿受朝。


종정성과 원지직이 토산물을 바치다[편집]

○宗貞盛送又六个多等十一人, 源持直送榮規等八人, 來獻土宜。


5월 초1일에 조명간에 침입한 올량합 무리를 물리쳤음을 알려 오다[편집]

○平安道都節制使遣知印魯義生馳報: “今五月初一日, 兀良哈三百餘騎入侵趙明干口子, 萬戶申貴率七十餘騎, 力戰拒之, 斬一級, 獲馬三(匠)〔匹〕。 賊棄弓六、劍三、甲三而走, 追至江, 中箭溺死者又十餘人。” 上賜魯義生衣一領。


5月 7日[편집]

햇무리하다[편집]

○丙申/日暈。


상참을 받고 정사를 보다[편집]

○受常參, 視事。


5月 8日[편집]

햇무리하다[편집]

○丁酉/日暈。


함길도 절제사에게 야인을 대할 태도를 지시하다[편집]

○傳旨咸吉道都節制使:

監司啓: “凡察使人云: ‘李滿住將陪聖旨而來。’ 傳聞, 欲與凡察會居一處。” 若果如是, 則姑宜答云: “會寧卽係公嶮鎭內, 本國之地。 曩因空閑, 童孟哥帖木兒〔童猛哥帖木兒〕請欲居住, 因而許焉, 汝等迨今居之。 見今本地, 設府置守, 許接之議, 非我邊將所擅, 亦非汝等任意, 況無朝廷之命乎?’ 其應答之辭, 須卽啓達。


각도에 효유하여 서맥을 하례하지 말게 하다[편집]

○京畿觀察使金孟誠進賀麥穗四岐。 箋曰:

聖心敦化, 克底隆平。 天道産祥, 式昭嘉貺。 事光簡策, 喜溢臣工。 竊觀歷代之興, 必有休禎之應。 《周書》載同穎之瑞, 漢史記兩岐之謠。 玆皆佑命之符, 足見致治之美。 恭惟至仁涵育, 大度包容。 道合彌綸, 禮樂文物之克備; 恩霑動植, 山川草木之咸寧。 惟玆一莖四穗之効靈, 乃是六府三事之允治。 休祥之至, 前古所稀。 伏念猥以庸資, 幸逢昭代。 職忝畿甸, 雖未參百僚之班; 目注雲霄, 益切祈萬年之壽。

上不受曰: “如此誇美之事, 予甚愧焉。 諭各道, 勿以瑞麥爲賀。”


한 줄기에 서너 이삭이 있는 종자를 심어 시험하게 하다[편집]

○傳旨慶尙道監司:

近日所進醴泉郡牟麥, 一莖或三穗或四五穗發穎。 若取此穗裁植, 則後年如此發穗, 理或有之, 待其成熟取種, 具數以啓, 可先送一斗。


5月 9日[편집]

사로잡혔다가 도망해 온 박귀생의 아내에게 쌀·콩을 하사하다[편집]

○戊戌/平安道都節制使遣閭延鎭撫申義, 馳啓曰: “賊之侵趙明干也, 軍人朴貴生妻米狗被擄逃還云: ‘初被賊擄去, 及江乘皮舟, 舟小而輕, 賊戒我勿蕩, 我佯畏懼, 伏于舟中。 至江心, 卒然湧身覆其舟, 便投水浮游還渡。 賊二人被甲帶弓, 不能運身, 皆溺死。’ 後賊屍浮出, 果符其言。” 上曰: “米狗之事, 雖壯士亦所難能。” 賜米豆共六石、緜布六匹, 又賜申義衣二領。 義亦禦賊有勞者也。 議政府啓: “大小邊將率官妓赴任者, 其妓往來本家, 必有屢更其夫, 而例論定夫, 許所生從良未便。 乞諸道節制使、處置使、萬戶、千戶及軍官、伴人、掌務、錄事、隣官守令、監牧官、鹽場官、驛丞、流配大小人妓産, 已曾從良者, 竝令從賤。 各官時役女妓嫁良夫所生, 亦勿許從良。”

從之。 是後京中妓妾産, 依外方例, 亦令從賤。


5月 10日[편집]

야인을 막아낸 전공을 핵실하여 행상하게 하다[편집]

○己亥/議于政府曰: “獻議者云: ‘東西兩界烟臺及口子萬戶, 因衆議不一未設者久, 近年雖設, 而未知其効。 彼賊三百餘騎突入閭延趙明干, 四十餘騎先越江, 烟臺再發信砲, 柵外被野耕種之人, 擧知賊至, 或奔入柵內, 或散匿林間, 以避殺擄, 可驗烟臺之有利矣。 比來賊人連歲侵趙明干, 猝圍木柵, 男女被殺擄者頗多, 此無他, 無主將指揮故也。 今萬戶申貴聞變, 卽率未滿百數之卒, 馳至江邊, 以敵三百餘騎, 邀擊拒之, 此萬戶之設有利也。 申貴斬賊一級, 獲賊鎧仗鞍馬, 悉奪其俘虜人物, 其所傷但貴與軍士二人中箭而已, 其功足矣。 僉節制使李宗孝、軍官朴弘文聞變, 率軍奔救, 又奪賊鞍馬, 節制使洪師錫亦領軍奔走救援。 當議其功, 姑送宣醞以慰之, 幷及軍士, 以勸後日。’ 此議何如? 予亦以謂去年慶源之變, 主將雖敗, 烟臺之利稍効。 今趙明干之被寇也, 再發信砲, 農民知避, 壯士亦知備禦, 始知烟臺有益於沿邊防禦審矣。 且申貴以單軍, 不畏賊衆, 遽當其鋒, 我民之被害者, 雖未詳知, 然勇於爲義, 亡身盡職, 其心可賞, 其餘邊將奔救之勞, 亦不可不錄。 予欲送酒及藥材以慰之, 何如?”

僉曰: “宜遣使以慰之, 因覈戰功行賞爲便。” 遂以兵曹佐郞鄭而漢爲宣慰別監以送之。


5月 11日[편집]

근정전에 나아가 조회를 받다[편집]

○庚子/御勤政殿受朝。


종정성·종무직 등이 토산물을 바치다[편집]

○宗貞盛送衛門五郞等六人、宗茂直送兵衛虎等六人、都萬戶六郞次郞等送三旱田等二人, 來獻土宜。


야인 침략을 막은 공로로 조명간 백성에게 전조의 반을 감하다[편집]

○議于政府曰: “閭延趙明干, 連年被寇, 幸賴萬戶申貴力戰, 以全其柵, 甚可憐也。 予欲慰悅閭延一邑之民, 將何以悅之乎?” 僉曰: “擧一邑則似難, 減趙明干居民今年田租之半爲便。” 從之。


충청도 감사가 한 줄기에 네 이삭 있는 보리를 올리다[편집]

○忠淸道監司進黃澗縣産一莖四穗麥。


판막산에 감로가 내려 하례하고자 했으나 허락치 않다[편집]

○平安道監司報: “四月二十一日, 朔州府板幕山甘露降。” 禮官欲賀, 上不許。


충청도 감사에게 여러 이삭 달린 보리 종자를 올리게 하다[편집]

○傳旨忠淸道監司:

近日所進黃澗縣一莖四穗牟麥, 欲種植試之, 若又有如此之穗, 則待其成熟取種, 具數以啓。


평안도 절제사에게 연변 방어 계책을 올리도록 명하다[편집]

○傳旨平安道都節制使:

本道之民, 前此困於使臣迎接, 近又困於沿邊防禦, 其勞憊甚矣。 彼賊連年侵突閭延等處, 今時則天道不順, 畏懼靡遑, 不可輕擧, 若賊侵掠不已, 則不得已當擧兵致討。 若擧兵則於卿之度, 當用幾擧、何時入討、入討之處幾路乎? 去年令朝士各陳謀策, 已令謄送, 卿意何如? 予欲聞卿之布置, 備悉以啓。 趙明干口子, 累被賊患, 最利害之地也。 卿曾欲蹙設於深處, 今猶仍舊。 如此利害之地非一, 則難以固守, 若唯一趙明干則以國家大計, 主將盡心布置, 其固守也不難矣。 卿將何術以布置乎? 近者賊突至, 烟臺放砲, 萬戶率兵馳走, 及其未畢渡擊之, 賊已知此謀, 恐他日賊乘夜暗渡江, 隱於林藪, 遲明分兵突至柵底, 佯北引去, 伏兵盡出, 以欺我士卒, 卿將何以處之而不陷於賊術乎? 賊連年侵突, 我未追蹤迹, 故至今未知賊穴, 今已有體探之名, 要當追蹤, 以知賊之所在, 卿何以布置乎?


5月 12日[편집]

토성과 화성이 서로 범하다[편집]

○辛丑/日暈。 夜, 土、火相犯。


함길도 감사 이숙치가 이만주가 들고 온 성지의 내용을 보고하다[편집]

○咸吉道監司李叔畤馳啓:

“今五月初九日, 李滿住率軍人五十名, 陪聖旨出來, 辭曰: ‘皇帝勑諭建州左衛都督凡察及大小頭目人等。 今指揮李兀黑來奏: 「爾等見在(阿木何)〔阿木河〕地面居住, 與朝鮮國境界相接。 本國軍馬, 亦有在彼住坐, 往來攪擾, 不得安穩, 十分艱難, 今欲遵奉比先勑旨, 移來建州衛, 與都指揮李滿住一處住坐過活, 緣被朝鮮國阻當, 不肯放來。」 朕以朝鮮國王守藩邦, 謹遵法度, 敬天事上, 罔有違禮, 未審李兀黑所奏虛實若何, 難便準信, 玆特遣李兀黑, 齎勑往諭朕意, 爾等且想彼人動靜, 如果見住之處, 安穩無虞, 仍舊在彼住坐, 安生樂業, 不必(經)〔輕〕動。 若實被朝鮮軍馬攪擾, 不能安生, 爾等卽探聽道路無阻, 可率領部下人口來, 與李滿住一處住坐。 如或朝鮮軍馬阻當, 不肯放來, 爾等卽將備細緣由, 具奏定奪。 蓋朝鮮國王及爾等大小頭目, 都是朝廷之人, 不可自分彼此, 爾等更宜睦隣境守, 相與和好, 以副朕一視同仁之心, 故諭。’”


5月 13日[편집]

햇무리하다[편집]

○壬寅/日暈。


묵은 땅에 늦곡식을 파종하기를 각 감사에게 명하다[편집]

○傳旨京畿、忠淸、慶尙、全羅道監司:

近聞各官勸耕, 或不務實, 路傍之田, 雖已播種, 而隱僻之處, 頗多陳荒。 稻種則已無及矣, 晩穀如淑稷蕎麥之類, 隨地之宜, 勸課播種。


야인의 행동에 신중히 대처할 것을 함길도 절제사에게 명하다[편집]

○傳旨咸吉道都節制使:

今啓: “李滿住來此, 累日留連, 賊謀難測, 請乘機討之。” 然滿住此行, 必無生變之事, 但備禦之策, 不可不致慮也。 又啓: “居乙其大素持兩端, 引誘諸種, 侵掠慶源。 以計執之, 竝與愁者介誅之境上。” 然居乙其大, 雖獨懷姦致亂, 固當辨明情實, 以服其心, 若遽誅之, 則諸種不無驚動。 予意居乙其大致亂同黨非一, 若誅此人, 則諸種野人, 擧皆騷動, 不安厥居, 恐生邊釁, 愼勿輕易爲之也。


평안도 감사에게 도절제사의 행락을 자세히 조사하여 계달하게 하다[편집]

○傳旨平安道監司:

已立都節制使霖雨前赴防江界之法, 近聞都節制使李蕆獵于鐵山、義州及江外之地。 夫閭延防禦, 近來尤急, 乙卯丙辰之變, 足爲明鑑, 矧今草盛馬肥, 賊變可畏, 而擅離防禦之所, 違法遊獵, 實爲不當。 留鐵山幾日、留義州幾日、越江留幾日乎? 備悉啓達。


함길도 도절제사에게 북방 방어에 전력할 것을 명하다[편집]

○傳旨咸吉道都節制使金宗瑞:

今見卿之北征上言, 已悉卿意; 丙辰冬上箋辭意, 亦款曲, 皆欲雪國家之恥, 弭邊民之患, 卿之忠誠, 至矣盡矣。 予亦委卿北鄙之事, 凡所施爲, 聽卿自爲, 專制一方, 予之素懷也。 然去年南方飢饉之變, 誠近古以來未曾聞見, 言之可爲於邑, 卿未親見耳。 國家之厄如此, 豈敢輕擧大事? 今年則玆未允卿之請。 大抵君有避嫌之慮, 則豈集大事? 臣有避嫌之心, 則亦豈成功? 自古明君碩輔, 同氣相求, 乃成致治之効, 稽諸史策, 昭昭可見。 予之於卿, 情如父子, 何嫌何疑, 却有避嫌之情乎? 卿之前所上箋有曰: “豈有希功慕爵, 敢請此擧? 天地神祇, 實所鑑臨。” 今之上言亦曰: “臣計至拙, 無足與於大事。 且嫌於邀功, 不可固執, 乞擇賢能, 亟集大事。” 予之所望於卿者, 固非如此, 何卿之陳於予者, 敢如此再煩乎? 自今勿陳避嫌之言。 管鑰北門, 撫綏軍民, 相彼可爲之勢, 乘機以動, 亦未晩也, 卿其知之。


5月 14日[편집]

상참을 받고 정사를 보다[편집]

○癸卯/受常參, 視事。


함길도 4진의 민가에 화재를 방지하도록 하다[편집]

○行上護軍崔寶老上言:

咸吉道四鎭各城及場內民家, 連籬接屋, 皆蓋以草, 賊(右)〔若〕乘夜, 因風縱火, 則大可慮也, 近日長安場火燒, 足爲明鑑。 願自今各場內家舍, 外面竝爲全壁, 內面設戶牖, 蓋草後, 塗以泥土。 喂馬之草, 竝積柵外百步之地, 臨時取用, 以絶火災。

卽以此傳旨本道都節制使。


제례 문제를 놓고 의논하게 하다[편집]

○卒府尹李師厚長子校理咸寧死, 咸寧子長生無職。 咸寧之弟星原君正寧告禮曹曰: “祖文景公稷、考府尹師厚, 誰當奉祀? 且三代神主旁題, 將題誰名?” 兼判禮曹事許稠議曰: “嫡長李咸寧子長生, 今無職, 卽庶人之例也, 例當只祭其父咸寧, 而祖府尹李師厚以上則不當祭也。 而支子星原君正寧例當祭之。 然正寧曾祖仁敏, 於長生爲高祖, 長生雖官高, 例不當祭。 然則仁敏之主, 遷于其子前摠制李穗家祭之, 師厚與稷之祭則依正寧代數, 就宗子家廟祭之, 但旁題奉祀者則難斷。 若曰長生爲嫡長當題長生之名, 則庶人不得祭祖以上, 而今得祭之者, 乃因支子而非由己, 則不可書長生之名, 若曰正寧旣依得祭之數而致祭, 當題正寧之名, 則古者宗支之尊卑, 嚴若君臣, 由此觀之, 則正寧之名, 亦不可題。 伏望下議政府六曹集賢殿議之。” 禮曹判書河演等議: “長生今雖幼弱無職, 支子正寧依古制及《六典》, 就宗子家廟, 得祭三代, 仁敏之主代盡, 當出就其子前摠制李穗家祭之。 神主旁題則宗子長生, 例當題名, 然當喪未畢, 如《家禮》大祥改題主儀, 待其喪畢, 書長生之名何如?” 命集賢殿更議。 議曰: “臣等竊觀《性理大全》, 張子曰: ‘宗子爲士, 立二廟, 支子爲大夫, 立三廟。 是曾祖之廟, 爲大夫立, 不爲宗子立, 然不可二宗別統, 故其廟亦立于宗子之家。’ 劉氏曰: ‘今議宗廟, 雖因支子而立, 亦宗子主其祭而用支子命數。’ 又《禮記》《曾子問》曰: ‘宗子爲士, 庶子爲大夫以上, 牲祭於宗子之家。 祝曰: 「孝子某爲介子某, 薦其常事。」’ 以此觀之, 宗子爲士, 支子爲大夫, 則禮當立其三廟, 而宗子以支子之命數, 主其祭矣。 旣曰主祭, 則安有旁題支子之理乎? 而況祝曰: ‘孝子某爲介子某, 薦其常事。’ 是支子於廟, 雖用己之命數, 然必因宗子而行其禮矣, 是不當題支子之名矣。 且《牲理大全》註, 高氏曰: ‘觀木主之制, 旁題主祀之名, 而知宗子之法不可廢。 宗子承家主祭, 有君之道, 故諸子不得而抗焉。’ 然則豈可以一時職秩之高下, 奪宗而旁題支子之名, 以亂萬世宗支之分哉? 請依河演等議, 令長生主祭。” 或曰: “師厚神主, 宜若於長生家廟祭之。 然師元、師純, 皆師厚之弟, 於咸寧叔父也。 酌獻之際, 於師厚則以弟獻兄可也, 於咸寧則以叔獻姪不可也。 《曾子問》: ‘宗子死, 稱名不言孝, 身歿而已。’ 呂大鈞注曰: ‘宗子死, 庶子尙在。 若有宗子之嫡子, 未得主祭, 故庶子主之。’” 遂謂稷之神主, 師元主之; 師厚神主, 正寧主之, 定議以聞。 令禮曹立法。 權蹈代演爲判書, 議曰: “或者所引《曾子問》之辭, 宗子去在他國而死者, 其祭如是, 非謂其經常之法也。 公儀仲子舍其孫而立其子, 子游問諸孔子, 子曰: ‘否。 立孫。’ 此經常不易之禮也。 孔子辨明之禮如是, 而不復考, 惑於呂氏之說, 欲立萬世經常之法, 不亦謬乎? 又按文公《家禮》祠堂圖, 諸父諸兄, 位皆在主人之前。 又於四時祭云: ‘初獻, 主人, 亞獻, 主婦; 終獻, 兄弟之長或長男或親朋爲之。’ 無伯叔諸父獻酌之文。 不此之顧, 乃有此論。 請依集賢殿及河演議, 仁敏神主依禮就李穗祭之, 其稷以下三代, 令長生立廟, 而書長生奉祀, 師元以下, 皆以諸父與祭, 無獻酌之禮, 乞以此爲制。”

從之。


5月 15日[편집]

햇무리하다[편집]

○甲辰/日暈。


상참을 받다[편집]

○受常參。


노한·권맹손 등에게 관직을 제수하다[편집]

○以右議政盧閈領經筵事, 權孟孫刑曹參議, 金世敏僉知中樞院事。


5月 16日[편집]

근정전에 나아가 조회를 받다[편집]

○乙巳/御勤政殿受朝。


종정성·등차랑 등이 토산물을 바치다[편집]

○宗貞盛遣二郞三郞等五人、藤次郞子乙四郞等, 來獻土宜。


이만주 토벌 문제에 대해 의논하니 황희 등은 온건책을 내다[편집]

○召領議政黃喜、右議政盧閈、贊成申槪、參贊趙啓生ㆍ崔士康、中樞院使鄭欽之、判書沈道源ㆍ皇甫仁議之曰: “李滿住之於我國, 固有讎嫌, 誰不知之? 今者托以聖旨, 來住我境, 又當農月, 無緣遠至, 豈無自而然歟? 其心必異, 發兵往討何如?” 黃喜等曰: “滿住之心, 固可知矣。 然其言曰: ‘奉聖旨而來。’, 則不可往討, 彼無侵掠之端, 則亦不可擧無名之師。 且使中國聞之, 尤不可也。 又其來住處高險, 行師甚難, 只當堅壁固守, 愼勿下手, 待彼來侵攻逐何如?” 上曰: “雖云聖旨, 非干於我國, 聖旨來否, 固不論也。 況前有聖旨: ‘野人如有可爲之勢, 則雖直至其幕, 捕禽而來, 猶可也。’ 今乃無緣, 奄至近境, 何可不討? 且彼或益近於我地, 則亦以爲無名之師, 不可擧而逐之乎?” 喜等又啓曰: “遣兵討之, 必無得勝之理。 若待彼來侵而擊之, 則直在我, 而言將順於帝庭矣。 臣等反覆思之, 莫若嚴士卒謹斥候, 以觀其變之爲愈也。 又有可擊之勢, 則不必徒爲固守而已。”


야인을 토벌할 뜻을 함길도 절제사에게 전하다[편집]

○傳旨咸吉道都節制使:

今見卿之事目, 已悉卿討賊之誠, 卽令大臣共議, 皆云: “李滿住陪勑而來, 不可討也。” 予意以謂雖陪勑而來, 然其勑旨, 固不干於滿住, 亦無預於本國, 不可論以齎捧聖旨人也。 滿住在婆猪江連年作惡, 罪不可赦, 雖在巢穴, 固當禽斬, 以復邊境之讎, 況前有勑旨云: “窮其巢穴。” 我之欲討罪者久矣, 乃今無緣到無乙溪, 意其天誘其衷而自送死也。 然自會寧至無乙溪, 山路險惡, 騎不竝行, 行師之難一也。 與凡察爲姻親, 自會寧至無乙溪, 凡察部落相接, 雖潛興師旅, 聲息必通, 使滿住竄匿, 終必無功, 徒取彼人之笑, 此行師之難二也。 野人諸種, 人面獸心, 斡朶里等雖外有順服之形, 必與其類同心。 若興師深入險阻, 恐有斡朶里之輩議其後, 此行師之難三也。 滿住姦計有餘, 今其來也, 防身之計, 無所不至, 晝則必遠斥候, 夜則或宿山林。 我若興師, 彼必逃避, 讎我益深, 此行師之難四也。 行師之難如 此, 卿其審之。 且林滿車兀狄哈, 果有寇我邊鄙之心, 則當速往討, 以懲諸種可也。 然百餘里鬱密山路, 行師甚難, 彼若預知逃竄, 則我師徒勞, 似難成功, 卿竝知之。


인안 죄수 조인기를 참형에 처하게 하다[편집]

○刑曹啓: “延安囚趙仁奇刦盜殺人, 按律當斬。” 從之。


5月 17日[편집]

햇무리하다[편집]

○丙午/日暈。


상참을 받다[편집]

○受常參。


5月 18日[편집]

상참을 받다[편집]

○丁未/受常參。


경상도 경차관 조강이 각 고을의 서맥과 마늘을 올리다[편집]

○慶尙道賑濟敬差官趙講齎尙州、善山、醴泉等各官所出瑞麥與蒜以進, 麥則一莖三四穗, 蒜則一根八莖也。


선·교종 이외의 영선 승인의 서울 출입을 허락하다[편집]

○前此非禪敎兩宗及各司營繕僧人, 禁入京城, 至是傳旨禮曹:

京山僧徒, 或見父母族親, 或因市易入京城者, 考度牒許令出入。 至於遠方僧人, 亦考所在官文憑及度牒, 亦許出入。


경중의 관리를 풍문으로 거핵하지 못하는 제도를 유지시키다[편집]

○司憲府啓: “京中官吏所犯, 不得風聞擧劾。 因此官吏等, 與其司僕隷及工匠通謀肆欲者頗多。 自今依外方例, 風聞糾理, 以杜其弊。” 不允。


5月 20日[편집]

정사를 보다[편집]

○己酉/視事。


사간원에서 관리제의 폐단을 지적했으나 받아들이지 않다[편집]

○司諫院上疏曰:

禮義廉恥, 國之四維, 四維不張, 何以爲國? 恭惟殿下灼知是理, 必以四者爲急務, 講求典章, 載諸令甲, 敎養非不至, 防禁非不嚴也, 何近年以來, 廉恥道喪, 犯贓之吏, 屢干邦憲, 而貽國家之羞哉? 臣等職忝言官, 反復籌之, 不知其由, 不勝痛憤, 謹以一二管見, 條列于後, 伏望聖鑑裁擇。

一, 謹稽《續典》, 節該: “品官吏民告其守令、監司者, 若非關係社稷、非法殺人者, 勿受, 論以杖一百流三千里。” 此誠厚風之美意也。 然爲守令者自謂部民告訴, 已有禁令, 恣行不法, 無復忌憚, 虐民鬻獄, 聚斂積畜, 以至養蠶殖貨, 無所不爲, 或與隣官互相賂遺, 甚者遞任之後, 官中雜物, 公然載來, 以字牧之寄, 反爲致富之階者, 比比有之。 此而不禁, 弊不可勝言。 風聞彈劾, 雖有法程, 外官之事, 勢難詳聞, 寧無漏(綱)〔網〕之魚乎? 漢順帝時, 遣杜喬等八人, 分行州郡, 其貪汚有罪刺史, 便輒擧劾, 此先代已行之良法也。 伏望擇朝官淸介者, 不時發遣, 使之按行州郡, 出入閭閻, 凡守令一切貪汚等事, 搜問發摘, 如得其狀, 按律科罪, 毋或有貸, 則贓吏庶可懲艾, 而不敢肆其虐矣。

一, 京中官吏, 自久任以來, 各將其庫錢帛米穀等物, 出置私庫, 開閉之際, 不與同僚僉署, 私自出納, 或與主典通同盜用, 或將自己及他人品惡物件, 公然換出, 又或隨其本司工造之物, 令其工匠造作私用, 其弊多端, 難以殫記。 此專是京官贓犯之罪, 不得風聞擧劾所致也。 是故爲贓吏者恣行無忌, 而爲風憲者, 雖熟聞之, 拘於令甲, 不得彈劾, 實有乖於邦憲也。 風聞之禁, 本爲閨門之內曖昧難明之事, 若京官犯贓之事則府史胥徒共所親見, 彰彰明甚矣。 況外官所犯, 尙且風聞擧劾, 獨於京官, 置而勿論, 非所以勵風俗也。 伏望自今京官贓犯, 亦令風聞彈擧, 以正士風。

一, 士夫之行, 莫醜於贓汚。 爲吏者享其祿俸, 口腹之養, 非不足矣, 而臨官盜物, 有甚於穿窬, 其懲戒之法, 不可不嚴也。 昔大舜相堯, 首去饕餮, 投諸遠裔, 以禦魑魅, 此聖人去惡之道也。 伏望體大舜之法, 自今犯贓之吏, 罪未至死, 則閭延、會寧等處, 永充軍役, 以懲其惡。

一, 臣等竊念國家體漢氏久任之法, 酌古今損益之宜, 立守令六期之制, 遵而行之, 已十有五年矣。 然時異事殊, 未見其利, 反有害焉, 姑擧其大者言之。 立法本意以爲: “守令久於其任, 則閭閻細事, 靡不周知, 賦役必均, 田野必闢, 而民受其賜也。” 果得龔、黃之輩而久於其任, 則可矣, 如未得其人, 則不如速遞之爲愈也。 若擇朝官之稍優者而除拜外官, 則便生怨懟, 多方規免, 雖或赴任, 曾未數月, 託故辭免, 徒有迎送之勞, 豈有利民之事哉? 始勤終怠, 人情之常, 樂新厭舊, 時俗所同, 故莅官之初, 率皆銳志, 役民之事, 莫不親執, 及其歲月旣久, 星霜屢變, 怠心漸生, 銳氣摧頹, 賦役詞訟等事, 皆委之姦吏, 但以簿書期會, 僅免罪責, 坐享民膏, 悠悠度日, 期待六期者, 滔滔皆是。 若貪饕之輩甘心久處, 侵漁掊克, 多聚財物, 潛移密運, 不知盈厭, 甚者以爲桑楡已晩, 久於外官, 前程可料, 更有何望? 恣行無忌, 毒流生靈。 民或私相怨咨曰: “與其六期之受虐, 不若三載之速遞。” 此皆臣等之目覩耳聞, 而九重之所未詳也。 夫民心所在, 卽天意之所在。 若將六期之法, 問於在朝之群臣, 則必無一人以爲便者, 問於閭閻之小民, 則亦無一人以爲利者矣。 爲國之道, 當奉天意順民心而爲之可也。 借曰六期之法, 載在成憲, 不可更改, 則三年之法, 亦爲祖宗之成憲, 而著在《元典》, 竝行於世, 尤不可輕改也。 伏望體大《易》變通之義, 法賈誼更化之策, 依《元典》復行三年之法, 期以十年, 則利害之分, 不待辨說而自明, 伏惟聖鑑留意焉。

上謂諸承旨曰: “許稠嘗請立外方久任之法曰: ‘京中各司, 職事不治, 以無久任之法也。 雖有解由之法, 官吏速遞, 徒以文簿交割, 近又立掌錢穀各司三十箇月之法, 第因外官之額, 多於京官, 而遞代之期甚速, 京官窠闕甚少, 而外方秩滿者甚多, 故京官箇月之法, 不得久行, 每遇除授, 例皆遷罷。 或有未經告身, 而遽已見代者, 坐席尙未暖, 奚暇治其事? 唐、虞尙矣, 漢、唐守令, 久於其任, 或長子孫, 方今大明, 亦以久任, 能治天下, 乞依古事及時王之制, 京外官吏, 竝皆久任, 而外官箇月倍於京官, 則守令知不速遞, 治官如家, 吏民亦知守令不速遞, 不萌欺罔之心矣。 外官遞代旣罕, 則京官亦不速遞, 而京官箇月之法, 交割解由之事, 不爲文具矣。’ 予心然之, 其後又啓於太宗。 時予居母后之喪, 太宗召知申事元肅, 命之曰: ‘許稠請立外官久任之法, 其言甚當, 不可不從。’ 予卽定爲六期之制, 今諫官上書請罷之。 吾靜言思之, 未究其弊。 前後請罷六期之徒, 皆尙論龔、黃, 五考遞代, 則果皆龔、黃乎? 又云: ‘良者久任, 則民受其惠, 不良者久任, 則民受其弊。 與其不良而久任, 不若幷與良者速遞之爲愈。’ 此言尤無意謂。 使不良者盡黜而不敍, 則其言然矣, 使不良者速入京官, 俄而出爲他郡之守令, 則其間果變爲良守令乎? 此皆非爲國家遠慮者之言也。 其所陳部民告訴一條, 亦甚非也。 許稠又嘗言曰: ‘非徒國天下有君臣之道, 一邑亦有一邑君臣之分, 一官亦有一官君臣之分, 今使一邑一官之吏民訴一邑一官之君長, 漸不可長。 高麗故事, 品官吏民訴其守令者, 例汚其家。 乞依古制, 除關係宗社枉法殺人外, 宜禁吏民告其君長。’ 其言有關於風化, 故吾卽擧行, 尙慮冤抑未伸, 又立聽理自己訴冤之法。 若不干於己, 而密記守令過惡以訴者, 果善人之所爲歟? 抑奸人之所爲歟? 其所言之事, 果皆實而出於至公歟? 抑亦出於私忿而容有不實歟? 是皆未可知也。 又況人主旣立禁防, 又從而遣人聽訴, 何等法也? 且人主旣與大臣商搉定制, 豈可聞小儒輩言, 遽而變更之耶?”


계조모의 제례를 의논하게 하다[편집]

○議政府、禮曹同議: “臣等參詳, 宣德九年七月日禮曹受敎: ‘繼母與所生之母不異, 其孫之服, 與親祖母同。 繼母服子孫喪, 亦與所生子孫同。’ 今考經典, 在昔周公制作《儀禮》。 朱文公嘗曰: ‘喪禮當從《儀禮》爲正。’ 令門人黃幹修撰《儀禮經傳通解續》, 古今喪制, 無不備載, 只有子爲繼母之服而無孫爲繼祖母之服。 今朝廷頒降《性理大全》書內, 朱文公《家禮》及《大明律》《五服圖》, 亦只有繼母之服, 而無繼祖母之服。 臣等竊謂此豈亡謂歟? 孫爲繼祖母之服, 禮曹於宣德九年, 雖以義起, 然先王制禮, 不敢不及, 亦不敢過焉。 經傳所無之制, 踰越而行, 過猶不及, 況先王制禮, 皆緣人情, 不依古制, 而雖立新法, 其誠心必不如親祖母同矣, 焉能使人人各盡誠敬, 以終制乎? 乞依古制, 只行繼母之喪。”

乃令集賢殿議之。 集賢殿議曰: “杜氏《通典》庶祖母慈祖母服儀: ‘晋劉智《釋疑問》云: 「禮爲慈母黨服, 爲繼母之黨不服, 不妨孫服繼祖母也。」 虞喜《通疑》云: 「若其父先亡, 己養於祖, 以祖母之服服之, 固可也, 不得轉重三年同於繼祖母也。」’ 臣等謹按《儀禮》諸書及《五服圖》, 孫爲繼祖母服, 雖無其文, 亦無不服之制。 今據《通典》所載, 則古人之服繼祖母明矣, 亦不可謂無古制也。 臣等講求禮文, 參酌人情, 恐不可無服者有七。 《禮記》, 婦祔於祖姑。 祖姑有三人則祔於(於)親者, 故繼祖母祔祭。 本朝已有定制, 豈可於初喪無服, 無異路人, 而祔祠堂後, 乃以爲祖母, 以奉其祀乎? 此其一也。 《儀禮》及《五服圖》, 伯叔父母不杖期, 故繼祖母所生之子若妻, 於己爲伯叔父母, 俱服期年, 豈可獨伸於其子, 而反屈於其母乎? 且伯叔父前後妻, 雖至數四, 服之如一, 獨於繼祖母無服, 則是厚於伯叔父, 而薄於祖也, 此其二也。 《儀禮》: ‘爲慈母後者, 爲庶母可也, 爲祖庶母可也。’ 註云: ‘緣慈母之義, 父之妾無子, 亦可命己庶子爲後。’ 然則繼祖母與祖適體, 如其無子, 例當立後, 今父沒承重嫡孫, 亦且無服, 則是厚於妾, 而薄於正嫡也, 此其三也。 《儀禮》: ‘繼母如母。’: 故祖在而繼祖母沒, 則父當服期喪, 祖沒而繼祖母沒, 則父當服三年。 豈有父則服之如母, 而子獨無服之理乎? 此其四也。 《儀禮》及《五服圖》, 孫爲祖父母本服期, 而父沒承重, 則加服齊衰斬衰三年, 是如子服父母也。 其服繼祖母, 何獨異於子之服繼母乎? 此其五也。 《禮記》: ‘爲母之君母, 母卒則不服’, 註云: ‘母之君母者, 母之嫡母也, 非母所生之母, 故母在而爲之服, 則己亦從而服, 母卒則不服。’ 然則妾母服嫡母, 而妾子爲嫡外祖母, 尙且從服, 況父服繼母, 而子不從服可乎? 此其六也。 《儀禮》及《五服圖》: ‘子爲父後者, 爲出母無服。 又母出, 爲繼母之兄弟姊妹小功。’ 是知義係於父而不係於母也。 今若爲祖後者, 只服祖母, 而不服繼祖母, 則非義係於祖也, 此其七也。 臣等反復參詳, 凡此七者, 是皆孝子慈孫至情之所不能自已者也。 若曰《儀禮》及《五服圖》, 只有繼母之服, 經傳所無之制, 不可踰越而行, 則其於據經定制之義, 固其宜矣。 然臣等竊謂朱子論父在而承國於祖之法云: ‘準五服年月格, 斬衰三年。’ 嫡孫爲祖, 法意甚明, 而禮經無文, 未詳何據。 但《小記》云: ‘祖父沒而爲祖母後者, 三年。’ 可以旁照。 臣等亦謂孫爲繼祖母之服, 雖無正文, 旣曰繼母如母, 則繼祖母如祖母之義, 可以旁照矣。 禮文所載此類非一, 如《五服圖》, 只有祖伯叔父母伯叔父母兄弟妻之服, 而無先後妻之別, 只有兄弟姊妹之服、異父同母兄弟姊妹之服, 至若同父異母兄弟姊妹之服及妾子爲正嫡之子、正嫡之子爲妾子服, 則無文可考, 而今俗服之, 此亦可以類推之者也。 觀此文義, 則歷代諸書及朱子所撰喪服之制, 纖悉備具, 獨於繼祖母服則略無一語及之, 豈以爲繼祖母無服而不言歟? 只言祖母, 則繼祖母, 包在其中也。 旣言繼母之服, 則可以上包繼祖母之服也。 古人之服繼祖母, 亦豈無據而然歟? 乞依宣德九年禮曹受敎何如?”

命禮曹, 同政府議之。 僉議啓曰: “五服之制, 臣等稽諸典籍, 正服之制, 歷漢、唐迄宋、元, 至于大明, 皆因《儀禮》而增補不過數條。 所以然者, 《儀禮》, 周公所作, 參酌大理大中至正之極, 難以私智臆見損益故也。 其增補者, 參(祥)〔詳〕《儀禮》及《儀禮經傳通解續》、朱文公《家禮》、《貞觀政要》、《通鑑》、《至正條格》、《大明律》, 則可見《儀禮》爲曾祖父母齊喪三月, 貞觀十四年, 增入小功; 《儀禮》, 嫂叔無服, 貞觀十四年, 制爲小功; 《儀禮》, 母之姊妹小功, 而兄弟緦麻, 貞觀十四年, 兄弟姊妹同服小功; 《儀禮》, 長婦大功, 衆婦小功, 貞觀十四年, 長婦期, 衆婦大功。 此魏徵奉詔增補也。 右四條見於《綱目通鑑》及《貞觀政要》, 而《家禮》亦因之。 《儀禮》從兄弟妻無服, 《至正條格》緦麻, 《大明律》同。 《儀禮》爲母齊衰三年, 《大明律》與父同服斬衰三年。 《儀禮》爲出母嫁母降服杖期, 子爲父後則無服, 《大明律》子雖爲父後, 亦服杖期。 《儀禮》, 長子衆子長婦衆婦服制不同, 《大明律》, 同服期喪。 以此觀之, 則自周以後, 歷代損益, 班班可見, 無有一言及於繼祖母者。 乞依古制, 只服繼祖之喪。”

上曰: “從祖母, 本無異路人之人也。 爲從祖之妻, 故雖至二三人, 我皆以爲從祖母而服, 從父兄弟之妻皆然, 故爲從祖妻者爲從祖母, 爲從父妻者爲叔母, 爲兄弟妻者爲嫂也。 爲祖之妻者, 獨不得爲祖母可乎? 以繼祖母之身言之, 爲我從孫者爲我服而哀, 爲我孫者反無服而樂可乎? 若曰從祖從父兄弟之妻, 先室可服, 繼室不可服, 則又未安。 祖母繼室之間, 有所生之異, 故猶有議也, 從父兄弟之妻, 旣皆曰正嫡, 則於我何輕重之別? 禮曰: ‘爲父之妻者爲我母。’, 則爲祖妻者爲祖母, 可以例推。 且婦人爲夫, 雖小功緦麻之親, 大抵從其夫而服之。 今有祖爲孫服而爲繼祖母者, 以爲非己所生之孫而不服可乎? 其祖旣服其孫, 故其繼祖〔母〕必從其夫而服之矣。 今若曰孫無繼祖母之服, 則是尊長服其卑幼, 而卑幼反不報服尊長, 可乎? 今又禮曹所議之意, 但以《儀禮》無繼祖母之文爲主, 然繼從祖母、繼叔母、繼兄弟妻, 皆《儀禮》所不載, 而從古以來, 雖至二三妻, 皆服之。 若從今議, 則從祖、從父、兄弟之繼室, 亦以《儀禮》所不言而皆不服之乎? 《儀禮》之意, 無乃於繼母旣曰卽同己母, 以例之, 則繼祖母卽同祖母, 繼從祖母卽同從祖母, 繼叔母卽同叔母之類, 可以例推, 分明無疑之事, 故不盡枚擧言之, 而歷代增損之制, 亦不及之乎? 其令禮曹更議以聞。” 禮曹啓: “《儀禮》及朱文公《家禮》、《大明律》, 只有繼母之服, 而無繼高曾祖母之服。 衆孫及嫡孫承重者, 爲繼高曾祖母之服, 令入朝使臣質問禮部後, 更議啓之。”


야인 토벌의 계책을 세우도록 김종서에게 명하다[편집]

○傳旨咸吉道都節制使:

新設四邑, 我祖宗肇基之地, 以豆滿江爲界。 歲在庚寅, 守將失馭, 遂爲胡兒遊獵之場, 其後童猛哥帖木兒, 適底亡滅, 所居一空, 機不可失, 予以謂祖宗興王之地, 不可空棄。 豆滿江, 天所以限彼我也。 自慶源退寓富居, 胡人肆意越江, 恣行擄掠, 或留宿數日, 及其歸也, 亦無誰何, 如履坦途, 可謂歎息。 若復豆滿江之界, 列置守禦之所, 以鎭北鄙, 則我有守禦之利, 而彼有疑懼之心, 不敢踰豆滿江矣。 且豆滿江之南, 沃野數百餘里, 耕則禾稼必盛, 牧則牛馬必肥, 可爲生民永建乃家之地。 是以於癸丑冬, 移慶源府於蘇多老, 移寧北鎭於阿木河, 徙南道之民二千二百戶以實之, 又募江原、忠淸、慶尙、全羅之人以補之, 將以輕徭薄賦, 以厚其生, 鍊兵養卒, 以固邊境。 適初年旱荒, 加以大雪, 頭畜多斃。 又次年疾疫大興, 死者甚衆, 新徙之民, 不安其居, 思歸故土, 或至亡命, 因而造言者以爲: “新邑不可永建, 朝夕當罷。” 至於一二大臣, 亦言: “高麗時尙不能以豆滿江爲疆域。 今以磨天嶺爲界, 亦可守也。” 中外喧擾, 胥動浮言, 予固守大計, 不惑雜說, 以北門之事, 專委於卿, 任其布置。 去年禾稼稍登, 人民始有安土之心、生生之樂, 然未知民心已忘其故居乎? 亦未知有親上死長之心乎? 又於前年九月, 兀狄哈侵突慶源府, 殺虜人畜三百餘口, 此雖主將怠弛所致, 意人心必驚動, 尤不安矣。 會寧之地, 凡察部落與吾民雜處, 一有所犯, 笞杖之刑, 固無所赦, 至於居民, 亦有相毆野人者。 其部落之居江內, 稍稍移居江外, 未知凡察之歸順也, 出於至誠乎? 抑迫於事勢, 不得已爲効順之狀乎? 去年築會寧鎭, 凡察云: “何用石城爲?” 其姦計已發端倪, 慶源之兀良哈亦如是矣。 彼人之心以爲四鎭撤去, 則可以耕牧於其間, 恣行姦計矣。 今設四鎭, 以兵壓之, 如芒刺在背, 雖欲避居於深處, 如兀狄哈諸種, 必以奴虜使之矣。 仍居則心不自安, 深入則身必受辱, 進退之難如是, 其忌我四鎭之兵明矣。 永建四邑, 以鎭定野人, 則吾民之心不搖動, 野人之心, 亦自安固矣。 邊賊雖欲入寇, 必無嚮導者, 何中外喧說, 以致吾民之疑惑、野人之覬覦耶? 去年慶源之賊, 安知非彼人之引道歟?

野人性本貪婪, 前此犯邊之時, 但要得財, 不顧其他。 前年慶源之變, 不惟虜掠人口頭畜, 以至燒禾穀之積, 焚土宇之人, 其禍慘矣。 近處野人之誘引兀狄哈, 恣其殺害, 令我不得永建四鎭者, 亦明矣。 由是言之, 吾民之心志未固, 彼人之窺伺未已, 用新徙未安之民, 欲得志於彼敵, 未見其可也。 雖有一時之功, 而賊之讎我日深, 用謀益廣, 我之備禦必倍於今日矣。 居民之浮動、征役之疲勞, 可勝言哉? 其不可輕動一也。 夫人之所爲, 雖小事必順天時, 而後可以成矣, 況動兵之大者乎? 《易》曰: “高宗伐鬼方三年克之。” 豈不欲一擧廓淸乎? 然其所以必待三年者, 以待天時之順也。 今年下三道飢饉之變, 國家災厄莫甚, 天道不順, 斷可知矣。 其不可輕動二也。 卿欲一擧迅掃賊穴, 豈其不度(波)〔彼〕此之勢而敢如此言乎? 想必料其成敗利鈍而請之矣。 在廷大臣, 亦或有掃蕩窟穴之策者, 然魏武之向江東, 目中已無吳、越, 而終敗於赤壁, (符堅)〔苻堅〕之南伐晋也, 以爲投鞭可斷, 而終敗於淝水, 兵家勝負之不可期也如是, 況不及魏武之智略、符堅之雄傑者乎? 予以謂彼殺擄邊民, 罪盈惡積, 征討之心, 未嘗一日忘于懷。 然今時則有如上所謂二難, 固不可輕動矣, 忍之可也。 我若忍之, 而彼不改肆毒之心, 則可以討矣。 大抵欲速則不達, 見小利則大事不成。 趙將李牧居鴈門, 餉士卒, 習騎射, 謹烽火, 多間諜, 寇至卽入收保, 數歲不敢戰, 衆以爲怯, 趙王怒, 使他人代將, 寇至卽戰, 輒不利, 復用李牧爲將, 悉遵故約, 士卒奮勵。 於是大破殺匈奴十餘萬騎, 自後十餘歲, 虜不敢近。 漢將趙充國先計後戰, 至謹至重, 沮用兵深入之議, 畫屯田便宜之計, 縻以歲月, 期滅羗虜, 初皆疑其迂緩, 坐失事機, 終焉士卒不勞而羗虜自滅。 其言曰: “擊虜以殄滅爲期, 小利不足貪。” 古之賢將不輕動也亦如是。 今以閭延言之, 則婆猪之賊, 每犯疆域, 殺擄人口牛馬, 守將輒畏怯不及追討, 其弱甚矣, 故賊以爲弱。 今五月初一日, 白晝越江, 呼聲動地, 馳至趙明干柵底, 萬戶申貴出賊不意, 率兵突出, 勇氣自倍, 及賊未畢渡, 邀擊之, 雖未大捷, 斬賊首一級, 奪賊馬三匹, 賊北走, 或溺於水, 棄鎧仗雜物頗多。 此始弱終勝, 足爲可鑑。 司馬懿與諸葛亮對壘渭南, 孰以爲懿爲不敗乎? 然懿相持百餘日, 雖辱以巾幗, 而終不輕出, 卒以成功, 此無他, 懿有持重之策也。 自古爲將, 知兵最難, 可以持久而速決, 非知兵者也; 可以與戰而不戰, 亦非知兵者也。 慶源之賊, 不必及期而討之, 將務農養兵, 以待天時之和、順民心之完固, 然後擧義興師, 廓淸巢穴可矣。 彼若報復, 如前侵掠, 則我必興師, 掩其不備。 如是再三, 彼必不出數年, 財力俱盡, 而我可以得志矣。 彼或悔悟自新, 歸順於我, 邊境安寧, 則策之上也。 卿與李叔畤、李澄玉、朴好問等熟議, 鑑古人之成敗, 酌今日之利害, 不邀近功, 不期歲月, 持重養兵, 期於滅賊, 以體予懷。


5月 21日[편집]

햇무리하다[편집]

○庚戌/日暈。


근정전에 나아가 조회를 받다[편집]

○御勤政殿受朝。


평안도 관찰사 박안신이 연변 방어 계책을 올리다[편집]

○平安道都觀察使朴安臣上沿邊備御之策:

一, 每五日一次秘密體探之法已立。 臣愚以爲深入體探, 則或五日一次、或七八日一次, 量宜疎數可矣。 至若當各口子彼疆至近之地, 登高窺望, 必待五日, 則失於觀變, 陷於賊謀, 纔涉江水, 便爲賊地, 一飯之頃, 可得往還。 其高山峻嶺, 帶江連列, 賊欲入寇, 必登此山, 經日窺望, 知我虛實, 然後渡江作賊矣, 豈可以至近之地, 疎其窺望, 失於應變, 以陷其謀乎? 當夏月鬱密之時, 遣窺望者不過二三, 裹一日食, 乘船夜渡, 藏船滅迹, 登望通見之處, 至夜乃還, 其事無難。 如有賊變, 備兵以待, 則非唯免禍, 亦可擒賊。 自今越一日乘夜往還, 窺望待變, 庶爲便益。

一, 設險制勝, 兵家之策, 賊皆騎兵, 必由騎行之路。 當口子彼疆, 率多隘窄, 木且森(蜜)〔密〕, 賊路難通。 當氷合之時, 遠斥候, 聚役卒, 持斧斤一時幷進, 先自賊騎來路險隘之處, 伐木欄道, 使不得易進, 以爲一關。 又於江岸賊騎易過之處, 設鹿角棘, 椓之以杙, 使杙棘相持, 不得曳毁而易登, 是亦一關。 又於設棘內面, 深堀作坎, 內竪木釘, 其坎上, 掩以草土, 及其入寇, 一有陷沒, 則衆賊皆疑, 進退惟難, 罔知所措, 我兵乘機奮擊, 其於制登, 不爲無策。

一, 今造小船四隻, 分泊于碧團、昌州兩口子, 以遏彼賊船渡侵掠之謀, 是策善矣。 臣愚竊料, 彼餓虎之心, 寇我邊境, 其欲甚急, 然不能易之者, 無他, 江水洶湧, 難以皮船而群渡。 今以此船泊于江邊, 臣恐日久易怠, 忽於看守, 彼若登高望見, 知其虛實, 藏其軍馬, 密遣驍勇, 乘夜潛渡, 殺其守者, 奪船以歸, 則禍且不測矣。 雖於朝晝, 亦有可畏, 有如甲寅年彼賊張交河等拘于江界城內, 越城而逃, 至于滿浦, 射逐船軍, 奪船以渡, 其鑑昭昭, 不可不慮。 臣以爲於其船頭, 或以明火鐵, 或以短炬, 接于長柄, 當夜暗使人明火坐更, 俾船泊之旁, 無不通照, 及當朝晝, 泊于深灣, 以示難奪之狀, 則賊雖欲奪, 莫能爲謀矣。 今當趙明干之變, 卽將上項事目, 已移文于碧潼、昌城兩邑, 然出於愚臣淺見, 非國家布置, 恐所至官吏軍民視爲常事, 怠忽不遵。 儻合事宜, 俾爲條科, 申嚴糾察何如?

