조선왕조실록/세종장헌대왕실록/26년
二十六年 春正月[편집]
1月 1日[편집]
왕세자가 군신을 거느리고 망궐례를 대행하고 본조의 하례는 정지하다[편집]
○辛亥朔/王世子率群臣代行望闕禮, 停本朝賀禮。 議政府進表裏鞍馬, 諸道亦進箋及方物。
임금이 강녕전에서 잔치하다[편집]
○上宴于康寧殿, 賜宗親宴于思政殿, 賜宴堂上官以上。 又饋倭使光嚴等八十人、野人浪卜兒罕等四十九人于闕庭, 及暮, 設火棚於勤政殿庭, 令倭、野人觀之。
1月 2日[편집]
왜인에게 잡혀 갔던 중국인 서성을 요동으로 해송하다[편집]
○壬子/遣司譯院注簿李熙, 解送倭人所擄漢人徐成于遼東。
1月 3日[편집]
햇무리하다[편집]
○癸丑/日暈。
다랑개와 더불어 우지개에 붙어 도둑질을 한 최안가무를 추핵하다[편집]
○吉州人崔河大者, 嘗以事送其率丁崔安加茂於吾郞哈多郞介家, 多郞介遂與崔安加茂附亏知介, 來寇我境。 崔安加茂潛還說其事, 本道監司繫崔安加茂於吉州以聞, 上謂議政府曰: “予欲降諭書於都節制使, 驗問多郞介附亏知介同謀入寇之事, 且劾崔河大潛通野人之罪, 何如? 都節制使金孝誠曾請吾郞哈有與亏知介潛通者, 嚴加推劾, 若情迹見著, 斬之, 徙其妻子于內地, 予以此事出於喧說不許。 今多郞介之事, 乃崔安加茂所親見也, 則窮推痛懲, 不亦宜乎?” 右議政申槪、右參贊李叔畤等曰: “頃者凡察、童倉管下人有犯, 隨卽治罪。 由是吾都里相從而逃。 今若罪其多郞介, 則恐復如前也。 若降諭書則彼必喧傳, 必有搖動之心, 莫若置之勿問, 遣義禁府官, 推問崔安加茂, 啓聞施行, 未爲晩也。” 左贊成河演、右贊成皇甫仁、左參贊權踶曰: “勿降諭書於都節制使, 令其道監司推鞫痛懲爲便。 雖曰吾郞哈因此搖動, 然與亏知介相通者, 不過六七戶而已。 雖劾六七戶抵罪, 豈皆搖動乎?” 遂諭都觀察使鄭甲孫曰:
前者都節制使金孝誠啓: “巨也老、巨其大、溫土等誘引亏知介, 作耗邊境, 請大懲戒後。” 予其時議諸大臣, 不可輕行誅殺。 巨也老等與亏知介同議之事, 十分無疑, 野人亦皆知之, 則秘密啓達, 取旨施行, 已下諭書。 此則出自野人之口, 不可信聽。 且前日吾同古告稱: “金都乙溫等與亏知介同力作賊, 欲移羅波伐衛, 稱病不來。” 然其後都乙溫來見都節制使, 略無離叛之心, 則吾同古所告, 必是虛妄矣。 此則野人之言, 不可信聽之明驗, 故予沮孝誠之啓。 今多郞介之事, 不類此也。 本國人崔安加茂同行作賊, 明白見知, 則推鞫處決宜矣。 但推鞫之時, 漏洩其事, 則非惟多郞介挈家逃散, 辭連野人, 必多浮動矣, 須辟人秘密施行。 且多郞介同黨野人多所援引, 則勢難盡治, 毋令强推。 然其所引之人, 實有所犯, 則不可不懲, 詳悉推明。
신개 등과 정앙과 정인지를 대질시킬 것인지를 의논하다[편집]
○上又謂申槪等曰: “鄭秧供招云: ‘予與鄭麟趾議長庚墓移置與否, 麟趾云: 「相距遙遠, 無害也。」’ 又遣崔仲謙于洪州, 問麟趾, 麟趾不承。 二人所供不一, 然麟趾, 識理穎悟者也。 雖與秧置對, 豈服其罪乎? 況麟趾, 委任大臣, 繫獄置對, 吾必不爲也。 李正寧, 至親也。 今以違端, 敢行拷掠, 雖服其辜, 是亦不愜於心矣。 宜以前所鞫案斷罪, 其餘以次論決何如?” 僉曰: “假如甲犯盜而乙告之, 推問於甲而甲不服, 則終以甲之言爲實, 而謂甲不犯盜乎? 鄭秧之言明白如此, 豈可以麟趾窺免之辭爲實, 置而不問乎? 事干死罪, 麟趾必皆計料, 不加拷問, 何以得情? 且正寧之罪, 衆證明白, 大事豈可以片言折之乎? 累次拷訊, 以至壓膝, 而後得情者頗多。 正寧雖至親, 然事有輕重, 不可以是貸之也。 王孫, 國本也, 而正寧之事如此, 宜當拷問得情, 麟趾亦宜捕來, 與秧對問科罪。” 左參贊權踶又曰: “長庚之墓, 少有不利於胎室, 雖一日不可不遷, 令其子孫遷之爲便。”
승문원에서 이문을 제술하거나 습독·사자(寫字)에 재능이 있는 사람은 다른 임무에서 제외하여 맡은 직책에 전력하도록 하다[편집]
○禮曹啓: “承文院職掌事大, 所係匪輕, 吏文習讀製述及寫字, 須要預習, 不可緩也。 國家勸課之法, 至爲嚴明, 然不顧立法之意, 輒將本院官員, 或差任他務, 或出使于外。 緣此吏文習讀及寫字等任, 廢棄不習, 當事大文書之時, 非惟不得撰述吏文, 亦致寫字錯誤。 請自今一依立法, 本院久任官及祿官兼官內吏文製述習讀寫字特異之人, 除他務及出使外補, 全委供職。
一, 訓導官及學官, 日與本院祿官同坐, 應讀諸書, 皆以漢音講讀。 本院官員不讀書一日者, 囚次知; 二日者, 啓聞論罪, 已曾立法, 近因考課疎虞, 怠業不勤。 請自今本院官員某月日始讀某書、某月日畢讀, 明白置簿, 每當考講之時, 先將仕日多少憑考施行。 如或仕日多, 而所讀少者, 依受敎論罪。
一, 吏文製述時, 竝令書字, 量給分數, 當褒貶時, 憑考施行, 已曾立法。 且今書字者數少, 將來可慮。 請自今本院祿官兼官學官內, 除有名善寫人外, 其餘寫字人, 或咨文或表箋或表兼咨文, 提調量才分番預習, 每月二次, 咨文百字以上、表箋五十字以上書寫, 第其分數置簿, 一依立法, 當褒貶時, 憑考施行。 又每當文書時, 考其生熟, 如有不肯勉勵, 以致錯誤者, 初犯, 囚次知; 再犯, 啓聞論罪。
一, 本院不可或作或輟, 須要詳知始末, 以備應對。 以此曾受敎旨: “本院官吏吏文習讀不勤者及分掌事務怠惰者, 啓聞罷職, 仍仕本院, 待其勤業, 方許復用。” 請自今本院所任全掌者及吏文習讀製述寫字特異之人, 雖或犯罪作散, 除重犯私罪外, 仍差本品權知, 常仕本院, 敦加(隷)〔肄〕業。” 從之。
1月 4日[편집]
의금부 제조 신인손·권맹손·이계린 등과 이정녕의 일을 논의하다[편집]
○甲寅/召義禁府提調辛引孫ㆍ權孟孫ㆍ李季疄、刑曹參議李先齊、司憲執義李中允、司諫院左獻納孫士成等謂曰: “李正寧用心奸巧, 情狀未著, 如此可疑之事罪之, 實爲未安。 以故予欲止罪數人, 議于政府, 僉曰: ‘此事至重, 正寧雖至親, 不可不究其情。’ 卿等之議何如?” 引孫等對曰: “正寧情狀, 雖未著見, 鄭秧與正寧言曰: ‘長庚墓已出標外矣。’ 今正寧雖不見言, 而此言則必聞之矣。 凡事有本, 而後有末, 豈無本而秧遽出此言乎? 臣等欲拷問正寧、鄭秧出言之由。 且須令鄭麟趾、鄭廣元與秧對問, 然後庶得其情。” 上曰: “秧妻訴冤曰: ‘吾夫因醉, 且聽尹統敎誘之言, 誣服耳。’ 然聖人制律, 無醉酒勿論之文, 豈可以此虛論乎? 且秧本非無識者, 豈爲尹統所誘乎? 此語尤爲不切。 秧宜加拷問, 麟趾不可以此而捕來, 鄭廣元則宜與秧對問也。 李正寧如有不得已拷問之端, 予豈可私恩貸之哉?”
변방에서 기밀동정에 실적이 현저한 자만을 정밀하게 고핵하여 서울로 올라오게 하다[편집]
○禮曹據咸吉道監司關啓: “道內比年失農, 各官倉廩虛竭, 各站人馬凋弊。 邊將等不顧大體, 諸種野人連續上送, 絡繹於道, 不勝支待, 站吏逃散, 將來可慮。 請自今機密動靜實迹見著者, 精加考覈, 許令上送, 其無關係不緊人, 擧義阻當, 勿令上京。” 從之。
1月 5日[편집]
지중추원사 민의생과 동지중추원사 이진에게 물어 태실도국 옆에 있는 장경의 묘를 옮기게 하다[편집]
○乙卯/召知中樞院事閔義生、同知中樞院事李蓁謂曰: “星州胎室距長庚墓幾許?” 蓁啓曰: “其間相距纔一里許, 若草木不茂, 則可通望之地也。” 上曰: “胎室圖局之內有古塚, 則吉凶何如?” 義生啓曰: “《安胎書》云: ‘胎室當於高淨處。’, 則長庚墓當速撤去。” 上曰: “往者順興、金山安胎之時, 間有未備之事, 其時議者曰: ‘胎室但爲一身, 而雖有未備之事, 亦可也。’ 今星州胎室圖局內, 移撤古塚與寺社, 則順興、金山胎室內未備之事, 亦可修改歟?” 義生啓曰: “順興、金山胎室未備之事, 固當修改。” 蓁啓曰: “胎室未備之事, 仍舊爲便。” 上卽命移長庚墓。
세자에게 윤참관 형조 참판 윤형이 경기 향시에 감찰을 보내어 고시를 규찰할 것을 건의하다[편집]
○王世子講書筵, 輪參官刑曹參判尹炯申曰: “前此(京幾)〔京畿〕鄕試, 因冒濫之弊, 遂革之, 今以講經取士。 講經非一二日所能畢, 擧子日衆, 故復立京畿鄕試, 然京畿密邇京師, 慮有請託者, 若無糾察之法, 弊必如前, 宜遣監察參考爲便。” 世子曰: “予當啓之。”
1月 6日[편집]
잘못 승차하여 제수된 사람을 검핵하지 않고 고신에 서명한 대간과 이를 사은을 베풀어 무마시키려 한 이보흠 등을 벌하다[편집]
○丙辰/先是, 兵曹誤以副司直李甫欽, 陞授司直, 時臺諫皆不檢覈, 已署告身。 兵曹覺之, 將改正, 佐郞金從舜密諭甫欽, 甫欽經行謝恩, 遂下兵曹判書鄭淵、參判辛引孫、左副承旨黃守身、正郞元自直、佐郞余孝溫ㆍ金從舜及大司憲閔伸、執義李中允、掌令李崇之、持平權技ㆍ申自守、左司諫愼幾、知司諫申自謹、右獻納孫士晟、左正言尹沔、右正言禹繼蕃等于義禁府劾之。 義禁府啓: “李甫欽以爲: ‘若經行謝恩, 則特蒙上德, 仍拜司直。’ 希望恩澤, 律該杖一百。 余孝溫、元自直杖七十, 金從舜杖一百。” 命甫欽贖杖一百; 孝溫減一等贖杖六十; 自直以功臣之子, 勿論; 臺諫皆左遷; 從舜亦以功臣之孫, 只罷其職; 特赦淵、引孫、守身等。
1月 7日[편집]
직위가 낮고 녹봉이 박함으로 분원을 일으키고 본토로 돌아가려한 향화한 왜인 부사정 변좌와 그 두 아들을 국문하다[편집]
○丁巳/下向化倭人副司正邊佐及子孝忠、孝生于義禁府鞫之。 佐等以職卑祿薄, 輒生忿怨, 欲還本土故也。
경상도 순흥·성주 등의 태실도국 안의 고총과 사사(寺社)를 철거하고 철거해야 할 것을 찾아 살펴 철거하게 하다[편집]
○禮曹啓: “慶尙道順興、星州、昆陽、基川等官胎室圖局內, 古塚及寺社, 悉皆撤去。 其怪形木石及可撤之物, 令其所在各官備細圖畫上送, 更遣大臣審視撤去。” 從之。
객관에서 죽은 왜인 마도음보에게 관과 부물을 하사하여 장사지내게 하다[편집]
○倭人馬都音甫在客館死, 賜棺及賻物葬之。
오도리 호군 동가가의에게 의복과 말·집·노비를 하사하여 시위하게 하다[편집]
○禮曹啓: “吾都里護軍童可加宜, 賜衣服鞍馬家舍奴婢, 許令侍衛。” 從之。
1月 10日[편집]
충청·전라·경상도 도순찰사 정인지에게 전품 9등 구분의 의의를 설명하고 백성들의 불만을 없애줄 것을 유시하다[편집]
○庚申/諭忠淸、全羅、慶尙道都巡察使鄭麟趾曰:
議政府啓: “田品分揀高重之議, 中外喧說。 京畿下三道膏腴不同, 而俱有一等田, 亦未可也。 在前上等田, 水旱勿論之田也。 在前中等田, 陞爲上等, 與在前二等一體收租, 亦未可也。 租稅之數, 亦或至於過中矣。 且敬差官妄度國家之意, 以高重爲心者, 間或有之, 此法當傳之萬世, 莫大之重事, 不可不啓。” 予答曰: “先定租稅之數而等其田品, 則誠如中外之喧說。 此則不然, 總計一年所收之數, 定其大略而分於五等之田, 則富者多輸, 貧者寡輸, 事之當然, 何爲其喧說也? 於下三道以種一升收一石之田爲一等, 於京畿以種一斗收一石之田爲一等, 則實爲未可。 此則不然, 京畿與下三道, 俱以種一斗收一石之田爲一等, 而下三道多一等, 而京畿少一等, 膏腴不同, 亦可見高麗貢法不論損實, 故以水旱勿論之田爲上田, 收其全租。 中田地品雖腴, 而隨年高下之田也。 此則不然, 雖在前中等, 隨年而高, 則與一等無異矣。 田品畢定之後, 令政府六曹以損實之數與年之九等合而議之, 定其摠數, 分於五等, 則租稅之輕重, 皆定於卿等之言, 何預料輕重之有? 假如甲乙俱受田一結, 皆爲第五等, 而各當輸一斗五升, 敬差官視其田品, 甲稍優, 陞之第四等, 而甲輸一斗七升, 乙輸一斗五升, 則乙必喜之, 甲必怨曰: ‘我與彼同, 而官吏不均, 使我多輸二升矣。’ 甲可哀也, 乙尤可哀也。 從可哀之甲, 遷而下之, 則尤可哀之, 乙與甲同輸, 甚未可也。 甲乙喜怒雖如此, 於國家政體, 不得不然, 此所謂持衡之勢, 此重則彼輕者也。 愚民不識此意, 妄謂必將高重, 雖識理之士, 亦從而和之。 若曰每降一等, 每降二等, 則人必喜之, 然定租之日, 先定總數而分之, 則降與不降, 何異之有? 所謂朝四暮三衆狙皆悅之比也。 但於同等之田, 一人謂之某等, 一人亦謂之某等, 使民有不均之嘆, 是可慮也。” 政府回啓曰: “臣等不詳此意, 上敎皆是。” 予謂前卿等請曰: “下道之田, 雖曰膏腴, 其中塉薄之田, 與北道無異, 請於下田之中, 擇尤塉者, 降爲四五等可也。” 予從其說, 定爲今制。 以此觀之, 今之三等, 依舊下等自若也; 四五等, 特蒙新令者也。 本居三等, 而今陞爲一二等者雖多, 而本居三等而降爲四五等者亦多。 陞一二等者, 不計年分之九等而有怨, 居三等者亦謂我田本下也, 我下又有二等, 居四等者亦謂如此。 愚民之不知國家之意如是。 且宋秬至京, 復往而改之; 金吉通至下三道, 見不中處多, 卿今又多改之, 此改輕爲重, 而未聞以重爲輕者也。 下民不中之嘆, 理之自然。 卿其體予至懷, 益勤益勵, 且使愚民知國家不欲厚斂之意。
하직하는 일본국 사신 광엄 등에게 의복·갓·신·대반야경 등을 하사하여 보내다[편집]
○日本國使光嚴等辭, 命饋之, 仍賜衣服冠鞋緜紬九匹、苧麻布各六匹、藥材鞍子大《般若經》一部; 副官人以下, 亦皆賜衣物有差。 其答日本國王書曰:
貴國使至, 得聞嗣位, 欣賀殊甚。 不腆禮物, 付之回使, 聊表丹誠, 切希留納, 餘冀善繼修好。 別幅: 鞍子一面、黑細麻布二十匹、白細苧布二十匹、白細緜紬二十匹、藍斜皮五領、人蔘一百斤、豹皮坐子一、虎豹皮各一十領、雜彩花席一十張、滿花方席一十張、滿花席一十張、松子四百斤、淸蜜十五斗。
又致書日本國王曰:
今聞先殿下違世, 不勝驚悼, 聊備不腆土宜黑細麻布四十匹, 庸致賻儀, 惟照納。 且先殿下專使備送禮物, 仍求法寶, 玆將《大藏經》全部, 具函就付回介, 以資冥福。
禮曹復書日本國管領曰:
今因貴國使介, 得審體履康勝, 爲慰。 所獻禮物, 謹啓收訖, 玆將賜給土宜白細苧布一十匹、黑細麻布一十匹、白細緜紬一十匹、豹皮二領、虎皮四領、滿花方席五張、雜彩花席一十五張, 就付回人, 惟照領。
禮曹又復書日本國左武衛曰:
今因貴國使价, 得知體履康裕, 欣慰。 所獻禮物, 謹啓收訖。 玆將賜給土宜白細苧布一十匹、黑細麻布一十匹、白細緜紬一十匹、豹皮二領、虎皮四領、滿花方席五張、雜彩花席一十五張, 就付回人, 惟照領。
세자에게 윤참관 이순몽이 피혁의 저축과 이의 운반 문제에 대해 건의하다[편집]
○王世子坐繼照堂, 受百官朝參, 講書筵。 輪參官判中樞院事李順蒙申曰: “軍器監軍器年久貫甲之皮損毁不用者, 三分之二。 前此使臣吳良來時, 軍士授甲不足, 亦多破毁, 修補所入皮革, 必須多備。 然我國貫甲皮革稀貴, 今倭人多齎皮革而來, 請貿易儲畜。 且聞今於平安道, 悉以杠軸移轉, 然其造作之弊實多。 臣於江原、咸吉兩道則未曾知之, 平安道漕轉則若以慶尙道船軍, 運於全羅道, 以次轉運於平安道, 則庶無破船之患, 實爲便益。 且我朝昇平日久, 船上慣習者, 皆爲衰老, 如此每年漕轉, 則亦船軍慣習之一助也。 請令尹得洪監掌漕轉之事。” 世子答曰: “予當啓之矣。”
1月 11日[편집]
의정부 좌찬성 하연·형조 참판 윤형 등을 경기에 보내 전품을 심사 결정하게 하다[편집]
○辛酉/遣議政府左贊成河演、刑曹參判尹炯、禮曹參判許詡于京畿, 審定田品。
이인이 김경재와 대질하여 사실을 가릴 것을 청하자 의금부에 내려 다시 국문하게 하다[편집]
○初, 仁安置平安道閭延, 至是訴于觀察使曰: “金敬哉交結侍女薔薇, 或設宴歡飮留宿, 或互相贈遺, 至於登高踏靑, 無所不爲, 而實非我所犯。 前日鞫問時, 因恇怯喪魄, 且以和睦姻親之義, 不以實陳, 悔恨無已。 請更與敬哉置對以別白。” 觀察使馳啓, 遂下義禁府, 更鞫之。
1月 12日[편집]
민신·권맹손·모순·김복항 등에게 관직을 제수하다[편집]
○壬戌/以閔伸同知中樞院事, 權孟孫爲司憲府大司憲, 牟恂司憲執義, 金復恒知司諫院事, 安崇孝守司憲掌令, 愼後甲守司諫院右獻納, 鄭自濟、梁峻竝守司憲持平, 李皎然守司諫院左正言, 許錘守右正言。
강이관으로 재주가 뛰어난 사람을 동반의 청요직에 제수하게 하다[편집]
○傳旨吏曹:
講肄官才幹特異, 祖係無咎者, 依文臣講肄官例, 除東班淸要職。
아버지를 찔러 죽인 낭보야두를 낭복아한이 살려줄 것을 청하자 천명으로 이를 죽이려 하는 것임을 알리다[편집]
○吾郞哈浪卜兒罕帶來浪甫也豆, 嘗刺殺其父者也。 國家知之, 下義禁府鞫之。 浪卜兒罕謂監護官趙由智曰: “甫也豆非殺其父, 其父浪毛吾誤觸堗上刃死耳。 甫也豆, 吾從弟也。 頃者國家旣罪吾從弟, 今又以浮言罪此人, 則吾何面目見凡察、童倉乎?” 由智遂以聞, 上曰: “監護官當謂浪卜兒罕曰: ‘爾則誠心歸順, 今帶妻子來朝, 使其子侍衛, 其心可賞。 國家以是厚待, 凡所求請, 無不曲從。 甫也豆殺父之事, 野人自相喧說, 衆證明白。 蓋惡逆之人, 天地所不容, 王法所不赦, 人人皆得而誅之, 此古今之常法也。 野人之俗, 無禮義無體統, 故此人尙得偸生。 今大國擧義科罪, 爾尙欲救之。 爾叔浪毛多吾死於其子, 爾曾不矜恤可乎? 甫也豆犯此大逆, 得保首領, 幸生於覆載之間。 今乃天使其人自底於法, 今不行討, 則是逆天命而父子彝倫之道滅矣。 父子之情, 人皆有之, 初無彼此之殊。 汝亦有子也, 若不誅此, 則後人之則效, 豈不大可畏哉? 況東良北, 密邇我國之境, 久霑王化, 與境內無異, 如此惡逆之人, 尤不可竝容於封域之內。 蓋此人生死, 不關於國家之利害, 只行王法耳。’”
1月 13日[편집]
함길도 도절제사 김효성에게 아버지를 죽인 낭보야두의 증거를 찾아 명백히 계달할 것을 유시하다[편집]
○癸亥/諭咸吉道都節制使金孝誠曰:
議政府啓: “東良北住吾郞哈浪甫也豆, 今隨浪卜兒罕而來。 此人嘗以刀刺其父浪毛多吾腹殺之, 播人耳目, 衆證明白。 如此惡逆之人, 不可不誅。” 卿知此意, 更問此人殺父之事於同類故老野人之處, 明白啓達。
1月 14日[편집]
망제에 쓸 향과 축을 전하다[편집]
○甲子/親傳望祭香祝。
예조에서 전의감으로 하여금 여러 약재를 모으고 없는 약은 중국에서 무역하게 할 것 등을 건의하다[편집]
○禮曹啓: “黃海、平安道諸種惡疾, 轉轉相染, 或有一家一里盡死者, 其漸可畏, 救治之方, 不可不盡。 乃緣惠民局濟生院藥材稀貴, 只用易得之藥, 備數劑送, 因此未見其效。 所差醫員勤慢能否考察勸懲之法, 亦且疎闊, 故虛費公廩, 悠悠度日, 使民不見實惠, 甚爲未便。 請令典醫監精於醫術者, 考閱諸方諸種惡疾所用藥材, 隨證磨勘。 若三醫司所有之藥, 須卽劑送, 所無之藥, 每當入朝行次, 付送價布, 貿易劑給。 且兩道下送之藥, 本無典司者, 故官吏視爲餘事, 全不致慮, 請典醫監醫, 勿論時散, 擇定參以上二人, 使之專掌其事。 本曹及典醫監提調考其勤慢能否, 每當褒貶, 通考施行。” 從之。
1月 17日[편집]
햇무리하다[편집]
○丁卯/日暈。
백성들이 가난하고 질고가 많은 제주의 세 고을을 경차관으로 하여금 돌아보아 계달하도록 하다[편집]
○議政府啓: “濟州邈在海外, 國家耳目, 或有不及。 緣此三邑守令等無所忌憚, 怠於撫字, 以致民病, 況三邑土瘠民貧, 疾苦多端, 救弊之策, 不可不周。 請令今去敬差官備悉巡訪啓達。” 從之。
1月 18日[편집]
전라도 도절제사 박이녕이 흰 꿩을 바치다[편집]
○戊辰/全羅道都節制使朴以寧獻白雉。
우의정 신개 등과 이정녕의 일을 논의하고 야인을 학대한 통사와 감호관을 벌하다[편집]
○上謂右議政申槪、禮曹判書金宗瑞、刑曹判書安崇善、義禁府提調韓確ㆍ辛引孫ㆍ李季疄ㆍ閔伸等曰: “今李正寧之事, 卿等之意何如? 如不服, 則更當拷問乎? 若拷問而服招, 則其亦可信而決罪乎?” 槪等皆曰: “宜當拷問。” 宗瑞曰: “罪疑惟輕, 以此從輕決罪便。” 上曰: “正寧不遣尹統, 卿等之意以謂有意而不遣乎? 抑亦虛心而不遣乎?” 槪、宗瑞、伸、季疄等對曰: “鄭秧反覆小人, 其言雖不足信, 然尹統之言, 與鄭廣元之言相合。 以此觀之, 正寧不得無罪, 宜當推問。” 引孫、崇善、確等曰: “鄭秧, 反覆無常之人, 不可以此人之言疑其有意也。” 上曰: “正寧雖是至親, 此事匪輕。 若有可疑之端, 予何敢恕! 借曰鄭秧畏刑妄言, 前此與尹統、鄭廣元相設之言則何畏刑而言之乎? 以此觀之, 鄭秧之言, 不可徒以今日之反覆爲不信也。 宜更拷訊, 以至壓膝, 然於壓膝之時, 宜當愼恤, 使不至於殞命也。” 上又謂申槪、金宗瑞等曰: “馬邊者啓云: ‘昨浪卜兒罕謂臣曰: 「我蒙上德至矣, 但甫也豆在本土, 而國家拿來致討則可矣, 今隨我來而不還, 則我於本土之人, 甚有愧恥。 且此人老母與幼子在, 恤養爲難, 今以此人與我, 則我將爲奴僕。」 臣答云: 「大國之法, 若有如此之人, 則誅其人瀦其家, 國君以不能化民自責, 三月齋戒, 不擧爵, 況我土之俗, 父若叱其子, 子若疾視其父, 則必束針刺其目, 其法, 汝亦知也。」 卜兒罕答云: 「我乃服矣。」 因言曰: 「國家厚待我輩, 上恩至矣。 然監護官等待我甚薄, 或招致賓客, 終日宴飮, 我等飮食, 皆不趁時。 且有一人稱爲監護官之弟, 數開見吾妻所寓之房。 吾與妻夜宿時, 通使張仁奇者或潛來捫其寢處, 至極憾恨。」’ 予欲推鞫監護官, 何如?” 槪、宗瑞等啓曰: “通使及監護官等, 推鞫爲便。” 卽下監護官朴去頑ㆍ安進ㆍ趙由智等于義禁府。 義禁府啓: “朴去頑, 與野人減價市貂皮, 又將報張仁奇及趙由智之弟由誠不法之事, 聽卜兒罕之請, 遂寢不報, 律該杖一百。 趙由智、安進不趁時供給之罪, 杖八十。 由誠、仁奇, 亦杖八十。” 從之, 但去頑以功臣之子, 只奪告身; 仁壽, 只笞四十。
1月 19日[편집]
임금이 낭보야두의 처리를 묻자 호조 판서 종우 등이 죽일것을 아뢰다[편집]
○己巳/上召戶曹判書朴從愚、工曹判書崔府、兵曹判書鄭淵、吏曹判書朴安臣、禮曹判書金宗瑞、刑曹參判尹炯、戶曹參判趙惠謂曰: “浪卜兒罕謂監護官曰: “甫也豆非殺其父, 其父誤觸堗上刀而死。” 又謂馬邊者曰: “以此人付我, 則我將爲奴僕。” 如此懇請。 若釋甫也豆, 則弑父之賊, 天地所不容, 人得而討之。 今擧義討之, 則狼子野心, 必生怨恨, 且上國聞之, 以謂朝鮮擅殺野人, 何以處之? 擬議以啓。” 從愚等啓: “弑逆之人, 天地所不容, 王法所不赦, 人得而誅之, 古今常法。 此人弑父之事, 諸種野人無不知之, 傳播於我國邊氓, 今之來朝, 是天使之然也, 何不討之? 當開諭浪卜兒罕及野人酋長, 典刑廣示, 使知大國之法如是, 則野人亦有父子之情, 何怨之有? 雖上國聞之, 亦不爲非矣。”
1月 20日[편집]
낭복아한의 아들 낭이승거를 호군으로 삼고 사복을 겸하게 하다[편집]
○庚午/以黃致身爲刑曹參判, 尹炯漢城府尹, 成奉祖刑曹參議, 李先齊僉知中樞院事, 浪伊升巨爲護軍, 仍兼司僕。 伊升巨, 浪卜兒罕子也。 禮曹嘗饋卜兒罕, 賜伊升巨紗帽銀帶衣服鞍馬。 卜兒罕見其子襲冠帶行禮拜, 感泣謂判書金宗瑞曰: “吾兒愚癡, 乞姑試閑官, 習知法令, 然後使之近侍。” 宗瑞曰: “司僕寺近侍, 淸要職也, 必擇心氣和平、容貌端正者, 乃授其職。 雖我之子弟, 尙未得此任。” 卜兒罕曰: “此實高選, 何可遽授? 宜竢習知國家法度, 然後徐除其職。” 上命承政院, 召伊升巨, 傳旨曰: “汝父在邊効力, 故特以爾兼司僕。 司僕, 近侍貴官也, 爾其謹愼供職。”
감철 정결 조변안 등을 좌천시키다[편집]
○左遷監察鄭潔、曺變安、宋繼祀、權虞、金模、鄭韶、李仲民、朴健順、洪敬孫、李養根、元自正、沈濬。 先是, 臺官皆被劾, 命監察分臺。 變安等議, 使潔入坐臺長廳事, 遂下刑曹劾之, 皆左遷。
명나라에서 명을 침범한 왜구를 잡아오라 칙지를 내리기 전에 잡아온 왜구를 사유를 갖추어 보내는 것의 가부를 논의하다[편집]
○王世子引見禮曹判書金宗瑞、都承旨李承孫、左副承旨黃守身, 傳上旨曰: “今所獲賊倭, 執送上國, 事勢似難。 然今解送被虜唐人徐成, 深知彼賊侵犯上國及本國捕獲事由。 成若到朝廷說之, 則朝廷必降勑執送, 我國不可以勢難爲解, 朝廷降勑之前, 開具事由捕送何如?” 宗瑞等對曰: “彼賊等非徒侵犯上國, 殺害本國之人, 搶奪財物, 今被獲而來, 固無生還之理, 雖解上國, 何怨之有? 且島主知其賊倭罪重, 悉皆刷送, 則本道諸倭與賊倭之親戚, 亦不敢致怨, 況我國遣人本島追捕之事, 成皆細知, 告于朝廷, 若有執送之命, 則將何辭以回奏? 須開具事由, 無遺捕送爲便。 是則千古所無之事, 朝廷益知殿下忠誠矣。” 卽召領中樞院事崔閏德、知中樞院事李明德、漢城府尹黃致身、慶昌府尹成念祖、藝文提學安止、工曹參議李益朴、僉知中樞院事李先齊ㆍ卞孝文、禮曹參議趙遂良、刑曹參議成奉祖等議之, 皆從宗瑞議, 明德獨曰: “倭奴等忘生輕死, 若解送上國, 必畜怨恨, 後日之變, 甚可畏也。 且朝廷以謂朝鮮之於倭奴, 生殺與奪, 在其掌握, 後日若降勑捕送賊倭, 則何以處之? 是不可不慮也。 不執送爲便。 後雖有捕送此賊倭之命, 以已曾送還本島, 勢難追捕爲辭, 回奏爲便。”
전지 측량의 일정한 규칙을 정하고 종전 3등의 전지에 대한 결·복·속의 숫자를 미리 새로운 숫자로 환산하여 찍어내어 사용하게 하다[편집]
○議政府據戶曹呈啓: “以田方五尺積二十五尺爲一步, 二百四十步爲一畝, 百畝爲一頃, 五頃爲一字丁, 已曾立法。 其畝下餘數滿二百四十步則成爲一畝, 二百三十九步以下則竝以步施行。 緣此一畝租稅, 分爲二百三十九, 則節目多端, 民之出租, 官之收稅, 俱各煩碎, 難於行用。 今以田方五尺爲一步, 二十四步爲一分, 十分爲一畝, 百畝爲一頃, 五頃爲一字丁, 其分下餘數內半分以上則收爲一分, 半分以下則棄而勿用, 以爲定規。 又其各道各官前此上中下三等之田結卜束之數, 今以頃畝分之法, 臨時下算更改, 則非但事緩, 乘除之際, 或有眩於汗漫, 以致錯誤, 誠爲可慮。 將此三等之田, 自束至結, 各於段下頃畝分改施行之數, 預先算計, 令鑄字所印出頒用, 俾便於算計。” 從之。
충의위·사금·사벽·별시위·내금위·갑사의 마필에 각기 다른 구별 낙인을 하여 점검시 서로 빌리는 폐단을 막게 하다[편집]
○兵曹啓: “令甲士別侍衛牌頭開具牌內軍士貧富及馬匹毛色健弱, 進呈本曹, 本曹點考之際, 如或馬匹瘦弱, 或借他人馬。 且貧寒不堪職事者, 則非但只罪其人, 牌頭小牌, 匿不見告者, 雖例當去官, 移文刑曹, 科罪罷黜, 隨卽充軍, 以戒後來。 且京中軍士馬匹, 厥數甚多, 獨烙以兵字印。 因此混淆無別, 點閱之時, 互相請借, 姦詐莫甚。 請鑄忠義衛之義字、司禁司辟之司字、別侍衛之別字、內禁衛之禁字、甲士之甲字, 各於軍士馬匹, 區別烙印, 以杜相借之弊。 如有故相換之馬, 具辭告曹, 明立文案, 以憑後考。” 從之。
1月 21日[편집]
일본의 대내전이 보낸 덕모가 하직하자 의복·갓·신·면주 등을 하사하다[편집]
○辛未/大內殿所遣德模等辭, 命饋之, 仍賜德模衣服冠鞋緜紬三匹、苧麻布各三匹、席子五張、人蔘十斤、鞍子一部、火爐一、鍮湯灌一、磬子二、波羅二部, 賜副官人以下衣服緜布雜物有差。 贈送大內殿鞍子一部、緜紬十匹、細苧麻布各十匹、虎皮坐子一、紅氈帽象毛玉頂子鍍銀臺玉壓纓兒大蔘五十斤、靑斜皮三領、雜彩花席十五張、豹皮二領、虎皮四領、淸蜜十斗、松子七十斤。
자자를 당한 자가 이를 지워버리지 못하도록 자자한 후 옥에 가두어 두었다가 먹의 흔적이 스며든 후에 놓아보내도록 하다[편집]
○刑曹啓: “謹按《大明律》刺字之法, 每字各方一寸五分, 每畫闊分五釐, 上不過肘, 下不過腕。 我國刺字之法, 無所依據, 且刺字之後, 隨卽放遣, 刺字之人, 或洗去或吮墨, 多搬起除, 後考無門。 請自今刺字字樣字畫, 一依律文施行。 其所刺之針, 亦依字畫廣闊, 束針十餘枚, 刺字之後, 用布裹其刺處, 又封之, 仍繫於獄, 毋得洗吮, 每日檢擧, 過三日墨跡深入後放遣, 以防奸僞。” 從之。
왕세자가 계조당에 앉아 백관의 조참을 받다[편집]
○王世子坐繼照堂, 受百官朝參。
1月 22日[편집]
지평 정자제가 평안도의 축성을 정지할 것을 청하다[편집]
○壬申/持平鄭自濟啓: “平安道去年全失農業, 旣命移粟十萬餘石, 以賑飢荒。 其穀時未畢輸, 又將遣敬差官賑恤, 今又發本道之民, 使之築城, 實爲未便。” 上曰: “在此而傳聞, 豈若大臣親見之爲愈! 進言者皆曰: ‘任事之人, 不顧利害, 務欲速成。’ 此言成風矣。” 自濟又啓曰: “此乃國之大事, 臣等非欲其永停也, 姑待來秋築之。” 上曰: “汝等之言然矣。 然任人之道, 任則勿疑, 疑則勿任。 今任大臣而聞汝等之言, 又改之, 則實爲未便。 他日使汝任事而聞人之言, 又收其命, 則汝等之心何如?”
