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조선왕조실록/태종공정대왕실록/15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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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年 春正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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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月 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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백관을 거느리고 신년 하례 의식을 거행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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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子朔/上率百官, 遙賀帝正, 遂詣仁德宮稱賀。 奉迎上王於廣延樓下, 置酒盡歡, 且賜宴于文武群臣。


지신사 유사눌이 각도의 방물을 검열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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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申事柳思訥閱各道方物, 請慶尙道都觀察使不從敎旨, 用皮編甲之罪, 敎曰: “毋姑諭此意于來使。”


병조에서 대전 행수 박안명의 후임을 천거한 문제로 서류의 잘못을 지적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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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殿行首朴安命喪母, 兵曹欲充其闕, 乃書五人名, 且註某子、某壻、某之保擧于名下。 上覽之, 傳旨承政院曰: “此法出自何時? 稱某子壻而使予落點, 予亦何取何捨乎? 卿等以爲有君乎?” 思訥等惶恐無措。 敎曰: “自今以後, 凡啓事精察以聞。” 思訥對曰: “此則臣之不審之過也。”


1月 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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경칩 이후에 불을 놓지 말라는 금령을 거듭 내리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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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卯/申嚴驚蟄後放火之禁。 忠淸道都觀察使鄭易報曰: “好生惡死, 人與物同。 《傳》曰: ‘啓蟄不殺, 方長不折。’ 正以此也。 今無知農夫, 當驚蟄萬物始生之時, 而放火焚田, 延及山野, 遂使百蟲皆被焚死, 有違於天地生物之心, 此亦致傷和氣之一端也。 願自今驚蟄後放火, 一皆痛禁。” 上曰: “二月內勿焚山林, 已有著令, 宜申明擧行。” 以崔濂爲檢校議政府右議政。 濂, 昭惠宮主盧氏之外祖也。 傳旨曰: “前此受祿檢校, 限一十員。 自今檢校勿論兼職有無, 竝皆給祿。”


형조 판서 심온의 건의로 외방 각도의 노비 결절을 2월로 한정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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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方各道奴婢決絶, 命以二月爲限, 從刑曹判書沈溫之啓也。


1月 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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이조에서 각 품의 녹과를 상정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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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巳/吏曹詳定祿科以聞。 啓曰: “政丞未行領敦寧府事, 準從一品科給祿。 又舊制, 各道都觀察使、都節制使及經歷都事, 從實職降一等頒祿, 甲午年始從實職減半, 請自今, 從下批散官給祿。 又前此內侍府檢校資憲判事, 準正四品科, 今改爲正五品科, 與檢校左右參贊、判恭安、判漢城同; 嘉靖、嘉善判事, 從四品科, 今改爲從五品科, 與戶工曹參議同; 通政、通訓知事, 從六品科, 今仍與判司宰監事同; 中直、中訓, 正七品科, 今仍與司宰監正同; 奉正、奉列, 從七品科, 今仍與漢城少尹同; 朝散、朝奉, 從八品科, 今改正八品, 與司宰副正同。” 皆從之。 於是, 內侍府檢校資憲以下及東班檢校參贊以下祿科始定。


1月 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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유성이 북극성 남쪽 아래에서 나왔다 사라지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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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午/流星出北極南, 直下而滅, 狀如杯。


대호군 이군실을 안삭·이천 등지에 보내 강무할 장소를 물색하게 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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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遣大護軍李君實于安朔、伊川等處, 觀講武之地也。


1月 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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종묘에 친히 강신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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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申/親祼太室, 令世子灌鬯奠幣。 上行初獻, 世子爲亞獻。


검교 의정부 우의정 최염의 졸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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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檢校議政府右議政崔濂卒, 命停朝三日, 賜祭致賻, 諡曰良靖。


1月 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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영길도·강원도·평안도·풍해도 도관찰사에게 좋은 매를 진상하도록 명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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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戌/命永吉、江原、平安、豐海道都觀察使進善鷹。 又傳旨忠淸道都觀察使, 禁私獵。


1月 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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임금의 외증조부모인 영흥백 최씨와 그 부인의 묘를 수축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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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亥/遣檢校判漢城府事劉旱雨于永吉道, 以寒食日, 加築永興伯崔氏及夫人之墓。 上之外曾祖考妣也。


전에 배를 침몰시킨 전 경기 수군 첨절제사 송득사의 직첩을 돌려주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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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給宋得師職牒。 得師曾爲京畿水軍僉節制使, 坐敗船溺軍之罪, 至是還給之。


1月 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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올량합 천호 등 14인이 와서 토물을 바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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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壬子/兀良哈千戶等十四人來獻土物。


1月 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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형조의 건의한 노비 결송 사의를 승인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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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丑/刑曹啓決訟事宜。 啓曰: “前此辨正都監受敎條畫內一款: ‘以癸巳九月以後事, 新呈奴婢訟牒內, 元告定日親着, 三日內不現身者, 其元呈訟牒燒毁, 不許聽理; 隻知其被告, 而三日不現身者及現身後滿三日不現身者, 所訟奴婢, 於時訟者決給。’ 今新呈內奴婢聽斷, 乞依此敎施行。” 從之。


1月 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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사헌부 탄핵으로 부실 공사를 한 행랑 조성 감역관 원인찬 등을 과죄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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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寅/司憲府請行廊造成監役官罪。 啓曰: “監役官元仁賛、鄭忠佐、鄭夏、申翮、徐稚及提調官朴信、朴子靑等曾不用慮, 其所營造, 纔經數月, 九楹傾頹, 且五十餘楹幾於傾覆, 有乖委任之意。 請皆罪之。” 上以提調官非親督, 原之, 只命仁賛等按律科罪。


예조의 건의로 친족의 상사에 휴가를 주는 규정을 개정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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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禮曹上服制式。 啓曰: “前朝舊俗, 婚姻之禮, 男歸女家, 生子及孫, 長於外家, 故以外親爲恩重, 而外祖父母、妻父母之服, 俱給暇三十日。 至本朝尙仍其舊, 親踈無等, 實爲未便。 乞自今, 外祖父母大功, 給暇二十日, 妻父母小功, 十五日。” 從之。 前此, 命禮曹議親迎之禮, 禮曹詳定以聞, 然事竟不行。


1月 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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약산의 성 쌓는 일과 의원들의 의술에 관해 논평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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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卯/引見議政府及六曹, 議城藥山, 仍置酒。 上問吏曹參議許稠以相視城子之狀, 稠對以加得可築城者數處, 對未稱旨。 上曰: “卿之行, 不但覓可城之處, 宜相地勢夷險、人口衆寡、糧餉多少, 以爲可守於經久矣。” 上謂左右曰: “今醫家不曉方書, 如楊弘達、曺聽亦然。 宮中有十餘歲兒嘗病, 命聽進藥, 乃與成人所服之劑同。 吾訝其不同, 使人問之, 對以: ‘方稱小兒, 乃指五六歲也。’ 然猶慮其無稽, 徧閱方書, 《千金方》云: ‘二三歲稱嬰兒, 十歲以下稱小兒, 十五以下稱少兒。’ 故以示於聽, 聽乃愧服。 若此所爲, 豈不誤人? 且藥(村)〔材〕之眞僞, 亦難知之。 如昔者以塗壁紙爲破古紙, 甚爲可笑。 大抵業醫, 須先學《本草》, 備諳藥性寒熱, 庶致不差。 嘗命以本草爲試, 醫學一書, 甚是緊切。” 因語以曾因飮藥, 屢致爽候之故, 左議政南在對曰: “不但金石之藥, 雖草木之藥, 亦不可輕服。” 上然之。


허조가 찬한 종묘 작헌 의주에 대해 하윤 등과 논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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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副代言徐選啓禮曹所上宗廟酌獻儀註, 上目領議政府事河崙而問之, 崙對曰: “此, 臣所不知, 乃許稠之所撰也。 唐、宋儀有酌獻其室, 退立少西再拜, 少東再拜之文, 前朝仍之。 五室之外, 又有功德不遷之主, 幷十一室, 拜數極多。 歷代之君, 憚於行禮, 或一歲一入, 或終世不入, 至令以入廟爲曠世盛典。 謹按, 皇朝頒降禮制, 凡州縣城隍之祀, 有參神、辭神二次再拜之文。 臣於太祖附廟之際, 詳定以聞, 曾蒙施行。 今稠以皇朝公(候)〔侯〕祭禮有一獻纔畢, 就階北向再拜之文, 援例以請, 然以爲勸酒則宜讀祝纔畢, 而逐位再拜, 今乃盡獻諸位, 方乃拜勸, 似爲不倫。 且參神、辭神皆向西而拜, 獨獻酌之拜向北, 亦似無稽。 旣非唐、宋之制, 又非皇朝之典, 又安知皇朝公(候)〔侯〕, 非爲無民社者乎?” 稠啓曰: “凡禮制損益, 從宜適中, 豈可妄行己意, 盡廢古法, 使後人, 無從得見古人盛制哉?” 崙默然。 南在曰: “孔子稱宗廟之禮, 煩則怠, 簡則慢, 不煩不簡, 乃可久行。” 上曰: “領議政之言誠然。 近日常患鼻衂, 故恐或入廟酌獻之際猝出, 不敢灌鬯, 令世子攝行灌鬯, 行事翼日鼻衂乃出。 若當祭而衂, 豈不慊哉?” 然稠議援據古文, 猶執不改。 其儀注曰:

歷代宗廟, 酌獻後拜禮。 唐因周制, 每酌獻後, 神前北向拜, 宋一依唐制, 《文公家禮》亦同。 朝廷公(候)〔侯〕, 祀先儀注, 酌獻後復位北向拜, 前朝依唐制, 每酌獻後, 神前北向拜。 本朝國初, 亦依唐、宋制, 每酌獻後, 神位前北向拜。 癸巳年詳定儀注, 酌獻後降復位西向拜。 竊謂, 酌獻後拜, 所以侑酒, 北向酌獻, 西向侑酒, 殊無所據。 乞依《文公家禮》, 五室酌獻後, 於楹外當中, 向北再拜, 庶合禮意。

從之。 又議廟室太狹, 難於饋奠, 上又目崙曰: “當初營繕, 有司失於經營, 今欲改之如何?” 崙曰: “若拘陰陽, 則臣不敢知, 苟知其不可, 改之何害? 宗廟之制, 同堂異室, 始於漢、明。 率意改古, 歷代因循, 遂不敢復三代之制。 及至宋神宗, 有意復古, 竟不能遂, 而宋儒美之, 今能復古, 萬世幸甚。” 朴信曰: “非謂無材瓦而愛人力也, 特宗廟爲至重, 而輕改爲不易耳。”


노비 변정 도감에서 판결한 것 중에 오결이라고 이의 신청한 사건의 처리 문제를 의논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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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議辨正所決, 而今呈誤決, 分送六曹。 崙曰: “雖以二月爲限, 必不能畢, 請一切中分, 方可速決。” 黃喜與信同聲應曰: “比見, 分送六曹者, 多是因辛丑年前事, 不受理者。 今也反稱誤不受理, 若不問妄告誤決, 而盡令中分, 則決絶雖速, 殊失前後敎旨, 其不可也必矣。” 左副代言趙末生亦附崙議, 請令無問可否, 一切中分, 上頗然之, 而六曹判書皆固執分揀誤不受理之說以爲: “今呈誤決之內, 以爲一邊全給者, 百纔二三, 而以不受理爲誤決。 夫係是不受理者, 亦容有不能分釋, 而誤不受理矣。 然大槪皆以拘於年限, 不受理矣。 今貪得之徒, 朦朧擊鼓, 而反得中分, 豈非濫得之甚, 而爲小人之幸哉? 宜仍令分揀, 而令憲府督於限內畢決之爲便。” 崙又曰: “一簞之食, 二人共食, 雖不能飽, 猶愈於一人獨飽也。 且誤不受理, 亦宜痛懲。” 崙又請: “訴良之輩賤籍不明, 則宜從良。” 在與喜曰: “良籍明白, 則從良, 賤籍明白, 則從賤, 良賤籍俱不明, 則屬司宰監, 載在令典。 何可輕取而紛更乎?” 崙語塞。 時人皆謂: “崙曾納崔府之婢, 有女及子, 曾呈辨正, 以良賤不明屬司宰, 故因進對而及此。” 云。


형조의 건의대로 사재감 수군의 딸은 사재감에 소속시킬 것을 정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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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曹啓目: “司宰監水軍女屬司宰, 前所生, 亦依屬司宰後所生例, 從父決絶。” 從之。


금년 평안도·영길도에 가정한 공물을 면제해 주고 토지의 조세는 매 1결에 20말로 정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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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旨戶曹曰: “免今年平安、永吉兩道加定貢物, 其田租自今每一結收二十斗, 以爲恒式。”


경상도와 영길도의 효자와 절부의 문려에 정문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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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旌表孝子、節婦之閭。 慶尙道都觀察使報: “寧海人上佐者, 年纔十三, 在壬辰, 其家有疫, 父母俱病。 母死欲葬, 隣人哀其志, 群聚擔至山中, 掘地水湧, 衆欲挹水而葬之。 上佐抱屍痛哭, 請移他地, 衆皆憚勞, 日且暮皆散, 上佐獨在屍側經夜。 明日, 隣人感其孝誠, 還聚而移葬。 又新寧監務柳惠至妻鄭氏, 壬辰冬, 其夫死, 殯于家, 晨夕奠祭。 翼年仲冬乃葬, 廬于墓側, 率二婢子與三歲幼女, 守墳終制。 又宜寧人學生沈致妻者, 前副令石斯珍之女也。 年至二十, 其夫死, 喪畢三年。 其姑朱氏年方八十, 風疾常臥,

奉養姑不小怠, 終無嫁意。 其父欲奪志, 石氏乃曰: “良人以獨子早逝, 更無他子。 父若奪志, 誰將養姑?” 遂不從。 養姑益勤, 姑欲如廁, 親負往來。 永吉道都巡問使報: “咸州人林永守妻莫莊, 學生李萬松之女也。 年至二十九, 其(父)〔夫〕死, 喪畢三年之後, 兄弟哀其寡居, 欲奪情, 莫莊曰: ‘舅姑年高, 皆過七十, 又無他子, 我若他適, 誰爲奉養?’ 至今孝養無替。”

故有是命。


외방의 민간 매매에서 포물을 사용하는 것을 허용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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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外方民間許用布物。 戶曹判書朴信啓曰: “今者, 京中市裏商賈人、外方私相買賣人, 皆令用楮貨, 而不得用布物, 故市者不出。 且慶尙道楮貨少, 而布物多, 當其貿易, 禁用布物, 故不得以有易無, 而艱食者有之。 況慶尙道納稅之人, 在前皆齎布物, 至忠州易米而納, 竝令皆禁, 則生理窮困。”

上曰: “專用楮貨, 而不用布物者, 以商賈人等不畏法禁, 不用楮貨也。 今後外方各官贖罪所收外, 凡於民間土物貿易, 不禁布物, 以便民用。”


1月 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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상원일의 연등제를 혁파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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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巳/罷上元日燃燈。


우사간 대부 이맹균 등이 강무에 대해 상소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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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諫院右司諫大夫李孟畇等上疏。 疏略曰:

自古爲治之道, 文與武而已。 今殿下大興文敎, 期致雍熙, 而春秋講武, 其於安不忘危、治不忘亂之道, 可謂得矣。 然殿下歲在癸巳, 春幸海州, 秋至任實, 且於前秋, 行幸橫川, 而畿外蒐狩, 頻年不已, 其供億飛輓之際, 民之蹙額者, 間或有之。 今講武之敎已下, 未審殿下又將何所之乎? 臣等以謂, 閱兵訓卒, 雖國家之常典, 畏天勤民, 實人主之大德。 前歲之旱太甚, 今年之歉可知, 是誠殿下省躬、恤民之秋也。 豈宜動衆而從事遊豫乎? 昔(傳說)〔傅說〕戒高宗曰: “慮善以動, 動惟厥時。” 講武雖不可廢, 而動非其時, 伏望殿下, 特降權停之命, 以成從諫之美。

上覽之曰: “諫院以豐海道年穀不登, 請停講武。 予聞江原道稍豐, 欲幸焉。” 代言等啓曰: “供億已備於豐海, 今若猝幸江原, 則民生搔擾矣。” 卒不果行。 上以諫院疏中有民有蹙額之語, 謂承傳宦者崔閑曰: “汝不識蹙額之意。 使後人見此, 則豈謂止行春秋講武哉? 六代言皆帶春秋, 豈吾佞臣耶? 自今臺省有可言之事, 先詣代言司而言, 則有可否相濟之益, 不至於若是矣。” 乃命攸司曰: “諫諍彈劾, 務得其當, 近來臺諫封章論事, 未能悉知其由, 言或失中。 今後人君過失所當隱諱事、大小員人關係宗社不忠不孝, 汚染風俗等事, 實封啓聞, 其他大小可言之事, 皆進承政院直達, 以廣言路。”


호조에서 저화를 통행할 사의를 올리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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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戶曹上楮貨通行事宜。 啓曰: “京中買賣, 竝用楮貨。 外方則不加考察, 興利人專用米布, 不用楮貨, 且各官當其收贖, 以布物徵納, 將官中楮貨, 代數施行。 自今外方人, 除鄕中所産雜物買賣外, 京中人下去興利者, 竝用楮貨, 如前不用者, 以敎旨不從論罪, 當其收贖, 以雜物徵納者, 亦依律罷職。” 從之。


1月 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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우부대언 서선을 평안도에 보내서 약산 등지에 성을 축조할 곳을 조사케 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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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午/遣右副代言徐選于平安道, 相藥山、墨方等城之地, 而隨宜造築也。 朝議以藥山城近安州不必築, 兵曹判書金承霔力陳當築, 故遣選觀之。


사헌부 탄핵으로 병선을 잘 수리하지 못한 전 공홍주도 수군 도절제사 최용화을 부처시키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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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憲府請前公洪州道水軍都節制使崔龍和罪, 命付處外方。 龍和之在任也, 不修兵船、軍器, 以致破毁故也。


1月 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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노비 송사에 대한 형조 판서 심온의 건의를 승인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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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未/刑曹判書沈溫等上疏。 疏略曰:

天之生民, 本無良賤, 將一般天民, 以爲私財, 稱父祖奴婢, 相爲爭訟, 無有紀極, 以至骨肉相殘, 敗傷風俗, 可謂痛心。 恭惟, 聖上明見萬世之弊, 斷以大義, 凡累年相訟之事, 悉令中分, 以均使喚, 以絶爭端, 誠我國家萬世之令典也。 繼而攸司各將所見, 獻議上言, 條畫頗多, 訟者藉口飾辭, 擊鼓申呈, 分下六曹, 辨其眞僞。 儻使六曹辨之已詳, 決之已正, 其得者以爲正決, 其不得者以爲誤決; 必無異於今日矣。 欲使元隻心悅誠服, 然後成公文, 則竊恐數年之內, 未見成效也。 況今稱爲誤決者, 必非如分黑白之事, 皆涉(瞹眛)〔曖昧〕, 而事可東西者也。 伏望殿下, 斷以大義, 將申呈所志內, 除訴良及公處奴婢相爭之外, 其全給一邊事、誤不受理事與未畢移送事, 限內呈狀, 曾經辨正者, 無問是非, 悉令中分, 永絶爭端, 以革積年之弊。

從之。 刑曹又上言: “分下六曹申呈奴婢事, 限日辨理, 然奴婢時執人, 甘心役使, 不納花名。 乞以其奴婢, 一半屬公, 花名落付奴婢, 亦依曾降敎旨屬公。” 從之。


1月 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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홍려시 소경 이무창이 내자시의 종을 몰래 명나라에 데리고 가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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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申/司憲府請鴻臚少卿李茂昌罪, 不允。 啓曰: “內資寺奴黃得龍潛隨茂昌入朝。 得龍之罪, 邦有常刑, 固當依律施行, 其茂昌潛率公賤, 汎濫入朝之罪, 上裁施行。” 命曰: “得龍則聽其所申; 茂昌之罪, 非係不赦, 且若皇親, 可宜置而勿問。”


박은·박자청에게 속공했던 노비를 다시 돌려주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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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給朴訔奴婢七口, 朴子靑奴婢十三口。 上曰: “黃丹儒孫子等所訟奴婢, 以傳係不明, 竝皆屬公, 然子靑勤勞奉公, 朴訔, 功臣也。 家內累年使用奴婢屬公, 其情可矜。” 乃有是命。


각도에 명하여 제언을 쌓게 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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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各道築堤堰。


강화에 새 목장을 건설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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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華新牧場成, 周回六萬七千一百四十八尺。 戶曹判書朴信啓: “江華馬場牧子, 曾以其民定屬, 其心以爲, 一稱牧子, 終身未免, 且至子孫, 亦未免牧子之名, 而流離者, 已四十餘戶。 乞以牧場附近之民, 輪番看飼, 如船軍例, 使無牧子之名, 則流移之弊息矣。” 上曰: “卿不識予意, 予欲令江華之民移徙也。 曾移濟州之馬於龍媒島牧養之, 其馬勝於濟州之馬。 龍媒地多石磧磽薄而猶能如此, 況江華土厚草豐乎? 若以江華之地, 全爲牧場, 則予知不下於濟州矣。 濟州, 中國屢稱之, 而且海路阻險, 往來之際, 人多溺死, 卒有緩急, 不及於用, 豈可徒仰濟州而不慮乎? 宜移文江華府, 將移徙之民所耕田畓, 毋使民加占, 棄爲荒野, 期至江華之境, 盡爲牧場, 則軍國之馬, 豈不有餘用哉? 雖糧餉有餘, 徒步何能有爲?”