傳旨朴安臣曰:

見卿事目, 已悉卿意。 卿與都節制使同議施行, 議有不合者, 具辭以啓。 予令政府議卿事目, 僉曰: “皆善。” 然其泊船之處, 明火坐更之策, 似乎可疑, 備禦之計, 莫如使賊不知兵船所在也。 右議政盧閑曰: “明火則不可矣。 兵船每夜移泊, 不與朝晝所泊同處, 使賊不知泊處, 庶乎便益。” 又曰: “設鹿角棘之策, 本國所設鹿角棘, 但施地上, 而不竪根, 易以曳毁, 宜依上國竪棘根五六尺, 堅實築土, 以防曳毁爲便。” 領議政黃喜曰: “深堀作坎之策, 不必內竪木釘, 上掩草土也。 但堀坎深廣各丈餘, 使賊騎不得過, 如有堙沒, 每歲修堀爲便。” 其竝知之。


판중추원사 허조의 죽은 딸의 사위가 죽어 복을 갚게 하다[편집]

○判中樞院事許稠亡女壻死, 命集賢殿考服有無, 啓曰: “壻爲妻父母, 雖別娶而亦服, 則亡妻之父母爲壻報服必矣。” 從之。


5月 22日[편집]

상참을 받다[편집]

○辛亥/受常參。


각도에 한 해에 두 번 익는 올기장을 나누어 주다[편집]

○景福宮城外有一奴進一歲再熟早黍二斗, 上賜緜布一匹, 卽頒于東西籍田及各道, 仍敎各道監司曰: “今送一年再熟黍種, 依繳連樹藝之法, 種于沃田試之。 大抵早盛之物, 必不茂盛。 且其所穫不及晩穀, 而糞田力費, 故雖或有種, 民不肯耕, 然所穫雖少, 一年再熟。 且甚緊於初夏艱食之時, 守令親監耕種, 且其生長成熟之勢、所穫之數, 備細啓達。”


두만강을 단유만 설치하여 중사로서 제사지내게 하다[편집]

○先是, 咸吉道監司馳報: “道內名山大川, 每春秋皆降香致祭, 而獨豆滿江以野人所居之地不擧, 今旣設四鎭, 則此江爲國北紀, 而域內大川也, 請致祭。” 至是, 禮曹啓: “豆滿江視平安道鴨綠江之神, 祭以中祀, 除立祠, 只設壇壝。” 從之。


5月 27日[편집]

육조 약방의 의원들을 벼슬을 오래 머무르게 하다[편집]

○丙辰/議政府啓: “六曹藥房, 爲老病臣僚而設也。 每歲給布, 以爲買藥之資, 又以醫員數人, 口傳差定, 以供醫療之任, 恩至渥也。 然無考績之法, 故勤者未見其效, 惰者不受其責, 勤慢同流, 罔有勸懲。 乞自今不限年月, 久於其職, 依惠民局、濟生院口傳官例, 禮曹褒貶, 吏曹考其勤慢, 啓聞加資敍用。”

從之。


5月 28日[편집]

정사를 보다[편집]

○丁巳/視事。


평안도 절제사의 정탐하는 계책을 치하하다[편집]

○傳旨平安道都節制使:

今李肅林之來, 已悉卿體探之策見效如此, 予頗喜之。 右輩行當論賞, 但慮不密, 徼功生事, 一向深入, 若見殺獲, 則後悔不小。 自古體探, 務要隱密, 不須深入, 多方回避, 不見敵人而來, 上策也。 萬一我衆彼寡, 形勢急迫, 有制勝之勢, 則臨機應變亦可。 卿將此二意, 備悉布置, 大要以隱密爲主。 且賊變探候, 則雖數無妨也, 賊穴探候, 則恐不可數也。 然邊事難以遙度, 卿當臨機布置。


흉년이 든 각 고을의 조종을 감하게 하다[편집]

○傳旨戶曹:

丙辰(早)〔旱〕荒之災, 近古以來所無之變, 而京畿ㆍ全羅道十餘邑、慶尙ㆍ忠淸道數十官水田, 尤不立苗, 幾乎赤地, 予甚憫焉。 其居民所受義倉、軍資稻種之數不貲, 然凶荒之禍, 非農民播種愆期耘耔不勤之所致也。 今欲量減上項各道丙辰所貸租種, 以慰民生, 其凶歉各官與所受租種之數, 磨勘以啓。


5月 29日[편집]

햇무리하다[편집]

○戊午/日暈。


각도의 화통전 등 병갑의 제도를 한결같게 하다[편집]

○崔閏德啓: “諸道火㷁箭大小長短體制不同, 因此發不能中。 臣在平壤, 校正體制, 使之放射, 皆能中的, 請諸道火㷁使體制如一。” 又啓: “各道各官兵甲體制不一, 亦當修改。” 上命兵曹及軍器監提調同議。 兵曹與提調啓: “各色火㷁筒兒及箭, 宜令校正。 甲弓旗幟, 亦宜改造, 分送一件于各道, 使之見此體制造之; 旗則幅長上弦六尺, 下弦三尺, 廣二尺五寸, 縣結長槍。”


十九年 六月[편집]

6月 1日[편집]

햇무리하다[편집]

○己未朔/日暈。


종정성이 토산물을 바치다[편집]

○宗貞盛遣三郞左衛門, 來獻土宜。


사헌부에서 관리의 기강을 세워 개혁할 것을 건의하다[편집]

○司憲府上疏曰:

臣等俱以庸材, 濫居風憲, 思副委任之意, 凡所見聞, 悉欲陳啓。 然治具畢張, 誠無可言之事, 謹拾臆說一二條以聞, 伏望聖鑑裁擇。

一, 都官詞訟, 歲增月加, 逐日立訟者, 不知幾何。 遐方之人齎糧作客, 累經年月, 其進退之苦、勞費之多、怨咨之心, 不可盡說。 然其官吏視爲常事, 不加隱䘏, 擇其文券不煩、事情易曉者, 出等充決, 至於文煩情昧者、事之難處者, 則佯淹日月, 姑待遞期, 束之案上, 或至十年未決者, 間或有之。 是無他, 勸懲之法不立, 而遞代之期無恒故也。 謹稽吏典聽訟: “各司則某房某年月日呈幾人、決絶幾道, 每月晦開寫, 移文吏曹, 每月初一日, 具錄申呈, 歲末啓聞黜陟。 若文案幷納, 證佐俱到後, 仕滿百日, 淹延不決者, 令訟者告吏曹閱實, 移文攸司, 當該官, 依律收贖, 再犯者罷黜, 行首不許竝論。” 臣等以謂立法似未纖盡, 故爲官員者先憚其難, 窺免淹延, 稱爲文字行移、元隻不齊, 互相飾辭, 希望遷遞, 或坐席未暖, 旋自遞去者有之。 如此而欲望其斷訟, 難矣。 願自今自知曹以至郞廳, 皆立遞期, 仍定決數, 以數月內決滿幾道者, 方許遷轉, 未滿幾道者因留, 少至幾道者罷職。 決數多少, 每當季月, 本府檢察, 開數啓聞, 以憑勸懲, 則庶無淹留之患, 而績年訟怨, 可少弭矣。

一, 《傳》曰: “一法立, 一弊生。” 禁民告訴守令之法, 載在《六典》, 其於定上下、嚴尊卑之分則可謂至矣, 然民心之冤抑、守令之貪酷, 未必下由此而有加, 欲求風俗之美, 而反致民弊, 誠有《傳》所云者矣。 臣等竊惟民惟邦本, 本固邦寧, 堯、舜三王之治, 亦不過安民而已。 聖上宵旰憂勤, 期世昇平, 然民之利病, 實由守令, 守令得人, 則民受其福, 不得其人, 則民受其禍, 故漢宣帝嘗曰: “里民無愁嘆之聲者, 政平訟理也。 與我共此, 其惟良二千石乎!”, 則守令者, 政理之源也。 聖上灼知其然, 每重外寄, 又當陛辭, 天語切至, 待守令之道, 可謂盡矣。 然近年以來, 守令貪酷, 有倍於古, 而橫斂苛政, 色目如蝟, 民無伸眉之日。 臣等以謂禁民告訴之法, 或有以助之也。 守令之形勢, 固非一槪, 庸懦昏弱者則墮於吏術, 唯主畫諾, 不能自斷; 久宦練熟者則委諸吏手, 徒事宴遊。 由此賦役不均, 刑罰不中, 甚者民有告冤持狀者, 閉門不納, 鞭笞逐之, 或將告狀而焚之。 又其甚者視府庫如己私藏, 公然駄運, 連致其家, 如有民不堪苦, 强欲告訴, 則笞之杖之, 繫械拘囚, 乃曰: “汝肯告我耶?” 其恃法逞欲如此, 豈其法之不善哉? 蓋由人心之不古若也。 然欲許民告訴, 則風俗日(偸)〔渝〕, 守令不安其職, 欲禁民告訴, 則守令無畏忌之心, 而貪酷肆行。 臣等尋常念此, 反覆籌之, 竊謂貪汚亂政虐民等事, 誠非細犯, 豈宜久居, 以病其民哉? 貪酷之吏, 倚法立威, 恣行侵督, 人民緘口屛氣, 含怨籲天。 水旱之災, 焉知不由此而召耶? 願自今貪汚亂政虐民等事, 竝許告訴, 以伸冤抑, 其他雜犯, 一遵成憲。

一, 詞章雖不可以偏廢, 然必先究孔、孟之言, 有餘力, 然後可以及之。 夫幼學者, 壯行之本, 窮養者, 達施之源。 若不先窮聖賢之書, 徒事月露之學, 役志於雕篆, 留心於格律, 則氣已餒而意已蕩, 尙何壯行達施之可望乎? 古人至以稂莠蟊賊爲喩, 的非過論也。 自科擧罷講以來, 擧國子弟視經籍如筌蹄, 以抄集爲良媒, 帖紙成篇, 浮靡成風, 雖有禁網, 將不復制矣。 今者文科中場, 加試十韻詩, 又設進士試, 專尙詞章, 是所謂敎猱升木, 如塗塗附也。 今聞業科擧者, 以李、杜爲孔、孟, 以諸子爲經書, 偸章盜句, 徒事摹倣而已。 是則於學者必無幼學壯行之資, 而國家又無設科得人之効。 聖朝右文興化之日, 反有如是之弊, 良可歎已。 況以詞章取士, 乃高麗之弊法, 豈可蹈襲於今日乎? 願罷中場十韻詩, 去華取實, 以光聖代文明之治, 革進士試, 以杜初學趨末之風。


군기감 화약고가 화재의 위험이 있으므로 간수에 힘쓰게 하다[편집]

○議政府啓: “軍器監火藥庫在閭閻間, 火災可慮, 今已移排於昭格殿洞, 藏置火藥, 但人家隔遠, 只以別軍四五名看守, 有乖大體。 軍器兼官等本爲火藥敎習而設者, 乞令輪次直宿。” 從之。


6月 2日[편집]

충청도 순문사 안순이 진휼 대책을 올리다[편집]

○庚申/忠淸道都巡問使安純啓:

一, 各官犬牙相入, 越在他境之地, 不可不正, 各從附近割屬, 移定貢賦, 則庶幾地境正、民心便矣。

一, 各官驛舍修治之事, 非察訪、驛丞所能獨辦, 令守令用近地廢寺材瓦, 量其所入, 輸于各驛, 察訪、驛丞監督, 常加修葺, 監司巡視糾察, 以憑黜陟。

一, 船軍爲國藩籬, 漁梁之役甚苦, 須令停罷, 以減其苦。

一, 沔川山城, 以居民料之, 城大民少, 守之爲難。 此城時未告訖, 而民不願也。 若邑城則已曾塡石作基, 其廣合於居民之數, 來秋更審, 移築邑城。

一, 救荒之物, 橡實爲最, 一依松木禁伐之法檢察。 各官橡實在處, 幷錄解由及會計, 以憑後考, 無橡木處, 播種培養。

一, 道內丙辰年水、旱田皆不稔, 水田尤甚。 考其官給稻種之數, 軍資八萬九千五百一石、義倉十萬五千七百十五石。 其義倉則不宜減數, 乞蠲軍資稻種, 以恤民生。

下政府議之。 僉曰: “蠲減丙辰年受出稻種, 已曾受敎矣。 漁梁停罷, 則《續》《工典》: ‘各道帥營及各浦, 許置漁梁, 以備軍需’, 不宜更改。 犬牙相入, 越在他境之地, 割屬可當處, 則非獨忠淸道, 令各道監司親監啓聞後更議。 各驛館舍修理則依所啓施行, 其中使客煩多大路傍各驛, 依平安道各站例, 分授旁近各官, 使之修理。 若其筵席器皿不足之物則令監司分授各官, 各以所産, 隨宜備辦, 察訪、驛丞, 隨毁隨補, 無察訪各驛則首領官專爲檢察。 沔川山城則巡撫使之往也, 令更審定。 若橡實木禁伐之令, 似難擧行。 《元》《戶典》: ‘凶歲民拾橡實資生, 每歲焚之, 尤可痛心。 宜令守令親驗山野, 分授附近居民, 如有縱火者, 使其主者收捕告官, 罪之無赦。’ 今宜申明禁焚之法。 播種培養則依所啓施行。”


문소전에 친제할 때에는 중문을 열게 하다[편집]

○議政府啓: “古制, 凡親祭, 陪祭官與行事官, 皆在門內。 舊文昭殿陪祭官, 雖在外庭, 親享之日開中門, 則與內庭相通, 自移建於景福宮之後, 中門不開, 內外有隔, 殊失禮意。 今後文昭殿親祭之日, 依舊制, 臨行事, 開中門, 禮畢還闔。” 從之。


6月 3日[편집]

제사자 이을 사람을 정하는 법을 세우다[편집]

○辛酉/議政府啓:

“古人無繼祀者, 以族人之子立後, 其法尙矣。 稽諸古典, 《儀禮》喪服傳曰: ‘何如而可爲之後? 同宗可也。 何如而可以爲人後? 支子可也。’ 疏曰: ‘適子當家, 自爲小宗, 不可後於他, 故取支子。 支子則第二以下庶子也。’ 《喪服通禮》: ‘士之子爲大夫無子, 爲之置後。’ 疏: ‘若無嫡子, 則以庶子, 無庶子則以族人之子當適處。 其爲所後父母及內外親服, 皆如親子, 爲所生父母及私親服, 皆降一等。’ 杜氏《通典》, 晋何琦議以爲: ‘卿士之家, 別宗無後, 以孫若曾孫後之。’ 賀循曰: ‘兄弟不相爲後, 不得以承代爲世, 禮也。’ 《性理大全》陳氏曰: ‘神不歆非類。 古人無子, 以族人續之, 取其一氣相感, 後世理義不明, 多潛養異姓之兒, 陽若有繼, 陰已絶矣。 又多有以女子之子爲後, 氣類雖近, 姓氏亦異, 斷不可行。’ 觀此則聖人制爲繼續之道, 誠大公至正, 有關於人倫世道爲甚大, 而歷代之制, 亦可槪見。 我朝自來立後之意不明, 繼嗣不正, 世臣舊義, 漸就衰微, 實爲弊法。 自今依古制大夫士之家無嗣者, 以同宗適子外支子, 立以爲後, 諸支子中, 許從所欲立者, 且於諸族孫中, 擇而立之亦可。 其爲人後者, 須兩家父皆在同命之, 然後方可出後。 立後之家雖無父, 若其母願之, 則許告於國而立之。 其有功德及大臣宗室賢者之後, 特命立嗣者, 雖兩家皆無主者, 不在此例。 凡立後者, 一應家事, 皆如己子, 爲後者, 亦如親子。 爲所後者及爲私親喪制, 一從古法。 其兄弟及屬尊者, 雖同宗不得爲後, 異姓雖有作子者, 不得立祠堂。 其爲所生父母及本宗服, 皆無降。 以此定爲永制何如?”

從之。


이방번·이방석이 후사가 없으므로 광평·금성 대군에게 뒤를 잇게 하다[편집]

○敎曰: “恭順公芳蕃、昭悼公芳碩, 俱以懿親, 不幸無嗣, 其以廣平大君璵爲芳蕃後, 錦城大君瑜爲芳碩後, 令立廟奉祀。”


6月 4日[편집]

경기 경력 송봉조가 한 줄기에 서너 이삭 되는 보리를 바치다[편집]

○壬戌/京畿經歷成奉祖來獻陽川縣産一莖三四穗麥。


6月 5日[편집]

정사를 보다[편집]

○癸亥/視事。


경기 이천현에서 남녀 각 1명이 벼락에 맞아 죽다[편집]

○京畿利川縣男一女一震死。


6月 6日[편집]

근정전에 나아가 조회를 받다[편집]

○甲子/御勤政殿受朝。


수빈강 야인의 지휘 다롱합 등이 토산물을 바치다[편집]

○愁濱江野人指揮多弄哈等五人來獻土宜。 愁濱江野人之納款始於此。


《개국정사좌명삼공신등록》 두 벌을 편찬하여 올리다[편집]

○忠勳司撰《開國》、《定社》、《佐命三功臣謄錄》二件以進, 一件入內, 一件賜春秋館, 藏史庫, 永傳于後。


6月 7日[편집]

함길도 도절제사에게 범찰을 힐문하기를 명하다[편집]

○乙丑/初, 傳旨咸吉道都節制使:

今來李耕㽥言: “朴好問詰問凡察云: ‘聖旨內本國軍馬往來攪擾及阻當不肯放來數語, 非本國所爲, 實是虛事。 汝等何爲有此奏?’ 凡察告天不服曰: ‘實非吾輩所爲也。’” 雖然此乃邊將詰問耳, 卿與朴好問中更謂凡察曰: “國家令臣某問於汝, 我國撫綏汝輩, 愛如赤子, 欲與汝輩永世安靜, 恩至渥也。 汝等奏于上國云: ‘朝鮮軍馬往來攪擾, 不得安穩, 十分艱難。’ 我國何事令汝輩不得其所乎? 國家撫綏之仁, 汝何不知? 又奏云: ‘與滿住一處住坐過活, 緣彼朝鮮國阻當, 不肯放來。’ 何時之所爲乎? 汝亦一部酋長, 何敢有如此妄語?” 隨其所答詰問, 俾知我國同仁之愛耳, 亦不必强詰。

至是回啓曰:

凡察向來見臣, 臣厲聲叱之曰, “汝誣奏朝廷, 欺天罔上, 汝罪大矣。 我若究其欺罔本末, 啓于我國, 轉奏朝廷, 則皇帝豈信汝夷狄而不信我乎? 我國家恩恤汝等, 無異我民。 且我承國家之意, 愛養汝等, 無異赤子, 何不念恩德, 反誣奏乎? 汝若不改前心, 事我不誠, 汝無生理矣。 汝之七子二女與諸族屬, 皆在此, 汝何不愛惜乎? 古之將軍, 受命在外, 不聞天子之詔, 生殺與奪, 皆在掌握。 汝雖夷狄, 豈不知此義乎?” 凡察失色驚懼謝曰: “予實不知。” 告天誓之, 仍言曰: “予捨此土, 顧無去處。 滿住雖齎聖旨來促, 我無移去之意, 永世歸順, 死於都節制使足下矣。 歲月久則當知予之誠僞矣。” 臣已責之如斯, 今又責之, 則似有形迹, 姑且休之何如?


6月 9日[편집]

평안도에 화포 교습관 박대생을 보내다[편집]

○丁卯/火炮敎習官朴大生發向平安道。 初, 設火砲軍于兩界邊邑, 欲分遣朝官四人于江界、慈城、閭延、理山, 俾令敎習, 旣而以敎習已久, 只遣一人, 巡行糾視。 咸吉道則除敎習官, 只遣火藥匠, 因本道所啓也。


평안도 도절제사에게 행동을 삼갈 것을 명하다[편집]

○傳旨平安道都節制使:

其初體探之意, 以國家如有征討之擧, 則賊穴形勢、道路險夷, 不可不知, 故去年春、今年秋, 兩度遣人, 俾知賊穴, 然無一人的知賊穴而來者。 今年五月, 江界李肅林等深入彼土, 殺賊數人, 又昌城金將等越入婆猪, 雖見賊穴, 然與彼人相逢接戰, 彼必知之, 不無預備。 今若遣人, 體探如前頻數, 則必陷於賊術, 此非細故, 甚可慮也。 賊若潛來近地, 累日留連, 一以備船隻, 一以伺我虛實, 而我則懜然不知, 及賊騎到柵, 然後遽備器械, 罔知所措, 宜遣斥候於五六十里之內, 常令體探, 如有賊來, 急還告變, 則我之備禦, 庶有裕矣。 如早有此策, 近日趙明干申貴等之功, 亦當不止於此矣。 然則賊變探候, 不可不慮, 是用議諸大臣, 議論紛紜, 予亦未得其要, 將何術以處之? 卿更盡心布置, 如得善策, 備細啓達。 大抵本國邊民不畏彼賊, 雖當賊人突入之時, 督令入城, 猶不盡入, 散在閭里, 以致殺虜。 沿邊之人, 若聞李肅林等深入殺賊蒙賞, 則越江探候之際, 爭欲邀功, 不避彼賊, 以致意外之變者, 將或有之。 今後申嚴敎命, 令斥候者不由徑路, 常由山野, 眺望賊變, 謹避其患。 近者監司朴安臣獻議: “彼邊高山峻嶺, 帶江連排, 賊欲入寇, 必登此山, 經日窺望, 知我虛實, 然後渡江來寇。 當夏月鬱密之時, 使二三人裹一日食, 乘夜船渡, 藏船滅跡, 登通望之處, 終日窺望, 至夜乃還, 如其有變, 備兵以待, 則非惟免禍, 賊亦可擒。 自今口子越邊至近之地, 越一日乘夜往還, 窺望待變。” 此議合于事宜, 然邊事難以遙度, 卿竝商確以啓。


6月 11日[편집]

환자가 서로 전하는 노비는 전부 시양자에게 주도록 하다[편집]

○己巳/議政府啓: “宦官本無子孫, 皆以宦者作子, 古典所載也。 雖非三歲前收養, 生則孝養, 死則服喪, 至於時享忌日, 亦皆告暇, 其恩義之厚, 如親父子, 此與本朝僧徒師弟法孫奴婢相傳之例無異。 自今宦者相傳奴婢, 全給侍養子, 其餘父祖奴婢及緣得奴婢, 依《續典》分給侍養及同腹使孫例施行。 其有傳係者, 不在此例。”

從之。


평안도 도절제사 이천이 야인 토벌의 세 가지 계책을 올리다[편집]

○平安道都節制使李蕆上言曰:

臣本庸愚, 旣無經濟之才, 又乏禦侮之智, 徒以兵家末技, 濫遇上知, 位至宰府, 措躬無地, 若臨深淵。 今又忝承重寄, 來莅于玆, 夙夜匪懈, 欲固封域, 意料所及備禦之事, 靡所不爲, 不幸月初, 婆猪小醜竊發于趙明干, 以欺我士卒。 若先期預知, 則庶幾盡殲, 而不及追捕, 臣之罪也。 然此猾賊, 密邇境上, 假名虎狼, 連年犯境, 厥罪貫盈, 稱兵致討, 豈得已哉?

臣臆料此賊, 自癸丑以來, 疑我突至, 必有候望。 且備隱伏之計, 大擧往討, 則必遁於叢林密樹之間矣。 曩者之全師, 出其不意而掩之也。 今擧大衆, 不見一賊而還, 則是不能示威, 而反貽後日之譏矣。 臣謂沿邊之人, 奮欲擊賊者多矣, 聽其自募, 可至數百。 以其自募及防赴精銳, 分道潛入, 距賊屯二十里駐兵, 量人家多少, 分授其家, 至夜半直擣其穴, 每家令善射者伏于四隅, 火砲火箭, 交放于其間, 屋舍皆燒, 火明如晝, 則賊必蒼黃失措, 莫知所爲。 於是諸伏俱發, 箇箇射中, 則惟此小醜, 信如拾芥振槁耳。 是以前月初九日, 請遣體探, 卽令邊郡探其居處, 臣自義州向閭延巡行之際, 到滿浦口子, 雨乃大作, 連日不止, 閭延、慈城山谷之水, 漲溢難渡。 臣以爲時方仲夏, 霾雨乃作, 難以制事, 還向熙川, 得聞趙明干之變, 馳到其處, 雨且止矣。 各郡體探之人還至, 則皆不得直尋其穴, 中塗而返, 殊失發遣之意。 臣欲加責而不敢者, 恐其傍言之浮動, 且機事尙密, 臣不見說, 故邊郡之守, 皆不曉意, 以至今日, 莫知其穴, 臣實有辜。 今更移書于邊郡曰: “連年侵犯之賊, 不知所在可乎? 其各更遣探穴, 以速馳報。” 月初三日, 理山體探金將等五人潛渡婆猪江, 直抵兀剌山北隅吾彌府, 見水兩岸大野, 率皆耕墾, 農人與牛, 布散於野, 而馬則不見。 人家十八戶, 撲在水岸, 而散排山陜者, 不能遍視, 然此其大數也。 金將等見此賊穴, 還登一嶺上, 賊人五騎, 出自茂林, 高聲追射, 不獲已而依木逆射, 軍人金有生中賊左脥。 其後聚立不追, 潛遁之際, 顧視其後, 乃覺軍人金玉老之無也。 然非被虜, 必是離群獨出, 爲獸所啗, 且溺於水也。 月初九日, 理山體探宋世雨等五人至兀剌山南麓婆猪之東古音閑之平, 見人家二戶, 有男婦十六, 或耕或耘, 放養牛馬。 月十三日, 臣在江界, 遣鎭撫李肅林等九人, 自滿浦行至岸巖谷底, 突遇候賊三人, 勢窮難避, 射獲三級, 蓋金將等到吾彌府大野, 但見牛隻, 而不見馬匹之言, 與前所啓劉大愁謂李滿住前月十三日發兵未還之語相應。 宋世雨等至兀剌山南麓北隅見人家田地人口之言, 與劉大愁謂波猪野人皆入兀剌城之言相合。 臣料此賊定在兀剌山城與南麓北隅, 而未敢的知某在某處、某在某處, 必欲審渠魁之居, 然彼亦候望, 使守要害, 故竊恐深入, 却被搶擄, 姑停不入, 以弛其疑。 劉大愁又曰: “李滿住發本衛兵三百、請兵一百, 作賊于閭延、阿木河等地。” 定州安置童豆里不花亦曰: “建州之兵, 纔有三百。 癸丑之前, 散在山陜, 今則群(褧)〔聚〕而居。” 以此度彼之衆, 多不過四百餘矣, 擧精兵七八百則庶可矣。 然危險之地, 如有援兵, 則示弱未可也。 破山城、吾彌之屯, 則當用三千精銳之衆, 取阿間、古音閑之賊, 則當用自募精銳百五十餘衆, 臣欲卽擧入討, 但念山川險阻, 若有雨, 則恐有阻水之患。 季秋季旬, 木葉盡脫, 弓力方强, 人馬俱便, 當此之時, 卜吉而往, 則可以濟事矣。 然李滿住移居之意, 聞之有素, 近日體探, 彼又知之, 恐必生疑, 捲土而徙矣。 阿間、古音閑之里, 距吾彌大屯三十餘里, 距理山中央木柵二日程, 因農居此者, 殆將四五十矣。 秋收之後, 想必移入。 臣謂未刈穫之前仲秋仲旬, 先以自募精兵百五十餘人, 出其不意, 潛形突入, 先剪其羽翼, 則(波)〔彼〕謂我爲不喜兵者, 旣興師而返, 必不更來, 安然刈穫矣。 於是如上所陳季秋季旬, 復擧三千精銳之衆, 分爲二隊, 一隊自江界高沙里木柵, 經里番多會之平而至吾彌上端, 一隊自理山中央木柵, 經古音閑平而至吾彌下端, 以先擒之賊爲導, 道路難易、窟穴居處與制勝之謀, 迫令自陳, 乘夜掩之, 則此制勝之謀也。 至若明年二月季旬, 節候非甚寒(列)〔冽〕, 江氷未解, 積雪半消, 馳騁無方, (波)〔彼〕無隱形之所, 此亦可乘之時也。 然此賊深挾前憾, 近亦必來, 遠亦必來矣。 苟生疑意, 遠遁於他, 則無以雪連年之恥, 迭出迭入, 亟擧以討, 不得遂其生業, 此臣日夜之情也。 以上三策, 儻蒙兪允, 宜當整軍鍊器, 預爲之備, 不煩他衆, 誓不與此賊俱生, 仰答西顧之憂矣。 伏惟殿下勿露此意, 責臣以全勝。


6月 12日[편집]

왕자·왕제 등 의친의 봉작을 군읍으로 일컫게 하다[편집]

○庚午/議政府據禮曹呈啓:

“謹按歷代宗室封國之制, 不必皆封於國, 率多以郡邑封之。 本朝於誠寧大君贈諡, 特稱卞韓昭頃公, 以別文武群臣贈諡之例, 因此立法, 追贈鎭安君爲辰韓定孝公, 益安君爲馬韓安襄公。 卽今參詳, 若必以三韓稱號, 則國名有限, 其封爵無窮矣, 其勢難行。 且皆以三韓爲封, 則混雜而難辨, 實爲未便。 前此夫人封爵, 亦以三韓爲號, 稱某韓國大夫人, 其後改稱某府夫人、某郡夫人。 乞依此制, 自今如王子、王弟懿親封爵, 稱郡邑。”

從之。


6月 13日[편집]

《농상집요》의 가을갈이를 권유하도록 각도 감사에게 전지하다[편집]

○辛未/傳旨諸道監司:

《農桑輯要》曰: “凡耕地, 秋耕掩靑者爲上。” 又《農書》云: “秋耕宜深, 夏耕宜淺。 春耕則隨耕隨治, 秋耕則待土色乾白乃治。” 又《四時纂要》《肥田法》: “菉豆爲上, 小豆胡麻爲次, 皆以五月及六月播種, 七月八月耕殺之。 春種穀, 卽一畝收十石, 其美如蠶沙熟糞同矣。” 觀此等語, 則古之農家, 勿論水田旱田, 莫不以秋耕爲貴, 而多多益善, 以其春種之穀甚美與糞田無異故也。 我國之民, 自古不識秋耕之術, 間或有知之者, 因無暇力而未及, 雖有餘力者, 但以俗不興行, 故常不用意爲之。 以故農事鹵莾, 所獲小利, 誠可嘆已。 自今可依農書之言, 通諭民間, 使之興行秋耕, 以試其利。 然貧人斂穫無暇, 靡有餘力, 故不可强使爲之, 姑量其資力, 隨宜勸課, 漸成風俗爲可。 大抵農政及朝家出令之事, 始若遵行, 旋復怠弛, 鮮有克終者, 卿深體予意, 使守令等著心躬勸, 行之悠久, 要使無弊, 終必有成。


6月 14日[편집]

평안도 도절제사에게 좋은 계책이 있으면 즉시 아뢸 것을 명하다[편집]

○壬申/傳旨平安道都節制使李蕆:

曩在癸丑征婆猪也, 非無再擧之計, 而且彼野人, 亦無悔過, 連年侵掠, 予欲問罪者久矣。 矧勑書有曰: “窮其巢穴。” 彼雖遷徙遼東近地, 依附而居, 我乘彼安然無備之隙, 自義州地面興師討罪, 亦靡不可。 況在婆猪舊穴, 敢肆跳梁, 如用道內自募之人, 橫行彼穴, 殄殲醜類, 則意亦無大弊。 予觀卿之上言, 甚合事宜, 予乃嘉之, 然今年下三道饑饉之災, 近古未有, 天道之不順可知。 今秋則似乎未可動衆, 以違天時, 卿當念玆中心, 凡所布置, 如得其宜, 則隨卽啓達, 俾予熟思。


평안도 고산리 등 네 곳에 구자 만호를 새로 두다[편집]

○新置平安道高山里、西海、山羊會、淸水等四處口子萬戶, 因本道都節使啓也。 高山里在江界, 西海在慈城, 山羊會在理山, 淸水在義州。


도적을 정탐하다가 실종된 김옥로의 집에 쌀·콩 각 2석을 내리게 하다[편집]

○傳旨平安道:

昌城人金玉老體探賊境, 遂不還來, 其生死難知。 令護其本家。 且賜妻子米豆共二石以恤之。


6月 15日[편집]

정사를 보다[편집]

○癸酉/視事。


국가의 의관에게 정밀하게 포폄하게 하다[편집]

○議政府啓:

“醫藥本是濟民(扎)〔札〕瘥, 所係至重, 故國家旣置醫官, 又立寶取殖, 劑藥聽買, 俾免夭札。 今典醫、惠民、濟生等各司醫員, 暫涉方書, 及其試才, 句讀才中式, 則以次遷擢, 更無驗試之方。 因此視官爵爲己有, 不肯盡心奉職, 怠於劑藥, 人患不能隨證買藥。 又因諸司賣藥甚少, 取息不夥, 寶利日減, 誠爲未便。 乞依曾定格例, 每當除授, 竝考試才畫數及救療人功績、仕日多少, 且令提調及仰曹考其勤慢, 精加褒貶, 若居下考, 則分數雖多, 歲抄都目勿敍。 但其受職人內, 春夏等下考, 則六月都目罷黜, 若秋冬則例皆解職, 固無勸懲之法, 宜於(翼)〔翌〕年取才, 勿許幷試。 如此則取才考績竝行, 旣勉鍊業, 又勤劑藥, 甚爲便益。”

從之。


성천 죄수 손성로와 나주 죄수 칠석을 처형시키다[편집]

○刑曹啓: “成川囚孫成老殺人, 律該斬; 羅州囚七夕謀殺本主, 斬不待時。” 從之。


6月 16日[편집]

소신 옹주의 졸기[편집]

○甲戌/昭信翁主卒, 停朝二日, 賜棺槨賻米豆共一百石、紙一百五十卷、布四十匹。 翁主, 太宗後宮信寧宮主辛氏之女也, 適柔川君邊孝順。 太宗種愛, 故上亦愛之, 命奉常少尹卞孝文護喪, 凡喪葬諸事, 特加厚焉。


6月 18日[편집]

변경에 시각을 알 수 있는 기구를 보내다[편집]

○丙子/上以邊境軍門不可無知時之器, 賜咸吉道都節制使營日星定時儀、懸珠日晷、行漏、漏籌通義各一, 慶源、會寧、鍾城、孔城懸珠日晷、行漏、漏籌通義各一。 賜平安道都節制使營日星定時儀、懸珠日晷、行漏、漏籌通義各一, 江界、慈城、閭延懸珠日晷、行漏、漏籌通義各一, 分遣書雲觀官敎習占時之法。 又賜酒器于慶源、會寧、鍾城、孔城, 以備野人饋餉之用。


구자마다 검선 2, 3척을 만들어 적변을 대비하게 하다[편집]

○兵曹啓: “平安道沿邊郡邑, 冬節則境內人民, 皆收入保, 至夏月耕農之時, 布散田野, 因此屢被寇掠, 而一不追捕。 蓋彼賊乘樺皮船, 渡江剽掠, 恣行殺虜, 及我軍覺而有備, 卽還渡江, 我軍雖欲追逐, 無船可渡, 未得追捕, 誠爲可慮。 請於沿江每一口子, 造劍船二三, 恒泊要害之處, 如有賊變, 卽時涉江追逐, 可得斬獲。 若賊先料此, 不敢近境, 亦爲大幸。 其所乘軍士則夏節赴防軍內, 擇曾居海邊素諳(木)〔水〕道者, 齎(特)〔持〕軍器, 每一船十五人分泊待變, 其於及機應變之方, 似爲便益。”

從之, 因本道監司報也。


6月 19日[편집]

야인 토벌책 16조목을 이천에게 보내다[편집]

○丁丑/傳旨平安道都節制使:

癸丑攻伐之時, 諸大臣之議有曰: “平安道沿邊入寇處多, 備禦之難, 十倍於他方。 如不悔過, 則須以威震之, 乃可服也, 庚寅己亥之事是已。” 今之議者輒引匈奴, 以沮大計。 予以爲匈奴, 百蠻大國, 與中國道里遼遠, 人跡介絶, 難得而制, 固其宜也。 此賊多不過五六百, 潛伏溪谷之間, 比之本國, 不過一縣之衆也。 且其與邊境相距, 不過數百里, 比之大不同也。 彼賊不畏我, 而翺翔於江上, 本國畏賊太甚, 終不出一兵而退縮於砦中。 所謂先發制人, 後發制於人者此也。 以若所爲觀之, 得志之事, 無可期也。 癸丑之計, 本不如此, 前日卿之所啓, 甚合予意。 雖然近來天道之不順、人謀之蹉跌, 非一二也, 予所以不敢輕易許之也。 天道人謀則旣已然矣, 姑以攻伐之事言之。 癸丑之擧, 彼賊不意我之越江, 故乘其無備, 掩其巢穴, 有所俘獲也, 今則不然, 必隱其妻孥, 藏其財産, 救援之約、防塞之事, 無不備擧, 所以敢肆其惡也。 賊之仁義雖不足, 而姦計必有餘矣。 金將之行, 得知賊之巢穴, 可謂幸矣。 賊知金將之得其巢穴, 必遷徙鳥擧, 而我難得其居也。 雖欲行兵, 將安所施? 又體探之人, 有殺賊而來者, 有被虜不還者, 賊已知我之謀而預爲逃隱之計, 尤深於前日矣。 若欲大擧, 必知其穴, 乃可行之, 而體探之事, 今已不諧矣, 將何以知之? 予甚善卿之啓, 欲排衆議而行之, 但有如此不便之勢, 卿其密與邊塞老成之人及麾下之可與謀者熟議以聞, 予更思之。 今欲行兵, 則何時可乎? 兵幾人足乎? 分道幾乎? 騎兵幾乎? 步卒幾乎? 賊穴, 何術以知之? 姑忍勿行, 則欲待何年乎? 毋意攻伐, 專事備禦, 則入寇之時, 須痛懲之, 使不敢輕於侵犯, 尤不可不致慮也。 又窟穴探候之人, 不由蹊(經)〔徑〕, 穿於山林而行, 以時出而窺見賊穴, 則賊豈得知之? 雖或知之, 逃隱不難矣。 今聞李肅林之殺賊也, 兩行之人, 會於一處, 今八人之不還也, 亦(西)〔兩〕行之人, 會於一處, 如使人依令而行, 則雖本國之人, 豈有相會之理? 金將之行, 騎馬之賊, 相遇於平野, 追逐而射。 以此三事觀之, 顯然行於大路無疑矣。 用如此愚民, 行如此大事, 不可不致其丁寧告戒之意, 今乃如此, 意卿之布置有未盡歟? 鎭將之奉行有怠慢歟? 越江體探, 似乎緊要, 而深知巢穴, 深入太遠, 非今日急務也。 臨事而爲, 猶未晩也, 予欲止之不及, 甚可悔也。

又有獻議者云: “待夷狄之道, 不可以仁義服, 亦不可以日月計, 當用持久之策, 擇精兵或數百或數千, 連年致討, 或焚巢穴, 或蹂禾穀, 迭出迭入, 不過二三年, 彼必勞弊矣。 隋之取陳也, 用高熲之計, 量收穫之際, 微徵士馬, 聲言掩襲, 彼則屯兵守禦, 廢其農時。 又江南, 舍多茅竹, 所儲露積, 密遣行人, 因風縱火, 待彼修立, 復更燒之, 不出數年, 財力俱盡, 席卷之勢, 事在不疑。 今婆猪之賊, 雖好山獵, 率皆鮮食, 且有田業, 以資其生, 倘得道內精銳二三千, 乘肥馬、衣厚衣、備雨具, 每於秋收之際, 掩彼不覺, 焚其廬、蹂其穀, 如此數年則彼賊之穴, 庶可掃蕩矣。” 予亦以爲雖北方早寒, 秋雨可畏, 擇肥馬厚衣者, 如議者之策以行, 則豈有巨弊? 彼將失巢穴, 北方安靜矣。 卿意以爲何如? 幷酌可否以啓。

初, 上手草傳旨, 示都承旨申引孫、左副承旨金墩曰: “書內之辭, 汝等以爲何如? 如有改正處, 則可改正也。” 引孫等對曰: “辭旨切當, 固無可改之處。” 墩又啓曰: “婆猪之賊, 連歲犯邊, 殺虜我人民, 邊將屢失其利, 防禦之難, 甚於征討。 臣願用隋家取陳之策, 擇道內精兵, 迭出迭入, 連年致討, 焚其巢穴, 蹂其禾穀。 如此數年, 賊必困, 而我可以得志矣。” 引孫曰: “臣意, 亦如墩計。” 上曰: “予欲更討者久矣。 汝等之議好, 其續書此計以送。” 卽日, 上御思政殿, 引見引孫與墩曰: “予之心, 卿等已知。 癸丑之役, 非無再擧之計, 然忍之至今, 彼無悔悟之心, 益肆其毒。 況皇帝勑旨許令勦滅乎? 予不知勿征之爲利也。 李蕆啓云: ‘止用道內精兵, 如此則固無大弊矣。’ 本國之人性輕躁, 每事喧嘩不秘, 汝二人外, 勿令他人知。” 引孫等對曰: “外人知之, 無益於計策, 而徒爲漏洩耳。 且大計, 不可使知也。 臣等盡心矣。” 上曰: “老大之臣, 皆守先儒來則撫之、去則不追之說, 每啓云: ‘不可征也, 但當固守封疆。’ 此言亦善, 然滿住所居, 距我境纔一二日程, 托以忽剌溫, 連歲肆毒。 我雖忍之, 彼猶不改前惡, 邊民之苦, 不可勝言。 防守之難, 果然甚於征討。 曩者贊成申槪上言曰: ‘不可不討。’ 汝二人乘昏往于槪家, 以定計畫, 勿令他人預知。” 引孫與墩, 夕往槪家, 同議用兵之策, 凡十二條:

一, 閫外之事, 將軍制之。 隣境小寇, 邊將臨機處置, 不須待朝中節度。

一, 彼賊侵掠, 已至累次, 不可不討。 若往討則須用累擧, 每出不意, 疏數臨機處之。

一, 用本道兵馬, 擇其精銳, 分三番, 先軍往則當次者繼行, 當次者進則先軍退屯, 互爲聲援。 一年之內, 如此再三, 則賊必遠遁, 或歸順矣。

一, 內禁衛、別侍衛、甲士中有勇略者, 於沿邊各官每一邑十餘人, 托以赴防, 七月望時擇送何如?

一, 火砲敎習官及藥匠, 待節制使所報, 量宜加送何如?

一, 道內守令內不合將兵者, 換差何如?

一, 可騎調習馬百餘匹, 分送道內各官預養何如?

一, 近來各官探候人, 再被虜獲, 彼必甘心成軍出來, 宜遣探候騎兵五六十, 或入五六十里, 或百餘里, 夜行晝隱, 登高窺望, 若見彼人, 疾走生擒量還, 要知賊人之居, 不必多獲。 然探候須要秘密, 如用騎兵, 衆馬難藏; 如用步兵, 則雖宜秘密, 萬一騎賊追逐, 勢不得脫, 何以處之?

一, 乾糧, 令都節制使量宜預備。

一, 過涉船, 令都節制使加造。

一, 人馬料雨具軍器等物, 聽都節制使布置。

一, 賞給布貨, 從節制使所報, 量宜下送何如?

翼日進啓, 上曰: “可矣。” 又命草數條:

一, 大擧如癸丑年則可一爲之, 難以再擧, 故北鄙之事, 專委於卿。 當擇道內精兵或百數或千數, 搜其賊穴, 或疏或數, 無時遣兵, 渡江而入, 或獵山野, 或徇近地, 如將致討, 彼必廢農, 備禦之不暇, 彼集其兵, 我便罷兵。 如此之久, 彼必懈怠, 我潛襲之, 庶可得志矣。

一, 無時遣兵, 夏節則元赴防軍數少, 宜加徵南道軍卒矣。 氷凍之時則南道軍士加赴防者亦多, 亦必盡徵南道未發之兵, 而後可以行師乎? 雖不用南道未發之軍, 無乃可乎?

一, 予欲於草木未衰便於飼馬之時, 始發兵以行, 卿意謂何? 深入致討, 蹂在田之禾, 燒登場之穀, 毁其廬舍, 俘獲牛馬, 則我雖不見一賊而還, 其亦可矣。 彼知我騎之相繼橫行於窟穴近地, 則必畏懼不自安矣, 奚暇侵我乎? 此則無乃有益乎? 欲行大擧, 不可不知賊之巢穴。 我若不知賊之巢穴, 妄行師旅, 還而無功, 假使上國聞之, 其不取笑乎? 須知賊之巢穴, 而後可發兵矣, 將何術以知之?