아비가 죽은 오랑캐 김아을사에게 상복과 유의 한 벌을 지어주다[편집]
○吾郞介金阿乙沙在北平館, 聞父死, 欲依本國之制服喪, 命制喪服及襦衣一領賜之。
1月 23日[편집]
윤참관 대사헌 권맹손과 중추원 부사 권맹경이 평안도의 축성을 정지할 것을 청하다[편집]
○癸酉/王世子講書筵, 輪參官大司憲權孟孫申曰: “平安之民, 失農尤甚, 今者移粟救荒, 尙未暇也。 乞停築城之役。” 中樞院副使權孟慶亦申其弊, 世子答曰: “國家已遣大臣, 必有處置, 然當以此更啓。”
1月 24日[편집]
예조 판서 김종서가 시험관의 부정을 염려하여 과거의 문제를 임금이 직접 낼 것을 청하나 받아들이지 않다[편집]
○甲戌/禮曹判書金宗瑞啓: “科擧, 重事也。 臣登第已久, 近來所製題, 未能悉知, 必聽新進下官之言, 乃知矣。 但恐下官在外, 私與擧子約出某題, 及入場中, 以告於臣而乃出其題。 然當是時, 豈有如此之人乎? 然人心不一, 固難測也。 臣意以謂或考試官出題三四, 密封入啓, 落點二三題, 封還分送兩所, 或內出題二三, 分送兩所, 願上裁施行。 蓋題有難易, 臣意願兩所擧子共製一題, 則擧子製述均, 而揀擇不難矣。” 上曰: “科擧, 誠國家大事也。 高麗時, 頗有冒濫之弊, 至太宗朝, 一新科擧之法, 而逮予卽位, 科目至精。 然不正之言, 屢聞於予, 卿之言是矣。 但古書有雖當殿試, 人君不必親焉, 況進士生員試, 豈可不信人臣而親自出題乎? 凡事不信人臣, 則豈事事而親之乎? 依舊爲便。”
함길도와 평안도의 기근으로 경차관을 파견하지 않고 관찰사에게 진휼에 힘쓰라고 유시하다[편집]
○上將遣賑濟敬差官于咸吉、平安道, 黃喜申槪等啓: “平安道饉飢尤甚, 今都體察使皇甫仁往築長城, 司僕尹趙順生亦築馬場。 如正朝謝恩奏聞等使, 絡繹於道, 其支待迎(逢)〔送〕百姓勞苦之弊, 不可以言語形容。 咸吉道則野人往來不絶於路, 其弊不少。 今雖遣敬差官, 豈親自齎米斗升給與乎? 但察賑濟勤慢耳。 況觀察使分符一方, 豈慢於考察乎? 請勿遣敬差官, 降諭觀察使, 曲盡措置, 或遣宣差, 以單騎檢覈爲便。” 從之。
1月 25日[편집]
한성 생원시에서 다른 사람에게 글을 써준 김영통과 김석산을 의금부에 내려 볼기를 쳐 고문하게 하다[편집]
○乙亥/禮曹判書金宗瑞啓: “三館聞西部生員試直赴生鄭永通、中部直赴生金石山等潛入生員漢城試, 製贈他人。 三館進二部直赴生及漢城試入格生徒三四人問之, 皆指永通、石山, 三館據此牒報本曹。 臣意以謂事端之發, 起於風聞, 風聞之事, 移關攸司, 有妨於法。 若以風聞而置之, 則於取士之法未正。 上若下攸司推劾, 則固無防於法矣。 請下攸司鞫之, 改試漢城試, 每年六月課試四部學生, 通計分數, 分數多者不由鄕、漢城試, 經赴會試, 謂之直赴生。” 上謂承政院曰: “科擧冒濫之弊, 予亦前此聞之, 今又有如此之人, 欲停罷今年進士生員試, 以予意及宗瑞所啓之辭, 議諸政府。” 仍謂宗瑞曰: “若推鞫, 則可得見推冒濫之人乎?” 宗瑞對曰: “可以見推矣。” 議政府議啓曰: “若聞有潛入之人, 而未得其人, 則更試可也, 今旣得罪人, 何必改試? 且以一人之罪, 竝廢他人, 實爲矜恤, 宜下二生于義禁府, 拷掠推鞫, 停擧二生及借作之人, 其餘試取爲便。” 遂下石山、永通于義禁府。
1月 26日[편집]
우정언 허추가 감찰 정결과 조변안 등의 파직을 청하다[편집]
○丙子/右正言許錘啓曰: “監察鄭潔、曺變安等, 先自違禮, 飾詐來啓。 刑曹以詐不以實按律, 其罪匪輕, 但左遷似爲過輕, 請罷其職。” 上曰: “左遷者, 予非特恩也。 其所犯, 本無情實, 且臺官犯罪, 加以重典, 予不忍爲也。” 錘更啓曰: “大抵臺官雖有小失, 例皆左遷。 今監察等犯分違禮, 已非矣, 又自飾詐以啓, 其罪尤重, 但左遷未便, 請治罪罷職, 以戒後來。” 上曰: “予將議諸政府。”
예조 참의 조수량이 모람함이 있은 시험을 가을에 다시 치를 것과 진사시를 그만둘 것을 청하다[편집]
○禮曹參議趙遂良啓: “場中冒濫之事, 臣等亦嘗聞之矣。 然無據依, 未得推劾, 今三館見推報本曹。 臣等以謂如此冒濫者, 非獨此也, 中外亦多有之。 更試則事緩, 不然則取人之道不正, (侍)〔待〕秋更試何如? 且進士試, 賦與十韻, 皆不合格, 固無益於取人, 請罷進士。” 上曰: “卿等之言然矣。” 乃下政府議之。
윤참관 이조 판서 박안신이 소나무를 베는 것을 막아 배를 만드는 재목으로 쓸 수 있도록 할 것을 청하다[편집]
○王世子講書筵, 輪參官吏曹判書朴安臣申曰: “歷代倭寇犯邊, 具載簡冊, 聖鑑旣已灼知, 但國家昇平日久, 倭賊之害, 耳聞目見者少。 高麗之末, 自庚寅年至庚申凡三十年間, 倭賊之入寇極熾, 無以御之, 有鄭地造戰艦以禦之, 倭寇稍息。 及我太宗朝, 大興征討, 雖云士卒物故略相當, 然征討之功, 不爲小矣。 禦倭之策, 戰艦爲上, 造船之木, 必培養百年, 然後乃可用也。 松木禁伐之法, 著在《六典》, 然奉行官吏, 視爲文具, 乞令各道培植, 痛加考察, 以爲後日之用。 制倭之策, 莫此爲上, 願留神焉。” 世子答曰: “已悉之矣。”
평안도·함길도 관찰사에게 백성의 구휼에 전력할 것을 유시하다[편집]
○諭平安、咸吉道觀察使曰:
比年以來, 農事不實, 民食甚艱, 國庫儲峙亦少, 恐不能賑恤, 道內人民, 將或至於展轉餓死, 疾疫亦興, 予甚慮焉。 凡救荒之策、療病之術, 無遺擧行, 曉諭各官守令, 盡力救恤, 使不至於死傷。 其道內救恤之狀、飢餓有無, 予當遣人審視, 卿其體予至懷, 盡心措置, 以副予矜恤之意。
1月 27日[편집]
의정부와 논의하여 진사시를 폐지하고 외방 향시의 양두장(兩頭場)의 시험문제는 이전처럼 각기 다르게 하도록 하다[편집]
○丁丑/召黃喜、申槪、河演等謂曰: “予讀書時, 持筆墨過太宗前, 問曰: “將誰與之?” 對曰: “臣師李隨赴擧, 欲以此與之。” 隨魁漢城試, 及至會試不中, 太宗曰: “今李隨下第, 科擧之法, 可謂公矣。” 厥後科擧不公之譏, 容或有之, 今進士生員冒濫之弊如此。 予思之, 會試如成均館、昌德宮、太平館等廣闊處, 分所試取, 則擧子數少, 試取稍精矣。 進士則高麗之制也, 逮我朝革之。 近獻議者曰: “進士之試, 增長童稚辭氣, 不可不立。” 予乃復之, 以二十五歲以下者, 許令赴試。 且貢生免鄕之法, 雖高麗奉翊、我朝通政, 亦不許免鄕, 今纔中進士試而免鄕, 亦爲過矣。 又聞雖年過三十四十之人, 所居官減年以報, 則三館雖欲糾擧, 終不能矣。 因此冒年之人, 製給童(雉)〔稚〕者頗多, 永罷進士試, 待秋更試生員何如?” 喜等啓曰: “今後罷進士試便。 生員、漢城試分四處, 會試分三處, 文科漢城試初場分三處, 中終場分二處, 會試亦如之。 外方鄕試, 人才不多, 仍舊兩頭場, 兩頭場試題各異未便。 生員試疑義題及文科賦表題各三策題條件開寫, 一所試官前期初夜, 密封入內落點, 及夜半, 封降各試所何如?” 命與禮曹更議。 禮曹議啓: “請依政府之議, 但試題仍舊。” 從之。
모람함이 있은 한성시의 시관 등을 의금부에 내려 국문하다[편집]
○下漢城試試官等于義禁府鞫之。
윤참관 병조 판서 정연이 종묘의 악공을 당상·당하로 미리 나누어 시행할 것과 전품의 분간을 우선 정지할 것 등을 건의하다[편집]
○王世子講書筵, 輪參官兵曹判書鄭淵申曰: “淵近以春享大祭獻官, 詣宗廟觀之, 樂工不足, 乃以近仗防牌等充之。 近仗防牌, 本非習樂, 又非淸齋之人也, 似爲未便, 且堂上登歌之樂, 尤近於廟室。 自今宜先差定, 預先淸齋。 堂下之樂, 可令一人兼行數人之事, 不可使雜類猥側其間也。” 世子答云: “予當啓之。” 淵又申曰: “今田品分揀, 將以便於民。 然今當農務將興之時, 民間或致騷擾, 國家立法定制, 何必期以日月? 乞姑停之。 且勸課農桑, 在所先務, 載諸《六典》, 然守令視爲文具。 今聞田野陳荒, 京畿尤甚。” 世子答云: “京畿徭役太重, 民力不裕耶? 抑有他故耶?” 淵曰: “或守令勸課未盡, 或不趁時給穀種, 百姓多占田土, 力不能及。 乞申明勸課之法, 將元田卜結之數, 幾結以上陳荒者, 勿令收贖, 決杖痛懲, 覈其多占者, 均給無田之人爲便。” 世子答云: “予當啓之。”
오랑개 도만호 낭복아한과 그 아내에게 등에게 의복·갓·신·면포 등을 하사하다[편집]
○賜吾郞介都萬戶浪卜兒罕衣服及笠靴, 別賜緜布三匹、柳靑紬二匹、紅紬五匹、白苧布三匹、黑麻布三匹, 妻亦賜衣服及鞋, 其餘吾郞介十人等, 賜衣服及布物有差。
여연·자성 뿐만 아니라 강변 각 고을에도 진무와 별차 등을 두게 하다[편집]
○議政府據兵曹呈啓: “平安道賊虜入寇之處, 非惟閭延、慈城而已, 江邊各官皆然, 獨於閭延、慈城, 置鎭撫別差, 又加設都目未便。 且茂昌、理山、碧潼、朔川等官鎭撫令史等, 無都目遞兒, 亦爲不均。 請依都節制使所啓, 抽江邊各官百戶遞兒五、閭延鎭撫一、別差一、慈城鎭撫一, 乃於茂昌、理山、朔川、碧潼等四邑, 各給鎭撫一令史、一遞兒, 每當式年, 呈都目去官。” 從之。
질병을 치료한다는 초수라는 물이 있는 곳을 아뢴 자에게 목면을 하사하고 거둥하여 안질을 치료하고자 행궁을 세우게 하다[편집]
○有人來啓: “淸州有水味如椒, 名爲椒水, 可治諸疾。 木川、全義縣, 又有此水。” 上聞之, 將欲行幸治眼疾, 遣內贍寺尹金俒之, 使營行宮, 得此水來啓者, 賜木緜十匹。
1月 29日[편집]
변경에 침략을 하였다가 아들이 죽은 야인 오라대가 아들의 시체를 청하며 귀순을 청하나 허락하지 않다[편집]
○己卯/初, 咸吉道都節制使金孝誠馳啓: “野人吾羅大嘗寇邊境, 其子二人爲我所俘斬, 今欲歸順, 且請子屍葬之, 許之何如?” 下政府議之。 僉議啓: “還給賊屍, 古無其例, 宜築京觀, 以戒後來, 姑勿許其請, 觀其誠僞。” 從之。
의금부 지사 김여회가 왜적을 영솔하고 경상도에서 오다[편집]
○義禁府知事金如晦率賊倭十二名, 來自慶尙道。
좌문학 어효첨이 모람하다는 이유로 진사시와 생원시를 파한 것이 부당함을 세자에게 아뢰다[편집]
○王世子講書筵, 左文學魚孝贍申曰: “今以冒濫, 罷進士生員試。 冒濫者則停擧宜矣, 各道儒生佇待式年, 今當儉年, 裹糧來京, 若以數人之罪, 緣及無辜, 恐傷和氣。 且進士試則永革可也, 生員試則不宜竝停也。” 世子答曰: “何必生員進士, 然後得人才乎?” 孝贍又申曰: “中生員者, 次年登第, 必多於古榜生員矣。 是無他, 因喜氣勤學故也。” 世子答云: “予當啓之。”
1月 30日[편집]
삭제에 쓸 향과 축문을 전하다[편집]
○庚辰/親傳朔祭香祝。
오랑개 부사정 동아양가 등에게 의복·말·집·노비를 하사하여 시위하게 하다[편집]
○禮曹啓: “吾郞介副司正童阿陽可、金也堂只等, 賜衣服鞍馬家舍奴婢, 仍令侍衛。” 從之。
二十六年 二月[편집]
2月 1日[편집]
식년을 당해 시험이 연속되어 모람하는 폐단이 생길 수 있고 농사에까지 방해가 되므로 진사시를 혁파하다[편집]
○辛巳朔/議政府據禮曹呈啓: “進士試, 國初已革。 且當式年, 自春正月至夏四月, 進士生員文科館試漢城試會試, 連續試取, 日期逼迫, 精考爲難, 冒濫之弊, 容或有之。 況於文科初場, 復立考講之法, 群至京師, 累日試講, 弊將妨農。 乞革進士試。” 從之。
2月 2日[편집]
주문사 병조 참판 신인손을 북경에 보내 제주 관선을 침범, 약탈한 왜구를 압송하여 중국으로 보냄을 아뢰다[편집]
○壬午/遣奏聞使兵曹參判辛引孫如京師。 其奏曰:
議政府狀啓: “正統八年八月十五日, 據全羅道兵馬都節制使南宮啓備濟州牧使辛處康呈: ‘該本年六月初一日, 本州所管大靜地面瞭高千戶康純馳報: 「倭船一隻, 從海洋來, 欲行作耗, 卑職整飭軍馬襲捕間, 本賊等拒戰相射, 致被軍士射殺二名, 抵敵不過, 退船遁去, 因致颶風破船, 依岸盡行, 生擒賊魁蘇崖等共四十九名, 差人押解, 呈乞區處。」 得此。 已將本賊等, 發付本道各縣, 分另羈管聽侯外, 備呈施行。’ 得此。 又據本道水軍處置使李恪呈: ‘該本年六月初一日, 濟州官船一隻, 回到西餘鼠島停泊間, 忽有倭船二隻到來, 將官船人二十六名殺死, 搶奪財物, 擒虜男婦幷七名口去訖。’ 得此。 啓差僉知中樞院事李藝, 前往倭山、對馬島, 開諭島主, 挨刷被虜人口, 仍尋賊黨去後。 本年十一月十一日, 回據李藝呈: ‘前到倭山, 說與島主, 刷取被據男婦及根捉賊徒, 除自殺一名及距捕脫逃未獲外, 只將實獲賊首失剌沙也門等一十三名, 交付卑職, 帶回慶尙道尙州等處, 分囚聽侯。’ 得此間, 至本年十二月二十三日, 據慶尙道水軍處置使李澄石呈: ‘該對馬島商倭沙彌入剌告說: 「本年四五月間, 有倭船五隻, 同往上國沿海去處, 作賊回還內, 對馬島住倭邊沙也門、一岐島住倭禿哥、木禿等乘坐船二隻, 先回本島, 一岐島住倭蘇崖等船一隻, 不知去向。 對馬島住倭失剌沙也門、一岐島住倭頓沙也門等船二隻, 到西餘鼠島, 將濟州官船, 搶刦回還去了。」’ 得此。 具啓施行。” 臣據此, 着令義禁府將上項分囚賊徒, 拿來審問前由, 明白來說。 本府啓: “正統九年正月三十日, 將失剌沙也門等, 責問得本人等供稱: ‘去年春節, 與蘇崖、頓沙也門、邊沙也門、禿哥、木禿等五人及同伴各人共謀, 至五月初分, 坐海船五隻, 前往上國不知名沿海地面作耗。 邊沙也門、禿哥木禿等二船, 先回本島; 蘇崖船一隻, 不知去向外, 失剌沙也門、頓沙也門等二船, 到西餘鼠島, 撞見濟州船一隻, 殺擄回還本島, 致蒙島主捉獲, 失剌沙也門等一十三名報解內, 一名失剌入剌, 不是正賊, 係賊倭也木古剌親男。 伊父病重, 情願替代, 冒名前來, 所供是實。’ 蘇崖等供稱: ‘同謀作黨, 前到上國沿海地面作耗。’ 詞因與失剌沙也門供詞相同。 蘇崖等當初被獲究問時, 前項上國作耗詞因, 不曾開說。 今蒙失剌沙也門一處對問, 不能遁情, 從實供說, 具啓施行。” 臣據此參詳, 失剌沙也門、蘇崖等構結黨類, 侵犯上國邊境, 罪惡深重, 至如失剌沙也門等回到本國西餘鼠島, 多殺人命, 刦擄人口, 極肆兇頑。 臣竊意卽行典刑, 以慰冤魂, 爲緣本賊等具係同謀侵擾上國, 干犯天誅, 未敢擅便。 爲此差陪臣戶曹參判辛引孫, 除病死四名病父替來一名外, 將失剌沙也門等一十二名, 幷將蘇崖等四十五名, 共五十七名, 牢固管押, 前赴朝廷, 伏候聖旨。
예조에서 야인도 취재하여 벼슬을 줄 것을 건의하였으나 회유하는데 사용하기위하여 이전처럼 벼슬을 주게 하다[편집]
○禮曹啓請野人取才授職, 命下兵曹, 與議政府更議便否。 領議政黃喜、 右議政申槪、左贊成河演、兵曹判書鄭淵等議曰: “諸種野人, 前此非以才品高下敍用, 或以祖父向化誠否、功勞多少, 或以己身欲受職出來久近差等授職, 已有成規。 若以才品陞降敍用, 則投化野人等, 無才者頗多, 有才者鮮少, 取才之際, 所當厚者才劣, 所薄者才能, 則取舍爲難, 似有防矣。 且違懷柔之義, 仍舊施行爲便。” 禮曹判書金宗瑞議曰: “向化人等, 旣受官職, 曾未數月, 又加職, 無有紀極, 若無禁防, 勢將難遏。 其年四十以上, 且有功勞者, 仍舊敍用; 四十以下, 且無功勞者, 取才, 才能者加資, 不能者仍資, 則自無怨尤。” 上從黃喜等議。
2月 3日[편집]
경기·충청 관찰사에게 병 기운이 있는 곳의 백성을 옮기게 하고 이사로 상하거나 농사에 방해가 안되게 할 것을 명하다[편집]
○癸未/諭京畿、忠淸道觀察使:
椒水里及路次宿所晝停傍近村落民戶, 慮或有病氣, 令所在官預先知會, 於隔遠處, 結廬移置, 嚴加考察救療, 已曾移文。 然居民因此移徙, 或致死傷, 或防農務, 則車駕所至, 未蒙恩澤, 而反罹其苦, 予甚軫慮, 卿其知悉, 曲盡措置。
세자에게 윤참관 중추원 부사 권맹경이 의주 백성들이 유이하지 않게 할 방도와 토관을 더 설치하여 의주를 부성시킬 것을 건의하다[편집]
○世子講書筵, 輪參官中樞院副使權孟慶申曰: “義州境連上國, 名爲巨鎭, 而人物凋殘莫甚。 所以凋殘者, 無他, 居民或在數十里之外, 憚於入保, 逃散者頗多。 若於各面村落, 擇險阻可當處築柵, 各以附近居民入保, 則似爲便益, 必無流移之弊。 且平安道內平壤、江界、義州有土官, 而義州土官但十人, 若加設數十, 則願爲從仕者爭歸之, 人物庶乎阜盛矣。” 世子答云: “已悉其意。” 內贍少尹金子鏗申曰: “臣近以五鎭敬差官, 往來咸吉道, 其驛路凋弊, 不可勝言。 當初置驛路察訪時, 皆以有名望朝士差遣, 且無褒貶。 今則爲察訪者, 皆成衆去官不經事殘劣之人, 且脅於黜陟, 雖有濫騎驛馬者, 無敢考察, 驛路凋殘, 職此之由。 又五鎭經界不正, 初稱一結者, 或至爲數結, 且加耕文案多於元案, 檢覈爲難。 本道失農, 不可別遣敬差, 但令本道守令無弊改量爲便。 又臣兼受推刷流移人物之任, 五鎭軍民, 自甲寅以後物故者, 無慮二千餘人。” 世子曰: “所以致死者, 緣何病乎?” 子鏗對曰: “病候無定証, 乃因南方入居之民風土不同故耳。” 世子答曰: “予已知悉。”
병조에 의주에 토관을 더 설치할 것인지의 여부를 의논하여 아뢰게 하다[편집]
○傳旨兵曹:
議者云: “義州巨鎭, 只有土官十人, 不敷於差任, 宜當加設十人。” 其議便否以啓。
2月 4日[편집]
모람할 것을 우려하여 직부를 혁파하다[편집]
○甲申/禮曹啓: “直赴之法, 國初旣已革除。 且於場屋之中, 禁防雖甚嚴密, 尙有冒濫之弊, 況平時製述之際, 曾無禁防, 則冒濫可慮。 今已立講經之法, 乞革直赴。” 從之。
예조에서 아뢴 문과와 생원시의 고찰하는 조건[편집]
○禮曹啓文科及生員試考察條件:
一, 擧子等生員進士外, 承蔭升補生徒則成均館, 學堂生徒則各其部學官, 每當式年, 生徒年甲、曾讀經書製述實迹, 皆錄于名下, 報本曹; 其從仕人及私自讀書者則各其所居部學據告狀曾讀經書製述實迹, 分揀錄名, 報本曹, 照過漢城府, 然後方許錄名。 且外方鄕校生徒及私自讀書人則各其所居官守令, 亦依此例, 曾讀經書製述實迹, 敎官與學長分揀都目狀施行, 報于觀察使, 移牒都會所, 亦許錄名。 其中外官吏徇私妄報者及生徒冒濫求入者, 依律治罪。
一, 館試、漢城試, 分遣監察與試官, 一同考察。
一, 三館熟知擧子根脚面貌, 於漢城試, 姓名記錄, 及入門時, 漢城府官員, 與三館一同考察。
一, 擧子隔六尺而列坐, 不得聚頭與語。 凡其出入, 必告臺諫, 毋得一時出入, 違者黜。
一, 令史使令等雜人, 毋得近擧子坐處, 不得與擧子相語。 違者, 黜其擧子, 罪其令史使令等雜人。
一, 義禁府禁亂官, 場屋四方外面, 巡環考察, 勿令雜人相近。 禁亂官不爲用心者, 治罪。
一, 外方鄕試, 考察疎虞, 冒濫之弊尤甚。 令監司考察條件, 曲盡措置, 或別定剛明差使員, 嚴其禁令, 更加考察。
從之。
2月 5日[편집]
풍운뢰우제에 쓸 향과 축을 전하다[편집]
○乙酉/親(往)〔傳〕風雲雷雨祭香祝。
전 목사 김췌와 전 만호 유면 등을 청주 초수리에 보내어 안질을 치료해보게 하다[편집]
○初, 遣前牧使金萃、前萬戶柳沔、前縣監鄭仲虔于淸州椒水里, 沐浴治眼疾以試之, 至是萃等來復命曰: “眼疾小差。”
학생 김효건 등이 상서하여 진사시를 다시 실시할 것을 청하나 듣지 않다[편집]
○學生金孝乾等上書曰:
爲治之道, 在於得人, 得人之要, 在於設科。 今永通、石山之輩, 不體聖上至公至明之意, 冒名行詐, 以累文敎, 其心術之不正甚矣。 殿下因此而盡疑擧子, 以停司馬之試, 豈可以一人之罪廢多士之望乎? 彼人之冒濫, 誠可罪也, 臣等之混蒙, 亦可憐憫, 伏望復命攸司, 特設會闈。
不允。
종정성이 왜구를 돌려 보낼 것을 청하면 명나라에서 청하여 어쩔 수 없이 보냈다고 하게 하다[편집]
○上謂申槪、河演等曰: “李藝來啓: ‘頃往對馬島, 推刷(賦)〔賊〕倭之時, 宗貞盛欲殺賊倭, 臣謂貞盛曰: 「爾今殺之而不送, 則國家必疑爾之殺他罪人, 而詐稱殺賊矣, 盡數捕送, 則爾之誠心益著矣。」 貞盛從之, 仍言曰: 「本土之法, 雖百人作賊, 只殺其謀首者。 今我雖盡捕送, 然間有罪不至死者, 請勿盡殺。」 且宗茂直之族屬, 亦連累於賊, 茂直又再請勿盡殺, 臣答曰: 「國家欲問作賊之由耳, 豈盡殺之乎?」 彼人等意謂必不盡殺, 今乃不還一人, 則後日生變, 亦可慮也。 李藝等妄度國家之意, 乃曰: ‘豈盡殺之乎?’ 且初無是言, 而今乃言之, 然予不欲責其失矣。 李藝之言如此, 大臣不可不知, 且大事已定, 不可改也。 後日彼若問之, 當答云: ‘爾送徐成, 徐成告于朝廷, 朝廷命遣賊倭等, 故不得已遣之。’ 如此答之何如?” 槪等曰: “上敎允當。 若有往對馬島之人, 亦以是意諭之爲便。” 從之。
2月 6日[편집]
세자가 계조당에 앉아 백관의 조참을 받다[편집]
○丙戌/世子坐繼照堂, 受百官朝參。
생원시를 8, 9월에 날을 가리어 다시 시험하게 하다[편집]
○禮曹啓: “生員試, 非徒勸學者向學之心, 又爲養育人才之方也。 若今式年不取, 則國學虛疎, 來秋八九月, 擇吉更試。” 從之。
모람한 김석산·정영통을 의금부의 논핵에서 1등을 감하여 벌하고 고시관은 모두 용서하다[편집]
○義禁府劾啓: “金石山、鄭永通及辭所連及者凡數十人, 律當杖一百, 徒三年。 考試官, 律當笞三十。” 命各減一等, 考試官, 皆赦勿罪。
2月 7日[편집]
조말생·이명덕·양후·유효통 등에게 관직을 제수하다[편집]
○丁亥/以趙末生判中樞院事, 李明德爲藝文大提學, 楊厚同知中樞院事, 兪孝通兵曹參議, 李先齊僉知中樞院事兼知兵曹事, 尹敝僉知中樞院事, 宋秬司憲執(事)義, 牟恂知司諫院事, 閔孝懽司憲掌令, 趙抃守司諫院左獻納, 金淳守司憲持平。
2月 8日[편집]
함길도 도관찰사 정갑손에게 소로가무와 이후를 달래어 화해시킬 것을 유시하다[편집]
○戊子/諭咸吉道都觀察使鄭甲孫:
仄聞所老加茂與李厚有舊隙, 曾拔劍欲殺李厚, 厚乃逃避。 其殺害之心, 至今未泯, 若無禁防, 恐有不祥之事。 卿招致所老加茂與李厚, 謂所老加茂曰: “汝父向國誠心, 終始不變, 且汝繼父之心, 至誠歸附。 國家嘉汝父子誠心, 授汝高官, 賜汝印信, 以爲酋長, 凡汝所欲, 無不從之, 榮幸旣至, 汝宜謹愼圖報, 乃何不忘已往之小忿, 欲殺李厚乎? 殺人者殺, 傷人者刑, 天下通法。 汝若殺人, 國家豈肯爲汝廢其大法乎? 況赦前之事, 雖大罪勿論, 亦國家大法。 前日欲治李厚之罪, 囚繫於獄, 適有大赦釋之, 亦汝所知也。 今汝不畏邦憲, 不遵敎令, 敢行報復之心, 雖不至死, 小有歐傷, 則反得大罪, 汝宜體國家大法, 忘一時小忿, 庶保終始, 汝之大幸。” 謂李厚曰: “汝初不恭順, 陵犯大官, 汝罪不小, 適有大赦, 幸免重罪。 今後若遇所老加茂, 汝宜致敬盡禮, 以解宿怨。 若不改前心 如前侮慢, 則國家罪汝不貸。” 如此反復開諭, 務要和解。
又諭曰:
曩者所老加茂上京, 告于禮曹曰: “我有老親而喪其舊妻, 欲帶新妻, 移居會寧, 以養老親。” 予將此意, 議諸大臣, 僉曰: “所老加茂率妻養親之言, 最宜有理, 宜從其請。” 但於會寧城外, 不可一日出居, 卿其知悉, 其入歸行裝居計諸事, 曲盡措置, 毋或有愆。
공신의 후손으로서 입직이나 점고에 빠지는 자는 3년 내에 잡범 사죄라도 3범을 하면 논죄하고 벼슬을 박탈하도록 하다[편집]
○兵曹報議政府: “原從功臣子孫受田者衣甲點考及當入直無故不到者, 無論罪懲威之法, 有違軍令。 請自今隨卽收贖。” 議政府啓: “功臣之後, 一依軍令贖罪, 有違祖宗錄功之義。 臣等參詳, 正統四年十月日, 吏曹受敎: “自今功臣之後, 東西班受職者, 三年爲一考, 一考內軍令及犯十惡外, 雜犯私罪三犯者, 竝皆依律論罪, 雖不至罷職之例, 必須奪職。” 請自今闕入直點考之罪, 依此受敎施行。
從之。
서울로 올려보내는 야인을 각도의 감사나 도절제사가 올려보낼 사람만을 골라 보내게 하다[편집]
○禮曹啓: “諸種野人部落强盛, 有所關係者, 送于京, 其餘各人, 隨宜贈物, 厚待還送, 已曾立法。 今會寧、鍾城節制使等不顧大體, 族屬殘微, 無所關係者及童稚之輩, 數多上送。 且雖酋長伴從, 毋過二三人可也。 今一人所率多至七八, 或十餘人, 驛路有弊, 害及生民。 請自今其道監司都節制使擇其不得已上送者, 方許送京。” 從之。
2月 9日[편집]
예조에서 아뢴 문과의 강경하는 절목[편집]
○己丑/禮曹啓文科講經節目。
一, 句讀訓釋, 皆不錯誤, 講論雖不該通, 不失一章大旨者, 爲粗通。
一, 句讀訓釋皆熟, 講論詳明, 雖通大旨, 未至融貫者, 爲略通。
一, 旣能句讀, 明白訓釋, 辨說無疑, 開析義理, 融貫旨趣者, 爲通。
一, 句讀訓釋、義理旨趣, 旣皆曉釋, 又能連上接下, 曲暢旁通, 融貫一書大旨, 深得言意之表者, 爲大通。
一, 聖賢之書, 義理無窮, 故學者所傳或異。 試官等當講經時, 生徒句讀及釋義, 或異於己, 指爲不通者有之, 今後生徒所見雖異, 文義皆通, 則試官等勿拘己見, 以從衆議。 至如講經後出栍時, 粗略通大通講栍之數從多, 若栍數相等, 則從下栍施行。
從之。
2月 10日[편집]
내금위나 별시위의 범죄한 자를 환속시키지 말고 그 질에 따라 강등시켜 종사하게 하다[편집]
○庚寅/兵曹啓: “軍士職掌禦侮, 全取武勇, 然其武藝, 隨其氣力, 便有優劣。 舊甲士則改取才敍用, 內禁別侍衛之犯罪者則更不試其才而還屬, 有違選揀之法。 今後內禁別侍衛甲士等犯私罪職牒差等收取之人則削其前仕, 準餘職降差還仕; 其職牒盡行收奪之人則除改取才, 削其前仕, 從末還屬; 其餘過限不仕除錄, 內禁別侍衛甲士及犯徒流付處軍士遇赦後自願還屬者, 竝改取才, 從末還屬。 其中雖不犯罪, 或因外補, 或因公務, 或因在喪侍丁, 一年以上不仕者, 亦令改取才, 還屬本番, 通計前仕敍用。” 從之。
2月 11日[편집]
전 부사정 문공치가 하늘이 내린 옷과 금인을 봉산 사람 이경춘이 빼앗아 갔다는 말을 하니 국문하게 하다[편집]
○辛卯/時有黃海道載寧人前副司正文恭治者言: “去癸亥年六月初六日夜, 門外有人呼我名, 出視之則黃衣僧三人立門外云: ‘予更來率汝去, 汝其謹愼。’ 至本年八月十三日夜, 黃衣僧六人, 亦來呼我云: ‘來十月十三日, 當率汝歸。 汝毋喫葱蒜, 毋飮酒, 毋與妻同寢。’ 至是月十二日夜, 黃依僧等來呼我, 我又出視之, 則僧脫去我衣服, 俄而白雲從東南來, 火光忽發。 僧以物蒙我身, 我恍惚不知所向。 有一瓦屋, 宰相三人列坐, 稱魏徵者向南, 僧人十二坐於東, 詰我曰: ‘汝國何以遷徙人物, 以致凍餒, 死於道路乎? 釋迦代未半矣, 何以築長城乎? 歲比凶歉者, 以其移都漢陽也。’ 僧敎我以禮拜魏徵, 我乃再拜, 又敎以禮拜帝釋, 我亦再拜。 魏徵問我父母存沒, 答云: ‘父已死, 母獨存焉。’ 留我三日還送。 天賜黃衣一衿三裔, 使我着之, 仍書於衣上。 魏徵贈我玉香榼金印, 仍云: “黃山浦, 乃是祝融峯, 人馬踐踏, 以致汚染。 汝歸致祭, 毋得汚染。” 我乃聽其言, 迷路不知所之, 忽聞犬吠之聲而審視之, 則乃麥田淨掃處也。 素知鳳山人李京春來見我曰: “聞汝出去, 意不復見, 今乃復見, 爲可喜也。” 仍奪我初着書字衣及金印而去。” 遣義禁府知事金如晦鞫之。
각 시험에서 감찰의 상회례나 앉는 차례를 각사(司)의 청대(請臺)하는 전례에 따라 시행하게 하다[편집]
○傳旨禮曹:
文科館試、漢城試、武科觀試, 監察相會禮及坐次堂上官去處外, 依各司請臺例施行。
2月 12日[편집]
예조에서 과거를 정거하여 후래를 경계하고 선비의 길을 바로잡을 것을 청하다[편집]
○壬辰/禮曹啓: “謹按《小學》: “李君行入京師, 至泗川留止。 其子弟請先行, 君行問其故, 子弟曰: 「科場近, 欲先至京師, 貫開封府戶籍取應。」 君行不許曰: 「汝虔州人, 而貫開封戶籍, 欲求事君, 而先欺君可乎? 寧遲緩數年, 不可欺君也。」’ 竊謂貫籍, 小事也, 而先儒尙且以爲欺君, 況其製述乎? 凡爲學者, 先要正其心術, 而國家取才之法, 亦唯務得眞儒, 以備器用也。 今擧子當求士之初, 或冒名赴擧, 或變名赴擧, 或借人製述, 或代人製述, 或專寫抄集, 或誘人冒名, 或請人斤正, 或聽人斤正, 非惟志趣卑陋, 欺瞞君上, 莫此爲甚。 漸不可長, 請永永停擧, 以戒後來, 以正士子趨向之路。” 從之。
사헌부에 감찰 등의 신병과 사고를 그달 말일까지 기록하여 계달할 것을 전지하다[편집]
○傳旨司憲府:
監察等身病及雜故, 每當月季, 開寫啓達。
2月 13日[편집]
의금부에 범죄한 의친을 추핵할 때 갓을 벗기거나 항쇄를 씌우는 일은 2품 이상의 예에 의할 것을 전지하다[편집]
○癸巳/傳旨義禁府:
自今犯罪議親推劾之時, 脫笠項鎖等事, 竝依二品以上例施行。
의금부 지사 김여회에게 문공치의 터무니 없는 말을 자세히 추국할 것을 명하다[편집]
○諭義禁府知事金如晦曰:
中樞院副使尹重富奴今音都致言: “我於去年十二月晦日, 與文恭治共宿一房, 夜半忽移我於庭中, 恍惚不知所爲, 俄而開眼視之, 則有赤氣自庭中衝天, 兩傍下雨, 數多童僧交馳庭中。 更審視之, 則赤氣與僧人忽不見。 遂還說文恭治, 恭治答云: ‘爲見我而來矣。’ 翌日朝, 有權德美者來謂文恭治曰: ‘去夜有光, 見于此間, 意汝出去而還也。’ 文恭治曰: ‘昨夜我宿房中, 有僧來, 以香屑散我面矣。’” 今音都致又言: “我之前言, 實夢中所見, 覺而說文恭治, 恭治因此言敷衍耳, 實皆妄也。” 右今音都致前後變辭, 虛誣見然, 爾其知悉, 備細推鞫。 大抵妖言之人, 欲人信聽, 多船搆飾虛言, 其聽之者不以爲疑, 而必自信聽, 是其常也。 文恭治之事, 其道人民等必素所信服。 緣此吏卒故不堅囚, 逃匿可慮, 曲盡措置施行。
2月 14日[편집]
망제에 쓸 향과 축문을 전하다[편집]
○甲午/親傳望祭香祝。
경기도 관찰사 이선과 충청도 관찰사 김조에게 이번 행차에 뇌물공여를 없애고 민폐를 제거할 것을 유시하다[편집]
○諭京畿都觀察使李宣、忠淸道觀察使金銚:
凡爲人臣者, 欲補君德, 當以君上之心爲心耳。 本國官吏等不顧大體, 橫斂於民, 潛相贈與, 習以爲常。 予每當行幸, 禁監司守令隱密人情之法, 非一再矣, 而去歲溫陽, 事已敗露。 然以成風已久, 故不敢加罪。 今當此行, 凡諸調度, 極爲省減, 蓋欲頓革舊習也。 監司守令如或似前作弊, 私相賂與, 則雖至微物, 痛懲以法, 無或小貸。 卿其知悉, 支應事目外物件, 一皆禁斷, 以除民弊, 以副予意。
현덕빈 조분 감역관에게 한 자급을 더 주다[편집]
○命顯德嬪造墳監役官, 加一資。
2月 15日[편집]
외방으로 폄출된 종친과 고신이나 구사를 거둔 종친은 4맹삭을 당할 때 마다 죄를 받은 일월을 적어 계달하도록 하다[편집]
○乙未/傳旨宗簿寺:
自今貶外宗親及收告身丘史宗親, 每年四孟月, 受罪日月, 開寫啓達, 以爲恒式。
2月 16日[편집]
집현전 교리 최항·부교리 박팽년 등에게 언문으로 《운회》를 번역하게 하다[편집]
○丙申/命集賢殿校理崔恒、副校理朴彭年、副修撰申叔舟ㆍ李善老ㆍ李塏、敦寧府注簿姜希顔等, 詣議事廳, 以諺文譯《韻會》, 東宮與晉陽大君瑈、安平大君瑢監掌其事。 皆稟睿斷, 賞賜稠重, 供億優厚矣。
2月 17日[편집]
함길도 도관찰사 정갑손에게 오랑합 유경가가 전지와 가사를 얻어 일가 사람에게 주려고 왔는지를 잘 분간하여 조치할 것을 유시하다[편집]
○丁酉/諭咸吉道都觀察使鄭甲孫:
大護軍童干古啓: “妹壻吾郞哈劉頃可、弟童末生、妻父吾郞介金仇音波等, 本居東良北, 去年欲移居富居之地, 已曾出來, 然未得土田, 又欲還本土, 請給田完恤。” 已令禮曹移文, 使之安業矣。 禮曹判書金宗瑞啓: “劉頃可, 非本國永居之人, 本欲相見族親, 或往或來。 臣竊疑今因出來, 謀欲得田地家舍, 以給族人也。” 卿其備細分揀, 曲盡措置。
야인 이루가 등에게 의복·갓·신·면포 등을 하사하다[편집]
○賜野人里陋可等三十七人衣服笠靴靑紅緜布黑麻布各一匹, 賜送酋長加羅等二十四人苧麻布各二匹、靑緜紅布各二匹、席子各二張。
2月 19日[편집]
황해도 도관찰사에게 도내의 기근상황을 갖추어 보고하고 버려진 아이를 구호하여 살릴 것과 버린 이유를 추궁하여 아뢸 것을 유시하다[편집]
○己亥/諭黃海道都觀察使:
今者平安道傳香別監吳敬忠啓: “瑞興郡有一兒, 棄於路邊山谷間。” 予聞此言, 深加軫慮。 本道去年失農尤甚, 飢饉之極, 人不相保, 理之必然。 且敬忠於道路旁近見之, 則其幽僻之處, 棄捐老幼, 意必多矣。 道內飢饉及救荒之狀, 其速備細啓達。 且給棄兒衣糧, 使之救活, 其棄置根由, 窮推幷啓。
평안·함길도 도체찰사 황보인에게 기근의 상황을 자세히 갖추어 계달할 것을 유시하다[편집]
○諭平安、咸吉道都體察使皇甫仁:
今聞平安道飢饉尤甚, 予甚軫念。 卿之所見飢饉人民幾何? 救荒之狀何如? 又聞黃海道飢民掘土而食, 至有棄兒路旁者。 其道飢饉與黃海道無異, 則豈無母子不相保遺棄流離者乎? 其飢饉之狀, 詳具啓達。 且卿以當國大臣, 適至其道, 予心倚焉。 曲盡措置, 不使一民以至飢餓。
亦下此諭書于平安道都觀察使。
2月 20日[편집]
집현전 부제학 최만리 등이 언문 제작의 부당함을 아뢰다[편집]
○庚子/集賢殿副提學崔萬理等上疏曰:
臣等伏覩諺文制作, 至爲神妙, 創物運智, 夐出千古。 然以臣等區區管見, 尙有可疑者, 敢布危懇, 謹疏于後, 伏惟聖裁。
一, 我朝自祖宗以來, 至誠事大, 一遵華制, 今當同文同軌之時, 創作諺文, 有駭觀聽。 儻曰諺文皆本古字, 非新字也, 則字形雖倣古之篆文, 用音合字, 盡反於古, 實無所據。 若流中國, 或有非議之者, 豈不有愧於事大慕華?
