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조선왕조실록/태종공정대왕실록/17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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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年 春正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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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月 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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면복 차림으로 백관을 거느리고 제정을 하례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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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子朔/上以冕服, 率百官賀帝正。


안마를 상왕에게 바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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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獻鞍馬于上王。


인정전으로 나아가 군신이 한 자리에 모여 잔치를 베풀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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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仁政殿, 設君臣同宴, 群臣皆醉, 起舞者甚多, 上歡甚, 世子進爵。 左議政朴訔方舞, 乃跪世子前泣曰: “世子國儲君副, 職任大矣。 何不順君父之敎令乎?” 上命世子曰: “汝聞之, 是大臣之忠言也。”


1月 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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이지실을 충청도에, 조흡을 전라도에 보내 내상을 옮길 곳을 찾게 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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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卯/遣摠制李之實于忠淸道, 曺恰于全羅道, 巡審內廂移排可當處也。


일본 농주 태수 평종수, 축주부 경조윤 종정징의 사인이 와서 토산물을 바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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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濃州太守平宗壽、筑州府京兆尹宗貞澄使人獻土物。


1月 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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이방간의 사위인 이대생에게 집과 쌀·콩·장 등의 물건을 내려주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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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巳/賜李大生家舍, 米豆、鹽醬、酒醢、席子、木盤、沙器等物皆具。 大生, 芳幹之壻也。


1月 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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제주사람 전 호군 문충덕·이운 등에게 쌀콩을 내려주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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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午/賜前護軍文忠德、李芸米豆各十石, 濟州人也。


1月 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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종묘의 북장에 작은 문을 만들어 창덕궁과 통하게 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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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申/命知申事趙末生等, 奉香先詣宗廟。 上嘗曰: “前朝之君, 卽位以來, 親祀不過一二, 故當其詣廟之時, 必備盛禮。 予則欲以歲事爲常, 何必如彼其煩乎? 當祭之日, 率淸齋近臣, 從間道以往可也。” 乃命作小門於宗廟北墻, 至是, 命末生由是門先往。


1月 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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세자에게 종묘 춘향 대제를 섭행하도록 명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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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酉/命世子攝行宗廟春享大祭, 以雨雪也。 儀物已備, 故用親享禮。


1月 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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나무에 성에가 끼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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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戌/木稼。


조원을 영일현으로, 조진을 천안군으로 귀양보내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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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前全羅道都節制使趙源于迎日縣, 前淮陽府使趙瑨于天安郡。 源初成婚於平康縣人家, 通書于礪良君宋居信曰: “勿以韓方至爲禁私獵之任, 以副一邑之望。” 居信以啓, 上出其書, 且曰: “予從禮曹之啓, 擇近地平康, 定爲講武常所, 禮曹考月令啓之。 告國君以講武者, 皆佞臣歟? 宜問趙源以副一邑之望之意。” 乃命義禁府都事金有恭, 執源以來, 至是流之。 司憲府大司憲金汝知等上疏請曰:

臣等竊聞, 臣之事君, 猶子之事父, 但當愛敬而已。 安有一毫無禮之心於其間哉? 今源通書于居信, 欲以沮講武之所, 辭甚不敬, 其有一毫愛敬之心於殿下乎? 凡有國家者, 皆以成周爲法。 周之司馬, 掌四時田, 以講武事, 而奉宗廟, 我朝講武, 則止於春秋兩時而已。 又慮講武非常所, 則下或受弊, 故遣武士于外, 以擇閑曠之地者, 亦所以合乎古制也。 源獨何心, 敢爲此言乎? 源也若以其地爲未便, 則宜親啓其由, 豈可私相比附, 以沮國家之重事乎? 大抵人之所言, 心有所挾, 則私也, 非公也。 源之妻, 與方至訟于本府, 挾憾久矣。 今玆方至之行也, 源也以其妻之私怨, 上負君父之尊, 其無愛敬之心審矣。 殿下只收職牒, 遣之于外, 非所以勸懲之道也。 伏望更加鞫問, 明置於法。 前淮陽府使趙瑨笞朴彬之事, 實與趙源相類, 亦收職牒, 問訊其情, 以戒後來。

命只收瑨職牒, 從自願流于天安郡; 源則勿論。 左副代言李明德更啓憲府請源之罪, 上曰: “已足矣。” 趙末生曰: “源之罪, 臣等亦謂未足也。 請從憲司之請。” 上曰: “源昔爲全羅監司, 予講武于其道, 以今日之言推之, 必以我爲荒淫也。 今娶妻二三日間, 乃曰: ‘以慰一邑之望。’ 其譎可知, 然此皆予之過也。 源有何罪? 講武者, 非爲己也。 古者, 天子親執弓矢, 又有無事而不畋, 是不敬也之辭, 故近者予試爲之。 予不若古之人, 故人皆不知予心。 予以謂, 吾東方雖小, 三面濱海, 儻有不虞之變, 豈可浮海乎? 以如此之國, 徒尙文敎, 不可也。 昔建文之時, 使臣來言: ‘今我聖朝, 崇儒重道。’ 未幾禍在不測, 況我國乎? 予則以爲, 人人有敵愾之心, 然後已也。 然上有好者, 下必有甚焉, 故若講武遐方, 則恐有非議, 且子孫効而縱其欲, 乃定常所於畿內, 歲二出焉。 不知者必謂盤遊也, 自今斷不爲矣。 予以涼德, 不足以濟民, 然深思所以長治之道, 惡之者必衆, 豈獨源哉? 講武必不爲也。” 末生等曰: “源不達治道, 雖言之如此, 非殿下爲己之事, 何乃有是敎乎?” 明德曰: “凡人之情, 雖耕食蠶衣之事, 上有勸之, 則必厭之矣, 況其他乎? 忌一趙源, 廢此古法, 不可也。” 上曰: “源之言雖若此, 知大體者, 豈不知耶?” 明德曰: “憲司之狀, 辭甚切至。” 上曰: “予已知之。” 明德、末生等曰: “若不罪源, 憲司缺望, 且無戒後之道, 請罪之。” 上曰: “源之得罪, 無以加矣。” 末生曰: “今若止此, 恐有復用之理。” 上曰: “予不用之, 則誰能用之?” 末生等曰: “宜布憲司之狀于庶僚, 使曉然共知。” 上曰: “雖不布示, 疏在代言司, 則可以共知。”


각도에 양잠소를 정하고 사인을 보내어 감독하게 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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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各道蠶所, 遣使監之。 開城府留後司, 內贍少尹李士欽, 京畿加平, 前豐儲倉使李文幹, 忠淸道淸風, 內資少尹吳乙濟; 慶尙道義城, 前司宰注簿裵素; 豐海道遂安, 前司宰少監徐係稜; 全羅道泰仁, 前經歷柳翼之。 分置斯所者, 所以使民效之也。


1月 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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권완의 졸기. 주포를 환급하고 부의로 종이를 내리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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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亥/命還給所徵蘇合油價紬布于權緩之家, 以緩之卒也。 且賜賻紙百卷。


한식을 당하여 예조로 하여금 숙릉·장씨릉·한씨릉을 개수하게 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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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修淑陵、張氏陵、韓氏陵, 令禮曹當寒食修之。


성균 사예 권도가 맏아들로 적강자를 삼는 제도를 건의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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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均司藝權蹈上書, 請行宗子之法, 命下禮曹議得, 遂寢。


최순 등이 조원에게 죄줄 것을 청하는 소를 올렸으나 듣지 않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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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諫院右司諫大夫崔洵等疏請趙源之罪。 疏曰:

源別無才德, 位至二品, 宜其小心奉職。 曩在全羅奉使之日, 不謹職事, 再罹罪罟, 而特蒙原宥, 尤當盡忠, 圖報再造之恩。 曾不是顧, 乃以婚姻之故, 不念大義, 陰欲鄕人之德己, 私通宋居信, 請以平康不爲講武之所, 其於臣子愛敬之心何? 況講武, 軍政之所係, 固不可廢; 平康, 京都之近邑, 宜爲常所。 殿下之遣人審視, 允合於義, 爲源者如有可言, 直達宸聰可也。 潛懷不敬之心, 敢行比附之私, 其罪莫大焉。 伏望殿下, 一依憲司之請, 命下攸司, 鞫問其由, 明正其罪, 以懲不敬。

不聽。


1月 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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정경을 전라도 도관찰사로 삼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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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子/以鄭耕爲全羅道都觀察使。 耕欲詣京謝恩, 行至忠淸之尼山, 有旨除赴京謝恩, 耕上箋以謝。


1月 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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순덕후 진이의 아내 이씨에게 집 지을 땅을 주도록 호조에 명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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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卯/命戶曹給順德侯陳理之妻李氏造家之地。 上曰: “諸侯失國, 托於諸侯, 禮也。 陳王之妻, 累年寡居, 誠爲可惜, 其給造家之地, 且免各年所貸米豆, 每年趁節周乏。”


응방을 핑계로 요역을 회피하는 응인을 추쇄하여 군역을 정하게 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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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兵曹推刷鷹人定軍役。 上謂判書李原曰: “咸吉、平安、黃海諸道居民, 托於鷹房, 而不供徭役者甚多。 予春秋放鷹於郊者鮮矣, 兵曹可刷如此之人, 以定軍役。”


외관에 임명되고도 부임치 않은 김흡·김섭·안소지 등을 처벌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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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洽、金涉、安紹之, 贖杖六十。 司憲府啓洽等除授外官, 托故不赴任故也。


사헌부·사간원에서 다시 조원에게 죄주기를 청하는 상소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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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憲府、司諫院復請趙源罪。 憲府疏曰:

人臣之罪, 莫大於不敬, 不敬之實, 莫大於無禮。 今源私通宋居信曰: “免差韓方至, 以副一邑之望。” 臣等未審方至之行, 其以私事歟? 承命而行歟? 若以方至爲承命而行, 則源之所言, 無禮不敬甚矣。 源也知有私, 而不知有公; 知有家, 而不知有國, 其迹若媚於民, 而其心實背于君父之尊。 今若得免天誅, 則爲臣子者, 何所懲而何以勸乎? 伏惟明置於法, 以正綱常。 礪良君宋居信曾受源書, 不卽申聞, 又匿同封小簡, 本府再三劾問, 不以實告, 其心奸譎, 私相比附明矣。 乞幷論黨不忠之罪, 以戒後來。

諫院疏曰:

人臣有不忠不敬者, 隨所見聞, 奔走申聞, 臣子之(罪)〔道〕也。 今居信身爲功臣, 尤當盡忠於殿下, 近者殿下遣韓方至于平康, 審視講武之所, 源欲庇妻鄕, 通書居信, 請沮講武之所。 居信甘受比附之書, 而稽留啓聞, 且其書內, 有同封片簡, 不幷以聞, 豈人臣盡忠奉上之心乎? 其片簡所載之事, 尤爲可疑, 而今本院督納之際, 托其遺失, 匿而不出, 其用心實爲難測。 伏望命下攸司, 鞫問其由, 明正其罪。

又上疏曰:

臣等將康有信、趙源之罪, 具疏以聞, 未蒙兪允, 不勝隕越之至。 臣等竊謂, 人臣之罪, 莫大於不忠不敬, 此而不懲, 無以戒後。 有信之罪, 臣等雖未悉知, 所犯必不外乎不忠不敬也。 源欲以妻鄕, 不爲講武之所, 敢行比附之私, 皆當痛懲者也。 殿下特從輕典, 只令貶黜于外, 其於懲惡、戒後之意何如? 伏望殿下, 一依前疏, 兪允施行。

竝皆不允。


1月 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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성절사로 의정부 참찬 정구를 경사에 보내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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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午/遣議政府參贊鄭矩如京師, 賀聖節也。 命買洪武年間建康所造角弓以來。


조진을 어미의 빈소가 있는 고양현으로 양이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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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量移趙瑨于高陽縣, 以母殯所在也。


사간원에서 집현전 창립·과거·향역·축성·양잠 등 치도 6조목을 건의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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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諫院上治道數條:

一, 人材, 國家之器用, 不可以不預養也。 今所謂修文、集賢、寶文等閣, 徒有其名, 而無其實。 乞於國中, 創立集賢殿, 擇館閣提學中, 可主文者數員, 以爲提調, 命擇三品以下時散文臣年富資近者, 定其額數, 皆口傳從仕。 提調常會于此, 或講讀經史, 或命題製述, 以振文風。

一, 《六典》內, 科擧初場, 專用講論。 永樂五年四月日, 吉昌君權近陳言受敎, 罷講論, 而試製述, 載在《續六典》, 行之數年。 今一從《元典》, 復用講論, 誠爲令典。 臣等以爲, 但試製述, 而不本於講論, 則失於浮藻, 而無以見明經之實; 試以講論, 而不試其製述, 則失於固滯, 而無以增文辭之氣。 乞自今講論製述之法, 兩皆存之, 至於式年, 禮曹臨時取旨, 或疑義、或講論, 俾儒生皆務經學文辭。

一, 鄕吏免役之法, 載在《六典》, 行之已久, 然其中以軍功而免役, 有可言者, 曾無克敵, 受賜功牌, 而但以元帥立案, 規免鄕役者, 間或有之。 由是吏額日減, 弊固不小。 乞除賜牌外, 但有元帥立案者, 皆令從本, 以實州郡。

一, 城郭所以禦暴而保民, 不可不完。 今於各道要害之處, 命築城子, 備患之慮至矣。 臣等竊謂, 用民力, 必視歲之豐歉。 近年以來, 風災旱氣, 相仍害穀, 而去歲農月, 亢陽不雨, 幸賴殿下至誠格天, 甘雨霈然, 民不失秋。 然不至於大稔, 而納貢償債之餘, 民間所儲之粟, 不可謂之足矣。 伏望姑停此役, 視年豐稔, 民用有餘, 然後乃擧, 則豈非民生之幸? 如不得已, 則每於一道, 只築一城何如?

一, 蠶桑王政之本, 民事之所重也。 殿下自前年, 於外方宜蠶之處, 遣使分養, 其所以勸民務本之義至矣。 然不待公桑長茂, 而連年養蠶, 恐或奪民之利。 伏望期以數年, 然後行之。

下六曹擬議: “鄕吏無功牌, 而規免役者, 宜悉還本役。” 從之。


1月 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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습산국에서 나라의 운수를 점치던 것을 폐지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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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未/命罷習算局國卜否泰。


전라도 도절제사의 군영을 도강현에 정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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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全羅道都節制使軍營于道康縣。


1月 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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연향마는 무역 목장에서 쓰지 못하는 말을 쓰게 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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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申/命自今宴享馬, 除貿易, 用司僕各場不用馬。


경상 좌도 도절제사의 군영을 울산군에 옮기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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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移慶尙左道都節制使軍營于蔚山郡。


사분으로 망언한 죄목으로 염치용을 영천 관노로 삼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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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廉致庸屬永川爲官奴。 刑曹、臺諫交章請曰:

向者, 致庸罪在不忠, 而殿下特垂寬典, 只流遐方, 曾未一年, 又令自願付處。 臣等以謂, 惡不卽刑, 非爲政之小失也。 致庸不勝私憤, 遽發無根之言, 以累上德, 其所以懷不忠, 而干邦憲者, 彰彰明矣。 但以殿下不忍之心, 俾存喘息, 其於懲惡、戒後之意何如? 譬如人辱我父母, 爲其子者, 何以處之? 且法者, 天下古今之所共由, 恐非殿下所得而私也。 殿下何惜此一夫之軀命, 以壞萬世不易之大法乎? 伏望殿下, 斷以大義, 將致庸置之常刑, 明正其罪, 以快臣民之憤。

命除他事, 屬爲永川官奴。


안마도의 양마를 골라 오도록 명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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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取安馬島良馬以來。 全羅道都觀察使報: “白赤騮、黑騘馬三十餘匹, 各率兒馬, 自牧於島。” 上曰: “仍審其島牧馬便否以聞。”


1月 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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이방간의 부자를 옮기려고 홍주 읍내의 옛 관아를 수즙하도록 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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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亥/傳旨洪州牧使, 修葺邑內古衙, 將以徙芳幹父子也。


조영무의 아들인 호군 조전이 그 어미의 적·첩을 변명해 달라고 신소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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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護軍趙琠申呈于刑曹。 琠, 漢山府院君英茂之子也。 與秩異母, 以嫡妾辨明申訴。 上謂代言等曰: “英茂家門之事, 汝等聞乎? 予聞府院君病劇, 欲見其妾, 秩之母子沮之, 卒後卽黜于外。 今諸子又不相和, 予甚異之。”


1月 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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대간에게 이방간의 사위인 박경문 등의 고신을 서경하도록 명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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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壬子/召臺諫, 命署禮賓注簿朴景武、義盈庫副直長李大生告身。 召朴景武, 問棄妻之故, 命還完聚。 臺諫以芳幹女壻, 不出告身, 故有是命。


개국 공신 도감을 고쳐 공신 도감으로 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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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開國功臣都監爲功臣都監。 以功臣有定社有佐命, 只稱開國, 爲未該也。 命都監曰: “功臣嫡長, 一從功臣之例, 自今令功臣仲朔會集, 如有身歿及出使者, 嫡長許令侍宴, 嫡長之中幼弱者, 待年十八, 方許侍宴。”


공사 노비의 소량할 수 있는 기한을 정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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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公私奴婢訴良之限。 以刑曹啓下, 議政府、六曹、承政院、臺諫, 同議啓聞: “丁丑、戊寅年辨定都監、甲午年辨正都監、乙未年刷卷色, 將公私訴良事, 一皆辨正。 今當爭訟永斷之時, 非但擊鼓, 又於刑曹、司憲府、刷卷色、刑曹都官, 汎濫呈狀者甚衆, 決訟無際。 除今丁酉年正月二十五日以前已接狀外, 一皆禁斷何如?” 從之。


1月 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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올적합·올량합 등이 와서 토산물을 바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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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丑/兀狄哈、兀良哈等來獻土物。


대간·형조에서 다시 염치용에게 죄주기를 청하는 상소를 올리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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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臺諫、刑曹交章復請廉致庸之罪。 疏曰:

臣等將致庸不忠之罪以聞, 殿下不置於法, 而只屬官奴。 臣等竊謂, 不忠之人, 天人之所共怒, 而王法之所不宥也。 致庸以前朝盜臣之孼, 偸生免死, 濫蒙聖恩, 位至二品, 宜盡臣道, 不自悔禍, 乃以蒼赤小利, 懷憤造言, 以累上德, 其罪之可殺, 愚夫愚婦之所共知也。 且人臣雖有大功, 後有不原之罪, 則功不能掩之, 況致庸曾無尺寸之功, 而身犯不忠之罪乎? 此臣等所以期於得請而不已者也。 伏望殿下, 勿以一夫而廢大義, 明正其罪, 以快臣民之望。

命曰: “致庸之事雖久, 三省之請不可不聽, 故已定官奴, 自今勿復請焉。”


1月 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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예조 판서 맹사성이 대사례에 관한 글과 그림을 올리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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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寅/禮曹判書孟思誠上大射禮文與圖, 上曰: “不可泥古, 予當酌古準今而爲之。”


1月 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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왜인이 와서 토산물을 바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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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辰/倭人來獻土物。


광주의 강무장 관계의 민원을 판관 오영로에게 조사시키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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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州判官吳寧老進啓本。 前此, 領議政柳廷顯啓曰: “廣州黔丹山下以講武場, 民不得刈草伐木, 民怨至天。” 至是, 上召判官吳寧老, 悉傳廷顯之言, 推發言者以聞。 寧老來啓曰: “年前, 廷顯令蒼頭小斤, 齎書請刈蓋草, 牧使韓承顔曰: ‘汝見可刈處來告。’ 小斤還告, 乃講武場也, 承顔止之。 厥後令居廣州奴其每又請之, 遂不得。 臣之所可疑者, 惟此奴耳, 問之則不服。” 上曰: “不必復問也。” 廷顯啓曰: “臣之前日所啓, 但欲驗其怨言之所自。 今州官反杖訊其每, 結縛以來。” 上曰: “意必鄕愿之浮言也。 予欲懲之, 今觀州官所啓, 乃知卿之奴也。 卿之忠直, 予所知也, 是用勿論, 自今有聞輒啓。”


十七年 二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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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月 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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종친을 불러 격구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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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午朔/召宗親擊毬。


전라도 장사읍성, 평안도 용강 읍성과 진산의 가산성을 쌓도록 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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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築全羅道長沙邑城、平安道龍岡邑城與鎭山架山城, 從兩道監司之啓也。


완원부원군 이양우의 졸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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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原府院君李良祐卒。 停朝三日, 致賻米豆幷五十石、紙百卷, 諡曰安昭, 葬用上等禮。


