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조선왕조실록/태종공정대왕실록/10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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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 春正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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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月 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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문소전에 가서 제사지내고, 환궁하여 하정례를 행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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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辰朔/上親祭于文昭殿。 還宮, 率百官行賀正禮。


1月 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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겸진 올적합 만호 어응주가 조현하기를 청하자 허락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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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午/謙眞兀狄哈萬戶於應朱款塞, 請朝許之。


창덕궁과 건원릉에 소나무를 심도록 명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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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栽松于昌德宮及健元陵。


1月 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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사간원에서 윤목의 죄를 청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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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未/司諫院詣闕請尹穆等罪, 翼日再請, 上以未寧, 禁將命者勿啓。


1月 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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무고죄로 전 개성 유후 신호의 직첩을 회수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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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壬申/收前開城留後申浩職牒。 浩侵奪隣居隙地, 廣其家基, 漢城判官權卓, 依科折給, 毁其垣廊。 浩不勝憤怒, 上書訴卓不公, 下司憲府覈實, 浩坐誣告。


1月 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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사직 박무에게 8차의 진헌마 644필을 요동으로 압령케 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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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酉/遣司直朴茂, 管押八運馬六百四十四匹如遼東。


사간원에서 윤목 등의 죄를 다시 청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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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諫院上疏請尹穆等罪。 疏曰:

誅討亂賊, 先治其黨, 《春秋》之法也。 亂臣李茂, 已伏首惡之罪, 其黨尹穆等, 得全性命, 甚非《春秋》討亂之義。 此臣等請置於法, 至再至三, 期於蒙允而後已也。 具成亮、宗秀, 茂之姻親, 又當亂謀發覺之日, 往來通言, 漏洩事情, 罪在不宥, 今蒙外方從便, 實爲非義。 伏惟殿下, 命攸司將尹穆、李彬、柳沂、思德、希閔及茂之子李衎等, 明正典刑, 以示大法; 將具成亮、宗秀, 收其職牒, 屛諸海上, 終身不敍。

疏留中。 上謂代言等曰: “今臺諫所言, 皆國家大事, 我若不聽, 則必辭職而退矣。 時當頒祿, 臺諫有故, 則各品告身, 留滯日久, 最爲不可。 宜令臺諫擧知予意。”


1月 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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풍해도 도관찰사가 농한기에 도내의 성보를 수축토록 상언하니 허락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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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戌/豐海道都觀察使上言: “當農隙, 修築道內城堡。” 許之。


개인의 노비가 본궁에 투속하는 것을 금하도록 명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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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禁人臧獲投屬本宮者。 上召司憲掌令郭德淵曰: “人家臧獲, 不無投屬本宮者。 予聞其本主錄事宋謙等數人, 欲言而不敢。 爾等毋以我爲嫌, 便行明辨。”


1月 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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햇무리가 지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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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亥/日珥。


일본 지좌전 일기주에서 토산물을 바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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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志佐殿、一岐州倭, 遣人獻土物。


대간이 윤목 등의 죄를 다시 청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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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臺諫詣闕請尹穆等罪, 上辭以未寧。


1月 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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금주령을 내리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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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子/下禁酒令。 議政府啓曰: “老病服藥、閭里買賣, 亦皆痛禁。” 從之。


공납의 부담을 덜어주려고 소격전·모화루의 빈터에 밤나무를 심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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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種栗於昭格殿慕華樓隙地。 從永陽君李膺之請, 將以寬州郡之貢也。


1月 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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문소전에 가서 춘향제를 지내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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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丑/上詣文昭殿, 行春享祭。


건주위 지휘 맹가첩목아가 사람을 보내 토산물을 바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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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州衛指揮猛哥帖木兒, 遣使獻土物。


1月 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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유성이 유성에서 나와 기성으로 들어가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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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寅/流星出柳入箕, 狀如升。


판사역원사 조사덕에게 9차의 진헌마 372 필을 요동으로 압령케 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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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遣判司譯院事曺士德, 管押九運馬三百七十二匹如遼東。


원윤과 정윤에게 구사 3명씩을 주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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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給元尹正尹丘史各三名。


사간원에서 윤목 등의 죄를 다시 청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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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諫院詣闕請尹穆等罪, 又言: “成亮、宗秀, 是亦黨與, 不可宥。” 上曰: “嘗欲親見臺諫與之語, 近因微疾未果。 三四日後, 予當面命。”


도부미(都府米) 거두는 것을 폐지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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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罷收都府米。 舊例, 每當頒祿之時, 兵曹考閱武官五品以下至隊副以上, 隨領者, 人給一帖, 謂之都府, 準受帖之際, 人各納米一斗或五升, 謂之都府米。 廣興倉見帖, 然後, 乃頒祿, 至是義興府與兵曹有爭, 啓曰: “兵曹所收都府米, 無益於國, 有弊於民, 宜罷。” 從之。


정도전 등의 공신전으로 관청에 몰수된 토지는 전조를 징수치 말도록 명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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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勿收鄭道傳等五人屬公田租。 議政府啓: “鄭道傳等五人功臣田租, 未屬公之前, 其子孫已曾收租。 若徵之, 則不能納官, 艱苦莫甚, 乞徵其半。” 上曰: “其田已屬公, 已收之租, 皆勿徵。”


《태조실록》을 편찬하기 위해 사초를 바치게 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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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領春秋館事河崙、知館事柳觀、同知館事鄭以吾ㆍ卞季良始撰《太祖實錄》。 春秋館啓:

前年九月受判: “壬申年七月以後庚辰年十一月以前, 各年修撰官以下史草, 以京中十月十五日、外方十一月初一日, 定限督納”, 至今未納者頗多。 乞除奉使上國外, 今正月內未納者, 移文所司論罪; 終不納者, 乞依前朝判旨, 子孫禁錮, 徵銀二十兩。

許之。記注官趙末生ㆍ權壎ㆍ尹淮、兼記事官申檣, 以落點與焉, 參外史官惟禹承範、李審二人, 其餘皆不得與焉。 史官告于崙曰: “某等, 執直筆記時事者也。 況今修撰, 不依古例, 而於當代修之? 且使史官不得盡與, 恐後人尤有疑焉。” 崙曰: “此事秘密, 不可與八翰林共之也。 且有內旨。 今二翰林與焉者, 以郞廳不足故耳。”


1月 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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동방에서 천둥하였는데 소리가 이상하다. 여러 별들이 요동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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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卯/火在井東, 月在火北, 隔一尺。 是日夜半, 黃州仇畓村,天明方一里, 俄而雷起東方。 初如蒺藜炮聲, 次如鍾聲, 後如灘聲, 衆星搖動。


군자 주부 강순을 풍속을 어지럽힌 죄로, 전 낭장 김중절을 무고죄로 귀양보내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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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軍資注簿姜順、前郞將金仲節于外方。 仲節與順爭家基, 訴于憲府曰: “順竝畜四妻一妾, 旣有大家, 今又欲濫執吾家基。” 憲府移牒漢城府, 問順家舍之有無, 知仲節之誣。 又問順多畜妻妾之故, 順對以皆已去之。 於是憲府論順連棄三妻, 恣行己欲, 瀆亂男女之分, 遂兩請其罪。


예조에서 무과 친시의 규식을 올리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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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禮曹上武科親試規式。 初場步射片箭, 竝限二百步; 中場騎射直背五發、騎槍、揮著、奪避; 終場講《武經七書》。 曾中武科者, 直赴會試, 正從三品赴擧者, 亦直赴會試, 新進者, 依常例額數, 隨人才多少, 不拘前數。


1月 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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햇무리가 지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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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巳/日珥。


명군과 달단군과의 전황을 보고받고 성곽 등을 수축하여 무비를 정비토록 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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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事李子瑛, 回自遼東。 子瑛言: “達達軍盛行于開元、金山等處, 官軍遇之輒敗。 其巡哨軍, 於正月初二日, 攻遼東北門不克, 掠城外居民而去。” 上曰: “果如子瑛之言, 則宜飭武備。” 議政府啓: “兩界守令, 請以有武才者差遣。 忠淸道三處城子, 若遣人相地, 而後築之, 事緩, 各從所報, 卽築之。” 上皆然之。 遣星山君李稷, 相廣州日長城修築可否。


몽고어 훈도관을 설치하여, 주언 등을 임명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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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置蒙語訓導官, 以前奉御周彦、前中郞將宋希明爲之。


1月 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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문소전에 가서 망제를 지내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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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壬午/上詣文昭殿, 行望祭。


궐내에서 연등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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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燃燈于禁中。


1月 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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화성이 북하의 남쪽 오제후 제일성의 북쪽에 있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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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未/火在北河南五諸侯第一星北, 隔七寸許。


종친과 해온정에서 활쏘는 것을 구경하고 술자리를 베풀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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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召宗親于解慍亭, 觀射置酒。


요동군을 격퇴한 달단군을 방비하기 위해 김승주 등을 병마 도절제사로 삼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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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金承霔爲西北面兵馬都節制使, 延嗣宗東北面兵馬都節制使。 義州通事李龍, 自遼東還言: “遼兵一萬赴北京, 遇達達軍於山海衛, 與戰大敗, 死傷過半。 遼東自正月初二日, 嚴兵城守, 晝夜不懈。” 上召政府議之, 遣承霔等以備之。


1月 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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사간원에서 회안군·불노·민무구 등의 죄를 청하는 상소문을 올리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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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申/司諫院請無咎等罪。 疏曰:

大逆之罪, 皇天上帝之所不容, 天下古今之所不赦, 殿下烏得而私之! 夫是非出於一時, 大義公於萬世。 臣等何惜一朝之命, 不顧萬世之法? 頃者, 臣等極論大逆無咎、無疾、李茂, 其黨尹穆、柳沂、李彬、趙希閔、姜思德等, 請明其罪, 天誘宸衷, 茂乃伏誅, 從諫之美, 可謂至矣。 然首惡無咎、無疾, 黨惡尹穆之徒, 得全首領, 淹延日月, 其於用刑之公何哉? 此一國臣民之所憾也。 右件七人及茂之諸子, 自知不宥, 私欲逞忿, 又安知救援之徒, 潛伏中外, 窺覘國釁哉? 且懷安君, 罪惡貫盈, 而安處完山; 居易父子, 亦不逞之徒, 而分處近郡, 臣等恐國家如有外患, 則此輩相率而爲內應矣。 況中國兵興, 如此危疑之時乎? 嗚呼! 自開闢以來, 置大逆於輕典者, 槪乎未聞。 向於懷安君首亂之日, 殿下處之如周公處管、蔡之變, 則安有無咎、無疾繼亂於前, 居易父子及李茂之黨, 接踵於後乎? 若今日不行天討, 以示大義, 則後日亂賊之徒, 何所懲而不起乎? 至若柳氏之子佛奴者, 妄稱上王之子, 以惑人心, 是亦不宥之罪也。 願殿下回日月之至明, 體《春秋》之大法, 令攸司將懷安君、佛奴、無咎、無疾、尹穆、柳沂、李彬、趙希閔、姜思德、李衎、承祚、公柔、公孝、公祗及居易、李佇, 明正其罪, 垂法後世, 以成正大高明之業, 以懲亂臣賊子之心。

召獻納宋希璟傳旨曰: “近因風氣, 體猶未寧, 不得詳覽所上疏, 然此事, 非予所敢爲。” 希璟固請, 上曰: “予將面語之。”


임정을 동북면 도순문찰리사로 삼고, 양계의 수령들을 무재가 있는 사람으로 제수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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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林整爲東北面都巡問察理使。 兩界守令, 皆以有武才者改除。


일본에 잡혀갔던 호원 등을 명에 송환하면서 조사덕에게 중국의 정세를 탐문토록 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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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遣淮安衛軍胡原等二名于遼東。 於德明之還也, 率日本所擄漢人胡原等來, 命給衣冠, 就差曹士德押送, 仍探中國聲息。


강원도의 곡식을 운반하여 동북면의 기근을 진휼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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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賑東北面飢。 命以水陸運江原道之穀以賑之。


1月 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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일본 국왕의 사신이 하직하니, 포로를 돌려 보낸 것 등에 대해 사의를 표시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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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戌/日本國王使詣闕辭, 上坐仁政殿召見曰: “聞王父薨逝, 將遣人以弔。 王刷送被擄人口, 仍禁賊盜, 多謝厚意。”


우사간 대부 김지 등이 민무구 등의 죄를 다시 청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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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諫院右司諫大夫金摯等, 伏閤請允前日所上疏, 上又辭以未寧。


연해의 성을 제외한 육지의 축성 공사를 중지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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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罷諸道築城之役。 議政府啓: “西北面義州、大朔州城, 過半已築, 當令畢役。 平壤城, 今已節晩, 且人力困盡, 儻有外兵, 反爲內患, 可且罷役。” 上然之, 命議政府曰: “各道沿海之城, 倭寇可畏, 不可不築。 若陸地深遠處城子, 姑且罷役。 廣州城, 今年事煩, 恐民不得聊生, 亦且勿修。”


1月 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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안개가 짙게 끼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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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亥/大霧。


대간에서 불노와 민무구 등의 죄를 재차 청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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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臺諫交章請佛奴、無咎等罪。 疏曰:

詐僞之妖, 逆賊之徒, 皆天討不赦之罪也。 故臣等極言其罪, 進退闕庭, 于玆月餘, 未蒙兪音。 竊惟殿下, 釋此不誅, 使之偸生, 有補於宗社萬世之業歟? 有合於賞罰至公之義歟? 抑又得於國家安危之計歟? 奈何惜當誅之賊, 以負擧國臣民之望乎? 此臣等所以夙夜痛憤, 敢請無已也。 伏望殿下斷以大義, 將詐妖佛奴, 逆賊無咎、無疾、尹穆、李彬、思德、希閔、柳沂等, 置之極刑, 以安宗社萬世之業, 以快一國臣民之望。

金摯、李明德等, 詣闕申請, 上曰: “此事, 予固不聽, 其勿復言。 古者, 言官三諫不聽則去。 近日疏請非一再, 予不早決其可否者, 意其呈辭請免也。” 明德啓曰: “前此呈辭請免者, 非以古者言官去就之意也。 特以不才之人, 久居其官, 言不見聽, 曠廢厥職。 後有良臣出焉, 則必能盡言極諫, 而得蒙允也。 臣則以爲古者遊事列國之臣, 有去就之義, 故三諫不聽則去, 如於齊不得則適楚, 於楚不得則適秦。 今臣等捨本國而何適乎? 今日之請, 期於蒙允而後已。” 上曰: “近有微疾, 今日尤甚, 卿等勿復有言。”


1月 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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천둥과 번개가 쳐 고만량에 있는 배와 군사 한명이 벼락을 맞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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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子/雷電震高灣梁船檣及軍一名。


사헌부에서 올린 노비 변정 사의를 윤허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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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憲府啓奴婢事宜。 啓曰:

大小人員所訟奴婢, 財主本宗及四寸與收養等人, 雖無傳繼, 判旨分明, 理當爭望; 其餘貪婪奸惡之徒, 雖非本宗, 泛稱族親, 連接族圖, 各謀冒得, 雖當該員吏, 從正決絶, 仍執爲要, 卽呈誤決, 變亂是非, 非徒聽訟日繁, 簿書益增, 風俗不美, 誠爲未便。 今後上項判旨所論人員外, 無傳繼孫外之人, 泛稱族親, 亂雜呈狀者, 考其宗派, 分揀禁止, 仍將所訟奴婢屬公, 强辨者, 從判旨杖八十, 身充水軍, 知非首告者勿論。

從之。


수박희로 시험하여 방패군을 보충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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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曹義興府以手拍戲試人, 補防牌軍, 用勝三人者。


1月 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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대간의 관원들에게 불노·민무구 등에 대한 심경을 말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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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丑/臺諫詣闕申請, 上曰: “卿等之言是矣, 但予不忍故也。” 仍命代言賜酒。 翌日御便殿, 召見右司諫金摯、獻納宋希璟、執義李明德、持平吳先敬, 謂之曰: “無咎等罪, 已著於敎書, 蓋以直報怨也。 無咎等旣負我矣, 我豈顧私恩哉! 但以有老母在耳。 尹穆等輩, 渠魁旣伏其罪, 不須更論也。 佛奴則上王旣不以爲子矣, 今若殺之, 則是生後人之疑也。” 摯等退, 命代言賜酒。


만일의 사태에 대비하기 위해 동·서북면의 시위군 번상을 면제시키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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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除東西北面侍衛軍番上休養。 以備不虞也。


의정부·공신 등과 불노의 죄를 의논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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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議政府與功臣議佛奴之罪。 命曰:

前朝王氏子孫, 戮及孩嬰, 豈不痛心! 家有諍子, 古之格言。 予不能諫止, 至今以爲恨。 今佛奴之罪, 臺諫請之不已, 佛奴癡幼, 其干犯名義, 非其自爲, 乃趙璞之謀也。 論人之罪, 允合於理, 是謂天討。 佛奴之罪, 果合於理乎? 其與功臣議之。

議政府三功臣詣紫門外, 令參贊府事柳亮、參知府事尹思修、漢川君趙溫、西川君韓尙敬啓曰:

前朝之季, 沙器翁主之子釋器之亂, 至於再三, 臣等身親見之。 今佛奴假托之罪, 不可肆赦, 卽當誅之, 以絶禍胎, 逆賊之徒, 不可一日偸生。 況今國有外患, 罪人布列州郡, 禍機難測? 願將無咎、無疾、尹穆等, 斷以大義, 以答天心, 以副輿望。

上曰: “釋器, 眞王氏之子也, 容有後患, 佛奴, 上王不以爲子, 一國臣民皆知之矣, 後何患焉? 且佛奴無知, 而入於趙璞之術, 非其罪也, 予不忍焉。 若無咎等, 勿復以聞。” 亮等復啓曰: “非子而詐稱, 亂之階也。 昔秦時, 有假扶蘇之亂; 前朝之末, 有辛禑之變, 此其明鑑。 惜此一人而害及千萬人, 未可知也。” 上曰: “政府功臣之言, 豈爲非哉? 然此事, 於予心未忍爲也。” 亮等乃退, 復上疏曰:

歲在庚辰, 上王殿下, 以柳氏之子佛奴爲曖昧, 敎示臣民, 又於年前, 指天爲誓, 以明其冒名。 以此觀之, 佛奴托其母族趙璞, 嘗稱爲元子, 干名犯義, 當置於法, 以正名義。 是以臺諫聯章, 請罪不已, 於今月二十三日, 殿下下敎, 令議政府功臣議之。 臣等伏見敎旨, 以爲殿下此心, 誠爲至仁, 然天下國家非名義, 不可爲也。 佛奴干名犯義之罪, 在王法必誅, 豈宜置而不論, 以長禍亂哉? 又有逆臣無咎、無疾, 與李茂之黨尹穆、李彬、姜思德、趙希閔、柳沂之罪, 殿下以姑息之仁, 不置於法, 國人之憤, 愈久而不已。 伏望殿下, 斷以大義, 一如臺諫之請, 俱置於法, 以杜宗社之禍, 以快臣民之憤。

上召議政府贊成事李天祐、參贊柳亮曰: “佛奴, 予旣知無罪矣, 何可忍殺! 非上王之子而殺之, 則上王以爲如何?” 上謂成石璘、趙英茂等曰: “佛奴當初年甫十餘歲, 其爲詐妖之稱, 特趙璞之謀耳。 豈兒童所及知哉? 賞罰當天意而已, 殺無知之童, 豈合於天意乎? 此則予斷不聽從。 若無咎、無疾、尹穆等事, 前日已與臺諫明言之, 當有裁決之日。”


1月 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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풍주의 큰 돌이 저절로 옮겨지는 이변이 일어나 해괴제를 지내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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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巳/豐州有石異。 豐州豆要浦江邊, 有石自移二十八步, 高二尺長五尺。 又一石移八步, 高一尺長五尺。 皆跡深一尺, 廣四尺。 又月串江邊有一石始見, 高三尺長二尺。 遣書雲副正金恕, 行解怪祭以禳之。


대간·의정부·삼공신이 민무구 등의 처벌을 요청하였으나 끝내 보류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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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臺諫政府三功臣, 請佛奴、無咎等罪。 臺諫交章疏曰:

臣等前日, 屢請詐妖佛奴、逆賊無咎、無疾、尹穆、李彬、思德、希閔、柳沂之罪, 天地所不容, 國人所共誅, 故臣等固請無已, 而政府功臣, 亦合辭申請, 此《傳》所謂諸大夫國人, 皆曰可殺者也。 願殿下, 卽從臣等前日之疏與大臣同辭之請, 依法施行, 以快輿望。

政府三功臣啓曰: “臣等上疏累日, 未蒙兪允。” 上曰: “曾見政丞, 已諭予意, 何爲復請?” 對曰: “臣等知上之不忍, 故至日月之久, 然豈敢終默乎? 佛奴、無咎、無疾, 殿下以私恩, 延至于今宜矣, 李茂之黨則豈不能明置於法乎?” 上曰: “彼二者已置不論, 何獨論李茂之黨乎?” 對曰: “佛奴、無咎之罪, 豈能逃於天下萬世乎? 臣等但以上之不忍, 而不能首言之耳。 姑誅李茂之黨, 則彼三人之罪, 固在此例, 臣等之望也。” 上曰: “今此罪人, 旣已杖流, 罪不疊蒙。” 對曰: “罪不止於杖流。 且在上恩稠疊之時, 尙懷不忠, 今雖上慈, 其終有衛社稷之心乎?” 上曰: “予將更聽問事官之言, 詳覽鞫問文案, 商量處置。”


올량합 모련위 지휘 보을자 등 9인이 와서 토산물을 바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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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兀良哈毛憐衛指揮寶乙者、千戶吾哈主等九人, 來獻土物。


1月 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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의정부·공신·대간에서 윤목 등의 죄를 다시 청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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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未/議政府功臣臺諫詣闕請尹穆等罪。


복제를 잘 몰라 복을 잘못 신고한 군자 소감 유찬을 파직시키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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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罷軍資少監柳瓚職。 瓚由茶房都目得官。 其異姓三寸叔妻死, 瓚乃告其服。 司憲府劾啓曰: “五服圖式, 載在《六典》, 瓚尙不知, 錢穀出納, 豈其所堪! 乞行罷黜。” 從之。


사헌부에서 병을 칭탁하여 부임하지 않는다고 이양몽의 죄를 청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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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憲府請李養蒙之罪。 啓曰: “養蒙除判順安縣令事, 今已月餘, 潛歸廣州農舍, 稱病不肯赴任。 乞依已行敎旨論罪。” 上曰: “此人嘗勤謹奉公, 今日之不能赴任, 予聞其實病矣。 若不論病之虛實, 輒加罪責, 豈非失刑乎? 予已擇人代之, 其勿復論。”


군적·역참·수령 전최·도량형·시전 등의 시폐에 대한 사헌부의 시무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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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憲府上書陳時務八事:

一, 籍軍額, 所以揀精銳而備不虞也。 近因改籍, 爲守令者, 不念國家大體, 溺於干請, 以前籍之實軍, 或稱老病, 或爲他人奉足, 皆以新丁單弱者充額, 至於曾屬無受田京牌者, 亦爲日守兩班與鄕吏之奉足, 於國家何益哉? 請將丙戌年以上前籍及無受田京牌, 記考其姓名, 除衆所共知老病外, 竝充本役。 一, 驛站關津之設, 所以傳命而察往來也。 今關津之吏, 皆求自便, 不務其任; 各道驛丞, 亦皆承受監司公差, 出入諸郡, 往來京中者, 比比有之。 雖有異服異言之人, 本國亡命之徒, 與公私賤隷逋逃絡繹, 安得捕察? 願令驛丞津吏常在所掌, 以盡傳命之任, 以察流亡之(輦)〔輩〕, 違者痛治。 一, 守令, 近民之職, 當重其選, 監司殿最, 尤當明正。 竊見褒貶之際, 前居上考者, 後或居中; 後居上考者, 亦前之居中者也。 上中相距, 不甚懸絶, 今之二中, 例皆罷免。 三十月之內, 一郡守令, 至有再三替代者, 迎送之弊, 曷勝道哉! 乞其二中者, 仍守本職, 待三中, 然後替罷。 一, 平同量衡, 所以禁奸而防濫也。 今京中則平校斗斛, 而衡不與焉, 固爲遺失。 外方則監司旣不之察, 奸吏又因而擅造, 於科斂之際, 以重爲輕, 以盈爲縮, 貧者益困, 富者益資, 爲守令者, 亦且不禁, 遂成巨弊。 願京中則平校斗斛之時, 竝正衡秤; 外方則監司將京市署平校斗斛衡秤, 每於所至之郡, 無時相校, 如有違者, 守令及掌吏, 隨卽痛繩。 一, 工不居肆, 業不能專, 故舊京之時, 布帛毛革器皿冠服鞋靴鞭勒, 分店大市, 至市牛馬, 亦有常所, 其他米穀之類, 則各於所居。 自遷都以來, 雜處雲從之街, 男女無別, 商賈混淆, 窺覘幾隙, 務相攘竊。 願令京市署一依舊京之制。 一, 軍資監, 掌糧餉之任, 所係爲重, 當擇其人。 今以都目去官, 不更事者, 居是官, 其於出納之際, 安知會計之當, 而致意於後日陳腐欠耗之弊哉? 請擇勤謹幹事之人, 以授其任, 且添令史之額, 以便任使。 一, 大小人員奉使朝廷與外國之際, 旣賜治裝米布, 又給路次(盤纆)〔盤纏〕, 誠國家之厚意也。 然現任官則旣有厚祿, 又受(盤纆)〔盤纏〕, 何必待官給米布, 然後以給其裝哉? 請除前銜官外, 現任奉使者, 毋給治裝米布。 一, 司膳署, 掌各殿入番差備供辦之任, 其有所事而食者, 已有定數。 若每日自外而食者, 則未能悉知, 而一依飯公之告, 幷錄其數, 漫不知食者之爲誰, 故知其可誣, 而竊爲己用者有之; 夤緣內僚, 無事而食者有之。 願令司膳署置簿, 委一員掌之, 凡入番差備外, 受宣飯者, 自兩府現官及不能親着者, 記某人以某事而來, 其非達官位卑者, 皆令親着, 每當番終之日, 課於代言司, 以省濫費。

疏上, 下議政府擬議以聞。 政府議得:

各道驛丞, 除觀察使緊要公差外, 常巡所掌各驛, 彼此流移人物, 幷令考察禁止。 奉使人員, 治裝米布, 所以重遣使而優其行, 其現任官奉使者, 請減半外, 其餘六事, 請依司憲府狀申施行。