一, 自古九州之內, 風土雖異, 未有因方言而別爲文字者, 唯蒙古、西夏、女眞、日本、西蕃之類, 各有其字, 是皆夷狄事耳, 無足道者。 《傳》曰: “用夏變夷, 未聞變於夷者也。” 歷代中國皆以我國有箕子遺風, 文物禮樂, 比擬中華。 今別作諺文, 捨中國而自同於夷狄, 是所謂棄蘇合之香, 而取螗螂之丸也, 豈非文明之大累哉?
一, 新羅薜聰吏讀, 雖爲鄙俚, 然皆借中國通行之字, 施於語助, 與文字元不相離, 故雖至胥吏僕隷之徒, 必欲習之。 先讀數書, 粗知文字, 然後乃用吏讀。 用吏讀者, 須憑文字, 乃能達意, 故因吏讀而知文字者頗多, 亦興學之一助也。 若我國, 元不知文字, 如結繩之世, 則姑借諺文, 以資一時之用猶可, 而執正議者必曰: “與其行諺文以姑息, 不若寧遲緩而習中國通行之文字, 以爲久長之計也。” 而況吏讀行之數千年, 而簿書期會等事, 無有防礎者, 何用改舊行無弊之文, 別創鄙諺無益之字乎? 若行諺文, 則爲吏者專習諺文, 不顧學問文字, 吏員岐而爲二。 苟爲吏者以諺文而宦達, 則後進皆見其如此也, 以爲: “二十七字諺文, 足以立身於世, 何須苦心勞思, 窮性理之學哉?” 如此則數十年之後, 知文字者必少。 雖能以諺文而施於吏事, 不知聖賢之文字, 則不學墻面, 昧於事理之是非, 徒工於諺文, 將何用哉? 我國家積累右文之化, 恐漸至掃地矣。 前此吏讀, 雖不外於文字, 有識者尙且鄙之, 思欲以吏文易之, 而況諺文與文字, 暫不干涉, 專用委巷俚語者乎? 借使諺文自前朝有之, 以今日文明之治, 變魯至道之意, 尙肯因循而襲之乎? 必有更張之議者, 此灼然可知之理也。 厭舊喜新, 古今通患, 今此諺文不過新奇一藝耳, 於學有損, 於治無益, 反覆籌之, 未見其可也。
一, 若曰如刑殺獄辭, 以吏讀文字書之, 則不知文理之愚民, 一字之差, 容或致冤。 今以諺文直書其言, 讀使聽之, 則雖至愚之人, 悉皆易曉而無抱屈者, 然自古中國言與文同, 獄訟之間, 冤枉甚多。 借以我國言之, 獄囚之解吏讀者, 親讀招辭, 知其誣而不勝棰楚, 多有枉服者, 是非不知招辭之文意而被冤也明矣。 若然則雖用諺文, 何異於此? 是知刑獄之平不平, 在於獄吏之如何, 而不在於言與文之同不同也。 欲以諺文而平獄辭, 臣等未見其可也。
一, 凡立事功, 不貴近速。 國家比來措置, 皆務速成, 恐非爲治之體。 儻曰諺文不得已而爲之, 此變易風俗之大者, 當謀及宰相, 下至百僚國人, 皆曰可, 猶先甲先庚, 更加三思, 質諸帝王而不悖, 考諸中國而無愧, 百世以俟聖人而不惑, 然後乃可行也。 今不博採群議, 驟令吏輩十餘人訓習, 又輕改古人已成之韻書, 附會無稽之諺文, 聚工匠數十人刻之, 劇欲廣布, 其於天下後世公議何如? 且今淸州椒水之幸, 特慮年歉, 扈從諸事, 務從簡約, 比之前日, 十減八九, 至於啓達公務, 亦委政府。 若夫諺文, 非國家緩急不得已及期之事, 何獨於行在而汲汲爲之, 以煩聖躬調燮之時乎? 臣等尤未見其可也。
一, 先儒云: “凡百玩好, 皆奪志, 至於書札, 於儒者事最近, 然一向好着, 亦自喪志。” 今東宮雖德性成就, 猶當潛心聖學, 益求其未至也。 諺文縱曰有益, 特文士六藝之一耳, 況萬萬無一利於治道, 而乃硏精費思, 竟日移時, 實有損於時敏之學也。 臣等俱以文墨末技, 待罪侍從, 心有所懷, 不敢含默, 謹罄肺腑, 仰瀆聖聰。
上覽疏, 謂萬理等曰: “汝等云: ‘用音合字, 盡反於古。’ 薜聰吏讀, 亦非異音乎? 且吏讀制作之本意, 無乃爲其便民乎? 如其便民也, 則今之諺文, 亦不爲便民乎? 汝等以薜聰爲是, 而非其君上之事, 何哉? 且汝知韻書乎? 四聲七音, 字母有幾乎? 若非予正其韻書, 則伊誰正之乎? 且疏云: ‘新奇一藝。’ 予老來難以消日, 以書籍爲友耳, 豈厭舊好新而爲之? 且非田獵放鷹之例也, 汝等之言, 頗有過越。 且予年老, 國家庶務, 世子專掌, 雖細事固當參決, 況諺文乎? 若使世子常在東宮, 則宦官任事乎? 汝等以侍從之臣, 灼知予意, 而有是言可乎?” 萬理等對曰: “薜聰吏讀, 雖曰異音, 然依音依釋, 語助文字, 元不相離。 今此諺文, 合諸字而竝書, 變其音釋而非字形也。 且新奇一藝云者, 特因文勢而爲此辭耳, 非有意而然也。 東宮於公事則雖細事不可不參決, 若於不急之事, 何竟日致慮乎?” 上曰: “前此金汶啓曰: ‘制作諺文, 未爲不可。’ 今反以爲不可。 又鄭昌孫曰: ‘頒布《三綱行實》之後, 未見有忠臣孝子烈女輩出。 人之行不行, 只在人之資質如何耳, 何必以諺文譯之, 而後人皆效之?’ 此等之言, 豈儒者識理之言乎? 甚無用之俗儒也。” 前此, 上敎昌孫曰: “予若以諺文譯《三綱行實》, 頒諸民間, 則愚夫愚婦, 皆得易曉, 忠臣孝子烈女, 必輩出矣。” 昌孫乃以此啓達, 故今有是敎。 上又敎曰: “予召汝等, 初非罪之也, 但問疏內一二語耳。 汝等不顧事理, 變辭以對, 汝等之罪, 難以脫矣。” 遂下副提學崔萬理、直提學辛碩祖、直殿金汶、應敎鄭昌孫、副校理河緯地、副修撰宋處儉、著作郞趙瑾于義禁府。 翌日, 命釋之, 唯罷昌孫職。 仍傳旨義禁府:
金汶前後變辭啓達事由, 其鞫以聞。
2月 21日[편집]
언문 제작에 불가함이 없다 말하고 다시 이를 반대한 직전 김문에 장 1백 대를 속바치게 하다[편집]
○辛丑/義禁府劾啓: “金汶, 律該對制上書詐不以實, 杖一百徒三年。” 只贖杖一百。
승정원에 수초를 내려 종친에게만 군을 봉하게 했을 때 불리한 것이 무엇인지를 대신들과 의논하여 아뢰게 하다[편집]
○上手草, 出示承政院, 其辭曰:
自漢以後, 皇后父及兄弟, 皆封列侯, 或惟后父駙馬功臣, 皆得封列侯, 不得封爲王。 宋制, 惟皇子封王, 皇孫以下仕進, 皆從文武官例。 尙公主者, 卽封駙馬都尉。 以此觀之, 宋制待駙馬優於皇孫。 時王之制, 皇子封親王, 親王之子封郡王, 郡王之子封將軍。 將軍等三品公侯, 駙馬特在一品之上, 后父未得過一品。 宗室之中, 又有鎭國大將軍, 位在公侯之上。 以此觀之, 郡王高於公侯遠矣。 高麗封君之法大濫, 至於宦官, 亦得封君。 扈不花封新平君, 兼封照剌赤, 時人稱嘆曰: “封君照剌赤, 予及見扈不花之封矣。” 高麗之末, 功臣皆封伯, 及開國後, 宗親駙馬功臣, 皆封君。 恭靖王時, 親子親兄弟封公, 宗親駙馬封侯, 功臣封伯, 不久而革。 太宗時, 宗親功臣駙馬, 皆封君, 中宮之父及兄弟與夫嬪媵之父亦封君, 外戚欲得封君, 而未得者, 亦有之。 讓寧之入朝也, 禮部趙尙書曰: “安南無道, 陪臣皆稱公侯伯子男, 汝國封君之法宜革。” 其後朝議封君大多, 驪原、驪山, 權弘、金漢老, 皆削封君。 趙尙書之言雖如彼, 宗親駙馬及庶姓功臣, 以封君入朝者多矣, 而無有非之者。 《嬴蟲錄》亦曰: “朝鮮宗親, 皆稱君。” 以此觀之, 我國封君之法, 不宜革之。 近日新法, 別子之適子得封君, 王之衆孫, 皆拜三品。 今之駙馬, 初拜一二品, 待駙馬優於衆孫, 與宋制合。 然我國封君, 如中國之王爵也。 中國旣有王爵, 以侯封庶姓可也。 我國以君封宗親, 又以君封庶姓, 不可也。 當依宋制, 選尙王女者, 卽拜駙馬都尉何如? 若曰與時王之制相似未可, 則當依近日之法, 封某尹何如? 若曰宗親駙馬之爵當別, 則以部曲鄕之名, 封某都尉何如? 自今以(移)〔後〕, 但於宗親封君, 庶姓不得封君何如? 王妃之父, 雖不可以他庶姓論, 而與宗室同號, 未可也, 亦未可封君。 或曰: “功臣封君, 載於《六典》, 不可改。” 然《六典》幷言後世之事, 則或說是也。 若言一時施行之事, 則自今不得封君, 有何不可? 其令大臣擬議以聞。
照剌赤, 掌宮中掃除之任者也。
왕세자가 계조당에 앉아 백관의 조참을 받다[편집]
○王世子坐繼照堂, 受百官朝參。
내금위 패두의 재주를 시험하여 재주가 용렬한 자는 파면하게 하다[편집]
○兵曹啓: “內禁衛牌頭擇三品有武略者, 受點差定, 然武士常不鍊習, 則才藝必減於舊, 近來牌頭等於鍊才之時, 羞與所統軍士同試, 托故不試者多矣。 雖或試才居下, 亦優容不遞, 有乖試才之法。 請自今牌頭, 亦竝試才, 才劣者, 隨卽罷黜。” 從之。
함길도 도절제사 김효성에게 이사하려는 거야노·거기대 등을 후하게 대하고 잘 타일러 잘못됨이 없게 할 것을 전지하다[편집]
○諭咸吉道都節制使金孝誠:
卿所啓巨也老、巨其大、溫吐等心欲移徙之事, 議諸大臣, 皆曰: “若此輩或拘執, 或分背, 則諸種益懷疑貳, 難以鎭定。 倘或諸種同心移徙, 則千百之衆, 寧能一一禁止! 爲今之計, 似若不知, 勿露嫌疑之迹, 益厚待之。 彼以移徙之狀來告者, 當答曰: ‘汝吾郞介之類, 自其父祖, 世居近境, 來順効力, 國家嘉其誠款, 撫綏之篤, 無異我民, 何嫌何疑, 而有逃移之志歟? 汝等毋信浮言, 依舊安業。’ 如此開諭。 且因事招致酋長, 溫言接待, 優給鹽布魚藿等物, 慇懃撫恤, 以觀其勢爲便。” 卿知此意, 觀其時勢, 好謀善處, 毋或有愆。
2月 22日[편집]
최숙손·한전·이희 등에게 관직을 제수하다[편집]
○壬寅/以崔淑孫同知中樞院事, 韓磌爲刑曹參議, 李暿僉知中樞院事, 趙抃司憲持平, 成奉祖慶尙道觀察使, 金有讓全羅道按撫處置使。
정조사인 동지돈녕부사 원충이 북경에서 돌아오다[편집]
○正朝使同知敦寧府事元衷回自京師。
2月 24日[편집]
진무를 경기·충청·황해도와 개성부에 나누어 보내 도적을 잡게 하다[편집]
○甲辰/上聞諸道盜賊盛行, 成群摽掠, 分遣鎭撫于京畿、忠淸、黃海道及開城府捕之, 幾至三百餘人。
의염을 군자감이 수관하게 하고 쌀을 바꾸어 의창을 세워 환과 고독이나 가난한 사람들에게 환상이나 진제로 사용하게 하다[편집]
○戶曹啓: “義鹽之設, 專爲鰥寡孤獨之人, 近來先賣於時散各品, 惠不及窮民, 有違立法之意。 請自今義鹽, 令軍資監收管, 優價易米, 別立義倉, 乃於鰥寡孤獨貧乏之人, 隨歲豐歉, 或給還上, 或給賑濟, 以施實惠。” 從之。
아비를 찔러 죽인 낭보야두를 모살부모의 율에 따라 능지 처사 하도록 하다[편집]
○義禁府劾啓: “吾郞介甫也豆因事發怒, 以刀刺其父, 三日而死。 請依謀殺父母之律, 陵遲處死。” 從之。
의정부에 낭보야두를 극형에 처할 것을 이르고 문서를 변장(邊將)에게 이송하여 각처 추장들에게 자세히 설명할 것을 전지하다[편집]
○傳旨議政府:
甫也豆, 乃是弑父之賊, 宜送其部落行刑, 以示大國之義, 以懲野人之俗也。 然我國威德遠布, 自忽剌溫具州野人, 絡繹歸命, 至授官職, 服勤宿衛, 無異吾民, 雖中國, 無以加也。 今若將弑父之賊, 解送部落, 廣示行刑, 又頒敎書以諭之, 則其昭德威振殊俗, 益有光顯, 恐不可使聞於中國也。 倘曰旣伏誅矣, 其人之送與不送, 敎書之頒降與否, 何關於中國之觀聽? 然執而誅之, 與傳送部落, 聲罪顯戮, 實有間矣。 觀於歷代, 如有蠻夷不率者, 刑之蠻夷邸下耳, 未聞必於其部落行刑也。 倘曰甫也豆, 若不送部落而誅之, 則同類野人罔知端由, 遂成疑貳, 然浪卜兒罕深知其故, 歸語其部落, 必相傳說, 無不知之。 且今往按其事, 衆證明白, 播在耳目, 彰彰明著, 其同類者無不知本人之負大罪矣, 何有遂成疑貳之慮乎? 且自京城至其部落, 計程無慮閱月, 本人雖若禽獸, 旣已伏招, 拿送其地, 則豈不知終有大戮乎? 中路逃竄與自盡, 亦可慮也。 如其脫漏天網, 是稽天誅而失大賊也。 宜將本人, 置之極刑, 又具事由, 義禁府申報議政府, 政府受敎移文, 令邊將於各處酋長, 詳具開說, 以警殊俗。 其合行事件, 以擬議聞。
2月 25日[편집]
함길도 도절제사 김효성에게 도내의 모든 군민과 경계선 근처의 야인을 불러모아 낭보야두를 베어 거울로 삼게 할 것을 하교하다[편집]
○乙巳/敎咸吉道都節制使金孝誠曰:
夫民有三綱彝倫, 莫重於父子。 刑垂五辟, 弑逆當肆諸市朝, 此天下之大經, 而萬世之常典也。 東良北野人甫也豆, 嘗賊殺其父, 凡在族類, 孰不聞知? 顧以此俗元無統攝, 乃令逆竪偸全要領, 逾十餘年。 今者隨從兄都萬戶浪卜兒罕而來, 始聞其狀, 良用矍然, 爰命有司, 按驗具服。 蓋大道不差於降殃, 故罪人自底于邦憲。 予惟亂賊之徒, 覆載所不容, 神明所不赦, 身無存沒, 時無古今, 不必士師, 人得而誅, 殺其人瀦其室。 國君亦自傷敎化不明, 逾月而後擧爵, 此人道之一大變也。 野人雖無知, 父子之情, 亦各有之, 何意悖逆一至於此? 東良北近在封域, 不宜容此大憝, 以長梟獍之風。 好生雖切於予懷, 不道難逃於天討, 亟令誅諸境上, 廣示衆庶。 卿其招集道內大小軍民及近界居住諸種野人, 開諭本人罪惡, 如律處決, 俾識天倫之不可紊、王法之不可犯, 革彼獷俗, 遵我大道。 於戲! 履地戴天, 孰有無父而生者! 誅一震萬, 亦足垂鑑於將來, 故玆敎示, 想宜知悉。
함길도 연로의 각 수령에게 낭보야두를 밤낮으로 지키어 도망하거나 자살하지 못하게 할 것을 유시하다[편집]
○諭咸吉道沿路各官守令等: “今送弑父之賊吾郞介甫也豆, 發馬步軍, 晝夜守之, 使不逃走, 亦不自盡。 若在道得病將死, 須備機械, 凌遲處死, 轉送本道。”
2月 26日[편집]
정척에게 관직을 제수하다[편집]
○丙午/以鄭陟僉知中樞院事。
몰래 초집을 지니고 진사시에 온 거자 신윤저를 추국하게 하다[편집]
○義禁府啓: “擧子申允底潛持抄集, 赴進士試, 爲搜檢官所捕, 豈無朋黨? 且其抄集本文, 妄稱遺失, 其倩人借作, 詐謀灼然。 請加拷訊推鞫。” 從之。
2月 27日[편집]
실농이 심한 각도에 경차관 대신 관찰사가 불의에 나아가 고찰하여 구황에 소홀히 한 고을 수령을 추핵 결죄하게 하다[편집]
○丁未/議政府據戶曹呈啓: “平安、咸吉、江原、黃海等各道, 失農尤甚。 咸吉道則已遣敬差官矣, 平安、黃海、江原道, 亦遣敬差官, 則失農各道, 使命煩多, 反爲有弊。 觀察使差遣檢律敎諭驛丞等, 出其不意, 於幽深山谷, 來往考察, 如有救荒疎虞, 以致飢死者, 所在守令, 隨卽推劾決罪。” 從之。
모든 제향과 각궁에 진상하는 것과 이웃나라 사람의 접대 외에는 술을 금하다[편집]
○司憲府啓: “去年禾穀不登, 中外艱食, 民生可慮, 無識之徒, 不顧將來, 糜費酒饌, 實爲未便。 大小祭享及各宮進上、朝廷使臣、隣國人支待外, 一皆禁酒。” 從之。
신윤저를 조사하고 법사로 이첩할 때, 통첩을 가진 사람을 매수하여 법사에 전해지지 않게 한 아비 신자수를 체포하여 추국하게 하다[편집]
○義禁府啓: “三館捕劾申允底移牒法司之際, 其父自守不畏國令, 密饋持牒人, 仍贈布二匹, 暗請使不付牒於法司, 以滅其迹, 奸詐莫甚。 請逮捕推鞫。” 從之。
태실도국 안에 장경의 묘가 있는 것이 이롭지 않음을 아뢰지 않은 이정녕·정앙 등을 벌하다[편집]
○義禁府啓: “李正寧上言曰: ‘提調承旨等畏上意不信臣之訴冤, 不備細啓達。’ 其意以謂: ‘上若備覽情由, 則必加寬貸。’ 以人臣逆探至尊之意, 請比詐僞制書律罪當斬。 尹統職掌風水學, 知長庚墓近在胎室之不可而不啓, 依有災祥之類而欽天監不以實對律, 當杖八十, 徒二年。 鄭廣元聞尹統長庚之墓不宜近在胎室之言, 而不卽啓達, 亦當杖八十, 徒二年。 鄭秧嘗言長庚之塚在胎室圖局, 甚不利, 後親往見之, 而阿正寧之意, 略不啓達, 依《六典》人有亂言情理切害者, 罪當斬。 且尹統嘗謂鄭秧曰: ‘雖提調始祖之墓, 固當啓達。’ 正寧不悅其言, 嘗厭統行大護軍, 庾順道以正寧惡統之言傳說於統, 罪當不應爲杖八十。” 上命正寧只奪告身, 秧贖杖六十徒一年, 廣元減三等, 順道、統皆赦不罪。
2月 28日[편집]
임금과 왕비가 청주 초수리에 거둥하다[편집]
○戊申/上及王妃幸淸州椒水里, 世子隨駕。
2月 29日[편집]
임금의 수레 앞에서 원통함을 아뢰는 노인의 이유를 가리게 하고 면포 1필을 하사하다[편집]
○己酉/有老嫗年八十五歲者, 申冤駕前, 下兵曹辨理, 仍饋酒食, 賜緜布一匹。
거가가 양지현 남평에 머물다[편집]
○車駕次于陽智縣南平。
2月 30日[편집]
충청도 도사 한질의 문안에 이 뒤로는 삼가하여 하지 말 것을 명하다[편집]
○庚戌/忠淸道都事韓來問安, 上曰: “今此椒水之行, 務從簡便, 忠淸道都事越境而來, 不無煩弊, 今後愼勿如此。”
거가가 죽산현 천민천 가에 머물다[편집]
○駕次于竹山縣天民川邊。
二十六年 三月[편집]
3月 1日[편집]
거가가 진천현 북평천 가에 머물다[편집]
○辛亥朔/駕次于鎭川縣北平川邊。
3月 2日[편집]
거가가 초수리에 이르다[편집]
○壬子/車駕至椒水里。
3月 3日[편집]
백백 태자의 처에게 의복과 양식을 주어 구휼하고 사위의 군역을 면제하여 봉양을 맡도록 하다[편집]
○癸丑/傳旨兵曹:
伯伯太子妻年老貧窮, 生理可恤。 其令濟州, 每年給衣糧及惠養之物, 特加存恤。 且外甥林鬱, 勿差軍役, 專委奉養。
3月 4日[편집]
함길도·평안도 도절제사에게 달달의 침입에 대비하여 군사를 정비할 것을 유시하다[편집]
○甲寅/諭咸吉、平安道都節制使:
忽剌溫亏知介塔非羅曰: “達達將欲於四五月間入寇。” 予惟此言固未足信, 然朝廷時方征討, 賊若勢窮, 則逃竄我境, 或未可知, 卿其整兵以待。
자성·강계 두 읍에 입거하였다가 도망한 사람들을 추국하고 뜬 말을 조작한 자 등을 옥에 가두게 하다[편집]
○平安道都節制使馳啓: “慈城、江界兩邑入居四十餘戶, 結爲黨援, 擊傷把截軍人, 又截取荊門而逃歸。 不特此也, 入居人等, 胥動浮言云: ‘國家竝令放還我輩於本土。’ 逃歸殆盡, 奸惡莫甚。 請窮極推覈, 悉於農前還本。 其容匿三切隣里正等, 亦令全家入居, 又不用心推覈官吏, 依律抵罪。 若永未搜索, 則各令本官擇富饒戶準數入送, 以實邊方。” 下兵曹。 兵曹啓: “慈城、江界兩邑逃歸人等, 令本道觀察使差遣剛明差使員, 不分晝夜, 窮極推鞫。 其始造浮言者、荊門截取者、首唱逃歸者、首謀歐傷把截軍者, 亦竝推鞫, 繫獄以待。 若逃匿於當道, 則一依前受敎, 竝其戶首, 全家入居, 其匿於他道則明白推鞫啓聞。 且各官守令等不加存恤入居之人, 以致逃散, 亦令推鞫以聞。 若其逃匿未見者, 竝令本官充數入送, 則今當農事方殷, 民間騷擾, 非惟浮動人心, 彼此失業, 生理可慮, 姑令停寢, 待秋更議。” 從之。
종친은 종부시에서 부마와 여러 군은 사헌부에서 규찰하게 하다[편집]
○刑曹啓: “宗親駙馬諸君各品丘史定數外, 毋得加率。 宗親則宗簿寺, 駙馬諸君則司憲府糾理。” 從之。
의금부에 전지하여 신자수 부자의 실정을 알아내게 하다[편집]
○傳旨義禁府:
今年本府重囚最多, 辭所連及者, 多被搒掠, 而未有得情之事。 本府鞫獄如此, 而未得其情, 前所未聞。 申允底之獄, 初非甚難之事, 然至今不得其情, 今乃請加拷訊。 予曾於八議之人及宰相之子, 有所不貸, 況自守父子, 非特施恩赦者也? 然非關係社稷, 過多拷訊, 亦爲未便。 加自守訊杖三十, 反覆詰問, 須得其情, 如不得情, 更加三十。 允底亦依此例。
시녀 장미를 의금부에 내려 국문하게 하다[편집]
○下侍女薔薇義禁府鞫之, 仍敎義禁府曰:
薔薇證辭人, 皆供稱: “薔薇獨往金敬哉家留宿。” 敬哉亦言: “薔薇獨來吾家留宿。” 薔薇則言: “陪敬哉妻外祖母崔氏, 往敬哉家留宿而已, 未嘗獨往留宿也。” 且辭連人等皆言: “敬哉亦往薔薇之家。” 敬哉及薔薇等隱諱不服。 前者以此違端, 加拷掠訊於薔薇, 已至四次矣。 本府其知悉此意, 乘其昏夜, 或更加拷訊, 或壓膝二次以鞫。 若有辭所連及, 必須置對, 亦令捕繫按問鞫訖, 薔薇乘夜還送闕內。
3月 6日[편집]
우의정 신개가 행궁에 나아가 초자소를 발견한 것에 하례를 하나 하례를 하지 말 것과 외방의 하례도 받지 말 것을 명하다[편집]
○丙辰/右議政申槪率扈從臣僚詣行宮稱賀曰: “《列子》曰: ‘壺領頂有口, 名曰滋穴。 有水湧出, 名曰神瀵。 臭過椒蘭, 味過醪醴。’ 權德輿記靈泉曰: ‘噴若玉竇, 泄若瑤池, 淨如醍醐, 瑩如琉璃。’ 又光武時, 醴出京師, 飮者痼疾皆愈。 今此椒水臭味, 與古文所載近似, 不勝懽忭。” 上曰: “此水果與醴泉相似, 然考諸地理志, 淸州之地有椒子所, 則此水非始出於今時也, 卿等勿賀。 外方聞之, 亦必視此而來賀矣, 毋令外方進賀。”
증유한 지면천군사 김숙지를 의금부에 내려 추국하게 하다[편집]
○知沔川郡事金叔篪贈遺於判中樞院事李順蒙等各處, 事覺, 下義禁府推鞫。 以中樞院事李澄玉爲提調, 命左副承旨黃守身、右正言許錘雜治, 仍傳旨義禁府:
收奪叔篪告身, 禁身按問。
3月 7日[편집]
황제가 면복과 상복을 하사한 일을 먼저 와서 아뢴 통사 지인근에게 의복 한 벌을 하사하다[편집]
○丁巳/謝恩使柳守剛使通事智仁根先啓曰: “皇帝特賜冕服及常服三襲。” 上喜, 賜仁根衣一襲。
우의정 신개·판중추원사 이순몽 등이 행궁에 나아가 황제가 의복을 하사한 것에 하례드리다[편집]
○右議政申槪、判中樞院事李順蒙、判事鄭淵、中樞院事李澄玉、都承旨李承孫、左承旨姜碩德、左副承旨黃守身、同副承旨李思哲等詣行宮稱賀曰: “今來賞賜, 前古所無, 臣等不勝懽忭。” 上曰: “冕服則旣已奏請, 皇帝特允所請, 固爲喜事。 常服則不待奏請而特賜, 前古所無, 然卿等其勿賀。”
3月 8日[편집]
함길도 도절제사 김효성에게 도망을 간 동자음파가 돌아오면 처음처럼 잘 대해주고 추론하지 말 것을 유시하다[편집]
○戊午/諭咸吉道都節制使金孝誠:
謝恩使通事智仁根來啓云: “童者音波至京師, 謂女眞通事黃鳳曰: ‘我輩輕棄舊居, 搬移他處, 心實悔恨。 我欲與同類十餘人(絜)〔率〕家侍衛, 第恐未及上京, 而邊將以爲盜賊, 盡行誅殺也。 爾其回啓殿下, 勿令邊將加害。’ 仍涕泣叩頭。” 予聞此語, 良用憫然。 童者音波自以逃竄之罪, 反生疑貳, 恐被誅戮, 然來則撫之, 古今通義。 若者音波悔過回來, 則當嘉自新之意, 撫之如初, 萬無追論之理。 前此一時逃去人, 已曾回還者有之, 或賜衣糧, 或加官爵, 其安生樂業, 反加於舊, 是乃諸種野人所知也。 卿其知悉, 將此事意, 於同類野人及邊將各處, 備悉知會, 者音波等如其回還, 益加存恤。
당성군 홍해의 모친에게 부조로 종이 70권과 관곽을 하사하다[편집]
○賜唐城君洪海母賻紙七十卷、棺槨。
3月 9日[편집]
예조에 악공·무공·재랑 등에게 다른 일은 시키지 말고 과업에만 전념하게 할 것을 전지하다[편집]
○己未/傳旨禮曹:
樂工武工齋郞等, 專爲祭享而設。 官吏等不顧大體, 或差他處, 累日廢業, 有違奉法之意, 自今一依《六典》, 勿差他務, 專心肄業。
김숙지에게 증유를 받은 이순몽·여효온·김흔지를 국문하게 하다[편집]
○義禁府啓: “金叔篪供招云: ‘以米豆各四石、魚肉若干, 贈李順蒙。 又以米豆贈友壻兵曹佐郞余孝溫、敬差官金俒之。’ 請鞫順蒙、俒之、孝溫。” 從之。
보국 숭록 판중추원사의 앉는 차례와 행례 절차를 영원사의 전례에 따르게 하다[편집]
○禮曹啓: “輔國崇祿判中樞院事從散官座目, 序坐於領院事之下, 行禮節次, 亦依領院事例。” 從之。
각관의 인신의 글자 중 중요하지 않은 글자를 삭제하여 수효를 줄이다[편집]
○禮曹啓: “各道各官印信, (子)〔字〕數猥多。 因此字畫細密, 易致刓缺, 請於官號內, 削不緊之字。” 從之。
전함 7품 이하의 사율원 검률을 번을 나누어 1년씩 교대 근무를 하도록 하다[편집]
○議政府據刑曹呈啓: “司律院檢律等受由下鄕, 閑遊不仕, 故累次受敎, 定限見身, 而下去不仕者相繼。 是則居外方者, 皆以前銜(齋)〔齎〕糧, 終歲留京, 不勝艱苦之弊也。 請自今前銜七品以下檢律, 分爲二番, 一年相遞仕官, 每歲終考其勤慢, 其中最勤者及取才入格人, 爲先京外敍用。 其托故不仕, 閑遊不仕廢業者, 依受敎施行。” 從之。
3月 10日[편집]
이조 참판 조서강의 졸기[편집]
○庚申/吏曹參判趙瑞康卒, 賻米豆幷三十石、紙一百卷、棺槨。
3月 11日[편집]
이정녕·윤통·유순도 등을 다시 처벌할 것에 대한 사헌부의 상소문[편집]
○辛酉/司憲府上疏曰:
