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조선왕조실록/태종공정대왕실록/9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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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年 春正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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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月 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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백관을 거느리고 문소전에 제사지내다. 세자가 맹사성 등을 용서하기를 청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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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辰朔/上率百官, 親奠于文昭殿, 還宮行賀正禮, 賜食于世子及諸王子。 謂代言等曰: “予之子, 物故者六, 今只有四子, 同饌而食。 父母之心, 爲如何哉! 予誨友于之義, 爾等其識之。” 蓋傷向者無咎兄弟有剪除之志故也。 謂黃喜曰: “昔晋時, 王敦反, 王導謂周顗曰: ‘以百口累卿。’ 顗力救之, 終不與導言。 導獲免後, 檢料尙書故事, 乃知顗救之甚力。 宰相處心, 當如是也。 今卓愼等罪, 都堂宜以律斷之, 不宜請宥, 予當貸之。” 世子褆從容啓曰: “孟思誠從臣入朝, 備嘗艱險, 臣知其拙直也。 當忤旨被罪之時, 竊欲營救, 恐犯天威, 未敢發言。 許稠、卓愼從臣久矣, 亦皆拙者也。 今以語言獲罪, 乞賜寬假。” 上欣然嘉納。


1月 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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풍헌관으로 사정을 끼고 탄핵한 죄로 탁신 등을 외방 부처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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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巳/命杖卓愼等, 外方付處。 愼杖六十, 羅州付處; 許稠六十春州; 金孟誠甫州; 李小畜靈山。 初, 議政府擬議卓愼等罪, 使律學李猗照律以聞。 其一, 風憲官挾私彈事, 杖一百流三千里, 加役三年。 其一, 失錯奏事, 杖六十。 上使承政院詰猗曰: “按律定罪, 汝之職也。 雖有敎之者, 豈可輕重於其間哉!” 猗對曰: “以二件照律, 古未有例。 今日之事, 乃因舍人司之言也。” 上以猗出入人罪, 減重作輕, 命囚巡禁司, 凡四日而釋之。 使巡禁司更議愼等罪以聞。 巡禁司啓:

卓愼之罪, 凡誣告人至死罪, 所誣之人未決者, 杖一百流三千里, 加役三年。 各衙門進呈實封誣告人及風憲官挾私彈事有不實者, 罪亦如之。 金孟誠、李小畜罪, 隨從者減一等, 杖一百徒三年。 許稠罪, 凡諸人設計用言, 敎誘人犯法者, 與犯法之人同罪。


1月 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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영의정부사 하윤 등이 고기 반찬을 들기를 청하니 맛만 보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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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未/領議政府事河崙、政丞成石璘ㆍ李茂詣闕, 請進肉膳。 啓曰: “臣等聞上體未寧, 請嘗肉汁, 以補虛弱。” 上曰: “上王之疾, 深於寡人。 予雖有疾, 進食旣多, 豈可先嘗!” 崙等使知議政府事偰眉壽詣仁德宮, 請于上王, 上王亦不許。 翼日, 河崙等俱詣仁德宮, 請進肉膳, 次詣闕。 上王遣中官, 以視主上之嘗否。 上曰: “上王長我十歲, 且有宿疾。 我若不先, 亦不嘗之矣。” 遂取嘗之, 不下咽。


1月 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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검교의 녹봉을 정지하고 용관을 혁파하자는 이조의 상소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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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酉/吏曹上停檢校祿俸及罷冗官事宜。 疏略曰:

臣等竊見職帶檢校者, 皆安坐而享厚祿, 其於待士報功之意, 何如? 又有巡禁扈衛二司。 古之敎定衙門, 或以他官兼之, 而職無不修。 今二司皆置三品以下祿官, 受祿衙門, 多於古制。 請停檢校祿俸, 罷二司祿官, 皆以他官兼之, 以贍國用。

上曰: “在昔微時, 一家資贍, 皆未之知, 惟事馬上, 今君長一國, 乃知倉廩不可虛竭也。 若不頒祿於檢校, 則頗有嬴餘, 然帶檢校者, 亦皆夙昔有勞之人, 不可棄也。”


1月 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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임금이 편찮아서 세자에게 문소전의 제사를 대행하게 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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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亥/命世子褆, 攝行春享于文昭殿。 以未寧也。


하윤 등이 육선을 들기를 청하니 비로소 마른 고기의 맛을 보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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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崙等復勸進肉膳, 上始嘗乾肉, 謂左代言李灌曰: “勿令各道進肉。”


정귀진·유영·이방을 사헌부의 관직에 임명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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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鄭龜晋爲司憲執義, 柳穎掌令, 李倣持平。


대마도 종정무가 예물을 바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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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馬島宗貞茂, 遣使獻禮物。


1月 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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의관 양홍달에게 쌀·콩을 하사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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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壬子/賜醫楊弘達米豆二十五石。


1月 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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일본의 지좌전이 사람을 보내어 예물을 바치고 그 나라 국왕의 부음을 전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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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寅/日本志佐殿遣使獻禮物, 且告國王之薨。


1月 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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안개가 끼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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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巳/霧。


민무구 형제의 가속에게 서울을 빨리 떠나도록 독촉하지 말라고 헌사에 명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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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憲司勿督無咎等家小之行。 上聞司憲府督遣無咎、無疾家小出京, 故有是命。 且曰: “婦女之行, 不宜凍路, 可待二月十日後發遣。”


1月 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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나무에 성에가 끼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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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午/木氷。


문소전에 친히 전을 올리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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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親奠于文昭殿。


1月 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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사헌부 장령 유영 등이 폄출된 대간들을 용서하도록 청하는 상소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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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申/司憲掌令柳穎等, 上疏請宥前後貶黜臺諫之臣。 疏略曰:

臣等竊謂風憲之職, 所係甚大; 諫爭之官, 其責亦重, 所謂耳目之司也。 《文類》有曰: “御史臺受國家腹心之寄, 爲朝廷耳目之司。 在內外百司之間, 伺察非違, 知無不糾, 屛貴近强公室, 絶臣下之威福, 肅淸風憲, 扶持國政。” 《職林》有曰: “天子有諍臣七人, 諸侯有諍臣五人。” 卽古之左右司諫正言也。 常侍左右, 專掌諷諫。 人主不惟嘉納, 又屢賞諫臣, 導之使諫, 故賞諫臣者, 能成至治。 由是觀之, 臺諫之任, 誠不小也。 自古人主實重其任, 尤難其人, 故居是職者, 揆分自愧, 思盡其職, 汲汲然猶恐不及, 以負上恩, 其敢惜位而不言, 愛身而不諫乎? 是以人主有過, 則犯顔而不諱, 宰相有失, 則直殫而不忌, 罄竭狂瞽, 欲補涓埃, 豈有他心於其間哉? 雖然中人以下, 未能悉合乎時中, 雖欲盡忠而言, 或戾乎上, 害必及其身, 或拘縲絏, 或被擯斥, 以累聖明, 非其心有爲而然也, 所見有偏故也。 明知之主, 知其局於偏見, 赦其昧於大體, 但取其心, 容受不去, 故自古抗疏過諫, 而陷身於罪者鮮矣。 昔劉補爲諫大夫, 極諫人主之過, 而得蒙其赦; 李景儉爲諫議大夫, 面疏大臣之失, 而尙免其罪。 彼衰世之主, 尙知諫臣之不可罪。 況明哲有爲之君乎? 故齊威王之爲政也, 面刺過者受上賞, 上書諫者受中賞, 議於市朝而聞於上者受下賞。 於是齊國大治。 今我殿下, 以睿智之資、性理之學, 其於天道人事精粗表裏輕重緩急, 昭然而知, 坦然而行, 雖有難處之事, 校其輕重, 斷以大義, 合乎時措, 如臣偏見, 不可議於其間。 然以堯之克明, 尙立敢諫之木; 禹之克艱, 尙置求諫之鍾。 《史記》且曰: “武王諤諤而興, 殷紂墨墨而亡。” 殿下豈以自聖, 而不喜箴規, 臺諫豈以吾君已聖, 朝廷已正, 而含糊墨墨乎? 近者, 臺諫之臣, 冒萬死而敢言者, 誠以此也。 其偏見之失, 已服其罪, 其敢言之節, 宜蒙其赦。 伏望殿下廓乾坤之量, 垂雨露之恩, 前後所貶臺諫之臣, 一皆宥之, 以廣言路。 臣等干冒天威, 妄進瞽說, 以待(鐵鉞)〔鈇鉞〕之誅, 伏望上慈。

疏上, 留中不下。


1月 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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안속·김매경·장이 등 6인을 경외 종편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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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酉/命安束、金邁卿、張弛、鄭村、李種華、柳翼之等六人, 京外從便。


지평 이방에게 양홍달의 직첩을 바치게 했으니 돌려주기 위해서이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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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召持平李倣, 進楊弘達職牒。 先是, 司憲府論弘達受命治李淑、朴錫命之疾, 誤投藥餌, 以致隕命, 請依律施行, 上命收職牒。 至是, 命進弘達職牒, 托以有相考處, 可卽齎來。 蓋欲還給也。


건원릉에 소나무를 심도록 명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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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栽松于(建元陵)〔健元陵〕。 東班九品已上、西班四品已上, 各出品從。 又發京畿左道煙戶軍及各司屬諸色匠人赴役, 使工曹判書朴子靑、永陽君李膺監之。


의정부에서 각사의 외방 노비와 혁파한 사사 노비에게 둔전의 종자를 주도록 청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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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議政府請各司外方奴婢及革去寺社奴婢, 皆給屯田之種。 啓曰: “除六十已上十五以下外, 壯奴給種租十斗, 壯婢八斗, 至秋成每一斗收十斗。” 從之。 時以給種, 號爲屯田, 實非有公田也。


호조에서 요청한 호급 둔전의 종자 지급 및 회수 방안을 채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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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戶曹請戶給屯田之種。 啓曰:

今考京外雜穀會計之數, 京中則二十五萬二千六百九十四石, 外方則一百二十二萬九千一百六十三石。 然凶荒之災、軍旅之事, 古今所慮, 上項積貯, 誠難備急。 乞以外方民戶, 第其大中小戶, 戶給屯田種子。 大戶三斗, 所出十五斗; 中戶二斗, 所出十斗; 小戶一斗, 所出五斗; 殘戶二三竝給一斗, 所出五斗。 勿論雜穀, 待秋收斂。

又乞革不緊各司公廨田, 又各司下典, 旣有奉足, 復受朔料, 請減其一件, 從之。


전라도의 여러 고을을 합하여 태인현·함평현·안열현으로 만들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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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竝全羅道泰山ㆍ仁義爲泰仁縣、咸豐ㆍ牟平爲咸平縣、龍安ㆍ咸悅爲安悅縣。


서북면에 관승 및 부천호의 직제를 신설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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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置西北面館丞。 自生陽館至大同館, 安定至安興, 嘉平至林畔, 良策至義順, 各置館丞一。 又於各翼左右中所, 各置副千戶一人, 又自義州至江界, 竝江居民, 欲於彼岸朝往夕來之地耕種者聽。 從都巡問使之啓也。


전라도 도관찰사 윤향이 상평보의 설치를 건의하는 계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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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羅道都觀察使尹向, 請置常平寶, 從之。 啓曰:

竊惟水旱之災, 堯、湯所不免, 救荒之策, 人力所可及。 昔耿壽昌之義倉、李悝之常平, 千載不易之良法也。 國家設義倉, 而常平之法, 則未之行。 臣於丁亥十有二月, 受命南來, 是年夏秋旱甚, 民無斗粟之資, 而流亡絡繹。 幸承聖上仁厚之德、賑恤之命, 臣自戊子正月至七月, 身親巡問, 發倉以濟, 多方以賑, 不使一民轉于溝壑。 臣於是時, 嘗進常平之策, 適遭臣民不造之憂, 朝廷之議, 不暇及此, 而未見收用。 今以節用而儲之, 得緜布五百匹, 分于道內諸州, 名之以常平寶。 當秋穀賤之時, 給布一匹, 減價二斗而糴, 以便民用, 及春穀貴, 納布一匹, 增價一斗而糶, 俾免民飢。 凶年則有糶而無糴, 待其年豐, 依式收之, 不出數年, 可收萬石。 民受其利, 國豈無益! 秪恐歲久, 監司守令廢墜不行耳。 伏望殿下, 下令監司, 每當春秋, 計糶糴之數, 報於政府, 會計施行。


1月 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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설미수를 명에 성절사로 보내다. 진헌물의 변경 및 동북면 귀화인에 관해 예부에 보내는 자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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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子/遣知議政府事偰眉壽如京師。 賀聖節也。 就齎移禮部咨二道而去。 其一曰:

任土作貢, 古今令典。 本國每遇進賀節期, 年例備辦金銀器皿苧麻細布人蔘花席等物進獻。 爲因金銀, 本國自來不産, 前元客商往來, 興販到些少金銀, 不數十年間, 用度罄盡, 今後凡遇上項節期, 本土不産金銀器皿, 將似難備。 乞將土産物件代備, 進獻相應, 煩爲聞奏, 明降施行。

其一曰:

近準來咨: “奚官萬戶府所屬察罕等十二戶, 合行取發, 建州衛住坐, 指揮僉事馬完者、(阿合出)〔阿哈出〕戶下人口, 起發建州衛完聚。” 準此, 行據議政府狀啓備東北面都巡問使林整呈: “問得故察罕媳婦那難等供稱, 洪武五年壬子, 因那哈出到來女直地面鬨亂, 根同萬戶殷實向國出來, 於慶源、定州、咸州等處, 附籍安業當差。 又於各官地面及紅肯等處, 究問馬完者及阿哈出等戶下男婦人口, 竝無咨內開來名字相同人氏。 具呈。” 得此狀啓。 據此看詳上項事理, 所據察罕等戶下人口, 欽檢到聖朝戶律內一款, 節該: “凡民戶逃往隣州縣躱避差役者, 杖一百, 發還原籍當差。 其在洪武七年十月以前, 流移他郡, 曾經附籍當差者勿論。” 又欽蒙太祖高皇帝累降聖旨: “不分化外, 一視同仁。” 欽此。 參照上項, 故察罕等戶下人民男婦共五十口, 旣於壬子年間, 流移本國, 準請十處地面, 久安生業, 附籍當差。 如蒙奏達, 伏望聖慈, 特賜明降, 仍使安業, 一國幸甚。


관리들이 편당을 지어 왕래하는 것을 금지할 것을 사헌부 장령 유영 등이 건의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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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憲掌令柳穎等, 上疏請戢朋比之風。 疏略曰:

竊謂正百官以正朝廷, 爲國之大務也。 今我國家設官分職, 任賢授能, 革干謁之習, 除朋黨之弊, 可謂正朝廷矣。 雖然當官治事之時, 或援引朋比, 間坐公席, 常與閑話, 或早罷其仕, 朋類相牽, 悠悠往來, 因設酒席, 或因私緣托, 大小衙門, 出入無忌, 或當直宿, 援朋夜飮, 以成冒濫逸豫之風, 其在風憲, 不可不糾。 願自今, 三館外大小官吏, 交相往來, 犯此數條者, 主客勿論, 一依禁奔競之令, 見官罷職, 散官付處, 以正朝廷。

留中不下。


활을 세자에게 바친 환자 이매 등을 순금사에 가두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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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宦者李梅等于巡禁司。 梅等獻彈弓于世子, 司憲府請其罪也。 笞梅等各三十。


각사 이전의 거관법을 제정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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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各司吏典去官之法。 議政府啓曰:

考滿爲頭一人拜職, 其餘依前朝役官歇等之例, 次第錄用, 人數多處用二人, 小處用一人, 餘皆許令就閑待次。 乞自今依判旨, 多處二人, 小處一人式, 依前例去官, 其餘雖箇月已滿, 除就閑, 依前仕官, 當每年都目, 以次去官。

從之。


1月 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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부여현의 여인 조씨가 여막을 짓고 남편의 3년상을 마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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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卯/扶餘縣人副司正康安壽妻曹氏廬於安壽之塚, 終三年。 曹氏, 昌寧人元義之女也。


흥천사의 주지 운오가 백은을 바치고 받은 돈을 권귀에 아첨하는 데 허비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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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興天寺住持云悟, 進白銀五十兩, 命官給其直, 比常例加一半。 云悟上言:

開國之初, 祖聖創立本寺, 奉安啓聖殿神御。 臣得住玆寺, 無絲毫之補, 但以朝焚夕炷, 上祝聖壽。 然寺大資小, 恐衆不聚會, 間閣頹敗, 遂發慨然之嘆。 謹將祖傳所儲白銀五十兩, 充于國用。 乞賜其直, 以爲供佛齋僧萬世無窮之資。

上命給其直。 云悟受其直, 終無供佛齋僧之實, 徒費酒食, 以媚權貴。


1月 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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나무에 성에가 끼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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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巳/木稼。


일기도와 대마도의 추장이 토산물을 바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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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歧、對馬二島倭酋, 獻土物。


1月 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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전 계림 부윤 이은이 제언을 쌓고 농업을 장려하는 방안에 대해 건의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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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未/前雞林府尹李殷, 上足食之策, 從之。 言曰:

足食足兵, 國之急務, 而政之所當先也。 蓋食之本在農, 農之本在築堤堰興水利備旱災而已。 若不備患, 生民飢饉, 倉廩空匱, 將何以足食足兵哉? 堤堰之修, 已有著令, 而民不用心修築, 故堤不高而水不瀦, 築不固而水多潰, 徒勞民而無益於農, 可爲痛心。 築堤之法, 務要堅完高厚, 雖大旱不渴, 大水不潰, 而無失農之患也。 故曰堤堰, 爲農之本, 而農爲足食之本也。 《農書》云: “凡民之情, 惡勞好逸。 慇懃勸課者, 初似勞民, 終於養民; 恬不勸課者, 始若安民, 終於害民。” 伏望下令諸道, 專以築堤堰勸農桑爲務, 而使田野盡闢, 桑麻蔽野, 則民生富庶, 兵食自足。 爲國之急務, 莫切於此, 伏望裁擇施行。


선군의 진급 규정을 고쳐 전공에 따라 특진시키기로 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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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船軍賞職之法。 議政府啓曰:

《經濟六典》一款, 船軍不顧家産, 長年赴防, 最爲苦務, 然職賞無門, 勸懲無路, 宜置海領之職, 其滿四十箇月者, 以次陞一級, 至嘉善而止。 然惟官爵, 名分所係, 不可不重。 如將各道數多船軍滿四十箇月者, 勿論功績有無, 悉授之職, 則非徒官爵輕賤, 平民稀少, 名分紊亂, 後日如有立戰功者, 無以勸賞。 今後除箇月之法, 各船射官, 當身赴防, 年月最久者, 大船二人, 小船一人式, 水軍都節制使, 各其名下, 具錄申聞, 隨其前職高下陞一級, 三年一次差下。 其中才能特出, 衆所推服者, 許令次第遷轉, 至折衝而止, 臨敵戰勝者, 不拘此例。

從之。


1月 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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경기 수군 도절제사의 건의로 강화·교동의 토지를 군자전에 이속시키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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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壬申/京畿水軍都節制使崔龍和, 請將江華、喬桐田地, 悉屬軍資, 從之。 上言:

江華、喬桐爲國門戶, 海寇窺伺畿甸, 則必由乎此。 故留泊戰艦, 以備不虞, 誠得其策。 然豐海、忠淸濱海之地, 倭賊出其不意, 突入侵逼, 則宜卽發船追逐, 第因素無兵食, 必使軍人受料於牙州、延安、水原、廣州。 是以雖當急遽, 淹延失期, 職此由也。 且前朝逢不虞之變, 擧國入保於江華, 豈無所畜而然歟? 請以二邑田地, 除文宣王位田、衙祿公須外, 各品科田二千三百七十結、諸倉庫屬田七百二十結, 移給陸地, 悉屬軍資, 歲收其入, 貯於山城, 以備不虞。

下政府議之, 皆以爲然。


녹전을 증가시켜 녹봉을 넉넉하게 주게 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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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曰: “每歲祿俸不給, 取貸於軍資, 非重祿之道也。 宜加祿田之數, 以優仕者之俸。”


九年 二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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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月 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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문소전에 친히 제사를 지내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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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戌朔/上親奠于文昭殿。


헌사에서 세자에게 활과 화살을 바친 박신과 김계지의 죄를 청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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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憲司請西北面都巡問使朴信、豐海道都節制使金繼志等罪, 不允。 信等於正朝, 獻弓矢于世子, 司憲府劾信等以爲: “當書筵講習之時, 進武藝玩好之物, 以開廢學之端。” 上曰: “信、繼志之罪, 姑置勿論, 宜禁各道, 毋得效此。”


중외의 연음을 금지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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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中外宴飮, 惟老病服藥、閭里買賣者勿禁。


2月 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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훈련관 사직을 판관으로, 부사직을 주부로 고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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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丑/改訓鍊觀司直爲判官, 副司直爲注簿。


전라도의 진도와 해남을 해진군으로 합하고, 녹산역 터에 성을 쌓아 읍을 옮기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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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幷全羅道珍島、海南爲海珍郡, 築城於鹿山驛舊基, 遷邑焉。


사헌부에서 사관의 서리를 구타한 총제 권희달의 죄를 청하는 상소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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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憲府請摠制權希達之罪。 疏曰:

春秋館記事官崔士柔, 退自經筵, 遇摠制權希達於承政院門外。 士柔以地窄, 鞠躬退立, 希達以爲無禮, 執其陪吏拳毆之, 問曰: “彼何人也?” 吏對曰: “史官。” 希達曰: “儒者之蔑視武官久矣。” 極口罵之。 希達當殿下齋戒之日, 不顧大義, 歐打書吏, 罵辱史官, 罪不當宥。

上命議政府議擬。 政府啓曰: “希達頑夫, 何足算也!” 上召希達責曰: “汝年旣不少, 狂肆不減, 何也? 汝罪非輕, 姑令就職, 愼勿復爲如此之行。”


2月 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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태백성이 낮에 나타나서 하늘을 지나가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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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寅/太白晝見經天。


2月 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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인사 업무에 착오를 일으킨 전농 부정 조회와 이조 좌랑 유박을 파면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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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卯/典農副正曺繪、吏曹佐郞柳博免。 繪初與博, 俱爲吏曹文選司官, 內竪拜官者二人, 於報省關文, 脫其名, 至滿百日事覺, 司諫院請論其罪也。


2月 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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시주 받은 쌀을 빼앗아 선군에게 나누어 준 전 흡곡 현령 김집을 벌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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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辰/憲司請前歙谷縣令金緝枉刑之罪, 依律施行, 從之。 緝在任時, 有金剛山僧信惠等緣化, 得米豆于東北面, 載船而來, 緝適逢之, 謂公行詐誘, 多取民食, 奪之, 分與船軍。 信惠之師海峯, 托權貴受書, 付之緝, 緝怒, 以火鐵烙其足。 海峯弟子信性告憲府, 追治其罪。


의학에 뜻을 둔 사람들을 제생원·혜민국 등에서 공부하게 하면서 백성들을 치료하게 할 것을 건의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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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議政府啓醫藥活人之法, 從之。 啓曰:

見任醫官, 其數不多, 各以祿官, 所任無閑, 大小病人, 未可一一救治, 以致病深難療, 夭折非無。 乞以所業出身閑散人員等, 於典醫隨品爲權知, 濟生院惠民局稱爲別坐, 口傳施行; 每日仕官習業, 不分尊卑, 病家招請, 卽往救治。 其中(胗候)〔診候〕精熟, 藥理詳明, 活人最多者, 令提調官驗實申聞, 以憑除擢。


6품이상의 관리로서 과거에 응시한 사람에 대해 임명장 만을 되돌려주게 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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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還參上官赴試者告身。 命議政府曰: “自今參上人員, 還納告身赴試者, 勿論中否, 一皆還給。” 從領議政河崙之請也。 先是, 司憲府上言: “參上辭職赴試者, 勿論中否, 竝不還給告身。” 於是參上讀書赴試者無幾。 至是, 禮曹上言: “六品以上四品以下自願赴試者, 許令辭職。 其入第一等者, 升等敍用; 二等以下, 從本職敍用; 不入格者, 亦皆還給職牒, 以開勸學之路。” 從之。


2月 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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대간의 상소·규간·탄핵하는 법을 제정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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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壬午/立臺諫上疏規諫彈劾之法。 召持平李倣、獻納盧仁矩, 使知申事黃喜傳曰: “自今臺諫官, 如欲規諫寡人闕失, 若係服玩宮室膳羞等事, 直請面陳; 凡大小機密, 題以上前開坼封章, 掌務親自齎進, 以待裁決, 毋令書吏遙呈; 其他細務條陳, 不宜密封。 又彈劾人物, 若非事干死罪, 慮或躱脫者, 則毋得守直, 以爲恒規。”


2月 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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병조의 건의로 공신과 제군의 사반당의 숫자를 해마다 두세번씩 점고하기로 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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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未/兵曹請點考功臣及諸君私伴黨之數。 啓曰: “功臣諸君, 各差私伴黨十人, 本以衛王室, 且備無時出入。 今受差牒者, 散在外方, 有乖差定之意。 自今每一年二三度式出榜, 親着點考。” 從之。


2月 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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궁궐 출입을 엄하게 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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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申/申嚴出入宮禁之令。


세자의 의복과 호피 내기를 한 세자전의 어전 내시 한용봉·김순·안노 등에게 태형을 가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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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笞世子殿小宦韓龍鳳、金淳、安路各三十。 世子左賓客鄭擢等上言:

儲副敎養之方, 不可不謹。 是以殿下, 曾置書筵官, 欲其左右琢磨, 以成德業。 然一日之間, 接書筵官之時少, 親宦官之時多。 宦官之輩, 雖老耆者, 素無學問, 未能箴規獻替, 而況小宦不識大體, 徒務取媚, 必以奇技蕩世子之心。 臣等竊恐心旣蕩, 則學問之功, 無自以成。 伏惟殿下命除小宦, 更選老成質直者, 以侍左右。

上覽之, 召世子殿宦者孫興祖、申德海等責曰: “爾何不敎誨小宦輩乎? 今欲罪汝, 姑徐之。 後日復有如此之事, 無餘刑非殺。” 遂笞龍鳳等。 時, 龍鳳等多以雜戲, 賭世子衣服及虎皮云。


2月 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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평양과 의주에 성을 쌓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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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酉/城平壤、義州。


사헌부로 하여금 사을한산 소나무의 고사를 방치한 병조의 관리를 추핵하게 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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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司憲府, 推劾兵曹官吏之罪以聞。 沙乙閑山松爲蟲所食而黃枯, 兵曹昧於考察故也。


2月 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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안개가 끼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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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戌/霧。


2月 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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길창군 권근의 졸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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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亥/吉昌君權近卒。 是日曉, 上聞近病革, 命世子視疾, 臨發聞近已卒, 乃止。 近字可遠, 後改思叔, 號陽村, 安東府人, 高麗政丞溥之曾孫, 檢校政丞僖之子。 少讀書孜孜不輟, 洪武己酉年十八, 擢丙科, 拜春秋檢閱, 爲王府閟者赤。 癸丑, 中科擧鄕試第三名, 以年未滿二十五, 不赴京師。 甲寅, 拜成均直講、藝文應敎。 恭愍王暴薨, 元朝遣使頒赦, 令國家欲禮接之。 近與鄭夢周、鄭道傳等上書都堂, 請毋納元使, 其言切直不小諱。 當國者皆誣以罪逐之, 近以年少不解事得免。 壬戌, 拜左司議大夫。 僞主禑在位, 久淫戲無度, 上疏極諫, 禑乃聽納, 命寫諫草, 貼諸屛障。 甲子冬, 代言有闕員, 時宰擬進近名, 禑曰: “此人嘗爲諫官, 使我不得有爲。” 乃取筆周其名。 戊辰春, 崔瑩當國, 有抗中國之志, 凡申朝廷之事, 不用事大舊例, 欲以草檄移之。 近面斥其非, 竟不用草檄。 夏, 太祖擧義回軍, 執退瑩, 拜左代言, 尋遷知申事, 同知貢擧, 取李垠等三十三人。 己巳春, 進拜簽書密直司事, 夏, 與門下評理尹承順奉表如京師, 秋, 齎禮部咨一道還國。 國舅李琳, 時爲左相坐廟堂, 以其咨付之。 我太祖爲右相, 適違豫在邸, 或乘間進言於太祖曰: “禮部咨, 乃責異姓爲王。” 近獨與琳拆視。 十月, 臺諫劾李崇仁奉使如京貨殖之罪而貶之。 近繼崇仁朝京, 故知崇仁被誣, 上書明其無罪, 臺諫以近黨罪人毁言官, 劾貶牛峯。 及恭讓君卽位, 臺諫劾近私拆咨文, 先示李琳, 是黨於異姓也, 論罪移貶寧海。 庚午春, 臺諫更論劾, 欲置極刑, 賴太祖申救, 決杖量移興海。 其年夏, 李穡以下諸在貶所者, 俱逮繫淸州獄。 天忽大雨, 水漲入城中, 公廨皆沒, 諸問事官至上樹得免, 被繫者亦皆走避, 近獨堅坐, 神色自若曰: “我若有罪, 當伏天誅, 若無罪, 則天豈死我於水哉!” 於是免歸漢陽, 徙益州, 著《入學圖說》。 辛未春, 得自便歸忠州, 定禮經而未就, 至是乃得立藁。 癸酉春, 太祖幸雞龍山, 特召近赴行在, 命與鄭摠撰定陵墓碑。 甲戌秋, 拜中樞院使, 丙子夏, 大明太祖高皇帝怒表箋有戲侮字, 遣使徵撰表人鄭道傳。 道傳稱疾, 來使日督之。 近自請曰: “撰表之事, 臣亦與知, 願隨使赴京。” 太祖以非有徵命止之, 近復啓曰: “臣於前朝之季, 身被重譴, 幾不保首領, 幸賴殿下欽恤之仁, 獲保性命。 及今國初, 又蒙收用, 再造之恩, 如天罔極, 而臣未有報效。 願乞赴京, 如天之福, 庶得辨明, 少答聖恩之萬一。” 太祖密賜黃金以贐行。 及渡鴨綠江, 使臣孛羅與諸宰, 相問入對之辭, 而不問於近, 近曰: “大人何獨不與我言?” 孛羅改容曰: “今子無徵命而自往, 國之忠臣也。 帝有何所問, 子亦何所對?” 九月, 入朝。 翌日, 禮部欽奉聖旨, 爲留撰(表人)〔表文〕, 移咨本國, 勑召近視咨草, 近叩頭曰: “小國事大, 不因表文, 無以達情, 而臣等生於海外, 學不通方, 使我王之忠誠, 不能別白於黈纊, 誠臣等之罪耳。” 帝然其言, 待以優禮。 命題賦詩十八篇, 每進一篇, 帝嘉歎不已, 仍勑有司, 備酒饌具妓樂, 使之遊觀三日, 亦命賦詩以進。 帝乃親製長律詩三篇賜之, 勑仕文淵閣, 得與翰林學士劉三吾、許觀、景淸、張信、戴德彝, 相周旋, 每稱美我太祖回軍之義、事大之誠, 帝聞而嘉之, 特稱老實秀才, 乃命遣還。 旣還, 道傳嗾臺諫, 劾以鄭摠等皆被拘留, 獨得放還之故, 申請其罪, 太祖曰: “當天子震怒之時, 挺身自往, 善辭專對, 能霽天威, 功實不細, 反加罪乎?” 近亦上書, 自敍微勞, 於是稱下元從功臣。 戊寅秋, 丁外憂, 己卯, 起復拜簽書, 再上箋乞終制, 不允。 俄遷政堂文學兼大司憲, 上疏罷私兵。 庚辰十一月, 上卽位, 賜推忠翊戴佐命功臣之號。 壬午春, 以參贊議政府事知貢擧, 取申曉等三十三人。 中國使臣必先問近動靜, 及相接, 加以禮貌。 御史兪士吉、內史溫不花, 奉使而來, 亦於鴨綠江問安否。 及至都, 殿下慰宴使臣, 諸宰相以次行酒禮, 及近行禮, 士吉、不花皆起坐, 殿下曰: “天使何至是也?” 士吉曰: “何敢慢斯文老成君子乎?” 不花曰: “太祖皇帝之所致敬者也。” 不花, 卽孛羅也。 癸未, 上表乞解仕就閑, 終考禮經節次, 上不許曰: “昔宋司馬光編《資治通鑑》, 未嘗解職。” 乃命三館士二人, 日就近第, 供翰墨。 及成, 繕寫一本以進。 乙酉春, 拜議政府贊成事, 冬, 居內憂。 丙戌春, 命起復拜大提學, 再上箋乞終制, 不允。 其秋, 上將禪于世子, 上書請停禪位, 又輿疾詣闕啓之, 上謂左右曰: “吾固知其非常人, 然其胸中斷事, 不謂如此精確也。” 丁亥夏, 上親試文士, 命近與左政丞河崙讀卷, 取藝文館直提學卞季良等十人。 戊子冬, 疾篤, 聞上怒臺諫官, 將置極刑, 上書切諫, 上乃釋之。 自寢疾, 賜藥問安無虛日, 卒年五十八。 上聞而震悼, 輟朝三日, 命有司治喪事, 賜祭弔誄賻贈甚厚。 中宮亦遣中使致奠, 世子親臨柩祭之, 成均大司成崔咸等領三館士, 祭以小牢。 贈諡文忠。 近自檢閱, 至爲宰相, 常任文翰, 歷揚館閣, 未嘗一補外寄。 天資精粹溫雅, 深於性理之學, 平居雖甚倉卒, 未嘗疾言遽色, 至於擯斥廢黜, 死生在前, 處之泰然, 曾不隕穫。 凡經世之文章, 事大之表箋, 亦皆撰述。 有集若干卷行于世。 其將卒也, 聚子若壻, 遺命不作佛事。 其子壻治喪, 一依《家禮》, 不用浮屠法云。 子四, 踐、蹈、跬、蹲。


충청도 도관찰사에게 명하여 이거이에게 꾸어준 의창의 곡식을 받지 말도록 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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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忠淸道都觀察使, 勿收李居易所貸義倉米豆租。


2月 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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안개가 끼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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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子/霧。


문소전에 친히 제사지내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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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親祭于文昭殿。


문묘 망제를 비로소 회복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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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復文廟望祭。


2月 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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안개가 끼고, 달이 태미성 동번 상상의 서쪽에 들어가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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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丑/霧。 月入太微東藩上相西。


2月 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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사헌부에서 송사를 제대로 처리하지 못한 형조 판서 박은과 정랑 성엄을 파면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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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寅/刑曹判書朴訔及正郞成揜免。 初, 副司直崔金剛, 告其從妹須彌, 與副司直宋玄祐奸, 刑曹以非奸所捕獲, 因爭奴婢, 含憤指奸, 乞收金剛職牒, 依律論罪。 金剛之妻, 擊申聞鼓訟冤, 下司憲府覈實。 憲府言: “須彌女實與玄祐奸, 然金剛宜相容隱, 反訟其惡, 揚臭於外。 乞將崔金剛、須彌女、宋玄祐, 依律論罪。” 從之。 玄祐逃, 憲府遂劾刑曹判書朴訔、正郞成揜辨訟不明, 訔答云: “改正公事, 謀變難測, 吾不心服矣。” 於是, 執義鄭龜晋等啓曰: “刑曹反稱臣等謀變, 不肯自服, 臣等難於出仕。” 上曰: “爾毋避嫌。” 朴訔上書自辨, 司憲持平李倣亦詣闕啓曰: “臣等出仕, 誠爲未便。” 上曰: “玄祐在逃, 獄已成矣。 無所可疑, 何嫌視事!” 乃召巡禁司大護軍姜尙仁, 將憲府刑曹文案, 辨其是非以聞, 仍命憲府視事。 巡禁司兼判事南在等啓曰: “金剛、須彌獄辭, 乞與代言諫官一員, 同坐問辨。” 上乃下憲司彈狀, 罷訔等職。


사헌부에 명하여 우희열의 직첩을 주게 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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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司憲府, 給禹希烈職牒。


경상도 도관찰사 이원이 태조의 어진을 받들고 오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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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慶尙道都觀察使李原, 奉太祖眞容, 至自雞林, 各司一員, 迎于崇禮門外, 權安于啓聖殿。 初, 完山府請奉安太祖御容, 故命奉迎至京而模寫也。


병조의 건의로 삼군 갑사를 뽑는 방법을 새로 정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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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曹上選武士之法: “前此, 三軍甲士, 試騎步射充額, 然於兵法, 有足輕戎馬、力輕扛鼎者, 聚爲一卒。 今後槍牌帶甲齎兵, 能走三百步者爲上等; 二百步者爲中等; 膂力過人, 能勝四人者爲上等; 三人者爲中等, 試取作牌。” 從之。


2月 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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왜선 14척이 장산곶에 이르러 제주 등지에서 약탈한 부녀자 17명을 넘겨 주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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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卯/倭船十四隻, 至豐海道長山串, 以婦女十七名, 屬彌羅山烽卒而去 。 倭自上國之境至此, 捕烽卒朴基, 問以事變, 知國家有備, 佯示和好之意, 以去年夏所掠濟州、洪州、宣州及長淵、瓮津婦女, 給糧下陸, 乃向白翎島而去。 豐海道都節制使金繼志以報, 上曰: “此賊出來累年, 必欲還歸本土。 令各浦兵船, 會於一處待變。 其中刷出輕快兵船, 隱泊諸島, 追捕賊船。”


2月 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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총제 권완이 예부의 자문을 가지고 돌아오다. 왜적에게 잡힌 조선인의 송환 및 《대통력》 등의 송부 내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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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壬辰/摠制權緩, 齎禮部咨, 回自京師。 其咨:

一件聲息事, 永樂六年十二月初四日早, 本部官於奉天門欽奉聖旨: “倭賊在朝鮮打刦, 就裏擄他陸箇人, 帶來海邊刦掠, 這陸箇人走脫, 被防禦的官員挐解將來。 審得實是朝鮮的人。 恁禮部便, 賞與他衣帽盤纏, 就着朝鮮使臣帶將回去。” 欽此, 除欽遵將金得正等六名, 交付使臣權緩帶回外, 合咨本國王, 知會施行。 一件給賜事, 該欽賜本國王永樂七年大統曆日一百本, 《勸善書》三百部。


2月 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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병조에서 재임시 송충의 피해를 보고하지 않은 유양 등을 사헌부에서 탄핵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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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巳/命參贊議政府事柳亮視事。 司憲府劾問亮及吏曹正郞梁仲寬, 任兵曹時, 蟲食松葉不告之故; 又劾議政府舍人李明德, 不以兵曹所告, 啓聞之罪。 上謂侍臣曰: “天之降災, 非人爲所能免也。 然人能修省, 轉禍爲福, 亦有是理。 去歲蟲食松葉, 兵曹不卽告發捕獲, 其蒙蔽之罪不小。 下憲司詰問兵曹, 辭以告於都堂, 都堂不以啓聞。 予思是時天使以處女採擇, 終歲在都, 國家多事, 人民困甚, 因此未得捕蟲耳。” 乃命亮及李明德等出仕。


2月 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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경기좌·우도 수군 절제사는 강화 부사를, 경기우도 도만호는 교동 현령을 겸하게 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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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未/以京畿左右道水軍節制使兼江華府使, 右道都萬戶兼喬桐縣令。


강계에 있을 때 요동에 밀무역한 희천군 김우의를 탄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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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憲府請熙川君金宇之罪。 疏曰:

宇曾任江界, 將貂皮五十領、黃蠟十六斤, 密屬通事朴之成, 至遼東, 以貂皮十領買綾二匹, 二十領買中絹十匹。 之成之還, 宇已見代, 遇諸途, 以綾絹及所餘二十領還諸宇, 只以黃蠟, 還納江界府, 本府移文其道監司, 備得其實。 宇之橫斂禁物、越境興利之罪, 所宜痛懲, 以戒後人。

疏留中不下。


2月 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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정릉을 도성 밖의 사을한산으로 천장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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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申/遷葬神德王后康氏于沙乙閑之麓。 初, 命議政府, 議遷貞陵于都城之外可否, 議政府上言: “古之帝王陵墳, 皆在都城之外。 今貞陵在乎城內, 未便, 且近於使臣之館, 乞遷于外。” 從之。 上命各司爲半, 以白衣黑角帶烏紗帽侍衛。 禮曹啓: “謹按《文獻通考》, 宋宣祖安陵, 改遷河南鞏縣之後, 無朝夕之奠、朔望之祭, 止行春秋仲月祭。 今神德王后山陵祭禮, 乞依此例。” 上曰: “周公咸秩無文。 宜以春秋二仲及有名日, 遣二品官致祭, 以爲恒式。”


세자가 친히 권근의 빈소에 전을 올리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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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親奠于權近之殯。


2月 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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사헌 집의 정귀진 등이 피의 사건을 잘못 처리했다고 파면당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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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戌/罷執義鄭龜晋、持平李倣職。 右司諫大夫柳謙等上言:

憲府, 人主耳目之官, 人之是非, 罪之輕重, 不可不察也。 前日, 殿下下刑曹所決須彌女奸事于憲府, 辨其是非。 今執義鄭龜晋、持平李倣等, 將誤決官員請罪之際, 以不干罪狀無服之親崔金剛, 曚曨請罪, 其證佐之人, 不言情實, 故行誣證律, 應杖罪者, 不幷請罪, 故令放出, 以免其罪, 於殿下明辨是非之意何如? 以執法之官, 出入人罪, 失其輕重, 厥罪不小。

命罷二人職。 前夕, 掌務獻納已被劾, 謙等佯爲不知者, 反劾龜晋等, 上未之知也。


박은을 반성군으로 봉하다. 형조·호조 판서 및 사간원·사헌부 일부 인사이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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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李彬爲刑曹判書, 成石因戶曹判書, 朴訔潘城君, 柳謙、李種善左右司諫大夫, 韓尙德知司諫院事, 玄孟仁司憲執義。


2月 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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민무구·민무질에게 경작할 토지를 주도록 강원도·풍해도 도관찰사에게 전지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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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亥/命給閔無咎、無疾可耕田地。 傳旨于江原道都觀察使曰: “聞無疾寄宿人家, 如過客然, 所耕亦且不足。 可使無疾所寓家主移於他處, 且給田地, 使之耕稼。” 又傳旨于豐海道都觀察使曰: “給無咎可耕之田。” 且命撤無咎、無疾京家材瓦, 作東西平館, 給其價。


2月 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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황제의 북경 순행을 하례하기 위해 청평군 이백강 등을 경사에 보내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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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丑/遣淸平君李伯剛、左軍同知摠制崔兢如京師。 賀巡幸北京也。


九年 三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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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 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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친히 문소전에 제사지내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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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辰朔/上親祭于文昭殿。


궁원에 뽕나무를 심도록 명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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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植桑于宮園。 倣成周公桑之制也。


3月 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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종묘의 남쪽에 가산을 더 높이 쌓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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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巳/增築假山于宗廟之南。


3月 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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아내의 병을 핑계하고 성주 목사를 사임한 전 행조 참의 이지직을 유배보내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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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午/流前刑曹參議李之直于平澤。 初, 以之直爲星州牧使, 之直以妻疾請免, 上令憲府劾問托故辭任之罪。


사헌부 감찰과 시비한 전 지성주사 김점을 양성으로 유배보내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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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前知成州事金漸于陽城。 漸於昏夜, 遇監察安從廉, 分道而行, 從廉令捕漸奴, 漸卽厲聲詰辱。 憲府請其罪故也。


개성 유후사의 건으로 한양 천도 이후 금했던 개성의 장을 다시 열기로 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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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弛開城留後司市肆之禁。 留後上言:

舊都之民, 工商雜處, 有無相資, 自移都以後, 禁開市肆。 由是以米穀, 貿易雜物者絶無, 富商老賈多蓄錢穀, 低昻物價, 暗行買賣, 故米價湧貴, 人口日減, 閭里蕭然, 上國使臣往返, 瞻視埋沒。 富商大賈甘心重遷者, 勒令移徙新都外, 各開市肆, 以便貿易。

從之。


3月 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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병조·이조 판서 및 의정부 찬성사, 사헌부 관리 등의 인사이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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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未/以李天祐爲兵曹判書, 柳亮吏曹判書, 南在議政府贊成事, 李貴齡參贊議政府事, 金士文、金以南司憲掌令, 趙瑞老、林仁山持平, 魚變甲司諫院左正言。


말의 사육 상태를 고찰나온 사복시 관원을 욕보인 철원 부사 송극첨에게 장 1백 대를 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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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杖鐵原府使宋克瞻一百。 國制, 當秋冬, 擇諸牧場瘦病馬, 分授州郡畜養, 每遣司僕寺官考察。 至是, 司僕副正鄭宗誠至鐵原, 以馬瘠廋, 欲杖飼馬者, 克瞻脫帽解帶投地, 厲聲曰: “若罪掌吏, 宜加於我。” 且叱執杖者, 使不得下手。 宗誠還以聞, 命執克瞻來, 下巡禁司, 以制書有違論。