1月 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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살곶이에 나가 매사냥을 구경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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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酉/幸箭串, 觀放鷹。 是朝, 司憲持平琴柔詣闕啓曰: “近日有旨, 臺諫言事當進代言司陳達, 毋用章疏, 誠爲美法。 然雖用章疏, 猶恐其不能細達, 豈可以口舌曲盡其奧? 又恐傳語之際, 或失指趣, 況自去年不入朝啓, 今又不用章疏, 恐下情無以上達。 在今明時, 固無虧欠, 竊恐後世承式, 將有末流之弊。” 知申事柳思訥曰: “今日以東郊之幸, 乘輿已駕, 更俟明日。” 柔乃退。


1月 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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비가 오고 바람이 불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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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亥/雨、大風。


1月 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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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월 8일의 연등제를 혁파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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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子/命除四月八日燃燈。


임금의 전용우물에서 물을 길어오지 않은 사실을 보고하지 않은 환자 이촌을 의금부에 가두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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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宦者李村于義禁府。 酒房水夫進御水, 必汲御井, 今以他水進, 村知而不告故也。 仍敎曰: “名爲御井, 而在里巷間, 實爲不淨。 且何必擇水? 宜鑿一井於闕內用之, 各殿水夫, 皆除之。”


공사의 연음을 금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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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公私宴飮迎餞。 小民飮濁酒及賣酒資生者, 不在禁例。


1月 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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의정부 좌·우참찬 등 관제를 개혁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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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丑/改官制以議政府左參贊爲贊成從一品, 右參贊爲參贊正二品, 判敦寧府事降爲正二品, 檢校判恭安府事二減一, 判漢城府事二減一, 漢城府尹十減三, 工曹參議六減二, 漢城少尹、司宰副正、漢城判官、軍器判官各二減一, 加設檢校議政府贊成一、檢校判三軍都摠制府事各一、內侍府左右承直各二、左右副承直各二。 泥城道都兵馬使改爲朔州道兵馬節制使, 江界道都兵馬使改爲江界道兵馬節制使, 平壤府土官、軍器寺、典賓寺改爲署, 正設寺、將作寺改爲局, 禮儀司改典禮局, 都津寺改都津署, 諸學院改儒學院, 龍興部改隆興部, 龍德部改隆德部。


이숙번·유정현·정역·이내·민여익 등에게 관직을 제수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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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李叔蕃爲議政府贊成, 柳廷顯議政府參贊, 鄭易判漢城府事, 李來、閔汝翼世子左右賓客, 卞季良藝文館提學, 安騰忠淸道都觀察使, 李之剛慶尙道都觀察使。


세자전에 출입자를 규찰하지 못한 경승부 소윤 조종생을 파면시키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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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罷敬承府少尹趙從生職, 左遷敬承府丞辛叔和爲司贍直長, 皆以不能糾察世子殿潛出入人也。


1月 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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서연관과 시위하는 사람에게 본사에 출사하게 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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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寅/命書筵官及侍衛之人各仕本司, 世子憂之, 不進夕膳。


소격전 제조 김첨이 《성수경》을 올리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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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格殿提調金瞻上《星宿經》。 瞻學博而雜好, 趨時附勢。


1月 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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성절사로 예문관 대제학 조용을 명나라에 보내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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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卯/遣藝文館大提學趙庸如京師, 賀聖節也。


세자 빈객 이내와 변계량에게 세자를 잘 보도하도록 경계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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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見世子賓客李來、卞季良於經筵廳, 屛人敎曰: “比見, 世子私近憸小, 卿等職在輔導, 何不諫止? 設置師友, 正欲涵養德性, 而學孝悌、忠信之道也。 四者之中, 果有一乎? 《傳》云: ‘德勝才, 謂之君子; 才勝德, 謂之小人。’ 世子天資魁偉, 殊不類我, 則不可謂不美也, 而學問涵養, 則都無成効, 非卿等所當熟慮乎? 書筵小儒等以爲, 將爲其君, 畏縮不諫, 臺諫亦然。 卿等旣爲宰相, 何憚而不敢以正輔導哉?” 來等惶悚, 遂與貳師劉敞、賓客閔汝翼率書筵官詣東宮, 歷致上命, 因枚擧前後失德, 敞伏地流涕, 悲不自勝。 世子曰: “近日我無所爲, 未審上怒之由。” 來曰: “此正邸下之病根也。 邸下滿腔子, 皆是私慾。 邸下旣以嫡長, 正位東宮, 歷年于玆, 所宜日夜深思, 上承殿下之意; 下繫百姓之望。 孝之大者, 無過於此, 今乃不然, 屢以過失, 取譴於上。 厥位惟艱, 何可以東宮之位, 爲如磐石之安乎? 殿下之子, 止邸下乎? 臣以庸愚, 得侍書帷, 十有四年, 輔導無狀, 今奉敎旨, 思欲入于地下。 猶不悔過自新, 則臣不敢居輔養之任。 然惟狂克念作聖, 願思所以奉宗廟、事殿下之道, 踈遠婦寺, 親近正士, 洗心滌慮, 宗社幸甚。” 涕泗交頤, 辭氣慨切。 汝翼、季良及其在左右者, 無不感泣, 世子憮然愧謝。 上聞之, 命書筵官皆令還仕書筵。


세자전에 불량한 공장들의 출입이 번다하므로 나무라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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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又以世子殿內, 無賴工匠出入者頗多, 召李來等曰: “何不防閑若是耶?”


신축년(1361)이후 본인이 죽은 2품이상의 천첩 자손의 속신법에 조항을 추가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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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增立賤妾子孫贖身法。 刑曹啓: “辛丑年已後, 當身物故二品已上賤妾子孫, 依前受敎內當身顯存者之例, 以年相若奴婢贖身。” 因柳源賤妾子柳天貴等擊鼓申呈, 而議得也。 從之。


상호군 김월하의 아들 김부가 귀화하기를 청하니 허락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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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護軍金月下子富請留居于京, 許之。 富居毛憐衛, 受中朝千戶, 來覲其父, 仍請留, 上命議政府議之。 河崙、李稷曰: “富雖受命中朝, 曾無職事, 爲親願留, 從其請可也。 儻朝廷命召, 以實對之何害?” 南在曰: “我國至誠事大, 而留其受命者, 非義也。” 上從崙等議。


편전을 크게 고쳐 짓게 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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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改營便殿。 以視事之殿狹隘, 命兼判繕工監事朴子靑改造。


1月 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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군사의 사문 출입을 금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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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辰/申軍士進退私門之禁。 兵曹判書金承霔上言: “宰相之家, 私自進退軍士, 嚴加禁斷。” 上曰: “曾有著令, 嚴加考察, 勿致陵夷。 若早行此法, 戊寅之難, 何由作乎? 宋太祖禁私兵, 良有以也。” 又禁各領隊長、隊副毋得進退西班護軍已上之家。


十五年 二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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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月 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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사헌부 장령 김익렴 등이 강무 정지를 청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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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巳朔/司憲持平金益濂、司諫院右正言金尙直詣闕請停講武, 參議許稠亦泣請, 皆不允。


2月 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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노비 송사에 불응하고 호조 판서 박신에게 욕설한 전 호군 최안국을 과죄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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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午/命前護軍崔安國贖杖一百。 安國訟奴婢不得, 斥戶曹判書朴信爲不忠奸臣, 下義禁府覈實, 有是命。


2月 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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강무할 장소를 정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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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未/定講武所。 下旨兵曹曰: “忠淸道蓴堤串內、全羅道任實等處, 勿禁私獵, 聽民墾田。 江原道平康ㆍ橫川ㆍ伊川ㆍ平昌、江陵之珍寶ㆍ芳林ㆍ大和、原州之覺林寺ㆍ實美院等處及豐海道牛峰ㆍ大芚山、京畿臨江ㆍ水回ㆍ馬城ㆍ長湍ㆍ七墻、留後司笞井串ㆍ德連洞口ㆍ安峽ㆍ廣州ㆍ楊根等處, 宜禁私獵, 以爲講武之所。


형조에서 한도 이상으로 정장한 사람을 논죄하는 사의를 올리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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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曹上限外呈狀人論罪事宜。 啓曰: “甲午十二月晦日內, 未及申呈後, 成群呈狀, 汎濫爭訟人, 內外方人, 各其接鄕軍役, 定屬安置, 時不定考察, 毋得擅便出入, 京居人依辨正都監例, 除收職牒, 竝皆論罪。” 從之。


노비 사건중에 사헌부에서 처리할 것과 형조에서 그대로 판결할 것을 구분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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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六曹奴婢所志內, 癸巳年九月以後新呈擊鼓事, 悉送司憲府, 從正辨理, 惟下刑曹事, 仍令決正。


관물을 사사로이 사용한 별안색 별감 이대종 등을 처벌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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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憲府請前別鞍色別監李大從ㆍ文迨、錄事崔均等罪。 大從等私用官物, 命依律論罪, 只除剌字。


경죄를 용서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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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宥輕罪。


대간에서 강무에 호종을 청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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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臺諫請扈從講武, 不許。


2月 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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계월의 감옥 계본을 늦춘 경상도와 강원도의 경력 등을 의금부에 가두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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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壬申/囚慶尙道經歷徐勣、江原道經歷鄭還于義禁府, 以季月監獄啓本稽遲故也。 旣而召之敎曰: “汝等不從敎旨, 致事遲緩, 法當懲戒, 姑宥之, 令復就職, 今後毋敢如此。”


대간에서 신축년 전의 노비 결절을 중분하지 말기를 청하니 윤허하지 아니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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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臺諫交章請勿令中分辛丑年前奴婢事, 不允。 上責以不從敎旨而實封小事, 且曰: “已與大臣擬議而定, 非予獨斷。”


왜인 부사정 우원지가 근친을 청하니 쌀을 하사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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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倭副司正禹原之乞覲親, 賜米遣之。 大護軍平道全啓曰: “原之之母, 年已七十二歲, 居對馬島, 原之未歸覲, 今已十有八年, 且其婦翁物故。 原之願乞假覲老母, 葬婦翁。” 從之。


처 상을 당한 경상·전라도 도안무사 이은에게 물품을 하사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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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賜慶尙、全羅道都安撫使李殷米豆及紙。 河崙啓曰: “李殷値妻服, 宜助哀以優之。 若以服而不治事, 則恐勸農之晩也。” 故賜米豆幷二十石、紙百卷, 仍令治事。


대언에게 호피로 만든 자리와 궁시를 하사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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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賜六代言虎皮茵及弓矢, 以有講武之行也。


경상도 도관찰사 이지강과 충청도 도관찰사 안등의 직책을 바꾸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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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慶尙道都觀察使李之剛、忠淸道都觀察使安騰, 兩易其職。 以騰之老母在尙州, 之剛之妻父母在平澤故也。


공안부의 부족한 물자를 주선하도록 호조에 명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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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戶曹周恭安府之乏。 恭安府啓: “上王用度不節, 庫無一石之儲。” 故有是命。


2月 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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해주에서 강무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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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戌/講武于海州, 遣內侍別監, 祭所過臨津、松岳、歧灘之神。


2月 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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개성 유후사에 이르러 궁핍한 맹인 등에게 묵은 쌀을 하사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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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子/駕至開城留後司, 盲人二十餘名告乏, 命發倉, 賜陳米各一石。


2月 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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전라도 도관찰사 김정준이 양마를 바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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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辰/全羅道都觀察使金廷雋獻良馬二匹。


2月 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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해주 창고의 미두를 거가를 수종한 자의 양식으로 주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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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巳/車駕至海州, 發海州倉米豆, 分賜隨駕人十日人馬料。 遣內侍別監, 祭海州城隍及牛耳山、九月山、西海之神。


강원도 도관찰사 이안우가 경력을 보내어 방물을 진상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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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原道都觀察使李安愚遣經歷鄭還獻方物。


2月 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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유관촌에 머무르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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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壬午/次于鍮串村。


2月 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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고읍 상촌에 머무르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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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未/次古邑商村。 李伯溫、柳濕、黃子厚還自北京, 謁見于行宮, 命濕隨駕, 仍賜弓矢。


2月 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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김정준이 죄수 계본을 보고하지 않아 박습을 전라도 도관찰사로 삼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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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亥/以朴習爲全羅道都觀察使。 刑曹判書沈溫上言: “全羅道都觀察使金廷雋、都事權克中迨今不報冬三朔罪囚啓本, 召都事欲問其由, 都事稱病不來。 當召觀察使, 論以敎旨不從之罪。” 敎曰: “其罪則還京更議。” 卽以習爲觀察使, 權專爲經歷。


향마촌에 머무르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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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于香磨村。 孫仁宥中流矢傷足, 趙菑墜馬傷目, 上驚曰: “若臺諫聞之, 肯以我爲是乎? 講武古制, 故巡幸至此, 當速還駕。”


2月 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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해주로 돌아가 머무르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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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寅/還次海州。 上致齋二日, 以懿妃(忌晨)〔忌辰〕也。


해주 창고의 미두를 대가를 수행한 대소 인원의 양식으로 주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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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海州倉米豆, 分賜隨駕大小人四日人馬料。


충청도·경상도 도관찰사가 방물을 진상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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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淸道都觀察使李之剛、慶尙道都觀察使安騰遣人獻方物。


활과 화살을 구군 총패에게 하사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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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賜弓矢于驅軍摠牌等。


2月 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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우박이 내리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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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巳/雨雹。


표리를 풍해도 도관찰사 이발에게 내리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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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賜表裏于豐海道都觀察使李潑, 潑進盛饌不受, 又賜衣于經歷金習。


2月 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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개성 유후사로 돌아와 머무르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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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未/還次開城留後司, 率世子拜齊陵, 賜米豆各十石于衍慶寺。


검교 한성부 윤 임광의등에게 쌀을 하사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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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賜留後司住檢校漢城尹任光義、姜文進各米十石。


궁핍한 중국인 노파 등에게 물품을 하사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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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女三姐、元哈希年皆八十, 春香年七十。 見於駕前, 告以飢乏, 各賜米三石、綿布一匹、正布一匹。


대가를 수종하는 신료들에게 잔치를 판적평에서 베풀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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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晝次板積坪, 賜宴于隨駕大小臣僚。 留後鄭矩、副留後黃子厚、京畿都觀察使具宗之等皆侍宴。


2月 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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검교 참찬문하부사 홍언수의 졸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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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申/檢校參贊門下府事洪彦修卒。 致賻米豆幷三十石, 仍命京畿都觀察使致祭。


상왕과 정비전에서 사람을 보내어 잔치를 베풀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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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王遣內官金吉富于路設享, 靜妃殿亦遣人進饌。


2月 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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환궁하다. 임금의 행차시 주정소 등의 경비 규정을 정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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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酉/還宮。 兵曹啓曰: “衝突儀仗, 載在律文。 自今行在宿所、晝停所及路次儀仗內, 有突入人, 則其司禁、內禁衛、內侍衛、別侍衛鎭撫、步牌、槍牌、甲士等, 以敎旨不從論; 忠扈衛、司饔房、司僕寺、乳牛所官員、諸員及洗手間別監, 容置雜人而不告, 亦依上論罪。” 從之。


강무할 때는 종묘에 기청제를 지내지 않도록 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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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曰: “當講武之時, 祈晴於宗廟, 實爲未便, 出告反面, 禮之所當然。 祭以祈晴而或致雨, 則在我無感格之誠, 在祖宗無佑扶之私, 今後可罷宗廟祈晴。 雖不祈之, 祖宗之靈, 肯令子孫冒雨而行乎?”


2月 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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황주 판관 김상보를 불응위 죄로 파직시키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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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戌/罷黃州判官金尙保職。 初, 尙保支應講武之行, 多率人馬, 攸司請坐以不應爲, 杖八十, 上曰: “行幸支應, 旣令都差使員一、驛丞一人掌之, 尙保不從敎旨, 其罪匪輕, 不可速斷。” 命囚于京, 至是罷職。


대마도 종정무가 예물을 바치고 인삼을 구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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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馬島宗貞茂使人獻禮物, 求人蔘。


약산에 성을 쌓는데 전흥을 보내어 살피게 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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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藥山, 遣大護軍田興, 往觀築城之狀。


十五年 三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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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 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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가전 신정을 막지 못한 죄로 대호군 유한을 파직시키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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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亥朔/罷大護軍柳漢職, 下護軍池含于義禁府, 以不能禁駕前汎濫申呈人也。


영길도 도순문사 이원이 풍속을 순화할 사의를 올리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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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吉道都巡問使李原報易俗事宜。 啓曰: “各官散在向化人婚嫁不忌異姓四五寸, 甚至兄亡取嫂, 悖傷倫理。 乞自今一切禁斷, 以變汙俗, 如有違者, 依律坐罪。” 從之。


전 전라도 도관찰사 김정준과 도사 권극중을 외방으로 유배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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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前全羅道都觀察使金廷雋、都事權克中于外方。


장수를 감당할 만한 재주가 있는 자를 천거하도록 의정부와 육조에 명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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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議政府、六曹擧才堪將帥者。


3月 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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검교 한성부 윤 양홍달과 판전의감사 조청의 직첩을 거두었다가 돌려주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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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子/收檢校漢城尹楊弘達、判典醫監事曺聽等職牒, 旣而還給, 更命弘達仕于濟生院; 聽仕于惠民局。 雖微者疾病, 親(胗)〔診〕候療治, 如有不謹, 申聞罪之。 以中宮未寧服藥, 而不啓食忌故也。


3月 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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인덕궁에 나가 헌수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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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丑/詣仁德宮獻壽。


예조와 의례 상정소에서 여러 제사의 의식을 올리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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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禮曹與儀禮詳定所上諸祀儀。 參稽古典及今朝廷禮制, 詳定宗廟親祫儀、攝事儀、朔望奠儀、祈告儀、薦新儀、祭中霤儀、文昭殿親享儀、風雲雷雨壇祈雨儀以獻。


범죄인의 직첩을 동반은 이조에서, 서반은 병조에서 수납하게 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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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犯罪人職牒, 東班收納吏曹, 西班兵曹, 從吏曹之請也。 先是, 刑曹、司憲府、義禁府決罪人職牒, 各收納於其司。


건원릉의 금화지(禁火地) 이외의 지역에서 경작을 허락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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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健元陵禁火地外, 聽民耕墾。 以李陽達言, 草樹暢茂, 若卒有野火, 難於撲滅故也。


3月 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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도성 안의 5가마다 우물 1개를 공동으로 파게 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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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壬寅/命城中五家共鑿一井。 先是, 京都旱則乏水, 民頗苦焉, 至是便之。


검교 의정부 참찬 설미수의 졸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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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檢校議政府參贊偰眉壽卒。 眉壽字天用, 大元高昌人, 崇文監丞伯僚遜之子也。 母趙氏性嚴, 敎之有法。 歲丙辰, 年十八中第, 歷仕中外。 永樂癸未, 以工曹典書, 齎朝廷易換馬籍赴京, 奏免數內欠少馬二十二匹。 丁亥, 以判漢城府事, 奉表赴京, 賀甘露醴泉, 仍奏免起取失加所管察罕失剌不花十二戶人口。 時適皇后崩逝, 告稟禮部, 以衰絰入哭, 帝稱其秉禮之邦, 異於他蕃, 深加嘆賞, 錫與尤厚。 還拜知議政府事。 己丑, 進賀聖節, 仍乞免貢金銀, 爲禮部誚詰不奏。 卒, 輟朝、賜祭、致賻。 眉壽孝友恭謹, 四兄皆先歿, 撫恤孤幼。 仲兄延壽無嗣, 於侍婢有息一女戚混。 嫂隷眉壽, 告嫂氏俾許爲良, 携養裝嫁。 其在政府, 務崇寬大, 不喜紛更, 所在威惠竝濟。 諡曰恭厚。 一子猷。


3月 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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인심을 화합하는 일을 강구하도록 의정부와 육조에 명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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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卯/命議政府、六曹, 講究和人心之事以聞。 上曰: “受衙朝後, 議政府、六曹外大小臣僚, 皆得進啓時政得失、民間利害。 其常行公事, 各於仰曹呈報施行。” 參贊柳廷顯上言: “人和之道, 在於得道, 得道之術, 不過坐朝。 願於六衙日坐正殿, 大小臣民申訴, 親自覈實, 斷以大義, 則無壅蔽之患, 而人心和矣。” 上覽之, 批其末云: “右條非人和之術, 乃至愚無知之人, 不識每衙日受朝、每日常與政府、六曹、功臣聽政之實, 徒布揚君臣之過, 非政府大臣之言也。” 廷顯惶恐, 詣闕謝罪。


3月 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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허조와·황자후·이귀산·우희열 등을 관직을 임명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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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巳/以許稠爲漢城府尹, 黃子厚仁寧府尹, 李貴山開城副留後, 禹希烈忠淸道都觀察使。


3月 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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의정부와 육조에서 인심을 화합하는 각종 사의 10개 조목을 아뢰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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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午/議政府、六曹議啓和人心條目:

一, 二品已上婢妾所生, 已蒙上許限品受職, 三品已下婢妾所生, 未蒙幷許。 三品所生限六品, 四品所生限七品, 五六品所生限八品, 七八品所生限九品, 九品權務所生限學生, 庶人所生限白丁, 以辛丑年後, 當身故者子孫及辛丑年前, 從良受職有明文者之子孫, 皆許稱爲限品子孫, 以立軍役。 上項各品賤妾子孫所生, 能自贖身者, 亦依上項例立軍役。 有以祖父母骨肉, 甘心役使, 不爲現告者, 許諸人陳告, 以其祖父母傳來奴婢, 一半告者充賞, 一半屬公。