引孫等與槪同成草而進。 上又手書一條曰:

卿以上項十六條, 反復思之, 或可或否, 或遲或速, 或別有他策, 詳悉密啓。” 遂命以事目諭于李蕆。


6月 20日[편집]

햇무리하다[편집]

○戊寅/日暈。


신인손이 정병을 여러 승지에 나누어 줄 것을 건의하다[편집]

○上御思政殿, 召都承旨辛引孫, 議咸吉道防禦之事。 訖, 引孫仍啓曰: “臣以不才, 過蒙上恩, 夙夜畏懼, 罔知所措。 竊念都承旨之職, 位長近侍, 昵侍左右, 出納王命, 摠統六房之事, 其任甚重。 又知吏曹, 參掌銓注, 一身之任太重。 臣本以庸愚, 久叨重寄, 屢請解職, 未蒙兪允, 益切兢惶。 更念承旨之兼六曹, 左承旨以下, 不必以位次而兼也, 獨都承旨, 例兼吏曹, 有似拘執。 且高麗及國初, 都承旨不兼政房, 而其中一承旨受點爲政房, 已有舊例。 乞以吏曹之任, 不必拘於都承旨, 使他承旨兼之, 若稱旨則久其職, 否則速遞, 使政柄散主于諸承旨, 則庶萬世而無弊矣。” 上曰: “自古執政者, 皆以爲難, 卿之言然矣。 予更徐思之, 與大臣議之。”


평민이 낳은 여자는 궐내의 소임에 차정하게 하다[편집]

○兵曹啓: “《續六典》補充軍條: ‘凡公私婢嫁平民所生, 依高麗判定百姓例差役。’ 今嫁良夫所生則男定屬本曹役使, 但女無定役。 今後上項平民所生之女, 差定闕內之任。” 從之。


6月 21日[편집]

조참을 받다[편집]

○己卯/受朝參。


일이 간략한 각사는 4품 이하 관원을 지사와 도사로 겸임시키다[편집]

○議政府啓: “異姓諸君府首領官, 勿以忠勳司官兼帶, 以事簡各司如敦寧府四品以下官, 兼差知事都事。 又忠勳司多冗官, 知事都事中一人, 隨品差定, 革其一員。 且減書吏十人, 只置十人。” 從之。


겸지형조사 안완경을 의금부에 내려 형장 1백 대에 처하다[편집]

○初, 前檢律丁尙文曾於從叔僧祖洪處, 傳得一婢。 後祖洪以尙文不孝順告官, 燒券還奪, 尙文發狀爭之。 兼知刑曹事安完慶及刑曹都官佐郞薛晳論尙文冒濫發狀, 又以身後還給尙文, 勒令祖洪納招, 祖洪投牒憲司訴之。 憲司劾完慶、(薛晢)〔薛晳〕聽理不當受之訟, 强取隻人招辭, 勒令和論, 情涉阿曲以私, 罪杖八十啓, 上議諸政府。 政府啓: “完慶等挾私蹤迹未著, 當以公罪論。” 上從之。 獻納金文起諍之曰: “都官旣受不當受之訟, 又强令隻人和論, 其情涉阿曲明矣, 未可論以公罪。 又完慶等令子弟歸咎憲府, 擊鼓申聞。” 乃下完慶于義禁府。 義禁府劾啓: “罪應杖一百。” 命減一等, 尙文以功臣之子, 止放于外。


사간원에서 특별한 공로 없이 관직이 오른 자가 많음을 지적하다[편집]

○司諫院啓: “今咸吉、平安道各官土官受職人內, 或以隊副, 或以白身爲副司正。 且以從八品爲從七品, 以從七品爲從六品, 以從六品爲從五品。 如此超等受職人, 頗多有之。 土官, 非添設雜職之例也。 五品則準朝官六品, 以此遞降, 而別無功勞者, 以一時人情, 薦望超授, 官爵冒濫, 誠爲未便。 上項濫授官爵人, 令主掌曹改正。 今後土官受職人, 都目當次人外, 循資敍用, 以爲恒式。”

從之。


평안도 도절제사에게 좋은 계책을 계달하도록 명하다[편집]

○傳旨平安道都節制使:

自癸丑以後, 閭延、趙明干、薰豆等處, 再被侵掠, 非我之布置不至也, 意其防禦士卒不足也。 去五月彼賊之來, 將非申貴之果敢, 時非上下番聚會之日, 江非夏潦之漲溢, 賊皆渡江圍柵, 則成敗亦未可知矣。 卿勿慮朝議如何, 得制勝之良策, 則隨卽以啓。 予意以爲道內沿邊口子, 無慮數十, 每口子堅守實難。 其中緊要口子, 量宜厚集軍人, 應賊之變, 豈無其道乎? 且今體探人閭延金吉、慈城李春富等來告: “賊騎三四百, 累旬橫行於彼邊近地。” 尤不可不致慮也。 其臨機應敵摧鋒之術, 無遺熟計, 實封以啓。 如有未盡條件, 則續續啓達。


6月 22日[편집]

햇무리하다[편집]

○庚辰/日暈。


6月 23日[편집]

종성 자손과 기한 전에 천첩에서 난 자녀를 양인화시키다[편집]

○辛巳/傳旨刑曹:

穆祖以下各代子孫甲午六月二十八日以後公私賤女作妾所産, 已依《六典》, 竝皆從良。 其甲午六月二十八日以前賤妾所産宗姓子孫男女, 拘於限前, 不得免賤, 予切愍焉, 其限前賤妾所生等, 亦許爲良。 且限後宗姓子孫, 勿論各限見告與否, 竝皆爲良。


경관의 구임원 자리에 근면하고 삼가는 자를 임명하게 하다[편집]

○議政府啓: “京官久任, 各有定位, 代其職者代其任, 欲其擇任責成也。 然其除授之初, 不擇賢否, 考滿之後, 不覈成効, 故久任之法, 徒爲持祿之資耳。 久任之法, 拘於定位, 則得人最難, 厥數猥多, 則精擇亦難。 各司久任, 毋拘定位, 勿令猥多。 令銓曹擇諳練勤謹者, 臨時啓差, 使掌要務, 仍令提調一依《六典》糾察, 如有怠劣者, 與仰曹堂上具由啓聞, 隨卽罷黜, 及其(筒)〔箇〕滿, 考其成效, 枚擧實績啓聞, 方許遷轉。 又各司分掌官, 今後毋得擅開私庫, 須與同僚一同開閉, 嬴餘之物, 隨卽報戶曹, 推移用之, 毋得濫費。 違者, 行首所掌官, 論以監守自盜之律。”

從之。


남해도에 현을 설치하고 왜적을 방어하게 하다[편집]

○兵曹據慶尙道監司呈啓: “南海島土地沃饒, 城子完固, 居民衆多, 而無所管轄, 有乖大體。 且其旁近郡邑相距遙隔, 儻有倭變, 未及救援。 乞置縣, 擇有武略者差任, 以實邊(圍)〔圉〕。” 從之。


6月 24日[편집]

달이 필성을 범하다[편집]

○壬午/月犯畢。


강제로의 집에서 암탉이 수컷으로 바뀌어 해괴제를 지내다[편집]

○忠淸道海美縣前敎授官姜齊老家雌鷄化爲雄, 冠距羽毛飛鳴, 一如雄雞。 命行解怪祭, 遣宦者審視之。


강진현에서 말이 한 번에 두 숫망아지를 낳다[편집]

○康津縣有馬一産雄駒二。


경차관을 팔도에 나누어 보내어 어염의 상황을 살피게 하다[편집]

○戶曹啓: “來七月望前, 分遣敬差官于八道, 審定鹽場魚梁。 鹽場則每一盆一番, 定鹽漢五名, 分二番役使, 其鹽漢不足之數, 令今去敬差官推刷鹽漢挾丁及沿海居住各司貢奴、各色軍戶隱漏餘丁、旁近各官奴婢、公私婢子嫁平民所生、犯罪徒役人等, 以充其數。 又鹽場官排置處、鐵盆土盆拘鐵所需及每一區耕牛之數、不用牛隻耕區便否, 備細啓聞。 魚梁則上中下三等漁箭及漁船網罟、一年所出魚物、民間貿易布貨米穀之數, 亦使訪問以啓。


장령 남간 등이 조말생을 국문하기를 건의했으나 허락치 아니하다[편집]

○掌令南簡啓曰: “身正而後能正人, 今義禁府提調趙末生身親犯贓, 鞫問贓吏, 願遞之。” 上曰: “末生之罪, 吾已赦宥, 人主已赦之事, 何故更陳? 勿復敢言。” 簡復請曰: “願令末生勿參問事。” 上曰: “旣爲提調, 則焉可以擇事不參? 此乃爾言歟? 抑同僚僉議之言乎?” 簡對曰: “同僚僉議之言。” 上曰: “爾等之言, 非吾所知也。”


6月 25日[편집]

햇무리하다[편집]

○癸未/日暈。


함길도 경성에서 남자 한 사람이 벼락에 맞아 죽다[편집]

○咸吉道鏡城男一人震死。


6月 26日[편집]

햇무리하다[편집]

○甲申/日暈。


근정전에 나아가 조회를 받다[편집]

○御勤政殿受朝。


6月 27日[편집]

세총통·피령전 등의 군기를 평안도에 보내다[편집]

○乙酉/傳旨平安道都節制使:

前啓: “體探人雖齎體小銃筒, 倉卒之間, 未易放射, 不須造作。” 然以軍器監所造細銃筒試之, 齎持放射, 竝擧便易。 雖不合於體探人之用, 對敵相戰, 馬上多齎, 各自放射, 甚爲便益。 危急之際, 雖兒童婦女, 可執以放, 故今送細銃筒一百五十、皮翎箭一千、鐵箭一千五百, 隨宜用之。 皮翎箭則可依樣作造。


6月 28日[편집]

죽은 아내의 기일에는 고가하지 못하게 하다[편집]

○丙戌/禮曹啓: “京外大小朝士以亡妻忌日告暇者頗多, 故參詳古今忌式, 杜氏《通典》忌日議祭義云: ‘君子有終身之喪, 忌日之謂也。’ 註: ‘忌日, 親亡日。 謂之忌者, 不用擧他事。’ 《文公家禮》註云: ‘私忌在職非在職, 祖父母、父母, 竝一日, 逮事高曾同。’ 元禮典時享祭儀式內: ‘如祖考忌日, 止祭祖考及祖妣, 祖妣忌日, 止祭祖妣, 不必偏擧。 仍請神主出中堂享祭。 餘位忌日同。 外祖父母及妻父母無主祭者, 當於正朝端午中秋及各忌日, 用俗儀祭之。’ 謹以上項忌式, 究其本意, 蓋忌者, 終身之喪, 故爲尊者告暇, 事理之當然, 而無爲卑者告暇之文。 乞自今亡妻忌, 勿令告暇。”

從之。


분황을 고하는 예를 가묘에 행하게 하다[편집]

○議政府據禮曹呈啓: “《文公家禮》: ‘告追贈則只告所贈之龕。’ 又朱子曰: ‘焚黃, 近世行之墓次, 不知於禮何據。 張魏公贈諡, 只告于廟, 疑爲得體。’ 朱文公文集焚黃祭文云: ‘祗奉命書, 以告于寢廟。’ 今世俗只告于墓, 無據。 乞依古制, 其告焚之禮, 行於家廟。”

從之。


궁중의 자격루 소리를 듣고 밤과 새벽을 나누는 종을 치게 하다[편집]

○議政府啓: “國初置鍾樓於四達之衢, 令義禁府掌漏人量審時刻而昏曉撞擊, 以節萬家動靜之機, 然其漏器失度, 亦因掌人錯誤, 公私出入之際, 失於早暮者頗多, 甚爲未便。 乞構閣於兵曹墻門、月差所行廊、壽進坊洞口屛門, 皆置金鼓, 使之承聽禁漏自擊聲, 以此傳擊, 至義禁府, 永爲恒式。”

從之。


6月 29日[편집]

경기 감사가 생대모를 잡아 바치니 놓아 주기를 명하다[편집]

○丁亥/京畿監司捕進生玳瑁, 命放之。


6月 30日[편집]

평안도 도절제사 이천이 16조목을 헤아려 아뢰다[편집]

○戊子/平安道都節制使李蕆上言:

敬承本月十九日下敎討滿住之策, 卽移文各官, 使之簡閱兵馬。 今當農月, 不宜閱兵, 然野人孔熾, 禍在朝夕, 此正門庭之寇, 利用禦之者也。 雖不得行師致討, 盍訓我師旅, 以固我封疆乎?

又曰:

賊到近地, 累日淹留, 其謀難測, 不可不備。 今國家閑暇, 內無可慮, 賊在近境, 外有可虞。 請擇內禁別侍衛甲士之有勇略者, 待七月望後, 於昌城以上六郡, 各遣六人防戍。 又遣火砲敎習官六人、火藥匠十二名, 擇馬可騎者百餘匹, 分養各官, 以爲禦敵之用。

從之。 蕆又上言:

敬承下敎 討滿住之策十六條, 謹商確以聞。

一, 閫外之事, 不須朝廷節度。 一, 須用累擧, 踈數臨時。 一, 預備乾糧。 一, 欲及草木未衰便於飼馬之時, 發兵深入, 蹂禾穀, 毁其廬舍, 奪其牛馬。 雖未見一虜, 彼必畏懼, 不自安居, 奚暇犯我? 右四條, 一依奉行。

一, 擇精銳, 分三番迭入, 互爲聲援條。 三番互爲聲援, 以次入討, 則必曠日持久, 然後乃可行之。 若此小醜, 雖深入持久, 無可虞也, 若招忽剌、毛憐之衆, 則彼俗本是喜戰好鬪, 又長上下山阪、出入險阻, 若扼我還路, 則恐傷威損望。 臣謂以其精銳, 分爲二隊, 一時竝進, 多方急擊。 但以所獲, 隨卽還來, 休養士馬, 隔一二朔以先擒之賊爲導, 復擧而入, 則殄殲無遺矣。

一, 內禁別侍衛甲士中有勇略者, 托以赴防發送條。 更閱馬匹, 昌城以上六邑, 各定十人, 七月望後下送。

一, 銃筒敎習官及藥匠加定送條。 昌城以上六邑敎習官各一、藥匠各二, 七月季旬下送, 然稱號敎習官, 則例是使臣, 而各官接待之禮煩弊, 改稱他號下送。

一, 道內守令不合將兵者, 換差條。 各官守令無因換差, 則必胥動浮言。 時在沿邊守令可爲偏裨者, 有十五餘人。

一, 可騎調習馬百餘(匠)〔匹〕, 道內各官分送預養條。 擇其肥實者百餘匹, 七月望時, 下送預養。

一, 昌城、江界、慈城、閭延等官, 各遣候騎探候條。 今雖各遣騎兵五六十, 橫行彼境, 獲虜與否, 固未可期, 又陷於術中, 亦未可知。 當此之時, 莫若固我守禦, 謹我候望, 以示安然無動之狀, 及其臨時, 隔三四日擇壯勇五六十, 夜行晝隱, 潛至前日先探之地, 覘其虛實, 後軍繼至可也。

一, 過涉船, 加造條。 慈城五隻, 江界十隻, 理山十隻, 共二十五隻, 已移文急造。

一, 人ㆍ馬料、雨具、軍器布置條。 行兵當在八月九月, 人料則給以乾糇, 馬料則草未盡枯, 可以喂養。 然戰馬不可無豆, 量減常例, 大馬五升、小馬三升, 給十五日之料。 軍器則元在道內者, 各有私具, 然其中破毁不完者及京來軍士本無軍器者, 給之。 雨具, 宜令各備。

一, 賞給布貨, 量宜下送條。 前所送射禦者賞給緜布, 多貯沿邊各官。

一, 擇道內精銳或百或千, 無時遣兵, 使賊懈怠, 因潛襲之條。 擧事之後, 量宜施行。

一, 南道軍士, 盡徵與否條。 南道未發之軍, 皆前日越險防戍之士卒也。 無時越江, 亦令徵發, 則疲弊實深。 但以各色已赴之軍, 擇其精銳而行可矣。 然因其事之緩急, 臨時徵發, 未敢預期。

一, 欲知賊之巢穴條。 昔在癸丑, 彼我相通, 故的知某在某處, 今則絶不相通, 故直入探穴爲難。 臣更招童豆里不花, 反覆詰問之, 其言曰: “過婆猪江, 馬行一日之程。 吾彌府洞, 源深流長, 其水南流, 合于婆猪江。 右水南邊則蔣家都督率三十餘戶居焉, 常養馬十四匹。 北邊則李滿住率三十餘戶居焉, 常養馬十二匹, 隔江相對而居。 其散居山陜之單戶, 不可遍記。 予則李滿住切隣也。 滿住, 乃蔣家之女壻也。 蔣家之衆, 多於滿住, 而驍勇則不及。 大率建州之衆, 老弱婦女共五百餘, 而正兵則不過二百餘。 到此作賊, 每藉虎狼衛之力, 蓋滿住之子, 乃爲虎狼都指揮逸當哥之壻也。 且愁許山城在吾彌之西三四里, 路且隘險, 纔二人上下之地也。 右處野人每當九月之季, 收穫已畢, 則運糧於城, 挈家入保, 以爲過冬之計。 蓋滿住等癸丑年入兀剌而見敗, 故以爲不祥而不入, 今愁許亦古稱不祥之地也。 吾彌府直入之路有二處, 而其他四面越入之地則亦非一二也。 用四千之衆, 乘夜分入, 圍其部落, 待其日晡, 多方急擊, 則必俛首就擒矣。 予本生鳳州, 移於建州, 居十二年而投化。 建州等處道路難易、江水淺深之處, 靡不周知。 予之投化, 專是輔佐於國。 八九月之間未刈穫之前, 正是擧事之時也, 予當爲導, 以成其事。 若夫兀剌之南農作之人則必是牛隻鮮少者, 不能墾新田而爲熟田, 出居於此也。” 以此觀之, 向者金將等之所見水之兩岸人家撲在, 又稱人家十八戶, 則與此滿住率二十戶之言相似。 彼之窟穴居處、道路難易, 大率如此。 九月初旬、八月季旬, 宜當擧事, 請卜其吉, 密諭於臣。 且本道兵馬元數一萬八千, 或聽自募, 或選精銳, 可充四千, 然非時閱兵, 恐騰傍議。 今移文諸郡曰: “向者野人趙明干失利之後, 懷憤未消, 泥城歧舍外等(他)〔地〕方隔朔逡巡, 不卽回歸, 其志必有窺覦作亂之兆。 時當秋節, 意必生變, 唯玆赴防之軍馬鮮少, 雖有其額, 率多羸弱, 脫有緩急, 其將何以? 宜以餘丁, 幷定改馬。” 又曰: “赴防之軍, 當身壯勇馬實者, 雖當賊變, 乃是前驅, 義關死生, 宜當甄別其隊, 以立敍用之門。 其各軍千戶百戶所掌士卒之勇怯、馬匹之羸健, 靡不周知。 壯勇而有健馬者, 雖步兵, 充以馬兵, 雖云正軍, 而馬羸者, 以餘丁之壯勇有馬者換定。 若閑良壯勇而無馬者, 亦令備馬。 各官守令與千戶同議, 及時揀擇成籍, 七月望日一齊畢報, 則七月二十日時, 又別遣人, 以點虛實, 如其有違, 一依軍法。 今玆農事方盛, 不宜簡閱軍馬, 然野人孔熾, 禍在朝夕, 此正門庭之寇利用禦之者也。 雖不得擧兵致討, 盍訓我師旅, 以固我封疆乎? 各官守令, 盡心鍊軍。”


안순·이숙묘·홍여방 등에게 관직을 제수하다[편집]

○以安純判中樞院事, 李叔畝知敦寧府事, 洪汝方判漢城府事, 柳漢、朴信生同知中樞院事, 馬邊者中樞院副使, 崔士儀仁壽府尹, 柳季聞漢城府尹, 權孟孫江原道都觀察使, 李明德全羅道都觀察使, 裵桓黃海道觀察使, 裵屯刑曹參議, 李孝仁兵曹參議, 柳守剛僉知中樞院事, 徐省右司諫, 趙克寬兼知刑曹事, 文貴全羅道都節制使, 田時貴全羅道處置使。


十九年 秋七月[편집]

7月 1日[편집]

범찰이 와서 조회하고 회령에서 30리 밖으로 옮겨 살 뜻을 아뢰다[편집]

○己丑朔/御勤政殿受朝。 建州衛都督凡察率管下十六人來朝, 引見殿內, 敎曰: “如此炎暑, 遠來朝見, 予嘉乃志。” 凡察對曰: “切欲來朝久矣, 禮亦宜速, 第因本土盜賊滋繁, 未果速來, 今乃來矣。” 因良久不言, 上曰: “汝欲有言, 可卽言之。” 凡察對曰: “欲退居會寧三十里之外, 但恐國家以爲何如, 是以未果耳。” 上曰: “我國與汝, 旣爲一家, 不圖汝之有此計。 今欲移徙, 其意如何?” 凡察對曰: “管下愚民, 無知犯法, 抵罪不赦, 邊人或輕蔑我民。 且牛馬互相放逸, 踏害禾穀, 故欲退居耳, 暫無他心。” 上曰: “汝辭去之日, 予更說之。” 凡察曰: “素與兀狄哈有讎嫌, 今約以和親, 各出三日程, 會於中野, 以釋舊怨。 當其時不可無軍士, 然軍士則不敢請, 願賜甲冑。” 上曰: “予知之。” 凡察曰: “吾輩歸附, 久居境內, 願賜完護文書。” 上曰: “予每令都節制使及邊將憐恤汝輩矣。” 凡察曰: “小人屢奉聖旨, 迨今未赴帝廷, 還納聖旨, 切欲朝見, 但恐國家以爲何如。 殿下許之, 則吾當朝見, 不許則止。” 上曰: “予知之, 然汝朝見與否, 非予所區處。” 凡察又請曰: “留棄妻子, 只與數人往。” 上曰: “汝朝見皇帝之意則好。” 凡察扣頭趨出, 賜宴于勤政殿西廊。


범찰이 계달한 몇 조목을 정부에 의논하게 하다[편집]

○命都承旨辛引孫, 以凡察所啓數條議于政府。 黃喜等議云: “答其徙居之辭則當云: ‘汝居境內, 共爲一家, 相親歲久, 今雖移居, 予何疑乎? 雖仍舊亦不厭也。 去留, 只在汝心。’ 答其請賜甲冑之辭則當云: ‘造甲甚難, 且已授軍士, 不可奪彼與汝。’” 趙啓生議云: “凡察一身所着甲則賜之, 以示懷綏何如? 答請完護之文則當云: ‘汝等旣能効順, 予已令邊將完護汝輩, 今又親請之, 更使邊將益加優恤矣。’ 答朝見中朝之辭則當云: ‘汝前此朝中國再矣, 而不告於我, 今何必告於我乎? 汝之行止, 任汝自爲。’”


벼가 익는 때를 당하여 가물자 하늘의 뜻에 맞도록 정사를 돌보다[편집]

○禮曹啓: “今當禾穀垂成, 雨澤未洽, 將來可慮。 乞依古制修溝壑、淨阡陌、審理冤獄、賑恤窮乏、掩骼埋胔等事, 申明擧行。” 從之。


야인 소굴 정탐을 계획하고 포치하도록 평안도 도절사에게 명하다[편집]

○傳旨平安道都節制使:

今見卿之回啓, 已知卿之布置得宜, 然行兵問罪, 須先知某人住某處、管下幾戶、牛馬若干, 然後乃可興師。 若未知窟穴而妄行, 則徒勞我師, 未可必其成功。 卿欲臨時先遣候兵三四日後, 大軍繼行。 若先行之人猝遇彼人, 盡獲之, 以爲鄕導則可矣。 如見十人, 止獲九人, 而一人逃竄, 則豈不奔告其酋長乎? 然則事之成否, 未可必也。 且童豆伊不花〔童豆里不花〕之言, 雖若可信, 本人投化, 今已二載, 又本國體探者再見捕獲, 彼知我情, 必爲備禦之謀。 滿住等猶在舊穴與否, 亦未盡信, 予亦未得其要, 又令一二臣僚議之, 或云: “擇有智略壯勇人二名, 使之體探, 晝則深隱山林, 乘夜緣山而往, 可以知賊穴所在。” 然前此體探者, 再被擄獲, 此正賊人傾耳窺伺之時也。 予以爲危, 卿意以爲何如? 或云: “臨發大軍, 先遣候騎數百人, 蹂禾稼, 不焚居室而急還, 則彼以爲必不再來, 乃還其室, 安然肆志, 然後大軍繼至, 潛圍其穴, 則必能盡擒矣。” 然候騎橫行數日之間, 奔竄之賊, 還接舊穴, 亦未可期也。 或云: “壯勇步軍每一隊五六十, 分爲三隊越江, 或入百餘里或入百五十餘里之地, 晝隱夜行, 潛入深林, 登高望遠, 則必見彼賊, 遊騎急速生擒以還, 以爲鄕導。” 或云: “潛遣壯勇數十人, 窺伺賊田近地深林, 則必見收稼之人, 生獲以還, 以爲鄕導。” 如此議論紛紜, 然未得的實之議, 予亦反覆籌之, 亦未得至當之議。 然古人有云: “百聞不如一見。” 卿久在西土, 必得可爲之勢, 予之委卿一方者, 欲見成效也。 予雖未得其要, 卿必領之矣, 若得可爲之機, 則一以馳啓而從心爲之可也。 昌城以上六邑, 各遣勇略軍士十名之事, 已命兵曹, 一依所啓, 若有所用, 則臨機分遣可矣。 今年雖無用處, 沿邊各官, 守禦最緊, 不可無備禦之策, 鍊兵待變, 亦無害於義, 其幷知之。


평안도 삭주 사람이 벼락을 맞아 죽다[편집]

○平安道朔州人震死。


7月 2日[편집]

햇무리하다[편집]

○庚寅/日暈。


찬성 신개가 간첩을 쓰는 계책을 건의했으나 윤허하지 아니하다[편집]

○議政府贊成申槪上言:

滿住窟穴, 今來凡察必詳知之, 其伴人亦豈不知? 俟其留館日久, 使館待者及其相識者從容接話, 偶爾言及, 則其居處庶可悉矣。 會寧地面, 必有滿住族親, 或有同類交通者, 令都節制使熟察其志慮直諒可以辦事者, 啗以厚利, 心誠附我, 然後以之用間, 則非唯得知其穴, 凡百情狀, 亦可詳矣。 會寧等處, 去滿住之穴, 不甚相遠, 或以交親或以婚姻, 相通往來, 想亦多矣。

不允, 恐問答之際, 漏洩事機, 且令金宗瑞布置故也。


범찰의 무리를 완전히 구휼하도록 병조에 전지하다[편집]

○傳旨兵曹:

斡朶里酋長童凡察住於咸吉道會寧府境內, 歸順我國, 已多年矣, 嘉其誠款, 使之撫綏。 今本人來見, 索要完恤文書, 情可矜憐, 其體予意, 更與移文本使, 務要益加優恤, 撫安其生。


지리산과 삼각산에 대가 열매를 많이 맺어 사람들이 따먹다[편집]

○慶尙道智異山竹多結實, 人爭摘取, 或二十餘石或十餘石, 曝乾搗末造餠, 與木麥米無異。 又於京城東北三角山, 竹多結實, 都人多往採以食。


도절제사의 본영을 강계부로 옮길 것에 대해 의논하게 하다[편집]

○先是, 兵曹判書皇甫仁上言:

平安道都節制使本營, 宜移于江界府。

議政府據此啓: “宜令都節制使遇氷凍及霖雨時, 往赴江界爲便。” 從之。 其後江界府人上言:

請移營本邑, 以實邊圉, 以固防戍。

兵曹啓: “已曾受敎, 未可輕改。” 至是, 傳旨監司:

今有獻議者云: “江界府奴婢, 僅二十口, 凋殘極矣。 節制使多率軍官, 久留防禦, 本邑困於支待, 府中雜務, 專不暇顧, 當不久而凋弊矣。 且本營寧邊距閭延、慈城等沿邊要害各官甚遠, 主將多領精兵, 退處內地, 每値賊變, 一不及機, 殊失置營之本意。” 或云: “移營江界, 則宣川、鐵山、定州等處海道防禦疎虞, 然倭寇亦近古所無, 且有水軍節制使, 足以禦之。 與閭延、慈城、江界、野人防禦自有緩急輕重, 若移營江界, 而節制使兼任府使, 則營屬奴婢, 亦從而徙, 足以除支待之弊也。” 或云: “若多徙營屬奴婢及南道入居之人, 則可耕之地, 不足也。 然路旁可耕之地, 尙多陳荒, 況其深遠之處乎? 前日府人上言可耕之地八千六百六十餘結, 則雖多徙人, 可無不足之患也。” 獻議如此, 卿與節制使商搉以啓。


강원 감사로 하여금 들쑥 날쑥한 경계에서 떼어낼 곳을 살피게 하다[편집]

○江原道都觀察使柳季聞條列道內犬牙相入之地可割者以啓, 下議政府議之, 僉議啓曰: “前因忠淸道都巡問使啓, 令各道監司親審可割可屬之地, 今可依此, 亦令監司更審便否。” 從之。


7月 3日[편집]

정사를 보다[편집]

○辛卯/視事。


경상도 경주 등 20고을에 큰물이 지고 충재가 생기다[편집]

○慶尙道慶州等二十官大水, 蟲害穀。


곤남군·해진군을 둘로 나누어 각각 수령을 두고 옛 지명을 회복시키다[편집]

○慶尙道南海縣合於昆明縣, 稱爲昆南郡, 全羅道珍島郡合於海南縣, 稱爲海珍郡, 至是分而爲二, 各置守令, 以復舊號。


7月 4日[편집]

서교에 거둥하여 작황을 보다[편집]

○壬辰/幸西郊觀稼。


장죄를 범한 곽보민과 이를 눈감아 준 형조 좌랑 오신지를 벌하다[편집]

○初, 豐儲倉使郭保民當直宿, 夜以倉米七斗送遺妾家, 爲巡官所捕, 刑曹佐郞吳愼之聽保民囑托不窮法, 但論犯巡之罪。 憲府聞而劾之, 保民使其子擊鼓, 稱憲府挾私强鞫, 下義禁府更鞫之, 俱得其狀。 保民、愼之皆坐杖一百, 保民以贓少, 特免刺字。


조명간 등지의 연대에 중국식으로 대를 쌓고 대 밑에 구덩이를 파다[편집]

○兵曹啓: “平安道所用恠、(趙朋干)〔趙明干〕、於怪用等處烟臺, 依中朝制築臺, 開坎於臺下。” 從之。


경상도 웅신현에 무용과 지략이 있는 자를 무관으로 임명하게 하다[편집]

○議政府啓: “慶尙道郡縣本多, 熊神縣屬於金海, 其來已久。 若以一時備邊, 別設營鎭, 則其弊不小。 若使金海府使兼任防禦, 則設有不虞, 不得及期應變, 宜依兩界口子例, 擇有武略者, 差萬戶或千戶, 專任軍事, 其民事, 令金海府使仍舊兼治。”

從之。


7月 5日[편집]

햇무리하다[편집]

○癸巳/日暈。


7月 6日[편집]

동교에 거둥하여 작황을 보고 광평 대군의 새 집에 어가를 멈추다[편집]

○甲午/幸東郊觀稼, 駐駕于普濟院北廣平大君新第。


중국 사람 지원리와 김새 등 7인을 요동으로 풀어 보내다[편집]

○差通事金玉振, 解送唐人池源里及金璽等七人于遼東。 初, 璽被虜於野人, 久居北方, 至是逃來。 璽性巧百工之事, 自言: “吹鍊金銀, 做朱紅輕粉荷葉綠等物。” 上命蔣英實, 傳其術, 璽言: “以石吹鍊成金銀。” 乃依其言, 旁求石以示之, 則曰: “皆非眞石。” 竟不得傳焉, 但學做輕粉荷葉綠而已, 朱紅亦不傳習。 國家愛其才欲留之, 乃妻以妓, 厚待之, 璽悅之, 亦不欲求去。 政府大臣或云: “前此被擄唐人自北方逃來者, 隨卽解送中國, 今已千餘人矣。 且我國至誠事大, 聞于上國, 以一人之故, 累事大之誠, 深爲未便, 不可不送。” 或云: “初無上國之命, 而入送已千人矣, 今雖不送, 何傷? 況此四人而已乎? 不必入送。” 二議未決。 以其隨從人族親猶居于東寧衛, 終不可滅迹, 故至是解送云。


통진현 선군 송물금이 바다에서 왜구를 만나 싸워 물리치다[편집]

○全羅道監司啓: “通津縣船軍宋勿金以販鹽, 率商船三艘, 泊于海島, 夜遇倭船相戰, 勿金投石夾擊, 斬賊三級, 賊船覆沒, 餘賊皆死。”


7月 7日[편집]

돈녕부와 이조에서 천거하는 친족의 범위를 축소시키다[편집]

○乙未/傳旨吏曹:

敦寧府之設, 本以待宗姓及異姓之親近者, 斯乃敦敍九族之義, 比來敦寧府所薦者, 不計親疎, 吏曹亦不問遠近, 但考其薦除授, 不無冗濫之弊。 今後以宗姓袒免以上親及六寸姊妹以上夫、異姓六寸以上親及四寸姊妹以上夫、王妃六寸以上親及四寸以上姊妹夫、異姓四寸以上親及三寸姪女以上夫、王世子嬪親父, 除敦寧府職事。


순천부에 진을 설치하고 부사로 첨절제사를 겸하게 하다[편집]

○置鎭于順天府, 以府使兼僉節制使。


7月 8日[편집]

풍년을 기다려서 하삼도에 경차관을 보내게 하다[편집]

○丙申/議政府啓: “下三道近因凶歉, 民生困苦。 若遣敬差官, 審定魚鹽之地, 則民間將必騷動, 宜待豐年發遣。” 從之。


7月 9日[편집]

공법의 시행 방안을 의논하여 아뢰게 하다[편집]

○丁酉/去年雖立貢法而未行, 至是下敎曰: “三代貢賦之法, 不過貢助徹三者而已。 漢、唐以來, 率用貢法, 而增損其制, 卽今朝廷亦行貢法。 我國山川險隘, 助徹之法, 旣難得行, 亦惟貢法庶可行矣。 然自三韓以來, 代各異制, 或多或少, 於此三者, 皆無所據。 前朝之季, 田制大壞, 我太祖卽位, 首正經界而定收稅之數, 每水田一結糙米三十斗, 旱田一結雜穀三十斗, 卽古什一之數。 又立秋成損實之制, 卽成周視年以斂之意。 太宗朝, 又立遣朝官審檢之法, 制度纖悉, 誠爲美法。 然奉行之吏, 能體美意而行之至當者蓋寡。 踏驗之際, 例以鄕曲恒居之人爲委官, 率皆庸劣, 不識大體, 或妄度虛實, 或挾私增減, 且騶從供億, 皆出民間, 驅馳阡陌, 騷擾閭閻, 其農民爭持酒食, 厚饋干請, 無名之費, 殆幾於常賦之數。 文籍浩繁, 官家多事, 亦此之由。 不利於公私, 而爲積年之弊。 予常欲行貢法, 酌數歲之中, 以除踏驗之弊, 訪諸大小臣僚, 以至庶民, 不願者少, 願行者多, 民之志向可知。 然朝論紛紜, 姑寢不行者有年矣。 以今思之, 此法, 元是聖人之制, 龍子雖曰: ‘莫不善於貢。’ 然先儒以爲: ‘禹之貢法, 錯出他等者, 不在常數, 周之貢法, 視年上下, 以出斂法, 其弊不至如龍子之言, 乃後世諸侯用貢法之弊耳。’ 以此觀之, 貢法之善否, 亦可辨矣, 且我國土地磽塉, 什一之數, 亦疑稍重。 惟爾戶曹稽前代無弊之法, 酌後來可久之道, 合行事目, 備細磨勘以聞。”

戶曹啓: “遠稽古制, 近察時宜, 較數歲之中, 成一定之法, 略倣古者任土辨壤之制, 先定諸道之土品有三等。 慶尙、全羅、忠淸道爲上等, 京畿、江原、黃海三道爲中等, 咸吉、平安二道爲下等。 又據素定田籍上中下三等, 仍分田品, 以各道與田品之等第, 定收稅之數。 上等道上等水田每一結糙米二十斗, 旱田每一結黃豆二十斗; 中等水田每一結糙米十八斗, 旱田每一結黃豆十八斗; 下等水田每一結糙米十六斗, 旱田每一結黃豆十六斗。 中等道上等水田每一結糙米十八斗, 旱田每一結黃豆十八斗; 中等水田每一結糙米十六斗, 旱田每一結黃豆十六斗; 下等水田每一結糙米十四斗, 旱田每一結黃豆十四斗。 下等道上等水田每一結糙米十六斗, 旱田每一結黃豆十六斗; 中等水田每一結糙米十四斗, 旱田每一結黃豆十四斗, 下等水田每一結糙米十二斗, 旱田每一結黃豆十二斗。 濟州之田, 無分等第, 水田旱田每一結, 以十斗爲定。 如此則比古者什一之法與國初收稅之數, 蓋又太輕矣。 又其中全陳之田及一戶所耕皆全損者, 許令田主告之, 守令親審, 免其租稅; 川反浦落之田, 亦令田主告之, 守令親審, 減其田籍。 如此則有夏、周錯出他等及視年以斂之遺意, 非若龍子所言之弊法也。 “其元籍所錄水田旱田, 後雖互相反耕, 改量之前, 勿許更審, 皆從元籍收租; 加耕之田, 亦使守令每歲親審, 續錄田籍, 無故二年全陳者, 許給他人。 如有陳損川反, 審檢不實, 加耕之田, 不時續錄, 則守令糾理以法。 蓋此制一立, 則人皆預知納租之數而自賦, 不煩一吏之出, 不費一紙之文, 而稅法行於萬世。 雖當歉年, 或有稍重之議, 然豐年所收旣輕, 則亦可以此償彼。 向者騷擾之弊, 無名之費, 可以永絶, 民之所利居多, 庶幾宜於今而便於公私, 合於古者貢法之善。 以此定爲恒式。”


별두장을 두어 장시관의 자제도 과거에 응시할수 있게 하다[편집]

○議政府啓: “謹按《文獻通考》, 宋神宗熙寧間詔: ‘諸州擧送發解考試監試官, 凡親戚若門客不試於其州, 類其名, 上之轉運司, 使與鏁應者同試, 率七人特立一額以解。’ 又寧宗開禧二年詔: ‘舊制秋貢春試, 皆置別頭場, 以待擧人之相避者。’ 今我本朝設科取士之際, 試官親戚子弟應赴擧者, 不許赴試, 皆令相避, 其取士之法, 可謂公矣。 然國家之取士欲其廣, 人才之應擧有其時, 今掌試官久在主試之司, 而子弟無應擧之理, 父子倘或(有)〔不〕避, 罪責隨之。 且其遣官不在十年之內, 則子弟之數雖多, 其應擧必在十年之後。 如其非才則已矣, 如有魁傑之士出於其間, 則豈可嫌於避親而不取哉? 不但擧才之失時缺望, 於國家取士之道, 恐或有累, 宜倣宋朝之制, 置別頭場以試之。 然一歲擧子之避親者, 率不過十人, 若別立場, 則雖皆爲成才, 拘於額而不得盡取, 雖皆爲庸才, 又拘於額而不能棄, 弊將若此, 亦不可不慮。 當以一歲貢士之額, 分入兩所, 其避親子弟, 亦令互入, 一取十七人, 一取十六人, 合赴廷試, 更第高下。 進士生員之試, 亦倣此, 兩所各取五十人後, 不柝封名, 兩所試官同加考定高下。 若是則相避之法通, 而考藝之方精, 取士之道廣矣。”

從之。


범찰이 조선을 침략한다는 소문이 있어 범찰을 구류해 두다[편집]

○咸吉道都節制使馳啓: “斡朶里毛多赤(吉)〔告〕: ‘凡察與忽剌溫約入寇, 欲及八月回來, 須拘留至十一月可也。’ 然以臣所見, 凡察歸附似勤, 但其爲人執心不固, 姦詐難測, 固不可信。 斡朶里等類以凡察非堪統率, 又苦役使, 疾惡者衆。 毛多赤之言, 亦未可盡信, 姑且益修武備, 嚴兵固守, 徐觀其勢矣。”

命禮曹曰: “今凡察請欲移居他處, 又欲速還本土, 又云: ‘我若久居, 而兀狄哈侵掠邊鄙, 則國家必責我。’ 其心似乎誠款, 而姦詐難知, 意與毛多赤所告相合。 令凡察速歸, 則無乃陷於術中乎? 留之何如? 留之而彼若不聽, 强欲速回, 則任其去留乎? 與政府同議以啓。” 黃喜、盧閈、許稠、趙啓生、崔士康議: “凡察始來, 其情可矜。 今毛多赤之言, 不足盡信, 若强令久留, 必生疑二, 且終當還送, 則徒爲無益。 令禮曹稱傳旨云: ‘今當霾熱, 跋涉艱難, 姑待秋涼回去爲便。’ 彼若欲强還, 勢難强留, 宜厚慰而送, 密敎都節制使陽言護其築城之卒, 嚴兵待變何如?” 申槪、河演議曰: “留之之辭, 禮曹稱有旨曰: ‘久不來見, 今者始來, 予甚喜焉, 不可遽還。 且當霾熱, 行路尤難, 發行日期, 予將定焉。’ 臣等難定回期。 毛多赤之言, 似不足信, 然必有其根。 且凡察徙居之請、借甲之辭及兀狄哈作賊則恐邊將疑我知情須及望時回去等語, 情涉姦巧, 似與毛多赤言相合, 宜故緩行期, 密令都節制使究問毛多赤之言, 疾速啓聞後遣還何如?” 從喜等議。


7月 10日[편집]

군자감 등의 잡물 출납을 사헌부에서 직접 검찰하게 하다[편집]

○戊戌/司憲府啓: “工曹、軍器監、濟用監等各司雜物出納, 監察不親監裁作, 故不無濫用之弊, 今後監察親監裁作。 且忠扈衛威儀色不請臺, 亦爲未便, 依上項各司例, 請臺出納, 親監裁作, 以杜其弊。” 從之, 仍命忠扈衛官吏、內司謁、司鑰, 毋參請臺。


성균 주부 송을개가 수세·학관 운영 등의 개정을 건의하다[편집]

○成均注簿宋乙開上言:

一, 律文內收糧違限條云: “若夏稅連限至八月終、秋糧連限至次年正月終, 不足者, 其提調、部糧官、吏典, 分催里長, 欠糧人戶, 各以十分爲率, 一分不足者杖六十, 每一分加一等罪, 止杖一百。 受財者, 以枉法從重論。 若違限一年之上不足者, 人戶里長杖一百遷徙, 提調部糧官吏典處絞。” 近日忠淸道守令有犯此律者, 然其守令當初稅糧收納時, 固無欠虧, 又無欠糧人戶, 但色吏盜用, 以致不足, 其不足者或六七石, 或三四石。 守令但不擧罪色吏, 催徵充納而已, 照律者直以違限一年之上不足, 處絞論上, 聖上特從末減, 使得生全, 後世如遇好殺之主、深文之吏, 則向之守令, 必不生全也。 臣竊謂監臨主守盜倉庫錢糧, 一貫杖八十, 滿四十貫乃死。 今不論欠糧多小、原初收糧足不足與欠糧人戶有無, 但以違限一年之上處絞, 用法似酷, 故考諸唐律: “輸課稅之物, 違限不充者, 以十分論一分笞四十, 每一分加一等; 專違期不入者徒一年, 罪不至死。” 臣願守令於稅戶, 挾私不收, 使有欠糧, 以致違限一年之上不足者, 宜坐此律。 若已依數上納, 色吏盜用, 以致不足者, 色吏依主守盜倉庫錢糧論, 守令只坐不擧罪色吏、不催納欠糧之罪。

一, 律文內: “句攝公事、追徵錢糧等事, 抗拒不服, 則杖八十。” 今內外官門凡人訴訟及奴婢相爭取招時, 以自心不愜不服, 則不論本罪笞杖輕重, 皆坐以杖八十, 有乖聖上恤刑之意。 臣謂抗拒如其非道, 則猶可矣, 若官吏以非法肆威抑挫, 强使納招, 則誰不欲抗拒之哉? 臣願抗拒不服者, 竝論本罪輕重而施行。

一, 律文內無正條: “凡不應得爲而爲之者笞四十, 事理重者杖八十。” 加減懸絶。 杖者傷人肌膚, 以致夭折, 一杖加減, 便有輕重, 況加至四十乎? 今內外官以一時喜怒, 擅自輕重, 名雖按律, 實用私意。 臣願事理輕重懸絶者, 依此律施行, 其他可疑可恕者, 比擬他律, 毋得輒用此律。

一, 臣謂安靜敦厚之謂德, 奮發有爲之謂才。 才之爲用, 用之於善, 則善無不至, 用之於惡, 則惡亦無不至矣。 其効有君子小人之分, 君子小人之用舍, 民之休戚係焉, 雖曰天下無棄才, 豈可不察君子小人而用之乎? 況守令, 近民之職, 專城獨斷, 非若朝官同僚庶士扶持規戒, 共相畏憚者也。 臣生長草澤, 熟視治民之吏, 專以才氣御人, 不以至誠待物, 肆辨脅持, 舞文弄筆, 變亂是非, 以結民怨者有之;多方侵損, 肆行貪墨, 不恤民隱, 惟圖進取者亦有之, 此皆時之所謂才, 而民之所共側目者也, 昔宋之名臣張拭對高宗曰: “陛下當求曉事之臣, 不當求辦事之臣。 他日敗陛下之事, 未必非此人。” 今之所謂良才, 拭之所謂辦事之臣也。 小吏效尤, 欺上毒下, 猾民效尤, 欺誑閭里, 遂使齊民化爲浮薄, 鄕黨朋友杯酒立談, 無非相軋之風、長訐之俗, 其故何哉? 由國家事功是急, 惟才是用, 玉石同時, 蘭臭雜處故也。 昔漢文帝不用利口之嗇夫, 章帝褒揚無華之循吏, 身致太平。 武帝好用才士, 宣帝好用新進, 遂爲基禍之主。 此聖上之所已鑑也。 臣願聖上躬修玄默, 明詔大臣, 凡所選擧, 先德行而次才華, 進廉讓而退僥倖, 任循吏以爲表率, 黜俗吏以警其餘, 循名責實, 信賞必罰, 庶士風丕變而民俗歸厚矣。

一, 內外之學, 皆培養人才之場也。 非惟文科從而是出, 武吏醫律與凡從仕者, 皆從是出, 則其敎養不可不謹也。 今學者入學之初, 便見先進達官豪俠氣象、辨論文彩, 爭慕効之, 以灑掃應對爲鄙俗, 以事親敬長爲餘事, 聖經賢傳, 玩爲空言, 窮經致用, 謂之迂闊, 群居終日, 所尙無非傾奪之風, 把筆窮年, 所學皆爲欺世之習。 間有一二醇厚之士, 言行謹愼, 衣服朴野, 專事講習者, 群譏衆笑, 目爲假夫子, 欺先聖壞心術甚矣。 俗尙以之大變, 民風由是日薄。 臣願各官學校明立學令, 設置善罰二簿, 凡諸生有經明行修、孝友睦姻任恤之行, 著于鄕曲, 以樹風聲者, 敎官與守令同署實迹, 記于善簿; 有不務經學, 專事誕妄, 不孝不睦等行, 播于鄕里, 有傷風化者, 記于罰簿。 其他散居一鄕閑良子弟與夫文武閑官所行善惡, 亦依此例, 分記二簿, 每當歲季, 報于監司, 轉報吏禮二曹, 吏曹除授, 禮曹貢擧, 幷考黜陟。 守令敎官記事不實者, 立法深罪。 如有敗常亂俗, 習與性成頑不改行者, 雖才學可觀, 黜學充軍, 文武雜科, 竝皆停擧, 庶幾成周鄕擧里選之法, 旌別淑慝, 彰善癉惡之風, 而使一時學者知爲學之方。

令議政府議之。 議曰: “他條, 皆依上言施行, 其中抗拒不服者, 幷論本罪輕重條, 臣等謂官吏如有挾私任情, 恃勢肆威, 非理侵虐, 强使納招, 則抗拒不服可也。 若辭證明白, 理合服招, 奸詐之徒飾辭强辨, 抗拒不屈, 則其抗拒之惡, 不可不懲。 謹按律文: ‘抗拒不服者杖八十, 本犯重者加二等。’ 律文本意, 雖犯笞罪者, 抗拒不服, 則加杖八十, 以懲其惡也。 若依上言, 只論本罪輕重, 而不論抗拒之罪, 則姦詐之徒, 懲惡之心, 何時而已哉? 乞依律文施行。 但其非理取招官吏, 許令京中憲府、外方監司從而審駁何如? 其毋用不應爲非理輕重條則臣等謂人有犯罪而律無正條, 又無比擬者, 分事理輕重, 以斷其罪, 如有可比, 不必依此律也。 若依上言可疑可恕者比擬他律, 則慮恐附比之際, 任情上下, 復襲前弊, 或有反重於事理重者。 乞令京外官吏可疑可恕之事, 毋得比擬他律, 務要從輕, 庶合聖人罪疑惟輕之義矣。 若妄分輕重, 致罪有出入者, 以故失論何如? 若善惡置簿條則非惟鄕里, 成均及五部諸生所行善惡, 皆置簿籍, 傳報禮曹, 分記之際, 如有徇私不公者, 則當該官, 竝依律科罪。 且於學校, 可行學令, 令禮曹與成均館磨勘啓聞何如?”

從之。


7月 11日[편집]

전사한 이춘수의 아들이 죽어 적손 이말생 등에게 벼슬을 주다[편집]

○己亥/副司正李末生、學生李允生等上言:

祖春秀歲丙子, 以慶尙右道都萬戶戰死, 父久安以宿病, 未蒙例賞而死。 乞代蒙賞職。

下吏曹議之。 啓曰: “《元典》內只載戰亡人子存恤敍用之法, 然賞延于世, 則戰亡人直子, 未蒙賞職身死者, 其嫡孫, 亦宜敍用。” 從之。


북쪽 변방의 방수와 축성에 수고로운 함길도 백성의 조세를 감면시키다[편집]

○傳旨議政府:

咸吉之民, 比因北邊防守及築城, 移徙勞苦, 倍於他道, 予甚愍焉。 今丁巳年租稅, 於今行貢法之數, 減三分之一。


7月 12日[편집]

정사를 보다[편집]

○庚子/視事。


함길·평안 절제사에게 음양·술수를 참작해 시행하도록 하다[편집]

○傳旨咸吉、平安道都節制使:

兵家之要, 不過天時地利人和而已, 雖有城郭之壯、士民之和, 孤虛旺相之術、主客動靜之辨, 亦不可不知。 昔吳伐越, 史墨曰: “不及四十年, 越其有吳乎? 越得歲, 而吳伐之, 必受其凶。” 後越果滅吳, 此則術數之不可廢也如此。 唐太宗問: “陰陽術數, 廢之可乎?” 李靖對曰: “兵者, 詭道也。 託之以陰陽術數, 則使貪使愚, 玆不可廢。” 又曰: “天官時日, 明將不法, 闇者拘之, 廢亦宜。” 然此則術數之不必拘也亦如此。 由是觀之, 陰陽術數, 不可盡信, 亦不可廢也。 今命書雲觀, 考太一兵法, 仲秋季秋兩月吉凶, 姑令推算下送, 卿於對敵用兵之際, 開卷觀占, 不必拘不必廢, 臨機酌量施行。


상호군 이화 등 무인 60인과 말 67필을 평안도에 보내다[편집]

○傳旨兵曹, 與三軍都鎭撫選武臣三品以下及內禁衛、別侍衛、甲士有武略者上護軍李樺等六十人, 送于平安道。 又送調習馬六十七匹, 幷前去三十三匹共一百也。


경상도 창녕현에 소가 기형적인 송아지를 낳아서 해괴제를 지내다[편집]

○慶尙道昌寧縣牛産雌牛, 一頭兩口兩鼻四目, 其牛卽死。 命行解怪祭。


사람을 죽이고 재물을 도둑질한 금음구지 등을 벌하다[편집]

○義禁府啓: “私奴今音仇知、哲萬、豆彦等夜入船軍崔河山家, 殺河山及其妻子, 盜取財物, 按律今音仇知以首謀, 凌遲處死, 財産斷付死者之家, 妻子流二千里; 哲萬、豆彦爲從, 當斬。” 從之。


7月 13日[편집]

동교에 거둥하여 농사를 보다[편집]

○辛丑/幸東郊觀稼。


경기 감사가 한 줄기에 두 이삭이 달린 조를 바치다[편집]

○京畿監司進廣州所産粟一莖二穗。


장죄를 범한 김상을 공신의 후손이라 하여 고신만 거두고 귀양보내다[편집]

○初, 興德縣監金相, 父在京病篤, 乃命來見。 相聞命, 坐廳事自若, 閱官貸駄以自隨, 置木緜二十餘匹於其家。 憲府聞之, 捕相從吏及京邸人問之, 皆伏, 遂囚相鞫之。 相父病劇幾死, 相無一言而伏曰: “請出見垂死病父, 而後受罪。” 許之, 父果死。 葬畢, 復囚問之, 相不伏曰: “前日欲見病父, 故詐伏耳, 實非盜用, 欲買官中所用之器而持此物來也。 若其置於吾家, 奴子與縣吏通同受而置諸其房也。” 憲府詰問前後異招, 遂加拷訊三次, 相猶不服, 幾於死矣。 相母上言:

唯一子瀕死, 請宥留養。

礪山府院君宋居信亦啓曰: “臣等功臣券有曰: ‘不干宗社, 宥及後世。’ 今金相以奴子之故, 已受訊杖三次, 雖眞盜二十匹, 亦不滿贓, 固不至死, 況其所受杖數, 已滿其罪? 今若因杖致死, 則其於祖宗誓辭何? 臣亦忝其列, 不得不啓。” 乃卽命放之。 憲府請置於法, 上以功臣之裔, 除決杖刺字, 只收告身, 流三千里。 相, 開國功臣英烈嫡孫也。


7月 14日[편집]

망제에 쓸 향과 축문을 친히 전하다[편집]

○壬寅/親傳望祭香祝。


사헌부에서 공신의 후예도 《율문》대로 처형하기를 건의하다[편집]

○司憲府上疏曰:

罪有可恕焉, 亦有不可恕焉。 可恕者, 誤犯疑罪也; 不可恕者, 犯贓罪者也。 古之聖人於用刑之際, 眚災肆赦, 故縱賊刑, 則其旨微矣。 金相、保民, 一則勳臣之裔, 一則衣冠之後, 臧獲足矣, 家産厚矣, 非如閭巷小人迫於飢寒盜物之比也。 一有窮民乏於朝夕, 雖盜升斗, 竝置於律, 無有小貸, 至於金相、保民盜用入己之物, 章章明著, 貪鄙甚矣, 宜當痛懲, 以警貪吏, 今特垂寬恩, 俾免刺字, 其於用中之道、懲惡之義, 大有嫌焉。 臣等以爲聖上初若未知二人貪汚之罪, 則犯贓者, 尙有警省而寒心矣。 今旣洞照其惡, 不置於法而反赦之, 則贓吏安所懲乎? 且以金相爲功臣之後, 特原過誤之罪則可矣, 以如此之故犯, 論功掩罪, 則恃法逞欲者, 繼踵而起矣。 以保民之盜物數少, 又非倉庫之藏, 則外方官吏盜用私庫之物, 將何以治之? 窮民竊升斗之罪, 亦何以論之? 此臣等所以仰瀆聖聰而不已者也。 伏望依律科斷, 以戒後來。

不允。


7月 15日[편집]

이정녕·권경 등에게 관직을 제수하다[편집]

○癸卯/以李正寧爲資憲、星原君, 權恭嘉靖、花川君, 鄭甲孫中樞院副使, 李孝仁刑曹參判, 柳守剛兵曹參議, 成念祖同副承旨, 鄭發僉知中樞院事。


범찰을 견제하기 위해 권두의 아들에게 벼슬 주는 것을 의논하다[편집]

○傳旨承政院:

今有獻議者云: “斡朶里酋長童猛哥帖木兒父子, 自底滅亡, 其弟凡察以姦計獲免, 朝見上國, 受都督僉事, 遂爲酋長, 其部落强從之耳, 非心服也。 憚凡察苛察, 欲以權豆之子爲主者, 頗或有之。 自古夷狄力分, 則中國之利也。 漢元成間, 五單于爭立, 匈奴遂衰, 中國無邊境之虞。 今權豆之子, 年雖幼稚, 若授以職, 則部落之久事童猛〈哥〉帖木〈兒〉者, 今猶不忘恩愛矣。 其附權豆之子而背凡察者多矣, 如此則斡朶里中自有二酋長, 其力必分, 誠我國之利也。” 或云: “如此則凡察必忌, 妄懷異心矣。 宜諭凡察曰: ‘汝兄童猛哥帖木兒父子, 久事我國, 忽底於亡, 予甚愍焉, 汝又歸順無二, 予乃嘉之。 權豆之子, 年雖幼稚, 授以某職, 以賞汝歸附之誠。’, 則凡察當感謝之不已矣。 如此則外示以褒嘉之寵, 而實分凡察之力也。” 或曰: “權豆之子, 未免襁褓, 其母所居, 距凡察之居三四里, 無有一人救護之者。 若國家授之以職, 而部落歸附, 則凡察兇狡有餘, 必陰害之矣。 姑停此議, 待其壯長, 然後議授官職爲便。” 二議何如?