3月 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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비와 눈이 내리고 저녁에는 우박과 함께 큰 바람이 불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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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酉/雨雪, 至暮雨雹大風。


일본의 지좌전이 사람을 보내 예물을 바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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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志佐殿, 遣使獻禮物。


충청도의 기민을 구제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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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賑忠淸道飢。


3月 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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개성 유후사에 거둥하다. 세자와 대성·형조의 관원 각 1인씩 호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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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丑/幸開城留後司, 世子從之, 臺省刑曹各一員扈駕。


딸이 진헌 처녀로 중국에 간 임첨년의 아내에게 쌀과 콩 30석을 하사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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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賜任添年妻米豆三十石。 添年去其妻久矣, 以所生女入朝, 故復合焉。 其女辭于靜妃殿, 自言: “妾有母, 願加矜恤。” 上聞而憐之, 故有是賜。


전라·충청·풍해도 등에 표류해 온 중국배를 후하게 위로하고 돌려보내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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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船四隻漂至邊郡, 送人慰送之。 大明鎭南衛後所百戶柳貴等三員、旗軍一百一十七名, 漂風至全羅道沃溝, 自言: “爲因迷路上岸。” 觀察使尹向以聞。 又有指揮孫貴、千戶張義等船二隻, 漂泊忠淸道蓴城鎭, 自言: “欽奉聖旨, 差根摠兵官平江伯等, 前往山東、遼東、劉島等處, 巡捕倭賊, 在綠水洋被風, 各船檣舵, 漂流散失, 迷行至此。” 都觀察使柳廷顯以聞, 皆令厚給修理船隻物件。 旣而, 三船遇順風便, 張帆回去。 又有浙江寧波衛後所百戶徐鎭, 帶領旗軍五十五名, 漂到豐海道豐州, 自言: “運糧北京, 在綠水大洋, 忽遇風猛, 漂流至此。” 命都觀察使, 厚加饋餉, 給鋪馬脚力, 由平壤道路, 送至遼東。 以司譯院副使崔雲爲護送官。


3月 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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거가가 개성 유후사에 도착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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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卯/車駕至留後司, 檢校漢城尹姜文進ㆍ任光義等上謁, 各賜米十石。


3月 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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제릉에 나아가 한식제를 행하고 유후사에 머물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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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辰/上詣齊陵, 行寒食祭, 還次留後司。


3月 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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항복한 왜인 구육에게 쌀과 콩을 하사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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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巳/賜降倭前護軍具陸米豆十石。


3月 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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경상도 도관찰사 이원이 태조의 진용을 받들고 계림으로 돌아가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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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午/慶尙道都觀察使李原, 奉太祖眞容, 還雞林, 各司一員祗送于崇禮門外。


3月 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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환궁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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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未/還宮。


전 강원도 도관찰사 김이음의 졸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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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江原道都觀察使金爾音卒。


상선이라고 주장하는 왜선 2척을 잡다. 병마 도절제사 윤자당이 모두 죽이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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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慶尙道水軍僉節制使金乙雨, 捕倭船二隻, 兵馬都節制使尹子當盡殺之。 倭船二隻至慶尙道國正島, 乙雨捕之, 倭自言: “非爲寇也, 爲貿易而來。” 乃出宗貞茂所給行狀二張, 眞僞難明。 子當羈置之, 馳啓曰: “所獲倭二十人, 船中所載, 皆是中國之物。 且有大明靖海衛印信, 實是賊倭, 勢必亡去, 請悉戮之。” 上曰: “待辨商船賊船, 然後區處。” 命未至, 倭人果乘間逃去, 捕獲盡誅之。 上聞之曰: “皇帝曾有命曰: ‘倭人寇中國邊疆, 還向朝鮮, 可預備捕捉。’ 今將所取兵器, 獻于天子可也。” 大臣以爲: “中國若曰: ‘倭奴, 亦爾所惡也。 我遣舟師以攻之, 汝其助之’, 則其將何以?” 議遂寢。


세자에게 활쏘기를 익히도록 명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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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世子習射于宮中, 右賓客李來與諫官陳其不可, 上曰: “古人云: ‘射以觀德。’ 又曰: ‘其爭也君子’, 則射固不可廢也。” 弼善閔渫等復啓曰: “世子學問習射竝行, 則恐將廢學。 願限明年專心講學。” 上不允。 謂黃喜曰: “自古人君, 剛果則能御下, 柔懦則多取敗。 凡弓矢驅馳, 所以養成剛果之氣也。 今令世子習武事, 於義如何?” 喜對曰: “臣愚以爲宜精學問。”


도관찰사의 요청으로 강원도의 기민을 구제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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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賑江原道飢。 都觀察上言: “飢民拾橡實延命。 橡實旣盡, 義倉所儲, 亦不足以賑貸, 乞發國庫, 救荒勸農。” 從之。


공순군 이방번의 아내 왕씨에게 쌀과 콩을 하사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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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賜恭順君芳蕃妻王氏米豆三十石。


3月 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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사헌부에서 세포전·문묘 배향·여자의 의복 제도 등에 관한 시무를 올리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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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壬戌/司憲府上時務數條:

一, 今也正經界、定租稅、明損實之法, 可謂薄稅斂厚民生矣。 獨稅布之田, 則不行此法, 歲有豐凶, 而收無盈縮。 假令十結損至半分, 而稅依元數, 故令行不均, 而澤有不及, 不可不慮。 願自今稅布之田, 一依祿田之制, 隨損給損, 則田制通行, 澤施均矣。 一, 我東方禮樂、刑政、典章、文物, 擬諸華夏而無愧者, 雖本於箕子之化, 亦由道德文章之臣, 笙鏞治道, 黼黻王化而然也。 故我東方文臣之有功於聖敎, 有補於治道者, 使之配享文廟, 以示褒崇之典, 文昌侯崔致遠與薛聰、安珦是已。 自是以後, 以至我朝, 其文臣之有道德功業者, 豈無過於安、薛諸公者乎? 然無一配享者, 一欠也。 願命都堂, 將前朝以至我朝, 其文臣之可配文廟者, 表而出之, 以擧配享之典, 垂法後世。 一, 今我國家典章文物, 悉遵華制, 而女服之制, 獨因舊習, 不可不更也。 然姑從舊制, 量宜詳定, 去其僭削其侈, 以別等級上下之分可也。 我朝女服之尊者, 襖裙與笠帽也, 而主婦從婢上下, 皆用黑羅帽白綃裙, 非惟價重財費而已, 尊卑混而貴賤雜矣。 願自今大小婦女從婢之服, 不許襖裙; 其笠帽則只用苧布, 不許羅綃; 其帽襜長短, 不與主婦笠帽相等, 則市價省而上下辨矣。 一, 民之死於土木之役者, 蓋或有之, 守令不報監司都堂, 故役之者不恤其苦, 監之者不知其死, 都堂不得聞, 而殿下不得知。 其於文王子庶民之義, 爲何如哉, 其於伊尹若己推而納諸溝中之心, 又如何哉? 願自今, 外方則監司, 京中則提調, 銘心考察其役, 某官管下病死者幾人、飢死者幾人、逼死於木石者幾人、溺死於津渡者幾人, 明白開寫, 傳報都堂, 都堂卽呈啓本, 其多致死亡者, 罪其監臨官, 優恤其家, 此亦仁政之一端。 一, 今大小人員及棟樑僧徒等受各道各官陳省, 以其各司所納貢物, 自備先納, 受帖下歸, 倍取其價, 侵擾人民甚矣。 願自今, 上項自備先納者, 一皆禁斷, 以除其弊。

下議政府擬議。 政府議得: “一依狀內施行。” 從之。


사헌 장령 김이남 등이, 사헌 집의 현맹인이 지사간으로 있을 때의 잘못을 들어 탄핵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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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憲掌令金以南等, 請執義玄孟仁罪。 疏曰: “執義玄孟仁, 任知司諫時, 與司諫柳謙, 劾崔咸以非其罪。 及本府劾掌務獻納, 以問其故, 則佯爲不知者, 捃摭本府已行公事, 曚曨啓聞, 請治其罪。” 上曰: “謙等之劾咸誤矣。 然以小事罷臺諫, 非予心也。”


3月 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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좌보덕 변계량 등이 세자에게 활쏘기를 가르치는 것이 이르다고 간하다. 윤허않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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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亥/左輔德卞季良等, 復諫令世子習射之早, 不允。


3月 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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유용생 등을 호조 판서로 하는 등 인사이동·대호군에 임명된 전보에게 진법 훈련을 지시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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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子/以柳龍生爲戶曹判書, 張思吉參贊議政府事, 金輅知議政府事, 柳思訥司憲執義, 田甫虎勇侍衛司大護軍。 上謂甫曰: “聞鄭道傳(隷)〔肄〕習陣法之時, 爾爲司馬, 今不忘否?” 甫對曰: “臣非自能也, 臣但依陣法而行之耳。” 上曰: “吾欲使三軍甲士、鷹揚衛別侍衛、曁左右之人, (隷)〔肄〕習陣法, 知坐作進退之節, 爾其敎之。”


3月 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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전 판원주목사 우희열이 제언을 쌓기를 건의, 시행에 들어가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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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丑/前判原州牧事禹希烈, 上書請築堤堰:

一, 若歲大旱, 但望雨澤, 未有瀦水之備, 坐視熯乾, 以失農業, 深爲未便。 伏望相其宜處, 多築堤堰, 以資灌漑, 兼以養魚, 以備國用。 一, 舊京昇天府等處堤堰, 重房每年春秋修築。 伏望依此例, 令三軍各築一池, 則必皆爭先赴功, 不日而成矣。 一, 中軍與司宰監, 築一池養魚, 以備供上; 左軍與典農寺, 築一池養魚, 以供祭祀; 右軍與禮賓寺, 築一池養魚, 用之賓客。 一, 作池必有吉凶方, 乞命書雲觀相地穿築。 一, 築堤, 所以備旱, 不可不重。 伏望爲立都監穿築, 兼以養魚, 備賓客不時之需, 以除民弊。 伏望及民未耕田, 築二三處, 若未畢, 又待秋收更築。 其都監雖畢役不革, 春秋巡省修築何如?

上從之。 命書雲觀擇地以聞, 命希烈爲提調。


병서 습독 제조와 진도 훈도관을 임명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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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置兵書習讀提調, 以前留後柳觀、前刑曹判書李行、前恭安府尹鄭以吾爲之。 以大護軍田甫、護軍堅椽、行司直李恪爲陣圖訓導官。


3月 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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정윤 이군의 졸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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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寅/正尹宭卒。 禮曹啓曰: “前此, 元尹正尹國葬, 用宗親下等例, 而無停朝, 情禮未備。 乞自今元尹正尹之卒, 亦停朝三日。” 從之。 宭, 天祐之子也。


3月 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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영흥부에 눈이 석 자나 내려 나무 가지가 부러지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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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辰/永興府雪深三尺, 壓折木枝。


중신과 공신들로 훈련관 도제조 및 병서 강토 총제를 임명하는 등 무력 증강 의지를 보이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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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河崙、趙英茂爲訓鍊觀都提調, 平壤君趙大臨、漢平君趙涓、谷山君延嗣宗、中軍摠制李衎、左軍摠制成發道、右軍摠制趙秩、前同知摠制李承幹, 爲兵書講討摠制。 上嘗謂啓事宰相臺諫曰: “予深以武備爲慮, 掌軍摠制與後日可掌軍者, 皆令讀兵書習陣圖, 如何?” 又曰: “人有所犯, 刑官議罪, 若功臣及子弟, 現朝官及子孫, 雖犯重罪, 例從輕比, 至無勢之人, 乃一一坐以所犯, 是豈合於天心乎?” 又謂右司諫李種善曰: “文武不可偏廢, 故令世子習射, 爾等皆以爲不可, 予已止之矣。”


세자에게 글읽는 것을 먼저 강한 뒤에 활쏘기를 익히게 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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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謂世子曰: “我當講汝所讀書而後, 使之習射。” 仍講《大學衍義》, 世子未能悉對。


3月 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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하정사 김로가 기록해 온 황제의 북경 순행을 알리는 조서와 칙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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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巳/賀正使金輅、副使柳沂, 回自京師, 欽錄詔勑二道以來。

其一, 永樂六年八月十一日, 詔曰: “成周營洛, 肇啓二都; 有虞勤民, 尤重巡省。 朕君臨天下, 祗率典彝, 統御之初, 已陞順天府爲北京。 今四海淸寧, 萬民安業, 國家無事, 省方惟時。 將以明年二月, 巡幸北京, 命皇太子監國。 朕所經過去處, 親王只離王城延接; 軍民衙門官吏人等, 於境內朝見; 非經過去處, 毋得出境。 道路一切飮食供給之費, 皆已有備, 不煩於民, 諸司毋得有所進獻, 科擾勞衆。 布告中外, 咸使聞知。” 其一, 永樂七年正月初一日, 下勑曰: “諭天下文武群臣。 曰朕惟君國之道, 以民爲本, 故設官分職, 簡賢用能, 惟求安民而已。 爲臣能體君愛民之心, 推而行之, 斯天下之民, 擧得其所。 爾文武群臣, 受國家委任, 宜操節勵行, 盡誠竭慮, 治民者專務恤民, 治軍者專務恤軍, 察其飢寒, 體其勞勤, 爲之除害興利; 敎之務本力業, 孝悌忠信, 尊君親上, 敦行禮義, 無作愆非, 以克永享太平之福。 比者, 營建北京, 國家大事, 不得已勤勞軍民, 爾其宜加撫恤, 無爲貪酷以重困之。 夫有官之祿, 皆出於民; 武官之功, 實同於軍。 能推仁恤之心, 庶幾報本之意。 苟不知圖報, 又從而侵之, 非惟國法不容, 鬼神猶將禍焉。 禍淫福善, 天道惟彰; 賞罰至公, 國典有在。 爾其殫心盡力, 勉致安民之效, 以副朕惓惓之懷。 故諭。”


왜적에게 붙잡혔다가 도망한 이주장 등을 명에서 김로 편에 돌려 보내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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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廷遣還本國人李注莊等八名。 注莊等被倭擄掠, 至大明成山衛, 逃脫上岸, 帝命審問, 賜衣服盤纏, 使金輅等帶回。


광연루 앞에 못을 파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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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鑿廣延樓前池。


일본 일기주와 비주전에서 진위하고 예물을 바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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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一岐州與肥州殿使人陳慰獻禮物。


사간원의 건의로 대간의 전원 합의 아닌 소수 의견으로도 상소가 가능하도록 항식을 삼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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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諫院上疏。 疏略曰:

諫官憲司, 人君之耳目, 上補袞職, 下糾百司, 當其論事章奏之時, 一有不諧者, 必先除去, 然後敢爲。 是以忠言嘉謀者一, 而非之者衆, 則懷抱鬱結, 莫得伸焉; 狂言妄論者衆, 而沮之者寡, 則隱忍低回, 莫敢矯焉, 此甚非國家之美事也。 稽諸往古, 唐御史大夫李承嘉, 嘗召諸御史責之曰: “近日御史言事, 不咨大夫, 禮乎?” 蕭至忠曰: “故事, 臺中無長官。 御史, 人主耳目, 比肩事主, 得自彈事。 若先白大夫, 則如彈大夫, 不知白誰也。” 又宋仁宗以夏竦爲樞密使, 臺諫交論其奸邪, 上未省遽起, 中丞王拱辰引上裾, 前後十八疏乃罷。 此類甚多, 不可悉錄。 至於前朝正言李詹、全伯英等二人, 極言侍中李仁任之罪, 亦非剪除不同者而後爲之也。 願自今臺諫論事之際, 詢謀僉同, 則合辭敷奏, 其或三四人可之, 而一二人不可, 則三四人奏其事, 而不必去其不可者; 一二人可之, 而三四人不可, 則一二人奏其事, 而不必嫌其不可者, 定爲恒式。 如有不察事之是非, 尙循舊弊, 必使强屈, 剪其不可者, 重論其罪。

從之。


일본 하송포의 삼하 수 융군이 예물을 바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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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下松浦三河守融君, 使人陳慰獻禮物。


3月 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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농사가 조금 나은 경상·전라도를 제외한 시위군의 번상을 정지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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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午/停侍衛軍番上, 以各道失農也。 惟慶尙、全羅比諸道差優, 使之仍舊。


3月 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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강원도 평강·낭천·김화에 우박이 내리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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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壬申/江原道平康、狼川、金化雨雹。


강음현 토지 절급의 부정 사건과 관련, 정구·성석인·이계공 등 전직 관리를 구속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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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前判漢城府事鄭矩、前戶曹判書成石因、前執義李季拱等于巡禁司, 且囚前戶曹正郞成揜、兵曹正郞元肅、前戶曹佐郞閔普文、戶曹佐郞金臺賢及前縣令朴持、前少尹崔宣。 先是, 持爲敬差官, 量田于江陰縣。 卒結城君張湛妻信惠宅主李氏所受田腴, 崔宣之田薄, 持以宣之請, 兩易其標, 戶曹因而折給。 李氏訟于戶曹不得, 遂擊鼓申訴, 乃令司憲府辨析, 久不決。 至是, 憲府上疏論矩及石因等, 爲戶曹判書時改折給之罪, 幷請朴持挾私、崔宣謀奪、季拱以臺官稽留不斷之罪, 又命挐全羅道節制使道都事張安之、尙州判官河逈囚之。 肅、安之、逈, 亦其時郞官也。


九年 夏四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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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月 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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친히 문소전에 제사지내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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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酉朔/上親奠于文昭殿。


강음현 토지 부정사건으로 최선을 익주로 유배보내고, 박지에게는 장 70대를 때리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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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崔宣于益州, 杖朴持七十。 義勇巡禁司啓: “宣之罪, 律無正條, 比侵占他人田宅律, 應杖八十、徒二年。 持之罪, 亦無正條, 比踏驗災傷田糧, 通同作弊, 瞞官害民者, 杖一百, 罷職不敍。” 上曰: “崔宣之罪, 當斷之以律, 然於予爲同年, 有同盟之舊, 可除杖八十。 朴持之情, 亦不可減一杖也。 然於宣, 旣加私恩, 獨於持, 豈可拘常律哉? 可減三等。” 上又曰: “湛之妻, 予之從妹也。 以勢言之, 固可畏憚也, 而二人恣行無所忌, 不亦甚乎!” 又曰: “予斷二人之罪, 史冊必書之矣。 無乃誤斷乎?” 湛之妻, 卽元桂之女也。


대신과 더불어 군사를 맡길만한 자와 종정무를 초유하는 문제를 의논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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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大臣議可掌兵者, 李茂薦宋貞, 李叔蕃薦鄭初, 柳亮薦辛悅。 又論招諭宗貞茂之事曰: “宜遣有識之士以覘之。”


4月 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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강음현 토지 부정사건 관련, 정구·성석인·이계공·원숙 등을 석방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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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戌/釋鄭矩、成石因、李季拱、元肅等。 上謂黃喜曰: “矩與石因, 皆非自作之罪也。 然以宰相長戶曹, 聞如此不義之事, 又從而爲之, 是無宰相之趣矣。 若憲司則雖細事, 亦當擧劾。 朴訔之輩, 但召戶曹之吏而言之; 孟思誠之輩, 只移關令改給, 皆可罪也。 然訔功臣, 思誠曾受他罪, 置之勿論, 則豈可只罪季拱乎? 惟張安之、河逈, 不可安然在任所, 宜致於獄。”


조대림의 병권을 회수하자고 상소한 유사눌 등 대간들을 국문하여 유배보내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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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執義柳思訥于安岳, 掌令金士文于晋州, 持平趙瑞老于昌原, 林仁山于陽城, 杖成均博士周冕一百。 初, 瑞老詣闕進封章二道。

其一曰, 伏見無咎、無疾不忠之罪, 一國臣民所共憤懟, 殿下乃念勳親之舊, 不忍加誅, 俾居于外, 得保首領。 彼乃罔有悛心, 交結賓客, 朋淫肆虐, 侵人之田, 奸人之女。 臺諫累上封章, 請正其罪, 殿下尙寬鈇鉞之誅, 薄示邊邑之流, 賜與屢至。 其於討罪之義何如? 昔漢章帝時, 竇憲恃宮掖之勢, 奪沁水公主田。 發覺, 帝大怒, 召憲切責曰: “國家棄憲如孤雛腐鼠耳”, 卒不能正其罪。 厥後竇氏專權, 父子兄弟充滿朝廷, 朝臣上下莫不附憲, 賴中常侍鄭衆定議誅憲。 史官以爲帝優柔不斷之過。 夫以賤直奪田, 罪之微者也, 一不能正之, 則奸臣無所忌憚, 卒至擅權專恣, 幾傾漢室, 千載之下, 猶可憤懣。 今無咎、無疾, 罪惡貫盈, 非憲之比也。 今不誅之, 將來之禍, 未可知已。 蓋法者, 天下之公也, 不可以私廢也。 矧惟罪盈惡積, 事關宗社, 豈殿下之所得私也? 夫爲臣而不能討其不忠, 厥罪惟均, 豈不殆哉! 蘇軾曰: “臺諫所言, 當隨天下公議。 公議所與, 臺諫亦與之, 公議所擊, 臺諫亦擊之。” 伏望殿下斷以大義, 將無咎、無疾置之於法, 永爲垂世之規。 其二曰, 兵者, 國之大事也; 將者, 人之司命也。 其選不可不重, 故必擇其忠謹勇智者, 爲之將帥, 古今之通義也。 伏見平壤君趙大臨, 衣冠之冑, 生長富貴, 少不更事, 且無學問, 易動以利, 易怵以威。 是以仁海之奸言一入, 而不虞墮其術中, 此殿下之所親見也。 臣等伏望殿下, 姑釋其兵, 使之怡養精神, 勉强學問, 以待自新之日, 猶未晩也。 臣等昧冒天聰, 敢進狂瞽之言, 伏惟聖鑑留意。

上覽至論大臨之事, 震怒, 令瑞老紫門請暇, 歸其家。 翼日, 下思訥、士文、瑞老、仁山于巡禁司。 上再覽憲府疏曰: “無咎、無疾, 予亦不謂無罪, 然非獨斷, 乃朝廷之同議。 若平壤君之事, 則非獨平壤君也, 予與安城君, 亦墮仁海術中。 于時巡禁司, 罪人未得, 請憑問大臨與仁海, 此亦非墜於術中乎? 人有言曰: ‘王子不可握兵。’ 孝寧、忠寧, 將寄食於世子矣。 駙馬淸平君, 以上黨之弟, 見忌於人, 吉川君年幼。 我之令平壤君握兵者, 所以强公室也。 憲司欲其釋兵, 果何意歟? 且其疏曰: ‘易怵以威, 易動以利。’ 不知將何以怵之, 將何以動之? 當一一鞫問。” 遂命刑曹判書李彬、左副代言安騰, 同巡禁司兼判事南在等, 拷問首發釋兵之議者。 吏曹判書柳亮諫曰: “臺官下獄, 史筆不美。 願殿下親自審問, 諭而釋之。” 上曰: “予之行事, 不美於史筆, 知之審矣。 其能削之乎? 予之傷於苛急, 亦知之明矣, 終不能改也。” 竟不許。 在等問思訥以發言之處, 思訥曰: “臣自除執義之日, 欲請閔氏之罪, 在家草疏, 坐本府出示同僚, 皆以爲可。 其日坐中, 有言請釋大臨兵柄者, 臣曰: ‘此事亦可封章。 然一日之內, 論兩件大事, 何如?’ 對曰: ‘何害之有!’ 遂從衆論, 臣自裁疏。 至如易動以利, 易怵以威, 乃引用古文耳, 非有意而下字也。” 士文曰: “釋兵之議, 臣實發之。” 瑞老曰: “臣亦言可釋兵。” 仁山則惶懼不能出一言。 巡禁司具辭以聞, 上曰: “士文、瑞老, 可拷問指揮之人。 思訥則以行首不能禁止, 夫豈無罪? 然姑勿加刑。 若仁山, 則逼於他人之議, 固不足數矣。”


김사문을 고문하여 조대림의 병권 회수를 발의한 자가 주면임을 알아내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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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廣延樓, 謂南在曰: “人皆知前等臺員, 因論平壤君而貶斥矣。 今又如此者, 非出己意也。 豈畏初加鞫問, 盡輸其情乎?” 在對曰: “士文發其端, 瑞老從而成之, 若仁山則但從衆議。 臣見瑞老, 受杖數十, 不忍痛楚, 輸情無隱, 不竢更鞫, 情已露矣。” 上曰: “命不嚴刑者, 恐思訥之受杖也。 思訥亦旣署名, 則夫豈不知者! 更鞫瑞老, 以現聽言之處。” 在對曰: “近日臺省, 無有保全, 臣竊惜之。” 上曰: “中外群心, 未可知也。 予若前日置孟思誠於極刑, 則豈有今日之被傷者! 時有大臣涕泣而請, 故予姑從之。” 在曰: “前後臺諫, 雖信有罪, 每被訊鞫, 深恐史冊書拒諫之名。 願留三思。” 上曰: “若諫吾過者, 言雖不中, 小則優容, 大則貶黜。 近日臺諫所言, 旣非予之得失, 則雖載之史冊, 在事之是非如何耳。 予聞河政丞有臺諫受刑何其數之言。 前日臺諫不獲保全, 非予罪, 乃其自取也。 陽村, 國家珍寶, 儒林師範。 平日陳戒於予曰: ‘臺諫言雖有過, 必須優容, 以廣言路’, 予旣從之, 今日之事, 則從吾心以處之。” 乃謂在曰: “須加拷問。” 在曰: “近者除拜臺諫屢矣。” 上喟然曰: “予在潛邸, 聞人之稱大夫者, 惟禹玄寶、安宗源兩人而已。 今也人皆大夫, 蓋以臺諫多失錯之致然也。 今予不除大夫, 恐其被傷也。 嘗在楸洞, 治亭闕內, 諫官引漢文不作露臺而諫之。 予雖始怒而終解者, 以其請停土木之事耳。 今日之事, 異於彼, 予豈愛駙馬乎? 前朝之季, 侍中李子松, 旣受杖一百, 又從而殺之, 非義矣。 予之不罪思誠, 爲是也。” 在不敢復言。 巡禁司問士文、瑞老聽言之處, 士文乃謂: “成均博士周冕, 嘗謂予曰: ‘執義卓愼疏請理然之事, 其見貶可惜。 法司之任, 誠難矣。’” 於是, 逮冕拷掠之, 冕自實其語。 上覽巡禁司獄辭, 謂南在曰: “士文、瑞老被杖已多, 不必更訊。 至若中間閑話, 則豈獨周冕哉! 當掠問同議之人。” 在對曰: “臣等鞫臺官, 誨之如親戚, 威之以箠楚, 乃成獄辭。 若更鞫問, 恐致誣引相交之人, 以繁逮繫。 古人有言: ‘箠楚之下, 何求不得!’ 《書》曰: ‘殲厥巨魁, 脅從罔治。’ 今罪周冕, 以警其餘, 則陰謀之人, 悉皆屛縮矣。” 命只坐冕, 杖一百。


4月 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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정수홍·허모·정흠지·이유희 등을 외방 종편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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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子/命鄭守弘、許謨、鄭欽之、李有喜外方從便。


4月 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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강원도 평강현에 비와 눈이 3일 동안 내리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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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丑/江原道平康縣雨雪三日。


오도리족 구로보야가 옹구참에 쳐들어와 사람과 가축을 죽이고 사로잡아 가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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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都里仇老甫也, 寇雍丘站, 殺擄男女十五人及其牛馬而去。


땔나무를 거두는 규정을 고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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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收燒木之法。 議政府啓曰: “蠲京畿貢額燒木一百九十三萬五千斤, 增置各道其人百三名, 供其役。 且令右道水站夫當無事之時, 斫燒木, 漕轉上納。” 從之。


4月 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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판사역원사 설내가 표류해온 중국 진남위 백호 유귀를 압령해서 요동으로 가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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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寅/遣判司譯院事偰耐, 管押鎭南衛百戶柳貴如遼東。 初, 貴船自沃溝還至半洋山, 復遭風漂至瓮津縣, 乞由陸路回還故也。


4月 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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문소전에 제사하고 상왕을 병문안하다. 상왕의 총애를 받은 여종이 자녀 8명을 낳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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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卯/上親祭于文昭殿, 遂詣仁德宮, 問疾而還。 上王宮人名自在者, 恭安府婢也。 上王憐之, 囑于上, 令給王牌, 永放爲良。 蓋寵於上王, 生子女八, 羣生, 其長也。


아악과 전악의 악공에 대한 천전법을 정하다. 조회와 연향에 모두 아악을 쓰도록 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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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雅樂典樂遷轉之法。 議政府啓曰: “雅樂, 用之宗廟, 其事甚重, 工人去官則止七品, 典樂, 用之朝會燕享, 反得五品去官, 均是樂工而職賞倒置。 乞令雅樂同典樂去官之例, 用一都目。” 上謂左右曰: “禮樂, 重事也。 吾東方尙循舊習, 宗廟用雅樂, 朝會用典樂, 於燕享迭奏鄕、唐樂, 亂雜無次。 豈禮樂之謂乎! 雅樂乃唐樂。 參酌改正, 用之宗廟, 用之朝會燕享可矣。 豈可隨事而異其樂乎?” 黃喜對曰: “用鄕樂久, 未能改耳。” 上曰: “如知其非, 狃於久而不改可乎?” 左代言李慥啓曰: “臣奉使上國, 觀奉天門常置雅樂。” 上曰: “上國之法, 宜遵用之。”


하형과 장안지를 석방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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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釋河逈、張安之。


4月 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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의안 대군 이화의 과전을 선처와 후처의 자녀에게 반씩 나누게 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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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巳/命分義安大君和科田, 一半給其先妻, 一半給其子女。 上聞和先室子完城君之崇及後室子完川君淑等, 爭其父科田, 故有是命。


전라도 도관찰사가 판관의 인신을 따로 만들어 주도록 청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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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羅道都觀察使請鑄給判官印信。 上言曰: “各道觀察使節制使兼任各官, 乞鑄給判官印信。” 下議政府議之。 政府議得: “各司印信, 時在行首員開印。 京外例同, 不可別給印信。 觀察使節制使監行之時, 則判官權行牧使之事, 凡有行移, 用其官印信。” 從之。


4月 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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명나라 황제가 보낸 《권선서》 3백 권을 운반해 오게 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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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壬午/命速輸《勸善書》。 上曰: “權緩之來, 帝賜《勸善書》三百本, 置諸中道, 迄今不輸至京城, 大不敬矣。 帝若聞之, 必以爲野, 因此生釁, 亦未可知。 緩自言勢難齎來, 其說非矣。 是行, 豈無他所齎之物乎?” 命速輸來。


4月 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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일본의 전평전이 토산물을 바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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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未/日本田平殿遣使獻土物。


4月 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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사은사가 돌아와 진헌한 처녀와 동행한 가족들이 관작을 제수받은 사실을 전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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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申/謝恩使李良祐、副使閔汝翼, 回自京師。 良祐等言:

二月初九日, 帝幸北京。 本國所進處女權氏, 被召先入, 封顯仁妃, 其兄永均, 除光祿寺卿, 秩三品, 賜綵段六十匹、綵絹三百匹、錦十匹、黃金二錠、白銀十錠、馬五匹、鞍二面、衣二襲、鈔三千張, 餘皆封爵有差。 以任添年爲鴻臚卿, 李文命、呂貴眞光祿少卿, 秩皆四品; 崔得霏鴻臚少卿, 秩五品。 各賜綵段六十匹、綵絹三百匹、錦十匹、黃金一錠、白銀十錠、馬四匹、鞍二面、衣二襲、鈔三千張。 又賜李文和及任添年之族子金和各馬二匹、鞍一面。


황제가 왜구의 포로가 된 김맹쇄를 사은사 이양우 편에 돌려보내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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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本國人金孟碎, 被倭擄至遼東, 帝命付良祐帶回。


4月 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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일본의 풍후주에서 토산물을 바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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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酉/日本豐厚州遣使獻土物。


비로소 《진도》를 반송정에서 연습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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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習陣圖于盤松亭。


실농한 강원도의 각 고을에 국고의 곡식을 내어 종자와 농량에 쓰게 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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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江原道失農各州國庫, 以資穀種農餉。 都觀察使上言曰:

義倉所儲, 僅能救飢, 至於穀種農糧, 全無所仰。 若依議政府定式, 行移支給, 則家家田地, 勢將未盡播種。 乞以國庫米豆, 酌量題給, 期於周足, 不使失農。

從之。


태평관의 북루를 새로 짓고, 관사를 개축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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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作太平館北樓。 上謂李貴齡曰: “參贊是太平館監造提調也。 破貞陵丁字閣, 作樓三間以館之。 舊廳創東西軒, 則木石功省, 事亦易成矣。 黃儼嘗曰: ‘高築亭基, 構樓于中, 東西置軒, 則美矣。’ 今作此樓, 從儼意也。 且輸貞陵石用之, 夷其墳滅其迹, 以絶人觀視可也。 石人則可掘地而埋之。” 黃喜啓曰: “可以石人塡塞柱礎。” 上謂貴齡曰: “不可。 當埋之。”


4月 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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성균관 관리들이 교육에 전념할 수 있도록 매월 초하루에만 예궐하게 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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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戌/命成均館敦加敎訓。 除每月朔日詣闕外, 其他衙日及朝房侍衛, 皆令不赴。


4月 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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문소전에 친히 제사지내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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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亥/上親行望奠于文昭殿。


사간원에서 적처를 버린 군자 주부 곽운의 죄를 청하는 상소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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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諫院請軍資注簿郭惲之罪。 疏略曰:

嫡妾之分, 所係甚重, 不可亂也。 今軍資注簿郭惲, 曾以監婢長命爲妾, 溺於狐媚之惑, 棄有子之正嫡。 今旣爲監臨官, 恬不爲愧, 昵愛如昔, 眞不畏憲綱, 敗傷風俗者也。 乞令攸司, 將郭惲、長命等罪, 依律科斷離異, 以正士風。

疏留中不下。 惲卽樞之子。 未幾, 改除供正庫副使。


간관의 분속과 관찰사와 절제사에게 한 지방을 일임할 것에 관한 사간원의 상소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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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諫院上疏。 疏略曰:

昔人論諫官之職者曰: “天下之政, 四海之衆, 得失利病, 萃于一官, 使言之。” 臣等謂雖欲言之, 苟不知其事機, 則非區區耳目見聞所能盡也, 必與乎政令之所自出, 然後知其得失利病而言之也。 是故唐置諫省, 分爲左右, 左隷門下, 右隷中書。 宋制亦然, 同掌規諫, 凡朝政闕失, 大臣至百官任非其, 人三省至百司事有失當, 皆得諫正。 至於前朝, 諫官亦與門下府, 皆所以欲令諫官, 周知事之輕重緩急, 而得言之也。 今自別置諫院以後, 雖欲進言, 其於庶事, 漫不知焉。 雖或言之, 後而失其時者多矣。 臣等願遵唐、宋諫官分隷之制, 以廣殿下側席求言之路。 又昔人論任人之道者曰: “疑則勿任, 任則勿疑。” 今爲觀察節制, 專受一方之任者, 皆殿下腹心休戚之臣也。 黜陟之當, 否戶口之增損, 在乎監司; 兵卒之精鈍, 攻守之勝負, 係乎節制, 固當專寄其任, 不可以嫌疑間之也。 今旣寄其任, 又別差人, 或云損實敬差官, 或云軍容點考。 是以監司節制, 心或不專, 至於驛程閭里送迎奔走之間, 其弊亦有不可勝言者。 臣等願凡有興除利病, 督察勤慢, 毋遣別差, 傳牒所掌, 以治其事。 苟有不顧聖上委任之意, 不稱其職者, 小則論首領官, 大則論監司與節制, 以懲不恪。

不報。


4月 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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김한로를 예조 판서로 임명하는 등 사헌부·사간원 포괄하여 인사이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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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子/以柳廷顯判漢城府事, 金漢老禮曹判書, 安魯生忠淸道都觀察使, 李種善、李薈爲左右司諫大夫, 閔渫司憲執義, 金益精掌令, 柳博持平。


사재감 권지 직장 10인을 예빈시로 옮겨 소속시키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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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司宰權知直長十人, 移屬禮賓。 議政府啓曰: “禮賓寺所掌多, 而員額少。 司宰監權知直長, 實差十、預差十, 無所事。 請除實差五預差五, 移屬禮賓寺, 其去官合爲一都目。” 從之。


검교 한성 윤 공부에게 쌀과 콩을 하사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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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賜檢校漢城尹孔俯米豆三十石。


4月 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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백관들이 시복차림으로 성절을 하례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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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丑/百官以時服, 行聖節賀禮。 以上在衰絰也。


4月 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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호군방에 참알과 회좌하는 규례를 폐지하도록 명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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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寅/命罷護軍房參謁回坐之禮。 前朝各領將軍合仕一房, 稱爲將軍房, 將軍內選有名望士族, 爲房主掌務, 房主居首, 掌務副之。 於新仕者, 必考其族氏家風才行, 然後方許序坐, 謂之參謁回坐。 國初, 廢而復行, 至是復廢之。


시골 사람 손귀생이 창덕궁을 구경하고 광연루까지 들어와 구금되었으나 석방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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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放孫貴生等二人。 貴生等, 鄕人也。 觀于昌德宮, 入至廣延樓池下, 巡禁司照律杖八十。 上曰: “此則野人之無知者, 可放免。 昔趙叙爲代言, 率一鄕儒入直, 昧爽而遣出, 其人迷所之, 直入寢殿庭內, 宮人驚駭詬之, 答云: ‘欲出去耳。’ 予曰: ‘此無知者。 左右聞之, 必請置於法, 宜速放去, 勿露此言。’ 正此類也。”


4月 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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상왕의 병이 위독하자 이죄 이하를 용서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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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卯/宥中外二罪以下。 爲上王疾篤也。


예문관 제학 권완에게 노비 6구를 하사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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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賜藝文館提學權緩奴婢六口。 錄其歸心潛邸之誠, 奉使專對之勞也。


쇄권색을 설치하여 각사의 재정을 감사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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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設刷卷色。 以吏曹判書柳亮、潘城君朴訔爲提調, 司諫李薈、掌令金益精爲別監, 句較十年以來各司用度。


4月 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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이지직·박안신·허조·탁신·김맹성 등을 외방 종편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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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壬辰/命李之直、朴安臣、許稠、卓愼、金孟誠、李小畜、柳思訥、金士文、趙瑞老、林仁山、金涉外方從便, 崔宣京外從便。


별요에서 쓰는 땔나무의 운반에 평민들을 부역시키지 말도록 명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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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勿令平民, 輸燒木于別窰。 上聞別窰燒木, 令水邊郡民輸出江邊, 又奪私船載下, 歎曰: “予意今百姓已安矣, 無乃復有如此勞民之事乎?” 左右皆默然。 上乃傳旨于議政府曰: “別窰燔瓦, 只供私處之用, 其燒木出浦, 勿役平民。”


4月 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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명에서 돌아온 영안군 이양우를 위해 위로연을 베풀고 활쏘기를 구경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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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巳/置酒廣延樓。 勞寧安君良祐之還也。 令世子及宗親、入直摠制, 射的而觀之, 世子中侯凡八。


호군 평도전을 대마도에 보내 답례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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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遣護軍平道全于對馬島。 報聘也。


4月 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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대장·대부·군기감·순금사·오부방의 마을 사람들을 내어 송충이를 잡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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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午/捕松蟲。 發隊長、隊副、軍器監、巡禁司、五部坊里人, 捕之。


동북면의 기근을 구제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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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賑東北面飢。 上聞東北面安邊郡飢, 民間訛言兵至, 轉相竄匿, 遣議政府知印諭安之, 命輸淮陽倉穀以貸之。


4月 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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편전에서 정사를 의논하며, 총제 연사종에게 동북면의 기근을 묻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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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未/視事便殿。 摠制延嗣宗回自東北面, 上問曰: “聞東北面飢饉荐臻, 民無耕稼者。 有諸?” 對曰: “豈不耕乎? 但飢餓不能力耕耳。 牛亦羸疲, 耕種者少。” 上惻然曰: “近聞安邊之民, 飢莩尤甚, 有請移江原道粟而賑之者。 予不許者, 待移粟, 則粟未至, 而民且就死矣, 且使江原之民, 竝受其病, 不若使安邊之民, 來受淮陽之粟之便也。 予念東北之民, 不種麰麥, 雖逢麥熟之時, 必仰賑貸, 而後生活。 自今以後, 令監司守令, 春秋趁節勸耕麰麥, 以爲恒式。” 因謂左右曰: “民生休慼, 係乎監司守令, 故專責其保民。 其近民者, 果能體予至懷, 使民得其所乎? 是未可知也。 況今民飢, 其能汲汲於賑恤乎?” 嗣宗又進曰: “臣於路上, 聞金剛山松栢黃枯。” 上曰: “此則居僧未免其責。 開國以來, 災變無歲無之。 太上時則予未有記, 上王之朝, 若値災異, 則入告出問, 常以警懼。 每當山水崩渴, 與夫日月星辰風霜雷雨禽鳥蟲魚之怪, 靡不記臆而修省, 以至今日, 天之譴告, 果難知也。 漢之光武、唐之太宗, 未免災異, 董仲舒論災異, 未有曰有某應也。 若宋朝, 去今未遠, 至有人化爲龍之異, 亦未聞有某應也。 然豈可謂古旣如此, 而漫天戒乎?” 贊成南在對曰: “古之人君, 遇災異則恐懼修省, 改紀其政, 故雖有其異, 無其應, 是在君上謹畏之如何。” 上曰: “予雖否德, 敢不修省! 且公卿大臣, 皆有德義, 同心協力, 輔成王業。 雖近侍武臣, 未聞有奪人之田, 誘人妻妾, 以毁士風, 以傷和氣。 災異之變, 何緣而起! 在前朝季, 奪人田民, 侵漁萬姓, 暴虐尤甚, 無大變異, 意必天數也。 古有仁愛之說。 若寡人者, 豈合人君之德乎!” 在對曰: “宰相大臣, 上應列宿, 佐理邦國。 矧人君, 上戴皇天, 俯臨億兆乎!” 上哂之。 顧謂左右曰: “文武群臣, 孰不孝於親忠於上, 勉其職分之所當爲乎! 第其間朋友之交, 恐未必施誠相愛, 面悅背憎者, 容或有之。” 在對曰: “古有君子小人之分。” 上曰: “勉爲君子之朋, 今日之意也。” 上又謂近臣曰: “予於釋氏之敎, 不曾留意焉。 近聞外方州郡, 以革去寺社, 佛像雜置于官府, 似駭民之視聽。 宜令移置寺社。”


일본의 준주 태수 원원규가 예물을 바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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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駿州太守源圓珪, 使人陳慰獻禮物。


4月 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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천둥하고 번개치며 우박이 내리다. 경상도의 농부가 우박에 맞아 죽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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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申/大雷電雨雹。 慶尙道三歧縣, 雹大如彈丸。 有一人方馳田, 爲所擊而死, 雉蛇烏雀, 亦多有死者。 上謂左右曰: “考諸傳記, 夏雹, 乃政令繁苛, 徭役煩重之所致也。” 命書之, 以示議政府。


4月 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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부임하는 목사의 아내가 천인이라고 해서 서울로 돌아오게 한 것을 말리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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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酉/命司憲府, 勿令領洪州牧事李龜鐵家屬還京。 龜鐵之妻係私賤, 而率以赴任, 憲府移文本道, 督還其家故也。


궁방의 내시 등을 순금사에 가두다. 세자가 활쏘기를 연습하다가 다쳤기 때문이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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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弓房宦者朴成祐、矢人權仁敬于巡禁司, 三日而釋之。 以成祐等監造弓矢不精緻, 世子習射, 誤傷手指也。


4月 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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상왕이 병이 낫지 않아 인보를 화장사에 시주하려 했으나 임금이 말리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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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壬寅/上王疾彌留, 欲以印寶施諸華藏寺, 上聞之曰: “名器也, 不可。” 固請乃止。


九年 閏四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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閏4月 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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임금이 다시 병이 나자 의정부에서 고기 반찬을 들기를 청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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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卯朔/議政府詣闕請進肉膳。 上向以疾嘗乾肉, 及愈乃止, 至是復未寧故也。


閏4月 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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상왕이 부르니 인덕궁에 나아가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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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巳/上詣仁德宮。 上王召之也。


의정부에서 전라도의 조세를 운반하는 방법에 대해 아뢰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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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議政府啓全羅漕轉事宜。 啓曰: “全羅漕轉, 令本道及忠淸道水軍都節制使, 各以地境傳令護送, 以達于京。” 從之。