一, 功臣子壻弟姪三品已下, 稱爲功臣子弟衛, 許令分番侍衛。

一, 大小各品子壻弟姪無役者, 亦依上項例, 稱爲各品子弟衛, 分番侍衛。

一, 受田各品官年六十六歲以上及疾病現著者, 許令子壻代立侍衛。

一, 農工商賈, 均爲國民, 農家之苦尤甚, 猶且十分稅一, 工及商賈不曾有稅。 雖不十分稅一, 許令三十分稅一, 以補軍國之用, 免其月稅, 三十分取一。 每楮貨三十(丈)〔張〕取其一張, 未滿三十張, 其稅不滿一張者, 以紙及米, 計取原物價, 未直二張者免稅, 農器貿易者亦免稅。

一, 古者募入民粟塞下, 以補軍需。 許令諸人納穀, 東西北面各官, 換受南道各官, 勿論皮穀造米, 隨其自備而納, 勿禁雜物貿易。

一, 軍政不可不嚴, 自大小將至於士卒, 相接之禮、階級高下, 令攸司明白詳定, 幷軍律頒布施行, 使人人講誦, 習於耳目, 潛消驕氣, 自然和順, 臨機任使。

一, 從前日五升布時, 外方凡貿易, 不專用之, 乞令戶楮貨及收贖外, 以雜物貿易勿禁。

一, 諸色匠人除工作外, 使令及丘從禁斷。

一, 令各道軍丁, 皆備私軍器。 各道節制使營及各鎭前例月課, 界首官月課數目, 推考減省。

上皆從之, 唯稅工商一節不允。


처음으로 보충군을 두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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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置補充軍。 議政府、六曹受敎擬議啓: “各(令)〔領〕隊副, 許免雜役, 全爲講習武藝, 分番侍衛。 以中外稱干稱尺者, 依前朝例, 定立補充軍三千, 以六千爲奉足, 其鹽干依舊本役何如?” 命依擬議所啓施行。


대소 인원의 한품 자손으로 사재감의 수군된 자 등을 보충군으로 추쇄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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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曹啓: “大小人員限品子孫, 曾屬司宰監水軍者及遺漏閑役者推刷, 皆屬補充軍。 且自今各品婢妾所生, 其父歿後, 除屬司宰監, 幷屬補充軍。 又各品賤妾所生贖身者, 依自己婢妾所生例, 屬補充軍。” 從之。


종친과 광연루에서 격구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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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召宗親, 擊毬於廣延樓下, 仍置酒極歡。


이당과 이초에게 수속한 것을 다시 돌려주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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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義禁府還給李堂、李椒收贖, 上聞其家甚貧也。


대사헌 이은이 대간의 조계 참여를 청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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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憲府大司憲李垠請令臺諫入參朝啓, 不允。 上曰: “卿爲代言時, 臺諫入參乎?” 垠對曰: “有之。” 上曰: “近何故未參?” 柳思訥對曰: “臺諫入參時, 默不一言, 退以小事輒行彈糾, 是以未參。” 垠曰: “是未知大體者之所爲也。 臺諫所係至重, 近日論議大事, 而臺諫不與, 臣竊以爲恨。”


3月 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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동교에 나갔다가 비가 와서 환궁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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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戌/幸東郊, 以雨還。


평안도 정주 애도에서 돌이 저절로 30자 쯤 움직이니 해괴제를 지내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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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安道定州艾島有石自移三十尺許。 遣書雲觀員, 行解怪祭。


3月 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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매사냥을 동교에서 구경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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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亥/觀放鷹于東郊。


3月 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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대간의 언사는 보단을 없애고 승정원에 직접 보고하게 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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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壬子/司諫院上疏。 疏略曰:

近伏見每衙朝後, 政府、六曹外, 大小臣僚欲言民間利害、時政得失者, 前一日呈報單于禮曹, 禮曹許令通禮門進告承政院。 臣等竊謂, 臺諫本是言官, 報於禮曹, 乃得言事, 似爲未愜。 乞令除報單, 直告承政院以聞。

又言:

爲儲副設官, 以其重國本也。 今敬承府員吏, 不得衙仕侍衛, 誠爲未便。 員吏之罪, 在所當懲, 員吏衙仕, 不可曠廢。

上皆從之。


3月 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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도총제 박자청을 탄핵하여 견책되었던 사헌 장령 강종덕을 직사에 나오게 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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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丑/命司憲掌令姜宗德復就職。 刑曹佐郞李胖承召詣闕, 令史二人隨之。 都摠制朴子靑令把門甲士歐令史不得入, 憲府劾其輕慢法官。 上召宗德而問之, 且曰: “毋以細事問備大臣, 已有敎旨, 何爲不從?” 令紫門請暇, 使皀隷押送其家。 旣五日, 令宗德出仕曰: “俾爾復職, 非以彈劾子靑爲是, 因六曹之請耳, 自今其謹之。”


의학 제조에게 약방서를 고찰하게 하니 《본초》에 대해 상언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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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醫學提調, 考察醫士所讀方書。 於是, 提調啓曰: “《本草》一書, 上古神農之所著, 歷代明醫之編撰。 凡草木、金石、鳥獸、蟲魚等庶類, 可以爲醫藥者, 無不該載, 醫家之根本, 學者之先務也。 使學醫者先習《本草》, 又於醫學取才時, 首講此書, 使之先明藥理, 後及方書。” 從之。


혁파된 절의 종을 모아 화통을 주조케 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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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收亡寺鍾, 鑄火㷁。


3月 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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상왕을 받들고 동교에서 매사냥을 구경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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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卯/上奉上王幸東郊, 觀放鷹, 仍置酒。 世子以下宗親大臣侍宴, 極歡而罷。


의정부 찬성 이숙번이 양마를 바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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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議政府贊成李叔蕃獻良馬。


3月 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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겸 지형조사로 있을 때 노비 송사를 오결한 죄로 동부대언 홍여방을 면직시키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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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辰/同副代言洪汝方免。 先是, 汝方兼知刑曹, 與正郞金自養將文城府院君柳亮子金石所訟奴婢, 從永爲遵守條畫, 給四分之一。 司憲府從《續六典》給三分之一, 仍請汝方等誤決之罪而罷職。 汝方上書自訟。 略曰:

臣於兼知刑曹時, 有金石者稱收養奴婢欲全役, 使其本宗之人爭之。 臣觀金石所納文記, 不稱收養, 乃侍養也。 不可全給, 宜減等分給之, 餘當歸於本宗。 定議出決等未久, 而得代其三分、四分之數, 則非臣所知。

上覽之, 命還就職。 憲司問於自養, 自養對以汝方亦知四分之意。 大司憲李垠啓曰: “汝方旣罷其職, 而卽命還職, 無乃不可乎?” 上卽下汝方、自養于義禁府憑問, 其決立案草內, 有汝方潤色之語, 故義禁府啓請汝方亦知四分之意, 而誣妄上書之罪, 敎曰: “汝方, 功臣之子, 但罷其職; 自養不唯誤決, 前日承政院憑覈之時, 啓不以實, 杖一百、徒三年。”


예조의 건의로 각역의 역승의 도장을 고쳐 만들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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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各驛丞印, 從禮曹之啓也。


개국·정사·좌명 3공신의 영정을 나누어 주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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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賜開國、定社、佐命三功臣影子。 領議政府事河崙等詣闕拜謝。


대장·대부가 입번할 때에는 환도나 지병을 지참하도록 명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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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隊長、隊副入番時, 皆持環刀及有枝兵。


각도에서 번상한 시위군을 방환하여 귀농하게 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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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各道番上侍衛軍歸農。


축성에 수고한 평안도 도순무사와 도안무사에게 내온을 내려주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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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遣上護軍崔宙, 賜醞于平安道都巡問使、都安撫使; 上護軍李春生, 賜醞于永吉道都巡問使、都安撫使, 慰監築城子也。 田興還自藥山城, 傳旨承政院曰: “定州牧使禹博與都安撫使辛有定勤於監築, 而禹博爲主。 予欲賜表裏於博, 賜醞於有定何如?” 對曰: “率軍民築城壘, 臣職所當爲, 何必賞以表裏?” 上然之。


3月 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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동교에서 매 사냥을 구경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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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申/觀放鷹于東郊。


폐단을 일으키고 관물을 도용한 전 진주 목사 민약손을 외방에 귀양보내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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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前晋州牧使閔若孫于外。 若孫在晋州, 亂政作弊, 私用官物, 憲司請其罪也。


3月 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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사형죄와 불충·불효죄를 제외하고 모두 자원에 따라 수속하게 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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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酉/命京外罪囚, 除死罪及不忠不孝外, 皆許自願收贖。 且命曰: “自今奴婢相訟事、大小員人悶望事, 擊鼓申聞。”


3月 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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동교에 나가 화통 쏘는 것을 구경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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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亥/幸東郊, 觀放火㷁。


서울과 지방의 일부 직제 및 행정구역 개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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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設恭安、仁寧、敬承、漢城府尹各一、三軍摠制各一、同知摠制各二、僉摠制各一。 在前三軍隊長、隊副每一軍各二十, 今加中軍隊長四、隊副二十四; 左右軍各隊長三、隊副二十三。 在前十司四十領隊長、隊副竝一千七百五十, 今減六百七十, 加設三軍司直各一、副司直各二、司正三、副司正四。 原平、密陽、善山、平山、春川、成川、肅川七郡以一千戶已上陞爲都護府, 瑞興、載寧二縣以一千戶已上陞爲郡。 初, 敎曰: “各官倂合, 民皆怨之, 依前若何?” 兵曹判書金承霔曰: “可當倂者合之, 以補軍資。 雖小民怨之, 何必輕改?” 吏曹判書韓尙敬曰: “更考道里地境之遐近, 其近者倂之, 其遠者依舊分之。” 上然之, 又命承政院及六曹, 議甲午年倂合十八郡便否以聞。 河東、居昌、扶寧、泥城、豐川、德川、慈山七邑復舊號, 巨濟、南海、石城、保安、殷栗、孟山、博川、殷山八邑復立。 成達生右軍摠制鏡城兵馬節制使兼判鏡城郡事, 辛悅右軍同知摠制朔州道兵馬節制使兼判朔州都護府事。 以摠制兼藩鎭, 自此始。


3月 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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포백에 대한 세를 없애는 것의 가부를 육조로 하여금 의논케 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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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丑/命六曹議布帛著稅革除便否, 且命戶牌改成給, 限以今年十二月, 從司諫院之啓也。


3月 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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상왕을 맞아 광연루에서 연회를 베풀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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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寅/上迎上王于廣延樓下設享, 世子及宗親侍宴, 極歡而罷。


十五年 夏四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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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月 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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동교에서 매사냥을 구경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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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辰朔/觀放鷹于東郊, 駐駕箭串, 令甲士防牌角鬪, 且令火㷁軍放火以觀, 能者賞之。


예조에서 산천의 제례에 대해 아뢰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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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禮曹啓山川祭禮。 啓曰: “前此每當春秋仲月行祭, 自甲午年依月令, 至五月又祭。 乞依舊止用春秋仲月。” 從之。


대가 앞에서 노비문제로 신소하는 것을 금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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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駕前申呈。 下敎曰: “奴婢相訟, 本非關於國家大體, 特以累年未得畢決, 以致骨肉相殘, 故將癸巳九月初一日前, 呈狀相訟奴婢, 悉令中分。 又於甲午六月, 爲設辨正都監, 以限年未呈仍執、據執、合執事及前決不動事, 庚辰年辨正都監移送關字不付事, 丙戌年親着不及等事, 竝令中分。 然大小人民將京外辨正所決事, 稱爲誤決, 駕前親呈者, 紛紜而起, 故隨卽分下六曹, 使之分揀矣。 前年十二月, 以實爲誤決及誤不受理等事, 擊鼓申呈, 限以甲午十二月三十日、乙未正月初一日爲始, 一皆禁止事, 更下敎旨。 申呈所志, 數至八百餘通。 以刑曹啓聞, 無問是非, 悉令中分, 永絶爭端, 以示限期。 奸詐之徒, 當其擊鼓, 自知其非, 畏縮不呈, 及聞無問是非, 悉令中分之敎, 甘於貪得, 不顧大體, 敎旨不從, 駕前申呈, 成群私聚, 罪惡深重。 今後如有上項人等, 除收贖, 依律決杖, 時使用奴婢, 竝皆屬公。”


4月 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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금주령을 내리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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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巳/下禁酒令。


장공인과 상인들에게 부과할 세금을 정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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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戶曹上收稅法。 曹與二品以上同議以啓: “工匠、商賈人之稅, 因取利多少爲三等, 上等每月納楮貨三張, 中等二張, 下等一張。 行商之稅, 每月二張, 坐賈稅一張, 巷市不在此限。 長廊稅, 每一間春秋兩等各一張。” 從之, 蓋以要行楮貨也。


제주의 수조법을 정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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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濟州收租法。 牧使吳湜報: “本州地塉民貧, 田稅無法, 民甚苦之, 許令定式收租。” 敎曰: “隨其地品, 差等施行。”


전지의 문서를 위조하여 조세를 거두도록 농간한 첨총제 엄유온을 과죄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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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僉摠制嚴有溫贖杖一百。 有溫誘戶曹令史鄭富, 僞造田地關字收租, 憲司請罪故也。


4月 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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화통군 400명을 증원하여 1,000명으로 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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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未/增置火(桶)〔㷁〕軍四百名, 通前六百爲一千。 以攝隊長、隊副、補充軍、司宰監屬自己婢妾子孫壯實者, 充額肄習。


4月 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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영일에서 길주까지 동해의 물이 범람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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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壬申/東海水溢。 自迎日至吉州, 海水高五尺、或十三尺, 沒陸地或五六尺、或百餘尺, 進退如潮。 又三陟及連谷等處, 海水縮溢者至五六度, 其溢五六十尺, 其縮四十餘尺。


4月 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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경상도 밀양에서 최원의 아내가 한꺼번에 두 아들을 낳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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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酉/慶尙道密陽人崔元妻一産二男, 命賜米及醬。 其婦曾於辛卯年亦一産二男。


제창현의 김약덕 소가 한꺼번에 두마리 송아지를 낳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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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濟昌縣金陽德家牛一産二犢。


4月 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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영흥부 가법이의 바닷물이 혹은 넘치고 혹은 줄어들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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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戌/永興府加法伊海水或溢或縮, 其溢也四十五尺, 至未時縮於常時二十尺, 至申時依舊道。


삼군에 관원을 증원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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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設三軍司直各二、副司直各四、司正各五、副司正各六。


4月 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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송충을 잡도록 명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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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亥/命捕松蟲。 以食白岳山、沙閑等處松葉故也。


4月 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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난언을 발설한 문제로 민무회·윤사영·염치용·권집지 등을 의금부에 가두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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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子/下恭安府尹閔無悔、前兵曹參議尹思永、前(黃州收使)〔黃州牧使〕廉致庸、前判典農寺事權執智等于義禁府。 初, 致庸等將內贍寺合屬德泉庫宣頭案, 現付殿前姜甫儉娶芿珍衣女所生, 以爲祖上尹碩妻李氏, 於僧日芬處傳得婢占勿所生, 以都官得決, 役使爲辭, 與甫羅進對論刑曹。 刑曹覈實啓云: “德泉庫宣頭案, 己亥年已付者, 決屬內贍寺, 其得決奴婢, 尹碩子孫處決給何如?” 上以有未盡相考處, 下司憲府覈實。 憲府亦以辛丑限年前事爲難, 議同刑曹之啓, 上猶嫌其未當, 命六曹、代言等, 更議是非, 而竝屬于內贍寺。 致庸不勝其憤, 往于無悔家誣言曰: “奴徐哲等大富者, 納賂銀釘于惠善翁主洪氏, 又贈良馬於領議政河崙, 夤緣啓請于上, 得屬內贍寺。” 居數日, 無悔謁忠寧大君, 告其奴婢根脚, 且告致庸之言。 大君卽啓于上, 上使承傳宦官崔閑傳命于承政院曰: “予聞慙愧之言, 反有愧於見卿等矣。” 召戶曹判書朴信、禮曹判書黃喜、知申事(柳畏訥)〔柳思訥〕、左副代言趙末生及無悔, 仍召致庸、思永、執智等, 問將已曾分揀屬公奴婢, 反稱誤決强辨之由, 致庸、思永、執智等曰: “無强辨之語。” 上曰: “予聞, 致庸謂我聽大臣河崙及侍妾加伊之言, 屬於內贍寺。 然則予於某事, 聽大臣與侍妾之言, 處之不當乎? 宜當問於致庸。” 致庸惶悚不能對。 傳旨曰: “思永等三人取勘以公處奴婢容隱使用事, 於致庸竝取以虛事致害大臣、侍妾受賂之言。” 受辭訖, 下致庸等于義禁府。 執智, 無悔之婦翁也。


집터에 대한 세와 시중의 포백세를 징수하기로 의논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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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二品以上議城中家基及市中布帛收稅便否。 兵曹判書金承霔等謂: “布帛稅可收, 而家基稅可免。” 戶曹判書朴信獨謂: “二稅當盡收。” 議上, 上難之, 令右代言韓尙德就三議政第問之。 南在、李稷皆謂: “稅戶之法, 稍有古制, 且行之有年, 尤宜於用楮貨, 取之無害。 若布帛稅, 古所未有, 且旣征商賈, 又取稅錢, 是二次取之。 又況遠方軍卒, 齎布買米以度日者多, 民必苦之。” 河崙謂: “今制一法, 宜垂萬世。 家基取稅, 傳記不載, 而中國亦無布帛取稅。 朝廷方用且助用楮貨之法, 不可不取。” 尙德乃以二議政之議告崙, 崙答曰: “儻爾則令甲士免稅可矣。” 翼日, 上語諸判書以昨日河崙之議, 皆含糊不對, 唯朴信力言當收, 上然之, 遂命布帛、家基兩稅皆收。 因命外方番上宿衛別牌、外牌、甲士等換米布帛, 告於兵曹, 着標詣市, 勿幷取稅。


4月 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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선공감에 명하여 숙련된 목수 100명을 선발하여 장부에 올리게 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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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丑/命繕工監, 置木手籍。 繕工新屬木手內, 除本主率居奴子及外方接人外, 通計舊屬選揀才熟一百名置籍。


4月 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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편전에서 정승·판서 등을 인견하고 술자리를 베풀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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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寅/視事于便殿。 引見河崙、南在、李稷及六曹判書、代言等議事, 仍設酌。


검교 한성 윤 오진에게 해주를 본향으로 삼게 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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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賜檢校漢城尹吳眞鄕海州。 眞, 漢人, 請賜鄕着籍故也。


탐오하고 풍속을 파훼한 죄로 전 대흥 현감 홍여간을 의금부에 내리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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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前大興縣監洪汝簡于義禁府, (牧)〔收〕其職牒科斷。 初, 檢校參贊洪潜以婢妾松德侍病盡孝, 給家財、雜物、奴婢幷二十口而卒。 其子汝簡打傷松德, 又取家財及奴婢。 松德訟于憲府, 憲府論其貪汚、敗毁風俗之罪故也。


김정준을 경외 종편하게 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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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金廷雋京外從便。


민무회 등 4인을 석방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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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釋閔無悔等四人。 知申事柳思訥、代言徐選等啓曰: “無悔實與致庸通同, 妄說賄賂之言, 汎指惠善翁主, 辭連君上。 且陰斥大臣, 以濟己私, 其不忠之迹已著矣。 今宥而勿罪, 彼將無忌憚, 終莫之禁, 與竇憲之事無異矣。” 不允。


4月 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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다시 민무회 등 4인과 환자 윤흥부를 가두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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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卯/復囚閔無悔等四人及宦者尹興阜。 柳思訥宣命於義禁府曰: “今初八日, 命宦官尹興阜, 將奴婢許與還給於提點尹祥妻氏。 興阜聽回話, 不卽啓達, 乃歸致庸家, 臆說奴婢還得, 有生理留連, 使孫聚會, 至日暮, 更歸尹祥妻家, 議定回話之言, 然後詣闕啓達, 不以直告。 是日, 又往致庸之家言曰: ‘右奴婢贈上國舅事, 分明聽敎。’ 凡其所爲, 一一鞫問。” 乃還囚無悔、思永、執智、致庸及致庸妻尹氏, 與興阜憑問, 命罷無悔職。


이은·오진 등을 관직에 임명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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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李殷爲判尙州牧使, 吳眞恭安府尹。


풍해도 9개 역참에 관승 1인을 두어 금교경천도 관승이라 부르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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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豐海道九站置館丞一人, 號金郊敬天道館丞。


4月 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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병조에서 자제 시위법을 올리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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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辰/兵曹上子弟侍衛法:

一, 三功臣子壻弟姪二百十二, 分爲左右一番; 原從功臣子壻弟姪五百三十三, 分爲左右二三番。 每番二品以上節制使二員, 六日相遞侍衛, 其中除內禁、內侍衛、別侍衛、鷹揚衛、甲士、別牌、外牌、內侍茶房行首外, 受田無受田, 私伴儻等, 於子弟衛侍衛。

一, 各品無役子壻弟姪一千五十六, 分爲左右五番, 每番亦置二品以上節制使二員, 十日相遞侍衛。

一, 上項子壻弟姪內, 成均館小學堂、外方鄕校赴學者, 各其番內頉下, 施行勸學。

一, 上項人等入直所, 敦化門外各司朝房下行廊, 左邊功臣子弟衛、右邊各品子弟衛, 分給直宿。

一, 上項子弟內, 或疾病、在喪及在外未及呈單子者, 皆贖施行何如?