啓曰: “宜從或者之議。”


7月 16日[편집]

장마비가 곡식을 손상하여 경성 4문에 영제를 지내다[편집]

○甲辰/以霖雨傷穀, 禜祭于京城四門。


7月 17日[편집]

정사를 보다[편집]

○乙巳/視事。


회령·종성·공성에는 학교를 설치하고, 특히 회령에는 교도를 임명하다[편집]

○議政府啓: “咸吉道新設會寧、鍾城、孔城等邑, 不設學校, 實爲不可。 鍾城、孔城, 姑擇道內之人, 差學長, 會寧府乃大邑, 宜依慶源例差敎導。” 從之。


평안도 도절제사 이천이 이만주 무리를 소탕할 계책을 올리다[편집]

○平安道都節制使李蕆上言:

賊穴探候及興兵日時、道路等事, 質問體探人與童豆里不花等, 李滿住今在吾彌府, 或移入兀剌山城, 皆未的知。 其向吾彌府之路則一自江界涉婆猪江, 直入吾彌洞口, 一自理山涉婆猪江, 由兀剌山東入吾彌府西邊山間, 一又自理山涉婆猪江, 由兀剌山南西折而入。 賊在吾彌府則可由三路分入, 若在兀剌山城則大軍入吾彌等處, 賊必預知, 慮其逃散, 欲更遣人密探, 然賊知我探候, 必立把截, 恐如前被獲。 體探者云: “若邊幅一二戶則可潛入生擒以致。” 臣亦反覆思之, 野人當此刈穫之時, 必不遠遁, 雖遷舊居, 亦在近地。 直探賊魁之居, 旣已勢難, 必須生擒彼人, 以爲嚮導, 可成大計。 自江界二日程有吾自岾, 三戶居之, 距吾彌府九十里也。 自理山二日程有古音閑里, 二戶居之, 距吾彌府一日程也。 右二里勢孤, 居人不多, 八月十日時, 遣精騎五六十, 率體探者, 乘夜而往, 急擊擒致, 窮問賊魁及種類居處, 八月二十日時, 復入致討, 此一策也。 自五月體探人被獲之後, 更不遣人, 如此安然無動, 以弛其疑, 至八月十日時, 擇遣謹愼壯勇三四人, 晝隱夜行, 潛形而入, 登山窺望吾彌府洞口人戶聚居之處, 若人戶安然住居, 則深居大屯, 亦必安居。 八月二十日時, 發兵急進擊之, 先問渠魁所在, 遂擊其屯, 蹂其禾穀, 火其廬舍, 以其所獲, 隨卽還來, 休養士馬, 量時復入, 彼不得安業, 此又一策也。 爲今之策, 不出二條。 用兵則當用騎兵二千五百、步兵五百, 合三千, 分道則當由三處, 若賊在(兀策山城)〔兀剌山城〕, 則臨時變勢。 八月二十日後, 草木盡枯, 喂馬便易, 曉月正明, 夜行亦便, 節候非甚寒冽, 天時人事適宜之時, 但恐水潦未涸, 加以雨漲, 則婆猪江過涉爲難。 八月二十日後及九月初旬仲旬等三時卜吉, 臨時而動何如?

上命辛引孫、金墩, 齎李蕆書往申槪家議之, 槪等又議數策以啓, 上曰: “可竝書送之。”


공양왕의 어집을 고양현 무덤 곁의 암자에 이안하도록 하다[편집]

○命移安城郡靑龍寺所安恭讓王眞於高陽縣墓側之菴。


7月 18日[편집]

햇무리하다[편집]

○丙午/日暈。


중추원 사 정흠지의 모친상에 부의를 내리다[편집]

○中樞院使鄭欽之母卒, 賻紙一百卷、石灰六十石、棺槨。


태조가 세운 흥천사·흥덕사를 수리하는 것을 법식으로 하다[편집]

○敎曰: “興天、興德兩寺, 皆太祖所創, 今因年久, 雨漏傾頹, 若不修葺, 非後嗣謹守之道。 自今令繕工監四品以上官二人, 依昌德宮鍾樓例分掌之, 每三朔親往審視, 或有雨漏傾危, 隨卽修理, 永爲恒式。 且此兩寺內諸都監各色及各司, 毋得擅入。”


야인 토벌 계책을 의논할 것을 평안도 도절제사에게 전하다[편집]

○傳旨平安道都節制使:

今見上言, 已知卿之布置善矣。 然議者云: “吾自岾、古音閑二處, 人口雖不多, 人家雖隔遠, 我兵進圍, 而彼有逃亡者, 或有在遠望見者, 則我趑趄數日, 賊魁預知逃竄, 難以成功, 莫若大軍前進, 先遣候騎, 分圍二處, 擒獲賊人, 以爲嚮導, 乘夜不虞, 急向賊魁之居, 則成功必矣。 若不果擒賊, 大軍驅獵山野, 示威而還, 亦可也。 彼亦以爲大軍田獵而陟我山野, 當疑懼之不暇矣。” 或云: “先遣候騎, 果能探賊, 知賊魁巢穴, 則策之上也。 雖不擒賊, 大軍齊進, 蹂其禾穀, 焚其廬舍。 如此再三, 則彼必困矣。 我雖不見一虜而還, 斯亦可矣。” 或云: “一時竝圍二處, 其勢似難, 擇壯勇騎五六十, 乘夜而進, 圍其人少孤單之處。 彼或有出而不還者, 則留十餘騎, 潛隱山林, 以待其還, 盡捕而來。 如此則賊魁全不知矣。” 或云: “或分圍二處, 或圍一處, 家産禾穀, 一無所害, 但盡捕人口而急回, 則賊雖來見, 以爲往于他處, 而不之疑矣。” 議者紛紜不齊。 予意以爲大軍竝進, 先半日遣候騎, 掩襲吾自岾或古音閑或吾彌洞口, 若有擒獲, 則雖一二名, 刦爲嚮導, 倍道兼行, 直向賊魁之居, 乘彼不覺, 襲取渠魁, 計之上也。 古人云: “兵貴神速。” 十日時, 先遣數十騎, 擒致賊徒, 二十日後大軍發行, 使彼預知潛遁, 計之下也。 卿意以爲如何? 權不可預設, 變不可先圖, 卿反覆熟思, 臨機酌量施行。 八月二十日後草木盡枯, 曉月正明, 夜行亦便, 但恐水潦未涸, 加以雨漲, 二十日後及九月初旬仲旬中, 卜日而動, 亦難遙度。 但議者云: “若待九月, 則北方早霜, 彼已收禾穀而窖藏矣, 其蹂禾穀絶食之計未便。” 然予意以爲夏(澇)〔潦〕則秋旱, 以今霖雨觀之, 則八九月間當不雨矣。 然天道難以預料, 卿臨時酌量動兵, 如未得適宜之機, 則不須今秋, 徐思可爲之策, 雖來春亦未晩也。


병조 판서 황보인을 불러 처음으로 평안도에서 군사 쓸 일을 의논하다[편집]

○召兵曹判書皇甫仁, 始與議平安道用兵之事。


평안도 감사에게 야인 토벌 계획을 알리다[편집]

○傳旨平安道監司:

自癸丑年以後, 沿邊備禦之策, 不爲不至, 然婆猪之賊, 連年侵突我境, 而我含忍數年, 賊之肆虐愈熾, 防守之難, 甚於征討, 予未知不討之爲便也。 今命都節制使李蕆, 擇道內精銳數千衆, 八九月間, 潛師數入賊境, 以得渠魁爲限。 卿密知此意, 與李蕆同心布置。 大抵兵貴秘密, 京中與議者, 亦不過一二臣僚, 雖(守)〔首〕領官及子弟之至親者, 毋使知之, 卿獨潛心, 盡力善圖。


평안도 도절제사에게 토벌 지침을 전지하다[편집]

○傳旨平安道都節制使:

一, 大軍齊進, 獲吾自岾、古音閑、吾彌洞口賊人問之, 滿住若居兀剌山城, 則悉問進攻形勢, 以三千之卒, 可以攻取, 則進攻可也, 若至險而以三千之卒, 難以攻取, 則但討婆猪江等處散居賊人而還, 以圖後日大擧, 亦可矣。 今以三千之卒, 圍至險之城, 終無成功, 則賊皆遠避, 我之後擧, 亦將無功矣, 卿其臨機度勢而爲之。

一, 向者逃來人言: “滿住已移居鳳州, 距忽剌溫地面二三日程。” 滿住果移居鳳州, 則姑勿窮討, 只討婆猪江等處散接賊黨, 擒獲還來, 亦可。

一, 滿住雖移居遼東近地, 若非城之傍近, 則致討亦可。 前此曾降勑書云: “窮其巢穴。” 若有遼東人就問之者, 則當答云: “曾有勑旨。” 豈有誰何者乎? 將欲謄寫勑旨下送, 卿入討之時, 不煩齎持可也。

一, 大軍一處多聚, 則非徒難於進退, 首尾相救尤難, 須分道而進。 每道之軍, 多作部隊, 擇其智略者, 定爲牌頭, 衆隊相去, 疎密得中。 攻城時則愼勿齊進, 衆隊別立, 擇精銳之人, 潛從他道, 互相進攻, 則賊不知我師之多少而畏(刦)〔怯〕矣。

一, 卿啓云: “騎兵二千五百, 步兵五百。” 予意以爲騎兵則足矣, 險路, 步兵爲最。 且制敵莫如火砲防牌, 步兵五百, 似乎過少。 卿知此意, 量加步卒。

一, 若執吾自岾三戶、古音閑二戶, 或執吾彌府洞口住人, 則佯言曰: “大軍自北方已襲滅滿住等大部落矣。 北方要路, 皆置斥候, 大軍行當到此, 汝等勿動。 我之自南而來, 爲迎此來之大軍也。” 如此言之, 則賊雖欲遁, 必無向北奔告之計, 亦幷知之。

一, 癸丑之征, 獲賊丁壯, 不卽殺之, 還到我境乃誅, 今則不必如此。 若獲賊人, 除婦女幼兒外, 不必生全。 古人以多殺爲戒, 此專爲無辜之民陷於塗炭者言也。 婆猪之賊則人人各爲强賊, 謀欲侵掠我境, 罪盈惡積, 豈可容於天地間乎? 且賊中雖唐人, 皆事賊人而不知逃還者, 此中國之罪民也, 何必拳拳分辨乎? 除明白可用唐人外, 竝依賊人例施行。

一, 兀剌山城, 若有攻取之勢, 則城外或步或騎, 隨宜列立, 擇其易攻之處, 嚴備火砲, 使賊人不得立於城上, 令步卒千餘人各持布(貸)〔袋〕, 盛土七八斗, 塡其城外, 一面登而突擊, 則可以拔城矣。

一, 已傳密旨于觀察使, 如有同議之事, 則同議爲之。

一, 敵人若聚小堡小寨, 則不可不攻取也。 攻之則須用碗口, 然重難駄載, 實爲無用, 卿更思致遠之術以啓。

一, 兵難遙度, 上項條件, 予亦未知可否, 卿亦不必强從, 或可或否, 臨機酌量。


7月 19日[편집]

최만리 등이 당상관에 배징된 포목을 징수하지 말도록 건의하다[편집]

○丁未/集賢殿直提學崔萬理等上疏曰:

臣等伏聞今以戶、禮曹官吏錯給倭人所進石硫黃之價, 均倍加給之布, 竝徵堂上官。 臣等竊謂大臣, 人主之股肱, 國家之柱石, 故殿下待之優而禮之重焉, 雖有過責, 非有關係, 特從寬典。 今所錯給之物費則雖多, 而其情則出於覺察之失。 若親掌文書郞廳官吏與專任出納之司則固當矣, 至於堂上之官, 摠裁大體而已, 其於文字之失, 比之郞廳, 固有間矣。 今與郞廳之官、重監之吏竝論均倍, 恐違優禮大臣之體也。 況人主之於大臣, 進之以禮, 退之以義, 如有罪責, 罷而黜之可也。 豈可懲罰其罪而任之如舊? 爲大臣者亦豈可伏其懲罰, 恬然從政乎? 臣等區區管見如此, 伏望上裁。

先是, 倭使來獻石硫黃, 有司計給回賜, 誤加給布三千一百三十餘匹。 其後倭使又獻硫黃, 得答賜布曰: “比前爲小。” 國家因此乃知前日所給之錯也。 命義禁府鞫之, 義禁府啓: “其時戶曹當該正郞閔孝懽、堂上兼判書安純、禮曹當該佐郞閔孝悅、堂上官參判權蹈等不謹交隣之禮, 以致舛誤。 然事在赦前, 不可科罪, 宜以加給之數均倍。” 上從之。 安純、權蹈等避嫌數日, 故集賢殿進此疏, 上覽之曰: “疏義誠是, 此乃赦前之事, 故予欲置之, 有司請以事關隣國, 不可不問, 予從之, 及當裁決, 專不留意, 不知幷徵堂上官也。 其堂上所徵之布, 幷除之。”


《장감박의》에 실려 있는 여러 장수의 사실을 뽑아 책을 쓰게 하다[편집]

○命集賢殿, 參考史傳, 撰集《將鑑博義》所載諸將事實, 令集賢殿應敎南秀文跋其卷尾。 其跋曰:

兵家之書多矣。 然論歷代名將行事得失而折衷以理者, 未有若《博義》一書, 實將帥之龜鑑也。 國家故令武士莫不講習, 而勸課有方, 其敎鍊之規, 可謂至矣。 然其爲書, 只著論議, 而不載事蹟, 如無按之斷, 讀者恨之。 訓鍊觀提調曹備衡、邊處厚等具辭以聞, 上命集賢殿, 參考史傳, 剟取其事, 分入論右, 務要簡易, 仍令鑄字所印成廣布。 臣伏覩是書所載, 摠九十四人。 權謀如孫、吳, 殺降若白起, 雖幸而成(切)〔功〕, 固無足取, 至若(武後)〔武侯〕、汾陽之忠義正大, 爲將帥者誠不可不知, 而我殿下垂精將略, 特修此編, 以敎武士, 蓋欲得武侯、汾陽之輩而用之也。 讀者苟能據其事以知成敗, 參諸論以卞是非, 則所見必高, 所趨必正, 蔚然爲仁義詩書之帥, 可以副殿下敎育作成之至意, 其勉之哉!


이춘부 등 9인이 야인 지방을 정탐하다 모두 붙잡히고 춘부만 돌아오다[편집]

○平安道知慈城郡事兪益明送步軍李春富等九人于野人地面探候, 八人被擄, 唯春富脫還。


신개의 상언대로 범찰의 수하에게 이만주의 거처를 묻게 하다[편집]

○右承旨金墩啓: “今猶未知李滿住所居, 乞依申槪上言, 使監護官金河與凡察率來諳事性直人閑話, 先言他事, 反(覈)〔覆〕譬喩, 以問滿住居處, 隨宜鉤鉅其情, 則庶或知之矣。” 上使(金何)〔金河〕因閑話問之, 使彼不知我之有意也。


평안도 도절제사에게 이만주가 오미부에 거주하고 있음을 알리다[편집]

○傳旨平安道都節制使:

一, 若滿住使人臨時適來, 察我施爲而逃去, 則我事不諧矣。 須要拘留, 刦爲鄕導, 直向巢穴最可。

一, 今凡察到京留連, 其率來人名古赤者熟知婆猪江等處, 故予使人因閑話徐問之, 古赤答云: “滿住已移居吾彌府。 其妻父蔣家指揮, 前前年自阿木河亦移居吾彌府, 與滿住共處。 若兀剌山城則至險有水而已, 無草可以喂馬, 無田可以種穀。 避難則可矣, 平時則難以居之。” 其居吾彌之說, 與童豆里不花所言相合, 但五月體探人連續見獲, 恐滿住等移居他處, 依前傳旨, 若得吾自岾、古音閑等處賊人, 的知滿住等居于吾彌, 則倍道急擊勿失。


7月 20日[편집]

달이 화성을 범하다[편집]

○戊申/月犯火星。


상호군 이화·호군 민소생 등을 평안도에 보내다[편집]

○傳旨平安道都節制使:

閫外之事, 專在將軍, 可與共治兵事, 以成大功者, 不可不擇。 上護軍李樺、護軍閔紹生等, 可當都鎭撫及偏將之任, 故送之。 然已擇可當者差任, 則不必用樺等也, 臨時量才擇任可也。


김원진이 유구국에 가서 본국인 용덕 등 6인을 되찾아 돌아오다[편집]

○本國人金元珍往琉球國, 刷還本國人龍德等六名, 賞元珍線紬二匹、麻布四匹。 龍德, 元珍孫女也。


7月 21日[편집]

근정전에 나아가 조회를 받다[편집]

○己酉/御勤政殿受朝。


종무직과 등희구가 토산물을 바치다[편집]

○宗茂直送三郞、五郞等五人, 藤熙久送左衛門五郞等七人獻土宜。


형조에서 절도범의 다리 양쪽 힘줄을 끊을 것을 건의했으나 윤허하지 아니하다[편집]

○刑曹啓: “犯竊盜斷筋後, 如前行步作賊者有之, 願依律文補刺例, 更斷筋。 自今竊盜斷筋時, 右脚屈伸處, 俱斷兩筋。” 不允。


7月 22日[편집]

햇무리하다[편집]

○庚戌/日暈。


정사를 보다[편집]

○視事。


함길도 절제사의 도진무 박이녕이 사조하니 격려하다[편집]

○咸吉道都節制使都鎭撫朴以寧辭, 引見曰: “國家選用武將, 非不至也, 而能副委任之意者蓋寡。 汝年少氣壯, 宜於邊任, 往盡乃心。”


판중추원사 안순이 사면하기를 청했으나 윤허하지 아니하다[편집]

○判中樞院事安純乞免曰: “臣以庸疎, 濫荷聖恩, 位至崇品, 顧乏報効之能, 常懷悚懼之心。 質本多病, 加以年衰, 耳目聾暗, 失於聽察, 臨事眩然, 昧於施措, 咎責難逃, 實不稱職。 矧今宿疾纏緜, 食飮減少, 眩暈深重, 脚膝緩弱, 步履欹斜, 衆證交攻, 雖欲黽勉從事, 誠所難堪。 伏望憐臣衰病, 察臣至懇, 特垂聖慈, 置身于閑, 俾養疾病, 以保餘年, 不勝幸甚。”

不允。


7月 23日[편집]

경상도 감사가 한 줄기에 두셋 혹은 일곱 이삭 달린 서속을 바치다[편집]

○辛亥/慶尙道監司進善山府所産粟, 一莖或二穗或三穗或七穗, 令東籍田種之。


백성에게 《농사직설》 등의 경작법을 권유하도록 각도 감사에게 명하다[편집]

○傳旨各道監司: “食爲民天, 農爲政本, 故守令近民之職, 莫重於勸農。 若水旱蟲蝗之變, 出於天數, 無如之何, 其人力所可及者, 宜當盡心。 然我國之民, 操心無常, 農事鹵莾, 殊無務本之意, 故歲在己酉, 蒐輯諸書, 撮爲《農事直說》, 頒于各道, 使愚民亦得明白易知, 第因勸課未盡, 書雖頒而未見其効。 今又印若干本, 加送諸道, 卿體予至意, 可卽分布各官守令, 令曉諭農民, 依書試驗, 使成風俗。 若愚民資力不足者、不願自爲者, 不必强使爲之, 隨宜勸課, 終始不怠, 漸致興行。”

又傳旨:

自古蟲蝗之害, 中國多有, 而我國鮮聞。 近年以來, 各道蝗蟲, 比比有之, 予甚慮焉。 大抵災變出於天數, 非人之所能求, 然人力所及, 要當盡心。 稽諸農書, 《農桑輯要》、《四時纂要》等書氾勝之《五穀種子辟虸蚄法》曰: “牽馬令就穀, 堆食數口, 以馬殘爲種, 無虸蚄等蟲也。 又種傷濕鬱熟則生蟲也。” 又: “薄田不能糞者, 以原蠶矢雜禾種種之, 則禾不蟲。” 又: “收馬骨, 剉一石, 以水三石煮之, 三沸灑去滓, 以汁漬附子五枚, 三四日去附子, 以汁和蠶矢羊矢各等分, 撓令洞洞如稠粥, 先種三十日, 以溲種如麥飯狀, 當天旱燥時溲之立乾, 薄布數撓令乾, 明日復溲之, 陰雨則勿溲。 六七溲而止, 輒曝謹藏, 勿令復濕。 至可種時, 以餘汁溲而種之, 則禾穀不被蟲蝗。 無馬骨, 亦可用雪汁。 雪汁者, 五穀之精也。 使稼耐寒。” 農書之言〔如〕此, 自今令各官守令諄諄曉民, 依方試驗。 若愚劣之人資力不足, 如附子原蠶矢等物, 雖古書所言, 實是民間難得之物, 若令强爲, 則是亦有弊, 其不願爲者則亦不可强令爲之, 隨宜勸課, 漸致興行。


평안도 도절제사에게 군수 물자 공급책을 상고하여 아뢰도록 하다[편집]

○傳旨平安道都節制使:

日者咸吉道都節制使欲征愁濱賊, 來八月望時發兵, 九月望前班師: “必欲秋節行師者, 賊若預知竄匿, 則刈其禾穀, 以補軍食, 損彼益我, 亦足示威。” 又: “正軍一人擐甲帶弓矢劍或槍, 廚子一人亦着甲帶弓矢, 齎雨具備兩橐, 分盛糗糧掛鞍, 或騎或步, 各隨正軍之後, 遇賊亦自爲援。 定數外輜重一禁。” 上項二策何如? 予亦以爲卿之此擧, 亦非累旬之行, 往還當不過十五日矣。 若多備輜重, 則險阻山谷, 行路亦難, 雖一輜重, 各隨正軍之後, 則行路無乃甚難乎? 雖其正軍輜重, 各自爲隊入歸, 廚子亦着甲帶弓, 則自爲一强兵矣。 脫有彼賊絶我輜重之勢, 抗拒返擊, 亦不難矣。 卿意以爲何如? 如有可取, 則憑考量宜而爲之。


7月 24日[편집]

열성조의 어휘와 음이 같은 자는 이름을 고치게 하다[편집]

○壬子/議政府啓: “凡臣子姓名連二字, 與穆祖以下列祖御諱同音者, 竝令改名。 天聖君三字, 竝不得稱名。” 從之。


이웃 나라 빙물 이외에는 ‘답사’라고 일컫게 하다[편집]

○禮曹啓: “日本諸島及北方諸戎與本朝中外大小臣僚進上物件賜價之際, 例稱回奉, 有違用上錫下之禮。 謹按宋紹興中占城入貢, 答賜以麻紙。 乞依宋制, 自今隣國聘物回奉外, 上項南北雜人及凡大小臣僚進上之物賜價, 除稱回奉, 改稱答賜, 庶合古制。”

從之。


7月 25日[편집]

평안도 도절제사에게 엄격히 군령 대로 행할 것을 명하다[편집]

○癸丑/敎平安道都節制使曰:

將軍在閫外, 非唯坐作擊刺之法三令五申也, 至於殺生予奪之權, 亦未嘗不專制也。 然非人主任之信、命之重, 則烏得而制之哉? 蠢爾婆猪之賊, 托以忽剌溫, 屢犯邊疆, 殺虜我生靈, 歲在癸丑, 命將討罪, 以懲姦猾, 彼猶不悛其心, 肆虐愈毒, 連歲侵邊, 害我無辜之民, 予切痛心。 臣子所宜戮力敵愾, 以雪積年之恥也。 若念一身之安危, 不顧國家之大體, 或緩不及期, 或見敵不鬪, 示之以怯弱, 以增邊境之憂, 非予之所望也。 卿旣任一道之構, 平日守禦之時, 亦當鎭之〔以〕嚴, 況越江制敵之際, 其無殺生予奪之威乎? 自偏裨以下至于行伍之卒, 一依軍令, 用命者賞之, 不用命者罰之, 毋循私以枉刑, 毋依勢以曲全。 敬之哉! 故敎。

又別降傳旨, 諭以書雲觀所擇行師吉日。


7月 26日[편집]

햇무리하다[편집]

○甲寅/日暈。


근정전에 나아가 조회를 받다[편집]

○御勤政殿受朝。


범찰 등이 하직하니 의복과 안장을 갖춘 말을 하사하다[편집]

○凡察等十七人辭, 賜凡察衣服鞍馬, 賜宴于勤政殿西廊。 凡察扣頭謝曰: “自入京以後, 每日醉飽, 今日上恩又如此, 報効無地, 永爲國家輸誠効力。”


7月 27日[편집]

《시전》을 강의하고 중국의 상제가 박함을 지적하다[편집]

○乙卯/御經筵。 講《詩》至《庶見素衣篇》, 上曰: “中國喪制甚薄, 雖君父之喪, 日月之限甚少, 似未可也。”


익녕군 이치의 직첩을 회복하고 이영상을 사헌 지평으로 삼다[편집]

○復益寧君袳職, 以李寧商爲司憲持平。 先是, 袳犯罪, 命收職牒, 拘于迎秋門內繕工監數月矣。 至是復職, 追給其祿。


박근을 평안도에 보내어 향토를 추쇄하고 묶은 땅을 조사시키다[편집]

○遣濟用副正朴根于平安道, 推刷入居鄕戶, 兼審可耕陳地。


평안도 도절제사 이천의 상언대로 새로이 완구를 만들게 하다[편집]

○平安道都節制使李蕆上言:

大碗口至重, 難以駄載, 實爲無用, 唯中碗口便於攻城, 然可以牛載, 不可以馬駄, 小碗口則似小, 若量中小之間改鑄之, 可便於載馬。 臣欲於本道監鑄, 然道內無鐵物, 請命有司, 鑄送二枚。

卽遣工于平壤, 鑄之。 以李孝老爲護軍。 孝老, 蕆之子也。 與其弟忠老俱以罪收奪職牒, 至是竝還給, 仍諭蕆曰: “勿令赴京謝恩, 仍率赴防。”


중들에게 흥천사·흥덕사를 수리하게 하고 먹을 식량을 주다[편집]

○命役僧徒修興德、興天兩寺, 官給口糧。


황해도 감사가 공법 시행 보류를 건의했으나 윤허하지 아니하다[편집]

○黃海道監司啓: “本道自乙卯年雨水爲災, 禾穀不稔, 今年因旱尤歉。 乞姑從民望, 仍舊踏驗, 隨損給損, 待年穀稍登, 然後擧行貢法。” 不允。


마소를 죽이는 자를 잡는 사람에게 포상하게 하다[편집]

○刑曹啓: “牛馬禁殺之法, 非不嚴也, 姦猾之徒, 恣行不忌, 專是奉行官吏考察陵夷所致。 今不必更立防禁, 但申明《元》ㆍ《續典》所載及累降敎條, 有能告捕者, 各部管領則賞職, 令史使令則給到百日。” 從之。


7月 28日[편집]

임금이 친히 제수한 사람만을 특지라 일컫도록 사간원에서 건의하다[편집]

○丙辰/司諫院啓: “《續典》謄錄內班簿來歷條: “文武三品以下自內除授者, 稱特旨。” 今吏曹以不當遷轉堂上郞廳相避之人, 啓聞敍用, 乃依自內除授人例稱特旨, 似將暗毁成憲, 上項相避之人, 竝皆改正。 今後自內除授人外, 毋得稱特旨。”

上曰: “已除職者, 毋改正。 今後以相避啓達除授人及未滿箇月別例遷轉不得已越等除授人, 具錄啓達事由, 移文臺省。”


함길도 각 고을의 백성에게 공법의 수량을 감해주다[편집]

○傳旨戶曹:

咸吉道各官近年以來他道所無如防禦築城之事頗多, 故今年收稅, 於今頒行貢法數, 特減二分之一。 其新設四邑入居人民及吉州、鏡城新入居人民, 闔家遷徙, 生理未遂, 尤可憐憫。 今年田稅以今頒貢法曾減三分之一, 減半收稅。 平安道慈城、江界等處今年春節新入居人民今年田稅, 亦於今頒貢法之數, 竝減三分之一。


하효명이 흥천사·흥덕사 수리의 증지를 청했으나 윤허하지 아니하다[편집]

○司憲持平河孝明啓: “請停修補興天、興德兩寺。” 不允。


각 고을 수령으로 하여금 신백정을 구처하는 데 힘쓰게 하다[편집]

○議政府啓: “謹按《元》、《續六典》新白丁區處之法, 至爲詳悉, 各官守令視爲文具, 懜然不察, 監司亦不檢擧。 因此或彼此流移, 或群聚爲盜, 不革舊染者, 比比有之。 乞令各道守令推刷境內新白丁, 分置各里, 量給田土, 擇有恒産者保授。 錄其里名人口及保授者, 每月巡行糾察, 每季月具報監司, 轉移戶曹, 以次嚴加考覈。 守令如有不用心存接, 以致流亡者, 皆治罪。”

從之。


7月 29日[편집]

함길도 감사가 조종의 내력을 조사하여 올리다[편집]

○丁巳/咸吉道監司書進穆、翼、度、桓列聖遷居之處及其誕生之地與其子孫族譜、所居州里名號。


사헌 장령 최호생이 흥천사 수리를 연기할 것을 청했으나 윤허하지 않았다[편집]

○司憲掌令崔虎生復請: “姑停興天寺舍利殿之役, 以待豐年。” 上曰: “若以今年之歉, 置而不修, 又經一年, 則必加數年之力役, 乃能修葺。” 虎生又啓曰: “以臣等所見, 雖經一二年, 必不頹圯。 儻雖頹毁, 必無人以殿下爲不致慮於祖宗所創也。” 上曰: “好名, 小人之事也, 予豈好名而爲哉? 汝何以發如此言乎?” 虎生曰: “臣等之心, 豈敢以聖上爲好名哉?”


정언 조석문이 흥천사 수리를 반대했으나 윤허하지 아니하다[편집]

○正言曹石門啓曰: “因前年飢饉, 成均、五部學堂放學, 獨於僧徒, 兩時供給修葺未便。” 上曰: “兩寺, 我太祖所創也。 爲子孫者, 其可忍視其圯壞而不修乎? 況歷代君王或崇佛而歷年長久者、或斥佛而年代尤促者, 新進之士, 豈識禍福存亡之道乎?” 上欲囚臺諫于義禁府, 乃止。


十九年 八月[편집]

8月 1日[편집]

조석문이 흥천사 수리의 중지를 간했으나 윤허하지 아니하다[편집]

○戊午朔/曹石門又啓曰: “臣等聞以興天寺爲祖宗所創, 欲新塔殿役僧軍, 官給口糧。 聖上雖不崇信, 然愚民之趨向, 實關於此, 請停之。” 上曰: “汝等以謂雖至頹落而不修乎?” 石門啓曰: “近以年儉, 減四部儒生供給, 以省其費, 而給僧廩穀, 以新塔殿, 竊恐未便。 請姑停之, 以待豐年。” 上曰: “汝前後言同歟?” 石門對曰: “異矣。” 上曰: “汝何以一事而二其言乎? 予未知也。”


함길도 감사에게 익조의 행로지인 적도를 조사하게 하다[편집]

○傳旨咸吉道監司:

近得所啓, 翼祖誕生宜川南村湧珠社, 從穆祖遷入孔城, 避狄人入留于赤島, 還于宜川。 右赤島連陸乎? 在海中乎? 今爲何州之地乎? 若在海中, 則考其水路相距遠近、島中險阻平夷、周廻長廣里數及卽今人民住居與否、土田膏瘠、墾闢之數, 水路險惡則除差人審視, 止訪問以啓。


8月 2日[편집]

상참을 받고 정사를 보다[편집]

○己未/受常參, 視事。


공조 좌랑 최암과 승문원 저작랑 유효천 등을 벌하다[편집]

○司憲府啓: “工曹佐郞崔庵、承文院著作郞柳孝川等, 其告身累經齊坐不署出, 暫不自省, 乃於謝前, 安然受祿, 略無廉恥。 庵又於事發之後, 欲爲自首, 馳告於官, 立心尤爲不正, 律該笞五十。” 從之。 庵後附托工曹堂上, 啓請復職, 又爲法司糾覈, 加杖一百, 收告身。


금과 은의 값을 일정한 값으로 정하다[편집]

○議政府啓:

“金銀價, 隨時加減, 旣無所據, 而又公私之價, 輕重懸絶。 今以公私之價參酌, 金一錢十品直正布三匹, 九品二匹十七尺五寸, 八品一匹十七尺五寸, 七品一匹, 銀一兩十品四匹, 九品三匹, 八品二匹, 七品一匹十七尺五寸。 以此永爲恒式。”

從之。


함길도 감사가 상언하여 함길도 백성의 조세를 감해 주다[편집]

○初, 咸吉道監司啓:

曾定貢法, 又慮此道民生, 特減今年稅三分之一, 然此兩界田稅, 每一結收二十斗。 本道旱田水田, 共計十三萬九千餘結, 去丙辰年收稅一萬八千四百餘石, 皆稱過重。 今依貢法, 率以下田收稅, 大槪幾至十萬餘石, 雖減一分, 亦倍於前矣。 今年本道不稔, 又有築城防禦裹糧之費, 還上收納, 且不可廢, 則倍納之稅, 從何而出? 本道, 興王之地, 非他道比, 須當使之阜盛。 又境連彼土, 雜種間居, 前此全務綏撫, 事皆從寬, 其田稅視他道減三分之一, 亦此意也。 願待四鎭完固, 各官安靜, 田界改正之間, 權從前規, 損實收稅。 若行貢法, 則須別減一二分, 庶民不甚厭, 而軍需尙加前數, 亦是兩全之策。

下議政府議之。 僉曰: “兩界地品, 本非下等, 禾穀率多茂盛, 與他道無異, 而今定貢法, 皆從下科收稅者, 無他, 境連彼土, 欲撫綏安集也。 且貢法非爲厚斂, 以前日損實之法較之, 則其薄斂明矣。 然上猶深念朔方民生, 特減今年稅三分之一, 其恩至矣。 其道水田旱田摠十三萬九千餘結, 今年收稅, 從減三分之一, 每一結率皆以八斗計之, 則多不過七萬四千餘石矣。 今啓云: “大槪幾至十萬餘石。”, 則亦未知其數也。 大抵兩界, 率多旱田, 亦收黍粟之米。 旱田一結, 例收黃豆八斗, 若收黍粟之米, 則當收四斗矣。 假令二分爲旱田, 一分爲水田, 則旱田九萬結, 當收田米二萬四千石, 水田五萬結, 當收糙米二萬六千石, 摠計多不過五萬餘石, 其曰十萬餘石者, 未知何據也。 今新立貢法, 不可輕變, 但新設四鎭人民及鏡城、吉州新徙之民, 未遂生業, 今年之稅, 因曾減三分之一, 亦減其半, 乃爲便益。”

乃以此議傳旨監司曰:

四鎭、吉州、鏡城人民收稅, 已從僉議下旨矣。 然猶慮其界民生艱難, 不無怨咨, 卿宜默識大臣之議, 貢法已定, 今當立法初年, 勢難更改, 若以貢法收稅, 民必生怨, 則還上收納之時, 不必盡數督納。 今年當寬假一二分何如? 如其可爲, 則卿議于各官守令, 往今年還上, 臨機酌量收納, 以慰民心爲便。 然還上米穀, 每年散給民間, 以補種食, 亦不可緩也, 不必小民先知此意, 須當秘密施行, 公私當無後悔矣, 卿其知之。


8月 3日[편집]

서교에 거둥하여 농사의 상황을 보다[편집]

○庚申/幸西郊觀稼。


함길도 절제사에게 올적합의 침략에 대비한 포치 절차를 계달하게 하다[편집]

○傳旨咸吉道都節制使:

兀狄哈, 今年若來, 其數必多, 倍於前歲。 築城之軍雖衆, 而不齎兵杖, 若見賊, 則恐有逃散之心, 卿不可不慮也。 卿意以爲賊若來, 則當向何郡乎? 某郡某邑, 當用幾兵防禦乎? 布置節次, 備細啓達。 兀狄哈不來則已, 來則當百計侵掠, 必有不虞之患, 卿其知之。 我若預先整兵, 或奇或伏, 以待賊至, 奇伏俱發, 夾攻擊殺, 使無隻輪之返, 策之上也。 若彼衆我寡, 不能如此, 則預知賊變, 盡收入保, 堅壁固守, 淸野以待, 賊來一無所得, 山川險阻, 累日程途, 人馬未免羸憊, 更無復來之心, 此亦策之次也。 料敵之多少, 度我之衆寡, 我若無必勝之勢, 則廣設行伍, 多張旗幟, 火(炮)〔砲〕鼓角, 聲振山野, 彼必以爲官兵衆多, 不可犯也, 還歸疾矣。 我軍衆且精銳, 而有必勝之勢, 則隱其精銳, 示其羸弱之卒, 多置奇伏, 佯北引誘, 及賊馳入, 伏兵俱發, 掎角勢成, 賊可滅矣。 卿倂知之, 臨機量宜爲之。 此其略耳, 卿詳悉, 盡心布置。


종정성이 토산물을 바치다[편집]

○宗貞盛遣人來獻土宜。


8月 4日[편집]

의정부·육조와 2품 이상의 관원이 병문안하다[편집]

○辛酉/議政府六曹及二品以上問安, 以上未寧也。


부사직 유보가 무예 시험을 보아 연변 방어자를 뽑는 것을 건의하다[편집]

○副司直柳莆上言曰:

兵家曰: “香餌之下, 必有死魚; 重賞之下, 必有勇夫。” 平安道平壤土官受職人及侍衛軍、鎭軍、閑良、雜色軍中家産饒足者, 依甲士例, 聚都會所, 試騎ㆍ步射、片箭、弄槍, 取二百人, 分二番相遞防禦于江界、閭延、慈城沿邊各官, 冬節則自九月至二月, 夏節則自三月至八月, 每一日給到一; 春秋等中都試者, 隨其等第, 依京中例給到; 每番給各品遞兒, 以次遷轉, 至四品去官, 京職敍用。 又依防牌例, 平壤土官受職伍尉及閑良、雜色軍, 試其能走步有力者, 分上下番, 於沿邊各官, 輪次防禦, 以差年最多者敍用。

令政府議之。 僉曰: “令其道監司與都節制使同議便否。” 從之。


8月 5日[편집]

의정부·육조와 2품 이상이 병문안하다[편집]

○壬戌/議政府六曹及二品以上問安。


전라도 조선 15척이 바람을 만나 부서지고 침몰하다[편집]

○全羅道漕船十五隻遇風傷敗, 沈水失米豆, 死者十四人, 又二隻漂去未尋。 命司憲府劾其押領官吏。


8月 6日[편집]

종정성과 등희구가 토산물을 바치다[편집]

○癸亥/宗貞盛遣八郞五郞等九人, 藤熙久遣左近三郞等七人, 來獻土宜。


김종서에게 연변 장수들이 경솔히 결정하지 않도록 주의시키다[편집]

○傳旨咸吉道都節制使金宗瑞曰:

宋希美、李伯慶之罪, 將置重刑者, 非謂不輕出應敵, 以求僥倖之勝也。 賊騎二百, 入留我疆, 而不能探候, 又不急收人物, 多被殺擄; 寇方退去, 其勢稍衰, 又與趙石岡兵合而逗留不進; 被擄人畜三百餘, 而但報人二十餘、牛馬八九, 曚曨啓達。 有如此大罪, 故擬置重刑耳。 若沿邊帥妄謂希美等以不卽出戰, 將受重刑, 後日賊至, 不度衆寡, 輕欲決戰於城外, 此非小害也。 去乙卯八月曾降傳旨云: “爲將之道, 非貴好戰, 貴乎持重。” 當賊來時, 預先(州)〔入〕保, 堅壁淸野, 則賊來無所得, 徒爲勞苦, 後日侵凌之計, 庶幾小沮。 脫若不料彼敵之强弱, 徒欲決戰於一時, 萬一致敗, 其害不小。 以弱取强, 以少覆衆, 雖有如田單之奇, 是亦僥倖於一時, 固非制勝之長策, 不可取法也。 料敵之强弱, 度我之衆寡, 我有可勝之勢, 彼有必敗之形, 則門庭之寇, 不可不制, 出奇應變, 使無隻輪之返, 以懲豺狼之心可矣。 若其追奔境外, 窮兵致討如漢家衛、霍之所爲, 亦非予之所望也。 其令沿邊將帥竝知希美等之受罪非以不輕敵出戰之故, 凡所應變, 一依乙卯年傳旨, 謹愼守禦。


김종서에게 4진의 형세와 앞으로의 추세를 보고하게 하다[편집]

○上於內殿, 親自爲文, 令東宮書之, 授內竪, 以賜金宗瑞曰:

初, 富居、慶源之民僉告于朝曰: 古慶源之地, 宜牧宜農, 且有江易守, 請遷居之。” 又有輪對人曰: “古之爲國者務廣其地, 公嶮鎭以南, 不可棄也。” 又策試諸生, 以此爲問也。 癸丑之冬, 適有兀狄哈破殺管禿父子, 而阿木河無酋長矣。 時議臣之言曰: “疆域不可棄也, 機會不可失也。 宜沿江邊設鎭, 高其郛郭, 多其軍民, 以耕以守, 則赴防往來之弊, 亦可除矣。 若大明聞無酋長, 或別有布置, 則後悔無及。 前者孔州之城, 高不過一人之長, 民居不過四百戶, 猶能守數十年, 今日之計, 必無所慮, 但如此盛時, 得人之事, 固不足言, 後世綱紀緩弛, 邊將非其人, 是可慮也。 雖然治亂相爲消長, 無百世之運, 理之常也。 至于季世, 破敗之事, 豈特邊境而已哉? 亦不足論也。 小小寇竊, 雖不可永絶, 大段之事, 勢不能爲, 何者? 嫌眞之人, 本不多也。 其居與本國不過六七日之程, 且必聞(波猪)〔婆猪〕之事, 豈不寒心? 亦無所慮也。” 予以爲庚寅之變, 諸議臣或曰: “孔州, 四散之地也。 防守極難, 不如革罷之爲愈也。” 或曰: “境內數百里之地, 棄而與之夷狄可乎? 必相率而入處矣。” 太宗曰: “疆域之內, 夷狄居之, 固不可也。 隨卽黜之, 何患乎?” 於是從革罷之議。 其後風聞大明欲建衛於孔州之地, 朝議大驚, 卽復慶源於富居。 以此言之, 太宗之不棄其地明矣。 近年以來, 兀良哈數百戶浸浸入於孔州等處, 予欲黜之, 議諸大臣, 皆曰: “野人不可强驅, 因存而撫之可也。” 議臣之言如此, 其於太宗隨卽黜之之意何如? 不過數十年, 野人之居必徧矣。 近又(於)張內官營於孔州等處, 留連過冬, 打捕海靑土豹而歸, 繼而阿木河無酋長矣。 往者風聞之言如彼, 今日張內官阿木河之事又如此, 威制野人, 打捕海靑, 今朝廷之所欲也。 若或欲乘其無酋長之際, 置衛於此, 以威野人, 以捕海靑, 則我國旣已棄之, 又何辭以請乎? 機會不可失之言, 甚合予意。 若曰: “太宗不用之策, 今不可行也。” 則不然。 太宗卽黜之敎, 不能奉行, 但爲此言, 其可乎? 況太祖已成之事, 今但奉行耳! 曰: “龍城, 極要害之地也。 以爲關塞, 則我可以高枕而臥。” 則又不然。 龍城, 以爲塞, 則野人之居, 亦以龍城爲限, 吉州以爲塞, 則野人之居, 亦以吉州爲限, 無有窮極也。 況龍城之南, 入寇之路, 非一二乎! 予之取捨本末如此, 卿所知悉。 去年九月之事, 非地勢使然, 鎭將非其人所致也。 假言以龍城爲界, 非一夫當關, 乃四戰之地也, 居民必布於其野矣。 如此之事, 難言其必無也, 庚寅之事是已。 據此而言, 今日開邊, 其爲上策也無疑矣。 不意初年大雪, 次年大疫, 人口頭畜多物故矣。 去年賊變, 被擄被殺, 亦不少矣。 雖然予意猶以爲成大事者, 其初必有不諧之事, 後日之效, 必可望也。 卽今又有可慮之事, 故書以諭卿。 今之備賊, 非昔日之比也。 賊不來則已, 來則必千萬爲群, 恣行無忌, 我若欲但守城砦, 勿與之校, 則益長盜賊之心, 後日之禍無窮矣。 必須懲艾, 沮其後日之心, 策之上也。 雖然近日告賊變者或曰: “正月。” 或曰: “五月。” 或〔曰〕: “八九月。” 或曰: “氷凍時。” 或曰: “忽剌溫。” 或曰: “愁濱江。” 或曰: “黑龍江。” 或曰: “數千。” 或曰: “萬數。” 如此紛紜, 無歲無之, 聽之者以爲虛言, 則固不可也, 以爲實言而不論四時, 發兵南道, 不減千數, 又有築城之卒二三萬矣, 如此不已, 不及十年, 財力竭、民力殫矣。 怨望逃散, 必然之理也, 後日之效, 未可必也。 咸吉一道, 地窄民少, 賦役素輕, 深感先王撫恤之政, 至矣盡矣。 及予之身, 利益之政無聞焉, 煩擾之事, 日以多矣, 予甚愧之, 予甚懼之。 元魏孝文雖曰夷狄, 其仁孝慈祥, 才備文武, 德洽化內, 誠難得之賢主也。 其言曰: “先祖專事用武, 不暇敎化, 敎化之責, 在於朕身, 故禁胡語胡服, 遷都洛陽, 欲其漸革舊俗, 比擬於成、康也。” 前史美之, 然太子勳臣, 皆以之不終, 臣民不安厥居, 自此以後, 日以衰微。 帝每言曰: “朕於洛陽不成矣。” 帝崩之後, 終於不振而已。 蓋其意必以己之爲爲盡善也, 其効乃如此。 予每念及此, 良增兢懼。 前日慶源人金貴南啓曰: “賊徒後日益多而來, 大城小堡, 皆不能守必矣。” 以此人之言觀之, 四邑人之心不土着, 亦可知也。 四鎭之初建也, 河敬復、沈道源回啓曰: “李澄玉、宋希美皆喜言: ‘以如此之兵, 何難乎懷服, 何畏乎盜賊?’” 厥後又聞慶源等處士馬精强, 爲東方之最, 將士猶恨無用兵之事。 又聞慶源在富居之時, 賊徒越江而入, 累日乃至, 我軍追之, 亦不過一二息, 故賊安然而行, 還越而歸, 今則不然, 還路甚難, 我軍追之至江, 賊之奔敗必矣, 予深用喜之, 不以爲虞。 至于今日, 自守且不足, 況望其得志乎? 未建四鎭之前, 南道之兵赴於富居, 道路近於今日, 軍數小於今日, 而谷山君延嗣宗等猶啓曰: “赴防之軍, 賣馬步來者, 十之八九, 甚非長策也。” 以今觀之, 何如? 況歲有築城之役乎? 此予之日夜祗懼者也。 初建新邑之時, 諸臣之議, 頗有不同, 卿所知也。 今也不然, 大臣皆曰: “西北之鴨綠, 東北之豆滿, 豈有輕重之別乎? 建立藩鎭, 以固封疆, 義之盡也。 其或輕議之者, 皆無識之人也。” 大臣之言則如此, 予獨以爲深憂, 蓋築城不可緩也, 民弊不可顧也。 來告賊變者, 不可謂虛, 皆可謂實矣, 南道之兵, 不可不多發矣, 而財盡何衣? 食盡何食? 力盡何爲? 逃盡何使? 況乎向化異語之人, 多預徭役, 尤宜憐恤? 予每每思之, 無計乃何。 雖然予深居九重, 道內之事, 遙度而已, 未詳其實也。 卿於如此之事, 熟慮之久矣。 四鎭之建, 將有效乎? 民之財力, 將必盡乎? 民之怨望, 日益盛乎? 四鎭民心, 將有安乎? 野人之變, 終有寢乎? 昔日道內愚民虛造浮言, 以驚人心者非一, 近日事大於前, 民勞於前, 予亦以爲慮, 今必無此事乎? 卿商度以密啓。