2月 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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강무장 문제로 임금이 진노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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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未/議政府左議政朴訔、右議政韓尙敬上講武之所, 使舍人沈道源啓曰: “請以忠淸道蓴城爲春等講武場; 以江原道橫城爲秋等講武場。” 上怒曰: “橫城乃前日政府、臺諫之所議定, 其時何無一言及之? 且今無講武之命, 何以發此言也? 無乃以予托覺林之行, 爲講武歟? 予豈欲講武哉? 然講武, 古制也。 如以講武爲非, 則前此講武之時, 諸相與臺諫何不沮之乎? 此乃長君之惡也。 原州覺林寺乃少時遊學之地, 寺宇山川, 每入於夢, 故欲一往觀耳, 初非爲佛也。 若待雪消而行, 則必謂托此以講武, 須當積雪之時往焉。” 下代言徐選、承傳內官崔閑于義禁府。 選等以前秋所定講武場, 爲乙未年事, 上以爲欺予, 命囚之, 又命趙末生歸于家。 翼日, 命放徐選、崔閑等, 各歸其家; 召末生就職。 朴訔、尙敬等詣闕啓曰: “昨道源失啓臣等之意。 臣等以爲, 平康講武場, 山深雪積, 必待三月望後消盡。 且於一道內一年再行, 則非惟民力勤苦, 且必妨農。 願以蓴城又爲一所, 則禽獸有積年繁息之理, 民生有苦歇相均之意, 庶合殿下使民無弊之念。” 上然其言。 旣而, 引見代言等曰: “ 前日囚徐選、崔閑者, 非憚政丞之言也。 前秋講武處議定之時, 選專掌其事, 閑則終始出納, 而皆不能記, 故命下獄。 夫獄之不可一日留宿, 近臣之不可輕下獄, 予豈不知? 特以戒後。 古人曰: ‘夏月爲苗除害, 餘三時亦皆有義。’ 又云: ‘無事而不田, 不敬也。” 釋之者曰: ‘事謂出入軍賓喪凶之事。’ 無事則田, 古制也。 今大小臣民皆不欲講武之事, 予獨言古法, 特爲一癖。 且日者求言之時, 宰臣南實極言講武之弊, 其辭非唯不有其君, 擧國無其人。 予欲問其由, 不可求言而反責其不中者, 故置之。 前朝之季, 嘗求言而有一人毁佛, 朝議欲鞫之, 侍中鄭夢周曰: ‘不可求言而罪之。’ 乃免焉。 事實雖殊, 其置而不問, 亦此意也。 人有言曰: ‘四時之田, 古法也。’ 今定爲春秋兩時, 是乃折中也。 或者以是謂逢迎君上之意, 是何心哉? 近有趙源者, 亦不欲講武, 乃有私相非毁之書。 又禮曹嘗撮古制以聞, 削其天子親執弓矢之句, 原其意, 是亦厭其講武也。 雖直書其事, 其肯遽佩弓矢以馳騁耶? 其不義類如此。 然其志實愛我, 特不知其大體耳。 人皆以我爲武家好武事, 然太祖勸我以學問, 予之執弓矢, 非自幼乃在壯年, 不可謂好武, 亦不可謂不好。 建文唯事詞章, 陸顒等每稱聖天子, 卒至於敗, 獨不鑑此乎? 古人云: ‘文武竝用, 長久之策。’ 予欲竝用文武而不偏耳。 予之不以蓴城爲講武者, 恐其後世慢棄國政, 遠事遊逸也。 聽民斬木耕耨, 使麋鹿無以繁息, 則雖欲遊逸, 不可得也。”


2月 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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호조에 명하여 이방간·이맹중이 이미 거둔 전조는 징수하지 말도록 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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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申/命戶曹勿徵芳幹、孟衆等已收田租。


처음으로 공신 도감의 유사를 두어, 심보·윤희이 등을 그 직에 임명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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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置功臣都監有司, 以上護軍沈寶爲使, 護軍尹希夷副使, 宗廟令韓惠判官。


2月 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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풍해도의 선군 이철의 집에 있는 소가 송아지 세마리를 한번에 낳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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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酉/豐海道船軍李哲家牛一乳三犢。


2月 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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왕친록을 대내로 도로 거두어 들이도록 명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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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壬戌/命還入《王親錄》于內。 初, 宗簿寺奉敎撰進《王親錄》二件, 其錄敍桓王嫡妾之實。 樻封一件, 以授王世子, 命曰: “勿使人知。” 世子冥頑無知, 使宿衛司李叔畝開見, 上聞之怒, 命趙末生往問其故, 世子首實。 上命末生責叔畝曰: “汝父以不愼見敗, 汝效汝父而滅汝家門乎? 若漏此事, 汝當不避。” 乃命入錄于內。 命趙末生, 將此錄以示左議政朴訔、吏曹判書朴信、兵曹判書李原等曰: “焚此錄何如?” 僉曰: “入置於內, 誰得而知?”


예조에 명하여 종정무에게 말을 주게 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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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禮曹, 賜馬于宗貞茂。 從慶尙道監司之報, 以黑騘大馬與之。


안무사 김인우가 우산도에서 돌아와 토산물 등을 바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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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撫使金麟雨還自于山島, 獻土産大竹、水牛皮、生苧、綿子、檢樸木等物, 且率居人三名以來。 其島戶凡十五口, 男女幷八十六。 麟雨之往還也, 再逢颶風, 僅得其生。


형조·대간에서 염치용을 법대로 처치할 것을 청하였으나 들어주지 않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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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曹、臺諫請置廉致庸於法, 不聽。


2月 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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춘등 강무를 정지하고, 27일에 각림사로 행행하고자 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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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亥/停春等講武, 欲以二十七日幸覺林寺, 俄而, 傳旨曰: “地不解凍, 雪且未消, 然欲幸覺林寺者, 所以示初非爲講武之本意也。” 趙末生啓: “講武之法, 載在古典, 不可廢也。 請以講武改口傳。” 上曰: “不以講武口傳者, 非嫌外言也, 實予志也。” 末生曰: “講武, 萬世之成憲, 殿下何廢之耶?”


노비 송사의 처결시한을 정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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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斷訟之限。 刑曹啓: “中外奴婢, 今丁酉二月初六日以前時得決者給之; 中分時漏落奴婢, 本月初六日以前已接狀外, 勿更受理。” 從之。


2月 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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형조·대간에서 다시 염치용의 죄를 청하였으나 듣지 않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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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子/刑曹、臺諫復請廉致庸之罪, 不允。 上曰: “致庸之罪, 今三省更請, 依律科罪何也? 曩, 右議政韓尙敬啓曰: ‘如不依律, 宜爲官賤。’ 今又云: ‘依三省之請。’ 是何心哉? 犯不忠之罪者, 獨致庸乎? 往年具宗秀以亂臣李茂之甥, 越宮墻, 其罪當誅, 予從寬典, 特流于外。 當其時, 捨此不請, 今請致庸之罪如此者, 亦何意歟? 孰無後日之計哉? 宗秀非只踰墻, 又以上妓引入東宮, 罪莫甚焉。 父爲子隱, 常情也。 然衆所共知, 予乃言之。 慣習都監啓上妓潛入宮中, 命堅守四門, 其女今尙未出。 若世子皆從宗秀之計, 則何事不爲? 宗秀必圖我矣。”


예조에서 왕지를 받들어 세자의 기복친을 상정하여 아뢰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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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禮曹啓王世子無期親服。 啓曰: “敬奉王旨, 世子期親服, 詳定以聞。 謹稽《儀禮》, 始封之君, 不臣諸父昆弟; 封君之子, 不臣諸父, 而臣昆弟; 封君之孫, 臣諸父昆弟。 故君之所爲服, 子亦不敢不服, 君之所不服, 子亦不敢服。 今王世子期親, 請依此例無服。”


대언 이명덕 등이 육선을 올리다 이양우의 죽음으로 소선하였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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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言李明德等進肉膳。 上以良祐之卒, 素膳日久, 李明德、睦進恭等進肉膳, 許之, 仍賜柑子各一器。 且曰: “予知卿等皆有老母, 故賜之。 予每恨於齊陵未盡榮養, 可爲歆羨。”


예조에서 세자 석전의를 올리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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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禮曹上世子釋奠儀。


2月 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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여러 신하들과 우산·무릉도 주민의 쇄출 문제를 논의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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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丑/命右議政韓尙敬、六曹、臺諫, 議刷出于山、武陵居人便否, 僉曰: “武陵居人, 勿令刷出, 給五穀與農器, 以安其業, 仍遣主帥撫之, 且定土貢可也。” 工曹判書黃喜獨不可曰: “勿令安置, 依速刷出。” 上曰: “刷出之計是矣。 彼人等曾避役安居, 若定土貢, 有主帥, 則彼必惡之, 不可使之久留也。 宜以金麟雨仍爲安撫使, 還入于山、武陵等處, 率其居人出陸。” 仍賜衣笠及靴, 且賜于山人三名各衣一襲。 命江原道都觀察使, 給兵船二隻, 選揀道內水軍萬戶千戶中有能者, 與麟雨同往。


2月 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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왕세자가 문선왕 석전제를 행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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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卯/王世子行文宣王釋奠祭。


이종선을 풍해도 도관찰사로 삼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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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李種善爲豐海道都觀察使。


전 판사역원사 설내를 시켜 왜인에게 피랍되었던 중국인들을 요동으로 보내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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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遣前判司譯院事偰耐如京師。 耐齎被擄逃來唐人林新貴、倪觀音保等, 押送遼東咨文及赴京火者金奇親喪禮部咨文以行。


각림사로의 행행을 정지하고 강무할 것에 대한 사간원의 상소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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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諫院上疏。 疏曰:

臣等竊謂, 擧動人主之大節, 不可無名也。 伏覩殿下卽位以來, 法古之制, 每於春秋以講武事, 此則以禮而動也。 今者權停講武, 欲幸覺林寺, 臣等未知以何事而行幸浮圖之所乎。 且殿下一身, 爲子孫萬世之所取則, 尤不可無名而動也。 伏望殿下, 停此覺林之行, 特下講武之命, 巡幸常所, 垂法後世。

不聽。 遣大護軍趙菑于橫城, 審講武場氷釋與否, 仍命曰: “若不解凍, 則本道及忠淸道騎步軍與驛馬, 皆不徵聚。”


2月 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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맹사성, 변계량 등이 생원시를 관장하여 권채 등 100인을 뽑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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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巳/禮曹判書孟思誠、藝文館提學卞季良等掌生員試, 取權採等百人。


예문관에서 건의한 춘·추 제술시험 규정을 윤허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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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藝文館上春秋等製述之法:

春秋製述, 誠爲令典, 然製述之限, 過於三日, 似爲遲緩。 自今每於春秋仲月値衙日, 館閣兩府以上, 三次會于議政府, 出律詩題, 限其日午時, 古詩亦如之。 表箋則限未時收券, 第其高下。 前銜三品至四品, 於藝文館朝房; 五六品至參外, 成均館朝房, 亦令聚會製述何如?

從之。 提學卞季良、左議政朴訔之志也。


이성 제군소를 공신 제군부로 고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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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異姓諸君所, 爲功臣諸君府。 功臣都監使以下, 依首領官例。


2月 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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전 중랑장 이성무 등이 얼음위에서 잉어를 얻어 병든 어머니를 공양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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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午/江陵人前中郞將李成茂等得鯉魚於氷上, 以供病母。 成茂及前司直善茂、司正春茂、幼學陽茂, 故判事李良密之子也。 父先逝, 侍母孝養。 母年七十四, 疾作幾月, 不進食, 時天尙寒, 氷不解, 其母謂諸子曰: “吾欲食鯉魚鱠。” 成茂等四兄弟請能漁者, 治網江邊, 欲鑿氷捕之, 氷有缺處, 一大鯉躍出氷上, 諸子得而還, 以供其母。


2月 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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목책인 용성을 석성으로 쌓도록 명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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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壬申/命改築石城于龍城, 前此木柵也。


세자가 곽선의 첩 어리를 간통하여 궁중에 들여온 사건 기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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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囚前判官李昇、前少尹權堡、樂工李法華、宦者金奇等于義禁府。 初, 樂工李五方潛入東宮, 因譽前中樞郭璇妾於里色藝俱絶, 世子卽令五方圖之。 五方乃與其徒洪萬, 請於璇之甥女夫權堡, 堡曰: “璇於予, 有姻親之恩, 不可欺也。 然敢不從命?” 使其妾桂枝言于於里, 不應。 法華告世子曰: “不如送信物。” 卽使小宦遺繡囊, 於里辭之, 强置而還。 於里持告璇養子李昇, 仍宿其家。 法華奔告世子曰: “機不可失。” 世子率小竪越宮墻徒行, 至五方家, 偕至昇家, 求於里, 昇不聽, 强之而後見之, 遂與之宿于法華家, 納置宮中。 世子以弓送于昇, 於里亦送絹于昇妻。 昇受弓而不受絹, 欲聞于上, 世子使人詰之曰: “汝以吾所爲, 將告于憲府、刑曹乎? 告諸何處?” 昇懼不果聞。 會, 殿別監小斤同, 本金漢老家奴, 與水賜婢相戲, 漢老知之, 啓于上曰: “小斤同有所犯, 請問其罪。” 上命內官崔閑問之, 小斤同惶懼不知所指, 以於里事答之。 上聞之大怒, 卽召昇問其由, 昇告曰: “前年季冬, 臣率家小, 自郭璇所居積城縣還京, 於里以欲見京中族親爲辭, 璇許之, 卽與臣同來。 數日, 謂臣曰: ‘近有奇事。 桂枝始言孝寧大君欲見汝, 後言世子欲見汝。 予答曰: 「妾本有疾, 色且不美, 況今夫在, 此何言也?」’ 臣驚懼, 使婢于堡家, 言桂枝作媒之事, 堡答曰: ‘近日出去不返, 未知其所之也。’ 日昏, 人有叩門者, 呼奴視之, 乃宦官金奇也。 奇曰: ‘世子亦來。’ 臣聞之, 顚倒衣冠, 出見俯伏, 世子乃曰: ‘速出於里。’ 予不得已從之。 世子率行, 其後臣未知其所之也。” 上曰: “如此大事, 何不啓聞乎?” 昇曰: “初欲啓聞, 堡來止之曰: ‘汝之啓達, 正如諺所謂與妹訴兄也。’ 臣未知所處, 不卽啓達。” 命趙末生鞭昇一百, 收其職牒。 又召權堡問之, 匿不以告, 俱下義禁府。 命參贊尹向、右副代言睦進恭與刑曹、臺諫雜治之。 遣知事金士文于公州, 執五方以來; 都事楊秩于鏡城, 執具宗秀以來。 命囚三軍鎭撫印仁敬于義禁府, 仁敬把直東宮門不謹故也。

命議政府、六曹、臺諫, 議權堡、李昇、五方、法華之罪, 僉曰: “右人等若欲世子之享福也則何至於斯? 是使世子, 陷於不義也, 何異叛逆乎? 且不念殿下欲世子爲善之意, 而要得世子一時之樂, 其不忠於上亦明矣。 請依律施行, 以戒後來。 使世子之前後左右, 皆正人也則世子足以遷善改過矣。” 上曰: “卿等之言, 無異古人之論。” 群臣皆出。 上留趙末生、李原議曰: “世子之行若是, 欲效放太甲古事, 如何?” 原對曰: “命之是矣, 然世子天質本美, 若除逢迎者, 擇以正人敎之, 則將必改過而遷善矣。” 上然之, 遣舍人沈道源于朴訔第, 議李昇等之罪曰: “宗秀則可依律以斷, 若李昇、權堡, 國論皆曰可斬, 卿意何如?” 訔曰: “臣昔論宗秀之時, 臣之請罪, 固如是也。 若從臣言, 早斬宗秀, 則必無今日之事矣。 臣謂, 昇等之心無上也, 無上是大逆也。 引儲副於昏亂, 誤其國本, 謀危社稷也, 上必以臣言爲過也, 臣等以爲, 凌遲處死亦云可矣。” 道源以啓, 上曰: “已知之矣。” 賓客卞季良、李孟畇、卓愼等啓曰: “使世子至於如此, 實臣等未能敎導之使然也。 世子昔在治宗秀之時, 與臣等言曰: ‘吾今以後必不爲此等事。 若不悛改, 復蹈前轍, 則上雖以父子至恩, 不卽加罪, 天豈不知?’ 臣等聞此言, 記自警之辭, 貼于書筵廳之壁, 豈知今日之事, 又至於此? 臣等所以惶悚也。 臣等誠願將此等人, 斷以大義, 以戒後來。” 上曰: “此非卿等之罪也。 予以父, 尙不能敎以義方, 況卿等乎? 然其實非卿等之故, 亦非予之故也。” 仍傳旨曰: “昔伊尹, 臣也, 使太甲處于桐宮, 處仁遷義, 是能改之者也, 世子不能改者也。” 季良等曰: “臣等無由報上, 但願世子通於事理, 立心平正, 至孝殿下, 豈謂至於如此? 實臣等未能敎導之使然也。 臣等之罪, 不可容言。” 傳敎季良曰: “昔予任實之行, 卿以世子久闕定省發言, 而至於泣下, 是非偶然也。 予聞卿言, 謂有古人輔導世子之道也。 乃之何誓天曰改行, 纔踰二旬, 復蹈前轍乎?” 季良等曰: “世子天資過人, 非難改者也。 若除如此之輩, 一朝遷善改過。” 上曰: “太祖聖神文武, 卿等所知。 今世子無一焉, 何以洗朝鮮萬世之恥乎? 予之言太祖之事, 有由然矣。” 季良曰: “臣等已知上敎矣。 太祖才德兼全, 朝鮮臣子孰不知之? 至於愚夫愚婦, 亦皆知之矣。” (睦追恭)〔睦進恭〕啓: “法華言: ‘前年正月, 世子乘夜到具宗秀家招我。 我與五方偕進, 繼而上妓楚宮粧來歌, 令我彈琴, 五方吹笛徹夜。 及曉, 挾楚宮粧潛入宮中。’” 先是, 世子好音律, 伶人五方、法華等日以淫僻之事導之, 宗秀相爲表裏, 與世子潛遊江邊, 或夜至宗秀家宿焉, 楚宮粧皆隨之。 至是, 從本定役。 楚宮粧黃州妓也。


2月 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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생원시 합격자 발표로 3일 동안 금주령을 풀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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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酉/命生員試放牓後, 三日勿禁酒。 上曰: “三館賀新生員, 古風也。 宜三日而止。” 時有禁酒之令, 故有是命。


2月 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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세자를 찬성 김한로의 집에 두게 하고 공상을 정지하라 명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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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戌/命置世子于贊成金漢老之第, 停供上。 賓客卞季良、卓愼詣闕啓曰: “今日臣等進王世子之邸, 極陳世子敗度縱欲, 以動上念, 世子伏地, 每言噓唏悔過曰: ‘吾今而後, 願不復如是也。’ 季良告之曰: ‘世子曩者深聽具宗秀之誘, 敢行不道, 致上位動念, 而世子悔過自誓曰: 「上位父也, 終有所恤, 惟天豈恤我乎?」 丁寧告上, 不過一月, 而又有是擧, 世子雖曰我勿復如是, 某等何敢遽信?’ 世子曰: ‘愼勿復如是也。’”

傳旨曰: “卿等以其賓師進見, 然矣。 然世子曾指天爲辭, 而今不能踐言, 吾何信聽? 且誠心悔過之迹, 示人最難, 其迹將何以示我乎? 卿歸更問以來。” 蓋上以世子荒淫而不率君父之訓, 知終不可以訓誨而變化其氣質也。 欲令世子敬畏神明, 而庶幾改行易慮, 密敎季良等曰: “卿等極陳世子之失, 使之悔悟, 俾世子誓告宗廟, 以無復蹈前日之行。” 季良等回告世子以王旨, 世子聞命曰: “予之心則至矣, 而不知所以爲之。 願賓客等明以指我, 我惟指是從。” 季良等曰: “在世子從心言之而已, 非某等所得而指之也。” 世子曰: “予曾詣闕誓告曰: ‘予若不改前行, 不得其死。’ 今亦以是告之若何?” 季良等曰: “此非特言之不詳, 實無誠敬改過之迹也。 何可以是告乎?” 世子仰而思之曰: “心則至矣, 而不知所以言之。 願賓客等明以敎我, 我皆從之。” 季良等曰: “若告天、告文昭殿、告社稷、告宗廟, 則可矣。 然天與社稷則遠矣, 祖宗昭昭之靈, 尤不可以妄告。 旣告之後, 祖宗之靈, 其可欺乎? 殿下亦謂世子旣告宗廟之靈, 則將不復行前日之不道, 某等亦皆信聽。 是以, 某等以告宗廟爲切。” 世子仰而思之良久, 乃曰: “我將何顔, 而見宗廟祖宗之靈之前乎?” 愼告曰: “是言誠是矣。 然世子無乃以謂告宗廟, 則不可復行前日之事, 有所憚而發是言歟?” 世子曰: “是何言歟? 不謂是也。 我將告之, 告宗廟誓文, 願賓客等聽我言而製之。 旣告宗廟之後, 又欲上書, 竝製之。” 季良等聞之, 詣闕以啓, 上曰: “然矣。 若誠心改過而告宗廟, 則予何不信? 旣告宗廟, 而又如前日, 則是實欺祖宗之靈也, 予何不信哉?”