從之。


금주령 중이었으나 의정부에 술을 하사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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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賜議政府甁酒。 上曰: “雖有酒禁, 然宮中尙未斷絶; 政府大臣年高, 不可無酒。” 乃有是命。


일기주의 지주 원양희 등이 사람을 보내어 예물을 바치고 《대장경》을 청구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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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歧知主源良喜、代言源覺眞, 各使人獻禮物, 求《大藏經》。


불법으로 인덕궁의 대부 한명을 거느리고 부임했던 것이 발각되어 한성 소윤 박순을 파직시키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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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城少尹朴順罷。 順事仁德宮日久, 及知高州事, 托仁德宮內敎, 率仁德宮本領隊副一人赴任, 其隊副家受祿如常者四年。 至是事覺, 刑曹請罪, 只罷其職。


본궁의 노비를 감금한 대호군 문귀와 부사정 한익을 순금사에 가두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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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大護軍文貴、副司正韓益于巡禁司。 益自言其奴斤金托其同生兄本宮奴無作只, 夤緣投屬, 乃進本宮, 見斤金率來, 未幾逃。 翼日, 有本宮別監全同良, 率斤金到東北面軍營, 問韓益何在, 欲以授之, 乘醉無禮。 牌頭大護軍文貴曰: “韓益, 今不在, 來則汝其授之。 汝之如此無禮何?” 執而縛置。 旣而益來, 解遣之。 上聞之, 命下文貴、韓益于巡禁司。 司憲府啓曰: “韓益擅入本宮, 槌撻斤金, 稱爲己奴, 殊失敬上之義。 蹴路馬之芻, 尙且有罪, 況僕隷乎? 乞將韓益, 鞫問不敬之故而後, 辨斤金根脚。” 上曰: “益旣拘囚, 待決然後案法施行, 文貴, 勿論。”


1月 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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순금사 관원을 보내 윤목·조희민·이민·강사덕·유기 등을 유배지에서 참수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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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酉/分遣巡禁司官, 誅尹穆、趙希閔、李彬、姜思德、柳沂于貶所。 初, 召議政府舍人趙啓生傳旨曰: “政府功臣臺諫交章累請, 予特不得已, 而對以詳覽獄書, 隨其輕重罪之。 今日巡禁司備書以聞, 然此等人罪犯, 予已知之, 何必更考文案! 予之不忍拔去根株, 大臣已知之矣。 捨根株而剪枝葉, 恐違天意, 予不敢聽。” 俄而諸大臣皆詣闕庭啓曰: “有命曰: ‘旣不能拔除根株, 於枝葉又何加罪焉?’ 臣等之請, 豈欲捨根株而剪枝葉哉? 第以上之不忍, 未敢固請耳。 此黨之罪, 情法無疑, 何惜誅之!” 傳旨曰: “此輩已受罪矣, 又何加焉? 且豈無輕重於其間哉? 更取巡禁司文案而考之, 辨其輕重施行。” 諸大臣復啓曰: “其時問事官, 亦皆造庭, 已曰罪無輕重。 臣等所聞所見, 亦皆如此, 何必更考文案?” 上又不允。 諸大臣齎文案而退, 俄而令參知尹思修、西川君韓尙敬啓曰: “臣等更考文案而議之, 罪無輕重之殊, 自上至下如出一口, 願申判焉。” 傳旨曰: “玆事至重, 人命所係, 何敢輕遽? 予亦備(嘗)〔詳〕文案, 而後判付矣。” 翌日, 議政府三功臣, 詣闕更請佛奴、無疾、尹穆等罪, 上猶未忍明言誅戮, 乃取政府功臣前日所上疏判曰: “佛奴、無咎、無疾, 姑置勿論, 尹穆以下, 各以輕重, 備細分揀施行。” 且曰: “若無輕重, 則不必以聞。 予不欲聽之。” 於是政府功臣啓曰: “謀反大逆, 不分首從。 穆等黨付逆臣, 交私論議, 大逆不道, 奚輕重之分!” 乃遣巡禁司護軍李繩直於海珍, 誅柳沂; 副司直尹殷於光陽、長興, 誅李彬、趙希閔; 司直金自養於寧海, 誅姜思德; 副司直禹導於泗州, 誅尹穆。


十年 二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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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月 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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문소전에 제사. 해질 무렵 길이가 10여 척 되는 무지개가 서쪽에 나타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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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戌朔/上親祭于文昭殿。 日晩, 虹見于西, 無頭尾, 長十餘尺。


2月 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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농사철을 맞이하여 외방의 잡색 군정의 검열과 사송을 일시 정지토록 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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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子/命停罷外方詞訟。 議政府啓曰: “今年節候, 比他年爲早, 外方侍衛鎭屬之軍, 已有備矣。 今以雜色軍丁, 點檢擾民, 有妨農務, 願罷之。 且三月務停, 雖有定式, 然民事繁多, 請於三月前, 一皆停罷。” 上曰: “雜色軍容, 除官門點檢, 使自修備, 其凡詞訟, 可從所啓。”


올적합 김문내 등이 경원부에 침구하여 병마사 한흥보와 관군을 죽이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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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兀狄哈金文乃、葛多介等, 結吾都里兀良哈甲兵三百餘騎, 寇慶源府, 兵馬使韓興寶與戰敗死。 毛憐衛指揮甫乙吾, 使人謂興寶曰: “聞諸建州衛指揮阿古車, 云: ‘將有賊兵侵慶源。’ 宜預知備禦。” 興寶不之信。 翌日黎明, 賊兵已至城外, 興寶蒼黃帥戍兵百人出戰, 興寶所騎馬, 中矢而斃。 興寶中三矢, 僅得入城, 三日而死。 官軍死者十五人, 馬死者五匹。 賊遂圍木柵不克, 焚柵外廬舍蓄積殆盡。


2月 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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전 해주 목사 양수를 보내 조문케 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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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丑/遣前海州牧使梁需如日本, 致書國王。 報聘且弔喪也。 賻物, 白細苧布黑細麻布各二十五匹、人蔘松子各五十斤、雜彩花席一十張、虎豹皮各一領; 奠物, 白細苧布黑細麻布各十匹、淸酒一百甁。 初, 擇日本回禮使, 議政府擧需, 已受落點, 需辭以不習水上。 趙英茂然之, 請以前府使李載代之, 上又落點。 成石璘告病在家曰: “凡出使人員, 身在疾病及父母喪葬外, 規避者, 以王旨不從論。 本府之受判也, 今不可自毁。” 英茂悔之, 更啓以政府受判之意, 且言李載之母年老病深, 上曰: “旣有如此判旨, 何不詳審而輕易入抄乎?” 政府又以前通禮門副使張蘊代之, 上曰: “不合使命, 何故輕擧?” 遂不用。 蓋蘊外祖母, 前嫁私賤有息, 後嫁蘊之外祖。 蘊以文科出身, 累官至護軍, 朝廷猶不知其卑微若此, 及與外祖母前夫所生賤口, 爭家産于司憲府, 然後士林乃知之。 每有除拜, 其告身, 未經臺諫云。


의흥부에서 각도 시위 정군의 수목을 올리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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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義興府上各道侍衛正軍數目。 慶尙道四千二百三十八名, 全羅道一千三百七十八名, 忠淸道一千五百三十九名, 江原道一千二百四十八名。 上命各道軍分爲三番, 自三月至五月, 迭爲番上侍衛, 旣而命依舊。 慶尙道二百, 餘三道, 各一百番上。


2月 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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말을 공손하게 하지 않은 호군 황순을 옹진으로 귀양보내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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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壬寅/流護軍黃順于瓮津。 初, 順受命如全羅道, 取箭竹以來, 上責其不可用, 順對曰: “臣無沈醉誤事之失。” 上惡其言之不遜, 下巡禁司流之。


2月 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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통사 박무가 요동 소식을 전하다. 10차 진헌마 536 필을 요동으로 압령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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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卯/通事朴茂回自遼東。 茂言: “韃靼兵稍息, 遼東無城守之警, 軍民牛羊畜牧郊野, 無異平日。 有內史謂茂曰: ‘皇帝與爾國王親如父子, 爾國之臣所知。 汝還本國, 速進馬匹如約。 後雖十萬匹何益!’” 上謂議政府曰: “事大之禮, 不可不謹。 如朴茂之言, 則道路無警, 且聞方指揮復來義州, 催取馬匹, 正可催督畢進。” 卽遣戶曹參議吳眞如義州, 宴慰方俊; 遣司譯院判官姜庾卿, 管押十運馬五百三十六匹如遼東。


2月 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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햇무리가 지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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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辰/日珥。


서북면 안주 등지를 진휼케 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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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北面安州等九郡飢, 命賑之。


부평의 토호인 전 옹진 병마사 임득망의 고발로 부평 부사 조진을 공주로 귀양보내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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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平府使趙瑨, 削職流公州。 初, 富平土豪前瓮津兵馬使任得方, 放其牛馬驢子, 踏損田禾, 瑨執其奴而杖之。 得方發憤, 遂訴瑨不計年凶, 以不切民食之物, 傭借民力, 犯禁屯田, 販鬻魚鹽, 貿易麻麥, 規利入己等九事于憲府。 憲府覈之, 事頗實, 瑨坐此得罪。 又論得方訴牒, 事多不實, 竝請其罪, 命勿論。


서적을 인쇄하여 팔도록 주자소에 명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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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令鑄字所, 印書籍鬻之。


전조의 청재감 감찰을 회복시키고 경시감 감찰을 전례에 따르게 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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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復淸齋監監察。 司憲府上言:

祭神之備, 不可不潔; 商賈所聚, 不可不察。 今者內外神所與夫粢盛秬鬯, 常不致察, 及其臨祭, 遽欲潔正。 其攝行奉使之臣, 雖曰致齋, 服食居處, 無異平昔, 未盡致齊之道, 至於市廛, 奸盜縱橫, 務相欺誑。 物價騰湧, 職此之由, 弊豈小哉? 是故自昔所傳本府分臺記, 有曰: “淸齋監京市監監察, 此前朝盛時之良法也。” 請自今宗廟、圓丘、社稷、昭格殿、文昭殿、啓聖殿及典祀寺等各所, 令監察一人齋宿, 無時分遣, 考其精否; 攝行奉使之臣致齋之所, 亦令考察, 以盡誠敬, 庶有合於交神明之道矣。 又於京市, 亦遣日差監察, 罷市爲限, 考其物價, 禁其奸濫, 則市廛整齊而物價均平矣。

判曰: “依申。 其京市監察, 依前例施行。”


송사를 잘못 처리한 사헌 장령 곽덕연을 파직시키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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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罷司憲掌令郭德淵職。 初, 金仲節之妻, 擊申聞鼓, 下刑曹辨之。 刑曹啓:

康順竝畜二妻, 及被有妻更娶之訴, 送先妻于長湍, 謀避罪, 云已棄別。 宜收職牒, 依律論罪, 後妻離異, 以正風俗。 金仲節謀欲陷人, 誣告竝畜四妻, 然誣告律云: “一事實則皆免罪。” 司憲掌令郭德淵, 爲掌務覈實, 偏聽仲節之訴, 德淵, 上裁施行。

上命罷德淵, 釋仲節, 康順已付處, 勿論。 於是臺諫皆待罪不出。


윤목 이빈·강사덕·조희민·유기 등 5인의 부자·모녀·처첩을 연좌시켜 논죄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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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巡禁司啓尹穆等五人父子母女妻妾等罪, 依律施行, 命依李茂妻子之例。 乃流穆姪希夷于公州, 希齊于淸州, 李彬伯叔父牧于寧海, 地于瓮津, 姜思德子待于順天, 趙希閔父瑚于合浦, 柳沂父厚于光州, 子方善于永州, 方敬于蔚州。 希閔弟須·雅、姊金自知妻、妹尹粹妻、柳沂弟漢、尹穆姊韓尙桓妻, 皆沒爲刑曹都官奴婢。


시전의 대시(大市)를 정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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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市廛。 大市, 長通坊以上; 米穀雜物, 東部則蓮花洞口, 南部則薰陶坊, 西部惠政橋, 北部安國坊, 中部廣通橋; 牛馬則長通坊下川邊; 閭巷小市, 各於所居門前。


삭직되어 회수되었던 전 충청 감사 안노생의 과전을 도로 환급토록 명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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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還給前忠淸道都觀察使安魯生科田。 魯生坐論柳廷顯, 削職流配, 戶曹例收科田, 至是蒙宥, 還受職牒, 呈書政府, 乞受科田。 政府以啓, 上曰: “魯生爲民得罪, 情可矜也。 其還給之。”


2月 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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달무리가 지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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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未/月暈。 暈內火ㆍ木星、南ㆍ北河。


사역원 사인 김귀륭에게 11차의 진헌마 495필을 요동으로 압령케 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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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遣司譯院舍人金貴隆, 管押十一運馬四百九十五匹如遼東。


길주 찰리사 조연에게 올적합을 공격하기로 결정하다. 덕릉과 안릉의 이전 문제 거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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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吉州察理使趙涓, 往伐兀狄哈。 東北面兵馬都節制使延嗣宗馳報韓興寶敗死之狀。 上驚駭, 以興寶爲國戰亡, 賻米豆四十石、紙百卷, 命歸葬。 上欲討兀狄哈, 悉召曾守慶源者問方略, 趙英茂等啓曰: “今兀狄哈等無故入寇, 殺邊將。 釋此不討, 彼無所懲。 波乙所指揮, 亦兀狄哈之別種也。 居中兩投, 亦當竝滅。 請令吉州道察理使調其道兵馬一千以往, 則可一擧而滅之也。” 上然之, 以大護軍朴楣爲敬差官, 如慶源體探事變。 命回還之日, 率接戰時軍中穎悟者一人以來。 以僉摠制郭承祐爲慶源鎭兵馬使, 行司直安乙貴爲慶源鎭左右翼都千戶, 令馳驛赴鎭。 上又命議政府議之, 河崙、成石璘對曰: “蕞爾山寇, 勝之不武。 且此寇本鼠竊狗偸, 非欲抗大軍。 臣等恐師至其境, 卽逃竄山谷, 師退則復來侵擾, 徒勞王師, 而啓後日之邊釁也。” 趙英茂、柳亮等啓曰: “小寇敢肆毒於我境, 不以此時往殄滅之, 卽無以示武也。 且非止此寇而已, 吾都里、兀良哈雜種, 亦無所懼矣, 不如一擧而滅之。” 上從英茂等之議, 使趙涓爲主將, 前都節制使辛有定、前同知摠制金重寶爲東北面助戰節制使, 有定以下, 皆受涓節度。 有定家貧, 故令議政府量給米豆, 以養家屬, 又賜襲衣弓矢以遣之。 上謂宰相等曰: “慶源, 但德、安二陵在耳。 遷陵, 古亦有之, 遷陵廢郡, 退守鏡城如何?” 皆曰: “可。” 乃命議政府, 擬議陵室奉遷便否以聞。


2月 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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동북면 도순문사가 영흥부에 준원전의 시위 호군과 군기시를 두도록 청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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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酉/東北面都巡問使請置永興府濬源殿侍衛護軍等官。 啓曰: “殿乃太祖誕降之地, 奉安神御。 以前銜品官四員侍衛。 竊見箕子殿有侍衛護軍二員, 願依此例, 以永興府爲頭少卿, 去官爲濬源殿侍衛護軍, 竝差下權務殿直二人。” 又啓: “永興府, 古有軍器寺, 掌造月課, 自丁亥年汰去以後, 進上及月課軍器, 竝皆虛疎。 願依平壤府例, 復立軍器寺祿官差下。” 皆下議政府, 擬議施行。


2月 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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지의정 부사·형조 판서·대사헌 및 각군 총제 등을 임명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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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戌/以黃喜爲知議政府事, 鄭鎭爲刑曹判書, 辛有定左軍都摠制, 李和英右軍都摠制, 金重寶中軍摠制, 金漢老司憲府大司憲, 金晊執義, 金孝孫、李敢掌令, 權卓、姜宗德持平。


유정현 등이 경사에서 돌아와 달단과의 전황과 진헌마에 대해 보고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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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廷顯、徐愈等回自京師。 廷顯等至北京, 帝聞本國進征馬萬匹, 對之有加。 又聞廷顯爲顯仁妃權氏之族, 使黃儼傳權氏命, 別賜綵段二匹、絹十匹、鈔五百張、鞍馬。 及辭還, 帝曰: “汝等還國, 報于國王, 將易換馬, 不分星夜, 快攅的來。” 廷顯啓于上曰: “帝欲以二月十五日親征韃靼, 抄諸路軍, 諸路城子, 男無餘丁, 老弱婦女, 亦不得出于城外。 禁兵侍衛而立食, 外卒牽車而轉輸。” 上問: “達達先來侵歟? 帝欲先往征乎?” 廷顯言: “達達之來侵, 臣等未之聞也, 但聞沂國公率禁兵, 見敗於賊, 故帝欲雪其恥, 將往征之。” 上曰: “彼來侵我, 不得已而應之可也, 若我先勞民而往征於窮荒之地可乎? 不勝則必爲天下笑矣。”


2月 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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호조 판서 이응이 주살된 사람의 과전을 군자전에 붙이고자 청하니 윤허치 않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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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亥/戶曹判書李膺, 請以被誅人科田充軍資, 不許。 啓曰: “畿內元屬軍資田, 摠四萬結, 其中陳地頗多, 而除出折給於他處者, 亦六百結。 今得罪李茂等科田, 共一千六百結, 請屬軍資, 以備糧餉。” 上曰: “糧餉雖急, 然新進之士, 未受科田者甚衆, 豈可以科田屬之軍資乎? 宜均給新進之士, 以養廉恥。” 唯以元屬軍資而除出者六百結, 許以此田充數。


군자감을 새로 용산강에 짓게 하고, 공조 판서 박자청에게 감독케 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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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軍資監于龍山江, 以工曹判書朴子靑董役。 舊監狹小, 每年租稅, 多露積, 故役各司下典、巡禁司都府外各品品從作之。


2月 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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문소전에 가서 망제를 지내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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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壬子/上詣文昭殿, 行望祭。


사간원에서 북벌을 정지할 것과 길주 찰리사 조연 등의 죄를 청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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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諫院上疏請停北伐, 且論: “朴齡曾任慶源兵馬使, 擅減軍額; 吉州察理使趙涓不能固疆, 致野人敢肆侵暴, 請治其罪。”


경기·강원도의 기근을 진휼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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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賑京畿、江原道飢。


임강현에 안치된 이저에게 진주에 있는 부친 이거이를 만나보도록 허락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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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李佇往見其父于鎭州。 傳旨京畿都觀察使金彌曰: “李居易在鎭州病苦, 其子佇欲往見, 宜卽遣之。” 時, 佇安置于臨江縣。


2月 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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사역원 부사 최운에게 12차의 진헌마 469필을 요동으로 압령케 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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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丑/遣司譯院副使崔雲, 管押十二運馬四百六十九匹如遼東。


성절을 하례하기 위해 연성군 김정경을 경사에 보내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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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遣蓮城君金定卿如京師。 賀聖節也。


경원부의 전망자 등에게 곡식을 하사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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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給慶源府戰亡人及火家舍米粟者穀有差。


서북면 도절제사 김승주가 의주 군민이 도강하여 경작하는 것을 금하도록 청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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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北面都節制使金承霔請禁義州軍民越江耕田, 下議政府議之。


2月 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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내금위·별시위에게 금원에서 활쏘기 연습을 시키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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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寅/令內禁衛別侍衛習射於禁園。


2月 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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의흥부에서 군정에 관한 사항을 고칠 것을 청하니 윤허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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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卯/義興府啓改紀軍政。 啓: “凡屬牌者, 勿論受田有無, 時散老壯成衆、愛馬、諸君、功臣、各衛節制使伴儻, 皆具甲冑, 每於春秋逢點, 永爲恒式。” 從之。


전의 소감 장유신에게 13차의 진헌마 598필을 요동으로 압령케 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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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遣典醫少監張有信, 管押十三運馬五百九十八匹如遼東。


2月 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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좌주니 문생이니 하는 폐단을 없애기 위해 무과의 종장 시관을 파하기로 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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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辰/命罷親試武科監校試官、同監校試官。 初, 上問武科親試之日, 代言金汝知對曰: “三月十三日初場, 十五日中場, 二十三日終場。” 上曰: “終場試何藝?” 汝知對以講武經, 上曰: “予將親試射御也。 予之不以宰相爲試員者, 惡其稱爲座主門生也。 李之誠被重罪, 李茂爲座主薦用, 是其驗也。” 戶曹判書李膺啓: “文科之有試員, 猶且不可, 況武科乎?” 上乃召兵曹佐郞金沱、訓鍊觀錄事金忍福, 命曰: “武科不拘兵書通否, 三場通考, 取其分數多者, 罷試官。” 先是, 沱承旨見河崙, 問武科試員當罷否, 崙對曰: “武士成群, 甚爲不可。 若有試員, 必稱座主門生, 禍將不測。 宜令兵曹、義興府、訓鍊觀, 公同試取, 殿下親臨考閱。” 且曰: “此事宜密, 勿令外人知。” 沱以崙言啓, 上然之, 乃有是命。


호군 임균례에게 14차의 진헌마 560필을 요동으로 압령케 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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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遣護軍任均禮, 管押十四運馬五百六十匹如遼東。


2月 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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병을 핑계삼아 서장관을 사면한 성균 주부 김구경을 괴주로 귀양보내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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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巳/流成均注簿金久冏于槐州。 初, 朴茂等未還, 邊報相傳: “達達兵深入關塞寇掠, 自遼東至燕都, 路梗不通。” 會久冏差進賀聖節使書狀官, 憚行, 以疾上箋求免, 辭甚哀切, 上覽而憐之, 命改差。 司諫院劾啓曰:

久冏在平日, 優蒙顯秩, 奔馳利路, 未有疾病。 今當奉使之日, 適聞中國兵興, 托疾規避, 其奸甚矣。 如久冏者, 別無材行, 幸托科第, 厚蒙恩渥, 固當不顧死生, 竭力盡忠, 以補聖恩之萬一, 乃懷奸計, 求安一身。 乞命攸司, 收其職牒, 鞫問其罪, 以礪士節。

上曰: “久冏亦讀書儒生也。 豈托疾以誑我哉? 予將命醫(胗)〔診〕視, 審其虛實。”

〔○〕後數日, 左獻納宋希璟啓曰:

日者, 臣等上疏請久冏之罪, 上諭以遣醫診視, 臣等退而俟命。 今日乃使典醫直長鄭圉往視之, 久冏施施然出門, 審其脈則非病矣。 臣等以謂曩平城君趙狷, 承使命托疾求免, 收其職牒, 謫之于外。 今久冏家無老親, 身無疾病, 而効狷之轍, 上箋求免, 豈讀書儒生之意乎? 釋此不罪, 人當險阻之時, 皆效之矣。

上曰: “昔者疾, 今日愈, 如之何罪之!” 希璟復啓曰: “久冏在前月常仕本館, 聞今月初二日書狀官入抄, 然後托於初一日得之, 自飾箋詞, 手寫以上, 其誣妄不忠之罪, 昭然可知。 願如前啓, 以礪士風。” 上乃從之。


의정부 건의로 말을 징발하는 규정을 고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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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議政府啓徵馬之令。 啓曰: “不納品馬者頗多, 請依前判, 受田者收其田, 無田者充水軍。 其罰徵馬, 若依前判各徵一馬, 則其中職卑者甚(若)〔苦〕之, 如例當十人幷納一馬者, 使五人納一馬, 以此例徵之。” 從之。


지사역원사 장홍수에게 15차의 진헌마 600필을 요동으로 압령케 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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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遣知司譯院事張洪壽, 管押十五運馬六百匹如遼東。


2月 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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문소전에 가서 한식제를 지내고, 한식의 연원에 대해 묻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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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未/上詣文昭殿, 行寒食祭。 初, 上因傳香祝, 問左右曰: “古者迭用三正, 而寒食未嘗沿革。 或曰因介之推之故也。” 金汝知對曰: “介子之說, 古人已非之, 但冬至後一百五日是也。 時有疾風甚雨, 故曆家謂之寒食。”


여러 대신과 북정에 대해 논의하고, 청주 이북의 군마 150필을 조발하여 보내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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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發靑州迤北軍馬一百五十, 以濟北征之師。 始韓興寶旣死, 猛哥帖木兒聲言捕賊, 率兵到慶源, 宿所多老, 翼日, 宿吾農草。 遣千戶金希周謂趙涓曰: “今來入侵兀狄哈, 乃探州葛多介、具州金文乃等也。 若不追捕深處, 數多賊人, 竝生輕易之心, 不無頻頻入侵之患。 察理使須領兵馬追逐, 吾當同力助戰。” 涓乃使希周復歸童指揮之所, 童指揮謂希周曰: “察理使如有追捕之心, 則潛師入來, 以慶源築城爲名。 且使人潛通於我, 則我領兵同行, 出賊不意而掩襲之。” 童指揮之弟於虛里亦曰: “草木茂盛則捕賊爲難, 宜速行兵。 若朝鮮出鐵騎四百, 我等以二百騎會, 則可以勝戰。” 涓以報都巡問使林整, 整以聞, 且使希周詣闕告狀。 上召議政府舍人趙啓生曰: “童指揮若誠心助我, 則固可喜也, 或與賊人相結, 而爲此言以誘我, 亦未可知, 所以對之之辭, 務盡事情, 集議以聞。” 領議政府事河崙以爲: “自古越險攻敵, 罕能成功。 今自慶源至彼賊人之境, 經數百里, 道途之間, 必有險阻。 然則我反爲致於人。 賊之强弱衆寡, 臣所不知, 意其介居山谷, 合散不時, 或邀於險阻, 或起於夜半, 出人不意來攻, 則恐大軍之見挫於小醜, 悔之無及。 不若堅壁固守, 待其來而應之也。” 左政丞成石璘以爲: “往征之計已定, 不可中變, 宜亟進兵。 縱未能前滅渠魁, 但令蹂躪賊巢, 燔燒廬帳而還可矣。” 右政丞趙英茂以爲: “童指揮消息之勢, 疑已與彼賊同謀。 請按兵不動, 待四月草長, 出其不意, 輕行掩襲, 可以得志。” 啓生以三議啓, 上是石璘之策, 且曰: “賊已知我往征, 不可輕擧。” 乃有是命。 李天祐啓曰: “今討兀狄哈, 三相之議不同, 如之何?” 上曰: “策已定矣, 何復爲異論? 宜令趙涓退師吉州, 其在慶源之軍, 聲言修築城堡, 待彼懈而弛備, 以三月晦四月初, 卽出兵掩擊。” 遂遣鎭撫趙琛于趙涓, 授以事機。 金希周來見, 命之曰: “兀狄哈向天子不忠, 今又無故侵我邊疆, 罪當討捕。 然蕞爾頑凶, 何足數乎? 故置而不問。 今童指揮旣欲出兵追討, 又送人于我, 欲爲向導, 誠款可嘉。” 賜希周衣冠及靴。