宗瑞亦手自爲書, 密封以啓曰:

臣伏覩御札, 晝誦夜思, 蓋亦有日, 深體聖上愛民至仁憂國遠慮, 不勝感激。 然臣才猥劣, 恐不副聖慮, 措身無地。 臣竊聞威德廣被, 日闢國百里者, 不爲不多, 而莫盛於周文; 窮兵瀆武, 拓地千里者, 亦不爲不多, 而莫甚於漢武。 又有暗弱衰憊, 日縮其地, 而終以不振如劉禪之類, 固不足道也, 然以德闢國者, 易得難失; 以力拓地者, 難得易失, 事同而道不同也。 其得失難易, 在道與不道耳。 苟道之所在, 則雖爭之彼界, 亦可也, 況復其我疆乎? 臣聞前朝王祖力能統合三韓, 威不及於朔方, 只以鐵嶺爲界, 其在睿宗, 謀臣騁智, 誘剪戎醜, 遂置九城, 雖旋得旋失, 未見其利, 然界域之分、版籍之明, 惠後無疆。 恭惟我太祖天縱聖武, 起於朔方, 奄有大東, 南盡于海, 西北抵于鴨綠, 東北至于豆滿, 爰置孔、鏡、吉、端、靑、洪、咸七州, 誠東方闢國以來未有之盛業也。 太宗繼世, 道洽政治, 漸磨旣久, 夷化爲民, 俗革於善, 維持鞏固, 莫敢誰何, 第因昇平日久, 守臣失禦, 鏡城以北, 陷爲賊藪。 太宗軫念, 姑置慶源於富居, 微示復舊之意, 其攘斥夷狄, 恢復土疆, 是在聖上繼述耳。 曩者在朝群臣獻議曰: “縮慶源於龍城, 則北方布置得宜, 而民弊盡去矣。” 聖上以爲: “祖宗所守, 雖尺地寸土, 不可棄也。” 固執以爲不可, 不從群議。 厥後其議復起, 喧囂不已, 乃命微臣, 往議大臣, 加置寧北鎭于石幕, 以定界域。 臣今在北方, 無處不見, 無言不聞, 富居、石幕, 皆非限域之處, 龍城亦非關塞之地。 議者曰: “龍城如秦之函谷, 隘險無比, 若守於此, 則胡人不敢向我而售姦, 我民可以安枕而肆志。” 是大不然。 無水可阻, 何以設險? 無山可據, 何以爲固? 眞所謂四散四戰之地也。 若以四邑要衝, 宜作大鎭, 以爲主將之所, 以爲四邑之援, 則然矣。 儻如議者之言, 以龍城爲界, 猶未免侵陵之患, 則後之議者必以磨天嶺爲界, 而又未免, 則乃以鐵嶺爲界而後已, 前朝之事可鑑矣。 臣又聞歷代帝王, 莫不重肇基之地, 劉漢之於豐沛, 李唐之於晋陽, 蓋可見矣。 棄先祖之地而不守, 忘肇基之地而不復, 則肯構肯穫而謂其有後乎? 善繼善述而承其前烈乎? 抑以龍城爲界者, 有一不義、二不利。 縮先祖之地, 一不義也。 無山川之險, 一不利也; 無守禦之便, 二不利也。 以豆滿爲限者, 有一大義、二大利。 復興王之地, 一大義也。 據長江之險, 一大利也; 有守禦之便, 二大利也。 然則欲以龍城爲界者, 偶未之思耳。 天相有道, 元凶自滅, 孼胡自竄, 我聖乘機, 布置得宜, 不勞一兵, 不傷一民, 克復舊疆, 爰置四邑, 可謂善繼善述而增光于前烈矣。 臣又聞成大事者, 不顧小弊; 建大業者, 不計小害。 事巨則弊必生, 業廣則害相隨, 非獨今時, 自古爲然。 今四邑之設, 非爲好大, 復先祖之地, 則事莫大於此矣; 繼先王之業, 則義莫重於此矣。 何慮乎小弊, 何患乎小害? 況初年之雪, 雖云大矣, 而頭、匹不甚斃損; 次年之疫, 雖曰大矣, 而人民不甚死亡? 若如議者之(設)〔說〕, 則農牛戰馬, 從何而出? 軍卒之多、餘丁之衆, 尙不減於舊額, 又何歟? 其說之過情, 不待明者而可知也。 且以去年之事言之, 其禍雖曰重矣, 比之興富之身戮、承佑之覆軍、龍城之大敗, 固有間矣。 夫九年之水、七年之旱, 無損於堯、湯之盛德, 五十萬之匈奴、四十萬之突厥, 何害於漢、唐之大功? 況災不過於一年, 賊不滿於數千, 則何憂何懼? 臣又聞古之豪傑築萬里之長城以防胡, 修千里之長堤以防河, 且其役民至於十年之久, 此則過矣, 然後世猶蒙其利。 我國北連靺鞨, 屢被侵陵, 自前朝至于今, 其禍不湣, 城郭之修, 甲兵之練, 當百倍於他道可矣。 雖今年築一城, 明年又築一城, 無歲不築, 何害於義哉? 往者以富居爲界, 而尙無數尺之城。 塞邑如是, 況其龍城以南之州郡乎? 以今思之, 籌邊之策甚失, 而華人之笑宜矣。 我聖軫念, 謀臣獻議, 庶民子來, 旣築會寧, 又築慶源, 役不踰時, 功乃告訖。 況甲山、慶興自能修築, 皆有堅城, 北方之憂, 十已去其七八矣。 臣又聞殷伐鬼方至于三年, 周之戍役者乃曰: “自我不見, 于今三年。” 又曰: “曷月, 予旋歸哉?” 若是則殷、周之民, 尙不免戍役之久也。 自此以降, 夷狄益張, 征戍益苦, 觀其《歸來頭白還戍邊》之詩, 則可知矣。 非獨中國, 前朝亦然。 初以鐵嶺爲關, 後以雙城爲界, 出諸下道之軍, 遣戍於此, 戍卒到老, 尙未歸家, 至於父子不相識, 其道途之遠、戍役之久, 又可知矣。 以我朝之事言之, 霄壤不侔矣。 自甲寅春至于丙辰秋設四鎭以後, 洪原以南, 晏然不動, 但去歲冬, 遠近野人, 勢將搖動, 不可不示威, 且北靑以北營屬軍卒, 未得番休, 以此初出洪、咸、定、預四郡正軍五百名, 以禦冬月, 次出永、高、德、龍、安、文六郡五百名, 以守春夏之交, 唯此二番而已。 臣於癸丑冬受命以來, 富居、甲山, 皆有留防, 南道番上番休者, 絡繹於道, 馬薨卒仆, 臣所目擊。 以今日之事言之, 勞苦自有間矣。 臣又聞遷邑, 大事也。 起怨咨、傷和氣, 古人之所深慮, 況遷吾靜居之民, 移彼豺狼之域乎? 其不怨惡者幾希矣。 第緣聖算神妙, 不鞭一吏, 不刑一民, 數萬之衆, 纔閱月而畢集於新地, 大事易就, 新邑永建, 其與旋得旋失者不可同日語矣。 不意浮(簿)〔薄〕之徒, 假托初年之大雪、次年之大疫, 胥動浮言, 扇惑人心, 安者欲動, 止者欲行, 幾乎沮大事而喪前功矣。 幸賴聖上之明斷, 浮言自殄, 民心自安, 加以至仁浹洽, 寒者以衣, 飢者以食, 民困於役而忘其勞, 卒困於戍而忘其苦。 古人有言: “毒民不由其上, 則民懷敵愾之心。” 又曰: “悅以先民, 民忘其勞。” 是已。 今日之建四邑, 全以藩屛北方也; 今日之築城郭, 全以鞏固藩屛也; 今日之戍邊圉, 亦欲禦彼賊而安我民也。 然則今日之事, 非可已不已而輕用民力也, 非好大喜功而窮兵瀆武也。 夫民至愚而神, 豈不知此意, 妄興怨咨乎? 民之十夫與臣言曰: “會寧、慶源, 今已築城矣。 所當築者, 唯鍾城與龍城耳。 惟此二城旣築, 則我輩無憂矣。” 信斯言也, 其他庶民之心, 從可知矣。 去年慶源之禍, 可謂慘矣, 而民無懼色, 散者聚, 逃者復, 力農安業, 無異平日, 以今日之事觀之, 後日之効死勿去, 可期也。 卒不勝銳氣, 自出赴敵, 能斬賊首者有之, 以往日之勢考之, 異日之親上死長, 亦可期也。 以慶源一邑之事推類, 則三邑軍民之心, 槪可想矣。 臣久在北方, 熟觀野人之情, 雖父子兄弟之間, 有欲則相殘相害, 無異仇敵, 縱使日費千金, 難以結其心, 或結之以利, 利盡則又肆其毒矣。 莫若外示懷柔之惠, 內修禦備之事, 則我勢自强, 彼勢自屈, 以自强之勢, 乘自屈之隙, 則我可以得志矣。 臣之欲汲汲於築城郭、繕甲兵、訓士卒、蓄糧餉者, 良以此也。 若城郭完固, 甲兵堅利, 士卒訓鍊, 則四鎭之人, 足以自守自戰, 奚待他兵之助? 其賊變之永息、賊心之永服, 難以預料也。 臣抑又思之, 新徙之初, 僅以數尺之寨, 尙能固守, 況今石城旣築, 何憂自守? 民無所儲, 官無所蓄, 因之以飢饉, 亦免餓莩, 況今連歲有年, 民有餘粟, 官有餘蓄, 何憂食盡? 官無尺寸之求, 民無絲毫之出, 何由財盡? 民志已定, 逋逃日減, 何由逃盡? 鍾城畢築, 則民力自休矣, 何患力盡? 若龍城則勢非急急, 何必速成? 待其財力有餘, 然後爲之未晩。 臣又聞善人爲邦百年, 可以勝殘去暴。 是雖善人, 未百年, 則不可以言治, 況新邑之設未十年乎? 何可以一事之得、一事之失, 遽爲憂喜也? 伏望聖上不求速成, 不貴小利, 不計小弊, 不慮小患, 積以歲月, 持之悠久, 則浮言自息, 民心自定, 民弊自去, 民怨自絶, 民食自足, 兵力自强, 寇賊自屈, 新邑永固矣。 然臣之所言, 似不可盡信。 初年之雪, 言者以爲頭匹、盡死, 臣則以爲不然; 次年之疫, 言者以爲人民幾盡死亡, 臣則以爲不然。 朝議多以彼爲直, 以臣爲曲, 指彼爲忠, 指臣爲邪。 臣於是時, 痛心罔極, 以今觀之, 事各有迹, 卒不可掩, 未知孰爲忠、孰爲邪, 孰爲公、孰爲私。 公私之分、忠邪之辨, 唯在聖鑑之明耳。 自古在外建事之臣, 必遭讒謗, 不能脫禍者多矣。 前朝臣尹瓘, 蓋其一耳。 瓘以巨室大功, 幾乎未免, 況臣無尺寸之功, 又無建事之才, 而所爲多舛, 寧不寒心? 臣不勝隕越, 昧死以聞。 上覽訖, 卽遣中官嚴自治, 命之曰: “吾於北方之事, 日夜軫慮不置, 今見卿書, 可無憂矣。” 仍賜御衣一襲。


중국 사람 김안진 등 3명을 압령하여 요동 도사에게 보내다[편집]

○差通事梅佑, 押送被擄唐人金安進等三名于遼東都司。


태천군 죄수 모부개 등을 참형에 처하다[편집]

○刑曹啓: “泰川囚新白丁毛夫介ㆍ毛莫松强盜, 律該斬。” 從之。


8月 7日[편집]

각도의 전세를 차등 있게 감하게 하다[편집]

○甲子/敎議政府曰: “今行貢法, 本欲便於民也。 第念今歲各道豐歉不齊, 而當立新法之初, 若一切行之, 則恐生愁歎, 故今年田稅, 慶尙、全羅兩道依貢法施行。 其餘忠淸道, 減四分之一; 京畿、江原、黃海、平安等四道, 減三分之一; 咸吉道, 減半; 咸吉道新設四鎭及新徙之民、平安道新徙之民, 減三分之二。”


수빈강 올적합 등을 초안할 방법을 의논하게 하다[편집]

○傳旨咸吉道監司及都節制使:

今有獻議者云: “愁濱江兀狄哈距我新四鎭纔三四日程, 部落無統, 各從所欲, 其性好貨, 可以利招撫。 雖未能盡令投化, 其已歸順者, 必告遠處賊人之變, 其利不小矣。” 予意以爲野人諸種, 人面獸心, 上國招安, 朝雖賞以金帛, 暮必肆跳梁之心。 我國曾使馬邊者招安愁濱江等人, 亦皆未見其効。 雖云投化, 其心難測, 不可以仁義說也, 但當來則撫之而已。 然忽剌溫之種, 近在中國, 部落强勇, 難以利誘之也, 而已令卿等布置招安之道。 愁濱江兀狄哈等, 近我邊境, 資性貪利, 豈無招安之術? 卿等盡心布置, 備細啓達。


야인들이 귀화할 길을 열어 주도록 의논하게 하다[편집]

○傳旨咸吉道監司、都節制使曰:

李芝蘭、殷阿里、金高時帖木兒等, 自投化以來, 管下居民, 各仰其主, 不供國家賦役。 其後國家分割, 以爲編戶, 徭役租稅, 無異本國之民, 然亦未久。 上項人民未供賦役之時, 役使之民, 不爲不足, 矧今野人諸種招安之時, 宜護恤此輩, 量減租稅徭役, 以開投化之路。 於卿等之心以爲何如? 同議啓達。 但此輩, 元是懶惰之民, 故國家致慮, 割爲平民, 以供賦役, 今若蠲減, 則尤爲懶惰, 恐有後日難使之弊。 況與本國之民相爲婚嫁, 不惟擇出爲難, 恐本國無賴之民雜於其間, 妄稱投化, 商確以啓。


전주에 참예하는 길을 열어 주도록 의논하게 하다[편집]

○議于政府曰: “專任政權, 則必開賄賂之門。 今後六承旨, 臨時命參銓注何如?” 僉啓: “上敎允當。” 又命承政院議之, 都承旨辛引孫啓曰: “臣亦嘗有此意, 甚善。” 左承旨李堅基等曰: “古人云: ‘兵權不可專任, 政權不宜多門。’ 況六承旨皆參銓注, 則奔競煩瀆矣。 且親戚皆以相避, 不能任官, 實爲未便。” 上曰: “然。 更下議之。”


장죄를 범하고 도망한 자는 영구히 서용하지 말게 하다[편집]

○司憲府上疏曰:

貪鄙之罪, 不可不懲; 懲惡之典, 不可不嚴。 蓋常人之情, 前無所懲, 則後無所戒, 放縱自恣, 靡所不爲。 近來守令之貪饕, 相繼不絶, 盜取官物, 公然駄載, 不義之極, 人厭神怒, 終以敗露, 則輒齎告身逃匿, 自以爲得計。 苟脫天(綱)〔網〕, 窺伺赦宥, 僥倖免罪者有之, 攸司拘於赦條, 未得追論。 由是後之犯贓者, 爭效前轍, 如有擧劾, 隨卽逃匿, 一經赦宥, 靦面無恥, 與士大夫同立于世, 得齒人類, 識者慨嘆, 非惟戾於懲惡之法, 實有違於勵俗之道。 自今犯贓在逃, 赦後出者, 罪名旣成於赦前, 依刺字人例, 輒收職牒, 錄名于案, 永不敍用, 昭示後來, 以正士風。

從之。 時贓吏逃匿者頗多。 知高城郡事李正文盜用官物, 事覺, 憲府劾之, 計贓二十五貫, 按律當杖流刺字, 未及論決, 正文逃匿, 移文中外, 搜捕未得, 故有是請也。


예조에서 제군 및 부인·공주·옹주에게 치전하는 상의(喪儀)를 아뢰다[편집]

○禮曹啓中宮遣使致奠諸君及夫人、公主、翁主喪儀:

前期, 忠扈衛設使者幕次於主人大門外。 使者【內侍府】 至, 掌次者引之次。 司儀【內侍府參外】引主人以下, 俱就東階下位, 西向立哭, 使者常服出次, 立於門西東面。 執事者陳饌於東南當門, 北向西上。 司儀入告, 主人去杖免絰, 司儀引主人出內門, 止哭迎於大門外, 見賓先入, 立於門右北面。 司儀引使者入, 主人以下止哭。 使者升自東階, 立於柩東南向, 執事者以饌升, 設於柩前。 司儀引主人升自西階, 立於柩右。 司儀引使者詣香案, 贊上香祭酒, 使者立上香立祭酒 【連奠三爵】 訖, 復位。 主人退, 哭於東階下。 〔司〕儀引使者出, 復門外位, 主人出內門, 止哭拜送於大門外。 使者還, 主人絰杖哭而入。


변방 사람들이 국경을 넘어 이주했는지 조사시키다[편집]

○傳旨咸吉道都節制使曰:

中樞院副使殷阿里啓曰: “金高時帖木兒管下三十餘戶、許難豆管下十餘戶, 舊居吉州, 去乙丑年徙于安邊。 李芝蘭管下五百餘戶, 舊居北靑, 去丙寅年徙于預原、和州、高原等處。 童甫下管下二十餘戶, 舊居端川, 臣管下三百餘戶, 舊居縣城平, 去(去)壬子年徙于咸興、定平等處。 朱仁管下四十戶、朱萬管下四十戶、劉阿郞哈管下二十餘戶, 舊居咸興, 去乙丑年徙于洪原。 金波寶下管下十餘戶、劉所羅管下二十餘戶, 舊居吉州, 去乙丑年徙于洪原。 姜九管下三十餘戶, 舊居甲山, 去戊戌年徙于北靑。 臣於癸丑年, 往定平留四十餘日, 見上項各人仍居者各一二戶, 餘竝不在。 臣訪諸古老, 答云: ‘就食于吉州、鏡城等處, 或越境流入東良北、建州衛等處。’ 其中臣管下童永所管雲生逃往東良北居住, 今三十年。 又臣管下林哈羅及奴丹多茂等, 去丁亥年逃入婆猪江。” 殷阿里所啓如此。 上項管下各人, 徙居幾盡, 國家全不知之, 此是守令不糾察、里正長不覺擧所致也。 卿等知而不言乎? 恝然而不知乎? 不可置而不尋也。 其毋喧擾, 謹密布置, 悉心搜問。


8月 8日[편집]

홀라온 지방에 눈이 내리고 얼음이 얼어 초목이 마르다[편집]

○乙丑/咸吉道都節制使報: “六月晦時, 忽剌溫地面雪深一尺, 氷凍三日, 草木盡枯。”


의정부에서 전선의 미진한 법을 보충하여 아뢰다[편집]

○議政府啓: “今銓選之法, 似有未盡, 可行條件, 具錄以聞。

一, 臺諫除授, 必擬數人受點, 已有前例。 若書筵輔德以下官、寺ㆍ監判事、藝文直提學ㆍ直館、本府舍人檢詳、六曹ㆍ漢城府郞廳、刑曹都官ㆍ知曹事ㆍ郞廳、中樞院經歷ㆍ都事、宗親府典籤箇月、各司四品以上官ㆍ各道首領官守令等, 其任尤重, 必須精擇。 今後亦依臺諫例, 必擬數人, 具啓歷官才行受點。

一, 凡爲承旨, 其選無異。 每當除授, 必令知吏、兵曹者啓達, 似爲拘執。 今後勿拘兼任, 臨時命之。

一, 每歲季, 令臺諫精覈各品賢不肖功過之迹, 所除人內, 如有薦用罷軟不肖犯罪過者多, 則典選者, 依罪及擧主例貶黜。”

從之。 先是, 承旨職帶吏、兵曹者, 例參銓注, 權重一時, 靡然趨風。 朝議云: “承旨, 專是出納君命而已, 不必拘於一人。 若迭參銓注, 則權分而奔競息矣。” 辛引孫亦以此啓之, 上然之, 遂立此法。


동서 양계의 번상 갑사에게 그 거주 고을에서 녹을 주게 하다[편집]

○議政府啓: “東西兩界番上甲士防戍本道者, 受祿京中, 人馬來往, 轉輸多弊, 乞自今用所居州倉米給祿。 且依其道防禦軍士例, 給遞兒職, 各品遷轉, 四品去官, 則京職敍用。” (終)〔從〕之。


이듬해의 첫번 녹은 적당히 감하여 반사하게 하다[편집]

○議政府據戶(書)〔曹〕呈啓: “來戊午年初番祿, 依今年例, 於前數量減頒賜。” 從之。


웅신현의 만호·천호를 관군첨절제사로 개칭하다[편집]

○議政府啓: “前者受敎: ‘熊神縣差萬戶或千戶, 專任軍事。’ 然萬戶、千戶之號, 不威重, 宜改稱管軍僉節制使。” 從之。


종정성이 토산물을 바치다[편집]

○宗貞盛遣人來獻土宜。


8月 9日[편집]

경학에 사표가 될 만한 자를 간택하여 교수관 등에 제수하게 하다[편집]

○丙寅/傳旨吏曹:

四部學堂敎授、訓導官, 已令揀擇除授, 然猶有不合師表者, 學校凡事, 不無陵夷, 今復精擇經明行修可爲師表者除授。”


함길도 지방의 간사 교대 시기 등을 병조에서 보고하다[편집]

○兵曹據咸吉道兵馬都節制使牒啓: “古之防秋之法, 戍役者兩期而還。 今年春暮行, 明年夏代者至, 復留備秋, 至過十一月而復還。 每秋與冬初兩番戍者, 皆在疆圉。 今宜倣此制, 九月二十日遞代上下番甲士, 皆在防禦, 至盡十一月而後下番者還家。 若有大寇, 合番防禦。”

從之。


사리각 수보를 주간한 중에게 쌀·면포·소금을 하사하다[편집]

○傳旨戶曹:

給舍利閣修補幹事僧米一百石、綿布二百匹、鹽十石。


8月 11日[편집]

종정성·종무직 등이 토산물을 바치다[편집]

○戊辰/宗貞盛遣四郞次郞等十二人、宗茂直遣登麟等四人、源持直遣宗阿彌陀佛等九人, 來獻土宜。


울산을 군으로 복구시키다[편집]

○議政府啓: “慶尙道左道節制使, 除兼蔚山府使, 復蔚山爲郡。” 從之, 以節制使李思儉陳弊請罷兼任也。


8月 12日[편집]

이조 판서 권도가 사직을 청했으나 윤허하지 아니하다[편집]

○己巳/吏曹判書權蹈上言:

臣本以昏庸, 久蒙覆育之私, 驟登峻秩, 官榮祿厚, 寵恩踰分, 粉糜難報。 苟有可爲, 捐生自効, 敢後人哉? 如其冒寵而濫處, 誤國而負恩, 豈若早避之爲愈也? 此臣所以觸冒天威, 再三陳請而不能已也, 伏惟聖慈垂察焉。 臣之無狀, 殿下所灼見, 而一國莫重之任, 悉萃臣身, 旣長銓曹, 又知史館, 書筵輔導儲輔, 成均師表冑子, 豈臣之愚所敢當哉? 臣雖貪榮而不退, 苟或敗事而累明, 在臣固甘受責, 於國將何益乎? 臣質本多病, 脚蹇無力, 喉渴引飮, 加以眼昏耳聾, 氣疲神耗。 衰憊如此, 實難奉職, 志雖欲勉, 力有不逮。 伏望憐臣力疾而强仕, 察臣知足而願退, 遞臣之職, 置之閑散。 臣非唯免曠官之誚, 亦可收藥餌之效, 倘延微喘, 晨夕祝壽, 得盡區區之誠, 其受殿下之賜, 豈不萬萬哉?

上不允, 還其狀曰: “權蹈請辭吏曹者屢, 吾將改授矣。”


장리 오명의가 옥에서 사헌부로 가는 도중 도망하다[편집]

○贓吏吳明義自獄詣司憲府, 其妻率從婢數人, 來止憲府側一家, 邀見明義, 明義因潛去項鎖, 移著于其奴, 令覆衣掩面而臥, 自著女服, 詐爲妻形, 率從婢而逃。 獄卒不知其爲奴, 押還至典獄門乃覺之。 翌日, 守都城門索之, 終不獲。


힘줄이 끊긴 뒤 걷거나 달리는 도둑은 다시 힘줄을 끊게 하다[편집]

○議政府據刑曹呈啓: “盜賊斷筋之後, 或有走步如常者, 依律文補刺例更斷之。 今後監臨斷筋官吏及獄卒, 竝置簿籍, 後日斷筋人, 如有走步者, 則科罪何如?” 從之。


전자를 잘 쓰는 사람은 추천하여 교서관에 임명케 하다[편집]

○禮曹啓: “印篆雖不精熟, 可臨時倣本文書寫, 若小篆文, 非十分精熟者, 不能書之。 今校書館參外官專不用意肄習, 圖書及碑碣額篆凡干傳久之文, 善書者甚少。 乞今後四孟朔, 字學試才分數, 明白置簿, 以憑殿最, 上多者雖當外敍, 超授京官, 仍兼本館職事, 專任篆書。 且篆字, 本善書者所能, 校書館員額數少, 善書者不多。 乞擇兩館及承文院參外官善書者, 從校書館所薦差換兼官, 其試取升黜, 一依祿官例。”

從之。


8月 14日[편집]

이천에게 야인의 괴수 이만주를 잡는 데 주력하도록 명하다[편집]

○辛未/傳旨平安道都節制使曰:

除惡務本, 雖擒賊倘之多, 豈如獲一賊魁乎! 如擒滿住, 則幸之大也。 惟其一向滿住窟穴, 而不探同類之所居, 則不無兩失之弊矣。 大抵討賊, 掃盪爲最, 卿其知之, 酌量施行。


8月 15日[편집]

친히 헌릉에 제사하다[편집]

○壬申/親祭獻陵。


종묘와 산릉의 친향과 선행시의 찬·작과 점을 고제를 따르게 하다[편집]

○初, 奉常寺所藏銀瓚, 只用於宗廟親享, 爲盜所竊, 卽命朴堧改鑄, 仍敎曰: “我國於親享時, 瓚則用銀, 爵則用銅; 攝行時, 爵用銅而瓚用木, 皆無所據。” 乃令集賢殿考古瓚爵之制, 參考以啓, 曰: “虞舜祀宗廟以玉斝。 夏后氏, 卽爵也, 以玉飾之。 《周禮》大宰享先王贊玉爵, 天子祼用圭瓚, 至于宋朝, 皇帝親祀太廟, 酌以玉斝, 亞、終獻用銀斝, 飮福用金斝, 祼用塗金銀瓚。 有司行事, 以銅瓚。 凡歷代瓚爵, 皆用玉與銀爲之。” 遂傳旨禮曹:

遵古制, 親享瓚爵皆用銀, 攝行瓚爵皆用銅。 親享之時, 亞、終獻亦皆用銀爵, 以爲恒規。” 令朴堧幷鑄銀爵銅瓚。 敎曰: “今爵旣以銀鑄, 不宜用木坫, 坫亦以銅鑄之。” 於是宗廟山陵親享及攝行時瓚爵與坫, 一遵古制。


공물을 도둑질한 신이강의 직첩을 회수하게 하다[편집]

○司憲府啓: “辛以剛之守德山也, 分定貢物於民戶, 所收米一百五十二石及官中米豆百餘石, 或托貢物代納, 以贈所知之人, 或潛移私舍, 盜用二百餘石, 及授監察事覺, 詐病辭職, 持告身逃匿。 幸蒙赦恩, 不得決罪, 亦不得追奪告身, 故靦面立世, 比肩朝士, 誠爲未便。 伏望收其職牒, 以戒後來。”

從之。


8月 16日[편집]

근정전에 나아가 조회를 받다[편집]

○癸酉/御勤政殿受朝。


8月 17日[편집]

상참을 받고 정사를 보다[편집]

○甲戌/受常參, 視事。


이맹균·하연·권제에게 관직을 제수하다[편집]

○以李孟畇爲藝文館大提學、兼判吏曹事, 兼判吏曹, 自此始。 河演吏曹判書, 權踶禮曹判書。 踶, 卽蹈也, 以嫌御名改。


유후사의 죄수 김옥 등을 참형에 처하게 하다[편집]

○刑曹啓: “留後司囚金玉、金生、池春、莫同等强盜, 按律當斬。” 從之。


8月 18日[편집]

임금은 동궁으로 이어하고 동궁은 서연으로 옮겨 거처하다[편집]

○乙亥/上移御于東宮, 東宮移接于書筵, 以修葺康寧殿南廊故也。 命: “限還宮除常參, 其遇朝賀, 乘輿出御勤政殿, 常時視事於資善堂。”


강령현에서 지진하다[편집]

○康翎縣地震。


태인현 죄수 박희를 참형에 처하게 하다[편집]

○刑曹啓: “泰仁囚朴希殺人, 律該斬。” 從之。


8月 19日[편집]

경기 감사가 한 줄기에 두세 이삭이 달린 서속을 바치다[편집]

○丙子/京畿監司進南陽産粟, 一莖三穗或二穗。


강령현의 죄수 한의를 교형에 처하게 하다[편집]

○刑曹啓: “康翎囚韓義殺人, 按律當絞。” 從之。


8月 20日[편집]

함길도 변방 성에 여장과 적대를 굳게 쌓게 하다[편집]

○丁丑/傳旨咸吉道都節制使:

領中樞院事崔閏德獻議曰: “臣向在江界, 監築沿邊城子, 時將氷凍, 女墻敵臺, 未暇堅築, 隍塹亦未深掘, 然大槪已成, 各官之力, 可自修築。 野人之中, 忽剌溫能攻城, 曾攻開陽城, 各自負板, 進逼城下, 積柴焚之, 遂奪其城, 此其驗也。 願令邊郡當其農隙, 各築女墻敵臺, 以備不虞。 且自古邊城, 賊人乘夜不備, 潛登城一呼, 則城中褫魄失守者多矣。 中國郡縣, 皆於城上, 連置屋宇, 令軍人常守, 徹夜巡警, 以絶賊人窺伺之謀。 我國沿邊城上, 無庇風雨之所, 故風雨雪霜之夜則巡城者, 皆下城安枕, 常時雖擊(刀)刁斗巡更, 城上卒以童幼差定, 實同兒戲。 乞依中國之制, 於城上置屋, 使巡更者得避風雨, 常守城上, 以備昏夜不虞之變。” 以此諭平安道都節制使李蕆, 訪問便否, 蕆啓曰: “道內邊城已造, 女墻敵臺則依獻議更加修完。 置屋之制, 亦依中國體制, 城上四隅, 各置一間, 使丁壯晝夜巡警。” 卿亦於道內北邊各官城子, 依此例爲之。


헌부에서 승지의 집에 분경을 금하도록 건의했으나 윤허하지 아니하다[편집]

○司憲府啓: “六承旨家, 皆禁奔競。” 不允。


송희미와 이백경의 공로를 참작할 것을 함길도 경원의 서득귀 등이 상언하다[편집]

○咸吉道慶源人徐得貴等四百七十二人上言曰: “宋希美、李伯慶出宰遠方, 艱苦防禦, 已經七年, 救恤新徙之民, 使無飢寒, 其功可論。 乞令免死充軍。” 不(凡)〔允〕。


8月 21日[편집]

근정전에 나아가 조회를 받다[편집]

○戊寅/御勤政殿受朝。


평안도 사람 15인이 예전의 손실법으로 수세할 것을 건의하다[편집]

○平安道居民十五人上言: “今定貢法, 竝收稅於虛數之田, 民皆悶之。 乞依《六典》仍舊隨損給損, 或待改量田、正經界, 然後行貢法, 或限野人防禦寢息, 蠲免半陳半損之稅。” 命下議政府。


평안도에서 내년에 심을 종자를 충분히 준비하게 하다[편집]

○議政府啓: “平安道各官水田不實處頗多, 來年稻種可慮。 各其境內審驗結實, 水田用軍資、義倉所儲陳租豆雜穀, 量宜易換。” 從之。


조석강·이백경은 장형을 처한 후 귀양보내고 송희미는 자결시키다[편집]

○初, 賊圍慶源城二日, 節制使宋希美、判官李伯慶閉城不出擊, 賊遂縱兵, 多擄殺城外人口。 都節制使金宗瑞遣都鎭撫趙石岡, 將兵救之, 石岡亦畏怯逗留, 不卽救援, 賊退又不追之, 希美等又匿報殺擄人數。 時慶源之事, 日聞于京, 上遣朝官及宦者, 同其道監司元(師)〔帥〕推覈, 猶未得其狀, 及希美等罷職還京, 事益敗露, 上親問之, 希美頗吐實, 猶多隱匿。 又其時被擄逃來者至于京, 具言其狀, 乃下希美等獄, 三人皆當斬。 至是杖石岡, 流于慶源; 杖伯慶, 流於閭延, 皆充軍; 希美以失誤軍機, 又匿被擄之數, 其罪尤重, 召集諸大臣議之, 皆言: “當死。” 乃令希美自盡。 伯慶職至治民, 非節制之比, 特減死。 希美出於行伍, 太宗朝以武才見用, 性寬和, 士卒愛慕, 然號令緩弛, 事多陵弛, 見賊畏怯, 不知所措。 嘗夢賊斫其首, 果有賊變, 益自畏縮, 不敢出城。 麾下牛安德輩再三請戰, 而終不出, 以至於此。


8月 22日[편집]

자선당에 나아가 정사를 보다[편집]

○己卯/御資善堂視事。


경상도 감사가 공법 시행으로 인한 피해를 구제할 것을 건의하다[편집]

○慶尙道監司啓: “本道禾穀損傷, 若一依貢法收稅, 則弊及於民, 無不愁歎。 五六結以下則已矣, 十結以上蟲水損陳荒, 則雖一戶所耕, 皆非全損, 亦依全陳田例受告狀, 守令親審, 免其租稅, 以恤民生。”

令政府議之。 議啓曰: “本道各官蟲水損田, 一處連伏乎? 合計各處損傷田而言乎? 且其損傷田, 皆盡不得刈穫一束乎? 其耕作人元田幾結卜以上今損傷處幾結卜乎? 更令分揀, 覈實啓聞後更議。” 從之。


좌찬성 신개가 변방의 군에 상과 벌을 세울 것을 건의하다[편집]

○左贊成申槪上言曰:

凡爲討賊, 得其渠魁, 庶無後患。 《傳》曰: “去草不去根, 終當復生, 蔓難圖也。” 往年北征將帥, 唯以多級爲功, 其所殺掠, 率多老幼, 非唯遺厥賊魁, 亦且不及壯勇, 故其小醜至今爲梗。 今日將士, 若又効尤, 不得其魁, 則其怨益深, 其謀益急, 收集散亡, 臥薪嘗膽, 勢將復振。 或投深處野賊, 哀鳴交結, 引誘鄕導, 其爲邊患, 殆甚於前。 北鄙之勢, 無滿住一人則一境晏然矣。 旣得其魁, 則勢似破竹, 或降之或殘之, 一朝事也。 其他沈者剌老輩, 螻蟻耳, 誘之則可以歸順, 討之則易得殲滅, 不足患也。 伏望明勑將帥, 以得賊魁者爲上功, 其多獲平人老幼者, 不以爲功, 期於必得賊魁與其子孫弟姪。 如其一擧不得, 則必當登時累擧, 窮進擒殺, 滅其種落, 然後已。 以張國威, 以寧北鄙, 其在此乎! 且將士奮功, 專在賞罰。 臣嘗上言: “擒殺賊帥者, 賞爵陞五等; 得子弟者, 四等; 得壯勇者, 三等; 得平人者, 驗人數差等陞擢; 驛子、鹽干、公ㆍ私賤口有殊功者, 免役賞職, 俱給賊人之物。 如臨陣對敵, 進退坐作, 一乖所令, 則當於軍前, 戮之無赦。” 此言如可取, 則乞竝諭主將, 明立賞罰, 宣令軍士, 使之人百其勇, 爭奮竭力而赴鬪, 亦得魁之一助也。 臣又慮賊之窟(冗)〔穴〕, 在於平坦之處, 則我師之捷, 勢當萬全。 若處兀剌之城, 則其城之險, 難以刻日取之, 必須曠日圍守, 竢其食盡力竭, 可得攻陷。 願申命主將, 須令秘密師期, 掩其不備, 庶致師旅不勞而成功速矣。 自赴防軍士發遣後, 外間頗有疑之者, 或有言北鄙已發軍者, 臣甚憂之。


8月 25日[편집]

삭녕군이 태조비의 탄생지라 하여 향리 10호를 더 주다[편집]

○壬午/以朔寧郡太祖妃韓氏誕生之地, 增給鄕吏十戶。


황주의 역학 생도에게 평양 생도의 예대로 통역을 익히게 하다[편집]

○命黃海道黃州譯學生徒, 依平壤譯學生徒例, 每赴京行次 與平壤生徒輪番差送, 令習本業, 從其道監司啓也。


전 판광주 목사 문계종의 졸기[편집]

○前判廣州牧事文繼宗卒, 致賻致弔。 子承祚。


8月 26日[편집]

근정전에 나아가 조회를 받다[편집]

○癸未/御勤政殿受朝。


종정성이 토산물을 바치다[편집]

○宗貞盛遣九郞等九人, 來獻土宜。


황자후·김맹성 등에게 관직을 제수하다[편집]

〔○〕以黃子厚爲中樞院使, 金孟誠同知中樞院事, 李士寬京畿都觀察使, 崔淑孫判閭延都護府事。


8月 27日[편집]

공법의 시행 여부를 다시 의논하게 하다[편집]

○甲申/視事。 都承旨辛引孫啓曰: “今貢法, 稽諸古典, 酌乎時宜, 議于大臣而爲之, 誠令典也。 但今年各道, 雖或稍稔, 然失農之處居多。 連歲飢饉, 民無積蓄, 遽以貢法一切行之, 則民間困苦, 不可不慮。 近聞中外洶洶, 不樂此法, 以至有撾鼓上言者。 蓋此法, 豐年則便於民, 凶年則害於民, 今年則凶年也, 姑停貢法, 復行損實之法。 若欲試之, 更待豐年甚便。”

上曰: “予意亦如此, 但已定, 故未敢輕改耳。 今强行貢法, 則恐民或有流離者, 或有死亡者, 誠可慮也。 當與大臣議之。” 旣出, 上復召引孫及左副承旨權採敎曰: “今貢法, 初與大臣議定, 欲試於一二州縣, 大臣請云: ‘行於一道, 而後可知其便否。’ 後又請於八道試之, 予亦以謂今年六月以前, 水旱適中, 庶得豐稔, 而此法可行也, 已令中外行之。 第念七月以後, 水旱不調, 諸道農事不實, 或有風損者, 有蟲災者, 民不聊生, 恐此法之不可遽行也。 然初與大臣咨謀, 予不可以獨斷也。 其議于貢法提調以啓。” 領議政黃喜、吏曹判書河演等議曰: “誠如上敎。 今年收租, 姑依前分遣敬差官, 隨損給損。” 贊成申槪、判中樞安純等議曰: “業已行之, 不可輕改。 其衆所共知全損之處, 遣使審視減稅。” 引孫等以此來啓, 上引見曰: “提調之議不一, 與政府六曹僉議以聞。”


8月 28日[편집]

예조 참판 이선을 북경에 보내 성절을 하례하게 하다[편집]

○乙酉/遣禮曹參判李渲, 如京師賀聖節, 上率王世子及群臣拜表如儀。 其齎去事目:

一, 洪武三年恭愍王時, 蒙賜冕服及遠遊冠袍。 永樂元年, 得蒙冕服之賜, 而遠遊冠絳紗袍, 不在賜與之數, 故本國因高麗之舊而用之耳。 第傳之年久, 體制規模, 傳訛失眞, 未知今之見在者, 合於制度乎? 且洪武三年賜冠服咨文冕服條內有佩玉, 遠遊冠條內無佩玉。 今之所傳遠遊冠, 有一佩玉當蔽膝之前, 衝牙用靑玉, 珩瑀琚璜用白玉, 貫珠用燔水精, 亦未知雜用靑白玉水精, 合於制度乎。 有與無之是非, 亦未可知也。 又冕服條內有靑玉圭, 遠遊冠條內無圭, 亦未知以一圭通用乎。 冕服, 拜上之服, 故有圭, 遠遊冠, 受朝之服, 故不用圭乎?

一, 今若詳得其制度, 其所用明珠翠羽等物可得於本國者, 勿買, 本國所無, 須買而來; 作袍紅羅白羅等物, 亦買而來。

一, 今之此問, 不可造次, 必詳必審, 乃得宜也。 若直詣禮部, 急遽而問, 則朝廷以爲僥倖於恩賜, 甚可慮也。 況今少年天子之時, 獲如此譏誚, 誠爲慙赧, 尤可畏也。 宜初結禮部郞廳一人, 又納貨賄, 因機而問, 觀其色, 聽其言, 熟議熟思, 或爲書以呈, 或微辭以告于禮部, 其或可也。 若勢有不可, 則知難而止, 亦可也, 愼毋忽。

一, 若有佩而必有改造者, 造佩之玉, 亦買而來。

一, 郞官若問: “殿下服遠遊冠時, 通用冕服圭乎? 別用他圭乎? 不用圭乎?”, 則答曰: “陪臣職微, 不得近侍, 未能詳知。”

一, “殿下服遠遊冠絳紗袍時, 仍用恭愍王時所賜乎? 汝國別造服用乎?”, 則當答曰: “陪臣職微, 不得近侍, 未能詳知。”

一, 遠遊冠粧飾明珠價重, 勢難畢買, 則隨後每行次, 連續買來亦可。

一, 初結禮部一二人, 儻或不密, 就次爲之, 則其初不結納官員, 或有非議而沮之, 故今此初行, 不須急迫, 隨宜聞見, 後行更圖亦可。

一, 高麗(恭慜王)〔恭愍王〕時, 冕服遠遊冠袍, 一時受賜, 而冕服有靑玉圭, 有左右玉佩, 遠遊冠袍無圭與玉佩, 無乃以冕服圭玉佩通用於遠遊冠袍乎? 右條, 郞官若曰: “遠遊冠袍, 亦有圭與左右佩玉。”, 則當以此質正。

一, 本國有年代不知高麗時所傳一件遠遊冠, 上附蟬九首, 前面三處, 飾以七寶, 亦有一佩玉當蔽膝之前。 衝牙珩瑀琚璜, 皆用靑玉, 貫珠用淡白玉, 時雖不用, 亦未知合於制度乎。


공법을 버리고 예전대로 손실법을 행하게 하다[편집]

○都承旨辛引孫、左副承旨權採往議貢法便否於議政府、六曹, 參贊崔士康等曰: “可行。” 左議政盧閈、判書皇甫仁等曰: “今年姑停。” 參贊趙啓生曰: “分遣敬差, 視各官豐歉, 用貢法差等收租。” 判書權踶等曰: “永不可行.” 引孫等以此還啓, 上曰: “貢法, 考古參今, 與大臣議定, 本欲便於民也。 予以否德在位二十餘年, 未嘗有一年之豐, 連歲凶歉, 後世之豐, 亦未必也, 此法斷不可行也。 然此法旣定, 頒于中外, 則後世子孫, 必有可行之時, 今從喜等之議。” 卽下傳旨于政府曰:

各道租稅, 除貢法依舊損實, 以便民生。


8月 29日[편집]

강원 감사가 바람으로 강원 지역 농사가 손상 되었음을 보고하다[편집]

○丙戌/江原道監司報: “道內禾穀, 因風損傷。”


평안 감사가 영변에 우박이 내렸음을 치보하다[편집]

○平安監司馳報: “寧邊雨雹。”


경기 교동에 충재가 발생하다[편집]

○京畿喬桐蟲食豆莖葉。


성안에 배꽃·회나무꽃·자두꽃이 피다[편집]

○是月, 京都梨花、槐花、李花開。


홀라온 추장들의 귀순을 장려하도록 함길도 감사 등이 건의하다[편집]

○咸吉道監司、都節制使啓:

嫌眞爲寇之意, (嚚)〔囂〕然未已。 或曰與都骨連兵, 或曰與忽剌溫連兵, 屢恐動於我。 忽剌溫酋長各送人歸順, 適當此時, 嫌眞若聞忽剌溫歸順, 則必膽落恐懼, 其爲惡之心, 小沮矣, 此臣等所喜也。 且嫌眞方構釁於我, 若忽剌溫又從而起, 則北方防禦似難, 今幸歸順, 臣等之憂稍減。 臣等妄謂此人不可不厚待, 所送酋長, 尤不可不厚賜。 若賜之, 則席紙苧麻布, 其所貴也。

又啓曰:

伐引接兀良哈酋長都指揮僉事都兒溫所居, 與忽剌溫、嫌眞地面不遠, 善惡情狀, 無不知之。 此人投我, 則兩處精兵, 不難知之, 但前此難於招來, 今幸歸順, 其接之之禮, 可過於凡察, 不可下也。 此人永永歸順, 在此一擧。


사로잡은 수자개 등 6명을 풀어주도록 함길도 감사 등이 건의하다[편집]

○咸吉道監司、都節〔制〕使馳啓:

慶源府聞愁者介等六賊來隱山間, 只遣通事二人, 與兀良哈之徒誘而致之, 及其中路, 反接而來, 是執之不以武, 今又殺一愁者介, 何能爲武, 何足快於報仇? 徒增其類之怨, 而深塞來者之路耳。 莫如厚衣食, 竝給其所沒鞍馬, 慰而還之, 則其徒必深德我國寬仁, 革面歸順, 或可期也。 儻不歸順, 彼必以爲見執者, 猶得生還, 不復疑我, 則我可以得後日之謀也。 若以臣等之議爲是, 則不如速放, 若拘囚困苦, 因而病死, 則何及矣? 如都兒甫老者, 雖六歲被擄, 旣長則豈無逃還之隙, 甘心事虜, 旣不逃還, 又從而來寇, 及其窮也, 猶不投我, 乞食於兀良哈, 將欲還背, 見執於兀良哈, 其謀背本國之心, 前後無改, 誅諸境上, 以爲謀叛者之大戒何如?