閏4月 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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맹사성을 외방 종편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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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酉/命孟思誠外方從便。 上曰: “政丞李茂唯有一壻, 以父爲罪人, 故未得出入, 今特宥之。” 茂詣闕謝。


다시 경상도 동평현을 양주에 소속시키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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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復以慶尙道東平縣屬梁州。


예조에서 아악서와 전악서의 관품을 상정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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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禮曹詳定雅樂署典樂署官品: 司成郞典樂一人從五品, 調成郞副典樂一人從六品, 司協郞典律二人從七品, 調協郞典律三人從八品, 調節郞直律四人從九品。 典樂署, 典樂副典樂各一人、典律四人、副典律五人、直律六人, 其官品郞階, 竝同雅樂署。


왕명을 맡고 지방에 파견되는 관리와 수령이 서로 만날 때의 예의 절차를 다시 정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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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定外方使臣及守令相會禮度。 舊制, 朝官奉使外方者, 於一二品外官, 皆有躬身參狀禮。 上曰: “《春秋》之法, 王人雖微, 序於諸侯之上, 禮官宜更詳定。” 於是, 禮曹啓曰:

嘉靖嘉善使臣, 兩府行未行勿論, 用同等例; 嘉靖嘉善外官, 兩府行未行勿論, 亦用同等例。 禮度則使臣在東, 外官在西, 相對再拜; 坐次則使臣向南, 外官向西, 出入從西戶。 二品以上外官, 於通政以下使臣, 東西相對坐, 外官在東, 使臣在西; 禮度則相對再拜。 通政以下六品以上使臣, 於通政以下六品以上外官, 向南坐, 外官向東坐; 禮度則客東主西, 相對再拜。 通政以下六品以上使臣, 於二品以上使臣在處, 向西坐, 參外使臣, 異位向西坐; 禮度則南(行)〔向〕再拜。 有奉王旨奉香使臣, 則先到二品以上使臣及諸使臣, 俱行迎命稽首四拜禮。 迎逢則二品以上使臣, 中門內立庭左躬身; 三品以下使臣, 中門外庭左躬身; 參外使臣後行, 外官郊迎; 問上禮與敎書迎逢禮, 竝如《六典》禮。 諸使臣相接, 勿論官品, 不許用躬身參狀, 俱隱身請謁。 大小外官, 於使臣相會及自中相會, 皆除躬身參狀, 差一等以上者, 隱身請謁; 隔一等以下者, 立階下請謁。

從之。


閏4月 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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경차관을 충청도와 풍해도에 보내 기민 구제와 선군의 분번을 조사하게 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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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亥/分遣敬差官于忠淸、豐海道, 檢察飢民賑濟之事, 兼考船軍依舊分番。


閏4月 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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이방연을 문안군으로 추증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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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壬子/追贈芳衍爲文安君, 上之母弟也。 擢乙丑年第, 早卒無後。


閏4月 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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일본의 대내전 다다량덕웅이 중 주정을 보내 토산물과 관음화상을 바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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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丑/日本大內殿多多良德雄使僧周鼎等, 進土物, 且進觀音畫像。


閏4月 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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풍해도 문화현에 얼음과 싸락눈이 섞여 내리고, 안악 등지에 우박이 내리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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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寅/豐海道文化縣, 氷霰交下幾二尺, 安岳、豐州、信州、江原道平昌 雨雹。


경기의 기민 3천 5백여 명을 진휼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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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賑京畿飢民, 凡三千四百五十人。


閏4月 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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원주에 서리가 내리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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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卯/原州隕霜。


개령현의 소나무에 벼락이 치고 탄환만한 우박이 내리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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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開寧縣松樹, 火二日乃滅。 雨雹如彈丸大。


양산현과 감음현에서 농부가 벼락을 맞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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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陽山縣及減陰縣耕夫。


변계량을 예문관 제학 동지춘추관사로 삼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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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卞季良爲藝文館提學、同知春秋館事。


이웃집의 종을 매질한 내섬 소윤 조수를 파직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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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罷內贍少尹趙須職。 須之家, 與前水軍僉節制使金紹家隣。 夜, 投石於須家者數, 至破器物。 須疑紹家奴金連所爲, 跡而執之, 縛箠之。 紹妻薛氏率奴婢, 夜抵須家毁門扉, 遂入罵, 須方寢驚起, 裸身走避之。 連佯死, 須以熨斗煮其臍, 藥吹鼻孔, 連起走。 刑曹以須告, 兩請其罪, 命罷須職, 勿論薜氏。


건원릉에 비석을 세우다. 비문은 권근의 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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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健元陵碑。 文曰:

天眷有德, 以開治運, 必先現異, 彰其符命。 夏有玄圭之錫, 周有協卜之夢, 由漢以降, 代各有之。 皆由天授, 非出人謀。 惟我太祖大王之在龍淵也, 勳德旣隆, 符命亦著。 夢有神人執金尺, 自天降而授之曰: “公宜持此正國。” 夏圭周夢, 可同符矣。 又有異人來門獻書云: “得之智異山巖石之中, 有木子更正三韓之語。” 使人出迎則已去矣。 書雲觀舊藏秘記, 有九變震檀之圖, 建木得子。 朝鮮卽震檀之說, 出自數千載之前, 由今乃驗, 天之眷佑有德, 信有徵哉! 臣謹按璿源李氏, 全州望姓。 司空諱翰仕新羅, 娶宗姓之女。 六世而至兢休, 始仕高麗, 十三世而至皇高祖穆王, 入仕元朝而長千夫, 四世襲爵, 咸能濟美。 元政旣衰, 皇考桓王還仕高麗。 恭愍王至正辛丑, 紅寇陷王京, 恭愍南遷, 遣使克復。 我太祖先登獻捷。 明年壬寅, 擊走胡人納哈出, 又明年癸卯, 却逐僞王塔〈思〉帖木〈兒〉, 恭愍恃倚益重, 累官至將相, 出入中外。 樂觀經史, 亹亹無倦, 濟時之量、好生之德, 出於至誠。 恭愍薨, 異姓竊位; 權奸擅國, 濁亂朝政; 海寇深入, 焚掠郡縣。 洪武庚申, 我太祖戰捷雲峯, 東南以安。 戊辰, 侍中崔瑩誅戮權奸, 過於慘酷, 賴我太祖, 全活頗多。 瑩以太祖爲侍中, 仍授右軍都統節鉞, 逼遣攻遼。 師次威化島, 倡率諸將, 仗義旋旆, 師旣登岸, 大水沒島, 人皆神之。 執退瑩, 代以名儒李穡爲左侍中。 方是時也, 權奸濁亂, 狂悖構隙, 危亡岌岌, 禍亂莫測, 非我太祖轉移之力, 一國殆矣。 穡曰: “今公擧義以尊中國, 然非執政親朝, 則不可”, 剋日如京, 太祖爲擇諸子, 以今我主上殿下, 與穡偕朝, 高皇帝嘉賞而遣。 己巳秋, 帝責異姓爲王, 太祖與諸將相, 選立王氏宗親定昌君瑤, 盡心輔政, 革私田汰冗官, 群情胥悅。 功高見忌, 讒慝交構, 定昌頗惑焉。 太祖以盛滿, 請老而不得謝。 會因西行, 遘疾而還, 謀者益急, 我殿下應機制變, 群謀瓦解。 洪武壬申秋七月十六日, 殿下與大臣裵克廉、趙浚等五十二人, 倡義推戴, 臣僚父老, 不謀僉同。 太祖聞變驚起, 牢讓再三, 勉登王位。 不下堂陛而化邦國, 非天啓佑有德, 疇克如玆! 卽遣知中樞院事趙胖奏聞, 帝詔曰: “三韓之民, 旣尊李氏, 民無兵禍, 人各樂天之樂, 乃帝命也。” 繼又有勑: “國更何號?” 卽遣藝文學士韓尙質奏請, 又詔曰: “維朝鮮之稱美, 可以本其名而祖之。 體天牧民, 永昌後嗣。” 繇我太祖威聲義烈, 升聞于上, 簡在帝心, 故當請命, 輒蒙兪音, 豈偶然哉! 越三年甲戌夏, 有構國家者, 帝命遣親男入朝。 太祖以我殿下通經達理, 賢於諸子, 卽遣應命。 旣至, 敷奏稱旨, 優禮賜還。 其冬十一月, 定都于漢陽, 營宮室、建宗廟。 嘗已追尊四代, 皇高祖爲穆王, 配李氏爲孝妃; 皇曾祖爲翼王, 配崔氏爲貞妃; 皇祖爲度王, 配朴氏爲敬妃; 皇考爲桓王, 配崔氏爲懿妃。 修禮樂而毖祀事, 定章服而辨等威。 興學以育材, 重祿以勸士。 辨析詞訟, 愼簡守令。 弊政悉革, 庶績惟熙。 海寇來服, 四境按堵。 我太祖巍蕩盛德, 眞所謂天錫智勇聰明神武雄偉之主也。 奸臣鄭道傳, 以表辭獲譴帝庭, 陰謀拒命。 戊寅秋八月, 乘我太祖不豫之隙, 欲挾幼孼, 以肆己志。 我殿下炳幾殲除, 以嫡以長, 請建上王爲世子。 九月丁丑, 太祖以疾未瘳, 禪于上王。 上王未有繼嗣, 且謂開國定社, 咸我殿下之績, 乃冊爲世子。 庚辰秋七月己巳, 獻太祖以啓運神武太上王之號。 冬十有一月癸酉, 上王亦以疾禪位于我殿下, 遣使請命。 永樂元年夏四月, 帝遣都指揮使高得等, 奉詔印來封我殿下爲國王, 繼遣翰林待詔王延齡等, 來賜殿下袞冕九章, 秩視親王。 我殿下奉養兩宮, 誠敬備至。 永樂戊子五月二十四日壬申, 太祖晏駕, 春秋七十四歲。 在王位七年, 老不聽政十有一年, 弓劍忽遺, 嗚呼痛哉! 我殿下哀慕罔極, 諒闇盡禮。 奉冊寶上太祖至仁啓運聖文神武大王之號。 以是年九月初九日甲寅, 葬于城東楊州治之儉巖山, 陵曰健元。 及訃聞, 皇帝震悼罷朝, 卽遣禮部郞中林觀等, 賜祭以太牢。 其文略曰: “惟王明達好善, 出於天性, 敬順天道, 效義攄忠, 恭謹事大, 保恤一方之民。 我皇考深嘉忠誠, 賜復國號曰朝鮮。 王功德之著, 雖古朝鮮之賢王, 無以過也。” 又賜誥命, 諡曰康獻。 又勑殿下賜賻特厚, 寵異之典, 備極無憾。 蓋我太祖畏天之誠, 殿下繼志之孝, 前後相承, 克享天心, 故於始終之際, 大獲天人上下之助如此其至, 嗚呼盛哉! 首妃韓氏, 安邊世家, 贈領門下府事安川府院君諱卿之女, 先薨。 初諡節妃, 後加諡承仁順聖神懿王后。 誕六男二女, 上王居二, 我殿下居五。 長曰芳雨, 鎭安君, 先卒。 次三芳毅, 益安大君, 亦先卒。 次四芳幹, 懷安大君。 次六芳衍, 登科不祿, 贈元尹。 女長慶愼宮主, 下嫁上黨君李佇, 非一李也。 次慶善宮主, 下嫁靑原君沈淙。 次妃康氏, 判三司事允成之女, 初封顯妃, 先薨, 諡神德王后。 誕二男一女, 男長芳蕃, 贈恭順君, 次芳碩, 贈昭悼君。 女慶順宮主, 下嫁興安君李濟, 亦非一李也。 皆先卒。 上王妃金氏, 今封王大妃, 贈門下侍中天瑞之女, 無嗣。 我中宮靜妃閔氏, 驪興府院君諡文度公諱霽之女。 誕四男四女, 長男世子褆, 次祐孝寧大君, 次【今上諱。】 忠寧大君, 次幼。 女長貞順宮主, 下嫁淸平君李伯剛, 亦非一李。 次慶貞宮主, 下嫁平壤君趙大臨; 次慶安宮主, 下嫁吉川君權跬; 次幼。 鎭安娶贊成事池奫之女, 生二男, 長曰福根奉寧君, 次曰德根元尹。 益安娶贈門下贊成事崔仁㺶之女, 生男曰石根, 益平君。 懷安娶門下贊成事閔璿之女, 生男曰孟衆, 義寧君。 臣觀歷代受命之君, 德業之盛, 符命之神, 輝映簡冊, 流光罔極。 今我朝鮮之誕興也, 盛德貞符, 于古有光, 是宜旣得其位, 又得其壽, 峙洪基流景祚, 與天地而久長矣。 臣近濫承勒碑之命, 敢不竭精鋪張盛德, 以垂耿光! 然臣筆力鄙拙, 不足以發揚盛美, 稱塞明旨, 謹撰勳德之在人耳目者, 敢拜手稽首而獻銘。 其詞曰: 天生斯民, 立以司牧。 迺長迺治, 迺眷有德。 非天諄諄, 有命赫赫。 禹錫玄圭, 周夢協卜。 惟我朝鮮, 肇基王迹。 夢有神人, 授以金尺。 符籙前定, 天命昭晣。 麗運旣終, 君昏相酷。 農月興師, 大邦構隙。 我師義旋, 罪人斯得。 忠誠上聞, 帝心載懌。 曆數有歸, 輿情斯迫。 大業旣成, 市肆不易。 高皇曰咨, 惟爾有國。 民無兵禍, 樂天之樂。 繼賜國號, 朝鮮是復。 相地定都, 于漢之北。 虎踞龍盤, 王氣攸積。 宮室崇崇, 宗廟翼翼。 仁深好生, 治蔚思輯。 百度俱修, 萬化斯洽。 乃倦于勤, 傳付聖嫡。 乃讓于功, 惟世惟及。 明明我后, 有幾必燭。 禍亂再平, 其慶克篤。 開國定社, 咸我之績。 大命難辭, 神器有托。 祗奉兩宮, 虔恭愈恪。 孝弟通神, 帝眷尤渥。 遭喪惸惸, 哀慕踴擗。 帝聞震悼, 遣使弔哭。 太牢有祀, 厚賻有勑。 美諡褒嘉, 恤典備飭。 自天佑之, 終始不忒。 景祚緜緜, 子孫千億。 宗祀攸長, 與天罔極。

吉昌君權近所製也。 政丞成石璘書, 前判漢城府事鄭矩篆額。 賜石璘鞍馬, 矩馬一匹。


閏4月 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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친히 문소전에 망제를 지내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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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巳/上親行文昭殿望祭。


閏4月 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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경차관을 강원도와 하삼도에 파견하여 백성들의 질고를 조사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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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午/分遣敬差官于慶尙、江原、忠淸、全羅道, 問民疾苦也。 上聞各道守令不輟營繕, 多作樓臺, 以事觀遊, 妨農病民, 故有是命。 是春, 忠淸道民困於觀察使柳廷顯賦斂刻剝, 飢餓尤甚。


閏4月 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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경상도 보주에 지진이 일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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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未/慶尙道甫州地震。


閏4月 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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양인을 호소하는 고소장을 접수하지 않은 헌부의 관리들을 귀양보내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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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申/流持平柳博于錦州, 執義閔渫于尙州, 罷掌令金益精職。 初, 吳尙美孫子金祿等, 以憲府不接訴良狀擊鼓, 下司諫院覈之。 諫院上言:

憲司, 耳目之官也。 凡民間冤枉, 虛心聽察, 分別啓聞, 職也。 今金祿、長金告狀訴冤, 宜卽受理, 以伸含抑, 以補殿下憂勤之治, 而持平柳博, 爲府中掌務, 厭於煩劇, 不爲審覆, 公然退狀, 使之抱冤莫訴, 至於詣闕擊鼓, 以煩宸聽。 願下攸司, 以治其罪。

下議政府, 議其罪流之, 益精則以只參圓議罷職。


속공 노비를 허위 신고하여 상을 받은 이사강과 이에 속은남원 부사를 처벌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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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杖前定州牧使李斯剛六十, 罷南原府使吳湜職。 斯剛有祖上兩邊不當屬公奴婢, 招隱役使久矣。 及聞新法屬公奴婢在逃者, 本主捕告充賞, 反以新得爲辭, 告官受賞, 猶爲不足, 更以捕覓之功, 告狀于南原府, 湜不察其僞, 加賞一口。 事覺, 議政府令刑曹核實, 請斯剛瞞官僥利及湜昏昧濫賞之罪。


閏4月 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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진리의 아내에게 쌀 10석을 하사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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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酉/賜陳理妻米十石。


모친상을 당한 판전의감사 평원해에게 쌀 등을 내려주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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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賜判典醫監事平原海米豆十五石、紙一百卷。 以原海之母在對馬島而死也。


閏4月 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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경창의 쌀과 콩 2만 석을 내어 성안과 기내의 기민을 구제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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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壬戌/發京倉米豆二萬石, 賑城中及畿內飢民。


사간원의 탄핵으로 아전과 백성들을 장살한 지밀양군사 우균을 파면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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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密陽郡事禹均免。 司諫院上疏曰:

臣等聞禹均殘暴不仁, 杖殺吏民, 其數非一。 差使員知永州事李伯含至密陽, 問均杖殺吏民之狀, 戶長朴良妻白殺其夫, 申逸妻白殺其女, 學生金乙雨告殺其婢, 記官朴進妻告殺其子。 及問朴良之子興發, 以其父見殺之由, 均率三班闖公廳厲聲云: “但鞭十餘度耳。” 叱興發使不敢言, 謂伯含曰: “差使員不公, 欲陷我於罪。” 伯含難之。 觀察使更使知金山郡事金晊、昌寧監務琴柔, 按其事, 則竝以因病自斃爲辭, 及上王未寧, 宥二罪以下, 則觀察使輒令均還任。 臣等以爲均於一歲之內, 枉殺四人, 事皆不關大罪, 其家人畏威不敢自白。 今我殿下好生之德, 洽于民心, 雖以一國之大, 刑殺蓋寡, 而均以一郡之內, 一歲之中所殺, 乃至於此, 雖蒙寬宥之恩, 爲均計者, 宜退處于家, 自新改轍, 而乃甘受監司還任之命, 略無退避之計, 則以彼殘忍陰狠之資, 懷憤懣報復之心, 增其虐焰, 使之益熾, 一邑之人民, 呻吟荼毒, 可勝言哉! 他日崇尙嚴酷, 虐害生靈者, 恐必由均而生也。 均之所犯, 在宥旨前, 雖不可更置於法, 豈可復爲民之父母乎? 願廢放其家, 終身不齒, 使後之欲淫刑濫罰, 以逞非理者, 視此爲鑑, 豈不有益於國家生民萬萬哉!

命罷其職。


대장과 대부에 대한 처우 개선책에 관해 병조에서 올린 계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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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曹啓隊長隊副庇護事宜。 啓曰:

隊長隊副府衛之兵, 在前屬三軍時, 不得已差備及役夫所管員吏, 不得擅加其罪, 告其本府, 推考施行。 因此有所體統, 軍法益嚴。 自本曹統屬以來, 定送各處, 輒以不緊事, 徵布決罪, 不勝其苦, 相繼而逃, 有乖養兵之義。 今後不得已差備及各處付役隊副有罪者, 隨卽報本曹, 本曹推覈論罪。

敎曰: “繕工監外, 一依所啓。”


閏4月 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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사간원에서 정사에 힘쓸 것과 세자의 면학을 청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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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亥/司諫院請聽政。 啓曰: “自太祖薨逝, 不御殿聽政者久矣。 且近日, 上體平復, 宜日視朝政。” 又曰: “世子晏起早寢, 不勤學問, 乞加勸誨。” 上曰: “明將聽政。 若世子晏出, 則予未聞也。 予將敎之。” 卽令宦官傳敎于世子。


閏4月 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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잠원시켰던 대장·대부 6백 50인을 다시 부대에 편입시키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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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子/復令革去隊長隊副六百五十人隨領。


광연루에 나아가 정사를 보다. 지사간원사 한상덕의 간하는 말을 칭송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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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御廣延樓視事。 知司諫院事韓尙德進曰: “舜爲大聖, 皐陶以無若丹朱爲戒; 唐太宗亦英明之主, 魏徵以無若隋煬帝戒之, 今臣亦以無若辛禑爲戒。 殿下久不聽政, 臣意謂未寧也。” 上曰: “予每當此節, 眼有微疾, 今年亦然。 欲及黃天使到國之前治之, 故不視事耳。” 尙德曰: “今事大以誠, 禦寇以嚴, 中外號爲太平。 然願常自敬畏, 日勤聽政, 明四目達四聰, 進賢退不肖, 安不忘危, 治不忘亂, 則今之政治, 三王可及。” 上欣然曰: “卿言太平, 然三王安可及哉!” 尙德曰: “殿下正心誠意, 與天地合其德, 毋曰予不敏焉, 則能及古聖人矣。” 上曰: “與天地合其德, 眞聖人矣, 予何敢望哉!” 尙德出。 上謂左右曰: “韓尙敬, 言甚切至, 其弟亦然。 自予卽位以來, 與諫官都兪相語, 未有如今日之善者也。”


수원 부사 이지강이 굶주린 백성을 위로하고 구제할 방법을 아뢴 상서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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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原府使李之綱上書都堂。 書曰:

之綱自去年六月, 來守是邑, 自兩麥至于晩穀, 親自踏驗, 水旱之傷, 不爲不多, 然亦無擧家失農者。 至今年三四月以來, 四民男女奔走絡繹, 日聚官門, 爭言匱乏, 或有垂泣而言者。 之綱未知民生若此匱乏之由, 且小民告匱之情, 眞僞固未易知也。 然採菜之人, 遍於山野, 倉廩所給斗升之穀, 士族之家, 爭來仰給。 是則民生之艱, 槪可見矣。 若非國家發倉賑之, 流亡餓莩, 當相繼於道矣。 今雖兩麥垂熟, 飢民擇其先熟之穗, 或焦或煮, 僅活其生, 況望一飽之懽乎? 兩麥踏驗之官, 雖云廩給, 民間支對之際, 豈盡無弊! 以僅活之民, 反奔走於踏驗支對, 則怨咨不少矣。 昔漢文帝方春預賜今年田租之半, 此其所以誠於悶農, 而寬細民之力也。 伏望轉聞于上, 法文帝預賜田租之惠, 賜農民今年兩麥之稅, 以慰飢民之心, 則奚啻發倉廩以賑窮乏乎?

之綱又以謂: “如不可蠲除踏驗, 則晩穀踏驗之日, 麥田更種他穀者, 收租不減科式; 只收麥者, 從他田制, 亦爲便益。” 都堂以聞, 上命擬議。 都堂言: “麥乃國用, 不可全減。” 事遂不行。


閏4月 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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비가 열흘 넘게 내리지 않자 약주의 공상을 중지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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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丑/止上供藥酒。 上曰: “不雨今旬日矣, 禁酒乎?” 黃喜對曰: “未也。” 南在曰: “人有恒言, 今年雖豐穰, 明年但免飢饉耳。” 上卽命除供上藥酒。 在啓曰: “旱災雖關氣數, 亦由政令之失, 正宜恐懼修省。” 上嘉納之, 因命訪問時政得失于耆老大臣。


천재지변과 시정의 잘못에 관해 언급, 간관의 간쟁이 필요함을 말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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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啓雷震之事, 上曰: “予觀《三國史》, 有女行奸, 繫於獄, 震獄門, 得脫而逃。” 韓尙德進曰: “今節屬炎夏, 氣失其調, 天久不雨, 凄風如秋。 臣未知君德之失歟? 時政之故歟?” 上曰: “氣候失調則誠有日矣, 若政事闕失, 諫官宜知之, 何爲?” 曰: “不知也。” 尙德曰: “命令之出, 政府承行。 臣等雖或有聞, 事已施行, 豈有及哉! 前日請隷諫官于政府者, 以此也。” 上曰: “若之何而可? 古者, 雖曰門下府郞舍, 不與都堂公事矣。” 謂黃喜曰: “國初, 以諫官爲都堂首領官者誰歟?” 對曰: “李文和、尹思修, 皆以散騎兼經歷。” 上曰: “此非美法, 政府首領刀筆任也。 君上動靜, 政令得失, 皆得規正者, 諫官也, 其稱左右, 亦指君上也。 雖正言, 豈宜委之刀筆! 非所以尊君上重諫官也。” 尙德又曰: “近日臺諫俱以言事罷黜, 不特罪止其身, 鞫問相與論議之人。 是以士林相戒, 不過諫官之門, 至於權貴家門, 禁絶往來。 雖名諫官, 焉能得聞!” 上曰: “若諫諍之士, 言雖不中, 吾不罪之。 曾見貶黜者, 皆懷惡之人也。 然予之斷罪, 殊甚輕也。” 尙德曰: “殿下言動之間, 政敎之施, 無一可規。 然不曰政已治民已安, 每當淸燕, 心自警省曰: ‘所存之念, 何事獲戾于天乎? 所行之政, 何事見咈于民乎?’ 非惟懼其已然, 亦常慮其將然, 則禍患可消。 古昔聖賢, 莫不如此。” 上曰: “卿之言是矣。” 尙德俯伏不退, 上曰: “復有所言乎?” 尙德曰: “去歲凶歉, 人所共知。 柳廷顯在忠淸道, 厚斂督責, 重困百姓。 臣等旣以劾問, 適經赦宥, 未得請罪。 臣聞《傳》曰: ‘與其有聚斂之臣, 寧有盜臣。’ 自今觀之, 盜國財似重, 斂民財似輕。 古人垂戒, 其旨深矣。” 上曰: “予殊不知如此, 但以廷顯久勞于外, 召還耳。 六代言在予左右, 尙且不言, 予何以知之!” 左代言李慥曰: “去歲損實高重, 一道人民, 皆致飢饉, 非止一二人之怨也。” 卽召舍人朴剛生, 究事之實否以聞。 尙德出, 上謂近臣曰: “廷顯不應如是。 安知非鄕愿誣毁之言也?” 又曰: “鍊軍隣保量田三事, 人所共惡, 然我國海寇可慮, 烏可廢也?”


금주령을 엄하게 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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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禁酒令。


진헌사 이문화와 진헌녀의 오라비 권영균이 돌아와 황제의 특별한 대접을 보고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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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獻使李文和及權永均等, 回自京師。 帝待永均特厚, 引入內殿, 謂曰: “除汝崇班, 欲令近侍, 然爾妹在此, 爾亦不還, 老母當有不豫之情矣。 命爾還國, 往謹乃心, 恭事國王。 爾不聞古事歟? 毋以怠荒, 累及朕躬。” 及永均朝辭, 帝謂之曰: “爾再來時, 休從海上過, 只從旱路上來。 爾那來的使臣, 敎他旱路上來。”


진헌녀의 가족인 권영균 등이 임금께 금은 등을 바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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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均獻馬一匹、金一錠、銀二錠、綵段綵絹各五匹、錦一匹、沙糖五缸、金剛子龍丹短珠各二串、象牙短珠一串。 任添年獻金銀各一錠、綵段二匹, 呂貴眞獻綵段三匹、錦一匹、銀一錠、馬一匹, 李文命獻綵段三匹、錦一匹、金一錠。 上命下金銀于都堂, 以供國用。 翼日, 崔得霏獻馬一匹、銀一錠、綵段二匹, 上只受馬一匹, 餘皆還之。


閏4月 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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비가 내리니 사람들이 임금과 신하가 서로 경계한 때문이라고 기뻐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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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卯/雨。 時人相謂曰: “聖主輟膳責己, 言官犯顔進諫, 君臣交警, 天乃卽雨。”


閏4月 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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비가 내리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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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辰/雨。


풍천군 심귀령을 천추절사로 경사에 보내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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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遣豐川君沈龜齡如京師。 賀千秋也。


일본 대내전에서 보낸 주정 등에게 《대장경》과 불구 등을 하사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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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大內殿使者周鼎等, 詣闕辭, 上御正殿, 召見而勞之。 且別賜《大藏經》一部、《普提樹葉經》一葉、螺鉢鍾磬各一事、祖師眞、懶翁和尙影子, 從德雄之求也。


의정부에서 약주를 올리니 허락하지 않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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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議政府進藥酒, 不許。 上曰: “予之止酒, 非獨憂旱, 亦慮百姓之飢饉也。”


閏4月 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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한상덕이 내금위 군사의 시위가 허술하므로 휴가를 없애자고 건의하였으나 불허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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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巳/視事於廣延樓。 韓尙德啓曰: “今殿下恪勤天戒, 至誠所格, 時雨霈然。 願尤加戒謹, 無或小弛。” 上曰: “雨特偶爾。” 尙德曰: “內禁衛軍士, 侍衛虛疎, 當其入番, 皆除式暇服制。” 上曰: “是則未可也。” 黃喜曰: “當無事之時, 禮節宜倣古文, 不可廢也。”


침전에서 세자와 굶주려 죽는 백성들에 대해 이야기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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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在燕寢謂世子曰: “予痛聞百姓之飢饉。” 世子避席曰: “臣聞百姓因飢, 有採菜而死者。” 上驚曰: “汝推原所聞而來。” 世子出, 進宦官輩問之, 皆曰: “聞諸道路, 未知適是何人也。”


동북면 도순문사의 청에 따라 그 곳 백성에게 콩씨를 지급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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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給東北面民豆種。 都巡問使上言以請, 命給之, 且責其報之晩也。


閏4月 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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금은의 공물을 면제해 주기를 청하는 자문을 가지고 갔던 이백강 등이 돌아오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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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午/李伯剛、偰眉壽、崔兢, 回自京師。 眉壽至京, 詣禮部呈請免金銀咨。 後數日, 尙書趙羾見眉壽發怒, 折辱之, 且曰: “爾國蒙帝恩特厚, 不宜有此請。” 遂批示眉壽曰: “我見蒙欽差往山西等處公幹, 爾動文書來, 說稱本國不産金銀, 欲將別物代貢。 係干有違洪武年間舊制, 我自不敢與恁奏。 恁要奏時, 明日早自奏。 我禮部家不是恁借倩的。”


흰 꿩 1쌍을 잡았다 놓아준 일을 설미수가 전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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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壽又言: “給事中胡庸, 奉使陝西至寶溪縣, 得白雉一雙以獻, 稍似馴鵲。 千官畢賀, 帝放之西山曰: ‘此物, 何足爲祥!’”


閏4月 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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대궐 안의 낮에 먹는 점심을 없애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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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未/命除闕內晝點心。


유양을 대사헌에 겸임시키고 이회와 권우를 사간 대부로, 한상덕을 집의로 임명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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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吏曹判書柳亮兼司憲府大司憲, 李薈、權遇左右司諫大夫, 韓尙德司憲執義。


토산현에서 소가 송아지 두 마리를 낳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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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山縣牛産二犢。


九年 五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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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月 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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친히 문소전에 나아가 삭전(朔奠)을 지내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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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壬申朔/上詣文昭殿行朔奠。


임첨년이 백마 1필을 바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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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添年獻白馬一匹。


형조 참의 허지가 충청도 경차관으로 파견되어 잘못했던 일을 스스로 인책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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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曹參議許遲上書自劾。 書曰:

臣於去年九月, 受忠淸敬差之命, 奉宣聖意, 欲使損實踏驗適中, 庶不違殿下仁愛之心, 以除民瘼, 巡行州郡, 親自覈實, 務要歸正, 以厚民生。 今聞忠淸一道, 擧罹飢饉, 不暇農業, 殆濱於死, 嗷嗷之怨, 聞于諫院, 責歸監司。 惟監司摠庶務, 其雜凡事宜, 實難推究。 臣則全任損實擲奸之職, 竟致違戾。 捨小臣, 誰當其咎哉? 伏望明正臣罪, 以慰飢民憤懣之情。

上曰: “聞者不問, 何故自請也?”


5月 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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황엄 등이 경사에서 오다. 진헌 처녀 한두 명을 더 보내라고 요구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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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戌/太監黃儼、監丞海壽、奉御尹鳳至, 上以淡彩服率百官, 出迎于慕華樓。 使臣至昌德宮宣勑。 勑曰:

今遣太監黃儼、監丞海壽、奉御尹鳳, 特賜王及王妃禮物, 至可領也。 特賜國王銀一千兩、紵絲一百匹、綵絹一百匹、馬一十五匹、鞍二副, 王妃紵絲ㆍ線羅ㆍ銀絲紗各一十匹、綵絹二十匹。

上拜賜訖, 升殿。 儼口宣聖旨:

去年爾這裏進將去的女子, 每胖的胖, 麻的麻, 矮的矮, 都不甚好。 只看爾國王敬心重的, 上頭封妃的封妃, 封美人的封美人, 封昭容的封昭容, 都封了也。 王如今有尋下的女子, 多便兩箇, 小只一箇, 更將來。

使臣還太平館, 上隨至, 設宴于北樓。 贈嚴、壽等鞍馬, 分賜河崙、成石璘、李茂、趙英茂綵段及絹各一匹。


진헌색을 설치하고, 처녀들의 혼인을 금지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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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置進獻色, 禁中外處女婚嫁。


5月 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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태평관에 나아가 연회를 베풀고, 역사에게 안마를 하사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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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亥/上如太平館設宴, 賜力士各鞍馬。


이백강의 사행 때 금물을 수색하면서 금대를 빼앗았다고 감찰 전온 등을 유배시키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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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全穩于東萊, 權守紀于甫州, 裵屯于海州, 裵蘊于忠州, 杖李叔明一百, 流慶源府。 初, 李伯剛之赴京也, 監察全穩至義州, 搜奪禁物, 還啓曰: “伯剛所齎去銀甁行器, 崔兢所齎笠帽二十, 臣謹據法收奪, 伯剛怒曰: ‘銀器且禁, 況金帶乎!’ 遂解置而去。 臣以帶非禁物, 故付諸州官而來。” 上卽命西北面都巡問使, 使人齎金帶銀甁行器, 追給于伯剛, 至則行已遠, 不能及矣。 伯剛路遇寧安君良祐, 借其帶而去。 至是, 命代言召穩及書狀裵屯、押物裵蘊、通事李子瑛及其時義州判官權守紀, 一處憑問。 屯、蘊、守紀皆曰: “淸平君怒穩强取禁物, 自棄金帶而去。” 獨子瑛曰: “淸平固請而穩不許。” 穩與子瑛相詰, 指天爲誓, 竟不能明。 黃喜啓曰: “罪在穩。” 卽命囚穩、守紀于巡禁司。 傳旨曰: “屯、蘊二人, 雖曰半路, 奉使有勞, 姑且勿繫。” 又曰: “今去行臺李有常所任之外, 如有所爲, 吾將置法。” 乃曰: “吾豈爲駙馬而若是乎! 洪恕之行, 搜取太甚, 以有易無, 豈其深害!” 尋幷下屯、蘊于巡禁司。 巡禁司鞫全穩等, 穩供稱: “判旨外, 誤收金帶。” 守紀、蘊、屯初言監察搜禁物之日, 以淸平君金帶盛于衾寢笥, 以授淸平之奴, 翼日, 淸平君還送其笥, 出金帶, 置之而去。 及刑問, 盡反其辭, 謂爲穩所誘, 納招不直。 巡禁司啓: “全穩罪, 《大明律》, 奉制書有所施行而違者, 杖一百。 守紀、屯罪, 律云: ‘若鞫囚而證佐之人, 不言實情, 故行誣證者, 減罪人二等。’” 上命皆付處。 執義韓尙德詣闕諫曰: “全穩之罪, 因迷惑所致, 本非懷惡者也。 遠方付處, 臣以爲過矣。” 不允。 屯之繫也, 刑曹都官正郞李叔明訪于獄中, 語之曰: “子雖至此, 然士林必有後議。 且巡禁司, 但承旨意耳, 不得擅便。” 巡禁司司直沈龜麟適聞之以聞, 上曰: “予於全穩, 雖加寬容, 爲攸司者, 宜請穩欺君之罪。 旣不如此, 雖下憲司, 誰能鞫之! 當使六曹臺諫雜治。” 乃命兵曹判書李天祐、知議政府事偰眉壽、左代言安騰、刑曹參議許遲、右司諫權遇、執義韓尙德等, 鞫叔明以士林論議之由。 巡禁司啓: “叔明罪, 律無正條, 比官吏人等挾私欺公, 妄生異議, 變亂成法者斬。” 命減一等施行, 杖一百, 流慶源府。


5月 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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문소전에 친히 제사지내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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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子/親奠于文昭殿。


의정부에서 술을 들기를 다시 청하니 허락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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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議政府再請進酒, 許之。


5月 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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인덕궁에 나아가 문병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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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丑/上詣仁德宮問疾。


사신 윤봉이 모친의 장사에 후하게 부의하고 그 형제들을 벼슬시키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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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御尹鳳還。 鳳, 豐海道瑞興縣人也。 母死踰年未葬, 鳳欲先行葬母而還, 上率百官餞之于慕華樓, 以漢城尹金謙爲伴送使, 命豊海道都觀察使, 厚葬其母。 鳳請授昆季伯叔職, 皆除西班司直司正, 各因前資加一級, 凡十餘人。


사신 해수가 지난해 황엄에게 지난 해와 같이 뇌물을 많이 주어서는 안 된다고 말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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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還至太平館, 見黃儼等。 海壽密謂李茂曰: “去年儼之奉使也, 受賂鞍子二與新物甚多, 帝已知之, 今又如前, 吾當奏之。 與者受者, 俱有罪。”


5月 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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큰비가 내려 교량이 무너지고, 익사자가 발생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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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卯/大雨水漲, 橋梁盡毁, 城內溺死者二人, 昭格殿西洞山崩。 命行解怪祭。


도당에 명하여 기근을 대비해서 불필요한 비용을 줄일 방도를 의논하게 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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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都堂曰: “今水災太甚, 饑饉必至。 其議裁省冗費條件以聞。”


강화도의 마니산·길상산·진강산이 무너지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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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華摩尼山、吉祥山、鎭江山崩。


5月 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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이지숭 등을 경사에 사은사로 보내며 흰 꿩이 나타난 상서를 하례하게 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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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辰/遣完城君李之崇、原平君尹穆如京師。 謝恩兼白雉之瑞也。


공물로 바치는 콩을 제때에 수납하지 않은 군자감의 관리를 핵문하게 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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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執義韓尙德, 劾問軍資監員吏不收納貢豆, 皆致朽濕之罪。


새로 난 참외를 문소전에 바치는 것을 빠뜨린 침장고 관리들을 순금사에 가두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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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沈藏庫提擧孫原裕、別坐成守卿、別監姜韙于巡禁司。 以新(爪)〔瓜〕已獻於諸殿, 而獨闕於文昭殿也。 旣而釋之。


5月 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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네 문에 기청제를 행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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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壬午/禜于東門, 南西北門, 以次行之。


태평관 누벽에 그림을 그린 교수관 장자수에게 모시 등을 내리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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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賜開城留後司敎授官張子秀紵麻布各二匹。 以畫太平館樓壁也。


노쇠하여 시신(侍臣)의 일을 제대로 수행 못하는 봉상 부령 이백전을 파면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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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常副令李百全免。 上之幸慕華樓也, 百全以侍臣扈駕太平館, 前路有回曲處, 近大駕, 皆下馬, 百全衰老不及下, 還至時坐所, 中路而退, 不入侍臣之列。 司諫院論罷之。


5月 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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사신에게 잔치를 베풀고 안마를 내리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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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未/上如太平館宴使臣, 贈二人鞍馬。 還宮, 以御馬不馴, 囚兼司僕正文天奉、判事高臣傅、宦者韓文直于巡禁司, 旣而釋之。


5月 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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충주에서 실어 온 콩 8천여 석을 썩게 한 군자감 전목과 주부 여의를 유배시키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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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申/流軍資監全穆于梁州, 注簿呂儀于高靈。 初, 議政府令輸忠州慶原倉豆八千七百七十六石, 欲以還納, 給京中人也。 旣到龍山江, 軍資監憚於輸納, 請露積江邊, 政府然之, 因循稽留, 不以分賜。 適値江水暴漲, 八千石俱沒於水, 或芽或腐, 皆不可食。 政府憂之, 請頒各品, 從之。 至是, 司憲府上言: “全穆、呂儀當水潦將降之時, 忠州貢豆, 不卽收納, 以致腐毁, 請依律論罪。”


5月 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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이조와 병조에서 숙직 명단인 생기(省記)를 나누어 맡게 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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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酉/命吏兵曹, 分掌東西班省記。 司諫院考察各司直宿官, 古也。 刑曹正郞曺由仁, 自以法官, 不肯署名, 諫院劾之以聞, 下議政府擬議。 政府以爲: “刑曹掌刑而已, 不可例論於臺諫, 由仁誤矣。 然省記監申, 前此門下府以闕內一品衙門主之, 今別爲諫院而仍舊, 則未便, 東西班省記, 宜令吏兵曹分掌。” 從之。 旣而, 命由仁供職。 司諫院啓: “本院, 人主耳目。 自門下府時, 入直闕內, 監申各司上直省記, 今令吏曹掌其任, 本院以各司例, 呈省記於吏曹, 有違殿下區別委任之意。 乞將本院上直員職名, 於承政院單子申呈。” 從之。


5月 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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문소전에 나아가서 망제를 행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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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戌/上詣文昭殿行望祭。


5月 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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광연루에 나아가 진헌 처녀의 가족인 권영균·임천년 등을 접견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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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子/御廣延樓, 引見權永均、任添年等五人, 命承政院饋之。


충청도 수군 도절제사 유습이 백성들을 괴롭혔다고 경차관이 보고했으나 다만 면직에 그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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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淸道水軍都節制使柳濕免。 敬差官姜宗德回啓: “濕作弊多端, 民甚苦之。” 上曰: “濕, 武人, 宜其至此。” 議政府因論: “濕擅離營鎭, 圍獵山野, 非法營造, 私役工匠, 準律當杖一百、徒三年。” 上止令私馬上京。


풍해도 경차관 한옹의 보고에 따라 병마 도절제사 김계지를 파면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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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豐海道兵馬都節制使金繼志免。 敬差官韓雍, 還自豐海道上言:

都觀察使咸傅霖, 違犯禁令, 將隣保加現人口, 擅自抄出五十名, 新造兵船分騎; 繼志恣爲田獵, 軍數元額之外, 擅加三十名, 作子弟牌赴防; 豐州梁萬戶朴貴奉、阿郞浦萬戶崔安海, 託以備辦貢物, 調發軍人於椒島, 非時田獵。

下議政府。 政府照律: “傅霖應申上而不申上, 擬笞四十; 繼志額外濫充軍兵, 擬杖一百; 貴奉、安海擅差軍人, 圍獵山野, 擬笞四十。” 上曰: “傅霖勿論, 繼志私馬上京, 貴奉、安海依律施行。” 繼志得罪, 都事許誠亦還京。 上召誠傳旨曰: “選用經術之士, 爲佐貳官者, 爲其能救將帥之失也。 儒者於君上之失, 且欲直言, 汝何獨無一言以悟繼志哉?”


5月 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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인덕궁에 나아가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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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丑/上詣仁德宮。


조대림에게 목인해 사건에 관련 여부를 떠본 전 호군 박모를 모의한 것을 유배시키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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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前護軍朴謨于外方。 謨謂平壤君趙大臨曰: “向者公謀大事, 何獨謀諸仁海乎?” 大臨密以聞, 卽命外方付處, 外人莫知其故。


5月 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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태백성이 낮에 나타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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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寅/太白晝見。


세자 이제 등 4형제를 불러 화목하게 지낼 것을 타이르고 눈물을 흘리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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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召世子褆、孝寧君補、忠寧君【今上諱。】、小子褈, 諭以和睦之義, 語訖遂泫然泣下。 蓋傷閔氏曾有剪除之志也。 謂黃喜曰: “汝舊臣, 揣知予意。” 世子以下皆泣下。 黃喜退, 上令世子送于殿門。 喜謂世子曰: “無忘今日父王誨諭之意, 實朝鮮萬世之福也。”


태평관에 가서 사신에게 잔치를 베풀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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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如太平館, 宴使臣。


군직을 맡고 있기 때문에 길천군 권규를 기복(起復)시키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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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遣中官傳旨, 起復吉川君權跬。 以跬將兵也。


대사헌 유양 등이 도망 중인 조순화·손효종의 상소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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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憲府大司憲柳亮等, 請趙順和、孫孝宗罪。 疏曰: “竊見罪人趙順和、孫孝宗等, 至今在逃未見, 儻或潛謀, 禍在不測。 願令其妻及兄弟, 現捉付官, 明正其罪。” 疏留中。


5月 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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죄를 짓고도 높은 벼슬에 오른 이지성을 사헌에서 탄핵, 귀양 보내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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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卯/流李之誠于龍宮。 司憲府上疏曰:

李之誠說大言語, 罪當不宥, 殿下使居外郡, 恩至渥也。 法司未知所由, 莫敢請罪。 爲此人者, 感上之德, 所當悔過遷善之不暇, 不此爲慮, 來入京師, 奔走權貴, 超拜朝班。 夫有罪而不見罰, 則爲惡者, 何所懲哉! 況不見罰而反蒙爵祿之賞耶! 願收職牒, 鞫問其罪, 昭示賞罰之大典, 以懲奸軌之徒。 又聞朴謨只流於外。 此亦罪干邦憲, 而法司莫知其由。 伏望倂下攸司, 鞫問其罪, 無使罪人得匿其奸也。 罰罪之典, 不明於之誠, 朴謨之姦, 復生於今日。 伏惟殿下留意焉, 且遣吏守直之誠。

敎曰: “之誠外方安置, 朴謨已曾安置, 勿論。” 於是, 只收之誠中訓職牒, 龍宮安置。 謨之流也, 上曰: “此人, 卽之誠也。” 李叔蕃啓曰: “之誠已受中訓司宰監行司直矣。” 上曰: “之誠之超遷, 非予所爲也。” 李茂詣闕謝罪曰: “臣老矣, 擧人失當。” 上責左代言李慥曰: “汝爲知兵曹, 有罪者超遷, 則有功者, 何以賞哉?” 慥曰: “之誠超遷, 非臣所知也。” 上曰: “爾年幼矣, 焉有知乎?”