2月 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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거센 바람이 불어 기왓장이 떨어지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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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壬戌/大風屋瓦飛墜。


맹가첩목아의 뜻을 살피기 위해 상호군 김화미 등을 건주위로 보내 물품을 하사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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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遣上護軍李和美、檢校漢城尹崔也吾乃如建州衛, 賜童猛哥帖木兒苧麻布各十匹、淸酒二十甁。 觀其意也。


뇌물을 받고 왕명을 사칭하여 관곡을 횡령한 김옥겸의 직첩을 추탈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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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追奪金玉謙職牒。 玉謙, 本東北面定州吏也。 給事潛邸, 官至上護軍, 掌本宮錢穀出納, 多行不義; 受私奴崔隣等賂; 妄托內敎爲書, 至咸州本宮, 盜用粟米七十石、稷米三十石。 事覺, 玉謙已死, 命收職牒; 崔隣等, 決杖有差。


2月 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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눈·바람이 불고 우박이 내리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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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亥/風雪雨雹。


대호군 황석중을 동북면 경차관으로 삼아 동맹가첩목아에게 주찬을 보내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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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大護軍黃碩中爲東北面敬差官, 遺酒饌于童猛哥帖木兒。


사역원 사인 유흥준에게 16차의 진헌마 717필을 요동으로 압령케 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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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遣司譯院舍人兪興俊, 管押十六運馬七百十七匹如遼東。


2月 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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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18·19차의 진헌마 합계 1,094필을 요동으로 압령케 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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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子/遣司譯院舍人閔光美, 管押十七運馬四百二十三匹, 司直朴茂管押十八運馬三百八十四匹, 司譯院判官吳義管押十九運馬二百八十七匹如遼東。 遼東都司使舍人李進到鴨綠江, 催督易換馬匹。


평도전 등에게 경상도 등지의 왜적을 막도록 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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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遣平道全, 率其子望古及其徒八人, 禦倭于慶尙、全羅、江原道。 朝議以道全狠戾不測, 聚徒居京不便, 因以散處之也。


2月 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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영의정부사 하윤에게 월령을 수찬토록 명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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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寅/命領議政府事河崙, 修撰《月令》。 上觀《禮記》《月令》曰: “此非獨人君所當知, 要令民庶通曉而趨事也。” 遂命崙擇寫可行事目以進。


전 풍해도 도절제사 김계지의 졸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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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豐海道都節制使金繼志卒。 繼志卒于泰山, 上遣中使, 賜祭于其殯, 仍莅喪葬之事, 命議政府移牒全羅道都觀察使, 官給葬具, 且厚賻之。 有子五人, 滓、澮、瀋、文子、仲子。


경상도·전라도 등지에 산성을 수축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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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築慶尙、全羅諸州山城。 昌寧縣火王山、淸道郡烏惠山、(減陰縣)〔感陰縣〕黃石山、善州金烏山、昌原府廉山、雞林府夫山、南原府蛟龍、潭陽府金山、井邑縣笠巖山、高山縣伊訖音山、道康縣修因山、羅州錦城山城也。


十年 三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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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 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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문소전에 가서 제사지내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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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卯朔/上親祭于文昭殿。


중군 호군 전흥을 동북면에 보내 북벌하는 장수들을 위로하고 전지를 내리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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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遣中軍護軍田興于東北面, 齎宮醞往慰北伐將帥也。 仍傳旨曰: “賊奔則追之, 不過一二日程, 若竄伏不退者, 窮搜以捕。”


검교 한성 윤 송희정에게 나이 늙고 가난하다고 옷 등의 물품을 하사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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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賜檢校漢城尹宋希靖衣一襲、靴一對、米豆十石。 希靖年老家貧, 上憐之, 有是賜。


3月 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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화성이 귀성 서쪽에 있었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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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辰/火在鬼西, 隔一尺。


갑사의 번상하는 법을 세우라고 의흥부에 지시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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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義興府, 設甲士番上之法。 傳旨義興府曰: “新甲士取才者幾何?” 韓珪對曰: “自願者多, 故已取才者幾於一千, 更一二日, 可以充數。 然或有無奴婢者, 雖一年不能勝此任。” 上曰: “予將使甲士更迭番上, 當番者受祿, 下番者歸農。” 戶曹判書李膺對曰: “如此則潘鎭及侍衛, 皆不實矣。 且司直司正則中國千戶百戶之職, 不可輕以與人, 又豈可令受祿者, 迭爲上下番乎?”


국가에서 금한 둔전·영선을 시행한 김화 현령 이사백을 파직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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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罷金化縣令李師伯職。 初, 縣人前別將高冲鶴, 面詬師伯曰: “汝是國之大賊。” 遂條師伯所犯, 訴于觀察使曰: “屯田營繕, 國有明禁, 而師伯犯之。” 其餘皆誣。 師伯坐此罷, 冲鶴以所告二事實不坐。 上覽觀察使啓本曰: “師伯犯令, 宜罷, 若冲鶴面說縣令之罪, 訴于監司, 於風俗不美。 然使治下之民不得有言, 則爲守令者, 何所畏乎? 犯法作弊之事, 將自此而起矣。 冲鶴所訴, 果有實, 則勿論可也。”


사헌부에서 민무구 등을 처단하도록 상소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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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憲府請無咎、無疾等罪。 疏曰:

臣之不忠, 法當夷滅而不赦, 罪有定律, 不可以私而輕重。 今逆賊無咎、無疾, 包藏禍心, 潛畜回邪, 黨於李茂, 欲除宗支, 其不忠之罪, 貫天達地, 卽舜之四凶, 周之管、蔡也。 其不可一日容於天地之間也明矣。 是以宗親政府臺諫百僚連章累牘, 合辭請罪, 殿下不施天討, 俾保首領, 一國之人, 痛心切齒, 于今四年。 幸天誘宸衷, 茂乃肆市, 其黨伏辜, 然其孽芽之生, 根株猶在。 然則亂臣賊子, 何時而息乎? 況彼耽羅, 邈在海表, 士馬精强, 人心必異。 若無咎等, 久處其地, 漸結黨援, 恃險負固, 一朝有變, 殿下將何以制之, 又安知救援之徒, 潛伏中外, 俟其國釁乎? 奈何以殿下之英明, 牽於私恩, 緩於討賊, 而廢古今帝王之大法乎? 又賊臣李茂等六人之父子, 亦宜置於法, 而安置州郡, 於義不順。 臣等伏望殿下, 體舜與周公之大法, 將無咎、無疾及李茂等六人父子, 明正其罪, 以慰國人之憤, 以絶奸黨覬覦之望。

持平權卓詣闕, 請允下前所上疏, 上曰: “卿等新除憲府, 固當有此請。”


3月 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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동북면의 기근을 진휼케 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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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午/賑東北面飢。 知申事安騰啓: “東北面高州以北七八郡人, 皆絶食救飢不暇, 無耕種之望。” 上嘆曰: “其界監司守令, 將焉用之! 速命政府以賑之, 使不飢死, 亦不廢農。”


3月 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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햇무리가 지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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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未/日弭。


대사헌 김한로 등이 민무구 등과 그 친족을 좌죄하도록 청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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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憲府大司憲金漢老等, 詣闕上疏, 請無咎等罪。 疏曰:

頃者, 無咎、無疾, 潛謀不軌, 莫大之罪, 不可不懲, 殿下曲加恩宥, 俾保首領, 迨至數年, 非所謂懲惡也; 李茂等, 罪坐叛逆, 其父與子宜置於法, 殿下降從輕典, 安置外方, 使之偃息, 非所謂守法也。 惡不懲法不守, 則亂逆接踵而起, 法令徒爲文具, 願殿下, 上體祖宗之意, 下採臣民之望, 斷以大義, 將無咎、無疾與李茂之子李衎、承祚、公柔、公孝、公祗、李托、希閔之子今音、同加伐、父趙瑚、柳沂之子方善、方慶、善老、莫同、孝福、父柳厚、尹穆之子周南、召南、思德之子姜待、末同等, 依律科結, 以杜亂逆之門, 以明永世之鑑。

上曰: “已畢之事, 何復請乎?” 對曰: “支黨雖除, 而賊魁猶在, 豈曰畢乎? 臣等竊謂耽羅之人, 習爲橫逆, 乍臣乍叛, 今又置二人於此地, 大爲不可。 自知罪惡深重, 常圖免死之計, 潛誘其民, 以起禍患, 未可知也。 或與一二奸民, 同心相約, 乘舟逃入他境, 則豈無後悔乎?” 上曰: “二人, 旣置之海島, 將復移之何地?” 對曰: “一日不可容於天地之間, 復有何處之可置? 當置於法耳。” 上曰: “予將更思置處, 卿等姑退。”


3月 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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화성이 여귀로 들어가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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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壬申/火入輿鬼, 火與積尸西北隔一尺許。


사헌부에서 다시 민무구 등의 죄를 청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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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憲府詣闕復請無咎等罪, 上曰: “此人在國中, 使申請煩黷, 斯已黜之海外, 今又以爲不可, 予未知所置之處。” 乃命政府擬議以聞。 政府啓曰: “此輩, 天地所不容, 當依憲府之疏, 一置於法。” 盧希鳳以啓, 上曰: “予本問以移置之地, 而政府之對如此, 必汝與知申事將命之有誤也。” 乃召六代言及希鳳, 責以出納不明, 皆惶懼而出。 上謂希鳳無得復啓此事, 希鳳退謂代言曰: “上意在不允, 故有是言耳。”


길주도 찰리사 조연이 조전 절제사 등과 군사를 거느리고 두만강을 건너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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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州道察理使趙涓, 率兵過豆萬江, 助戰節制使辛有定ㆍ金重寶、慶源兵馬使郭承祐從之。


3月 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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유정현을 형조 판서로 임명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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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酉/以柳廷顯爲刑曹判書。


형조 참의 유겸을 경사에 보내 진헌마를 모두 인계했다는 주본을 올리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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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遣刑曹參議柳謙如京師。 奏本曰:

永樂七年十月二十一日, 欽奉勑書節該: “王處有馬, 隨進多少, 以資國用, 當酬以直。” 欽此。 臣於本國宗親及文武大小官僚幷百姓有馬之家, 儘力措辦, 雜色馬一萬匹, 分作十九運, 差人管押, 送赴遼東都司割了訖。


왕명의 출납을 잘못한 환관 노희봉을 순금사에 가두었다가 석방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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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盧希鳳于巡禁司。 大司憲金漢老等詣闕復請, 上不允。 漢老請益堅, 上責盧希鳳出納之失, 且曰: “自古人君用宦者, 但令執門戶掃除之役。 太祖專任曹恂, 予不能爲爭子。 曁予踐祚, 厭宦者之所爲, 思欲革之, 然亦有可用者, 俾通內外耳, 不可偏任也。 希鳳無奸詐之行, 故用之, 今旣若是, 可不懲哉?” 遂囚之, 三日而釋之。


3月 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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화성이 여귀성의 중앙과 적시성의 북쪽에 있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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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戌/火在輿鬼中積尸北。


종친들과 해온정에서 활 쏘는 것을 구경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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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解慍亭, 召宗親觀射。


사헌부 등에서 민무구의 죄를 청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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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憲府復詣闕, 請無咎等罪, 不允。 上曰: “臺諫新除, 則必言此事, 毋得入啓。” 議政府亦詣闕啓曰: “憲府之請, 亦臣等所嘗痛心者也。 請依其疏, 以快臣民之望。” 上曰: “卿等雖反復言之, 予終不聽。” 成石璘、趙英茂等復啓曰: “臣等備員宰相, 若憲司之請非義, 則雖百憲司起而激之, 臣等何敢詭隨! 逆臣之罪, 當正典刑。 臣等今日不得請, 則明日功臣繼進, 功臣亦不得請, 則國人必隨而固請, 何日而已!”


3月 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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영의정부사 하윤 등이 민무구 등의 죄를 청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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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亥/領議政府事河崙、左政丞成石璘等詣闕上書。 書略曰:

竊惟無咎、無疾不忠之罪, 爲人臣子者, 所不共戴天, 故臺諫法官功臣宰輔大小臣僚, 合辭請罪, 已經四年之久。 殿下不忍加誅, 俾保首領, 以致黨與因生奸計, 是庇一大惡而禍至蔓延也。 豈非有傷於國體乎? 伏望殿下, 斷以大義, 明正其罪, 以絶後患。 又李茂、尹穆、趙希閔、姜思德、柳沂、李彬等父子, 亦皆依律施行, 不勝幸甚。


우사간 김지 등이 민무구 형제와 이무의 친족 등에 대한 죄를 청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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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諫院右司諫金摯等, 又上言曰:

首惡無咎、無疾, 黨惡李茂之黨, 潛圖不軌, 以危宗社, 宗親政府臺諫百僚連章請罪。 殿下於無咎、無疾, 面諭臣等, 睿語切至, 臣等不卽更請, 然其罪不可一日生於天地之間也。 今憲司擧義申請, 已有日矣, 殿下不卽兪允, 於宗社何, 於公道何? 誅其黨惡, 而不誅首惡, 是如人去手足之疾, 而不去心腹之病也。 蓋天地無私, 春生秋殺, 以成四時; 聖人無私, 賞善罰惡, 以治四海。 自古賞罰不均, 而能治國家者, 未之有也。 惟我殿下, 纉承太祖創業之基, 凡所施爲, 皆爲子孫萬世之法也。 豈可以私恩害公義乎? 且賊臣李茂之子衎等, 罪豈在尹穆等之下乎? 伏望殿下, 斷以大義, 將無咎、無疾及李衎、公柔、承祚、公孝、公祗、托等, 明正其罪, 以垂萬世之法。

上使安騰傳旨曰: “今値齋晨, 不敢覽疏。” 司憲府亦方詣闕, 皆退。


길주도 찰리사 조연 등이 모련위 지휘 파아손 등을 섬멸하였다는 승전 보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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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州道察理使趙涓等至豆門, 誘殺毛憐衛指揮把兒遜ㆍ阿古車ㆍ着和、千戶下乙主等四人, 縱兵殲其部族數百人, 燔燒廬舍而還。 生擒男一名女二十六名及將士所獲人口男女幷若干人。 於是趙涓以捷音報議政府曰:

涓於二月二十九日, 與辛有定、金重寶、郭承祐, 率領軍馬一千一百五十名發吉州, 至三月初六日, 到吾音會童猛哥帖木兒在處, 獲童巾接兀良哈指揮阿亂孫子加時仇, 問得慶源入侵賊黨, 乃具州接兀狄哈金文乃、葛多介、將老、多非乃及童指揮管下安春喫里等數十名、豆門接甫乙吾管下崔哈兒不花等也。 又聞童指揮聲言助戰, 領兵至慶源府所多老, 掠取各戶家財牛馬。 甫乙吾托以謁見察理使, 多率徒衆, 經過所多老, 恣行搶奪。 初九日, 至兀良哈指揮阿古車居處豆門, 獲加時仇兄哈兒非, 問得葛多介、金文乃當初同至大父阿亂處, 與甫乙吾、阿古車、着和等管下同議入侵。 其具州葛多介等賊類, 本是五戶, 童指揮使人告以朝鮮行兵問罪, 曾已逃匿騎山。 竊謂兀狄哈、兀良哈、吾都里、女眞男女相婚, 竝是族類, 互相主謀, 群聚爲盜, 擅入邊境, 掠奪牛馬, 殺傷人物, 至乃擅開國庫, 爲害已甚。 童猛哥帖木兒初稱同力捕賊, 明爲期會, 今則傳通東良北人, 領兵退屯; 阿古車、把兒遜、着和等亦於豆門一會, 伏兵要害, 與童指揮相應構亂。 已將賊魁阿古車、把兒遜、着和及下乙主等及管下軍人一百六十名捕斬。 其金文乃等, 初非首謀, 亦已逃竄, 累日程途, 難以進兵, 已於慶源府所多老, 退屯待命。

及報至, 上曰: “指揮等皆受中朝職事, 今而擅殺, 是生釁於上國也。 宜速奏聞, 其生擒人口, 悉令推刷還本。”


3月 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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무과 초장을 친히 시험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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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丑/幸東郊, 親試武科初場, 仍令甲士持木槍, 防牌軍持木劍角戰; 次令火㷁軍放鐵翎箭石彈子, 甲士二人, 傷於木劍, 翼日死。


3月 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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달이 상장성 서북쪽에 있었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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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寅/月在上將西北。


개성 유후사로 떠나기 앞서 세자와 의정부 등이 민무구 등의 처벌을 청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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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如開城留後司, 出次慕華樓。 初, 臺諫詣闕請允下前日之疏。 旣而, 議政府宗親功臣百官咸詣闕庭啓曰: “今將幸留後司, 拜齊陵, 期以十日而還, 或値雨水, 淹延數旬, 未可知也。 若今日不允, 則恐有往來之言以生變也。” 上曰: “已畢之事, 何爲復啓?” 對曰: “殿下之命雖如此, 揆之於法, 罪豈止此!” 旣而世子至, 啓曰: “政府百官, 合辭請罪, 其言良是, 願賜兪音。” 上曰: “國人之情, 聞之熟矣, 世子又何與焉?” 對曰: “政府百官班立于庭, 臣適來見, 果臣所知之事, 同辭以請耳。” 崙等從而啓曰: “事關宗社, 世子豈不慮乎? 臣等甚喜世子之來也。” 上曰: “三四年未決之事, 豈可臨行輕斷乎? 予將出, 卿等可退。” 復啓曰: “此事不終日而可斷, 何延至于四年?” 上曰: “予將見三政丞於慕華樓。” 崙等復請至八九, 上促駕而出, 政府百官皆退。 上詣仁德宮, 告行于上王, 出盤松亭, 親試武科中場, 遂次慕華樓。 政丞趙英茂、知府事黃喜、參知尹思修及吏ㆍ禮ㆍ兵ㆍ刑曹、臺諫各一員從之。


3月 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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금령을 어긴 위사를 의흥부에 알리지 않고 형벌을 가한 행궁 찰방을 교체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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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卯/次于廣灘。 內侍衛行司直李實先駕而行, 犯禁入民戶。 行宮察訪大護軍睦進恭、護軍李繩直執實杖之, 面縛以徇。 內侍衛提調摠制姜祐與諸提調啓曰: “衛士暫入民戶, 察訪不詳問其故, 擅加刑以徇, 至使不能被甲。” 上怒, 使金汝知詰問之。 進恭對曰: “實以衛士, 私從將帥, 闌入民戶, 以犯軍令。 臣惟知奉令, 不知其他。” 上曰: “察訪雖云禁亂, 不歸諸義興府, 擅刑衛士可乎哉?” 卽以大護軍朴楣ㆍ洪尙直, 代爲察訪。


사헌부에서 항오를 이탈한 내시위 제조 강우의 죄를 청하니 윤허치 않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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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憲府請姜祐以內侍衛提調, 失伍離次, 橫入村巷之罪, 命勿論。


갑주의 돌이 저절로 이동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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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州有石自移。 甲州虛川府南江灘上有二大石, 移百三十餘步, 入灘中而止, 相去二尺, 其行道有跡, 廣三尺許。


3月 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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조호의 아내와 아들을 옥에 가두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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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辰/議政府囚趙瑚妻及其子須、雅于獄, 使參知府事李慥聞于行在。 去年六月, 尼僧妙音至趙瑚家, 瑚謂其妻曰: “李茂政丞, 身彩甚美, 可爲王。” 妻驚曰: “是何言哉?” 顧謂妙音曰: “尼僧不多言者。” 及茂誅, 妙音以所聞於瑚妻者, 語前大護軍柳惠康曰: “李政丞之死, 豈非因此歟?” 久之, 惠康謀於姊夫成石因, 石因曰: “此所謂說大言語, 宜速告官。” 惠康乃見左政丞成石璘, 告趙瑚有不臣之言。 妙音, 柳淑之妾; 惠康, 淑之孫。


3月 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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지진이 일어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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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巳/地震。


개성 유후사에 도착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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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駕至開城留後司。


조호를 합포에서 잡아오게 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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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遣巡禁司司直金自養, 捕趙瑚于合浦以來。 巡禁司副司直禹導至行在, 啓趙瑚妻子獄辭, 且曰: “此事, 宜廣詢以驗, 瑚與李衎, 已曾付處遠地, 不敢憑問。” 上曰: “此不是小事, 豈可酷刑, 致令誣服。” 適書雲觀啓地震, 上曰: “此無乃冤獄所致歟?” 李慥還漢京, 上曰: “不可酷刑, 貽笑後世。”


3月 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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종친·백관 등이 민무구를 처벌토록 요구하는 상소를 행재소에 보내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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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壬午/議政府使知府事偰眉壽詣行在。 議政府會留都宗親功臣百官, 僉名上疏, 使眉壽齎進行在, 令六曹堂上官各司二品以上從之。 疏曰:

無咎、無疾不忠之罪, 覆載所不容。 是以臣等合辭請罪, 四年于今。 殿下雖以好生之心, 不卽加誅, 無咎等自知罪稔惡積, 日夜所以自謀者, 必無所不至。 豈不復有禍延于國家者乎? 伏望殿下, 斷以大義, 置之極刑, 以絶禍亂之源, 以慰臣民之憤。 又其黨惡李茂等罪人父子, 亦宜依律施行, 昭示大法。

臺諫又自爲一疏, 大司憲金漢老齎進行在。 疏曰:

臣等聞君有爭臣, 則不失其國, 父有爭子, 則不失其身, 故堯咨四岳, 舜好察邇言, 禹拜昌言, 湯從諫弗咈。 此堯、舜、禹、湯所以爲天下大聖也。 恭惟殿下, 廓恢恢之量, 絶訑訑之色, 其祖述憲章之意, 可謂美矣, 然於其間, 有所未盡。 頃者, 李茂等與逆賊無咎、無疾, 連根結蔕, 馳騁奸謀, 將圖不軌, 幸賴天地宗社之佑, 事覺迹見, 其黨茂等, 已伏天誅, 而首惡無咎、無疾, 曲蒙恩宥, 偸延歲月, 此擧國臣子寢不安食不下者也。 且逆臣父子, 律該極刑, 亦不可宥也。 非惟臺諫, 政府、功臣、大小臣僚, 連章累牘, 俯伏闕庭, 叩頭請罪, 非一日也。 殿下曲法庇之, 不肯兪允, 其於堯、舜、禹、湯之道何如? 臣等義不共戴天, 豈忌忤旨而已乎? 臣等敢昧死更請, 期於殄滅之而後已, 臣等未知殿下以謂無咎、無疾等無可誅之罪, 而臣等羅織妄議, 欲陷於罪歟? 臣等若以無罪之人, 使陷於罪, 而强瀆天聰, 則以其罪罪臣等可也。 斯人之輩, 誠有斯罪, 而臣等之請, 不背於法, 則斷以大義, 置之於法可也。 夫無咎、無疾, 內無燮理之德, 外無禦侮之功, 幸以椒房之親, 得添功臣之列, 身爲將相, 榮及妻孥, 華屋渠渠, 資産丘積, 固宜服膺聖恩, 思報涓埃。 不此之顧, 反生不逞, 陰積怨讟, 謀傾社稷, 此所謂以怨報德, 刑戮之民也。 且反逆, 王法所必誅; 臣民, 先君之所遺。 殿下赦反逆之罪, 缺臣民之望, 是廢王法而輕先君也。 殿下以英明之資, 獨昧於此, 臣等爲殿下惜之。 此類專享富貴之日, 不以爲殿下之德, 而尙有此心, 況今妻分子散, 身拘海陬, 豈有一毫感德之心哉? 殿下之庇斯人也, 徒增怨讟, 潛資逞欲之謀耳。 殿下何不察若是之甚哉? 臣等按李尋之論曰: “水爲準平, 王道公正, 則百川經理, 脈絡通; 王道失綱, 則百川湧濫, 爲敗爲災。” 去年畿內, 川水汎濫, 害及生民, 其咎可畏。 漢史曰: “孝昭之世, 泰山臥石自立, 孝宣之變起。” 今年豐州有石自轉, 至于數十尺, 其應難測。 況今天變地震, 相繼而不殄? 蓋無其事, 則變不虛生。 此正殿下恐懼修省, 虛心納諫, 振綱威慝之秋也。 乃何惠奸宄 而養禍胎, 塞言路而防民望乎? 《易》曰: “從諫者昌, 濟惡者危。” 言至於斯, 可謂流涕而痛哭者, 豈獨賈誼之於漢室哉? 此臣等所以罄竭愚直, 敢請不已者也。 伏惟殿下, 將無咎、無疾與李茂、尹穆、柳沂、希閔、思德等之父子, 依律施行, 以慰臣民, 以安宗社。


적변을 고한 모련위 지휘 파아손과 건주위 지휘 보을오에게 물품을 하사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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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遣大護軍張大有, 賜毛憐衛指揮把兒遜、建州衛指揮甫乙吾酒各二十甁、苧麻布各十匹, 毛憐衛千戶升尙、金庸苧麻布各一匹。 賞其先告賊變也。 時趙涓捷報未至。


명의 관작을 받은 김문내와 갈다개를 치는 문제에 대해 의논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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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議政府啓: “金文乃、葛多介, 或受中朝官爵, 請移咨遼東, 然後伐之。” 上曰: “金文乃等受職於朝廷, 我國所不知。 況邊境之寇, 察理使以邊將自伐之, 不必通諭也。 成政丞明日當來, 來則更議之。”


제릉의 비문을 고치기 위해 성석린을 행재소로 나오게 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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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召左政丞成石璘赴行在。 齊陵碑文有誤字, 欲使改寫也。