공조 참판 이안우를 의금부에 하옥하였다가 3일만에 석방하게 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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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工曹參判李安愚于義禁府, 三日而釋之。 初, 安愚以義禁府提調, 推鞫權堡時, 言於金漸曰: “世子嘗愛壽進坊住林上佐之養女, 乘夜出入。” 漸曰: “何不轉告於上?” 安愚曰: “是揚君之惡耳。” 漸遽言大呼, 怒罵安愚, 遂詣闕啓曰: “安愚聞世子之過, 不卽啓聞, 潛與臣言, 使人人知世子之過, 而反以我爲揚君之惡, 甚非愛世子責難之志也。 況吾君在上, 世子, 臣子也, 其所言揚君之惡, 殊失大體, 是必包藏不忠之心也。” 罵安愚出言如流, 安愚但揮涕曰: “何使我爲讎若是哉?” 卽下安愚鞫之, 安愚以妹之家奴德方所言納辭, 問德方則以不知答之。 上從輕典, 只罷安愚職事。


2月 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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훈련관 교장의 면적 측량에 주척으로 쓰게 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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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丑/訓鍊觀敎場步數, 用周尺。 在前二百步作二百四十步; 一百五十步作一百八十步; 七十步作八十五步, 然稱號仍舊。


도관찰사, 도절제사 및 수령관의 녹봉은 《원전》대로 주라고 명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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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各道都觀察使、都節制使及首領官祿俸勿減半, 依元典頒賜。


2月 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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상왕이 제릉에서 11일 만에 돌아오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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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寅/上王至自齊陵。 上王之行, 凡十一日矣。 命代言徐選及中官朴成祐等, 於中路問起居, 仍進酒菓。 是日, 上欲迎慰于郊, 適雨雪不果。


2月 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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세자가 자신을 반성하여 종묘에 고하는 글과 주상전께 올리는 상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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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卯/世子告于宗廟, 其辭曰:

曾孫王世子臣褆敢昭告于穆祖仁文聖穆大王、翼祖康惠聖翼大王、度祖恭毅聖度大王、桓祖淵武聖桓大王、太祖康獻至仁啓運聖文神武大王之靈。 伏以恭惟, 祖宗積功累仁, 至我太祖, 盛德隆功, 克享天心, 化家爲國, 創業垂統。 我父王殿下善繼善述, 持盈守成, 以臣褆嫡長, 冊爲世子, 朝夕訓誨, 耳提面命, 丁寧反覆, 至深切矣。 且置書筵, 日令賓客、臺諫講明經書, 蓋欲通曉義理, 以盡世子之職, 以副承祧之重也。 褆惟不能仰體君父之心, 佩服賓師之訓, 疎薄正士, 狎昵小人, 以欲敗度, 以縱敗禮, 至再至三, 不順乎親, 大傷厥心, 上累祖宗之德, 臣罪大矣。 臣雖愚昧, 良心之發, 有不容已, 矧嘗讀書, 粗知義理, 敢不洗心改行, 圖惟厥終也哉? 是用齊(袚)〔祓〕一心, 條具自艾自新之目, 質諸祖宗之靈。

一曰: 人子之職, 莫大於孝; 人臣之職, 莫大於忠, 忠孝之道, 已所當盡。 繼自今於父王之敎, 一毫不敢或違, 一時不敢或忽, 恒存乎心, 以盡其力, 斃而後已。

二曰: 人之有生, 本於祖宗, 爲子孫所當體念, 況於肇基邦家, 貽厥孫謀也哉? 繼自今仰思積累之艱難、創垂之不易, 修身謹行, 無致神羞。

三曰: 骨肉之親, 本同一氣, 不可不厚。 自吾同胞以至九族, 親之愛之, 同其好惡, 終始不渝, 以全祖宗之一視。

四曰: 人之善惡, 係於所親。 親君子則薰陶涵養, 德修罔覺; 親小人則奪於諂巧, 日就汚下。 繼自今斥退憸小, 親近正直, 以去外誘之私, 以充本然之善。

五曰: 成德達才, 必因聖學, 不可不勤, 庶幾晝誦夜思, 不厭不倦, 以臻格致之精, 以篤誠正之功。

六曰: 忠言讒說, 雜進於前, 必須明察, 乃得其情。 庶幾虛心寡欲, 絶去讒慝, 樂聞直言, 無替終始。

七曰: 禽色之荒, 甘酒嗜音, 載在《夏書》, 萬世所戒, 歷代興廢, 靡不由此。 庶幾察於幾微之際, 守其性情之正, 毋或忽於頃刻, 永絶四者之愆。

八曰: 言語, 一身之樞機, 不可妄發, 先儒論誠, 始不妄語。 庶幾內存忠信, 發禁其妄, 旣發其言, 必踐其實, 表裏進於相須; 言行期於一致。 凡此條件, 發於誠心, 形之於言, 筆之於書, 敢申虔告。 仰惟祖宗在天之靈, 特加陰騭, 誘臣之衷, 度臣之心, 於此八者, 勉勉循循, 自不能止, 以盡其職, 以承父王付託之重, 以弘太祖肇造之業, 以延祖宗垂裕無疆之慶, 臣不勝至願。 旣告之後, 所渝此言, 祖宗之靈, 必罰無宥。

又上書于主上殿, 其辭曰:

王世子臣褆言。 竊謂, 人失其所, 必號于天; 子失其所, 必號於親, 此人之至情, 而出於無可乃何者也。 夫豈計其是非得失, 然後乃爾耶? 竊念, 臣褆冥頑無似, 父王殿下以臣嫡長, 忘其(愚眛)〔愚昧〕, 冊爲世子, 蓋已十四年于玆矣。 自始至今, 誨誘諄至, 大而忠孝之道, 小而日用細行, 靡不畢擧。 且置師傅賓客, 日令講經, 仍命臺諫, 嚴加考察, 慈愛之念、敎養之方, 蔑以加矣。 蓋欲通經達理, 以盡世子之職, 而承宗社之重也。

臣褆只知殿下慈愛之可恃, 不念殿下宗社之大計, 昵比頑童, 惟欲之從, 敗度敗禮, 固已數矣。 往歲之秋, 殿下特加譴責, 臣於其時, 稍自悔悟, 指天爲辭, 庶不貳過。 乃緣尙有童蒙之習, 墮於小人之誘, 尋復沈迷, 遂至欺天、欺父、欺君而莫之省也。 念臣之罪, 無地自容, 古人所謂自作孼不可逭者, 臣之謂矣。 所宜撫躬內訟, 安於屛棄, 安有敢出一言, 以求自新之理耶?

雖然, 臣褆始自襁褓, 至于今日, 年已二十有四歲矣。 未嘗頃刻離於親側, 一朝咫尺之地, 有同胡越, 視膳問安之無路; 承顔順色之無由, 此臣所以當食忘飱, 已臥復起, 而不能默默也。 追思前日昵侍左右, 獲奉天語, 又與諸弟嬉遊內庭, 怳如夢中之事, 爲心之難, 又可旣耶? 且念, 臣褆爲心之難, 蓋亦已矣。 竊恐殿下慈愛之心, 尙不能已, 忘臣不肖, 念之而不釋也。 言之至此, 不覺太息而流涕也。 臣褆稟質頑鈍, 處心狂妄, 今雖悔罪, 不能自保, 復蹈前日之迷復, 敢以自警八條, 質諸宗廟在天之靈, 矢以不諼, 且書悔過自新之意, 仰瀆天聽。

古人有言曰: “禍福無不自己求者。” 則爲善與惡, 實在於我, 而不由乎人。 雖然, 自古小人之蠱惑儲副, 考諸史傳, 比比有之, 小人難去而易親也明矣。 乞將前日以奇技淫巧, 陷臣於不義者, 斷之如法, 以杜後來憸小諂諛之路, 俾臣之愚, 親近正士, 日聞善言, 得爲成人, 不勝幸甚。 伏惟殿下, 垂憐焉。

誓文及上書, 皆賓客季良之製也。


세자에게 대궐로 돌아올 것을 명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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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世子還殿。 政府、功臣、六曹、臺諫曁入直摠制等上書曰:

世子悔過, 不勝喜賀。

上曰: “寡人不欲見世子, 今也悔過, 予亦喜焉。”


우사간 최순이 구종수·구종지·구종유의 처벌을 요청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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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司諫崔洵等上言:

曩者具宗秀踰入宮城, 罪當極刑, 而殿下特垂寬典, 只令決杖流竄, 臣等上疏, 請置於法, 未蒙兪允。 今者宗秀不道之罪又現, 而所係甚重, 死有餘辜。 其兄宗之、宗猷等非不知也, 匿而不聞, 甚非人臣之義。 臣等以此劾問, 而皆以不知答之。 大抵人有多行不道者, 則雖隣里尙且明知, 況昆弟之至親乎? 伏望命下攸司, 將宗秀與宗之、宗猷, 一處憑問, 明正其罪, 以戒後來。 權堡不道之罪, 其兄權壎又以不知答之。 宜將昆弟, 一處憑問, 幷正其罪, 不勝幸甚。

司憲府亦上言請罪, 上曰: “堡與宗秀之罪有間矣。 且堡使兒女潛隱相通, 壎豈能知之? 況其相知之迹未著, 而以疑事推問, 不亦誤乎? 其罪宗之等則然矣。”


황희·권진·성발도·박실 등의 관직을 이동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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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黃喜爲平安道都巡問使兼平壤尹, 權軫刑曹判書, 成發道工曹判書, 朴實慶尙道水軍都節制使。


제천현 창고의 쌀·콩 100석을 각림사에 주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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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堤川縣倉米豆百石于覺林寺。 蓋以本宮米豆百石換之也。


2月 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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사간원에서 과전·취첩과 처첩·과거 제도에 관한 치도를 올리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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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辰/司諫院上治道數條:

一, 科田之設, 所以養廉恥也, 不可不均。 近年以來, 以陳告先後而折給, 故受者有多少之不均, 或有多年從仕, 而專未受者, 有乖於太祖設科田之意。 今戶曹受敎內, 革陳告之法, 將物故者科田, 考其各品前數多少而折給, 誠爲令典。 臣等以謂, 莫先於立法之美, 而尤莫貴乎守法之公。 伏望命下戶曹, 將科準受田者、科不足者、全未受者, 明白立簿, 各於名下, 錄所受田數, 一本藏承政院, 以備上覽; 一本藏其曹, 一本送于憲府, 憲府考均否, 如或不均, 繩之以法, 永爲恒式。

一, 永樂十二年七月日, 司憲府啓本內, 前朝之季, 大小員人有竝畜京外兩妻者, 有更娶而還合先妻者, 有先娶妾後娶妻者, 有先娶妻後娶妾者, 又有一時竝畜三妻者, 身歿後子息等互相爭嫡, 爭訟多端。 然時無有妻娶妻之禁, 而已成婚先後相適者, 今以後娶而追論決折, 誠爲未便。 上項條條, 先後妻恩義深淺、棄別有無、同居不同居分揀。 薄於先妻, 而與後妻終身同住, 婦道無虧者, 給爵牒與田, 而奴婢均分於兩妻之子。 還合妻終身者, 先妻給爵牒田地, 而奴婢上同。 先妾子爭嫡者, 勿論先後, 以正妻爲嫡。 三妻竝畜者, 勿論先後, 終身同住者, 給爵牒與田, 奴婢平分於三妻之子。 永樂十一年三月十一日以後, 有妻娶妻者, 痛禁離異, 奉敎依允, 衆所共知, 先後妻內, 嫡室恩義厚薄, 分揀決折。 臣等以謂, 夫婦三綱之首, 而禮無二嫡者, 天地之常經, 古今之通義。 豈可以恩義之厚薄, 不論先後, 而混於嫡哉? 乞將永樂十一年三月十一日已前再娶妻者, 除先妻死而後娶妻及以不得已之故, 而改娶有明文者外, 一時竝畜二妻以上者與更娶後還合先妻者, 皆以先爲嫡, 餘皆論妾, 以定名分。 今先妾子爭嫡者, 勿論先後, 以正妻爲嫡事及永樂十一年三月十一日以後, 有妻娶妻者, 痛禁離異等事, 一依司憲府上項受敎。

一, 我朝科擧之法, 非徒試才, 亦以辨族屬也。 願自(令)〔今〕赴生員、東堂鄕試者, 各其所居官申明色, 考其族屬可赴試者, 錄名升于其官, 其官升于監司, 監司更考, 許令赴試。 京中漢城試則漢城府考其京在所備三員文字及戶口, 其鄕試漢城試入格者及赴館試者, 成均正錄所亦考上項明文, 方許赴試。 申明色京在所擧工商、巫覡、雜色賤口之裔及身犯不孝不道者、正錄所不加精察者, 憲司糾察, 痛繩以法。

上覽而留之。


2月 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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이조 판서 박신과 병조 판서 이원을 불러 강무를 의논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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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巳/召吏曹判書朴信、兵曹判書李原, 議講武。 上曰: “完山君病篤, 欲停行幸。 若過此時, 則三月二十日以後, 正値農時, 不可講武, 然不驅禽, 只率數騎往來。” 信對曰: “病革則數日間, 有一定之理。 今明日見其勢, 若有大故, 則停是行, 二十日前無大故, 則動駕, 儻有訃音, 加日數亦可。 今年三月節, 始於十一日, 且三月非正農, 三月十日、二十日之時, 亦可行幸。”

【史臣曰: “安有三月而不爲正農乎? 以大臣陳於君前, 其若是乎?”】


본궁의 작은 못을 메우게 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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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塡本宮小池。 傳旨于兵曹曰: “本宮近於上王殿, 故曾鑿一小池, 欲迎上王而觀之也。 若因而置之, 則後當爲遊觀之所, 予今欲塡之。 千人一日役也, 宜以軍一千授朴子靑。”


구종지·구종유 등을 의금부에 가두고 구종수와 사통한 이숙번을 잡아오게 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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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具宗之、宗猷等于義禁府。 初, 宗之等潛謁世子於宗秀之家, 仍設宴爲夜飮, 宗之把瑟, 宗猷起舞。 至是, 世子欲改過, 以實啓之, 故上知之, 俱下獄, 命委官李原、代言李明德及臺諫雜治之。 又遣義禁府副鎭撫朴安義于延安府, 執李叔蕃以來。 初, 宗秀等私通於叔蕃安置處, 世子亦啓之, 故有是命。 上曰: “今權堡、李法華、李五方皆以東宮之故逮獄。 此輩以遊戲雜伎, 阿諛東宮, 使陷不義, 宜當置之極刑, 然以東宮之故, 刑四五人, 吾不忍焉。 五方、宗秀則不免極刑, 餘皆減一等何如?” 領議政柳廷顯進曰: “如此奸佞之徒, 皆不可宥也。” 上曰: “李昇雖以舅郭璇之妾, 進于東宮, 然不可漏洩東宮淫戲之事, 予欲秘而不發。” 乃命知申事, 鞭昇而收其職牒, 將流于遠方, 及問權堡, 堡隱之而不以實告, 遂下義禁府, 問其所由。 廷顯對曰: “人君之所爲, 如日月之蝕, 人皆仰之, 不可隱諱而不發。” 上然其言。 執義河演進曰: “李昇初雖不知堡等納於里之謀, 旣納之後, 不卽上達, 且受東宮贈物, 亦不現告, 其罪當鞫問。” 上然之。


세자의 일로 판한성부사 심온을 의금부에 하옥시켰다가 석방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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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判漢城府事沈溫于義禁府, 旣而釋之。 初, 世子潛來于宗秀家宴飮, 上妓勝牧丹亦與焉。 勝牧丹以其事告安壽山之妾妓七點生, 七點生以告溫。 溫, 壽山之姊夫也。 宗之告溫曰: “弟宗秀於世子殿, 進退無常, 請公止之。” 溫呼宗秀止之, 宗秀不聽。 溫與宗秀納交, 故宗之有是請。 宗之繫獄, 以請溫之言納辭, 溫亦不能隱情。 義禁府以應奏不奏照律以聞, 命勿論。


2月 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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임금이 인덕궁에 나아가 향연을 베풀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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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壬午/上詣仁德宮設享, 世子侍宴, 日昏而罷。


2月 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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세자가 이침 일찍 예궐하였다가 해가 져서 돌아오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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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未/世子早詣闕, 日沒而還。


2月 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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박초를 제주 목사에 임명하였다가 사헌부의 탄핵으로 파면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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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申/以朴礎爲濟州牧使, 尋罷之。 司憲府疏曰:

守令, 近民之職, 民之休戚係焉, 選擧不可不重。 今朴礎拜濟州牧使, 礎性本貪汚, 不顧廉恥, 曾盜官物, 已蒙顯罪, 名在罪籍。 且濟州, 海外殊方, 監司之黜陟、所司之見聞, 皆所不及, 礎必無所忌憚, 恣行貪惡, 民必受弊, 上累聖德。 伏望擇公廉才幹可任者除授, 以副輿望。

從之。


구종수·구종지·구종유·이숙번 등이 사통한 죄를 국문하게 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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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具宗秀及李叔蕃于義禁府。 義禁府鞫問宗秀、宗之、宗猷、叔蕃等私通之罪。 先是, 宗之爲刑曹參判, 叔蕃在貶所, 使家奴水精及其妾金觀道婢今生送於宗之家, 問其請罪之由, 又宗之弟宗秀使人於叔蕃貶所, 求弓與狼尾, 又請良馬, 狼尾則將以進世子也。 叔蕃亦通書於宗秀, 以前所愛妾禮賓寺婢卜重、恭安府婢藥生、妓小朝雲, 各請其司給由, 且贈鐵甲及冑, 宗秀復書曰: “已如其請。” 互相交結故也。


원주의 각림사로 행행하다. 봄철 강무를 겸하여 하기로 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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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駕幸原州覺林寺, 兼講春蒐也。 上嘗曰: “予少也, 讀書於覺林寺, 及長, 每夢遊若少時然, 故予給田而重新之。 予托講武, 欲於太祖、母后兩忌往觀之, 然太祖忌在五月, 母后忌在九月, 五月正農而九月禾盛, 若無故往焉, 臺諫必止之。 且佛法雖難信, 入中國久矣。 雖爲佛一往, 亦可矣。” 代言等曰: “因講武一幸, 誰得而止之哉?” 上曰: “予必往觀之。” 橫城等處驅軍防牌、攝隊長、隊副幷一千九十一名, 別軍一百六十名; 江原道步軍一千二百名, 馬軍三百名; 忠淸道步軍二百五十名, 馬軍三百名; 京畿二百五十名。 命都觀察使、首領官、各官守令等毋得詣行在。


2月 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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충녕 대군이 편치 못한 까닭에 환궁하고자 하다. 용진도에서 하루 머물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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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酉/忠寧大君未寧, 上欲還宮, 以李原之啓, 留龍津渡一日。


찬성 김한로에게 활집과 화살집을 내려주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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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賜贊成金漢老弓鞬矢服。


十七年 三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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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 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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패성이 동방에 나타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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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亥朔/有星孛于東方。


3月 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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눈이 내리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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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子/雨雪。


3月 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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얼음이 얼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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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丑/氷。


이숙번은 자원 안치하고, 구종수·구종지 등의 죄는 조율하여 계문하라고 명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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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李叔蕃外方自願安置。 左副代言李明德、義禁府知事閔義生等齎具宗秀三兄弟及李叔蕃、李五方等狀供啓本以進, 敎叔蕃安置, 宗秀、宗之、宗猷、五方等罪, 照律以聞。


3月 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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얼음이 얼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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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寅/氷。


구종수·구종지·이오방 등을 논죄한 삼성의 상소. 이숙번을 다시 함양으로 추방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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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曹、臺諫上疏。 疏曰:

有罪必罰, 則爲惡者知所懼; 罪同罰異, 則爲惡者無所懲。 向者, 具宗秀、李五方等踰入宮城, 罪合極刑, 殿下特以寬仁, 只令決杖流竄。 今者宗秀、五方不道之罪又現, 而所係至重, 死有餘辜。 宗之、宗猷等旣已通同, 而權堡、李法華不道之罪, 亦無異於宗秀、五方, 皆當置於極刑者也。 李叔蕃身犯不忠之罪, 特蒙上恩, 得全性命, 安置鄕曲, 宜其小心謹愼之不暇, 乃以自己私事, 通於宗秀, 又聽宗秀干請, 而包藏隱匿, 不聞于朝, 其不改前心明矣。 伏望殿下, 命攸司, 將上項人罪, 皆置於法, 以正邦憲。

叔蕃嘗私啓於上曰: “臣過蒙上恩, 多所愚昧, 設有作罪, 伏望上慈, 俾全性命。” 上曰: “事干宗社外, 盍從汝言而保全之?” 至是, 叔蕃曰: “昔上有保全之言, 臣常不忘。” 上聞之, 命義禁府都事金安卿, 追執叔蕃于金嶺驛, 還囚義禁府, 敎曰: “昔日所言, 乃謂不干宗社之事, 汝其知之。” 遂放于咸陽。


3月 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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거가가 각림사에 이르러자 장차 지의를 주고 불사할 계획을 말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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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卯/駕至覺林寺, 傳旨寺僧曰: “我將給地衣, 且來九月當作佛事。”


몰이꾼을 모두 놓아 보내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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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放驅軍。


구종수·구종지·이오방 등을 참하고 가산을 적몰하게 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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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斬宗秀、宗之、宗猷、五方等, 籍沒家産。 義禁府都事尹粹齎具宗秀等照律啓本以進:

權堡伏: “同法華, 進郭璇妾於里於世子者, 欲世子復於上, 還給吾之被收田地, 且望後日之蒙德。” 李五方伏: “納於里於世子者, 在前世子賜我衣笠及豹皮唐琵琶、笛, 且望後日之蒙德。” 法華伏: “同權堡與五方進於里於世子者, 欲受衣服, 且希後日之蒙德。” 李昇伏: “其初謀約則不知, 而世子不覺中到戶, 率於里去後, 賜角弓一。 初欲啓達, 以堡言遂止。” 宗秀更伏: “希望後日蒙德, 每進東宮, 且致世子於吾家。” 宗之、宗猷等伏: “因見病母, 到宗秀家, 宗秀言: ‘世子今夜來家。’ 及世子至, 出見進爵, 蓋爲後日蒙德之計。” 右人等比謀反大逆律, 皆凌遲處死, 財産沒官。