임첨년이 사은을 위해 명나라 서울에 가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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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添年入朝京師。 謝恩也。


5月 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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비가 내리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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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壬辰/雨。


건원릉에 나아가 제사를 지내려 했으나 물이 불어 다만 법회만을 보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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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設法會于開慶寺。 是日, 上欲詣健元陵行祭, 且視法會, 爲近小祥也。 駕至興仁門外, 候者還曰: “松溪院西川, 水漲不可涉。” 乃還。


사헌부에서 군자감의 전목 등이 손실한 콩을 징납할 것을 청하는 계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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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憲府請全穆、呂儀等罪。 啓曰:

臣等前日論軍資監行首掌務之罪, 只令付處。 然不用心, 以損國用, 罪重罰輕。 除以還納賑濟分給數外, 實計無面豆二千二百六十二石四斗。 按律文, 積聚財物, 主守之人, 安置不如法, 致有損毁者, 計所損毁之物, 坐贓論, 著落均倍還官。 其時官員全穆、呂儀及直長呂稽, 乞依律文徵納。

命徵其半。 憲府初只請其罪, 及聞軍資監欲報政府徵之, 遂先上此疏。 河崙詣闕啓曰: “穆, 臣之妻姪也。 憲府論其腐朽國用之罪, 罷職付處, 今又督徵耗豆, 難以卒辦。 願待秋徵納。” 從之。


권규가 기복을 사양하는 전을 올렸으나 허락하지 않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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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跬上箋辭起復, 不許。 上覽跬箋曰: “跬年幼不學文, 此必其昆季誘之也。” 跬曰: “箋雖不出於臣手, 若終喪則臣之本意也。” 上曰: “汝欲終喪, 不爲非矣。 然起復之命, 豈苟也哉! 諸子皆幼, 汝稍長, 故授以兵柄。” 於是, 跬始起就職。


5月 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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적성현 감악산의 신당 남쪽 봉우리의 돌이 무너지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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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巳/積城縣紺岳山神堂南峰石崩, 長八十七尺, 廣三十八尺。


5月 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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문소전에 나아가 소상제를 행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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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未/上以斬衰詣文昭殿, 行小祥祭, 易練服。 令司憲執義韓尙德題練主, 奉安神座, 埋桑主於屛處, 還宮。 初議題主之式, 河崙曰: “刻而塗金。” 成石璘曰: “書新主則已神之矣, 刻之無乃不可乎! 刻而塗金, 古所未聞。” 禮官以聞, 上從石璘之言。


의용 순금사 호군 박미가 조순화를 영강현에서 잡아 오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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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義勇巡禁司護軍朴楣, 獲趙順和于永康縣以來。


5月 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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내사 황엄과 해수가 돌아가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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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申/黃儼、海壽還, 上如慕華樓餞之。 上與儼, 語及偰眉壽、趙羾之事, 又言前年所擇處女, 許令婚嫁, 儼許之。


조순화의 죄상을 알고도 고하지 않은 조말통 등을 순금사에 가두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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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前上護軍趙末通、上護軍車指南于巡禁司。 末通以順和堂兄弟, 知情不告; 指南以司禁之長, 不能禁駕前汎濫申呈也。


5月 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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건원릉에 나아가 별제를 행하고, 상호군 차지남을 석방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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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酉/上詣健元陵, 行別祭。 釋車指南, 俾之隨駕。 上周覽陵室, 見成石璘所書碑文曰: “七旬之餘, 筆力如此, 後人視之, 豈不歎服!”


5月 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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일본 지좌전의 객인이 토산물을 바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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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戌/日本志佐殿客人來獻土物。


관기를 데리고 부임한 금성 현령 민인생을 파면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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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城縣令閔麟生罷。 麟生率江陵官妓小梅香赴任, 觀察使尹思修論罷之。


5月 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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순금사 관원을 손효종이 숨어 있는 이천에 보냈으나 이미 죽은 지 나흘째였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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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亥/命遣巡禁司官于伊川, 推覈藏匿孫孝宗之人。 豊海道都觀察使咸傅霖啓: “孫孝宗亡匿伊川縣內同生姊奇田龍妻家。” 議政府請遣巡禁司一員, 推問藏匿人, 至則孝宗暴死已四日矣。


5月 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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태백성이 2일간 낮에 나타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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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子/太白晝見二日。


인덕궁에 나아가 문병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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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詣仁德宮問疾。


충청도의 곡식 손실과 조세 상황을 과장 보고한 도관찰사 안노생을 영주에 가두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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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囚忠淸道都觀察使安魯生于寧州。 初, 魯生報議政府曰:

據本道五十五官守令呈報, 戊子年旱荒莫甚, 禾不登場, 且因採女, 大小人家, 無不驚擾, 人之失農者頗多。 又赴山陵之役, 動經累朔, 民之飢饉至矣。 前等監司自冬徂春, 新造兵船, 民不息肩, 又當收租, 不恤歲歉, 必取盈焉, 人民所貸, 刻期畢收, 飢民苦之, 一方怨咨。 願今歲貢麥之數, 不拘舊額, 從實收納, 救此民飢, 永底生生。

政府以聞, 上以韓尙德常斥柳廷顯爲聚斂之臣, 今魯生又言之, 令政府覈實。 政府上言:

參考戶曹損實都目狀, 則忠淸道今歲起田十五萬結, 給損五萬結, 卽是寬三分之一也, 魯生必取盈焉之報爲不實。 且五十五官守令, 未必皆有呈狀, 悉令上府, 以考眞僞。

上從之。 召司憲持平兪勉曰: “魯生托言五十五州所報, 政府取勘州縣所報, 曾不如是之甚, 故請魯生曚曨啓聞。 爾憲府職掌彈糾, 可劾以聞。” 乃命囚魯生于寧州。 上曰: “以監司見囚於其道, 其必深以爲辱矣。”


5月 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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민여익을 충청도 도관찰사로 삼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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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丑/以閔汝翼爲忠淸道都觀察使。


우정승 이무 등을 탄핵하는 사헌부의 상소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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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憲府請兵曹之罪。 憲府劾右政丞李茂、兵曹判書李天祐、漢平君趙涓、 左代言李慥, 遣吏守直。 上疏曰:

臣等竊以, 惟辟作福, 惟辟作威。 臣無有作福作威, 則爵賞刑威, 人主之大權, 不可下移者也。 臣而敢有作福作威, 以及私昵者, 法司當以罪請, 以絶朋黨之源, 人主當以義制, 以謹堅氷之戒。 此臣等所以敢冒天威, 仰瀆聰明者也。 奸臣之誠, 扈衛世子, 往復中朝, 包藏禍心, 罪底不赦。 殿下縱以欽恤, 不置於法而流宥之, 勳盟之臣、貴戚之卿, 與國咸休, 周旋相視, 含容不言, 至使罪人曲蒙赦宥, 所謂焉用彼相者也。 而又陰薦此人, 置諸褒典, 循資足矣, 而超陞數級。 此不啻賞罰之無章, 乃竊人主威福之大權, 以施私恩, 以固其黨者也。 歷考其由, 則右軍都摠制趙涓, 首擧此人, 登名甲士之薦。 以公室之戚, 掌選衛士, 而首及此人, 曾謂爲公室薦人而若是乎? 矧此人之武科, 出諸其門者乎? 其爲阿私甚矣。 李茂以勳盟大臣, 親扈世子之行, 朝夕於左右, 縱釋有罪, 舍而不討, 今在銓曹, 首揭此人, 以侍從朝見之功, 超資以賞。 於太宰論刑賞之法, 以詔王之任, 又如何哉? 兵曹判書天祐, 亦以貴戚勳臣, 與於朝見之行, 之誠所犯, 曰: “余不知。” 加資敍用, 曰: “此人實護軍已行。” 身聯貴戚, 位至大司馬, 而心不公於公室, 亦已非矣。 右二臣知有之誠, 不知有邦憲也; 知有之誠侍從朝見之功, 不恤人主大權之爲不可竊也。 知兵曹李慥, 昵侍左右, 出納王命, 之誠所犯, 漫不得省, 其昧於敷奏, 優於私昵若是, 烏在其爲王喉舌也哉! 之誠一身, 在殿下則爲不赦罪人, 在數臣則爲褒奬之良士。 君臣威福之異致, 何其甚哉! 臣等竊惟, 權不可下移, 古人之大訓也; 朋比之植黨, 先哲之深戒也。 上項數人, 是乃竊權之臣, 植黨之徒, 非所謂公室之忠臣也。 之誠爲人, 雖賢且智, 苟不稟殿下而爵之, 猶不免竊權植黨之罪, 況此黨惡而附奸也哉! 誠王法所不赦者也。 殿下深念履霜之戒, 勿以姑息而害大仁, 令此臣輩就諸攸司, 盡輸竊權植黨之情, 允服明刑, 以嚴名分, 以張主威。

上覽訖, 還封曰: “茂若聞此, 豈肯視事哉!” 茂聞此疏出於兪勉之手, 甚慊之。 於是, 右軍都摠制延嗣宗ㆍ成發道、兵曹參議尹珪ㆍ李興以下, 俱不敢視事。 命持平兪勉曰: “臺諫之言, 苟不合義, 命出被劾之人, 例也。 前日之疏則是矣, 然將兵之人, 不可虛位也, 已命趙涓出仕矣。” 又曰: “疏請之事, 將見大司憲而親語之。”


대장·대부의 녹봉 액수에 관한 의정부의 계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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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議政府啓隊長隊副祿俸之數。 啓曰: “隊長隊副, 復令隨領者六百五十人。 其祿俸米豆, 減自一品至六品各二石, 七品至權務各一石。 布貨減自八品至權務各一匹, 充數頒賜。” 從之。 加定甲士祿科詳定之時, 惟八品以下, 以科卑布貨得不減, 至是幷減之。


九年 六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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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 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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태백성이 낮에 나타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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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壬寅朔/太白晝見。


문소전에 친히 제사지내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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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親祭于文昭殿。


사헌부에서 예궐하여 우정승 이무 등의 죄를 청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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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憲府詣闕, 請右政丞李茂等罪, 上使黃喜宣傳曰: “所言固是, 然坐此者, 皆勳親大臣也。 上旣蒙宥, 則下官不可獨罰。” 命除守直。


의정부에서 이지성의 죄를 청하는 계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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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議政府請李之誠罪。 啓曰:

竊聞世子朝見之行, 李之誠乘間密言: “無咎、無疾等無罪而見黜。” 又言: “願勿洩前語”, 以要後日之功。 世子心篤忠孝, 回還之日, 卽達宸聰, 殿下只令本鄕安置, 國人皆未知黨惡之謀也。 之誠以不赦之罪, 安置未久, 會赦幸免, 上京受職。 憲司申請其罪, 殿下復令安置, 臣等於前日, 累次上請, 亦未蒙允。 殿下於無咎、無疾, 以姻親之故, 旣失公義, 未知於之誠, 又何爾也? 無咎、無疾等不忠之罪, 天地宗社實知之, 一國臣民共憤之。 之誠以爲無罪, 敢言於世子, 欲行詐於君臣父子之間, 儻非世子之明燭其奸匿, 之誠他日黨惡構亂之謀, 豈易測哉! 且孼牙之生, 以有根株。 無咎等曲蒙殿下之私恩, 獲保首領, 致使奸黨不絶, 陰爲後日之計。 伏望殿下, 斷以大義, 渠魁枝黨, 俱置於法, 以絶禍亂之萌。


6月 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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태백성이 낮에 나타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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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卯/太白晝見。


대사헌 유양 등이 민무구 형제의 죄를 청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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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憲府大司憲柳亮等, 請閔無咎、無疾罪。 上言:

無咎、無疾, 罪著不臣, 天討所加, 殿下不置於法, 俾保首領, 念其勳親之舊也。 然當上有殿下之聰明, 陰結其黨, 爲後日之計者甚衆, 以二人之爲惡根而不除也。 深思熟慮, 則將來之患, 誠可畏也, 所謂養虎自遺患也。 此臣等之所以痛心。 且殿下狃於勳戚之舊, 而不恤後嗣之大患; 篤於好生之德, 而不施天討之大刑。 臣等以爲勳戚尙念其舊, 其於以燕翼子之謀, 本支百世之念, 孰爲輕重? 伏望殿下, 廓揮剛明, 斷以大義, 將無咎、無疾等, 置之於法, 以奉天討, 以杜後患。

不允。


이지성의 직첩을 거두고 먼 지방에 부처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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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收李之誠職牒, 遠方付處。 河崙、成石璘、黃居正等詣闕啓曰: “李之誠濫受官爵, 法司請罪, 延及大臣。 臣等以爲此無他, 當初不明正其罪之致然也。 願下攸司, 明正其罪。” 不允。 河崙出位而請曰: “之誠於臣, 爲妻姪也。 事若不關於大體, 則臣當避矣, 今不避者, 爲其關於大體也。” 上曰: “前此請罪, 予旣不聽, 況今黜外, 何更煩云?” 石璘等固請曰: “臣等可以得請者, 而後請之, 豈徒請而止哉?” 上曰: “予姑思之, 卿等其退。” 乃有是命。


손효종을 은닉한 손흥종 부자를 순금사에 가두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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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孫閏祖、閏物及其父伊川君興宗等于巡禁司。 命臺諫刑曹會坐巡禁司, 刑問閏祖兄弟以舍匿孝宗不告之罪及孝宗暴死之故。 上曰: “壬午之變, 孝宗之爲謀主審矣。 興宗其兄也, 豈不知孝宗之所在乎? 若案問閏祖等, 事狀若著, 興宗雖開國功臣, 於大逆, 豈可以功臣宥乎?” 上又曰: “壬午之北幸, 中立觀變者有之。” 又曰: “先君而後兄弟, 義也。 今風俗不美, 故反是。” 皆指興宗也。 閏物服爲父所禁, 故不敢告也。 乃囚興宗鞫之, 興宗對曰: “我兄弟本四人, 二弟皆短命, 獨孝宗在, 故不忍告也。”


6月 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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실농한 내역을 허위 보고한 안노생의 직첩을 거두고 영해로 유배시키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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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辰/ 命收安魯生職牒, 流于寧海。 司憲府上疏曰:

臣等奉旨, 推劾忠淸道田地損實之由, 則安魯生妄稱五十五州守令呈報, 以損爲實, 專不給損, 以咎柳廷顯之重斂, 欺蔽朝廷。 請收職牒鞫問, 依律鑑後。

上謂亮曰: “魯生之罪, 乃錯誤也。 然其意難知。” 亮對曰: “十五萬結, 給損五萬, 三分之一也。 又何加焉!” 乃有是命。


6月 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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태백성이 낮에 나타나고 달이 태미 북쪽 우집법에 있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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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巳/太白晝見。 月在太微北右執法。


인사 문제로 탄핵받은 이무·이천우·조연 등에게 일을 보도록 명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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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李茂、李天祐、趙涓、李慥視事。


중군 총제 및 호조·형조 판서 등을 새로 임명하고 집의 한상덕을 파면, 이숙야로 교체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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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柳龍生爲中軍都摠制, 李彬戶曹判書, 黃居正刑曹判書, 李膺、權緩參知議政府事, 孔俯右軍同知摠制。 司憲執義韓尙德免, 以李叔野代之。


6月 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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한강가 목마장에 벼락이 쳐서 길이 24척 너비 5척으로 땅이 갈라지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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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午/震漢江邊牧馬。 地裂, 長二十四尺, 廣五尺。


각도에서 조운하는 쌀을 경복궁 행랑으로 운반하도록 명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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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輸各道漕運之米於景福宮之行廊。 初, 議政府請作軍資、豐儲倉於西江, 上曰: “毋興土木, 以建新倉。” 乃有是命。


유정현에게 일을 보도록 명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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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柳廷顯就職。


서반의 고신을 서경할 때 전직을 상고하는 법을 세우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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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西班考前職乃署考身之法。 司諫院啓曰: “西班五品以下受職者, 出謝之際, 考其前職朝謝, 所以防越次冒受者也。 其不肯現納, 延拖百日者, 乞皆罷職。” 從之。


6月 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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조순화와 손효종의 죄를 묵인하거나 은닉한 사람들을 법에 따라 처결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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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未/孫興宗, 新恩付處, 趙末通等, 論決有差。 巡禁司啓: “前典書崔沔容隱順和, 前中郞將韓文容隱孝宗, 律應處斬。 孫興宗、趙末通、孫閏祖、姜文吉, 知而不告, 杖一百流三千里。” 沔, 順和妻父文興宗伴人也。 命興宗自願付處, 末通、閏祖外方付處, 文吉杖七十流外方, 崔沔、韓文以老減一等收贖。 巡禁司又啓: “奇田龍妻孫氏、孫孝宗妻加氏、學生韓浮海 、前郞將咸松等, 藏匿孝宗, 乞依律處斬。 黃沙顔、柳植等知情不首, 當杖一百, 流三千里。” 敎曰: “奇田龍妻年老, 孝宗妻婦人, 各減一等收贖; 浮海、松, 各減一等; 沙顔、植, 減杖二十。”


6月 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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대사헌 유양 등이 민무구 형제의 죄를 청하는 상소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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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酉/司憲府大司憲柳亮等, 請無咎、無疾之罪。 疏曰:

臣等竊觀古今人主, 欲全勳親者, 念其功在社稷而不敢忘, 恩聯骨肉而不可薄。 然其罪關宗社, 義絶骨肉, 則功不贖罪, 而私恩不足以掩公義也。 伏見無咎、無疾, 特緣姻親之故, 而得與勳盟之列耳, 曾非社稷之攸賴, 亦非天倫之重也。 矧今謀傾社稷, 見削於盟載, 圖弱宗支, 自絶其屬籍, 則恩義已斷, 實爲宗社生民之罪人也。 殿下尙念其舊, 欲全其生, 惡根不除, 傾危相(贖)〔續〕, 擧國臣民, 憤心缺望。 臣等前日申請其罪, 未蒙聖允, 倍增痛憤。 竊謂殿下, 承太上王業之惟艱, 守宗社安危之重寄, 去此罪人, 特孤雛腐鼠之棄耳。 伏望殿下, 勿以保勳親之小惠, 忘宗社後嗣之大計, 一如臣等所申施行, 拔除惡本, 永斷孼芽之萌; 垂裕後昆, 以慰臣民之望。

留中不下。


6月 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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이거이를 소환했다가 의정부와 대사헌 유양 등의 반대로 그만두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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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戌/召李居易于鎭州, 旣而止之。 初, 傳旨政府曰: “李居易妻崔氏, 在留後司病篤, 欲見其夫。” 政府執不可, 上乃以圓牙牌直召之。 議政府啓曰:

李居易罪當極刑, 得保首領, 安置于外, 于今五年足矣。 夫婦之私, 雖無罪之臣, 所不敢言。 何況居易! 身犯重罪, 何有於夫婦! 且牙牌, 所以召大臣與將兵者也。 今立法之初, 以召逆臣, 甚爲不可。

上曰: “業已召之, 度今使者已至鎭州, 不可追也。 予於後日, 不復有如此之命。” 政府固請, 上曰: “居易但厭閔氏而有言耳。 予於疾視寡人之徒, 尙許來見其父之病。 況居易乎!” 政府請益堅, 大司憲柳亮等亦上疏曰:

居易曾包禍心, 圖事異君, 王法不赦之賊也。 殿下寬慈, 俾保首領, 中外臣民, 久懷憤悒。 竊聞近殿下賜以御府之節, 寵以乘傳之行, 俾還私第, 臣等倍增驚懼。 殿下不施天討之刑, 旣缺臣民之望, 優示命召之恩, 又受長惡之譏。 臣等竊恐亂賊之徒, 無所畏憚, 而接踵於今日也。 伏望殿下, 斷以大義, 下此人於攸司, 用天討之常刑, 以拔惡根, 以昭邦憲。

上乃遣人止之。


장령 이숙봉 등이 이거이를 죄 주는 일을 윤허하도록 청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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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令李叔捧、持平兪勉, 詣闕請允前日之疏, 上曰: “中官不可傳此命, 憲府各位, 亦不備矣。 予將親諭大司憲。” 是日, 大司憲柳亮以家忌不參。


처음으로 내시위를 3번(番)으로 나누어 삼군에 붙이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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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置內侍衛三番。 每番四十人爲額, 分屬三軍。 以順寧君枝、安川君韓劒、判恭安府事姜祐, 爲節制使。


사헌부 탄핵으로 군자감에 바친 콩을 썩게 만든 전목의 직첩을 거두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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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憲府請全穆之罪, 命收職牒。 啓曰:

臨陂縣納軍資黃豆一百二十石, 因霾雨沈水, 以致朽惡, 是亦全穆因循不卽收納之故。 穆之怠任失職, 損毁國用, 非一端也。 罪重罰輕, 懲戒無門, 請收職牒, 進問其罪。


처음으로 육조의 참의들이 조회 때 걸상을 가지고 와서 종2품의 아래에 앉게 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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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令六曹參議, 於大小朝會, 提交床坐從二品之下。


태백성이 낮에 나타나고 달이 심성의 큰 별을 범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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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戌/太白晝見, 月犯心大星。


연경사에 토지 1백 결을 하사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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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賜田百結于衍慶寺。


병조 판서 이천우에게 호종하는 법을 다시 정하게 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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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兵曹判書李天祐, 更定扈從之法。 上曰: “扈從之法, 散無定局, 定擬以聞。” 乃啓請使內禁衛內侍衛別侍衛, 入直者在駕前; 出直者在駕後, 以爲例, 從之。


6月 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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말을 놓아 이웃집의 밭을 짓밟게 한 검교 병조 참의 양홍적을 순금사에 가두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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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亥/命囚檢校工曹參議楊弘迪于巡禁司。 弘迪家與張思彦隣。 弘迪馬逸, 踏思彦之圃, 思彦家婢罵之, 弘迪怒, 至思彦家亂捶二子。 刑曹請其罪, 上謂左右曰: “弘迪, 愚者也。 歲歲見囚, 或一歲再繫。 縱馬踏人之田, 已非矣, 又打人二子, 罪固疊矣。” 乃囚之, 經六日釋之。


6月 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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하윤 등이 예궐하여 육선을 들도록 청하니 허락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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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壬子/河崙、成石璘、李茂等詣闕請進肉膳者三, 許之。 上以祥期, 久廢肉膳也。


대사헌 유양 등이 손흥종 부자의 죄를 청하는 상소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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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憲府大司憲柳亮等, 請孫興宗父子等罪。 疏曰:

誅討亂賊, 嚴治黨與, 《春秋》之法也。 今順和、孝宗, 謀反在逃, 其知情故縱, 藏匿不首, 皆大惡之黨, 不赦之罪也。 攸司按律, 亦當重典, 殿下尙垂仁恕, 隨等末減。 臣等竊觀盟載之文: “功臣之後, 宥及永世, 其有事關宗社, 當以法論。” 今興宗父子藏匿孝宗而不首, 謂非事關宗社可乎? 至於韓文、崔沔、文吉、末通等, 非功臣之後, 亦蒙恩宥, 臣等以謂法不嚴, 無以懲大姦。 伏望殿下, 取《春秋》之大法, 依律文之正例, 令此人輩, 允服其刑, 以示大義, 以懲姦惡。


사헌부에서 민무구 형제의 죄를 청하는 상소를 올렸으나 윤허하지 않자 사직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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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憲府又上疏請無咎、無疾之罪。 疏略曰:

《書》曰: “除惡務本。” 言去惡者, 必絶其根本, 然後支黨可息, 而傾危不成也。 今無咎、無疾不忠之人, 曲蒙聖慈, 偸命苟生, 而黨與之徒, 牽緣附著, 傾危之勢, 相續而萌。 殿下尙不忍孤雛腐鼠之棄, 肥養國家之巨蠧, 臣等深爲殿下惜也。 請誅其惡, 未蒙聖允, 繼上封章, 亦未蒙允, 罔知所措。 殿下之欲全二人者, 念勳親之舊, 私恩也; 臣等所啓欲除惡本者, 爲宗社之重, 公義也。 殿下於此而不分輕重, 是何明斷之不果也! 惟此二人, 其生也, 何補於殿下, 其死也, 何損於殿下? 生旣有害, 死且有辜。 臣等寧至於死, 請斷其首, 以快我心, 以慰宗社生民之望。 伏惟殿下, 當以大義斷之。

上皆不允。 旣而, 召柳亮詣闕, 屛人傳旨, 諭以不允之意。 亮退, 與李叔捧、兪勉辭職。


사직한 대사헌 유양 등을 직사에 나오게 하기를 의정부에서 아뢰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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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議政府啓: “臺臣所啓固當, 乃以未蒙允兪辭職, 宜令就職。”


조순화를 관노로 영속시키고, 조순화와 손효종을 도와 준 사람들을 처결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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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杖趙順和一百, 永屬慶尙道固城縣官奴。 議政府請誅順和, 上曰: “予欲活之。” 河崙曰: “雖聖人不廢用刑, 順和, 非殿下所得私也。” 成石璘啓曰: “臣老且死, 不從殿下好生之德, 固爲不可, 然此人罪極, 不可活也。 雖殺之, 乃順和自殺, 非國家殺之也。” 上曰: “任純禮、朴蔓、申孝昌、鄭龍壽罪, 不在此人之下, 亦且得生。 釋此不誅, 亦何妨哉! 且順和不若孝宗之甚也。” 崙對曰: “純禮之生, 亦殿下之失也。” 上曰: “予之不與政府議者, 知其必有此論也。 予欲活一人, 志已定矣, 勿復有言。” 乃有是命。 巡禁司啓韓繼生隱藏孫孝宗之罪當斬, 命減一等施行, 杖百遠流。 繼生卽文之子。 巡禁司又啓: “伊川縣前座首李恒、戶長崔吉, 知孫孝宗在逃而不首, 準律杖一百, 流三千里。” 從之。 又啓隱藏趙順和者其六寸宋有ㆍ李長壽、六寸妹夫廉思義、七寸姪崔彛純、八寸妹夫金乙卿及私奴福三, 知情不首者金顯、金天、婦女熊伊之罪, 命宋有等六人減一等施行, 金顯、金天減杖二十, 熊伊以年老杖八十, 收贖。 又啓孫孝宗三寸姪佛老知情不首, 命遠方付處。 又啓: “白英富、宋成弼隱藏趙順和, 照律當斬, 然順和旣杖百屬賤。 名例云: ‘若罪人特蒙恩減罪者, 亦準罪人減等法。’” 從之, 減杖二十。


6月 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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우사간 대부 권우 등이 민무구 등과 조순화 등의 죄를 청하는 상소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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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丑/司諫院右司諫大夫權遇等, 請閔無咎ㆍ無疾、李居易、李之誠、趙順和等罪。 疏曰:

亂賊之人, 罔有攸赦, 古今之常典也。 曩者, 無咎、無疾、居易等不忠之罪, 宗戚勳臣憲臣諫臣, 交章再請, 依法施行者, 有年矣。 殿下特以姻婭之故, 未忍遽絶, 曲加矜恤, 但竄逐于外而已。 是則實有虧於公道。 一國臣民莫不痛憤者, 爲此也。 後有之誠者, 黨附無咎等, 妄造亂言, 其包藏之意, 必有以也。 是宜鞫問, 發其奸狀, 置之於法, 殿下密遣其鄕, 勿令人知。 之誠在鄕未久, 會赦來京, 夤緣請托, 遂得官職, 是則奸人無所懲矣。 憲司申請其罪, 而殿下只令安置其鄕; 政府大臣亦請巨魁支黨俱置於法, 而殿下又只許之誠收職牒黜外而已。 其罪魁之人, 容忍不論, 其於宗社之計何, 其於群臣之望何? 伏惟殿下, 將無咎、無疾、居易、之誠等, 置之極刑, 以杜禍亂之源, 以固宗社之基。 又逆賊趙順和一干人等, 皆曾伏誅, 特以奸狡, 累年在逃, 得脫法網。 今幸被拘, 宜卽加誅, 又從寬典, 杖逐而已, 是亦有乖邦憲。 伏請依律施行。

留中不下。


6月 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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순창군에 사는 백문호의 계집종이 벼락을 맞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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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寅/震淳昌郡白文戶婢。


대사헌 유양 등에게 일을 보도록 명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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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柳亮等視事。


우사간 대부 권우 등이 복합하여 전날 상소한 것을 거듭 청했으나 불윤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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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司諫大夫權遇等伏閣, 申前疏之請, 不允。


민무구 등의 죄를 청하는 의정부·사헌부·사간원의 상소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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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議政府、司憲府、司諫院上疏請無咎、無疾等罪。 政府之疏曰:

無咎、無疾不忠之罪, 當致顯戮, 以慰宗社臣民之憤, 以垂子孫萬世之訓。 殿下曲保全之, 以至數年, 致使奸黨如之誠者, 敢發詐言, 欲毁邦憲。 無咎等久據權勢, 頗施恩惠, 深恐奸黨懷往日之惠, 冀將來之勢, 敢逞奸計, 又有甚於之誠者也。 《傳》曰: “去草不去其根, 終當復生。” 臣等於前日, 申請其罪, 憲府諫院, 相繼而上請, 亦未蒙允, 擧國臣民罔不缺望。 伏惟殿下, 念公義私恩之輕重, 宗社子孫之安危, 將無咎、無疾等, 明正其罪, 昭示萬世。

憲府之疏曰:

無咎、無疾, 素畜今將之心, 密伺上疾, 謀執國柄, 欲剪宗支, 圖弱王室, 誘諸諫臣, 造言誣啓, 累我上德; 薦用黨附, 壓賤良民, 至於冠帶之擅著, 釋兵之問答, 德色於辭位之時, 慍見於復政之日。 凡此皆其無君之心積於中, 不忠之迹見于外。 不惟臣等所得見聞, 亦殿下之所親見也。 其背德忘恩, 不忠不義, 眞天討之所當加, 王法之所不宥也, 殿下尙寬鈇鉞之誅, 以致支黨傾危之不絶。 臣等前日申請其罪, 至再至三, 未蒙兪允。 殿下縱自保勳戚之私恩, 其於宗社之大計、天下之公義何? 況天討有罪, 五刑五庸哉。 用刑討罪, 亦非人君之所得私也。 且殿下於此二人, 雖以勳臣而保之, 事關宗社, 當以法論, 盟載之文, 神明之所已知也; 雖以姻親而保之, 不以私恩, 害于公義, 傳記之所載, 聖賢之明訓也。 以無咎、無疾之罪, 治無咎、無疾之身, 乃天討之至當, 人情之所快, 而宗社賴以永安者也。 敢復上書, 佇聽兪音。 伏望聖裁輕重, 廓揮剛斷, 一依臣等所申施行, 以答衆怒, 以懲後人。

諫院之疏曰:

天命有德, 五服五彰哉; 天討有罪, 五刑五庸哉。 夫福善禍淫, 天之道也; 好善惡惡, 人之情也。 古先哲王, 必上順天道, 下徇人情, 以治天下國家, 有功而善者, 不可以不賞, 有罪而惡者, 不可以不罰。 惟賞罰明信, 不僭不濫, 然後人情莫不服, 而天道亦與之順矣。 今者無咎、無疾等之罪, 實有關於宗社生靈, 故不見容於天地神祇, 宜用象刑, 以正其罪。 顧以連姻公室, 幸逭天討, 得保性命, 賞罰不明, 紀綱有虧, 上不順乎天道, 下不合於人情。 昔舜去四凶而天下咸服, 乃天下之公道也。 至若周公之於三叔, 雖以至親, 有所不忍, 然其事關於天下之安危, 生靈之禍福, 豈可以私而滅公! 但當斷以大義耳。 三叔旣誅而天下安, 周家之業, 垂於八百, 此聖人之事, 所以爲萬世法也。 周公誅同氣之至親, 以申天下之大義。 況今此等人, 於殿下非同氣之親, 何其繫於私, 而不能斷以大義乎? 自古天下國家之致亂, 皆由首惡尙在, 支黨群起, 乘隙生變, 雖以父母骨肉之恩, 不能相保者多矣。 之誠黨惡附奸, 敢造亂言, 其陰謀秘計, 固難測也。 水流之長, 必有其源; 火燎之大, 必自其燼, 故圖難於其易, 爲大於其細者, 古今爲治之要道也。 無咎、無疾漏網逃罪, 而之誠之亂言作; 之誠密歸其鄕而來京, 得職之奸謀成, 此已然之明效也。 今又不置之誠於法, 則安敢保其後日之患乎! 雖悔於終, 亦將何及! 且《春秋》之法, 誅亂臣討賊子, 必絶其黨。 之誠頑鈍庸碌, 蕞爾小人, 未有尺寸之效於國家, 其棄之如孤雛腐鼠耳。 未審殿下何惜此人, 久違政府大臣臺諫之請乎? 伏望殿下, 明垂睿鑑, 廓揮剛斷, 法舜之去四凶、周公之誅三叔, 右件人等, 俱置於法, 實爲宗社生靈之福。 又逆賊趙順和, 不知逆順之理, 樂爲奸計, 終始不悟, 非其不得已而脅從於人明矣。 及其潰敗, 自知其罪之不宥, 遁身亡命, 忠義者莫不痛憤, 蓋有年矣。 幸賴宗社陰佑之靈, 被擒就獄, 是宜肆諸市朝, 與衆棄之, 何其反從末減, 而俾保首領乎? 然則非惟無以懲後來之惡, 亦不合天討有罪之義。 願如前章所啓, 依律施行。

皆不允。


6月 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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문소전에 나아가 망제를 행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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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辰/上詣文昭殿行望祭。


명통방의 밤나무와 장의사의 잣나무가 벼락을 맞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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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明通坊栗木、藏義寺栢木。


경상도 동래현과 양주 등지에서 사람이 벼락에 맞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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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慶尙道東萊縣三人、梁州ㆍ昌原ㆍ比屋各一人。


민무구 등의 죄를 청하는 의정부와 사간원의 상소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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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議政府率百官上疏, 請無咎、無疾等罪。 疏曰:

議政府諸君六曹三軍百官等, 謹上言于主上殿下。 臣等聞大惡難容, 衆怒難犯。 無咎、無疾包藏禍心, 非一朝夕, 幸賴天地宗社之靈, 逆順之形自現, 殿下曲加矜貸, 使必誅無赦之人而偸生苟安, 以至數年之久。 如此則綱常不立, 賞罰無章, 亂臣賊子無所懲戒。 是以功臣宰輔臺諫百官, 上疏請罪, 亦至數年而不已, 誓不俱生。 若不一正典刑, 以快耳目, 則國人之怒, 未有已也。 臣等竊伏惟念, 殿下承太祖艱大之業, 當志存大體, 以爲子孫萬世之訓, 今於大不忠之人, 必行姑息之仁, 重恩而滅義, 以私而廢公, 棄善而庇惡。 此數者, 不祥之大也。 伏望殿下, 更加深慮, 一從群臣之請, 以弭國人之怒。

司諫院上疏曰:

惟木從繩則正, 惟后從諫則聖, 故自古帝王之治天下國家也, 雖當極治之時, 未嘗有自足之心, 而必廣開言路, 樂聞直諫; 爲人臣者, 亦當進思盡忠, 退思補過, 務引其君以當道, 君臣上下, 相與都兪吁咈, 猶元首股肱一體之相爲用, 而天下國家長治久安。 今有無咎、無疾、居易、之誠、順和等, 旣得罪於宗社, 臣等累次上疏, 請論如法, 已有日矣, 尙未蒙允, 臣等不勝惶懼, 措躬無地。 伏望法大舜之樂取諸人, 成湯之從諫弗咈, 一依前章所啓, 兪允施行。

上皆不允, 司諫院辭職而退。 大司憲柳亮等, 詣闕請無咎等之罪。 是夜, 上命取政府憲府諫院之疏, 覽之。


유양 등이 민무구 등의 죄를 다시 청하자, 재론하지 말 것을 지시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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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亮等詣闕復請無咎等之罪。 上聞議政府將率百官詣闕, 遣知申事黃喜, 傳旨政府曰: “政府百官交章, 固當矣。 外姑宋氏聞國人請罪, 意二子之必死, 哭泣累日, 予不忍致辟, 以從群臣之請, 勿復有言。” 喜還啓曰: “成石璘、河崙俱不坐政府, 獨傳旨于李茂與東西壁宰相矣。” 上曰: “須使領議政左政丞知此意。”


민무구를 죄주자는 유양 등의 거듭된 상소를 허락하지 않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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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亮等上言曰:

無咎、無疾不忠之罪, 天地宗社之所不容, 國人之所共憤, 而殿下之所親見聞者也。 大惡之人, 不見其常刑; 天討之威, 不施於五用, 臣等請至再三, 尙未蒙允。 殿下縱以勳親之私恩, 廢天討之常刑, 臣等其敢縱釋不忠, 共戴一天乎? 伏望殿下斷以大義, 一依狀申施行。 豈惟臣等之感悅! 抑亦宗社生靈之大幸。

疏留中。 亮等詣闕而請, 不允。 議政府請遣宣差二人于豐海、江原兩道, 令監司看守無咎、無疾, 禁絶往來之人。 豐海道觀察使托以倭賊將至, 令無咎入處瓮津邑城, 禁外人相通。 宋氏訴之, 上曰: “雖亂臣賊子, 臣子不得而擅罪, 古今常理也。 今當百官請罪取旨之時, 豈容如是哉!” 乃使還無咎于舊居。 御廣延樓, 召河崙、成石璘、李茂、趙英茂、柳亮, 屛左右言無咎之事, 以謂: “公義私恩, 不可偏廢。” 安平府院君李舒、河崙、成石璘、李茂、趙英茂, 率百官詣闕班立, 請下前日之狀, 以正不忠之罪。 上知之, 先謂黃喜曰: “自古爲臣而諫君得請者有之, 爲君而拒諫不聽者亦有之, 若臣必期於從諫, 則安有不賢之君哉!” 遂閉內門。 喜以告外庭, 石璘對曰: “臣等所以盡言者, 但欲回天耳, 今以勝負爲言, 措身無地。 爲臣而不畏君, 伊誰之畏!” 柳亮等上疏曰:

臣等言無咎、無疾素畜無君之心, 誠天討之罪人也, 殿下尙寬鈇鉞之討, 以長傾危之勢。 政府臺諫百僚同辭請罪, 是國人皆曰可殺也。 殿下於此二人, 灼見其不忠, 優游不斷, 不施天討之刑, 不答臣民之望, 其於奉天討罪之義, 爲如何哉? 臣等條奏申請, 至四至五, 未蒙聖兪。 竊謂《經》曰: “天討有罪, 五刑五用”, 則用刑罰罪, 非人君所得私也。 《傳》曰: “不忠之賊, 凡民罔不憝, 亦夫人之所得討也”, 則不臣之罪, 亦豈王法所可赦也! 伏望勿以一時之私恩, 廢萬世之公義, 依狀申施行, 以奉天討之威, 以副臣民之望。

不允。


역적 이언을 은닉시킨 최호 등을 유배시키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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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巡禁司, 杖崔浩、金光雨、吳加勿等各一百流之。 浩等, 皆隱藏逆賊李彦者也。 巡禁司照律當斬, 浩等三人減一等, 仲明、張貴, 減杖二十。 仲明, 彦之子也。 巡禁司又啓: “前副司正林世長, 見逆賊李彦到戶不首, 請依故縱律文處斬。” 命減一等施行。


6月 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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태백성이 이틀 동안 낮에 나타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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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巳/太白晝見二日。


적성현에서 말이 벼락을 맞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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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積城縣民馬。


6月 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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태백성이 낮에 나타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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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酉/太白晝見。


의정부에서 백관을 거느리고 민무구 등의 죄를 청하니 병이 나은 뒤로 미루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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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議政府率百官詣闕, 請無咎、無疾之罪, 上曰: “大臣已知予意, 予且有疾。 若徒流之刑, 則輕者耳, 大辟之重, 則豈可易斷! 予疾小愈, 當共商量。” 石璘對曰: “老臣但忝百僚之長而已。 今百官共憤, 期於得請, 衆志豈可遏!” 遂令各品班頭出位而請, 不允。


사헌부와 의정부에서 입궐하여 민무구 등의 죄를 청하니 병을 핑계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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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憲府詣闕申請, 上曰: “大司憲已知予意, 予更無他言。” 柳亮對曰: “殿下以私恩廢公義, 不行天討。 昔周昌有期期不奉詔之語。 上意雖如此, 臣等不敢奉敎。” 上辭以疾, 於是皆辭職而退。 明日, 議政府率百官咸進闕庭, 固請無咎、無疾之罪, 上辭以疾。


기상 이변이 계속되자, 구언한다는 교서를 내리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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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敎求言。 敎曰: “近年以來, 水旱風霜雨雹之災、山崩雷震天文之變, 屢彰譴告, 是豈偶然哉! 政治得失、生民休慼, 宜令時散備陳無隱。”


6月 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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태백성이 사흘 동안 낮에 나타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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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亥/太白晝見三日。


6月 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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종친들을 번갈아 문소전에 숙직하게 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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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子/命宗親番宿于文昭殿。


6月 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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임금이 편찮으므로 의정부에서 날마다 문안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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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丑/上違豫, 政府逐日問安。


6月 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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예조 좌랑 정효복의 상서문을 읽고, 사간원 우헌납에 발탁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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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寅/親覽各品上書。 上見禮曹佐郞鄭孝復書, 有曰:

臣今承求言之敎, 謹依禹、皐陶戒舜之例, (經)〔徑〕情直言, 不敢有隱。 竊惟國家, 奢侈之俗多, 而純朴之士無所容, 諛佞之風盛, 而讜直之言有所不伸, 生民之弊, 未有今日之多, 用度之廣、財用之耗, 亦未有今日之甚也。 田野之民, 皆願爲兵, 恥爲農事, 不顧妻子之養, 鑄農器爲兵械, 賣農牛爲戰馬, 與於邊功, 受賞以職, 笑其祖父田舍翁也, 驕其宗族, 以及隣里。 至於凶年荒歲, 而飢寒切, 則擧家而逃, 乃爲盜賊, 繫獄而死, 又有勇夫悍卒, 犇走服役於權勢之門。 以此馴致貴富, 凌轢朝臣, 驕奢放恣, 無所不爲, 一不叶意, 則謀爲叛逆, 身死族滅。 吏以苛察興利爲務, 而未有愛民之誠心, 保祿容身爲計, 而鮮有憂國如家者矣。 天降災異, 歲不豐稔者, 皆此等人所召也。 蓋在天爲五行, 在人爲五事。 人事修, 則休徵類應, 人事失, 則咎徵亦以類而至。 《洪範》庶徵, 豈虛也哉! 且屯田是萬民之所共惡, 女子非宦官之所宜畜。 此而不禁, 何以爲政? 臣之未解一也。 兵不在多, 惟其精, 官不必備, 惟其人, 不急之官多, 無用之兵衆矣。 民安得不困, 國安得不貧? 臣之未解二也。 僧徒何補於國, 受職牒乘肥馬乎, 倭奴何德於吾民, 船粟米周飢饉乎? 臣之未解三也。 嗚呼! 功同而賞有高下者, 從其貴賤也; 罪一而罰有輕重者, 以其親疎也。 夫如是則賞何能勸, 罰何能懲也哉? 一夫有罪, 國人皆謂可殺, 猶不殺之, 衆心其得自安乎? 衆心未安, 國家其得不危乎? 臣之未解四也。 嗚呼! 政不足與間也, 人不足與適也, 安得悉以事事而擧之? 惟願殿下, 崇儉節用, 以厚民生; 卑宮惡衣, 以移風俗; 賤貨而貴德, 勿畜言利之臣; 厚本而抑末, 痛禁游手之徒; 正賦之外, 不合進獻; 用物之外, 不許營繕; 事必師古, 勿立新法; 如承大祭, 毋輕民事; 脅從罔治, 以示至仁; 勿聽毋稽之言; 勿用不詢之謀; 勿侮老成之人; 三復《七月》之詩, 潛心《無逸》之書。 以古昔堯、舜、禹、湯、文、武之善行, 爲今日之善行; 皋陶、伊、傅、周、召之所以告戒其君者, 便作今日之耳聞, 勿恃富貴, 勿恃崇高, 勿恃甲兵之多、城郭之完、山溪之險, 常懷戰兢之心, 敬天命畏小民。

上覽之, 稱嘆久之曰: “直哉此人! 廷臣未有直言如此人者也。” 遂取筆, 親自批點功同罪一四句, 擢拜司諫院右獻納。


6月 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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영성(靈星)을 영성(零星)으로 잘못 표기한 이유로 판서운관사를 순금사에 내리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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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卯/下判書雲觀事李齊茂等于巡禁司。 上覽書雲觀月令曰: “零星, 何星也? 其祭乃何?” 齊茂等皆莫能對, 令禮曹考《文獻通考》, 則本天田靈星, 主農, 故王者祀之以立秋後辰日, 報農功也。 上曰: “書雲觀承誤傳訛, 以靈爲零, 載之祝文久矣。” 乃囚齊茂等。


6月 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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각품 관원의 진언을 의정부에 내리고, 민간의 병폐를 먼저 논의하게 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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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辰/下各品陳言于議政府。 以擬議可行者也。 且傳旨政府曰: “各品陳言, 言及閔氏之罪者頗多, 然此不係於民。 其民間弊瘼, 可速擬議。”


숨은 인재를 천거하라는 교지를 내리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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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擧遺逸。 上謂黃喜曰: “遺逸人材, 不可不搜訪也。 其令各司薦擧。” 遂下旨曰: “年耆德邵, 不求聞達者、忠孝節義聞於一時者、明達治體, 可任吏事者、謀深韜略, 可爲將帥者、工於射御, 摧鋒陷敵者, 百官各以所知, 闔司薦二三人。”


이달에 일기주 지주 원양희가 예물을 바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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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月, 一岐州知主源良喜, 使人獻禮物。


九年 秋七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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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 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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태백성이 낮에 나타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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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未朔/太白晝見經天。


문소전에 제사지내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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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親祭于文昭殿。


민설과 유박을 경외 종편시키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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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閔渫、柳博京外從便。


7月 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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판서운관사 이제무 등을 석방하면서 6품 이상의 직첩만을 회수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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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壬申/釋李齊茂等囚, 追奪六品以上職牒, 仍令還仕本觀, 竢通其業, 方許遷轉。


7月 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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강풍과 폭우로 경기·강원 등지의 많은 인명과 가축들이 죽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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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酉/大風雨雷電暴作, 道峯山崩, 楊州山頹尤甚。 議政府白遣書雲監候金種善, 行視之, 碧蹄、高嶺之間, 山頹二百七十處, 高嶺寺下里一家二十二人皆壓死。 京畿都觀察使啓云: “本月初三日水災山頹, 楊州、抱川、豐壤等處人死者五十五, 牛五頭, 馬五匹。” 上泣曰: “古有帝王側身修行者, 未知何者爲修行之事乎?” 開城留後司漂流民家九戶; 江原道朝宗縣山頹, 壓死男婦二十名, 馬七匹, 牛三頭。


7月 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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동쪽에 붉은 색 등의 기운이 나타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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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亥/東方有紅黑白氣射天。


기청제를 지내도록 명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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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祈晴于四門。


기청제의 제문을 늦게 지어 올린 예문관 검열 우승범을 가두었다가 석방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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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藝文館掌務檢閱禹承範于巡禁司。 上將親傳祈晴祭香祝, 而祭文未至, 上怒曰: “平明心一之時, 傳香事神, 禮也。 今何晏也? 此乃禮房代言之過也。 雨無其極, 傷我稼穡, 奚獨予絶食乎? 何恝若是哉?” 代言啓曰: “知製敎遲晩製進。” 上曰: “然則囚最後製進一人于獄。” 黃喜啓曰: “一時進呈, 難分先後。” 乃囚承範, 經四日放之。


종묘·백악·목멱에 비가 개기를 빌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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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晴于宗廟、白岳、木覓。


진헌색 제조 이귀령 등이 처녀를 간택하는 사의를 아뢰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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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獻色提調李貴齡等, 啓擇處女事宜。 啓曰: “京中處女, 今已遍閱, 無可入格者。” 命議政府隨宜施行。 於是, 議政府啓: “留後司、豐海、江原、全羅道各二人, 慶尙道四人, 京畿左右道三人。 將已見未見處女中, 年十七以下十三以上擇善, 幷前年入格處女二十七人上送。” 上可之, 分遣知印於各道。 傳旨政府曰: “中外處女, 因禁令婚嫁失時, 天道可畏。 然大國之求, 小國亦不敢不從, 遣使入朝之時, 當行附奏。”


유양·권우에게 정사를 보도록 명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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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柳亮、權遇等視事。


치역 왕도의 죄를 범한 강원도 병마 도절제사 심인봉을 파직 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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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罷江原道兵馬都節制使沈仁鳳職, 令仁鳳私馬上京。 都觀察使尹思修, 論其令伴人馳驛枉道之罪, 上曰: “仁鳳不思大體, 每與思修, 嫌猜不已。”


각도 감사의 수령 포폄이 공정치 못함을 지적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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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謂近臣曰: “予聞各道監司, 褒貶守令, 率以務爲容悅者與不恤民弊者爲上等, 何哉?”