我元孫之生, 實是生民之福, 宗社之幸, 擧國臣民, 孰不欣戴? 李正寧連姻宗室, 尊榮已極, 誠小心謹愼。 且爲風水學提調則其於元孫胎藏之事, 尤當盡心, 顧乃陰庇祖墳, 潛謀不遷, 事證明白, 情迹暴露, 而猶且牢辭, 終不承招者, 蓋知其罪之重也。 迹其心懷, 不敬不忠, 孰有加焉? 宜加拷訊, 期以吐實, 明置於法, 殿下特垂恩貸, 捨其元犯, 只將上言枝節辭因而又從末減科斷, 臣等不勝憤憾。 伏望將正寧, 更加拷訊, 推明得情, 置之重典, 以戒後來。 尹統、庾順道, 亦令原免, 有虧邦典, 請皆依律科斷。
上曰: “汝等之言是矣。 然事情曖昧未著, 不可以此而定罪。” 掌令安崇孝更啓: “李正寧所犯, 事證明白, 非曖昧也。 且曰曖昧, 律文衆證定罪之語, 且辭連之人, 皆以本犯抵罪, 獨正寧特蒙恩貸, 捨其原犯, 以上言之罪科斷, 實爲未便。 正寧不可不推明得情, 以正其罪。” 上曰: “已加搒掠, 予非愛惜正寧也。 拷問不服, 事情曖昧, 不可以曖昧之事而加重罪也。”
예조 판서 김종서가 행궁에 나아가 기거를 묻다[편집]
○禮曹判書金宗瑞詣行在, 問起居, 仍獻酒果, 分賜扈從臣僚。
김종서가 초자소의 발견과 북경에서의 상사(賞賜)에 하례하니 명하여 정지하게 하다[편집]
○金宗瑞啓: “臣等伏聞傳旨, 若曰: ‘椒子所, 自古有之, 非出於今日。’ 臣等竊謂椒子之名, 雖從古有之, 然其椒水應期, 湧出於我朝, 而與醴泉相似, 臣等不勝慶忭。 且臣路見通事智仁根, 聞謝恩使齎捧賞賜而來, 又聞其數, 前古所無, 冞增懽忭。” 命停賀禮。
3月 13日[편집]
효성이 지극한 전 한산 군사 김덕숭에게 술과 고기를 내리다[편집]
○癸亥/諭鎭川縣監金潚:
今聞本縣人前韓山郡事金德崇之父, 年九十五歲, 妻母年八十五歲, 德崇之年, 亦逾七十, 而邀置一家, 奉養甚勤。 予嘉誠孝, 特賜酒肉, 爾其領受傳給, 以資晨夕。
又諭忠淸道觀察使, 賜米十石。
3月 14日[편집]
영의정 황희·우참찬 이숙치 등이 북경에서의 상사(賞賜)에 하례하다[편집]
○甲子/領議政黃喜、右參贊李叔畤、禮曹參判許詡等奉書承政院曰:
臣等伏聞準請冠服, 又特賜衣三襲, 不勝感激, 第以留都, 未敢擅離趨賀, 謹遣禮曹正郞楊繼元, 聊致喜賀之情, 伏望善啓。
上曰: “稽諸古文, 或付之以事, 或有所求, 或事已成而特加賞賜, 則有之。 近年以來, 屢承褒奬, 今又蒙賜厚賞, 予甚喜之。 且皇帝雖欲賞賜, 朝廷若駁議, 則安有此賞乎? 今皇帝特命賞賜, 而朝廷議合, 尤爲可喜。 爾將此意, 歸語政府六曹。”
의금부 제조 이징옥·좌부승지 황수신 등이 이순몽이 아들을 시켜 증유를 받은 사실을 숨기려 한다고 아뢰다[편집]
○義禁府提調李澄玉、左副承旨黃守身、右正言許錘等啓: “中樞院典吏洪儒供招云: ‘李順蒙親見收納金叔篪所遺米豆, 及事發, 順蒙妾子石杖密置於族人崔混家, 仍誘混云: 「後日倘有推鞫者, 宜答曰: 『置於吾家也已久』。」’ 以此觀之, 事發後密令移置於混家, 事證明白無疑。 今石杖上言訴冤, 豈以其父不知之事, 造飾爲書, 上達天聰哉! 此必順蒙之指嗾也。 順蒙多般造飾, 使其子啓達, 是不可不劾。” 正言許錘啓曰: “前日石杖之書, 實是順蒙所爲。 然是則使石杖爲書以啓, 今又親自着名, 巧飾萬端, 矇聾上言, 大臣之意掃地, 其可少貸乎? 尤不可不治。” 上曰: “汝等之言是矣。 然汝等鞫獄, 何其易且急也? 大抵義禁府刑曹司憲府推鞫之際, 或妻子或僕隷爲家長而上言者多矣。 雖造飾誣妄, 亦不加罪於家長, 此我國之常法也。 今此石杖之書, 欲免其父罪耳, 豈可以順蒙爲家長而知情加罪乎? 且犯罪之人, 當初問之時, 巧飾納招, 及其終也, 吐實服罪, 豈追咎前日之誣妄抵罪乎? 今此稱臣上言, 與義禁府供辭固無異也。 假如順蒙今日不承, 後日服招, 則以今日造飾不服之罪加之乎? 今以順蒙虛捏上言爲辭而推問, 固不可也, 況順蒙本是功臣之冑, 頗有勳勞而位至一品, 不可輕易治之也? 且律文所謂衆證爲定者, 非謂以一二事證而定罪也。 辭連各人, 無遺推鞫, 犯罪者辭窮勢迫不得已, 然後乃可罪之。 順蒙如不服招, 則卿等將何以處之? 以如此之事, 將加拷訊乎? 姑備細鞫問辭連各人, 得情爲可。”
주문사 신인손이 왜구를 압송하여 간 요동에서의 상황을 치계하다[편집]
○奏聞使辛引孫馳啓: “臣到遼東, 見鎭撫張瑛, 開說押來賊倭辭因, 瑛曰: ‘前古未有之稀事。’ 自到館以後, 來觀者塡溢(術)〔街〕巷, 不可勝數。 又畢大人請宴于都司, 大人執盃勸臣, 臣請大人先飮, 答曰: ‘皇帝賜宴, 宰相禮當先飮。 又爾殿下至誠事大, 捕送賊黨, 視此功勳, 尤宜先飮。’”
종칠언이 토산물을 바치다[편집]
○宗彦七遣井大郞等, 來獻土物, 賜送宗彦七米豆幷三十石, 井大郞衣笠靴及米豆幷二十石。
3月 15日[편집]
병조에서 모든 인민에게 새끼말을 기르게 함으로써 마필을 늘릴 방도에 대해 아뢰다[편집]
○乙丑/兵曹據司僕寺呈啓: “各道牧場兒馬, 令京外大小人民從自願人授二匹養之, 置其籍, 翼年春, 京中司僕寺、外方監司點馬別監考籍及印驗, 一匹納官, 一匹仍給養者, 一匹物故, 給其皮肉, 二匹俱斃, 公私各用皮肉。 如此則民間馬匹漸多, 庶爲便益。” 從之。
3月 16日[편집]
기무를 신속히 하기 위하여 충청·전라·경상의 공사는 직접 행재 병조에 보고하게 하다[편집]
○丙寅/傳旨兵曹:
忠淸、全羅、慶尙三道公務, 皆關送六曹, 該曹申報議政府, 本府馳啓行在, 乃得施行, 機務遲滯, 驛路有弊。 自今三道移關六曹啓聞公事, 悉令直報行在兵曹, 本曹啓聞施行後, 移文該曹。
병조에 전지하여 관찰사가 순행할 때 각 고을 수령의 환상곡의 사용방법을 수시로 검사하고 조사하게 하다[편집]
○傳旨兵曹:
各官守令, 未能畢徵還上者抵罪, 其法稍嚴。 守令等圖欲易收, 先給富饒者, 貧民則率不優給, 故前此立法, 令觀察使嚴加考察。 然其弊今猶未已, 民甚苦之。 自今觀察使巡行時, 發遣首領官及敎(論)〔諭〕檢律等, 無時檢劾糾理。
의금부 제조 이징옥 등의 대신에 동부승지 이사철 등에게 명하여 이순몽을 국문하라 명하다[편집]
○義禁府提調李澄玉、左副承旨黃守身、右正言許錘等啓: “李順蒙之罪, 衆證明白, 尙不承服, 攘臂瞪目, 厲聲誓曰: ‘予若實有所犯, 當受天殃, 延及子孫。 若枉加按問, 承旨提調, 皆命在數月, 子孫亡滅。’ 其傑驁之態, 難以形容。 臣等雖微劣, 然受命按問, 陵辱如此, 慙愧實深, 臣等請皆引嫌。” 上謂承政院曰: “義禁府不能使順蒙服罪, 何也? 仍令澄玉等更鞫歟? 抑更命他人鞫之歟? 其議以聞。” 都承旨李承孫等啓曰: “如此事, 已有舊例, 毋令引嫌, 鞫訖爲便。” 上曰: “爾等之言是矣。 然大臣如此含冤, 改命他人鞫之可也。 若他人更鞫, 而順蒙別白得脫, 則可喜也, 如不得免, 則予不復顧順蒙矣。 爾等知之。” 乃命同副承旨李思哲、司憲掌令安崇孝更鞫, 仍謂曰: “雖微者之罪, 不宜屈抑, 況大臣乎? 爾其知悉, 期於得情。” 澄玉等啓曰: “臣等旣受辱, 不可以靦面就職, 請限事畢, 引嫌待罪。” 上曰: “毋嫌。”
굶주린 백성들의 전염병을 막기 위해 동·서 활인원과 각 진제장에 나누어 진휼하게 하고 의료를 행할 것을 한성부에 전지하다[편집]
○傳旨漢城府:
歲在丁巳, 飢民流寓京都者, 群聚一處賑之, 飢民等率皆飽食, 庶幾得生, 及夏嬰疾, 轉相逮染, 卒至死亡者頗多。 今若使飢民一處共聚, 則弊復如前, 誠爲可慮。 宜令分處東西活人院及各賑濟場, 曲加賑恤, 其得疾病者, 勿與他人雜處。 本府郞廳及五部官吏, 分掌考察, 其醫療之策, 勿致疎虞, 若有一人致死, 抵罪不貸。
3月 17日[편집]
좌참찬 권제를 의금부 제조로 삼아 이순몽을 국문하게 하다[편집]
○丁卯/以左參贊權踶爲義禁府提調, 仍謂踶曰: “順蒙, 性本愚癡, 狂妄不順者也。 然太宗嘗曰: ‘順蒙, 將來可用者也。’ 予實親聞。 且於北征, 頗有功勞, 予當置之勿論, 卿其知悉。”
3月 18日[편집]
의정부에서 사인 김문기를 보내어 안부를 묻다[편집]
○戊辰/議政府遣舍人金文起, 問起居。
3月 19日[편집]
경상도에서 서울로 돌아온 사헌 장령 민효환에게 일러 이순몽이 파직되어 서울로 돌아가면 유사가 국문하지 말게 하다[편집]
○己巳/司憲掌令閔孝懽來自慶尙道, 謝恩還京, 上謂孝懽曰: “李順蒙所犯, 小事也, 宜勿論。 然當法立之初, 予不得已將罷職, 命還京都隨駕大臣以譴。 先上京則攸司必問之, 爾其知悉, 其令勿鞫。”
3月 20日[편집]
증유를 한 김숙지, 이순몽, 김흔지, 여효온 등을 처벌하다[편집]
○庚午/義禁府具李順蒙獄啓: “金叔篪贈送米豆雜物, 計贓六十貫, 律該斬。 金俒之、余孝溫受叔篪贈遺, 未滿十貫, 律該杖六十。 郭保民及上護軍金布阿附順蒙, 謀脫順蒙之罪, 笞四十。” 命只罷順蒙職, 叔箎減二等免刺, 俒之贖笞四十, 孝溫贖杖六十, 布及保民特原之。
장령 안숭효가 이순몽과 김숙지의 처벌이 가벼움과 이순몽의 죄를 벗겨주려한 김포와 곽보민을 용서함이 불가함을 아뢰다[편집]
○掌令安崇孝啓: “今當行幸, 深慮弊及於民, 凡事務從省約, 特(除)〔製〕諭書, 辭意切至。 今順蒙非不知上旨也, 公然多受贈遺。 及事覺鞫問, 隱諱不承, 罪固不小, 又飾辭上言, 欺罔天聰, 陵辱提調, 大臣之意掃地。 齒路馬猶誅, 況承命問事之人乎? 今特垂寬恩, 但罷職事。 如此則狂悖之徒, 懲戒無門, 宜當據法抵罪, 以懲其後。 且金叔篪徒役于淸州。 叔篪田庄在鎭川, 相距不遠, 朝往夕還, 與在家無異, 況近日立法徒役者, 例配造紙所? 今叔篪徒役, 有違於法, 請依已立之法, 配諸造紙所爲便。 金布、保民聽順蒙敎誘, 敎誘獄囚, 謀免順蒙之罪, 俱有罪焉。 不宜原免, 請據法抵罪, 使之懲戒。” 上曰: “爾言是矣。 然功臣所犯, 非關係社稷, 則皆勿論。 今順蒙勳盟之冑, 且有功勞, 固當寬赦。 然欲懲戒, 罷職遣還。 且順蒙指天爲誓, 乃其實情, 非辱提調也, 但爲黃守身所嫉而然也。 且齒路馬之事, 與此異也。 金布、郭保民等, 皆順蒙親戚故耳, 實非用謀於其間也。 金叔篪則據法徒役可也。” 崇孝又啓曰: “罷職, 非抵罪比也。 若窠闕不足, 則雖無罪之人, 亦且罷免, 欺罔悖逆之罪, 豈但罷職而已哉! 請置重典, 以戒後來。 金布、保民, 雖順蒙之親, 然親戚君臣, 輕重有異, 不顧事理, 用售奸謀, 亦豈無罪? 請皆勿赦。” 上曰: “順蒙非窠闕不足作散之人也。 罷職亦已足矣, 又何加罪? 布與保民, 予豈愛惜而然也? 其所犯別無情實, 且觀汝等推覈之案, 亦無可坐之罪, 以是寬赦耳。”
초수리 곁에 사는 백성들에게 술과 음식을 베풀다[편집]
○椒水里旁近居民老幼幷二百八十餘人, 命饋酒食。
3月 21日[편집]
거둥으로 인해 모든 지대와 영선 등의 일을 준비하느라 어려움을 겪는 청주 인민에게 호마다 벼 2섬씩을 하사하다[편집]
○辛未/傳旨兵曹:
去年農事不實, 民食不贍, 又於今春行幸, 凡支待及營繕等事, 倉卒備辦, 未免搔擾, 民生可慮。 其賜本州人民租戶各二石。
청주 지경안의 사람들에게 나이에 따라 벼와 콩을 하사하다[편집]
○傳旨兵曹:
賜淸州境內年八十以上者二十六人租各二石、豆各一石, 七十以上者三十人租豆各一石。
3月 22日[편집]
지돈녕부사 원충의 졸기[편집]
○壬申/知敦寧府事元衷卒。 初名昌命, 庠之子也。 以誠妃之弟, 積官至右軍僉摠制, 累遷爲中樞院副使, 歷知敦寧府事, 至是卒, 年五十四。 訃聞, 轍朝致弔賜賻。 諡良簡, 溫良好樂良, 平易不訾簡。
3月 24日[편집]
초수리 근방 농민에게 술과 고기를 하사하다[편집]
○甲戌/賜椒水里旁近農民三十八戶酒肉。
3月 26日[편집]
햇무리하다[편집]
○丙子/日暈。
사은사 유수강이 칙서와 관복을 가지고 북경에서 돌아오다[편집]
○謝恩使柳守剛齎勑書及冠服, 回自京師, 王世子率群臣迎于五里亭。 其勑曰:
朝鮮爲國東蕃, 王之先世, 祗膺朝命, 保境安民, 事上之誠, 益久益虔。 自我祖宗懷以恩禮, 視諸蕃國, 尤爲隆厚。 朕承大統, 王克紹先志, 忠敬誠篤, 朝貢以時, 凡所諭邊事, 悉能遵奉, 罔有違怠, 王其賢矣哉! 今使臣中樞院副使柳守剛回, 特賜冠服, 以表眷遇之意。 王其體朕至懷, 恪遵禮度, 同樂太平, 傳之永世。 或附近夷人干擾國紀, 爲邊患者, 王其撫安之, 甚者奏聞勦捕之, 尤足見王忠國保民之意。 欽哉! 頒賜冕服九旒香皂皺紗平天冠一頂、九章絹地紗袞服一副、深靑粧花袞服白素中單纁色粧花前後裳纁色粧花蔽膝纁色粧花錦綬纁色粧花珮帶紅白素大帶玉圭一、大紅素紵絲舃一雙、大紅平羅銷金雲龍夾包袱大三、紅紬絹單一、茜紅包裹氈三。 常服香皂皺紗翼善冠一頂、玉帶一、袍服三襲各三件、紵絲大紅織金袞龍暗骨朶雲袍靑暗花褡黑綠暗花貼裏紗大紅織金袞龍暗骨朶雲袍靑暗花褡鸚哥綠花貼裏羅大紅織金袞龍袍靑素褡柳靑素貼裏皂鹿皮靴一雙、大紅熟絹冠盝一、大紅熟絹單包袱五硃紅漆服匣一。
유수강에게 옷과 말을 하사하고 종사관을 모두 한 자급씩 올려주다[편집]
○賜柳守剛衣一襲鞍馬, 從事官皆加一資。 押物金滉、李尹孫, 特超一資。 尹孫, 守剛女壻也。
임천 사람 성필과 직산 사람 토을마 등이 뇌검(雷劍)·뇌전(雷箭)을 얻어 바치다[편집]
○林川人成弼得雷劍二, 稷山人吐乙麿、許升龍等各得雷箭一以進, 賜成弼綿布六匹, 吐乙麿、許升龍各二匹。
문서를 위조하여 다른 사람의 노비를 사취한 장령 조자를 2등을 감하다[편집]
○刑曹啓: “前掌令趙孜僞造文契, 冒認他人奴婢。 本曹劾問之際, 公然在職, 問其由則答曰: ‘啓請引嫌。’ 上命令就職, 詐飾答通。 詐傳上旨, 律當斬。” 命減二等。
3月 29日[편집]
진천에 부처한 이완을 석방하다[편집]
○己卯/命放鎭川付處李椀。
초수리 감고 박배양 등에게 면포를 하사하다[편집]
○賜椒水里監考朴陪陽等八人緜布有差。
이조 참판 조서강에게 제문을 내리다[편집]
○賜祭于吏曹參判趙瑞康。 其文曰:
惟卿稟性端雅, 風姿淸粹。 樑棟之材, 瑚璉之器。 學穿書史, 識貫古今。 早捷賢科, 穎脫詞林。 蘊此經濟, 措諸事業。 施無不可, 處之精密。 薇垣荷橐, 廷爭愷切。 柏府峩冠, 朝綱振肅。 參議秋部, 式敬由獄。 宣化棠陰, 騰歌所茇。 于內于外, 有聲有績。 予心乃嘉, 眷注冞篤。 肆擢銀臺, 任司喉舌。 明允出納, 朝夕啓沃。 五載匪懈, 克稱厥職。 尤加毗倚, 期作良弼。 股肱之托, 公輔之責。 惟卿寔擬, 物議攸屬。 始聞嬰疾, 意尙可治。 賜以內劑, 診以良醫。 多方是療, 永痊斯期。 爰階崇秩, (龜)俾掌銓選。 間有小瘳, 在公黽勉, 謂已調攝, 庶當平復。 如何二竪, 遽革一夕? 奚優於才, 反嗇於年? 聞訃以還, 良用惻然。 言念賢勞, 庸備弔恤。 玆遣禮官, 伻陳一爵。 英魂不昧, 冀紆歆格。
世宗莊憲大王實錄〔卷〕第一百三
二十六年 夏四月[편집]
4月 2日[편집]
아비 대신 잡혀온 왜인 이라시라를 돌려보내다[편집]
○辛巳/上謂右議政申槪曰: “今捕來倭而羅時羅, 非正賊, 乃賊倭也木古羅子也。 其父病劇, 冒名代來, 其情可恕, 今又得病甚苦, 予甚憐之, 還送本島何如?” 槪啓曰: “此倭代父而來, 其情可嘉, 況又得病, 亦可憐憫, 上敎允當, 未死前遣還便。” 從之, 遂命遣內醫治療。
초무관 강권선이 잡아 온 왜구들을 중국에 보낼 것인가의 여부를 의논하다[편집]
○招撫官康勸善, 與藤九郞搜捕賊倭皮古失剌、撇古羅及三孛郞古羅子因入羅、養古、外甥馬打孛等, 到對馬島馳啓, 遣三軍鎭撫池淨于慶尙道勞慰。 命晋陽大君、【世祖諱】都承旨李承孫、右承旨柳義孫、左副承旨黃守身, 與兵曹判書鄭淵、右議政申槪等議執送朝廷便否, 僉曰: “皮古失剌、孛古羅等, 與賊魁失剌沙也門等結爲黨援, 侵犯上國, 固當執送朝廷, 至若三孛郞、古羅、養古等, 旣皆逃匿, 而因入羅、馬打孛, 竝不曾作賊, 悉令放還爲便。”
함길도 도관찰사 정갑손에게 조운하는 쌀이 거의 조졸들의 식량으로 소모되는 것을 막을 계책을 연구하게 하다[편집]
○諭咸吉道都觀察使鄭甲孫:
今卿啓云: “本道風水險惡, 船隻體小, 漕運南道之米二萬石於北道, 其勢甚難。 且漕卒口糧之費, 幾至漕轉之半, 深慮救荒之米殆盡, 依前啓本, 運慶尙道之米於吉州之斜浦、富居之屈浦, 分泊交割爲便。” 予已具悉事意, 本道船隻, 果或有體小者矣。 若誠如所啓水路險惡, 則其行船之難, 慶尙、江原道之船則一也。 轉輸於吉州、富居, 則漕卒口糧, 必計日加載於體小之船, 六萬石, 亦未得盡載, 漕轉之米, 其數必多減矣。 若令兩道軍人盡輸六萬石於吉州、富居, 則必受口糧於安邊等官。 若然則南道人民救荒之米, 率多爲兩道軍人口糧之費, 實爲未便, 乃以兩道船隻及軍人漕轉, 以至於富居, 其於本道, 暫無利益。 卿其知悉, 漕轉之策, 更加商確以啓。
4月 3日[편집]
왜구를 잡는 데 공을 세운 등구랑을 잔치하고 위로하다[편집]
○壬午/諭慶尙道觀察使曰:
一岐州呼子源高、鹽津源聞、眞弓源吉等捕獲賊倭, 授伴人以送; 藤九郞亦執賊倭, 與招撫官出來, 其功不細, 其宴慰酒果, 豐潔備辦, 令與招撫官及今去宣慰別監池淨一同設宴厚慰。 仍命池淨傳敎藤九郞等曰: “爾等捕獲賊倭, 險遠水路, 艱苦而來。 殿下嘉之, 命我勞慰, 爾等知悉。”
4月 4日[편집]
전 만호 유면과 전 현감 정중건 등을 전의현 초수에 보내 병을 치료해보게 하다[편집]
○癸未/遣前萬戶柳沔、前縣監鄭仲虔等于全義縣椒水, 治病以試之。
연변의 비어 있는 땅에 둔전을 설치하여 군량을 마련하게 하다[편집]
○兵曹據平安道觀察使啓: “本啓令沿邊萬戶千戶, 各於閑曠之地置屯田, 以備軍需, 其糧餉足支一年, 且有嬴餘者, 褒貶幷錄, 加資勸勵。 其守令所率赴防軍士之料, 亦依此例, 其屯田耕穫, 皆役以步卒, 毋役農民, 且勿奪民田。 犯者, 觀察使都節制使糾擧。” 從之。
4月 5日[편집]
남몰래 서로 과문을 차작한 신윤저·신윤보 등을 벌하다[편집]
○甲申/義禁府劾擧子等潛相借作之罪啓: “申允底、申允甫、尹興殷、白孝乾、朴孝達等爲首, 律當杖一百, 徒三年; 尹伯殷、趙壁、李季町、任元濬、鄭忠源等爲從, 杖九十, 徒二年半; 申自守杖七十, 徒一年半。” 命各減一等, 允底、允甫以功臣之孫, 配于外方; 自守亦以功臣之子, 只罷其職。
4月 6日[편집]
병중에 있는 우의정 신개를 서울로 올라와 조리하게 하다[편집]
○乙酉/右議政申槪遘疾累日, 命上京調理, 仍賜內醞及廐馬一匹。
회천군 황유에게 표문을 보내 북경에 가서 사은하게 하다[편집]
○遣懷川君黃裕, 奉表如京師謝恩。 表曰:
聖謨諄至, 昭示褒嘉。 宸貺便蕃, 冞增感佩。 粉身難報, 擧國均歡。 伏念臣猥以庸資, 端逢盛際。 釐東述職, 曾未效於絲毫; 拱北輸誠, 唯知謹於屛翰。 何圖睿奬, 曲賜明綸? 敍前人事上之忠, 記微臣紹先之志。 五采袞服, 已荷稀代之榮; 三襲龍袍, 益驚踰涯之寵。 且諭制寇之策, 而及保民之方。 懷柔若玆, 往昔所罕。 玆蓋伏遇皇帝陛下心敦字小, 度廓包容。 推一視之仁, 稽百王之禮。 遂令駑質, 獲被鴻私。 臣謹當庶竭丹忱, 仰舜殿垂衣之化; 永堅素節, 廣箕封按堵之風。
其方物表曰:
天眷悉深, 特蒙寵賚。 土宜雖薄, 聊表謝忱。 謹備黃細苧布四十匹、白細苧布四十匹、黑細麻布一百匹、闊黑麻布三十匹、黃花席二十張、滿花席二十張、龍文簾席四張、滿花方席二十張、雜彩花席二十張、人蔘二百觔、五味子二百觔、松子二百觔、雜色馬四十匹。 右件物等, 品彩匪精, 名般亦寡。 豈足充及物之儀! 祗以效獻芹之誠。
4月 7日[편집]
전라도 도관찰사 이맹진에게 제주도 근처의 섬의 갯수·내왕의 편의 여부·섬 사이의 거리 등을 조사하여 아뢸 것을 명하다[편집]
○丙戌/諭全羅道都觀察使李孟畛:
曾聞濟州近地有白島、黑島、白山、黑山等島。 如此之島, 濟州近地有幾歟? 若多有之, 則公私船, 於諸島竝皆來往乎? 風水險惡, 來往不便者幾島? 風水不險, 來往便易者幾島歟? 其令濟州人本道出來者及道內沿邊習水人搜覓啓達。 自濟州至諸島相距及諸島之間相距遠近、所産之物, 幷訪問以啓。
4月 9日[편집]
유수강을 의정부에서 사연하여 위로하다[편집]
○戊子/賜宴柳守剛於議政府以慰之。 是宴也, 倡妓列坐諸相左右, 領議政黃喜却之不許, 謂舍人金文起曰: “於公宴令倡妓列坐左右, 古無是例。 令禮曹知此意, 勿復爾也。”
4月 10日[편집]
수가한 문무 군관들이 탄신일을 축하하다[편집]
○己丑/隨駕文武群官等賀誕辰, 命除禮, 獻鞍馬及表裏。
판중추원사 성달생의 졸기[편집]
○判中樞院事成達生卒。 達生字孝伯, 昌寧人, 留後石瑢之子。 年十五, 中生員試, 以蔭補官, 遷至郞將。 初, 太宗在潛邸, 一見甚愛, 常稱之曰: “好男兒。” 自是待遇異於人, 及在東宮, 乃白上, 超授護軍。 壬午, 國家始設武擧, 達生擢第一, 拜大護軍, 出爲興德鎭兵馬使。 戊子, 倭寇猝逼近境, 達生急追之, 寇乃遁去。 事聞, 太宗賜廐馬賜宴勞慰之。 庚寅, 中武科重試第二, 拜判禮賓寺事。 歲癸巳, 判星州牧使, 秩未滿, 移鏡城節制使。 野人日至, 與之射侯, 矢發輒中, 觀者歎服不已。 丙申, 拜中軍同知摠制, 明年冬, 出爲全羅道都觀察使, 兼兵馬都節制使, 累歷摠制。 庚子, 爲慶尙右道水軍都按撫處置使, 壬寅, 拜左軍摠制, 冬, 陞資憲、平安道都觀察使, 以事坐貶, 甲辰, 復拜摠制。 乙巳, 拜平安道都節制使, 丁未, 入爲工曹判書, 累轉都摠制。 庚戌, 復爲咸吉道兵馬都節制使, 乙卯, 知中樞院事。 上宴慰之曰: “卿久勞于外, 且今老矣。 更不欲煩卿以外事。” 陞判中樞府院事, 至是扈從椒水暴卒, 年六十有九。 上甚悼, 輟朝, 命有司備禮斂殯, 仍敎曰: “達生, 國之大臣, 恩禮當厚。 今玆治喪, 毋或欠闕, 無令子孫有所憾焉。” 旣小斂, 上問: “飯含否?” 有司倉卒闕焉, 上責之, 出內帑寶貝以含之。 致弔賜賻, 官它葬事。 諡襄惠, 甲冑有勞襄, 寬裕慈仁惠。 達生美風儀, 工書札。 有二子: 曰勝、塍。
사헌부에서 행대를 지방으로 보내어 구황하는 실정을 규찰하기를 청하나 조관을 보내어 수령들과 같이 동심하여 조치하게 하다[편집]
○時, 司憲府請遣行臺糾察救荒之狀, 領議政黃喜啓: “發遣行臺, 無益賑救, 而徒有騷擾之弊。 且各官聞行臺糾擧, 則必望風畏罪, 不撙節分給, 以致虛竭, 宜遣知大體諳練朝官, 與各官守令同心措置, 使民不至饑饉。” 從之。
4月 11日[편집]
강도 탁원부을 처참하고 남편을 모살한 고미를 능지 처참하다[편집]
○庚寅/刑曹啓: “平安道嘉山囚强盜卓元夫, 律該處斬; 忠淸道大興囚良女古未謀殺其夫, 律當陵遲處死。” 從之。
4月 12日[편집]
도승지 이승손이 초수에 오래 머물 것을 청했으나 처음 정한 대로 있겠다고 이르다[편집]
○辛卯/諸大君謂承政院曰: “上欲於二十七日還宮。 椒水頗有神驗, 諸承旨, 宜上請久留。” 都承旨李承孫等請之, 上曰: “予意以謂無異於舊, 人見之以爲小愈, 予當更留, 以見其驗。” 承孫等更請曰: “須於來月十日後, 還宮。” 上曰: “當初限以六十日, 已播諸中外, 不可失信。 來月初三日, 乃六十日也, 予當還宮。”
4月 13日[편집]
정언 허추가 양녕 대군의 광주 강무장에서의 사냥을 허락함이 불가함을 아뢰다[편집]
○壬辰/讓寧大君請於廣州講武場獵獸, 上許之。 右正言許錘啓: “讓寧素多狂悖, 今率其卒徒, 恣行田獵, 實爲未便。 將使讓寧安享富貴, 不可使爲此等事也, 請停是命。” 上曰: “宗親身閑無事, 故欲爲遊獵, 以破寂耳。” 錘曰: “讓寧, 非他宗親比也。 其在曩日, 狂悖莫甚, 太宗曲加布置, 置諸利川、廣州, 慮之深矣。 尋蒙聖恩, 得入京城, 安處廈屋, 其諸子更出迭入, 何寂寞之有! 且捉一雉, 尙不能獨爲之, 況捕猛獸, 卒徒必多。 今當空城之時, 如此遊獵, 於國家大體, 尤爲不便。 脫有不法, 殿下安得而私之? 以此觀之, 今日之事, 無乃不可乎? 乞收是命。” 上曰: “讓寧此事, 非始於今日, 已二十年矣, 不宜遽禁之。” 錘又啓: “常時則猶云可也, 今當空國之時, 幽僻之處, 多率卒徒, 縱爲田獵, 甚爲不可。” 上曰: “若此之事, 已經二十年矣, 至於今日, 其可止之乎?”