命宗秀三兄弟及五方降等處斬。 初, 宗秀與五方、陳鋪等交結東宮近侍之人, 潛謁世子, 其後連夜入宗廟門, 作竹橋, 越墻入內。 世子與宗秀博戲, 使五方彈琴, 通宵不出, 賜與頗多, 因以女色誘世子。 上知之, 不露於外, 只囚宗秀、五方, 卽欲斬之, 憐宗秀母老, 遂杖一百, 流鏡城, 亦杖五方一百, 還屬公州官奴。 今宗秀、五方之罪又現, 而拿來以推。 世子於丙申正月, 聽宗秀、五方之誘, 乘夜以微服出外, 率陳鋪、五方等至宗秀家。 宗秀招李法華、博奕人方福生、上妓楚宮粧、勝牧丹, 各呈其(枝)〔技〕。 宗秀備珍羞, 以進世子, 其兄宗之、宗猷亦至宗秀家, 謁見宴飮, 宗秀、宗猷起舞。 宗秀進酒, 世子飮畢, 宗之、宗猷扣頭。 宗之曰: “今日事, 若夢中然。” 乃手彈琵琶, 與其弟宗猷起舞。 宗之又扣頭曰: “願世子, 殊待吾兄弟。” 宗秀又使其妻進酒, 終夜極歡。 宗之、宗猷、宗秀等脫笠列拜: “願邸下, 永以我等爲私伴。” 世子諾之, 脫衣與宗秀。 宗秀妻出紵絲女服與楚宮粧, 又以綿布贈勝牧丹, 正布贈五方、法華等。 又隔二三日, 宗秀又請世子, 復至其家, 進以珍羞, 至曉乃罷, 宗猷亦參焉。 宗之位至參判, 乃懷二心, 遂與其弟諂事世子, 使陷不義, 不以宗秀不道聞于上, 反與通同, 共成其惡, 死不償責。 宗秀之流於鏡城也不月, 而已與野人交結, 見愛如兄弟, 及被逮, 挽手而哭者頗多, 其奸猾類此。 先是, 宗秀與大護軍任君禮、少尹辛頤結黨付勢, 無所不至。 時人歎曰: “任五方、具五方, 謂之十方。” 恬不爲愧, 及宗秀伏誅, 君禮憂形於色。


강원도 도관찰사 신상 등에게 옷 등을 내려주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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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賜江原道都觀察使申商衣二, 又賜差使員知旌善郡事權紹及楊口縣監李伯忠、洪川縣監宋儲等衣各一。


세자의 일로 외방에 부처되었던 진포·검동·김산룡 등을 의금부에 가두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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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囚陳鋪、黔同、金山龍等于義禁府, 皆嘗以不道, 進退於東宮, 被外方付處者也。


3月 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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환궁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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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未/還宮。


형조·대간에서 교장하여 이숙번의 죄를 청하였으나 듣지 않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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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曹、臺諫交章請李叔蕃之罪:

臣等竊謂, 罪莫大於不忠, 政莫先於去惡。 向者, 叔蕃身爲功臣, 義同休戚, 而陰畜二心, 以負殿下, 是不忠之尤者也。 殿下特垂寬仁, 不置於法, 俾全性命, 宜當改心, 永念再造之恩。 乃通於宗秀, 欲濟己私, 又聽宗秀干請而私相交結, 匿不以聞。 其在竄所, 設心若此, 豈可謂悔罪之人乎? 此而不誅, 是縱使爲惡也。 殿下何惜一夫, 不思大義, 而乃令自願安置乎? 況叔蕃之爲人, 驕悍不道, 必懷反側, 後日之潛圖不軌, 亦未可知也。 伏望殿下, 以宗社爲念, 一依前日之疏, 置之常刑, 以杜其漸, 以戒後來。

不聽。


충청도 병마 도절제사 유습이 매 2연을 바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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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淸道兵馬都節制使柳濕獻鷹二連。


3月 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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강원도 채은 경차관 박윤충이 금성현에서 납 3정을 만들어 바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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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申/江原道採銀敬差官朴允忠, 於金城縣, 造鉛三丁以獻。


김한로와 다툰 삼군 진무 이극문, 병조 지인 강권선을 의금부에 가두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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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三軍鎭撫李克文、兵曹知印康勸善于義禁府。 初, 勸善到楊根行在, 逐鹿以獲, 贊成金漢老以爲, 吾狗所搏噬, 抶勸善遂奪之, 勸善托以內傷吐血, 臥而不起。 兵曹判書李原啓于上, 上命鎭撫所, 推漢老倉頭執杖抶(觀善)〔勸善〕者罪之。 都鎭撫崔閏德等照以威力制縛人律, 使克文執其奴, 杖八十, 杖數非上敎也, 且勸善非至內傷吐血。 至是, 漢老不勝憤惋, 搆辭以告, 上命囚克文、勸善, 以雪漢老之恥也。 三日而釋之。


3月 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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권보·이법화를 감형하자 형조·대간에서 반대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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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酉/減權堡、李法華死罪, 杖一百、流三千里, 籍沒家産。 流堡于慶尙道東萊; 法華于全羅道海珍。 刑曹、臺諫詣闕, 請堡、法華之罪曰: “其不忠之罪, 與宗秀、五方無異, 上只從輕典, 不置於法, 非示後之常典。 請置極刑, 以戒後之爲臣不忠者。” 上曰: “罪四人, 可以示後, 何復煩刑好殺?” 固請, 上曰: “此予之從諫, 不若古先哲王也。 然古之王者, 於殺人之事, 亦未必皆從之也。 且堡只以女色諂事世子, 豈可比宗秀之奸兇也哉? 予不聽從, 勿復言之。” 其斬宗秀等四人, 爲世子以杜後日冒亂之徒, 然上猶隱然有不忍之心。 上曰: “李昇則予旣鞭之, 宜不下於有司矣。 然內中決罪, 至收告身, 而使國人不知, 予恐大體不可, 故下獄, 今不與罪可也。 且金奇弱宦, 本杖八十, 降等六十, 小斤同亦如之。 若有未稱, 臺諫其言之。” 執義河演進曰: “前此, 具宗秀不置於法, 以從輕典, 故繼踵者多。 今昇亦從輕典, 則臣恐如昇者亦有之, 乞置常刑, 以懲後來。” 上然之, 只流于全羅道金溝。 金山龍、陳鋪、今音同各杖一百, 定爲官奴, 陳鋪于忠淸道德恩; 金山龍于陰城, 後從本定平壤官奴; 今音同于慶尙道聞慶, 竝皆籍沒家産。


3月 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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중외의 나뒹구는 사람의 시체나 해골을 묻어주라고 명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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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戌/命中外用心掩骼埋胾, 勿使暴露。


3月 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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이방간과 이맹중을 충청도 홍주읍 성안의 옛 객관에 옮겨 두게 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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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子/命移置芳幹及孟衆于忠淸道洪州邑城內古客館。


대간·형조에서 이숙번의 죄를 청하였으나 윤허하지 않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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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臺諫、刑曹請李叔蕃之罪, 不允。


3月 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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환후로 세자와 종친·부마·의정부·육조 등이 대궐에 문안드리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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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丑/不豫。 世子及諸宗親、駙馬、議政府、六曹、三軍摠制等詣闕問安。


3月 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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대사헌 김여지가 모친의 병으로 사직을 청하니 윤허하지 않고, 약을 내려주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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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壬寅/大司憲金汝知以母病乞辭侍疾, 不許, 仍賜藥。


영의정 남재·예조 판서 맹사성·예문관 제학 변계량에게 문과 시험을 시행하게 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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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領議政南在、禮曹判書孟思誠、藝文館提學卞季良試文科。 在等詣闕啓曰: “今使赴試人爲白日場, 三館以不緊過失, 久立于門外, 甚爲無藝。 自今仕路不通者則明白告課停擧, 其餘不緊犯過者, 毋使立門。” 上允之, 下旨曰: “文武科赴試生徒, 三館及訓鍊觀或以小過立門; 或以疑事停擧, 實爲弊法。 今後如有永不敍用情狀明白, 可當停擧者, 文科則報于禮曹; 武科則報于兵曹, 須待仰曹及臺諫移文施行, 毋得擅自停擧。” 三館據永樂元年成均館受敎, 賓貢不許赴試, 鄕試入格者仁寧府少尹李賀等三十餘人連名申呈, 願赴會試。 趙末生以聞, 上不允曰: “予其敢行姑息之仁乎?”


이종무·이발·신상·이간 등에게 관직을 제수하다. 윤향을 외직에 임명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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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李從茂爲議政府參贊, 李潑工曹參判, 申商刑曹參判, 李暕濟州都安撫使, 尹向江原道都觀察使。 上謂向曰: “曩者卿有失事, 廷議未息, 宜出外以避之。”


관리 명단에 구종지 등을 삭제하지 않은 이조 정랑 우승범 등을 의금부에 가두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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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吏曹正郞禹承範、佐郞權照于義禁府。 以御覽官案, 不去被誅具宗之等姓名也。 四日而釋之。


3月 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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종정무의 사인이 와서 토산물을 바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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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卯/宗貞茂使人來獻土物。


3月 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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경죄를 용서하게 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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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辰/宥輕罪。


3月 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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평양군 김승주·병조 판서 이원·총제 최윤덕에게 무과 시험을 시행하도록 명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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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巳/命平陽君金承霔、兵曹判書李原、摠制崔閏德試武科。


3月 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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우박이 내리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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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午/雨雹。


박영을 군역에 정속시키고 세자와 빈객 등에게 전지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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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刑曹, 將淸州安置檢校知內侍府事朴穎, 定屬軍役。 穎曾爲世子殿承傳色, 不以世子荒淫之事啓達故也。 上傳旨于世子曰: “自今毋進見。” 令知申事趙末生召右輔德趙瑞老等宣傳曰: “世子言於賓客, 自警自責, 告于宗廟, 予喜之。 然父母者, 子之天地也。 世子曾行不義, 作自警箴, 指天爲誓曰: ‘吾又不義, 上位父也, 容或赦我, 天其赦之乎?’ 書筵官書諸壁上, 尋爲不義, 欺我欺天。 今雖告廟, 予豈信哉? 故于今不以他人父子之道待之, 必俟如文王爲世子之時之所行乃著, 然後吾說與重辭, 而待以父子之道矣。 今宗之等以世子之故就戮, 雖其自取之, 老母存焉。 昔李茂、文可學受誅之後, 如此之刑, 予固不意。 予之今日所懷, 將誰與語? 如是之意, 當諭賓客卞季良、卓愼、李孟畇, 幷諭世子。”


강무장의 벌초를 과잉 단속하여 백성들의 원망을 사게 한 회양 부사 나은 등을 파직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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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罷淮陽府使羅殷職。 殷爲淮陽守, 與其府住講武場別差安吉, 托以兵曹牒, 禁講武場內伐草等事。 谷山君延嗣宗回自咸吉道, 至淮陽, 殷曰: “講武場內之禁, 民怨至甚, 惟公轉聞于上。 若弛此禁, 則是公之賜也。” 嗣宗以告于上, 上驚恐, 令其道都觀察使推之, 實非兵曹移牒, 乃殷自禁之, 反以民怨歸之於上, 故殷與安吉皆坐罪。 召京畿都觀察使李灌, 傳命曰: “立講武常所, 遣別差, 凡伐木之事皆禁之, 民怨興焉。 予欲廢講武之法, 然是古制也。 欲幸畿外, 其弊彌甚, 乃於畿甸擇閑曠地, 以爲常所, 已曾立標。 今後各使守令察之, 如有稱別差者, 隨卽拿送。”


3月 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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예조에 전교하여 빈공으로 하여금 회시에 나올 것을 허락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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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未/御便殿視事。 謂左右曰: “前日賓貢之事, 惡其毁法, 予不應諾。 終夜以思, 三十餘人皆有老親, 又待三年, 非細故也, 予甚慮焉。” 趙末生曰: “申呈之外, 又有五十餘人。” 上曰: “三十餘人, 猶以爲多, 況八十之衆乎? 其間豈無人材? 苟得其人, 國家取才, 亦有光矣。” 左議政朴訔曰: “法不可廢, 臣請勿改。” 禮曹參判許稠、右代言洪汝方等亦固執不可。 政府、六曹、臺諫皆出, 代言等後, 上曰: “執法者之論, 然矣。 然卿等體予至懷, 咸使赴試, 以解其慍。” 乃命末生, 傳敎禮曹曰: “許令賓貢, 皆赴會試。”


함흥·화주 토민의 자제들을 채용하는 방안을 검토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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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召三軍都鎭撫谷山君延嗣宗及兵曹參議趙啓生曰: “咸興、和州, 祖宗久居之地, 其土居子弟, 曾錄名籍。 其有才者, 旣已敍用, 其無才不受職者, 每於春秋講武與凡動駕之時, 衝犯儀仗, 以煩予聽, 實爲未便。 今後凡其所告, 兵曹與鎭撫所聽其可否, 如有當理, 隨卽申聞, 以爲恒式, 勿令直告。”


제주 도안무사에게 명하여 정의·대정의 두 현령을 포폄하게 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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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濟州都安撫使, 褒貶旌義、大靜兩縣令。


공신들의 적장자가 모여서 하는 회맹을 원종 공신의 예에 따르도록 명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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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功臣嫡長會盟, 依元從功臣會盟例。


토지를 나누어주는 규정에 대해 호조에서 건의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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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戶曹上分田之法。 啓曰: “永樂十五年二月日受敎: ‘觀其給田情狀, 以其陳告先後折給, 故爭先告之, 猶恐不及, 士風不美。 今後陳告, 一皆禁斷。 京中則漢城府, 外方則都觀察使, 各具其受田物故者名數, 移文本曹, 本曹考其各品前受多少給之。’ 敬此, 已曾行移, 然至今無有推考移文者, 故受田物故者, 中間現告無門。 願自今每月季, 受田牌屬員物故者, 牌內掌務傳報兵曹; 守信寡婦之(嫡)〔適〕他及物故者, 各里管領告于部令, 傳報漢城府。 外方則里正長告于守令, 傳報觀察使, 皆移文本曹。 若依前不卽用心推考移文者, 掌務管領等及當該官吏, 以敎旨不從論罪何如?” 敎曰: “上項受田物故人員與夫守信寡婦之(嫡)〔適〕他及物故者, 各其子孫及一族, 京中, 戶曹; 外方, 所居官, 隨卽進告。 若不告而現露者, 所收田租, 計年還徵, 依律論罪。”


3月 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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경상도 도관찰사 이지강이 팔면 수정배를 바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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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申/慶尙道都觀察使李之剛遣人獻八面水精杯, 賜承政院曰: “毋致破毁, 以爲飮器。”


강무하는 상소를 없애고 사렵도 금하지 말라고 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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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治芚彌、南江邊道路。 上召兵曹參判李春生曰: “來二十四日, 奉上王幸廣州, 一宿後還宮。” 李原、金承霔、趙末生、徐選等曰: “卽今上體未安, 且爲上王, 則一宿太迫, 請信宿。” 上曰: “謂予德不及黎庶, 有如淮陽守者, 予甚慮焉。 又觀漢武帝之事, 尤爲可鑑。 講武雖古制, 予欲廢之, 此行爲上王也。” 承霔等復啓曰: “彼淮陽守者, 自搆妄語, 固不足論者也。 上之立法, 必稽古典, 彼無知之言, 何敢干於至德乎?” 上召趙末生、徐選曰: “文王之囿, 方七十里, 芻蕘者往焉, 雉兔者往焉。 講武雖古制, 太祖之時未嘗講求。 予承太祖艱大之業, 惟不克負荷是懼, 凡民間利害, 靡不思治, 獨此講武之法, 使民興怨, 予實慮焉。 繼自今除講武常所, 令民伐草耕田, 勿禁私獵, 以副予意, 予不食言。”


3月 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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형조·대간에서 이숙번을 법대로 처벌할 것을 청하였으나 듣지 않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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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酉/刑曹、臺諫請置李叔蕃於法, 不聽。


세자가 몸이 아프다는 핑계로 서연을 중지하고 활을 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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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稱未寧停講, 賓客等曰: “雖未寧而停講, 然明日殿下行幸廣州, 當力疾而見。” 世子使司鑰, 請開詣闕之門而不開, 世子曰: “門閉不開, 且嘗命曰: ‘宜勿來見。’ 書筵官知之否?” 賓客卓愼正色曰: “是欲遷善也。 不知邸下何由而動上之念乎。” 世子曰: “非我有失, 人有訴之者也。” 愼曰: “是言太過。” 仍曰: “不可以人而傳語請見之。” 世子答以未寧, 終不見焉。 及動駕日, 書筵官請世子曰: “願及未動駕前, 進見于上。” 世子進內廐門, 未見而退, 稱未寧停講, 至暮射的。 書筵官進言曰: “未寧停講, 而射的可乎?” 射七八矢而後已。


3月 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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상왕을 모시고 광주 검단산에서 사냥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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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戌/上奉上王, 畋于廣州儉丹山。 上謂金承霔、李原、趙末生等曰: “欲於明日還宮。” 承霔等曰: “臣等恐上體勞瘁, 請留。” 上曰: “予病未息, 速還治之。”


3月 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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환궁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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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亥/還宮。


3月 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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마전포의 배다리가 허술한 책임을 물어 사재감 정 김우생을 파직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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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壬子/罷司宰監正金祐生職, 以監造麻田浦舟梁而不堅實也。


《삼경》과 《사서》에 능통한 자는 회시의 중장·종장에 나오도록 허락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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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通三經四書者許赴會試中終場。


3月 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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상왕이 주상을 위하여 술자리를 마련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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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寅/上王爲上置酒, 宗親侍宴。 賜酒入直大小臣僚。


저화를 받고 묵은 쌀과 콩을 팔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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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陳米豆一萬石, 貿易楮貨。 上曰: “必先鱞寡孤獨, 而從其自願。”


3月 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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형조·대간에서 다시 이숙번의 죄를 청하였으나 듣지 않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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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卯/刑曹、臺諫復請李叔蕃之罪, 不允。


3月 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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편전에서 술자리를 마련하여 계사한 신료를 위로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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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辰/置酒于便殿, 慰啓事臣僚也。


예조에서 승문원 첩정의 이문에 관한 사의 등을 올리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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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禮曹上承文院牒呈吏文事件:

一, 本院吏文習熟及能寫字官員陞除他官者, 依舊例仍兼本院職銜, 常川肄業。

一, 在前吏文肄習人員數少, 慮恐將久廢弛。 擬合始自今年, 文科新及(弟)〔第〕內, 選揀年少善書聰敏者十人, 照依成均校書權知例, 以本院權知副正字口傳, 俾令專務肄習吏文, 比依三館陞轉例敍用。

一, 奉使赴京各起書狀、通事, 赴遼東使臣等官, 但有陳奏事理, 宣諭聖旨、禮部遼東省會及沿途聞見事件, 回還十日內, 一一開呈本院, 以憑參考。 其有違限不呈者, 移文憲司糾察。

從之。


조정의 관리들의 춘등·추등 부시에 참여하는 것을 면제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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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憲府請本府官不與春秋製述之例, 從之。 以事務煩劇也。 趙末生仍啓曰: “今春等賦詩朝士, 因公務之緊, 不賦者居多。” 上曰: “春秋等賦詩, 罷之亦可矣。”


집의 하연이 이숙번의 불충한 죄를 청하니 변호하여 말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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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執義河演請李叔蕃犯不忠之罪, 面啓曰: “叔蕃不忠, 爲臣子者當不共戴天, 故請之至再至三, 未蒙兪允, 惶恐隕越。 然爲臣而不忠者, 人人之所共討, 非殿下之所得私也。 願依律施行, 籍沒家産。” 上不允曰: “卿等知叔蕃之罪乎? 前年春講武行幸之時, 故代言尹須妻潛奸盲人河千景, 命以律外斬刑施行, 叔蕃請赦於予而不得, 又因世子、二大君請赦, 予又不聽。 叔蕃揚言於外曰: ‘無夫女和奸, 於律杖八十而已。 今用斬刑, 無乃太過乎?’ 然此言, 性直之所致也。”


봄에 복숭아와 오얏나무에 꽃이 피지 아니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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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春, 桃李不華。


十七年 夏四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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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月 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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임금이 편치 못한 때문에 세자가 예궐하였다가 저물어 돌아가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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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巳朔/世子詣闕暮還, 以上之不豫也。


4月 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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예조에서 건의한 대로 진헌의 표전·방물 등의 준비 절차에 관한 규정을 윤허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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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午/禮曹上進獻表箋方物事宜: “在前正朝、聖節、千秋表箋方物, 進賀使發程日逼, 倉卒製造, 誠爲未便。 自今令承文院發程前期二朔, 進獻方物數目及發程日期, 前期相考, 具錄呈報本曹, 本曹啓聞, 各掌官知會預備。” 從之。


단청을 위해 화원 이원해 등 15인을 각림사에 보내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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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遣畫員李原海等十五人于覺林寺, 以寺告成也。 且賜諸彩色。


4月 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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상왕을 맞이하여 경회루에서 술자리를 마련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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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未/上奉上王, 置酒於慶會樓下射侯, 宗親侍宴。 賜隨駕宰樞及承政院官帑弓箭, 仍命會射于外, 且賜酒于大小臣僚及赴役匠人、軍人有差。 時營景福宮門內東西廊。


4月 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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황제가 미녀를 요구하는 명 황제의 밀계로 중외에 금혼령을 내리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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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申/禁中外婚嫁。 賀正使通事元閔生回自京師, 密啓帝求美女也。


서연 빈객에게 연고가 있으면 보덕 이하 관원이 진강할 것을 명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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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自今書筵賓客有故, 則輔德以下時仕官員進講。


종친을 불러 활쏘기를 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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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召宗親射侯。