창기와 관계한 영해 부사 김사천 등을 파직시키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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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慶尙道寧海府使金四川、安東判官金尙寧免。 四川等淫本官倡妓, 觀察使論罷之。


7月 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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우사간대부 권우 등이 민무구·민무질의 죄를 청하는 상소를 올리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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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丑/右司諫大夫權遇等, 上疏請無咎、無疾之罪, 上不覽疏。 翼日, 遇等復請。


예조에서 문선왕과 4배위·십철 등의 위판 규식을 아뢰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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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禮曹啓文宣王四配位十哲位板規式。 啓曰:

位板之式, 古無其文。 按《洪武禮制》, 社稷壇神牌, 身高二尺二寸, 闊四寸五分, 厚九分; 座高四寸五分, 闊八寸五分, 厚四寸五分。 帝王陵墓, 其祭物器皿儀註, 竝與社稷同。 文宣王位板, 乞依社稷壇神位板規式製造。 四配位板, 身高二尺, 闊四寸三分, 厚八分; 十哲位板, 身高一尺八寸, 闊四寸一分, 厚七分, 座高闊厚皆同。 依此差等製造。


7月 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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달이 2일 동안 남두를 범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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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卯/月犯南斗二日。


문소전의 추향 대제를 행하다. 제사에 참여치 못한 사헌부 관원을 탄핵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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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詣文昭殿, 行秋享大祭。 司憲執義李叔野、掌令李叔捧、持平兪勉, 不及陪祭, 且不定禮度監監察, 司諫院劾啓請罷之, 疏留中。


우정승을 이서로 교체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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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罷李茂爲丹山府院君。 以李舒爲右政丞, 李膺參知議政府事, 盧閈漢城府尹。 茂自知當罷, 上書乞辭, 未及啓而罷相之批已下矣。


유일로 신제·복한·강헌 등을 감찰에 임명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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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權肅爲恭安府尹, 李皋吏曹參議, 辛劑、卜僴、康慮司憲監察。 擧遺逸也。


당성을 공안부 윤으로 치사시키면서 녹봉을 종신토록 지급하게 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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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唐城)〔唐誠〕爲恭安府尹, 仍令致仕, 命給全俸終身。


7月 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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추향 대제의 준비를 소홀히 한 예조 정랑 임형 등을 파직시키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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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辰/罷禮曹正郞任衡、佐郞金沱職。 右司諫權遇等上言:

《傳》曰: “國之大事, 在祀與戎。” 蓋祭祀, 所以報本而事神明; 兵戎, 所以禦侮而安國家。 是故有事於斯, 如或不虔, 以致違誤, 則其罪必重而不可宥也。 今我國家, 凡當朝會祭享, 禮曹於各司則出牓, 於臺諫則移關, 其來尙矣。 今月初九日, 行文昭殿親幸大祭, 禮曹但出牓而已, 曾不移關於臺諫。 緣此憲府諸臣, 皆闕侍衛, 亦不差定禮度監監察。 臣等竊惟憲府, 一國紀綱之所在, 彈糾百官, 其任也。 禮曹雖不移關, 旣出牓矣, 當問禮曹以不移關之故而罪之, 行祭之日, 進而侍衛, 且定禮度監, 則得免於廢職之誚矣。 佐郞金沱以禮務, 於今月初七日, 以各司侍衛事, 告承政院後, 稱病歸家, 使令史傳通各位以移關出牓之意; 正郞任衡亦以禮務, 但知出牓而不移關。 金沱旣躬進承政院告課, 則頃刻之間, 其病不能遽至於極, 宜仕本曹, 以終其事, 顧乃稱病歸家, 累日不仕; 任衡連日行公, 漫不致察, 以致違誤, 不敬甚矣, 厥罪惟均。 願將沱、衡等削職黜外, 以爲當職不敬者之鑑。


7月 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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태백성이 낮에 나타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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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壬午/太白晝見經天。


의정부에서 별와요의 혁파를 미루도록 청하였으나 윤허치 않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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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議政府請勿罷別窰。 啓曰: “今以陳言, 罷別瓦窰, 然各人曾納瓦價米百餘石者, 尙未畢受。 乞待畢燔瓦而後革去。” 不允。


사간원에서 추향 대제에 참여치 못한 헌부의 관원을 탄핵하는 상소를 올리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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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諫院請李叔野等罪。 疏曰:

臺諫, 人主之耳目, 國家之紀綱。 上輔君德, 下糾風俗, 日愼一日, 使其所爲, 無或有過, 然後庶無負委任之意。 近者禮曹, 當殿下親祼文昭殿之日, 不敬其職, 以致違誤。 本院論啓其罪, 殿下兪允, 貶免職事。 憲府諸臣, 在紀綱彈糾之任, 旣知行祭之日, 但以禮曹不移關之故, 皆闕侍衛, 不定禮度監。 是則身且不能免咎, 安得劾正禮曹之失乎? 前日本院劾問, 申請其罪累日, 未蒙兪音, 惶懼隕越, 今宥憲府, 使復其職。 其時獻納柳翼之, 詣闕申啓, 以爲不可, 殿下可之, 且停復職, 許以改下。 臣等竊惟, 律有云: “凡大小官吏犯公罪, 解見任別敍。” 凡爲官吏者, 猶且如此。 況在臺諫者, 一有罪咎, 見劾言官, 豈可靦然無恥, 復居其職乎? 獻納臣柳翼之, 劾問禮曹與憲府違誤之罪, 不審事之本末, 罪之輕重, 全歸咎於憲府。 殿下亦以爲其咎專在憲府, 不知事起於禮曹也, 翌日本院論啓禮曹之失, 然後殿下乃知其然。 蓋翼之在殿下耳目之任, 彈糾臣僚之非違, 以達于上, 不以其實, 固未免蒙蔽聰明之罪。 願將李叔野、李叔捧、兪勉、柳翼之等罷職不敍, 以礪臣節, 使國人知所以守職盡忠之義。

上曰: “秋享祭, 非常祭也。 雖無牓示, 例當侍衛, 禮曹已報日時, 有何罪責乎?” 黃喜對曰: “憲府不及與祭, 托爲遁辭耳, 諫院之劾禮曹則已甚矣。”


입직하다가 갑자기 죽은 우군 갑사 조사청에게 부의를 내리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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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賜暴死右軍甲士司直曺士淸棺槨及紙。 士淸死於直所, 故有是命。


서북면의 안정관 승을 없애고, 생양·안흥·임반 등지에 각 1개도를 만들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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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汰西北面安定館丞, 以生陽、大同、安定、肅寧爲一道, 安興、嘉平、新安爲一道, 林畔、良策、義順爲一道。 從都巡問使之啓也。


전 동북면 도순문사 이지원이 편민 사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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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東北面都巡問使李之源進便民事宜。 其書曰:

竊聞天災地怪, 堯、舜以來, 已有之矣。 貞觀年間, 有大水之災, 太宗降服減膳, 恐懼修省, 求言改紀, 以消其應。 臣雖愚魯, 適逢遇災求言之日, 不可緘默, 謹以管見, 條錄于後。 一, 今當國喪, 無識人員, 放鷹田遊, 非獨違臣子哀戚之情, 踏損禾穀, 害及田里。 乞收鷹牌痛禁。 一, 遷都之初, 土木之役, 雖不得已, 然古者有以茅茨土階, 君臨萬方, 則雖上以宮闕, 當待以豐年, 儉素營造, 以厚民生。 況於私家, 不計年凶, 競爲華麗, 起怨傷和? 其營造之資, 雖曰出於私財私奴, 然私奴乃國民也, 私財乃國財也。 公私瓦窰土木之役, 乞限豐年一禁。 一, 近年諸島及水邊草薍, 竝爲國用, 其餘則戶曹和賣, 先於勢家, 利未及民, 若田畔則爲田主之奴所禁。 因此小民, 無用鎌之地, 裹糧越險, 人馬俱困, 以致怨咨, 山谷所産, 與民爭利。 今後公私瓦窰, 竝皆革罷, 其草薍, 除國用外, 罷戶曹和賣, 許民刈取, 禁豪勢之家, 田主之奴擅占。 一, 近因公私土木之役及使臣支應, 民間事務, 至爲煩劇, 而監司不察民瘼, 各以面情, 如婚姻葬送造墓之類, 驅出農民, 越境奔走。 乞下明禁, 以寬民力。

上皆從之。


7月 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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각 종파의 절에 소속된 토지에 대한 조세를 감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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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申/命議政府, 蠲各宗寺社田地稅米。 從各宗之上言也。


7月 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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문소전의 망제 준비를 소홀히 한 내자시 직장과 경승부 사약을 처벌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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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酉/上詣文昭殿, 行望祭。 以內資寺闕祭酒, 囚直長崔有恒。 凡祭, 典祀寺皆備酒饌, 文昭殿則內資進酒, 例也。 世子後至, 上怒, 黜敬承府司鑰。


전 첨서승추부사 이정견의 졸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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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僉書承樞府事李廷堅卒。


욕지도에서 왜구를 섬멸한 수군 첨절제사 김을우에게 물품을 하사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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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遣使賜慶尙道水軍僉節制使金乙雨宮醞表裏。 乙雨捕倭船一艘於欲知島大洋, 斬首十級故也。


7月 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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거센 바람으로 개성의 사원과 가옥이 무너지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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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戌/大風拔木。 開城留後司報: “二百餘株毁折, 寺院公私家舍二十餘間頹落。”


7月 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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요동 군인이 민가의 소와 말을 가져간 것에 대한 대책을 논의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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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亥/西北面都巡問使, 啓遼東軍人擾民之事。 啓曰: “去年十一月, 天使祁保迎逢遼東軍人, 乘夜散入民戶, 據給緜布, 奪牛一百十六隻、馬八匹。 及過江之日, 經歷李漬告于天使, 俾還牛馬, 天使許之。 後遼東都司, 索其價布一千一百三十匹, 牛馬之主, 或見或隱。” 上曰: “已見價布, 速還都司, 將其犯令放賣牛馬, 沒於官。”


의정부에서 아뢰어 창고의 곡식을 관리하고 수납하는 법을 새로 정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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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議政府啓倉庫收儲出納之法。 啓曰:

京外國庫米粟, 年月未久, 多致腐朽, 實由庫間不實, 上漏下濕, 收支之際, 不能揀新舊穀, 亦有庫間狹窄, 陳陳交積故也。 倉庫堅實造作, 新舊各別收儲, 分揀出納, 再度受判行移, 而守令廢閣不行, 以致新舊倒置; 監司任置, 不行考察, 俱失委任之意。 今後各官倉庫, 竝以排板造作, 新舊穀分揀收納。 敬差官發遣考察, 如有庫間不實, 以致朽損, 新舊交積者, 各官守令及觀察使首領官, 依律論罪。

從之。 又啓曰:

各道各官軍資米粟, 不過數年, 蟲損腐朽, 糧餉之畜, 有名無實。 宜令各官, 當收納之時, 除黃豆外, 米粟每一斗給精一升, 舂正蒸乾入庫, 又廣興倉所納各品祿俸粳米, 代以造米, 以除民弊。

上曰: “舊法不可輕改。” 政府復啓曰: “惟辟玉食, 宜改施行。” 許之。


7月 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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경기도의 과전을 다른 곳으로 이급하는 문제에 대한 가부를 토의하게 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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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丑/命議政府〔議〕移給科田可否。 上封〔事〕者多言: “京畿之民, 困於司僕之草、司宰之薪, 凡受科田者, 又從而科斂無藝。 乞移科田, 給於畿外。” 事下政府。 政府言: “田法, 國初所定, 不可遽改。 宜令收租之人, 私自贏糧, 毋令佃客供給。”


갑사를 거느리고 사냥한 총제들에게 곤장을 치게 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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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曹請左右軍摠制, 率甲士田獵之罪, 上曰: “君有三年之憂, 國不廢一日之蒐, 固有是言。 今甲士踏損田沓而行獵, 罪不小矣, 姑小杖之以懲。”


의정부에서 각품의 관원들이 진언한 사의를 종합 보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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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議政府上各品陳言可行事宜:

一, 廣興倉使柳蒙等陳言: “軍田折受者, 皆老無用, 而從戎者則皆未受田。 願各道軍田, 皆屬軍資, 公收其租, 以給水軍。” 一, 前司憲掌令金以南陳言: “各司官員, 遞代無時, 不久而遞者頗多, 以致職事廢弛。 願自今一年而遞, 使之職治事擧, 以效其才。” 一, 大護軍睦進恭陳言: “取士不可不重。 今生長侯門, 不學驕狂, 濫受官職者, 容或有之。 願自今雖功臣子弟, 必使之學君臣父子禮義, 然後方許受職。” 一, 前中郞將李寶陽陳言: “決事官吏, 率皆容私, 或誤決或延拖, 以致枉冤。 願自今決事官呈狀先後, 分揀決絶, 如有誤決者, 依律痛懲, 延拖者, 徵祿鑑後。” 一, 平壤敎授官金稠等陳言: “法立弊生者, 理之必然。 凡文章制度禮樂刑政, 謹守古典, 無敢輕改。 如或有弊, 治而更張, 只除其弊, 不可屢立新法, 以致民志之不定。” 一, 成均大司成崔咸等陳言: “人才, 國家之器用, 不可不擇, 故古者以六德六行, 敎萬民而賓興之。 願自今雖才能可稱者, 有不孝不睦之行, 則一皆斥去。”


7月 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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유일 천거된 진의귀를 이조 참의에 임명하다. 기타 공안부 윤·사헌 집의 등의 인사 발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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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寅/以李皋爲恭安府尹, 陳義貴吏曹參議, 崔蠲司憲執義, 李叔野奉常令。 義貴以遺逸擧。 柳翼之爲禮曹正郞, 李叔捧、兪勉、任衡、金沱皆復職。


7月 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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고 상호군 박순의 처 임씨에게 곡식을 하사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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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卯/賜故上護軍朴淳妻任氏米豆十石。


7月 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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상주에서 우박이 내리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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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巳/尙州雨雹。


계림군 이승상의 모친상에 사제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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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賜祭于雞林君李升商母之殯。 中宮亦遣內史祭之。


7月 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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날씨가 음산하기 때문에 마시는 것을 중지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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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午/命止藥酒。 憂陰沴也。


경차관 보고로 평민을 관둔전에 역사시킨 성주 목사 이백지 등을 자원 부처시키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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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州牧使李伯持、寧海府使權蔓、知蔚州事楊五福、知永州事李伯含、蔚珍萬戶權紹、橫川監務具益齡、加平監務金郁等, 自願付處。 敬差官還啓役平民使耕官屯田故也。


6명의 대언에게 6조의 사무를 검열토록 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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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六代言, 考覈六曹之事。 上謂代言曰: “凡事之可否, 雖當職者之責, 然在喉舌者, 慢不致察可乎? 自今六代言, 各掌其事, 以時考課, 雖非所掌, 承傳之事則參考可也。 事或有違, 當責代言。”


7月 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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충청도 자복사의 돌부처가 땀을 흘리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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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申/忠淸道木州資福寺石佛汗。


일본 단대전에서 토산물을 바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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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丹大殿, 遣使獻土物。


7月 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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천변재이로 공사의 서무를 의정부에서 처결토록 하다. 대신들의 이의 묵살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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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酉/命議政府裁決庶務。 召議政府舍人申槪曰: “今歲天文示變, 風雨、雷震、霜雹、山崩、水溢而致死者甚衆, 皆否德之致。 然予欲恐懼修省, 凡大小公事, 勿啓于我, 政府處決。 若大事不可自斷, 聽於世子而行。” 於是河崙、成石璘、李舒、李茂、趙英茂等, 詣闕請曰: “自古人君遇災變, 減膳徹樂, 避正殿修闕政以銷去之, 未有無營無爲, 不聽萬機, 以答天變者也。 若曰災異皆否德所召, 而不聽政, 則爲臣下者, 孰肯以爲己德合天, 而區斷庶務乎? 況人臣而不稟命於君上, 此逆亂之尤。 臣等豈有處決之理乎?” 上托以疾, 石璘等固請不得。


7月 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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백관이 임금에게 정사를 보도록 청했으나 윤허치 않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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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戌/河崙、成石璘、李舒等, 率百官咸進闕庭請聽政, 上曰: “計畫一定, 今遽改之乎?” 崙等率兩府以上, 欲排闥直入面啓, 上命鎖內門。 崙等列坐內庭, 上曰: “待卿等出後, 予進朝膳矣。” 崙等退立于外庭, 上又命鎖中門。 群臣莫知所措, 或坐或立。 石璘曰: “臣年七十餘矣, 是可死之日。” 遂終日不食, 至日暮乃退。 司憲掌令柳顗、司諫院右正言宋寘等, 詣闕上疏, 上皆不省。


7月 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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백관이 정사를 보도록 청하니 의정부에 소사를 처결토록 명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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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亥/百官功臣, 咸進闕庭, 耆老宰樞安翊等十餘人, 亦與焉。 上復命閉宮門, 雖將命內竪, 亦不許入。 日且暮, 上曰: “予之不聽政, 遇天災也。 百官連日在庭, 大臣耆老, 其間豈無病者乎? 天災旣如彼, 人事又何至如是? 事之細者, 政府施行, 二三日後, 予當酌量。” 石璘啓曰: “命旣如此, 果合臣等之望, 然更許有聽斷大事之命, 則臣等復何言哉?” 上曰: “寡人爲心之難, 卿等豈能盡知? 後當面命, 其退姑行細事。” 石璘等欲行謝禮, 上不許。


원주에서 흰 벌레가 조 이삭을 갉아 먹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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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州有白蟲食粟穗。


九年 八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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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月 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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세자 이제에게 문소전 삭제를 섭행하게 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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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子朔/命世子褆, 攝行朔祭于文昭殿。 是日, 命令始出, 猶不坐殿聽政。


선왕 등의 제사를 종부시에 관장시켜 종친의 재계 여부를 고찰케 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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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議政府啓: “先王先后(忌晨)〔忌辰〕齋祭, 所當致敬盡禮, 宗親及駙馬諸君圍繞, 不齋而陪祭, 或有眞前爵獻, 漫不爲禮, 殊失報本之誠。 自今乞令宗簿寺主掌, 將正尹以上宗親, 開寫赴齋與否以聞, 仍移文憲府, 以憑考察。” 從之。


8月 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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전라도 선산도에 침구한 왜구에게 잡혀갔던 봉졸이 도망하여 오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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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卯/倭寇全羅道海珍仙山島, 烽卒四人被擄, 旣而逃來。


8月 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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궁중의 일을 누설한 고 중추원 학사 조화의 처 김씨를 충주로 귀양보내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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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辰/命故中樞院學士趙禾妻金氏忠州付處。 金氏交結侍女, 頗聞宮中之事, 至故政堂鄭摠妻金氏家言之。 上聞之, 使人問金氏曰: “聞諸何人?” 金氏諱之。 事下憲府, 按之急, 金氏懼, 使其壻摠制李從茂詣闕, 以所聞啓。 從茂凡往返三四, 乃出宮女漏言者十人于外。 召掌令柳顗曰: “罪人已得, 且從茂有兒息, 特示寬典, 憲司勿復有言。” 遂有是命。 執義崔蠲等上疏啓曰:

趙禾之妻, 素有醜行, 人所賤惡, 宜屛荒徼, 不與同國, 以汚風俗, 今又以宮禁之言, 漏洩於外, 其罪不可不論也。 凡士大夫閨門之言, 其家人婢僕, 尙不敢稱揚於外。 況宮禁中言語乎? 殿下姑從輕典, 自願安置, 則其心安所懲哉? 乞將金氏鞫問, 依律結斷, 以戒後人。

疏上留中。


8月 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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충청도의 청주 등지에 우박이 내리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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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巳/忠淸道文義、淸州、平澤雨雹。


8月 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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달이 남두로 들어가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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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未/月入南斗。


하천추사 심귀령이 경사에서 돌아와 황제에게 하례하지 못한 이유를 아뢰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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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千秋使沈龜齡, 回自京師。 時太子在南京, 龜齡至北京, 帝曰: “太子喪未三年, 不受賀禮, 爾等其還。”


호군 평도전의 부친 상에 부의를 내리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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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厚賻護軍平道全父喪。


8月 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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노자와 부처를 배척하고 유학에 힘쓸 것을 강조하는 우사간 대부 권우 등의 상소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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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申/司諫院右司諫大夫權遇等上疏。 疏曰:

近者, 殿下因災異之見, 不敢自安, 至下旨曰: “今玆災異, 實由否德”, 乃閉宮徹膳, 不聽朝政。 殿下之心, 誠切如此, 則將見災轉而爲福矣。 臣等俱以庸材, 承乏諫院, 進思盡忠, 退思補過, 將順匡救, 使聖德, 光輝如日月之照臨, 無有一點氛翳, 或蔽於其間, 此臣等之職分也。 是用謹述管見, 齋沐繕寫, 庸瀆聰聞, 伏惟殿下, 留神採納。 臣等聞天覆於上, 地載於下, 人位於中, 三才一貫而無間, 故古之聖王, 彌綸輔相, 大而惇典庸禮, 命德討罪, 微而至於一號一令、一言一動, 莫不純乎天理, 而無或容以私意, 則天經地紀人事之畢修, 合天人而爲一, 其要只在乎存心處事, 一主乎敬而已。 雖或因氣數之不齊, 陰陽之或愆, 而有災異, 鮮不以人力勝之。 昔者, 洪水湯湯, 懷山襄陵, 堯則曰: “下民其咨, 有能俾乂。” 舜則曰: “洚水警予。” 禹則曰: “予思日孜孜”, 卒能使地平天成, 萬世永賴。 湯有七年之旱, 六事自責, 使畜積多, 而國無捐瘠; 高宗有雊雉之異, 聽祖己祀無豐昵之戒, 而得享年之永; 成王遭風雷之變, 能感悟而迎周公, 天乃雨反風, 歲則大熟; 宣王遇旱乾之災, 側身修行, 欲消去之, 天下喜於王化復行。 是則古之王者, 遇災異也, 率皆畏懼其心, 改紀其政, 盡力於人事之所當爲而已, 豈有惑於邪說, 而妄求於窈冥昏默之間哉? 謹按《春秋》, 其有災異之變, 雖至微而必書者, 蓋謂人事感於下, 則天變應於上, 故欲使後世, 畏天災而恤民隱。 《洪範九疇》, 五事修而皇極建, 則休徵應; 五事失而皇極不建, 則咎徵應。 其所以開示天人相與之際, 可謂深切著明矣。 《禮記》《月令》, 列春夏秋冬, 各言其月之候與其月之令, 如或春行夏令, 夏行秋令, 其令有乖於其候, 則致某某之災, 蓋其五行之氣, 不相應而有所傷也。 此皆聖經大訓, 炳如日星, 垂耀萬世者也。 殿下卽位以來, 夙夜惟寅, 礪精圖治, 或遇災異, 則惕然而厲, 惟恐己德之不類, 而見謫于天, 所以操心眞, 無愧於古之王者矣。 然臣伏覩殿下, 存乎心者美矣, 而見乎事者, 則或有未能如心之所存者, 此不可不言也。 殿下比年以來, 停罷經筵, 不與賢士大夫, 講明聖賢之書, 敷求帝王之道, 豈不以爲我之學已至, 復何事於經筵哉? 臣等竊爲殿下惜之。 嘗觀伊尹之告太甲曰: “念終始典于學, 厥德修罔覺”, 則人君爲學, 豈可遽自爲足, 而有始無終, 以廢日新之功哉? 殿下於春夏間, 出御正殿, 視聽庶政, 曾未幾日, 旋又停罷, 至今不復擧行。 殿下必以爲, 大事則承政院, 小事則承傳色, 旣將命而出納之矣, 又何必勤勞身體, 頻煩應接哉? 臣等亦爲殿下惜之。 昧爽丕顯, 坐而待朝, 成湯也; 自朝至于日中昃, 文王也; 周公戒成王曰: “所其無逸。” 自古人君未有不以勤而興, 以逸而廢也。 衛武公箴警于國曰: “無以我老耄而舍我, 必交戒我。” 於是居寢有暬御之箴, 位宁有官師之典, 乃作《抑戒》以自警曰: “相在爾室, 尙不愧于屋漏。” 今殿下於宮掖之內, 燕居獨處之時, 一念慮之發, 一起居之動, 安敢自謂其必循理而眞無私也? 所與處者, 或近群小, 所從事者, 或干非辟, 豈所以涵養聖心, 調護聖躬之道乎? 殿下常居小寢, 罕御正殿, 廢經筵而不講, 倦朝政而不視, 乃觀異端之書, 不覺其非, 顧緣禍福之說, 欲爲祈禳之所, 直當王宮之北, 新構別殿, 以奉佛老虛無寂滅之敎。 迂怪邪妄之說, 實爲人心之蟊賊, 聖道之蓁蕪, 雖一介之士, 當如淫聲美色以絶之。 況人君乎? 秦皇、漢武, 惑方士之說, 信神仙之術, 求之甚勤, 事之甚敬, 卒不見效, 貽譏千古。 佛法初入中國, 楚王英最先好之, 未幾身陷大戮, 家無噍類; 梁武帝崇信浮屠, 營建塔廟, 而未免臺城之辱, 國敗身亡。 此乃已然之明驗, 則憑信佛老, 欲以禳災致福, 萬萬無此理也。 雖曰爲皇考皇妣, 欲追冥福, 旣於(建元陵)〔健元陵〕創開慶寺, 於齊陵置衍慶寺, 則又何必於王宮之內, 構別殿以奉之乎? 孔子論諸侯之孝曰: “在上不驕, 高而不危; 制節謹度, 滿而不溢。” 高而不危, 所以長守貴也; 滿而不溢, 所以長守富也。 然後能保其社稷, 而和其民人。 殿下當長守富貴, 保社稷和民人, 服膺勿失, 力行無怠, 則殿下之大行, 成於今日, 而太祖之令緖, 垂於罔極矣。 豈可歸於佛老不可信之敎, 欲追福於冥冥不可見之中哉? 佛老之敎, 明不足以禳災, 幽不足以追福, 則殿下之觀其書而奉其神, 未審何謂也? 伏望殿下, 撤去別殿所奉佛老之神, 棄絶燕居所觀異端之書, 復立經筵, 一如舊制而行之, 然豈若治經儒士, 辛勤熟讀, 章解句釋之爲哉? 又取聖經賢傳中義理之宗, 治道之要, 與夫古今治亂之迹, 運祚長短之故, 從容反覆, 講磨切磋, 亹亹忘倦, 使其義理, 融於身心, 有可法者, 欲企而及之, 有可戒者, 當絶而去之。 如是積久, 則於窮理正心修己治人之道, 大有益矣。 又殿下出於正殿, 政府大臣與臺諫六曹之長, 各摠其職, 開寫啓本, 口且敷奏, 殿下澄心淨慮, 乃與群臣, 更相擬議, 使其事必當於理, 然後處決, 則上下交而無壅蔽之患, 庶績熙而無廢失之憂, 宛然若唐、虞君臣都兪揖讓之氣像矣。 伏望殿下, 以三代聖王之善政, 爲必可行; 五經聖人之格言, 爲必可師, 使今日所爲亦若是, 則天其申命用休, 福祿駢臻, 宗廟享烝嘗於百世, 子孫綏福祿於萬葉矣。

使獻納鄭孝復詣闕進章。 上覽疏, 問孝復曰: “予在衰絰, 曾無所爲, 淫聲美色, 何所至乎? 崇信佛老, 何事可驗?” 孝復不能對, 只言創寺於陵, 構殿於內之失, 上曰: “佛老雖異端, 予未嘗私一己而設也, 亦非惑而信之也。 諫官無可言之事, 則宜待事機, 不可陳此等之言也。 若經筵則吾老矣不能, 宜勸世子之學。”


천변재이로 음주하지 않다가 비로소 의정부에서 올린 술을 마시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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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議政府進酒, 上曰: “予以天災, 食旨不甘, 今聞百僚亦皆不飮, 爲是而許之。”


8月 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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하윤을 진산부원군에 봉하고 이서를 영의정으로 하는 등 내각 개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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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酉/以河崙爲晋山府院君, 李舒領議政府事, 趙英茂右政丞領三軍事, 柳亮參贊議政府事兼司憲府大司憲, 尹柢吏曹判書, 李貴齡兵曹判書, 李衎左軍都摠制, 黃喜參知議政府事, 金漢老光山君, 安騰知申事。 以世子賓客淸城君鄭擢、西川君韓尙敬、雞城君李來、檢校判漢城府事趙庸, 改爲經筵官, 又以藝文館提學卞季良爲同知經筵事。 蓋欲禪位世子也。 日晩, 河崙、李茂詣闕, 黃喜迎謂之曰: “今日之批, 正爲內禪也。” 因言上旨曰:

自丙戌年, 始欲傳位世子, 大臣固請止之, 且有不肖之徒, 樂於立幼, 予姑寢之, 以觀其意。 至于近日, 又因災怪, 予不聽政, 欲使世子, 聽斷大事, 耆老臣僚, 日進固請, 予雖闔門, 以絶將命者, 然豈不聞大臣之言乎? 今深欲與大臣, 議禪位之事, 所以不見者, 意大臣之議, 必有(抵)〔牴〕(梧)〔牾〕也。 大臣之議, 雖重社稷, 寡人亦豈輕宗社者乎? 古者一大臣, 猶能保幼君而安社稷。 予雖退居後宮, 豈不顧宗社乎? 軍旅重事, 予固全掌, 至於用人, 亦當親之。 吾見洪武皇帝, 臨御天下三十餘年, 不爲不久, 享年七十, 不爲不壽。 于時建文春秋旣盛, 若早正其位, 以固其勢, 收蕃王兵柄, 置諸京師, 安享富貴, 則無餘事矣。 我太祖亦於乙亥年間, 傳位芳碩, 退居後宮, 則吾等終無敢動矣。 安有戊寅之變乎? 吾欲內禪, 自丙戌迨于今, 已再三矣。 今則吾計已決, 雖宰相累請, 斷不聽從。

崙與茂, 使盧希鳳入啓曰: “殿下又欲禪位, 然世子幼沖, 上亦盛年, 若有此擧, 豈不駭中國之視聽? 非唯中國, 四境之內, 亦且驚駭。” 上曰: “吾計已定, 豈容中止!” 崙等對曰: “自古及今, 未有無故而內禪者。 其在前朝, 惟忠宣、忠肅行之, 然父子之間, 嫌隙反生。 殿下天性純至, 世子仁孝懇到, 雖非前朝之比, 滿朝群臣, 豈無不肖之徒, 混於其間哉? 然則巧構釁隙, 終蹈後艱矣。 願殿下深思。” 上曰: “忠宣、忠肅之事, 予於前史, 已熟觀矣。 夜深宜退。”


8月 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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세자에게 전위하는 문제를 검토하라는 고지에 대해 백관들이 반대하는 상소를 올리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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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戌/領議政府事李舒、左政丞成石璘等, 領百官上疏。 左政丞成石璘詣闕, 上使安騰傳旨曰: “予欲禪位世子, 吉日已近, 不可緩也。 古者豈無受內禪卽位, 布告中外之禮乎? 予於《文獻通考》, 略考禪位之禮, 卿等亦宜參考古法, 疾速擧行。” 石璘對曰: “此擧旣違臣等之心, 請退與議政府同議以聞。” 乃會百官上疏曰:

臣等竊惟, 太祖康獻大王, 應天順人, 創業垂統, 雖規模宏大, 而典章法度, 日不暇給。 我殿下嗣登寶位, 礪精圖治, 治具方張, 中外之人, 顒望至治, 今乃欲行內禪。 臣等竊謂內禪之事, 起於衰世。 中國之事, 不必槪擧, 姑以前朝言之, 忠烈、忠宣、忠肅, 俱行禪禮, 其弊有不可勝言者。 竊聞周之文王, 享年九十七, 武王以八十之年, 尙爲世子。 後之稱聖人者, 必曰文、武, 此豈非萬世所當法者哉? 捨此不以爲法, 欲行衰世之事, 臣等未知其可也。 恭惟殿下, 春秋鼎盛, 世子年未及冠, 殿下乃欲行禪禮, 何以聞於中國, 而我中外人心, 豈無驚駭者哉? 伏望殿下, 以文、武爲法, 宗社生靈爲計, 旋回天意, 以副臣民之望, 幸甚。

臺諫亦上疏, 爭言不可, 上皆不聽。


전위할 사전 준비를 군정을 총괄할 삼군 진무소를 새로 설치하고, 도진무 등을 임명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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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置三軍鎭撫所。 時兵曹摠軍政, 上欲於傳位之後, 親掌軍政, 乃曰: “兵曹皆以儒臣充選, 不宜於指畫軍事。” 以贊成事李天祐爲都鎭撫都摠制, 朴子靑爲上鎭撫, 豐山君沈龜齡爲副鎭撫, 上護軍車指南等二十七人爲鎭撫。


8月 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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백관이 세자에게 선위하는 것의 불가함을 논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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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亥/李舒、河崙、成石璘等, 率百官咸入闕庭, 請面陳大計, 上不許曰: “其退, 備禪位之事。” 舒等啓曰: “此擧, 於上國之聞見, 於宗社臣民生靈之大計, 於殿下於世子, 皆有不可。 若賜下問, 請一一陳達。” 上不許曰: “昔者帝堯使舜攝政, 若寡人者, 何敢比擬於堯、舜! 然事則同也。” 舒等啓曰: “堯之授舜, 堯年九十, 舜亦六十。 殿下春秋鼎盛, 世子幼沖, 豈宜比竝!” 上曰: “堯以老, 寡人以病; 舜以賢, 世子以世, 則時世雖異, 其揆一也。” 舒等啓曰: “人君之御國家, 非一人之所得私也, 在天命人心之向背耳。 今自大小臣僚, 至於愚夫愚婦, 聞此擧者, 莫不驚駭。 民心如此, 天意可知。 人君之於國家, 雖一事之微, 豈可自爲取捨哉? 今日之事, 非在殿下與臣等口舌言語之間也, 願上更思之。” 又曰: “中國謂吾邦爲知禮之國, 吾君爲知禮之君。 若聞無故禪位, 必有疑也。 且殿下無疾, 中國所知; 世子年幼, 不宜莅祚。 願殿下每當聽政之時, 使世子常侍左右, 得知治體, 然後可禪以位。” 上曰: “卿等之意, 已知之矣。” 對曰: “殿下旣曰已知, 天意之回可知, 臣等欲謝。” 上叱盧希鳳曰: “予何言哉, 乃欲行謝禮!” 舒等皆退。


대간에서 선위의 불가함을 상소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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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諫院右司諫大夫權遇、司憲執義崔蠲等, 詣闕上疏。 疏曰:

伏見殿下有旨, 欲以大位傳于世子, 聞者莫不相顧驚駭。 臣等前日交章申請, 未蒙兪允, 不勝痛心。 竊謂古昔聖王, 凡有所爲, 必謀及卿士庶人, 謀及龜筮, 神人協從, 然後爲之。 況禪位大事, 豈可不謀於衆庶, 而獨斷於宸衷哉? 況我太祖康獻大王, 創始朝鮮萬世之業, 傳在殿下, 殿下一身, 乃宗社生靈之所寄哉? 況殿下爵祿, 乃天子之所命, 豈可私以授受哉? 又況自昔帝王行禪授者, 帝堯則耄期倦于勤, 乃禪于舜, 舜在位五十, 然後禹受之。 厥後衰世之事, 則出於不得已耳, 非所取法。 今殿下, 以聰明睿知之性, 文武寬仁之德, 春秋鼎盛, 當大有爲之時, 而世子年紀未壯, 學問未就哉? 伏望殿下, 上惟天子爵命之重, 與夫太祖艱大之業, 下詢中外臣民之望, 以回天意, 勿復更露此言, 則實爲宗社生靈萬歲無疆之福也。

上曰: “予於前疏, 已知其意。 今日之疏, 予雖不覽, 可以意會。”


제릉의 연경사 개축을 우희열에게 감독케 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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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創齊陵衍慶寺。 命禹希烈監董其役。


8月 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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이서·조영무 등이 전위의 불가함을 아뢰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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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壬子/李舒、成石璘、河崙、李茂、趙英茂、李叔蕃、柳亮等詣闕, 亮與叔蕃, 欲排闥直入不得, 亮痛哭於內庭, 聲徹于上。 舒等啓曰: “殿下前日謂臣等曰: ‘已知之矣’, 至今未蒙兪允。” 英茂啓曰: “大抵人情, 以不欺爲義, 今上托疾而禪位, 以聞朝廷, 是欺天欺帝也。” 臺諫又至, 請覽前日之疏, 上乃取疏覽之曰: “封章之意, 固悉矣。 然謀及卿士庶人之語, 則所未嘗聞也。” 上使中宦, 引舒等入于內, 傳旨曰: “寡人有疾, 欲禪位, 卿等乃謂我不病。 然則必伏枕服藥後, 方可謂之病歟?” 英茂曰: “臣謂如是, 乃可謂病。” 上聞而笑之。 石璘曰: “口燥心悶, 未能敢言。” 崙等曰: “必欲禪位, 細務則命世子處決, 大事則宜自聽斷。 然不可不先聞于朝廷也。” 上曰: “吳眞之行, 若稱予之病, 爲求藥材, 則誠幸矣。 然卿等之意, 必矛盾矣。”


이숙번이 전위의 불가함과 정사를 보기를 청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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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叔蕃面陳禪位之非, 且請日視朝政, 上曰: “予豈厭萬機哉? 天災方殷, 恐所爲未合天意也。” 叔蕃曰: “宜勤聽政, 未聞禪位以禳之也。” 上曰: “然則何時可得釋此重負?” 叔蕃曰: “人年五十, 血氣始衰, 待年五十, 尙未晩也。”


8月 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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문소전에 가서 추석 제사를 행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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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寅/上詣文昭殿, 行秋夕祭。


호조 참의 오진을 경사에 보내다. 처녀 진헌과 약재 구매 요청에 관한 자문 승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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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遣戶曹參議吳眞如京師, 奏曰:

永樂七年五月初三日, 欽差太監黃儼到國, 欽傳宣諭: “去年爾這裏進將去的女子, 都不甚好, 只看爾國王敬心重的, 上頭封妃的封妃, 封美人的封美人, 封昭容的封昭容, 都封了也。 王如今有尋的好女子, 多便兩箇, 少只一箇, 更進將來。” 欽此。 臣某欽依, 於本國在城及各道州府郡縣宗戚文武兩班幷軍民之家, 儘情尋覓, 選揀到女子二名, 待候進獻。 今先將女子生年月日及父職事姓名籍貫, 遂一開坐, 謹具奏聞。 一名, 前朝奉大夫知宣州事鄭允厚女子, 年十八歲, 壬申十月十七日亥時生, 本貫東萊縣。 一名, 修義校尉忠佐侍衛司後領副司直宋瓊女子, 年十三歲, 丁丑五月十四日卯時生, 本貫礪山縣。

移咨禮部曰:

竊照, 親兄某舊患風病, 卽目益加深重, 用供藥餌, 爲因缺乏藥材, 今差吳眞, 將齎黑細麻布三十匹、白細苧布二十匹幷藥單一張赴京, 伏請聞奏, 許令收買施行。

儼之來也, 帝更求處女, 故托上王之疾, 求買藥物, 因奏鄭允厚女子等事。 儼嘗言若得絶色, 卽必托他事以奏故也。


8月 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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서리가 내리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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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卯/隕霜。


8月 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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제주에서 공납한 말 20필을 근신에게 나누어 주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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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辰/以濟州貢馬二十匹, 分賜大臣及近臣。


8月 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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태백성이 낮에 나타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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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巳/太白晝見經天。


소와 말을 도적질하고 올량합으로 도망하려던 청주의 여진 천호 주인을 참수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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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誅靑州女眞千戶朱因。 刑曹啓: “因敎其子竊人牛馬, 府使李推使人捕之, 因等引弓發矢, 欲逃入(兀郞哈)〔兀良哈〕地面, 爲鏡城鎭撫所獲。 請依謀背本國律處斬。” 從之。


8月 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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한상경과 정탁에게 서연에 나가서 세자를 가르치도록 명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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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午/命西川君韓尙敬、淸城君鄭擢, 復仕書筵。 召書筵官問曰: “近日世子何不學?” 對曰: “四賓客, 皆改帶經筵銜, 賓客闕位, 是以停講。” 上曰: “輔德以下, 亦當進講, 何不早告! 雖已曉文義者, 數日不讀書, 尙有艱澁之弊。 況世子之初學乎? 卿等胡不勉慮箴規歟?” 乃有是命。


정도전의 동생 정도복을 인녕부 사윤으로 삼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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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鄭道復爲仁寧府司尹。 道復, 道傳之弟。 方道傳當國, 勢傾朝野, 召道復至京, 辭曰: “勢位難久, 不可恃也。 且吾寒門也。 榮已至矣, 復何望哉! 當釣水耕田, 以終吾年, 請兄毋相煩。” 後爲星州儒學敎授官者七年, 以久見召。


8月 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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인덕궁에 행차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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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未/上詣仁德宮。


8月 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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태백성이 낮에 나타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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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申/太白晝見。


8月 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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광연루에서 정사를 보다. 처음으로 세자가 조계에 입참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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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酉/御廣延樓聽政。 初令世子入參朝啓。


중국에 밀무역하려던 사건을 덮어둔 대사헌 유양등을 사간원에서 탄핵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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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諫院劾大司憲柳亮、掌令柳顗。 任添年之入朝也, 多受人布匹, 行臺監察李有常至鴨綠江, 搜取三百匹, 其布端, 皆書主名, 權貴居多。 憲府牒西北面都巡問使, 悉輸其布于京。 旣而, 久不擧劾, 故諫院論之。 上命亮及顗就職, 亮面謝曰: “布匹至京翼日, 始有內禪之命。 臣庶驚惶, 未遑他及。 旣而, 臣又持服, 不治府事, 布主之名, 臣未及知也。” 上曰: “予雖否德, 傳國, 大事也, 宜乎庶司未及他事。” 上目司諫權遇曰: “各司犯罪, 只劾當該官吏, 已有著令。 事不甚大, 而劾亮何?” 遇對曰: “命遣行臺, 以推犯禁。 今所收布物, 若是其多, 苟不痛懲, 何命行臺之有! 臣職在諫院, 不得不言。” 上曰: “遇言是也。 然此小事, 而勳貴之臣, 或有犯者, 可勿問。” 遂召右正言宋寘諭旨, 寘對曰: “若愚民則可宥, 至於知大體勳臣犯此, 何可置也! 且此布賣于中國, 使看布端姓名, 則中國謂吾宰相爲如何也? 事實大矣。” 乃退。 上命截焚布端主名曰: “雖焚之, 寧不爲之惕然內愧乎?”