환궁한 뒤 풍정연을 베풀지 말고 종친 이외의 궐내 문안도 그만 둘 것을 명하다[편집]
○傳旨兵曹:
還宮後, 議政府六曹勿設豐呈宴。 且宗親外, 留都大小臣僚及隨駕大小人員, 毋得詣闕問安。
경기 관찰사에게 초수를 찾아 아뢸 것을 명하다[편집]
○諭京畿觀察使:
淸州木川、全義等處, 皆有椒水, 豈於本道, 獨無之耶? 倘有見告者, 將加賞賚, 宜令道內各官隨便搜覓, 勿令騷擾。 如有告者, 其亟以聞。
4月 14日[편집]
평안·함길도 도체찰사 황보인에게 평안도의 기근 상황을 묻다[편집]
○癸巳/平安、咸吉道都體察使皇甫仁還, 上謂曰: “予又有如此可笑之行。” 蓋指今椒水之行也。 仍問曰: “予聞平安道今年飢甚, 饑饉之狀、入居之事何如?” 仁啓: “臣到各官, 問其狀, 皆云: “民雖艱食飢餓, 不至太甚。 臣路見飢色者二人, 已令賑救。 入居之事則邊民訛言有人自天來, 言入居之非, 國家已停之, 胥動浮言, 入居者皆逃歸。 臣督令還之, 臣來時入歸者頗多。” 上曰: “黃海飢饉, 何邑尤甚?” 仁曰: “臣問諸人民, 答云: ‘今年民飢死者頗多, 又死於轉運者亦多矣。’ 然是皆道聽, 非臣所親見。 以臣所見, 民之飢饉, 不爲太甚。”
한번에 2남 1녀를 낳은 함길도 온성 사람 황자중의 아내에게 쌀 콩을 내리다[편집]
○咸吉道穩城人黃自中妻一産二男一女, 賜米豆幷五石。
평안도 각 고을 인부 6천 명을 출역시켜 위원 읍성과 옹성을 쌓게 하다[편집]
○役平安道各官丁夫六千名, 築渭原邑城及甕城, 周回四千七百九十五尺。 又築長城, 長三千五百九十八尺。
4月 15日[편집]
성비(誠妃)가 위독하다는 말에 예조에 미리 상사를 준비하게 하다[편집]
○甲午/日暈。 上聞誠妃病劇, 謂承旨等曰: “凡喪事倉皇, 或致失宜, 其令禮曹預議施行。”
전의 초수와 목천 초수에 표를 하여 잡수가 스며들지 않게 하다[편집]
○兵曹啓: “全義椒水四處, 木川椒水二處, 皆令修治, 於標內不使雜水漏入。 其標外水田, 皆令耕種。” 從之。
의주 강변에 살고 있는 백성들에게 성을 쌓아 옮겨 살아 농사철에 내왕하며 토지를 경작하게 하다[편집]
○皇甫仁啓: “義州江邊居民, 宜築片月城, 竝令徙之, 農時則來往耕種爲便。 且義州古靜州光城里等處居民渡江築室, 耕於暗林之地, 與賊路相衝, 亦爲未便。 請築堡於古長城內, 竝皆移之, 及冬, 入保古靜州之堡。” 從之。
절도를 모두 참형하지 않고 재물을 취득했는가의 여부에 따라 벌을 하게 하다[편집]
○議政府據刑曹呈啓: “竊盜臨時拒捕人, 不分得財與否, 竝皆論斬, 其來久矣。 今考講解律, 竊盜臨時拒捕註云: ‘竊盜得財, 事主知覺捕捉。 却將事主拒捕者, 雖不傷人, 皆斬。’ 且其竊盜, 事主知覺, 棄財逃走, 事主追逐, 因而拒捕, 自依罪人拒捕律科罪, 註云: ‘謂如竊盜棄財逃走, 合以不得財論, 笞五十; 因而拒捕者, 各於本罪加二等, 杖七十。’ 而我國因循舊例, 不分得財與否皆斬, 不可。 今後竊盜臨時拒捕者, 依註解施行。” 從之。
4月 17日[편집]
의금부 진무 이백첨이 함길도에서 돌아와 각 고을 진제창의 기민 수를 아뢰다[편집]
○丙申/義禁府鎭撫李伯瞻回自咸吉道啓: “各官賑濟場飢民, 共計一千八百十一口。”
4月 19日[편집]
햇무리하다[편집]
○戊戌/日暈。
초무관 소식을 가지고 온 왜인 도금보와 종정성에게 면주·쌀·콩 등을 하사하다[편집]
○慶尙道觀察使成奉祖馳啓: “招撫官康勸善與藤九郞, 本月十七日, 到富山浦。” 召兵曹判書鄭淵, 與承旨等同議招撫官聲息齎來倭都今甫及宗貞盛等賞賜之數。 僉議啓曰: “宜賜宗貞盛綿紬二十匹, 都今甫米豆竝十五石。” 從之。
4月 20日[편집]
햇무리하다[편집]
○己亥/日暈。
4月 21日[편집]
행대를 경기도에 보내어 기민들의 진제와 환상을 나누어준 실정을 규찰하게 하다[편집]
○庚子/司憲府請遣行臺於京畿, 糾察飢民賑濟及還上分給之狀, 從之。
4月 22日[편집]
초무관 강권선의 소식을 먼저 가지고 온 행 사정 윤인소 등에게 옷을 하사하다[편집]
○辛丑/行司正尹仁紹、鄕通事朴貴等齎招撫官康勸善聲息先來, 賜仁紹衣二領, 貴衣三領。
좌찬성 하연이 예천시를 부로 지어 하례하고 안평 대군과 호종 신하들이 화답하다[편집]
○左贊成河演賦醴泉詩以賀, 安平大君瑢及扈從諸臣皆和之。
4月 23日[편집]
영의정 황희·형조 판서 안숭선 등과 왜적을 중국으로 압송할 지의 여부를 의논하다[편집]
○壬寅/傳旨議政府:
今已獻倭賊于京師, 獻議者以爲: “當與本島人權辭謂曰: ‘因朝廷之命解送爲便。’” 或者曰: “不可。 當謂倭曰: ‘若徐成之去, 上國必悉本國捕獲賊倭矣, 已知而後不得已解送, 實不可也, 故將賊倭已送上國。’” 或者曰: “倭性强悍, 必生忿恨, 當答曰: ‘因成之言, 不得已解送。’, 則彼之怨恨, 必不深矣。 島夷怨懟之禍甚速, 宜權辭開諭, 小解其怨。” 或曰: “待夷狄, 不可無權辭, 本國不得已解送之意, 使倭不可不知。 令監護官及通事言曰: ‘一船寇西餘鼠島, 殺掠人物; 一船到濟州, 發矢相戰, 我國固當誅戮, 適有上國之命, 不得已解送。’ 是乃私語, 無害於義, 中國聞之, 亦何害之有?” 或曰: “因朝廷之命而解送, 則是朝廷所無之事, 其於事大之禮, 甚不可也。 況我國旣據大義, 已獻賊徒, 何必更生異議, 以媚島倭乎? 其令禮曹擧義開說, 勿令監護官等私語。” 何如而可? 其與承文院提調等同議以聞。
領議政黃喜、刑曹判書安崇善、中樞院副使金聽、藝文提學安止、禮曹參判許詡等議曰: “朝廷曾無解送之命, 權辭開諭, 後日傳播上國, 則竊恐至誠事大之意掃地矣。 且旣解送, 彼之怨不怨, 何與於說不說? 若禮曹因彼語次開諭云: ‘前日所獲賊徒, 國家固欲置之極刑, 然朝廷曾有勑旨, 事大之國, 不敢有違, 不得已解送上國。’ 如此開說, 微曉其意, 不必綢繆詳說, 使監護官私語, 又不可。” 左贊成河演、右贊成皇甫仁、左參贊權踶、禮曹判書金宗瑞、右參贊李叔畤等議曰: “徐成之去, 非不料歸言本國與倭相通事情及賊倭捉來之狀, 然從大義, 不待朝廷之命送之矣, 朝廷何疑執送倭賊之事, 非出於至誠, 畏成之口而然歟? 若以成之言爲可畏, 則初豈送成, 以爲受責之階乎? 所送賊倭, 無慮六十餘人, 我國事大之誠, 超出古今。 雖有後日之言, 朝廷其肯信聽乎? 況朝廷後日傳聞之事, 遠而難必; 島倭怨懟之禍, 近而可畏! 權辭開說, 小解其怨, 則於事大交隣之道, 庶乎兩得。 但曾有勑諭之說與朝廷拿送之命等語, 稍有圭角, 勿幷開說。” 上從演等議。
진무 김유율·진무 박대선 등을 청안 등지로 보내 백성을 기아를 검찰하게 하다[편집]
○兵曹判書鄭淵啓: “臣往淸安境上, 男女共三十餘口掇菜, 臣令從者審之, 皆有菜色。 又知印自京來云: ‘民之掇菜者, 遍于原野, 多有菜色。’ 臣恐民之飢餓也。 乞於近地, 差人檢察, 罪一二守令, 則聞者莫不盡心救民。” 上曰: “無乃以予久幸之故耶? 其亟差人察視。” 卽遣鎭撫金有栗于淸安、槐山、延豐、忠州、陰城, 鎭撫朴大孫于文義、懷德、報恩、連山、靑山等處, 鎭撫朴忠恕于燕歧、公州、定山、扶餘、鴻山等處, 知印朴彰善于竹山、木川、安城、陰竹、全義等處。
4月 24日[편집]
충청도 관찰사 김조가 구황할 곡식 40만 석을 청하매 27만 석을 허락하다[편집]
○癸卯/忠淸道觀察使金銚啓: “本道人民等種糧, 全仰義倉, 今已盡給, 穀種五萬石、口糧米及雜穀幷六萬石, 猶爲不足, 未得均分。 請加給穀種雜穀幷十五萬石、口糧二十五萬石, 使民趁時耕種力農。” 上卽令戶曹加給穀種雜穀幷七萬石、口糧米豆雜穀幷二十萬石, 仍謂銚曰: “本道平原廣野, 地旣沃饒, 蓄積有餘, 尙且如此, 況平安、咸吉道乎? 卿其勉之。” 銚頓首曰: “臣敢不勉力? 守令亦豈恝然? 道內人民, 四月以後, 專仰還上, 若遲緩三四日, 則必有菜色, 臣深以爲慮。 今蒙發倉之命, 臣當盡心, 使民不至於飢也。” 上謂都承旨李承孫曰: “忠淸監司請粟四十萬石, 已許二十七萬石, 議者無乃以爲過多乎? 然業已許之, 而尋又減之, 不可, 其考舊例以聞。” 承孫等啓: “舊例則時無文籍, 未易可考, 請減五萬石爲便。” 不允。
지인 박사분을 황해도에 보내어 흉년으로 흙을 파먹는다는 말을 확인하도록 하다[편집]
○上聞黃海道饑, 人民皆堀土食之, 遣知印朴思賁, 往驗之, 至是思賁回啓: “海州人民堀土食之者, 凡三十餘人; 長淵縣有二人堀土食之, 壓死, 然無大飢饉者。”
4月 25日[편집]
도승지 이승손에게 논에 파종한 상황 등을 묻다[편집]
○甲辰/上謂李承孫曰: “凡水田, 水足而播種, 苗立而水足則上矣, 水不足而播種, 尋又水涸, 則其害反深, 故不得已而播乾種, 實無妨也。 今春似旱, 水田播種之狀何如? 且大小麥何如?” 承孫啓: “當時旱不甚。 昨日金銚語臣云: ‘水田得水播種者, 已立苗, 未播種者, 十之一耳。 自今五六日不雨, 則不得已播乾種矣。’ 又問諸慶尙、全羅兩道來人, 皆曰: ‘兩道大小麥極盛。 入忠淸之境, 不如兩道, 然不爲不好也。’” 淸州牧使朴孝諴曰: “民言今年大小麥之盛, 近所未有也。”
연로하고 자식도 없는 여산 사람 문을경에게 쌀과 옷을 하사하다[편집]
○礪山人文乙敬者年老無子, 家又貧窮, 賜米二石、衣一領。
매사냥을 나간 영흥 대군을 만나 시를 지어 준 전 교도 강숙선에게 쌀을 내리다[편집]
○淸州人前敎導姜淑善年過七旬, 永興大君琰嘗出放鷹, 謁於道, 因贈詩。 上聞之, 謂承政院曰: “此等人, 若特加周恤, 則效尤者必衆。 然予旣聞人飢寒, 何忍恝然? 將欲施恩, 賜以何物?” 都承(百)〔旨〕李承孫等啓: “年飢, 宜賜米穀。” 乃賜米二石。
초무관의 소식을 가지고 온 도금보가 종정성이 보낸 것이 아니므로 도금보에게만 쌀·콩·면주 등을 내리다[편집]
○禮曹判書金宗瑞奉書承政院曰:
仁紹來言: “今招撫官聲息齎來都今甫, 非宗貞盛所遣, 本一歧人也。” 因招撫官等之請以來, 其情可賞, 宜賜都今甫米豆二十石、綿紬十匹。 宗貞盛所賜之物, 停之爲便。
從之。
4月 27日[편집]
진무 김유율 등이 돌아와 기근이 심함을 아뢰자 다시 조관을 보내어 두루 충청도·경기도를 살펴보고 견책을 하도록 하다[편집]
○丙午/鎭撫金有栗、朴大孫等回啓: “臣等巡行諸邑, 或有乏食者, 有菜色者, 有浮腫者, 所儲之穀, 多不過一二斗, 小至於一二升, 或有告匱者。” 上謂承政院曰: “予聞此言, 良用驚駭。 慮或以予幸此道已久, 支待無暇, 監司守令力有不及而不遑措置。 且民之飢饉, 不獨此邑爲然, 更遣朝官, 遍閱忠淸、京畿, 然後譴責何如?” 承孫等啓: “上敎允當。” 卽諭忠淸道觀察使金銚曰:
今聞道內各官人民, 多有饉飢, 所耕之田, 亦不播種, 遣人近邑, 分巡檢覈, 或有飢饉菜色者, 或有乏食浮腫者, 所蓄之穀, 多不過一二斗, 小至於一二升, 或有告匱者, 所耕之田未播種者, 三分之一。 予聞此言, 深以爲慮。 本道山川不險, 道路平夷, 人馬通行, 各官倉廩, 亦皆充實, 民之有無相資, 官之推移賑恤甚易。 且予臨幸近地, 監司守令用心措置, 則民之飢饉, 奚至如此耶? 監司首領官, 其體予意, 先自窮村僻巷, 分道巡行, 各官守令等還上分給勤慢、人民飢饉之狀、田土陳荒多小, 曲盡考察, 毋使一民飢饉, 一田不種, 以遂農業。
경기 관찰사 이선에게 진휼에 힘쓸 것을 교유하고 의정부의 지인을 경기에 보내어 기근·구황·파종 상황 등을 계달하게 하다[편집]
○諭京畿觀察使李宣:
仄聞道內各官人民等種糧, 俱不周足, 或致飢餓, 或不播種, 甚爲可慮。 其令各官及期賑恤, 不至飢餓, 所耕之田, 盡數播種, 使不失時, 盡心措置, 毋或有愆。
又傳旨議政府:
分遣知印于京畿各官, 察民飢饉及播種陳荒多少還上分給之狀, 備細啓達。
지돈녕부사 원충에게 사제하다[편집]
○賜祭于知敦寧府事元衷。 其文曰:
惟卿風儀秀麗, 操心忠直。 系連戚畹, 早步鵷列。 擢居崇班, 恭謹惟篤。 謂享遐齡, 永膺多福。 夫何一疾, 奄歸窀穸。 聞訃以還, 予心是惻。 贈諡易名, 庸加弔恤。 仍奠一爵, 庶幾歆格。
4月 28日[편집]
우박이 내리다[편집]
○丁未/雨雹。
의정부와 예조 승문원 제조에게 왜적 피고실라 등을 해송하는 편의 여부를 묻다[편집]
○命議政府禮曹承文院提調, 議解送倭賊皮古失剌等便否, 黃喜、申槪、鄭麟趾議: “宜直解京師。” 安崇善、金聽議: “宜解送遼東。” 河演、皇甫仁、權踶、金宗瑞、李叔畤等議: “不宜解送。” 上曰: “其議以爲: ‘不宜解送者則以朝廷無得而知之, 且恐朝廷以爲煩數也。’ 予謂此議不可。 對馬、一歧, 朝夕相通, 豈可謂朝廷斷然不得知也? 其議可遣遼東者, 亦恐朝廷以爲煩數也。 然予以爲前者朝廷令本國宜多獻鷹子, 乃進五十連, 中路皆死, 進者至京師, 賞賜如舊, 不以爲煩 況獻賊倭乎?”
도내 백성들이 굶주리고 있어 시위패를 돌려보내게 한 것을 정연·이승손 등이 반대하다[편집]
○前此忠淸道侍衛牌二百餘人, 輪次侍衛, 上聞道內民飢軫慮, 命放之。 鄭淵、李承孫等啓: “行在軍士, 不可過少, 廻駕僅隔五日, 姑小留之, 以嚴侍衛。” 上曰: “農事方興, 一日不可廢事, 宜亟放之。” 都鎭撫李澄玉、黃致身等亦請之, 不允, 仍謂曰: “其餘可除之事, 其議以聞。” 淵等啓: “凡諸調度, 極爲簡約, 無可減之事。”
진무 박대손·박충서를 충주·공주 등지에 보내어 기근·구황·파종 상황을 살피게 하다[편집]
○復遣鎭撫朴大孫于忠淸州, 朴忠恕于公洪州, 察民飢饉救荒播種之狀。
황해도 배천군의 여자 1인이 벼락맞아 죽다[편집]
○黃海道白川郡女一人震死。
4月 29日[편집]
햇무리하다[편집]
○戊申/日暈。
기민의 구황·종곡의 지급 등의 일은 먼저 즉시 시행 후 계달하도록 하다[편집]
○傳旨議政府:
如行幸溫井講武之時, 累經旬月, 飢民救荒穀種題給等及時施行之事, 若啓達後行移, 則緩不及期。 自今宜卽施行後, 具辭以啓, 永爲恒(武)〔式〕。
이삭이 팰 때를 당하여 비가 오지 않으므로 도랑과 구렁을 파내게 하고 원통한 옥사를 살피고 빈곤한 자를 진휼하다[편집]
○禮曹啓: “今當播種立苗兩麥發穗之時, 累日不雨, 可修溝壑, 淨阡陌, 審理冤獄, 賑恤窮乏, 掩骼埋胔。” 從之。
다른 역보다 갑절이나 피곤한, 행궁에서 서울로 가는 길에 접한 역리에게 쌀을 1석씩 하사하다[편집]
○兵曹啓: “自行宮至上京直路各驛貧寒驛吏等凡公務齎持往還及雜物遞送人馬俱困, 倍於他驛, 請於每一戶給米一石。” 從之。
충청도 관찰사 김조와 황해도 도관찰사 김세민에게 삼군 진무가 잡은 도둑들의 추핵 여부를 분간하여 계달하게 하다[편집]
○諭忠淸道觀察使金銚、黃海道都觀察使金世敏:
前日三軍鎭撫往捕賊人內, 已畢推劾幾人、未畢推劾幾人, 分揀啓達。 今當農時, 滯獄不可也, 其鞫訖者, 須亟決遣, 其非罪逮繫者, 宜速放送。
4月 30日[편집]
초무관 강권선이 일기도에서 돌아와 대마도·일기도·상송포 등지의 사람을 후하게 대하여 순종하고 복종하게 할 것을 아뢰다[편집]
○己酉/招撫官(美勸善)〔康勸善〕回自一岐島啓: “臣審其諸島倭人所居作賊之狀, 自博多至于大內殿, 倭人所居稠密, 土地肥饒, 專務農業, 興販爲生, 歸心我國, 略無作賊之虞。 對馬、一歧、上松浦等地, 人居蕭條, 土地褊小, 且甚塉薄, 不事農業, 未免饑饉, 恣行作賊, 其心奸暴。 然對馬、一歧兩島, 海賊經由之地, 若我待之以禮, 養之以厚, 加於前日, 則賊徒悉皆順服矣。 若呼子、押打、志佐、佐志等, 彼此隔遠, 難以通信, 日本國王之令, 亦有所不及, 居於其中, 妄自尊大, 肆其暴惡, 然咸願受圖書, 歸順我朝。 請與此島主等依舊交通, 往往給與糧料, 仍給圖書, 以備不虞。” 下禮曹議之。 勸善又啓: 大內殿館伴盧羅加都老言: “對馬島, 本朝鮮牧馬之地。 大內殿欲與朝鮮夾擊, 以本島歸諸朝鮮, 不幸捐世。 今大內殿, 未之知也。” 賜勸善衣一襲, 傔人衣二領。
呼子津一歧守源高、肥前州押打、三河守源五郞等復書禮曹曰:
去林鍾捕來於賊船淑女男子數人, 暫旅寓於一歧之遠島, 而旣經數月矣。 故命航舟得得來索也。 予亦不勝感激, 聊敢辜負尊命乎? 旣於季秋而送度與先使畢, 今復重來而索先賊之徒黨也。 彼徒者索居遠島之岸阿, 頗乏朝暮之資爲恨。 由是山海之盜賊, 安身命兮, 奪取財物等求索, 今何益乎? 朝命無隱, 思量其來意, 逃走無(邊)方, 難及追尋。 雖然於後來若也, 今賊船堅, 可警其敗者也。 此語不虛, 巾上是靑天矣。 僕又所冀, 足下廣大慈悲, 拔濟群生之苦果何? 況賊船囚留于他國乎? 聞厥親類渴飢, 不可勝計也。 於此內, 僕之臣下宗四郞、左衛門大郞、仲四郞彼此三人, 伏希早免許而還扶桑來, 何幸如之哉! 今又沐佳賜, 不勝欣荷之至者也。 以此聞睿慮, 幸甚。
防、長、豐、築肆州太守多多良敎弘復書禮曹曰:
玆審對馬、一歧等州賊船, 攙奪貴國貢運船所載男婦若干、穀布若干、雜貨若干, 幷殺傷頗多等事, 來書讀未畢, 悄然不可不愧于懷。 忝命下國, 以刷還男婦布貨等及切責賊徒, 不是下國力所可加。 其緖由則對馬與下國不好數世, 貴國人士, 昭昭所熟知, 不足告也。 一歧雖褊小, 亦同列之國, 不聽下國之命。 若又遞徹京師, 則訐列國之非也, 於義不可。 況我國嗣, 髫小莅政, 一委宰臣, 宰臣之制, 列國不可亦如身使臂臂使指, 特一歧、對馬則迢迢海鄔斗州, 未遑號令也。 下國對使臣, 具陳前事, 然來命之重, 不可默止, 專价獨傳告一歧, 不必慙服也, 只似下情匪慢而已。 宓乞足下察下。
一岐州上松浦鹽津留沙門松林院復書禮曹曰:
未上鄙書處, 今度不受貴風, 倂使臣招撫從事官皮尙宜依賊徒故初面拜從來。 我爲沙門之形體, 更不憐惡, 黨至已後而尙禁此故乎? 予爲先祖(監津)〔鹽津〕留沙彌源英少孫, 其佳久恩長輸誠乎! 難爲通, 故獻物大刀子一箇, 宜達天聞, 珍重珍重。
一岐州上松浦鹽津 留伊勢守源聞復書禮曹曰:
去秋書到, 得信乎! 我繼先祖鹽津留沙彌源英之跡, 久乞厚蒙恩者哉! 承聞日本賊船就去去年六月初一日, 高麗之地, 奪取朝鮮貢船數拾仁絹布衣掌米麪。 予因不持郡鄕凶徒之族無太多, 此民依貧窮渡唐, 雖乘一歧本居之船, 對〈馬〉州執貢船諸物, 後旣捐流船時于此等搶彼船, 更不巧朝鮮之敵。 予從先祖不退, 戴天恩于今。 領納貴使白細苧布四匹、白細緜紬四匹、燒酒十甁、桂一角、茶食一角等, 深意無極。 爲致報意, 使武和、有肆郞、左衛門助遣賊徒一仁, 此男聊不得寸物船子老者, 已正罪過輕重。 頓仰藤九郞歸國, 拜領者珍重, 然此土爲本國之境, 朝鮮之船往來之時, 可慇懃守固乎! 予拜領印字, 爲從來鄙臣長輸誠乎! 獻處禮物大刀子四箇, 冀達天聞。
肥前州松浦佐志、一歧太守源正復書禮曹曰:
就于賊船, 忝受尊命。 自今以後, 全可致厥致道也, 彌可警其敗者也。 聊非虛語, 證明是靑天兮。 不圖今又沐佳賜, 不勝欣賀之至者也。 以此旨聞于睿慮, 幸甚。
後復書論捕賊之功, 皆賜米豆綿布雜物有差。
수군 첨절제사로 있으면서 증유를 많이 받은 김보안을 명하여 고신장만 빼앗게 하다[편집]
○司憲府啓: “金寶安嘗爲水軍僉節制使, 多受人贈遺, 又侵漁所部軍民, 或私自費用, 或贈妾妓, 贓貨狼藉。 計贓科罪, 則死有餘辜, 若已經赦, 悉不追論, 官職如舊, 則懲惡無門。 請追奪職牒, 禁身推鞫, 依律科罪, 以正士風。” 命只告奪身。
二十六年 五月[편집]
5月 1日[편집]
햇무리하다[편집]
○庚戌朔/日暈。
행궁으로 인해 논이 길로 되어버린 초수리 근지의 토지에 쌀과 콩을 주다[편집]
○傳旨兵曹:
椒水里近地居民之田, 踐蹂成蹊, 不得耕種, 以致陳荒。 每水田一負, 給米五斗; 旱田一負, 給豆五斗。
왜인 조전 등이 중국을 침입하려 하매 중국에 알릴 것인지를 논의하게 하다[편집]
○招撫官康勸善啓: “倭租田等欲入寇中原。 議者云: ‘宜馳奏朝廷。’ 或云不可。” 上曰: “曩者聞倭賊聲息, 不卽奏達者, 或賊謀中止, 恐朝廷以我爲誣也。 近者, 帝勑云: ‘如有聲息, 隨卽飛報。’ 本國已奏, 雖未的知虛實, 隨聞奏達, 今旣得聞, 何可不奏? 其令議政府禮曹承文院提調雜議以聞。”
청주 향교에 대전(大全)과 경서를 보내주다[편집]
○淸州鄕校請大全經書, 上曰: “乃予行幸之州, 其賜之。”
5月 2日[편집]
충청도 관찰사 김조와 도사 한질 등에게 말과 옷 등을 하사하다[편집]
○辛亥/賜忠淸道觀察使金銚鞍具馬一匹, 都事韓衣二領, 都差使員淸州牧使朴孝諴、判官金壤衣各一領。
가을에 다시 초수리로 올 것인지 목천 초수로 올 것인지를 승정원과 논의하다[편집]
○上謂承政院曰: “來秋再幸椒水與否, 予當還京定議。 然予老來如此之擧, 足可恥也。 此地距京遼遠, 累有大事, 往來擬議, 事多稽緩, 驛路煩擾, 予甚慮焉。 木川椒水, 距京不遠, 來往甚便。 然木川雖近, 若新構行宮, 勞民悉多, 此地雖遠, 行宮已成, 民不再勞, 如何而可也?” 都承旨李承孫等啓: “此地洞壑曠豁, 宮基安穩, 軍士環衛及樵蘇, 皆便利。 況椒水之出, 源遠而流長, 如此之地, 未易得也。 但道里差遠, 所過之地, 有二大水, 霖雨漲溢, 是可慮也。 木川椒水之出不甚盛, 且其地狹隘, 須掘土補之, 可營行宮。 且軍士侍衛失便, 柴草稍遠, 未及此地遠矣。 但所過之地, 無高山深水, 道里甚近, 雖幸木川, 且無弊矣。 今秋若欲行幸, 則恐不及營造行宮。 木川營造之弊大, 而此地往來驛路之弊實小, 今年須幸此地, 後年幸木川爲便。”
임금에게 들어온 물건을 다른 사람에게 준 환자 이귀·박윤에 장 60대를 치다[편집]
○宦者李貴、朴閏以監臨之物, 贈與他人, 按律當杖八十, 收奪告身刺字, 命只杖六十, 其餘辭連者, 原之。
5月 3日[편집]
진천의 북교를 지나는 어가 앞에서 늙은 할미가 하소연을 하다[편집]
○壬子/兩宮動駕, 次于鎭川北郊, 有一老嫗於駕前申訴。 都承旨李承孫啓: “若受此等狀, 則將不勝其煩。” 上曰: “其女年老可矜, 宜令兵曹處決。”
날씨가 더워 호위 군졸들의 갑옷을 벗게 하다[편집]
○時稍熱, 上慮衛卒擐甲之艱, 命皆釋甲。
첨지중추원사 신처강을 북경에 보내어 적왜를 바치다[편집]
○遣僉知中樞院事辛處康, 如京師獻賊倭。 其奏曰:
議政府狀啓: “正統八年六月初一日, 賊倭船二隻, 到本國西餘鼠島, 遇見濟州官船, 殺擄人口, 搶奪財物去了。 本府具啓, 差護軍康勸善, 前往倭山、一岐島, 開諭島主等, 挨刷被擄人口, 仍尋賊黨去。 後正統九年四月十九日, 回據康勸善呈: ‘蒙差前到一岐島, 將刷還尋捕事理, 說與島主等, 其島主老鴨打源道秀、鴨打源五郞、佐志源正等不肯聽順。 且其賊徒逃匿, 未得捕獲外, 只有呼子源高、鹽津源門、眞弓源吉、藤九郞等四倭各各捉解正賊皮古失剌、撇古羅及三孛郞古羅幼男、因入羅、養古外甥馬打孛等四名, 帶領回還間, 賊首頓沙也門及三孛郞古羅等結黨, 分坐海船三隻, 謀欲殺害, 賴倭表阿入剌及有暗等護送, 脫害回還。’” 得此具啓。 臣卽令義禁府審問, 本府狀啓: “正統九年四月二十五日, 一名皮古失剌年三十七歲、一名撇古羅年四十九歲, 供稱: ‘俱係一岐島住倭。 去年春節, 根隨本島賊倭頓沙也門、禿哥木、禿蘇崖及對馬島賊倭失剌沙也門、邊沙也門等船主五人, 與同伴各人共謀, 至五月初頭, 分坐海船五隻, 前往上國不知名沿海地面, 作耗。 後邊沙也門、禿哥木禿等二船, 俱各先回本島, 蘇崖船一隻, 不知去向外。 俺等原坐頓沙也門船一隻, 與失剌沙也門船一隻, 回到西餘鼠島, 忽遇濟州官船一隻, 殺擄人口, 搶刼財物, 回還本島, 今被捉獲來了。 同來倭因入羅係賊倭三孛郞古羅親男, 馬打孛係賊倭養古外甥。 本人等竝不曾作賊, 爲因三孛郞古羅、養古等在逃不見, 有呼子源高、藤九郞等將前項二名, 替解來了。’ 一名因入羅供稱: ‘年一十二歲, 係三孛郞古羅親男。’ 一名馬打孛供稱: ‘年二十五歲, 係養古外甥。’ 捉解事因, 與同來賊倭皮古失剌等供辭相同。” 得此具啓。 臣據此參詳, 上項皮失剌、撇古羅等, 係是先次陪臣辛引孫押解賊首失剌沙也門等同黨, 理宜一體解送。 除不係正賊因入羅、馬打孛等二名外, 將皮古失剌、撇古羅等二名, 差陪臣僉知中樞院事辛處康, 牢固管押, 前赴朝延。