依允, 事竟不行。


향리의 입제(笠制)를 상정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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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詳定鄕吏笠制。 禮曹與儀禮詳定所同議: “依洪武二十年間改衣(寇)〔冠〕例參考, 戶長、記官平頂巾, 通引、將校、驛吏頭巾, 雨雪日俱用油紙帽。 官門進退及大小使客迎接時, 外着黑色竹坎, 頭簷廣二寸。” 從之。 禮曹判書黃喜啓曰: “領議政河崙嘗謂朝廷官吏皆常着紗帽, 而本國則路上着笠, 而紗帽只着於公處, 甚爲不倫。 且二物幷備亦難, 宜令朝官常着紗帽。” 上曰: “領議政之言固當, 但物論厭其不便也。 其於立法也, 無知之人固宜疑惑; 識理之人亦隨而咻之, 甚爲可怪。 爲國之道, 安能如老氏之無爲而俟民自化乎? 然事之不獲已者, 任受詬責, 如此細事, 姑仍其舊, 庶息多言。” 喜再三請之, 不許。


감로가 함주의 덕산동에 내리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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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露降于咸州德山洞, 長五十步、廣十步許, 洞中木葉及川邊石上, 其味如(密)〔蜜〕。


형조에서 올린 노비 결송 사의를 승인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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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曹上決訟事宜。 啓曰: “良賤俱不明, 屬司宰監水軍內, 其主誤決呈狀, 欲從賤者, 不許聽理。 擊鼓申呈內, 已經官決訴良事, 以前決度數多少, 從多決絶。 從良從賤度數相等, 則屬水軍; 一度從良, 不動前決; 一度從賤, 更令揀閱, 永絶爭訟。” 從之。


사헌부 대사헌 이은이 수령·비첩 소생·보충군에 대해 상소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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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憲府大司憲李垠等上疏:

一, 守令近民之職, 宜加精選。 近因闒茸之徒或夤緣冒進, 又於每歲都目, 別瓦窰、東西窰、內侍茶房各成衆官及諸都監各色員吏不分才否, 竝皆除授, 故不能稱職, 政治不美, 實爲未便。 乞令上項人員授以京職, 其中才品特異, 衆所共知者, 許除守令。

一, 大小臣僚婢妾所生, 許令限品受職。 竊詳前朝之制, 婢妾所生, 止放己役, 推考其孫, 還賤使用, 不使授職, 混雜朝班。 其中公私賤口, 特立功績者, 特旨免賤, 限品授職。 開國以來, 太祖以上項所生, 永放爲良, 使本孫不得勒令使用, 恩至渥也。 然猶慮其混於朝班, 定屬司宰水軍, 載在《六典》, 以爲成憲。 若令限品受職, 則父兄以骨肉私愛, 囑托受官, 比肩朝士, 貴賤混殽。 上項賤口, 亦將不念國家深恩, 反生不逞之計, 謀害本主者, 容或有之。 且此風一起, 人無貴賤, 皆將溺愛婢妾, 士風淫靡。 乞將上項一品以下各品婢妾所生, 勿令限品授職, 一依太祖成憲, 永放爲良, 悉屬司宰水軍, 以淸朝列。

一, 兵曹受敎內, 以稱干稱尺者, 悉屬補充軍。 然干尺者, 前朝之制, 以役賤身良, 付籍定役, 使不通於朝班。 今也屬補充軍, 則受西班隊長、隊副之職, 其端已開, 實爲未便。 且外方州郡以干尺人等役使之, 今令州郡於正軍一千名, 定奉足二千名, 亦且難矣。 願上項干尺, 勿屬補充軍, 還屬前役, 以實州郡。

一, 禮義廉恥, 國之四維。 國家創立法制, 修明敎化, 民風士習, 煥然一新。 然或有庸劣之徒, 乘間冒進, 恣行貪墨, 累我盛朝廉淨之風, 良可痛心。 願自今大小人民如有貪汚不法, 敗毁士風者, 毋輕赦宥, 依律施行, 痛懲其罪, 屛之外方, 永不敍用, 以激廉恥, 以正士風。

一, 兼聽廣納, 人主之大德。 殿下親斷萬機, 俾無壅蔽, 實唐、虞明目達聰之美意。 其中大小人員, 或窺免身罪, 或圖濟己欲, 汎濫上書, 轉換是非, 欺罔淸聽者, 比比有之。 不唯有乖君臣謹嚴之道, 殊無爲臣敬上之意。 乞自今凡所上書啓聞之後, 考其是非, 所言中則卽令施行, 以決壅蔽, 如有上項窺免己罪, 圖濟己欲者, 悉下本府, 鞫問其罪, 以懲奸險之臣, 以嚴君臣之分。

上覽之曰: “此末條, 近來臺諫多以錯誤見罷, 惡其申訴者云耳。 是欲防言路, 使下情不得上達, 非臺員之請也。” 乃召掌令鄭之唐問: “圖濟己欲, 窺免己罪者爲誰?” 之唐對曰: “洪汝方、閔若孫之上書, 乃窺免己罪者也。” 又問: “圖濟己欲者爲誰?” 之唐對以本自汎稱, 不是指點爲某, 上怒, 留中不下。


민무회·윤사영·권집지를 석방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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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釋閔無悔、尹思永、權執智囚。 義禁府提調李天祐、朴訔、尹向等啓曰: “無悔聞致庸不忠之言, 不卽啓達, 其罪匪輕, 今當取招之際, 特蒙免放之恩。 臣等以爲, 未成罪名而宥之, 則何以垂戒將來?” 上曰: “老母以子之故, 徹食憂勞, 不忍逮獄。 且其罪非無咎、無疾之比。” 尹向曰: “無悔以中宮至親, 聞致庸亂言, 稽留數日, 乃因奴婢之故, 始露其言, 其設心, 何異於二人乎? 宜明正其罪。” 不聽。


4月 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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염치용의 가산을 적몰하고 경성에 유배시키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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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壬午/杖廉致庸一百, 流于鏡城, 籍沒家産; 尹興阜贖杖一百, 流于羅州。 義禁府啓: “致庸比謀叛大逆條, 當凌遲處死, 妻妾爲奴, 家産竝沒官; 尹興阜比交結近侍之律當斬, 妻子流二千里安置。” 命皆減等施行。 六曹啓事畢, 出, 知申事柳思訥、左代言趙末生後, 上語致庸之事, 思訥啓曰: “罪重罰輕, 群情憤恨, 請論如法。” 上諭以不能從法之意, 思訥曰: “律有奴婢殺主、卑幼詈尊長之文, 而無大逆不道之條, 止有謀叛。 謀反非闕文也, 乃聖人作法, 存天下之防於萬世也。 故深沒其文於律耳。 致庸所犯匪輕, 而斷之太輕, 此臣等所憤悒也。” 上再三敦諭之以無悔亦與其謀云。 六曹判書退至便殿門外啓曰: “致庸罪重, 特蒙上恩, 得全首領, 仁則仁矣。 懲惡太輕, 人不知懼, 請論如法。” 上曰: “卿等之言固善, 然不獨致庸一人有罪耳。 且愚暗一物, 何必殺之?” 對曰: “致庸罪固大矣, 然已有上恩, 緩之無害。 但無悔亦與議論, 獨不鞫問, 臣等缺望。” 上曰: “誠然。 但老母在堂, 不欲傷其意。 今已免官杜門, 宜省其愆。” 黃喜曰: “閭巷庶民, 猶對所親之人, 不敢言所親(之)人之過。 無悔夤緣戚里, 荷恩殊深, 不當如是。” 上曰: “吾豈不知? 但反覆思之, 知其處之不過如是耳。 彼旣以罪得譴, 豈復可望盡心於我? 但老母之心, 不可以不慰故耳。 卿等悉知, 毋用多言。” 於是, 自臣僚家, 入內火者七人, 皆逐之。 緣興阜行詐之故也。


4月 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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민무회의 직첩을 회수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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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申/收閔無悔職牒。 司諫院上言: “今者義禁府奉敎旨, 將致庸、興阜照律以聞, 殿下減等施行。 臣等以爲, 廉氏在前朝, 以貪汚敗家, 致庸非唯目擊其事, 逃匿免禍。 爲其計者, 激勵謹愼, 棄利趨義, 邁迹自身可也。 幸蒙聖恩, 歷至判黃州, 遂以貪汚見罷, 罪至剌字, 又蒙聖恩, 乃得免剌, 尤當改心易慮, 圖報聖恩, 乃以蒼赤之事, 遽發亂言, 辭連乘輿, 其爲不忠明矣。 宜置於法, 而殿下特從寬典, 其於用刑之道, 實有慊焉。 興阜以近侍內官, 情攝不忠, 殿下只令收贖, 安置其鄕, 豈有情攝不忠, 而收贖之理乎? 乞命攸司將致庸、興阜, 明正其罪, 以戒後來。 前府尹閔無悔, 中宮至親, 實同休戚, 事干宮禁, 隨所聞見, 宜輒以聞, 而聞致庸亂言, 稽留數日, 乃因奴婢之故, 始露其說, 罪亦重矣。 殿下釋之不罪, 臣等亦有憾焉。 乞幷下攸司, 依律斷罪。

敎曰: “致庸、興阜之罪, 予已量宜施行。 無悔老母在焉, 私情不可頓去, 卿等亦退思之。” 諫院固請不已, 命收無悔職牒; 致庸、興阜更勿擧論。


종친과 함께 격구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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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召宗親, 擊毬於廣延樓下, 置酒盡歡。


4月 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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조흡·김만수·최윤덕을 관직에 임명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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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酉/以曺恰爲永吉道都巡問使, 金萬壽爲都安撫使兼判吉州事, 崔閏德右軍摠制。


정조와 탄일의 진상은 작은 말로 바치라고 명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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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正朝、誕日進上, 以小馬供之。 敎曰: “予聞, 誕日、正朝進上馬搜擇時, 各戶有隱匿者。 自今毋求諸各戶, 以司僕寺馬供之。” 柳思訥啓曰: “濟州以僻小之地, 尙且貢馬, 況擧一國而正朝、誕日進上之馬, 何難得之有? 乞依舊例。” 上曰: “然則毋擇馬之良且大者, 可以鄕馬供之。”


4月 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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전 서령 김척이 상서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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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戌/前署令金滌上書:

一, 各道散在官民子壻弟姪, 定屬侍衛、騎船軍, 則不得爲朝士, 而永爲庶人者, 猶多有之。 願自今若欲從仕者, 不問外方役處, 聽從自願, 如有避軍不肯從仕者, 依律論罪, 永不從仕。 一, 臣之於上, 諫之再三, 蒙允而後已。 外方守令, 雖有不義之事, 州人仰視咨嗟而不敢言, 其因襲之弊, 遂使守令橫斂無已, 使民無時, 刑罰不中者, 往往有之。 願自今觀察使於州府郡縣, 差定申明色, 大官三人、小官二人, 各其守令貪暴不法, 弊及生民之事, 俾令規諫。 若諫之再三而不改, 則具告監司, 以行貶黜, 其中申明色挾私羅織妄告者, 痛懲黜出其鄕何如?

上覽之, 命承政院曰: “此人可用, 後値除授日, 毋忘以啓。” 命下其書于戶曹, 擬議施行。


각전에 공상하는 잣은 모두 껍질을 까지 않은 잣으로 할 것을 명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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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各殿供上, 皆用皮松子。 先是, 諸殿供上, 皆用實松子, 命文昭殿、誠妃殿外, 皆用皮松子。


병조의 건의대로 시위에 빠지는 군인들을 단속, 처벌하는 규정을 세우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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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曹啓考察軍士事宜。 啓曰: “大小人員宿衛巡綽外, 無他職事, 而其中或有詐稱疾病式暇者, 非但宿衛虛踈, 致軍政不嚴。 今後告忌者, 取其忌案, 考驗虛實; 告病者, 遣醫(胗)〔診〕候, 如有罔冒者, 二品已上取旨, 三品已下移鎭撫所, 直行決罰, 凡有犯法者, 亦依上項例論罪。” 從之。


4月 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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강원도 도관찰사 이안우가 금의 채광, 월과 장인, 천첩 소생의 한품 수직등에 대해 상서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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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亥/江原道都觀察使李安愚上書, 下議政府六曹擬議。 一, 採金一事, 誠國家事大之用, 而今道內淮陽、旌善採金二百餘兩。 此則地不愛寶, 應時而出, 非偶然而致, 然採訪之際, 有未便者, 不敢不告。 差遣採訪, 正月旣晦下界, 督令州縣聚民, 其邈在邊邑之民, 或旬日乃有至者。 以不習之民, 令修器械, 日夜督之, 事未就而民反瘁, 纔至二旬而罷役。 臣愚竊聞, 此界産金之地有二, 而永吉道亦有二三處焉。 宜於所産之縣, 計民戶多少, 或全一州屬一所, 或幷一二郡縣屬一所, 只取所耕租稅, 其他徭役貢賦一皆蠲免。 擇鄕中有綱紀廉幹者, 定爲監考, 以時勵禁, 隨産金多寡, 以定常貢之數。 假令一所於一節貢二十兩, 則五所爲一百兩, 而春秋爲二百兩矣。 每當春秋, 分遣匠人, 監司、守令詳加考察, 採揀貢獻, 如有不滿數者、考察有不精遺失者, 依律論罪, 則無擧道擾動之弊, 而事可就矣。

右條議得: “以國用多少, 量宜定數, 春秋仲月, 聚會還放, 不必爲年例。”

一, 貢賦之制, 我太祖開國之初, 於壬申年間, 參酌所用, 詳定其數, 意欲傳之萬世而無弊也。 因時損益, 至今二十餘年, 國無匱乏。 近者, 各司皆有加定之議, 微而若人蔘、唐楸子、大棗, 至於紙地、席子、油淸、燭蜜, 厥數猥多, 或引納來歲之貢。 願令攸司量宜更定。

議得: “右條宜更相考。”

一, 月課軍器, 國家禦侮之備, 誠不可一日廢其修造也。 然近因條令, 自郡縣至于庶民, 皆有其備, 而節制營與界首各鎭日常打造, 其爲冶匠者, 日夜在官, 失其生理, 未免妻子啼飢之嘆, 亦可憫也。 願自今三月至七月則放還歸農, 自八月至明年二月, 驅而赴役, 則庶乎國不廢備, 而匠亦遂其生矣。

議得: “右條自四月至七月歸農。”

一, 曾降條令內, 一二品已上賤妾所生限五品, 三品賤妾所生限六品, 四品賤妾所生限七品, 以次除授蔭職, 誠殿下深仁厚澤也。 然辨之不早, 噬臍何及? 願將此輩, 宜各以其類而相婚, 愼勿犯婚於兩班家裏, 又別除雜職而敍用, 不可混於文武官爵。 彼無定分, 則狎恩昵愛, 無所不至。 自古陰譎生變者, 多從此輩而出, 是徒務才勇, 而無正大高明之量耳。 徵諸古昔則邈矣, 前朝之釋器, 比年之仁海, 是皆目前之明驗。

且世家子弟懷才抱道, 未得見用於明時者尙多矣。 何用不正之徒, 除授官爵, 以混名分乎? 此而不辨, 再世之後, 或蒸於其主之親戚而亂倫者有之; 或混於朝列而陰害其主者亦有之。 吾東方, 自古號稱禮義之國者, 無他, 尊卑之等、貴賤之分, 如天建地設, 秩然而不可犯也。 況我聖朝開國之初, 修明禮義, 昭示後世。 若不早辨, 則恐有虧於明時之盛典。

議得: “右條宜擧行。” 敎曰: “月課匠人, 自三月至七月歸農; 賤妾所生限品授職, 不混朝班, 別除雜職事, 依擬議所申。”


병조의 건의대로 각품의 비첩 소생을 추쇄하게 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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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曹上言: “各品婢妾所生, 令京中漢城府, 外方監司、守令推刷, 京中限七月, 外方限十月, 令本主及族親與其同里人陳告。 若不自現身者、容隱不報者及京外官吏不爲用心推刷者, 依律論罪。” 從之。


4月 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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감로가 내린 데 대한 백관의 하례를 사양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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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子/議政府率百官, 賀甘露之瑞, 不受。 上曰: “甘露雖云上瑞, 然比者, 海水漲溢, 大石自移, 變亦大矣, 何賀之有?” 驛召咸州千戶魏臣忠詣闕問曰: “甘露之降眞歟? 否歟? 以予德揆之, 定是虛矣。” 臣忠具以所見聞, 上曰: “然則眞甘露也。 顧予無德, 何以當之?”


순패를 직접 관리하지 않은 변처후·이수·김종서를 파면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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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兼尙瑞小尹邊處厚、注簿李隨、直長金宗瑞等于義禁府, 笞四十, 收贖罷職, 以不親關授巡牌也。


4月 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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천추사로 공안부 윤 오진을 명나라에 보내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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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丑/遣恭安府尹吳眞如京師, 賀千秋也。 就咨禮部曰: “醫藥活人, 實惟重事。 本國僻居海外, 爲緣針灸方書鮮少, 且無良醫, 凡有疾病, 按圖針灸, 多不見効。 如蒙奏聞, 給降《銅人》, 取法施行, 深爲便益。”


대마도 두지포 만호가 예물을 바치고 인구를 돌려주기를 청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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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馬島豆地浦萬戶早田使人獻禮物, 請還人口。 筑前州宗像社務顯亦獻土宜, 求梵鍾。


경안 궁주의 졸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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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慶安宮主卒。 宮主, 上之第三女也。 生而淑婉, 聰慧異常, 兩宮鍾愛, 適吉川君權跬。 有婦德, 事舅姑盡禮, 治家有法, 卒年二十三。 生男二女一。 上哀悼, 輟朝三日。 家貧, 大小斂所用之物不足, 命以尙衣院衣襨賻給, 葬用宗親上等禮。 跬請不作佛事, 一遵經制。 宮主與忠寧大君性氣相類, 宮中竝稱其賢, 宮主每歎忠寧德器日成, 非常人也。


4月 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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경상도 영덕현의 오포 바닷물이 검게 흐려 남해에 기양제를 지내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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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卯/慶尙道盈德縣烏浦等處海水黑濁, 遣人祭南海神以禳之。


十五年 五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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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月 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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일식이 일어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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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酉朔/日有食之。 上素服御仁政殿月臺, 令日官擊鼓救之。


판상주목사 이은으로 하여금 부근 고을의 제방을 조사하게 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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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判尙州牧事李殷, 考察附近諸邑堤堰。


5月 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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경안 궁주의 죽음으로 육선을 물리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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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戌/議政府、六曹詣闕勸進肉膳, 不允。 以慶安之卒, 上不御肉膳也。 上不許曰: “上王猶未進肉膳, 不宜勸進。” 因命知申事柳思訥曰: “明朝詣仁德宮, 進肉膳。”


5月 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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사복시의 문을 파수하는 군사들로 하여금 그 출입을 엄하게 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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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亥/命司僕門守把軍士, 嚴呵出入。 命三軍鎭撫曰: “嚴勑司僕門把直軍士, 審察出入之人。 其書筵侍衛士及供億之人, 考其物色, 許令出入, 如有亂雜之人, 罔冒出入而事覺, 則予當痛懲汝輩。”


5月 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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민무회 등의 죄를 청하지 않은 사헌부 관원을 의금부에 내리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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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子/下司憲府大司憲李垠、執義李有喜、掌令姜宗德ㆍ鄭之唐、持平金益濂ㆍ琴柔于義禁府。 下旨義禁府曰: “閔無悔、廉致庸等以奴婢事, 揚說不忠之言, 故下府鞫問。 其照律啓聞云: ‘請以大逆論。’ 然而致庸減等施行, 無悔以議親勿論。 六曹、義禁府、承政院、司諫院竝請依律施行, 而憲府職掌邦憲, 罔聞知而不請其罪, 且陳言條目內: ‘大小員人汎濫上書, 或窺免己罪, 或圖濟己欲。’ 是必有爲而發。 又李仲茂、張脩等相爭奴婢之事, 不爲用心精察, 但請房掌戶曹佐郞河之溟之罪, 過乎一偏, 殊無人臣之忠義。 備細鞫問以聞。” 遣代言於兩議政之第, 諭以憲府員吏, 下義禁府之故。 河崙、南在、李稷、柳廷顯詣闕啓曰: “義禁府不將上旨告於政府, 故未知垠等繫獄之由, 昨蒙傳諭, 得知上旨。 憲府官員不稱其職, 誠如睿鑑。” 上曰: “本欲引見面告, 但以齋戒未果。 致庸、無悔之事, 發於四月初六日, 予於初九日命六曹推覈, 誣詐見著, 卽下義禁府鞫之。 致庸、無悔不忠情狀, 昭然可知, 予特從末減。 六曹、諫院、代言等申請再三, 而憲司爲風紀之司, 顧乃恬不致慮, 予固鄙其懷奸, 隱忍至今, 而終不能忍, 今下獄治之耳。 本國素稱有君臣之禮, 憲司乃敢爾耶? 政丞等位尊秩高, 固不應親細務矣。 何敢操持綱紀之柄, 而反若是之甚乎? 本國紀綱, 亦可笑已。” 崙等相視驚愕, 垂首默然, 李稷惶悚尤甚。 俄而, 崙啓曰: “前請復膳, 未蒙允許, 今當夏月, 宜速復膳。” 上曰: “吾固無疾, 且明日拜星, 過此則當復膳。”


5月 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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단오이므로 건원릉에 참배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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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丑/端午。 上拜健元陵, 見山陵樹木蓊茂, 召日者李陽達問曰: “松與栗同植, 恐妨松, 去之若何?” 陽達對曰: “栗木易衰, 不煩剪伐。”


임금의 안장 밑에 까는 땀갈이의 연식을 소나 말가죽으로 하게 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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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自今, 御鞍汗替緣飾, 毋用甸皮, 代以牛馬之皮。


5月 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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형조의 건의로 백성들에게 법률교육을 시키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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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壬寅/下讀法令。 刑曹啓: “京外愚民不知律文, 陷於罪辜, 可爲矜恤。 今刊《大明分類律》, 乞於京中五部、外方各官頒行。 京中則律學各一人分差, 每衙日五部官吏各率管領里正, 或以文字, 或以講論諭衆; 外方則各官守令, 使申明色與律學生徒, 以六衙日聚會, 各里方別監、里正, 文字、講論傳傳敎諭, 部令及守令無時考察, 其中令愚民有能通曉者及徒爲文具, 不爲用心奉行者, 京中本曹, 外方監司以時考察, 仍加賞罰。” 從之。