사헌부에서 탄핵의 법도를 모르고 대사헌을 탄핵한 우정언 송치를 반대로 탄핵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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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憲府劾右正言宋寘。 劾問之辭曰: “宰相貪汚不法, 然後乃行彈劾。 常時公事, 劾當該一員, 曾有判旨, 而乃遽劾大司憲, 何哉?” 遂上疏請其罪, 留中。


8月 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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중국의 군사가 북정에 나섰다는 소식이 있자 그 여파에 대한 대책을 세우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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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壬戌/謝恩使通事崔雲, 回自京師。 雲啓: “沂國公丘勝, 將兵二十萬北征。” 上曰: “今上國兵興, 其韃靼部落在東者避難, 必奔於我, 雖深居朔北者, 勢窮則亦將來奔矣。 若北軍勝, 則南人亦將如之, 譬如大水, 支流皆滿矣。” 遂遣上護軍李愉, 馳告東西二面, 以備不虞。


유후사에 갖혀 있던 순덕후 진리의 자식 진명선을 석방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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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釋陳明善囚。 順德侯陳理妻李氏上言: “去壬子年出來以後, 重蒙聖恩, 去年家翁死, 惟有一子明善, 沈迷酒色, 今繫於留後司。 異土寡婦, 擧眼無親戚, 難堪母子之情, 願蒙上慈。” 遂原之。


8月 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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성석린·하윤·정탁 등에게 세자 시강원의 직임을 맡기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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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子/以成石璘爲世子傅, 河崙世子師, 鄭擢、趙庸左右賓客, 韓尙敬、李來左右副賓客, 李文和刑曹判書。 以藝文館大提學柳觀知春秋館事, 漢城尹鄭以吾同知春秋館事。


간관이 절차를 무시하고 대사헌을 탄핵한 것과 함부로 어고의 물건을 꺼내갔다고 사헌부에서 탄핵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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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憲執義崔蠲等, 請右司諫大夫權遇等罪。 疏曰:

令有禁而不從, 是臣子之不恪; 事當言而避嫌, 非直道事上之意也。 近者, 諫院劾問大司憲臣柳亮、掌令臣柳顗等。 臣等伏見右件布匹, 因本府移文, 月初八日, 至自西北面。 觀其布上着標, 則或以所居坊名, 或以奴婢名號, 或有姓而無職名, 或有名而無姓爵, 或止書其爵, 固未足據以爲信。 必待任添年回還, 問備閱實, 明知物主, 然後乃可劾問也。 雖其間有卿大夫士一二名姓之稍可信者, 繼而有內禪之旨, 衆心浮動, 大小臣僚之在職, 莫不驚駭痛心, 奔走涕泣, 日望速回天意耳, 奚恤其他! 安可據其未足信之所標, 輕致彈劾, 以駭觀聽哉? 縱違此隙, 非失期也, 待彼添年, 亦未晩也。 此臣等之所議也, 非故任置而不問也, 非有畏忌而不敢也。 雖臣等庸劣而不敢能焉, 若柳亮則用心忠直, 不畏强禦, 不顧禍患, 公耳忘家, 主耳忘身, 至於疾惡, 則以臣等所見, 猶大過也。 豈肯以一毫私意, 較計於心胸哉? 臺諫, 具殿下耳目之官也。 當一心獻替, 同力匡救, 以補國家, 以振紀綱。 若有不逮, 則宜胥相曉諭, 俾無大過, 豈可汲汲於觀望過失, 輒相傾軋, 以陷罪罟也? 且大司憲, 位尊選重, 爲衆具瞻, 不可輕以彈劾。 建文三年十一月日議政府受判內: “臺諫官有犯公罪, 當該一員, 問備覈實, 申聞取旨, 違者以判旨不從, 照律論罪。” 又永樂二年六月日議政府受判內: “宰相, 爵位尊顯, 股肱同體; 大司憲, 尤爲重選, 衆所敬憚。 近間輕易致劾, 堂陛不尊, 其失非小。 今後除關係國家大事外, 不得輕劾。” 兩度判旨, 載在令甲, 所當永世遵守, 雖有問劾之事, 判旨是從, 問於當該一員足矣。 今諫院不究事之始末, 遽劾本府, 又不從判旨, 竝劾大司憲, 固已非矣。 又御庫之物, 非有內旨與議政府移文, 則不得擅自出納。 非惟御庫之物, 大小錢穀, 莫不皆然。 上項布物, 本府呈于政府, 輸于內資, 已入御庫, 諫院直行文書, 使人立督, 勒令出外。 若曰欲考布主姓名, 則移文本府, 尙可得也, 若曰本府所抄, 未足盡信, 必欲考其本布所書, 則必當承其政府行移, 然後以出, 何有不及事之患, 而必欲越次直行文書, 以出御庫之物哉? 觀其所爲, 則故違判旨。 臣等若以嫌於報復, 置不啓聞, 則豈以直事上之心乎? 右司諫權遇、右正言宋寘等諫院諸臣, 不究事由, 不從判旨, 擅劾本府大司憲, 又擅行文書, 直出御庫之物, 其不恪不敬之罪, 不可不懲。 伏望收其職牒, 鞫問情狀, 依判論罪, 垂戒後世。


8月 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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태백성이 낮에 나타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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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寅/太白晝見。


왕비의 친척들을 봉군하는 일에 대해 가부를 의논케 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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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議后戚封君可否。 上謂左右曰: “女后之族得封君, 在我太祖朝, 始於象山君康繼權, 至閔氏亦得封君, 是依何法? 若考《文獻通考》與凡古制, 有先王成憲則可也, 否則父王時及今之大臣, 皆非矣。 往者將封閔亮爲君, 予乃止之。 漢時, 約非劉氏不王, 非功臣不侯, 是其證矣。” 又謂禮曹判書李膺曰: “后妃之族封君, 非古制也。 昨日問諸晋山君, 對曰: ‘在衰世則有之, 於聖明之朝則未有。’ 卿宜考歷代之制, 條寫以進。” 膺退, 條寫歷代古事以聞, 上曰: “此略擧耳。 如漢史良娣、陰皇后之族, 皆不載, 可詳悉啓聞。” 上天性聰睿, 博覽經史, 群臣啓事之際, 如有所問, 皆未能對。


종사에 관한 일은 직접 보고를 허락 하는 등 언로를 넓힌다는 내용의 교지를 내리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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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王旨于議政府:

蓋聞自昔帝王之世, 君臣都兪, 同寅協恭, 以成正大光明之業, 長治久安, 以基萬世之太平。 世衰道降, 人心澆漓, 讒奸交作, 迭爲傾危之習, 予固憫焉。 今者, 不逞之徒, 或憑國家利害, 或挾一身愛惡, 造言往來, 以爲阿附之階, 仕進之徑, 間我君臣, 構我宗室將相, 其爲國家之禍, 將有不可勝言者矣。 興言至此, 予實痛心。 議政府, 統百官施號令, 以輔寡人之治。 其令臺諫, 體予至懷, 輒隨所聞, 陳達無隱, 則雖宗室功臣, 事關宗社, 當以法論, 已載盟書, 予不敢宥。 其有爲宗社計者, 或直來親告, 或實封以聞, 以廣言路, 以幸宗社。

上召提學卞季良入內, 卽命製之。


8月 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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해주에 눈이 조금 내리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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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卯/海州微雪。


임금이 진무소를 설치한 목적과 종사에 관한 일을 직계토록 한 것에 대해 말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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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經筵廳。 上謂左右曰: “今設鎭撫所, 蓋欲法古者兵權不偏屬之意也。 太祖之時, 三軍府專掌兵事, 然諸道軍兵進退, 則從政府號令, 權勢兩立, 革爲承樞, 近來軍務, 全屬兵曹, 其法稍輕。 今則三軍動作, 先告領三軍, 次告三軍摠制, 此不偏屬之意也。” 知議政府事偰眉壽, 以輪次入侍朝啓, 上問曰: “昨日下旨, 政府知其意否? 我朝風俗之美, 異乎前朝之季, 然外多謙遜之風, 內乏淳厚之德, 何也? 造言往來者, 容或有之, 風俗不美, 莫此若也。 若前朝之季, 則權柄在下, 故無造言往來者。 昨日予命卞季良, 直書予言, 密傳政府, 卿等知其意否? 予將面告政丞。” 眉壽俯伏對曰: “臣固不敢知。”


《태조실록》 편찬 시기에 대해 논란을 벌이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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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領春秋館事河崙, 修《太祖實錄》。 上召崙及知春秋館事柳觀、同知春秋館事鄭以吾ㆍ卞季良至闕。 中官引崙入內, 旣而, 中官傳旨柳觀等曰: “《太祖實錄》, 聽晋山府院君指畫編修以進。” 崙承命出。 召掌務史官曰: “自壬申年至庚辰年, 史官史草, 宜速收納。” 柳觀、卞季良會春秋館, 議編修事目。 記事官等告曰: “竊觀古史, 皆成於三世之後, 在前朝亦然。 《太祖實錄》, 豈宜編於今日乎? 本館盍上疏請止之?” 觀等曰: “記事官爲之可也。” 遂告領館事河崙, 崙曰: “若欲疏請, 必稽古法。 古史亦皆成於嗣君之時。 無稽之言, 何足貴哉!” 記事官等曰: “以太祖之舊臣, 撰太祖之實錄, 後世之議, 以爲如何?” 崙作色曰: “太祖之事, 一時史官, 豈能備記! 不足取以爲實, 宜及老成之臣未亡之日, 備記本末, 勒成實錄, 是可爲也。 今臺諫之臣, 猶不諱言人罪過。 況以書法褒貶人乎? 古人云: ‘文獻, 文則史也, 獻則老成人也。’ 予則不知其不可也。” 記事官等以告監館事成石璘, 石璘曰: “此議不知所自出, 非老臣所知也。 吾雖監館, 元無上命, 又無稟令者來言, 安得以知之! 具疏以請, 責在史官。”


장령 이숙봉에게 회암사 불사를 논하지 말도록 하고, 간원을 탄핵한 것을 질책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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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召司憲掌令李叔捧, 命勿論檜巖僧作佛事。 命曰: “聞所司欲論檜巖僧, 聚婦女作佛事, 然有上王之請, 且無婦女失行聲惡之事, 其勿更問。” 又曰: “爾等旣以司諫院爲犯判, 胡乃遍劾諫院乎?” 對曰: “但劾掌務。” 上曰: “雖但劾掌務, 而於請罪之章, 兼擧行首, 何耶? 爾且退。” 乃謂左右曰: “臺諫員本擇識理之人, 然往往有妄發之事。 無乃一人起言, 則餘人不能止, 靡然從之乎? 此間諫院劾憲府, 亦輕躁無詳審。”


삼군 진무소를 의흥부로 개칭하고 겸판사 등의 관직을 두어 병권을 분산시키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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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三軍鎭撫所爲義興府, 秩二品, 置兼判事、知事、同知事各一人; 三品以下, 依舊稱鎭撫。 蓋取太祖之時義興三軍府之名也。 上謂左代言金汝知曰: “自古兵權沿革, 未有如寡人之用心者。” 汝知對曰: “兵權散主, 常在公室, 萬世之龜鑑也。” 自是銓選儀仗稟命移文等事, 兵曹掌之, 其餘軍機侍衛巡綽等事, 皆屬義興府。 義興府簡閱軍士, 令兵曹考察。


사은사 이지숭 등이 경사에서 돌아오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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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恩使完城君李之崇、副使原平君尹穆, 回自京師。


8月 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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경기 광주의 토산에 우박이 내리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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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辰/京畿廣州、兔山雨雹。


월성군 김수의 졸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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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城君金需卒。 順德大妃之兄也。 淳儉質直, 卒年七十二。 輟朝三日, 諡靖胡公。 一子, 謙。


8月 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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태백성이 낮에 나타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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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巳/太白晝見。


일본 구주목 우무위 장군 원도진이 위문하고 예물을 바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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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九州牧右武衛將軍源道鎭, 遣使陳慰, 獻禮物。


九年 九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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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 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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금성이 태미원 우집법에 들어가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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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午朔/金星入太微 右執法。


문소전에 전을 올리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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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親奠于文昭殿。


《태조실록》을 당대에 편찬하는 문제에 대해 논란을 벌이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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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秋館記事官宋褒等上疏。 疏曰:

臣等聞天道高而下濟, 地道卑而上行。 大抵人君, 則天之經, 故聖人有詢下之義; 法地之義, 故狂夫有進言之責。 臣等俱以非才, 承乏史職, 凡事關於史者, 其敢緘默乎? 近日有編修太祖康獻大王實錄之命, 臣等聞旨, 不勝祗懼。 竊謂自唐、虞三代以來, 未有實錄成於當代之人。 姑擧唐、虞論之, 則唐堯之事, 記於虞史; 虞舜之事, 載諸夏書, 皆成於異代所記, 堯之事曰《堯典》, 而其書則曰《虞書》。 降自三代, 迄于漢、唐, 以至于今, 修史之法, 皆出於後人之手, 未聞一時之臣, 撰一時之史。 雖代近而修史者, 容或有之, 豈明時之所當法哉? 今我殿下凡所施爲, 動法堯、舜, 輔相之臣, 非堯、舜之道, 不願陳焉。 乃何去唐、虞萬世之法, 而效後世一時之擧乎? 況我太祖大王, 以天錫勇智之資, 應天順人, 化家爲國, 其神功聖德, 髣髴唐、虞, 輝映簡策。 今日奔走殿下文武之臣, 皆太祖之舊臣也。 以太祖之臣, 撰太祖之史, 則後世之議太祖者, 見功烈德業之盛, 與夫規模綱紀之大, 必曰: “一時之臣, 褒美之辭, 非傳信之書也。” 若是則以太祖功烈之赫赫, 將置疑於後人耳目也, 如何? 《傳》曰: “取法於上, 僅得其中。” 殿下旣以堯、舜爲法, 則乃何此擧獨循衰世之事乎? 伏望殿下, 諒臣忠懇, 憐臣狂瞽, 卽霈兪允之音, 除編修實錄之命。

上謂經筵史官禹承範曰: “疏意誠是, 然代近而修史者, 此指何代何人乎? 王氏之事, 李氏修之, 李氏之事, 後代修之歟?” 承範逡巡不能對, 上曰: “非紿汝而問之也。” 承範對曰: “所謂代者, 非指易姓, 乃祖宗子孫相繼之遠近也。 自太祖至于聖上, 雖云三世, 纔十八年事也。 豈可謂異代乎? 又任修撰之臣, 豈無其身之事乎? 以一時之臣, 論當世之人物, 皆爲不可也。” 上使左代言金汝知, 問於宋褒以代近修史者, 褒等對以“宋朝有之, 然非今日所當法也。” 上曰: “予當思之。” 上謂左右曰: “堯之事, 虞史修之, 舜之事, 夏史修之明矣, 至於漢、魏以下則不然。 且孔子修《春秋》, 在定、哀之世, 而幷書定、哀時事。 以此觀之, 則編修實錄, 在所不疑。 歷代之史, 間有弑君簒位而不諱者。 若使其子見之, 則必刪之矣, 而錄而不刪, 則久而後修史, 從可知矣。” 黃喜對曰: “史草必過三代而後出。 今此擧, 實爲未便。”


9月 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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태백성이 낮에 나타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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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壬申/太白晝見經天。


이천우 등을 의흥부 고위직에 임명하고, 대사헌 및 사관 등을 교체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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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議政府贊成事李天祐兼判義興府事, 工曹判書朴子靑兼知義興府事, 豐川君沈龜齡兼同知義興府事, 柳龍生刑曹判書, 李文和司憲府大司憲, 直藝文館趙末生ㆍ權壎兼春秋館記注官, 吏曹正郞尹淮、禮曹正郞申檣兼春秋館記事官。 舊臺諫以私相報復, 皆罷, 朴習爲右司諫, 李公柔司憲執義。


안노생 등을 경외 종편시키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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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安魯生、全穆、呂儀京外從便。


공안부 윤에 진의귀를 임명하고, 참지의정부사를 윤향으로 교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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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安府尹李皋上箋辭, 以陳義貴代之。 罷參知議政府事權緩, 以尹向代之。 皋年七十一, 以老辭。


권신이 붕당짓는 것을 싫어한다는 임금의 의도를 누설한 권완을 파직시키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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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閔無咎兄弟, 與李叔蕃素相忌, 及無咎等廢, 上嘗召尹柢, 屛人曰: “卿何故黨於叔蕃?” 上意蓋惡權臣之朋比也。 柢洩於緩, 緩以告叔蕃, 叔蕃白於上。 是日免緩官。


9月 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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민무구가 세자 이외의 왕자들을 제거하려 했던 일을 탄식하면서 여러 은밀한 얘기를 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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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酉/御便殿, 召李天祐、金漢老、李膺、黃喜、趙庸、金科等, 謂之曰: “昔晋景公殺趙同、趙括, 夢大厲毁門而入, 景公避于小室, 厲及至曰: ‘殺予孫, 不義, 已告上帝矣。’ 太祖譴責於予, 夫豈非哉! 予自以爲旣不得於親, 予有數子, 無咎等又欲害之, 故於丙戌歲, 欲辭位以避之, 但爲臣子所沮, 故不獲焉, 無咎怒形于色。” 又謂金科曰: “歲庚辰, 孝寧、忠寧, 年纔四五, 爾指之曰: ‘此小王子, 亦有爭長之心。’ 又至丙戌, 亦以兩兒子爲言, 辭甚不愜。 若我洩此言, 則汝豈得安乎? 汝若諱之, 則予當宣說。” 科對曰: “誠有是言。” 上曰: “汝若以爲有, 則予當不洩, 予豈食言哉? 世子受《大學衍義》, 簡秩多而未易周覽, 予使汝擇其最可鑑可戒者, 類編以進, 欲令世子, 常存心目, 汝闕其敎戚屬之篇。 夫戚屬謙謹之福, 驕佚之禍, 正世子之所宜講習。 汝之闕此, 是全畏外戚也。 昔人所著之書, 讀之亦可畏乎?” 言甚切惻, 群臣皆泣。 上亦爲之流涕曰: “人君之子, 惟留嫡長, 其餘皆戕殺之乎?” 乃指漢老曰: “世子若生衆子, 則卿之心如何?” 天祐等共請以科付有司治之, 上曰: “愼勿露此。” 代言金汝知進曰: “《詩》云: ‘宗子維城。’ 子孫繁庶, 宗社之福也。” 上曰: “則百斯男, 《詩》之所言也。” 後召金科詰之曰: “汝近日謂人曰: ‘予欲死生得正。’ 有諸? 我不明嫡庶之辨, 汝欲切諫而死乎? 何所指而言歟?” 科對曰: “臣本愚惑, 致有過言。 死有餘罪, 欲甘心就死耳。” 上曰: “昨日汝曰: ‘待罪于家。’ 予聞而憐之, 汝不面對, 而輒以告人。 汝老矣, 而心術何不正若是乎? 汝編世子所讀《衍義》, 而幷載定國本, 嫡庶之分, 不可不辨。 蓋此篇記桓ㆍ襄、漢成帝、吳孫權、唐太宗五君之事, 皆非善處父子兄弟者也。 世子未嘗有學, 而先學此篇, 則將以爲父子兄弟亦可畏也, 無乃啓不孝不弟之心乎? 爾前日所言, 甚著于此, 我以私意, 不明正汝罪, 我固非矣。” 謂汝知曰: “今閔氏之黨, 謂予聽讒, 然人君之子, 唯留長子, 餘皆盡殺之可乎?”


개성 유후 이옥의 졸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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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城留後李沃卒。 輟朝三日, 賜諡靖節。


삼관에서 학문을 진흥시키는 방법에 대하여 건의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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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館上書議政府。 書曰:

《傳》曰: “學而優則仕, 仕而優則學。” 仕者固不可不學也。 今我國家, 俾三館諸儒, 講經學以明其體, 賦詞章以達其用, 誠一代之令典也。 每當春秋, 命題賦詩, 第其高下, 轉聞于上, 則中者勸, 而不中者勵, 雖無黜陟, 自有勸懲, 人各勉焉。 至於歲抄, 考講經書, 以爲升黜之資, 則似有慊焉。 以一章之誦, 一朝之幸, 奪人爵祿, 以致先進之淹留, 後進之僥倖, 而無實效, 廉恥之士, 或有憾焉。 誠願自今, 革歲抄考講黜陟之法, 讀書則依文忠公權近學式, 每月三館諸儒, 各於名下, 讀某書自某月某日始, 至某月某日已讀幾篇, 備書開寫, 擧案進呈, 以爲恒式; 考講則依春秋賦詩例, 館閣提學, 講其所讀, 第其優劣, 以聞于上, 則人皆激勵, 精力者必加勉, 怠忽者必自警。 安有自暴自棄, 以負國家敎育之美意哉? 如是則勸學之方益密, 而待士之意周矣。 伏望申聞施行。

政府轉聞, 上覽之曰: “本爲勸學而設, 別無利害, 毁成法, 予所厭也。”


9月 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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전리를 매질하여 죽인 중군 총제 마천목을 곡성으로 귀양보내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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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戌/流兼中軍摠制馬天牧于谷城。 天牧在監巡廳, 以事撻典吏高乙貴, 乙貴因而死。 司憲府上疏請罪, 上曰: “是人性本寬柔, 必誤殺也。 況非私門, 則亦公事也, 且功臣, 宜勿論。” 憲府再請, 乃流之。


9月 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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일본 일향주 사람이 토산물을 바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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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亥/日本日向州人, 來獻土物。


왜적을 수색하다가 파선되어 죽은 사람의 집을 구휼토록 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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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羅道兵船, 遇風而敗。 水軍都萬戶李興茂, 入海島搜倭賊也。 溺死者二十一人, 上聞而痛之曰: “此不審風氣之所致也。” 命恤死者之家。


9月 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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해주에 성을 쌓도록 명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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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丑/命城海州。


예조에서 역대 《실록》을 수찬한 역사를 예로 들어 《태조실록》 편찬 보류를 건의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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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禮曹上歷代實錄修撰之法。 啓曰:

本曹敬奉王旨, 考求古典, 漢武帝時, 司馬遷撰自黃帝至西漢武帝之事; 東漢明帝令班固撰自西漢高祖, 終於孝平、王莽之事; 唐太宗詔房玄齡等, 修《高祖實錄》, 貞觀十七年, 房玄齡撰《太宗實錄》至十四年。 至宋《太祖實錄》則太宗時, 沈倫等撰之; 《太宗實錄》則眞宗時, 命錢若水修撰。 元成宗元年, 詔翰林國史院, 修《世祖實錄》, 七年, 翰林國史院撰自太祖至憲宗五朝實錄。 據依古典, 宜修本朝國史。

上因謂左右曰: “自宋以降, 修撰實錄, 皆出當世之人。 今史官上疏請止之, 不知何所據也?” 禮曹判書李膺對曰: “一時之人, 撰一時之事, 則其誰備書直書, 以取目前之禍哉? 臣亦不能矣。” 上曰: “然則予更與晋山府院君議之。”


《태조실록》의 편찬을 늦추도록 사관과 대간들이 요청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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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官宋褒等謂成石璘曰: “公旣監館事, 國史修撰, 禮曹已受判矣。 公宜請止之。” 石璘曰: “此意出自宸衷乎? 抑有請之者歟? 予不知也, 告夫晋山可矣。” 褒等乃告崙曰: “太祖欲覽時史, 大臣與臺諫之臣, 諫而止之。 今日修史, 非公誰止之?” 崙不聽。 臺諫交章上言:

臣等聞古者自帝王至列國, 各有史官, 掌記時事, 然其修撰, 必待後人, 故《書傳》曰: “《堯典》, 虞史所作; 《舜典》, 夏史所作。” 然則當代之臣, 不得修當代之史明矣。 恭惟太祖康獻大王, 以英明之資, 神武之德, 應天順人, 肇造丕基, 禮樂制度, 典章文物, 當時史官, 直書無遺, 後世之所當法也。 殿下命文臣, 修自壬申至庚辰九年之史。 臣等竊謂孔子修《春秋》, 至定、哀, 多微辭。 夫《春秋》, 天子之事, 而孔子之微辭尙如此; 房玄齡撰《唐史》六月之事, 語多微隱。 玄齡, 古之名臣, 而諱不直書又如此, 至於晋秘書監孫盛作《晉史》, 直書其事, 大司馬桓溫見之怒, 謂盛子曰: “改書之。” 盛子卽拜謝, 共號泣稽顙請于盛, 盛大怒, 不許。 諸子懼桓威勢, 遂私改之。 臣等恐後人, 將以此爲據, 指今日之事曰: “當代所修, 不足盡信也。” 若曰司馬遷、班固等, 修西漢之史, 房玄齡、沈倫等, 撰唐、宋之史, 則非臣等望殿下之意也。 臣等以唐、虞望今日, 而不以漢、唐望今日也。 伏惟殿下, 俯採臣等區區之望, 以停今日修撰之擧, 則於太祖之盛烈幸甚, 於史臣之直筆幸甚。

上不允。


회안군과 민무구 형제를 동정하고 임금을 비판한 원평군 윤목 등을 국문케 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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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原平君尹穆、漢城少尹鄭安止于巡禁司。 初, 二人與李之崇赴京, 行至遼王舊都, 穆謂安止曰: “懷安君, 其功甚大; 驪江、驪城亦有功於王室。 上與國家處置差誤。” 至城底, 穆見城邑蕪沒, 又謂安止曰: “遼府殿下, 高皇帝之子。 棄在草莽之間, 惜哉!” 因論封建利害曰: “若我國家, 亦當如何? 凡王子宗親, 處之如何?” 安止答曰: “君明臣良, 當令安享富貴。” 穆曰: “不然。 汝不知中國及我朝之事耶? 今懷安、驪江、驪城, 功在盟府, 棄置草莽, 固可憐也。” 又曰: “驪江兄弟, 以有功親屬, 亦遭流貶。 如我功臣, 愈難保也。 上之諸功臣, 皆未可保也。” 之崇馬上困睡, 佯不聞。 至會同館, 質安止曰: “前日路上之言, 君不可匿。” 至是, 之崇以穆所言啓, 命參贊柳亮、知申事安騰、左代言金汝知, 書其言, 令政府召安止問之。 安止云: “無所聞。” 又令承政院召聞, 亦不明言。 乃下穆及安止于獄, 命兼判巡禁司事南在ㆍ李膺ㆍ成發道、大司憲李文和、左司諫朴習、刑曹參議金自知、委官參贊李至, 交坐鞫問。


9月 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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의정부 검토를 거쳐 외척을 봉군하지 말도록 명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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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寅/命外戚勿封君。 議政府啓:

據禮曹呈: “奉王旨: ‘外戚封君便否, 古籍相考, 報政府啓聞。’ 謹按古典, 漢成帝時, 諫大夫楊興、博士駟勝等言: ‘高祖之約, 非功臣不侯。 今太后諸弟, 皆以無功爲侯, 外戚未曾有也。’ 本曹竊謂自漢以來, 以外戚封侯, 爲國家之患者甚衆。 高祖之約, 誠萬世之良法也。 我朝法度, 必遵古昔, 其於外戚一事, 尙循歷代之失可乎? 願自今體漢高之約法, 非功臣, 除中宮父親外, 不許封君, 隨其才品而用舍之, 以成國家之美典。” 本府議得: 后戚之家, 雖才能可用, 不許除機要之職, 以垂後法。

從之。


9月 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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곁에 있는 사람도 알아보지 못하도록 안개가 짙게 끼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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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卯/昏霧, 咫尺不辨人。


9月 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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종친들이 김과를 죽이기를 청하니 윤허치 않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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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辰/宗親詣闕請誅金科, 不許。


9月 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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윤목과 정안지를 신문하여 자백을 받아내다. 처벌 문제로 논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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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巳/囚平江君趙希閔、繕工監朴剛生于巡禁司, 旣而釋之。 穆辭引二人也。 鞫獄官訊穆等連日, 安止不能隱, 具以穆言告獄官。 詰安止初不直告之意, 安止曰: “穆於道途, 謂爲病儒, 食物醫藥, 養之如子, 故感恩未發耳。” 以(聞)〔問〕穆, 穆辭服。 使左代言金汝知傳旨政府曰: “我欲令巡禁司, 照律尹穆、安止罪, 釋希閔、剛生之囚。” 議政府詣闕, 成石璘啓曰: “殿下好生之德, 如天地之於萬物, 姸醜竝育, 群臣攸司當執法, 以辨邪正。 今尹穆不忠之言旣露, 宜更加鞫問, 以正其罪。” 趙英茂啓曰: “農之去草, 爲苗也。 何不去此惡人, 以混朝廷乎? 無咎、無疾、懷安之徒, 布列于外, 皆以爲必有同謀而起者。 今幸天啓其端, 若不加誅, 則是敎功臣, 皆謀叛也。” 上笑曰: “予將思之。” 李天祐入, 力陳不可宥, 乃許更訊, 且曰: “辭所連及若干功臣則必稟命, 其餘宜皆逮問。” 命巡禁司曰: “尹穆、安止, 照律以聞, 餘皆放出。” 巡禁司啓: “穆當處斬, 安止杖一百徒三年。” 命各減一等。 代言許遲執筆以諫曰: “不可減也。” 上怒, 責之。 臺諫刑曹啓曰: “尹穆援引者十人, 今未及問, 宜畢鞫之, 辨其邪正。” 上曰: “若許更問, 則卿等可能辨其邪正, 以得首謀者歟? 予豈不度事之本末而遽止之乎?” 李文和對曰: “是固不可逆料, 但當鞫問對正。” 朴習啓曰: “事有本末, 豈可中廢乎? 若更許鞫問, 何患主謀之難得, 邪正之不辨乎?” 上不允。 議政府啓穆之罪不可減等, 上曰: “今日, 禁刑日也。 予將思之。” 臺諫伏閤請尹穆之罪, 上曰: “明日, 予當決了。” 議政府上言:

竊惟人臣之罪, 莫大於懷二。 懷二者, 必圖不軌, 以爲宗社生靈之禍。 今尹穆夤緣末光, 得列功臣, 位至封君, 至爲天幸, 乃畜異志, 敢發前日去宗支之語, 又欲懷安、無咎、無疾之復起, 是何心也? 且爲惡者, 必有其黨, 今故爲亂說而, 不肯明言其同謀之人。 伏望更加鞫詰, 使國人明知其亂謀之實, 然後明正其罪。

李文和、朴習等交章上言曰:

竊謂賞罰明, 然後人心定, 人心定, 然後宗社安。 今者尹穆乃不安分, 妄生異志, 議圖宗室, 且顧惜亂臣無咎、無疾, 事在不測。 攸司鞫問, 旣服其言, 不吐其實, 遊辭巧僞, 變亂是非, 罪莫大焉, 殿下特令不問其黨, 止罪其身, 又減其罪。 如此則賞罰何由而明哉? 又於敎旨曰: “雖宗室功臣, 事關宗社, 當以法論, 已載盟書, 予不敢宥。” 下旨未久, 輕宥失信, 人心何由而定哉? 伏望殿下, 許令臣等, 推明其實, 以正其罪, 鞫問其黨, 以辨是非。

上使金汝知傳旨政府曰: “尹穆之言, 乃是閑談。 旣非執權大臣, 則何能爲耶? 況功臣乎? 不可處斬, 使存性命可矣。” 成石璘、柳亮等對曰: “穆心常懷異, 故言發於口。 苟力足以有爲, 則必有異圖, 豈可恕乎?” 臺諫又詣闕請下前日之疏, 上曰: “予更思之。” 臺諫又伏閤乞允議政府之請, 乃命臺諫刑曹, 同巡禁司, 更訊穆之同謀者。 是日, 巡禁司欲放穆等, 先杖安止九十, 次杖穆纔六下, 而更訊之命乃下, 遂復囚二人。


유점사에 봉안된 태조의 진영을 모셔 오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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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江原道都觀察使, 奉楡岾寺所安太祖眞以來。


9月 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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화성이 여귀로 들어가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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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壬午/火星入轝鬼。


9月 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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이성군 서유로 태일 봉안사를 삼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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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酉/以利城君徐愈, 爲太一奉安使。


9月 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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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대학연의》 중에 궁중의 비빈들이 본받을 만한 내용을 초록해 올리도록 명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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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戌/命抄錄《衍義》齊家之要以進。 上欲以《大學衍義》后夫人可法可戒之事, 令中宮及世子淑嬪以下, 皆誦而習之, 命書二冊。


9月 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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민무질·민무구 등의 옥사와 연관된 호조 판서 이빈 등을 신문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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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子/囚戶曹判書李彬、平江君趙希閔于巡禁司。 遣人捕全羅道兵馬都節制使姜思德、前摠制金瞻以來。 穆言: “前秋, 予往李彬家, 彬曰: ‘守墳之時, 再見驪城君, 若如所言, 則無罪矣。’ 彬又嘗謂予曰: ‘李茂拜掃於禪興, 見彬色有不豫然曰: 「如我大臣, 有若無矣。 以不速請閔氏之罪, 見辱於柳亮。 無疾之事, 中間誤傳, 予欲辨於上前, 而未敢。」’ 彬見無疾, 告以茂言。” 故逮彬問之。 彬曰: “予於瑞谷廬墳時, 驪城再來見我曰: ‘吾家兄驪江, 以言錯流貶, 予則見奪兵權。 上雖謂我無罪, 予豈敢安也? 是以出遊于外耳。’ 及予喪畢, 至安城君家, 安城曰: ‘驪城所居相近否乎?’ 予曰: ‘密邇。’ 且告所聞, 他無與語者。” 巡禁司大護軍睦進恭以聞, 上曰: “勢不得已, 則雖功臣難免刑問。 可東可西, 則耆舊之臣, 服事之久, 其勿刑問。” 進恭對曰: “彬服云: ‘穆之所言, 意予言之而忘之也。’ 不待榜掠, 情已露矣。” 上曰: “此時所問, 驪城無罪之言耳。 果如所言, 攸司擧法施行可也。” 穆辭, 又引丹山府院君李茂及姜思德、金瞻, 乃遣巡禁司司直沈龜麟, 捕思德于全羅, 具宗秀捕瞻于留後司。 李茂詣闕言: “穆雖族姪, 嘗有私憾, 請就獄自明。” 命還于第。 召南在、李膺、成發道、李文和等, 至內殿, 問李彬刑問之辭, 在等對曰: “彬冒衰絰, 往閔氏之家者四。 其間, 豈無所言乎? 臣等訊之, 彬固不承。” 上曰: “金瞻何罪?” 對曰: “尹穆言: ‘瞻至吾家, 嘗言: 「商君相秦, 孝公定變法之令。 惠文王, 時爲太子犯法, 乃曰: 「法之不行, 自上犯之。 太子, 君嗣也, 不可刑。」 刑其傅公子虔。 及孝公卒, 公子虔之徒, 告商君欲反, 發吏捕之, 終以車裂。」’ 今若無咎等復起, 則當有如鞅者。 臣等欲以穆言, 詰之瞻耳。” 召閔無疾于三陟。 以李彬言本不與無疾相交, 欲令質正也。


9月 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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유구국 중산왕 사소가 사신편에 예물과 포로를 송환하는 내용의 자문을 보내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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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寅/琉球國中山王思紹, 遣使來聘。 咨曰:

一, 酬謝事。 照得, 洪武年間, 累蒙貴國遣使到國, 及惠珍貺, 得通盟耗, 與同休戚。 不幸後因先祖王察度及先父武寧相繼薨逝, 以致各寨不和, 連年征戰不息, 一向疎廣, 未得伸謝, 深負惶愧。 今深荷大明皇帝柔懷遠人, 寵封王爵, 掌管地方。 除欽遵朝貢外, 竊念隣國義交一節, 亦合遣使往來, 相通音耗, 是爲四海一家, 庶爲允當。 爲此, 專遣正使阿乃佳結制等, 坐駕本國海船, 裝載禮物, 前詣國王殿下奉獻, 少伸酬謝之誠, 幸希叱納。 所據今去船人, 附搭物貨, 仍乞容令買賣, 早爲打發回國, 便益。 今將奉獻禮物數目, 開坐前去, 合咨知會。 禮物: 胡椒一百觔, 象牙二枚, 白磻五百觔, 蘇木一千觔。 一, 遞送事。 據婦女吳加告稱, 原係羅州等處人民。 於往年前間, 因被倭寇擄掠, 流離本國, 告乞回鄕, 爲民住坐。 參照所告, 係干遠人, 理合就行。 得此, 今發婦女吳加等就船前去。 今發去婦女三名, 吳加、三德就帶小女位加。


풍해도 병마 도절제사가 건의, 도내 요충지 병력 증강 및 만호·천호의 관리 방안을 세우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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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豐海道兵馬都節制使柳殷之, 陳啓事宜: “道內沿海要害守禦處多, 乞增軍額, 又水軍萬戶千戶, 許於歲抄, 褒貶以聞。” 從之。


9月 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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옥사를 신속히 처결키 위해 순금사의 부관과 위관을 다시 임명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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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壬辰/以兵曹判書李貴齡、判漢城府事柳廷顯、潘城君朴訔, 爲巡禁司府官, 知議政府事偰眉壽爲委官。 上謂貴齡等曰: “予不以前等府官爲非, 而代以卿等。 大抵訊問者衆, 則公正情狀著現矣。” 又召睦進恭曰: “三省與郞廳依舊。 明日早, 請府官訊問, 前等府官不無遲緩。” 蓋慮大獄久滯, 而難於得情也。


9月 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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전라도 낙안군의 점성량의 바닷물과 부근 촌락의 샘물이 피와 같이 붉게 물들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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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未/全羅道樂安郡粘石梁海水赤如血, 廣如布匹, 長百二十尺許。 又其近村, 泉水如血者二。 村民尹富等相傳: “泉水色變, 有禍亂焉。”


대간들이 민무질을 옹호한 이무의 6가지 죄를 논하다 윤목이 끌어들인 서성군 유기를 가두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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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瑞城君柳沂于巡禁司。 大司憲李文和、右司諫朴習等上言:

國之安危, 係乎大臣。 爲大臣者, 忠直正大, 進賢去邪, 與社稷同休戚, 職也。 今丹山府院君李茂, 別無才德, 再蒙勳典, 位至極品, 又使子姪, 布列華要, 富貴極矣。 雖至糜粉, 難報殿下罔極之恩, 計不出此, 反結亂臣, 罪在不忠。 其實有六。 曾聞無疾今將之語, 不卽申聞, 後因釁端, 乃達其言, 其不忠一也。 李之誠以無疾之故, 犯不忠之罪, 固當不敍, 茂欺瞞上聰, 加資除職, 其不忠二也。 初, 無疾先知其罪, 自竄長湍, 茂使人言於無疾之妻母, 諭以救援之意, 其不忠三也。 又使無疾妻父尙桓根隨阿丹, 言於李彬曰: “無疾雖貶, 旣爲世子親眷, 不無後日蒙宥之理。” 再使阿丹言於彬, 以曉委曲之情, 彬從其言, 忘守墳之義, 將酒食之備, 無時往來, 以固交結, 其不忠四也。 歲在丁亥, 陪世子如京師, 道于平壤, 與外甥府尹尹穆閑話, 言及無疾見貶曰: “視猶子也。” 以致眷眷顧惜之意, 其不忠五也。 及戊子春, 彬終喪制, 來見茂, 傳說無疾之言, 茂尤加憐憫。 又於其夏, 與彬有言曰: “無疾流貶, 誠爲可惜。 今雖流貶, 不可不厚。” 其不忠六也。 蓋無疾不忠, 人臣所同惡。 茂外則與百官同請罪, 內則密使親屬, 交相修好, 其不忠奸詐, 莫此若也。 及今不圖, 禍在難測。 願殿下, 特令攸司, 收其爵牒, 鞫問其情, 明正其罪, 以安社稷。

上覽之曰: “此疏曲盡, 奸惡昭然, 但獄囚已多, 待其訊問畢, 囚之未晩, 嚴其守直以待。” 正言張晋、掌令李稔更啓云: “此人支黨甚繁, 非守直所能制也, 敢固請。” 上不許, 而遣代言李安愚, 同察獄辭。 是疏, 李文和之所草也。 旣成, 文和忽言曰: “羅織人罪矣。” 臺諫又劾文和, 以尹穆等辭引柳沂, 故幷囚之。


의정부에서 노비 진고법을 아뢰니 윤허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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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議政府啓奴婢陳告之法:

永樂四年, 本府受判: “司宰監屬身良人等及相訟兩邊不當屬公奴婢, 數多逃避, 將爲良人, 混雜朝廷。 願自十月初一日以前未現者, 本主一族, 與相訟兩邊族人, 許令陳告。 身良人爲半, 兩邊不當奴婢三分之一, 告者充賞。” 已有令矣。 然前件人, 逃避者衆, 無現告者, 以告者有限, 故他人雖或知之而不告也。 若屬公奴婢, 則其本主容或隱匿, 願自今許諸人陳告。 均是告者而充賞, 則或爲半, 或三分之一未便, 皆以三分之一給賞。 至於革去寺社奴婢, 亦從上項例, 許人陳告。

從之。


9月 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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태백성이 낮에 나타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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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申/太白晝見, 與月隔二尺許。