5月 4日[편집]
경기 관찰사 이선에게 우량(雨量)·파종 상황·기민의 유무를 묻다[편집]
○癸丑/駕次竹山縣大民川邊, 京畿觀察使李宣來謁, 上問道內雨澤播種之狀、飢民有無, 宣啓: “前月二十日間小旱, 二十二日, 擧道皆雨, 雖不優渥, 亦足潤土。 本月初二日, 陽智、竹山等處亦雨, 時無旱氣。 播種則道內各官, 或十分之一, 時未播種。 飢民則敬奉諭書, 差人糾察, 時無飢民。” 遂賜宣衣一領。
사헌부가 관청의 잡물과 각 고을의 잡물을 착복한 지강현진사 이순전을 탄핵하여 옥에 가두고 다스리다.[편집]
○初, 知康津縣事李純全因賀誕辰詣行在, 因上京, 其帶行縣吏, 路遇掌令安崇孝, 故不爲禮, 崇孝執致本府鞫之。 吏出囊中小簡, 備錄純全潛持官中雜物及各官求請雜物也。 憲府遂劾純全, 繫獄治之。
5月 5日[편집]
거가가 양지현 앞에서 머물다[편집]
○甲寅/駕次陽智縣前郊。
토지에 파종을 하지 못하고 기근이 들게 한 경기 감사 이선을 문책하다[편집]
○議政府啓: “臣等遣知印巡行京畿、陽川、富平、仁川、金浦、豐德、江華等官, 未播種之田, 或三分之二, 或三分之一; 或有饑饉浮腫者, 或有乏食, 或五六口之家, 只有米三四升, 或三四口之家, 只有米一二升。” 上大驚, 召京畿監司李宣, 責問: “道內人民, 何以致饑饉? 播種何以失時? 委任之意, 其若是乎? 前日措置之方, 其悉陳之。” 宣啓: “今年種糧之數, 有加往年, 臣意以爲足也。 前月二十日間, 各官守令馳報, 種糧皆不裕, 臣未及措置。” 上曰: “予與政府前月二十日時, 得聞本道種糧不裕, 卿之所聞, 亦在其時。 卿, 委任者也, 何其聞之晩也?” 宣俯伏股栗, 罔知所對, 但曰: “死罪死罪。” 上令承旨等詰問宣布置之狀, 仍謂宣曰: “聞卿之言, 卿必布置疎虞, 遂至於此。 予於民事, 雖期功之親, 尙不小貸, 如有一夫餓死, 不饒卿也。”
거가가 환궁할 때 백성들의 관망을 금지시킨 경기 감사 이선과 사헌부를 형조로 하여금 핵실하게 하다[편집]
○上之初幸椒水也, 遠近之民, 瞻望車駕, 塡咽道路, 及還, 無一人來觀者。 上問承政院, 承政院詰其由, 陽智縣監進其監司牒。 前此監司李宣移牒各官曰: “慮或有人民以種糧不足, 申訴駕前者。 其以見在雜穀周給, 禁其紛擾申訴者。” 承政院以聞, 上又令監司進其牒, 宣削其牒, 但錄回駕時禁察紛擾雜人之意。 上覽之, 謂承旨等: “申訴駕前, 雖有法禁, 然或有冒法投狀者, 受之, 所以察民隱也。 車駕所至, 不使百姓見之, 古所未聞也。 今宣禁民觀望, 是必欲掩己過也。 予嘗聞國家遣人, 察民利病, 守令預先曉諭, 使之隱諱, 予今而後, 始知其實。” 卽遣注書李全粹, 責問禁人觀望之情, 宣云: “只怕飢民見于駕前, 移牒禁之。 且今上所問, 只在禁人觀望, 故減其移牒之文。” 上又謂承旨等曰: “予聞司憲府, 亦且禁人觀望, 宜令刑曹劾之。”
5月 6日[편집]
거가가 낙생력 앞 들에서 머무르다[편집]
○乙卯/駕次樂生驛前平。
평안도 관찰사가 주문사 신인손이 칙서와 상사를 가지고 올 것임을 치계하다[편집]
○平安道都觀察使馳啓: “本月初二日, 通事金辛渡江云: ‘奏聞使辛引孫齎勑與賞賜而來。’” 上謂承政院曰: “如辛之言, 果無奇事, 可喜也。 凶歉之年, 使臣不來, 尤爲可喜。” 諸從臣稱賀, 不受。
5月 7日[편집]
왕세자가 헌릉의 별제를 대행하다[편집]
○丙辰/王世子代行獻陵別祭。
거가가 환궁하다[편집]
○車駕還宮。
영의정·황희 좌찬성 하연 등과 달단을 토평한 것을 중국에 하례할 것인가를 논의하고 어가 관망을 금지시킨 이선을 파직시키다[편집]
○通事金辛回自京師, 賜衣一襲。 召領議政黃喜、左贊成河演、右贊成皇甫仁、左參贊權踶、右參贊李叔畤、禮曹判書金宗瑞、知中樞院事鄭麟趾、刑曹判書安崇善、中樞院副使金聽、藝文提學安止, 以示勑書, 仍謂曰: “今聞朝廷擒獲三衛韃子三百餘人, 死者無算, 所獲畜産甚多。 朝廷相慶云: ‘前世有平定安南與北方, 皆虛張其數耳, 未有如今日者也。 且朝鮮解送賊倭, 我聖天子威德至矣。’ 近來勑書, 皆稱先世之述職, 古人稱人之賢, 必本其父兄師友, 厚之至也。 今來勑書, 亦擧先世之事, 予甚喜焉。 今乃謝恩之行, 兼賀討平韃靼何如?” 僉曰: “前此至有賀凝氷瑞草者, 今賀平虜, 亦何不可?” 上又謂喜等曰: “予之幸椒水也, 掌令安崇孝見良家婦女不具衣冠, 露處道旁, 靦面觀望, 殊失婦女之義, 移關京畿、忠淸監司推劾。 其意則美矣, 然不啓稟, 擅自行移, 且不直指其人, 泛稱推問, 農事方殷, 擧邑騷擾。 予欲推劾崇孝, 又欲立法, 如此之事, 必啓稟施行如何? 且予還時入京畿, 都無一人出觀, 予問其由, 實監司移文各官, 禁觀望。 承政院責尋移文見之, 其文惟禁紛擾雜人而已。 陽智縣監所進文牒則實監司恐人以種糧不足申訴駕前, 禁之也。 是必恐飢民出見則將受其責也。 予欲下攸司推劾, 何如? 推劾則將使之行公乎? 抑將遞差乎?” 喜啓曰: “如此之事, 不可別立新法, 亦不可劾問臺官。 崇孝始不啓稟, 雖有錯誤, 然終必啓聞矣。 其可以始不啓稟, 遽劾之哉? 京畿監司則行公推劾爲便。” 河演、皇甫仁、權踶、李叔畤啓曰: “不可更立新法, 若崇孝則推劾後, 斷自上裁; 監司則遞差推劾爲便。” 上曰: “太宗時, 使臣到國, 朝臣有請禁婦女觀望, 太宗曰: ‘禁止不可也。 一以使臣喜觀望之衆, 一以彰國家太平氣象。’ 且古者有君行, 觀者如堵之語。 今崇孝移文兩道推劾, 使不復觀望, 豈美意哉? 玆欲推問。” 喜啓曰: “臣恐煩上聰, 然臣意以爲不劾實便。” 上命勿劾崇孝。 遂下攸司劾李宣, 仍謂曰: “今救荒農務俱急, 不可行公推劾, 其選人代之。” 僉議擧禮曹參判許詡以聞, 遂罷李宣職。
5月 8日[편집]
햇무리하다[편집]
○丁巳/日暈。
궁녀 장미와 사사로이 수작하고 왕래한 이인은 여연에 귀양보내고 김경재는 무창의 관노로 삼다[편집]
○義禁府具仁及金敬哉獄啓: “仁招致宮女薔薇, 相與飮宴, 又與薔薇隔壁而宿, 招致薔薇, 宴飮酬酢, 手自殫琴, 或往來其家, 私相贈遺。 敬哉妻弟金有敦ㆍ金有章、友壻鄭鐵拳等參赴宴會, 罪皆當斬。 然有敦、有章、鐵拳, 已經赦宥。 薔薇假托疾病, 出歸其家, 交結外人, 互相贈遺, 又相與往來, 恣意留宿, 罪亦當斬。” 從之, 仁、敬哉皆減死, 仁還配閭延, 敬哉沒爲茂昌官奴。
좌헌납 김순이 환상곡의 폐단을 없앨 것과 전유를 받은 이순몽을 외방으로 축출할 것을 건의하다[편집]
○左獻納金淳啓: “今歲凶荒, 無異丙辰。 各道守令當還上分給之時, 給其易以徵還者, 其貧窮不能償者則不給, 至於鰥寡孤獨, 雖糊口四方, 曾不願念。 以是民不得食, 而耕種失時。 此無他, 還上斂散, 關係解由故也。 若此法不行, 則國用虛耗; 此法不廢, 則民生窮困, 不可無救弊之方也。 臣等竊謂鰥寡孤獨, 民之無托者, 專仰賑貸, 歲雖豐穰, 不能償之, 不如不懲之爲愈也。 願自今鰥寡孤獨所貸之粟則雖不還納, 不錄於解由, 則四者可以得食, 而耕種亦不失時。 我國地品, 上等之田, 多不過十一, 今田五等, 上田頗多。 國家收租, 雖無異於前日, 然民不知將來之利害, 皆有怨咨。 且我國結負束法, 其來尙矣, 民皆便之。 今改以頃畝步法, 雖倣古制, 然愚民罔知所措, 駭於視聽, 皆爲不便。 古人云: ‘師其意可也, 行其政不可也。’ 臣等竊謂分田之法, 不得已而爲之, 則不失輕重之宜, 使民無怨爲便。 若結負束之法, 無大利害, 仍舊爲便。 且我國賄賂公行, 嚴加禁令。 近者判院事李順蒙不畏邦憲, 公然受贈, 恬不爲怪, 至於推問之時, 反指天爲誓, 陵辱提調, 其罪非輕, 特從寬典, 但罷職事。 是則優(侍)〔待〕大臣之意, 然順蒙不體上意, 巧飾萬端, 矇聾上聰, 大臣之意掃地, 請黜于外, 以懲後來。” 上曰: “順蒙之事, 予聞之非一再矣。 汝等勿言還上斂散之法, 予反復思之, 行之無弊爲難。 分田五等事則汝等亦未細知, 予將開寫, 以示汝等矣。”
5月 9日[편집]
이구의 고신과 처의 작첩을 돌려주다[편집]
○戊午/命還給璆告身及妻爵牒。
조말생·이명덕·민신 등에게 관직을 제수하다[편집]
○以璆爲臨瀛大君, 趙末生判中樞院事、知成均館事, 李明德判中〔樞〕院事, 閔伸吏曹參判, 鄭苯禮曹參判, 李堅基工曹參判, 李壅司諫院右司諫大夫, 李畜司憲府掌令, 許詡京畿都觀察使。
하늘에서 내린 옷과 금인을 받았다고 요망한 말을 한 문공치를 참형하다[편집]
○義禁府劾啓: “文恭治妄興妖言, 以惑衆聽, 罪當斬。” 從之。
사헌부와 사간원에서 올린 이인과 김경재를 처벌시킬 것에 대한 상소[편집]
○司憲府司諫院交章曰:
賞罰, 國家之大柄也。 賞不當功, 罰不當罪, 何以勸懲? 今仁及敬哉, 乃與侍女私相交結, 或以貌似亡妾, 寢近一室, 或相贈遺, 或親往其家, 其狎昵不敬之罪, 上通乎天。 此王法所必誅而不赦者也, 第因乙卯推問, 匿不吐實, 偸生苟免。 迄至于今, 幸天厭厥罪, 自發訟端, 相爲證辨, 盡吐其情, 固當明正典刑, 上體天心, 下副人望也, 殿下特以好生之心, 末減科罪。 臣等竊復惟念, 自我聖朝以來, 臣子之褻狎宮人而敗毁綱常者, 只此二人而已, 豈可小有容貸! 非惟臣等之痛切, 抑亦一國臣民之缺望也。 《記》曰: “蹴路馬芻, 有誅。” 馬芻, 微物也, 而必誅者, 以其無敬上之心也。 仁等之罪, 比之蹴芻, 奚啻萬萬哉? 伏望殿下斷以大義, 依律科罪, 以快臣民之望。
不允。
5月 10日[편집]
햇무리하다[편집]
○己未/日暈。
병조에서 아뢴 무과 전시의 좌차(坐次)[편집]
○兵曹啓武科殿試坐次: “諸大君坐於東宮位後近南西向, 繩床; 諸君差後西向, 繩床; 兵曹堂上訓鍊館提調二品以上, 繩床; 承旨及訓鍊觀副提調, 南行平床。” 從之。
지중추원사 민의생의 졸기[편집]
○知中樞院事閔義生卒。 義生字宜之, 驪興人。 丙子, 擢第, 補成均學諭, 累遷司憲監察、兵刑兩曹佐郞、司諫院右獻納, 轉禮兵兩曹正郞。 乙巳, 陞判承文院事。 時本院文籍紛亂, 義生建議構閣, 類聚藏之, 考閱甚便。 且勸課漢吏之文嚴切, 頗有成効。 戊申, 拜兵曹參議, 庚戌, 陞仁壽府尹, 出爲京畿都觀察使, 以罪配溫水縣。 甲寅, 行僉知中樞院事, 丙辰, 除吏曹參判, 出爲慶尙道都觀察使, 入拜中樞院副使。 戊午, 陞禮曹判書, 壬戌, 知中樞院事, 至是卒, 年六十六。 訃聞, 輟朝致弔致賻。 諡魏肅, 克威捷行魏, 執心決斷肅。 義生性倨傲少謙恭, 遺命勿作佛事。 子子溫。
5月 11日[편집]
경기의 군현에 미두 5만 석과 군자감의 쌀 1만 석을 내어 진대하게 하다[편집]
○庚申/京畿觀察使許詡辭, 上引見, 詡啓請道內飢民救荒米豆, 上令戶曹發京畿郡縣米豆五萬石及軍資監米一萬石, 賑貸之。
임영 대군 이구의 과전을 도로 주게 하다[편집]
○命還給臨瀛大君璆科田。
사헌 지평 정자제와 사간원 우헌납 신후갑 등이 이인과 김경재의 처벌을 청하다[편집]
○司憲持平鄭自濟、司諫院右獻納愼後甲等啓: “前日請仁及敬哉之罪, 未蒙允許, 請從臣等之望。” 上曰: “仁之所犯, 事涉曖昧, 若後有明白者, 何以處之? 至若敬哉, 其日同宴者非一, 豈可盡罪? 若不盡罪, 則敬哉之罪, 亦已足矣。 予意以爲皆合於理。” 自濟等更啓: “二人之罪, 實爲明白, 不宜在人類。 此而苟免, 何以懲後?” 上曰: “此外, 予不更言。” 俄而臺諫合司啓: “仁及敬哉之事, 或章疏或口陳, 皆未蒙允, 臣等缺望, 冀賜兪允。” 上曰: “此事於供辭, 未能盡得其情, 實曖昧難明者也。 且仁非他人比也, 豈加極刑? 予非示特恩也, 乃當其罪也。” 大司憲權孟孫更啓: “二人之事, 臣等非傳聞也, 亦非見於文案也。 臣等承命雜治之, 自始至終, 親自推劾, 非曖昧也, 其事跡明白。 天下古今, 豈有如此之罪哉? 開國以來, 亦未有如此之人也。 人之犯罪, 固非一端, 如此不敬無禮, 古所未聞, 請依律斷罪。” 上不從。 孟孫更啓: “《春秋》有誅意之法, 又有莫耶爲下之文。 仁招引侍女, 乃曰: ‘貌似亡妾。’ 屢招其家, 至爲宴飮, 其意何如? 敬哉亦相往來, 其跡至爲明白, 豈可以曖昧而不加極刑哉? 且此事, 書諸史筆, 不可以此斷罪, 垂於後世也。 事干綱常, 當依律治罪, 此非獨臣等之望, 實一國臣子之望也。 且薔薇受極刑, 而二人獨免, 豈合於情理?” 固請三四, 不允。
강원도 평해·울진에 지진이 일다[편집]
○江原道平海、蔚珍地震。
5月 12日[편집]
지인(知印) 2인과 진휼 경차관 이달을 황해도로 보내어 진휼한 것을 규찰하게 하다[편집]
○辛酉/司憲府啓: “黃海道延安府人高泂狀告: ‘本道人民, 饑饉殞命, 播種失時。 請遣剛明朝官, 使之救恤。’ 由是觀之, 黃海之民死亡流離之狀可知, 非一敬差官所可救也。 宜更遣行臺, 糾察賑恤。” 命遣知印二人, 與賑恤敬差官李達分道糾察。
통사의 사모를 벗기고 횡패를 부린 적왜 오라시라를 관노로 예속시키다[편집]
○議政府據禮曹呈啓: “賊倭吾羅時羅, 本犯重罪, 今又因怒, 脫通事紗帽, 橫悖莫甚, 宜屬官奴, 官給衣糧, 毋得出入爲惡, 如復不順, 斬之。” 從之。
5月 13日[편집]
친히 문과를 근정전에서 시험보이고 세자는 무거를 광화문 밖에서 보이게 하다[편집]
○壬戌/親試文科于勤政殿, 命世子試武擧于光化門外。
사헌부와 사간원에서 연명으로 상소하여 이인과 김경재의 처벌을 청하다[편집]
○臺諫交章曰:
《書》曰: “眚災肆赦, 故終賊刑。” 蓋過誤所犯, 雖大必赦; 不忌故犯, 雖小必刑, 矧玆故犯十惡不敬之罪乎? 今仁等狎昵宮人, 不敬莫甚, 此正不忌故犯無赦之罪也。 考之於律, 不在八議之例, 固不容於天地之間。 儻曰情涉曖昧, 然仁則稱貌似亡妾而納交, 敬哉則白晝公然相往, 其暗昧之時, 姦慝恣行, 誠未可測, 況事證明白, 罪狀已著, 無復小疑乎? 且交結亂源, 不由於彼, 造端於仁, 而濫觴於敬哉, 此實罪之根, 惡之魁。 原其情則此重於彼, 捨此而不誅, 非惟刑罰之不中, 甚非懲惡止辟之道也。 其於萬世綱常之道何如? 臣等反復思之, 斷無容貸之理, 伏望殿下俯循輿情, 依律科罪。
不允。
판승문원사 이사맹이 초수로 여겨지는 것을 찾으니 사맹과 대호군 박강을 보내어 다시 찾게 하다[편집]
○判承文院事李師孟啓: “臣前者赴任富平, 尋覓溫水之時, 通津、水原等處, 有水湧出, 疑亦椒水。” 卽遣師孟及大護軍朴薑, 更尋之。
대장경에 의방이 있다는 말을 의원으로 하여금 상고해 보게 하다[편집]
○上聞《大藏經》有醫方, 其板本在興天寺, 將欲輸來覽之, 右承旨柳義孫等啓: “外人不知其由, 乃疑崇信釋典, 不可也, 使醫考閱爲便。” 從之。
정적(正賊)이 아닌 왜인을 건너갈 양식을 주어 본도로 방환하고 청송의 죄수 왜인에게 옷과 갓을 하사하다[편집]
○議政府據禮曹呈啓: “今來倭因入羅及馬打孛, 皆非正賊, 竝宜放還本島, 仍給過海糧。 且靑松囚倭而羅時羅, 賜衣服笠靴。” 從之。
여연·강계 등지에 이보와 창고를 설치하여 환상과 전세를 수납하게 하다[편집]
○兵曹據平安、咸吉道都體察使皇甫仁啓本啓: “閭延之成坡、慈城之麻田洞、江界之帳平、理山之別乙下里、碧潼之加幕洞、昌城之自作只里、朔州之小朔州、定寧之尙乘里、義州之威遠里等地, 皆築里堡。 且於碧潼、阿耳、加幕洞兩堡及各官里堡各口子邑城遙隔處, 亦皆置倉庫, 收納還上田稅, 以時斂散。” 從之。
5月 14日[편집]
대사헌 권맹손과 우사간 대부 이옹 등이 이인과 김경재의 처벌을 청하다[편집]
○癸亥/大司憲權孟孫、右司諫大夫李壅等闔司啓請仁及敬哉之罪, 上曰: “卿等雖擧法言之, 予不聽之。” 孟孫更啓曰: “仁等罪犯十惡, 不宜偸生天地之間, 上不可屈法赦之。 雖言語之間, 有不敬之辭, 尙且不赦, 況如此之人, 綱常所係, 不可不依律科罪。” 上曰: “予亦謂此事非不大也, 然若有加此等之罪, 則何以處之? 卿等亦思之。” 孟孫更啓曰: “臣等以爲事孰有加於此乎? 此而赦之, 此等人將接踵而起矣。 且後世觀此, 豈不謂刑罰之失中乎?” 上曰: “卿等雖擧法固請, 予斷不加極刑。” 孟孫更啓曰: “仁等之罪, 自我社稷以來, 未之有也。 得保首領, 豈合於理? 請依法科罪。” 上曰: “卿等之言然矣, 予更思之, 不可加誅。” 孟孫請之再三, 亦不允。
5月 15日[편집]
월식하다[편집]
○甲子/月食。
구황 일이 긴급하니 풍속 관계를 제외하고 범죄한 수령들은 행공하게 하면서 추핵하게 하다[편집]
○傳旨司憲府:
京畿一道, 救荒事緊, 守令如有犯罪, 除風俗關係外, 餘皆行公推覈。
사직 이돈의 등이 훈련 사복 군기감을 문과 삼관의 예에 의하여 영구히 무과 출신으로 삼을 것 등을 건의하다[편집]
○司直李敦義等上言曰:
請以訓鍊司僕軍器監, 依文科三館例, 永爲武科出身之地, 以彰文武一體之意。 甲士別侍衛之中武科者, 皆令仍番侍衛, 以別科目, 以勸後來。
下兵曹議之。
세자에게 윤참관 대사헌 권맹손이 이인과 김경재를 벌할 것과 행대와 경차관을 보내어 백성을 진휼할 것을 건의하다[편집]
○世子講書筵, 輪參官大司憲權孟孫申曰: “本府前日以仁與金敬哉罪在十惡, 宜正典刑, 再三陳請, 竟未蒙允, 不勝悶悶。 自古人主用刑, 若罪犯十惡, 雖有大功, 不能以私恩小惠屈法以處之也。” 世子答曰: “予將啓達。” 又申曰: “丙辰雖稱凶年, 山郡不至失稔, 流民猶得就食以生。 前年早旱晩潦, 民失其業, 至有啗土者, 飢歉視丙辰尤甚。 殿下分遣敬差官, 巡視救荒勤慢, 然不得發粟賑飢, 實惠不能下究。 在太宗朝, 遇歲歉, 遣代言李明德, 巡行畿甸。 近於丙辰大饑之後, 又遣大臣安純于忠淸, 使得開倉賑貸, 活民甚衆。 乞遣行臺, 與敬差官同巡, 得自發粟賑救, 以活民命。” 工曹參判李堅基申曰: “民生飢困, 過於丙辰, 救荒不可不急。 且我國山川險阻, 地少膏腴, 分遣敬差官, 第其地品, 一二等之田, 比古數倍, 愚民訩訩。 分地之品, 是國家大事, 宜考二三年前損實之數, 又觀立苗之時, 參酌定賦, 以便民生。 大抵法旣立則雖有其弊, 未易遽改。 先試一郡, 以觀便否, 然後行於諸道, 實爲便益。” 世子答曰: “觀其立苗之時, 以定地品, 前已有言之者。 三道地品, 時未定之, 似難先試一郡。”
5月 16日[편집]
문·무과의 방목(榜目)을 발표하다[편집]
○乙丑/放榜文武科, 賜文科黃孝源等三十三人、武科美尙甫等二十八人及第。 以黃孝源爲禮賓注簿, 其餘拜官有差。
두 아이를 데리고 기근으로 부황이 난 청풍군의 여인을 관찰사에게 교유하여 진휼하게 하다[편집]
○三軍鎭撫朴大孫啓: “淸風郡有女率二孩兒, 飢饉浮腫。” 上聞之哀憫, 卽諭觀察使賑恤。
경기·충청·강원·황해도 등 관찰사에게 진휼에 힘써 백성들이 굶어죽지 않게 할 것을 교유하다[편집]
○諭京畿、忠淸、江原、黃海等道觀察使: “兩麥若熟, 民將食足而力農否乎? 兩麥雖熟, 民或費用, 農食乏絶, 不得力農; 守令亦怠於賑恤, 以致飢餓, 誠可慮也。 卿其知悉, 曲盡措置, 毋或有愆。”
예조에서 종정성에게 글을 보내 아비 죄를 대신하여 잡혀 온 왜구를 돌려보냄을 알리다[편집]
○禮曹寄書宗貞盛曰:
前者體察使行, 械送四郞次郞, 不是正賊, 係賊人彌五郞親男, 欲替父罪, 被捉而來, 具由啓達, 殿下哀矜, 賜給帽靴衣糧發還。
5月 17日[편집]
왜인 등구랑 등에게 말·쌀·콩 등을 하사하다[편집]
○丙寅/倭人藤九郞等二十六人來, 賜藤九郞鞍具馬一匹、米二百石、豆一百石、緜紬十匹、(縣)〔緜〕布十匹、麻布五匹、苧布五匹、虎皮四領、雜彩花席七張、燒酒四十甁、茶五觔、衣一襲、笠靴, 其餘麾下賞賜有差。 賞捕賊倭之功也。
5月 18日[편집]
대간에서 연명으로 상소하여 이인과 김경재의 처벌을 청하다[편집]
○丁卯/臺諫交章曰:
不敬之人, 天地所不容, 臣民所共憤。 今此二人, 言其罪則不敬之至也; 原其心則無上之極也, 雖至萬死, 尙有餘辜。 蓋仁當愛妾之亡, 冀一復見, 及觀侍女, 謂其貌似而悅之, 其志僭矣。 因而納交, 或親自割肉, 交相酬酢, 或共宿隣房, 恣慢無忌, 情見事白, 莫此爲甚。 敬哉則請宿其家, 設宴歡娛, 或親自彈瑟, 以悅其心, 或私自贈遺, 以厚其交, 遂至白日公然往見。 白晝尙且如此, 至於暮夜無知之時, 恣行無忌, 不言可知。 人臣雖有山河帶礪之功, 犯此十惡, 則固不可苟容於覆載之間, 況仁與敬哉姦惡之徒, 延生十載, 亦是聖上之(之)恩也。 幸今更起訟端, 自速厥辜, 此乃天道禍淫之秋也。 奈何殿下反以私恩小惠, 大毁萬世之綱常乎? 一國臣民, 無小無大, 皆謂仁等不共戴天, 正所謂左右皆曰可殺, 國人皆曰可殺者也。 伏望殿下廓揮雄斷, 將仁與敬哉, 置之極刑, 仰副天心, 俯合輿望。 其他黨惡曰禮曰智與夫有章、有敦、鐵拳之徒, 亦令依律科罪, 杜臣子僭慢之心, 扶萬世綱常之道。
上曰: “爾等雖反復固請, 予終不可加極刑。” 大司憲權孟孫、右司諫大夫李壅等闔司更請曰: “仁與敬哉之罪, 宜置極刑, 期於得請。” 上曰: “卿等之言曲盡, 然予非私恩也, 不可加以極刑。” 孟孫等更啓曰: “雖無知之人, 罪犯十惡, 不可偸生於世, 人主亦不敢寬赦, 況仁與敬哉, 非無知之人也。 人臣於言語文字之間, 稍涉不敬, 尙且不赦, 況親犯不敬者乎?” 上曰: “卿等累日固請, 予豈安心聽之? 若可殺之人, 予豈不殺哉? 予終不聽。” 更啓曰: “大抵褻押宮人之罪, 律無差等。 上以好生之心, 不忍盡誅, 然仁與敬哉, 皆不可赦, 當置極刑, 餘黨當以次坐之。” 上曰: “卿雖固請, 予終不聽。” 更啓曰: “非獨臣等以耳目之官敢言也。 聞者孰不欲殺之? 是則諸大夫皆曰可殺、國人皆曰可殺者也, 所謂天討也。 人君奉天理民, 此而不誅, 則豈合於天人之心哉?” 上曰: “卿等雖反復言之, 予何忍誅仁? 若不誅仁, 則敬哉, 其可獨殺之乎?” 更啓曰: “仁罪極矣, 不可以太祖之孫而宥也。 汚穢綱常之人, 尙不見誅, 則人孰懲艾? 後世豈謂刑罰之得中乎?” 上曰: “卿等雖反復言之, 予終不聽。” 乃命籍仁及敬哉家産, 敬哉之子, 沒爲奴, 安置有敦、有章、鐵拳等于外方, 仁弟禮配遠裔, 智勿論。
호자와 염진·진궁이 보낸 사람들에게 쌀과 면주·옷 등을 하사하다[편집]
○禮曹啓: “呼子所遣而郞古羅、鹽津所遣時羅沙文、眞弓所遣皮仇三甫羅等, 宜各賜米四石、緜紬二匹、衣一領。” 從之。
통신사 이예와 김구경을 구호한 적의 괴수 평좌위문 등에게 쌀·의복·갓 등을 하사하다[편집]
○初, 上護軍尹仁甫等啓: “今來賊首平左衛門前過濟州時, 雖至飢乏, 略不爲寇, 誠心可嘉, 請優待賊首。 中尾彈正及中尾四郞兵衛、中尾次郞等三兄弟, 自其父林溫歸順我國, 始通日本, 其功亦大, 宜令厚待。” 命禮曹, 與議政府同議以聞。 僉議曰: “濟州過行之事, 佯若不知, 只錄通信使李藝ㆍ金久冏救護之功, 給與衣服笠靴及米十石。 中尾彈正等, 衣服笠靴, 依舊例給之。 其自願侍衛者, 聽。” 從之。
5月 19日[편집]
주문사 병조 참판 신인손이 왜적을 잡아 바친 공을 치하하는 칙서와 상사를 가지고 북경에서 돌아오다[편집]
○戊辰/奏聞使兵曹參判辛引孫齎勑書及賞賜, 回自京師, 王世子率群臣迎于慕華館。 其勑曰:
王嗣國東藩, 保障邊境, 克體爾先王敬天事大之心, 秉恭攄誠, 久而彌篤。 肆朝廷加恩眷待, 不替益隆, 可謂君臣一心, 終始靡間者矣。 玆復遣陪臣辛引孫, 械送擒獲犯邊倭賊失剌沙也門等五十七名來獻, 足見王遵奉朝命體國安民之意, 亦以見守邊得人而有禦暴之功。 朕深嘉之, 特賜王綵幣表裏, 用答王之忠誠。 然此賊譎詐狡險, 狐鼠爲心, 旣寇王邊鄙, 復刼殺王國官民, 陽誅陰譴, 罪在不宥, 尙慮殘黨竄伏者竊圖報復。 王自今益宜誡約, 守邊頭目, 嚴切隄備, 遇賊出沒, 卽乘機擒勦, 或聚衆跳梁, 仍差人馳報遼東總兵等官防愼, 俾賊殲滅, 邊境肅淸, 彼此人民, 戢寧惟永, 庶副朕一視同仁之意。 欽哉!