부평의 제언에 관해 이해 득실을 논의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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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戶曹參議李迹、司憲掌令全直, 同京畿都觀察使李灌相視富平堤堰利害以聞。 迹復命, 上問富平水桶堤堰難易之勢, 迹對曰: “桶內浸水田百五十結、桶外起耕田三百結、可耕地一百結幷四百結, 桶水可以漑之。 至桶下大梯則地勢漸高, 水不順性, 難以漑之。” 上曰: “加築則桶水可至高處。” 迹對曰: “若又加築, 桶上水田必加沈沒, 民怨又深。” 上曰: “禹希烈守方面之任, 爲國家大計, 夫豈不利而爲之哉? 意必鄕愿利桶內水田, 厭築堤之勞, 而出是言也。” 代言睦進恭亦極言桶水不及高遠之勢, 乃召希烈問之, 希烈啓曰: “富平水桶, 非自小人而始, 古基尙存。 臣巡審其地, 可耕地至于千餘結, 此只修舊基耳。 其鄕愿等厭工役利桶內田, 不念國家大體, 欺侮天聰, 且富國之術, 在乎堤堰而已。” 上曰: “予亦以爲, 鄕愿所爲。 其先言不利, 嗾民呈狀者, 令憲府推劾以聞。” 富平人百餘名以堤堰不利, 訴于憲府, 憲府以啓, 乃有是命。


예조에서 제주를 양조할 때 쓰는 땔 나무의 조달 방법을 아뢰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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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禮曹啓祭祀事宜。 啓曰: “祭酒造釀燒木, 今後典祀寺屬江原、忠淸兩道水邊各官散接壯奴三十口, 專除其貢, 令備燒木, 許於司宰監船隻趁節載來。 且諸祀奠物熟設之時, 執爨奴隷, 仍著不淨常服, 深爲未便。 執爨之時, 所著三節淨衣各五十件製造, 當執爨時, 分給穿著, 祭畢後還收入庫。” 從之。


4月 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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경복궁 경회루 아래에서 문·무과 복시를 시행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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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子/幸景福宮, 御慶會樓下, 覆試文武科。 文科以禮曹判書孟思誠、藝文館提學卞季良及知申事趙末生爲讀券官; 武科以兵曹判書李原、參判李春生、平陽君金承霔、摠制成達生ㆍ崔閏德ㆍ李順蒙等參之。 文科取韓惠等三十三人; 武科取田善生等二十八人。 以惠爲典祀少尹, 善生爲副司直。 文武科依前例, 限三日慶賀, 前此有禁酒之令故也。


찬성 김한로, 판한성부사 심온을 진헌색 제조로 삼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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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贊成金漢老、判漢城府事沈溫爲進獻色提調, 遣人于各道, 選處女。 上謂宜寧府院君南在、左議政朴訔曰: “處女須旁求, 以稱予事上之意。”


경상도 관찰사의 보고를 따라 신녕현을 장수역이 있는 데로 옮기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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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移置新寧縣于長守驛地, 從慶尙道觀察使之報也。


4月 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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서리가 4일 동안 내리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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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丑/隕霜凡四日。


상왕을 모시고 동교에서 매사냥을 구경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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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奉上王, 觀放鷹于東郊, 畫停于箭串坪, 置酒極歡, 宗親侍焉。 賜酒于隨駕大小臣僚。


4月 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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경기 관찰사의 보고를 듣고 안산의 굶주리는 백성을 진휼하게 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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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卯/賑安山民飢。 京畿觀察使啓: “安山郡三十餘人告飢。” 上曰: “須及時賑濟。”


작년 겨울 강무 때 세자를 꾀어낸 전 판사 이문관의 아들 이미를 의금부에 가두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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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囚前判事李文貫之子彌于義禁府。 丙申冬, 上講武江原道, 車重寶及速毛赤李弘誘世子, 十月二十日初昏出殿, 至雞鳴到富平文貫家宿焉, 翼日, 世子率文貫三父子, 至鐵串浦放鷹。 其後世子又出遊, 文貫使其子彌等具酒饌以進。 京畿監司李灌, 文貫之族弟也。 聞之, 以告于上, 上曰: “當其時, 世子必使文貫不露此事也。 已往之事, 宜不推劾, 然兒輩不識大體, 出入無節, 文貫不言, 誠有罪矣。” 乃囚其子彌, 遣義禁府知事鄭伸道于富平, 執文貫以來。


무과 향시에서 정원을 초과하여 뽑은 대곶 부만호 진주 등을 처벌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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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大串副萬戶陳錘、知安岳郡事李寧、載寧縣令姜尙信, 贖笞五十。 錘等以武科鄕試考官, 取士加於額數, 憲司請罪也。


공신의 적장자들이 경복궁 북동에 모여 회맹한 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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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臣嫡長會盟于景福宮北洞。 載書曰:

開國定社佐命三功臣嫡長崇祿大夫平壤君趙大臨等敢昭告于皇天上帝、宗廟社稷、山川百神之靈。 伏以, 事君無貳謂之忠; 事親無違謂之孝。 蓋臣子之所立者, 忠孝也; 所天者, 君父也。 惟其所在, 當以誠慤一事之, 矧玆要質明神, 歃血同盟者哉? 臣等之父, 有推戴太祖以開國者; 有扶翼上王以定社者; 有奉我殿下以佐命者。 應機決策, 奮義效忠, 三盟之辭, 藏在盟府, 爲子孫者, 所當體念, 永世無忘。 況今我殿下以臣等之父, 嘗有微効, 崇臣爵秩, 參諸功臣之列, 視臣等無異臣父, 此卽大舜賞延于世之盛心也。 臣等仰體至意, 亦以臣父之心爲心, 至誠相與, 夾輔王室, 期於終始勿替。 玆涓吉辰, 質諸明神, 以固誠慤。 旣盟之後, 各自勉勵, 終始一義, 堅如金石, 常以安社稷、利國家爲念, 永享福祿, 共保安榮, 子孫萬世, 毋忘今日。 苟或不謹, 敢渝此盟, 幽有鬼責, 明有王法, 非止厥身, 必及其後, 各欽誓言, 毋或有渝。 謹以淸酌小牢, 式陳明薦, 尙饗。

時, 右代言洪汝方亦以嫡長, 奉宮醞赴會。


각 목장의 마필을 연향에 바치지 말도록 사복시에 명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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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司僕寺各牧場馬匹, 勿供宴享。


4月 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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상왕을 맞이하여 창덕궁에서 술자리를 베풀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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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辰/上奉上王, 置酒于昌德宮, 日暮乃罷。


4月 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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호조에 명하여 심종이 이미 거두어 간 전조를 징수하지 말게 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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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巳/命戶曹, 毋徵沈淙已收田租。


4月 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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민무구·민무질·민무휼·민무회 등의 딸들을 외방 종편하게 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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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午/命無咎、無疾、無恤、無悔等女子, 外方從便。


김훈을 영동의 농사에 안치하다. 아들 김여달이 신정한 까닭이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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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置金訓于永同農舍。 訓子如達申呈云: “大父宗敬年老在永同。” 故也。


4月 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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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공신과 그들의 적장자들이 인정전에서 헌수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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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未/三功臣及嫡長獻壽于仁政殿, 上見功臣等, 惻然下淚。 左議政朴訔進(弟)〔第〕一爵, 上謂昌寧府院君成石璘等曰: “今日事, 非獨爲功臣, 乃爲國家大體耳。 功臣物故殆盡, 在坐者亦皆老衰, 欲見嫡長有如繼父忠烈, 與國同休戚者也。” 九獻禮畢, 石璘進爵, 上起坐曰: “予以府院君年老, 使左議政行酒。” 因語之曰: “臣之於君, 雖膝行匍匐, 君不起對禮也。 今府院君年至八旬, 爲國元老, 且禮尙有餘, 予故起對。” 淸城府院君鄭擢進聯句, 石璘及左右更相唱和, 訔起舞, 上命忠寧大君對舞。 訔俯伏以辭。 上方與他人語, 良久乃見曰: “何故不舞?” 訔曰: “小臣何敢與大君對舞乎?” 上曰: “在予前, 且命之矣, 毋辭。” 訔固辭, 上强之, 訔乃舞, 石璘亦舞, 命世子對舞。 上起立, 功臣及嫡長皆跪, 叩頭流涕。 世子進爵, 上啐爵, 呼世子飮之, 因敎國之大體, 遂泫然泣下。 訔扶世子手曰: “邸下知上泣下之意乎?” 訔因泣, 世子亦泣。 石璘進言國家大體, 兼陳世子之事, 上曰: “聞公此言, 予意豁然, 如覩昇日。” 遂流涕良久, 遂命世子行酒, 自石璘至於嫡長。 世子行酒至訔, 訔謂世子曰: “彼宅 【方言儕輩相稱之辭】不遵父王之敎大誤, 可飮此。 予不幸爲世子師。” 遂泣。 世子飮之, 更酌而來, 訔乃飮之。 宴將畢, 功臣與嫡長三品以上, 入殿內舞。 世子每承上敎, 隨卽泣下。 右議政韓尙敬進前密白宗之等事曰: “右人等旣置于刑, 籍沒家産, 而其奴婢使其妻掌之, 而立役, 蒼赤厭苦而逃, 卽令代立, 怨氣不細。 近日霜降, 臣實恐焉。” 上曰: “卿言是也。” 賜功臣內廐馬二十匹, 出尙衣院表裏, 賜嫡長功臣。 嫡長侍宴, 自此始。


함길도 도순문사가 백두산에 들어온 중국인일 전해주는 목패를 받아 올리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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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吉道都巡問使進東寧衛百戶金用貴所用木牌, 命藏之承文院。 都巡問使啓曰: “月初六日, 百姓廉生進告云: ‘以田獵事到甘音洞, 見東寧衛百戶金用貴、小旗劉案等六名于路中, 用貴等曰: 「內官張童兒、陳指揮奉聖旨, 率軍馬一千名, 以白頭山寺丹靑事, 去正月十九日, 遼東離發, 彼土所何江邊來到, 造木寨營倉庫十二間, 輸入軍餼, 先送軍馬五百于山間, 其餘軍馬則留待雪消, 四月望時入來。」 因此過夏, 驢及農牛草地放牧事言之, 授我木牌而還。’ 今將木牌上送。”

其辭曰:

欽差內官張信竊照, 本職近蒙齎捧皇帝聖旨, 統領遼東官軍一千員名, 前往白頭山公幹除, 欽遵到來乃顔地面, 安下大營, 位箚軍馬外, 差委土官頭目石脫里等四員, 管領旗軍五百名, 前去弗朱江幷分春江上下, 山場採捕等項去後, 今置牌面前去四外, 舊有打圍處所常川懸掛, 如有本處附近住坐朝鮮國地面, 高麗、女眞人民, 或山打圍, 或安放(郞)〔綱〕罟等項, 無知恐撞, 遇差去官軍, 互相攪擾。 今照天下太平, 四海內外, 皆同一家。 慮恐中間有等不體法度小人, 妄生事端, 有傷侵害不便。 如遇此牌, 從便打圍, 飛放採捕, 安生樂業。 如有百姓人等自願前來拜見, 往來買賣者, 聽從交易不阻。 仍將鈞旨事理, 省諭各寨分住坐人民, 毋得妄行驚疑。 儻有遼東各衛遞年逃軍, 潛住山林, 有能悔過, 自行赴官出首者, 不問遠近年分, 與免本罪, 給與糧賞, 帶回着役, 的不虛示。 須至牌者, 右仰通知。

一面以女眞書書之, 辭則同。 上曰: “張信之牌, 正合事理, 授承文院藏之, 毋致遺失。”


세자가 나루를 건넌 사실을 고하지 않은 양화도 승 서사민을 의금부에 가두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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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楊花渡丞徐思敏于義禁府。 先是, 車重寶、李弘等潛誘世子, 再渡江津, 思敏卽不進告, 至是下獄鞫問其故。 傳旨承政院曰: “昨日右議政所啓誠是。 今後罪人奴婢, 旣已屬公, 毋使其妻掌之而立役。 且今義禁府罪人, 毋得流外, 只杖釋之。”


4月 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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세자를 꾀어 양화 나루를 건너게 한 이홍·이문관·변신귀·이지 등을 처벌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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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壬申/杖李弘一百, 籍沒家産; 李文貫、卞臣貴贖杖一百; 李智、李彌、觀音奴、帝釋奴、李先等杖一百; 釋徐思敏及世子殿別監鳥伊。 義禁府鞫文貫等啓曰: “李文貫伏: ‘姪速毛赤李弘進退於世子殿日久, 故予謂弘曰: 「願薦吾二子智、彌於世子。」 其後世子至吾家宿焉, 以後日字孫蒙德之計不告。’ 李智、李彌皆伏: ‘依托李弘, 欲蒙德於世子。 世子至父家及鐵串浦之時, 進見支應。’ 前判事卞臣貴子觀音奴伏: ‘世子去年十月, 至鐵串浦放鷹時, 蒙德爲意, 與李智兄弟及吾兄帝釋奴隨從。’ 臣貴伏: “子帝釋奴、觀音奴等, 於世子富平及鐵串浦出入時隨從, 吾以爲不可叱之。’ 李先伏: ‘世子至文貫戶宿時, 隨從是實。’ 李弘伏: ‘因叔父文貫之請, 率其二子, 薦於世子, 進見再三。 後世子到文貫戶宿焉, 及還京時, 文貫三父子隨至楊花渡。’”

命義禁府照律以聞。 上謂知申事趙末生曰: “昔者以世子之故, 人多繫獄, 或至伏誅, 於予心今尙不平。 欲罪文貫等, 予所不忍, 除他事, 宜速贖杖。”


하정사 이도분을 수행하여 경사에 가서 진상할 물건을 바꿔치기한 장유신·김언용·강상부등을 의금부에 가두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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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通事張有信、押物金彦容、打角夫姜尙傅于義禁府。 有信等隨賀正使李都芬赴京, 買進上衣襨段子, 而以其私段子易之, 且相言詰。 都芬復命之日具啓, 命囚鞫問。


4月 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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인덕궁에 가서 활을 쏘고 잔치를 베풀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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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酉/上詣仁德宮射侯, 仍設享。 賜酒隨駕大小臣僚, 賜侍衛宰樞、參議、代言、僉摠制內帑弓箭。


4月 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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경사에 가서 사사로이 무역하는 일을 일체 금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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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戌/禁赴京貿易事。 下旨司憲府曰:

赴京使臣之行, 謀利人等隨赴中國, 暗行買賣, 致有汚辱之名, 關係不少。 進獻方物、路次盤纏、衣服外雜物, 竝皆沒官, 其謀利之人及帶去馬匹, 竝屬各站定役, 《元典》所載, 而近年考察陵夷, 不無暗行買賣汎濫之人。 自今赴京行次, 如有暗行買賣謀利之人, 照律論罪, 知非率行使臣及不能考察平安道都巡問使、義州牧使, 以王旨不從論罪, 以爲恒式。 自今赴京使臣, 各率自家奴子, 毋率他人奴子及興利商賈人。

且命承政院: “進通事、押物、打角夫等, 進獻物色、路次盤纏、衣服外, 自己雜物及請托之物, 如或帶去現露, 以王旨不從論罪, 家産沒官事, 取招藏之承政院, 以爲恒式。”


4月 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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진헌녀로 선발된 처녀를 심사하도록 의정부에 명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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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亥/命議政府, 監審入格處女。


함길도·평안도·풍해도의 각 고을에 흩어져 사는 간(干)들을 군역에 붙이라고 명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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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豐海道都觀察使上除弊事宜。 啓曰: “豐川郡人朴夫介等八名, 稱爲進上生雁干, 平山人申原稱爲司饔房差備差使員, 每年春秋, 各官散接干各戶橫行, 糜費公廩。 上項干等春秋兩等, 物名數目及所納處, 未知爲實未便。 自今每名某物幾數、某處上納, 明文相考考察。” 敎曰: “咸吉、平安、豐海道各官散接生雁干、酥油干名目推考, 其中韃靼, 仍舊定體, 平民竝屬軍役。”


4月 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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문과·무과 합격자에게 은영연을 내려주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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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子/賜文武科恩榮宴。


경차관과 내관을 각도에 분견하여 처녀를 뽑게 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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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遣敬差官及內官于各道, 選揀處女。


호조의 건의로 장흥고 등의 사기·목기 관리 방법을 개선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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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戶曹上器皿除弊事宜。 啓曰: “據長興庫呈, 外貢砂木器, 以司饔房納施行, 而庫專掌捧納, 內宴及行幸時, 分納於司饔房、司膳署、司臠所, 故未得終始考察, 或匿或破, 還納之數, 僅至五分之一, 徵於逢受下典, 實爲積年巨弊。 願自今庫納砂木器外貢元數內, 司饔房、司膳署、禮賓、典祀、內資、內贍寺、恭安、敬承府等各司, 分定上納, 各其司考察出納, 以革積弊。” 戶曹又啓: “長興庫貢案付砂木器, 今後刻長興庫三字, 其他各司所納, 亦依長興庫例, 各刻司號, 造作上納。 上項有標器皿, 私藏現露者, 以盜官物坐罪, 以絶巨弊。” 皆從之。


4月 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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장유신을 석방하고 직임에 나오게 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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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丑/命釋張有信等, 尋命有信就職。


이화영·변계량·신개 등을 새 관직에 임명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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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李和英爲判左軍都摠制府事, 卞季良藝文館大提學, 申槪工曹參判。


4月 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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상왕을 위로하고자 광연루에서 잔치를 베풀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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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寅/上奉上王, 設享於廣延樓, 宗親侍宴。 先是, 上敎六曹曰: “近日詣仁德宮, 上王曰: ‘予今來年有厄, 願自今宜數相見。’ 今牧丹盛開, 不可虛負良辰。 曩予詣上王殿, 或擊毬以戲, 今則罷擊毬之戲, 但設酌賞花, 欲慰上王之心, 卿等無乃以爲煩乎?” 吏曹判書朴信進曰: “上奉上王同歡, 大小臣僚罔不擧欣, 誰敢以爲煩乎?”


맹사성이 부친의 병 때문에 사직하니 윤허 않고, 시병하고 돌아오라 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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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禮曹判書孟思誠辭, 以父病侍藥也。 不允, 給驛馬, 且賜藥與酒曰: “病愈卽來。”


4月 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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세자의 외도를 도운 이귀수를 참하고, 진기·방유신을 장형에 처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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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卯/斬李貴守, 杖陳紀一百、流三千里, 竝籍沒家産, 方有信杖八十收贖。 貴守, 世子殿小親侍, 本金漢老家奴淑嬪乳母所生也。 初, 陳鋪與貴守問美色處女, 貴守語崔學, 崔學傳語其同壻玉世琛, 世琛曰: “方有信孫女有姿色。” 貴守聞之, 遂與陳鋪告世子, 世子再遣貴守、鳥伊、重寶等于有信家問之, 因令看姿色, 有信不出其孫女。 世子初昏潛到有信家, 有信曰: “孫女在外。” 厥後, 世子又到其家, 突入內見其女容卽還。 司膳權知直長陳紀進世子殿, 使鳥伊密告曰: “前日有信夫妻失禮, 請復往。” 世子曰: “予不復往, 許人嫁之。” 陳紀再三請焉, 世子使貴守負寢袱, 至有信家, 世子入宿, 至夜五鼓還殿。 至是, 因處女選揀事覺。


덕은 관노로 정속되었던 진포를 다시 참형에 처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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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斬陳鋪, 又下旨曰: “德恩官奴定屬陳鋪敎誘世子, 再度潛往具宗秀家, 且與貴守薦有信孫女於世子, 再度犯夜, 隱密出入。 不義之事每首唱之, 罪惡尤甚。” 乃遣義禁府都事楊秩于德恩取招, 依律處斬, 除緣坐之人。


4月 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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이귀수의 참형에 대한 불만으로 세자가 병을 핑계하여 정강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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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辰/世子托疾停講, 以貴守之死, 內懷不平也。


사람을 시켜 이방간에게 술과 음식을 내려주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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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遣人賜芳幹酒膳。 賜乾獐鹿幷十五口、藥酒三十甁、燒酒十甁、鹿脯早藿等物, 仍傳旨于忠淸道都觀察使曰: “今道內洪州安置芳幹處, 月捧米則已給矣, 若甘醬乾靑魚等物, 連續給之。”


4月 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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불충·불효 이외의 이죄 이하의 죄인은 모두 석방하다. 죄인 명단의 보고를 명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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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巳/宥輕罪。 下旨刑曹曰:

不孝不忠之人, 王法所不宥。 無知之人, 陷於刑憲, 是雖自取, 爲民父母, 不得不憫。 自永樂十五年丁酉四月二十五日以前犯不忠不孝外, 京外二罪以下, 已結正未結正, 竝皆放宥。

刑曹判書權軫啓曰: “不忠不孝外, 二罪以下竝皆原宥, 已移文各道。 然各道都觀察使所囚罪人, 則見宥旨卽釋矣。 若京中司憲府、刑曹、義禁府所掌徒流各官罪人, 不錄名氏, 雖下宥旨, 各道必不幷釋。”

命自今付處罪人姓名, 悉錄啓聞。 下旨義禁府曰:

世子年未及壯, 學未有成, 奸譎之徒, 不顧大體, 乘間冒進, 使陷於不義, 實非愛世子也。 魁首依律施行, 爲從徒流戒後。 世子飜然改悟, 自怨自艾, 悉書前日之非, 極陳悔過之目, 旣告宗廟, 又告於予, 日見其自新之實, 奸譎之徒冒進無由。 其爲從徒流者, 良人則外方從便, 賤口則各其外方自願定役。

趙源、趙瑨等三十三人, 皆許外方從便。 趙末生曰: “今蒙宥人內, 有原役者, 願定其所居官本役。” 上曰: “可。”