안동부 관노의 집의 소가 한꺼번에 송아지 두마리를 낳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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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東府官奴家牛一産二犢。


5月 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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민무회 등의 일로 이은·이유희 등 사헌부 관원을 도형에 처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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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卯/杖李垠八十、徒二年; 李有喜等四人七十、徒一年半; 琴柔贖杖六十。 義禁府照律李垠等罪啓聞內: “垠以憲府之長, 不請致庸、無悔不忠之罪, 及上言, 大小員人汎濫上書, 或窺免己罪, 或圖濟己慾等語, 不與同僚圓議, 自手成草, 有爲而發, 不現指其姓名。 且不請戶曹判書朴信誤決, 而獨請房掌等罪, 罪當杖一百、流三千里。 爲從有喜、宗德、之唐、益濂, 杖一百、徒三年。 琴柔罪同他人, 但其時移病在家, 而傳簡同僚曰: ‘宜速請致庸等罪。’ 故不干不忠之罪, 而只坐上書詐不以實及凡官司故出入人罪之律, 杖九十、徒二年半。” 上覽之曰: “垠等所犯甚姦, 然致庸得全首領, 無悔只收職牒, 不可以垠而與致庸同罪。 垠杖一百, 有喜等杖九十, 皆收職牒可也。” 又曰: “垠等五人, 所不當再用之人, 何必杖之? 止當口語攸司, 令收贖耳。” 思訥目諸代言曰: “何以處此?” 諸代言愕然相視, 思訥獨啓曰: “不討反逆, 與同罪, 律有正條, 殿下特從末減, 誠好生之盛德也。 然不忠不孝, 不許收贖, 明有著令。 今若收贖, 恐違立法之意, 臣未敢奉行。” 上曰: “知申事之言誠是, 予恐杖百致死, 故今欲輕之。” 卽命垠杖八十, 有喜等四人杖七十。 思訥復啓: “垠減六等, 有喜等減五等, 而減之又減, 法令緩弛, 無以懲亂臣賊子之心。 雖不能加其杖數, 願加徒役。” 上從之, 乃有是命。 垠等分配外方, 行至靑坡驛, 命收徒年之贖。 先是, 下義禁府者, 雖犯杖罪, 不收職牒, 至是始收之。 義禁府提調朴訔詣闕上言: “垠等罪干不忠, 臣等以杖一百、流三千里照律以聞, 猶恐太輕, 又蒙末減, 恐違法制。” 敎曰: “致庸旣全首領, 何以加此?” 傳旨承政院曰: “人臣無將, 將而必誅, 何謂也? 爾等解將字以聞。 予意, 若有今將之心者, 皆得討之。 比見, 群臣以致庸等無今將之心, 而謂予爲濫刑者, 間或有之。” 思訥對曰: “人臣無將, 將而必誅, 《春秋》之法。 誅亂臣賊子者, 必先治其黨與, 若以致庸爲無今將之心者, 是亦有今將之心者矣。”


사간원에서 민무회·염치용·윤흥부를 법에 의해 처치할 것을 상소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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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諫院上疏, 略曰:

臣等反復惟念, 人臣犯不忠, 而坐不忠之刑, 古今不易之常典。 今致庸以其罪魁, 得保首領; 無悔雖收職牒, 安然在家, 妻子之樂, 無異平日; 興阜只贖其罪, 而安處其鄕, 其於用刑垂戒之道, 大有嫌焉。 伏望殿下, 特下攸司, 將致庸、興阜置之於法; 將無悔鞫問其由, 依律施行。

仍進闕待命, 不允。


5月 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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우박이 내리고 번개가 치다. 사람과 말이 벼락을 맞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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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辰/雨雹、雷電。 震平安道永寧人金天及女迎台, 江西人巨亇大、檢松、金夫知及妻召史與小兒, 又震京畿守安人許兼之馬。


민무회·염치용의 일로 형조에 명하여 의정부를 핵문하게 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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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刑曹劾問議政府。 義禁府提調完山府院君李天祐、錦川君朴訔詣闕啓曰: “前日臣等將致庸不忠之罪, 比謀反大逆之律以聞, 蒙上慈減等施行。 今聞, 右議政李稷之言曰: ‘致庸以不得奴婢之故, 不勝忿恨, 發此虛誕之言耳, 今乃當以謀逆之律誤矣。’ 臣等聞此, 不敢出仕, 請下臣等于攸司, 使得辨明。” 上命召六曹, 推覈眞僞, 命遣代言趙末生于領議政河崙, 韓尙德于左議政南在, 卓愼于右議政李稷等第, 問義禁府照律不協之意以來。 代言等復命。 俄而崙及在、稷等詣闕, 崙上言曰: “減等致庸之罪, 群臣缺望。 特以致庸指臣爲受贈, 故臣避嫌不敢請罪耳。” 稷啓曰: “致庸揚說不忠之言, 其罪應誅。 然上之減等, 甚合於理, 不應請誅。 且大臣請事, 不可輕擧, 又意謀逆二字之不合耳, 非必以義禁府之照律爲誤也。” 上曰: “君之所與議事者大臣, 臣之至於政丞者爲難。 卿以人所瞻望, 位於極品, 雖不識理之大臣, 不應發如此之言, 況卿知大體乎? 吾亦意其必不爲如此言也。” 稷曰: “下臣攸司, 俾得發明。” 旣退, 召參贊柳廷顯問其故, 廷顯曰: “四月二十七日, 贊成李叔蕃使人呼臣, 臣到其家, 叔蕃曰: ‘致庸、無悔言及於上, 罪當誅戮, 上從末減施行。 憲司一不請罪, 今將何顔以復請乎? 吾等固當請罪。’ 臣曰: ‘諾。’ 叔蕃曰: ‘稷之女壻, 無悔之兄也, 必不肯爲。’ 臣曰: ‘大義滅親, 豈以姻黨, 廢公義乎?’ 卽遣舍人趙瑞老, 通於三議政, 瑞老回答言: ‘領議政云: 「致庸指我爲受賂, 有嫌難請。」 左議政云: 「合府欲請則從之。」 依違不決。 右議政云: 「致庸之罪, 上斷之無餘, 不應復請也。」 聽其言。 詮皆不欲爲。’ 五月初一日, 以救日食, 會于紫門。 議政府領議政不來, 左右議政在坐, 臣又發前議, 稷力言: ‘致庸特忿於見奪奴婢, 而出怨言, 不是謀危惡逆。 籍沒家産, 似爲甚重, 固應疏理, 何敢復請而增之?’ 臣聞而作色曰: ‘此事在所當爲, 然長官不欲, 何以爲之?’ 及至初七日, 同三相詣闕聽旨之後還家。 時, 稷在途駐馬俟臣, 臣策馬而前, 稷謂臣曰: ‘向者議請罪而未果, 今聞上命, 不勝慙悔, 恨不用公言。’ 臣曰: ‘吾欲請之, 公不見聽, 今事至如此, 果不驗歟?’ 稷曰: ‘誠然。 然安知其不爲, 乃所以反補君德也歟?’” 上卽命六曹, 問議政府以義禁府照律爲未協之由, 使刑曹掌之。


민무회·염치용의 일로 형조에서 이직의 죄를 청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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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曹上疏, 請李稷之罪, 略曰:

致庸與中宮至親(闇無悔)〔閔無悔〕敢發不忠之言, 互相論說, 而無悔曾不啓聞, 顧乃謀得奴婢, 始與王子私自談說, 窺覘上意, 其素畜無君之心而奸惡不忠, 殿下之所明知也。 但以寬仁大度, 姑置寬典, 與致庸罪同罰異, 爲人臣者, 固當齋沐申請, 明置於法。 稷反沮同列忠憤之論, 有乖於大臣之義, 乞下攸司, 鞫問其罪, 以懲奸惡。


근신이 대신의 집에 왕래하는 것을 금하게 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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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近臣往來大臣之家。 先是, 知申事柳思訥啓: “安城君李叔蕃言: ‘政府欲請致庸、無悔等罪, 右議政李稷沮之, 故未果。’” 上曰: “何處見叔蕃乎?” 思訥對曰: “昨日叔蕃使人曰: ‘有面議事, 朝退後宜來。’ 臣往其第聞之。” 敎曰: “卿爲近臣, 出入權臣之家非也。” 遂有是禁。


5月 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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병조에 명하여 대간과 대소 인원의 통래를 금하게 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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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巳/申命兵曹, 禁臺諫員與大小人員相通。


예조에서 육선을 올리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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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禮曹進肉膳。


우의정 이직을 성주에 안치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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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安置右議政李稷於星州, 免左議政南在職。 司諫院右司諫大夫李孟畇等上疏曰:

廉致庸、閔無悔、尹興阜等, 罪在不宥。 六曹、承政院、義禁府竝皆請罪, 獨議政府以同休戚大臣, 一不請罪。 本院劾問其由, 南在答以: “緩急不察, 遲晩施行。” 李稷答以: “致庸等罪狀, 李叔蕃送舍人趙瑞老來告言: ‘宜請罪。’ 吾對以爲: ‘上裁減等, 已敎下之事, 宜更合坐議論。’ 其後紫門合坐, 與南在、柳廷顯等同議: ‘本人等罪狀甚奸, 然上以包容仁德裁斷。 政府大臣欲請其罪, 必以當理之辭啓聞乃可。’ 相與思索, 未能決議而罷。” 李叔蕃答以“去四月初四日, 始發瘇臥床, 聞致庸、興阜、無悔等罪減等施行, 意憲司必將請罪。 至二十七日, 乃與柳廷顯同議以謂: ‘本人等罪, 不可不依律請罪。’ 使趙瑞老徧告堂上, 瑞老回言: ‘有一相言: 「致庸唯餘死罪, 無悔之罪, 降於致庸, 特從議親條, 已收職牒, 何更請罪?」’ 吾以爲未便, 心欲請罪, 只緣患瘇未差, 至今稽留。” 柳廷顯答以 “聞致庸、興阜、無悔等罪減等施行, 與叔蕃同議以謂: ‘六曹、諫院皆已請罪, 憲司獨否, 今政府固宜請罪。’ 乃喚瑞老, 使往告諸議政, 瑞老回言: ‘右議政言: 「致庸之罪, 上旣以減等, 無悔之罪, 本降於致庸, 而從議親條, 已收職牒, 何更請罪?」 吾意以謂未安, 必欲上請, 月初一日, 合坐倡議請罪事, 稷言: ‘致庸、無悔之罪, 上裁已當, 且右人等罪名, 更無聞見, 不小衙門, 輕易申請不宜。’ 吾答曰: ‘致庸以自己奴婢事, 向上發不忠之言; 無悔以中宮至親, 聞致庸不忠之言, 宜急上聞, 恬不爲意, 累日而後詣闕, 偶因奴婢事, 始發其言; 興阜以近侍內竪, 聽致庸之言, 不卽上達。 以此觀之, 三人之罪皆在不忠。’ 稷又言: ‘義禁府以何條照律?’ 吾答云: ‘此雖非聚會謀事, 事關不忠, 故照律如此。’ 稷又言: ‘雖然, 以謀反照律誤矣。 致庸謀反, 則籍沒可矣, 實非謀反而籍沒未便, 欲以上達。’ 爲辭。 吾答言: ‘大人意量各異, 吾敢以吾心爲之乎?’” 河崙答以 “致庸、無悔等以妄言毁謗吾身, 不得不避嫌, 不敢請罪。” 再問叔蕃以有一相不肯請罪者姓名, 叔蕃答云: “李稷。” 再問於稷以叔蕃、廷顯所答內辭緣, 稷答以 “不忠之罪, 非以爲輕而沮議也。 但致庸等固是不忠罪人, 用謀聚會, 言語未現於謀反字義, 不甚切近。 此是屬上事, 攸司以至極條比律啓聞, 上以包容之量, 減等裁斷。 政府大臣如更請罪, 言必當理, 各宜致慮, 皆曰: ‘難矣。’ 且歷代人臣行事之迹, 皆載史冊。 雖上已定之事, 小有未便, 則固執封駁者有之; 各以所見相可否者有之。 嘗自以謂, 無才德迂生, 特蒙上恩, 身爲大臣, 事君之事, 皆欲法古人, 以此論議云耳, 非敢以致庸、無悔爲輕, 而獨沮請罪之議也。” 臣等以爲, 稷同休戚大臣也。 如有不忠之人, 殿下雖從寬典, 固宜力請其罪, 以置於法, 而致庸等不忠之罪, 叔蕃、廷顯等欲請誅之, 非徒不從, 反以義禁府照律爲誤, 至以籍沒爲重, 將欲上達, 而乃沮請罪之議, 終不果達, 當其劾問, 文飾言辭, 其心回譎, 不忠莫甚。 乞下攸司, 鞫問正罪。 左議政南在則廷顯倡議請罪, 身爲首相, 而任置不請, 情涉不忠。 乞幷下攸司, 依律科斷。 領議政河崙雖有嫌疑, 斷以大義, 當請其罪, 而以一己避嫌, 不請其罪。 贊成李叔蕃、參贊柳廷顯, 雖首倡請罪, 而信稷之說, 終不請罪, 皆不得無罪。

疏上, 上覽之曰: “諫院之請固當。” 乃有是命。 仍命崙、叔蕃、廷顯之罪勿論。


5月 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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육조·승정원·사간원 등을 불러 민무회·염치용의 일을 의논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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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午/視事于便殿。 召六曹、承政院及功臣、摠制司、諫院等曰: “致庸怨奴婢見奪, 搆出虛言, 以予聽受賂大臣、宮女之言, 誤決奴婢。 予何曾聽其請托, 而顚倒是非, 以紊政治乎? 況宮人深居闕內, 未嘗以親屬舊故往來於甫羅進、徐哲之間, 而致庸搆此穢語, 流布境內, 原其本心, 豈非不忠, 而無悔乃以至親, 反黨致庸, 私相論議, 覬覦復得奴婢, 豈能大遠於致庸哉? 義禁府請罪, 予非不知依律以斷, 直以言辭之故, 重傷人命, 待以不死。 無悔家門, 頃以宗社大計, 不得已而聽從國論, 罪其二兄, 今其老母在堂, 故不忍置法。 人之至情, 誰無私恩, 是以但收職牒耳。 人君行事, 不尙苟異, 嘗非唐太宗縱死罪四百, 復令就死。 若姑置輕典, 以俟國論, 而乃加其罪, 則是如人之飮酒, 待加勸而後盡之也。 特以憲府殊不爲意, 故下吏治之。 不知此獄延及大臣如此之甚, 良用惕然, 寤寐永歎。 稷之疑其太重, 亦如我心耳。 但不審精察, 失於過厚, 固不爲無罪, 然念其開國之勳, 及至我時, 左右協力, 相我國家, 靖難永吉, 歷使上國。 且國有大議, 非玆二三大臣, 莫能取正。 頃在壬申, 贊襄大議, 又當戊寅, 盡忠於我, 終始不渝, 雖其謔浪詼諧, 有似虛誇, 然其赤心, 人鮮能及, 豈可以此罪, 掩其大功? 本欲解紛疏治, 昭雪愆過, 顧以六曹、諫院同辭請罪, 迫於公義, 不可不從, 特令李稷安置其鄕, 南在免職, 卿等當體予意, 不可復論。”

李孟畇具陳無悔、致庸之罪及李稷不請之罪曰: “殿下若依律科斷, 則臣等何敢復議? 苟其不合於罪, 而不厭衆心, 則臣等雖受重責, 安敢不請?” 上笑曰: “不如是也。” 遂遣代言卓愼于李稷家, 諭以宥罪歸鄕之意, 稷謝曰: “臣備員政府, 欲報洪造, 以補君德, 而慮事不審, 犯萬死之罪。 顧蒙殿下好生盛德, 記功赦罪, 俾歸鄕曲, 保全餘生, 臣不勝感幸。” 遂請歸星州, 旣而嘆曰: “老臣得罪, 正坐讀書耳。”


북교에서 비 오기를 빌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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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雨於北郊, 命攸司自今畫龍祈雨, 依宋朝景德三年頒行規式行之。


5月 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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사간원에서 염치용·이직의 죄를 청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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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未/司諫院上疏, 請致庸、李稷等罪, 疏曰:

臣等竊惟, 致庸、無悔、李稷、興阜之罪, 王法所必誅, 期於得請而後已, 故敢瀆天聰。 臣等竊謂, 殿下之明, 昭如日月, 一國臣民所共知也。 致庸不勝私憤, 遽發無根之亂言, 欲累其明, 其在殿下, 何損於明? 然於臣子之心, 豈可置而不論? 且如人罵我父母, 爲其子者, 何以處之? 爲人子者, 自罵其父母, 爲士師者, 又何以處之耶? 致庸以臣子而揚殿下所無之累, 在法當死, 是乃臣等請誅之不已也。 殿下何惜一小人, 而廢萬世之綱常乎? 今稷之罪, 亦致庸保全首領之所致也。 願將致庸明正其罪, 以戒後來。 無悔以中宮至親, 黨於致庸, 不念殿下之恩, 是無悔先負殿下也。 殿下何用施私恩於無悔乎? 昔桃應問於孟子曰: “舜爲天子, 皐陶爲士, 瞽叟殺人, 則如之何?” 答曰: “執之而已。” 問: “舜如之何?” 答曰: “竊負而逃, 遵海濱而處。” 然則舜不得施私恩於其父, 皐陶亦不得爲天子之父而廢法。 今無悔但中宮之親耳, 與瞽叟之爲父不可得而擬倫也。 殿下猶示私恩, 而掩其公義, 於臣民期殿下以大舜之意何如? 李稷身爲大臣, 實同休戚, 如有不忠之人, 力請其罪, 以杜亂萌宜也。 一二大臣欲請誅致庸、無悔, 非徒不諾, 又從而爲之辭曰: “義禁府照律誤矣。” 且以殿下從輕籍沒爲重, 揚言上達, 以沮請罪之議, 終則含默不言, 而至於劾問之際, 援引古人封駁可否之義, 以飾己非, 置殿下於有過之地, 其爲不忠莫甚焉。 今殿下特從寬典, 安置於鄕, 其與乞身歸田無異矣。 焉有罪在不忠, 而安於鄕井之理乎? 乞將無悔、李稷等下攸司, 鞫問其由, 明正其罪。 若興阜一小竪耳, 不足論也。 然情涉不忠, 而止贖其罪, 殊爲未便, 乞令攸司依律施行。

仍詣闕待命, 不允。


5月 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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햇무리가 일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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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申/日珥。


성석린 등이 염치용 등의 죄를 청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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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國定社佐命功臣成石璘等上疏, 請致庸等罪, 疏曰:

人臣之罪, 莫大於不忠; 不忠之罪, 莫大於無君。 自古亂臣賊子, 皆由不忠之心而起也。 是故, 聖人作《春秋》, 必加誅意之刑, 以此也。 逆臣致庸不忠之言, 一國臣民罔不憤怒, 宜致極刑, 以戒後來。 無悔以中壼至親, 聞致庸不忠之言, 卽當顚倒奔告于上, 而乃隱忍, 經日而不發, 因臧獲之故始言之, 其於蒙殿下之恩、愛殿下之心爲如何哉? 觀其心則與致庸何異乎? 寺人興阜, 近侍內庭, 外結致庸, 與於致庸造言訕上之謀, 罪在痛懲。 蓋法者, 古今人君治天下國家之公器, 不可以私撓。 願殿下大義斷之, 俯從義禁府科罪之律, 皆置於法, 以杜萬世亂臣賊子之門。

不允。


5月 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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비가 내리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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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酉/雨。


하윤·이숙번·유정현 등과 중국에 진헌할 금·은을 마련할 방책을 의논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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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召河崙、李叔蕃、柳廷顯命就職。 三人俱詣闕, 乃命知申事柳思訥, 議於崙等曰: “國家不産金銀, 而每年進獻朝廷, 當收贖之時, 徵銀若何?” 思訥且援引《呂刑》贖金及皇朝律徵燒埋銀, 前朝徵銅之例, 力主其議, 又欲兼徵納銅, 崙以爲宜, 廷顯默然。 叔蕃獨謂: “銀非本土所産, 散在民間, 亦不多有。 若當犯罪倥傯之時, 盡皆徵銀, 人民失所爲甚。 若楮貨則雖造於官, 多布於民, 若以物貿, 一朝多得, 不若銀之難覓也。 當收贖之際, 銀銅、楮貨一切竝收爲便。” 思訥又以監司褒貶守令, 多失其實, 欲以各官敎授褒貶其守令, 崙曰: “可。 若果如此, 則守令必懼矣。” 叔蕃曰: “如此則敎授權重, 監司但坐嘯耳。 且敎授官不必皆賢, 尤爲煩瑣, 決不可行。”


의정부에서 염치용 등의 죄를 청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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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議政府上疏, 請致庸、無悔等罪, 疏曰:

臣等竊謂, 廉致庸構爲妄言, 欲累上德, 實爲不忠。 閔無悔聽從其言, 敷衍揚說; 尹興阜阿意致庸, 欺罔上聰, 俱爲不忠。 殿下以好生之德, 許從輕典, 然人臣之罪, 莫大於不忠, 有罪不罰, 何以爲治乎? 伏望殿下, 斷以大義, 明正其罪, 以戒後來。