賞賜粧花絨錦六段、紵絲二十匹、綵絹二十匹, 賜引孫鞍具馬一匹, 又賜宴于議政府。
경기 도관찰사 허후에게 초수를 찾아 보고하라고 다시 교유하다[편집]
○諭京畿都觀察使許詡:
予聞通津縣有水湧沸, 遣判承文院事李師孟、大護軍朴薑等尋之, 乃非椒水也。 然金浦縣人告之, 而通津縣人不來告之, 則是必守令無暇救荒, 前日諭書之意, 不得曉諭民間也。 依前諭書, 宜令各官村民無不周知, 勿令搔擾, 如有告者, 隨卽啓達。
5月 20日[편집]
의정부 좌찬성 하연·형조 판서 안숭선 등이 이인과 김경재의 처벌을 청하다[편집]
○己巳/議政府左贊成河演、刑曹判書安崇善等將本府與六曹之議啓: “今臺諫請仁及敬哉之罪, 甚合事理, 不可不允。” 上曰: “此事曖昧, 不可處死。” 演更啓曰: “臣等之意以爲文案昭然明白, 此非人臣之所爲, 事關綱常, 不可容赦。” 上曰: “卿等雖反覆言之, 予終不加極刑。”
대사헌 권맹손·우사간 대부 이옹 등 전원이 이인과 김경재의 처벌을 청하다[편집]
○大司憲權孟孫、右司諫大夫李壅等闔司啓: “臣等屢請仁及敬哉之事, 未蒙允許, 期於得請。” 上曰: “予於二人, 非以私恩也, 反復思之, 不可施之極刑。” 孟孫等更啓: “此實私恩, 非公道也。 敗常之人, 得全首領, 後世以爲何如?” 上曰: “卿等雖固請, 予不忍加誅。 且文案不明, 事有可疑。 此而不赦, 如文案明白者, 處之如何?” 更啓曰: “以文案爲不明, 臣等未喩上意。 初以貌似亡妾心之, 屢相同歡。 且以其女子稱爲收養, 贈以奴婢, 又止宿隣房, 其明白無疑, 可知也。 若他人則止奸勿論可也, 以懿親, 內亂如此, 則其可以容赦乎?” 上曰: “卿等之意, 予已知之矣。 然予終不置之極刑也。”
내섬시 윤 김흔지를 보내어 목천의 초수를 살펴보게 하다[편집]
○遣內贍寺尹金俒之, 審視木川椒水。
첨지중추원사 정척을 사역원 제조로 삼다[편집]
○僉知中樞院事鄭陟爲司譯院提調。 上謂陟曰: “大抵人有一能, 益平府院君, 性本狂妄, 別無才德, 然以勤得名; 邊處厚, 雖無才德, 然居官勤謹, 此其可取者也。 惟爾非此二人之比, 以有用之才, 盡心公務, 予亦信任, 爾其體予至懷, 更加勉勵。”
5月 21日[편집]
의창이 실질적으로 백성을 진휼할 수 있게 할 방도를 의논하다[편집]
○庚午/視事。 上謂諸臣曰: “義倉賑貸, 誠良法也。 然守令不分貧富, 無有差等, 貧者益貧, 幾至於死, 其於賑貸之意何如? 予聞民之貧困, 丙辰年以後, 今年爲甚。 今之義倉, 比國初不啻十倍, 而民未粒食, 脫有二三年之凶歉, 必不賑恤矣, 予甚慮焉。 卿等議諸政府, 曲盡措置。” 戶曹判書朴從愚、禮曹判書金宗瑞等啓: 義倉之粟, 倍蓰於前, 而民之儲蓄不古若者, 無他, 救荒失策, 不知節用之道也。 咸吉道義倉元額, 不過八萬餘石, 尙且救荒。 其餘他道之粟, 多至四十萬石, 爲守令者專心救荒, 擇其窮民, 別置於籍, 爲先賑貸, 則可以無飢矣。” 大司憲權孟孫啓: “兩界義倉, 比之他道, 十分之一, 救荒難矣, 莫如預先移粟。 移粟之術, 假如廣州之民, 糶於水原而納於廣州, 各以旁近, 以次輸之, 民亦不勞, 而數年之內, 義倉之粟, 不下他道。 然則救荒何難?” 上曰: “卿等之言然矣。”
함길도 관찰사 정갑손에게 아내를 데리고 성 밖으로 나가 살려하는 동소로가무를 잘 설득시킬 것을 교유하다[편집]
○諭咸吉道都觀察使鄭甲孫:
今都節制使金孝誠啓: “童所老加茂以未得率妻而痛悶, 至於墮淚懇請。” 更與大臣議之, 僉曰: “會寧城內, 已造家居住, 不宜一日出居城外。 若所老加茂率妻欲居其堡, 謂之曰: ‘汝堡不完, 兀狄哈入侵, 深可畏也。 莫若會寧城內居之無患害也。 且汝强欲出居, 則汝妻必生忿怨, 若居城內, 庶幾妻家不生忿怨, 夫婦和合矣。’ 如此解說爲便。” 卿其知悉, 從僉議措置。 若所老加茂强辭不從, 更說曰: “不完土城, 率妻居住未便。 妻則於會寧城內, 造家安接, 汝則互相來往爲便。” 反復開說, 隨宜善處。
황해도 경차관 이달이 고형을 본도 사람과 더불어 대질 심문할 것을 청하니 우대해서 대질 심문할 것을 교유하다[편집]
○黃海道敬差官李達請械送高泂, 與本道人驗問, 上諭李達曰:
高泂哀憫人民飢餓致死, 告于憲司而已, 略無私恨告訐之狀。 汝不虛心聽理, 信聽符同隱匿者之言, 反與泂驗問, 不可。 然須與本道人置對覈實, 故今特遣泂, 爾毋困辱, 從優驗問。
우찬성 황보인과 형조 판서 안숭선이 이인과 김경재의 처벌을 청하다[편집]
○上謂承政院曰: “啓事諸臣請置仁及敬哉極刑, 予欲編配濟州, 僉謂: ‘濟州雖云海島, 程途不遠, 置之於此, 不可。’ 何以處之? 其令擬議以啓。” 右贊成皇甫仁、刑曹判書安崇善等將政府六曹之議啓: “臣等反復思之, 仁及敬哉所犯, 關係綱常, 內亂莫甚, 請依律斷罪。” 上曰: “予不加誅者, 仁之祖母爲人, 性本孟浪, 若有交親之人, 則有偏愛之癖, 不恤人侮笑, 故交結侍女, 以至於此。 仁及敬哉輩因祖母相交來往, 謂之褻狎則然矣, 然置之極刑, 則予不忍也。” 仁更啓: “此罪, 前昔所無。 仁等雖曰無知, 如此之事, 非人臣所爲也, 請從臣等之望。” 上曰: “前代或有如此之事, 我朝以來所未有也。 卿等之言是矣, 然未得實情, 終不可加極刑也。”
지평 정자제가 이달 대신 다른 사람으로 하여금 고형을 데리고 가 사실을 증명하게 할 것을 청하다[편집]
○持平鄭自濟啓: “今黃海道敬差官李達請械送高泂。 達未知泂虛實, 先請械送, 不可。 且果如泂所告監司守令在所當劾, 若事在達下去之後, 則達亦不得辭其責。 初遣達之時, 臣等意以爲達不堪其任, 今達啓請, 亦爲失當, 請更遣人帶泂驗問。” 上曰: “若更遣他人, 救荒事緩, 不可替也。”
5月 22日[편집]
우사간 대부 이옹과 집의 송거 등이 이인과 김경재의 처벌을 청하다[편집]
○辛未/右司諫大夫李壅、執義宋秬等闔司啓: “仁及敬哉, 請依律斷罪。” 上曰: “爾等雖反復言之, 予不加誅。” 壅等更啓: “昨日, 庭臣合辭請誅, 是大夫國人皆曰可殺也。 今旣籍沒家産, 此乃處斬後事也, 是舍本取末也。 請從本罪斷之。” 上曰: “爾等啓大夫國人皆曰可殺則殺之, 然國人皆曰可殺, 然後又察之, 見其可殺, 然後殺之, 古無其文乎?” 壅等更啓: “左右皆曰可殺之時, 則人君疑之, 更加三思可也, 至於國人皆曰可殺之後, 雖君上, 亦不得容赦。” 上曰: “予終不聽。”
좌찬성 하연·형조 판서 안숭선이 이인과 김경재의 처벌을 청하다[편집]
○左贊成河演、刑曹判書安崇善等更請: “仁及敬哉, 宜當明正其罪, 以爲後日之法。” 上曰: “仁等之罪, 事涉曖昧, 若置極刑, 則後日悔恨, 何可量哉? 卿等之言雖是, 予終不忍也。” 演等更啓: “在凡人尙不可交結宮禁, 況仁爲人所不爲, 容可少貸乎? 請曲從輿望。” 上曰: “崔氏有愛人之癖, 嘗愛一尼, 犯人侮笑而不悟, 是崔氏之過也。 前此侍女往來朝士之家者, 亦有之。 今仁等習以爲常, 不知其非, 其可以曖昧之事而加之極刑乎?” 演等更啓: “此輩, 決非誤犯者也。 其事情明白, 論以曖昧, 不抵於法, 不可。” 上曰: “予反復思之, 難以處死也。”
중 만우에게 옷을 내려주다[편집]
○賜僧卍雨衣四領。
5月 23日[편집]
왜인 낭가사수로 등이 와서 말 2필을 바치다[편집]
○壬申/倭人郞可沙豆老、愁弄可等來獻馬二匹。
5月 25日[편집]
영의정부사 황희 등이 이인과 김경재의 처벌을 청하다[편집]
○甲戌/領議政府事黃喜等上疏曰:
天下國家, 莫重於綱常, 綱常正而人道立矣。 臣子若有滅棄者, 則是謂亂賊, 罪不容誅。 臣等將仁及敬哉叛逆之罪, 請置於法, 累瀆天聰, 未蒙允兪, 不勝憤抑。 惟我殿下卽位, 殆將三十年矣, 濁亂綱常, 未有甚於此徒也。 穢惡彰著, 獄辭已具, 不可謂之曖昧。 夫宮掖之嚴、君父之尊, 如天地之懸絶, 非尋常男女亂倫之比也。 況仁宗室之親, 敬哉亦因緣戚里者而敢行之, 是可忍也, 孰不可忍也? 殿下屈法伸恩, 何以示法於後世? 且薔薇之罪, 律該籍沒緣坐, 而父母兄弟, 安然在家。 仁之諸弟, 雖不知情, 於律該流安置, 禮則知情, 只放于外, 餘皆縱釋, 亦違於律。 伏望殿下廓回剛斷, 竝置於法, 綱常幸甚。
上曰: “予欲封仁兄弟一人, 以奉益安之祀, 其緣坐之律, 終不可聽。 籍沒薔薇家産, 當從卿等之請。 凡女出嫁者, 罪不緣於父母, 未出嫁者, 罪緣父母。 今薔薇曾入宮中, 已還其家, 父母宜緣坐。” 遂命籍沒薔薇父母財産。 其父流遠裔, 其母及同産, 皆沒爲官奴婢。
왜인 표안이라 등이 와서 토산물을 바치다[편집]
○倭人表安而羅等來獻土物。
예조 판서 김종서가 본국 사신을 연회하는 곳이 없음은 옳지 않음을 아뢰다[편집]
○禮曹判書金宗瑞啓: “倭、野人饋餉之時, 皆有押宴官, 宴本國使臣則無之, 似爲不可。” 上議諸承政院, 承旨等對曰: “倭、野人饋餉, 有押宴者, 以其言語應對等事重也。 本朝宴饗之時, 雖無可也。” 上然之。
북경에 가는 사신을 연회할 때에 감찰도 참예하도록 하다[편집]
○傳旨司憲府:
赴京使臣(錢)〔餞〕宴時, 監察不參, 不可。 自今亦令往參, 永爲恒式。
5月 26日[편집]
대사헌 권맹손·지사간원사 모순이 이인과 김경재의 처벌을 청하다[편집]
○乙亥/大司憲權孟孫、知司諫院事牟恂等合司啓: “前日臣等請仁及敬哉之罪, 未蒙允許, 此非徒臣等之請, 抑亦一國臣民之僉望。” 上曰: “予意已定, 予之料事雖非, 而意已定矣。 凡事, 人臣或有固請者, 雖未合予意, 或從之, 至於死刑, 不可徒以固請而從之。” 孟孫等更啓: “古今天下帝王刑罰, 視其天意人心而已。 今仁及敬哉之罪, 非獨言官固請, 擧國臣民之所共憤也。 雖一二言官請之, 於人君從諫之意, 固當兪允, 而況臺諫政府六曹, 皆固請不允, 其於人君代天理民之義何如? 請從臣等之望, 扶植萬世之綱常。” 上曰: “開國未久, 法制未備之時, 宮女病歸其家, 或夤緣婦人, 往來朝士之家, 非近侍之女則或有許嫁, 爲朝士之妾, 其時以爲不可, 乃立禁防, 至於今日, 乃有冒禁受罪者, 是則法制寖備也。 無知婦人相交日久, 仁等亦愚騃, 乃犯是禁, 至於法禁益密, 則必無犯此者也。” 孟孫等更啓: “如此盛朝, 若以法制未備, 不加罪焉, 則法制何時而備? 且薔薇之死, 仁、敬哉爲之首也。 薔薇旣受極刑, 而二人獨免, 則是捨本而治末也。” 上曰: “立法之後, 有犯此罪, 則不可赦宥, 今未立法, 而無知之人, 乃犯此罪, 不可加戮。 且卿等雖以薔薇之事言之, 厥初妄稱身病出家之日, 死罪已兆矣, 非因二人而受刑也。” 孟孫等更啓: “此罪載在律文, 章章明甚, 豈可家喩戶曉, 然後謂之立法哉? 請從臣等之望。” 不允。
우찬성 황보인·형조 판서 안숭선 등이 이인과 김경재의 처벌을 청하다[편집]
○右贊成皇甫仁、禮曹判書金宗瑞、刑曹判書安崇善等將政府六曹之議啓: “仁及敬哉之事, 僉議以爲: ‘此關係大事, 宜從前日之疏。’” 上曰: “卿等, 大臣, 而未知予意也。 凡事容或有勉從人言, 至於刑人殺人, 烏可聽人之言? 待以不死, 斯可矣。” 仁等更啓: “開國以來, 臣子未有如此人之無禮者也。 臣等非有言責者也, 但於事之大體, 常加熟慮。 臣等非不知天意, 然此輩按律當誅, 不可少貸, 伏望依法科斷。” 不允。
이인과 그의 처자를 여연의 관노비로 적몰하고 김경재의 아내도 비(婢)로 적몰하고 이예·이지는 고신을 추탈하고 외방에 안치하게 하다[편집]
○議政府啓: “請仁及妻子, 沒爲閭延官奴婢; 敬哉之妻, 亦沒爲婢; 禮、智竝追奪告身, 安置于外。” 從之, 智只奪告身。
전라도 감사가 홍랑간을 바치다[편집]
○全羅道監司獻紅琅玕。
평안도에 쌓은 행성 안팎의 초목을 베어 붕괴와 오랑캐의 침입을 막도록 하다[편집]
○右贊成皇甫仁啓: “平安道行城已築, 行城內外草木茂盛, 則雨水停留, 頹圮可慮, 且城外則賊虜攀緣上下, 亦可慮也。 自今每年春秋, 所在守令及口子萬戶千戶等, 於農隙量率軍人, 城內則五十步, 城外則百步, 悉令斫伐, 以爲恒式。” 從之。
판관 조인을 구타한 조득수를 사형하고 나머지는 온 가족을 평안도로 입거시키다[편집]
○刑曹啓: “咸吉道鏡城人曺得守、曹敏、金萬生、末應、於太、韓加應、於金、韓斤金等共歐判官趙寅, 請比謀叛, 竝皆處斬。” 命只斬得守, 其曺敏、金萬生、末應、於太、韓加應、於金、韓斤金等, 竝減死, 平安道全家入居。
5月 27日[편집]
대사헌 권맹손·지사간원사 모순이 이인과 김경재의 처벌을 청하다[편집]
○丙子/大司憲權孟孫、知司諫院事牟恂等闔司啓: “仁及敬哉之罪, 不合本律, 臣等頗有缺望, 請依法斷罪。” 上曰: “予之終不加極刑, 諸臣亦已知之矣。 卿等雖反覆言之, 予終不聽。” 更啓曰: “臣等職忝言官, 固請不已。 其餘諸臣, 雖非言官, 不能得請, 豈無缺望乎?” 上竟不允。
5月 28日[편집]
동지중추원사 양후를 북경에 가서 사은하고 북노의 토평을 하례하게 하다[편집]
○丁丑/遣同知中樞院事楊厚, 如京師謝恩, 兼賀討平北虜, 王世子率文武群臣拜表。 其謝表曰:
睿謀誕降, 庸篤懷柔。 聖澤覃施, 曷勝感激? 佩銘不已, 糜粉難酬。 伏念臣邈處荒陬, 欣逢盛際。 叨承保障之寄, 曾乏寸勞; 頃獻海島之俘, 惟供藩職。 何期賤价之返, 荐加德音之隆? 綸綍十行, 褒嘉及於先考; 筐篚五彩, 光榮耀於微軀。 旣錄其禦暴之功, 仍諭以備邊之策。 洪私至此, 前昔所稀。 玆蓋伏遇皇帝陛下度廓包容, 恩深涵育。 憐臣事大之懇, 諒臣繼志之誠。 遂令孱資, 獲紆殊錫。 臣謹當顒望鳳闕, 恒存挾纊之情; 恪守鯷岑, 永被垂衣之化。
其方物表曰:
天眷優隆, 特頒在笥之寵; 土宜菲薄, 聊效獻芹之誠。 謹備黃細苧布三十匹、白細苧布三十匹、黑細麻布八十匹、黃花席二十張、滿花席二十張、滿花方席二十張、雜彩花席二十張、人蔘一百觔、松子二百觔、雜色馬二十匹。 右件物等, 産自荒陬, 製匪良匠。 第貢由中之信, 用陳享上之儀。
其賀表曰:
誕敷文德, 擇洽中邦。 克詰戎兵, 威加北鄙。 捷音旁達, 慶頌交騰。 欽惟皇帝陛下聖敬日躋, 勇智天錫。 繼二帝三王而立極, 治定功成; 奄四海九有以爲家, 遠安邇肅。 顧玆腥膻之小醜, 不念生育之洪恩。 屢梗化而犯邊, 宜聲罪而致討。 整我熊羆之旅, 師律嚴明; 掃彼犬羊之群, 皇靈煖赫。 干戈載戢, 夷夏咸寧。 伏念臣幸際昌辰, 欣聞盛事。 迹拘靑社, 班雖阻於鳧趨; 目注丹霄, 誠倍殫於虎拜。
우의정 신개에게 궤장을 내려주다[편집]
○賜几杖于右議政申槪。
뇌전과 뇌검을 얻어 바친 사람에게 면포를 하사하다[편집]
○忠淸道舒川人得雷箭, 洪州人得雷劍以進, 各賜緜布有差。
군직을 제수받은 사람으로서 신병으로 사표를 올린 자는 즉시 갈아 바꾸도록 하고 친병인 자도 기한내에 상경할 수 없으면 바꾸게 하다[편집]
○議政府據兵曹呈啓: “軍職除授人, 或以身病或以親病辭職, 後雖病已差, 率不就職, 甚爲不可。 請依正統二年吏曹受敎, 身病呈辭者, 隨卽遞差; 親病呈辭者, 定限內不得上京人, 特旨外, 亦令遞差。” 從之。
5月 29日[편집]
대간에서 연명으로 상소하여 이인의 처벌을 청하다[편집]
○戊寅/臺諫交章曰:
君臣父子, 天建地設, 綱常倫理, 亙古迨今, 小有廢毁, 人道絶而國家隨以危矣。 古昔聖帝明王所以拳拳於此者, 良有以也。 恭惟我殿下承祖宗之統, 撫昇平之運, 制禮作樂, 命德討罪, 垂法萬世, 正在今日。 奈何以區區姑息之恩, 加於叛逆之徒, 以廢天地之綱常歟? 若以仁爲族屬而不誅, 焉知後日又有效尤者乎? 此臣等所以尤有憾於殿下也。 伏望殿下一如臣等前疏, 奉天討罪, 示戒於今, 垂範於後, 國家幸甚。
不允。
장미를 복주(伏誅)하다[편집]
○薔薇伏誅。
二十六年 六月[편집]
6月 1日[편집]
지평 정자제가 이정녕과 이완에 대한 벌이 가벼움을 아뢰다[편집]
○己卯朔/持平鄭自濟啓: “李正寧之罪, 關係至重, 但收職牒, 使就私第, 甚爲不可, 宜貶于外。 李梡歐殺隣人, 强暴莫甚, 編配未幾, 命還于京, 實無懲戒之門, 請還貶所, 以懲其後。” 上曰: “正寧之罪, 亦已足矣。 梡今雖召還, 其懲亦足矣, 其勿復言。”
가을에 청주의 초수로 갈 것을 결정하다[편집]
○內贍寺尹金俒之回自全義啓: “椒水水源深長, 宮闕之材不乏。” 卽召兵曹判書鄭淵謂曰: “全義椒水則待秋營宮, 以爲後年行幸之所。 今秋幸淸州椒水何如?” 淵啓: “上敎允當。” 命淵及承旨等, 量減行幸隨駕人馬散料之數以啓。
강도 김이·김월을태 등을 처참하다[편집]
○刑曹啓: “平安道永柔囚强盜金伊、金月乙台等, 依律處斬。” 從之。
6月 2日[편집]
이주로 기성군을 삼고 왜인 등구랑을 호군으로 삼다[편집]
○庚辰/以澍爲箕城君, 倭人藤九郞爲護軍。
지평 정자제가 감찰 최여읍과 감찰 박홍간을 파면시킬 것을 청하다[편집]
○持平鄭自濟啓: “監察崔汝揖嘗守昌平縣築城堡, 旋致頹毁, 今被推劾, 且犯壓良爲賤之罪; 監察朴弘幹守抱川縣, 分養雞子於民間, 以充官用, 皆不合臺官, 請罷其職。” 上曰: “予將擬議。”
대사헌 권맹손과 우사간 이옹 등이 직무를 폐하고 이인과 김경재의 처벌을 청하다[편집]
○大司憲權孟孫、右司諫李壅等闔司啓: “仁及金敬哉之罪, 與薔薇同, 而仁與敬哉獨保首領, 不合情理。 若以仁爲太祖之後赦之, 則後有犯此者, 何以處之?” 上曰: “仁與敬哉之罪, 與薔薇異矣。 卿等雖固請, 予終不聽。”
사역원 제조 우의정 신개와 예조 판서 김종서 등이 전옥을 사역원으로 옮기고 사역원을 승문원으로 옮기는 것에 대해 반대하다[편집]
○司譯院提調右議政申槪、禮曹判書金宗瑞等啓: “今移典獄於司譯院, 移司譯院於承文院, 非徒承文院間閣之數未及於司譯院, 本院乃生徒各以私材營構, 其功不細, 且是中央往來鍊業爲便, 請仍舊。” 上曰: “予之欲移典獄者, 典獄距刑曹隔遠, 司譯院則罪囚往來爲便易耳。” 槪等更啓: “其間相距, 大不相遠, 不過三百餘步。 且以陰陽之理言之, 京外犴獄, 皆置東南隅者, 蓋欲受生氣也, 非無意謂也。” 上曰: “予從卿等之請矣。”
왜적을 잡는데 공로를 세운 등구랑에게 은대와 사모를 하사하다[편집]
○議政府據禮曹呈啓: “藤九郞, 非他倭人之例, 系出本國。 且今有捕獲賊倭之功, 請賜銀帶及紗帽。” 從之。
세자에게 지사간 모순과 사헌 장령 이효인이 이인과 김경재를 처벌할 것을 청하다[편집]
○王世子講書筵, 知司諫牟恂、司憲掌令任孝仁等申曰: “仁與敬哉之罪, 實關綱常, 請明正其罪, 垂範萬世。” 世子曰: “當啓之。”
6月 3日[편집]
대사헌 권맹손과 우사간 이옹 등이 직무를 폐하고 이인과 김경재의 처벌을 청하다[편집]
○辛巳/大司憲權孟孫、右司諫李壅等闔司啓: “前日所啓仁及敬哉之罪, 不可不依律科斷, 請曲從輿望, 以正綱常。” 上曰: “言若可採, 予何敢不從? 且予之不聽, 卿等亦必知之矣。” 孟孫等更啓: “初薔薇托以疾病出宮, 而交結二人, 未嘗與他人往來, 則二人者實誘之, 乃罪之魁也。 其罪誠無異焉, 而二人獨保首領, 殊失本末先後之序。” 上曰: “卿等皆有職事, 且知予不聽, 而屑屑强請, 無乃廢事乎?” 孟孫等更啓: “事有大小緩急, 豈可徒以廢事爲慮而不請哉? 罪同罰異, 臣等不勝痛悶。 非徒臣等之意, 實國人之心也。 國人雖欲言之, 無路得達, 今若訪諸國人, 則可知矣。” 上曰: “卿等雖反復言之, 終不聽之。” 臺諫俱辭職歸第, 命召還就職。
경상도 관찰사가 치계하여 종정성이 보낸 배가 약정된 수(數)외의 배이므로 이를 받아들일지를 묻다[편집]
○慶尙道觀察使馳報禮曹曰:
宗貞盛所遣三未時老、三甫羅灑文、吾羅灑文等船三艘, 皆數外船也。 據法詰之, 答云: “資糧乏絶。” 乃給麥一石。 然窮乏之人回還之時, 虜掠沿邊, 深可慮也, 接納與否, 須急移文。
下禮曹, 與議政府同議以聞。 僉議啓: “若一從定約, 數外來往之人, 皆拒而不納, 則生釁可慮, 姑從權宜, 依舊例送到京都便。 又致書於島主云: ‘惟爾有捕送賊倭之功, 今遣三未時老等, 雖是數外之船, 然仄聞爾島饑饉, 特加接納。 自今以後, 一如定約, 毋得加送。’ 且令監司今後雖數外倭人, 或報聲息, 或有關係者, 密馳啓待報, 然後定其去留。” 從之。
다른 곳보다 훨씬 어려운 곳에서 방수하는 평안도 함길도의 군사들을 따로이 포상하는 조건을 마련하게 하다[편집]
○傳旨兵曹:
平安、咸吉道沿邊防戍士卒則各以赴防久近, 竝行褒賞之典矣。 若平安道賊變刺探人, 則不顧死生, 深入險阻, 艱難倍他, 而殊無褒賞之典, 實爲不可。 其褒賞條件, 磨勘以聞。
적의 만호 한전에게 의복·갓·신·쌀·콩을 하사하다[편집]
○禮曹啓: “今來賊萬戶旱田, 宜賜衣服靴笠米豆幷三十石。” 從之。
6月 4日[편집]
함길도 도절제사에게 여연 사람을 쇄환시키게 하다[편집]
○壬午/諭咸吉道都節制使:
今投化司正李巨乙加介上言: “野人澄羅吾虜閭延人所乙其及妻, 以其妻傳與亏愁音赤大乃之子亏豆介爲奴使喚。 且大乃之兄訥隱大, 亦虜閭延人勿金, 至今爲奴使喚。” 令禮曹與議政府議之。 僉議云: “一時被虜者, 旣刷還, 已開其端矣。 況今有可還之勢, 而任置不可。 令都節制使或因其自來, 或托他事, 招諭使喚野人, 親問其由, 因而拘留, 別遣人刷還爲便。 若推刷勢難, 啓聞區處。” 卿其知悉, 一依議得施行。
종정성이 예조에 글을 보내어 표사온의 아내와 장모를 돌려주기를 청하나 사온을 구류하다[편집]
○宗貞盛致書禮曹, 請還表思溫妻及妻母, 下議政府議之。 僉議啓: “彼此構釁, 將由此人, 其妻與妻母, 不宜還送, 請因此拘留思溫爲便。” 從之。
6月 5日[편집]
좌헌납 김순이 전유를 받은 김순몽을 처벌할 것을 청하다[편집]
○癸未/左獻納金淳啓: “今法, 部民不得告訴, 故守令雖或貪汚, 無由發擧, 抵罪者蓋寡, 至於貪墨之極, 有不能捲藏矣。 今金叔篪之罪旣重, 而反從輕典, 實爲不可。 且行幸之時, 受贈之禁, 非不知也, 李順蒙以大相, 首干邦憲, 是宜痛懲, 以警其餘, 但罷職事, 亦爲不可。 郭保民、金布阿承順蒙旨意, 陰誘玉山, 此皆黨惡者也, 竝不之罪, 實無懲戒之門。”上曰: “此非干係社稷之事, 已經累月矣, 何爲來啓乎?” 淳更啓: “前日叔篪以軍器判官, 出知梁山郡事, 順蒙啓請還授判官, 故叔篪深德順蒙, 贈遺甚多, 計其贓則至於四十餘貫, 不可不依律科罪。 且順蒙極口罵辱委官黃守身。 夫義禁府, 與親問無異, 而其言如此, 不敬不忠, 孰甚於此?” 上曰: “叔篪之罪, 亦已足矣, 更何加之? 且順蒙罵辱守身者, 以其惡守身也, 非指斥予也。 罵制使之律, 用之何罪乎? 順蒙乃功臣之子, 又有微勞, 豈可以此而抵罪乎?” 淳更啓: “順蒙非獨罵守身, 又罵李澄玉, 實爲不敬矣。 臣等之請, 亦非以不敬加叛逆之罪也, 當坐以罵制使之律而不赦也。 又末減叔篪之罪, 故敢請之耳。” 上曰: “叔篪之罪, 非入己也。 前此若此之罪, 減二三等者非一矣, 順蒙則又有先王之訓, 不可加罪也。” 淳更啓: “功臣雖不加罪, 追奪告身, 貶黜於外, 已有舊例。” 上曰: “旣有其罪, 予今已罷職矣。 予雖特赦其罪, 不罷職, 汝等將何爲哉?”
부녀자들은 문식이 없는 갓을 써 얼굴을 가리고 평교자를 타지 못하게 하다[편집]
○上謂承政院曰: “良家婦女, 夫亡爲尼者, 深恐奪情, 欲其全節也。 今爲尼者着竹笠, 靦面行於街路。 若欲好佛而爲尼, 則雖靦面行路可也, 若欲全節而爲尼, 則靦面行路, 豈可乎哉? 予欲作如今婦女之笠, 不加文飾, 使不露面以行, 何如? 且前此大小婦女, 毋乘平橋子。 今有公然乘平橋子者, 亦爲不可, 痛禁何如?” 都承旨李承孫等啓: “上敎允當。” 上曰: “其令司憲府立法禁斷。” 司憲府遂立禁防, 乃著爲令。
서연에서 윤참관 민신이 고신의 법을 세밀히 정할 것을 건의하다[편집]
○王世子講書筵, 輪參官吏曹參判閔伸申曰: “小臣幸忝義禁府提調, 竊審拷訊之規, 訊杖則杖形大小及鞫訊節次, 至爲纖悉, 又令圖形, 曉諭中外, 至於壓膝則關係人命, 而無一定之法。 且時刻久近, 率意進退。 京官如刑曹本府則官吏非一商搉施行, 故鮮有誤錯, 至於守令則或未知拷訊之法, 妄行訊鞫, 恐或有因此致傷人命者矣。 請依訊杖例, 壓膝節目, 更加詳定, 又令圖形, 定其時刻久近何如? 且死囚, 令依律文三日後行刑者, 所以重人命也。 假令今日夕斷罪, 至第三日之朝爲三日而行刑, 則恐未滿三日也。 名例律稱: ‘一日以百刻。’ 乞依一日百刻之律, 雖過三日, 以刻數爲計何如?” 世子曰: “予已知悉。”
6月 6日[편집]
신하들과 함께 폐단이 없이 공법을 시행할 방도에 대해 의논하다[편집]
○甲申/傳旨議政府六曹曰:
田制所啓: “或曰: ‘頃畝分, 雖曰古制, 無大利害於民, 而駭於視聽。 且田分五等, 年分九等, 摠計五十餘件, 算計煩冗, 奸吏因緣爲盜, 出軍賦役等事, 亦多節目, 依舊結負之法, 廣挾量宜詳定, 同科收租, 唯年分各異則爲法簡易, 行之爲便。’ 或曰: ‘用尺三等而定爲結負, 同科收租之法, 自三國已有之。 然三尺差分均, 而不計實積, 古聖之法, 有如此乎? 其無據依可知。 世人反以縱橫差分之均爲善, 而不知實積多寡之差, 大不同也。 其法旣無所據, 則其尺亦不可用, 今當用何尺? 雖某尺可用, 以幾尺爲結乎? 欲大正田制而傳之永世, 豈可爲無據之法乎? 且畎畝之法一定, 則地品之高下, 雖欲變更, 但改定租稅而已, 量田之數自若也。 若因地品而定爲結負, 則改定之時, 字丁皆破, 不勝紛紜也。 使地有大小而同科收租之便於民, 聖人豈不知之? 然不爲其法, 而作畎畝, 垂範於後世, 必有意也。 損實之時, 田品租稅之節目, 奚啻千萬? 猶能行之。 今此法雖曰煩冗, 書不過二百餘字, 而三尺童子, 皆習聞之, 不必盡書二百餘字, 但學吾田某某年輸幾幾斗, 則不過數十言而已。 吏之爲奸, 民必知之。 已行貢法極簡, 下三道之事, 今乃如此。 賦役出軍之事, 因已定租稅之數而行之, 何難之有?’ 曰: ‘此說似矣。 然法無大利害, 則從俗可也, 何必一一欲行中國之法乎?’ 曰: ‘我國衣冠禮樂, 皆倣中國, 聞於天下, 今此莫大之事而姑從其舊, 用無據之尺, 後必有議, 律度量衡, 何可輕議? 不若從古聖之爲正也。 今有田於此, 以下田尺量之, 得一結, 積周尺一萬三千八百二十九步。 以中田尺量之, 得一結餘, 周尺四千二百五十三步。 以上田尺量之, 得一結餘, 周尺七千七百二十七步。 下田每千步輸二十斗一升六合九勺, 摠三十斗。 中田每千步輸三十斗一升九勺, 摠四十三斗。 上田每千步輸四十斗九升一合七勺, 摠六十八斗。 上等田租加於中等二十五斗, 中等田租加於下等十三斗。 人有常言曰: 「上中田品, 相去不遠, 下田於中等, 相去甚遠。」 今以三品輸租之數觀之, 上中之間遠, 中下之間近, 三尺之制, 不足爲法又如此。’ 曰: ‘三尺差分之不精, 誠如所言, 然地有大小而同科輸租, 不可謂無益。 今當用周尺, 準計在前下田之結, 定爲今之第六等之田, 此下五等之田之差分, 集衆熟議, 斟酌厥中, 定制曰某等田幾尺, 某等田幾尺, 則用尺有據, 習俗無變, 可謂兩得矣。 若有定品之不中, 而須欲改正, 則亦無難。 近日一國之田, 皆以畎畝準計, 亦不以爲難, 以他等之制, 改正他等之田, 必難矣。 雖未免破字之弊, 而所益居多。 若以在前下田之結爲無據而不足法, 則今當以頃爲準, 定爲第六等田之結。 自此定爲差分, 其結負束把之名, 仍舊, 不用畎畝步法亦可。’ 旱田水田準等與差等之議, 或者曰: ‘旱田水田, 雖曰每結三十斗, 然水田則糙米, 旱田則黃豆也。 黃豆三十斗, 折糙米十五斗, 則水田旱田租稅, 相去遠矣。 旱田一等, 復下水田一等未便, 依舊旱田水田準等爲便。’ 或者曰: ‘損實之時, 水田之實爲多, 旱田則全損頗多? 故民無怨焉。 貢法已行之後, 旱田水田同科, 故山郡之民, 州倉未納者尙多, 況水田陳者十無一二, 旱田則陳荒者甚多! 以此亦可見旱田之不及水田明矣。 若論其價, 則黃豆半於糙米, 若論所出, 黃豆與糙米, 其實則同也。 今若與水田同科收稅, 四五等之田, 陳荒必多, 差等爲便。’” 何說爲是? 熟議以聞。
漢城府尹尹炯議: “五等之田, 各以百畝爲頃, 唯山田依舊法爲便。” 知中樞院事鄭麟趾議: “宜遵聖人之制, 用頃畝水田旱田差等收稅。” 左贊成河演議: “毋改頃畝之制。 五等田, 大槪以百畝爲頃, 其間一二節, 少數加畝, 幷附隣等, 或爲三科, 或爲二科收稅。 又九等年分, 行之一二年後更議。” 工曹參判李堅基議: “前日已分田品, 一等過多, 似乎未正。 如欲得中, 至秋更驗禾穀之狀, 考其三四年以上損實多寡, 折中定品, 然後用周尺準定結負, 依已行貢法, 差分收(祖)〔租〕。” 左參贊權踶議: “依第一或者之議, 仍用結負, 分地膏塉, 定田廣狹, 因年上下, 同科收租。 但已分田品, 一等過多, 恐有民害。” 兵曹參判辛引孫、禮曹參判鄭苯、吏曹參判閔伸議: “用周尺改量田, 而仍辨田品五等, 定結負, 同科收租。” 刑曹判書安崇善、戶曹參判趙惠議: “改量田, 用周尺準計結負, 同科收租, 而先於一二大邑, 精加改量, 以今之法試驗, 示民便否。” 戶曹判書朴從愚、右贊成皇甫仁、工曹判書崔府、兵曹判書鄭淵、吏曹判書朴安臣、禮曹判書金宗瑞、右參贊李叔畤議: “用周尺準計五等結負, 同科收稅。 且前此量田未精, 而已分田品, 一等過多, 今宜改量結負而兼分等第爲便。 又九等年分煩冗, 宜從《周禮》視年上下之制, 少加損益。” 右議政申槪議: “從初或之說, 將已行貢法, 更驗田品等第田形圓經尺寸之制, 可廣者廣之, 可狹者狹之, 稅之輕重, 更加詳定。 且凡事, 等級截然懸絶, 則雖大姦巨猾, 不能騁其奸謀矣。 今年分九等, 過爲纖悉, 等級相近, 奸之幸也。 奸吏弄法, 誠如初或之說, 須當更議。” 領議政黃喜議: “頃畝之法, 徒駭視聽。 九等年分, 節目亦煩, 宜仍結負之法而一從已行貢法。 如其未盡, 更加詳定。” 召戶曹判書朴從愚、左贊成河演、右贊成皇甫仁、右參贊李叔畤、知中樞院事鄭麟趾、漢城府尹尹炯謂曰: “今田分五等, 民以爲一二等過多, 不無怨咨。 且近日大臣僉議云: “今詳田品, 一二等, 比古加多。 予惟新法不可用也, 仍舊貢法爲便, 然貢法亦或有民弊, 若之何則田法得宜而民不致怨耶? 更加商搉以啓。” 僉啓云: “新法固可行也, 但一二等, 比古居多, 而頃畝步法, 駭於衆聽耳。” 上曰: “改頃畝步法, 仍舊爲結負束把, 以五等之田一二等推移爲六等, 其六等之田, 皆用周尺量之, 隨地廣狹, 同科收稅何如?” 僉曰: “上敎允當。”
종정성과 종무직이 토산물을 바치다[편집]
○宗貞盛所遣老仇羅而羅等十人、宗茂直所遣時知羅沙也文等二人來獻土物。
당직일에 술에 취한 사헌부 감찰 하우명을 파직시키다[편집]
○罷司憲監察河友明職。 友明, 左贊成河演之子。 以別侍衛超拜監察, 當直日, 因醉經還其家, 本府劾罷之。
6月 7日[편집]
충청도 관찰사에게 초수를 마시는 것이 병에 효험이 있는 지를 조사하도록 유시하다[편집]
○乙酉/諭忠淸道觀察使:
以椒水洗眼得效者多矣。 前日行幸時, 扈從者飮其水, 或有得效者, 或有無效者, 或得泄瀉, 未久還愈者。 前中樞院(使)〔事〕尹璠飮至一月, 終未見效, 以飮椒〔水〕而療病與否, 亦未可的知也。 前者飮椒水治病者非一, 某人某病差愈, 某人某病未差, 備細訪問以啓。
섬사람들이 중원을 침략할 것이라 한 표사온의 말의 진위를 알아내어 중국에 주달할 것인지의 여부를 논의하게 하다[편집]