卽下政府議之。


8月 30日[편집]

홀라온 올적합의 내요곤·벌아가 등이 투화하다[편집]

○丁亥/忽剌溫兀狄哈嘔罕衛指揮乃要昆及肥河衛指揮伐兒哥等各遣人, 奉書投化。 嘔罕衛書曰:

大明皇帝封忽剌溫一方兀狄哈乃要昆, 設立嘔罕衛, 世襲都督, 住坐本土, 管轄百姓。 今欲於朝鮮國殿下, 受命効力, 往來交通, 差送指揮亏將介等六人, 自今受命効順, 永不寇邊。 我等地面所貴金銀及馬匹鞍子等物賜給, 仍授高爵遣還, 則乃要昆等益改前心, 殿下所貴之物, 我等亦連續進獻, 永永歸順。

肥河衛兀狄哈伐兒介書亦同。


김종서에게 변방 방어에 전력할 것을 명하다[편집]

○傳旨咸吉道都節制使金宗瑞:

今見卿之所啓云: “母死不見, 喪不終制, 故欲請暇躬行祥禫之禮。” 已知卿之至情, 然初以國家事重, 故不得已起卿之喪, 況今野人爭來告變云: “雜種將擧兵侵掠。” 此防禦最急之時也。 慶源築城, 時方起工, 萬人布野, 此防戍最緊之日也。 且卿母之子, 非獨卿也。 有兄有妹, 以幹其喪, 卿爲王事, 而兄行祥禫, 不亦可乎? 禮有祥禫給暇之文, 此平時之事, 非若今日之比也。 卿當安心守鎭, 益盡撫綏之策, 以體予懷。


十九年 九月[편집]

9月 1日[편집]

친히 건원릉에 제사지내고 동교에 거둥하여 농사를 보다[편집]

○戊子朔/親祭健元陵, 遂觀稼于東郊。


수자개를 석방하고 의식을 후하게 주어 보내게 하다[편집]

○傳旨咸吉道監司、都節制使曰:

卿等前啓請: “放還愁者介, 仍賜衣食鞍馬慰之。” 議諸大臣, 皆曰: “此胡罪重, 宜誅諸境上, 以懲諸種。” 然邊將之計, 必酌彼我之間而言之, 不可不從。 當以大義開曉不殺之意, 仍諭曰: “(都兒甫羅)〔都兒甫老〕者, 本我國人, 與賊寇我疆, 其罪甚大, 故不還也。” 卿其臨機量宜爲之。 大臣又曰: “所沒鞍馬, 還給足矣, 何必厚給衣食?” 予以爲愁者介拘囚自春至秋, 衣必盡破, 今當寒月, 放還赤體之人於草野, 恐其凍死於中路, 宜給舊汚衣服以送可也。


각사의 권하고 경계할 일을 분명히 하여 항식으로 삼다[편집]

○議政府啓: “今中外各衙門凡所施行可爲勸戒之事, 明白開寫, 送于春秋館, 以憑記事, 永爲恒式。 如有不移文各司, 令攸司糾理。” 從之。


혐진과 홀라온의 결탁 여부를 조사하여 아뢰게 하다[편집]

○傳旨咸吉道都節制使:

詮聞中國之人皆言: “忽剌溫與具州等處嫌眞有隙。” 本國人所言亦然。 予嘗意二族不相同心, 卿馳報云: “訓春住女眞淡波老密告: ‘具州兀狄哈與忽剌溫構, 當候秋穫時入侵。’” 今又啓: “嫌眞作賊之心, (嚚)〔囂〕然未已。 或曰與都骨連兵, 或曰與忽剌(剌)溫連兵, 恐動於我。 忽剌溫歸順, 適當此時, 嫌眞聞之, 則必膽落, 其爲惡之心沮矣。” 此與前日所聞不同。 此二族同心, 則乃有作賊之事乎? 二族同心與否, 細聞以啓。


살인한 수원 죄수 조칙금을 교형에 처하게 하다[편집]

○刑曹啓: “水原囚趙則金殺人, 按律當絞。” 從之。


9月 2日[편집]

종정성이 토산물을 바치다[편집]

○己丑/宗貞盛遣彦三郞等四人, 來獻土宜。


9月 3日[편집]

과거 볼 때에 글을 외우게 하여 임금이 친히 심사하기로 하다[편집]

○庚寅/視事。 判中樞院事許稠啓曰: “國學儒生, 全習詞章, 不讀經書, 弊固不小。 此無他, 科擧不講經故也, 若復行講經之法, 則自不能不務實學矣。” 上曰: “予每念此而未定。 太祖朝始立科場講經之法, 太宗朝, 權陽村每請罷講經, 予亦熟聞其說, 是豈不察而言之歟? 其後卞季良亦力非講經之法, 至於上言止之。 予嘗聞之矣, 其講經之際, 不無(狹)〔俠〕私之弊, 甚者或有密諭擧子者, 此亦人情所不能無者也。 若一時政丞或執政大臣或親舊子弟則豈不容私於其間哉? 講經之法, 終必有弊, 不可用於取士之時。 然其應擧者, 豈預料其容私而不讀書乎? 今以講經取士, 則必有讀書之効矣。 大抵熟於經書爲貴, 其文章之類, 無益於國家, 特以事大交隣而不棄之耳。 若知大體, 不失於禮義, 則雖曰疎於文詞, 何傷乎哉?” 禮曹判書權踶啓曰: “方今學者有甚焉, 不唯不讀書, 且以《文選》爲不合擧業, 例以一時儕輩所述之文爲得體, 念誦不已。 以此成風, 學術日卑, 莫甚於今。” 上曰: “予於此事, 何如而可也? 興學之術, 全委卿等, 可與大臣同議以定, 予當從之。” 贊成事申槪啓曰: “臣等嘗試史官講經史, 同聽其所言, 而意向各異, 或以爲通, 或以爲略, 或以爲粗。 其粗與通, 固有間矣, 而聽者不一, 講經固難於取人。” 上然之曰: “予嘗於武科親講, 粗略之間難定, 此無一定之規耳。” 踶又啓曰: “講經有弊, 固不可用於科場。 平時成均館與禮曹、臺省講諸生所讀經書, 自《大學》至五經, 一一置簿, 四書五經皆通者, 更問, 果皆通曉者, 則擧而用之何如?” 上曰: “不必四書五經皆通, 然後用之。 四書及二三經, 通曉大義則可也。 卿等共議興學之術以啓。” 稠等旣出, 上謂諸承旨曰: “每於試年, 先以製述取之, 進闕庭, 予親講以觀其學何如?” 權採對曰: “如是則殿試罷作文, 以所講第之可矣。” 上曰: “何但等第而已? 其不通者, 不取可也。” 辛引孫啓曰: “恐勞上體。” 上曰: “何勞之有? 不須限以一日之內, 雖五六日可也。” 上又曰: “予欲御經筵, 而集賢殿官分仕他所, 故久停講也。 若備四員, 則以二人相遞入侍, 猶可爲經筵矣。”


임금이 친히 강경에 임하는 것을 의정부에 의논하게 하다[편집]

○傳旨議政府:

近來學者惟習詞章, 不務經學, 誠爲可慮。 今欲於每年親試之時, 先使主掌官試以製述, 進之闕下, 親臨講經, 不通者不取, 以通者之數取之, 則庶幾兼習, 亦助實學之一端, 僉議以啓。


토산 죄수 최득인 등을 교형에 처하다[편집]

○刑曹啓: “兔山囚崔得仁、留後司囚王佛丁等殺人, 按律當絞。” 從之。


9月 4日[편집]

지중추원사 조말생이 사직을 청했으나 윤허하지 아니하다[편집]

○辛卯/知中樞院事趙末生上箋乞免曰:

引年求去, 古事之恒規; 貪位忘歸, 人臣之深戒。 敢陳危懇, 庸瀆亶聰。 伏念臣本乏他能, 僅粗一藝。 當先聖取士之始, 濫得巍科; 及重華卽政之初, 驟遷崇秩。 久食厚祿而踰分, 乃致小器之易盈。 往咎莫追, 後悔何及? 江村數載, 謂將溝壑之塡, 宰路當年, 復被乾坤之惠。 豈意中樞之職, 仍升一品之階? 矧惟兼帶之司, 俱是朝廷之選? 覆轍可畏, 前鑑奚忘? 而況臣早緣朝夕之勤, 晩劇風寒之疾。 形體已瘁, 誰云執銳之宜? 心力隨衰, 孰曰論囚之可? 仰愧聖鑑, 俯慙物論。 跼地汗顔, 籲天歷懇。 伏望諒臣孤直, 矜臣朽衰, 深察誠言, 許臣愚分, 則臣謹當躬居陋巷, 永荷終始之恩, 心注層霄, 恒祝久長之算。

上不允, 命改義禁府提調。 初, 末生以不廉久黜于外, 還受職牒, 尋拜中樞, 至是兼義禁府提調, 臺省屢請不宜提調, 不報久之, 心不自安, 乃乞辭職。


문소전 등의 친제에 집현전 부제학 이하 4품 이상관으로 차청하다[편집]

○傳旨吏曹:

今後文昭殿、健元陵、獻陵親祭大祝, 除他官, 皆以集賢殿副提學以下四品以上官差定。


양계에 이주한 백성들에게 3분의 1의 조세를 감해 주다[편집]

○傳旨戶曹:

前日咸吉道新設四鎭及新徙之民、平安道新徙之民租稅, 依貢法減三分之二, 今除貢法, 依前踏驗。 所設四鎭, 可依他例, 隨損給損。 兩道新徙之民, 踏驗實數, 減三分之一。


정조와 탄신일에 각도 감사가 방물 바치는 것을 폐하다[편집]

○傳旨禮曹:

前此正朝誕日各道監司方物幷進馬匹, 雖官給其價, 然近因年儉, 民生可慮, 不無騷擾之弊, 今後除之。


율과에 급제한 외방 거주자도 본방에 출근하여 직책을 수행하게 하다[편집]

○議政府啓: “《續》《吏典》: ‘凡中律科者去官後, 稱訓導, 仍仕本房, 講習律文, 訓誨後進, 同祿官按律, 以供其任。 吏曹每當歲季, 考其勤慢, 京外敍用。’ 然去官者, 不考立法之意, 輒歸鄕曲, 不仕本房。 因此律學虛疎, 精通律意者蓋寡。 按律之際, 出入比附, 或有差誤, 飮恨負屈者頗多, 誠爲可慮。 今後凡居外方者, 督令聚會, 以供其職, 其或不仕者, 充定軍役。 且司律院, 本八品衙門, 當去官者, 例受七品, 自立循資之法, 階通仕者, 則依舊去官, 若承仕則不得去官, 仍資補外, 深爲未便。 今後以承仕當去官者, 加資補外。”

從之, 因本院提調啓也。


9月 5日[편집]

도승지 신인손이 사직하기를 청했으나 윤허하지 아니하다[편집]

○壬辰/都承旨辛引孫乞免曰: “臣性本庸愚, 且無學術, 幸登仕版, 濫蒙聖恩, 累遷華秩, 位冠近臣, 寵榮之極, 實踰涯分, 而曾無毫髮仰裨聖化, 惟當夙夜供職, 爲公忘私, 以盡犬馬之力, 乃其職分也。 第以才識淺短, 奉職失宜, 動致悔咎。 又不能治家, 今因農庄之奴, 受負債人田, 爲諫院所劾, 臣爲家長, 不能禁遏其非, 罪無所逃, 宜當斥黜, 以正其罪, 特垂睿恩, 曲貸臣罪, 又命治事, 覆育之恩, 非臣隕首所能上報。 然臣以不才, 尸素已久, 而又被論劾, 靦面貪位, 復玷近臣之列, 其罪蓋深。 縱臣心無恥, 其在公論何如? 伏望聖上察臣至情, 遞臣職事, 使臣永免罪責, 不勝幸甚。”

不允。 初, 京畿原平府有逋亡人田頗膏腴, 官爲屯田有年矣。 府使趙義方聽引孫請, 以其田與之。 司諫院聞之, 移文本道推鞫。 引孫先啓曰: “臣之若庄奴子不告於臣, 而受負債之田。 所司謂臣請托, 將欲劾臣, 請避嫌待罪。” 上曰: “知之。” 引孫在家待罪, 已三日矣, 上命就職, 故辭。 後義方坐此, (續)〔贖〕杖八十, 奪告身三等, 不復用。


강릉 죄수 위종 등을 교형에 처하게 하다[편집]

○刑曹啓: “江陵囚魏宗歐殺人; 載寧囚金介謀欲殺人, 按律當絞。” 從之。


9月 6日[편집]

근정전에 나아가 조회를 받다[편집]

○癸巳/御勤政殿受朝。


한원군 조선의 졸기[편집]

○漢原君趙璿卒。 璿字公謹, 知中樞院事末生之子也。 歲辛丑年十二, 尙太宗女貞靜翁主, 封漢原君, 至是卒, 年二十八。 訃聞, 輟朝一日, 賻米豆共五十石、紙一百五十卷、正布三十匹、斂衣三襲, 官(它)〔它〕葬事。 諡昭懷, 容儀恭美昭, 慈仁短折懷。 子渶。


9月 7日[편집]

이조 판서 하연이 착한 사람을 천거한 자에게 상주기를 청하다[편집]

○甲午/視事。 吏曹判書河演啓曰: “今立保擧之法曰: ‘保擧之人庸劣, 則罪及擧主。’ 而無薦賢之賞, 請立法以廣賢路。” 上曰: “卿言意則善矣, 然立法則未可。 姑以守令言之, 每考居上而秩滿遞遷者多, 此亦可謂薦賢矣。 是皆賞乎? 必不勝行賞矣。 如有特異之事, 則以一時權宜賞之可也, 立法則未可也。” 右議政盧閈曰: “誠如上敎。”


처음으로 경연에 나아가 사관들의 입참을 못하게 하다[편집]

○始御經筵, 除史官入參。


유은지의 부자 일문을 용서하고 돌려 보내다[편집]

○宥柳殷之父子一門, 其女終非外, 竝令放還。


9月 8日[편집]

누에치기와 서속 재배에 관하여 의논하다[편집]

○乙未/御經筵。 講《詩》至《采蘋章》, 上曰: “古之人莫不以農桑爲重, 至於后夫人, 皆有親蠶之禮, 其有關於婦德者大矣。 本國自母后至中宮, 亦皆親蠶, 而所出不多, 予以爲蠶事未得其要也。” 辛引孫對曰: “蠶事今雖依方, 必未得其要耳。 臣爲慶尙道監司時, 差定守令, 督治公蠶, 纔及四旬而事畢, 所出幾至百餘石。 苟能致力, 則其成功不閱月矣。” 上又曰: “農事不可不盡心, 天時人事旣至, 則其利不啻倍蓰也。 予以粟種二合, 種於後園, 其所出一石有奇。 予意以爲上之人不奪民力, 則民之致民於農務, 豈其小哉? 予知之, 未能行也。” 引孫對曰: “粟與他穀不同, 其種雖少, 所獲甚多。 但民家雖知, 而力薄不能盡心於農事。”


이영상이 신인손도 과죄하기를 청했으나 윤허하지 아니하다[편집]

○司憲持平李寧商啓曰: “柳殷之父子以淫亂, 擧家黜外, 不數月蒙宥。 原平府使趙義方等所犯, 皆依律科罪, 獨以引孫爲近臣而特宥, 臣等以爲不可。” 上曰: “殷之父子延坐子孫之罪, 此法外事也。 引孫之事, 曖昧未著, 且其所犯事小, 何再來請? 假使所犯雖大, 予特赦之, 亦何傷乎?” 寧商更啓曰: “若以近臣而特赦, 漸不可遏。 今雖特赦, 必先按律, 明正其罪可也。” 上不允曰: “勿復更言。”


예전대로 사관도 경연에 입사하게 하다[편집]

○史官金季友白于承政院曰: “自古史官必入侍經筵, 且已立法, 今復御經筵已數日矣, 而史官未得入侍, 殊無設置史官之意。 請入侍經筵。” 承旨等以此啓, 上從之。


김종서가 거아첩합을 살려 두기를 건의하다[편집]

○傳旨咸吉道都節制使:

巨兒帖哈積年寇邊, 罪惡貫盈。 今若放還, 必不感恩, 反以爲讎, 若置於法, 則慮其子孫管下人等必將怨怒, 邊患未息。 然如此猾賊, 何可放還? 如欲狗囚不殺, 因以爲餌漁其被擄之人, 招懷其族類, 然後誅之, 則信義將虧, 但其遺在子孫兄弟、管下軍馬多少、各種兀狄哈部落强弱、軍馬多少、入來道路險夷、各部人心順逆、北方事變, 無遺拷訊, 然後誅之可也。 且近年入寇之時, 必有近境野人引誘指示者, 在所當問。 然當此招撫野人之時, 恐生反側之心, 秘密問之, 仍諭斡朶里、兀良哈曰: “巨兒帖哈前此屢寇我境, 今又欲寇慶源, 窺覘虛實而來, 是以拘執之也。” 且大臣議曰: “巨兒帖哈, 非唯得罪本國, 上國亦欲討之, 固不可赦, 然非用兵以執之, 故不可誅諸境上, 以示雜種, 使生嫌怨。 又其子孫管下不無歸降之理, 宜拘囚內地, 栲訊事變, 然後誅之。 其妻子, 安置南方。” 大臣之意亦善, 卿臨機或於吉州或於咸興以南, 量宜誅之。 若大臣獻議爲是, 則繫送京畿。 若誅之於本道, 則欲將妻子安置南方, 宜固械上送, 毋使逃逸。

都節制使金宗瑞回啓:

巨兒帖哈, 姦猾老賊, 我國前後被患, 皆此賊所爲, 宜極加刑, 以快人鬼之憤。 然此賊老於窮荒, 無處不到, 無人不知, 山川險易、道路迂直、部落强盛, 無不周知, 當徐徐鞫之, 盡得其情, 於我之計, 庶乎有益。 且前後作賊, 必因近處兀良哈之誘引, 然未知爲誰, 每墮術中, 誠爲失策, 宜幷窮推, 密知彼情。 但此地, 胡人雜處, 解胡語者甚多, 雖欲密推, 事必漏洩, 恐生反側之心也。 兵家全尙詭詐, 臨敵之際, 何論信義? 但此賊好在, 則其子孫畏其被殺, 或不速生嫌怨, 或歸我被擄人口, 或開歸順之路, 速殺則無此三者之望, 而禍又速矣。 況我國被擄人口三十餘人, 在於巨兒帖哈父子族親之戶, 若聞巨兒帖哈被殺之言, 則必皆殺害以快憤。 以此言之, 則速殺此賊, 似爲無益, 今姑竝其妻子械送于京。


9月 9日[편집]

경연에 나아가다[편집]

○丙申/御經筵。


사헌부에서 유은지를 다시 외방에 보낼 것을 건의하다[편집]

○司憲府上疏曰:

《書》曰: “旌別淑慝, 樹之風聲。” 有淑不旌, 有慝不別, 爲善者何所勸, 爲惡者何所懲乎? 柳殷之少習豪俠, 專事鷹犬, 巧言令色, 務以悅人, 荒淫自恣, 惟日不足, 遂使其女召央、其孫仲諲混褻無別, 次女終非奸兄之夫錫哲, 此禽獸之行, 汚穢之甚也。 其家之不正, 子孫之醜行, 伊誰之致然也? 誠逬諸四裔, 不與同中國之人也。 去年闔門放黜, 逬諸于外, 卽成周移郊移遂之美法也。 一國臣民罔不快心曰: “醜行之人, 終身不返。” 今者纔過期年, 竝令放之, 凡有耳目, 莫不缺望。 非徒戾於旌別之義, 爲惡者亦無所懲矣, 伏望還收是命, 以勵風俗。

不允。


귀순하는 야인의 접대 문제를 의논하게 하다[편집]

○傳旨禮曹:

忽剌溫, 自古不通我國, 而寇掠邊疆, 我國以蕞爾醜虜, 置之度外, 苟犯邊境, 則擊而逐之, 使之懲艾而已, 不相交通可也。 彼雖欲交通, 使得往來, 識我虛實, 非策之宜。 且煩擾驛路, 誅求無厭, 不無將來之弊, 皆非我國之利。 今其酋長都督乃要昆及都督伐兒哥等各遣麾下六人, 以歸順爲名, 始來通好。 予意彼人狙詐反覆, 難以信義待之, 今之歸順, 其誠心與否, 皆不可知。 假使誠心, 安能保其久而無替乎? 且我國接待之禮, 雖從優厚, 大抵戎狄之心, 貪利無已, 雖十事極厚, 一事稍薄, 則頓忘前日十事之厚, 而反生怨隙, 此戎狄之常情, 則雖今日厚待, 亦安能終感其心於無窮乎? 故不來則不必交通可也, 來則不必厚待亦可也。 然曠古不通之夷, 始來納款, 其志可取而可喜也。 雖不知其實心, 名爲歸順, 欺以其方, 則以大字小之心, 豈可追咎旣往之愆, 逆計將來之詐而薄待乎? 雖後日有煩擾誅求之弊, 與剽竊寇盜之害, 固有間矣。 接待之禮, 當從優厚何如? 其與政府同議以啓。

時諸種野人來者日衆, 慮將難待, 故有是命。 皇甫仁曰: “微者則都節制使待之送還, 酋長所遣則竝皆上送, 若多則其中爲首者上送可也。” 權踶曰: “雖酋長親來, 送京之數, 不過十人可也。” 崔士康曰: “不過四人可也。” 黃喜、盧閈、許稠、申槪等曰: “令都節制使審其部族强弱及待之厚薄之宜, 當厚者不過十人上送, 其餘都節制使厚接之, 贈物遣還。” 上命錄擬議之辭, 傳旨都節制使:

大臣之議如此, 雖其來朝可嘉, 然京中則猶可供給, 驛路彫弊, 將不能堪, 不可不慮。 卿知此意, 量宜畫策爲可。


사재감·장흥고 등의 관원을 감원시키다[편집]

○議政府啓: “各司官員內可爲久任及可減損者, 同其提調及仰曹堂上議之, 宗廟署ㆍ文昭殿ㆍ昭格殿ㆍ奉常寺ㆍ典農寺ㆍ義盈庫ㆍ典廐署ㆍ樂學ㆍ分禮賓寺久任各一、慣習都監久任三、鑄字所ㆍ軍器監久任各二仍舊, 司宰監久任二內一、長興庫久任二內一、禮賓寺久任四內一、繕工監久任一、司臠所久任四、禁火都監久任二等皆革, 都官正佐郞中奴婢色官員一久任。”

從之。


국속으로 고기 베는 자들을 모두 해임시키다[편집]

○議政府啓: “前此司臠所別監掌公事, 故別設波吾赤,【國俗, 割肉者, 號波吾赤。】今提擧別坐掌公事, 而別監則只專割肉之任。 惟一割肉之任, 旣有別監六人, 又有波吾赤八人, 實爲猥濫, 宜革波吾赤。” 從之。


9月 11日[편집]

올량합 도지휘 첨사 도아온 등이 투화하여 오다[편집]

○戊戌/御勤政殿受朝。 伐引住兀良哈都指揮僉事都兒溫等五人來朝, 忽剌溫都督乃要昆所遣指揮亏將介等六人、都督伐兒哥所遣都指揮吾寧應哈等六人亦隨班。 上引見都兒溫、亏將介、吾寧應哈等三人於殿內曰: “險遠道路, 艱苦出來。 汝輩前此不曾朝見, 今乃來朝, 甚嘉之。” 都兒溫對曰: “忽剌溫酋長喜前日放還朴多弄哈、無伊應哈等, 送人於我曰: ‘今欲遣使以通歸順之意於朝鮮, 汝其勿禁護行。’ 我是以率來。” 上曰: “已知汝意。” 都兒溫曰: “前日兀狄哈侵慶源、會寧而還, 我要中路, 奪其馬三匹及人口, 遂有嫌隙, 故至今未得來朝。 今無兀狄哈聲息, 且雪未降氷未合, 故乃出來, 欲及雪降氷凍前還歸也。 且欲歸順者, 非獨兀剌濫, 北方深處種類, 亦皆將有歸順之心矣。” 上曰: “汝意好, 予具悉之。” 都兒溫曰: “我兀良哈等或居於伐引, 或居於水下部落, 隔遠散居, 故水下被寇, 則伐引不及救援, 請欲聚居于伐引。” 上曰: “汝輩之事, 予不當布置也。” 都兒溫曰: “各處部落, 欲會居一處久矣。 然諸鎭禁之曰: ‘汝安接已久, 何故一朝棄舊居?’ 是以不能擅便, 敢來啓也。” 上曰: “已知。” 都兒溫又曰: “我輩元無奴婢, 所得役使之人, 投于貴國, 貴國不還, 我輩恨之。 乞今後隨卽發還。” 上曰: “投來者是中國之民, 則我國安能擅自進退乎?” 都兒溫但俯伏扣頭, 不能對。 上曰: “汝輩勞苦上來, 姑且就舍。” 竝賜衣服笠靴, 又賜都兒溫靴馬。


종정성이 토산물을 바치다[편집]

○宗貞盛遣羅溫等四人, 來獻土宜。


경연에 나아가다[편집]

○御經筵。


함길도 회령부에 남녀 합계 4인이 벼락을 맞아 죽다[편집]

○咸吉道會寧府男婦共四人震死。


세자로써 강무를 대신하게 하였으나 승지들이 반대하다[편집]

○司諫院右正言曹石門啓曰: “今年之歉, 不減於前年, 請停講武, 如不得已, 減其日數。” 上曰: “講武, 祖宗成憲, 軍國所重, 迂闊之徒, 每請止之。” 俄而上命承政院曰: “古者有四時之田, 以講武事。 我祖宗參酌古制, 定爲春秋兩等, 講武之法, 比於古制, 疎數遠矣。 今軍士憚於講武, 而喧騰如是, 此無他, 我國治平, 軍士無征役之勞, 而習於安逸, 故春秋講武, 尙且憚之。 予意以謂如欲訓兵, 則不可如此其安逸也。 且諫院請減其日數, 夫講武, 所以訓鍊兵卒也。 如不講武則已, 如其講武則七八日之擧, 尙謂之多, 而減其日數乎? 三四日之行, 可以習坐作進退之節、馳騁射御之事乎? 予無旬月之行、流連之樂, 而唯春秋兩等八九日之擧, 猶且請止之, 無乃太簡乎? 諫院必以人君之行, 有供費輸轉之煩, 請停之, 予欲以世子代行。” 遂書世子講武之制以示曰: “行幸稱山行, 動駕稱上馬, 下輦稱下馬, 隨駕稱隨行, 駕前稱馬前, 還宮稱歸宮, 敬奉敎旨稱奉令旨, 啓稱申, 波吾達、晝停通稱。 軍士三分之二隨行, 兵曹、鎭撫所減半。 出納公事, 書筵官主之, 賓客一、書筵官四。 司禁稱司導, 以四品軍士八人爲之, 執烏杖。 軍中之事, 皆取令旨施行, 歸宮後啓聞。 外官二品以上勿祗迎, 至幕次行禮, 世子答拜如常。 晝停, 世子在東西向, 大君以下西壁向東。 交龍旗代以孤靑龍旗, 司僕官(負)〔員〕減半, 翊衛司盡行。” 諸承旨見之, 卽啓云: “不可以諫院之請再廢大事, 又不可以世子代行也。 雖小有減焉, 其供億轉輸之弊, 實無異也。”


아내의 간부를 살해한 소을진을 한 등 감하여 벌하다[편집]

○刑曹啓: “樂安囚所乙進刺殺妻之奸夫, 非奸所捕獲, 依律當斬。” 與議政府六曹同議, 或曰: “當死。” 或曰: “本欲捕於奸所, 預知逃去, 從而衝刺, 豈可以凡人殺死論斷? 宜從末減。” 命減一等。


9月 12日[편집]

경연에 나아가다[편집]

○己亥/御經筵。


사헌부에서 유은지의 석방을 반대했으나 윤허하지 아니하다[편집]

○司憲府上疏曰:

習俗以淸儉相尙, 則世道升; 以淫奢自縱, 則世道降, 升降之機、致治之要, 只在勸(愆)〔懲〕而已。 柳殷之不學無術, 家訓不正, 閨門之內, 本有醜言, 誠宜謹飭, 以蓋前懲, 念不及此, 身先恣欲, 遂使若女若孫以至家贅, 混置無別, 彈琴唱歌, 酬酢交歡, 無異倡優, 行同狗彘。 不善之積, 至此已極, 天道昭然, 終以敗露, 聖上闔門放黜, 以戒荒浮之輩, 中外相賀, 丕變之風, 將於是可期, 曾未一期, 無有可放之緣, 特命放還, 臣等未審是命。 設使殷之有可賞之功, 則重其功而輕其罪可也; 有將相之才, 則惜其才而掩其惡亦可也。 俱無二者之能, 而今當守成之日, 以明敎化、正風俗爲務, 豈可以淫蕩之徒, 復還京都, 以累聖化哉? 甚非懲惡勵俗之道, 此臣等所以仰煩聖聰而未已者也。 伏望一從前疏, 永置鄕曲, 以正(沔)〔汚〕俗。 若以殷之義無緣坐, 其仲諲、召央等, 仍置不放, 以勵風俗, 不勝幸甚。

不允。


세자로 하여금 매일 모화관에서 모구를 쏘게 하다[편집]

○傳旨兵曹:

習武莫如毛毬, 故古人以是爲重。 可令世子率兵曹鎭撫, 每日領軍士三百人, 射毛毬於慕華館。


곡정 죄수 가구지를 참형에 처하게 하다[편집]

○刑曹啓: “谷城囚私奴加仇之殺白丁金仇知, 依良賤相歐律當斬。” 從之。


9月 13日[편집]

경연에 나아가다[편집]

○庚子/御經筵。


9月 14日[편집]

강무와 강경에 힘쓸 것을 의논하게 하다[편집]

○辛丑/御資善堂視事。 上曰: “我國近因昇平, 武士懈怠, 不以射御爲己任, 況今邊境未息, 不可不慮? 其習武之術, 何如而可? 且學校之政, 比此爲大, 而國學日益空虛, 儒生不務經書, 其興學之術, 又何如? 今有議者云: ‘科場講經則可致興學。’ 予則謂講經豈可以興學乎? 高麗未嘗立講經之法, 而未聞不學之甚如今日者。 且權近、卞季良, 皆以講經爲非, 大臣亦或有非之者曰: ‘自科場講經以來, 衣冠子弟皆趨武藝, 不可講經。’ 今乃反之, 何也? 若欲興學, 必須講經乎?” 領議政黃喜曰: “今之學者不務實學, 殆有甚焉。 爲今之計, 莫如講經以救其弊。” 上曰: “講經臨文則聰敏之徒, 不曾熟讀, 臨時歷覽, 猶可僥倖矣。 此豈興學之術歟?” 禮曹判書權踶曰: “成均館於平時, 與禮曹臺省以居齋生徒講《大學》, 三處皆通, 則置簿, 使讀《論語》, 又講三處皆通, 則亦置簿, 次《孟子》、《中庸》, 至于五經, 皆如《大學》、《論語》, 其所不通之書, 使之更讀又講。 至試年, 考置簿, 以經書皆通者, 許令赴試, 則凡欲應擧者, 皆趨學舍, 而無空虛之嘆, 儒生亦皆預先熟讀, 而無臨時歷覽之弊。 如是則無時不學, 無書不熟。 且考之非一人, 取之非一日, 亦無容私之弊, 但外方校生, 皆謂成均赴試, 則不無往來之弊。 此則又別有處置矣。” 上然之。 大臣皆出, 上謂承旨曰: “方今武夫憚於武事, 欲爲安逸, 謀避講武, 故爭言有弊, 以爲臺省諫諍之階。 今年春節講武, 亦可爲也, 而大臣臺諫屢請止之, 故予乃停之。 今也諫官亦止之, 必以此爲畜君, 而每於講武之際, 輒欲言之, 此豈予逞欲之事歟? 古之聖王, 垂衣致治, 而亦不能廢四時之畋, 況以軍國而可廢乎哉? 平時雖習軍陣之法, 至於倉卒之際, 恐有差失, 若平時而不習, 則尙何望其臨機應變乎? 今人皆謂講武有弊, 予則每於講武之日, 減供膳之物, 蠲外方進上, 且其供頓之費, 預先儲峙, 無輸轉奔走之弊。 若軍士自備齎糧, 則可謂弊矣。 然平時亦自食於其家, 但各齎持而已, 何弊之有哉? 如以此爲有弊而每抑大事, 則何時而可乎? 今欲益減朝夕供膳之物, 且到其地, 亦皆有食物, 不必齎京中之物。 且出外必求備, 簡便爲最, 卿等退與兵曹同議, 務要簡便。”


꾸어준 환상곡을 독촉하여 받게 하다[편집]

○政府啓: “各道人民爭相飾辭, 多貸還上, 及當徵償, 率皆謀避, 强拒不納, 守令亦不及期督之。 因此每年分給之數多, 而收納甚寡, 積累歲月, 義倉日減, 誠爲可慮。 今年不稔各官, 隨其損實, 收舊遺新; 稍稔各官, 往今年還上, 專委監司守令, 歲前畢徵, 其不用心督徵及虛數啓達者治罪。

從之。


3군으로 군사를 나누어 야인 토벌에 나섰음을 알려오다[편집]

○平安道監司馳報: “都節制使李蕆, 月初七日, 分軍三道, 上護軍李樺領一千八百十八人, 向兀剌山南紅拖里; 大護軍鄭德成領一千二百三人, 向兀剌山南阿閒, 皆自理山越江。 李蕆與閭延節制使洪師錫、江界節制使李震領四千七百七十二人, 向甕村、吾自岾、吾彌府等處, 自江界越江。”


평안도 감사에게 변방 고을 방어를 철저히 하도록 명하다[편집]

○傳旨平安道監司:

近得咸吉道都節制使馳報, 忽剌溫兀狄哈領兵將向江界, 若有賊變, 則軍馬皆已渡江, 防禦疎虞, 予甚慮焉。 其戒勑邊邑, 入保嚴備以待變。


옥과 죄수 박원을 참형에, 경주 죄수 윤현원을 교형에 처하다[편집]

○刑曹啓: “玉果囚朴元殺人, 按律當斬。 慶州囚尹玄元殺其姪, 當絞。” 從之。


9月 15日[편집]

경연에 나아가다[편집]

○壬寅/御經筵。


9月 16日[편집]

홀라온 올적합 모다오합이 와서 조현하다[편집]

○癸卯/御勤政殿受朝。 忽剌溫兀狄哈、毛多吾哈來朝, 上引見于殿內曰: “汝輩昔不來朝, 今乃朝見。 險遠道路, 艱苦而來。” 毛多吾哈曰: “我祖速時應哥謹事中國, 諸酋長咸有歸順之心, 遣其使介, 我則親來矣。 路雖窄矣, 我將廣之; 路雖短矣, 我將長之, 率我本土之人, 將以順事大國矣。” 上曰: “汝意甚好, 就舍休矣。” 毛多吾哈, 自其祖速時應哥時管軍, 族屬强盛。


환궁하여 경연에 나아가다[편집]

○御經筵。 是日還宮。


경기 감사의 건의 대로 황각을 캐어 흉년을 구휼하게 하다[편집]

○京畿監司請役番上船軍採黃角, 以備明年救荒, 從之。


방화하고 도둑질한 염을생 등을 참형에 처하다[편집]

○刑曹啓: “白川囚廉乙生、姜白等火人家作賊, 按律當斬。” 從之。


9月 17日[편집]

상참을 받다[편집]

○甲辰/受常參。


경연에 나아가다[편집]

○御經筵。


투화하는 야인 족속의 강약을 가려 접대하는 것을 의논하게 하다[편집]

○傳旨兵曹: “今有獻議者云: “忽剌溫族屬, 自古未聞執壤朝聘往來者也。 卽今都督乃要昆、伐兒哥等遣使歸順, 指揮毛多吾哈聞之, 卽自來朝, 曾未一月, 忽剌溫之歸順者, 絡繹不絶, 將一方雜種, 無大無小, 競來朝聘, 其勢未有紀極也。 自古未通北方部落, 向化自來, 實爲盛事, 然未知部落强弱大小、道里遠近險夷, 一樣待之, 糜費財穀, 以塡無窮之欲, 是亦不可不慮也。 “大抵作事謀始, 愼始慮終。 今來忽剌溫使人所館監護官、通事因閑訪問忽剌溫境內四方相距里數、道路遠近迂直、某職某人居某地、所率族屬部黨幾戶幾人、某爲酋長、某爲次酋長、酋長之數、部落强弱, 則雖有不以實告者, 參互前後各人所言, 從多而籍之, 雖或不中, 亦不大相遠, 而接待彼人, 庶乎得宜。 非獨忽剌溫, 北方雜種, 亦依上項, 竝皆細知, 明白置簿待之, 實爲便益。” 此議何如? 擬議以啓。


9月 21日[편집]

종정성·송기라·가음한 등이 토산물을 바치다[편집]

○戊申/御勤政殿受朝。 宗貞盛遣彦四郞等三人, 來獻土宜; 忽剌溫都督羅邑大遣指揮莫只等五人, 指揮松其羅遣指揮苦榮哥等六人, 指揮家音閒遣指揮厚時等, 來獻土宜及馬。 引見莫只、苦榮哥、厚時等於殿內曰: “汝等皆前日所不來, 路且遠險, 今乃來見, 予甚嘉之。” 莫只對曰: “我等無路用力以事大國, 但當往來, 以盡吾誠, 不知道路之遠也。” 上曰: “汝懷美意而來, 予已知之。” 莫只曰: “我先酋長速時應哥敬事皇帝, 無有罪愆。 前來毛多吾哈, 速時應哥第七子之子也, 我酋長羅邑大, 速時應哥長子之子也。 使我擎奉土宜以獻曰: ‘此爲薄物, 但表歸順之誠耳。’ 我是以來。” 上曰: “汝言好矣, 予已悉知。” 苦榮哥曰: “我酋長松其羅居忽剌溫深遠海兒地面, 聞諸酋長歸順, 遣我獻馬, 以表誠心。” 上曰: “汝等之言皆好, 予已細知。” 竝賜野人衣服笠靴, 又送鞍馬于酋長羅邑大等處。


성균관 녹관이 부족하여 보충하게 하다[편집]

○議政府啓: “謹按《續》《吏典》: ‘各部學堂生徒, 令成均館分司而敎之, 六品以上爲敎授官, 七品以下爲訓導官。 成均館官不足, 則擇可爲人師者, 以軍職兼帶司藝以下各品, 俾專其任。’ 是則成均館祿官不足而後乃兼軍職也。 成均館祿官數少, 故東西部敎官各三, 南、中部敎官各五, 竝帶軍職。 夫軍職, 非文臣職銜, 似爲未便, 乞於成均司藝以下、注簿以上, 每品各加設二人, 分司而敎之, 又不足, 然後乃兼軍職, 或以東西班各品, 如軍職例隨宜兼差。 且敎授官額數猥多, 則得人爲難, 東、西部敎官各二, 南、中部敎官各三定額, 其餘幷皆革之。” 前此敎授官除授軍職內, 三軍各革攝司直一、攝副司直一, 以充新設成均祿官六人祿科之數。” 從之。


9月 22日[편집]

이천이 이끄는 야인 토벌군이 승전했음을 알려오다[편집]

○己酉/平安道監司馳報: “今九月初七日, 左軍都兵馬使上護軍李樺、右軍都兵馬使大護軍鄭德成, 自山羊會過鴨綠江; 都節制使李蕆等過滿浦口子前灘。 十一日, 左右軍入古音閑地, 夾攻賊田莊, 賊皆逃遁。 左軍向紅拖里, 都節制使兵, 自吾自岾沿江而下, 搜索諸賊穴十二戶, 斬賊三十五級, 擒五名, 奪牛馬頭畜, 焚其儲粟。 十二日, 右軍過婆猪江, 搜索兀剌山城及阿閒地面, 賊皆逃遁, 只斬一級, 焚其廬舍及菽粟, 卽還涉婆猪江。 十三日黎明, 右軍及都節制使兵, 俱到吾彌府, 圍其賊穴, 賊已預知皆遁, 遂焚其空舍二十四戶及所蓄菽粟。 都節制使兵卽還師, 右軍屯兵所土里, 待左軍。 左軍斬賊十級, 虜男女九名, 自紅拖里來會。 是日晡時, 賊乘右軍未成陣, 突入交戰, 不克而退。 十四日朝, 賊又直指左軍, 大呼犯陣, 我軍放火砲, 賊退去, 左右軍皆還師。 左軍先引, 右軍爲殿, 道遇賊五十餘騎突出林間, 我軍擊之, 奪其馬二匹。 十六日, 左右軍及都節制使軍, 皆還越江。 凡殺獲賊六十名, 我軍則黃海道自募人一名中箭死。”

蕆等遣使獻捷, 前後凡五, 其使者皆賜衣有差。 崔井安亦以捷來啓, 賜衣, 仍給典農注簿以下告身。


환자를 독촉하다 살인한 정만을 한 등을 감하여 벌하다[편집]

○刑曹啓: “慈山囚鄭萬以官命督納還上, 歐殺婦人, 按律當絞。” 下政府諸曹同議, 僉曰: “當死。” 從之, 至是命減一等。


9月 24日[편집]

상참을 받다[편집]

○辛亥/受常參。


경연에 나아가다[편집]

○御經筵。


9月 25日[편집]

상참을 받고 정사를 보다[편집]

○壬子/受常參, 視事。


경연에 나아가다[편집]

○御經筵。


선온을 보내 이천 등을 위로하게 하다[편집]

○遣(刑)〔判〕承文院事李世衡, 齎宣醞往慰平安道都節制使李蕆等。


윤연명·이천·박안신 등에게 관직을 제수하다[편집]

○以尹延命爲嘉靖、海平君, 李蕆正憲、戶曹刑書、兼平安道都節制使, 沈道源中樞院使, 鄭甲孫藝文提學, 金孟誠戶曹參判, 禹承範禮曹參判, 朴安臣嘉靖、工曹參判、兼平安道都觀察使, 姜籌同知中樞院事, 李宣中樞院副使。 時無以京職帶外任者, 李蕆、安臣以征伐之功, 特拜是職, 蓋寵異之也。


함길도 도절제사에게 각 야인 족속의 강약을 조사하게 하다[편집]

○傳旨咸吉道都節制使:

忽剌溫兀狄哈, 自古不來我庭者也。 幸今其酋長, 各遣人來朝, 毛多吾哈則親自來朝。 一月之內, 連續納款, 意必自今諸酋長或聞風自來, 或遣使朝聘者, 將絡繹不絶矣。 然我國家不知彼部落之大小强弱、職秩高下, 一體待之, 誠爲未便。 且雖單弱猥劣者, 或稱强盛, 或托强者之命, 若待之一樣, 則彼弱者雖喜, 强者必懷不平。 因此念恨, 不無生釁, 我國接人之禮, 亦失其輕重之宜矣。 自今卿可悉知此意, 於往來忽剌溫人處, 因便問知其部落强弱、管下人口多少、土地廣狹、程途遠近、官爵高下、山川險夷, 竝宜詳悉聞知。 不特忽剌溫, 其近處住居凡察、都兒溫、甫兒看部落、伐引、訓春、厚訓、東良北等諸族類野人, 亦依上項例, 至極秘密訪問以啓。 又建州左衛則凡察, 右衛則滿住, 又有中衛, 是何人? 宜竝問知。 大抵比隣住居雜種野人之類, 國家不可不知, 而邊將尤不可不知也, 卿亦潛心, 隨宜廣問, 密封以啓。


신천 죄수 장성 등을 참형에 처하다[편집]

○刑曹啓: “信川囚私奴張成歐殺書員金天老, 律該斬; 端川囚金英富歐殺四寸弟, 律該絞。” 從之。


9月 27日[편집]

시위 군사의 속옷을 아청색으로 쓰게 하다[편집]

○甲寅/兵曹啓: “本朝因循舊習, 大小侍衛軍士, 皆着白衣, 非徒軍威無光, 白色本非吉服。 今後着甲侍衛時, 裏衣皆用鴉靑。” 從之。


사졸을 훈련하고 무예를 익히는 데 힘쓰게 하다[편집]

○兵曹又啓: “訓鍊士卒, 預習武藝, 軍國重事。 國家昇平日久, 大小軍士狃於安逸, 因循怠惰, 常時習陣習射及大閱講武時, 反生忌憚。 因此武備日弛, 實有乖於國家大體。 今後門外有獐鹿處, 本曹臨時啓聞, 發遣軍士, 以行蒐狩。 且四仲月習陣外每月初二日, 令出番軍士隨其多少, 習陣於盤松亭, 曹及三軍都鎭撫訓鍊觀提調一同糾察, 以爲恒式。”

從之。


9月 28日[편집]

한성부 윤 유계문을 북경에 보내 새해를 축하하게 하다[편집]

○乙卯/遣漢城府尹柳季聞, 如京師賀正, 上率世子及群臣拜表如儀。


동교에 거둥하여 사냥하는 것을 보다[편집]

○幸東郊觀獵。


9月 29日[편집]

상참을 받다[편집]

○丙辰/受常參。


경연에 나아가다[편집]

○御經筵。


정벌에 나선 평안도 군졸을 구휼하게 하다[편집]

○傳旨戶曹:

平安道軍卒赴征婆猪, 行役之勞, 誠爲可恤, 每一戶減還上二石。 馬匹故失者, 又減一石, 隕命者, 致祭致賻復戶, 一如定法。


평안도 도절제사에게 북방 방어의 방향을 지시하다[편집]

○傳旨平安道都節制使:

一, 癸丑婆猪之役, 崔閏德等保全沈吒納奴所居, 溫言以待, 不害一人, 不犯一物, 是足爲感矣, 而猶不感焉。 婦人之被獲者, 大臣皆謂宜頒士卒, 予乃矜憐, 令男婦不混處, 館穀如待賓客。 滿住子也多好, 優給衣食, 待之以禮, 終乃竝還本土, 亦足爲感矣, 而猶不感焉。 其後滿住所遣人, 或以爲不宜上送, 予不計驛路殘弊, 許令上送, 優給衣食, 所言皆聽。 又告饑于我, 請賜米糧, 予乃矜恤, 連賜米粟, 以延其生, 有人心者所宜感悅, 而猶不感悅, 連歲犯境, 殺虜無辜之民, 肆虐倍於前昔。 予於是乃知野人之種, 禽獸之性, 難以德化之也。 雖善待之, 而爲惡之心一也, 不善待之, 而爲惡之心亦一也。 故今秋不得已有討罪之擧, 雖不獲渠魁, 其黨類之被執者多矣。 加以牛馬被傷, 禾穀盡燒, 亦可懲艾矣。 然彼禽獸無恥者, 焉能悔過自新, 以慕德向化乎? 必使人稱爲行人, 或請糧或觀變矣。 其管下人到邊邑, 雖請上京, 當答曰: “汝輩前者連次上京, 雖蒙上恩, 不改前心, 誘引忽剌溫, 殺害邊民如舊。 今滿住親來歸順, 或遣親子, 侍衛京師, 則我當厚待上送矣, 其餘管下人則我不上送矣。 汝之誘引忽剌溫之事, 非我國之料度也, 言之者多矣。” 略給所請行糧或鹽斗, 仍使譯者饋餉還送, 亦可矣。 卿酌量施行。

一, 自婆猪江逃來投化者頗多。 獻議者云: “或給土田, 或賜爵祿, 以開投化之路。” 大臣皆以謂: “是皆逋逃之人也。 宜從酋長之請, 竝還本土。” 予以爲然, 許令還送。 旣而問之, 來請者率投化者纔越江, 盡射殺之, 予乃悔焉。 今童豆里不花投化累年, 娶妻而居, 今又爲鄕導, 以討其類, 其心必無逃歸之計。 彼滿住者, 雖請還送, 固無可還之理, 旣於定州, 娶妻安居, 則其心不無仍居之計。 若聞向化侍衛之人特受爵祿奴婢以居, 則豈不欲來京侍衛? 卿商搉以啓。

一, 滿住管下之人, 牛畜旣傷, 禾穀又焚, 必不能安居, 稱爲投化而逃來者, 或有之矣。 宜厚饋安接, 使不飢寒, 具辭以啓。

一, 趙明干口子, 陟入江曲, 勢甚孤危, 似難救援。 崔閏德在江界, 防禦布置, 必無遺策, 然去丙辰歲, 彼賊入侵, 守將失利, 人口牛馬, 被殺被擄。 倘非前日朴安臣親到趙明干, 敵臺防牌等備禦之策, 無所不盡, 則一柵成敗, 未可知也。 卿亦於趙明干防禦之事, 亦必布置之無遺矣。 然今年五月初一日, 賊又侵掠, 烽火候望之人, 皆不知賊至, 賊騎半渡, 柵內之人始知, 蒼皇驚恐。 倘非雨後江水之盈溢、初一日上下番聚會之時、守將申貴之果敢, 則成敗亦未可知矣。 崔閏德請罷趙明干口子, 予以爲祖宗(强)〔疆〕域, 不可退縮, 仍置不罷。 卿又請罷之, 若陟絶尤甚, 援兵不及, 不得已必罷, 則罷之不難矣。 然祖宗疆域, 不可以蹙, 則趙明干一柵, 防禦布置, 不可不盡力也。 如趙明干最緊之柵多, 則分力守禦, 似乎難矣。 唯趙明干一柵最緊, 則盡力守禦, 亦不難矣。 卿更加備悉, 盡心布置, 使趙明干之民永免被掠之患。


十九年 冬十月[편집]

10月 1日[편집]

올량합 도지휘 유보아간 등이 토산물을 바쳐 말을 하사하다[편집]

○丁巳朔/御勤政殿受朝。 東良北住兀良哈都指揮劉甫兒看率其子蘇應哥及管下十人, 來獻土宜, 忽剌溫兀狄哈指揮加音閒遣沙羅哈, 亦獻土宜, 引見曰: “險遠道路, 艱苦而來。” 甫兒看對曰: “心切來朝, 不知道路之險。” 且曰: “聞愁下斜弄哈等將欲入寇。” 上曰: “已知。” 甫兒看啓曰: “我等散居, 不能相與救患, 亦不能同心同力, 以禦北賊, 今欲聚居一處。” 上曰: “知之。” 遂賜宴于西廊, 竝賜衣笠靴, 又賜甫兒看及其子鞍馬。 都指揮僉事都兒溫、忽剌溫亏將阿ㆍ吾寧應哈等辭, 賜亏將阿、吾寧應哈麻布、苧布各二十匹及紙席等物, 又賜鞍馬于其酋長乃要昆、伐兒哈等。 時政府啓: “今若賜鞍馬于野人, 則彼界諸種野人見而來請者必衆, 將恐有不勝之弊。 請勿送鞍馬, 只送布子雜物, 以防後日之弊。” 上曰: “鞍馬不可不賜, 假使一年之內, 預備三十餘件, 則可以應之。 若又國用不足, 則士大夫等各出有差, 以充其費亦可也。” 大臣等不敢更言。


경연에 나아가다[편집]

○御經筵。


사노 유자고미·박원이 살인하여 참형에 처하다[편집]

○刑曹啓: “鎭川囚私奴劉者古未及朴元殺人, 按律當斬。” 從之。


변경의 야인들이 벌인에 모여 살기를 청하나 도절제사 김종서가 반대하다[편집]

○傳旨咸吉道都節制使曰:

兀良哈都兒溫來啓曰: “我等或居於伐引, 或居於水下, 部落隔遠, 故每被寇盜, 不及相援。 請聚居于伐引。” 又劉甫兒看亦來啓曰: “我兀良哈散在各處, 不能相救, 乞聚居一處, 以防不虞。” 上項兩酋長必欲(褧)〔聚〕居, 其志何如? 其有利害於邊疆乎? 且此野人, 皆耕農以生者也。 昔居于豆滿江內, 今皆徙居于江外, 倘聚于一處, 則耕農之地, 無乃不足乎? 卿審其情僞, 酌其利害, 詳究以啓。

都節制(便)〔使〕金宗瑞回啓: “自古夷狄無統則其力弱, 其禍淺, 倘或聚居, 竝力一心, 則禍將不淺。 甫兒看、都兒溫等屢請于臣, 臣力止之曰: ‘棄舊居之土田, 開新徙之荒野, 恐汝生理不贍。’ 每以此答之, 旣不得請於臣, 乃有此啓。 然夷狄聚居, 恐將不利。”


10月 2日[편집]

왕세자를 거느리고 강원도에 강무하다[편집]

○戊午/上率王世子講武于江原道, 議政府臺諫各一、宗親駙馬兵曹隨駕。 留都文武群臣祗送于興仁門外, 京畿監司李士寬、經歷成奉祖、程驛察訪崔敬身等來迎于興仁門外, 楊州府使李伯常迎謁境上, 獵于所羅伊, 次楓川。


10月 3日[편집]

어가가 연천에 이르니 현감 이군우가 알현하다[편집]

○己未/駕至漣川, 縣監李君遇迎謁境上。 獵于漣川、鐵原之境, 次松折院平。


권맹손·정연 등을 탄핵하나 불문에 붙이다[편집]

○江原道監司權孟孫請判書鄭淵、京畿監司李士寬、左副承旨權採、右副承旨李季疄、同副承旨成念祖, 會于鐵原民家, 纔設酒果, 持平李寧商遣吏覘知, 遂劾之。 淵等將欲避嫌, 上聞之, 召寧商勿問, 寧商啓曰: “如此之事, 若不禁之, 則民弊多矣。” 上曰: “此非大事, 雖劾之, 終何罪?”