3月 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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제주에 있는 민무구·민무질에게 자결하게 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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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未/賜閔無咎ㆍ無疾自盡。 成石璘、金漢老、偰眉壽等至行在, 與隨駕臣僚, 皆詣敬德宮, 班立方進疏, 上問: “何爲來也?” 石璘等對曰: “臣僚聞車駕久留于此, 以賊黨不可久存, 故來請耳。” 上不覽疏曰: “宰相此請非一日, 疏中之意, 予已知之矣。 寡人此行, 若一年半年, 則卿等之來宜矣。 明日行祭, 卽當還歸, 何汲汲也?” 石璘等對曰: “臣等豈不聞近日問事之由乎? 如趙瑚之言, 可謂寒心, 故今者臣僚之憤, 倍於舊日。 若不賜兪音, 雖徹夜不敢退。 願斷以大義。” 上對又如初。 石璘等啓曰: “無咎、無疾等罪, 不容於覆載之間, 雖一日不可生於世, 而得至於四年之久, 誰不腐心切齒! 臣等之請, 固非一日。 昔者至有攀馬帶而諫者。 殿下雖幸千里之道, 固當從而請之。 況今庶僚聞趙瑚之言, 怨憤以謂, 賊黨蔓延至此, 爾爲首相, 何不能擧法固請! 下僚之責, 旣如此, 老臣若不得請, 將何顔而退! 若以臣言爲不是, 臣亦當乞身而退矣。” 上曰: “此不是小事, 豈可遽從?” 石璘對曰: “國非一人之私有, 臣僚之言, 豈可拒而不受乎?” 漢老啓曰: “此非唯臣等之缺望, 雖近日伏刑之徒, 若或有靈, 則亦以謂, 恕首賊而獨誅吾等, 是何意也? 必懷怏怏之心於九泉之下矣。 願斷以大義。” 上曰: “明日行祭後, 吾當更思。” 石璘曰: “自古及今, 所以維持國家者, 以忠與孝耳。 若無忠孝, 安有君父乎? 無咎等, 罪在不議, 更何思焉?” 英茂曰: “人臣苟懷不忠之心, 則雖一日尙不可延喘息。 殿下所以優游不斷者, 但以私恩耳。 以一時之私恩, 比萬世之宗社, 必有輕重矣。” 上曰: “寡人於此輩, 有何私恩! 明日覽疏, 當有處置。” 漢老啓曰: “臺諫之請, 四年于玆。 今日始聞兪音, 正當固請, 必俟判付而後退。 在庭之臣, 孰敢有先退者乎?” 石璘從而啓曰: “所司之言, 旣如此, 臣等若退, 則所司必從而劾之。” 英茂啓曰: “無咎等厚蒙上恩, 當殿下發瘡, 與李茂等會議私第, 欲何爲也? 嗾所司員構上位所無過失, 使之封章, 又何意也? 上猶且寬假, 不肯安分, 欲害兩王子, 此臣等所以日夜怨憤而欲誅者也。” 上曰: “大臣與所司, 咸來于此。 明日行祭之後, 更請何晩!” 石璘、漢老等更啓曰: “今日上敎所重在祭, 若他事則固然, 此輩欲害王子, 祖宗之靈, 亦欲誅之。 如斷此事而行祭, 則先后必右享之矣。” 上曰: “予所以不能斷此事, 兒女之小情, 恐傷舅家之心耳, 今則可以斷矣。” 時夜已二鼓, 石璘等或坐或立以俟。 上召諸代言謂曰: “李茂子若使竝誅, 則刑不亦濫乎?” 乃取議政府百官臺諫疏, 親自立草, 判曰: “依申。 其李茂子, 籍沒爲奴。” 命政府曰: “予於前日李茂之事, 深有慊焉。 昔文帝誅薄昭使自盡。 卿等亦當依此法施行。” 乃遣巡禁司護軍李繩直、刑曹正郞金自西如濟州, 賜無咎、無疾自盡。


순금사 대호군 고휴를 보내 기장에 가서 이간을 잡아오게 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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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遣巡禁司大護軍高烋如機張, 捕李衎以來。


3月 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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제릉에 제사지낸 후 비각을 짓도록 명하고 연경사를 둘러보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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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申/上親祭于齊陵, 仍命構碑亭, 遍觀衍慶寺。


서북면 도순문사 박은이 명나라 황제가 북쪽 정벌에 나섰다는 조서의 초본을 얻어 바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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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北面都巡問使朴訔, 得皇帝親征北狄詔書錄本以獻。 詔曰:

朕受天命, 承太祖高皇帝洪基, 統馭萬方, 撫輯庶類, 凡四夷僻遠, 靡不從化, 獨北虜殘孽, 處于荒裔, 敢肆兇暴, 屢遣使申諭, 輒拘留殺戮。 乃者其人鈔邊, 邊將獲之, 再遣使護還, 復見拘殺。 恩旣遄背, 德豈可懷! 況豺狼野心貪悍, 猾賊虐噬, 其衆引領徯蘇。 稽於天道, 則其運已終; 驗於人事, 則彼衆皆離。 朕今親率六軍往征之, 大振武威, 用彰天討。 且朕必勝之道有五, 以大擊小, 以順取逆, 以治攻亂, 以逸伐勞, 以悅弔怨, 鮮不殄滅。 蕩除有罪, 掃淸沙漠, 撫綏顚連, 則疆場乂安, 人民無轉輸之苦, 壯士無飢寒戰鬪之虞, 可以解甲高枕, 一勞久安, 暫費永寧。 布告中外, 咸使聞知。


3月 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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화성이 귀성의 동쪽에서 나오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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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酉/火出鬼東。 火北木南隔一尺。


3月 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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비문의 오자를 수정한 좌정승 성석린에게 구마 1필을 하사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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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戌/賜左政丞成石璘廐馬一匹。 以改書碑文誤字也。


3月 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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환궁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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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子/駕還宮。


삼성의 행수와 순금사 등이 조호를 국문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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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臺諫刑曹行首, 同巡禁司鞫趙瑚, 戒之曰: “務得其情, 毋敢過刑。” 兼判巡禁司事南在ㆍ李原ㆍ李膺、委官參贊議政府事李至、刑曹判書柳廷顯、大司憲金漢老、右司諫金摯等, 詣闕啓曰: “趙瑚、妙音之言, 各有違端。” 上曰: “此事, 予本欲置而勿問, 但以其言不小, 故不得已而命推之。 卿等宜各盡心, 謹愼訊問, 毋得枉刑, 以傷和氣。”


의정부에서 경원진의 병력 증원 등 동북면 방어 대책을 아뢰니 윤허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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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議政府啓東北面區處事宜:

一, 請增慶源鎭戍兵數百。 二, 出征將帥乘勝欲圖猛哥帖木兒, 然時已緩, 彼且必有備, 當農月, 不可再出。 請放散軍兵, 召還將帥。 三, 生擒孛兀兒等三人, 囚于靑州, 若孛兀兒, 宜及彼人未知生死之前, 速誅之, 其金庸、升尙二人, 轉致王京鞫問, 徐議處置。

上皆從之。 乃命慶源鎭加置師旅, 嚴整備患。


3月 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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중군 총제 이현에게 파아손을 죽인 내용 등의 주본을 가지고 경사에 가게 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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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卯/遣中軍摠制李玄如京師。 奏本曰:

議政府狀啓: “據東北面吉州察理使趙涓呈, 二月初四日, 有賊軍突入慶源府, 殺死兵馬使韓興寶及軍士一十五名, 搶奪牛馬錢穀回去。 卑職欲行追捕, 間有慶源接境毛憐衛指揮兀良哈把兒遜、着和等遣人通云: ‘遠處山谷間, 散住兀狄哈, 前來慶源府作賊回去。’ 又有建州衛指揮吾都里童猛哥帖木兒, 遣人通書稱云: ‘若欲追捕前賊, 我亦領兵同捕。’ 卑職隨卽領兵追捕上項賊黨, 行至豆門, 猛哥帖木兒托故不進。 要路有伏兵, 起發挾攻, 互相擊射, 彼我軍士殺傷數多。 不意把兒遜、阿古車、着和、下乙主等, 乃與兀狄哈等, 通謀作賊, 設計伏兵, 邀擊我軍, 以致中傷身死。 呈乞照驗。” 得此狀啓參照, 兀良哈、吾都里等地面, 接連本國地境, 今來把兒遜等, 與兀狄哈同謀, 殺害邊將軍民, 今又伏兵邀擊, 反致中傷身死。 竊詳上項把兒遜等, 曾受朝廷職事, 不勝惶恐, 理合奏聞, 尙慮兀良哈、吾都里黨類, 連生邊釁不便。 伏望聖慈明降禁約, 一國幸甚。


3月 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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무과 종장을 시험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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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壬辰/命領議政府事河崙、左代言金汝知, 同義興府兵曹, 試武科終場, 講《武經七書》。


민무구·민무질의 장례에 대한 임금의 명을 어긴 관원들을 힐문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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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知申事安騰及盧希鳳, 歸其家待罪。 初, 命承政院, 令無咎、無疾家奴各一名, 馳驛致喪具于濟州, 使全羅道都觀察使裝給二奴過海船隻, 且傳旨于濟州牧使, 擇地厚葬。 召舍人申槪, 傳曰: “此人等已置於法, 今我有是命, 不忍故也。 無(防)〔妨〕於義, 愼勿沮抑。” 槪退告堂上, 只給過海之文。 代言李安愚謂舍人趙啓生曰: “濟州入送無咎等奴子給馬文字已成歟?” 啓生對以不知。 安騰卽以申槪承傳, 告啓生, 啓生問槪, 槪曰: “未嘗聞。” 騰乃更傳旨於啓生, 俾給鋪馬文字。 其文字已發, 諸代言復私謂啓生曰: “萬一無咎等奴, 先體覆入濟州, 則或致逃匿, 可告堂上, 留一兩日發送未晩。” 啓生告堂上, 趙英茂、李慥等然之, 復收鋪馬之文。 啓生曰: “有上命, 不可拘留。 若移牒全羅監司, 酌量體覆發船後起送似可。” 黃喜、尹思修是啓生之言, 英茂不從。 翌日, 上知之, 召啓生進便殿門外問曰: “舍人是識理儒生, 乃何擅廢王命, 還收鋪馬之文? 君臣之間, 其若是乎? 且無咎、無疾, 國人皆曰可殺, 予不得已而從之。 然豈無人情乎? 予聞其初入濟州也, 但着一襦衣而去, 今送單衣, 欲及未殯之前也。 若其奴不與體覆同歸, 則殺之之日, 卽入棺, 入棺之後, 衣可着乎? 雖其奴與體覆同舟而去, 豈能禁其殺乎?” 啓生對曰: “過海凡事, 已行移於全羅道觀察使備辦, 留一二日, 未爲晩也, 故還收之。” 上曰: “不啓於予而擅收, 雖政府, 何敢如此無禮? 閫外奉使之臣, 如有取旨之事, 尙且啓聞。 況政府在近, 何得乃爾?” 欲下申槪于巡禁司, 旣而曰: “予若罪槪, 大臣必不安矣, 宜罪其傳命者。” 乃責知申事安騰曰: “汝職在出納, 鋪馬之言, 汝必不傳。 汝若傳旨, 則政府何至如此? 當我在時尙爾, 儻幼君立, 必不從命矣。” 使與希鳳歸家。 又命啓生曰: “吾欲下汝巡禁司, 所以不然者, 敬大臣也。 愼勿爲如此不恭。” 上謂代言等曰: “安騰、申槪, 孰爲有罪? 何不別白以聞?” 金汝知對曰: “未有所命, 不敢。” 上曰: “知申事實無罪。 槪承命而不傳於政府, 罪在槪。” 乃召知議政府事黃喜諭旨, 喜對曰: “槪承命不盡傳于政府, 且政府之意以謂: ‘遽使罪人之奴馳驛, 而與體覆官偕行, 其於海路, 或先或後, 未可知也。’ 是以商量而姑留也。” 上曰: “舍人不傳予命, 慢我也, 又欺堂上, 有罪歟? 無罪歟?” 喜對曰: “豈無罪乎? 政府之意, 雖如臣所啓, 啓生亦不得辭其責矣。” 上曰: “舍人之罪, 置而不問者, 敬大臣耳, 政府無避嫌。” 喜乃退。


기근으로 인해 경기·강원·풍해도 군사의 번상 시위를 정지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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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停京畿、江原、豐海道軍士自四月至七月番上侍衛。 豐海道都觀察使鄭易啓民飢故也。


동맹가첩목아에 대한 무마책을 의논하다. 전흥을 경차관으로 보내어 조연을 소환케 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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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召趙涓還。 議政府啓:

趙涓所擄甫乙吾若放還, 則入其故里, 積尸蔽野, 屋廬燒盡, 妻子朋友, 皆已死亡, 雖一宿一飯, 亦無所寄, 怨極于天, 必告諸天子, 誓死復讎矣。 不若托以與升尙、金庸逃走殺之。 豆門之戰, 趙涓等執吾都里哈兒非ㆍ加時仇, 問以賊變, 遂竝殺之。 二人, 皆童猛哥管下指揮阿亂之孫也。 猛哥由是怒甚, 謀入寇。

上乃以延嗣宗代趙涓。 政府請: “遣田興於童猛哥帖木兒, 賜以宣醞, 諭之曰: ‘此兵之擧, 非國家之命, 實邊將之擅興。 國家已使延嗣宗代涓, 召涓赴京, 欲治擅興濫殺之罪’, 則猛哥之怒稍解, 而後日朝廷之詰問, 亦可對也。” 上曰: “政府合議, 須以義而爲之。 惟送酒諭童指揮一事, 有何所因! 恐無言可執。 不若使田興只呼趙涓而來, 漸使童指揮知之。” 乃以田興爲敬差官而送之。


3月 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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무과 친시에서 대호군 윤하 등 33인을 선발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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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午/放親試武科牓, 賜大護軍尹夏等三十三人及第。 上以諒闇不臨軒, 以夏爲上護軍。


사헌부에서 민무구의 당여인 이지성의 죄를 청했으나 윤허치 않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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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憲府上疏請李之誠罪。 疏略曰:

之誠黨李茂之謀, 而欲濟無咎等之惡。 伏望殿下, 將之誠下攸司, 刺審其情, 於以嚴誅討亂賊之法, 於以杜比周朋黨之源, 則爲惡者孤, 而禍亂息矣。

上曰: “如此之徒, 依附閔氏者多矣。 豈可盡誅之耶? 且事久已畢, 其勿復論。” 憲府間日復請, 不允。


3月 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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조호를 추국하였으나 자복 하지 않다가 마침내 옥중에서 죽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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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申/趙瑚死于獄中。 初, 巡禁司與臺諫刑曹啓曰: “趙瑚、妙音、柳惠康, 兩造言辭不一, 難以質實。 趙瑚似發是言, 然鞫問之時, 對曰: ‘我有子有孫, 何發不軌之言’, 則其心以爲雖至於死, 必不肯納供狀而蒙惡名, 臣等難之。” 上曰: “今日已暮, 明早更啓。” 召巡禁司府官臺諫刑曹及李至詣闕, 獨召大護軍睦進恭至便殿, 親問趙瑚獄辭。 謂代言等曰: “瑚旣不自服, 又證聽未明, 豈可妄加罪乎? 瑚老且病, 妙音年過七十, 不可濫刑, 以成獄辭。” 府官等啓曰: “事關宗社, 又罪已成於瑚, 且其婢哲莊納辭云: ‘主之初言, 予自外後至, 不及聞, 但聞主婦謂主曰: 「其口其口。」 主曰: 「予何言哉?」。’ 其辭頗合妙音之言, 臣等欲釋妙音, 更鞫瑚。” 上乃許之。 召黃喜傳曰: “趙瑚之事, 勢若不必取正也。 今已放妙音, 瑚旣不服, 何能得其情乎? 儻不納招而死于獄中, 則虛實未著, 而衆皆疑其前日之斷獄, 亦如此其不明也。 予心有所未便, 豈合於天意乎? 政府擬議, 置而勿問。” 對曰: “我國家修明禮義, 凡斷獄無不明矣。 今赦此人, 則首告者, 處之如何? 告者實則罪在彼, 無則反坐, 法律甚明。 今兩造俱備, 豈可不辨而中止哉? 臣雖議于政府, 必無異於臣言者。” 上曰: “宜退, 勿復推。” 喜退。 議政府復使喜啓, 且曰: “臣等亦不可獨斷。 請令巡禁司書兩邊獄辭之要, 昭示百官, 取其可否。 又將兩邊違端, 詳考律文, 然後悉陳以聞。” 從之。 召趙啓生傳旨曰: “今趙瑚之事, 雖使百官議其可否, 必無異議。 其考律文, 有犯名義, 而未得事情者以聞。” 巡禁司府官委官刑曹臺, 諫又詣闕請其罪, 上曰: “若有罪, 則雖親不赦, 無咎等是也。 今瑚不自服, 若加以罪, 則豈合於理哉?” 又請令各司議, 上不許曰: “事關宗社, 其誰曰姑置之? 將必雷同矣。” 瑚竟死于獄。


서북면의 성주 등지에 축성이 끝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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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築西北面諸州城。 都巡問使朴訔啓: “今春新築成州屹骨山城, 修築慈州山城、德州金城、朔州城、陽德縣城、江界府城、古雲州白壁山城、古隨州香山城。 又仍前歲之役, 作義州城三門及置弓家短墻, 功已訖。”


十年 夏四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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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月 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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문소전에 제사지내고 축문 등의 제례 규식을 상고하게 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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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酉朔/上親祭于文昭殿。 先是, 祝文書初一日朔某甲子, 役朔校書校勘李賴, 只書朔字, 不書初一日三字, 蓋疑其言之重複也。 上奠爵, 大祝讀祝文訖, 上還至拜位, 乃曰: “予嘗疑其朔與日疊書, 今不書日, 固當。” 禮畢, 上謂代言曰: “宗廟之祭, 太尉、司徒、司空、太常、光祿卿, 皆天子之官也。 今以諸侯之國, 用此官名, 豈禮也哉? 又宗廟行祭之日, 若値雨雪, 庭中無庇雨之所, 霑服失容, 恐誠敬不至, 神人不能安也。 宜考諸侯祭儀。 予昔者奉使天朝, 親見高皇帝廟制, 宮內有廟, 午門外亦有之。 豈其無據? 亦稽古制以聞。” 乃召禮曹正郞郭存中諭旨。 於是, 河崙請改太尉爲初獻官, 太常光祿卿爲亞ㆍ終獻官, 司徒爲奉俎官, 司空爲行掃官。 崙又言: “《朱文公家禮》, 有階下以屋覆之之文, 宜作庇雨之所。” 上然之。 禮曹啓: “謹稽古文, 《家禮》祠堂註云: ‘階下以屋覆之, 令可容家衆。’” 上曰: “此乃家衆序立之地, 非拜位也。 更詳定以聞。” 上又曰: “吾觀禮曹詳定祝版書法, 初一日則不書一日, 但書某月朔某甲子, 十五日則何不曰某月十五日某甲子, 乃書某月朔某甲子十五日某甲子也?” 左右對曰: “朔日之後, 必原朔日以書, 擧其月也。” 上曰: “若謂擧其月, 則旣稱某月, 何必書朔? 且祭法, 有朔望, 初一日則書朔, 十五日則不書望, 又何歟?” 命禮曹更考舊制以聞。


담제의 택일에 대해 말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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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謂大臣曰: “禫祭卜日, 稽諸《家禮》, 一月內歷二旬而卜, 皆不吉, 則從下旬而行。 此雖古法, 而有所未便也。 始而卜日, 終焉不卜可乎? 豈可以古法而盡從乎? 酌古準今而損益, 合一朔而卜之, 三旬內, 或竝無吉日, 然後擲珓定日可也。”


군기 소감 권초를 경차관으로 삼아 동북면의 기민을 진휼케 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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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遣軍器少監權軺于東北面。 上謂近臣曰: “外方飢民, 監司守令, 豈能周知? 予欲令人分往各道賑恤。” 河崙、成石璘等啓: “若特遣使臣, 急迫考察, 雖有飢民, 恐守令隱匿不報, 奉使者亦或不能遍觀而盡行賑恤。 宜奉旨移文, 申戒監司守令周恤, 俾無餓莩, 然後馳單騎巡審, 驗其稱旨與否。” 上曰: “可。” 唯東北面飢困尤甚, 乃遣軺爲敬差官。


왕명을 제대로 받들지 못한 의정부 사인 신개를 파직시키고, 김효손을 임명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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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罷議政府舍人申槪職。 司憲府劾啓: “申槪承傳遺忘, 未卽施行, 規免己罪, 飾辭强辨, 不唯其心奸僞, 絶無敬承王命之意, 又違政府首領之任。 請收職牒依律論罪。” 乃命罷職, 以司憲掌令金孝孫代之。


문서의 오자를 살피지 못한 예조 좌랑 이해를 면직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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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禮曹佐郞李該免。 該爲稽制司當該官, 移關戶曹, 令史誤書上押二字於常行。 司憲府覈其失覺察, 有乖臣子敬上之意也。


사헌부에서 민무구의 당여인 이지성의 재산을 몰수하고 종으로 만들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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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李之誠籍沒爲奴。 司憲府上疏曰:

臣等聞知善非賢, 用善爲賢; 知惡非難, 去惡爲難。 善善而不能用, 惡惡而不能去, 此郭君之見戒於《春秋》者。 之誠之罪, 路人所知也, 殿下捨而不討, 其不幾於知惡而不能去歟? 臣等爲殿下惜也。 曩日政府臺諫, 連章累牘, 再請其罪, 亦未蒙允。 奈何庇一之誠而遂使臣僚咸懷缺望? 凡秉筆者, 日侍左右, 君擧必書, 書而不法, 後嗣何觀! 此臣等所以爲殿下, 言至再而不已者也。 願殿下, 命攸司鞫之誠之罪, 依律施行, 以慰臣民之望。

上謂諸代言曰: “今者所司請之誠之罪, 所犯, 本與世子言無咎等, 有何罪焉? 其心將求媚於世子也。 世子回告于予, 予乃潛遣于外, 中外莫知所犯。 前年李茂超授其職, 故安置于外耳。 之誠, 河崙之妻族, 若推所言, 必延及於崙矣。 崙多質少文, 忠意懇至者也。 國無此人可乎? 予每遇災變, 心自警省曰: ‘予雖薄德, 尙賴二三大臣輔我耳。’ 憲司何汲汲哉? 汝等毋洩于外。” 乃命之誠籍沒爲奴。


4月 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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제주의 품마를 차출하다가 배를 침몰시켜 인명과 말을 손상시킨 조원을 소환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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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戌/召趙源還。 先是, 源入濟州, 差出品馬, 而一船敗沒, 馬死者五十匹。 全羅道都觀察使許周, 但啓馬匹數, 而不及人口, 其後一隻又敗沒, 周啓亦如前。 金汝知以啓, 上驚曰: “載馬船又敗乎? 前沒之船, 不報人口, 是重馬而輕人命也。 若源參酌馬數, 量宜載船, 卜日順風, 一時俱發, 則無此變矣。 是不能見幾善圖, 使人馬多損。 且上賦于下, 下豈不厭! 今遣源索馬匹, 猶上國之有求于我也。 宜速召還。”


한성부에 명하여 도성내의 기민을 진휼토록 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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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漢城府賑城內飢民。 上曰: “或有飢民行乞者, 漢城府宜存恤之。 我之廣儲蓄, 果何爲哉? 又有病死于道, 爲禽獸所吃者。 國家本置東西活人院, 亦何爲哉? 宜令攸司考察。” 又命五部令曰: “都城內, 多有飢饉乞食者。 爾等爲令, 何其默然! 自今如有飢者, 具名以聞。”


의흥부에 명하여 대간들이 갑옷을 입고 점고 받는 것을 면제토록 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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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義興府, 免臺諫員衣甲點考。 司憲府司諫院詣闕啓曰:

今義興府點考朝官軍士衣甲, 令臣等亦穿着甲冑逢點。 臣等備員耳目, 若國有急難, 則固當先驅, 時方無事, 而以糾察百官之司, 躬齎甲冑, 反受點考, 似無臺諫風采, 乞免親點。

從之。


국상이 난지, 3년 안인데 기생을 불러 놓고 관청안에서 술을 마신 호조 정랑 허반석 등을 파직시키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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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罷戶曹正郞許盤石ㆍ柳謹、佐郞金熙ㆍ李文幹ㆍ李明保等職。 以方在國喪三年之內, 召娼妓會飮於公廨也。


4月 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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삼군의 대장이 신문고를 쳐서 전례대로 대부보다 녹을 더 주도록 청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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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亥/三軍隊長擊申聞鼓申呈曰: “古例, 隊長, 於隊副受祿, 加米豆各一石、正布一匹。 今歲頒祿, 與隊副無差, 乞依前例。” 上然之。 戶曹判書李膺、參知議政府事尹思修等啓曰: “如有勞役, 或可別賜, 頒祿之制, 豈宜輕改!” 乃下議政府議之, 政府請從膺等之言。


4月 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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주장을 구원치 않은 경원 천호를 참수하고, 전사한 한흥보의 집에 은전을 내리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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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子/命誅慶源千戶不救主將者。 義禁府啓: “先潰而走者四人。” 上曰: “四人, 不可盡誅, 誅其尤重者一人, 亦足以徵千百人矣。” 大臣對曰: “誠如上敎。 有一人中箭, 至傷甲之二札者, 其非潰走也的矣。 四人之罪, 豈無輕重!” 因啓: “韓興寶之弟興貴, 隨兄力戰, 又有武才, 宜於武職敍用。” 又啓: “興寶有四女, 皆未嫁, 其長以父死家貧, 欲爲尼。 願賜資粧以嫁。” 上從之。


정해진 율에 따라 조호의 시신을 거열하고, 처자를 적몰하여 관노로 만들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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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轘趙瑚之屍于惠民局街上。 上問趙瑚之事, 李膺、柳廷顯等陳訊問取辭之意, 上曰: “瑚未盡輸情而死, 哲莊之辭, 刑官先發其端而取辭, 豈可以是爲斷! 若論瑚罪, 必至大逆, 以未盡輸情之人, 置之極刑, 夷其族, 果合於人情乎?” 膺等對曰: “瑚雖不輸情, 證佐明白, 可依律施行。 赦此不罪, 後之犯大逆者, 必效之, 雖至於死, 不盡輸情而規免矣。” 退與委官臺諫刑曹, 共立于庭, 進訊瑚啓本, 且啓曰: “瑚之罪已露, 請依律施行。” 從之。 巡禁司啓:

趙瑚之罪準律, 當凌遲處死。 父子年十六以上皆絞, 十五以下及母女妻妾, 給付功臣之家爲奴; 財産竝入官; 若女許嫁已定, 歸其夫者, 不坐。 趙瑚之妻, 《名例》云: “親屬相爲容隱者, 勿論, 若犯謀反以上者, 不用此律。” 《奸名犯義條〔干名犯義條〕》云: “凡妻妾告夫, 其告謀反大逆, 應自理訴者, 竝聽。 干名犯義之限, 知而不首者, 杖一百流三千里。” 《婦人犯罪條》云: “婦人若犯徒流者, 決杖一百, 餘罪收贖。”