○上謂禮曹判書金宗瑞曰: “表思溫之事, 大臣皆獻議: ‘姑勿罪之, 以待犯罪, 而後治罪。’ 予從其議, 然未知大臣之意。 予意以爲當擧義責宗貞盛曰: ‘思溫曾爲本國之臣, 乃因母病還本島。 汝遽請思溫之妻, 本國視爾土之人, 猶視本國之民, 在此在彼一也。 然汝之所爲, 實非也。’ 仍治擅自來往之罪則可矣, 今思溫果犯罪辜, 宜治其罪, 然予未知思溫初以投化而來歟? 乃爲宗貞盛所遣而來歟? 抑得罪於本島而逃來歟?” 宗瑞對曰: “臣問皮尙宜曰: ‘初, 思溫出來, 啓請仍留宿衛, 國家以無島主之文不許, 思溫遂還, 齎宗貞盛之文而來, 乃授職。’ 爲人變態無常, 奸猾莫甚。 初托母病, 回還本島。 向者皮尙宜往一歧, 見思溫著倭服, 謂尙宜曰: ‘吾不復還汝國矣。’ 自古如此之輩, 必構邊隙, 國家與大內殿夾攻之語意, 出於思溫。 今旣還來, 宜如上敎, 切責貞盛, 而亟治思溫之罪。 且思溫謂皮尙宜曰: ‘本島人, 今秋將入寇中原。’ 請令通事似若自以其意, 窮問思溫, 奏達朝廷爲便。” 上曰: “向者奏云: ‘如聞倭賊聲息, 不計虛實, 隨卽奏達。’ 如得聞之, 何可不奏? 且今皇帝所賜冠服, 比親王之服, 帝之眷待寡躬, 視前(益)益隆, (營)〔榮〕幸無比, 實子孫萬世難逢之異恩也。 意或近日屢報邊警, 帝嘉之致然也。 今之聲息, 雖虛僞難知, 不可不奏也。 小國事大國, 當盡其忠誠, 本國與島夷通好, 朝廷已知之矣。 今雖因倭人知其聲息, 朝廷不以爲非, 宜令皮尙宜愼勿露國家之意, 問諸思溫, 以奏于帝可矣。 卿知此意, 奏達可否, 議諸政府以聞。”
예조에서 종정성에게 글을 보내어 사신으로 보내는 선척의 수가 약정을 넘었으나 도적을 잡은 공적을 헤아려 권도해 보냄을 알리다[편집]
○禮曹致書宗貞盛曰:
使送船隻, 一年內毋過五十, 已曾定約。 今來左衛門四郞ㆍ三郞ㆍ五郞、左衛門等船三隻, 有過定數, 理當却之。 然足下今有捕賊之功, 又聞貴州年饑, 具由啓達, 從權接待, 今後一依前約, 如有數外船隻, 義難容待。
종정성에게 글을 보내어 풍랑을 만난 팔랑 좌위문의 선척을 조휼하여 돌려 보냄을 알리다[편집]
○又致書宗貞盛曰:
今送八郞左衛門船隻, 在海遭風, 三十五人溺死, 本曹具由啓達, 殿下曲加矜恤, 令旁近各官搜索其屍葬之, 仍使致奠, 其生來八郞左衛門等八人, 給與衣糧送還。 又於溺死人本家, 賜送米一十八石, 以致弔恤, 分與死者之家。 所獻禮物, 除渰失外, 劍槍一條、竹弓一張, 謹啓收納。 就將土宜, 幷付回价。
6月 8日[편집]
문·무과의 은영연을 의정부에서 베풀게 하다[편집]
○丙戌/賜文武科恩榮宴于議政府。
경상도 밀양부에서 남자 2인이 벼락을 맞다[편집]
○慶尙道密陽府震男二人。
6月 9日[편집]
표사온이 흔단을 꾸미려는 바가 보이므로 의금부에 내려 국문하게 하다[편집]
○丁亥/禮曹啓: “表思溫初欲宿衛本朝, 受島主宗貞盛書契而來, 至受司正, 厚蒙國恩, 無異本國臣民。 去年冬, 因母病賜告, 還歸本島, 因而不來, 去留自恣, 無所忌畏。 且請於貞盛, 受一著圖書, 稱爲上官人, 假名而來, 內懷異心, 奸回無比。 其妻, 征討所獲, 已爲本國之人, 其妻母乃醫女, 出入宮禁, 略無遣還之理。 又受貞盛一著圖書, 囑諸他倭, 若爲貞盛所遣之人, 請還妻母及妻。 蓋一著圖書, 實非貞盛情願, 皆爲此人奸計。 今到東平館, 以支待稽緩, 慢罵通事, 又因夜踰墻, 橫行城中, 蹤跡詭秘, 心志難測。 本曹招來則曰: ‘我非本國之人。’ 遂抗拒不來, 橫逆莫甚。 以此觀之, 則非唯背國情迹已著, 彼此依違, 將構釁端, 灼然無疑。 請令推覈, 預爲之防。” 下義禁府鞫之。
신급제·황효원 등이 은영연을 하사한 것에 전문을 올려 사례하다[편집]
○新及第黃孝源等上箋謝賜恩榮宴。 其箋曰:
乾坤洪造, 曲遂群生。 草茅微蹤, 謬霑殊渥。 省循非稱, 感愧交懷。 伏念臣等鉛槧譾材, 蠹鞬末技。 識昧魚魯, 寧窮五車之書; 才謝蝨輪, 敢聘六韜之策? 久負作新之化, 自揣揚汰之宜。 何期猥入於甄收, 竝得濫與於科選? 臚傳紫霄, 裏儼重瞳之昭臨; 騶哄綺陌, 閒聳都人之觀聽。 或爵而加寵, 復宴以增榮。 仙樂飄空, 霈宣雲天之澤; 宮花映日, 光凝雨露之春。 醺骨沈酣, 拭目焜耀。 恭惟主上殿下, 乃神乃聖, 允武允文。 闢虞朝之四門, 網羅英傑; 興周家之六藝, 黼黻治平。 遂令駑鈍之徒, 杖荷鴻恩之腆。 臣等謹當激昻, 後効砥礪。 初心守義據經, 期無忝於補袞; 竭節禦侮, 誓不渝於結纓。
경기도 이천현을 도호부로 승격시키다[편집]
○陞京畿利川縣爲都護府。
공주나 옹주에게 그 남편이 외직에 보직되거나 죽거나 득죄하더라도 얼음을 줄 것을 호조에 전지하다[편집]
○傳旨戶曹:
自今公主翁主, 其夫或補外或物故或得罪, 悉令頒(氷)氷。
6月 10日[편집]
인천군 북쪽 돌 가운데 작은 샘물이 보통 물과 다르므로 내섬시 윤 김흔지를 보내 살피게 하다[편집]
○戊子/京畿都觀察使許詡馳啓: “仁川郡北石中有小泉, 稍有香氣, 滑澤異於常水。 問諸里人, 云: ‘此水治眼疾, 又治臃腫。’ 令其本郡守令更審泉水色味及水源淺深以報。” 乃遣內贍寺尹金俒之審視。
뇌물을 주고 받은 김숙호·이순몽 등에게 율에 맞게 벌을 줄 것을 청하는 사간원의 상소[편집]
○司諫院上疏曰:
曩者溫陽之幸, 嚴立相贈之禁, 監司守令潛相賂遺者, 亦令計贓科罪, 此乃一國臣民所共悚聽勵節也。 自非貪饕無恥, 誰肯違旨, 以干邦憲乎? 今沔川郡事金叔篪不奉上旨, 不畏邦憲, 浚民膏血, 任行賂遺, 其亂法害義, 莫此爲甚, 末減科罪, 有違於法。 且判院事李順蒙特蒙上恩, 位極崇品, 貲産富饒, 雖却人賂遺, 足充一己之奉, 顧乃不體上意, 安然受賂, 贓賄狼藉, 至於事覺, 亦當惶恐伏辜之不暇, 反無愧恥, 靦面拒辭。 且使金布、郭保民等陰誘玉山, 變辭匿情, 其狡詐無恥甚矣。 殿下若以順蒙爲勳功之後, 不忍罪之, 則命收職牒, 投諸遠裔, 使之改行。 叔篪、金布、保民, 亦依律科斷, 以警後來。
上曰: “前日之答, 予意已盡, 更無他言。” 左獻納金淳啓: “前日伏聞上敎丁寧, 然反覆思之, 除干係社稷外, 人臣之罪, 莫大於此, 敢請不已。” 上曰: “叔篪之罪, 足矣, 保民、金布, 不足責也。 順蒙非泛然功臣之子也, 身又勇健, 東征之役, 倭人願不逢李將軍, 又於婆猪之戰, 頗有戰功, 於國家不可無此等人也。 昔漢之陳湯, 以大將軍得罪流外, 時人惜之, 豈以此微罪加順蒙哉? 予非欲以掩護順蒙也。” 淳更啓: “順蒙之罵澄玉, 事涉不敬, 故敢請。” 上曰: “汝等議論甚精, 然大將不可以此罪之也。”
평안도·함길도 도절제사와 도관찰사에게 각 고을 수령의 포폄을 감사가 주장하게 하여 포폄으로 인한 의견 대립이 없을 것을 유시하다[편집]
○諭平安、咸吉道都觀察使、都節制使:
前者平安、咸吉道沿邊各官入居人富實間, 各官守令褒貶時, 觀察使與都節制使同議啓達, 已下傳旨。 今聞觀察使節制使當褒貶時, 各執所見, 互相高下, 爭論不已。 然褒貶則監司之任, 今後監司主掌, 而都節制參之, 毋相牴牾, 同心共議施行。
종자와 식량을 제때 주지 아니하여 농시를 놓치게 한 전 관찰사 이선의 고신을 거두게 하다[편집]
○司憲府劾啓前觀察使李宣曰: “宣不給道內人民種食, 使之失時, 反慮百姓訴于駕前, 移牒各官, 又差驛丞, 禁其觀望人。 及上劾問其由, 宣朦朧啓達, 罪當杖一百徒三年。” 命只收告身。
가난한 사람들에게서 강도짓을 한 상호군 동나송개의 벼슬을 파면시키다[편집]
○禮曹啓: “童羅松介, 雖是向化之人, 官至上護軍, 厚蒙國恩。 今搶奪新徙人及貧乏人資産土田, 無異强盜, 請下攸司, 鞫問痛懲。” 下義禁府鞫之。 義禁府啓: “羅松介律當杖一百, 徒三年。” 命只罷其職。
세자에게 윤참관 직예문관 정이한이 조세의 공정성을 위해 동서 양도의 전제를 우선 정할 것과 풍년이 들면 축성을 할 것을 건의하다[편집]
○王世子講書筵。 輪參官直藝文館鄭而漢申曰: “今下三道田品, 固當量定, 至於東西兩道之田, 經界不明, 或盈或縮, 收租不中, 軍資數少, 糧餉不敷。 且其民風, 本不撙節, 少遇凶荒, 公私告匱。 今年轉京中及下三道米穀以賑之, 此非經常久長之策。 乞兩道田制, 爲先量定。 且築城利害, 群議紛紛。 以今觀之, 趙明干口子在賊要衝, 一年內賊之入寇, 或至二三, 近年一不來寇, 此築城之明效也。 但因丁夫數少, 工役稽程, 未易成就, 若成大事, 何嫌小弊, 倘値年豐, 則宜一大擧, 以成萬世久遠之策。” 世子曰: “當啓之。”
6月 11日[편집]
종정성과 육랑차랑이 토산물을 바치다[편집]
○己丑/宗貞盛所遣麿多而羅等五人、六郞次郞所遣甫吾然等二人來獻土物。
판중추원사 문효종의 졸기[편집]
○判中樞院事文孝宗卒。 孝宗, 南平縣人也。 初以蔭補官, 累歷中外, 至拜中軍同知摠制。 自是講武及凡有行幸, 常令扈從, 多稱上旨。 辛丑春, 丁母憂, 月餘起復, 拜摠制。 丁未, 陞左軍都摠制, 庚申, 判中樞院事, 以年過七十, 欲致仕, 仍賜几杖, 至是以病卒, 年八十。 訃聞, 輟朝二日, 遣官致弔賜賻, 官它葬事。 諡胡簡, 彌年壽考胡, 平易不訾簡。 孝宗以善鷹犬見用, 性亦謙恭。 子敏、致、叙。
6月 12日[편집]
표사온의 고신을 빼앗게 하다[편집]
○庚寅/義禁府劾表思溫之罪以啓, 命奪告身。
6月 13日[편집]
사람이 벼락을 맞다[편집]
○辛卯/震人。
종정성이 예조에 글을 보내어 대마도 사람이 본국의 사람을 죽였다는 말의 진위를 밝혀줄 것을 청하다[편집]
○宗貞盛致書禮曹曰:
我國聞通信使過本島之時, 本島殺從者數十人, 貴國人馳報我國, 我國拘劾本島僧在京都者, 僧辨其誣, 本國不信, 予虛蒙罪辜。 不知此事通信使報之乎? 抑招撫官報之乎? 乞推辨以示, 予將傳達本國, 乃得湔雪。
令禮曹與議政府議答辭。 僉議曰: “去年本島人與一歧賊倭到全羅道西餘鼠島, 遇本國貢船一隻, 殺虜男婦數十餘人而去。 通信使卞孝文回到一歧, 適見本國被虜之人, 心欲刷還, 馳書貴國管領, 其書當在貴國, 見其書則可知矣。 且此非暗昧之事, 人之所共見聞, 通信使何由發此無根之言乎?” 遂以此意答之。
6月 15日[편집]
범죄인의 과전은 각품에게 나누어 주며 범죄한 공주와 옹주의 남편은 그 받은 과전을 아내에게 주게 하다[편집]
○癸巳/傳旨戶曹:
自今犯罪人科田, 毋得啓稟, 頒賜各品。 且公主翁主之夫, 若犯罪, 其所受科田, 仍給公主翁主, 以爲恒式。
6月 16日[편집]
각도의 관찰사 절제사 처치사에게 있을 지도 모를 왜변에 대비할 것을 유시하다[편집]
○甲午/諭各道觀察使、節制使、處置使:
島倭本以盜竊爲生, 而近年農業不實, 生理窮迫。 自西餘鼠島作賊之後, 因招撫官康勸善推刷, 挈家乘船, 結黨逃竄, 忿怨必深。 本賊等修葺船隻, 或於來秋與冬, 投間竊發, 爲我邊患, 深可慮也。 卿其毋怠毋忽, 申飭沿邊守令萬戶千戶等, 嚴加戒備, 遇有賊變, 乘其出沒, 隨卽勦捕, 毋或有愆。
의정부에서 산관과 직사의 제수에 대해서 아뢰다[편집]
○議政府據吏曹呈啓: “官爵, 所以待有德有才有功之人。 高麗之季, 官職太濫, 正官之外, 又置添設, 無有定數, 世人至號爲億萬添設。 至國初, 始革其弊, 然猶置檢校之職, 其後尙有猥濫, 又革之。 至於二品以上, 置致仕員, 亦爲虛授, 尋復革之, 今幾於數十年矣。 近來又有影職之名, 實與添設無異, 亦將有猥濫之弊。 謹稽《唐書職官志》, 開府儀同三司【從一品】特進【正二品】左光祿大夫【從一品】右光祿大夫【正二品】散騎常侍【從三品】太中太夫【正四品】通直散騎常侍【正四品】中大夫【從四品上】員外散騎常侍【從四品下】中散大夫【正五品上】散騎侍郞【正五品上】通直散騎侍郞【從五品上】員外散騎侍郞【從五品下】朝議郞、承議郞【正六品】通議郞、通直郞【從六品】朝請郞、宣德郞【從七品】給仕郞、徵仕郞【正八品】 承奉郞、承務郞【從八品】儒林郞、登仕郞【正九品】文林郞、將仕郞【從九品】竝爲文散官輔國【正二品】鎭軍【從二品】二大將軍冠軍【正三品】忠武壯武宣威明威信遠遊騎遊擊【自正四品上至從五品下】十將軍爲散號將軍, 以加武士之無職事者。 又置昭武振威致果翊麾宣節禦武仁勇陪戎八校尉副尉【自正六品至正九品上階爲校尉, 下階爲副尉。】爲六品以下武散官, 凡九品。 已上職事, 皆帶散位。 謂之本品職事, 則隨才錄用, 或從閑入劇, 或去高就卑, 遷徙出入, 參差不定。 散位則一切以門蔭結品, 然後勞考進敍。 又開府及特進, 雖不職事, 皆給俸祿, 預朝會, 行立在於本品之次。 光祿大夫已下朝散大夫已下衣服, 依本品, 無俸祿, 不預朝會。 朝議郞已下, 黃衣執笏, 於吏部分番上下。 《山堂考索》: “陸贄言: ‘員外試官, 與勳散爵號同, 無祿俸之資, 無管攝之柄, 無見敬之實, 無免役之優, 但止於服色資蔭而已。’” 凡唐制自勳階進者, 敍以散官; 封公蔭敍明經出身, 亦以散官; 京官罷歸, 亦以散官; 勞考進敍, 亦以散官, 故未有職品而授者, 有已職品而加者, 有免職任而居者。 《太平廣記》: ‘白履忠請還鄕, 授朝散大夫。 鄕人曰: 「吾子家貧, 竟不霑一斗米一匹帛。 雖得五品, 止是空名, 何益於實也?」 履忠曰: 「雖不祿賜, 且是五品家, 終身高臥, 免有䌊役, 豈易得之也?」 本曹參詳, 散官所以別等級, 職事所以治其任而已。 我國凡軍功敍勞, 老人除授, 必合用散官職事, 除授之際, 窠闕甚艱, 乃除影職, 名實不孚, 至爲未便。 當依古制, 有功有勞者, 雖無職事, 止授散官, 庶幾便於除授, 名實相稱。 然堂上官以上, 須用實職論功, 不必用此法。 文散官通政已下、武散官折衝已下, 以散官除授, 承蔭儀物坐罪等事, 悉從本品, 詣闕侍衛, 及中外差任之時, 許令帶本品之帶, 坐次從本品之末, 但無俸祿, 不與朝會。 有職事大小免官人結銜時, 散官上, 亦不稱前字, 止於職事上, 稱前有職事免官。 三品已下凡詣闕宿衛及中外差任, 亦許帶本品之帶。 甲士之職, 專事甲冑, 不著官帶, 作散之後, 亦依散官例。 且散官無定額, 後世不無僥幸〔僥倖〕冒濫之弊, 老人九十歲已上除授外, 有功勞當授散官者, 議政府六曹堂上議合僉署啓聞, 然後方許除授, 通政折衝, 非特旨, 毋得除授。” 從之。
본도로 자신을 돌려보내지 않으면 자살하겠다고 한 표사온을 의금부에 내려 국문하게 하다[편집]
○禮曹啓: “表思溫所犯至重, 然國家以向化, 特垂寬貸, 然不念國家厚恩, 反生怨懟, 無因到本曹, 揚言曰: ‘若不還我本島, 則待五六日, 當自裁。’ 語言悖慢, 請鞫問其情。” 下義禁府。
6月 18日[편집]
경상도 관찰사가 왜인들이 조선에 입구하려 한다는 말을 치계하매 각도에 이에 대비할 것을 유시하다[편집]
○丙申/慶尙道觀察使馳啓: “今對馬島六郞次郞所遣吾羅而羅來言: ‘倭人等假托捕魚, 繕治船隻, 欲入寇朝鮮。’ 臣已移牒本道及忠淸、全羅、江原等道戒備。” 卽下諭諸道曰: “近年倭變絶無, 民生稍安, 人不知懼, 習以爲常, 以致陵夷, 慮或陷於賊術。 卿其知悉, 防禦諸事, 曲加措置, 毋或有愆。”
함길도 도절제사 김효성에게 범찰과 동창이 보낸 사람을 후히 대접해서 돌려보낼 것을 유시하다[편집]
○諭咸吉道都節制使金孝誠:
卿之所啓凡察、童倉所遣人上送可否及多弄哥到龍城見所乙非等事, 議諸大臣, 皆曰: “今稱爲凡察、童倉等使人不可盡信, 慮或有托見族親, 仍行反間之謀, 邊將宜謂使人曰: ‘汝等皆欲見族親而來, 非爲國家也, 不敢上送。 若汝等酋長或親來, 或遣子弟, 則當卽啓聞, 國家亦必厚待矣。 此汝等酋長所知悉也, 邊將須宜厚饋遣還。 且所乙非, 旣居內地, 不宜與外人相見, 權辭以對爲便, 卿其知悉施行。
판중추원사 성달생에게 사제하다[편집]
○賜祭于判中樞院事成達生。 其文曰:
惟卿風姿魁岸, 器宇寬裕。 時豪之挺, 間氣之聚。 才冠武勇, 藝兼儒素。 再捷巍科, 廼聘闊步。 祗事昭考, 特蒙嘉遇。 逮至寡躬, 冞深眷注。 分符旣頻, 攬轡亦屢。 人懷茇棠, 里騰歌袴。 委管北門, 授鉞南路。 攄智軍籌, 竭情民務。 士樂爲用, 寇不敢傃。 先機之慮, 借筋之諭。 每矢謀謨, 多切施措。 憐其久勞, 許以入赴。 常典禁兵, 不委閫戍。 出將入相, 去思來慕。 漢之衛、霍, 唐之度、愬。 人倚柱石, 予擬肺腑。 謂爲邦耉, 永護國祚。 何毁長城, 奄摧大樹? 氣猶克壯, 年未大暮。 不借卿壽, 是亦天數。 然乃至此, 其又何故? 況在扈從, 遽貽驚訃? 更想儀刑, 難禁悲籲。 擧典輟朝, 易名贈賻。 玆遣禮官, 伻陳菲具。 魂應不昧, 庶幾來顧。
6月 19日[편집]
등구랑이 왜적의 성식을 알아내어 알리려 두 종류 병부(兵符)를 쪼개어 가지고 대마도로 가다[편집]
○丁酉/諭慶尙左道處置使丁艮、右道都萬戶金允富:
今藤九郞言造一字符一、二字符一, 分其半, 一置富山、鹽浦、乃而浦, 其一子乃齎歸本島, 若有倭賊聲息, 送二字符, 無則送一字符。 旣定約而去, 故今送一字符、二字符各一隻, 各宜謹密藏之, 後有九郞所遣人, 驗其符, 疾速馳啓。 遞代時, 備說此意於交代官以授之。
일본국 대내전에 면포·포피 등을 부쳐 보내다[편집]
○禮曹復書日本國大內殿曰:
善繼先志, 不忘舊好。 前去招撫官康勸善, 旣豐館待, 又給口糧。 且於一歧等處, 專使馳書, 諭以捕賊, 又獻禮物, 厚意稠重, 謹具啓達。 殿下嘉其誠懇, 特賜白細緜紬一十五匹、白緜布一十五匹、白細苧布一十五匹、黑細麻布一十五匹、雜彩花席一十五張、虎皮六領、豹皮三領, 就付管下, 惟領納。 餘冀益敦舊好, 永世無替。
일본 축주부의 종공에게 초무관의 후대 등을 가상히 여기어 면포·면주 등을 하사하다[편집]
○禮曹復書日本國關西道筑州府石城宗公曰:
前日招撫官, 旣優館待, 又於回還, 差人護送, 兼獻禮物。 謹稟堂上, 具由啓達, 殿下嘉之, 特賜正布四十匹、白細緜紬一十匹、白細緜布一十匹、黑細麻布五匹, 惟領納。
6月 20日[편집]
평안도·함길도 감사와 도절제사에게 중국에 진헌할 해청을 잡는 데 힘쓰라고 유시하다[편집]
○戊戌/諭平安、咸吉道監司都節制使:
本國海靑進獻, 今已十五餘年矣。 海靑捕捉之少, 未有如去年, 而進獻之少, 亦未有如去年矣。 進獻之少, 止於一年, 則猶云可也, 若連年數少, 則予心以爲怠於捕捉, 朝廷以爲如何? 必謂我國不勤矣。 且今年可獻海靑, 只一連耳。 如又不得多捕, 爲慮不淺。 今皇帝春秋方富, 倘或遣使, 別有措置, 則其弊不可勝言。 當其時, 卿等雖悔之, 何益? 本道年前失農, 民尙艱食, 方今奔走救恤之不暇, 煩民之事, 予不忍言。 然進獻重事, 固不可廢也, 卿其體予之懷, 參考往年採捕時節目與器械諸事, 預先措置, 精加糾察, 務要多捕, 毋得似前非違。
왜인 표사온을 아내와 함께 경기도 삭녕군에 귀양보내다[편집]
○義禁府劾啓倭人表思溫之罪, 命竝與其妻配京畿朔寧郡。
6月 21日[편집]
햇무리하다[편집]
○己亥/日暈。
김숙지·이순몽·김흔지·여효온·곽보민 등을 율에 의하여 단죄할 것을 청하는 사헌부의 상소[편집]
○司憲府上疏曰:
禮義廉恥, 國之四維, 四維不張, 治曷由善? 乃者行幸之時, 一應供億, 十分裁減, 雖以大君, 莫不贏糧而扈從。 且再下旨, 私相贈遺者, 皆計贓論。 此所以齊之以禮義而勵廉恥也。 恭惟我殿下自奉之儉、恤民之仁, 至矣盡矣。 凡有人心者, 孰不感激畏懼而改新乎? 叔篪爲人, 素無才行, 歷仕以來, 頓無聲名, 曾附順蒙, 求爲軍器監久任, 公議鄙之。 如今現贓孔多, 非惟掊克聚斂, 必是盜竊, 係官錢糧。 且驅飢民, 搬運遐方, 賄賂權要, 納交要譽, 政亂民怨, 蓋非一日。 今之敗露, 亦由沔川人平日積怨之所致, 宜加斬刑, 以嚴守令貪暴之懲。 俒之身爲監役, 已有公廩, 又受私贈, 廉恥掃地。 孝溫政曹郞官, 曾不嫌親, 全務利己, 貪汚尤甚。 布與保民, 俱以順蒙之族, 窺覘詔獄事機, 往來漏通, 變亂是非, 誣上行私。 且保民, 贓吏也, 而擅入駐驛之所, 俓宿遲留, 厥罪非輕, 竝依律科罪。 順蒙不學無行, 素號狂妄, 早席勳蔭, 驟登樞宰, 動輒犯禁, 每加恩貸, 不置於法。 且以東征西伐, 微有功勞, 位極崇班, 苟全爵祿, 式至于今, 恩至渥也, 德至深也。 然絶無敬愼報効之念, 日增驕蹇難制之態。 久典兵樞, 連姻巨室, 志無不行, 求無不得, 田園遍於州縣, 僕妾列於中外, 富貴驕淫, 無與爲比。 由是武夫皆屈於門下而卑事之, 朝士尙畏其氣勢而退避之, 蠹國害政, 莫此爲甚。 今受叔篪贈賄, 情見事白, 而心懷詐譎, 飾辭不承, 亦已矣, 反辱制使, 亦何心哉? 其頏黠不恭, 又莫大焉, 特垂恩赦, 只令罷職, 誠宜直還其家, 恐懼修省之不暇, 顧乃不勝怏怏, 橫行農墅, 遊樂彌旬, 進退由己, 專恣橫慢, 不念聖恩, 不忌邦憲, 一至於此, 凡有見聞, 孰不駭心? 宜加重典, 以示大臣驕貪之戒。 承孫、碩德, 俱以近侍, 職掌出納, 事無大小, 宜無不啓。 初受叔篪贈書, 秘不以聞, 及其發露, 辭以不受。 然其先行掾吏受其贈物, 藏之有日, 眞妄難分。 且不受之狀, 雖曰明白, 而初不啓達者, 全是陰庇叔篪, 俾免罪罰耳。 儻使此事終不現露, 則聖鑑未及覺悟必矣。 爲近侍, 矇蔽如是耶? 宜當貶斥, 以杜近臣庇下之弊。 臣竊伏惟念, 法者, 天下之公器, 廢閣之令, 先行於貴近, 則人莫敢有所恃而犯之也。 豈有弊及於民乎? 去年溫陽之幸, 貴近之臣, 先犯令而不加罪責, 臣恐殿下恩澤, 只施於貴近之臣, 而不及於臣庶也。 當其時, 依律論罪, 則奸邪自止矣, 安有竊跡前事, 以致今日椒水之弊耶! 蓋法立而不從, (今)〔令〕嚴而不忌, 聚斂掊克, 公行賄賂, 貪汚成風, 廉恥道喪, 乃臣下之利, 非國家生民之福也。 近日諫院具疏以請, 未蒙兪允, 臣等尤有憾焉。 伏望殿下廓揮必罰之道, 將上項人等, 竝令依律斷罪, 以張四維, 以正士風, 以除民弊, 以垂後戒。
不報。
비가 흡족하지 못하니 구례에 의하여 비를 빌다[편집]
○禮曹啓: “今當農月, 雨澤未洽, 依舊例禱雨。” 從之。
종정성이 토산물을 바치다[편집]
○宗貞盛所遣三甫羅多羅等二人來獻土物。
내의원 의원과 전의감·제생원 의원내에서 시재(試才)하지 않는 자는 근면한가 태만한가를 상고하여 포폄하게 하다[편집]
○議政府據禮曹呈啓:
“內醫院醫員, 不考勤慢, 未滿三十月, 例加一資, 實爲不可。 且典醫監醫員則厥數旣多, 不分晝夜, 治療疾病, 勤苦莫甚, 而隔一二年, 但迭受遞兒職而已, 未得加資, 故多方托故不仕, 勸勵之方, 有所未盡。 請自今內醫院醫員及典醫監濟生院醫員內不得試才者, 竝令考其勤怠, 以爲褒貶。 滿三十月, 則參考殿最, 依他例加資勸勵, 其以前銜滿三十月者, 亦依此例, 考其褒貶, 加資敍用。” 從之。
왕세자가 계조당에 앉아서 조참을 받다[편집]
○王世子坐繼照堂受朝參。
우빈객 김종서가 원통한 옥사를 풀어 가뭄을 구할 것을 아뢰다[편집]
○講書筵。 右賓客金宗瑞申曰: “昨禮曹以救旱之策, 已略陳于上, 然有未盡之事。 自古救旱之方, 必以審理冤獄爲先, 今刑曹義禁府固無冤獄也, 但犯徒罪者, 悉配造紙所擣砧, 或有良家子弟, 艱楚莫甚, 無異賤隷。 是雖自取之也, 然豈無怨咨乎? 乞依舊例, 各配於所居近地, 以資其生。”
世子答曰: “予當啓之。”
직집현전 김문의 고신을 돌려 주고 전 응교 정창손과 함께 집현전에 사진할 것을 명하다[편집]
○命還給直集賢殿金汶告身, 仍命與前應敎鄭昌孫, 俱仕集賢殿。
6月 22日[편집]
병조 판서 정연이 병으로 사직하다[편집]
○庚子/兵曹判書鄭淵以病辭。
6月 23日[편집]
전제 상정소에서 소출의 다소로써 각 등전의 광협을 정할 것임을 아뢰다[편집]
○辛丑/田制詳定所啓: “今六等之田, 同科收租, 乃以所出多少, 將定爲各等田之廣狹矣。 假令下田尺所量一結之地, 若上上品膏腴之地, 則上上年所出旱田幾石、水田幾石、下下年所出旱田幾石、水田幾石。 若爲下下品塉薄之地, 則上上年所出旱田幾石、水田幾石, 令議政府六曹文武官及本所別監等擬議後磨勘。” 從之。
세자에게 윤참관 대사헌 권맹손이 병조의 급사군과 차비군의 탄핵을 금지하게 한 것이 옳지 않음을 아뢰다[편집]
○王世子講書筵。 輪參官大司憲權孟孫申曰: “今考兵曹給事軍數, 無慮四百人, 官吏根隨, 亦爲過制。 昔在太宗朝, 本曹事務煩劇, 然其時給事之人, 不過二百, 以古視今, 實爲猥濫。 至如差備軍則本爲上大護軍丘史而設, 今屬於兵曹者, 又至八十餘人。 本府今欲擧劾, 有旨令勿劾, 若不擧劾, 則似爲不可。 且吏曹每當除授之時, 私相薦引, 一人之闕, 必望三人, 是權柄在下, 故奔競益多。 乞令吏曹當注擬時, 各品班簿, 各於名下, 備錄出身來歷, 當除五品官, 則進五品簿受點, 至於流外官, 亦將承蔭試取之人, 別作一簿, 又於名下, 具書祖父姓名試才年月, 循次敍用, 則權柄在上, 而奔競冒濫之弊止矣。” 世子答曰: “當啓之。”
광주와 부평현에서 사람이 벼락을 맞다[편집]
○廣州富平縣震人。
6月 24日[편집]
사람이 벼락을 맞다[편집]
○壬寅/震人。
제사를 맡은 봉상시를 자주 갈지 못하게 하다[편집]
○議政府據禮曹呈啓: “奉常寺職掌祭祀, 官吏必須久於其任。 前此例以成均校書館承文院九品各二人, 兼差副錄事, 以次陞遷, 至直長乃得去官。 近年以來, 或經以八品人, 陞授七品, 不數日而遞, 寺中事務, 未暇措置, 有違久任之意。 請自今一依舊法, 毋得數遞。” 從之。
죄을 지어 조지서에서 도역을 하는 자를 모두 각기 살고 있던 가까운 고을로 이배하게 하다[편집]
○傳旨義禁府:
刑曹今以罪配造紙所徒役者, 皆各於所居旁近官移配。
6月 25日[편집]
예조에서 종정성에게 답서하여 표사온의 악행을 이르다[편집]
○癸卯/禮曹復書宗貞盛曰: “表思溫曾於乙卯年, 受足下書, 情願侍衛, 委質爲臣, 受職食祿, 厚蒙國恩, 與本國臣民一體過活, 積有年紀。 去癸亥年冬, 因省病母, 告假入歸, 久留不還, 及今來寓客館, 不服本國衣冠, 有若初來客人者。 小有不愜, 發憤罵詈, 陵辱通事, 又因夜踰墻, 橫行閭里, 非惟行止自專, 情迹詭秘。 本曹句喚, 欲問根由, 抗拒不來, 橫逆莫甚。 有司鞫問, 請置於法, 殿下特宥之, 本人不念國恩, 肆其悍逆, 無緣突入官曹, 發憤揚說: “若不速還, 我當自殺。” 其言動悖逆, 罪難容恕。 有司復請依律科斷, 以懲其惡, 殿下第以足下使人, 不忍決罪, 姑令黜外安置。 且此人妻及妻母久居本國, 安心土著, 固無還歸之理。 今欲搬取, 是必此人姦計, 非足下之本心也。 本人輕薄姦黠, 如此之甚, 若縱使往來, 必構釁端, 終累足下至誠也。 惟亮察。
6月 26日[편집]
의정부에 병을 고하는 서리와 노복을 자세히 핵실하여 치료와 구휼을 행할 것을 전지하다[편집]
○甲辰/傳旨議政府:
京外胥吏僕隷等, 雖或得疾告病者, 官吏不信聽, 以至瘡見著之疾, 不曾救活, 抑勒役之。 因此轉加, 或至殞命, 誠可憐憫。 自今曉諭中外, 若有告病者, 精加覈實, 勿强役之, 多方醫治, 曲加救恤, 使不至死。
6月 27日[편집]
풍문으로 거핵한 사헌부의 대사헌 권맹손·집의 송거 등을 모두 탄핵시키다[편집]
○乙巳/歸厚所官吏構官廨頹壓殺人, 司憲府推覈以啓, 上以憲府風聞擧劾, 乃命刑曹, 劾大司憲權孟孫、執義宋秬、掌令李蓄ㆍ任孝仁、持平鄭自濟ㆍ趙抃, 竟皆左遷。
인신(印信)을 만들지 못한 이병충을 고신만 빼앗고 외방에 안치하다[편집]
○義禁府啓: “李丙忠造印未成, 當杖一百, 流三千里。” 上以議親, 且功臣之孫, 只奪告身, 安置外方。
종성의 자손은 단문 이상의 친, 여손은 시마 이상의 친 외에는 종량을 금하여 모람의 폐단을 막다[편집]
○宗簿寺啓: “或稱宗姓子孫, 或稱女孫妾産, 謀欲免賤, 告訴紛紜。 若無寸限, 而竝皆免賤, 則非惟親疎無等, 眞僞難辨。 請自今宗姓子孫袒免以上親、女孫緦麻已上親外, 其餘賤口所生, 勿許從良, 以杜冒濫之弊。” 從之。
북교에서 기우제을 행하다[편집]
○行北郊祈雨祭。
세자와 함께 수릉의 길흉을 의논하는 교리 어효첨 등에게 허심하게 강구하여 같은 의견을 낼 것을 전지하다[편집]
○王世子引見左承旨姜碩德、校理魚孝瞻、修撰李永瑞、典農注簿安知歸等, 議壽陵吉凶, 凡三日。 上仍傳旨孝瞻等曰:
所以命汝等閱風水書者, 以汝等皆識理儒生, 欲令虛心講究, 以爲歸一之論也, 其勿惑術者之說。
6月 28日[편집]
모든 관리의 천망은 산관의 고하를 쫓되 산관이 같으면 선후로서 차례를 삼게 하다[편집]
○丙午/傳旨吏兵曹:
自今凡官吏薦望, 一從散官高下; 散官同, 以先後爲次。
종실 5품 이하에게 벼슬을 제수할 때에는 4품 이상의 예에 의하여 관교를 쓰게 하다[편집]
○傳旨吏曹:
自今宗室五品以下除拜, 依四品以上例, 皆用官敎, 以爲恒式。
6月 29日[편집]
평안도 관찰사가 치계하여 산양회 구자로 향하는 적선을 복병하고 기다렸다 협공하여 3척은 침몰시키고 7척은 사로잡았음을 알리다[편집]
○丁未/平安道都觀察使馳啓: “本月十六日, 賊船十艘, 自吾知巖順流向山羊會口子, 令各口子, 預於彼此江岸, 設伏以待。 二十一日夜, 賊船三艘, 渡江登岸, 伏起夾攻, 賊船皆溺沒。 二十二日, 我軍遇賊船七艘於加伊灘上, 與戰奪賊船及所持之物。”
가뭄으로 인하여 각도의 진상 물선을 정지하다[편집]
○以旱停各道進上物膳。
석척 기우제를 행하고 범의 머리를 한강·박연·양진에 넣다[편집]
○行聚巫僧徒蜥蜴祈雨, 沈虎頭于漢江、朴淵、楊津。
二十六年 秋七月[편집]
7月 1日[편집]
종실 이외의 서성에게 봉군하는 것의 폐지와 부마의 칭호를 의논하라고 전지하다[편집]
○戊申朔/初, 傳旨吏曹: “封爵, 所以別尊卑定名分, 不可紊也。 高麗封君, 爰自宗室以至庶姓, 及其濫也, 下逮宦官, 竝得封君, 貽笑當世。 開國之初, 始除其弊, 至太宗朝盡革之, 獨駙馬功臣中宮父親封君之制, 尙仍其舊, 因循至今。 稽諸歷代, 唯宗室封王, 雖皇后之父, 只得封列侯。 自今一依古制, 宗室外庶姓封君, 悉皆革除, 其駙馬稱號, 稽諸古典以聞。
吏曹啓: “謹按《職林》, 奉車駙馬騎三都尉, 皆漢武帝初置, 以宗室外戚爲之, 奉朝請焉。 晋罷奉車騎二都尉, 惟留駙馬都尉, 諸尙公主者爲之。 宋、齊、梁、陳、後魏, 竝爲尙主官, 至唐尙公主者爲之。 宋制選尙公主者, 卽拜駙馬都尉, 今朝廷亦遵用是制, 乞依歷代與中朝之制, 諸駙馬不許封君, 別立散官, 正一品綏祿大夫、成祿大夫, 從一品光德大夫、崇德大夫, 正二(呂)〔品〕奉憲大夫、通憲大夫, 從二品資義大夫、順義大夫, 除拜祿俸坐目等事, 依舊例。 異姓諸君府, 改稱駙馬府, 以爲衙門, 其經歷都事, 以閑官口傳, 使掌府中庶務。 異姓諸君府所掌之事, 移屬忠勳司。” 從之。
친·포·합·수·이군생 등에게 관직을 제수하다[편집]
○以宷爲昭德大夫誼成君, 昭德大夫順成君, 崇德大夫瑞原尹, 崇德大夫咸陽尹, 㝓崇德大夫寶城尹, 洙承憲大夫醴泉君, 群生中義大夫順平君, 寧中義大夫平安尹, 譿中義大夫瑞山尹, 秩中義大夫高陽君, 定中義大夫永川尹, 友直中義大夫宜春君, 澍中義大夫烏山君, 貴生明善大夫從義正, 德生明善夫夫守道正, 祿生明善大夫林偃正, 福生明善大夫石保正, 厚生明善大夫德原正, 好生明善大夫任城正, 隆生明善大夫貞石正, 善生明善大夫茂林正, 宜明善大夫原川正, 濟明善大夫紵川正, 敏明善大夫坤義正, 終生明善大夫鎭南正, 普生明善大夫長川正, 淑平廣徽大夫新義令, 儉廣徽大夫語山令, 仲智秉直郞竹靑監, 李伯剛綏祿大夫, 安孟聃光德大夫, 朴從愚光德大夫戶曹判書, 尹季童、李登並奉憲大夫, 尹巖、黃裕、尹泙竝通憲大夫, 尹師路資義大夫, 以韓確爲兵曹判書, 成抑判中樞院事, 李孟畛、鄭淵竝知中樞院事, 鄭麟趾藝文館大提學, 辛引孫判漢城府事, 成念祖兵曹參判, 金義之、兪孝通竝同知中樞院事, 李益朴戶曹參議, 李先齊兵曹參議, 李思任刑曹參議, 尹敞工曹參議。
농사철을 당하여 각종 죄수들을 보석할 것을 형조에 전지하다[편집]
○傳旨刑曹:
今當農月, 雨澤愆期, 慮有滯獄, 不無愁怨。 常赦所不原外, 一應雜犯徒以下囚人及常赦所不原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