10月 4日[편집]

어가가 철원에 도착하여 마산 앞 들에서 유숙하다[편집]

○庚申/駕至鐵原, 次于馬山前平, 江原道監司權孟孫、經歷李種仁、鐵原府使權曙迎謁境上。


10月 5日[편집]

식령 효성산에서 사냥하고 철원으로 와 마장곶에서 유숙하다[편집]

○辛酉/駕至朔寧, 獵于曉星山, 還至鐵原, 獵于白岳, 次于馬塲串。


허지혜의 직첩을 돌려주다[편집]

○還給許之惠職牒。


10月 6日[편집]

평강현에 도착하여 순지에서 사냥하고 적산에서 유숙하다[편집]

○壬戌/駕至平康, 縣監朴慶孫迎謁境上。 獵于蓴池等處, 次于積山。


이영상 등이 양녕을 탄핵하려 했으나 내시 김충이 계달하지 아니하다[편집]

○司憲持平李寧商、司諫院左獻納趙孜等進啓曰: “讓寧大君佩弓矢馳騁於圍內, 甚爲不可。” 內侍金忠曰: “有旨: ‘事干讓寧勿啓。’ 故難以啓達。”


하례들이 동상에 걸리지 않도록 구호하라고 병조·감사에게 전지하다[편집]

○傳旨兵曹及監司:

隨駕僕隷, 恐有因雨寒凍者。 令鎭撫及差使員捍後救護, 勿使致死。


10月 7日[편집]

이영상이 양녕을 핵문하여 의금부에 가두도록 하다[편집]

○癸亥/以雨留。 前夕, 持平李寧商與獻納趙孜議曰: “讓寧之事, 我等不可不請, 而今乃不得入啓, 宜直彈讓寧以沮之。” 孜曰: “不可。” 寧商不聽, 乃以公緘劾問讓寧大君, 其略曰: “大君得罪宗社, 太宗殿下放黜于外, 雖至親屬, 亦禁私通。 主上殿下顧以友愛之情, 特賜接見, 恩至渥也。 大君宜當恐懼自省, 小心兢業, 侍從惟謹, 安享富貴而已, 今乃不自謹愼, 張弓挾矢, 率諸子馳逐禽獸, 放恣無禮。” 使臺卒督其答書, 大君答曰: “日亦暮矣, 姑待明日。” 遂不答。 寧商具疏欲諍, 疏未上, 上聞寧商劾讓寧命召之, 寧商持疏而進, 上問: “昨夕劾問讓寧, 汝獨自爲歟? 與諫院同議而爲歟?” 對曰: “臣獨爲之。” 乃命囚于義禁府。 寧商未及進疏, 獄卒已加鎖押歸于京, 聞者稱其慷慨云。 上遂命還京日逼, 臺官不必代來。


10月 8日[편집]

적산에 유숙하면서 노벌 등지에서 사냥하다[편집]

○甲子/留積山, 獵于蘆伐等處。


10月 9日[편집]

동주터에서 사냥하고 철원 대야잔에서 유숙하다[편집]

○乙丑/獵于古東州之墟, 次于鐵原大也盞之原。


10月 10日[편집]

이사관 등을 경계에서 만나고 영평 굴동에서 유숙하다[편집]

○丙寅/獵于鐵原之山, 京畿監司李士寬、經歷成奉祖、永平縣監李榮門迎謁境上。 次于永平屈洞。


10月 11日[편집]

왕방산에서 사냥하고 매장원 들녘에서 유숙하다[편집]

○丁卯/獵于王方山, 次于每塲院之原。


10月 12日[편집]

환궁하여 의의 부음을 듣고 직첩을 돌려주다[편집]

○戊辰/還宮。 上聞義訃音, 還給元尹職牒。


최호생의 건의로 이영상을 석방하다[편집]

○司憲掌令崔虎生啓曰: “今持平李寧商所犯, 事雖失次, 原其心, 但欲效職爾, 放之何如?” 上曰: “讓寧每事一稟予言, 今之隨駕, 非其自專, 是當啓也, 而反劾問大君, 予欲問其情由耳, 當更思之。” 旣而命放之。


죽은 원윤에게 종이 60권과 관곽을 부의하다[편집]

○賻卒元尹義紙六十卷及棺槨。


10月 13日[편집]

경연에 나아가다[편집]

○己巳/御經筵。


이천 등이 전문으로 관직을 제수한 데에 사례하다[편집]

○平安道都節制使李蕆進箋謝除戶曹判書, 觀察使朴安臣進箋謝除工曹參判。


상중에 고기를 먹는 데에 죄를 매기다[편집]

○司憲府啓: “前敎授官田藝進退官門, 則非得病羸憊者也。 以識理儒生, 居母喪啗肉, 無異平昔, 殊無人子之義, 宜按律科罪。” 從之。


10月 14日[편집]

상참을 받고, 정사를 보고, 경연에 나아가다[편집]

○庚午/受常參, 視事, 經筵。


화곡이 손상된 서천 등지에서는 소출된 실제 수량대로 상납하게 하다[편집]

○議政府啓: “忠淸道舒川等十三官, 禾穀損傷尤甚, 廣興倉納米不足, 乞從所出實數上納。” 從之。


10月 15日[편집]

상참을 받고 경연에 나아가다[편집]

○辛未/受常參, 經筵。


10月 16日[편집]

조참을 받고 경연에 나아가다[편집]

○壬申/受朝參, 經筵。


종정성·종무직 등이 토산물을 바치다[편집]

○宗貞盛遣妙寬等四人, 宗茂直遣散豆等二人, 宗出羽秀茂遣左衛門五郞等二人, 來獻土宜。 骨看兀狄哈諸用哈等來朝, 亦獻土宜。


동서 양계에 문무에 재주있는 자를 품계에 따라 보내게 하다[편집]

○初, 各道水陸將帥佐幕, 一依監司例, 差遣首領官, 後革首領官, 差遣軍錄事, 稱掌務錄事, 以省煩冗之弊。 至是, 議政府啓: “東西兩界, 地連殊俗, 撫綏防守之務, 非他道比也。 都節制使獨治軍務, 似爲不可, 乞依舊例, 擇朝士之有文武智略者, 或都事或經歷, 隨品差遣, 以爲恒式。” 從之。


10月 17日[편집]

상참을 받고 경연에 나아가다[편집]

○癸酉/受常參, 經筵。


우의정 노한이 이천의 포상에 대해 말을 돌려 꾸며 파직시키다[편집]

○上謂都承旨辛引孫、右承旨金墩曰: “人之賢否、事之是非, 群臣之議論不齊, 非獨今時, 自古而然。 假如有一人當賞, 或云賞以高官, 或云無功可賞, 或云某事有失, 宜置於法, 議論之不一如此。 然各以所見而言, 何害於義乎? 予雖否德, 不得不取舍矣。 李蕆討婆猪江後, 使崔井安啓達, 予令領議政黃喜、右議政盧閈、贊成申槪等詣闕, 使內竪金忠問賞功條件, 忠將喜等之議啓曰: ‘李蕆所討, 不過賊人一二農幕而已。 野人聞大軍之行, 皆畏避, 而唐人則以爲朝鮮兵將不害我, 安居自若, 蕆幷殺之, 至於婦女, 竝被殲滅, 唯十餘歲兒女獨全, 其計譎矣。 假使閭延判官李宗孝率軍二三百而去, 其所獲當不下於此矣。 後日邊將如此之事將多矣, 其可盡賞乎?’ 予問曰: ‘此議, 誰之言也?’ 忠曰: ‘右議政之言。’ 予使忠詰之曰: ‘去癸丑歲之北征也, 正兵一萬五千。 其時大臣皆謂: 「此事, 難如升天。 雖無所獲, 全軍而還足矣。 越江之時, 賊人侵掠, 亦可畏也。」 今蕆以七千之卒討之, 所獲六十餘人, 全師而還, 昨日大臣致賀, 今反以爲: 「閭延判官李宗孝率軍二三百而去, 所獲當不下於此矣。」 昔癸丑年一萬五千之卒之行也, 何故難之甚耶? 今七千之卒之還也, 何故易之甚耶? 若云易也, 則平安一道之事, 爲無憂矣。’ 閈曰: ‘臣謂大軍入彼境後, 分軍授宗孝而行, 必有如此所獲也, 非謂宗孝獨將二三百之卒, 越江深入彼境也。’ 大抵聞宦者之言而疑大臣, 固不當矣。 然雖小臣, 臨死生尙不可變辭, 況以儀刑百僚之大臣, 變易辭說, 大臣之體不如是矣。 黃喜、申槪亦聽其言, 汝等往問曰: ‘右議政言: 「李宗孝率軍二三百而去。」 謂獨將二三百越入彼境乎? 大軍深入後, 分軍授宗孝乎? 議論之際, 相與唯諾, 固無害矣。 毋避嫌, 明言其狀。’” 引孫等往問之, 喜對曰: “蕆之不足賞功, 臣等共議之矣。 其言宗孝率二三百而去者, 閈不與臣等議而遽言之, 故不知其原情矣。 然言勢則似乎宗孝獨將越江也。 及上之詰問也, 臣難對而囁嚅, 閈又不與臣等議而遽曰: ‘大軍入彼境後, 分軍授宗孝也。 非謂宗孝獨將越江也。’” 申槪曰: “閈之所言, 臣不知其原情矣。 語勢則似乎宗孝(物)〔獨〕將越江也。” 大槪與喜之所言不異。 上曰: “閈, 予之至親, 言語擧止, 皆可觀也, 然多言當罷職事。 向者金宗瑞之請討嫌眞也, 閈乃曰: ‘宗瑞必料上止之耳。’ 此豈大臣之言乎? 聖人云: ‘不逆詐。’ 何必逆料人未然之情乎? 雖不知事之首尾, 成功之後, 何必疑唐人之見殺乎? 當小事, 卽變辭以窺免己過, 非大臣之體。” 遂傳旨曰:

平安道都節制使李蕆入討婆猪賊, 令大臣議功。 右議政盧閈啓云: “此不足賞也。 蕆之所討, 不過一二農幕而已, 何功之有? 後日邊將如此之事不難矣。 儻使閭延判官李宗孝率軍二三百而去, 所獲當不下於此矣。” 予詰之曰: “去癸丑歲之征婆猪也, 正軍一萬五千, 其時諸大臣皆以爲: ‘甚難, 雖無所獲, 全師而還足矣。 越江之時, 彼賊侵犯, 亦可畏也。’ 今蕆以七千之卒討之, 所獲六十餘口, 全軍而還, 昨日大臣皆致賀, 且曰: ‘全師而還, 甚可喜也。’ 而今反以爲: ‘李宗孝率軍二三百而去, 所獲當不下於此矣。’, 則一萬五千之卒之行也, 何懼之甚耶? 七千之卒之還也, 何喜之甚耶? 何前後之議相懸絶若是耶? 今若以爲易也, 則平安一道之事, 可無憂矣。” 閈卽變辭云: “臣謂大軍入彼境後, 分軍二三百, 授宗孝而行, 必有如此之所獲矣。 非謂宗孝獨將二三百卒, 越江深入彼境也。” 然今之征也, 宗孝留在閭延, 閈遽云: “入彼境, 分軍授宗孝。” 其變辭明矣。 雖小臣, 臨死生尙不可變辭, 閈以儀刑百僚之大臣, 當小事, 窺免己過, 矯飾言辭, 有違大臣之體, 其罷職事。


파저강을 염탐하라 이르나 이천이 여름으로 미룰 것을 건의하다[편집]

○傳旨平安道都節制使李蕆:

兵家非惟尙其正直, 不得已兼用奇術。 古之將軍, 有赦囚徒, 得其效力者, 囚徒亦有自募效力, 以贖其身者, 如漢高帝之征英布、李廣利之擊貳師, 赦死囚, 令從軍是已。 今討婆猪江以後, 賊人動靜, 不可不知, 犯十惡者, 固不可赦, 其餘道內死囚, 擇知路勇略者數人, 令越江而入, 晝隱山林, 乘夜潛行, 探候賊人巢穴, 以贖其罪, 則庶可知賊勢矣。 密度可否以啓。

至是, 蕆啓: “囚知彼境山川道路者蓋寡, 且愁許城, 雖沿邊, 體探之人, 亦所未見。 若令死囚妄入彼境, 必見擒獲, 不可不慮。 今當雪深葉脫, 隱密往來爲難, 待來夏草茂, 擇遣謹愼之人, 秘密體探, 庶合事宜。”


10月 18日[편집]

상참을 받고 경연에 나아가다[편집]

○甲戌/受常參, 經筵。 司諫院右正言李禮孫啓曰: “盧閈以一國首相, 窺免己罪, 變辭以對, 請下有司鞫之。” 上曰: “大臣罷免, 非細事, 復何推問?”


우의정 노한을 탄핵하나 윤허하지 아니하다[편집]

○司諫院上疏曰:

賞罰, 人主之大典; 正直, 人臣之大節。 有功必賞, 有罪必罰, 古今通義也。 今李蕆往討野人, 捷書馳聞, 盧閈與諸大臣同辭稱賀, 及其議功之日, 啓云: “李蕆之功, 不足賞也。” 前後之辭, 若是相反, 已爲不直。 及殿下以前後師衆之多少、喜懼之相反, 駁問其由, 閈窺免己罪, 又變其辭, 不以實對, 其爲姦詐不直, 莫此爲甚, 只罷其職, 不置於法, 臣等竊恐閈以當國大臣, 飾詐欺天, 而罷閑私第, 保其爵命, 則不唯有乖於賞罰之典, 人臣懷詐之徒, 無所懲戒矣。 伏望下有司按律科罪, 以戒後來。

不允。


지평 이영상을 직에 나오도록 명하다[편집]

○司憲府上疏曰:

臺諫, 人主耳目之官也。 自古迄今居是官者, 豈盡得其人, 所言豈皆合理乎? 然人主所以優容以待者, 使之養銳氣, 得盡所蘊也。 今持平李寧商扈從講武, 親見(讓寧大臣)〔讓寧大君〕禔無謹飭之狀, 意不自安, 欲啓未得, 遂劾大君, 事雖失當, 然究其心, 則欲盡其職而已, 非有他也。 臣等欲請就職, 深畏聖鑑, 囁嚅未敢者累日矣。 有懷必達, 臣子之情, 終不自默, 敢將卑抱, 仰瀆天聰, 伏望聖裁, 以勵士氣。

上卽命就職。


경연에 나아가서 《시경》 기부지십편을 강독하다[편집]

○御(筵)〔經〕筵。 講《詩》《祈父什》至呂氏之說, 上曰: “先儒諸說中呂氏之說最親切, 其所得異於諸子乎? 朱文公與爲同志友, 必是名儒也。 文公嘗論張敬夫之學而謂: ‘呂氏則學問有餘, 而心氣偏固。’ 此二子, 孰優乎? 予嘗竊謂敬夫學有餘, 呂氏文有餘。” 權採、金鑌對曰: “然。” 上讀至占夢之說曰: “古人以夢先知吉凶, 若常人之夢, 皆因所見, 或所思, 或所爲之事, 或左右所爲之事, 亦或有無因而夢者, 乃常事而無應驗者也。 先儒亦云: ‘後世, 常人之夢無常, 不可取信, 固難占應, 然其中亦時有應驗者。’ 予亦嘗試之矣。 夢之一二年或十餘年而有驗, 固有理也。”


10月 19日[편집]

하연에게 헌릉 서쪽 큰길의 길흉을 옛글을 상고하여 계달하게 하다[편집]

○乙亥/受常參, 視事。 初, 術士崔揚善上書曰: “獻陵 西山外主山, 來脈低微, 又有大路, 人馬通行, 大有害於陵室, 宜塞此路, 以成主山之脈。” 上命河演等, 遍考諸書, 定其通塞可否以啓。 演等據地理書有陵之西南有大路者無妨, 又有絶大路者人多病之語以爲: “此路無害於陵寢, 且不可塞絶大路。” 或有言曰: “於主山來脈低微處起山, 虛其中, 上以成主山脈, 下以通大路, 則兩便。” 議論未決, 至是, 上謂河演曰: “此獻陵西嶺穿峴防塞利害之議, 何所據歟?” 演援引地理諸書啓曰: “臣謂此路雖有之, 固無害於陵室, 不必防塞。” 上曰: “在陵西無害之義則已審矣, 陵之西方無路之害, 且絶大路不可之說, 亦有之乎?” 演對曰: “一書有絶大路者人多病, 而未見其陵西大路有無之論。” 上曰: “陰陽風水之學, 非聖賢所言, 予固不信也。 然昔周公營洛, 相其地理, 卜其吉凶, 後世龜法不傳, 朱文公亦曰: ‘從俗擇地可也。’ 然則古人亦未嘗不用其法, 況奉安君父之心, 無一毫之欠, 可以盡矣。 今此大路絶獻陵主山來脈, 似有害焉。 其於地理書, 果有陵西不可無大路及不可絶大路等之語則可矣。 今旣無是兩語, 而獨以無妨之(設)〔說〕, 開路於主山來脈, 無乃不可乎? 若崔揚善, 性本麤率, 意料誕妄, 其所自說, 不足深信, 然豈皆臆說? 亦依古文而言之耳。 且往年以濟生院基爲都邑明堂, 予使人相其山勢, 大臣有謂我崇信術士之說者。 崔揚善、李陽達、高仲安等所說有異, 或吉或凶, 言甚紛紜, 故置而不用。 如有民弊, 或勢有所不得爲, 則固不可也, 其無大故, 而先王陵室, 小有不利, 則於臣子爲君父之心, 有所未安, 今塞此路何如? 卿更考古文, 酌其時宜以啓。”


경연에 나아가다[편집]

○御經筵。


양녕을 탄핵한 이영상을 국문하다[편집]

○司憲持平李寧商上言曰:

臣前日以淺見薄識, 料事失宜, 遽致動念, 罪當萬死, 殿下以乾坤之量, 特命放赦, 復還職事。 臣反覆思之, 意有未安, 敢昧死以聞。 臣聞患之生也無窮, 而莫不始於微; 變之來也無窮, 而莫不由其漸, 其慮患備變之要, 只在防微杜漸而已矣。 昔淮南王長爲不道, 文帝不早禁防, 終未遂其友愛, 是一龜鑑也。 讓寧大君褆得罪宗社, 太宗炳於幾先, 雖以父子之情, 斷以大義, 放置于外, 至於族親, 亦禁私通, 其慮患備變之意, 至深切矣。 殿下顧以友愛之篤, 許令京外接見, 恩至渥也。 爲褆之計, 誠宜恐懼自省, 小心謹守, 安享富貴而已。 慮不出此, 與其衆子張弓發矢, 從獸逐禽, 或東或西, 靡所不至, 其爲狂妄極矣。 若此狂妄, 不早禁防, 臣恐不得保安也。 終不保安, 則殿下悔將奚及? 伏望殿下使褆收其弓矢, 禁其馳驅, 法古人防微杜漸之意, 幸甚。

上覽之, 卽命義禁府鞫之。 敎曰: “昔讓寧大君得罪於太宗者, 以一己所行不德, 不遵敎令, 不堪繼統, 故廢斥于外。 慮其年少氣驕, 爲憸人所誤, 不能保全, 故禁其交通, 不得他適, 庶幾自艾自新耳, 初非父子君臣之間潛懷不道, 而有猜嫌之罪也。 故太宗雖嚴加禁防, 後來歲時伏臘, 願欲入覲, 則憐而許之, 入來者數矣。 自予卽位以後, 讓寧年齡旣長, 氣習漸革, 則兄弟友愛之情, 源源相見, 天理人情之所不能已。 故時時遣人迎見, 則臺諫大臣等例以爲大事, 輒進封章, 爭言不可, 予厭其泥執不移, 故讓寧之事, 勿令入啓, 然後言者稍息。 近日講武之時, 予命讓寧隨駕, 又賜弓矢, 許其射獵, 其隨駕射獵, 皆承予命也。 若予命隨駕而讓寧不從, 予命射獵而讓寧不肯, 則讓寧反爲驕橫, 不奉命令矣, 於理當乎? 且讓寧諸子, 皆以宗親, 隨例隨駕, 初非爲讓寧而行也。 且自古人君威權去己, 無可奈何則已矣, 不然則雖有政事之失, 用人之非, 皆當進諫於君, 安有不諫於君, 而反劾所用之人乎? 今寧商不親言於予, 而遽劾讓寧, 其妄度失次, 亦甚矣。 故命下義禁府, 使自悔悟, 未幾特命放出, 且還治事。 承命之日, 遽卽上書, 心懷忿恨, 略無悛悔之意, 至以淮南厲王之事比之, 辭甚悖慢, 未知淮南之事同於讓寧乎。 且以職在言官而上書, 則當與同僚共議而陳請矣。 若曰出於己見而獨奏, 則前此讓寧之隨駕及出入京中久矣, 何不言於其時, 而今日見責於予, 而後懷忿敢言歟? 優待諫臣, 廣開言路, 雖曰人君之德, 如此不識事體, 强執己見, 忤狠不恭之罪, 不可不鞫。”


본도의 공장에서 만든 것만을 방물하게 하다[편집]

○傳旨禮曹:

謂之方物者, 以其方土産出之物也, 令其界工匠用其地所産, 製造以進可矣。 近聞各道監司、都節制使每年三大朝會及講武行幸進上之物, 或多備其直, 貿易于京, 或請京中工匠, 多給其價, 製造進上, 有違方物之意, 弊亦不小。 今後各道方物, 不論精麤, 令本道工匠製造進上, 永爲恒式。


야인 거아첩합을 남겨 두어 후의 일에 대비하게 하다[편집]

○領中樞崔閏德啓曰: “今義禁府所囚野人巨兒帖哈, 不宜急治其罪。 昔王太祖征百濟, 得甄萱爲前鋒, 故得知神劒、龍劒之所在, 而直搗中軍, 以致勝戰, 今將有事於北方, 宜存此人。” 上曰: “卿言是矣。”


10月 20日[편집]

상참을 받고 경연에 나아가다[편집]

○丙子/受常參, 經筵。


이천이 북정할 때 사로잡은 남녀와 동산 등을 바치다[편집]

○平安道都節制使李蕆獻北征所虜男女及投化出來童山等三名。


함길도 순검사 심도원이 경원성과 경흥성을 쌓고 돌아오다[편집]

○咸吉道巡檢使沈道源築慶源、慶興城而還。 慶源城周回千七百五十五尺, 慶興城周二千一百八十六尺。


모친의 담사를 지내겠다는 김종서의 상언을 윤허하지 아니하다[편집]

○傳旨咸吉道都節制使金宗瑞:

今見卿之上言, 爲母請行禫事, 欲盡其孝, 辭語懇切, 已悉卿之美意。 然野人反側不常, 況聞今年胡地凶歉, 倍於曩昔, 雖曰: “冬月, 胡馬羸憊, 積雪塞路, 不能爲患。” 其爲鼠竊, 不可保也。 卿欲爲母盡孝, 予亦久不見卿, 若有一月之行, 則庶盡君臣母子之情, 今予不忍不允其請矣。 然患出於所忽, 變生於不虞。 北門數萬蒼生之命, 已寄卿之一身, 行止豈可輕易? 姑除行禫之請, 益展安邊之策, 以副予意。


10月 21日[편집]

홀라온 지휘 후이 등이 토산물을 바치다[편집]

○丁丑/御勤政殿受朝。 忽剌溫指揮厚伊等九人, 斡朶里千戶童所古等來獻土宜。


경연에 나아가다[편집]

○御經筵。


한재를 입은 경기 등지의 관의 곡식 징수를 감하게 하다[편집]

○傳旨戶曹:

去丙辰, 京畿、忠淸、慶尙、全羅四道, 竝罹旱荒之災, 水田尤不實, 是非農民播種愆期耘耨不勤之所致。 若盡徵所貸穀種, 實爲憐愍, 其量減所貸之半或三分之一, 以慰民生。 義倉, 本爲賑濟而設, 不可耗減, 其減收之數, 悉以軍資移充。


이영상의 고신만 거두도록 하다[편집]

○義禁府啓持平李寧商之罪, 命只收告身。


10月 22日[편집]

동교에서 매사냥을 구경하다[편집]

○戊寅/幸東郊, 觀放鷹。


10月 23日[편집]

강독하다가 주자의 뛰어남을 논의하다[편집]

○己卯/御經筵。 講至朱文公矯舊說之非曰: “文公固非後人所可得而議者也。 然矯失之語, 或有可疑處, 且其自爲說者, 亦有可疑處, 朱子之門人, 亦有不取師說者, 雖朱子之說, 疑亦不可盡信也。” 承旨權採對曰: “饒氏往往立爲異論。” 上曰: “願爲朱子之忠臣者是也。”


이영상의 직첩을 거둔 것이 과하다고 간하나 윤허하지 아니하다[편집]

○掌令崔虎生啓曰: “李寧商雖曰處事失宜, 原其心, 則不過欲盡其職而已, 今乃盡收職牒, 臣等竊謂過重。” 上詰問曰: “前日李寧商, 若不見囚而還, 則汝等亦以讓寧事上書言之耶?” 虎生惶懼莫敢對, 乃目承旨李堅基曰: “何以對之?” 微笑良久不言, 堅基亦笑而指導之。 虎生啓曰: “來告本府, 而事有未便, 則雖不上書, 亦以言啓請矣。” 上曰: “假令寧商旣罷, 亦可言讓寧事歟?” 虎生對曰: “今其敢言者, 以在言職耳, 若免則不得言矣。 然寧商之心, 臣所未知, 臣非以寧商爲是, 但言事受罪, 則恐後來言路塞矣。” 上曰: “讓寧隨駕之事, 皆承予命也, 而寧商遽劾之, 又不與同僚議之, 而於辭職之際, 更言讓寧之事, 是皆失錯。 且其言辭不恭, 故予欲命臺諫同鞫, 第以非自己之事而止之, 只收職牒, 猶以爲輕, 不意若等反以爲重。”


진주 죄수 종 구만이 살인하여 참형에 처하다[편집]

○刑曹啓: “晋州囚奴仇萬殺人, 按律當斬。” 從之。


강이에게 죄를 주고 자자를 면하게 하다[편집]

○司憲府啓: “前知博川郡事康理奸隣邑官婢, 率置任所, 姿行其欲。 又贈以官物, 多行不義, 甚爲無恥, 不可不懲, 宜按律科罪。” 從之, 特除刺字。


10月 24日[편집]

경연에 나아가다[편집]

○庚辰/御經筵。


세 의정이 유고하면 찬성이 대리하여 일을 처리할 수 있게 하다[편집]

○傳旨議政府:

今政府三議政有故則贊成不得署事, 故衆務停廢, 誠爲未便。 昔宋承唐制, 置宰相二人, 或置三人, 其參知政事副宰相毗大政參庶務, 而不押班, 不知印, 不與奏事, 不升政事堂, 其後詔宰相與參政輪班知印, 同升政事堂。 今可依此制, 議政二人以上則贊成毋得押班知印, 議政只一人則議政有故日, 贊成得押班知印署事, 以爲恒式。


의정부에의 찬성 하나를 더 두고 찬성 이하도 좌·우라고 하게 하다[편집]

○議政府啓: “大抵設官, 一司內官高者小, 官卑者多。 前此議政府署事時, 領議政一, 左右議政各一, 贊成、參贊、知事、參知各二。 自六曹分掌直啓以後, 革贊成一及知事、參知, 令本府復署事, 而贊成以下之數, 與三議政之數相同, 有違官制。 且議政稱左右, 而贊成以下, 不稱左右未便。 乞加設贊成一, 贊成以下, 亦稱左右。”

從之。


신개·이맹균·조계생 등에게 관직을 제수하다[편집]

○以申槪爲議政府左贊成, 李孟畇右贊成、兼判吏曹事, 趙啓生左參贊, 崔士康右參贊, 李皎知敦寧府事, 李孝仁戶曹參判, 金孟誠刑曹參判, 柳季聞漢城府尹, 李樺、高得宗、朴廷信、都大平、趙瑞康僉知中樞院事, 徐省左司諫, 任從善右司諫, 裵杠右獻納, 權自弘司憲持平, 金世敏判忠州牧事, 李震判江界府事, 洪師錫判閭延府事。 李震、洪師錫、李樺、都大平、朴廷信以從李蕆討滿住功, 皆陞資。 震、師錫各仍判本邑; 樺、大平以上護軍, 陞僉知中樞; 廷信以朔州府事, 陞僉知中樞, 仍本邑。 其他軍士, 一等超二資, 二等超一資, 三等陞資, 東西班摠五百餘人。 鄕吏, 一等給功牌免役至子孫, 二等給功牌免役, 三等免二年役; 公私賤口, 一等免役, 許爲補充軍, 二等賞緜布十匹, 三等賞緜布五匹。


10月 25日[편집]

정사를 보고 경연에 나아가다[편집]

○辛巳/視事, 經筵。


정주 죄수 선군 조영길이 살인하여 참형에 처하다[편집]

○刑曹啓: “全州囚船軍趙穎吉殺人, 按律當斬。” 從之。


10月 26日[편집]

근정전에 나아가 조회를 받다[편집]

○壬午/御勤政殿受朝。


경연에 나아가다[편집]

○御經筵。


이온을 탄핵하나 보류하다[편집]

○司憲府上疏曰:

士大夫以節義自持, 則廉恥之風行; 以利欲自營, 則貪鄙之俗興, 其轉移之機, 誠不可不謹也。 伏覩宣德五年敎旨: “古之當官者, 至有拔園葵去織婦, 其不苟取民, 從可知矣。 本國士大夫, 旣有(莊)〔臧〕獲, 又受土田, 家産不爲不足, 雖處散地, 足以仰事俯育。 況見任各品, 皆有俸祿, 猶爲不足, 請托守令, 代納貢物, 倍數取民, 恬不爲愧, 無異工商。 今後守令聽時散各品之請, 代納貢物者, 論以敎旨不從, 其代納者, 坐贓抵罪, 不復敍用。” 大小臣僚瞭然共知, 敬服聖上激勵士節之美意, 丕變之風, 將於是可期。 李韞曾爲繕工監正, 其司所納連山官材木, 潛隱代納。 又囑該吏, 勿考烙印有無, 最先納之, 其貪利忘義亂法行私之罪至矣。 平生立身, 無復望焉, 幸緣其兄得參軍功, 報功之擧, 宜所當施。 然判事之任, 一司之首, 衆僚所仰, 職位匪輕, 豈以寡廉鮮恥之人冒居是職哉? 中外得聞是命, 則貪贓之吏, 相與自賀, 不復畏忌, 敢有希求之望, 使良法美意將不久行, 誠非細故也。 臣等玆將韞不宜東班之任, 仰瀆天聽, 未蒙兪允, 不勝憾焉。 今更煩達, 兢惶悉深, 反復思之, 意不自已, 以爲移差西班, 則立法之意存, 而報功之典行, 庶可兩全, 伏望睿裁, 以勵節士。

上曰: “姑留此狀, 吾將從之矣。”


전 동지총제 박지의 졸기[편집]

○前同知摠制朴芷卒。


10月 27日[편집]

경연에 나아가다[편집]

○癸未/御經筵。


이천이 사정전에 임어하여 인견하다[편집]

○平安道都節制使李蕆以覲母承召而來, 御思政殿引見, 自辰初至日昃而罷。


사인의 근로가 30개월이 되면 품계를 바꾸어 주다[편집]

○議政府啓: “舍人勤勞, 倍於六曹郞廳, 乞依六曹郞廳例, 待滿三十朔改品。” 從之。


박영춘·김득남 등이 살인하여 참형에 처하다[편집]

○刑曹啓: “康翎囚朴永春、靈光囚金得南等殺人, 律該斬。” 從之。


10月 28日[편집]

경연에 나아가다[편집]

○甲申/御經筵。


10月 29日[편집]

모화관에 행차하여 관람하고 칼을 하사하다[편집]

○乙酉/幸慕華館, 觀射毛毬, 賜中多者劍各一。


함길도 도절제사 군영에 화재에 있어 김종서에게 겹옷 등을 하사하다[편집]

○咸吉道都節制使營舍火。 上聞之, 賜金宗瑞襦衣一襲及笠靴, 命除謝恩。


10月 30日[편집]

이온을 상호군으로 삼다[편집]

○丙戌/以李韞爲上護軍。


숙통·중부 등이 살인하여 참형에 처하다[편집]

○刑曹啓: “羅州囚叔通、典獄囚仲富等殺人, 律該斬。” 從之。


十九年 十一月[편집]

11月 1日[편집]

종정성·남눌 올적합 두라대 등이 토산물을 바치다[편집]

○丁亥朔/御勤政殿受朝。 宗貞盛遣親左衛門等, 宗彦七遣所翁要求等, 來獻土宜。 愁濱江住南訥兀狄哈豆羅大、愁州住兀良哈李洪所老等來獻土宜。 上引見豆羅大於殿內曰: “汝爲國家誠心來朝, 予乃嘉之。” 豆羅大對曰: “願終身歸順耳。” 上曰: “汝意好。” 豆羅大又啓曰: “父及叔阿郞哈等謂我云: ‘汝先朝見而好還, 則吾輩亦將朝見。’” 上曰: “已悉汝意。”


이천과 그의 군관에게 잔치를 내려 주다[편집]

○御思政殿, 賜宴平安道都節制使李蕆及其軍官, 宗親駙馬及諸承旨侍宴。


11月 2日[편집]

정사를 보고 경연에 나아가다[편집]

○戊子/視事, 經筵。


세자에게 모구 쏘는 것을 관람하게 하다[편집]

○命世子往慕華館, 觀射毛毬。


11月 3日[편집]

경연에 나아가다[편집]

○己丑/御經筵。


함길도 도절제사로 하여금 알타리·올적합의 야인을 설유하게 하다[편집]

○傳旨咸吉道都節制使:

婆猪江野人屯聚近境, 專蒙本國恩德, 以遂生利, 曾與江界地面人民互相交結往來, 許多年矣。 擄掠上國軍丁, 以爲奴僕, 其苦而逃來者, 送還上國。 野人因此含恨, 無故侵我邊鄙, 殺虜人畜, 至於懷中小兒, 棄置雪上, 肆惡不悛, 故於癸丑歲, 命將討罪, 掃蕩窟穴, (浮)〔俘〕虜妻子, 凱歌以還。 予意以謂彼亦人也, 必自悔過納款矣。 所獲妻子, 優給衣食, 委曲恤養, 至於婦女, 不混男子, 待之以禮, 旣而竝還本土, 以示好生之仁。 彼不改心悔過, 肆虐愈毒, 或連歲犯邊, 或一歲再犯, 殺虜邊民, 罪惡貫盈。 去九月, 平安道都節制使李蕆率道內士卒, 往征窟穴, 斬首俘虜, 幷七十餘口。 如此再擧討罪者, 釁自彼起, 非我國好用兵也。 彼人儻悔前惡, 或酋長親來, 或遣子弟侍衛, 誠心歸附, 則我待之如舊, 接之以禮, 暫不追咎矣。 如此則非獨我邊境之民安枕也, 彼野人亦安心樂業, 永奠厥居, 視肝腦塗地之苦, 豈不萬萬有利於彼哉? 若不欲附居於平安道地面, 則移居阿木何等處, 如凡察、都兒溫、甫兒罕例歸順, 亦可矣。 近境住居斡朶里兀良哈, 或昏媾, 或交親於婆猪江野人者多矣。 卿旁求招來, 暗以自意, 因便說諭, 勿露國家旨意, 傳傳自達於滿住之耳, 是亦兵家之一奇也。 李蕆亦陳此計。


11月 4日[편집]

동교에 거둥하여 매사냥을 구경하다[편집]

○庚寅/幸東郊, 觀放鷹


첩과 그 자식이 속량 문권을 빼앗은 박구의 아내를 국문하게 하다[편집]

○初, 廣州人部令朴苟以妻李氏之婢徐加伊爲妾, 生四女。 苟臨歿, 李承意皆給券放役, 及歿, 李與其三女欲還奪其券, 歐殺徐加伊。 徐加伊母(主加伊)〔孚加伊〕, 李氏父自文放役婢也。 訴李氏于官, 至是刑曹啓: “孚加伊, 李氏之婢也, 而告李氏, 是以婢而告其主也, 固宜勿受, 而處以重罪。 然李氏, 夫生則順意而放役, 夫歿則欲役夫之骨肉, 箠撻夫妾, 至於殞命, 有違婦道。 又其女子之欲役骨肉, 歐殺父妾, 則尤係綱常, 法當抵罪。 以此二端, 按法科罪, 孚加伊告主之罪, 則律當杖一百, 徒三年。 《續》《刑典》: ‘奴婢告家長者, 勿受處絞。’ 《續典》、謄錄: ‘放役奴婢告舊主者, 勿受, 杖一百徒三年。’ 李氏歐殺徐加伊之罪, 則奴婢有罪, 其家長不告官司而毆殺者, 杖一百; 無罪而殺者, 杖六十徒一年。 其女子之欲取放役文券之罪則凡違父母敎令者, 杖一百。” 上令議政府諸曹同議。 參贊趙啓生議曰: “孚加伊雖是李氏父放役之婢, 徐加伊則李氏之婢也, 不可不論以本主, 宜依謄錄告舊主條治罪。” 贊成李孟畇等議曰: “孚加伊, 當依告舊家長之法論罪, 然母子迫切之情, 有可恤也。 又李氏不從夫命, 其女子欲役父妾之産, 亦有不順之罪, 然以孚加伊之告而論其罪, 則是受奴婢之告主也, 不論李氏與女子之罪, 而獨論孚加伊, 亦爲不可。 今竝勿論, 只將徐加伊所生, 依《六典》處置。” 吏曹判書河演議曰: “夫之妾産, 非妻之所當役使, 李氏侵逼夫妾, 謀欲役使, 其母孚加伊之告官, 不得不爾, 例當受治, 況侵逼而至於殺乎? 其婢嫁良夫, 奴娶良妻所生, 本主役使者, 皆許狀告, 謄錄所云告舊主, 非指此也。 宜治李氏之罪, 以徐加伊所生屬補充軍。” 左贊成申槪議曰: “孚加伊旣爲自文放役之婢, 則自文之女, 不當役使明矣。 旣不當役, 則例論奴婢, 不受冤抑之訴, 似爲不可。 且以妻死其夫, 女死其父, 而敢易其命, 以妻之逆夫、女之逆父, 校諸放役之婢告其打殺不當役使之婢之罪, 則妻女之罪, 豈不重乎? 殺奴婢, 尙且有罪, 況殺夫與父之妾之罪, 係天地大義, 而置之不論可乎? 嫌其放役之婢之一罪而置二重罪, 亦不可也。 此事是非之論, 不止一時, 當垂後世不滅矣。 乞令驗其放役文契, 鞫李氏及女子打殺不當役使夫與父妾之罪, 悉其情由終始, 然後更議。” 領議政黃喜議曰: “孚加伊之罪, 當依奴婢告家長緦麻以上親之罪, 李氏歐殺徐加伊之罪則擅殺奴婢者, 令切隣里長隨卽陳告, 已曾立法, 其里正長在所當告, 且其所在官守令, 亦不得置而不問矣。 待正長陳告推覈, 則旣無奴婢告主之嫌而庶可兩全矣。” 從申槪之議。


11月 5日[편집]

경연에 나아가다[편집]

○辛卯/御經筵。


11月 6日[편집]

근정전에 나아가 조회를 받다[편집]

○壬辰/御勤政殿受朝。


경연에 나아가다[편집]

○御經筵。


평안도 도절제사 이천이 사조하니 옷과 신을 하사하다[편집]

○平安道都節制使李蕆辭, 上引見, 賜衣一襲及靴。


도진무 이순몽이 군사 5백 명을 이끌고 광주에서 무술 연습하다[편집]

○都鎭撫李順蒙、朴信生等領兵五百, 獵于廣州, 以習武事。


11月 7日[편집]

경연에 나아가다[편집]

○癸巳/御經筵。


함안현 신역은 파수로, 사천현 신역은 동계로 개칭하다[편집]

○慶尙道咸安縣新驛, 改號巴水; 泗川縣新驛, 改號東溪。


죄를 범한 사노 중에 속전을 바치지 못한 자는 수군으로 충당하다[편집]

○刑曹啓: “私賤犯罪者, 決罪後, 其身充水軍及徒流收贖不能自備者則徵於本主, 深爲不可。 今後上項私賤中, 其可納贖者徵贖, 其至貧不能(續)〔贖〕者, 聽許待豐年徵納, 又其貧乏之甚, 雖豐年不能贖者, 徒流則依他例施行; 身充水軍者, 依準徒三年收贖例, 限三年充水軍; 本主自願收贖役使者, 聽。”

從之。


11月 8日[편집]

정사를 보고 경연에 나아가다[편집]

○甲午/視事, 經筵。


11月 9日[편집]

경연에 나아가다[편집]

○乙未/御經筵。


충청도 감사에게 백성을 구휼할 양식이 충분히 있는지 조사하게 하다[편집]

○傳旨忠淸道監司鄭苯:

曾聞道內今年農事, 雖不登稔, 比前年之饑有間矣。 以道內人民去今年往來京中買賣之事觀之, 亦知今年猶愈於去年也。 然前年則道內倉廩有遺穀, 他道亦有可移之粟, 以人力猶有救災之望, 若今年則農事不實, 人力救恤之望已絶, 徐思之, 憂慮不已。 賴卿之力, 已救前年垂死蒼生之命, 今年農事, 雖曰內浦等處十餘官水田不實, 道內田穀盡穫, 水田實處居多, 卿之計料今年道內所出之穀, 可備明年民食乎? 酌兩年農事形止, 明年民食足否與救恤之策, 備悉磨勘啓達。


전옥에 역질이 번져 의원을 정하여 구제하게 하다[편집]

○傳旨刑曹: “今典獄疫氣大熾, 其定醫救之。 若其藥材, 必待候證傳報, 則稽緩無及, 宜預受各種藥劑於惠民局, 臨時量給, 及期救療, 毋令致死。”


11月 10日[편집]

각절에 소속된 전지 중 8백 10결을 떼어서 별요 등에 분배하다[편집]

○丙申/御經筵。 禪敎宗所屬各寺田凡八千九十五結, 命割八百一十結, 六百結移屬別窰; 一百四十結屬活人院; 七十結屬歸厚所, 以爲幹事僧衣纏供給之費。


11月 11日[편집]

임금이 신하들을 거느리고 성절 축하를 의식대로 행하다[편집]

○丁酉/上率群臣, 行賀聖節如儀。


야인 거아첩합과 그 처자를 강화부에 안치하다[편집]

○安置野人巨兒帖哈及其妻子于江華府, 令所在官給糧。 巨兒帖哈, 賊之魁首, 屢侵我境者也。 今又爲間諜而來, 邊將誘而捕之, 及致于京, 訊其前後侵寇及其諜來之由, 一一輸情, 故不殺而安置。


양녕 대군에게도 딴 종친과 같이 조례를 주게 하다[편집]

○傳旨宗親府典籤司:

讓寧大君, 依他宗親給皀隷。


강도 오검과 김원만을 참형에 처하게 하다[편집]

○刑曹啓: “瓮津囚吳檢ㆍ金元萬强盜, 律該斬。” 從之。


11月 12日[편집]

《시경》을 강독하다가 부녀자와 환자의 내정 간섭을 논하다[편집]

○戊戌/御經筵。 講《詩》《召旻》哲夫成城哲婦傾城章, 上曰: “中國婦女識文字, 故或參政事; 宦者專權而誤國者, 亦有之。 吾東方則婦女不曉文字, 故婦人參政, 固無可疑, 若宦者之亂政則可畏也。 且婦人雖不參政, 蠱惑君心, 則人君聽其言而誤國, 亦可慮也。”


사헌부에 억지로 국문하여 죄를 씌운 가능성을 참작하게 하다[편집]

○傳旨司憲府:

本府鞫人, 必强鞫之, 使輸情, 然後已。 間有羅織之事, 故據鞫案, 雖無可疑之事, 予稍疑之, 其體予意。


장죄를 범한 임계순·안보해를 유배시키다[편집]

○司憲府啓: “溫水縣監林繼孫盜官物, 據律當斬。” 義禁府啓: “知杆城郡事安保海盜官物, 據律當斬。” 命皆減一等刺字。


11月 13日[편집]

살인한 영광 사람 한상좌를 교수형에 처하다[편집]

○己亥/刑曹啓: “靈光人韓上左殺人, 律該絞。” 從之。


11月 14日[편집]

이길배가 안보해를 참형에 처할 것을 간했으나 윤허하지 아니하다[편집]

○庚子/視事。 司憲執義李吉培啓: “知杆城郡事安保海以犯罪時價計贓, 罪當斬, 命減一等, 有違於法, 而貪吏無懲惡之由。” 上曰: “其犯處時價, 與隣鄕頓殊, 且所竊皆細瑣之物。 如以其物貿其錢文, 恐未滿四十貫, 旣有可疑, 則罪疑惟輕, 亦古之法也。”


경연에 나아가다[편집]

○御經筵。


사헌부에서 안보해를 참형에 처할 것을 간했으나 윤허하지 아니하다[편집]

○司憲府上疏曰:

臣等聞紀綱, 治國之大法; 廉恥, 爲臣之大節。 紀綱不立, 廉恥不行, 則治曷由善? 是故賈誼嘗引管子之說, 爲漢文而誦之, 其意深矣。 蓋四履之廣、兆民之衆, 立紀綱以持之, 明賞罰以齊之, 然後人人各自矜飭, 交相勸勉, 臧否以別, 體統不紊, 禮義之風、廉恥之俗興。 惟我國家紀綱非不嚴, 賞罰非不明, 近年以來, 士大夫之間, 廉恥道喪, 貪墨滋甚, 至于典郡吏, 肆欲無忌, 坐視府庫, 如己私藏, 物無巨細, 運致其家, 稔惡之極, 一朝彰露, 干邦憲被侮笑者, 相繼不絶; 隱伏未著者, 亦或有之。 當今盛治之日, 顧有如是之習, 寧不浩嘆哉? 矧是保海入己贓數, 百有十九貫矣。 死有餘辜, 旣伏其罪, 三覆方下, 姦猾摧心, 贓吏破膽, 轉移之機, 正在此擧, 俄有更計贓數之命。 臣等以爲死不復生, 刑不復續, 詳加熟慮, 有以見聖上好生之仁、不忍之政矣。 然禮義所以化君子, 刑戮所以治小人, 使其知過能改, 則小懲大戒, 小人之福也。 其或至於長惡不悛, 則刑故無小, 聖人之所不已也。 今之守令, 敬承分憂, 出宰百里, 其任重矣。 陛辭之日, 引見于內, 天語丁寧, 待遇至矣。 于以到任, 則十室之邑, 皆有君民之禮、口腹之養、妻子之奉, 以至任所, 無所不敷, 聖恩溥博, 尊榮踰分, 誠宜悚然畏懼, 仰體聖心, 導宣惠澤, 俯察民隱, 講求利病, 興滯補弊之是急, 若未暇也。 念不在此, 貪利忘義, 靡所不爲, 其閭巷窮民迫於飢寒而竊物者, 何足怪乎? 且貪汚亂政, 虐民瘝官者, 事端未形, 尙欲摘發而痛治之, 況保海法無可恕, 情無可恤? 遠近聞之, 莫不唾詈, 皆曰: “可殺。” 又據犯處時價, 估計定罪, 載在律文, 行之已久, 非臣等之私智也, 何至保海而幷考隣官上中下時價而輕減其罪乎? 臣等竊惟匹夫之死生, 似不關於世道, 可以關世道之升降, 賞一人而千萬人勸, 罰一人而千萬人懼, 一乘其機, 則有頑廉懦立之風; 一失其機, 則有去義懷利之俗, 勸懲之效, 捷於影響, 可不懼歟! 古人云: “治而不嚴, 不若不治之爲愈。” 又曰: “旣知之而復赦之, 則姦臣安所懲乎?” 此其可戒者也。 中外贓吏得聞末減之命, 則鼓舞相賀, 無復畏忌, 益縱其欲, 將不復制矣。 然則何異於止水而不塞其源, 禁焚而救以升龠之波乎? 臣等所以敢冒天威, 屢請不已者, 欲去貪鄙之俗, 期臻廉正之風而已。 願留三思, 斷以大義, 依律施行。