백성의 고통을 조사하게 하다. 김훈·윤흥부 등을 외방 종편시키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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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訪問民瘼。 下旨吏曹曰:

民惟邦本, 本固邦寧, 民生疾苦, 宜當盡知。 各道都觀察使、都巡問使, 各其道內守令及閑良品官, 以至小民, 備細訪問, 實爲疾苦之事, 採擇以聞。 守令如或隱匿不報, 依律論罪。

又下旨戶曹曰:

京外義倉, 實爲窮民斂散之法, 不可不重。 無知之民, 每年貸出, 未得還納, 積以歲月, 貸出之數, 或至數十, 不能自償, 民生可慮。 甲(牛)〔午〕年以上公處宿積, 使其貸者各從自願, 代以雜物, 秋以爲期。 今後中外還上, 鱞寡孤獨、貧乏平民爲先分給, 至於大小兩班, 如有喪葬、水旱之災者與一里皆知貧乏者分給, 多不過五六石。

下旨義禁府曰: “永同付處金訓、羅州付處尹興阜、原州付處康有信、沃川定屬朴安守, 皆令外方從便, 權堡、李法華、黔同、李弘, 家産還給。”


완산부원군 이천우의 졸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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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山府院君李天祐卒。 致賻米豆幷七十石, 輟朝三日, 諡襄度。 天祐少善射御, 美風儀有器度。 從太祖潛邸, 屢戰有功, 命爲原從功臣, 至戊寅、庚辰, 又參定社佐命之列, 上委任之。 歷知三軍府事、吏兵曹判書、議政府贊成, 久典兵政, 然多畜侍妾, 待子少恩。 二子宏、完。


순성 현령 김중성을 상관 불경죄로 파직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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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罷順城縣令金仲誠職。 初, 全羅道都觀察使鄭耕到兵馬都節制使馬天牧之營, 光州牧使崔府、順城縣令金仲誠等參坐, 許牧使坐繩床, 縣令平地席坐。 仲誠怒曰: “外方三品至六品一般, 雖監司焉知禮乎?” 耕心惡之出去。 天牧欲責仲誠, 使軍官致之, 仲誠罵詈不去, 軍官等扶執相鬪失容。 憲司聞之, 移文全羅道劾之, 耕未得行公, 具辭啓聞, 天牧亦以啓聞, 命義禁府拿仲誠來, 按問無禮之罪, 以功臣之子, 只罷其職。


전 도총제 김을우가 병선에 연기를 쏘여 보수 유지하는 방안을 아뢰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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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都摠制金乙雨上兵船事宜。 書曰:

近來倭賊不得侵我邊鄙者, 雖因殿下之至德, 亦賴兵船也。 爲管守者全不用意, 以致朽敗, 頻年造船, 松木殆盡無餘, 將來之患甚可慮也。 願自今萬戶、千戶以至領船所掌舟楫, 趁時烟熏, 永久不敗, 則造船之弊, 可除, 而沿海松木, 亦不殆盡矣。 苟不用意烟熏者, 痛懲以法, 以爲恒式。

上曰: “乙雨年雖高, 志壯氣雄, 言亦可採。”


4月 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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하절기에 각도의 진선을 중지시키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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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未/禁各道進膳。 命禮曹曰: “今當熱時, 遠方每朔進上, 驛路有弊。 新米外, 其餘一皆禁止。”


벼슬하지 못하고 있는 선비 이직경을 발굴하여 내시의 교육을 맡기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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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布衣李直卿, 敎訓宦竪。 直卿京畿抱川人。 上嘗曰: “宦竪不學文, 最爲未便。 老壯者已矣, 年少之輩不可不訓。 在前敎訓金子誠有他故, 何以得貧寒而好敎訓如子誠者, 給衣服, 使之敎訓乎?” 代言等薦直卿, 至是召之, 賜衣服家舍。


4月 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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예조에서 새로 건원릉 제사 의주를 올리니, 번거로운 개정을 힐난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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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申/禮曹上《新撰健元陵祭儀註》, 上覽之曰: “山陵拜奠禮, 予已從俗。 且儀註內, 無飮福禮何哉? 若詳定官無事, 則退而休焉可也。” 蓋禮官好改儀禮, 成毁無常, 以煩上聽, 故有此敎也。


전라도 도강과 장사의 두 성을 쌓게 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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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築全羅道道康、長沙二城。


날씨가 가을 같이 서늘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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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月, 朝暮氣寒如秋。


국가에서 벌채를 금지하는 산의 소나무에 송충이 일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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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蟲食禁山松葉。


十七年 五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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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月 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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건원릉에 단오 별제를 행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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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戌朔/上詣健元陵, 行端午別祭。 初, 朴信、權軫、許稠等啓曰: “來月初一日, 健元陵親幸祭還駕路上, 六曹欲暫設享禮。” 趙末生曰: “上昨日召臣曰: ‘予欲禁闕內藥酒, 予若不進, 則恐上王必不進酒。 今當農月, 彌月不雨, 予甚憂之。’ 臣對曰: ‘禁酒固是良法, 然每年貧民幸飮濁酒, 而見執被罪, 若大家則杜門終日歡飮, 竟不坐罪。’ 上曰: ‘是予志也, 姑停之。’ 然上慮之甚, 難以進啓。” 信曰: “我主上過謹天戒。 當時農月未盡, 且我問於百姓, 百姓曰: ‘天若大雨則可, 不然, 不若不雨之爲愈也。’ 須當啓達。” 末生不答。 信等出, 末生入啓, 上善其答辭。


송계원 냇가에 주정소를 설치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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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晝停于松溪院川邊。 上以天祐之卒, 不進肉膳, 領議政柳廷顯等欲勸進, 然已進膳, 故未及啓, 俄而動駕。 及還宮, 廷顯等請進肉膳, 敎曰: “我明日勸進上王, 然後從之。” 上自健元陵還宮時, 觀射廳壯麗曰: “何用民力之甚也?”


5月 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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은과 철의 산지를 찾아내어 생산량을 늘릴 것을 명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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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亥/以鍊銀事, 傳旨于各道都觀察使。 旨曰: “每歲進獻, 用銀無窮, 若一朝盡用, 則難繼也。 各其道內銀石及鍊銀鐵物産處, 備細訪問, 以實啓聞。 其産處近地居民, 蠲除徭賦, 專屬吹鍊, 來秋爲始鍜鍊。 如有隱匿不報者, 以違旨論。”


진헌녀로 뽑아올린 지방의 어린 처녀들을 돌려 보내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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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還外方童女。 上曰: “事大之禮, 予不敢怠, 已得處女五人矣。”


5月 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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경사에 장사속으로 많은 물건을 가지고 가서 물의를 빚은 이도분·이발 등을 환국 후 파직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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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子/罷都摠制李都芬、大司憲李潑職。 初, 都芬與潑以賀正使副, 如金陵時, 多齎布物, 恣行買賣, 潑乃身親行之。 張有信曰: “予赴京三十五六度, 未見如此行者。” 禮部知其多齎私物以來, 出禁于市曰: “敢與朝鮮人買賣者有罰。” 禮部尙書謂元閔生曰: “陛辭日逼, 買賣何如?” 閔生曰: “市人不顧布物, 不能易換。” 尙書笑曰: “布物背節, 以布易鈔, 則可以轉換矣。” 以此取笑中國, 及還事發。 有信恨其同行, 揚言曰: “都芬、潑、閔生、金彦容及打角從人等多齎私物, 恣行買賣。” 由是, 國人無不知之。 適潑爲大司憲, 出官之日, 憲府拒而不受。 劾問有信、彦容等, 有信答曰: “當初發行, 都芬輜重一駄, 伴從人竝一駄, 行到遼東, 忽見不知所自來物, 加出者凡七隻, 所裹之布, 幾至百匹, 潑之輜重亦同。 予告兩使曰: ‘今玆行也, 進獻之物甚少, 而私齎物貨太多, 無乃不可乎? 不如沿路做賣。’ 兩使不聽。 至于京師, 市人傳言: ‘今朝鮮之人進獻之物小, 而私齎之貨多, 愼莫與朝鮮人易布。’ 後, 市人持鈔易布者甚多, 人云: ‘自官出鈔, 分與市人, 買布官收。’ 然亦未知其實也。 其從行者, 若閔生、吳義、彦容、尙傅、崔敬渭等所齎之物, 則雖未得詳知其數, 然多者至百匹, 少者亦不下四五十匹。 唯書狀官金沱之布, 十餘匹而已。” 金沱亦啓: “皇帝不義我國使臣濫齎布物。” 於是, 憲司上言: “都芬、潑、有信、彦容等入朝, 多齎物貨, 恣行買賣, 至使市裏有換布之禁, 禮部亦有易換何如之問, 取笑辱命, 殊失奉使之義, 其罪不小。 然其所犯, 在四月二十五日宥前, 罪則不敢論矣。 潑設心奸貪, 不可爲風憲之長, 惟取上裁。”

命皆罷職。 先是, 彦容之回來也, 將私絹七十匹, 付諸平壤道檢律, 檢律以進上狸皮換賣, 來京時幷將彦容絹, 至靑郊驛, 驛丞較重, 檢律裝載, 重過三十斤, 探取絹帒, 以告監司, 監司啓聞, 悉入其絹於濟用監。


각 고을 향교 노비의 수를 정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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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各官鄕校奴婢之數。 刑曹啓: “鄕校奴婢無定數, 未便。 留守官三十口, 大都護牧官二十五口, 單府官二十口, 知官十五口, 縣令、縣監十口定屬, 其餘皆屬典農寺。” 從之。


5月 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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문소전에 나아가 단오 별제를 행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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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丑/上詣文昭殿, 行端午別祭。


상왕이 건원릉에 나아가 단오제를 행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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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王詣健元陵, 行端午祭。


일본 객인에게 금은을 판매하는 것을 금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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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賣金銀於日本客人。


5月 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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잠깐 비가 내리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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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寅/乍雨。


인덕전에 나아가 상왕을 맞아다가 경회루에서 연회를 베풀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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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詣仁德宮, 奉迎上王于慶會樓置酒, 宗親侍宴。 賜酒隨駕大小臣僚, 賜內帑弓及箭筩各一件于宰樞廳參議、僉摠制廳、承政院、上大護軍、護軍與司僕官員等五處, 仍命射的。


궐내의 공역하는 사람을 별사옹·진상상배색·증색 등으로 개칭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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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闕內供役人稱號, 漢波吾赤改別司饔, 粧子色改進上床排色, 多人床排色外房改蒸色, 酒房城上改酒色。


5月 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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경사에 가서 밀무역 등으로 명예를 실추시킨 원민생·장유신 등을 의금부에 가두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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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卯/囚元閔生、張有信、金沱、金彦容、吳義、姜尙傅于義禁府。 議政府上言: “《元六典》戶典內: ‘赴京使臣行次, 謀利之人往赴中國, 暗行買賣, 致有汚辱之名, 關係不小。 進獻方物路次盤纏、衣服外雜物, 竝皆沒官, 其謀利之人帶去馬匹, 幷屬各站。’ 正朝進表使李都芬、進箋使李潑等多齎私物, 恣行買賣, 取笑中國, 以辱上命, 事關大體。 憲府以四月二十五日宥前事, 勿問其罪, 斷自宸衷, 只令停職。 都芬、潑、有信、彦容等, 請置攸司, 鞫問其由, 以正邦憲。”

命義禁府, 除都芬、潑外, 皆囚鞫問, 根隨買賣人及帶去馬匹, 依《元六典》屬站。 又敎曰: “鞫問之時, 勿推物主, 只問其買賣匹數, 幷皆屬公。” 趙末生曰: “臣等以爲, 鞫問物主, 幷懲戒後。” 上不答。 初, 都芬、潑及熙川君金宇等或受賈人銀丁, 或受綵段, 仍與率行上國, 轉輸之人多怨焉。


5月 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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어가 가까이 하마한 내자시 직장 김숙검을 가두었다가 석방 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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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壬辰/命釋內資直長金叔儉。 初, 上幸景福宮, 叔儉近駕前下馬, 司禁執報兵曹, 兵曹囚于典獄。 刑曹按問請罪, 命曰: “新進之士, 蒼黃失措, 豈有不敬之心乎?” 乃釋之。


상인에 의한 평안도 미곡의 회환을 금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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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商人回換平安道米穀。 平安道都觀察使報: “本道風俗, 兩麥不多耕種。 京中興利人, 將不緊雜物, 橫行寨里, 多聚米穀。 無知之民, 不顧後患, 費用無際, 自春至秋, 全出還上。 是故, 往年還上未納雜穀二十萬二千七百餘石, 實違國家備糧餉之意。 自今京中從仕, 道內恒居人員農作所出回換外, 興利人反賣回換一禁。” 從之。


진도를 연습하게 하다. 연습방법과 불참자의 처벌에 대해 병조에서 아뢰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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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肄陣圖。 兵曹啓: “陣圖肄習, 令入直上大護軍、三軍鎭撫、經歷、都事、內禁、內侍衛、別侍衛、鷹揚衛及各門差備外, 甲士、別牌等以馬兒, 追日肄習, 其中不謹者, 照律論罪。”


병조에서 비첩자의 소생과 간척인의 군역시 인사 이동 규정을 봉교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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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曹上婢妾子干尺人遷轉之法。 啓曰: “前此, 各領府兵去官, 則以攝隊長、隊副壯實人充立; 攝隊長、隊副遷轉, 則以婢妾子及稱干稱尺壯實人充補。 然不考立役年月多少, 徒用壯實人, 則一般正軍內老弱者及奉足人, 終身未得遷轉, 實爲未便。 自今上項婢妾子及干尺人中, 正軍每十名爲一小牌, 每五十名爲一摠牌, 各其摠牌置簿, 每日書名, 歲末每一摠牌內, 考其役日多者一人, 陞爲隊副。 其奉足自願立役者, 許令與正軍輪番, 以上項例錄用, 身良水軍, 亦依此例錄用何如?”

奉敎: “不拘歲末, 每政有闕, 隨卽敍用。”


5月 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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서리가 내리니 원민생 등의 일로 나타난 천지의 변괴라 여기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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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巳/隕霜。 上曰: “四月降霜屢矣, 五月則始於今年也。 元閔生不報賀正使、副使齎布之數, 人心之惡如此, 天地其能位乎? 然天變地怪, 人君宜自甘受。” 代言等啓曰: “閔生減報自己布物之數耳, 使副使之物, 與有信之言合, 義禁府都事閔犀角誤達耳。” 上怒乃解。


처녀 주문사로 경사에 보내려고 원민생을 먼저 석방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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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釋元閔生囚。 以閔生爲處女奏聞使, 將如京師, 故先諸人釋之。


대마주 수호만호 임온이 사인을 보내어 토산물을 바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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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馬州守護萬戶林溫使人獻土物。


5月 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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다시 서리가 내리니 여러가지 공구 자성하는 마음을 보이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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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午/隕霜。 上曰: “予自踐位以來, 每見夏月繁霜, 水旱不調, 欲究其所以。 然稽諸經史, 有曰: ‘夏月繁霜, 由於用刑失其原情。’ 予欲於用刑之際, 參酌施行。” 遂命知申事, 傳敎六曹、臺諫曰: “訊杖問罪之際, 恐或失中。 古語云: ‘天子用刑失中, 則夏月霜遍天下, 諸侯在一國, 守令在一郡。’ 卿等宜各參詳古今施行。 予豈若梁武帝以麪代犧牲, 姑息而行之? 當考其古今, 用刑之實兼盡, 而後乃行之也。” 上又曰: “其他天變地怪, 或因他事, 至於霜降之故, 則乃人君刑罰失中之致。 然且罪不原情, 則必霜降失其時也。 曩者晋山爲首相時, 人以爲: ‘民咨胥怨, 以致天地之變怪者, 皆晋山爲之也。’ 使晋山在家, 以他人爲首相, 天之變怪亦如彼。 今晋山已歿, 首相、六代言屢更其人, 亦如此。 此則非宰相奉職之過, 予在民上十八年于玆, 皆予之致然也。 子息不才, 不得傳位, 亦不能自死, 不能脫逃, 徒爲之痛心耳。” 又曰: “今年又有旱氣, 景福宮行廊蓋覆後停役。” 左代言徐選曰: “射廳大廳已成, 而又欲加造, 幷罷此役如何?” 上然之曰: “射廳, 不緊處也。 如彼壯麗何哉?” 代言等對曰: “當春秋習射之時, 兵曹堂上、鎭撫及訓鍊觀官員會坐處也。 然臣等亦以爲太過也。” 上曰: “盍亦思昔日遮日庇風雨時乎? 何必如此? 速令停役。” 仍敎曰: “予欲止公私土木之役, 尙且不從, 其故何哉? 予雖堅禁, 無歲無之, 每遇旱災, 人人惶恐, 乃欲停之, 是何道也?”


평안·함길도 등에 익두·라진·가지개 등 매의 진상을 별도 지시가 있을 때까지 중지시키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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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旨于平安、咸吉、豐海、江原道監司等曰: “夏節進上益頭羅進、加之介、鷹子, 俟更有旨乃進。”


중국에 진헌할 처녀로 황씨와 한씨 등을 뽑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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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選處女。 命議政府、六曹、臺諫與知申事趙末生、內官盧希鳳, 選揀進獻處女, 以黃氏、韓氏爲上等。 黃氏容貌美麗, 故副令河信之女; 韓氏嬋娟, 故知淳昌郡事永矴之女也。


복습할 때 반드시 3명의 서연관을 갖추어 진강할 것을 명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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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書筵必備三員進講, 雖溫故之時, 必備三員而進講, 不爾則斷以大罪。


장유신의 보고에 따라 이도본·이발을 의금부에 가두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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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李都芬、李潑于義禁府。 以張有信具白都芬及潑率去興利之人, 恣行買賣故也。


탄일에 축수재를 베풀지 말도록 세도감·내시 다방·상의원 등에 명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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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三都監、內侍茶房、尙衣院、鷹揚衛, 勿設誕日祝壽齋。


5月 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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이도분·이발 등이 구속을 풀어주고 매매한 물건을 관에서 몰수하고 파직시키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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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未/釋李都芬、李潑、金沱等囚, 仍命除都芬、潑、閔生、沱等買賣物色外, 張有信、金彦容、吳義、姜尙傅、崔敬渭等易換之物, 爲半沒官; 從人四名之物, 專沒於官。 先是, 憲府請都芬等罪, 上曰: “除他事罷職。 使副使罷職, 亦足知戒矣, 其餘勿論。” 末生曰: “有信之職亦罷乎?” 上曰: “雖不罷職, 有政事則必見代。” 以有信等司譯院之職, 更相遞代故也。


흠문기거사·통사·압물 등의 처벌에 대해서도 지시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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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司憲府, 推覈欽問起居使、通事、押物、打角夫、從人等買賣泛濫事狀。 司憲府啓: “金宇等入朝貿易雜物, 乞盡沒於官。” 上曰: “除金宇外, 書狀、通事、押物等所易雜物, 爲半沒官; 從人所易之物, 一皆沒官。”


5月 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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신문할 때 형장을 치는 규정을 상정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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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申/命六曹議定訊杖之數, 仍命可言之事, 擬議以聞。 刑曹啓: “議政府、諸曹奉敎擬議條件。 一, 訊杖每一次多不過三十度, 須令置簿, 以憑後考。 一, 凡訊杖體制及打下處, 一依義禁府例。 一, 壓膝一次二人, 二次四人, 三次六人。 其犯十惡、强盜、殺人外, 毋得用此。 一, 京中掌刑各司, 已決訊杖次數及杖數, 每於決等啓本具錄。 雖竟未得情, 其已行訊杖者, 次數杖數亦當啓聞, 毋得濫刑。 一, 京中攸司凡奉敎拘問, 應加訊杖者必啓聞, 然後乃行。 一, 外方各官守令, 凡罪囚應加訊杖者, 毋得擅自行刑, 必報觀察使, 然後施行。 臨時可決輕罪, 不在此限, 決後亦報觀察使。 觀察使每季月, 各官罪囚訊杖次數及杖數, 亦依京中例, 具錄啓聞。 一, 京外官吏, 如有不體聖上欽恤之意, 違法亂刑者, 京中司憲府; 外方都觀察使, 許犯罪人親屬陳告, 依律論罪。” 從之。


조운시 물건을 남용한 수군 만호 송안을 파직하고 남용한 물건을 변상시키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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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罷於瀾梁水軍萬戶宋安職, 幷徵漕運時濫用之物。 從全羅道觀察使之啓也。


5月 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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도류죄를 범한 자가 가족과 한곳에 모여 살 수 있도록 허락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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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酉/命徒流人母及妻子完聚。 下旨曰: “曾犯罪徒流者及自願安置人等妻子, 聽皆自願居生, 其屬官賤人等之母, 亦許往來相見。


신맹화·신숙화를 외방 종편시키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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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孟和、辛叔和許令外方從便。


5月 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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호조에서 부경 사신이 가지고 갈 수 있는 포물의 수량을 정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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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戌/戶曹詳定赴京使臣布物: “使副使各十五匹, 從事官十匹, 打角夫五匹。 茶蔘外其餘雜物, 一皆禁斷。” 從之。


함길도 여연군을 평안도에 소속시키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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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咸吉道閭延郡屬平安道, 以道途往來之便也。


지신사 조말생에게 각궁을 내려주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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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賜知申事趙末生角弓。