민무질의 옥사와 관련하여 이무를 순금사에 가두고,·한성 윤 노한 등을 신문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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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丹山府院君李茂于巡禁司。 召漢城尹盧閈, 問曰: “李茂嘗謂爾曰: ‘安城君之黨盛矣。’ 爾與閔氏說此言, 何獨不告我乎? 爾於閔氏別無恩遇, 於寡人且無讎怨。” 閈對曰: “臣無是言。” 乃使知申事安騰召無恤、無悔等, 與閈面質。 無悔等曾以閈之言, 達于上故也。 遂下閈于獄, 又下執義李公柔于獄。 公柔, 茂之子也。 獄官問以父所謀, 受杖幾九十, 終無一言。 上聞之曰: “是問之者過也。 子爲父隱, 寧至於死, 安敢證成父罪乎?” 卽命釋之。


9月 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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정안지·김첨을 석방하고 정안지의 도년을 면제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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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酉/釋鄭安止、金瞻囚, 命除安止徒年。 瞻與穆對辨曰: “本不與爾相往來, 何曾以公子虔事語汝乎?” 穆猶指爲瞻言, 瞻無以自明。 獄官書獄辭以示瞻, 瞻曰: “此言, 實非出於臣口。 今日伏此狀招者, 但恃天鑑與上聰耳。” 上聞而憐之, 命更覈之。 穆乃曰: “刑問同謀之時, 欲避刑杖, 以瞻落魄書生, 故妄引之耳。” 瞻由是得免。 閈旣下獄, 不敢隱其所聞, 故釋之。


이무와 연관된 공초 사실을 누설한 유용생·구성량 등을 순금사에 가두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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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刑曹判書柳龍生、前都節制使具成亮、巡禁司司直具宗秀于巡禁司。 龍生坐巡禁司, 按尹穆, 穆初辭引茂。 成亮, 茂之妻弟也。 密問龍生, 龍生曰: “子之姪亦參, 事可以知矣。” 蓋指宗秀也。 宗秀遂以洩於茂, 故皆下獄。


임금이 민무질의 마음을 달래 주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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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聞無疾憂懼不食, 令其蒼頭逆于途, 使盡言其實, 以寬其心。 無疾旣至曰: “李彬見予所言, 實有如穆之辭。” 彬不敢隱。


대간에서 형조 판서 유용생, 대사헌 이문화 등을 국문토록 청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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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臺諫交章上言:

不忠之臣, 古今人人之所同惡也。 況宰相乎? 今柳龍生, 以刑官之長, 問不臣之罪, 當盡其心, 務得其情, 以安宗社, 宜也。 釋此不念, 亂臣之黨尹穆問罪之際, 唯唯諾諾, 不措一辭, 足以當失職之責。 又使具成亮通於李茂, 俾知事情, 儻或變生, 未可知也。 今日臣等欲與大司憲李文和, 交章請問二臣之罪, 文和預知其故, 稱疾不與, 其心必異。 且前此尹穆罪狀與黨與推究事件申請之日, 徘徊不肯, 卒不獲已, 前日之心, 已見於今日矣。 願殿下下命攸司, 收其職牒, 鞫問三臣, 以正其罪。


의정부에서 이문화의 죄를 청하니 신문하고 석방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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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議政府啓: “李文和親自問囚, 乃曰: ‘羅織人罪。’ 是其心必異, 請問其狀。” 上令贊成事李天祐及臺諫六曹各一員, 會闕下, 召文和問之, 文和對曰: “臣以憲司之長, 共察獄辭, 但以未易得情, 私自語耳, 非爲本無罪而國家羅織之也。” 上曰: “是特自謙之辭耳, 其釋勿問。”


일본 축주 태수가 진위하고 예물을 바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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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月, 日本筑州太守, 使人陳慰, 獻禮物。


九年 冬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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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月 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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문소전에 제사지내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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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亥朔/上親祭于文昭殿。


일기주 왜인이 토물을 바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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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岐州倭, 遣使來獻土物。


대신 및 3공신 등을 불러 이무의 과거 행적을 말하고 죄를 의논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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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坐正殿, 召議政府、三功臣上殿, 議李茂之罪。 召李茂, 置之進善門外。 上謂群臣曰: “李茂今繫獄中, 卿等豈能悉知其故? 予欲盡召臣僚而告之, 勢未可也。 卿等明聽予言。 歲在戊寅, 父王疾篤彌留, 予與昆季, 侍疾于景福宮, 時予只聞李茂之名, 未之相親, 茂因無疾, 納交於我。 一日告予曰: ‘南誾、鄭道傳, 伺上疾篤, 謀不利於正嫡, 公其預圖。’ 間五六日, 復來謂予曰: ‘今夕, 道傳等欲擧事, 時哉不可失也。’ 予曰: ‘君請先往會處, 稽留其計。’ 至日暮, 義安大君入闕內, 呼予者再。 時日已昏矣, 大君曁諸昆季, 待我至甚忙。 及至, 中官尹貴自內而出, 問: ‘靖安君來歟?’ 予應曰: ‘諾。’ 其亟召諸君入內。 興安君跌予靴曰: ‘速入。’ 予聞茂之言, 固自有疑, 及觀事變有異, 托以如廁, 遂走出, 諸昆季亦自內走至告變。 遂與至道傳會處, 路遇十餘人聚立者, 馬天牧請射, 發四五矢。 及入會處, 則道傳等已遁矣, 中心驚恐。 至惠妃宅門前, 逢李茂、朴苞, 茂曰: ‘何失約乎? 予中矢矣。’ 予應曰: ‘已令軍中, 聞茂、苞名勿射。 君何不號曰我李茂乎?’ 令苞往請趙浚, 久不還。 夜向晨, 軍又弱, 俄而苞至曰: ‘浚似不來矣, 不若親往請之。’ 然諸君倚我爲重, 不放我去。 予率茂往浚第, 至蓮花洞口, 遇浚及金士衡二公。 時, 領軍從者亦衆。 予曰: ‘事已迫矣, 請勿下馬爲禮。’ 乃先政丞行, 顧曰: ‘社稷存亡, 正在頃刻, 望兩政丞圖之。’ 遂合坐雲從街。 時, 朴葳領甲士在內, 遣人招之者三, 乃不出。 我兵尙寡, 茂在我後, 以我勢弱, 佯仆馬上謂我曰: ‘神心怳惚, 請君救我。’ 予亟使伴儻扶持下處。 旣而, 趙溫、李之蘭自內而至, 附者漸衆。 茂卽復來, 予曰: ‘君病亟矣, 何遽來乎?’ 茂曰: ‘飮漿水卽愈。’ 茂之中立觀變, 懷二之心, 兆於此矣。 定社之後, 以七宰超遷四宰, 及錄功, 有一二人曰: ‘茂有何功乎?’ 予以其身彩可觀, 遂不聽。 于後亦無顯顯大過, 遂至政丞。 及歲壬午, 予發瘡甚劇, 閔氏四兄弟及辛克禮, 會于閔氏私第, 議立弱息, 其謀實出於茂。 歲丁亥, 世子朝見, 予命爲輔行。 茂至驪興府院君第, 謂無疾曰: ‘上之不悅我, 君所知。 今反爲世子侍從之官, 欲與君之昆弟偕行。’ 及還請見曰: ‘世子英氣過人, 願上敎誨。’ 是何意歟? 右件事目, 非一代言所能悉記。 功臣鐵城君李原、義原君黃居正及參知黃喜、知申事安騰, 可俱往詰之。” 茂叩頭曰: “戊寅年事, 正以神心怳惚而墜馬, 飮漿稍愈而强起, 實無異心。 若會議之事, 上不悅我之言, 實無之。 世子英氣之言, 恐世子將陷於聲色, 故上達耳。” 上謂諸臣曰: “若茂之言, 則反以予言爲妄矣。” 趙英茂曰: “臣等嘗參戊寅之變, 未嘗識茂之用心如此。” 上復使李原等詰茂曰: “卿妻以卿言告宋氏曰: ‘驪城我不保全之語, 非以上之疑我也。 恐因中宮嫉妬而及禍耳。 安城君誤啓於上, 欲以掩無疾之罪者。’ 此亦妄歟?” 茂曰: “臣妻誤傳矣。” 上曰: “予發此言, 引以證前隱匿之事耳。” 又召無疾, 質以上不悅之言, 茂垂首莫能對, 遂還下茂于巡禁司。 上謂功臣曰: “漢之高祖不保全功臣, 光武則能保全矣, 載諸史冊。 今予日以保全爲念, 事至於此。” 英茂對曰: “如此不忠之臣, 苟以保全爲念, 不斷以大義, 何以懲後! 伏望殿下, 更令攸司明正其罪。” 上曰: “自古大臣賜死, 不可戮辱。 昔定陶王死, 成帝痛甚。 予以茂爲世子侍從者, 但爲輔導, 非記過也。” 上又曰: “茂與諸閔, 議處王子宗室之事, 則似厚閔氏, 然去夏廣延樓, 成石璘、河崙、趙英茂及茂在坐, 及請無咎、無疾之罪, 茂避席, 請斷以大義, 至四至五, 則實非厚閔氏也。 予未知茂之處心, 果何如也。 無疾以茂上不悅我之言, 告於兩弟, 無悔、無恤欲免過, 書其言以進。 予雖欲秘之而保全, 罪惡貫盈, 以至於此, 予得秘哉!” 崙素與閔氏交, 語頗庇茂, 上謂崙曰: “卿於年前答憲司公緘內, 有驪興府院君曰: ‘連姻上國, 雖有作亂之人, 終無後禍。’ 與茂王子宗室處之如何之議, 若合符節。 若無王子宗室, 則社稷維持, 是何人也? 未知其意。” 崙無一言以對, 但惶恐叩頭, 汗流霑背以謝。 崙又密啓勿誅茂, 上不答, 入內曰: “崙請我勿誅茂。 崙直故言其心之所懷, 可哀也已。”


10月 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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이무의 옥사에 연루된 윤목 등을 곤장을 때려 귀양보내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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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子/杖流尹穆、李彬、姜思德、趙希閔、柳沂于遠地。 巡禁司上獄辭:

尹穆之在平壤也, 茂從世子過之, 謂穆曰: “汝則好在可喜, 無咎、無疾得罪。” 李彬之在瑞谷, 茂使尹仁桂達意於彬, 使厚無疾, 彬亦爲後日之慮, 數往見之。 及彬免喪到京, 茂謂彬曰: “無疾向我如何?” 彬曰: “感恩。” 又謂彬曰: “無咎兄弟, 雖在流貶, 必須委曲待之。” 希閔亦謂穆曰: “驪江、驪城, 功在社稷, 一朝凋零, 是可惜也。 然而國家論其罪, 不至於死, 後日登用, 命未可知。” 思德見尹穆歎曰: “無疾流貶外方矣。 儻若復還京師, 則幸未老而與之同遊。” 茂謂柳沂曰: “近日紛紜請閔氏之罪, 我殊不知其味也。 安純等輩, 交結朋黨, 每每煽發閔氏之事, 欲加之罪, 上鑑豈能知之?” 沂答曰: “公何爲發此言! 愼勿復道。” 其實以故舊之情, 憐閔氏之被罪也。 右茂等六人, 私相圖議, 謀危社稷, 不分首從, 當凌遲處死。

上曰: “穆等五人, 減死罪一等, 杖一百, 流三千里, 財産沒官。” 於是流穆于泗州, 彬于長興, 思德寧海, 希閔光陽, 沂海南。


이무의 옥사에 연루되어 기밀을 누설한 유용생 등을 곤장을 때려 귀양보내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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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杖流柳龍生、具成亮等于遠地。 巡禁司啓: “柳龍生、具宗秀二人, 黨於李茂, 漏洩機密, 亦當誅。” 上命削官職, 杖六十流遠地。 於是, 龍生扶餘, 宗秀蔚珍。 又杖流巡禁司令史李陽培于瓮津。 以獄辭漏於洪彦者也。 流具成亮于蔚州, 前郞將洪彦于機張, 皆削其職。 彦, 茂之伴人, 與陽培伺獄辭, 以告茂者也。 流茂之子衎于蔚州, 承祚長鬐, 公柔沃溝, 公孝豐州, 公祗淸州, 托平海, 唯公裕以盲免。


대간이 이무·윤목·이빈 등을 감형하지 말고 의법 조처하기를 청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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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臺諫交章上言:

法者, 天下之所共, 非一人之所得私; 信者, 人君之大寶, 雖片言而不可忽。 今亂臣李茂, 在戊寅定社之日, 與於奸黨, 往來觀變, 亂旣定矣, 忸怩來附。 越壬午年, 乘殿下未寧之隙, 與無咎、無疾, 謀立幼沖, 欲專國柄, 至丁亥秋, 陪世子朝見之日, 有言曰: “殿下不悅於我, 而使從世子而朝, 何哉?” 畜二心於君臣之間, 可知。 及戊子春, 回自京師, 告殿下曰: “世子英邁, 知而待之。” 其離間慈孝之間, 亦可見矣。 惟此四條, 足以當不忠奸惡之罪, 又交結亂臣, 以固今將之計, 雖置極刑, 死有餘辜。 今殿下赦此首惡, 又宥其黨。 臣等竊謂宗社, 萬世之所依; 恩宥, 一時之姑息。 以一時之姑息, 宥萬世之罪, 非細故也。 且不逞之徒, 雜處國中, 則後日生變, 未可知也。 《春秋》書肆大眚, 垂戒後世; 孔明治蜀, 赦不妄下。 況我盛朝乎? 曩者臣等伏覩下旨, 曰: “事關宗社, 當以法論。” 臣等猶以罪人斯得爲難, 不圖輕法至於如此也。 法則已矣, 信安在乎? 伏望殿下, 令攸司將李茂及尹穆、李彬、柳沂、趙希閔、姜思德等, 皆以法論, 明正典刑, 以安宗社。

閔無疾復歸于三陟郡。


10月 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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의정부·삼공신·대간이 민무질·이무의 당여를 처단토록 청하였으나 윤허치 않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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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丑/流李茂于昌原府, 巡禁司司直禹導押行。 茂荷鎖至靑坡驛, 臺諫遣吏留之。 導還以啓, 上責導曰: “汝不從予命, 反畏臺諫歟!” 遂命下獄, 再使副司直金理恭押行。 李貴齡、朴訔、柳廷顯、偰眉壽詣闕, 請論茂如律, 議政府臺諫亦上疏請。 政府疏曰:

臣等竊惟無咎、無疾等不忠之罪, 貫天達地, 在王法必誅而無赦者也。 殿下特以區區姑息之仁, 曲加矜貸, 俾保首領, 國人皆痛心切齒, 以爲亂臣賊子繼踵而出, 可立而待也。 今李茂乃與其所親愛尹穆、柳沂、趙希閔、姜思德、李彬等, 往來交結, 相與謀議, 以圖亂臣之復起, 國人之言, 豈虛乎哉! 臣等竊觀茂之爲人, 包藏凶禍, 務行回譎, 反復之狀, 險於山川; 猜忍之心, 毒於豺虎。 其所已行不忠之迹, 難以槪擧, 姑以其大者言之。 無咎等, 爲人臣子不共戴天之讎也, 而茂外若疾之, 而與國人同請罪; 內實庇之, 而指天爲誓, 其罪一也。 戊寅之變, 往來行間, 欲觀勝負決去就, 及就殿下, 見其事窘勢弱, 又復詐稱困憊而退去, 竢其勢振復來, 其反側難信, 至如此之甚也, 其罪二也。 歲在壬午, 伺殿下發瘡彌留, 乃與閔氏, 陰會私第, 謀欲立幼, 其志欲何爲也? 其罪三也。 世子朝見之行, 殿下命茂從行, 茂與無疾曰: “殿下不悅我矣, 何使我從行乎?” 其回譎不忠之心, 妄料宸衷, 其罪四也。 及至回還, 又請見, 妄言世子之失, 欲動搖國本, 其志欲何爲也? 其罪五也。 無疾就茂之家, 問自安之計曰: “殿下必不保全我輩, 將如之何?” 茂匿而不發, 以至數年之久, 及至言發, 乃使其妻詣閔氏之第, 詐言安城君誤傳以解之, 其罪六也。 李之誠朝見之行之言, 豈其肺腑流出? 臣等以謂茂嗾之也。 何以言之? 之誠, 茂之門人也。 竄外未久, 擅自來京, 茂乃超資授職, 此茂之奸計無疑矣, 其罪七也。 常與其黨, 謀去宗支, 而王子宗室處之如何之言, 先發於尹穆, 其罪八也。 欲去不附己者, 則或嗾柳沂, 假他人而上書, 或使盧閈, 夤緣而爲訴, 其罪九也。 或言殿下之不悅我, 或動搖我國本, 或欲剪除我宗支, 或陰庇亂臣, 固結爲黨, 未知殿下視茂之所爲, 以爲忠乎? 抑亦以爲不忠之大者乎? 若以爲不忠之大者, 則豈宜一日容於天地之間哉? 儻非天地宗社之靈, 有以啓迪之, 使此輩亂逆之形自現, 則國家之患, 可勝言哉! 蘖芽之生, 根株猶在也。 伏望殿下, 將無咎、無疾、李茂及其黨與, 明正典刑, 肆諸市朝, 以慰國人之憤, 以絶奸黨覬覦之望, 宗社幸甚。

三功臣疏曰:

竊惟人臣無將, 將而必誅, 此王者之大法也。 李茂內懷奸險, 反覆不測, 當殿下定社之際, 中立伺變, 其罪一也。 殿下以天地之量, 置功臣之列, 位百僚之上, 宜殫誠竭力, 以報聖恩, 而不圖此, 乃於壬午殿下違豫之時, 欲圖後日擅權之謀, 潛往閔氏之家, 密議大計, 其罪二也。 歲丁亥, 受陪世子入覲之命, 不顧殿下委任之意, 到閔氏之家, 反以怨上之情, 語諸無咎, 其罪三也。 無咎、無疾不忠得罪, 逐在于外, 密令姻親, 往來通言, 阿附不軌之黨, 其罪四也。 及其陪世子回還, 請間殿下, 密譖世子, 旣與閔氏欲除諸子, 又欲圖危國本, 其罪五也。 茂反側不忠之罪, 著見至此; 其黨與尹穆、趙希閔、李彬、姜思德、柳沂等不忠之罪, 一國神人之所共憤。 殿下以寬大之恩, 屈法宥之, 其於宗社大計何? 請依法司所申, 俱置於法, 以垂萬世亂臣之戒。

臺諫疏曰:

誅亂臣, 固《春秋》之法; 治黨惡, 尤《春秋》之所重。 今無咎、無疾不忠之罪, 《春秋》以來所未有之大惡。 政府臺諫、大小臣僚, 交章請罪, 至于累十, 孟子所謂國人皆曰可殺者也。 殿下不能以大義斷之, 安置外方, 以長其惡, 使其黨李茂、尹穆, 遂有黨惡之計, 謀傾宗社。 臣等曾以李茂、尹穆黨惡之罪, 交章申請, 殿下逆探臣等將欲言及無咎、無疾, 不許兪允。 昔齊桓公問郭亡, 其父老曰: “惡惡不能去, 所以亡也。” 然則知惡不能去, 不若不知之爲愈也。 今使亂臣惡黨, 雜處州郡。 夫無疾, 戚里也; 李茂, 大臣也。 皆久執兵權, 爲人所服。 儻或一夫唱亂, 四方蜂起, 則其爲國家之患, 可勝言哉! 臣等竊觀殿下, 灼見其不忠, 不置於法者, 乃以不忍之心耳。 管叔, 兄也, 而周公誅之; 建成, 長也, 而太宗誅之。 周公、太宗豈獨無不忍之心哉? 但不可以私恩廢公義也。 戚里小人, 有滔天之惡, 臣等將以何心, 共戴一天! 臣等謂刑不用, 無以懼亂臣; 法不嚴, 無以懲黨惡。 伏望殿下, 爲宗社子孫萬世之業, 深思熟慮, 將亂臣無咎、無疾、其黨李茂、尹穆、柳沂、李彬、趙希閔、姜思德等, 擧《春秋》之大義, 從律文以斷罪, 國家幸甚, 公道幸甚。

皆不允。 政府猶未退, 上謂代言曰: “政府亦不識予意矣。 其請罪何太急也? 姑(得)〔待〕十日十五日未晩也。 卿等宜曉以此意也。” 政府乃退。


10月 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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의정부·대간·삼공신이 재차 이무의 죄를 청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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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壬寅/議政府臺諫詣闕復請李茂罪。 三功臣又上疏曰:

竊惟賞罰, 人主之大柄也, 賞罰無章, 則爲善者, 無所勸, 爲惡者, 無所懲矣。 懷安君芳幹父子及李居易等罪惡, 王法所不赦, 殿下不置於法, 俾保首領。 是以無咎、無疾等, 潛圖不軌, 欲危宗社, 殿下又從寬典, 置之於外。 今李茂見其前日爲惡者之不伏其辜, 乃與尹穆、李彬、趙希閔、姜思德、柳沂等, 陰懷姦譎, 黨附無疾, 禍在不測, 幸賴天地祖宗之靈, 陰誘其衷, 叛逆之謀, 洩自其黨, 情見事白, 當明正其罪, 以懲後來。 乃何殿下以姑息之仁, 廢萬世之大法乎? 此爲惡者之所以無所懲也。 臣等竊謂亂臣賊子, 雖鈇鉞加於頸, 尙不爲戒。 況從輕典, 以置于外, 豈足以懲其惡哉? 爲亂者之相繼, 職此之由。 《傳》曰: “亂臣賊子, 身無存沒, 時無古今, 王法所不赦。” 願殿下斷以大義, 將上項人等, 俱置於法, 以杜萬世禍亂之萌。

上命中官, 毋得出外將命, 以是內外不通。 至日晩, 上曰: “予有眼疾, 未能斷事, 予當更思。” 乃皆退。


10月 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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이무를 처형하고, 민무구·민무질을 제주에, 윤목 등을 외방 부처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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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卯/遣人誅李茂。 黎明, 召功臣掌務漢平君趙溫、西川君韓尙敬, 使知申事安騰宣問曰: “請無疾等罪, 誰是發言?” 尙敬曰: “功臣完議而請, 其誰獨任?” 上曰: “懷安之事, 爲凶暴之徒, 所誘掖而然, 且事在予卽位前。 居易則但厭閔氏耳, 非不忠於寡人, 乃何幷請罪於今日也?” 尙敬對曰: “事雖不同, 皆干係社稷, 俱不置法, 故有罪者復出於今日。 列數其人而請罪者, 以此耳。” 上曰: “彼皆非不忠也。 今若等論, 則非予所得而斷也, 功臣其議所以處之。” 右司諫朴習、掌令閔審言等繼至而請, 上曰: “政府功臣臺諫, 言各有異, 處之難矣。” 俄而, 議政府率百官上疏曰:

《傳》曰: “刑以輔治。” 蓋刑者, 聖人之所不得已也。 故舜與周公, 大聖人也, 而不能已於四凶、管、蔡之誅, 非如後世務行姑息, 養奸軌而危國家也。 李茂之罪, 前疏已論列矣, 然亦有可言者。 無咎等之罪, 自頒敎以來, 愚夫愚婦, 亦曉然知其爲不忠, 罔不痛憤。 茂爲大臣, 親見其實, 而同請其罪矣, 乃與柳沂曰: “近日國人請罪之擧, 我則殊不知其味也。” 其反側回譎甚矣。 常懷不軌之心, 妄謂殿下之不悅己, 屢形於言, 其有怨於殿下, 非一朝一夕矣。 其肯致臣節於殿下乎? 隨朝回還之日, 又構世子於殿下, 其效力於世子乎? 於殿下旣有怨言, 於世子又行讒構, 其不爲朝鮮之臣明矣。 殿下何惜而不行天討, 以毁古今天下之綱常乎? 臣等竊伏惟念, 患生於所忽, 變起於不虞, 必然之理也。 今逆黨布列于外, 日夜孜孜, 爲計萬端, 謀欲一朝得逞宿忿, 以禍我宗社, 以魚肉我生靈也。 以殿下之英明不世出, 學問通古今, 何乃重於誅討亂賊, 而輕宗社生靈乎? 此臣等所以日夜痛憤, 累瀆天聰而不已也。 伏望殿下, 體舜與周公之大法, 戒後世孱君之姑息, 將無咎、無疾、李茂、尹穆、李彬、希閔、柳沂、思德等, 明正典刑, 肆諸市朝, 不勝幸甚。

上曰: “吾當酌量。” 群臣對曰: “若事之疑似者, 深思熟慮可矣, 罪犯著見者, 何待酌量!” 上曰: “已斷罪者, 幷請之何也?” 對曰: “罪不依律, 請據律以斷之耳。 百官之請, 非私一己, 爲宗社大計也。 殿下安得而廢法乎?” 上乃取百官之疏, 判曰: “依申。 無咎、無疾, 姑於海外遠島付處, 其餘尹穆等, 勿復擧論。” 於是, 議政府白遣巡禁司大護軍睦進恭、刑曹正郞梁允寬, 追李茂于路次監刑; 無咎、無疾, 移配濟州。 睦進恭等追及茂于竹州, 宣傳曰: “爾之罪惡, 當戮及妻孥, 特免爾子, 使之各全首領。” 茂叩頭而謝, 遂梟其首。 茂妻與女, 籍沒爲婢。 議政府欲據律文誅茂諸子, 白遣大護軍高烋、司直沈龜麟, 分道監刑。 烋等詣闕辭, 上曰: “我意本不如此。” 遂止之。 臺諫交章上疏曰:

尹穆等五人黨惡之罪, 誠天地所不容, 雖誅其身夷其族, 猶未快於臣子之心也。 殿下特以不忍之心, 俾保首領, 此臣等所以痛憤無已。 況其父子兄弟, 懷抱忿恨, 雜處京中, 思欲逞忿, 可不早圖之乎? 臣等前日推其父子兄弟, 至於叔姪, 使不得出入, 巡禁司入傳請囚, 殿下又命放還, 是惠奸軌而病國家也。 且李茂子, 首惡之裔也。 不置於法, 分處州郡, 又外戚姻親, 布列中外可乎? 伏望殿下, 將李茂子及尹穆等之父子兄弟以至叔姪, 各以法區處; 女壻及外戚姻親, 別有恩義者, 罷職不敍。

上曰: “有政則親屬之在官, 當汰去。 穆等五人父子兄弟伯叔父兄弟之子, 職牒收取, 分置外方。” 惟穆之兄坤以功臣, 得不連坐。 上召臺諫掌務曰: “穆之弟向忠於社稷, 寡人所知, 還其職牒, 勿幷付處。”


대간에서 대사헌 이문화가 이무의 옥사를 미온적으로 다룬 죄를 청하였으나 윤허치 않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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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臺諫交章上言:

竊惟亂賊之人, 凡民罔不憝。 李茂、尹穆亂賊之謀, 昭然已見。 大司憲李文和, 初問尹穆, 曾不用心, 問訖請罪入傳之際, 狀申所載推黨之條, 匿而不陳; 次問李彬, 亦不用心。 及請李茂首惡之罪, 狀疏已成, 妄發大言曰: “羅織人罪。” 又請龍生漏言之罪, 稱疾不與, 其心莫測, 臣等上疏請問, 未蒙兪允。 臣等未知羅織之言所由發也, 問備其情, 自謂偶然謙辭。 臣等謂臺諫交章請不忠之罪, 偶然謙辭, 豈其時乎? 必有以也。 願殿下, 下命攸司, 收其職牒, 鞫問其故, 以戒後來。

上召文和, 歷問疏中四條, 文和一一自解, 且曰: “臣之所謂羅織人罪者, 但指臣爲憲司之長, 條陳茂罪, 以成其罪耳, 更無他意。” 上曰: “予固知卿自謙之辭也。” 文和竟不坐。


이무의 옥사에 관련된 조희민 등의 가족을 연좌시켜 귀양보내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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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趙希閔父瑚於平州, 子儉同於陰竹, 柳沂父厚於順興, 子方善於淸州, 善奴於順興, 孝福、莫同於溫水, 尹穆子召南於大興, 周南於新昌, 姜思德子待於安岳, 末同於陽城。


이무의 사위인 맹귀미를 석방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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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憲府啓曰: “李茂女壻孟歸美, 律無緣坐之文, 然本朝甥舅與中國異, 請論其罪。” 命釋之。


10月 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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달이 남두와 괴성 가운데로 들어가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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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午/月入南斗 魁中。


10月 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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문소전에서 동향제를 지내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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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未/上詣文昭殿, 行冬享祭。


10月 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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사헌부에서 중국에 가서 화리를 도모한 임첨년의 죄를 청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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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申/司憲府疏請任添年之罪。 疏曰:

添年厚蒙帝賜, 家産旣足, 尙圖貨利, 多齎禁物, 以干邦憲, 至於十六升麻布則極細, 雖本國進獻, 亦所未有, 添年亦且帶行。 若使出見於上國, 則恐貽後日之巨弊, 乞將添年削職問罪, 兼治密囑添年而謀利者。

上曰: “予當別有區處, 法司勿復彈劾。”


10月 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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정삭을 하례하기 위해 판한성부사 유정현 등을 경사에 보내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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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酉/遣判漢城府事柳廷顯、右軍同知摠制李慥如京師。 賀明年正也。


하윤을 영의정으로 삼고 이응·서유 등을 판서로 임명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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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舒罷爲安平府院君, 河崙領議政府事, 李膺戶曹判書, 徐愈禮曹判書, 咸傅霖刑曹判書, 沈龜齡左軍都摠制, 大司憲李文和免。


10月 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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달단을 협공하기 위해 명에서 군사를 요청한다는 소식이 전해져 각도에 순찰사를 보내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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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戌/分遣各道巡察使。 李稷于西北面, 李原于江原道東北面, 咸傅霖于忠淸、全羅道, 朴訔于慶尙道, 前都觀察使權軫于豐海道。 奏聞使吳眞密報朝廷聲息曰: “韃靼皇帝將重兵屯關中口子外, 摠兵官沂國公武城侯禦之敗績, 全師被擄。 皇帝徵兵諸路, 將以明年二月北征。” 時, 國家聞黃儼出來, 未知其故, 或傳言請兵十萬將帥二人, 由東北面挾攻韃靼, 故有是命。


하윤 등과 군사의 훈련과 군량을 준비할 계책을 의논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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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召河崙、成石璘、趙英茂、李叔蕃、李天祐、柳亮, 議練兵備糧之策。


10月 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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군자전·공신전 등에서 수조하여 군량을 판비하려고 각도에 경차관을 파견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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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亥/御便殿, 復召河崙等六人議事。 以兵曹參議韓雍等十九人, 爲各道敬差官。 崙等啓:

安不忘危, 治不忘亂, 有國之常經。 國家治安日久, 武備軍須, 不無虛疎, 如有緩急, 誠爲可慮。 請遣敬差官于各道, 將軍資田、諸倉庫ㆍ宮司田, 踏驗收租, 又將各司公廨田、元從功臣田、回軍功臣田、別賜田全收; 三功臣田, 收三分之一; 寺社田, 收其半; 除文宣王祭田, 各處祭享田、驛吏及備馬田、衙祿廩給田、津尺院主田外雜田, 竝令全收; 各道戶給屯田, 亦令收納。

皆從之。 召前摠制金仁貴、檢校漢城尹朱仁, 問以韃靼地境, 相距遠近。 仁貴生長瀋陽路, 世襲摠管, 至恭愍王時來附。 仁, 卽女眞遺種也。


10月 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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민무구·민무질을 제주에 안치케 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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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壬子/遣巡禁司司直沈龜麟于瓮津, 副司直禹導于三陟, 押無咎、無疾置濟州。 政府上言: “巡禁司官至全羅道而還, 觀察使定差使員, 押送濟州。” 上許之。 聽無咎等率其家內奴婢以行。


10月 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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문소전에 가서 망제를 행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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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丑/上詣文昭殿, 行望祭。


10月 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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김승주·이종무·이지실 등을 군 요직에 임명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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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寅/以金承霔爲吉州道都安撫察理使, 李從茂安州道都兵馬使, 李之實江界道都兵馬使, 李承幹江陵道都節制使。 復以尹向參知議政府事。


김과·노한에게 지방에 자원 부처토록 명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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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檢校參贊議政府事金科、前漢城府尹盧閈, 外方自願居住。 使左代言金汝知傳旨于二人曰: “封爾告身送法司, 可擇外方安處居住, 家屬亦任意率行。” 科謝曰: “臣無舊業, 但於金化有妻族, 欲往依焉。” 於是, 科歸金化, 閈歸寧州。


10月 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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태백성이 낮에 나타나 하늘을 가로지르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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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辰/太白晝見經天。


화차를 제작하는 데 공이 있는 이도와 최해산 등에게 물품을 하사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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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賜軍器少監李韜、監丞崔海山馬各一匹。 上御解慍亭, 觀放火車, 有是賜。 又賜布五十匹于火㷁軍。 火車之制, 以鐵翎箭數十, 納諸銅桶, 載於小車, 以火藥發之, 猛烈可以制敵。


종[奴]이 도적질한 물품을 받은 검교 전서 이천룡을 과죄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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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曹請檢校典書李天龍罪: “天龍家奴盜銅佛鑄器皿, 天龍知之, 受其腹藏綵段眞珠, 請依律科斷。” 從之。


10月 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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세자가 교외에서 내사 황엄을 맞이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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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巳/黃儼至碧蹄驛, 遣世子褆郊迎。


천첩의 자손이 공신전을 상속하지 못하게 하는 법을 제정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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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戶曹啓功臣田傳給之法。 啓曰: “功臣田賜牌, 皆令子孫相傳。 今卒大君和、平原君趙璞, 濫作文契, 傳給妓妾, 有乖王法。 乞依田法, 子孫之外, 妓妾賤妾, 毋得擅給; 子孫之內, 如有公私賤口, 則亦幷不許相傳。” 從之。


10月 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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내사 황엄이 말을 요구하는 황제의 칙서를 전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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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未/內史黃儼奉勑書至, 上率百官, 以靑淡服迎于慕華樓, 至昌德宮受勑書。 勑曰: “王處有馬, 隨進多少, 以資國用, 當酬以直, 王其欽承朕命。 今賜王綺帛, 至可領也。 賜王紵絲五十匹、綵段五十匹, 王妃紵絲二十匹、綵絹二十匹。” 上旣受賜訖, 儼傳宣諭聖旨曰: “元帝子孫, 有順附者, 有不順者, 其不順者, 朕欲平之。 朝鮮之馬, 雖體小可用也, 王其送之。” 宣畢, 儼卽問進馬之數, 上曰: “敢不盡力!” 禮畢, 使臣如太平館, 上率百官隨至設宴, 仍贈鞍馬, 及其伴人。


현인비가 정의 궁주에게 내린 백은 1백 냥을 상의원에서 보관토록 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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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顯仁妃遺貞懿宮主白銀一百兩, 命藏之尙衣院。


10月 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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공마 1만 필을 수 차례로 나누어 바치기로 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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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申/上如太平館宴使臣。 上謂儼曰: “帝恩旣重, 敢獻馬一萬匹。” 儼曰: “元帝子孫, 竄居藜渠河, 傳世八葉。 今不來附, 帝欲以來春平定, 期以二月初六日動大軍。 所進馬匹, 宜分運及期。” 上請於開州站交割, 儼曰: “遼東軍少, 不可。”


진헌 관마색을 두고, 중외의 관원에게 말을 바치도록 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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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置進獻官馬色。 以李天祐、金南秀、偰眉壽、尹思修爲提調, 令中外各品出馬有差。 上命議政府曰: “朝廷易換馬, 須於來年正月內, 畢進獻。” 以戶曹參議趙源爲濟州敬差官, 量宜刷出軍民家戶馬匹。 從政府之請也。


10月 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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천둥과 번개가 치면서 우박이 내리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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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酉/大雷電雨雹。


10月 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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달이 태미원 우집법에 들어가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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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壬戌/月入太微 右執法。


황엄이 경복궁에서 공납할 처녀를 보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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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儼閱處女于景福宮。


10月 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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김승주·이종무 등에게 군영에 부임하지 말도록 명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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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亥/命金承霔、李從茂等勿令赴鎭。


10月 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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무지개가 아침에 동쪽에 나타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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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子/虹朝見于東。


죄가 가벼운 죄수를 석방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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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免輕囚。


황엄이 경복궁에서 공납할 처녀를 보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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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儼閱處女于景福宮。


10月 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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태백성이 낮에 나타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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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丑/太白晝見經天。


사간원에서 신극례의 죄를 성토하고, 호급 둔전 및 손실 경차관을 폐지할 것을 청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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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諫院請辛克禮之罪。 疏曰:

亂臣賊子, 死有餘辜, 罪同罰異, 古今通患。 曩者無咎、無疾、克禮等, 同有亂賊之罪, 天地所不容, 王法所必誅者也。 是以大小臣僚, 連章累牘, 同辭申請, 殿下曲加矜貸, 不行天討, 而克禮得死, 此國人所以痛憤也。 李茂之黨, 接踵而起者, 良以此也。 無咎、無疾、克禮、李茂, 厥罪惟同, 罰不可異。 李茂伏誅, 無咎、無疾, 身竄海外, 獨克禮生不遂肆市之誅, 死不被斬棺之討, 何其法之不一, 至於此極? 伏望殿下, 將克禮, 下令攸司, 收其職牒, 沒其財産, 禁錮子孫, 以明賞罰之法。

疏寢不下。 又上疏曰:

恭惟國家, 慮不虞之變, 憂糧餉之費, 給民以一分之種, 將以取十分之租, 名之曰戶給屯田, 庶民嗷嗷, 怨讟乃興。 幸殿下求言之日, 請罷戶給屯田與夫損實敬差者, 十常八九, 殿下嘉納其言, 布告中外, 民心大悅。 降命未久, 分遣敬差, 驗已收禾穀之田, 徵已除屯田之租, 其於殿下示信於民之意何? 況頻年水旱, 民不聊生, 又今年隣保軍籍, 督成一時, 民心擾擾, 又從而斂之可乎? 《經》曰: “民惟邦本, 本固邦寧。” 《傳》曰: “斂雖非死, 民甚病之。” 臣等以謂, 自古以來, 國之興亡, 在民心之苦樂, 不在蓄積之多少。 觀三代以來, 歷代之長短, 則昭然可知。 蓄積固不可無, 要當有年收之可也。 願殿下戶給屯田, 損實分揀, 一皆停罷, 示信施恩, 以固邦本。

上覽疏, 特問右正言張晋曰: “今大國起兵, 故預畜糧餉之備, 所司以爲不可, 何哉?” 晋對曰: “大國之變, 臣不敢知, 但吾民之艱苦已甚, 不敢不言。” 上曰: “人之所見, 各有所當。 予之備蓄, 有爲而爲也; 諫官之言, 爲民生也。” 令賜酒慰諭而遣, 下其疏于議政府, 議擬施行。 政府上言: “國家戶給屯田, 不可遽革, 若敬差官則每道只遣一人。” 從之。


상왕의 아들이라고 주장하는 불노를 공주에 안치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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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置佛奴于公州。 仁德殿宮人嘉懿宮主柳氏, 嘗適人有子, 名曰佛奴。 佛奴自謂上王之子, 上王誓以爲非己子, 命參贊議政府事李至爲委官, 同臺諫刑曹坐巡禁司雜治之。 臺諫交章上言:

大抵父子之間, 名正然後言順, 名不正則言不順矣。 今柳氏之子佛奴者, 上王曰: “非予之子”, 黜之于外, 隨外姑居竹州已有年矣。 近者, 妄稱上王之子, 潛入京中, 陰見其母, 以亂視聽, 其心難測。 當審問之際, 其外姑曰: “第三女嫁潘福海, 去戊辰正月, 福海被誅, 其年八月, 佛奴生”, 則非上王之子明矣。 柳氏弟夫朴從周則曰: “申年生也。” 二言不同, 誠不可不辨。 自古詐稱王子王孫, 變亂天下國家者多矣。 諺曰: “知子莫如母。” 臣等願問柳氏, 以辨其實, 以正其名。 又問從周以携佛奴至京之意, 各正其罪, 昭示後來, 幸甚。

疏寢不下。 置佛奴于公州, 從其便也。 上曰: “佛奴何不逃匿以避禍乎? 若逃, 則吾當置而不問。”


이지실을 안주 병마사로, 박인간을 강계 병마사로 삼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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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李之實爲安州兵馬使, 朴仁幹江界兵馬使。


11도에 도절제사 각 1인과 그 밑에 절제사 또는 첨절제사를 임명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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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置十一道都節制使各一人。 其佐之者嘉善以上則爲節制使, 通政以下則爲僉節制使。 尙州晋州道靑原君沈淙、漆原君尹子當, 雞林安東道麗山君金承霔、前節制使曹緩, 全羅道淸平君李伯剛、會寧君馬天牧、摠制曹洽, 忠淸道都摠制金南秀、摠制趙秩、成發道, 京畿左道安原君韓長壽、前節制使柳濕、前僉摠制朴芷, 右道都摠制鄭鎭、僉節制使康有信、洪敷, 豐海道前節制使金繼志、金重寶、越川君文彬, 江原道前都節制使沈仁鳳、前摠制李承幹、前僉摠制文孝宗, 東北面安城君李叔蕃、漢平君趙涓、知議政府事李和英, 平壤道平壤君趙大臨、熙川君金宇、摠制李之實, 安州道吉川君權跬、長川君李從茂、同知摠制金萬壽。 又以僉摠制文天奉、上護軍金玉兼爲東北面別牌僉節制使。


군정과 군령의 계통을 개정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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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 李叔蕃掌中軍, 趙大臨掌左軍, 權跬掌右軍。 金南秀、韓珪、延嗣宗、李從茂、馬天牧、成發道、趙涓等七人爲之佐, 預軍政。 三軍輪次宿衛, 若出番, 則就掌軍摠制家, 以聽號令。 上患軍政多門, 謀諸河崙, 崙請作騶虞幡, 以改軍政, 上然之。 是日, 議政府上言三軍律令、將士進退之節 :

請令兵曹掌銓選、儀仗差備、稟命移文等事, 義興府掌考察軍士、省記監申、巡牌出納、稟命出令等事。 三軍皆置侍衛司, 每一軍一司輪番入直; 各軍摠制每軍二員輪番入直; 僉摠制亦以次入直。 以中軍一司爲巡衛司, 與義勇巡禁司, 各分爲二番, 三日相遞, 以行巡綽, 監巡摠制如舊。 十司每一司, 上護軍二、大護軍三、護軍五、甲士二百、隊長二十、隊副〔四十〕。 其三軍公事, 各其軍僉摠制以上, 同議施行; 各衛公事, 各其護軍以上, 同議施行。 陪奉及講武時, 上大護軍各率一護軍, 作運而行。 凡三軍號令, 兵曹及義興府同稟王旨, 俱各行移各軍都摠制府, 各其府行移各衛摠制及各其衛上大護軍, 聽義興府號令。 當危急之時, 義興府親稟王旨, 受王府所藏織紋騶虞旗, 立於闕門吹角, 令入番摠制、各衛上大護軍、護軍, 戒嚴出番。 各軍摠制及各衛上大護軍、護軍聞角聲, 卽詣闕門外, 各率軍士, 屯駐待令。 上特命將帥, 親授事機, 各賜織紋旗乃出, 聽義興府號令。 各衛上大護軍及護軍, 見其軍織紋旗, 然後趨令。 若義興府無騶虞旗而出令者, 各衛上大護軍及護軍, 不見其軍織紋旗而趨令者, 無兵曹義興府明文而私聚軍士者, 皆以謀逆論; 如有犯令者, 許諸人陳告; 實者, 超三等賞職, 將犯人家産奴婢田地給賞; 誣告者, 反坐。

從之。


강원도 도절제사를 혁파하고 관찰사가 겸하도록 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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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罷江原道都節制使, 令觀察使兼之。


10月 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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천둥과 번개가 치고 우박이 내리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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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寅/雷電雨雹。


10月 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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개성 유후사의 연복사·흥국사·왕륜사의 불상들이 땀을 흘리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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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卯/留後司演福、興國、王輪三寺佛皆汗。


10月 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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태백성이 낮에 나타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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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辰/太白晝見經天。


의흥부에 겸판사·지사·동지사 1인을 증치하고, 순위사를 시위사로 개편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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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增置義興府兼判事知事同知事各一人, 以吏曹判書尹柢、沔城君韓珪、谷山君延嗣宗爲之, 李叔蕃、趙大臨、權跬以下, 皆解兼摠制。 改忠武侍衛司爲巡禁司, 龍驤虎賁等六巡衛司, 改爲侍衛司。


일본 살주의 등원뇌구가 진위하고 토산물을 바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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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月, 日本薩州藤原賴久, 遣使陳慰, 獻方物。


九年 十一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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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月 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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문소전에 가서 제사지내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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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巳朔/上親祭于文昭殿。


사간원에서 《실록》 편수를 중지할 것과, 의첩을 내지 않은 까닭을 아뢰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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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諫院請停編修實錄, 且啓不出依貼之故, 上曰: “古亦有之。” 仍命速出依貼。


11月 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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태평관에 가서 사신에게 잔치를 베풀고 안마를 주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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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午/上如太平館, 宴使臣贈鞍馬。


대군을 기롱한 갑사인 부사직 황하식에게 곤장 1백 대를 때리고 귀양보내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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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杖甲士副司直黃河湜一百流之。 河湜扈駕, 路見兩大君, 目曰: “乘肥而遊, 畢竟如何?” 其同伍者以聞, 命下獄。 巡禁司啓: “河湜罪無正律, 擬比說大言語, 扇惑人衆者斬。” 命減一等。


11月 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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내의를 보내 맹중의 병을 치료케 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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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酉/遣內醫治孟衆疾。


11月 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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내사 기보가 진헌마를 재촉하러 오고, 통사 등이 명과 달단의 전황을 아뢰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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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戌/朝廷內史祁保至, 上以無詔勑不出, 使世子率百官迎于慕華樓。 保直到太平館, 與黃儼屛人語其來爲促進獻馬, 而揚言求處女。 上如太平館, 設宴贈鞍馬, 保以上不郊迎, 怒形于色。 時, 通事孔明義回自北京, 言: “韃靼軍去京不遠, 皇都危窘。” 西北面都巡問使亦上言: “人有自遼東來者言: ‘王師畏韃靼, 盡入城堡。’”


11月 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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나무에 성에가 끼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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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亥/木稼。


동지이므로 문소전에 가서 제사지내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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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親祭于文昭殿。 冬至也。


태평관에 가서 사신에게 잔치를 베풀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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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如太平館設宴。


명나라에 보내는 말 무역을 동북면에 대해서는 면제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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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免東北面朝廷易換馬。


11月 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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일본 축전주 객인이 와서 토산물을 바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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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子/日本筑前州客人, 詣闕獻土物。


조연·이종무·이지실·김정전 등을 각 도의 군 지휘관에 임명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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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趙涓爲吉州道都安撫察理使, 李從茂安州道兵馬都節制使, 李之實江界道都兵馬使, 金廷雋濟州都安撫使。


11月 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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진헌마 1만 필을 보낸다는 내용의 자문을 보내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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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寅/遣禮曹判書徐愈、參知議政府事尹向如京師。 謝賜綵幣也。 且奏曰: “欽差太監黃儼齎奉到勑書節該: ‘王處有馬, 隨進多少。’ 欽此, 臣今進雜色馬一萬匹。” 又咨遼東都司曰: “當職儘力, 措辦馬一萬匹, 分運差官陸續解送, 或一百匹或二百匹, 隨辦隨解。 儻若停留, 卽目天寒地凍, 草料接應不敷, 恐致倒損。 如蒙將見解馬匹, 隨到隨收, 照依各運咨內數目, 轉達施行, 庶爲便益。”

〔○〕議政府啓曰: “今謝賞賜, 皇太子在南京, 幷遣副使, 似爲不實, 請問黃儼, 然後決之。” 上然之, 使偰眉壽、黃喜往問之, 儼曰: “依前例。”


서북면 도순문사가 요동에서 넘어오는 만산군을 처리할 사의를 문의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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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北面都巡問使, 啓遼東漫散軍處置事宜。 啓曰: “遼東軍人相續而來, 處之如何?” 議政府以爲: “若來者數少, 且犯夜越江則納之, 如成群則禦之, 使不得渡江。” 上然之。


11月 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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태평관에 가서 사신을 전송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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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卯/上如太平館餞使臣。


유사시에 군량을 보충하려던 공신전·별사전·사사전 등의 국가 수조를 취소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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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免功臣田、元從功臣田、回軍功臣田、別賜田、寺社田公收。 黃儼旣至, 無請兵之言。 上以三功臣田其數本少, 三分收一, 未足補軍食; 寺社田本計口而給, 若半收, 則不無怨咨, 幷許本主收租。 於是, 原從回軍功臣等, 上書政府, 乞免其田公收, 以和人心。 成石璘、趙英茂曰: “不可。” 元從之在東北面者, 遂擊申聞鼓以訴, 故有是命。


11月 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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내사 황엄 등이 처녀 정씨를 간택하여 데리고 돌아가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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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巳/黃儼、祁保以處女鄭氏還, 上餞于太平館。 儼曰: “鄭氏非美色, 宜更求以待。” 上曰: “國小力薄, 今所進馬, 僅萬匹耳, 若美色則敢不更求!”