不允。 後憲府更啓曰: “保海之罪, 法當斬, 今旣(持)〔特〕宥, 乞於狀末, 判以減等之意, 以示於衆。” 乃從之, 判曰: “已曾決罪流配, 不須更論。”


11月 15日[편집]

경연에 나아가다[편집]

○辛丑/御經筵。


11月 16日[편집]

임금이 신하를 거느리고 동지 하례를 의식과 같이하다[편집]

○壬寅/上率群臣, 望闕賀冬至如儀。


근정전에 나아가서 조하를 받다[편집]

○御勤政殿受朝賀。 議政府進表裏鞍馬, 各道進箋及方物。 宗貞盛所遣三郞兵衛等八人及兀良哈千戶馬波羅等獻土宜。


사정전에 나아가서 종친과 연회하다[편집]

○御思政殿宴宗親。


11月 17日[편집]

경연에 나아가다[편집]

○癸卯/御經筵。


의정부 당상의 실안 제조를 고쳐 정하다[편집]

○議政府啓: “改定府堂上實案提調, 領議政宗廟署、奉常寺, 左議政文昭殿、承文院、仁壽府, 右議政丞文院、司宰監, 左贊成內資, 右贊成內贍, 左參贊典農寺, 右參贊禮賓寺。 前此, 右議政實案軍資監, 今後受點施行。” 從之。


밤에 부엉이가 근정전에 울어서 해괴제를 지내다[편집]

○夜, 鵂鶹鳴于勤政殿上, 行解怪祭。


강도 양모지를 참형에 처하다[편집]

○義禁府啓: “梁毛知强盜, 律該斬。” 從之。


11月 18日[편집]

경연에 나아가다[편집]

○甲辰/御經筵。


11月 19日[편집]

경연에 나아가서 《시경》 강독을 마치다[편집]

○乙巳/御經筵, 講《詩》畢。


황해도 초도에 나타났다는 왜선에 대해 조사하게 하다[편집]

○平安道都節制使據三和縣貴林串千戶金義德呈馳啓: “今十一月十三日, 倭船五十餘隻, 始出於黃海道椒島, 向德島之北, 又百餘隻見於曹鴨島。” 卽傳旨平安道監司:

義德所見船一百五十餘隻一時同見者幾人? 海中禽獸見形於波浪間, 則遠處看望之人, 疑以爲船隻者有之, 雖是海中禽獸, 非時見形, 亦非祥瑞之兆。 衆人有言渤海有海市, 非獨渤海, 本國海中, 亦皆有之。 去己亥年間, 成達生爲黃海道助戰節制使時, 望海中船隻, 以爲倭船, 未幾化爲樓閣, 多般作形, 然後乃知海市; 田時貴爲慶源節制使時, 望海市以爲賊兵, 因此構釁相戰。 今義德所望船隻, 亦意海市之類, 然以所報觀之, 卯時辰時分, 三運懸帆向身彌島, 則亦非海市禽獸之類。 右船去留指向, 更悉訪問以啓。


11月 20日[편집]

장죄를 범한 안보해의 처리 문제를 의논하게 하다[편집]

○丙午/御經筵。 始講《春秋》, 謂經筵官曰: “爾等詳聽之。 安保海贓罪, 入己錢糧數少, 率以雜物幷計, 折以盜處時價, 贓物乃過百數。 然京市市準輕重, 猶未能得中, 況外方價直, 其能合宜乎? 且以其時隣官市準計之, 則贓不滿, 以此疑之。 又本國所謂錢帛者, 緜布正布是已。 保海盜此物數少, 幷計雜物, 亦爲可疑。 此人非功臣有議之人, 自有生理, 予特減死。 近日憲府論: ‘贓滿者, 無因末減, 無以懲後。’ 此議則是。” 又曰: “近日多犯贓者, 宜痛懲之。 是則未然。” 因謂都承旨辛引孫曰: “爾其熟議于政府六曹, 若皆以爲當死, 則何敢獨執乎? 且林繼孫者, 入己正贓多, 情重於保海, 然幷計與人之物, 其贓乃滿, 是又可疑。 國家承前朝之習, 外方官吏賄賂權貴, 雖有節行者, 公然受之, 所贈之物, 不過皮物而已。 若夫貨布與米則絶無之矣, 至若食物則尤爲公然受之。 然此, 法制未嚴之時也。 近來痛禁, 而繼孫以民膏血爲一己之私與, 罪誠大矣, 但予卽位以來, 幷計贈他之物抵死者無之, 竝將此人之事, 熟議之。 前者減死之論, 非定計也, 知之。”


함길도 도절제사에게 필요한 물품을 계달하도록 하다[편집]

○傳旨咸吉道都節制使:

曾降傳旨, 道內各官及新設四邑, 如有修擧可行之事, 勿慮煩瑣, 悉皆啓達。 今也嚴自治來言: “慶源、會寧樂器, 皆甚殘缺。” 是乃北門重鎭, 彼人來往初面之地, 不可如此凋殘, 故卽命工造之, 將欲下送。 若非自治親見, 則此樂器一事, 亦應終不言之矣。 且聞新設慶興郡, 凡百施爲, 皆甚虛疎, 亦不啓營建之事, 甚非予之所望也。 上項慶興建立之事及道內各官可行事件, 更考前降傳旨, 不憚煩瑣, 隨卽啓達。


11月 21日[편집]

도둑질한 장물의 수에 따라 형을 집행하게 하다[편집]

○丁未/都承旨辛引孫往議政府, 與政府六曹議保海罪, 金孝誠曰: “宜依律施行。” 黃喜等曰: “入己之物, 本皆微薄, 犯處時價過輕, 易至贓滿, 不可强論斬刑, 且已決罪刺字, 不可更論科罪。” 啓, 從黃喜等議。 又議林繼孫罪, 金孝誠曰: “依律文施行。” 河演等議曰: “與他之物, 旣於保海不計, 獨於繼孫論之, 不可也。 雖移國庫之物於私庫, 若明白交付, 則不可論以監守自盜, 只從入己贓論斷何如?” 啓, 從河演等議。


11月 22日[편집]

경연에 나아가다[편집]

○戊申/御經筵。


함길도 도절제사에게 만인혈석과 용각에 대해 조사하게 하다[편집]

○傳旨咸吉道都節制使:

昔聞張使臣之言, 曰: “北方野人地面有老蛇食千萬人, 人血在蛇腸中堅凝爲石。 有大鳥, 其名鸛鳥, 捕其蛇食之, 遺其石於巢, 北人尋其巢得之, 磨而飮之, 可治百病及療折傷。 或有獻於朝廷, 天子甚貴之。” 後判書申商回自京師, 道所聞之言, 與張使臣言正同。 今巨兒帖哈, 與其妻孥安置於江華, 押送通事還京, 巨兒帖哈妻囑之曰: “吾有祖父相傳萬人血石。 前日姪古兒都哈得病請乞, 故送之, 因迫不及還推, 幸爲我言於古兒都哈而還之。” 通事以此言來啓, 然後始知萬人血石與前所聞相合, 故取其石視之, 色靑黑如磁石, 體如栗大, 和水磨之, 色微紅黑。 予欲廣加訪問, 使金陟私問於馬波羅, 馬波羅頗詳言之。 其言曰: “北方韃靼地面無樹木之處, 大鳥掘地作巢, 常産二卵, 間有性悍能字育者生三卵。 性鷙悍, 故能捕萬人蛇而食之, 産卵時, 幷産蛇腸之石, 其石入巢中地下一三尺許, 有智識者尋三卵之巢, 掘而得之。 此石至貴, 不易得焉。” 已而, 金陟出其石示之, 波羅見而擊節驚嘆曰: “此眞萬人血石也。 汝於何處得之? 此石色有靑黑者爲上, 有紅而微黃者爲次。 北人三四十家, 必有一家藏之, 馬自和亦有之, 如此靑黑色者甚鮮。” 卽令磨之曰: “吾不飮, 汝何信吾言乎? 且吾有病當飮。” 卽飮半鉢。 金陟以馬波羅之言啓。 予又召馬邊者而問之, 馬邊者曰: “雖未知其詳, 亦嘗聞其大槪。 此萬人血石, 北人鄕語云毛水月下, 臣叔父馬自和有之, 人有病者來請, 則磨飮之。 吾家亦有其石, 本大, 常磨之, 故漸小, 比今失之矣。” 此事雖似誕妄, 前後諸人之言相合, 亦或有其理而諺傳矣, 但未知其詳, 疑之。 其言北方有無樹木之地而鳥拙地作巢, 一疑也。 其曰大鳥卽鸛鳥與否, 亦未可信, 且鷙鳥非一, 安知非如夭鵝鷹鷲之類乎? 二疑也。 且本國人謂蛇食人者, 如水蛇得人嚙兩目瞳子與肛腸耳。 今北方之蛇, 未知水陸之蛇, 亦未知食人之狀, 三疑也。 且一石果能治千百病乎? 尤切於何病乎? 服餌之術, 但皆磨飮乎? 皆未可知, 四疑也。 卿其細問於往來野人以啓。 又昔聞龍角龍骨之事而疑之, 今因萬人血石事更覺之。 昔有使臣言: “野人得龍角, 獻於天子, 眞天下之寶。” 且予嘗傳聞本國人任彦忠曾入奴兒干等處, 親見龍之換骨處, 其身體手足頭尾齒角, 一如生龍行動之狀。 其後向化大護軍朱嗔紫稱龍角而來獻之, 又日本人稱不識名辟邪貴骨而來獻之, 與朱嗔紫所獻相似, 大槪如獐角而小, 但獐角, 其頭上植根淺露, 而此角則入根處頗深, 此其所以異也。 此龍之換骨眞僞及龍角龍骨有無與用藥之處、服餌之法, 竝訪以啓。 然此萬人血石龍角等事, 皆作卿之私問, 不露國家爲問之意。

都節制使金宗瑞回啓:

萬人血石及龍角等事, 問於野人之古老者, 皆曰: “不知。” 唯馬自和云: “北方大鳥産蛇腸之石, 則固所未聞, 但云戰亡流血之處, 人血凝而爲石, 在地中二三尺許。 掘而得之, 其石微黃而黑, 磨而飮之, 可療折傷與腹脹之病而已。 開陽人築城時, 得萬人血石, 我乃購得之。” 又言: “大鳥, 非鸛也, 乃俗稱汝而鳥也。 雖多樹木處, 必掘地而産卵, 其中性鷙者産三卵。 有三卵巢下掘地, 則必有石, 其石可以療胸腹病, 故人若見三卵之巢, 則掘地而求其石, 然得之者甚鮮。” 其後自和持贈萬人血石, 臣以其石出示於向化人, 皆曰: “藏此石者多矣, 不甚貴也。” 因而求之, 則皆曰: “已失矣。” 又問馬波羅, 答曰: “大鳥非鸛, 乃汝而也。 能捕萬人蛇, 則吾未的知, 汝而鳥必掘地作巢。 人見三卵之巢, 則必掘地而求其石。” 其說與金陟之對有異, 波羅之言, 亦未敢盡信。 臣到山林獵時, 累見汝而鳥掘地作巢之處, 疑波羅、自和之說見是而發也。 三卵之巢, 臣未得見, 然萬人血石與龍角之事, 不可以一二人之言信之, 亦不可以衆人之不知謂無是事也。 姑進自和所贈之石, 後更徐徐訪問以啓。


11月 23日[편집]

경연에 나아가다[편집]

○己酉/御經筵。


11月 24日[편집]

정사를 보고 경연에 나아가다[편집]

○庚戌/視事, 經筵。


장죄를 범한 임경을 장 90대에 처하다[편집]

○司憲府啓: “任敬前任洪川入己之贓, 計四貫五百餘文, 論以監守自盜, 杖九十刺字。” 從之, 特除刺字。


각도 감사에게 염병의 전염을 막고 구활하게 하다[편집]

○傳旨各道監司:

聞京外瘟疫興行, 非命夭死者頗多, 予甚惻然。 今年各官閭閻瘟氣熾盛與否、人民更相傳染死亡形狀及今年病人之數, 比往年孰多? 略計以啓。 其瘟疫救活則依《六典》內救活條件及連續行移救活藥方, 隨證救活, 俾無札瘥之患。


11月 25日[편집]

밤에 부엉이가 근정전에서 울어 해괴제를 지내다[편집]

○辛亥/夜, 鵂鶹鳴于勤政殿上, 行解怪祭。


초도 등지에 나타났던 왜선의 형적이 없음을 알려오다[편집]

○平安道監司馳報: “(椒鳥)〔椒島〕、德島等處現形倭船, 更不見形, 使人搜探, 全無形迹。”


전운 노비 등을 각사의 예대로 추쇄하고 치부하게 하다[편집]

○奴婢推刷色啓: “各驛轉運急走奴婢, 自都官典農移屬之後, 連續逃散殆盡, 乞令監司依各司奴婢例, 推刷置籍。 其生産物故之數, 察訪驛丞遞代時, 幷錄解由。” 從之。


11月 26日[편집]

종정성이 토산물을 바치다[편집]

○壬子/宗貞盛遣人來獻土宜。


속바친 노비가 도망하면 본주인이 보충하게 하다[편집]

○奴婢推刷色啓: “各司奴婢贖身者贖身後, 其所贖奴婢, 旋卽逃亡, 是必姦惡之徒, 旣免賤役, 卽還招引。 今後所贖奴婢逃亡者, 贖身本主生存則卽令充立。” 從之。


경중과 외방에서 통용하는 종이의 품질을 낮추다[편집]

○議政府啓: “京外公私通用紙品過重, 今後赴試生名紙, 用擣鍊白奏紙; 新除各品堂參紙、新監察及三館成衆官初謁名銜紙, 用白色常奏紙。 且各官所貢各司納表紙擣鍊紙擣錬白奏紙, 除國用供計外, 竝皆量減, 代用白奏紙。

從之。 於是長興庫減一年所納上品表紙五十三卷、中品表紙一百一十卷、上品擣鍊紙一百四十卷、中品擣鍊紙四百六十卷。


11月 27日[편집]

공순공에게 추성 읍호를 추증하고 광평 대군 이여의 집에 사당을 세우다[편집]

○癸丑/恭順公贈邑楸城, 始立祠宇于廣平大君璵家, 遣官致奠。 其敎書曰:

恩旣篤於展親, 禮莫重於立後。 惟卿屬尊懿戚, 不幸無嗣。 念孤魂之奚托? 諒予心之是惻。 載稽古典, 致贈邑號。 乃以廣平大君璵爲後, 仍立祠宇, 以奉祀事, 伻奠菲儀, 庸示異數。 慨英靈之如在, 庶享祀於永世。

昭悼公贈邑五原, 始立祠宇於錦城大君瑜家, 遣官致奠。 其敎書曰:

爲之後者, 爲之子, 古今通義也。 惟卿聖祖遺體, 王室懿親。 不幸絶嗣, 英靈無托。 予甚惻然, 載稽舊典, 致贈邑號, 乃以錦城大君瑜爲後。 爰立祠堂, 祗奉時(奉時)祀, 伻奠菲薄, 以慰英靈。 歆此寵章, 永享無疆之祀。


유구국 문자를 해득하는 자를 찾아 사역원 훈도로 차임하게 하다[편집]

○禮曹啓: “琉球國往往來聘, 而我國無通解其文者。 請令中外搜訪通解琉球國文者, 差司譯院訓導, 令倭學生兼習。” 從之。


11月 28日[편집]

전 도절제사 신효창에게 원종 공신의 녹권을 되돌려주다[편집]

○甲寅/還給前都節制使申孝昌原從功臣錄券。


11月 29日[편집]

바람에 견디는 볍씨를 관가에서 심어서 시험하게 하다[편집]

○乙卯/利城縣監全强上言:

食者, 民之天, 所係甚重。 我國東帶大山, 東風則山西之穀不實, 西風則山東之穀不實, 禾穀不實, 無歲無之, 此民生之共患也。 臣歲戊戌, 受任交河, 適稻之不實, 倍於他年, 而間有結實之稻, 問其由於老農, 皆曰: “稻有畏風者, 有不畏風者, 此專是稻種之致然也。” 歲戊申, 又任永興, 其年之不實, 亦如戊戌之歲, 問諸老農, 亦曰: “稻種致然。” 臣卽欲上言, 但未驗之而未敢耳。 臣近年於農庄, 擇播不畏風之稻而驗之, 果如老農之言, 他人之稻, 雖或不實, 臣之稻則皆實。 若換此耐風稻而播種, 則期至數年, 自無不實之稻, 庶爲民生之益。

傳旨諸道監司:

全强上言如此, 宜換耐風稻種, 姑令官家播種試驗, 待秋收穫, 具數以啓。


十九年 十二月[편집]

12月 1日[편집]

정몽주의 아들 정종성 등에게 관직을 제수하다[편집]

○戊午朔/以秩爲高陽君, 成達生知中樞院事, 趙末生藝文館大提學, 尹得洪同知中樞院事, 朴信生漢城府尹, 鄭宗誠判典農寺事, 李壅司憲執義, 成奉祖司憲掌令, 鄭孝康司憲持平, 金益生慶尙左道水軍處置使, 張祐良判吉州牧使。 宗誠, 夢周之子也。 久爲吏文訓導。 承文院提調等啓: “宗誠以前銜, 累年勤仕, 敎訓生徒, 頗有功績。 且其父夢周以高麗忠臣, 有功於名敎, 我太宗嘉其節義, 賜諡文忠, 今殿下又命儒臣, 書其行實, 載在忠臣之圖, 褒賞之典, 可謂盛矣。 然宗誠以名臣之子、可用之才, 年踰六旬, 今爲散秩, 恐爲欠典。 伏望不次擢用, 以光史冊, 以勵後人, 益彰我朝褒奬節義之大度。”

故有是命。


경흥·경원 등지의 백성 자제 각 2인에게 관직을 제수하다[편집]

○咸吉道慶興、慶源、會寧、鏡城子弟各二人, 除司正、司勇職有差。 前此, 以土官拜京職者, 例降一等, 今特準本資除職, 所以勸勵也。 仍賜冠服鞍馬及(驅)〔丘〕史各一人。


12月 2日[편집]

공신의 자손이라도 군령을 범한 자는 벌하게 하다[편집]

○己未/議政府啓: “功臣子孫常時雜犯, 悉令原免, 然軍政不可不肅, 故每値大閱講武, 有犯軍令者, 竝皆科罪, 其平時犯軍令者, 初再犯免罪附過, 三犯罷職, 已罷者雖當受職越一等, 至四犯則隨所犯輕重科斷, 所以重軍法也。 但軍士外犯罪者, 雖至三四, 皆蒙恩宥, 無所懲艾。 乞令中外凡功臣之後犯罪者, 論請蒙宥, 隨卽置簿, 移文吏、兵曹。 初犯再犯三犯者, 依上項施行; 四犯者, 依律施行。”

從之。


12月 3日[편집]

정사를 보다[편집]

○庚申/視事。


12月 4日[편집]

알타리 천호·대수 등이 토산물을 바치다[편집]

○辛酉/受朝參。 斡朶里千戶大愁等七人來獻土宜。


12月 6日[편집]

정사를 보다[편집]

○癸亥/視事。


12月 7日[편집]

가난하여 환상곡을 갚지 못한 자를 구제하게 하다[편집]

○甲子/傳旨議政府:

各道人民, 近因歲凶, 多糶義倉, 未得還償, 其守令不問貧富, 欲一時畢徵, 刻期督責, 不無怨咨。 除富饒人外貧窮各戶, 量宜收納, 務要存恤。


12月 8日[편집]

이현을 수춘군으로, 운을 익현군으로 삼다[편집]

○乙丑/以玹爲壽春君, 璭益峴君。 以向化童理、童山爲副司正, 理卽豆里不花, 賜名理, 二人皆征婆猪嚮導有勞者也。


12月 9日[편집]

계양군 이증이 중추원 사 한확의 딸을 친영하다[편집]

○丙寅/桂陽君璔親迎中樞院使韓確之女, 以韓氏爲旌善郡夫人。


함길도 홍원현에 새로 교도를 두다[편집]

○咸吉道洪原縣, 新置敎導。


경기도와 전라도의 목장에 감목관을 한 사람씩 두게 하다[편집]

○議政府啓: “京畿、全羅道牧場數多, 每道設監牧官一人。 其牧場在處, 兼監牧守令、萬戶、千戶, 亦宜仍舊。” 從之。


정공수와 조수에게 직첩을 돌려주도록 명하다[편집]

○命都承旨辛引孫, 往議政府議事。

其一曰: “與鄭龍壽同時受罪者, 皆還給告身, 而獨龍壽以身死之故, 未得還受, 還給何如? 且趙須於禮曹月講, 以不赴學生徒, 竝令考講, 憲府覈奪職牒。 其心行雖不肖, 然勒於敎訓, 且集賢殿諸儒, 亦上疏請曰: ‘趙須雖無心行, 然博通經書, 可以敎誨後生, 宜棄咎取長, 還給職牒, 仍委敎授之任。’ 集賢之儒, 皆識理之士, 而薦之如此, 予謂須誠有才者也。 欲還給職牒敍用, 何如?” 黃喜等議曰: “皆可。”

其一曰: “予聞今京外罪囚收贖, 皆徵以錢, 民不易辦, 不無怨咨。 予欲以錢布相半徵之, 何如?” 或議令納布三分之一, 或議令納布二分之一。

其一曰: “忠淸道漕轉, 每及歲前, 故收領之時, 民甚病焉。 雖不納於歲前, 可以頒祿乎? 何以使忠淸之民休息乎?” 喜等議云: “忠淸祿轉上納, 自古爲難。 奉使人因此見罷者頗多, 今亦未知其可也。 然姑停歲前上納, 試其便否何如?” 引孫回啓, 命還給鄭龍壽、趙須職牒。


죄를 속바칠 때 4분의 1을 베로 바치는 것을 허가하다[편집]

○傳旨刑曹:

錢之在民間者不多, 今京外贖罪, 悉徵以錢, 民不易辦, 不無怨咨。 今後京外贖罪者, 四分之一, 許納以布。

於是刑曹啓: “以銅錢三百文準正布一匹, 其緜布緜紬, 竝從正布折價。” 從之。


12月 13日[편집]

창덕궁에 거둥하여 재숙하다[편집]

○庚午/幸昌德宮齋宿。


12월 11일에 야인 3천여 기가 벽동에 침입했음을 알려 오다[편집]

○平安道監司馳報: “本月十一日, 野人三千餘騎寇碧潼, 焚碧團木柵而還。 知碧潼郡事辛晋保, 與碧團副萬戶許惟剛率三百餘騎追之。”


12月 14日[편집]

종묘에 납향을 의식대로 몸소 거행하다[편집]

○辛未/親行臘享于宗廟如儀。


적을 쫓아간 신진보 등이 패전하여 돌아오다[편집]

○平安道監司馳報: “賊越江而還。 辛晋保、許惟剛追及越江三十里之地, 與賊相戰敗績, 惟剛戰死, 晋保收散軍登山, 賊圍之, 會知昌城郡事金自雍, 與其昌州道副萬戶李效精率軍三百騎而至, 賊解圍而去。”


12月 15日[편집]

문소전에 몸소 제사지내고 내전에서 잔치를 베풀다[편집]

○壬申/親祭文昭殿, 設宴于內殿, 賜宴享官于議政府。


평안도 도절제사에게 경솔히 결전하지 말 것을 명하다[편집]

○傳旨平安道都節制使:

爲將之道, 非貴好戰, 貴乎持重。 若不料敵之强弱衆寡, 徒欲決戰一時, 萬一致敗, 爲害不小。 沿邊諸將深入彼土, 孤軍遠追, 雖有如漢家衛、霍之所爲, 固非予之所望。 彼賊之來, 料度勝負, 謹愼守禦。 予以此意諭之者屢矣, 而比來邊將往往不審諭意, 不度勝負之勢, 輕敵突出, 追奔境外, 以致敗績有如今之辛晋保者, 其非予之所取。 今後沿邊諸將, 當賊來時, 我有萬全之勢, 則出奇應變, 以示其威, 如其衆寡不敵, 彼雖挑戰, 毋得輕出, 以構邊禍。


탈옥·반옥한 죄수를 율대로 처형하게 하다[편집]

○刑曹啓: “《大明律》獄囚脫監及反獄在逃條云: ‘若罪囚反獄在逃者, 皆斬。’ 中外官吏未曉律文本意, 自成黨恐刦, 歐擊獄卒, 情涉反獄, 罪應斬者, 以至窺免罪責, 乘時潛隱, 破獄逃出者, 皆擬此律, 遂致極刑, 其監囚獄卒官吏等視逃囚遞減科罪, 深爲未便。 今後獄囚作黨恐刦、拒捕歐擊在逃者, 用此律, 其餘潛隱破獄逃出者, 用越獄在逃律施行。

從之。”


황해도의 전염병을 막기 위해 의원을 한 사람을 보내다[편집]

○黃海道監司啓: “道內各官人民, 自壬子年以來, 勞瘵骨蒸顚狂咳嗽蹇濕等病, 自相傳染, 合室死亡, 將來可慮。 願遣名醫, 令道內敎諭醫學生傳習救療。” 命禮曹擇遣一醫。


12月 16日[편집]

병조 정랑 김문기를 보내어 패전 사유를 국문하게 하다[편집]

○癸酉/遣兵曹正郞金文起于平安道, 鞫問敗績事由。


간부 화삼과 공모하여 남편을 죽인 양녀 막장을 참형에 처하다[편집]

○刑曹啓: “文化囚良女莫莊與奸夫禾三同謀殺本夫, 請依律莫莊凌遲處死, 禾三處斬。 莫莊繫獄, 又奸獄卒及同囚人有孕, 待解胎百日後行刑。” 從之。


12月 17日[편집]

정사를 보다[편집]

○甲戌/視事。


홍산 현감 이산지 등이 사조하니 백성 구휼에 힘쓰도록 명하다[편집]

○鴻山縣監李愼之、伊川縣監白維等辭, 引見曰: “勸課農桑賑民之事, 預先布置, 還上出納, 必以其時, 務恤民生。”


원민생·조의 등에게 관직을 제수하다[편집]

○以元閔生爲中樞院副使, 趙義僉知中樞院事, 趙瑞康慶尙道觀察使。


동궁에 행수를 없애고 충의위로써 대행하게 하다[편집]

○罷東宮行首, 以忠義衛代其任。


12月 18日[편집]

종친에게 사정전에서 잔치를 베풀다[편집]

○乙亥/設宴於康寧殿, 賜宴宗親於思政殿。


12月 19日[편집]

알타리 동아하대와 종정성 등이 말과 토산물을 바치다[편집]

○丙子/御勤政殿受朝。 斡朶里童阿下大、童所老帖木兒等來獻馬。 阿下大, 凡察子也; 所老帖木兒, 於虛里子也。 宗貞盛遣衛門大郞等二十一人, 宗金遣六郞二郞等九人, 源義遣又四郞等十五人, 宗茂直遣兵衛四郞等六人, 佐志胤遣藤次郞等七人, 來獻土宜。


양녕에게 간범된 상소를 계달하였으나 윤허하지 아니하다[편집]

○司憲府上疏, 以事干讓寧曾有勿啓之命不啓, 久而乃啓, 不允。


함길도 도절제사에게 변방 방어책을 전지하다[편집]

○傳旨咸吉道都節制使:

自古爲將之道, 非必交鋒原野而決勝負之爲貴也。 度彼我之衆寡, 而我無萬全之勢, 則堅壁淸野, 使賊無所得, 以沮後日侵陵之患可矣。 昔參狼羌之寇, 漢光武詔邊吏不拘以逗留法; 劉武周之反, 唐太宗令衆深壁高壘, 以挫其鋒。 此二君身經百戰之餘, 而其策尙如此, 其好戰之爲害, 可知已。 諸葛亮之與司馬懿對壘渭南也, 亮雖辱以巾幗, 而懿終不輕出, 古今以爲: ‘亮欲速戰, 懿故持重, 其成敗至於如此。” 亮爲間世之才也, 終不利於司馬懿, 其速戰之害, 亦可知也。 今忽剌溫、愁濱、波猪之賊, 住居隣境, 連歲犯邊, 議者雖衆, 其要不越乎曰攻曰守而已。 然予深知守禦之利, 當賊之來, 堅壁淸野, 累次有旨矣, 而奉行者不體予意, 趙明干之民, 每被擄掠, 辛晋保之輩, 輕出致敗, 其守之不能嚴也如此。 昔李牧居鴈門郡, 饗士卒習騎射、謹烽火、多間諜, 約曰: “寇至, 卽入收保, 有敢捕虜者斬。” 匈奴以爲怯, 趙王怒, 使他人代將, 虜來每出戰, 輒不利, 所失亡多, 趙王乃復强起牧爲將, 牧如故約, 邊士皆願一戰。 於是牧破殺匈奴十餘萬騎, 自是虜不敢犯邊, 殆十餘年。 其他固守之利、輕敵之害, 不可勝紀。 以是觀之, 守邊之策, 莫若謹烽火、行斥候, 當賊來時, 預先收保謹愼固守之爲愈也。 若不料彼敵之强弱, 以爲天下莫能當, 徒欲決戰於一時如趙括之致敗, 其害不小矣。 故申明固守之策, 條列于後, 卿其諭邊將, 體予至懷。

一, 待夷狄之要, 不過嚴備邊而已。 漢、唐賢將禦寇之策, 載在簡編, 昭昭可考。 以今日中國之事言之, 韃靼犯境, 直抵遼東城下, 遼東守將以十萬之兵, 不敢輕出與戰者, 甚有見乎用兵之利害也。 若我有萬勝之勢, 彼有必敗之形, 則門庭之寇, 不可不制也。 如辛晋保者, 孤軍無救, 追奔境外, 雖有如漢家衛、霍之所爲, 固所予之非望, 況士卒死傷, 蹀血原野, 以受侮於夷狄乎? 莫如謹守城堡, 虜雖挑戰, 毋得輕出, 以待萬全之勢。

一, 收保亦待夷狄之良策也。 當寇之至, 預輒收保淸野以待, 使賊無所利, 則險阻山川, 累日驅馳, 徒爲(彼)〔疲〕弊, 足以沮豺狼他日之欲矣。 我國家每當秋後, 督令收穫, 竝皆收保, 則令非不嚴也; 彼每當侵掠之時, 同類者預告, 則我非不知侵掠之期也。 然去年之於慶源, 被殺虜者幾乎二百, 比年以來, 閭延之民, 每被擄掠, 前後相繼。 此無他, 專是主將不謹之所致也。 自今申嚴收保之令, 耕種之時則兵卒衛護, 氷合之時則竝收入保, 使彼潛消狗鼠之計。

一, 謹斥候, 兵家之要務也。 程不識行軍, 必以斥候爲先; 趙充國討西羗, 亦以斥候爲務, 若不謹候望, 則賊至城下, 無一人知者, 如吳元濟之見滅是已。 今烟臺之設, 所以備候望也。 去五月賊侵趙明干, 守烟臺者不知賊來, 邊將之不謹候望如此。 自今謹愼候望, 預知賊來, 使我得以備禦。

一, 自古城郭雖堅, 不謹守禦, 則賊之踰城如坦途然, 李愬之滅蔡州城是已。 古之將軍, 雖行師草野, 止必堅營, 擊刁斗以備夜警, 其慮之周密如此。 自今沿邊諸將申嚴巡更, 毋得緩弛, 以防不虞。 上項條件, 令沿邊守令諸將掛板牓, 常常看審應變。


여연에서 의주까지 요긴한 곳에 석보를 쌓게 하다[편집]

○兵曹啓: “平安道自閭延至義州各口子, 都節制使分緊緩, 來戊午正月, 始造築石堡。” 從之, 仍傳旨都節制使:

邊事難以遙度, 更加商搉便否以啓。


중추원 부사 변처후의 졸기[편집]

○中樞院副使邊處厚卒, 致弔致賻。 子大海。


여연 등지에서 겨울철에 기병을 쓸 것인지 의논하게 하다[편집]

○傳旨咸吉道都節制使:

議者云: “閭延等處苦寒路險, 悉用馬兵赴防, 甚爲不可。 冬節一馬芻豆之費, 倍於數人之養, 況數馬乎? 宜用步兵防戍, 常被堅執銳, 或上山坂, 或走平地, 忘其喂馬之勞, 專心禦敵, 庶乎便益。 予議李蕆, 蕆啓: “除馬兵, 專用步卒, 實爲未便。 堅壁固守, 不與戰, 則猶可也, 見敵有可乘之機, 則其追逐決勝, 豈步卒之所能爲也?” 予今更思, 兩界沿邊之地, 道路險惡, 加以雪霜, 野草難得, 況得穀草以喂馬乎? 人持數馬, 跋涉高深, 芻豆之重、喂養之難, 斷可知矣。 且守城之卒, 不必盡用馬兵也。 當冬春草枯之時, 令南道戍卒無喂馬之力者聽捨馬赴防。 如此獻議者亦多, 卿更加熟思以啓。


12月 20日[편집]

사간원에서 양녕에게 하사한 구사와 조례를 거둘 것을 간하다[편집]

○丁丑/司諫院上疏曰:

爲臣而得罪於君, 不得立於朝廷; 爲子而得罪於父, 不得齒於兄弟。 讓寧大君禔(護)〔獲〕罪於君父, 見絶於宗社, 肆我太宗斷以大義, 上告宗廟, 下諭臣僚, 放置于外, 仍命群臣曰: “禔之進退, 付諸國家。” 又命之曰: “自予千歲之後, 不得往來于京。” 其慮患垂訓之義, 深且切矣。 殿下但以友愛之情, 源源召見, 且使扈從。 然自廢黜以來, 于今二十載, 不得命居京第, 命賜輿臺, 誠以義重於恩, 不敢違越太宗之遺訓耳。 今乃命賜引從, 出入朝廷, 齒列懿親, 在殿下友愛之情, 雖不自已, 於太宗宗社大計以爲如何? 伏望遵太宗之遺訓, 念國家之大義, 還收(驅)〔丘〕史皀隷, 使褆安養保終。


제용감의 베와 돈을 훔친 장명 등 13인을 참형에 처하다[편집]

○義禁府啓: “濟用監奴長命等十三盜本監布貨, 律該斬。” 從之。


12月 21日[편집]

양녕에게 하사한 구사와 조례를 거둘 것을 대간에서 연명하여 상소하다[편집]

○戊寅/臺諫進交章曰:

前日引見掌令崔虎生、正言申枰等于內殿, 枚擧讓寧始末, 引古證今, 辭旨懇款, 虎生等敬傳聖敎, 臣等俯伏聞命, 惻然有感。 竊伏以思, 義不自已, 更瀆天聰, 兢惶悉深。 臣等職在言路, 非拘於舊例而諫請, 亦非偏見而敢言也。 惟我太宗殿下布置之外, 接見無時, 賚與便蕃, 其於待禔之道, 恩禮罔極, 友愛篤至, 何必又賜引從, 齒於諸宗親之列乎? 且禔之罪惡, 國人共知, 神明所鑑, 聖上洞照, 宜無事於再瀆也。 臣等以謂禔若感荷鴻恩, 省躬自艾, 則雖命召接見, 固宜凌兢無地, 畏法斂飭, 曾不是顧, 至於扈從之列, 無所恐懼, 侈然肆氣, 揚揚馳騁, 及入京中, 招致倡優, 娛樂自恣。 今蒙是命, 略不遜辭, 若固有之, 安然率從, 橫行都市, 暫無悔過之色、愧恥之狀, 狂悖之行, 無異往昔。 以此之心, 恃恩驕橫, 終貽聖上之憂, 今日寵待之恩, 祗足爲後日之禍也。 伏望特留聖慮, 勿謂迂遠, 一依前疏, 亟收是命, 仰遵聖考之昭訓, 俯循臣僚之至情, 姑從前式, 則繼述之意、從諫之美, 一擧兩存, 而恩義兼盡矣, 伏惟留意焉。


살인한 이청룡을 교형에 처하게 하다[편집]

○刑曹啓: “瓮津囚李靑龍殺人, 律該絞。” 從之。


12月 22日[편집]

임종선이 양녕의 종을 거두도록 청했으나 윤허하지 아니하다[편집]

○己卯/視事。 右司諫任從善啓曰:

“讓寧大君禔得罪宗社, 太宗罷黜于外, 誠萬世計也。 厥後源源入京, 率諸子扈從講武, 有違太宗遺敎, 又賜(驅)〔丘〕史皀隷及抄道路僕從, 無異他大君之行, 遺敎掃地矣。 況讓寧資性拂人, 今聞入京, 又有不謹之行, 殿下雖篤友愛之情, 讓寧終無處仁遷義之心。 乞遵遺敎, 還收(驅)〔丘〕史皀隷, 以副臣民之望。”

上曰: “讓寧旣來于京, 通籍禁中, 又從講武久矣。 以宗親之長, 率丘史十餘人, 辟除行路, 有何不可? 臺諫不須言也。” 大司憲安崇善啓曰: “臣等近日上書, 以事干讓寧而不得啓, 臣等未伸所懷, 鬱抑滋甚。 太宗罷斥讓寧于外, 嚴其出入之節, 禁通外人, 聖慮遠矣。 殿下使出入無節, 久留京師, 親戚相見, 通籍禁中, 扈從講武, 今又令(驅)〔丘〕史後擁, 皀隷前導, 道路駭愕, 此甚不可。 殿下雖篤友愛之情, 其於遺敎何?”

上曰: “來往京中, 侍從講武大節, 已無禁矣, 其丘史皀隷, 特小事耳。 且讓寧但不孝於太宗耳, 固無得罪於宗社也。 太宗初廢讓寧, 置之深處, 使人衛守, 不得擅自出入, 其時大小臣僚反覆啓請, 勿許接見, 太宗皆不聽從, 以時召見, 又於予之生辰, 亦許相會, 太宗之意如此。” 崇善啓曰: “太宗遺敎, 歷擧讓寧不孝之事, 旣告宗廟, 又諭臣民, 仍命臣僚, 共議處置, 豈可違逆遺敎, 使得齒於宗親也?” 上曰: “太宗率讓寧臨朝稱之曰: ‘不孝。’ 命大臣曰: ‘予百歲後, 主上以友愛之情, 恐失處置之道。 讓寧若不改行, 大臣當共議處之。’ 此冀改狂悖之行也, 非付群臣擅其進退也, 卿等何爲出此言也?” 右贊成申槪啓曰: “臺諫之言, 不可不聽。 夫移孝爲忠, 讓寧旣不孝於太宗, 何以盡忠於殿下乎? 不忠不孝而能盡友愛之道者鮮矣。 且其狂悖之行, 今猶未改, 倘恃恩放恣而無所忌憚, 則臣恐殿下不能保全於終也。 願從臺諫之言, 以全兄弟之好。” 上曰: “卿言是矣。 然大君今已改心易慮, 無狂悖之行矣。 且旣是大君則其率從服飾辟除行路, 何不可之有?” 終不允。


장령 최호생 등이 양녕에 대한 상소를 계달하지 못하고 돌아가다[편집]

○掌令崔虎生、正言申枰等啓曰: “前日上疏未審允否。” 承旨答以“事干讓寧勿啓, 已有傳旨, 不得啓達。” 虎生等終日立庭, 未得請而退。


김종서에게 인보법 시행 계책을 세우게 하다[편집]

○傳旨咸吉道都節制使:

今啓: “新設四鎭, 與胡虜雜處, 投彼虜去, 皆爲可慮, 禁防不可不嚴。 依隣保法, 每十戶爲一統主, 五十戶爲一頭目, 百戶爲一摠牌, 老少男女, 盡錄于籍, 守令無時點考。 其遠處出入者, 須受官文乃行。” 卽令大臣議之。 黃喜曰: “此事誠難, 然監司、都節制使同議以啓, 豈不知一道之利害乎? 但恐搔動民心耳。 若行隣保之法, 則亦當別有勿令搔動之術矣。” 李孟畇曰: “依所啓施行可也。” 申槪曰: “當以他術禁之耳, 隣保之法則不可行也。” 議論不一。 去四月, 卿等書內: “邊極民數, 無籍可考, 則或被彼賊之殺擄, 或潛從彼人, 或逃往隣境, 皆不可得而知之, 然名爲版籍, 而非時推刷, 則民心必厭, 將有搔動之弊。 若當入保之時, 令其守令記其姓名年歲, 取保千戶百戶, 別紀一本密藏, 則豈肯逆料其版籍, 敢生疑慮乎? 斷無搔動之弊, 而可得其數。” 今又欲依隣保之法, 老少男女, 盡錄于籍, 何前後所啓之相違乎? 今之所啓, 必是卿等灼見民心之向背、事爲之可成而啓之也。 去年九月, 慶源之民, 多被殺擄, 而國家不知, 終不隱諱, 守令得罪, 又如安末乙巾等輩亡命投彼者頗多。 古邑同介近在隣境, 常時往來, 刦執人口, 役使于家, 而邊將皆不知之。 此無他, 版籍之法不行也。 令四鎭之民共知此意而行隣保之法如卿等所啓, 則民皆以爲國家行隣保之法者, 以前此被擄投彼者頗多, 而國家不知, 故欲成版籍以察人民之出入有無也, 固無與於徭役也。 如此則民心不必搔動矣, 但出入須受官文, 予恐民心之未安也, 卿等更加熟思利害以啓。


12月 23日[편집]

사노 쌍룡이 옛주인의 서자를 구타하여 벌하다[편집]

○庚辰/司憲府啓: “同知敦寧府事權聃家奴雙龍歐舊主全氏夫崔渚妾子繼生, 奪婢一名。 全氏雖無嗣, 以雙龍與他, 然雙龍乃全氏與其夫崔渚同居時使喚之奴也, 則是乃崔渚之奴也。 旣爲崔渚之奴, 則繼生之於雙龍, 當以父奴臨之矣。 且繼生, 崔渚承重之子, 而全氏乃其嫡母也。 嫡母與親母同, 繼生爲全氏斬衰三年, 奉祀祠堂, 則繼生之於雙龍, 當以母奴臨之矣。 雙龍之歐繼生, 是乃歐其主之子也, 當受歐家長期親處絞之罪, 但今旣爲與他之奴, 乞依舊家長歐打例, 杖一百流三千里。”

從之。


경중과 외방의 형률을 통일시키다[편집]

○刑曹啓: “京中則竊盜三犯者, 除杖刺字, 斷筋; 再犯者, 決杖刺字, 假屬官奴。 其中贓滿罪應徒流者、盜殺牛馬罪應身充水軍者, 勿論良賤, 幷皆徵贖。 外方各道則其犯竊盜者, 三犯斷筋, 再犯假屬官奴而已, 其贓雖至徒流及身充水軍, 更不徵贖。 非徒中外用刑各異, 輕重失宜, 懲惡無門, 今後一依京中例施行。 且本曹文牒, 所係匪輕。 今郞廳八房京外移牒, 泛稱刑曹, 不錄房名, 每遇憑考, 未得搜出, 及其年月已久, 八房文書, 雜錯混淆。 因此獄訟淹滯, 實爲未便。 今後京外文字行移時, 書詳覆司一房二房、考律司一房二房、掌禁司一房二房、都官司一房二房; 京外官回報時, 亦依此例施行。”

從之。


12月 24日[편집]

투화한 야인에게 어떤 관직을 주어야 할지 의논하게 하다[편집]

○辛巳/傳旨咸吉道監司、都節制使:

今見卿書: “中朝於夷狄, 不惜除都督以下之職者, 非欲侍衛也, 欲其羈縻也。 又國初, 萬戶宣略將軍之職, 不惜遙授, 亦欲羈縻也。 依中朝、國初例, 上護軍以下之職, 量宜添設, 度其歸順誠意深淺, 從自願除授, 甚合時宜。” 其策固爲善矣。 然野人受中朝之職者多矣。 其授指揮之職而帶金帶者, 不知何等之職可授耶。 本國帶金帶者, 是堂上官也。 豈可輕授堂上之職於野人, 而乃曰合於時宜乎? 假如授中朝都督之職而帶犀帶者, 願授本國之爵, 則亦將何等官號以授之耶? 若曰無職者, 可以遙授, 則彼無職者, 旣授官爵矣, 其有職者之請, 何以沮之乎? 卿等更度便否以啓。


성절사 이선이 북경에서 돌아와 전문한 사건과 베낀 칙서를 바치다[편집]

○聖節使李宣、通事高用智回自京師, 進聞見事件及傳錄勑書:

一, 用智等詣禮部, 問遠遊冠服制度, 答曰: “遠遊冠服, 吾等所未詳也。 於國初洪武年間禮制未定時, 因漢、唐之制, 用此冠服, 今則親王皆服皮弁。 若殿下奏請遠遊冠, 則必賜皮弁矣。 其陪臣之書, 難以轉達。”

一, 李滿住所送野人等每見用智等曰: “汝國何故伐我乎? 吾等將害汝於東八站路矣。” 勑書則以童孟哥帖木兒〔童猛哥帖木兒〕子童倉所奏, 右童倉及其管下五百戶、指揮高早化等五十家, 許令移居婆猪江, 令邊將護送境內, 與滿住一處完聚。


12月 25日[편집]

의정부와 육조의 신하를 불러 여러 정사를 논의하다[편집]

○壬午/召領議政黃喜、左贊成申槪、右贊成李孟畇、左參贊趙啓生、右參贊崔士康、禮曹判書權踶、兵曹判書皇甫仁、僉知中樞院事金聽、吏曹參議崔致雲等, 使辛引孫、金墩議事。 一, “禮部云: ‘冠服奏請則可以蒙賜。’ 且云: ‘遠遊冠, 舊例也。 今親王服皮弁冠。’ 予欲奏請, 何如?” 僉曰: “依禮部所言, 奏聞而幷請服爲可。”

一, “今衝天角, 曩者中朝使臣有云: ‘體制失眞。’ 今欲於冠服奏請時, 幷請之, 何如?” 僉曰: “可。” 申槪曰: “其來已久, 宜勿奏請。”

一, “勑諭云: ‘童倉等欲移婆猪, 恐朝鮮國不肯放。 本人及所管五百戶、指揮高早化管下五十家, 幷護送出境上, 令移居婆猪。’ 童倉前日無移徙之請, 我亦無禁遏之令, 而今若此, 且其所管未滿一二百戶, 而以虛事奏聞, 其計狡矣。 何如而可?” 僉曰: “本人等雖久居我境, 其租稅徭役, 一皆蠲免, 特令完恤。 移徙之請, 前所未聞, 今欲移徙者, 意必忌我國輒解唐人之逃來者, 故欲與滿住結黨爲寇, 而移居于婆猪。 以此奏聞爲可。 又於奏本, 其管下多少眞僞, 竝錄亦可。”

一, “滿住報復之心, 未嘗少弛, 而東八站舊路, 近於婆猪, 欲請剌楡寨新路, 何如?” 僉曰: “限賊變寢息, 經由剌楡新路赴京。 以此奏請爲可。”

一, “東八站之路, 可畏如此, 赴京使臣迎送軍, 不宜單弱。 加其軍額, 移咨遼東何如?” 喜等曰: “舊額四十, 又加四十爲便。” 槪等曰: “宜加一百六十。” 喜等又曰: “軍數倍於前, 宜移咨遼東, 俾知之。” 金聽、崔致雲等議曰: “軍數不多, 不須移咨。”

一, “計稟使, 誰可? 須擇遣知國家大體、古今事變者, 乃可辦事, 幷議以啓。” 喜等薦禮曹判書權踶、中樞院副使閔義生、吏曹參議崔致雲等, 上曰: “宜以此意草奏本。” 遂以權踶爲計稟使, 迎送軍數, 從槪等議, 加一百六十, 命勿移咨遼東。


12月 26日[편집]

좌찬성 신개 등이 양녕에 대해 상언했으나 윤허하지 아니하다[편집]

○癸未/左贊成申槪、吏曹判書河演等啓曰: “臣等聞近日臺諫累進封章, 皆不得蒙允, 臣等謂宜當兪允。” 上曰: “當今兄弟合歡之時, 啓之如此, 深爲未便。” 申槪等云: “後當更啓。”


살인한 김장군을 참형에 처하다[편집]

○刑曹啓: “黃州囚金將軍殺人, 律當斬。” 從之。


12月 28日[편집]

정사를 보고, 경연에 나가고, 윤대를 행하다[편집]

○乙酉/視事, 輪對, 經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