5月 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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비상 동원 훈련 중 술자리를 마련한 병조 판서 이원·참판 이춘생 등을 사헌부에서 탄핵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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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亥/司憲府請兵曹判書李原、參判李春生等罪, 命勿論。 原等承命試吹角於東小門之外, 仍設酌, 與平陽君金承霔、吏曹判書朴信、工曹判書成發道、坡平君尹坤、摠制河敬復等會射。 事覺, 司憲府劾之。 上召掌令鄭欽之勿推, 欽之曰: “敢不從命? 然旱氣太甚, 殿下霄旰憂勤, 爲大臣者慮不及此, 恣爲宴飮, 已爲不可。 又擅發紫門鋪馬五匹, 載倡妓以行, 尤非大臣之意也。 願悉啓聞而取旨。” 趙末生以聞, 上曰: “憲司之劾是矣。 然大臣不勝歡情, 暫飮于外, 何敢罪之?” 憲司上疏曰:

李原、金承霔、朴信、成發道、尹坤、河敬復及仁寧府尹金漸、兵曹參判李春生、大護軍柳衍之、兵曹正郞徐晋ㆍ鄭還ㆍ尹粹、佐郞金尙直ㆍ鄭麟趾等當公私宴飮一禁之時, 各持酒果, 城外宴飮。 今其劾問之際, 趙末生傳旨曰: “勿論。” 然仲夏之月, 彌月不雨, 殿下宵旰九重, 焦心軫慮, 李原、承霔、朴信、發道、尹坤、敬復、金漸、春生等或以勳舊、或以委任, 處論思之位、當鈞軸之地, 誠宜謹愼節儉, 正身率下, 思欲弭災, 寢食不暇也。 今乃不體殿下憂勤之意, 城外聚會, 烹羔設宴, 携妓作樂, 竟日以飮, 實無大臣憂國之意。 柳衍之、徐晋、鄭還、尹粹、金尙直、鄭麟趾等以識理朝士, 所行如此, 皆爲不當。 今若竝皆勿論, 則後無戒焉。 上項人員論罪, 以懲不恪。

不允。


길창군 권규의 아들에게 욕한 검교 판내시부사 이원봉을 처벌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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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杖檢校判內侍府事李元奉八十, 徒三年, 屬司憲府下典。 以罵吉昌君權跬之子也。


5月 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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임금의 탄일이라 상왕이 창덕궁에 와서 연회를 베풀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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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丑/上王至昌德宮, 置酒極歡, 以上之誕日也。 宗親侍宴。 賜酒入直大小臣僚與甲士、別牌, 下至防牌。 命內官申用明, 賜酒肉于昌寧府院君成石璘。 上慮石璘年老, 難於起居, 故有是賜。


5月 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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변계량을 예조 판서로, 조흡을 우군 도총제로, 조용을 예문관 대제학으로 삼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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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壬寅/以卞季良爲禮曹判書, 曺恰右軍都摠制, 趙庸藝文館大提學。


천추사로 공조 참판 신개를 경사에 보내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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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遣工曹參判申槪如京師, 賀千秋也。 上曰: “凡進表箋, 予無有不親拜送之時, 今日體氣未安, 不能親行。” 乃命世子備儀仗, 率百官, 代行拜箋禮。


좌군 첨총제 원민생이 진헌녀를 데리고 경사로 떠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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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遣左軍僉摠制元閔生如京師, 奏曰: “永樂十五年四月初四日, 通事元閔生回自京師言: “本年正月二十一日, 欽受賞賜, 宣進表使李都芬及元閔生等入右順門內。 有權婆婆、太監黃儼等對閔生等說道: ‘恁回去, 國王根底說了。 選一箇的當的女兒, 奏本上塡他姓年紀來。’ 聽此, 於在城及各道府州郡縣文武兩班幷軍民之家, 儘情選揀到女兒一名, 待候進獻, 今先將女兒生年月日及親父職事、姓名、籍貫開坐, 謹具奏聞。 一, 奉善大夫宗簿副令黃河信女子, 年十七歲, 辛巳五月初三日亥時生, 本貫尙州。”


황하신에게 쌀과 염장·어혜 등을 내려주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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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賜河信家米十石、鹽醬魚醢等物。


금주령을 내리고 감선하자 비가 내리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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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禁酒令, 減膳, 是夜雨。


홍주 목사 유사눌이 말을 바치니 내구마·세마포를 내려주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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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州牧使柳思訥遣伴人獻私馬一匹, 上受之, 賜內廐馬一匹, 又賜伴人細麻布衣。


5月 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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호조에서 부경사신이 지참할 수 있는 물품의 종류와 수량을 정하고 감찰 1명을 의주에 파견, 검사하게 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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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卯/禁平安道都巡問使贈赴京使臣雜物, 唯小刀子、阿多介、沙羅遜、毛冠、分套、耳掩、南羅介等勿禁。 憲府啓: “當赴京使臣行次, 遣監察一員于義州, 搜檢私齎物色, 其數外之物收取, 永爲恒式。” 戶曹啓: “赴京使臣每行次, 平安道義州等處軍人護送遼東之時, 每一名苧麻布中三匹式, 齎持入去, 其餘物色一禁。” 從之。


다른 관원에게 행패를 일삼는 총제 권희달을 사간원 등에서 탄핵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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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諫院上疏, 請摠制權希達之罪。 疏曰:

大抵人之不道者, 前無所懲, 則後無所戒。 希達以橫戾殘暴之資, 無所忌憚, 累干邦憲, 而殿下特垂寬仁, 只令罷職, 尋復除官, 宜其改過易慮, 以報聖恩。 今月初五日, 隨駕于景福宮, 與摠制成達生因射誇能, 脫達生之帽, 携髮而曳, 同列共禁, 而又加辱罵。 此無他, 濫蒙聖恩, 無懲戒之故也。 其肆狂闕內, 不敬天威, 凌辱同列之罪, 誠宜痛懲而戒後也。 伏望殿下一依憲司之請, 兪允施行, 以正風俗, 以肅朝廷。

不允。 三軍都鎭撫平陽君金承霔、谷山君延嗣宗、摠制河敬復等啓曰: “希達曾於景福宮隨駕之日, 凌辱鎭撫, 諫院已請其罪, 上只奪丘史, 此人必不悛心。 乞從諫院狀申。” 上曰: “待事畢然後言之。”


5月 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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부시 생도에게 매질한 삼관의 행수 장무를 태형 후에 복귀시키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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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辰/三館行首掌務, 贖笞五十還任, 以赴試生徒行楚之罪也。


전라도 도관찰사의 건의로 제주도 정의현 읍성을 다시 배치하게 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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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羅道都觀察使上濟州事宜:

據旌義縣監李貽呈, 以旌義爲本邑, 曾有敎旨, 然其合屬四縣, 連排于漢拿山南面, 若以旌義縣爲本邑, 則狐兒縣、洪爐縣相去三息有餘, 其人民往來, 公事支待及牧場考察等事, 弊實不貲。 宜於中央旌義地西村眞舍及兔山地中, 地利可當處, 邑城排置。 若其防禦則縣監於順風時, 領軍到旌義鎭, 固守防禦。

從之。


5月 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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대마도 수호 종정무의 사인이 와서 토산물을 바치니 쌀을 내려주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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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巳/賜對馬島守護宗貞茂米百石。 貞茂遣人來獻土物, 仍告糶也。


예조에서 왜사의 심황을 받아들이지 말 것을 청하니 황색의 사용을 금한 때문이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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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禮曹請勿納倭使所獻深黃, 從之。 以禁用黃色也。


5月 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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비가 내리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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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午/雨。


5月 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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부경 사신의 지참 물건을 검사하기 위해 행대 감찰 이장손을 의주로 보내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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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未/遣行臺監察李長孫于義州, 搜檢申槪、元閔生等私齎物色也。 命趙末生傳曰: “赴京使臣行次汎濫謀利之人, 令平安道都巡問使、義州牧使考察, 已曾下旨, 然近來行次, 不遣行臺考察, 故今又遣之。 使行臺監察於都巡問使義州牧使處, 盡情考察事說道, 然後考察。”


5月 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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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농상집요》 양잠방을 번역·반포하는 등의 방법으로 양잠을 장려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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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酉/京畿採訪判官權審進黃眞絲與繭。 初, 前藝文館大提學李行於《農桑輯要》內, 抽出養蠶方, 自爲經驗, 所收倍常, 遂板刊行于世。 國家慮民間未解華語, 命議政府舍人郭存中, 將本國俚語, 逐節夾註, 又板刊廣布, 然非我國素習, 皆不樂爲之。 至是, 命擇各道閑曠有桑之地, 分遣採訪, 屬典農寺奴婢, 免其雜役, 使之養蠶, 以示民間, 又令後宮親自養焉, 多有所得。


5月 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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경복궁에서 상왕을 맞이하에 연회를 베풀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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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亥/上幸景福宮, 奉迎上王, 設宴射侯, 宗親侍宴。 賜酒隨駕大小臣僚, 賜內帑弓矢于隨駕宰樞、代言、上大護軍。


5月 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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전라도·풍해도의 채방 부사가 누른 빛깔과 흰 빛깔의 명주실을 바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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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壬子/全羅道採訪副使柳翼之、豐海道採訪副使徐係稜獻黃白眞絲。


왜인이 연해에서 배 만드는 것을 금하도록 경상도 도관찰사와 도절제사에게 명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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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慶尙道都觀察使、都節制使, 禁倭人沿海造船。


종척인 조신언 부부의 곤궁함을 불쌍히 여겨 쌀·콩을 내려주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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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賜趙愼言米豆幷十石。 愼言夫婦皆連宗戚, 上憐其窮, 有是賜。


왜인 등차랑이 거느리고 온 삼시미라의 모상에 부의를 내려주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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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藤次郞率來倭三味時羅喪母, 賜賻米豆幷十石、紙百卷。


5月 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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임군례로 하여 길주 관내의 벽전 아석을 채취할 것을 명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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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卯/遣大護軍任君禮于咸吉道, 傳旨于都巡問使姜淮仲曰: “吉州州內東面海邊吾羅堆寺洞口卵峯、碧甸兒石滿峯, 同今去任君禮不煩親到, 任君禮根隨前司正崔永達指揮聽知, 採取以進, 其左右峯所産亦堅禁。” 君禮竟未覓。


강희중이 다시 백두산 일대에 들어온 중국인의 동태를 보고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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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淮仲報云: “五月二十三日, 鏡城出來摠旗佟阿里答、童不花等二十名言內, 內使張信齎陪聖旨, 丙申十一月十四日, 到遼東, 率軍馬一千五百名, 正月十九日離發, 三月二十九日到羅延, 置木柵造倉庫, 輸入糧料後, 擔來軍人隨卽還送。 千戶石脫里率軍人五百、農牛一百六十隻, 亦於羅延等地農作。 張信又率兵馬一千, 四月十七日離發, 二十八日到南羅耳, 斫材木, 令曰: ‘毋令近地接兀良哈及朝鮮人等驚動。’ 又欲以元朝時, 松骨鷹子所獲處吉州阿看、吾甫伊、西之委等地, 沙所坐基趾看審爲意, 乃率南羅耳接千戶羅吾、阿多毛等二人, 指路而來事。’ 傳通。 然西之委等處, 鏡城初面二三日程途, 不宜出送。 且阿看等處, 民多居生, 以在前松骨捉得事, 未聞爲對。”


경성 병마사 황상이 중국인의 동태를 보고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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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鏡城兵馬使黃象所報聲息: “一, 童不花等自中言說: ‘自遼東至南羅耳道路極險, 糧料擔持軍一萬八千名往返甚艱。 乃使軍人二百伐木開路, 然後出來。’ 一, 羅延農事, 只要牛飼, 來年二月間, 寺社畢造後乃還。 一, 南羅耳等處伐木, 則必雷震, 必以鉅無聲而取, 故營造稽遲。 一, 造寺後, 以達達僧人及近處有善心僧人看直事說了。 一, 所持馬匹屢死, 欲以絹及木綿買馬, 對以牛馬放賣, 本國所禁。 一, 內使張信云: ‘朝鮮國王至誠事大, 於近地來守者, 豈不送酒問慰乎?’”

上命議政府、六曹同議以聞。 左議政朴訔以爲: “人臣無外交之義, 張內官無聖旨而入我境內, 必不爲之。 令鏡城兵馬使擧大義以喩今來鏡城人等, 而且告云: ‘吉州, 自古人居稠密, 松骨捉得處本無。’ 彼若欲聞于國家, 然後乃入, 都巡問使似若自爲之辭答曰: ‘雖聞于國家, 無聖旨, 故不納焉。’ 厚慰以送。” 皆從訔計。 乃命李原、李春生、趙末生、徐選, 將此意回書于姜淮仲、黃象。 其書略曰:

吉州阿着、吾甫伊、西之委等地, 本無鷹子所捉沙所坐之處, 況佟阿里答等, 旣無聖旨, 雖報於國, 必不許入之事傳說, 而慇懃慰送, 勿令彼人知得傳報之意。


활쏘는 연습중에 화살이 궁장안으로 들어가게 한 전 호군 권호의 죄를 용서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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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宥前護軍權護罪。 護習射, 矢入宮墻, 照律罪應絞。 上敎護曰: “汝罪大矣。 然汝父衷爲太祖原從功臣, 故原之。”


十七年 閏五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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閏5月 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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왜인에게 피랍되었던 중국인들을 요동으로 압송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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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辰朔/命僉知司譯院事張若壽, 押送被倭擄唐人金亞侵等四名于遼東。


윤향·이백지를 경상·강원도 도관찰사로, 김구덕을 동지돈녕부사로 삼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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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尹向爲慶尙道都觀察使, 李伯持江原道都觀察使, 金九德同知敦寧府事。


권영균·임첨년·정윤후·이무창 등에게 전지를 내려주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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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賜權永均、任添年、鄭允厚、李茂昌、崔得霏田各二十結。 後加賜永均十結曰: “此世家子弟, 非他皇親比也。”


전 사윤 이맹유·검교 판사 김서·대호군 이난의 과전을 도록 내주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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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還給前司尹李孟㽥、檢校判事金叙、大護軍李蘭科田。 先時, 李孟㽥等以犯令會飮, 收其科田, 至是還賜。 朴訔, 孟㽥之親舊, 故爲之請之。


閏5月 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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박강생·윤돈을 파직하다. 김문에게 소주를 많이 권하여 죽게한 때문이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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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未/罷水原府使朴剛生、奉禮郞尹惇職。 先是, 惇自果川縣監見代還京, 剛生及衿川縣監金汶等餞惇于安養寺, 汶傷燒酒暴死。 至是事覺, 憲府請罪, 上曰: “勸酒本非欲致人於死, 而隣官餞別, 亦常事也。” 命除他事罷職。


훈련관에서 무사 양성을 위해 토지를 지급해 줄 것을 청하였으나 승인 않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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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訓鍊觀請屬田地于本觀, 以養武士, 一如成均館, 上曰: “不可也。 武本狂事, 用功少, 故人皆樂趨。 且設武科而取士以授職, 其勸之也足矣。” 吏曹判書朴信曰: “養武士, 一如成均, 令朝夕讀兵書。” 上曰: “讀兵書, 豈如究六經四書乎?” 信强之, 上曰: “姑待後日。”


함길도 도순문사 강희중이 갑산 군사 장온의 비훼를 적어 신소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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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吉道都巡問使姜淮仲上書。 書略曰:

特蒙聖恩, 濫受大任, 受命以來, 深恐不堪, 夙夜戰兢。 今有道內甲山郡事張蘊以公事之嫌, 反成私讎, 詐飾臣不法數件, 謀欲陷臣於罪, 臣無所申訴, 不勝鬱悒。 謹將臣被毁之根由、蘊毁臣之本末, 具錄如左, 伏惟聖裁。

蘊於其郡人李安、童天等私上京也, 擅給粥飯、草料文字。 平浦道驛丞李賢植收取呈報, 臣欲推劾擅給辭由, 俾送色吏, 蘊拒不送, 至於再三行移, 佯稱多事中忘却, 如前不送。 臣行移北靑府推考, 蘊到北靑, 不納招辭, 夜半無故還官。 且蘊據其郡吏等之狀報云: “前郡守洪宥赴京空官時, 北靑府人前少監金終南奪郡所畜進上鷹子五連持去。” 臣行移北靑府推考, 金終南供稱: “絶無是事, 但洪宥及他人私贈鷹子四連持來耳。 其虛實, 願同郡吏一處辨明。” 臣據此, 又致色吏, 蘊如前任置不送。 非特此也, 凡所施爲, 不合守令, 故推覈之際, 適有宥旨未果。 蘊因此, 誘戶長辛得邦等, 錄臣不法五六條, 手書其狀, 欲令呈于司憲府, 而竟不得呈。 臣見其狀辭,

其一, 甲山郡奴婢, 擅自分屬閭延事也。 然臣愚以爲國家旣將甲山一邑土地人民, 分爲兩郡, 獨於奴婢, 不宜更煩啓聞, 故臣以平均分屬之事, 已曾行移, 而蘊私其甲山, 至今托故不分, 致令閭延守令及軍官、使客供辦, 全使村民, 民不堪苦, 臣愚未知曲在誰耶。

其二, 二妻衆妾, 衙中列置, 糜費廩祿事也。 然去丁亥年, 臣妻南氏歿後數年鰥居, 時有一婢妾, 至癸巳年, 乃娶崔氏而已。 此則衆所共知, 何難辨乎? 衙中率來奴婢數, 廩祿支給, 一依詳定, 實無過程, 明在咸興府重記。

其三, 以不善鷹子進上, 而擇善鷹親獵獲禽, 養妻妾事也。 然臣雖愚暗, 於進上事, 何敢不謹? 臣讀至於此, 不覺隕涕。 臣雖不才, 以監司而爲養妻妾, 親獵獲禽, 萬無此理。 臣若有此, 則衆目難掩。 但依前例, 進上鷹子二三連, 畜養退毛而已。

其四, 濫騎鋪馬人, 不罪之事也。 然此則平浦道驛丞李賢植因差使, 甲山入歸路次, 見上項張蘊員, 擅給粥飯、草料文字而收取, 蘊乃含怒, 謀欲報復, 以濫騎鋪馬呈報。 臣卽行移北靑府, 推考賢植, 供稱: “於無人山谷間, 率騎馬驛子一名而來。” 臣察其情, 似乎可恕, 置而勿論。 此亦蘊托公義而報私讎也。

其五, 貂皮一百領私用事也。 然臣以庸劣, 旣蒙聖恩, 又承先蔭, 官至於此, 常欲報上而不辱先也。 臣何敢盜用公物, 以玷吾身, 遂累後裔哉? 臣之終天之痛, 莫甚於此。 臣依前規, 將神稅布一百匹, 於貂皮産處甲山、閭延兩官, 各送五十匹, 以自願貿易, 除擇善進上外, 遺在之數, 明在于籍, 臣何敢欺罔?