11月 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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마천목을 경외 종편시키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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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壬午/命馬天牧京外從便。


군량의 확보, 진헌마, 왜인의 본국 거주 등에 관한 문제점을 지적한 사간원의 시무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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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諫院上時務數條:

一, 《傳》曰: “國無三年之畜, 國非其國。” 惟我國家, 近年以來, 全羅軍資, 賑濟濟州; 慶尙軍資, 優給倭奴, 二道倉庫, 幾乎虛竭, 甚可慮也。 惟畜積所在, 西北一道而已。 西北之境, 接於中國, 時當氷合, 一鞭可渡。 況今中國兵興, 若有一朝之變, 如紅賊之來, 先據此道, 國家將何以應之乎? 事之至迫, 悔之何及! 義州、江界, 雖遣節制, 軍勢單弱, 恐難禦之。 臣等願以平壤以北之勁兵, 授之良將, 屯戍要衝, 待中國平定氷解而罷。 一, 國之所重者兵也, 兵之所重者馬也, 故周制掌兵之官, 不曰司兵, 而曰司馬, 馬之於國, 其用重矣。 我國家壤地褊小, 馬亦有限, 自高皇帝至于建文, 所獻之馬, 不知其幾萬匹。 今者, 上國又求馬匹, 其數甚多, 有司程督, 雖有一馬者, 皆納於官。 如此則國將無馬, 言之可爲流涕矣。 唐之太宗、隋之煬帝, 皆不克而還; 丹兵、紅賊寇我而先亡, 此非惟山川之險、將帥之良, 亦以有馬故也。 臣等謂以事大之禮言之, 不可不獻; 以宗社之計言之, 不可多獻。 又安知今日求之, 而明日不求耶? 伏惟殿下, 以事大之禮、宗社之計, 參酌施行。 一, 殿下卽位, 崇文尙武, 士勵兵强, 威加隣敵, 琉球、暹羅、倭國之人, 莫不來附, 誠千載之罕遇也。 然倭奴者, 性狠情惡, 世爲寇盜, 百姓之讎也。 今與吾民, 雜處州郡, 以至受職宿衛闕廷, 甚爲未便。 晋初, 諸胡雜處中國, 郭欽、江統, 皆勸武帝驅出塞外, 以絶亂階, 武帝不從, 後二十餘年, 伊、洛之間, 遂爲(氈毬)〔氈裘〕之域。 唐初, 突厥亡, 其部落皆至長安, 魏徵勸太宗曰: “不忍盡殺, 宜縱還故土, 不可留之中國。” 太宗不聽, 遂使唐室世有戎狄之亂, 此前事之明鑑也。 臣等恐儻有內亂, 此類終爲外患。 伏惟殿下參酌古今, 聖裁施行。

上覽之曰: “諫官之言, 良是。 備糧之策, 令政府更議以聞。”


병조·의흥부·장군 총제가 함께 갑사를 취재토록 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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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兵曹、義興府, 同掌軍摠制, 考試甲士。 先是, 甲士取才, 唯掌軍摠制一二人, 第其能否, 以充其額。


11月 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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문소전에 가서 망제를 지내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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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未/上詣文昭殿, 行望祭。


판사역원사 조사덕에게 1차로 진헌마 5백 필을 요동으로 압령케 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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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遣判司譯院事曺士德, 管押易換初運馬五百匹如遼東。


내사 해수의 오만함에 대해 탄식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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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廷內史海壽至義州。 西北面都巡問使馳報曰: “內史海壽以十三日渡鴨綠江, 至義州, 無故發怒, 褫牧使朴矩衣, 縛判官吳傅, 欲笞之而止。 其行甚速, 竟不言其所以來之故。” 上曰: “予恭事天子, 只殫一心。 奉使中官, 雖甚不肖, 予不敢言者, 豈爲中官哉! 而乃爲惡至此。” 命議政府曰: “海天使甚不遜, 若遣宰相之有威望者, 爲遠接使, 則無以肆其毒矣。” 政府請遣鐵城君李原, 上謂代言等曰: “予心畏天, 故事大以誠。 天子不遣朝官, 乃命宦寺, 其來也, 或貪或暴, 恣行無禮, 處之如何?” 對曰: “此實古今之通患也。” 上曰: “我欲具海壽事狀, 實封以聞, 然念中國方亂, 我若如此, 則或以一朝之憤, 貽百年之患, 予當忍之。”


대간에서 국상중 사냥하다 인명을 죽인 상당군 이저의 죄를 청했으나 윤허치 않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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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臺諫交章請上黨君李佇罪。 疏曰:

賞善罰惡, 有國之常典。 爲善而不賞, 爲惡而不罰, 何以勸懲! 往者, 上黨君李佇父子, 陰懷二心, 將圖不軌。 不惟臺諫, 宗親百僚, 合辭申請, 欲正其罪, 殿下特垂深恩, 俾保首領, 此正佇守靜悔悟之時也。 今乃不自檢束, 罔有悛心, 群聚雜類, 馳騖數郡, 恣行畋獵, 乃至致害人命。 是可忍也, 孰不可忍也! 罪莫大焉。 願下攸司, 收其職牒, 鞫問其罪, 又推其黨, 痛懲黨惡。

上曰: “予聞佇因獵而誤殺人, 深自畏懼。 若不軌之言, 乃其父也, 非佇也, 予將羈置之。 若曰佇潛懷二心, 則無乃感傷和氣歟? 畋獵之罪, 固當, 然亦豈可下攸司乎?” 臺諫啓曰: “佇旣爲罪人, 又當國喪, 恣行畋獵, 傷害人命, 若之何宥之!” 上曰: “卿等所上疏中論佇之懷二心與殺人之罪, 皆不甚明白。” 臺諫退。


대간에서 재차 이저의 죄를 청하니, 예전과 같이 임강에 안치토록 명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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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臺諫上書復請李佇之罪曰:

竊惟李佇父子, 陰懷二心, 甲申以後, 政府臺諫所共言也, 非自今日而始也。 佇以勳親, 廢黜遐域, 殿下還授職牒, 安置臨江, 德至渥也。 不自感悟, 當殿下斬衰未除, 大小臣民, 皆以素服, 遏密音樂之時, 乃率司直文秀生、伴儻金思詳、六十李蒙奇、才人李夫介之徒, 於十月初二日, 畋于安峽縣女眞洞。 安峽、臨江相距不近, 馳騁畋獵, 固有罪矣, 又當射猪之際, 夫介者誤中蒙奇卽死。 蒙奇之死, 雖在夫介之手, 實由佇畋獵之所致也。 然則臣子哀慼之心安在? 被黜感悟之心何如? 況今不逞之徒, 雜處州郡, 明其國典, 禁其黨附, 惟其時矣。 佇擅將弓馬, 馳騖數郡, 恣行畋獵, 致傷人命, 而不懲其惡, 則臣等恐不逞之徒, 不憚國典, 黨附所親, 或生不測之患也。 此臣等前日詣闕再請之意也。 昔漢光武時, 湖陽公主奴殺人, 匿公主家, 湖陽令董宣執而殺之。 公主怒, 訴于光武, 光武將罪宣。 宣曰: “陛下以聖德中興, 縱奴殺人, 何以治天下乎?” 光武善而赦之。 由是朝野肅淸, 以興漢室之業。 若殿下以至仁, 不許鞫問, 命攸司收佇職牒, 流于畿外; 將夫介斷以其罪; 秀生、思詳及其同獵之徒, 痛懲黨附之罪, 以警不逞之徒。

上曰: “李佇仍舊臨江村莊安置, 禁其出入; 其從獵之徒, 時方極寒, 可從輕斷決。”


충청도 목주 자복사의 돌부처가 3일 동안 땀을 흘리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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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淸道木州資福寺石佛汗三日。


11月 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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진헌색의 요청에 따라 결혼을 금하지 말도록 명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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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申/命勿禁昏嫁。 從進獻色之啓也。


11月 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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사역원 판관 임종의에게 2차로 진헌마 5백 필을 요동으로 압령케 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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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戌/遣司譯院判官任種義, 管〔押〕二運馬五百匹如遼東。


황엄이 진헌녀 정씨를 두고 가면서 간택한 처녀를 봄까지 잘 가꾸기를 청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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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壽至龍泉站, 遇黃儼授勑書而還。 上遣都摠制鄭鎭, 齎宮醞慰之, 不及。 黃儼旣見海壽, 乃曰: “時方極寒, 不可以處女行, 且待春和, 再來迎取, 宜善自梳洗。” 又曰: “宜加選擇。” 遂置鄭氏而去。 上嘗謂代言金汝知曰: “中國兵興, 採女豈其時乎? 乃佯爲舒泰耳, 必於中途還矣。” 至是皆服上之先見。 上以朴矩見辱於海壽, 議欲選人代之, 若海壽有問, 則對以矩嘗失禮於使臣, 故召而罪之。 成石璘曰: “今江氷已合, 邊警方急, 且以詐誑人, 小智也, 不如留鎭之也。” 上然之。 通事全義回自遼東曰: “遼人密言, 朝廷傳聞朝鮮起兵助韃靼, 故使壽來覘之。 入境便佯怒, 以察順逆。”


《춘추곡량전》을 구하도록 명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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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求《春秋》《穀梁傳》。


11月 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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군량을 비축키 위해 구언하니, 사간원에서 공신전의 환수 등을 상언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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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亥/下旨求言: “糧餉, 軍國所重。 如有凶荒之災、軍旅之事, 今玆國家所儲, 誠爲可慮。 時散二品以上及各司在位者, 悉陳備糧餉、廣儲蓄之道, 實封以聞。” 司諫院上言曰:

竊惟我國家, 南有海寇, 北有野人, 治兵之事, 足食之道, 雖在平時, 不可不慮。 況近年水旱相仍, 而殿下卽位以來, 憂勤政治, 留神武備, 內而侍衛, 外而蕃鎭, 士勵兵强, 曠古所無, 而足食之道, 有所未盡焉, 臣等反覆籌之者久矣。 殿下令臣僚, 悉陳備糧餉、廣儲蓄之道, 實封以聞, 臣等敢言不諱, 仰冒天威。 一, 前朝之季, 田制大毁, 豪强兼幷, 公廩虛竭。 惟我太祖康獻大王, 應天順人, 創業之初, 首革私田, 以正疆界, 誠盛代萬世之良法也。 然於給田之法, 有可言者。 給田之科, 十有八等, 其第一科, 所受之田一百五十結, 則所收之租, 不爲不多, 又所受之祿, 亦不爲不多, 此足以供一家一歲之用。 加之以功臣之田, 曰開國曰定社曰佐命曰元從曰回軍, 又有別賜之田, 一人所受, 幾於千結, 倉廩何自而盈, 糧餉何自而足乎? 古之待士也, 進而用, 則有祿以酬其勞; 棄而不用, 則有田以資其生。 今者旣受科田, 又受祿俸, 待士之道, 可謂無愧於古矣。 臣等願科田之外, 功臣別賜田, 一皆還收, 以充軍資。 凡有功者, 賢則賞以官爵; 否則賜以布帛, 則功無不賞, 而國有餘蓄矣。 且檢校, 不仕而食祿, 甚爲未便。 亦皆停罷, 以補糧餉。 一, 管仲計煮海之利, 以富强其國; 唐劉晏將鹽利, 貿易於民, 其利倍於勸農。 然則鹽之利重矣。 今國家設鹽場官, 燔鹽貿易, 古之遺法也。 然布之爲物, 飢者不得以爲食, 願京外官鹽, 皆貿以米, 以補糧餉。 一, 金作贖刑, 大舜之訓也。 今我國家凡有罪者, 若老幼殘疾, 不敢加刑, 贖之以布。 然而少則守令, 大則監司, 不報政府而擅用之, 亦爲未便。 願中外二罪以下, 皆贖以米, 以補糧餉。

下議政府擬議。


11月 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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순금사 영사 등을 8품으로 거관케 하는 이전의 천전법을 정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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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巳/議政府啓吏典遷轉之法。 啓曰: “吏典遷轉, 皆從本衙門高下, 今巡禁司令史、三軍典吏、承政院掾吏、尙瑞司書吏, 以二品三品衙門吏典而從一品衙門例, 七品去官, 未便。 乞四衙門吏典, 從六曹令史例, 八品去官。” 從之。


11月 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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감사로서 포흠을 각찰하지 못한 이원·유정현 등을 용서하여 직사에 나오게 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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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申/命李原、柳廷顯、尹思修、金彌就職。 建文四年七月初一日, 議政府受判: “各道各官貢賦, 監司守令趁節上納, 限翼年漕轉時。 如有逋欠者, 見任及遞任受職者, 幷停職; 前銜則本鄕付處; 其中尤甚者, 幷收職牒, 外方付處; 監司失覺察者, 停職; 尤甚者, 外方付處。” 至是, 吏曹考覈戊子年貢物未納者, 報議政府, 令司憲府劾啓之。 李原、柳廷顯、尹思修等六人, 坐前任監司失覺察; 前廣州牧使金彌、前判海州牧事金繼志等數十人, 亦以守令當得罪。 議政府以尹思修爲官馬提調, 金彌爲京畿觀察使, 事務方劇, 請且視事, 上不可曰: “今方立法, 而遽欲毁之可乎? 令承政院, 復審李原等罪狀輕重以聞。” 乃有是命, 餘皆論罰有差。


직문 추우기가 완성되다. 효령군과 충녕군 등에게 선소 오매패를 주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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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織紋騶虞旗成。 中軍朱雀, 左軍靑龍, 右軍白虎。 上御便殿, 用行信寶爲誌, 賜宣召烏梅牌于孝寧君、忠寧君, 以天地兩字左半。 上謂近臣曰: “國家設新法, 初則喧沸, 其終末有成效。 今所定騶虞織紋旗之法, 宜令中外通知。”


세자전의 숙위를 3번으로 나누어 각 번의 관원을 정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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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世子殿宿衛爲三番。 淸平君李伯剛、元尹皎、上護軍沈泟、少尹趙興爲一番, 平壤君趙大臨、正尹淮、庫使沈寶、部令趙愛爲二番, 吉川君權跬、正尹興露、判官李仲蔓、奉禮郞趙倫爲三番。


11月 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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의흥부의 총제 이하에게 날마다 병서를 강습케 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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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酉/命義興府摠制以下日講兵書。 命左代言金汝知往義興府, 參考兵書通否。


우부대언 허지를 보내 의흥부에서 병서를 강론케 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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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遣右副代言許遲, 講兵書于義興府凡五日。


호군 평도전에게 윤목의 집을 주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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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賜護軍平道全家。 尹穆之家也。


호군 임균례에게 3차의 진헌마 5백 필을 요동으로 압령케 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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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遣護軍任均禮, 管押三運馬五百匹如遼東。


九年 十二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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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月 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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문소전에 가서 제사지내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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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戌朔/上親祭于文昭殿。


하윤 등 10명에게 선소 오매패를 주고, 사냥을 통해 군령을 시험코자 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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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賜河崙、成石璘、趙英茂、李天祐、李叔蕃、尹柢、韓珪、朴子靑、沈龜齡、延嗣宗宣召, 烏梅牌各一。 問諸大臣曰: “臘者, 獵也, 所以獵取禽獸, 以供祭祀也。 今定軍令, 吾欲因獵以試之, 如何?” 皆曰: “然。” 上嘗問代言以臘日之意, 對曰: “歷代自以所尙五行之墓爲臘。”


대간에서 이문화를 탄핵하고 신극례 자손들의 금고를 청했으나 윤허치 않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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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臺諫上交章疏曰:

曩者, 大司憲李文和, 於尹穆則匿推黨之條, 於李茂則發羅織之言, 又當龍生請罪之時, 稱疾不與, 罪莫大焉。 是以臣等問備其情, 交章請罪, 殿下不卽兪允, 此臣等所以不敢緘默, 申請無已也。 夫內懷奸詐, 外示忠義, 古今人臣不赦之罪也。 願殿下, 命有司收其職牒, 鞫問其罪, 以戒人臣懷二心者, 國家幸甚。

又上疏曰:

亂臣賊子, 天地所不容, 人人所共誅者也。 是故漢家之將, 功非不重, 而漢祖誅之。 高祖豈不欲保全功臣哉? 乃重其宗社也。 辛克禮別無才德, 性行殘酷, 知有其身, 而不知有國家, 輕犯憲章, 毁亂禮法, 國人切齒, 而未敢言者久矣。 又黨亂臣無咎、無疾, 輕視宗支, 手裂墨戲, 以構國家禍亂之階, 人臣之罪, 孰大於此! 故臺諫交章請罪, 殿下特加恩宥, 不施天討, 而克禮自死, 得以永終, 使其子孫, 傳守富貴, 至於功臣田民, 公然受用, 甚可痛心, 故臣等間者, 申請其罪, 殿下不允。 殿下以謂功臣與宗社, 孰爲輕重哉? 臣等願收其職牒, 沒其田民, 禁錮子孫, 以警人臣不臣之罪, 幸甚。

皆不允。


12月 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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좌정승 성석린이 사직을 청했으나 윤허치 않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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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亥/左政丞成石璘乞辭, 不許。


12月 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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오매패로 조영무 이숙번 등을 불러 군령을 시험하고, 사냥을 명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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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子/以烏梅牌, 召趙英茂、李天祐、李叔蕃、延嗣宗, 又召寧安君良祐、摠制金萬壽詣闕, 命曰: “古者臘享, 獵取禽獸, 以供宗廟。 今以寧安君掌中軍, 安城君掌左軍, 金萬壽掌右軍, 授以織紋旗, 趙政丞都摠三軍獵于郊, 擇不剪毛者、不面傷者, 以供宗廟。” 又謂天祐、嗣宗曰: “卿等爲義興堂上, 可偕往敎軍士進退坐作之節, 使軍士見其軍之旗, 而後趨令可也。 不特此也, 異日或有特命將帥之時, 雖非舊將, 受命而持旗者, 卽其將帥也。 使三軍之士, 見其旗而知其將可矣。” 尋遣判內侍府事李匡, 齎宮醞勞諸將于軍中。 初, 上謂近臣曰: “臘日已近, 禮雖當獵, 然三年之喪未畢, 將如何?” 左代言金汝知等啓曰: “獵以供祭, 禮也。” 上問議政府曰: “臘享所薦狐兔獐鹿, 將去毛剝皮以薦乎?” 政府啓: “去毛不剝皮, 以生體薦。”


삼원일과 사립일에 태일 초례를 지내도록 명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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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以三元四立日, 行醮于太一。 禮曹啓: “通州太一醮禮, 除每月朔望, 當三元日, 特遣人行醮; 四立日, 令其官守令齋宿, 精究行醮。” 從之。


12月 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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황희를 형조 판서로, 윤사수를 참지의정부사로 삼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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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卯/以黃喜爲刑曹判書, 尹思修參知議政府事。


군량을 보충하기 위해 각품의 관원과 서인 등에게 차등적으로 쌀을 내게 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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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令各品出米有差。 補糧餉也。 時行一品米十石, 二品九石, 功臣加三分之一。 正三品七石, 從三品六石, 四品四石, 五品三石, 六品二石, 七品一石, 八品十斗, 九品權務五斗。 前銜一品五石, 二品四石, 三品三石, 四品二石, 五品二十斗, 六品一石, 七品十斗, 八品五斗, 九品權務三斗。 受田寡婦每十結一石。 無受田前銜, 一品三石, 二品二石, 三品一石, 四品十斗, 五品八斗, 六品七斗, 七品五斗, 八品三斗, 九品權務二斗。 庶人工商賤口, 大戶三斗, 中戶二斗, 小戶一斗。 疲癃廢疾者, 勿收。 其外方, 依已曾行移收戶給屯田之數。 上曰: “其所收之處與所掌之官, 宜速區處, 須於歲前畢收。 予將督宗親, 以爲人先。”


12月 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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성균 학관에게 생도들을 정밀하게 시험치도록 명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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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辰/命成均學官, 精加考講。 召學錄孫曾傳曰: “考講曾讀經書, 書其所通, 具名啓聞。 予將於歲後, 進生員寄齋于廣延樓, 使文地宰相代言加精考講, 如有違於啓聞, 則自行首官至終末員, 一施其罪。” 上嘆人材不古, 若欲振起斯文, 乃有是命。


12月 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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하윤 등과 의흥부 당상을 불러 편전에서 정사를 의논하고 술자리를 베풀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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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巳/召河崙、成石璘、趙英茂及義興府堂上, 議事于便殿, 置酒。 賜崙等三人貂皮各五十領。


12月 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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지사역원사 이자영에게 4차의 진헌마 7백 필을 요동으로 압령케 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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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午/遣知司譯院事李子瑛, 管押四運馬七百匹如遼東。


12月 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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납향제를 지내고, 사냥한 새를 종묘에 올리는 것을 상례로 삼도록 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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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未/上詣文昭殿行臘享祭。 命以所獵之禽, 薦於宗廟, 仍命禮曹著爲令。


12月 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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대마도 객인이 토산물을 바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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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申/對馬島客人, 詣闕獻土物。


사헌부에서 민무구 등 7인의 죄를 청하였으나 윤허치 않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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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憲府請無咎等七人罪。 疏曰:

人臣之罪, 莫大於不忠, 不忠之罪, 當卽天討, 此古昔聖賢之訓典, 而亦殿下之所曾鑑也。 前日政府功臣臺諫百官, 執此以請, 而未蒙兪允, 使其亂賊之黨, 得保性命, 此臣之所素痛心也。 以殿下英明勇智之資, 獨於誅討亂賊之擧, 以姑息之恩, 未卽斷決, 只置於外, 臣竊爲殿下憾焉。 逆賊無咎、無疾、尹穆、柳沂、希閔、思德、李彬等, 位至達官, 而或嘗秉執兵權, 或嘗專制方面者也。 其用物也弘, 其施權也專, 乃今保有首領, 布列于外, 豈不怏怏以增今將之心乎? 且今中國兵興, 脫有不虞之變, 則從中而起, 未可知也。 不幸而至於如是, 則今日姑息之仁, 恐爲後日無益之悔矣。 此臣之所以長太息也。 伏望殿下, 斷以大義, 置諸極刑, 宗社幸甚。

司憲府復上疏論李佇之罪, 請置之邊陬, 收其從馬, 禁絶往來之人, 以懲其惡, 不允。


12月 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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평주 등지의 국둔전과 호급 둔전을 회복시키고, 군비·농사·학업 이외에 일체 잡역을 폐지토록 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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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戌/命復屯田。 上聞左政丞成石璘, 有疾不能視事, 召舍人申槪傳曰: “凡有機事, 就其家承稟施行。” 又謂槪曰: “各司陳言, 宜速遍閱, 條上可行事目。 就中屯田復立之事, 最爲先務, 若復屯田, 則凡使民之事, 皆可停罷, 專事農務矣。” 槪曰: “陳言今已遍閱, 但因政丞有疾, 未卽啓達。 若平州、白州、江陰、禮山、陰竹, 革去國屯田復立事, 已卽行移; 戶給屯田則已有條令, 若無停罷之命, 則自然擧行。” 又命議政府曰: “卽今軍國事繁, 武備及勸農興學外, 公私土木等雜役, 一皆停罷。”


12月 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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달이 귀성의 북쪽에 있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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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亥/月在鬼北。


부자집의 곡식을 조사하여 필요시 공용에 충당토록 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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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括富家粟。 議政府啓: “各道富人所蓄之穀, 計其本戶人口, 少則二百石, 多則三百石, 量宜給主; 其餘雜穀, 官錄其數, 仍置其家。 萬一用調不(瞻)〔贍〕, 則官給價直, 以充公用, 無事則還給其主。” 從之。


제주 자제의 자원 시위를 허락하고, 민간의 말 2천 필을 육지로 내오게 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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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濟州子弟自願侍衛。 議政府啓: “濟州子弟自願侍衛者, 許令來京; 其民間馬匹, 擇可騎者, 限二千匹出陸。” 從之。


12月 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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문소전에 가서 망제를 행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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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壬子/上詣文昭殿行望祭。


사직 김인부에게 5차의 진헌마 7백 필을 요동으로 압령케 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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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遣司直金仁富, 管押五運馬七百匹如遼東。


경상도 경차관 한옹이 산성 보수 등 편민 사의를 올리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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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慶尙道敬差官韓雍還, 上便民數條。 啓曰: “從民自願, 春給倉庫陳豆, 及秋收新豆, 公衙馬料, 亦用陳豆。 又高嶮山城有水處, 每當農隙修築, 限以三年。 且民以納米爲艱, 乞於緜布之田, 勿令收米。” 從之。


12月 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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전농시를 전사시로, 고쳐 예조에 소속시키고 봉상시를 전농시로 고쳐 호조에 소속시키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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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寅/改典農寺爲典祀寺, 奉常寺爲典農寺。 上以祭祀, 國之大事, 顧無全掌之官, 但以他官兼之, 於義未安, 以典農寺供祭祀, 未稱其名, 命議政府擬議。 政府啓: “典農寺改爲典祀寺, 屬禮曹, 掌供粢盛秬鬯籩豆, 兼掌祭服樂器犧牲齋戒等事。 奉常寺改爲典農寺, 屬戶曹, (嘗)〔掌〕耕籍田, 以供粢盛秬鬯之備, 兼掌勸農屯田等事。 舊奉常寺所掌記功贈諡敎樂等事, 移屬禮曹, 舊典農寺所屬奴婢, 量給典祀外, 移屬新典農寺, 庶爲得體。” 從之。


예조에서 종묘, 납일에 천향하는 절차를 상언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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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禮曹上言:

謹按《文獻通考》, 宋太宗雍熙二年十一月, 詔曰: “田獵親獲禽獸付所司, 薦享太廟。” 眞宗咸平三年十二月, 以獵獲狐兔薦廟之餘, 賜中書樞密院。 乞依古制, 宗廟臘日, 薦享禽獸, 本曹前期報議政府, 行移義興府啓聞, 田獵獲獸, 付典祀寺薦享, 以爲恒式。


소도군과 공순군의 묘소에 딸린 토지에서는 조세를 거두지 말도록 명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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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昭悼君、恭順君墳墓之田, 勿令公收。


일본 국왕이 사신을 보내 내빙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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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國王遣使來聘。


사헌부에서 민무구 등 7인을 극형에 처하도록 청하였으나 윤허치 않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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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憲府請閔無咎等七人罪。 上言:

臣等聞明主不拒諫而廣聽, 忠臣不畏死而直言, 故敢以誅討亂賊, 昧死以聞, 期於蒙允而後已。 伏望殿下, 察前日非一之請, 究臣等不已之意, 將無咎、無疾、尹穆、李彬、姜思德、柳沂、趙希閔等, 置之極刑, 以快一國臣民之望, 以懲後世亂賊之心。

疏留中不下。


12月 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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박은을 서북면 도순문찰리사로 삼다. 서북면의 호급 둔전의 분급을 면제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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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辰/以朴訔爲西北面都巡問察理使。 議政府啓: “西北一道, 因使臣往來, 罷弊尤甚, 請免戶給屯田之出。” 從之。


정도전·이근 등의 녹권을 추탈하고 가산을 적몰시키고, 조박의 자손을 금고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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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追奪趙璞(祿券)〔錄券〕, 禁錮子孫; 鄭道傳、李懃、張至和、沈孝生、吳蒙乙, 追奪錄券, 收其土田臧獲。 司憲府上疏, 略曰:

人臣之罪, 莫大於懷二, 懷二之罪, 當置於重典。 曩者, 平原君趙璞, 幸因殿下之姻親, 得列勳臣, 位至宰輔, 其蒙寵榮極矣。 顧以族親柳氏之子佛奴, 詐稱上王之子, 納之於宮, 請爲元子, 上王乃以非子, 拒之而不納, 其爲詐稱明矣。 擧國臣民歸附殿下, 而璞獨陰懷二心, 以圖不軌, 其懷詐不忠, 當置於法, 而其身已沒, 此臣等所以痛憤也。 然爲惡之人, 身無存沒, 時無古今。 伏望殿下, 令攸司斬棺瀦宅, 子孫禁錮, 收其錄券, 籍沒家産, 以示後來。

又上疏曰:

功臣之義, 當死社稷, 故賞之土田臧獲, 所以優子孫之養也。 南誾、鄭道傳、李懃、沈孝生、張至和、吳蒙乙等, 挾輔庶幼, 謀傾宗室; 辛克禮, 黨附亂賊, 欲除宗支, 俱不爲社稷之臣明矣。 豈可永錫土田臧獲, 以厚妻孥之俸哉? 請收土田臧獲, 以充國用。

上曰: “此皆大事也。 予見大臣, 熟議施行。”

〔○〕司憲府復上書曰:

前日所申, 陰謀不軌, 釀成今將之計, 無咎、無疾、尹穆、李彬等, 請置典刑, 以快輿情; 欲以異姓, 潛移宗社, 趙璞斬棺瀦宅, 子孫禁錮, 收取錄券, 籍沒家産。 交結亂臣, 謀削宗支者, 克禮也; 挾輔幼庶, 謀傾宗社者, 南誾、道傳、李懃、孝生、至和、蒙乙也。 竝皆收取功臣土田臧獲, 以充國用, 臣之所嘗痛憤而條聞者也。 於前日, 殿下令知申事安騰傳旨, 欲與大臣咨問施行, 勿謂彌縫。 臣等退而惟念, 上項所申, 非惟臣等今日之臆見, 政府功臣臺諫百司, 已曾屢請, 而未卽蒙允, 日夕拊心者也。 何必更與大臣謀議, 然後施行哉? 伏望殿下, 依臣等前日之所申, 卽令攸司, 逐條斷罪。 且古者假以異姓, 圖簒正位, 稽諸經史, 比比有之。 今佛奴旣非上王之子, 冒稱親子, 擅入于宮, 上王卽以非子, 指日爲誓, 豈特臣等之所聞? 抑亦國人之所共知也。 只置於外, 以保首領, 焉知如趙璞之徒, 復生於後日乎! 伏惟殿下, 明示非王之子, 竝置極刑, 以杜圖簒之漸。

上曰: “璞性本麤率, 請於上王, 欲封佛奴爲元子。 方是時, 予處危疑之際, 無以措身, 喜佛奴之得爲子也, 而上王矢以非子。 又朴苞陰誘懷安以擧事, 故予終至于此。 且佛奴, 上王旣不之子矣, 況非實子, 豈可疑之哉? 璞可追奪錄券, 禁錮子孫。” 又曰: “今化家爲國, 南誾實倡之。 道傳雖本預謀, 其爲人陰譎。 自道傳以下若李懃、張至和、沈孝生、吳蒙乙, 可收還土田奴婢。 辛克禮, 則雖裂王子之畫, 實非本心也, 乃欲王子之避禍也。 豈可明知非本心而罪之乎?” 遂指日而矢之。


12月 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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해온정에서 위사 16인에게 활을 쏘게 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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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午/御解慍亭, 使衛士十六人射侯。 大護軍洪尙直等二人之射, 過二百步, 各賜弓一。


사역원 부사 최운에게 6차의 진헌마 5백 필을 요동으로 압령케 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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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遣司譯院副使崔雲, 管押六運馬五百匹如遼東。


요동도사의 지휘 방준이 의주에 와서 마필을 재촉하니 오진을 보내 무마시키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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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遼東都司遣指揮方俊來義州, 催督易換馬匹。 遣吳眞慰之, 仍賜苧布二十匹。


사헌부에서 재차 신극례 등의 죄를 청하였으나 윤허치 않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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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憲府上疏申前日之請, 不允。


조세 징수의 완화 및 호패법 강화 등에 관한 좌헌납 송희경 등의 편민 사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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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獻納宋希璟等, 上便民事宜。 疏略曰:

三代及漢, 歷年多者八百, 小者不減四百, 皆以恩結人心, 人不能忘故也。 自是以降, 多者六十年, 少者纔二十年, 皆結怨於民, 本根不固故也。 且以國家言之, 戊辰回軍之時, 人心歸于至仁, 故太祖禁暴除害, 肇造邦家; 戊寅定社之日, 人心歸于至德, 故殿下誅討凶黨, 以正大位。 由是觀之, 古今天下, 國家治亂興亡, 不惟在於甲兵之盛, 蓄積之多, 係乎人心向背而已。 殿下以英明之資, 博覽經史, 其於古今治亂興亡之迹, 深燭無遺, 獨於今日, 不察人心可乎? 頃年以來, 水旱相仍, 公私蓄積, 俱爲不(瞻)〔贍〕。 況今年因水災, 百姓之歲前無食者多矣。 國家慮糧餉之備, 欲於一朝, 遽以足食, 各道監司, 知國家之慮, 而驗田之際, 取實差多, 民望已觖, 又遣敬差, 收屯田之租, 徵義倉之糶, 其爲敬差官者, 惟以盡職爲念, 而不顧民生之休戚, 徵督甚嚴。 其有穀者, 盡朝夕之食而輸之, 其無穀者, 鬻一家之産而納之, 甚者, 農牛土田, 亦皆賣之。 臣等未知斯民, 將閉口枵腹而供賦役乎? 將携妻挈子, 就有粟乎? 言之可謂流涕矣。 又於逃亡絶戶, 或推一族而償之, 或當四隣以徵之, 是奪窮民口中之食, 以備國家糧餉之資, 言之可謂痛哭矣。 自古以來, 百姓愁怨, 而國家安寧者, 未之有也。 隋貯洛口倉而李密資之, 唐積大盈庫而朱泚用之。 夫糧餉不可不備, 然不可强斂, 以困民生也明矣。 若國家有變, 則驅疲困之民而赴敵, 其能親其上死其長乎? 武王孟津之誓曰: “受有億萬夷人, 惟億萬心, 予有臣三千, 惟一心。” 殿下豈不以武王爲法乎? 臣等願無穀之民所糶之米, 一皆停督, 待其豐年; 逃亡之民, 一族四隣, 一皆停徵, 待其復還, 以施仁恩, 以安民生。 又前銜品官, 雖有官爵之名, 而無擔石之資者頗多, 已皆困於品馬, 又收品米, 誠可矜恤。 臣等願無受田前銜官, 隨烟戶之例收之; 受田者, 勿論職秩, 隨受田之數而收之。 至若武備, 今日之急務, 不可不慮。 各道監司節制使, 皆盡忠王室者, 自秋過冬, 點考軍容詳矣。 殿下擇其忠直知武事者, 給一馬而遣之, 觀士馬甲兵之虛實, 察監司節制之能否, 轉聞于上, 以明黜陟, 則足以致士勵兵强, 而所向無敵矣。 何必遣大臣率從官, 煩擾郡縣, 疲勞百姓而後, 武備得以精乎? 臣等願停巡察之遣, 以安郡縣。 且臣等生長草野, 知民間之事久矣。 民之有恒産而有恒心者, 籍付其官, 以供賦役; 無恒産而無恒心者, 今年匿於南州之豪猾, 明年移於北郡之鄕愿。 鈞是國民, 而謀避征役, 乃奸民也。 國家雖遣大臣, 鞭撻戶首, 推得其人, 付名于籍, 然其民已無恒心, 今日付籍, 明日流亡, 徒以擾民, 煩軍額耳。 臣等願下令中外, 皆給戶牌, 無牌者, 推而罪之, 則前日之流亡者, 皆欲受牌而自首於今日矣。 伏惟殿下採擇施行。

上覽之怒, 以示河崙、成石璘、趙英茂等曰: “國家講求足食之道, 非一朝〔一〕夕, 何得云遽以足食乎? 今政府所言民之貸義倉穀者, 收之以備軍資耳, 非設新法以斂之也。 何以言奪口中之食乎? 隋、唐倉廩, 皆爲遊逸之奉, 非今日備急之比, 何以引隋、唐而言乎? 上國有變, 國有戒心, 特以備糧餉耳, 非以爲臺池鳥獸宦官宮妾之奉也。 諫官言事, 雖當迫切, 豈可以所無之事, 爲若是之言乎? 予欲下之於獄, 如何?” 政府言: “諫臣之言, 雖不中, 不可下獄。 若今赦之, 敢言之士出矣。” 乃令政府代言召希璟等, 詰之。 希璟等對曰: “臣等之意, 非謂設新法以斂民也。 民雖曾貸之, 今玆歲凶, 若盡徵之, 則民將失食矣。 有國家者, 豈徒恃蓄積之多哉! 民心之和, 實保國之道也。” 上命賜酒而遣之。


12月 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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제용고를 제용감으로 승격시키고 판사·감·소감·판관·주부 등의 관직을 두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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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酉/陞濟用庫爲監庫。 掌國帑藏而秩卑員少, 乃革仁寧府司尹爲判事, 藝文館直提學爲監一, 承寧府少尹宗簿副令爲少監二。 改庫使爲判官, 副使爲注簿。


사헌부에서 이문화와 이저의 죄를 청하였으나 윤허치 않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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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憲府上疏請李文和、李佇之罪, 上曰: “文和之事, 特過誤耳。 若佇, 旣安置于外方, 禁其出入, 又何加焉!”


12月 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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청주 부사로 부임하지 않은 판통례문사 강택을 삭직하고 정주에 부처시키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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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壬戌/削判通禮門事康澤職, 定州付處。 司憲府上言:

人主左右親近之臣, 當擇忠勤誠慤之士。 竊見康澤, 本以卑賤無才, 徒以康氏之族, 阿附李濟, 參於逆謀, 宜見天誅, 幸蒙上恩, 得保首領, 位至三品。 顧乃淫邪縱逸, 荒怠其職, 是不忠也。 母在定州, 曠年不覲, 及除靑州府使, 宜卽就任, 因以定省, 固人子之所樂也, 力辭求免, 是不孝也。 《傳》曰: “求忠臣於孝子之門。” 以不忠不孝之人, 而親近左右, 臣等之所痛心也。 乞收職牒, 鞫問其故, 以示後來。

乃有是命。 憲司再請其罪, 上曰: “是亦足以懲之。”


사간원에서 윤목을 법에 따라 처벌하도록 청했으나 윤허치 않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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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諫院疏請尹穆等罪。 上言: “請正典刑, 永除惡根。” 疏留中不下。


수전패를 도성위로 개정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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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受田牌, 爲都城衛。


12月 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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무사를 훈련관에서 시취하도록 하고, 예조에 시취법을 상정토록 명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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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亥/命禮曹詳定武士試藝之法以聞。 命義興府曰: “國雖有喪, 武備不可廢。 來春, 予將親試武藝, 其已中試者與諸武士, 不唯習馳射, 宜講武經。 其中者, 不拘多少, 依文科例敍用, 可令訓鍊觀, 全掌其事。” 遂有是命。


12月 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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건원릉에 제사하고, 명년에 무과 중시를 실시하려는 의도를 보이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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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子/上親祭健元陵。 禮畢, 入幄次, 謂守陵官劉敞曰: “兵者, 備不虞之器。 是以古之眞儒, 皆兼武事。 況今天下兵興, 非一二年可定, 豈可無備!” 仍諭以明年欲行武科重試之意。


12月 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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지사역원사 강방우에게 7차의 진헌마 514 필을 요동으로 압령케 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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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丑/遣知司譯院事康邦祐, 管押七運馬五百十四匹如遼東。


각도 연해에 안치한 왜인을 내륙으로 옮기도록 명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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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各道沿海安置倭人, 移置陸地深遠各官。


동서북면의 군용을 정리하여 점고할 것을 명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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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東西北面整點軍容。


도류형에 해당하는 안노생·전목·허조·유용생·손흥종 등을 차등적으로 감형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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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宥徒流人有差。 安魯生、全穆還給告身, 外方從便; 鄭守弘、朴安臣、金涉、卓愼、許稠、金士文、趙瑞老等十三人, 外方從便; 李伯持等八人, 皆令京外從便; 全穩、李叔明、柳龍生、具成亮、孫興宗、趙末通等三十六人, 外方從便; 李之誠本鄕安置。 議政府言: “趙順和、孫孝宗、李彦藏匿知情者及李之誠, 不宜放宥。” 上不允, 再請乃許之。


사헌부에서 윤목·불노 등의 죄를 청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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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憲府詣闕請尹穆、佛奴等罪。 啓曰: “臣等連上封章, 待命屢日, 未蒙兪音。” 上曰: “姑待之。” 李明德等啓曰: “臣等所啓尹穆、佛奴等事有四條焉。 若不明正, 則賞罰不當, 一也; 綱常不正, 二也; 國有外患, 賊臣布列, 於國勢未便, 三也; 惠奸軌賊良民, 古之遺訓, 因此而害及於人, 四也。”


사간원에서 다시 윤목 등의 죄를 청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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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諫院詣闕復請尹穆等罪。


12月 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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건주위 지휘 동맹가첩목아가 사람을 보내 예물을 바치니 후하게 대접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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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寅/建州衛指揮童猛哥帖木兒, 遣使來獻禮物, 上命厚待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