上只以瑚依律施行, 會百官監刑, 徇于境內, 其妻及子女, 籍沒爲官奴婢。 巡禁司請趙須、趙雅、李衎還屬本處, 上曰: “各令母子相見, 然後遣之, 毋致感傷。” 瑚妻盧氏在獄中欲縊死, 守者見而解之, 問之則曰: “婦人爲獄卒所執, 不死何爲?” 獄官問其夫不軌之言, 則對以未嘗聞。 嚴刑以問, 遂呼曰: “諸公誰無夫婦! 夫婦之間, 雖犯實罪, 相爲容隱, 情理也。 況夫未嘗有是言乎? 妾若不勝箠楚, 證虛爲實, 死者有知, 妾至黃泉, 夫問妾曰: ‘予實不言, 汝何證成’, 則妾何以對?” 獄官又問: “何以曰其口其口”, 則對曰: “安有妻爲夫, 發如此庸言哉? 今問事諸宰臣, 皆有室家, 孰有如是者哉? 妾家門未嘗如此。” 獄官愧而止, 聞者憐之。


4月 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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품마의 값 일부를 사취한 전 강릉 대도호부사 박인간을 외방에 귀양보내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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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丑/流前江陵大都護府使朴仁幹于外方。 歲丁亥, 仁幹在江陵, 抑借府人前判事崔云寶大馬, 納于品馬, 後受馬價綃子七匹、綿布三匹, 又剋減綃二匹不給。 云寶訴于觀察使, 仁幹乃將小馬給云寶。 江原道敬差官至平昌, 郡事徐宗俊發其事, 憲府論其貪汚不廉汚染士風之罪也。


동맹가첩목아가 경원 등지에 침구하여 많은 인명과 가축을 살상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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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猛哥帖木兒寇北邊。 帖木兒弟於虛里與吾都里仇老甫也等, 結毛憐遺種, 合步騎百五十餘人, 至慶源雍丘站, 殺擄男女二十二名、馬十匹、牛八頭而去。 是後, 又有賊二十餘名, 隱於鏡城富珍汀, 邀殺慶源鎭撫權乙生等十五名, 又有一百餘名侵時原站。 林整飛報: “賊兵爲寇不止, 時原等處人, 皆騎山避寇, 道路不通。 慶源兩陵, 朔望奠物與兵馬使廩給, 未及輸送。 賊人相續侵掠, 故富家站以北人物, 不耕一畝, 皆有離心。”


역마를 발하는 제도를 예조에서 다시 상정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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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禮曹詳定鋪馬起發之制。 議政府移文兵曹, 兵曹給起馬文字, 出使人員進承政院, 受馬牌, 舊例也。 若有紫門起馬緊急事, 則入直代言親稟王旨, 下兵曹, 兵曹給馬, 然後報政府, 以爲恒式。


마패를 고쳐 만들면서 병조의 인신을 새기도록 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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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曹啓: “今改造馬牌, 不可仍用供驛署印。 若刻王旨二字, 亦非驛吏所當佩。 若用主掌兵曹印信爲驗, 似爲得宜。” 從之。


4月 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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연경사가 완성되어 연화경 법회를 열다. 모후의 명복을 빌기 위함이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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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壬寅/衍慶寺成。 上以私帑具法衣法鉢, 設《蓮華經》法會以落之。 資母后冥福也。 使靑原君沈淙、淸平君李伯剛爲獻香使, 又賜赴役隊副米各一石。


역일을 잘못 산정한 서운관 승 유당생을 영주로 귀양보내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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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書雲觀丞柳塘生于寧州。 塘生爲術者, 推步今歲曆日, 以甲子爲十二月朔日, 及朝廷頒降大統曆至, 則乃癸亥日也。 下司憲府, 劾問瑭生推步差誤之失, 瑭生辭以“十一月朔大小, 與前算例不同, 故質疑於判事李齊茂、正艾純、副正林乙材, 定以甲子日爲朔, 出草以告兼正崔德義, 德義手自校正, 然後投進。” 憲府論瑭生及齊茂等五人之罪, 請收職牒, 鞫問其罪, 上下塘生等五人于巡禁司覈之。 巡禁司啓: “塘生旣不能自定, 質疑於四人, 四人皆以從明文爲對, 更不推算, 以致錯誤, 厥罪惟鈞。” 上曰: “失誤天時, 罪固不小, 然不可盡貶。” 只流塘生于外, 餘皆三日而釋之。


올량합의 두칭개 등에게 공격을 받아 도망친 명의 나인보 등을 공궤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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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遣人于慶源府, 迎朝廷公差張小旗等五人以來。 東北面都巡問使林整啓:

據慶源兵馬使呈, 本年三月二十二日, 有大明公差小旗張五十六ㆍ羅仁保等五人連名狀稱: “去戊子年三月十四日, 皇帝遣摠旗楊失里吉及我等六人, 齎勑諭, 招安朝鮮近境海邊兀里因接骨看兀狄哈甫彼ㆍ劉明可河、毛憐接亏末應巨等。 十一月十三日, 到希刺溫衛, 逢見兀狄哈指揮豆稱介, 問前頭甫彼等人去處, 時有曾入朝病死阿知亏羅等, 人親弟趙籠介等疑其兄死, 乃射殺楊失里吉次, 欲害及我等。 我等騎山到來府東村朱毛端里, 乞食資生。 前年十二月二十九日, 豆稱介等跡至, 欲加害, 奪我騎馬三匹。 上項吾都里、兀良哈, 旣背大明, 亦侵貴國, 作賊遮路, 至使我等不得還朝, 衣食乏絶, 無可奈何。 願轉聞殿下, 使還本國。”

上覽之, 卽遣議政府知印柳盤, 給雙馬倍道馳至, 謂小旗等曰: “我國未知官人到境上, 寄食民戶。 今都巡問使以聞, 殿下驚恐, 卽命我往迎, 敬此不分晝夜而來。” 又命沿途各官, 精備供億。 上曰: “今聞張五十六等六人奉聖旨, 招安兀良哈, 至其境, 則射殺上官人, 其餘五人無所歸, 來投我境。 此賊旣反上國, 又侵我疆, 今之往伐, 上國有何辭焉! 待五人至, 賞賜厚待, 送還上國可也。”


4月 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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해풍군의 흥교사 탑을 연경사로, 송림현의 선흥사 탑을 개경사로 옮기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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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辰/命移海豐郡興敎寺塔於衍慶寺, 松林縣禪興寺塔於開慶寺。 令工曹判書朴子靑董其役, 役丁用衛兵。


무고금지법·과전체수법·교육진흥·매장법·왜노 혁파 등 사간원의 8가지 시무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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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諫院條陳時務八事, 下議政府擬議以聞:

其一曰, 風俗, 國家之元氣; 敎化, 國家之急務。 敎化修, 則風俗厚而國家治矣。 堯、舜之時, 畫衣冠而民不犯; 三代之盛, 誰毁誰譽, 直道而行。 漢之文、景, 移風易俗, 黎民淳厚; 唐之太宗, 外戶不閉, 行旅不齎糧。 以此觀之, 致治之升降, 關乎風俗之厚薄。 惟我東方, 前朝盛時, 民淳俗美, 至于衰季, 風俗日薄。 恭惟我太祖, 應天順人, 肇造邦家, 殿下纉承丕緖, 敦尙經術, 開廣學校, 典章文物, (燠)〔煥〕然大備, 敎化行矣。 然積習未除, 人心澆薄, 其於風俗, 猶有嫌焉。 向聞外有一人牽馬入京, 適値日暮, 冒雨寒甚, 行至一家, 閉門不納, 終夜呼寒, 伏地而死。 京城, 風俗之樞機, 四方之瞻仰, 何人心之薄, 至此極乎? 臣等爲明時而憾焉。 又告訐之風盛行, 欲害人而掛無名狀者有之, 欲逞忿而擊申聞鼓者亦有之, 至於讒訴守令者, 亦多蜂起。 蓋守令受命九重, 出宰百里, 十室之邑, 尙有君臣之禮, 雖有愆違, 爲其民者諱而隱之可也, 諷而警之可也。 況居是邦, 不非其大夫乎? 彼土豪鄕愿、猾吏奸民, 或被笞杖, 或迫賦役, 反爲私讎, 日夜孜孜, 陰中傷之。 國家以其讒言, 盡法於守令, 不論奸民訴守令之罪, 爲下賊上之風興焉。 臣等謂興一州, 則遍於一道, 興一道, 則遍於一國。 如此則入孝出悌之美士, 親上死長之善俗, 何自而出乎? 且守令無私至公者, 則見讒於豪猾, 其柔軟劫弱者則畏讒而斂手。 政令之不行, 賦役之不均, 良以此也。 臣等願, 疾人之奸惡而慷慨直告者, 惡守令貪暴而無私陳告者, 皆不坐; 其事關宗社外, 以怨而訴平民者, 挾私而讒守令者, 竝坐挾私害人, 爲下賊上之罪, 移澆薄之風, 成忠厚之俗。

政府議得: “守令汎濫事, 若一於以部民而使不得現告, 則奸暴之徒, 懲惡無門。 只將誣告者, 痛理如何?”

其二曰, 禮義廉恥, 國之四維, 不可一日而無者也。 今我國家, 旣給科田, 又優祿俸, 待士之道, 可謂厚矣, 然給田一事, 似有未便。 (令)〔今〕也, 不計受田多少, 以其陳告者給之。 是以, 廉恥無求者, 不得一結; 孜孜爲利者, 多至百結。 不均之嘆, 於是而生焉。 甚者, 窺覘生死, 至有陳告於未死之前者, 於廉恥何, 於士風何? 願自今, 不許陳告, 以其犯罪人及無後死人所受之田, 京中漢城府、外方觀察使, 報于戶曹, 戶曹考其朝士受與不受, 又考受田之多少, 以無者少者爲先折給, 則不均之嘆息, 而廉恥之風興矣。

議得: “一依司憲府受判, 以其前受田地多少, 陳告田地之數相考, 前受少者, 爲先折給何如?”

其三曰, 世道升降, 係乎人材之盛衰, 人材之盛衰, 係乎師道之得失。 今我國家, 內而成均, 外而鄕學, 皆置敎官, 以養人材, 可謂盛矣。 然成均, 一國學者所聚之地, 師表之選, 不可不重。 故卒宰臣權近、李詹, 相繼爲兼大司成, 敎養人材, 人材輩出, 今則其職闕焉。 臣等竊謂才不借於異代, 用何患於無人! 檢校判漢城府事、世子賓客趙庸, 學術之精, 才德之備, 一時學者素所心服。 伏惟殿下, 以趙庸除兼大司成, 使之書筵進講之餘, 仕於成均, 以訓學者, 則師表立而敎養得矣。 又郡縣學長供億之廩, 今皆停罷, 於殿下崇學之意, 有所嫌矣。 伏惟殿下, 復學長之廩, 以示盛朝勸學之意。

議得: “依所申施行, 但學長之廩, 除居其郡者外, 皆給之何如?”

其四曰, 倭寇之於我國, 自庚寅以來, 侵掠郡縣, 殺戮生民, 爲患極矣。 惟我盛朝, 武以禦侮, 文以致治, 然倭之爲人, 性狠反覆難信, 今乃授之官職, 宿衛宮庭, 買爲奴婢, 布列州郡, 甚爲未便。 且以慶尙一道觀之, 其數幾至二千, 或劫家長之妻, 或殺隣里之人, 此足爲履霜之戒也。 自古外夷之人, 初若至微, 而終必難制, 臣等恐此輩一朝蜂起, 則亦强敵也。 若其父兄寇我邊鄙, 果爲我攻其父兄乎? 赴戰倒戈, 未可知也。 又托以求賣其子弟, 爲我奴婢, 置我州郡, 其心亦未可知也。 以前日多殺我民言之, 雖盡殺之可也。 願自今買得倭人, 以爲奴婢, 一皆痛禁, 以杜禍萌。

議得: “依所申施行何如?”

其五曰, 城中之死人, 或棄之街路, 或置之溝巷, 誠不可忍見也。 漢城府令五部隨卽埋置, 肅淸王都, 《六典》所載盛朝之良法, 今徒爲文具, 可謂痛心。 願別立一官, 名之曰埋置院, 專掌其事, 周行城中, 如有死而棄者, 限相距十家, 推其所從, 得之則徵主家錢, 以供埋置之資; 不得則出十家人, 以埋其屍; 或家貧人死, 不能葬者, 許令陳告而埋之, 以厚風俗, 以淸王都。

議得: “依《六典》施行, 其中不用心考察, 則憲司糾理何如?”

其六曰, 人之所賴以生者, 衣食而已。 吾東方始知桑麻, 而不知木綿之爲何物也。 諫議大夫文益漸奉使中原, 得種而還, 以惠吾民。 上自卿士, 下至庶人, 上衣下裳, 皆以此爲之, 其有功於民, 可謂大矣。 故國家已擧褒賞之典, 追崇爵秩, 可謂稱矣。 然稽之於古, 凡有功於一道者, 皆設祠堂而祀之。 況有功於一國者乎? 願構祠堂於貫鄕, 給祭田而祀之, 以示盛朝崇德報功之意。

議得: “已曾褒賞, 其構祠堂給祭田, 姑且停之。”

其七, 《經》曰: “生事之以禮, 死葬之以禮。” 故喪貴致哀, 禮存寧儉。 恭惟太祖卽位之初, 立經陳紀, 喪葬之禮, 具載《六典》, 惟葬墳之制, 未有定焉。 世之爲葬者, 其棺槨衣衾石室石門石人石床, 富者僭擬公侯, 貧者殫盡財力, 此豈祖考之意乎? 以人子之心觀之, 則猶可也, 於名分之僭, 何如? 臣等願令攸司, 定士大夫葬墳之制, 以禁奢侈。

議得: “依所申施行何如?”

其八曰, 國以民爲本, 民以食爲命。 今國家慮糧餉之備, 督納民庶往年之糶, 歲前絶食者, 頗多有之。 監司待國家之命, 然後發倉賑貸, 臣等恐飢饉之民, 不能及救也。 願自今民有絶食者, 監司卽令守令發倉賑貸, 然後報國家, 以固邦本。

議得: “依前例施行何如?” 上曰: “他條, 可從議得, 惟賑濟一事, 則義倉本爲民而設也。 境有飢民, 先發倉而賑之, 隨報監司可也。” 政府更啓曰: “吾東方壤地褊小, 自都至邊, 道途不遠, 儻有飢民, 待朝廷之命, 未爲晩也。 若有擅發之令, 則恐愚吏不察濫費, 調度無節, 而倉廩虛矣。” 從之。


4月 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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사헌부에서 정탁을 좌빈객에서 해임토록 청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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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巳/司憲府上疏。 疏略曰:

竊謂世子, 君之副也, 臣民之命係焉, 不可不擇人以輔導之。 何者? 與正人居, 則不能不正, 猶生長於齊, 而不能不齊言也; 與不正人居, 則不能以正, 猶生長於楚, 而不能不楚言也。 其薰陶漸染, 變化氣質, 其機如此。 是以周以召公、周公, 爲成王之師傅, 而傅則輔之以德義, 師則導之以敎訓, 逐去邪人, 不聞惡言, 故成王能爲持盈守成之君。 秦用刑人趙高, 傅胡亥而敎之以獄, 所習者非斬劓人, 則夷人之三族, 故胡亥卽位殺人, 如刈草菅。 是豈成王之性獨善, 胡亥之性獨惡哉? 在輔導之人正不正如何耳。 殿下法周鑑秦, 設置書筵, 曰傅曰師曰賓客, 而輔德弼善文學司經之屬, 陳善閉邪, 以詔世子, 視聽言動, 無非正禮, 其輔導之方, 可謂備矣。 然天地之大也, 人猶有所憾, 故臣等竊有憾於左右之或非其人也。 左賓客鄭擢, 曾犯殺人, 再經流放, 安有輔導之善乎? 況擢之爲人, 性本愛財, 爭訟不憚, 牒訴紛紜, 屢見斥非而無恥。 擢之族人, 有絶嗣而亡者, 擢親執其財, 此皆國人所知也。 廉恥旣喪, 其餘何觀! 輔導儲君之任, 臣等之惑滋甚。 且世子年幼, 志氣未定, 善惡之分, 正在今日, 輔導之任, 不可不擇。 願殿下解擢賓客之職, 以正君副, 以端國本。

疏留中。


우사간 대부 김지가 사직을 청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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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司諫大夫金摯上箋乞辭。


4月 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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문소전에 가서 제사지내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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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午/上親祭于文昭殿。


연사종을 길주도 찰리사로 조용을 겸 성균관 대사성으로 임명하는 등 인사이동 관직을 제수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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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玉川君劉敞參贊議政府事, 延嗣宗爲吉州道察理使。 淸城君鄭擢解世子賓客, 以薛偁爲恭安府尹, 代之。 以檢校判漢城府事趙庸兼成均大司成, 金摯爲禮曹右參議。 敞守健元陵將再朞, 故酬其勞也。 上覽摯辭箋曰: “斯人已老, 宜乞退命。” 除檢校《漢城》尹。 旣而, 謂知申事安騰曰: “予之仕成均正錄所也, 同僚皆散, 予獨在, 摯時爲獻納, 來正錄廳, 予沽酒以饋。 飮酣, 前席執予手曰: ‘君必爲大人, 願自愛。’ 予至今不忘也。 斯人可授實行參議, 然後使之歸老田庄可也。”


정탁이 세자 빈객에서 파면되자 글을 올린 장령 김효손과 대변하기를 청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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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擢旣罷世子賓客, 不勝其忿, 上書請與當時掌令金孝孫對辨, 下其書于政府。 政府啓曰: “憲司上疏, 非請罪也, 直以擢不宜賓客, 故請罷之耳。” 上命勿論。


사간원에서 정탁의 죄를 상소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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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諫院上疏, 略曰: “擢以憲府彈章, 罷世子賓客, 飾辭申呈, 請與金孝孫對辨, 甚爲不可。” 上使盧希鳳詰正言張晋曰: “疏中比擢爲刑餘之人, 何歟? 又豈可以與孝孫相詰之故, 遽將功臣大相, 收職牒鞫其罪乎?” 晋對曰: “擢曾犯殺人, 其罪當刑, 幸蒙聖恩, 得至今日, 此臣等所謂刑餘之人也。 臺諫職在言路, 聞人過失, 輒行彈糾, 若遷官之後, 被劾之人, 含怨追訴, 則後之爲臺諫者, 其將責人乎? 雖功臣大相, 罪至如此, 何憚而不問乎?” 上曰: “予於憲司之疏, 秘而不下, 自謂處置得宜, 汝又何意復有言也?”


4月 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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사간원에서 이지성의 죄를 청하니 윤허치 않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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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未/司諫院上疏請李之誠罪。 疏曰:

憲司請問之誠之罪, 殿下不許問罪, 斷以爲奴。 臣等未知之誠爲奴, 果中其罪歟? 故臣等敢冒天威。 竊謂殿下以憲府之請, 爲不足從歟? 以之誠之罪, 爲不足問歟? 以之誠之罪爲不足問, 則籍沒爲奴不可也, 之誠爲奴, 實合於法, 則憲司之請, 不可不從也。 伏惟殿下, 從憲府之請, 將之誠之罪, 令攸司鞫問施行。

上覽疏曰: “之誠之罪, 衆人所知, 更勿論。” 獻納權繕啓曰: “雖笞杖之罪, 必立文案而施行。 國人共惡之人, 須當鞫問, 且籍沒爲奴, 而一不問罪, 未成文案, 於法有乖。 願下攸司, 鞫問事情。” 上不許曰: “已決之事, 其勿擧論。”


중군 호군 전흥이 길주에서 돌아와 야인들과 접촉한 내용을 보고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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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軍護軍田興, 回自吉州。 興啓曰: “今月初五日, 童猛哥帖木兒, 使其管下千戶李大豆至靑州, 謂察理使延嗣宗曰: ‘若還所擄男女, 則吾將俾還本土, 各安其所, 然後詣朝鮮肅拜。 儻予有故, 遣子以謝。’ 嗣宗如其言, 皆遣還。” 先是, 趙涓欲使崔也吾乃遣還俘口, 也吾乃未發而大豆適至, 故也吾乃不行。 嗣宗問大豆以敵情, 大豆曰: “初愁州着和弟之大祿時來告於童指揮曰: ‘着和與豆門接阿古車、伐時溫接把兒遜等相議曰: 「我等各率麾下兵, 佯從察理使, 往征具州, 使時應巾接高里寶里、加下羅接加羅、靑浦接阿亂、童巾接下乙主、東良北接他時、阿之郞貴接伐乙所等, 各率其軍而後至。 當朝鮮攻金文乃、葛多介、非乃毛、當介將老之時, 使我爲先鋒。 吾若倒戈, 與金文乃等合兵攻其前, 使高里寶里截其後, 則朝鮮之軍, 腹背受敵, 必至於敗矣。 察理使先事掩擊, 大有殺獲, 此天之使然歟? 抑朝鮮之威靈, 有所見聞而知歟?」’ 遂大痛哭。” 大豆又言: “着和等見伐之狀, 指揮時未奏聞。” 田興曰: “吾聞童指揮之子與把兒遜子偕如京師, 汝何諱之?” 大豆曰: “把兒遜之子, 尙未收葬其父屍, 何暇朝京奏聞乎?”


올적합을 공격할 때 병을 얻은 곽승우에게 의원을 보내 치료케 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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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興又言: “郭承祐伐兀狄哈之時, 身勞脫衣, 中風得病。” 上遣醫員元鶴救療。


광폭한 짓을 행한 내시위 행 사직 안성만을 순금사에 가두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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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內侍衛行司直安成萬于巡禁司。 判義興府事李天祐等詣闕啓曰: “成萬居喪在外, 冒受祿俸, 廣興倉覺察還徵, 成萬告本府曰: ‘何不移關廣興倉, 勿令徵祿乎?’ 始而凌辱鎭撫, 終及臣等, 其言悖慢無禮, 不可盡陳。 臣等身居掌軍之位, 受辱於士卒, 將何以號令千萬人乎? 雖無此一卒, 其於侍衛無闕。 且此人族係, 未辨良賤, 不可近侍。” 上曰: “此人, 本顚狂不道。” 命囚之。 兵曹判書李貴齡啓曰: “臣向巡問東北面, 成萬適赴鎭, 怒典饋者不如意, 使之走而追射之。 臣聞而驚恐, 發吏執之, 成萬又彎弓射之, 遂擅離鎭所如京。 此人性類豺狼, 不可近侍, 願黜之。” 上曰: “吾固知此人狂妄不可近, 然儻有不虞之變, 則愚而勇者, 可爲前鋒, 故使之侍衛也。 方其射人, 卿爲都巡問使, 何不懲之? 此則卿之過也。 此人雖發毒, 但一卒耳, 何難於處之以法!” 貴齡對曰: “張弓射人, 人不敢近, 無以懲之。” 上笑曰: “此人飮酒則不類人, 予但取其勇耳。”


4月 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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후사가 없는 사람의 전지를 체수하는 법을 의논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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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酉/議無後者之田遞受法。 參知議政府事尹思修啓曰: “死亡人科田, 有繼嗣, 則當遞受, 其無繼嗣而又無主喪者, 則待翼年遞受, 若有主喪者, 則三年後許人陳告遞受, 何如? 此法已載《續六典》, 政府所同議也。” 上曰: “古之人, 去三年不返, 然後收其田里者, 所以待生者之意也。 死人之田, 亦於三年後遞受, 則陳告, 而三年恒在見任者寡矣。 今若死年遞受, 則往往未死而告者有之, 風俗不美, 是亦不可。 若翼年許人遞受, 則無二者之弊矣。”


동북면 조전 절제사 신유정·김중보가 복명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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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北面助戰節制使辛有定、金重寶復命。


곽승우가 경원부에 침구한 올적합과 싸우다가 패하여 많은 사상자를 내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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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兀狄哈寇慶源府, 兵馬使郭承祐與戰敗績。 丁未, 有賊三十餘騎登慶源阿吾知南山, 以示我軍, 戊申, 賊步騎五十餘, 登於汝火山上, 俯瞰城中, 倘佯不下, 欲致官軍。 己酉昧爽, 都千戶安乙貴, 率五十騎覘賊, 晡時, 邏卒來告曰: “賊數十騎, 於阿吾知洞裏乍出, 還騎山矣。” 兵馬使郭承祐, 卽率數百騎追之, 賊數騎遇官軍佯北, 承祐追之。 旣入洞, 賊伏兵四合猝擊, 官軍大敗, 死者七十三人, 傷者五十二人, 戰馬百二十匹及兵甲二十四部, 皆爲賊所奪。 承祐亦中矢, 率三十餘騎, 潰圍而出, 入保阿吾知木柵; 乙貴遇賊亦敗, 只以十餘騎入城。 賊衆數百, 隨至而圍之, 童猛哥帖木兒亦至, 問承祐存沒, 且曰: “吾都里指揮殺之, 何罪?” 承祐出語之曰: “彼負國恩, 來殺興寶故也。 我殿下謂汝可信, 汝何同來作賊乎?” 以片箭射之, 賊乃解去。 居民死者二十九人, 被擄者十二人。 賊皆有父母妻子之讎, 冒死來戰, 而承祐恃勇無謀, 故敗。 賊退之後, 遣人跡之, 賊燒戰死之屍者四十八處。 野人之俗, 凡有戰死者, 必燒之, 歸其骨於父母妻子云。


4月 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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포로를 구하러 일본 지좌전에 갔다가 억류되었던 사직 박화가 돌아오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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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戌/司直朴和還自日本, 志佐殿源秋高遣刑部大郞, 護送獻禮物。 己丑二月, 遣和使于志佐殿, 求俘擄男女也。 源秋高以所遺未滿其意, 輒拘留和, 假辭通書于政府曰:

六月初吉船至, 《大般若》一經拜受, 土宜如別幅所記以納, 懽喜有餘。 是月下旬, 國有敵國之難, 遠向戰陣, 及百日而歸。 以故船滯留于志佐津, 就中敎人司船, 不意司船之人致狼藉, 便鞫誅之, 贓物小分, 附之官人。 我情厚如此, 人焉(瘦)〔廋〕哉! 矧禁賊契約, 不敢辜負? 官人之船, 於十一月九日浮洋, 須臾風逆, 執橈之人, 不知方所, 船忽敗毁, 復依志佐。 予具小舟, 命棹子載五十餘人而渡之, 幷俘擄人二十九名, 官人得而領之, 明春大船到來吾國, 則俘擄人, 盡數可獻。 所望造米五百石、鍮盆四隻、鷹一雙、獵犬一雙, 伏請允命。