初, 李叔蕃、柳廷顯等議曰: “曩者欲請致庸、無悔、興阜等罪, 而爲李稷所拒, 使吾等被諫院彈劾, 等蒙不請之罪, 今宜幷錄李稷之罪而申請。” 河崙不從曰: “先請致庸等罪, 隨後請李稷之罪可也。” 乃但請致庸、無悔等罪, 僉名而先出。 叔蕃、廷顯相與議曰: “李稷之罪, 不可不請也。” 於是, 二人獨僉名申請。 上覽之, 召舍人趙瑞老、李希老, 問河崙不與狀申之由, 仍謂柳思訥等曰: “明聽予言。 崙於予有功有忠, 不可輕易去之。 若李稷則於開國之初, 以興安君李濟從兄之故, 擢爲知申事, 得與功臣之列。 歲在戊寅, 黨南誾、道傳, 會宿其家, 而幸免其禍, 然其才德不可以棄, 位至右相。 乃至今日, 有厄失言, 諫院、六曹上言請罪, 予不得已安置其鄕, 今又使河崙離間獨立, 則國家不可一日無老臣, 更與崙完議, 同署名請罪可也。” 留中不下。


상왕의 기생으로 세자와 사통한 기생 초궁장을 내쫓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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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黜妓楚宮粧。 世子私近上妓楚宮粧, 上知而逐之。 上王曾御此妓, 世子不知而私之。


5月 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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의정부에서 하윤·이숙번·유정현 등이 상소하여 이직의 죄를 청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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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戌/議政府上疏請李稷罪。 河崙同李叔蕃、柳廷顯上言: “臣等竊謂, 人臣之罪, 莫大於不忠, 尤莫大於黨惡。 是故, 《春秋》之義, 尤嚴於黨與。 今致庸、無悔搆無根之言, 以累上德, 雖無反謀, 其不忠之心已著, 罪不容誅。 義禁府六曹、諫院相繼請罪, 憲司不請, 亦爲不忠。 本府議欲請罪, 右議政李稷固拒不聽, 殊失爲臣之義, 至誦蘇軾蟄龍之詩, 欲解其罪。 昔者黨於南誾, 會宿其家, 幸免其禍, 黨於無咎, 長于憲司, 一不請罪, 其爲黨惡, 累曾如此, 及至今日, 黨惡又如此, 雖有微功, 不足掩罪。 伏望殿下, 斷以大義, 許令攸司, 依律施行, 以戒後來。” 上不允曰: “今旣貶黜于外, 何以加罪?” 司諫院亦上疏, 請李稷、無悔、致庸之罪, 不允, 乃皆辭職。


5月 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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임금의 탄신일이므로 가벼운 죄인을 석방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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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壬子/上誕辰, 宥輕罪, 從政府之請也。 忠淸道都觀察使禹希烈進輪扇, 上却之曰: “予止用團扇耳。” 乃下承政院。


육조에서 염치용·민무회·이직 등의 죄에 대해 상소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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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曹上疏, 請致庸、無悔、李稷等罪, 疏曰:

不忠之臣, 天地所不容; 王法所不赦也。 今致庸、無悔等不勝自己貪憤, 敢搆虛言, 欲累上德, 其蓄無君之心明矣; 不忠之罪著矣。 乃蒙輕典, 得保性命, 有乖王法。 願斷以大義, 明置於法, 以戒後來之爲人臣而懷二心者。 臣等又謂, 人臣不忠之罪, 雖五尺童子, 皆知疾之。 李稷以政府大臣, 顧無忠憤請罪之心, 返以義禁府照律爲不切, 固拒同列之議, 其與致庸、無悔等奚擇哉? 且於戊寅年間, 阿附奸黨, 欲負殿下, 人所共知, 其不忠於殿下有自來矣。 乃今安置其鄕, 其爲尊榮, 與平日無異, 懲惡之義安在? 伏望命下攸司, 明正其罪, 以快一國臣民之憤。


5月 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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날씨가 가을과 같이 서늘하여 죄인을 석방시키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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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丑/天氣如秋, 凄風不止, 命攸司放諸道付處罪人。


영의정부사 하윤 등을 파직시켜 진산부원군으로 삼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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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罷領議政府事河崙爲晋山府院君, 贊成李叔蕃爲安城府院君, 吏曹判書韓尙敬爲西原君, 兵曹判書金丞霔爲平陽君。 上命吏兵曹曰: “欲保全功臣, 宜不任以事。” 因歷擧前代成敗之迹及宋太祖諭石守信、王審琦等語, 以至戊寅開國功臣見敗之由。 由是, 崙等皆罷, 只令封君。


유정현·유관·황희·박신 등을 관직에 임명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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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柳廷顯爲議政府贊成, 柳觀議政府參贊, 黃喜吏曹判書, 朴信兵曹判書, 尹向刑曹判書, 成發道判漢城府事, 沈溫戶曹判書, 鄭易禮曹判書。


사사로이 사냥하고 사람을 때린 지금산군사 송희경을 과죄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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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杖知錦山郡事宋希璟一百。 希璟使郡吏, 率獵人而畋, 欲以爲供上丁香脯, 而郡吏二人私其獸不進, 怒而杖之, 二人皆死, 其家訟冤故也。


5月 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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육조에서 다시 염치용·민무회·이직 등의 죄에 대해 상소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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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寅/六曹復上疏, 請致庸、無悔、李稷等罪。


5月 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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창녕부원군 성석린 등 공신들이 이직의 죄를 청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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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卯/功臣昌寧府院君成石璘等請李稷等罪。 疏曰:

臣等竊謂, 不忠之罪, 天地之所不容; 黨惡之人, 王法之所不赦。 今者致庸、無悔等懷憤挾怨, 構爲妄言, 以累上德, 其不忠之心已著, 罪不容誅。 義禁府、六曹、諫院皆請其罪, 未蒙兪允, 憲府不請, 罪同不忠。 伏望殿下, 斷以大義, 將致庸、無悔等皆置於法。 右議政李稷, 昔者交結南誾, 會宿其家, 與聞其故。 又爲憲司之長, 不請無咎等罪, 其爲黨惡, 國人所知, 幸免其罪, 及至今日, 乃以義同休慼政府大臣, 固拒同僚請罪之議, 至誦蟄龍之詩, 欲解致庸、無悔不忠之罪, 厥罪惟均, 雖有微功, 不足以掩其罪。 殿下特垂好生之德, 安置其鄕, 有乖於有罪必罰之義。 伏望命下有司, 明正其罪, 以爲後世事君不忠者之戒。


이직의 직첩과 공신 녹권을 거두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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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收李稷職牒及功臣錄券, 仍命司諫院視事。


5月 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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사헌 집의 안망지 등이 염치용·민무회·이직 등의 죄에 대해 상소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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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辰/司憲執義安望之等上疏, 請致庸、無悔、興阜、李稷之罪, 不允。 遣上護軍朴履於南在家, 宣旨曰:

李稷之與於開國, 有何謀議? 特以李濟之故, 得攀拊耳, 予豈不知? 且在戊寅, 黨於南誾, 至亂發之日, 會宿南誾之在處, 及其事發, 蓬頭走出, 人所共知。 比之李茂, 茂尙有往來遊說, 潛相交通之功, 而稷則不然, 蓋尤甚於茂矣。 卿所悉知, 卿何附李稷, 而首鼠兩端乎? 邇者, 憲司據法以爭, 吾甚難之。

在對曰: “臣罪重, 止蒙(褫)〔遞〕職, 不勝惶悚, 朝夕竢罪。 臣非敢阿附於稷而不欲請罪, 特以河崙避嫌之故, 未卽申請耳。 臣罪當萬死, 惟殿下諒察。” 上復遣履諭在曰: “人誰無過, 過而能改, 斯爲可矣。 豈可以(首相)〔左相〕, 反聽命於右相, 而猶以領相避嫌, 不欲爲辭乎?” 履, 在之妹夫也。


정치의 대체를 아는 자를 조사해 보고하도록 각도 도관찰사에게 명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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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各道都觀察使, 搜訪識治體者, 不拘有無職老少, 具名以聞。


우사단과 산천단에 비를 빌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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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雨於雩祀壇、山川壇。


인녕부 윤 황자후에 명하여 동남 30명을 모아 석척 기우제를 지내게 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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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仁寧府尹黃子厚, 聚童男三十, 行蜥蜴祈雨於廣延樓下。


5月 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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형조 판서 윤향 등이 염치용의 죄에 대해 상소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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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巳/刑曹判書尹向等上疏, 請致庸等罪。 疏曰:

致庸、無悔等不忠之罪, 律有明刑, 固當不赦。 致庸止蒙杖流之罪, 無悔止收職牒, 完然在家, 一國臣民罔不痛心。 李稷黨於不忠, 忘君父之恩, 其情反甚於致庸, 止收功券職牒, 不加以罪, 其懲惡之義安在? 伏望斷以大義, 皆置極刑, 以快臣民之憤。

疏留中。 向又與司諫李孟畇等詣闕復請, 不允。


염치용을 경성에서 해진군으로 이배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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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移配廉致庸於海珍郡。 上命義禁府曰: “致庸今流鏡城, 恐其逃入上國, 造言生事, 可以移置。”


대마도 수호 종정무가 사람을 보내어 토산물을 바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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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馬島守護宗貞茂使人來獻土物。


5月 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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경복궁으로 이어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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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午/移御景福宮。


북교에서 중앙 토룡에게 제사지내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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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中央土龍於北郊, 依宋制四方龍, 各以其日祭之。


5月 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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비가 조금 내리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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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未/小雨。


중외에서 길례와 흉례 때에 홍대촉의 사용을 금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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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中外吉凶用紅大燭, 代以松炬。 國俗紅染五升布, 蠟而斷之, 長尺餘, 以供燃火, 謂之紅大燭。 上以虛費無益禁之。


5月 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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비가 내리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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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酉/雨。


대간에서 염치용의 죄를 청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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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憲府、司諫院上疏, 請致庸罪, 不聽。


구주 회회 사문 등이 사람을 보내어 예물을 바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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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州回回沙文遣彦次郞, 獻禮物, 一歧上萬戶道永亦獻土宜, 發還被擄人口。


공민왕의 정비 의화 궁주에게 매일 술 한병씩을 하사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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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賜酒一甁于義和宮主安氏, 卽前朝恭愍王定妃也。


5月 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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공신과 육조에서 염치용의 죄를 청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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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壬戌/功臣、六曹詣闕, 請致庸等罪, 啓曰: “諫院、憲府之請, 甚當於理, 乞許聽從, 依律施行。” 傳旨曰: “致庸等罪, 吾已斷矣, 其勿復論。” 成石璘等又啓曰: “殿下雖已決斷, 不忠莫大之罪, 減等施行, 故臣等敢煩再三, 以瀆上聰。” 柳思訥宣傳曰: “今日稍有不寧, 善辭以遣。” 乃退。


30분의 1의 비율로 조세를 받는 법의 시행 여부를 의논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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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旨曰: “前日朝啓, 予欲行三十稅一之法, 禮曹判書鄭易以爲不可。 此法, 古昔聖王之遺制, 中國遵行之良法。 棄中國聖王之制, 而更何遵乎? 易乃不肯, 以此知宰相須用讀書人也。” 柳思訥啓曰: “價盈匹數之物, 則其稅固以楮貨取之, 不盈一匹之物, 則以紙張取之, 甚爲不便。 請鑄銅錢頒行。” 敎曰: “此法實恐致訟, 承政院先議可否, 議及六曹, 又議晋山府院君河崙, 然後可以擧行。”


사헌부에서 염치용의 죄를 청하지 않은 전 좌의정 남재를 논죄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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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憲府上疏, 請前左議政南在罪, 不報。 以不請致庸、無悔之罪也。


일본 서도 경조윤 종정징이 사람을 보내어 토산물을 바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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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西都京兆尹宗貞澄使人來獻土物。


의정부 찬성·참찬인 유정현과 유관이 염치용 등의 죄를 청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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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議政府贊成柳廷顯、參贊柳觀等請致庸等罪, 不允。


5月 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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강무장인 해주곶 안에서 백성의 경작을 허락하도록 명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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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亥/命海州串內許民耕作。 上曰: “串內講武之地, 沃饒可居, 故曾命人民就居, 今已入居于此, 不唯利止一世, 將爲萬世之利。 禽獸居之, 孰與民耕? 其速令民居之。”


의정부 찬성·참찬인 유정현과 유관이 염치용 등의 죄를 청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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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議政府贊成柳廷顯、參贊柳觀等請致庸、李稷等罪, 不允。 知申事柳思訥謂廷顯曰: “上語臣曰: ‘致庸雖構妄言, 必不能生事, 何必殺而後已? 無悔罪不類於無咎, 且老母在, 何可坐以重罪? 李稷之罪, 豈大於李居易之罪乎? 居易尙安置于外, 以終平生。 稷之安置, 亦此類也。 汝等知予意, 何不詳言於大臣乎?’ 臣對以小臣亦憤怨, 而欲誅其罪, 執法之官豈緘默不請?” 廷顯聞思訥之言, 答曰: “人臣有今將之心, 大爲不忠, 況構妄言, 欲累上乎? 願不與同國而居。”


5月 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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의정부에서 다시 염치용 등의 죄를 청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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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丑/議政府復請致庸、無悔、李稷等罪。


일본 이온도로가 사람을 보내어 말 한필을 바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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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二溫都老遣人獻馬一匹。


왜선 23척이 제주를 침입하여 노략질 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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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倭船二十三艘寇濟州。 上聞其焚燬廬舍, 擄掠人物, 遣州人宋全, 持大兵船三艘及火㷁兵器以往。 賜全衣一襲。


十五年 六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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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 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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창덕궁으로 환어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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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寅朔/還御昌德宮。


대간과 공신들이 염치용의 죄를 청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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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憲府、司諫院及功臣等請致庸等罪, 不聽。


6月 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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고신에 대해 세번 제좌를 거쳐서 계문하는 규정을 세우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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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卯/立告身三經齊坐啓聞之法。 知申事柳思訥啓: “獻納張晋告身, 到臺已滿五十日。” 敎曰: “自今告身一經齊坐, 則啓聞, 更不除臺諫之官。” 吏曹判書黃喜啓曰: “幸以警覺而一經齊坐者有之, 請經三坐而後啓聞。” 從之。 因曰: “若無經濟之才, 雖有門閥, 何益於治體哉?”


의정부와 공신이 염치용 등의 죄를 청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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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議政府、功臣上疏, 請致庸、李稷等罪。 政府之疏曰:

《傳》曰: “見無禮於其君, 誅之如鷹鸇之逐鳥雀。” 況以無根之說, 懷憤謗讟者哉? 今若不忠大逆之人, 寬宥不懲, 則後有如此之人, 將何以處之? 前日臣等請致庸、無悔等罪, 有沮議不請者, 厥罪惟均。 伏望殿下, 許從有司之請, 斷以大義, 明正其罪, 以答群臣之望。

功臣之疏略曰:

致庸、無悔等不忠之罪, 王法所必誅; 李稷黨惡之罪, 亦所不容, 臣等再次申請, 未蒙兪允。 前左議政南在之罪, 亦不輕於李稷。 臣等竊謂, 好生之德, 無如堯、舜之仁, 而《虞書》尙曰: “刑故無小。” 仲尼作《春秋》, 尤嚴於誅意。 伏望殿下, 斷以大義, 依律施行, 以垂萬世爲人臣不忠之戒。

憲府、諫院亦詣闕申請, 皆不允。


6月 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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종묘와 명산 대천에 비를 빌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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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辰/禱雨于宗廟及名山大川。 禮曹啓: “隋、唐古制, 凡京都孟夏以後旱, 則祈岳鎭、海瀆及祭山川, 能興雲雨者於北郊, 又祈社稷, 又祈宗廟, 每七日一祈, 不雨還從岳瀆如初。 今祈雨靡神不擧, 迨今不雨, 祈雨依古典施行。” 從之。


6月 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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도망해 온 군사 박몽사 등 23명을 요동으로 보내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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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巳/遣司譯院判官姜庾卿, 管押逃軍朴蒙舍等二十三名赴遼東。 承文院進遼東移咨及安印, 知申事柳思訥覺其咨中日月錯誤, 乃下知事尹淮、副校理鄭麟趾于義禁府。 仍傳旨曰: “自今事大文書安印之時, 幷備空押安印, 以爲恒式。”


6月 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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육선을 거두고 금주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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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午/徹膳斷酒。 命承政院曰: “予以否德, 纉丞丕基, 頻年致旱, 深懷慄慄, 今日欲視事, 誠畏天不敢。 爾等與六曹, 予之否德, 力陳無隱, 予將改行, 庶免旱災。” 柳思訥、韓尙德、徐選偕進六曹廳宣旨, 六曹判書等對曰: “以臣淺見, 巍巍盛德, 何敢議乎? 臣等竊意, 此乃辨正之餘毒, 然悔不可追, 言之何益?” 有頃, 又傳旨曰: “予亦以爲, 辨正之怨, 責躬自悔而已。” 於是, 六曹、承政院同議致旱之故以聞: “其一, 誤決官員及妄告誤決人員謝牒及關係重事外, 雜犯人員謝牒, 許令還給。 其二, 上項人員田地, 依曾降敎旨還給。 其三, 宰牛曾有禁令, 比來宰殺尤甚。 有能捕告者, 將犯人家産充賞。 大小人員毋得食牛肉, 違者論罪。 自死之肉, 京中漢城府著稅, 外方則受官司明文後, 方許買賣, 違者, 亦依律論罪。” 從之。 傳旨承政院曰: “予欲退休, 以避旱災。” 柳思訥曰: “若如上敎, 一國臣民, 孰不痛心? 莫若側身修行耳。” 有間, 又傳旨曰: “大旱之災, 莫知其端, 深懷危懼。 此非特怨咨之所致, 必陰慝之氣, 壅鬱於下也。” 思訥啓曰: “怏怏懷憤者除之, 則庶可致雨。” 上曰: “無益之論也。” 傳旨承政院曰: “有興師動衆而致怨咨歟? 有男女之未婚嫁者歟? 予欲出宮女, 然無有出之者。 旱氣太甚, 其故何歟?” 思訥對曰: “興師今所固無, 動衆則臣心以爲, 近者築城藥山, 採金江原。 若宮女則昔者出宮女, 數至三千, 載在簡冊, 今宮女多不過二十, 何可出也? 今殿下以愧于上天, 久不視事。 昨日六曹上言: ‘體天道之自强不息, 而視事不已。’ 小臣之願, 亦如是也。” 上曰: “予非以怠惰而不視也。 事不合天, 旱氣至此, 予實愧焉耳。”


각도의 별패군을 귀농하게 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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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兵曹放還諸道別牌, 歸農拾栗, 以贍糧用, 以防牌軍代直。


태조의 기신에 연회를 베풀고 기생과 논 권보 등을 의금부에 내리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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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權堡、李蘭、金叙、李孟㽥于義禁府, 照律論罪。 堡等於太祖(忌晨)〔忌辰〕, 會飮于朴去非家, 招妓張樂, 至是事覺, 爲憲府所糾。 去非以功臣子勿論。


6月 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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대간과 형조에서 불충한 말을 한 민무휼·민무회를 탄핵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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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未/臺諫、刑曹劾無恤、無悔。 上嘗御便殿, 世子及孝寧、忠寧兩大君侍, 世子啓曰: “去癸巳年四月, 中宮違豫, 臣與孝寧、忠寧在闕內, 無悔、無恤亦來問安。 二弟奉藥入內, 獨臣與二閔在, 無悔語及家門見敗, 二兄得罪之由, 臣責之曰: ‘閔氏之門, 驕恣不法, 不比他姓, 宜其得禍。’ 無悔謂臣曰: ‘世子不長於吾家門乎?’ 臣默然, 俄而入內, 無恤追臣而語曰: ‘無悔失言, 望勿露此言。’ 臣久未上聞。 今者罔有悛心, 又有怨言, 故敢以啓。” 上卽召無恤、無悔問之, 二人辭以無之。 上曰: “此輩之事, 但念老姑在堂, 不忍置法。” 旣而, 引見知申事柳思訥於內而告之, 思訥請下攸司考問。 後, 世子召右司諫李孟畇、執義安望之等謂曰: “去癸巳年中宮未寧時, 我與兩大君侍疾, 無恤、無悔亦詣闕問安在坐。 兩大君奉湯藥入內, 余曰: ‘舅氏家門, 不是淸修。’ 無悔答曰: ‘世子不長於吾家門乎?’ 吾聞之, 心懷不平, 因起, 無恤告我曰: ‘雜談請除。’ 吾卽欲上達, 適以中宮未愈, 不可煩上聰, 未果。 近日幸自省覺, 旣已啓達, 卿等職在臺諫, 亦當知之。” 至是, 臺諫、刑曹劾問無恤、無悔以世子所言, 且守直二人家。 世子貳師劉敞等詣闕上言: “世子告臣等以癸巳年間無悔等所說, 且曰: ‘無悔、無恤反以我爲不實之言, 吾豈敢造言, 以害外戚也? 其爲不直如此。’ 臣等聞此戰越, 請將無悔等下攸司鞫問。” 上曰: “予已知之, 但大夫人未安, 用是未決耳。” 敞等曰: “不以私恩害公義, 且王者無私。” 上曰: “予當問之, 熱甚, 卿等宜退休于家。” 召司憲掌務鄭村曰: “老姑病臥在床, 勿令守直。”


6月 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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대간과 형조에서 염치용 등의 죄를 청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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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壬申/臺諫、刑曹交章請廉致庸等罪。 疏曰:

臣等近以致庸、無悔、李稷、南在、興阜等不忠之罪, 各具章疏, 再三申請, 未蒙兪允, 不勝隕越之至。 竊惟人臣懷無君之心, 犯不忠之罪, 天下萬世之所不容, 乃臣子不共戴天之讎也。 致庸止坐杖流之罪; 無悔止收職牒, 完然在家; 稷止收職牒錄券, 安置其鄕; 在止停其職, 完聚於家; 興阜止收杖贖, 安於故鄕, 殊失盛朝用刑之道, 一國臣民罔不痛心。 伏望殿下斷以大義, 皆置極刑, 以戒後來。