乃己丑十一月書也。 議政府舍人申槪答書, 源秋高得書, 乃遣和還, 仍奉書議政府曰: “二月晦日, 船到來, 伏承台候萬福。 回禮官去載船危, 故留之, 今具扁舟而相送, 宜領此意。 禁賊之約, 不敢違背, 專篤交義。”


4月 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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문소전에 가서 망제를 지내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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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亥/上親行望祭于文昭殿。


길주 찰리사 연사종이 청주 군사 300명으로 경원부를 구원하러 가다가 용성의 갈림길에 머물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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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州察理使延嗣宗, 發靑州兵三百, 救慶源府, 次于龍城岐。


올량합 등에 대한 보복과 명나라의 반응 등에 대한 대처 방안을 논의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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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涓還自吉州入見, 上曰: “兀良哈等又侵我邊鄙, 殺害人物, 宜具情狀, 奏于朝廷。” 仍問大臣曰: “若此則未知皇帝對之如何? 將曰朕將制之乎? 汝國便宜制置乎? 若曰便宜制置, 則是帝心不肯託言, 以觀吾所爲如何耳。 今奏本但具錄事狀, 不可謂欲行報復, 又不可謂待朝廷之命也。 或賊又來侵, 門庭之寇, 當不待帝命, 利用禦之。” 河崙、成石璘、趙英茂等皆曰: “唯唯。 臣等未知帝意, 然帝豈曰朕將制之乎?” 上曰: “宜速奏聞。 李玄旣奏聞於前, 又遣人繼奏於後, 則帝亦信其賊黨相繼而侵也。” 李膺進曰: “皇帝若曰汝勿報復, 朕將制之, 則於我國實爲未便。 無乃直啓以報復之意?” 上曰: “未可。 前此旣不奏聞而行兵, 今又奏請如此可乎?” 上又曰: “吉州飛報有於虛里者同來, 卽童指揮之弟也。 然則童指揮之黨, 必同來作賊矣。 伊誰明見於虛里乎?” 英茂對曰: “延嗣宗報, 豈不實哉! 童指揮與謀明矣。” 趙涓曰: “賊兵數至百五六十, 則把兒遜之遺種, 不如是之多也。 必童指揮、把兒遜等之管下卷土而來也。” 上曰: “然。” 又曰: “慶源置府, 爲陵室也。 彼賊必世爲邊警, 予欲遷陵而移府。 然則彼賊胡爲來哉?” 群臣皆唯唯。 膺曰: “然則無乃彼有蠶食之漸, 我有削土之恥哉?” 上曰: “不然。 每於春秋往逐之, 則彼自不得耕穫矣, 何憂乎削土!” 膺對曰: “與其遷陵移府而每歲往逐, 不若固守而禦之。” 上曰: “不然。 毋以爲慮。” 議者皆非膺, 獨金漢老議與膺同。 石璘又啓曰: “若厚待張五十六等遣還, 可得其心, 而因可以達彼賊之惡于天聰矣。” 上然之。


4月 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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거상중이므로 세자에게 성절 하례 의식을 거행하게 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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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丑/命世子率百官賀聖節于時坐宮。 上以衰絰不出。


동북면 도순무사 임정의 건의로 사람을 죽인 이검의 죄를 감해 주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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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減預原郡人李釰罪。 東北面都巡問使林整啓曰: “預原人李釰與李陽生爭田, 歐殺陽生。 釰之子祐, 請代父罪, 其情可哀。 乞貸釰死, 降從誤殺輕典。” 從之。


해온정에 나아가 종친들과 함께 활쏘기 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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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解慍亭, 召宗親觀射。


4月 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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조영무 등과 올량합의 침입을 막을 대책을 논의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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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寅/召趙英茂、李天祐、黃喜等至便殿, 議禦賊之策。 以林整報郭承祐敗狀也。


일본 구사전이 사람을 보내 토산물을 바치니 후례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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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球沙殿倭客人獻土物。 議政府啓曰: “球沙殿報禮, 宜用黑麻布十匹、席子十葉、栢子一石。” 上然之曰: “其使价等, 亦以次賜給。 此客人, 無私貿易, 且其言有禮。 球沙殿亦遭父喪, 報禮比常有加。”


4月 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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도류형의 계목을 올리니 경외 종편 또는 이배시키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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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辰/宥流人輕罪。 刑曹巡禁司上徒流人啓目, 上覽之曰: “徒年者, 過限則放之, 若流貶者, 無期限, 或致感傷和氣。 可考輕重, 輕者皆釋之。” 乃命流人姜渭濱等三人京外從便, 孫興宗、孫閏祖、趙末通、尹希夷等三十六人外方從便。 議政府使舍人趙啓生啓曰: “無識之人, 不足責也, 宥之可也, 若興宗, 以功臣, 位至宰相; 趙末通、孫閏祖, 以近臣, 日侍左右, 知逆臣之潛匿, 以族親之故而不告, 殊無人臣之義, 不可以他人竝論而宥之也。” 上曰: “若內挾私意, 不告於國, 則誠有其罪, 政府之請宜矣。 然此人等, 其於罪人, 非遠族也, 爲親容隱, 故予恕之耳, 非以爲無罪也。” 政府復啓曰: “此三人, 得保首領足矣。 不宜更加赦宥。” 上從之。 議政府啓請罪人連坐者, 移配各官。 李茂子衎于機張, 承祖長鬐, 公孝豐州, 公柔沃溝, 公祗藍浦, 托平海, 姜思德子待于順天, 柳沂父厚于光州, 子方善永州, 方敬蔚州, 善老順興, 孝僕、莫同溫水, 趙希閔 子今同驪興, 孝順瑞州, 尹穆子召南大興, 周南新昌, 趙瑚子須淮陽, 雅原州, 尹穆姪希夷海珍, 希齊光州。


4月 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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대간에서 농번기의 갑사 취재를 중지할 것과 응시 자격을 엄격히 심사하도록 청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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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巳/司諫院上疏請罷試甲士。 時元屬甲士二千人, 上議: “加定一千, 分爲二番, 一年相遞, 則國無侍衛之疎, 家無廢農之嘆, 人無父母妻子曠年違離之怨。” 乃命兵曹同義興府訓鍊觀試甲士一千, 自正月至是猶未畢。 司諫院上言曰:

今欲加定甲士, 一番侍衛, 一番歸農, 殿下慮民之心, 重農之意, 可謂至矣。 然時已農月, 而農不可失時。 迨今未畢其試, 故不才者, 皆率農人二三以待。 願殿下侍衛外新舊甲士, 速令歸農。

上覽疏曰: “諫院之言, 然矣, 予亦不忘也。” 憲府又疏曰:

今甲士取才之際, 不問祖係, 唯取弓矢膂力之能, 工商賤隷, 亦得受職, 與縉紳子弟, 比肩竝立, 縉紳子弟羞與爲齒。 乞令兵曹, 考其四祖, 責人保擧, 乃許取才。 又內禁衛最爲近前, 不可不擇。 如素顯名于朝者則可矣, 遽以新進之徒, 輒充其額, 殊爲未便。 亦令兵曹, 考祖係責保擧, 方許近侍。

疏下政府, 皆謂迂闊, 事遂寢。


사람을 죽인 전 지보주사 신이충의 죄가 사유 전의 일이므로 용서해 주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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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知甫州事愼以衷有罪, 原之。 司憲府上言:

以衷居父喪, 以私憤杖殺奴石伊及良民黃達忠。 又居昌縣吏劉習, 以監務之命, 董治以衷父棺槨, 以衷因事怒習, 鑿氷爲穴, 納諸其中, 終日捶撻, 瀕於死。 又嘗任梁州, 以使客支應有闕, 杖殺戶長鄭春, 又於居昌, 廣置田園, 影占百姓, 不畏國法。 請下攸司, 明正其罪, 以戒後來。

上以以衷所犯, 皆在宥前, 不許。 持平姜宗德詣闕請曰:

以衷, 甲申十月十一日, 怒梁州公須戶長鄭春使客遲晩支應杖之, 至其月二十日乃死, 則死在辜內。 以其時考之則赦在其年八月, 而鄭春之死在十月, 則豈得謂之赦前乎? 厥後居父之喪, 殺其奴石伊與貴連, 又殺黃達衷, 又將劉習, 穴氷以置, 從而打傷, 幾至於死。 問其故則曰: “非吾所爲, 乃妹夫朴同文也”, 規免其罪, 然以衷殺人非一。 且在父喪, 恣行殘虐, 故臣等上疏論請有日矣。 請下獄按罪。

上曰: “以衷之暴虐如此, 予何惜之! 然旣往之事, 豈可窮源而罪之乎? 置而勿問, 流于外方可也。” 憲府又論之, 下議政府議之。 政府啓曰: “愼以衷方父喪殺人, 乃鬪殺, 非故殺也, 且犯在赦前。 梁州殺吏, 雖在赦後, 亦因前事而發, 可以勿論。” 從之。


4月 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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대역의 말을 늦게 고한 전 대호군 유혜강을 외방에 부처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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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未/前大護軍柳惠康, 外方付處。 司憲府上言, “凡人有大逆之言, 則聞者登時發告, 乃可急捕。 兇渠惠康, 聞趙瑚之言於妙音之日, 雖在李茂旣誅之後, 然趙瑚固在, 所宜速告, 顧乃遲留四閱月, 及聞成石因之語, 方始告官。 請治其罪, 以爲知情晩首者之戒”, 故有是命。 惠康得病未行, 與妙音同日而死, 人怪之。


경원부의 방비 상태를 의논하고 첨총제 노원식을 경원 조전 병마사로 삼아 갑사 150명을 거느리고 부방케 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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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僉摠制盧原湜爲慶源助戰兵馬使, 率慶源、鏡城、吉州、端州、靑州人爲甲士者百五十人赴防。 賜原湜廐馬弓矢以遣之。 初, 上謂大臣曰: “慶源之事, 何更無報歟? 無乃陷沒乎?” 對曰: “城必不陷。 此賊前攻韓興寶之時, 祇以木箭燭火射城中, 城中人隨拾隨滅, 得以不陷。 其技止此耳, 安能陷城!” 上曰: “此賊但恃弓矢, 而無他術, 諸卿之議或然矣。 若城陷, 則飛報必速。” 且曰: “予聞鏡城兵馬使金乙和善修城堡, 且治軍士, 可以保守。” 柳亮對曰: “臣知其爲人勤儉可用。” 上又問乙和才藝, 亮曰: “能於騎射, 但不識字, 且戇。” 上曰: “郭承祐見敗者, 亦以有才而不識文字, 未嘗諳練故事也。” 至是, 都巡問使林整啓: “向者賊兵入寇慶源, 進而圍城, 至夜乃還。 翼日, 又圍城不克而退。 伏兵山谷, 賊謀可畏, 軍馬不敢出城外, 芻豆俱盡, 乞加發軍兵救援。” 故有是命。


경원부의 전망자에게 부의하고 방어대책을 의논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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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議政府賜賻戰亡人, 復其戶。 韓興寶旣死, 慶源之民, 畏賊不能安業。 郭承祐率其民, 去蘇多老城, 退保阿吾知木柵自固。 及承祐敗北, 民益畏懼, 未敢出原野畜牧耕稼, 咸願避敵于龍城之地, 林整、延嗣宗以啓。 議政府啓曰:

慶源居民移置鏡城, 則勢若怯懦, 賊益興矣。 況初設府, 專爲守陵室, 而亦屛捍國家也。 今乃漸退其民, 則後日將何以還入乎? 且以地圖考之, 蘇多老去二陵九十里, 阿吾知三十餘里, 其於守護陵室甚合; 其地品雖不及蘇多老之沃饒, 抑又次焉。 以待敵言之, 則蘇多老四面受敵, 救兵亦不易至, 若阿吾知則有險阻可依, 前後救兵, 有相及之勢, 軍民將有效死之理。 仍置其民, 使盧原湜率兵據此, 與郭承祐固守。 吉州民事則權令判官掌之, 延嗣宗入鏡城, 同兵馬使金乙和守之, 則慶源之民, 頗得蘇息, 雖農業不實, 猶可及種晩粟大豆。 爲慶源計, 不出乎此。 郭承祐雖敗軍, 《傳》曰: “寡固不可以敵衆。” 非承祐, 孰能如此身傷馬斃, 潰圍而出! 臣等以爲送宣醞馬匹, 慰之可矣。

上曰: “慶源之計, 政府之啓得矣。 承祐之功則雖政府不言, 予固知之, 欲賜以戰馬。 將軍馬死而賜之馬, 身傷而送酒救療可矣。 然名爲敗績, 而特賜宣醞, 於法何如? 更議以聞。” 政府使金孝孫啓曰: “上敎允合。” 上曰: “宜速差人傳旨。” 乃令議政府知印韓宗會賜郭承祐酒及藥, 且曰: “馬則路遠不可授, 汝馳去, 明日當授盧原湜以遣。 汝其不分星夜馳往, 諭以予意。” 議政府啓曰: “慶源將卒, 與兀狄哈接戰敗績, 其間事狀, 不可盡信。 請遣朝士一人, 軍卒死傷ㆍ兵器被奪之數、人民耕種便否, 詳察而來。” 上曰: “然。” 遂以上護軍尹夏爲東北面敬差官, 令空其城, 只留軍士。


4月 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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사역원 직장 김유진에게 장오십륙 등을 요동으로 압령하게 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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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酉/遣司譯院直長金有珍, 管押張五十六等如遼東。 張五十六等初至, 命各賜衣服靴笠, 五十六等俱詣闕謝恩, 上使安騰傳旨曰: “王人羈旅之苦, 殊不知也。 予三年未終制, 陪臣朝賀猶不受。 況於王人, 敢受其拜?” 對曰: “某等蒙恩至重, 誠欲扣頭, 然惟命是從。” 乃使戶曹參議吳眞與中官, 置酒于西上廂慰之。 至是, 又詣闕欲拜辭, 上辭, 且曰: “予欲面話, 當喪未可接賓客, 故未敢耳。” 五十六等曰: “我等不死於賊而得還, 殿下之恩也。 敢不扣頭!” 安騰止之。


추우기를 세우고 각을 불어 삼군의 군사 동원 태세를 점검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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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御解慍亭吹角, 命義興府樹騶虞旗于闕門外, 使吹角于庭前, 義興府亦以角應之于旗下, 出番衛士具甲兵趨令, 三軍以次序立, 自闕門至鍾樓。 義興府啓曰: “三軍已畢會。” 上曰: “非時吹角, 孰不驚聽而犇走乎? 雖疾革者, 來斃於闕門前, 猶云可也, 況有微疾者乎? 其違令者, 西班則義興府, 東班則司憲府考察, 以懲後來。” 又以烏梅牌, 召判兵曹事趙英茂, 授中軍朱雀旗, 判義興府事李天祐左軍靑龍旗, 兵曹判書李貴齡右軍白虎旗, 乃曰: “今日建旗吹角, 誠駭衆聽, 然法立而不行, 未可也。 明日, 將習陣, 宜因此擧以試之。”


4月 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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삼군이 동교에서 습진하다. 번상 시위군과 동반의 각사에게도 습진에 참여케 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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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壬戌/命二軍習陣于東郊。 上謂左右曰: “周幽王欲褒姒之笑, 擧燧以會諸侯, 諸侯畢會, 褒姒乃笑, 如此者三。 厥後申侯以犬戎攻周, 幽王又擧燧, 諸侯以爲戲而不至, 周室遂滅。 予之所爲, 不如是也, 雖日日吹角, 文武官不可不至。 今後政府宜更出令申聞立法。” 金漢老曰: “幽王之事, 固不足道, 今日聞角者, 安知事之緩急而不赴哉?” 翼日, 判義興府事李天祐等啓: “昨日習陣東郊, 士卒皆知坐作進退之節、攻敵應變之法, 無一人違令者, 誠前古所未有也。 願一親臨。” 上許之。 又啓: “外方侍衛軍, 每月更迭番上, 乞令於習陣所預習, 使軍士無不知令者。” 上曰: “卿言果合予意。” 議政府上言: “謹按本府受判吹角令, 危急之時, 義興府親稟王旨, 受王府所藏織紋騶虞旗, 立於闕門吹角, 令入番摠制及各衛上大護軍, 屯駐待令, 其東班各司, 則曾無定法, 大小臣僚, 聞國中有角聲, 安坐私第, 有乖於臣子之義。 願自今吹角, 東班各司, 亦詣闕門, 依幕聽候。” 從之。


임소에서 죽은 함주 목사 이운실 등에게 부의를 내리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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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賜賻咸州牧使李云實、知旌善郡事崔沆。 上曰: “云實及沆, 死于任所, 可依前例致賻。 判內資寺事邊處厚, 今遭母喪, 此固無致賻之例, 然族屬也, 隨宜賻之。” 旣而曰: “賻此數人, 而不賻權定, 則獨不憾於九泉之下乎? 宜幷致賻。” 定, 去年卒於金海任所故也。


진상하는 것 이외에 부채에 옻칠하는 것을 금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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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漆扇。 司憲府上言: “全漆, 難繼之物。 各殿歲進摺扇, 皆用漆, 虛費國用。 今後除進上外, 皆用白質, 以節國用。” 從之。


4月 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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종정무가 토산물을 바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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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亥/宗貞茂遣使獻土物。


동북면의 호급 둔전을 면제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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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免東北面民戶給屯田。 議政府上言: “東北面因兵興搔擾, 請免烟戶屯田, 以惠邊民。” 許之。


윤목의 일을 고한 완성군 이지숭에게 노비와 전결을 내리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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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賜完城君李之崇奴婢十口、田五十結。 賞其告尹穆之言也。


4月 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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동북면 경차관으로 복명한 후 인신을 반납하지 않은 신보안을 외방에 부처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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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子/命前豐海道經歷辛保安外方付處。 司憲府啓: “保安曾爲東北面敬差官, 所受印信, 復命之後, 歷四朔不納官, 準律應杖八十。” 故有是命。


연사종의 상언에 따라 경원부를 경성으로 옮기도록 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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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移慶源府于鏡城。 延嗣宗上書曰:

今月二十四日, 慶源千戶安乙貴呈稱, 遣通事崔龍守, 覘賊形勢, 吾都里則領兵於仇老家近地屯駐, 造防牌, 且潛使軍馬聚於深處, 或百餘人或五十餘人; 甫也之子土穩則率五十餘人, 橫行於雍丘站要路, 檜峴等處哨嗎烟氣相望。 慶源四面爲賊所圍, 城中儲糧, 皆已虛竭, 軍民乏食, 不得樵牧, 牛馬飢困。 願於鏡城移排, 以活人命。

上覽之, 謂知申事安騰、左代言金汝知曰: “慶源移置, 予計已定, 胡爲多談, 至今猶豫乎? 亟命遷之。”


조계할 때 이외에 사관 입시를 금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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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囚司謁于巡禁司。 史官崔士柔隨代言入至便殿庭, 上問曰: “是何人也?” 代言對曰: “史官。” 士柔遂趨出。 上使盧希鳳語士柔曰: “予若有失, 雖汝不書, 代言充春秋者皆書之。” 遂命承政院義興府曰: “自今以後, 除正殿朝啓外, 若經筵廳(廣筵樓)〔廣延樓〕, 毋令史官得入。” 復召史官金顧諭之。 是日, 巡禁司護軍李繩直、刑曹正郞金自西, 還自濟州復命, 上及中宮皆動念。 又慶源急報至, 上特召安騰、金汝知, 議其事, 士柔亦隨入, 上怒, 欲杖閽寺, 乃止。 遂囚司謁。


전 공안부 윤 박돈지를 경사에 보내어 야인들이 동북면에 침구한 내용에 대해 알리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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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遣前恭安府尹朴惇之如京師。 奏本曰:

議政府狀啓: “據東北面都巡問使林整呈備吉州道察理使延嗣宗牒呈, 永樂八年四月初九日, 據慶源鎭撫王庭狀呈, 本月初四日, 有蘇州賊人所訖剌與親弟加乙土等五十餘名, 於山谷間, 潛來本府地面劫掠, 卽將民戶男女共五名耕牛二隻射殺, 搶奪馬三匹前去。 本月初五日, 有吾都里童猛哥帖木兒親弟於虛里與仇老、男者·剌老等一百五十餘名, 潛來本府雍丘站, 劫掠放火, 燒毁房舍, 射殺男女共一十七名及牛八隻。 又將男女五名、馬十匹, 搶奪前去。” 得此。 本月十二日, 有吉州居住金添祐告稱, 本月初十日, 因覷親姪慶源留防軍金洵路經富珍汀, 有賊軍二十餘名, 潛伏路邊, 放箭射死。 同行鎭撫權乙生及軍人等一十五名, 告乞施行。 得此。 本月十七日, 慶源千戶安乙貴狀呈, 本月十三日辰時, 有吾都里仇老、甫也、失家甫里、哈剌、末乙、彦仇里、老達、音般、老也、厮禿、金文乃、葛多介等率領一千餘兵, 前來本府阿吾知城北, 鬨擾作亂, 將兵馬使郭承祐左腿射傷, 鎭撫金玉、鄭賢等及伴倘軍人共七十三名, 盡被殺害。 又鎭撫金呂生、朴彦貴等軍人五十二名中傷, 生死未知。 彼軍或戰或退, 賊謀難測。 參照兀良哈、吾都里、兀狄哈等類, 隣接小邦, 連連結黨, 侵犯邊境, 殺害軍民, 刦掠財物, 搶奪牛馬。 除先差人奏達外, 今來益加搔擾, 致使邊鄙不寧, 爲此謹具奏聞。


올적합을 공격할 때 지휘를 잘못한 한평군 조연의 죄를 탄핵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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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憲府上疏請漢平君趙涓之罪。 疏論涓伐兀狄哈之時, 以主將處置失宜, 輕犯賊鋒, 以致侵暴之罪。 上曰: “涓何罪之有!” 遂火其疏。


송충이를 잡도록 명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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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捕松蟲。


일본 초야뢰영 등이 토산물을 바치고, 일기지주 원양희가 《대장경》을 청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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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草野賴永及筑州太守藏親家, 各使人獻土物, 一歧知主源良喜使人求《藏經》。


十年 五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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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月 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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구름이 없이 천둥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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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卯朔/無雲而雷。


문소전에 가서 제사지내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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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親祭于文昭殿。


대호군 박미를 보내 경성 병마사 김을화로 하여금 경원의 능실을 숙위토록 전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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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遣大護軍朴楣, 令金乙和率兵七百, 馳至慶源, 宿衛陵室, 遂如豆稱介處, 招安而來。 東北面都巡問使延嗣宗啓曰:

慶源兵馬使郭承祐先騎船入于紅島, 四月二十三日, 都千戶安乙貴使老弱先行, 率留防軍殿後。 承祐遇於雍丘浦, 欲騎馬偕來, 瘡甚不能, 乃還騎船。 乙貴率其人民士卒, 來于鏡城, 臣旣部分人民, 處之龍城, 給閑曠地賑貸種子口食, 以勸農業。 請將乙貴及左右翼千戶, 囚鏡城獄, 鞫問擅自棄城之罪。

議政府啓曰: “慶源陵室在焉, 不可緩也。 宜亟命鏡城兵馬使金乙和往戍, 毋使彼賊來侵。” 上曰: “慶源士卒勞憊, 不可復遣, 可以他兵給二三朔料往戍。” 又謂代言等曰: “予甚喜民人老弱無事而來也。” 安騰對曰: “臣亦甚喜。 但乙貴不待朝命, 擅棄邊城, 最爲不可。” 上急召成石璘、趙英茂議之, 且曰: “吉州察理使不能施令於軍鎭必矣。” 乃命朴楣遣之。


의정부에서 성을 버린 안을귀를 하옥하도록 청하니 윤허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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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議政府啓曰: “安乙貴棄城而退, 雖以民之飢困, 然非古者(折孩)〔析骸〕而爨, 効死不去之意也。 又無王命, 擅自移民, 法固當問。 請使尹夏觀其形勢, 然後斷之。” 上曰: “尹夏旣將命, 使盧原湜與乙貴領兵還戍, 想已行矣。” 對(內)〔曰〕: “雖已入戍, 今下此命, 則捕還牢囚, 可難之有!” 從之。


동맹가첩목아가 이대두를 보내 경원 지방의 침구에 대해 말하고 화호를 청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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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猛哥帖木兒遣李大豆來曰: “着和、把兒遜管下侵慶源之時, 予亦同來者, 爲其所逼, 勢不得已耳, 非予本心。 今棄舊土而從遐域, 人多地窄, 生理良艱。 願殿下使通曉言語若金同介者來諭, 予當遣子入朝, 還我舊土矣。” 上曰: “大豆且厚待之。” 東北面察理使亦啓: “骨看兀狄哈豆稱介, 不與賊同謀, 而入于海島, 往往使人于慶源, 以通其情。 金同介, 本骨看兀狄哈之種也, 請遣之招安。” 上許之。 猛哥帖木兒貽書吉州察理使延嗣宗曰:

久隔未見, 今聞來鎭, 喜甚。 前察理使率國家大軍, 本爲制正野人兀狄哈金文乃、葛多介等作賊人, 托以道遠, 不肯直指其地, 却於中路, 將毛憐衛掌印官員百姓, 盡行殺害。 今被殺害人父兄子弟之遺在者逼迫我云: “指揮今若不去向朝鮮, 則指揮必與朝鮮通書定計, 欲挾攻我輩審矣。” 予亦不得退避, 且提兵迎留。 上項毛憐衛死亡遺種, 已先至阿吾知地面, 予乃領兵隨至, 禁其侵掠, 本欲率領還歸, 慶源軍馬到來接戰, 兩相殺害, 毛憐遺種欲將慶源官家破毁, 家屬錢物牛馬, 竝皆奪取, 以快其忿。 予誘之曰: “予已使人詣朝鮮, 請將擄掠人口放還, 莫如退軍, 各還舊居。” 及李大豆還言: “前察理使, 國家議罪拿歸。 今好察理使到界, 欲修舊好。” 更使李大豆前往, 若盡還擄掠人口, 使彼我人口依舊居生, 則此實係令公聲譽美事。 予謂此事, 莫如寢息, 儻連釁不已, 數多種類作賊擾邊, 視聽非祥, 惟斟酌施行。 李大豆之還, 仔細報道。

於虛里亦移書嗣宗, 大略如大豆之言, 且列書吾都里被擄者三十八名、甫乙吾管下被擄者七人之名曰: “儻不死亡, 乞賜放還。” 且求妻弟之子都好、仇老等。 嗣宗以其書聞, 上謂代言曰: “大豆何爲而來哉? 童猛哥帖木兒自言: ‘慶源之役, 予雖與焉, 非本意也。’ 其果然歟? 無乃托此誘我, 以爲自安之計乎? 外似求和, 心欲誘我, 因來覘我國事變乎?” 對曰: “其言攻慶源, 非本心, 特詐耳。 臣等意其欲覘我而爲自安之計也。 賊謀幽深, 未可知也。”


동맹가첩목아의 화호 요청에 대해 의심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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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議政府啓曰: “童猛哥帖木兒遣李大豆請和, 且曰: ‘大豆之還, 遣子弟入侍。’ 此必詐也。 然不逆其詐, 且賜大豆衣襨以遣, 觀其誠否。” 上曰: “上國待我使臣, 必有可厚之事, 然後賜以衣襨。 今童猛哥帖木兒領兵作賊, 殘破慶源, 殺擄人畜, 以快其心, 又謀自安之計, 乃遣大豆求和。 今我旣無聲罪之擧, 反賜衣襨, 則無乃怯懦歟?” 遂不許。


여산군 김승주를 동북면 도체찰사로 삼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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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麗山君金承霔爲東北面都體察使。 召廣興倉注簿李鑑, 命勿懲安成萬濫受祿俸。 以成萬復從承霔赴征也。


5月 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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천추절을 하례하기 위해 한성 윤 이귀산을 경사에 보내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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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辰/遣漢城尹李貴山如京師。 賀千秋節也。


조운선 4척을 침몰시킨 강원도 수군 첨절제사 김장 등에게 곤장을 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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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杖江原道水軍僉節制使金漳等。 都觀察使宋因啓: “道內兵船四隻, 運米于東北面, 至洞山縣井津, 因逆風敗船, 失米豆九百二十五石, 漕卒皆依岸而生。” 上曰: “旣云依岸則非海中也。 不審風變, 且不用心救護, 押運萬戶千戶, 宜治其罪。” 議政府啓: “僉節制使金漳漕運船隻, 不親點考, 載官妓由陸路行, 盜船中陸物與妓, 且以軍人七八名, 送妓于家; 萬戶李天彦、千戶裵元呂等四人, 俱爲押領官, 不能用力, 以致敗船, 請依律施行。” 上曰: “若漳者, 宜斬首傳示諸道, 然不可律外行刑, 幷天彦等杖之。”


5月 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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동북면 갑주에 우박이 내려 화곡을 손상시키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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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巳/東北面甲州, 雨雹傷稼。


축성 등으로 인해 간고가 심한 서북면의 호급 둔전을 면제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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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免西北面民戶給屯田。 西北面都巡問使朴訔上言:

道內人民, 去年春秋築平壤城, 今春修義州等諸州山城, 艱苦殊甚。 又自去年仲冬, 易換馬各運押送官護送軍八百十三名、炊飯軍七十名、騎卜馬四百八匹、驅人四百八名、各牽馬軍五千名, 往來遼東, 絡繹于途, 飢困之苦, 實倍他年。 新穀未登之前, 民生可惜。 平壤城子, 若使待秋畢築, 則乞免戶給屯田, 以恤民瘼。

從之。


태조 부묘 도감을 설치하고 성산군 이직 등으로 제조를 삼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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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置太祖祔廟都監, 以星山君李稷、禮曹判書徐愈爲提調。


5月 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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제주 안무사 고봉례 등이 말 1백 필을 바치자 종친 등에게 나누어 주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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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午/分賜馬于宗親大臣及近臣。 濟州按撫使高鳳禮、敬差官趙源進馬一百匹, 乃有是賜。 鳳禮, 濟州星主之後也。


옥사를 지체시킨 형조 판서 유정현 등을 면직시키고 함부림을 대신 임명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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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曹判書柳廷顯免, 以咸傅霖代之。 初, 議政府移牒刑曹, 令鞫私奴金龍逃往彼土之罪。 刑曹歷旬不問, 前知司譯院事李子瑛與南城君洪恕有訟, 刑曹久不斷其得失, 子瑛公辱之。 刑曹囚其家奴三名。 子瑛時方從朴惇之赴京。 政府移牒放其奴, 刑曹不從, 政府怒, 劾啓掌務佐郞李有常滯獄曠官之罪。 於是罷有常職, 廷顯亦免。


5月 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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단오절이므로 문소전에 가서 제사지내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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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未/上親祭于文昭殿。 以端午也。


척석희를 금하고 29명을 잡아 가두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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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擲石戲。 上謂代言曰: “石擲之戲, 汝等何不禁乎?” 卽命巡禁司司直宋寘往禁之。 寘捕二十九名, 囚于獄。


5月 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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강원도의 춘주 등지에 커다란 우박이 내리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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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酉/江原道雨雹。 春州、高城、洪川, 大者如彈丸; 旌善, 大者如拳, 歷三日不消。


허가없이 함부로 기마와 역리를 부린 판제용감사 최원준 등을 처벌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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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罷判濟用監事崔原濬、濟用監李晊職, 流前中郞將金仁富于外方。 晊與原濬, 自外考滿召還, 仁富以易換馬押送官, 回自遼東, 皆於文字外, 擅率騎馬驛吏, 司憲府劾啓也。


각을 불었을 때 미처 오지 못한 관원을 처벌하도록 명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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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罷吹角時不及趨令者職。 義興府啓: “吹角之日, 都摠制李和英ㆍ延城君金輅ㆍ義原君黃居正、摠制趙秩ㆍ河久、前判漢城府事朴可實、前都摠制沈仁鳳等及上ㆍ大護軍、護軍, 至甲士不趨令者, 一百五十餘人。 非唯軍法不嚴, 有乖人臣赴急之禮, 請皆依律論罪。” 上曰: “時職人員, 停職; 散官, 囚巡禁司; 功臣, 囚其家奴。” 問代言曰: “趙秩、河久, 功臣之子, 處之何如?” 皆對曰: “立法之初, 不可輕宥, 請幷罷之, 以徵後人。” 上從之, 唯和英, 特令放罪。 金輅、黃居正等詣闕啓曰: “臣等聞角聲, 卽詣闕門, 將僉名單子呈義興府, 堂上亦有見臣等者。” 盧希鳳亦曰: “兩公名單, 奴亦見而啓之。” 上卽命放出囚奴, 是義興府失於考覈也。


일본 장촌전의 객인을 서울에 올려 보내도록 명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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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日本長村殿使送客人至京。 全羅道都觀察使上言: “日本長村所送人餓死者四人。” 初, 日本人絡繹而至, 朝議以爲若散泊各道, 則山川險阻, 靡不周知, 皆令路由慶尙道。 長村使人泊于羅州, 故監司不給料也。 事聞, 上曰: “客人飢死, 國之恥也。” 遂有是命。


취각령을 어긴 박가실 등을 석방하고, 내취라치를 궁궐 안에 입직케 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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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巡禁司釋朴可實等, 敎之曰: “予所以輕宥者, 爲初犯故也。 後復違令, 當正軍法。” 上謂承政院曰: “內吹螺赤若常在闕門外, 遇有出令, 然後召入, 非惟事機之緩, 人皆預知, 可使分番入直于內速古赤房。”


5月 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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좌군의 금주 목장을 파하여 백성들에게 경작시키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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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子/罷左軍衿州牧場, 聽民耕稼。


행 사직 김동개를 보내 골간 올적합을 귀순시키게 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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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遣行司直金同介, 招安骨看兀狄哈。 豆稱介等居慶源, 塞北海濱, 不事耕稼, 以漁獵爲業, 上慮其與兀良哈通謀擾邊, 以同介乃豆稱介之族人, 故使往招之。


5月 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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병조의 안에 따라 갑사의 숙위법과 번상법을 개정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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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寅/定甲士宿衛下番之法。 兵曹啓曰:

本曹同義興府取才新甲士一千, 若獨差下, 將舊甲士一千作闕下番, 則非唯宿衛士卒心氣摧挫, 當遞番之時, 換差煩雜; 萬一有及時合番之令, 則下番甲士, 無所統屬於各軍衛領, 難以隨行。 願因二千之額, 加置一千。 在前十司五十領, 每一領司直五、副司直八、司正十一、副司正十六, 今加差新甲士, 亦於每一領, 司直一、副司直四、司正七、副司正八。 新舊合計三千, 留二千宿衛, 一千下番。 當下番者, 義興府掌之。 每領司直二、副司直二、司正六、副司正八。 摠一千輪次下番, 以爲恒式, 則當番者, 祿俸不乏, 如有不虞, 則下番者, 亦可傳檄而趨令矣。

召兵曹正郞申檣曰: “加設甲士與塡闕者, 本曹磨鍊, 書批判以進, 則予將安印以下。” 判兵曹事趙英茂啓曰: “古法不可輕改, 軍政不可擅議。 甲士之職雖微, 豈可輕議於外, 以開後弊! 乞依古例, 擇吉日入政房除授。” 從之。


영녕현 노귀택의 처 장귀에게 정려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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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旌表永寧縣人盧貴澤妻庄貴之門。 西北面都巡問使朴訔上言:

永寧縣民盧貴澤死, 妻庄貴慟傷, 以家貧不能爲禮, 績紡傭力, 盡心埋葬, 又設山神齋。 還家之時, 自恨未亡, 採會毒草, 尙不死, 遂自縊。 有子四人, 皆幼。 請旌表門閭。

從之。


5月 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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서반 5품 이하의 정·종의 품계 올리는 절차를 개정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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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卯/司諫院上疏請正西班五品以下正從階級之法。 疏略曰:

先王因才以任官, 因德以詔職。 才有大小, 則官有輕重之差; 德有淺深, 則爵有上下之異, 一階一級, 皆人君之命也。 人臣之職, 唯以薦人爲務, 而不得與於官人也。 前朝官制, 東班七品以下、西班五品以下正從階級, 使門下府主之。 當居從階, 而濫陞正階, 是非惟祿俸之費, 其與於官人僭矣。 惟我盛朝, 文武官制, 一皆新之, 而獨此階級之除, 因循未革。 願自今每領每品正從階級, 一時判下, 節祿俸之費, 正僭禮之失。

從之。


일본 강주 수 판창만가가 토산물을 바치고, 《대반야경》 결본의 보충을 청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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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江州守板窓滿家, 遣使來獻土物, 奉書政府曰: “恭惟貴朝賜《大般若經》, 吾右武衛吐握出迎, 感荷之至, 莫大焉。 雖然一部六百軸, 太半簡脫, 法寶不完。 乞其所闕卷軸, 復命寺院以補。”


전 호군 이예를 대마도의 종정무에게 보내 미두를 후히 하사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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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遣前護軍李藝如對馬島。 政府遺宗貞茂書曰: “每聞專意修好, 常令禁賊, 敢不知感! 玆將造米一百五十石、黃豆一百五十石, 具船載送, 聊以表信。” 時宗貞茂通書平道全曰: “朝鮮向我之誠, 今不如古。 古者送米五六百石, 今不送矣。 汝亦乞暇出來可也。” 上聞之, 下議政府議之, 遂遣藝以厚賜之。


종묘의 동·서상과 공신 배향전을 지을때의 여부를 의논케 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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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議政府議構宗廟東西廂便否。 上詣宗廟, 相置備雨之處, 乃曰: “若於廟室, 前作補簷, 則恐暗蔽未便。 東西耳房前階, 作十尺補簷, 行祭日若値雨雪, 則予與享官在東, 樂官在西, 諸執事官在廟室楹外。 如此則與祭之人, 皆無失容, 庶盡誠敬。” 代言金汝知進曰: “東西耳房作虛廳, 非廟制也。 後日上國使臣儻見之, 以爲如何?” 上曰: “使臣何爲而來宗廟乎? 雖或見之, 謂爲朝鮮之法如此爾, 豈肯詆笑乎?” 上望見廟垣外西南隅有虛堂曰: “彼將何用?” 對曰: “萬歲之後, 配享功臣之堂也。” 上嘆曰: “甚於道傍廓落之院落, 制作何如此其疏略乎? 觀其向背, 則未辨東西, 去廟庭亦遠, 似爲未便。 然其初必依古法而作之, 可令禮曹詳稽古制以聞。” 上曰: “宜寧君南在, 遷都經營, 皆所親見, 可使問之。” 乃遣禮曹佐郞鄭藹然問之, 在對曰: “其時亦考禮文而未得, 唯倣前朝太廟之制而已。” 成石璘、趙英茂以爲: “建宗廟已久, 補作廊廡, 於陰陽拘忌, 未知便否。 且廟中起役, 驚動神主, 尤爲未便。 更考前朝宗廟之制與配享功臣堂遠近, 然後始可起役。 臣等非憚其財力也, 以法外之意, 而不能無淺陋之慮耳。” 河崙曰: “生亡無異。 生者猶有修葺舊家, 其於宗廟, 獨不然乎? 前朝宗廟, 歷太、惠、定、光而至成宗乃立焉, 則王氏之初, 法制未備然也, 何足取法!” 上曰: “陰陽拘忌, 豈可不從! 卜之從吉可也。 然功臣之堂, 不可不改。 河政丞之言, 甚合予意。 《春秋》書世室屋壞, 譏久不修也。 豈無修宗廟之道乎? 以今驗之, 齊陵久矣, 大興工役以修之。 何獨疑於宗廟乎?”


5月 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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허위로 취각한다는 소문을 퍼뜨려 소란을 피우게 한 전 대호군 김천귀 등을 순금사에 가두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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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辰/下前大護軍金天貴、前護軍辛龜奉、司正邢卓、副司正郭臨于巡禁司。 有人妄傳闕門吹角, 聞者轉相告語, 三軍甲士及文武百官、閑良、耆老, 悉趨赴闕下, 義興府遣鎭撫禁之。 久之覺其妄, 乃皆退散。 議政府啓曰: “儻於夜半, 如此驚擾國中, 則人馬之傷必多。 且軍士擾亂, 最爲不可。 宜尋其始爲妄說惑衆者, 以懲後人。” 上曰: “然。” 旣而, 義興府啓曰: “臣等詰問妄說者有五六人, 云: ‘今日必有吹角令。’ 請下巡禁司鞫之。” 上從之, 乃龜奉等也。


중외의 경죄인 신호 등 8인을 경외 종편시키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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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宥中外輕罪申浩、朴仁幹、金久冏等八人, 京外從便。 浩還受職牒。


윤목의 일을 고발한 윤향을 경상좌도 병마 도절제사 겸 계림 부윤으로 삼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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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尹向爲慶尙左道兵馬都節制使兼鷄林府尹。 議政府啓曰: “向之才德, 臣等所知也。 然向之兄坤, 雖功臣, 其子緣坐穆之罪。 臣等以爲向雖善人, 亦罪逆之親, 不宜用於顯仕。” 上曰: “經史中所載, 有兄惡而弟善, 則用之者, 有弟惡而兄善, 則用之者, 至於父子, 亦如此, 經史中此類甚多。 若以族親之惡, 廢其有功有善者, 則後日儻有爲逆賊之族親者, 其將告之乎? 卿等其勿疑慮。” 向首告穆之事, 故有是命也。


말을 바친 제주의 고봉례 등에게 쌀을 하사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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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鳳禮獻良馬六匹, 命依舊例賜米一百石。 濟州人從鳳禮來京者, 亦命賜米有差。


흥천사를 비롯 연락해 가는 사찰 들을 수리하도록 명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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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修興天寺塔。 上命承政院曰: “《春秋》書毁泉臺, 胡氏之傳, 甚合予意。 夫先君之所營, 若不甚害於義, 則何敢輕毁, 以著先君之失乎? 興天寺, 太祖之所營也。 平日囑予曰: ‘補葺修治, 使傳於萬世。’ 言猶在耳。 今勢將傾頹, 予何敢坐視乎? 可於霾雨前修葺, 以訖功役, 予之望也。” 乃命工曹判書朴子靑、代言朴習董其役。 上又曰: “年終還願各社空虛頹廢, 豈有誠敬之意乎? 宜令僧徒修葺。 予豈好佛也哉? 自前朝盛時至于今, 其風尙存, 亦不甚害於國也, 汝等其知之。” 代言等使舍人趙啓生, 以諭政府。


완산 자제위를 3번으로 나누어 세자전을 숙위케 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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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完山子弟衛爲三番, 令宿衛世子殿。 以左軍都摠制辛有定爲節制使。


노한·김과를 외방 종편시키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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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盧閈、金科外方從便。 上敎政府曰: “盧閈於閔家, 本非得衆, 但以愚惑見流。 金科愚戇, 予放之于外, 欲其自愧也。 今聞二人艱食, 可使外方從便, 以養其生。”


5月 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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문소전에 가서 망제를 지내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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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巳/上詣文昭殿行望祭。


취각령없이 군마를 모이게 한 죄로 탄핵된 의흥부 진무 차지남을 출사토록 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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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義興府鎭撫車指南出仕。 司憲府劾指南以爲: “闕內無吹角聲, 軍馬輒會闕門, 何不禁約?” 於是, 判義興府事李天祐以下皆還家待罪。 上召持平姜宗德, 問劾指南之意, 對曰: “義興府全掌軍令, 大小軍士動靜進退係焉。 昨日闕內無吹角, 而在外軍士馳聚闕門外, 故劾問其故耳。” 上曰: “昨日之事, 憲府與百官, 皆來會矣。 是亦義興府之令歟?” 宗德對曰: “角聲則臣所未聞。 擧國軍士被甲執兵, 皆聚闕門, 臣等安敢不至義興府? 若本無聚會之令, 則入直府官何不禁之於路街, 而使不得進闕門也?” 上曰: “義興府不可一日闕位, 被所司彈劾, 不得出仕, 所司之所曾知也。 何不商量, 遽至於此? 汝等言事不中, 常類此。 自今以後, 毋復如是。” 遂召指南出仕。 旣而, 天祐與尹柢等詣闕啓曰: “所司劾指南以無吹角令而聚會軍馬, 臣等居家待罪, 今命指南出仕, 臣等恐懼殊深。 初立騶虞之令曰: ‘私聚軍馬者, 當以逆論。’ 臣等之心, 殿下或未必知也。 義興府員吏, 多至三十餘人, 他人有心, 臣等豈能盡知乎? 且所司豈無據而臆度劾問乎? 望下臣等于攸司覈實。” 上曰: “好事不若無。 且所司此擧, 不能商量而卒發, 卿等毋避嫌供職。” 天祐、朴子靑等更啓曰: “不令劾實, 則臣等旣得如是之名, 將不得任義興之事。 義興府, 萬世相傳之司, 法令不可輕改也。 安有犯法而不問哉? 願下攸司覈實。” 尹柢啓曰: “今所司以臣等私聚甲士, 願使攸司覈實。 若所司之言實, 則坐臣等以謀叛之罪, 誣則依律科斷。” 上曰: “所司初招義興府鎭撫者, 欲問軍士洶動之由, 府官不送鎭撫, 故問之耳。 且已知虛事, 而下攸司問何罪乎?”


사헌부에서 추우기의 법을 어긴 의흥부 진무 등의 죄를 청하니, 의정부에 의논토록 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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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憲府上言:

騶虞旗法, 已有著令。 無建旗吹角, 而軍士馳馬, 直到闕門。 義興府專掌軍士進退之令, 其入直大小將吏顚倒禁之, 職也。 坐視不禁, 其於禦侮之義何如? 乞將其日入直堂上及鎭撫, 收其職牒, 依律論罪。

上覽疏曰: “向者所司員聞奸人往來之言, 妄有章疏, 予往往加之以威, 今則予欲虛懷聽納。 昨日劾義興府鎭撫過當, 使堂上官發憤, 予以調護之意, 兩解之, 今又請罪, 何哉?” 命歸家待罪。 旣而, 下其疏于政府, 擬議以聞。


의정부에서 추우기의 법을 어긴 관원을 처벌하도록 아뢰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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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議政府啓:

無騶虞旗, 而私聚甲士, 卽拿赴闕, 已有定令, 今妄傳吹角, 軍士聚會。 入直義興府堂上, 下至上大護軍, 名曰禦侮之士。 其先至者, 若持槍者則刺之, 持(釰)〔劍〕者則斬之或縛之, 不至大致驚擾, 不能應機, 其日入直吏員, 莫之誰何, 信有罪矣。 憲司上疏請之, 固宜。

上謂代言曰: “大臣之言, 不亦然乎! 汝輩爲我近臣, 何不啓乎? 予之前日責憲司, 史官必書之, 能無愧乎?” 代言金汝知等對曰: “悔過之言, 史亦書之, 何害!” 上乃令憲府復視事。 判義興府事李天祐等, 亦自避嫌不仕, 命竝令視事。


의정부 건의로 다시 저화를 사용토록 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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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議復用楮貨。 議政府啓曰:

據戶曹呈: “用貨之法, 代各不同。 兩漢鑄銅爲錢, 造皮爲幣; 唐之楮券, 宋之交子, 其用雖異, 移民之義則一也。 前朝貨以綾羅甁, 後世代以布貨, 非特有違於古, 其紡績之功, 轉輸之重, 豈可恝哉! 況今上國方行鈔法, 惟我國家, 泥於前朝末流之弊, 仍用麤布, 深爲未便。 宜倣上古, 遵上國之制, 通行楮貨之法。” 本府議得, 歲在壬午, 始立司贍署, 以掌楮貨之法, 中外幾於盛行, 以其習俗已久, 民心初駭, 遂止不行。 乞依戶曹呈內, 復令擧行, 以贍國用。

從之。


갑사를 거느린 노원식이 경원에 침구한 적에게 패하자 대책을 의논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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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賊寇慶源, 盧原湜與戰敗績。 原湜率甲士爲中軸, 前判事金成、前護軍魏臣忠率吉州、端州兵, 爲左右翼追之。 賊佯走至一里許, 大呼反攻, 左右翼先潰, 甲士亦北。 有司直金加勿奮槊逆戰, 射殺一人, 又刺一人, 賊頗不敢近。 俄而, 原湜亦中矢, 賊縱兵大至。 原湜與軍士奔入新柵, 金成等所管軍人斬二級。 報書至, 上召大臣議曰: “賊人野處, 天方霾雨, 草木深茂, 固知其不可攻也。 然禦賊之術, 與其裹糧坐甲, 宜亟伐之, 以雪前恥。 若待秋涼, 賊必遠遁矣。” 河崙對曰: “宜深溝高壘以待之, 不宜輕動。” 乃止。


5月 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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임금의 탄신일을 축하하는 그림과 시를 바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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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壬午/豐海道都節制使柳殷之進《無逸圖》。 殷之進圖, 以誕辰也, 上嘉之。 檢校漢城尹崔卜河亦進賀詩, 賜米十石、豆五石。


여진인 가운데 숙위할 만한 자를 선발하기 위해 대호군 조정을 동북면에 보내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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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遣大護軍趙定于東北面。 以選女眞子弟可備宿衛者也。


5月 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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일본에서 보내온 원숭이를 각 진영에 나누어 주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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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未/分賜猿猴于各鎭。 先是, 日本國人連獻猿猴, 命畜于司僕寺, 至是分賜。


신유정으로 풍해도 병마 도절제사를 삼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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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辛有定爲豐海道兵馬都節制使。


5月 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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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육백반야경》을 흥덕사에서 읽히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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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酉/轉《六百般若經》于興德寺。 太祖嘗捨所居宮爲興德寺, 又命書《六百般若經》, 藏于寺。 至是以太祖忌辰將近, 前期設會, 令僧徒轉經, 上王及上偕上寺。


취각한다고 거짓말을 퍼뜨린 형탁과 숙위 임무를 제대로 수행하지 못한 심귀령 등을 처벌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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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罷知義興府事沈龜齡職。 議政府上言:

今月十四日, 入直義興府堂上及鎭撫等, 專掌禁兵。 南門把直甲士牌頭韓仲德, 見軍士無故被堅執銳, 突至闕門, 所當卽捕先至之人, 盤詰究問, 而略不誰何, 非唯軍令不嚴, 將來可慮。 乞將上項人員, 依律施行, 以戒後來。 且其日入直摠制以下至上大護軍, 亦任然坐視, 殊乖宿衛之任。 乞幷治其罪。

於是, 罷龜齡及鎭撫大護軍睦進恭等人五人、牌頭韓仲德等職, 餘皆勿論。 巡禁司啓: “邢卓、郭臨、辛龜奉、金天貴等訛言吹角, 驚動京師, 請依軍法施行。” 上曰: “卓等但傳訛耳, 更無所挾, 可令自願付處。” 於是, 金天貴忠州, 邢卓谷城, 郭臨道康, 辛龜奉永興府。


5月 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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안변부에 황충이 일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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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戌/安邊府蝗。


상·하번 갑사 3천명에게 임명장을 수여 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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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便殿授甲士職, 上下番幷三千人。


5月 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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상호군 하경복을 길주도 조전 지병마사로 삼아 보내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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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亥/以上護軍河敬復, 爲吉州道助戰知兵馬使, 賜弓矢遣之。


5月 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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용성 전투에서 조전하지 아니한 찰리사 연사종을 잡아오게 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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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子/遣巡禁司司直宋寘于東北面, 執延嗣宗以來。 東北面都巡問使林整馳啓:

龍城之戰, 察理使延嗣宗, 提兵駐吉州不進救, 我師敗績, 軍官死者五人, 傷者二十人, 戰馬死傷者三十匹, 餘平民馬匹被奪者亦多。 賊退之後, 得賊屍惟四處而已。 鏡城以南人民, 驚動登山, 不事農業; 吉州居民, 亦皆驚擾, 不卽田畝。

適有嗣宗伴人至京, 問之, 卽曰: “彼軍但四百, 我軍八百, 以甲士不力戰而走, 遂敗。” 上大驚, 命嗣宗私馬上京。 右政丞趙英茂、知議政黃喜、參知議政李慥等詣闕啓曰: “臣等備位宰相, 不能輔翼上德, 至使盜賊縱兵, 邊鎭擾亂, 誠可痛心。 爲將帥者, 固宜晨起蓐食, 聚兵丘陵, 顧望賊勢, 賊已退息, 則分遣斥候, 據高岡而後, 解鞍秣馬, 以休軍士可也。 今原湜等不謹斥候, 賊鋒奄至, 而倉卒與戰, 其能不敗乎? 都摠制李和英, 其麾下士, 皆欲爲主將死, 若遣之, 賊可制矣。” 上曰: “嗣宗若非功臣, 當以法論, 但以功臣, 只令私馬而還。 和英雖非功臣, (矛)〔予〕待之以功臣之例, 宜別擇素有威望者遣之。” 英茂曰: “遣和英擇人爲褊裨, 則可矣。 若非和英, 無異前人。” 黃喜曰: “嗣宗之事, 豈無公論! 若和英有失, 則殿下亦不得庇之。” 上許之。 英茂曰: “嗣宗自爲諸軍府令史時, 與臣俱爲太祖麾下, 相庇之心, 不可勝言。 然於觀聽, 不可不示以公道。 宜使縛鎖以來, 至京貸以寬典可也。” 上曰: “雖不縛致, 使人執來, 亦可以示法。” 於是, 以和英代嗣宗敎之曰: “今賊勢益熾, 諸將屢敗, 政府請以卿爲察理使。” 和英對曰: “殿下畜臣崇爵厚祿, 如臣小人, 將何用之! 雖使之入水火, 其敢辭乎!” 旣而有命, 和英竟不行。 命元鶴留治戰傷軍士。