召無恤、無悔詣闕, 令六曹、臺諫詰問。 臺諫交章又請無恤、無悔等罪, 略曰:

癸巳年中宮未寧時, 無恤、無悔等與世子所言, 再三問備, 托以忘却, 不以直對。 肆於六月初六日, 進無悔于宮, 親問事端, 猶不款服。 臣等竊觀, 無悔則以世子所言, 反謂不實之說, 其心難測, 無君之心益著; 無恤則其時細聽無悔之言, 乃請世子以不用漏洩。 今當三省劾問之時, 不顧上恩及君臣之大義, 但以兄弟私情, 相爲容隱, 對不以直, 請收職牒, 將無悔一處, 加刑鞫問。

上覽之, 命承政院曰: “今當大旱, 行事不可差誤。 後世必謂父子羅織疑似, 以陷無辜。 惟爾等同六曹、臺諫、世子一處, 對辨眞妄, 使國人灼知曲直。” 有頃, 六曹判書詣闕啓曰: “今者無恤等雖相容隱, 其情已顯, 不待對辨, 曲直自判, 況與世子對辨, 有類相訟, 臣等何忍同坐聽之? 此事必垂史筆, 殊爲不便。” 上曰: “昔有如此事, 予曾親處決, 辨其眞妄, 殊無害矣。” 判書等又啓曰: “李茂之事, 殿下親斷, 乃明致天討, 非此比也。” 上曰: “予非不知而爲之, 須當對論, 以決眞妄。” 乃令吏曹判書黃喜、兵曹判書朴信、戶曹判書沈溫、刑曹判書尹向、禮曹判書鄭易、義禁府提調李天祐、功臣漢平君趙涓、知申事柳思訥、代言韓尙德ㆍ趙末生ㆍ徐選、右司諫李孟畇、獻納徐晋、執義安望之、掌令鄭村、議政府舍人趙瑞老、刑曹佐郞李胖等會兵曹政廳。 世子出坐, 無恤、無悔俱至, 世子曰: “癸巳年中宮未寧時, 吾與兩大君侍病, 二叔及閔繼生因問安來, 竝在坐。 兩大君因湯藥入內, 吾語之曰: ‘舅氏之門, 不可謂之淸修。’ 無悔叔答曰: ‘世子不生長吾門乎?’ 我內懷不平, 因起入, 無恤叔追止我曰: ‘雜談請除。’ 上項言說, 兩叔不言乎?” 無悔曰: “昏昧太甚, 不能記得。” 世子曰: “雖小民之事, 不可以欺天聰, 舅若不言, 予何故而爲此妄言乎? 親親而仁民, 仁民而愛物, 我豈以他人視兩舅哉?” 無悔曰: “更細商量。 其時世子所言, 吾心以爲但以兩兄之故, 而全辱一門, 內懷不平而云然。” 無恤則曰: “吾未聞其言。” 尹向及臺諫問無恤曰: “然則世子之言, 反不實乎?” 無恤猶曰不聽。 刑曹、臺諫曰: “無悔已自服矣。 公於朝廷會處, 對以不直乎?” 無恤又曰: “雖更思之, 我實不聽。” 僉曰: “無悔已服, 公雖不言, 庸何害乎?” 遂啓曰: “無悔已服, 眞情說盡, 無恤奸詐尤甚, 猶自容隱, 請下攸司, 拷掠鞫問。” 上曰: “其老母近日得病, 姑且休之。” 刑曹、臺諫再三申請, 上曰: “予當問之。” 乃使宦官崔閑問無恤曰: “汝以六曹、臺諫及予皆愚惑, 對不以實, 汝審不自言乎?” 無恤對曰: “更思之, 雜談請除, 臣之言也。” 傳敎曰: “汝懷何心而發此言乎?” 無恤對曰: “時當罷散, 故臣曰雜談請除, 各自還歸而已, 有何心而發此言乎?” 上曰: “予於平日, 常戒汝輩, 至引王導、王敦, 周公、管、蔡之事, 語之懇款, 爾猶不察, 而所問之事, 猶不實告乎?” 無恤復對: “退散時雜談請除, 各自還家之語, 固常談耳, 以何心而發此言乎?” 六曹、臺諫因啓曰: “頃刻之間, 初入傳之說與再入傳之言, 轉相變更, 若隔三四日, 必生異計。 請於今日取招成案, 以俟大夫人病間。” 上曰: “暑氣方熾, 稍有未寧, 明日朝啓, 予親斷焉。”


풍해도 각 고을의 응사에게 모두 군역을 정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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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豐海道各官鷹師, 皆定軍役。


여무를 모아 백악산에서 비를 빌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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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女巫, 禱雨于白岳。


대간으로 하여금 가뭄 든 이유를 의논하게 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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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臺諫議致旱之由以聞。 上召掌務命曰: “予自卽位以來, 頻年遇旱, 而今年尤甚。 今朝欲問致旱之由, 以爾等發憤言事, 故未之問也, 其議以聞。” 分遣注書于前大提學鄭以吾、藝文館提學卞季良之第, 命占雨期。


6月 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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민무휼의 직첩을 거두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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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酉/命收閔無恤職牒。 傳旨六曹、臺諫曰: “今此旱氣, 乃大事也。 往者無咎、無疾皆已伏誅, 今也無恤、無悔亦復如此, 誠有慙色。 古昔聖賢之時, 或有奸惡, 以致旱災。 以予不德而致如此之故, 誠無怪矣。” 六曹、臺諫因請曰: “殿下至明, 好善惡惡, 如鑑之照物, 奚有加損而愧耶? 請下攸司, 依律科斷。” 上曰: “姑停此事, 先議致旱之由。” 皆對曰: “致旱之由, 全在此等乖戾之氣。 子之於父, 懷不孝之心, 則天地之氣, 焉得而和; 臣之於君, 懷不忠之心, 則天地之氣, 焉得而順? 去此奸惡, 庶可致雨。 今若不懲, 後實難測, 故云: ‘知惡不去, 人主之大患也。’ 請下攸司, 依律斷罪。” 贊成柳廷顯、參贊柳觀等亦請其罪, 乃命收無恤職牒。


의정부와 육조에서 올린 한재를 없애기 위한 시정 개혁안을 승인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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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議政府、六曹條上弭災事目, 命政府、六曹、臺諫會朝啓廳, 同議弭災之道以聞。 其擬議條目內:

一, 奴婢公文, 自願成給。 一, 破軟楮貨準換。 一, 依曾降敎旨, 鰥寡孤獨賑恤。 一, 年七十已上無受田前銜檢校漢城尹, 自願京外居住。 一, 私處奴婢, 禁本主割耳割鼻文面斷筋。 一, 職牒收取外, 雖犯杖罪, 勿收科田。 一, 各道革去各官, 令觀察使分揀, 量宜復立。

竝皆兪允。


비를 빌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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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雨。 禮曹啓曰: “前例, 旱氣深重, 事干迫切, 則不待七日祈禱。 請以書雲觀所擇十二日北郊、十四日社稷、十五日三角ㆍ木覓ㆍ楊津ㆍ漢江等處祈雨。” 又請斷繖扇, 皆從之。


각전에서 불피워 놓을 숯을 들여오지 말하고 명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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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停各殿點火炭, 以非霾雨時也。


윤회·정인지를 석방시키고 직을 복구해주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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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釋尹淮、鄭麟趾, 復其職。


6月 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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삼성에서 민무휼과 민무회의 죄를 청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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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戌/刑曹臺諫交章請無恤、無悔罪。 疏略曰:

無悔於癸巳年間, 因世子之語, 敢發不逞之言, 其素有無君之心著矣。 又與致庸搆爲無根之言, 欲累上德, 其懷叛逆之心益著矣。 今殿下將世子所聞, 問其根由, 反以世子之言爲所未聞, 至於世子親與六曹臺諫開說當時之事, 語意丁寧, 無悔不能遁其情而後乃服, 其無君之心亦甚矣。 無恤聞其弟不逞之說, 恐其達於上聰, 而爲之請世子以勿洩, 豈無謂也? 至於今日, 上問之再三, 尙且强辨, 不以實對, 是知有其弟, 不知有殿下也。 其無君之心, 與無悔奚擇哉? 臣等前日具疏, 請問其罪, 殿下但以私恩, 不卽兪允, 其於宗社之計何? 願殿下斷以大義, 將無悔、無恤鞫問其由, 明正其罪。

〔○〕臺諫、刑曹詣闕復請, 議政府、三功臣亦上疏請之, 皆不允。


6月 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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아직 포백세를 거두지 말라고 명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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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亥/命勿收布帛稅, 以未更詳定也。


종묘에 비를 빌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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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雨于宗廟。


검교 각품의 녹과를 정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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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檢校各品祿科。 吏曹啓: “檢校祿科, 正一品從正四品科, 從一品從四品科, 正二品正五品科, 從二品從五品科, 正三品參議正六品科, 判事從六品科, 從三品正七品科, 正四品從七品科, 從四品正八品科, 正從五品從八品科, 正從六品正九品科。” 從之, 唯功臣親父檢校祿科仍舊。


6月 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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달이 심성의 앞 별을 범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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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子/月犯心前星。


삼성과 공신 유사가 민무휼 등의 죄를 청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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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臺諫、刑曹及功臣有司請無恤等罪。


평양군 김승주가 모반했다고 무고한 경승부 지인 박추를 참살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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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斬敬丞府知印朴酋。 初, 酋詣承政院告曰: “本房知印高德生等二十餘人, 與平陽君金承霔謀作亂, 前月二十七日, 同議署名, 以立文案。” 仍以文案上, 卽命義禁府捕德生等與酋憑問。 知申事柳思訥請幷下承霔于獄, 上曰: “平陽君雖未賢, 豈與是謀者乎? 弑父與君, 亦不從也。” 義禁府閱其實, 乃酋與本房有隙, 且承霔之爲兵曹判書也, 酋以非次乞職不得, 遂誣告也。 卽釋德生等。 承霔詣闕泣謝。 義禁府啓曰: “酋罪比死罪人誣告律, 杖一百、流三千里, 加役三年。” 命曰: “此乃誣告謀叛也。” 下六曹、政府擬議以聞。 擬議啓曰: “朴酋誣告大臣謀叛, 其情甚重, 願以斬刑施行。 後若有如此之人, 亦依此例, 以爲恒式。” 從之。


각도에서 생육을 진상하는 것을 금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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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各道進生肉。 上曰: “各道都觀察使、節制使、都巡問使因生肉進上, 無時田獵, 妨農害民, 竝皆禁止。”


수세의 동전법을 의논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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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藝文館提學卞季良, 往晋山府院君河崙第, 議銅錢法。 上曰: “布帛收稅, 中國明王之遺法。 今者三十稅一, 其不滿二十張者, 計紙收之, 有同兒戲。 《文獻通考》有銅鐵鉛錫四等錢法, 今欲行之, 庶便於布帛收稅, 無奇脁之患。 又恐盜鑄, 然當有禁鑄之令。 且昔日用布, 亦聽民織造, 雖其盜鑄, 亦何傷乎?” 季良往傳上旨, 崙謂: “中朝楮幣, 準一千文之外, 又有九百, 至一百文者。 初建行楮幣之時, 亦欲續請造小楮幣, 以倣華制, 遷延未果, 致令民間有重無輕, 用行之際, 不無盈縮, 誠如上旨。 然造銅錢, 必致錢重幣輕, 民益不用。 請造小楮幣, 以今大鈔準一千文, 降殺以十, 自九百至一百, 作九等楮貨, 庶便於布帛收稅, 且尤利於民間數升買賣矣。” 季良復命, 命六曹於明日上議, 仍命宦官崔閑往復論難造小楮貨便否於承政院, 且問: “小楮信文, 當用何物?” 知申事柳思訥謂: “中國舊用錢, 故以錢貫多小, 爲楮貨之信。 若以米升爲計, 則米價多小, 隨時高下, 不可準擬。 本國旣以布匹爲楮貨之信, 固當以布匹尺數, 分其等第, 以三十五尺爲極數, 降以三尺, 分爲九等, 庶便於用。 然尙有零數, 不能推移。 假如今以楮貨一張, 買紙六十張, 一升米買紙六張, 着稅之法, 木綿一匹收紙三十張, 正五升布收紙十張。 今者正五升布一匹, 收紙十二張則太多, 若減取則又積少成多。 遺利甚多, 固不若鑄錢行用, 箇箇取之之爲便, 且整齊也。” 左代言卓愼言: “大鈔之外, 只造十分之一之小鈔, 只以大小用之, 庶愚民不見欺於奸商, 且用之爲便。” 左副代言趙末生請依河崙之言, 而或盈或縮之物, 不在收稅之例, 紛紜未決。 上命崔閑宣曰: “吾將下《文獻通考》於承政院, 令詳考造錢之法。 又念前朝有國五百餘年, 未嘗用此法, 太祖亦未嘗用之。 至於吾身, 何爲勞心焦思, 以斂衆怨乎? 收稅之法, 亦當不用矣。” 上意, 蓋慮鈔法民不樂用, 欲因行用銅錢, 馴致改之, 思訥贊之云。


6月 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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가뭄으로 교방에서 여악을 익히는 것을 정지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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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丑/停敎坊習樂。 上曰: “旱災太甚, 敎坊女樂, 姑停肄習。” 柳思訥與判書黃喜啓曰: “非是樂爲, 唯以肄習耳, 不須停之。” 上曰: “此識理者之言乎? 雖非樂爲, 當此旱災, 固非習樂之時。” 喜與思訥慙服。


상호군 평도전이 일본식으로 한강에서 비를 빌도록 청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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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護軍平道全請祈雨於漢江。 道全請曰: “率日本國僧數人, 依日本禮, 於漢江水邊, 沈舍利、擊小鼓以禱, 庶可得雨。” 從之, 且曰: “沈舍利祈禱, 固已妄矣。 況擧國祈禱而不得, 反賴一倭竪而得乎? 今此旱災, 非臣民之罪也, 責在於我。”


6月 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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각도에서 매를 진상하는 것을 정지시키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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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寅/停各道進鷹子。


경안 궁주의 빈소에 제사지내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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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賜祭於慶安宮主之殯。 柳思訥啓請賜祭, 上曰: “古有禮文乎?” 思訥對曰: “禮文則時未考也, 但緣情以啓耳。” 上召禮曹佐郞周冕, 問於判書鄭易、晋山府院君河崙, 皆曰: “臣子之沒必奠, 義當賜祭也。” 乃遣使祭之。


6月 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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달 곁에 청적기가 있었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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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卯/月傍有靑赤氣。


구언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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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言。 上曰: “方玆盛農之時, 久旱不雨, 恐有人事之失, 令各司及二品已上, 時政闕失、民生疾苦, 悉陳無隱。” 上以旱甚, 乃日進一膳。 禮曹上祈雨條目, 覽之曰: “今玆久旱, 祈禱之典, 非不悉擧, 尙且不雨, 奚專事於祈壽? 宜當盡心恐懼修省耳。 若有可行祈禱之事, 則禮曹自爲之。”


시녀의 삭료를 정지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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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侍女朔料。


6月 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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삼성에서 민무회·민무휼의 죄를 청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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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辰/刑曹、臺諫請無悔、無恤等罪。


6月 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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서리가 내리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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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巳/隕霜。


호조에서 전폐법을 올리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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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戶曹上錢幣法。 晋山府院君河崙詣闕問安, 上引見于便殿。 崙出語承政院曰: “上欲行銅錢, 誠良法也。” 俄而, 命戶曹議鑄錢制度以聞。 戶曹上言: “臣等謹稽歷代載籍, 三代以來, 皆用錢幣, 或以會子或以交子兼行。 今國家旣用楮貨, 以革前朝布幣之用, 民受其利, 然其用使之際, 有所未盡。 乞依唐開元五銖錢制, 鑄朝鮮通寶, 與楮貨兼行, 以銅一兩, 鑄成十錢, 以百錢當楮貨一張, 流行境內, 以便國用, 以濟斯民。 私鑄者, 以私鑄銅錢律論, 告者充賞, 不用者, 亦依此律。” 從之。


도망온 군사 김남길 등 6명을 요동으로 압송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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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遣(司澤院)〔司譯院〕判官朴茂, 押送逃軍金南吉等六名于遼東。


임오·기축년간의 범죄자의 처첩·자손으로 관청의 노비가 된 자를 방면시키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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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壬午、己丑年間被罪人妻妾子孫爲官賤者。


예조에서 기우제에 대해 옛문헌 중 시행할 수 있는 것들을 아뢰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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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禮曹進古典祈雨可行事件:

一, 後魏和平元年, 詔州郡於其境內神無大小, 悉皆灑掃, 薦以酒脯, 年登之後, 各以本秩, 祭以牲牢。 一, 宋紹興八年, 以時雨衍候, 令臨安府差官建置道場祈求。”

上從之。


6月 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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강무·저화·부병·조운 등에 대해 의논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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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壬午/命六曹、承政院, 議陳言內可行事目, 凡時散大小人員陳言, 摠一百四十餘道, 去其不切於時務者。 乃命崔閑問六曹判書、諸代言等以講武、楮貨、除下六十、漕轉等四事曰: “陳言內皆以爲, 不可遠行講武, 然京畿無可講武之所, 欲絶而不爲如何?” 皆對曰: “講武, 訓鍊軍事, 且禮行不可廢也。” 上曰: “移文豐海、忠淸兩道, 其海州串內蓴堤等處, 許民入耕, 毋禁私獵, 擬議田獵常所以聞。” 判書、代言等議: “以江原道橫川、珍寶爲一所, 以豐海道平山、迎鳳爲一所。” 上曰: “迎鳳去串內不遠, 予則老矣, 不復遠行於串內。 後代人君若畋於(延鳳)〔迎鳳〕, 則必有以畋於串內爲言者。” 卽命更定他所, 乃以安峽、平康爲一所, 京畿右道竝令禁私獵; 橫川、芳林爲一所, 而楊根、廣州、豐壤、抱川、長湍、臨江, 亦竝禁私獵。 上又傳旨曰: “陳言內皆以爲, 用楮貨未便, 何以爲之?” 判書、代言等啓曰: “今者楮貨已興用, 而除着稅價, 則何有於行之未便?” 上曰: “用楮貨則着稅價, 不可無也。 前日除稅價, 非永除也, 乃姑停之耳。” 因曰: “與銅錢兼行如何?” 判書、代言等啓曰: “不可以兼行, 用銅錢則當不用楮貨, 而興用錢文。 昔楮貨始用之時, 許令與五升布竝行, 而民不用楮貨, 故中絶其布, 示民不用, 然後興用楮貨。 錢與楮貨之兼行, 亦類此也。” 上曰: “錢楮之兼用, 吾能爲之。 卿等姑以六卿, 而何先發此言, 以聽愚民乎? 兼行之術, 載在古典。” 因出《元史》、《杜氏》《通典》示之, 卽召摠制李玄, 問大明兼行錢楮之法, 仍使言於六曹判書以質之。 於是, 戶曹判書沈溫上錢幣興用啓目。 略曰:

一, 用久陳米豆, 視楮貨之時價, 於鑄鐵每一斤, 給楮貨三張之價之米, 許令貿易。 其外方各官, 亦依此例, 貿易以納。 一, 京外時散各品, 隨品定數收納。 一, 犯罪人家財內, 國用限當外, 以雜物貿易。 一, 自願人鑄鐵三斤納官, 則以二斤所造錢還給。 一, 京外犯罪人收贖, 今後楮貨鑄鐵相半徵納。

上從之, 唯隨品納鐵及贖罪鑄鐵之事, 不允。 一, 除下六十之事, 判書朴信等曰: “此輩事於職事, 而未有廩祿, 莫若限以四百, 而給祿以役之。” 信仍進啓目曰:

各領隊長、隊副其各品根隨及土木之役, 一皆蠲免, 選壯實者一千, 以爲定額, 各受防牌, 輪番侍衛, 府兵之良法也。 其革隊長二百三十、隊副五百二十, 初二番祿內, 各品加數, 府尹四、摠制九、僉摠制三、司直六、副司直九、司正十八、副司正十八、三軍近仗八十等, 祿科準計, 餘剩米麥豆布, 可充四百餘人祿俸。 願每一領攝隊長三、攝隊副七, 四十領合四百人差下, 祿俸頒賜, 長番立役。 有府兵去官者, 於攝隊長、隊副中, 擇壯實者充立, 其攝隊長、隊副遷轉之闕, 於婢妾子及稱干稱尺中, 擇壯實者充立。 各司都目, 爲頭吏典、皀隷、螺匠、所由等, 隊長、隊副去官人, 竝於攝職差下。 如此則祿俸不加, 而府兵實; 各處差備有實, 而補充軍遷轉之路, 亦不闕矣。 各品婢妾子及稱干稱尺人, 竝令推考, 補充軍施行, 奉足定給, 分番立役。 都摠制以下各陪及不得已營繕等事, 臨時承命, 酌量定給。

從之。

一, 漕轉之事, 莫若私船給稅而轉運也。 何則? 今夏敗船之時, 私船之敗居一, 而軍船之敗居多, 以私船人便習舟楫而知其水路也。

六曹擬議以聞, 乃許以私船運米, 而以軍船護送。


저화와 함께 동전을 행용할 것을 하교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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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敎曰: “楮貨行用之際, 一張以下, 貿易最難。 今因戶曹之啓, 欲鑄銅錢, 與楮貨交行, 以便民用。 愚民曲生疑意, 將以楮貨爲無用, 市中貿易倍數而用, 甚非後日長久之計。 主掌官將上項事意, 掛榜通曉。”


집터에 대한 세는 거두지 말도록 명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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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勿收家基稅, 以陳言及之也。


6月 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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정2품 이상의 전직관리가 농사에 왕래하는 것을 허용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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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未/命前銜兩府農舍往來及年六十以上檢校漢城尹京外居處, 從其自願。


6月 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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영강현에 청·흑충이 생겨 벼를 갉아 먹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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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申/永康縣有靑黑蟲食禾。


노비 판결 사건으로 황희와 심온을 파직하고 전 칠원 감무 장수를 율에 의해 논죄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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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罷吏曹判書黃喜、戶曹判書沈溫等職, 前吏曹判書韓尙敬、前兵曹判書金承霔以功臣勿論, 前漆原監務張脩依律論罪。 初, 府尹李玄申呈, 略曰:

玄之女子, 行首李仲茂之妻也。 李之浩作收養, 臧獲家財竝皆傳給。 甲午九月物故, 張脩亦以之浩爲侍養, 共爭奴婢, 而未及呈於限內, 以接狀爲要, 飾辭呈狀于憲司, 憲司不克精察, 分送于戶曹, 判書朴信、房掌佐郞河之溟等決給仲茂。 脩以戶曹之決爲誤, 而擊鼓申呈, 命下六曹, 辨其是非。 六曹判書等皆不歸咎於憲司之接狀, 但請張脩飾詐妄呈之罪, 且以傳契甚明奴婢, 以爲僞造文契, 竝皆屬公, 甚爲未便, 乞更決正。

下承政院閱實。 代言啓: “六曹果不從敎旨。” 上傳旨曰: “爾等當其時何不言?” 柳思訥啓曰: “其時臣等以六曹爲未便, 但以愚庸不能啓也。” 上曰: “久旱不雨, 以予無德而在上乎? 臣下相與欺罔而致之乎?” 思訥等俯伏不能對。 俄而啓曰: “臣下不能奉職而致然也。” 上卽命臺諫, 更議決正。 臺諫上言: “前判書韓尙敬等, 宜啓以限內未呈不受理, 計不出此, 違敎聽斷, 請治其罪。” 於是, 罷喜等職, 且謂代言曰: “此奴婢事, 汝等亦嘗參議, 而何不精察, 而與六曹通同如此乎? 何異於指鹿爲馬者歟?” 思訥等惶恐啓曰: “臣等之心, 本不如此, 然事勢至此, 上敎宜矣。 臣雖獲罪, 實無憾焉。”


옥천군 유창이 개경사에서 기우하기를 청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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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川君劉敞請祈雨於開慶寺, 上曰: “禮典所載, 無所不爲, 尙不得雨, 豈可與僧徒祈禱而得雨乎?”