도적의 방어를 위해 강원도의 군자를 동북면으로 조운하여 군자를 증액시키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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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議政府啓曰: “東北面軍資, 唯六萬石, 今防寇戍卒, 幾八九百。 除夏三月經費與還上分給之數, 則其餘不過二三萬石, 防寇之遲速, 未可知也。 請漕江原道軍資于東北面, 慶尙道安康以北軍資于江原道。 秋來風高, 不可運粟, 須以此時回泊。” 上曰: “予恐回泊之際, 或有敗船傷人之患, 可熟議施行。”


동북면에서 군사 지원을 요청하자 최윤덕 등을 조전 지병마사로 삼아 보내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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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禮曹參議朴矩、上護軍崔閏德爲東北面助戰知兵馬使, 賜弓矢遣之。 東北面都體察使啓: “彼賊加備兵器, 今戍禦之卒, 皆疲困; 三兵馬使, 皆中箭不堪與戰。 請更遣將帥二三人、精兵一千備禦。” 議政府啓: “賊勢益張, 今遣河敬復, 豈能獨當哉?” 故有是命。


평도전이 자원하여 전투에 참여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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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道全言於政府曰: “朝鮮之人, 未戰之時, 先有還家之念, 豈能勝敵乎? 予則忘身委質, 赴敵之日, 當先殺妻, 以固其無回還之念, 胡爲不勝哉? 若遣我, 則必有以報國矣。” 政府以啓。 道全時有小疾, 知申事安騰問曰: “若汝疾何?” 道全曰: “吾生長海中, 山行水宿, 今安枕肆志, 暫不運動, 故致氣澁而疾作。 今若受命發行, 則疾當自愈。 若予戰亡而不還, 則予之爵祿, 願以傳之吾子。” 上壯之, 命率其徒十餘人以往。


최윤덕이 동북면의 하번 갑사중 자원자를 선발하여 데리고 가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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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議政府以朴矩、崔閏德之言啓曰: “臣等獨往, 其於衆寡不敵何哉? 請率其道甲士下番家居者三四十人以往。” 上曰: “此禁兵, 不可戍於外也。 甲士下番歸鄕, 皆已缺望, 又强令從戎於死地可乎? 其中有應募者, 諭以戰勝之後褒賞之意, 無則不可强也。”


경원부의 능실을 살펴보도록 명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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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議政府遣人于慶源府, 就審陵寢。


5月 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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밤에 천둥과 번개를 동반한 많은 비가 내려 교량이 표몰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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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丑/夜, 大風雨震電。 城中水漲, 漂沒橋梁。


문소전에 가서 대상을 고하는 예고제를 지내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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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親詣文昭殿, 行預告祭, 告明日大祥也。 命禮曹曰: “祥祭雖當行於神主之前, 然於健元陵不可闕奠。” 且曰: “寧失於厚, 可遣大臣行祭。”


전 선공감 김조가 상언하여 형인 김주가 모친의 임종을 보게 해달라고 청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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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繕工監金租上書。 書曰: “老母疾革, 欲見諸子。 臣兄稠今爲平壤敎授官, 乞召之, 使及見終。” 上曰: “金科亦其子也。 母將死而不得見, 於人子之心, 能無痛乎?” 議政府啓曰: “金科之母, 非一子也。 罪人豈可輕召!” 上曰: “雖有子十人, 人各有心。 且科嘗親近於予, 予情有不得已焉。”


3년간을 수릉한 공로로 참찬의정부사 유창 등에게 물품을 하사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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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賜參贊議政府事劉敞、同判內侍府事文用富衣一襲、帽靴鞍馬。 遣同副代言朴習, 奉大祥祭香祝如健元陵, 仍賜二人, 以守陵經三年也。


영의정부사 하윤에게 면상한 뒤의 최질과 상장의 처리 방법을 묻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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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遣禮曹佐郞鄭藹然, 問領議政府事河崙曰: “免喪之後, 衰絰及苴杖, 置之何處?” 崙對曰: “杖則可依《文公家禮》, 置之屛處, 衰絰則古無禮文, 然不可燒且埋。 旣免喪, 賜文昭殿典守者可也。”


5月 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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천둥치며 많은 비가 내리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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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寅/大雨雷震。


문소전에 가서 대상제를 지내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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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詣文昭殿, 行大祥祭。 上以縞冠玄衣素裳布裹帶素履行祭, 以雨權免百官陪祭。 內資注簿崔自河闕供幣帛。 判典祀寺事洪涉不親監祭, 直長尹處敬以監祭官, 典農判官宋勉以魂殿判官, 俱不預察幣帛有無, 下刑曹覈問, 皆罷之。


서천군 한상경을 경사로 보내 진헌 예물을 바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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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遣西川君韓尙敬如京師。 奏本曰:

陪臣金定卿回自北京, 欽聞車駕巡幸北方, 謹差陪臣韓尙敬, 齎擎進獻禮物, 前赴行在, 欽問起居。

議政府啓曰: “東北面賊變, 因尙敬之行, 附奏如何?” 上曰: “此行專爲問安也, 不可兼以他事, 若使之因便上達, 則可也。”


5月 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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판한성부사 박가실의 졸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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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卯/判漢城府事朴可實卒。


일본국 우구전에서 토산물을 바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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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國瑀球殿, 遣使來獻土物。


5月 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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경상도 진주의 사노인 화상이 벼락맞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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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壬辰/震慶尙道善州私奴和尙。


강원도의 원주 등지에 많은 비가 내려 산이 무너지니 비를 그치게 할 방책을 묻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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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原道大雨, 原州、橫川山崩。 傳旨議政府曰: “今霾雨已久, 政府何以能止雨?” 政府啓曰: “此月令大雨施行之時, 亦不至於過度。 待三四日不止, 則請祀上下神祇以禱之, 然此實臣等不能燮理之所致也。” 安騰曰: “上敎似非爲禱祀也。” 遂不以啓。


종묘의 동·서상을 짓고, 공신당을 종묘안으로 옮기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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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構宗廟東西廂, 移功臣堂於廟垣之內東階下。


5月 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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황제의 북정으로 인해 주문사 이현 등이 알현하지 못하고 돌아오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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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未/奏聞使李玄、柳謙, 回自北京。 時, 帝北征, 深入虜地, 皇孫監國, 留都官不許赴行在, 乃還。


동북면 경차관 윤하·박미가 경성·경원 등지의 전황에 대하여 복명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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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北面敬差官尹夏、朴楣復命。 夏等啓: “月十五日, 臣等在鏡城郡。 辰初, 有人來告賊寇龍城, 臣等卽與金乙和, 率二十餘騎, 急趨龍城, 賊已圍新柵數重, 三騎據古柵橋, 使不得進。 旣而, 賊衆益至, 金乙和中矢。 夏射中當路一人, 楣又中其二人。 夏乃奪橋而進, 乙和先入柵, 楣到古柵門呼曰: ‘可出兵應援。’ 且問: ‘甲士安在?’ 承祐應曰: ‘甲士半爲賊所殺, 半入新柵, 無兵可出, 速入柵以圖生。’ 楣曰: ‘何謂入柵?’ 還與夏逆賊, 賊群至, 夏等亦爲所逐, 令軍士盡入古柵。 夏背城門, 楣立城上, 俱發片箭四五, 賊稍却圍新柵。 適靑州代戍兵二百騎至, 賊望見以謂援兵, 解圍而去。 是暮, 遣四騎覘賊, 三騎爲賊所擄, 一騎僅脫還言: ‘賊去兩柵未十里休兵乃退。’” 夏等又言: “賊退之後, 循視死者, 有一婦人挾兩兒於腋而死。 賊圍城, 指天指地, 撫膺痛哭曰: ‘有罪者可殺, 如婦人小兒, 有何罪乎? 雖擄去以爲僕妾可矣。’” 又言: “郭承祐等三將, 皆中矢, 來臥一柵, 似爲不祥。” 夏又啓: “去四月, 兀良哈等來侵慶源阿吾知, 軍士戰亡者八十九人, 馬被奪者一百二十匹, 失鐵甲二十四部、掩心六十部、紙甲十八部、鐵冑六十七、帛冑四十七、鐵護項十三、槍九十七柄、長刀二十柄、角弓六十三丁、加達箭二千六百餘枚。 雄丘、甫乙加退兩道入侵, 殺男女十二人、牛二隻、馬十三匹, 擒男女十二名、牛二十隻。” 金承霔亦啓: “五月十五日, 兀良哈寇龍城, 殺害男女二十四名、馬二匹, 擒男女六十九名、馬五十七匹、牛六十九頭。 烽卒三名、覘騎三人, 亦皆爲賊所殺。”


강원도 통천·흡곡에 황충이 일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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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原道通川、歙谷蝗。


十年 六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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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 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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문소전에 가서 삭제를 지내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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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申朔/上詣文昭殿, 行朔祭。


유정현을 동북면 도선무처치사로 삼고 부월과 교서를 주어 보내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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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柳廷顯判恭安府事兼判義勇巡禁司事, 仍命爲東北面都宣撫處置使, 金南秀吉州道都安撫察理使, 河敬復慶源兵馬使, 崔閏德鏡城兵馬使, 金加勿爲護軍。 賜廷顯斧鉞敎書以遣之。 敎曰:

邊鎭, 國之保障, 豈敢致爲憑陵? 相臣, 君之股肱, 玆令得專處置。 蠢爾小醜, 敢肆頑兇, 犯我封疆, 以致城邑失守, 士民流亡, 而將臣率臣, 不卽捕獲安集, 一方搔動者, 已經數月, 尙未有成効。 予玆軫心, 思欲得人, 往行賞罰, 疇咨在庭, 咸曰卿哉。 惟卿秉心堅確, 威聲夙著, 命卿爲東北面都宣撫處置使。 將士如有攻守有違者, 守令如有安集未至者, 嘉善以上, 監囚申請; 通政以下, 擧律直斷。 於戲! 非威無以制敵, 非惠無以輯民, 惟威惟惠, 用集厥功。


동북면의 전투에서 패한 여러 장수를 논죄하여 처벌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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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議政府啓曰: “東北面都巡問使林整, 爲一道之主, 司賞罰之權, 諸將屢敗, 坐視不恤, 不能申問科罪。 察理使延嗣宗, 身爲主將, 慶源之役, 郭承祐敗軍而退, 屯兵不救; 龍城之役, 諸將敗北, 乃托以方物封裹, 退駐吉州。 郭承祐初守慶源, 不度賊之多少, 輕敵失律, 衣甲槍劍, 盡爲賊有, 使賊勢益熾, 又不能固守城子, 乘舟逃命; 龍城之戰, 畏懶不出, 固已甚矣。 及尹夏、朴楣以孤軍赴敵, 扣柵急呼, 出軍與戰, 非徒不能, 反高聲叫號, 甲士盡死, 無出戰者, 眩惑衆聽, 罪不容誅。 安乙貴與承祐同罪。 盧原湜多率禁兵, 不能禦敵, 先走入柵, 及尹夏等赴敵, 又不出助。 金成、魏臣忠爲左右翼, 亦先皆潰, 請皆依律論罪。” 又密啓曰: “上項人等, 罪當死, 惟嗣宗功臣, 請免其罪。 乙貴爲承祐副將, 稍輕於承祐, 決杖一百, 散軍防禦可也。 金成雖無實績, 有驅城中軍出戰之名, 又有管下殺敵之名, 可貸其罪。

上曰: “且皆勿殺, 以待後日樹功可也。” 及廷顯辭, 召入內殿, 親授指畫, 因以是啓授之, 且命延嗣宗都鎭撫, (命)依軍法施行, 而不知其爲誰, 後上乃知爲前忠州牧使李中培, 命議政府曰: “是人平日處心不奸, 從事惟勤, 誠可惜也。 亟遣知印李道, 諭廷顯勿殺。” 廷顯至吉州, 鎖延嗣宗, 使平浦驛丞押送于京。 翼日, 廷顯還至靑州, 嗣宗猶不發, 遂杖驛丞五十。


경원의 능실과 경성의 방어에 대해 논의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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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石璘等啓曰: “前日, 命金承霔入慶源古城, 以守陵室, 承霔必多率軍士, 以入慶源, 賊若來侵鏡城, 必不及回兵救之, 鏡城之戍益危。 但慶源, 陵室所在, 不可不戍, 臣等未能定計。” 趙英茂啓曰: “臣愚以謂童猛哥帖木兒平日厚蒙上恩, 不至於侵凌之已甚, 豈向殿下祖宗之陵室, 肆其惡乎? 且水路不平, 運糧尤難。” 上曰: “前日, 余已遣人, 省視陵室。 其人若旣省視而來, 則承霔宜屯留鏡城, 若以路塞, 不敢入者, 則承霔當領全軍, 入慶源留十數日, 若將久居其地者, 犯夜遣人, 審賊所向而來可也。 然此謀愼勿洩於軍中, 若使彼賊知之, 是履睡虎之尾也。” 未幾, 承霔馳啓曰: “臣遣郞將龍彦, 往審二陵, 守陵人戶及碑石, 皆依舊。”


정벌에 참여했다가 달아났던 갑사의 처벌에 대해 논의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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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思修啓曰: “赴征甲士, 皆令散軍防禦, 則心鋒摧折。 姑使傳敎曰: ‘汝等皆禁軍, 予嘗謂汝爲爪牙。 顧今爾罪當誅死, 後日樹功, 則免汝罪’, 云爾則皆盡心克敵矣。” 上曰: “諸將之罪, 政府欲殺之, 予則欲生之, 至於甲士則予欲罪之, 政府欲釋之, 何賞罰有異歟? 此等嘗爲禁軍, 當盡力克敵, 今皆先走, 豈可復以爲禁兵乎? 予之令散軍防禦者爲此也。” 思修復啓曰: “諸將爲首罪當死, 甲士則率行者, 盧原湜當首罪矣。 且處置使必將以輕重科斷矣, 其中稍輕者, 寬之可也。”


참수형에 해당하는 만호 안천검에게 전공을 세워 죄를 면할 기회를 주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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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議政府啓: “兀狄哈所乙好之妻寶背, 率其夫之奴, 來投萬戶安天儉家。 天儉之子安壽, 取寶背鞍馬餞物, 殺其奴以滅口, 遂奸寶背。 按律, 安壽宜斬, 寶背宜絞, 然臨敵之時, 難得一猛卒, 姑釋而命之曰: ‘汝若赴敵樹功, 則可以免罪, 不爾則斬。’ 如何?” 上許之。


6月 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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각도의 관찰사에게 인재를 천거토록 명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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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戌/命各道都觀察使薦人。 各道歷仕有名績者、有文武才略者、有老成遺逸者, 觀察使搜訪, 敦遣于朝。


각 관원의 사직서를 도로 내주지 말도록 승정원에 명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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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承政院, 毋得還給辭狀。 先是, 凡有覲親婚嫁者, 例多狀申辭職, 及還給其辭狀, 或有托辭者。 是日, 命承政院曰: “今後各司員吏辭狀, 毋得啓聞還給。”


6月 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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처음으로 삼군이 입직하고, 총제가 조계에 참여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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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亥/初令三軍入直摠制參朝啓。


사간원에서 경원 등지에서 전투에 패한 책임을 들어 연사종 등의 죄를 청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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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諫院上疏請延嗣宗、郭承祐、盧原湜罪。 疏略曰:

嗣宗當賊入慶源之時, 退舍三日之程, 又侵鏡城, 退在吉州, 一不與戰; 承祐以輕敵敗後, 乃退縮不戰; 原湜率禁兵赴征, 不戰而走, 罪皆大矣。 請論其罪, 以懲後來。

上曰: “疏義善矣, 予將面命之。”


6月 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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동북면의 파견되어 봉명한 임무를 소홀히 한 윤하와 박미를 순금사에 가두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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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子/下尹夏、朴楣于巡禁司。 議政府啓曰:

夏之奉使東北面也, 察戰亡人數與接戰能否, 其可殺者, 監囚申請, 輕者杖之。 夏旣受命而行, 一不施行, 且龍城戰時事, 亦不致察論罪。 又有待夏之還, 聞變處置之命, 而遲留幾一月。 朴楣則令往豆稱介居處, 授以賞賜物件, 觀變而來。 楣乃以塞路未去, 遂傳賜物于察理使而來。 臣等未知於上前, 已啓達否? 若於都堂則旣不親告, 又無呈狀, 夏、楣二人, 俱失委任之意。 請下獄鞫問, 以爲後鑑。

從之。


동북면의 군자를 증액시킬 방법에 대해 논의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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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政丞成石璘, 又與知申事安騰言曰: “東北面州郡所蓄雜穀, 不過五六萬石。 有以漕運江原道軍資爲言者, 有以其土姓仕宦者回換爲言者, 議論不一。 然欲漕運, 則水路甚惡, 恐傷人命, 若回換, 則多不過數千斛, 此議難斷。 且以金南秀爲吉州察理使入送, 則有以兵小將多, 功必不成爲言者, 有以此人强勇, 可以成功爲言者, 議論紛紜。 請取旨施行。” 於是, 趙英茂以爲: “東北面事, 其終不可測, 宜漕運江原道軍資可也。 漕運利害, 雖不可知, 何惜民命而不顧國家大體乎?” 知府事黃喜曰: “回換則公私俱便, 而弊不及民。”


정직시킨 진무 목진공 등을 복직시켜 녹봉을 주는 문제에 대해 논의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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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旨政府曰: “今義興府鎭撫睦進恭等, 以憲司請罪停職, 然嘗爲鎭撫, 勞苦甚矣。 頒祿日近, 令欲復其職, 使之受祿如何?” 英茂對曰: “此非自作之罪, 勿論賢不肖, 皆仍鎭撫之任, 此輩終不可棄也。 上敎誠然。” 成石璘以爲: “此輩但停職而仍爲鎭撫, 其罰已輕, 不月而復其爵, 則似乎益輕。 命令之出有失當, 則臣子豈可不糾正之乎? 況此萌芽所係甚重乎? 賞罰, 人主之大柄, 行之與否, 在上意耳, 臣則以爲不可。” 知府事黃喜、參知府事尹思修等亦曰: “前日吹角不及趨令之人, 自作之罪也, 今鎭撫等, 乃誤法者。 較此二者, 誤法者重。 此輩雖不受一番祿, 亦可矣。” 上然之。


6月 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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유정현·김남수 등에게 관직을 제수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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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丑/以柳廷顯爲禮曹判書, 金南秀判恭安府事, 趙秩東北面都巡問使, 金乙和吉州道都安撫察理使。


6月 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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건문 연간에 만든 저화를 영락 연호로 개인하여 반행토록 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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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卯/改印楮貨。 戶曹啓: “請將建文年間所造楮貨, 改印永樂年號頒行。” 許之。


윤하와 박미를 석방하여 직사에 나오게 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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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釋尹夏、朴楣囚, 就職。


6月 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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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세에 이른 각사의 공장들을 삭적하여 사역시키지 못하도록 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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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午/命各司屬工匠年七十者, 皆令除籍勿役。


6月 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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기민을 진휼토록 명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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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未/命賑飢民。 上謂代言曰: “國之有倉廩, 爲民也。 古者, 或有倉廩實, 而不知賑恤者, 是誠何心? 今都城內外飢民, 訪問賑濟。”


6月 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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참찬의정부사 유양이 동북면 여러 장수의 죄를 청하려고 하다가 물러가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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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申/參贊議政府事柳亮, 詣闕請東北面諸將之罪。 亮謂盧希鳳曰: “臣欲親對天顔, 極陳東北面諸將之罪。” 希鳳入內, 久不出, 亮大言曰: “予豈憎諸將者乎? 但爲國家計耳。 惜此數人而不誅, 則將使賊兵侵至靑州、吉州, 予將何顔稱爲宰相, 立於朝廷乎?” 目知申事安騰曰: “公宜言不能言, 何不辭職而去? 不然, 何不啓達臣言, 使展所蘊? 無乃公不信予言乎? 承傳色專掌出納, 今臣備員相府, 欲達國事, 避而不啓, 予若大呼, 得見殿下, 則其能免沮抑之罪乎?” 希鳳乃出曰: “適當進膳, 未得啓也。” 亮曰: “人情莫不好生而惡死, 臣何獨好死, 發此狂言! 但臣捨殿下, 何適? 故不得不爾。” 希鳳曰: “公何不議諸政府而獨啓?” 亮曰: “當承祐初敗之時, 請罪主將, 政府不聽, 遂至再敗。 政府之論, 皆非予, 誰與議其可否, 然後啓達乎?” 希鳳乃入啓, 上曰: “予因熱得水痢, 故未得接見, 然卿意, 予已知之。”


예문관 제학 변계량의 죄를 잘못 청한 형조 판서 함부림 등을 처벌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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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罷刑曹判書咸傅霖職。 流正郞金自西于淸州, 梁允寬于谷城, 佐郞李孟畛于原州。 且杖檢律裵爚等, 皆坐誤請藝文館提學卞季良之罪也。 初, 季良姊朴冲彦之妻, 與奴奸, 誣告其夫謀反, 反坐誅死。 有女曰小婢, 淫縱類其母, 嫁密陽人仇宜德。 別軍金仁德奸焉, 宜德不能制, 季良醜之, 使族人梁勝智執送于鄕, 歸之宜德, 小婢不從。 使勝智撻之, 勝智幽之于家, 小婢自縊而死。 刑曹以威力制縛律, 杖勝智七十, 謂季良爲主謀, 啓請其罪。 季良上封以陳刑曹照律失當, 上謂承政院曰: “實封不可示人, 爾等可召季良, 備問實封之意。” 於是, 季良詣闕啓曰: “律云: ‘尊長歐卑幼, 非折傷勿論。 尊長 若同堂伯·叔父, 姑若母舅·母姨之類。’ 註曰: ‘母舅, 是母之兄弟。’ 檢律不此之顧, 唯以非同姓之故, 以凡人威力制縛人論, 其非一也。 雖以凡人照律, 若歐人折傷, 則首謀者杖七十; 下手者杖八十。 其女雖死, 是自縊, 非歐打致死也。 以臣爲首, 其非二也。 若曰異姓三寸叔, 於姪女無服, 則姪女之於異姓三寸叔, 有小功服, 豈曰無服之親乎? 律止於臣身則已矣, 若後日如此比律, 則無知之人, 何以自明?”

諸代言皆曰: “信然。” 召檢律詰之, 皆不能對。 代言以是啓, 上曰: “予不言乎?” 遂謂季良曰: “卿於己卯年, 以姊之故, 爲獄吏所執而來, 予頗傷心。 族內有如此人, 累及乎己, 亦常事也, 卿勿恨焉。”


6月 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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살인 혐의로 전 장흥고 사 홍자의 직첩을 거두고 외방 부처시키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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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酉/收前長興庫使洪咨職牒, 外方付處。 坐杖婢夫張豆彦, 豆彦退而自縊也。 司諫院上疏請洪咨之罪曰:

臣等竊謂刑曹所申學生張豆彦之死, 獄之重者, 不可不明辨也。 刑曹所鞫豆彦之母俱瑟, 其弟吾乙亡、私奴李寶ㆍ金祿皆言結項之狀曰: “項無傷處, 亦無盈縮, 又以葛索, 合結兩手, 繫於臍下。” 檢屍人原平、交河之吏所驗, 與上項四人之言無異, 是固可疑於非自縊也。 洪咨於前年八月, 鞭豆彦。 其妻往聞咨家有男僕被杖之聲, 不知其爲誰也, 夜深還家, 其夫不至。 翼日, 豆彦結項懸於松木, 其死尤可疑也。 雖或自縊, 是亦咨威逼而使之死也。 其弟張彦惜其兄無罪而死, 告官復讎, 於天理人情, 未爲過也, 反見付處。 伏望殿下, 從刑曹所申, 鞫問洪咨, 明正其罪。 又司憲持平姜宗德, 將上項條件, 不能用心推明, 亦不得無責矣, 伏惟上裁施行。

上覽疏, 釋張彦之罪。 傳於承政院曰: “予非愛洪咨, 但豆彦之死, 已經憲府刑曹, 未得其實, 張彦未知其兄之死, 遽以洪咨殺之告官。 是故予以疑獄處之。 今此疏意, 欲處之如何乎?” 令代言備問疏中之意於獻納權繕, 繕對曰: “願從刑曹所申, 鞫問洪咨殺人之由。” 安騰曰: “咨之殺人的然, 則雖鞫問可也。 刑曹已鞫豆彦母女, 問豆彦之死之由, 皆不言洪咨殺之之故, 今更鞫問, 如此苦熱, 其能生乎? 箠楚之下, 何求不得! 咨若不忍鞭撻之苦, 坐殺人之罪, 則以豆彦之死, 而三人亦死, 無乃不可乎?” 繕對曰: “決重獄, 不可速。 今以文字備問, 咨若以實對, 則當坐其罪。 安有身安而吐實者乎? 故乞從刑曹所申耳。” 上曰: “所司之請, 予何不從? 天災地怪, 莫不由政令之失。” 乃命諫院閱實以聞。 俄而, 司諫院進紫門啓曰: “今日之請, 願殿下從刑曹狀申而已, 今命本院閱實以聞。 本院則無刑物, 何以閱實! 請更令攸司明正其罪。” 上曰: “何可杖訊! 以事理推明可矣。”


홍자의 의옥을 복심하였으나 사실을 밝히지 못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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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憲府啓曰: “諫院議洪咨之獄, 以臣等爲曚曨申聞, 臣等欲自明。” 上曰: “此小事也, 姑置之可也。 卿等之欲自明, 實欲報復也。” 於是, 皆退而辭職。 上謂政府曰: “前日, 予從諫院之言, 除張彦付處, 命憲府視事, 憲府乃辭職。 其擬議以聞。” 政府啓曰: “張彦、洪咨, 兩無見證。 雖曰疑獄, 若威逼人致死, 則固不獲免。 止流洪咨於外, 故諫院請依刑曹狀申更鞫之, 豈爲非哉? 憲司之辭職宜矣。” 上兩解之。 司諫院覆其獄, 竟不得實。


6月 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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대마도 종정무가 토산물을 바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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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丑/對馬島宗貞茂, 遣人獻土物。


6月 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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제주의 젊은이로 벼슬살이 자들을 천호·백호를 임명하라고 명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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