유양을 우의정으로 박은·윤향·정역·이원 등을 각조 판서에 임명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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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柳亮爲議政府右議政, 朴訔吏曹判書, 尹向戶曹判書, 鄭易刑曹判書, 李原禮曹判書, 劉敞玉川府院君, 鄭擢淸城府院君。 前日功臣不任以事之敎, 自是而改矣。


6月 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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군기감에서 거두어 들인 동불을 승록사에 실어보내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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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酉/軍器監輸銅佛于僧錄司。 下旨曰: “各道守令近因輸納鑄鐵, 竝將敗亡寺社銅佛以納, 甚爲無謂。 自今儻有如此者, 許諸僧陳告論罪。”


사간원 우사간 대부 이맹균이 사직을 청하였으나 불허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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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諫院右司諫大夫李孟畇等辭職, 不許。 前商議中樞院事南實陳言曰: “殿下明如堯、舜, 而臣不如皐、夔, 皆持祿容身, 不愛其君, 方今職帶臺諫者, 亦可見矣。” 又曰: “講武之時, 飛芻輓粟而驅軍, 不齎一日之糧, 顚仆丘壑之間。 且多畜內廐馬, 以備草料。” 上覽之曰: “可愧。 奈何善政不彰乎? 予廐馬皆放牧場, 而僅留三十餘匹。 京居宰相, 尙不知如此等事, 況僻在遠處者乎?” 實聞之, 詣闕扣頭謝罪曰: “臣實不度而妄發也。” 諫院以言及臺諫, 故避嫌也。


6月 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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동전의 주조를 정지하라고 명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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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戌/命停鑄錢。 司諫院上疏曰:

大抵法立弊生。 號牌、楮貨之行, 犯法者多, 民受其弊。 今又行銅錢, 則銅錢比楮貨僞造尤易, 必多犯法。 況時方大旱, 民將飢饉, 今聞欲行錢, 則國家雖欲兼行楮貨, 民心搖動。 貧民將楮貨買米而終不得米, 因此朝不及夕者必有之。 創法施行, 實爲未便, 請停鑄錢。

時, 鑄錢方始, 上覽疏曰: “今當憂旱, 中心恍惚, 如乘舟入海遇風濤也。 民若受弊, 豈可行哉?” 卽命勿鑄。 仍曰: “後有明君出而行之。” 上聞有一人將米二升, 易楮貨一張, 京市官員以其不市準榜(椋)〔掠〕之, 乃傳旨于承政院曰: “民苦若此, 汝等何不告乎?” 柳思訥啓曰: “臣等若聞之, 何不啓乎?” 上召獻納徐晋曰: “爾等言銅錢行則米貴, 余則停之。 爾於何處見聞乎?” 晋對曰: “街里坐賈者, 必得升米, 以資生理。 銅錢行則將米而買者無, 將錢而買者多, 坐賈者生理必艱。 臣等莫不周慮而計之於心, 以達上聰, 以盡其職而已。 若聞民苦, 何不啓乎?” 思訥又啓: “破軟楮貨, 依數易換, 誠爲便益於民, 然奸猾遊手之徒, 小有所破, 則不分印迹有無, 而皆欲易換。 司贍署詰以印跡分明, 則出而卽便裂破, 還入換出, 安能以各道民戶所供, 反爲遊手之利乎? 乞依前法, 以軟楮貨二張, 易新一張。” 從之。


6月 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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약간의 비가 내리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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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亥/小雨。 議政府贊成柳廷顯祈雨于北郊, 復曰: “祭畢而雨, 霑服而來, 不勝喜慶。” 上使宦官崔閑傳旨曰: “卿之眞實之致, 然卿而有喜, 吾喜何可量也?” 仍賜廐馬一匹。 政府、六曹勸進藥酒曰: “方今氣候不調, 以憂旱減膳, 臣等恐或致疾。” 上曰: “予雖不飮, 天何雨哉? 但以禁民而予獨飮, 爲未便耳。 卿等勸我, 我當從之。” 仍曰: “卿等當旱時, 何得飮乎?” 乃命內官勸酒以遣之。 上徹藥酒二十七日, 至是復進。


각전의 수건을 모시로 만들지 못하게 명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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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各殿手巾, 毋用苧布。


2백여 통의 감사와 대소 인원의 진언을 육조에 내려 의논하게 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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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陳言于六曹擬議。 各司及大小人員陳言, 摠二百餘道, 禮曹分類單抄以聞, 乃下六曹。


6月 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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황주에 황·청·흑충이 생겨 벼를 갉아 먹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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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子/黃州有黃靑黑蟲食禾。


삼성에서 염치용·민무휼 등의 죄를 청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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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曹、臺諫詣闕請致庸、無恤、無悔等罪。


6月 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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달이 묘성을 범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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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丑/日珥。 月犯昴星。


대마도 두지포 만호가 사람을 보내어 토산물을 바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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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馬島豆地浦都萬戶遣人來獻土物。


임금이 이질을 앓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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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不豫。 上患痢疾, 宗親、政府、六曹詣闕起居。


6月 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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민무휼과 민무회를 외방에 자원 안치하게 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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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寅/命閔無恤、無悔於外方自願居住, 且謂無恤、無悔曰: “予若安居, 則汝當無患, 予若不安, 則汝禍尤速矣。 予特以老姑爲念, 堅拒國論, 不汝罪也。” 代言等請令義禁府押送, 上曰: “聞, 大夫人云: ‘吾老矣, 安能久在此世? 欲挈二子而往。’ 其言可哀。 予固知見譏於國論, 然迫於私情, 不能自已。 不須義禁府, 予當自遣人送之。”


육조에서 각사가 진언한 내용중 시행할 만한 사안 33건을 올리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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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曹擬議可行陳言事件以聞, 凡三十三條:

一, 前江陵府使李龜陳言: “曾爲守令殺人傷人, 已蒙罪者不敍, 以除外吏苛亟之政。” 議得: 中外官吏非法殺人及貪汚亂政, 已蒙罪者, 永不敍用; 朦朧保擧者, 依律斷罪。

一, 右軍都摠制李和英等八十六人陳言: “成衆愛馬及各司吏典、皀隷等, 許一年兩都目去官。” 議得: 各司吏典箇月已滿者, 每一年多處用二人, 少處用一人。

一, 右副代言徐選等六人陳言: “宗親及各品庶孽子孫, 不任顯官職事, 以別嫡妾之分。” 議得: 依陳言施行。

一, 前判原州牧使李湘等五人陳言: “各司吏典去官受職, 未受祿而改差, 容或有之。 乞令吏兵曹考受祿與否後遞差。” 議得: 凡都目去官未受祿者, 勿令遞差。

一, 前郞將黃有中陳言: “不忠亂臣子孫, 毋得敍用。”

一, 工曹正郞潘泳等二人陳言: “近年溺水船軍姓名, 各其所居官, 移文推考, 以復其家。”

一, 前刑曹判書柳龍生等三人陳言: “各道侍衛軍當番則上京, 下番則赴鎭。 兩件軍役實難, 願侍衛、鎭屬分定。”

一, 兵曹左參議申槪陳言: “各驛丞赴任時, 給鋪馬二匹以送。” 右已上四條議得: 依陳言施行。

一, 晋山府院君河崙陳言: “以楮貨事犯罪人家産, 亦用謝牒還給例, 還給。 今後犯罪者, 以中國寶鈔流行律論。” 右條自乙未六月二十日以後, 依律文施行。

一, 興海戶長崔可海陳言: “奸惡之徒, 將同氣骨肉四五寸貧乏之女, 使奴子强奸, 其所生各執使用者有之。 乞窮極推考, 依婢妾所産例, 充司宰監。” 右條議得: 推考離異, 所生屬公。

一, 判內資寺事李穗等十四人陳言: “自己婢妾所生, 待父之歿役使。”

一, 同知敦寧府事金九德陳言: “城中往往擅殺人命, 或棄市路間, 或投渠水。 乞令憲司考覈, 如有告者, 將犯人家産, 一半充賞, 以雪冤抑。”

一, 都摠制李和英等十一人陳言: “兩邊不當屬公奴婢逃亡情狀現著者, 勿令本主代立。” 已上三條議得: 依陳言施行。

一, 昌寧府院君成石璘、玉川府院君劉敞等陳言: “一法之更, 雖若無害於小民, 其弊之多端, 實有未易言者。 願自今事關國家大體、爲生民之巨害者, 必須除之。 其無大利害者, 宜仍其舊。”

一, 安城君李叔蕃陳言: “活人院分屬巫覡, 俾令調護病人, 每歲末考其活人多少, 能活十人者, 給賞勸後; 不爲用心者論罪。”

一, 大司成柳伯淳等陳言: “沿海魚梁爲豪勢之家奪占者, 嚴加禁令, 以副民望。”

一, 直藝文館黃鉉等陳言: “仕宦者依元朝之法, 令攸司定其歸覲拜掃之制, 俾全忠孝。”

一, 晋山府院君河崙陳言: “京畿在前草薍生處, 冒受耕作, 以利一家者, 皆還屬公, 依舊成長, 聽民刈取。 其繕工監一年經費外, 卽便分賣。” 已上五條議得: 依陳言施行。

一, 上護軍金思美陳言: “京畿監司行幸支應依憑, 郊草數多刈取, 用私單子, 人情甚爲未便, 今後一禁。” 右條詳定講武場常所各官及講武所經路邊各官外, 郊草刈取, 依陳言施行。

一, 正郞潘泳等陳言: “綠楊、衿陽、高陽等牧場內, 擇三所, 定屬三軍, 其餘牧場, 一皆革去。” 右條今減甲士之數, 而牧場則仍舊未便。 乞量宜減數。

一, 晋山府院君河崙等二十九人陳言: “各戶差役, 以田地人口多少, 相考均定, 曾有敎旨。 官吏只以號牌, 付人口數定役者, 請以不從敎旨論。” 右條依陳言施行。

一, 參贊柳觀陳言: “京畿各品科田, 乞令所在官司踏驗, 然後收租。” 右條依陳言內, 所在官司損實踏驗, 帖字成給, 佃客所耕田十分損至八分, 除收租以厚民生, 公田亦依此例。

一, 前判漢城府事崔龍蘇等陳言內: “全羅道漕運, 乞以私船給價上納, 令兵船護送。” 右條依陳言施行, 餘在米, 用漕運上納。

一, 中軍摠制李澄等陳言: “楮貨造作之楮, 民間收合, 其弊不小。 願以楮貨還給交易, 以除民弊。” 右條以官種楮田所出造作。

一, 司諫院右司諫大夫李孟畇等五人陳言: “除外方眞絲之貢。”

一, 恭安府尹安省陳言: “江原道年例之木, 不可闕也。 其道他貢, 量移他道, 以復其民。”

一, 前漢城尹閔繼生陳言: “各道界首官所在楮貨, 分送任內分布, 使人人無上京貿易之弊。”

一, 鐵城君李原陳言: “富强人多執田地, 旣足一家之耕, 又與貧民幷耕取利, 有不均之患。 鰥寡孤獨不能自耕者外, 其富强者幷耕田畓, 因給所耕窮民, 以遂其生。”

一, 司膳注簿秦云壽等陳言: “騎船軍營田耕牛農器, 官給楮貨買給, 勿令自備, 仍令分番役使。” 右五條, 依陳言施行。

一, 前給事金漢義等陳言: “各官倉庫陳米太上納時, 乞令改斗量, 題給出浦。” 右條不爲斗量, 據給守令, 許人陳告論罪。

一, 前司正吉忠實陳言: “留後司徭役差定等事, 下帖四縣戶長, 戶長等不均差定。 乞依大官例, 親自均定。” 右條依陳言施行。

一, 幼學裵迪等陳言: “漕轉船押領萬戶、千戶, 進上爲名, 獵於諸島作弊。 今後發船日憑考, 以革其弊。” 右條推考禁止, 如前作弊者, 許人陳告論罪。

一, 興海戶長崔可海陳言: “忠州慶源倉納米之時, 詳定外雜斂頗多。 乞依前例, 上納除弊。” 右條詳定外雜斂者痛禁。

皆從之。


6月 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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소나기가 내리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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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卯/驟雨。


삼성에서 민무휼의 죄를 청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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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曹臺諫詣闕請無恤等罪, 不允。


종정무가 사람을 보내어 토산물을 바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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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貞茂遣人來獻土物。


의정부에서 별선을 바치기를 청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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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議政府勸進別膳, 不允。


6月 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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소나기가 내리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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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壬辰/驟雨。


외방의 악·해·독·산천에 비를 빌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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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雨外方嶽海瀆山川。 命知申事柳思訥, 傳旨六曹曰: “卽位以來, 久旱不雨, 未有如此之極。 豈無譏予不辭位者哉? 宜當傳位世子, 以答天戒, 然世子少不更事, 且人之慘酷, 不可不畏。 曩在丙戌年間, 奸人伺隙, 欲動搖寡躬, 予之至今不遂志, 所以鎭服人心也。” 判書朴信等曰: “惡是何言也? 殿下憂勤政治, 實無愧於前古。 今年旱災, 特時數之適然, 且臣等不能體聖上之心所致耳。”


삼성에서 염치용·민무휼의 죄를 청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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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曹、臺諫請致庸、無恤等罪。


6月 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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남양부에 지진이 일어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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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巳/南陽府地震。


삼성에서 염치용·민무휼의 죄를 청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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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曹、臺諫復請致庸、無恤等罪。


직산 남쪽 마을 관음사의 작은 소나무가 벼락을 맞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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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稷山南村觀音寺山腰小松。


수원 임내의 용성 사람들이 벼락을 맞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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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震水原任內龍城住才人金豆彦及妻子四人, 其家災。


6月 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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소나기가 내리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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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午/驟雨。 震迎曙驛亭松樹一株。


노비 송사의 일로 김효손과 정치를 파직시키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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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罷兼知刑曹事金孝孫、都官佐郞鄭稚職。 初, 平城君趙狷訟奴婢于都官, 使諸君所書題金翊代訟。 翊陵辱房掌鄭稚, 稚與孝孫撻翊, 狷怒告于刑曹。 刑曹劾請: “狷以私事使書題; 孝孫與稚不論報翊罪, 而擅撻訟者, 宜竝坐罪。” 乃罷孝孫等職, 狷以功臣不論。


경복궁으로 이어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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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移御景福宮。


6月 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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삼성에서 염치용·민무휼의 죄를 청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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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未/刑曹、臺諫詣闕請致庸、無恤等罪, 自辰至午, 未得達而退。


대마도 종우마 등이 사람을 보내어 예물을 보내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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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馬州宗右馬及左衛門大郞使人獻禮物。


十五年 秋七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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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 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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비가 조금 내리다. 우의정 유양 등이 별선을 들기를 권하니, 윤허하지 않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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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申朔/小雨。 右議政柳亮等勸進別膳, 不允。


민무휼·민무회를 해풍에 안치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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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置無恤、無悔于海豊。


임단현 사람 한동·포천현 사람 조성길·여자 실화가 벼락을 맞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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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臨湍縣人韓同、抱川縣人趙成吉及女寶花。


7月 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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사헌 집의 안망지 등이 상소하여, 장흥 도호부사 송극량을 파직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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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酉/罷長興都護府使宋克良職。 司憲執義安望之等上疏, 略曰:

民生休戚, 專係守令, 故每降敎條, 中外官吏, 貪汚亂政, 已蒙罪者, 永不敍用; 朦朧保擧者, 依律施行。 前萬戶宋克良曾知宣州, 貪汚亂政, 已蒙貶黜, 歲在辛卯, 兵曹不審敎旨, 薦爲水軍都萬戶, 諫院條具貪汚亂政之由, 啓聞罷黜。 今吏曹判書朴訔、文選司正郞殷汝霖、佐郞裵閏等職在銓選, 亦不體敎旨, 朦朧薦擧爲長興都護府使, 以負殿下愛斯民、重守令之義, 豈人臣奉法之意乎? 其訔、汝霖、閏朦朧之罪, 上裁施行, 且罷克良職, 以安一邑之民。

命停克良職, 訔、汝霖、閏等勿論。 克良本朴訔所擧也。


종정무의 사인이 와서 토산물을 바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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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貞茂使人來獻土物。


풍해도 황주·영강에 황충이 이니, 밭 부치는 자를 시켜 잡아 묻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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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豐海道黃州、永康蝗, 令佃者拾而埋之。


초계현 사람 쌍룡·산음현 사람 김천화상이 벼락을 맞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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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草溪縣人雙龍、山陰縣人金千和尙。


7月 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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명빈과 3궁주가 본궁으로 옮기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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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戌/明嬪及三宮主移于本宮。


본궁 서쪽에 집을 짓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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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室于本宮之西。


경기 도관찰사 구종지에게 명하여 민무휼·민무회 등의 출입을 금지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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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京畿都觀察使具宗之, 禁無恤、無悔等出入。


7月 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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대간에서 교장(交章)하여 완원부원군 이양우의 죄를 청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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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子/臺諫交章請完原府院君李良祐之罪。


조호의 아들 조수·조아 등에게 가재와 노비를 돌려주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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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還給趙瑚子須、雅等家財臧獲。


7月 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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큰 비가 내리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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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丑/大雨。


수재·한재의 대비책과 구황 물자를 비축할 것을 청하는 이조 판서 박은의 상서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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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吏曹判書朴訔上書, 書曰:

水旱之災, 無歲無之, 賑恤之政, 莫先於備荒。 今氣候不順, 雨澤失時, 然百里之內, 雨暘異處, 一縣之內, 燥濕不同, 雖値旱乾之歲, 必有登熟之穀。 臣恐農民迫於今日之飢, 不暇來歲之計, 盡食新穀, 以絶種子, 則雖竭倉廩以賑之, 不能救也。 伏望命攸司, 多發州縣倉廩之舊穀, 以易民間所食之新穀, 及至來歲, 分給爲種, 且令中外廣備救荒之物, 以濟生民之命。

從之。 訔又上言毋變改舊制, 上謂代言等曰: “訔之言良是。 古人云: ‘治民如治亂繩。’ 宜與六曹, 悉體予意, 毋立新法, 但當靜以治之。”


교동 백성이 충청도에서 황각을 캐어 흉년에 대비하기를 청함을 승정원에서 아뢰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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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政院啓: “京畿沿海喬桐居民請採黃角於忠淸道, 以備年荒。” 許之。


왜국 사신이 바친 소목을 의정부·육조와 여러 대언에게 주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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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賜蘇木于議政府、六曹及諸代言, 倭使所獻也。


7月 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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비가 내리다. 육조 판서 등이 하례하며, 진선을 회복하고 약주 올리기를 청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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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壬寅/雨。 六曹判書等詣闕陳賀, 上曰: “今雖得雨, 無及於農矣。” 判書等復曰: “禾稼復蘇, 二豆蕎麥亦以結實, 其利豈小哉?” 因請復各道進膳, 且進藥酒, 上曰: “酒但不當加釀。 若舊釀雖不用何益? 當用之矣。 各道進膳則予惡其疲困各驛, 毋復言。 但以無所進於仁德宮爲慮耳。” 仍命賜藥酒。


호조에 명하여 묵은 쌀·콩 2천 석을 내어서 저화와 바꾸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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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戶曹, 發陳米豆二千石, 換楮貨。


교하 사람 김문영의 요언을 지어낸 죄를 한 등 감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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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減交河人金文永造妖言之罪一等。 義禁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