上項五條之汚毁, 甚於穿踰。 若以事在宥前, 而不得辨明, 則臣將何面目, 立於盛朝, 而將見祖先於地下乎? 臣竊謂, 蘊之毁臣, 雖在宥前, 臣之辨明, 何暇計於宥之先後哉? 況蘊毁臣揚說, 亦在宥後乎。 於監司守令之分何如, 原其造言之端, 無他, 因自己違錯事, 殿最之際, 恐加貶黜, 謀張詭計, 先其殿最之期, 多行賄賂, 欲以助己, 詐飾誣罔, 期以陷臣, 使不得施行, 以爲得計, 其設心之險, 用謀之譎如此。 臣恐典禮之虧、風俗之薄, 自蘊而始也。 臣別封蘊謀毁小臣之籍, 倂隨實封以聞。 恭惟殿下, 察臣被毁之所自, 憐臣懷憤之至情, 下攸司, 令臣與蘊與之對正, 辨臣之曲直, 伸臣之鬱悒, 以全典禮, 以厚風俗。

厥後淮仲上啓本云: “甲山郡事張蘊使閭延鎭撫李澤率軍人五六名, 送于亇遷木寨, 臣使金慮遐問其故, 蘊領軍馬二十餘名, 屯于東良北亏羅亏草地。” 上曰: “比蘊來京, 推鞫以聞。”


대마도 종정무와 농주 태수 평종수의 사인이 토산물을 바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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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馬島宗貞茂及濃州太守平宗壽使人獻土物。


閏5月 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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농사철에 비가 오지 않으니 여러가지 시정대책을 논의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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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申/罷各司點心。 戶曹啓: “時方盛農, 彌月不雨, 將來可慮。 乞除各司宣飯及點心。” 上曰: “宣飯不可竝除, 且旱災非緣點心而致之。 因飢渴而飮食, 乃天之心也。 何有飢而弭災之道乎? 是全由政事之失也。” 仍問曰: “立苗如何?” 贊成金漢老、判書朴信等曰: “皆已立苗。” 信曰: “旱田所種, 若下雨, 則勃然大興, 愈於水田。” 上不答。 信等略無政事失宜, 以干和氣之對, 人皆謂: “臣每啓事不切時宜, 貪吝無比。 方上之憂旱涕泣之日, 信亦涕之, 及出于外, 飮酒懽樂。” 上曰: “旱災太甚, 實予之罪也。 予以不德, 享國十七年, 欲代世子, 世子穉狂, 無可乃何, 是民間怨咨之所致也。 然察貢賦之常數, 或庶乎無怨咨也。 此必人心不和之所召, 然我不可指某宰相不和, 請卿等宜各言某人不和也。” 因曰: “浩亭雖閑居, 國家之事不忘于懷。” 朴信、李原、鄭易對曰: “旱氣未甚, 可待西成。”


예조에서 종묘·사직·우사·원단에 기우하기를 청하니 따르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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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禮曹請祈雨于宗廟社稷雩祀圓壇, 從之。 上曰: “雩祀祈雨, 判書卞季良之請也。 昔成湯憂旱, 桑林之禱, 以身自代犧牲, 是閔雨之甚也。” 李原啓曰: “臣聞平安道霖雨連日, 路甚泥濘, 行不易進。 又全羅、慶尙道連日有雨。” 上曰: “各道如此, 獨圻內彌月不雨, 是尤可懼也。”


閏5月 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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각사 노비 쇄권색에서 올린 노비 결절사목 14개항을 윤허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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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酉/各司奴婢刷卷色上疏:

竊惟, 前朝之季土田、臧獲之制大毁, 互相侵奪, 極爲紊亂。 我太祖康獻大王受命創業, 首正經界, 大正田制, 公私截然, 人不犯法, 獨奴婢爭訟, 尙循舊轍。 越歲丁丑, 命立辨正都監, 將中外所訟, 定限決絶。 於是, 有冤者伸, 有怨者解, 積年巨弊, 幾至永斷, 第以有司奉行未至, 多有遺滯。 及殿下卽位, 善繼善述, 於庚辰、甲午, 再立都監, 自丁丑以來, 未決與誤決者, 悉令畢決, 仍著官文成給之法, 其所以革舊弊、弭爭訟, 厚人倫、正風俗之道, 可謂至矣。 但公處奴婢, 開國以來失於推刷, 或文契不明, 多致遺失, 或官吏庸劣, 故令斜屬, 以良人而避軍冒名者有之; 以私賤而背主投屬者有之。 其逋逃避役與容隱者, 蓋亦多矣。 殿下俯採獻議, 於永樂乙未, 設刷卷色, 嚴立刷卷之法, 明示條畫, 褒集各司久近文籍, 逐一商確, 具其本末而從其實; 刪其錯誤而取其正, 其有訟冤者, 則移送攸司, 卽令辨決, 勒成一代之新案, 以爲萬世之元籍, 人心以定, 爭端永絶, 盛朝爲治之具, 可謂極矣。 今案籍已成, 若不設法關防, 後日之弊, 恐復如前, 謹稽永世遵守條件, 具錄于後, 伏望上鑑裁擇施行。

一, 今丁酉年案付京外奴婢, 當該官吏解由時, 元數幾口內, 物故幾口、逃亡幾口、某處移接幾口、生産幾口, 明白施行交付, 以憑後考。 其中不能完恤, 多致逃散者, 吏曹考其口數多少, 以行貶黜。

一, 丁酉年案付奴婢, 如有知情容隱役使者, 依曾降敎旨, 職牒收取, 決杖一百, 身充水軍, 計口役價生徵。

一, 今丁酉年案付奴婢, 每十口擇一口, 定爲頭目, 每三口役一口。 逃亡移接生産之額, 頭目奴婢及里正長, 隨卽告官置簿, 待續案時, 明白施行, 其容隱不告者, 照律論罪。 未滿十口者, 頭目奴婢, 從宜擇定。

一, 京外散接奴婢生産子枝與逃亡物故者, 京中各其司, 外方敬差官, 三年一次明白推考, 續案施行, 永爲恒式。 敬差官如或不遣, 則各道觀察使依式成籍上納。

一, 戊辰年間權勢之家贈與奴婢及犯罪各人兩邊不當屬公奴婢, 今案內本主姓名不錄元屬奴婢, 一體施行, 雖有逃散, 勿令侵逼。 本主違者, 憲司糾理, 本主如有容隱現露者, 以上項容隱例論罪。

一, 京外案付奴婢逃亡避役, 則當該官吏責其一族、切隣及頭目、里正長, 定限推促, 未現推, 則每當續案時推鞫之, 其中知情情狀現著者, 刑問督之。

一, 物故奴婢, 當該官吏據其戶及頭目奴告狀, 躬親檢視, 京中報刑曹, 外方報觀察使, 明立文案, 待續案時改施行, 如有不親審、不卽告者論罪。

一, 今丁酉年案付奴婢訴良及相訟者, 痛行禁止, 違者治罪。 正案及逃亡未推案內, 名字現付外陳告, 亦皆禁斷。 上項案內, 父母同腹三四寸現付者, 不在此限。

一, 陳告受賞奴婢, 依曾降敎旨, 身後竝皆收取還屬, 其子孫一族, 不告官因執役使者, 依知情容隱例論罪。

一, 軍器監助役奴婢一萬口、司宰監轉運奴婢一萬口內, 當番立役正軍奉足外, 其餘奴婢所在官, 收其身貢, 納于濟用監。 其餘各司外方奴婢, 京中立役及有差備外, 亦依此例, 收其身貢, 報戶曹上納, 以爲國用。

一, 功臣受賜奴婢賜牌內, 不許子孫相傳, 則身後竝令還屬, 賜牌內雖許子孫相傳, 若無子孫身歿, 則亦令還屬。

一, 今刷卷時始現奴婢, 父母、祖父母年甲子枝, 各取本人招辭, 然後乃錄于案。 如逃亡未推, 容隱避役等奴婢, 再三窮推, 終不現推者, 別爲一案, 以憑後考。 已往物故奴婢, 文煩減錄, 其中詐稱者或有之, 皆許陳告賞給。

一, 今丁酉年奴婢案成二本, 一置本司, 一置架閣庫; 外方則一置本官, 一置營庫, 以防奸僞, 後來續案亦依此例。 但外方架閣庫上納之案, 道內各司奴婢, 從宜合錄。

一, 甲午六月二十八日以後, 嫁良夫所生, 依曾降敎旨, 從父爲良, 不錄于案。 其嫁良夫年月, 當該官吏明白推考施行, 以防冒濫。

從之。

〔○〕刷卷色又啓: “公處奴婢, 啓聞決絶, 已有著令。 京外官吏無取旨決絶立案居多, 其違敎決絶立案, 不以前決例論, 從正決絶何如?” 上從之曰: “其違敎決絶官吏, 宥前後分揀論罪。”


6품 이상 관원에 대한 노비 결송시에는 반드시 상부의 지시를 받고 소환심문하기로 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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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禮曹啓: “凡於決訟, 若六品已上員, 則必取旨後進之取招, 以爲恒式。” 從之。


閏5月 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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가뭄때문에 민간의 질고를 조사 보고할 것을 각도에 명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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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壬戌/命各道都觀察使, 訪民間疾苦以聞, 以不雨也。 傳旨承政院曰: “昨晩有雨徵, 喜而不寐, 身困未得視事。”


閏5月 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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절일사 통사 김을현이 북경으로부터 돌아와 진헌녀에 관한 일을 아뢰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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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亥/節日使通事金乙玄回自北京啓曰: “皇帝於二月十三日發南京, 五月初一日下輦于北京。 皇太子在南京, 臣等向南京, 行至宿州, 謁皇帝大駕, 帝曰: ‘今來使臣, 無乃諸妃之親乎?’ 臣奏: ‘使鄭矩, 於鄭妃爲同姓之親。’ 帝召內官狗兒曰: ‘朝鮮人不食豬肉, 令光祿寺以牛羊肉供給。’ 遂命隨駕, 十日到北京。”


광연루에 단청을 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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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復丹雘廣延樓。


경상·경기도 도관찰사가 역마를 보내어 비가 온 소식을 아뢰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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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慶尙道及京畿都觀察使等驛聞雨澤, 以上之閔雨也。


안악군 사람 김언이 큰 매를 바치니, 받지 않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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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岳郡人金彦來獻大鶻, 不受。


閏5月 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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비가 내리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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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子/雨。


의정부·육조에서 각도의 진언내용을 검토하여 보고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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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議政府、六曹上擬議各道陳言內條件: “一, 豐海道陳言內一款軍器監納阿膠皮, 不擇厚薄大小, 以其斤兩, 定數捧納, 一, 慶尙道陳言內一款, 人吏口分田畓五結, 其稅更米二石, 因水旱除陳損, 幷稅於田作者, 有旱田出米之怨。 依各品科田例, 水田之稅不足, 則毋收於旱田。 一, 鹿茸之獵獲, 十不能得一, 時當五月, 有妨農務, 且非切要之藥。 除供上外, 量用減定。 一, 地闢民稠, 禽獸罕少, 雖勞兵馬, 不能充貢。 願自今供上外, 各處乾獐鹿, 以各官所畜猪羔代之。 一, 京畿陳言內一款, 生葱, 令沈藏庫備之。 上項五條, 從陳言。

一, 除役各戶貢賦分定。 右條除役各戶所耕貢賦數, 相考減除, 令戶曹磨鍊啓聞。

一, 宗親、功臣國葬, 役民定額定限。 右條造墓軍以其前定數, 限一朔役使。

一, 司僕寺穀草量減。 右條量減之數, 磨鍊啓聞。

一。 內資寺、內贍寺折受田方席及箒等減除。 右條上項內資寺、內贍寺、軍器監、敬承府等各司折屬田地依式, 稅外雜物, 令其各司自備。


역졸의 비첩이 낳은 자식도 또한 아비의 역을 따르게 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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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驛子婢妾産, 從父定役。 兵曹啓: “永樂十二年八月辨正都監受敎內: ‘身良役賤, 自己婢妾所生, 幷屬司宰監, 未便。 如此役賤人自己婢妾所生, 皆令屬公。’ 然永樂十三年三月日本曹受敎內: ‘大小人員, 自己婢妾所生, 皆從父爲良, 屬補充軍。’ 獨於驛子婢妾産屬公未便, 從父定爲驛子。” 從之。


문과 시험의 임문 고강법에 관해 변계량 등과 논의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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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議文科事宜。 上曰: “三經以上, 臨文考講可也。” 禮曹判書卞季良不可曰: “雖不臨文, 尙有好惡。” 上曰: “何好惡之有?” 季良曰: “臣再掌國試, 好惡豈可謂必無也?” 上曰: “有臺諫, 安有好惡? 且三經不可。 《禮記》則與史相近, 不必師授, 《易》雖難曉妙理, 然亦易讀。 四經以上, 臨文考講可也。 且國之大事, 予不可獨斷, 與諸卿議。” 季良又啓: “欲禁場中燈燭。” 上曰: “才各有遲速, 而隨其遲速, 有善有惡, 大抵善述者必遲。 昔聞, 老興安君李仁復不能急作, 如有述作之事, 左右布列經書, 而述之甚苦, 旣述必善。 以此推之, 白日場無乃失人乎?” 季良曰: “白日場可也。 臣再掌國試, 過夜則弊固不小。 去年景福宮親試, 尙有犯法者, 義禁府執而巡之, 晋山府院君河崙驚怒, 促出場中之人。 白日場亦不失人也。” 上曰: “予不知有此弊也。 此時亦有此弊乎?” 知申事趙末生啓曰: “臨文講試之法, 許稠嘗謂臣曰: ‘晋山府院君常言之矣。’” 上曰: “晋山府院君亦言之乎? 果合予心。 若假濫之弊, 在堅禁與否耳。” 左右皆曰: “雖不禁之, 考講則必無弊矣。 今年考講, 故未滿經數者, 皆未赴試。 但甲午年有此弊。” 上曰: “假濫者得中試乎?” 左右曰: “皆不中試。” 季良固執不可曰: “白日場可也。”


중국인을 송환한 설내가 북경에서 돌아와 황제가 정왜의 뜻을 가지게 되었음을 아뢰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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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人押送官偰耐回自北京〔啓曰〕: “帝見奏本, 別無聖旨。 唐人倪觀音保者揚言曰: ‘倭人造船八十餘艘, 欲侵中國。’ 帝聞之, 使左軍都督與內史問至再三, 觀音保等曰: ‘請騎興利倭船, 到朝鮮晋州之境, 逃匿登山, 守烽火者執縛而付于萬戶, 萬戶解縛而給衣冠, 送于其道觀察使, 觀察使亦給衣冠, 餉以盛饌, 送于王京。 殿下亦給衣冠靴布, 厚慰禮待以送。’ 都督等聞是言曰: ‘善哉!’ 又問曰: “倭船有何物?’ 答曰: ‘一船載魚鹽, 一船唐木綿換租與米。’ 都督曰: ‘朝鮮必與倭通好也。’ 觀音保等曰: ‘彼倭等皆藏兵器, 若到無船之地, 則侵奪; 有兵器處, 則乞爲興利。’ 又奏於帝曰: ‘倭島如蓼葉小, 若唐船與朝鮮船共伐, 則猶運手也。’ 皇帝有征倭之志。 俄而, 江、浙等處以倭船八十隻到泊之事來聞, 留觀音保等六七日, 命各還本家。”

耐又啓曰: “我國僧人潛往遼東, 遼東執縛聞奏。 禮部郞中罵僧曰: ‘爾雖曰遊方, 必在爾國犯罪逃來。 朝鮮被倭唐人悉送朝廷, 此僧奏當還送。’ 明日乃奏, 帝曰: ‘姑置於寺。’”


좌의정 박은이 갑오년의 오결을 개정해 달라고 상서하니 재심을 분간하게 명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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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議政朴訔上書。 書略曰:

甲午年, 刑曹、臺諫以臣祖上黃丹儒奴婢, 知非誤決屬公, 乞下攸司改正。

時議多曰: “乙未年敎旨內, 已屬公奴婢, 更勿擧論。 非朴議政則難可以祖上懸隔之事, 違敎申呈, 以煩上鑑也。” 上以爲: “雖有乙未年敎旨, 然訔於甲午年限內, 以誤決擊鼓申呈。 時知申事柳思訥置而不啓, 迨今未啓耳。 豈在例外? 宜下刑曹、臺諫, 分揀是非以聞。”


閏5月 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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평안도 의주 통사 허풍의 집이 벼락을 맡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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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丑/天火平安道義州通事許豐家, 且震其妻。


閏5月 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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비가 내리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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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寅/雨。


박구를 강계 병마 도절제사로, 고득종을 성균 주부로 임명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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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朴矩爲江界兵馬都節制使兼判江界都護府事, 高得宗 成均注簿。 得宗, 濟州人也。 除監察, 閱數旬而後, 署經告身, 本房又告于臺長劾之, 使不得出, 故左遷。


하성절사 정구가 북경에서 돌아와 사신의 지참 물품을 늘려주도록 허락할 것을 아뢰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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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聖節使鄭矩回自北京。 矩啓曰: “護送軍所齎布物定數, 而他物皆禁, 人人缺望曰: ‘使臣有故而久留, 則農月或留至一朔, 加以禁其興利, 此尤爲失心也。’ 請加其數, 以慰民望。” 上曰: “因前數, 布十匹、人蔘五斤, 笠(冒)〔帽〕等毋禁, 金銀馬匹堅禁。” 戶曹判書鄭易曰: “十匹太過, 雖五匹人人不得準數。 齎去人蔘, 三斤亦可。” 知申事趙末生、同副代言河演等曰: “布數太過, 乞依前數。” 上曰: “令戶曹量定以聞。”


閏5月 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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비가 내리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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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卯/雨。


우사·원단의 기우제를 정지하게 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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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停雩祀圓壇祈雨祭。


형조 판서 권진을 흠문기거사로 북경에 보내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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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遣刑曹判書權軫如北京, 欽問起居也。 初, 領議政柳廷顯、左議政朴訔、右議政韓尙敬等聞天使黃儼來, 詣闕啓曰: “欽問使則遣黃儼所知駙馬、宗親、大臣可也。 權軫無乃不可乎?” 趙末生曰: “昔者韓尙敬爲戶曹判書時, 以欽問起居使如京師, 熙川君金宇亦同, 此固例也。” 尙敬曰: “臣則帝在北征時, 奉使詣行在, 宇之行在帝還幸南京之後。 南京與我國遐隔, 今帝近幸北京, 豈宜遣軫, 以展喜氣?” 訔曰: “人情近則必欲親見, 殿下未得親朝, 宜以重臣代往。” 上曰: “卿等之言大然, 固宜聽納。 然尙敬與宇, 亦嘗爲此使, 今復何疑? 不宜遣宗親、駙馬、大臣以立例也。 且儼所知宗親, 只有一二, 雖遣所不知, 亦無傷也。” 廷顯等曰: “上敎是矣, 何拘儼知與不知? 且他國大臣, 儼可盡知乎?”


도성위로서 토지를 받고 입직하는 사람들의 귀농을 허락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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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都城衛受田入直人, 皆許歸農。


개성 유후사의 채방 부사 이사흠이 명주실과 누에고치를 바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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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城留後司採訪副使李士欽來獻黃白眞絲及繭。


이조 판서 박신이 인정전을 재건할 것을 건의하였으나 듣지 않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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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吏曹判書朴信請改營仁政殿, 不允。 初, 信啓曰: “六曹廳不築臺, 今當霖雨, 幾至顚仆。 乞以兵曹補充軍造築。” 上曰: “雖小役, 三伏內不可使民困也。 着單衣坐深宮, 尙不勝其熱, 況役人乎? 姑待秋涼。” 信曰: “石已輸入, 十餘人分番入役, 則可爲。” 固請不已, 上曰: “若已成之屋顚覆, 則是亦巨弊。 石已入, 則役之。” 信又啓曰: “仁政殿狹隘, 當改造。” 上曰: “此離宮, 雖狹亦可。 如有大事, 當御景福宮。 且正當山脈, 難以改造。” 信曰: “近西移造, 亦當脈乎?” 上不答, 顧謂淸城府院君鄭擢、禮曹判書卞季良曰: “昔予受《大學衍義》於府院君, 至宦官陳弘志至靑尼驛封, 杖殺之文, 府院君以爲: ‘封猶封劍之封, 以封杖殺之也。’ 卞判書訓世子以何義? 予自受讀以來, 常不協於心。 今觀《韻會》釋封之註, 封, 界也, 疆也。 看此予疑乃解。 是必至靑尼封, 以杖殺之也。” 擢唯唯而已。 上好看書史, 間有所疑, 必究明辨而後已, 故讀《衍義》有年, 辨釋如此。 上曰: “《通鑑綱目》予已覽之, 不細陳時政得失, 故覽《十八史》, 亦不詳矣。” 命注書往問柳觀之第曰: “此史外, 詳密者何史?” 觀曰: “《漢》、《唐書》及《馬遷史》有之。”


閏5月 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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경상도 경주·순흥 등지에 우박이 내려 모맥과 화곡을 손상시키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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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巳/雨雹于慶尙道慶州、順興等處, 損麰麥、禾穀十分之八。


일본 화전포 만호 수조승의 사인이 예물을 바치고 《반야경》을 구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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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和田浦萬戶守助丞使人獻禮物, 求《般若經》。


예조에서 상정한 과거 시험 규정을 윤허하다. 12개 조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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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禮曹上科擧之法:

一, 考講置簿之法, 拘而難行, 宜於館試、漢城試、鄕試通四書及四經以上者, 許令赴試。 初場講問之時, 每經書各問一章, 赴試者不必成誦, 臨文以答, 只要融貫旨趣。 其有二章不通者, 不許入赴, 中場會試講問之法, 亦依此例。 一, 考講時, 每經書以初開卷處一章, 歷問三十人, 或至四十人, 竟日而罷。 翼日則又以初開卷處考講如前。 一, 赴試生員, 考其居館圓點, 滿三百者, 許赴館試及鄕試, 至會試有分數相等者, 考其圓點多者取之。 其有旣經式年而遭喪, 終制願赴試者, 考其所居官文, 勿論圓點多少, 皆許赴試。

一, 諸道赴鄕試者, 所居官守令, 具年甲、本貫、所通經書, 生員則須考成均館圓點明文, 滿三百者, 報都觀察使, 移文都會所, 方許赴試。

一, 一禁他道赴試。

一, 京畿州郡, 本爲直隷, 其生徒皆許赴漢城試。

一, 赴試生徒額數, 館試加二十爲五十, 漢城試加一十爲四十, 江原、豐海道各減五人爲十, 其餘忠淸道二十, 慶尙道三十, 全羅道二十, 平安道十, 咸吉道十, 皆仍其舊。

一, 三場分數之法, 初場大通三分五里, 通二分, 略通一分, 粗通五里, 中場論表通考爲等。 中之上爲十分, 中之中九分, 中之下八分, 下之上七分, 下之中六分, 下之下五分。 終場上之上十三分五里, 上之中十二分, 上之下十一分, 中之上十分, 中之中九分, 中之下八分, 下之上七分, 下之中六分, 下之下五分。

一, 東堂鄕試、漢城試、館試、會試、殿試及生員鄕試、漢城試、會試竝禁用燈燭。 一, 生員不滿圓點數, 欲赴試而敢擊申聞鼓者, 不赴本道鄕試, 而赴他道者, 掌試員不考滿三百點明文及不禁用燈燭者, 竝以敎旨不從論。

一, 雜科之藝, 不可不精擇。 自今宜令各學提調, 就於本司, 與其官員先試其才堪赴擧者, 倍於本額, 傳報禮曹, 乃令赴試。 赴譯科者, 兼通日本文字, 則加其分數, 其有只通日本文字, 則但於四孟月諸學取才之時, 幷試敍用。

一, 議政已上, 伴儻一名、知印ㆍ錄事中一、從人一; 二品以上, 伴儻一名、典吏書吏中一、從人一; 通政以下參考官及臺諫員, 書吏一、從人一。”

從之。 先是, 京中豪勢子弟, 幸中生員試, 居館未幾, 憚其居處飮食之未適其意, 因父兄之蔭, 皆欲從仕, 其在外方者, 或聚或散。 間有志學之士, 皆鄕曲寒生, 恒居於館, 往往得風濕之疾, 故人多厭之, 其居館者, 常不滿三四十。 上軫慮, 命攸司作堗於齋之一隅, 以爲患病者休養之所, 又使醫員(胗)〔診〕候療藥, 其養士之方備矣, 及其科擧之時, 尙不滿館試之數。 今禮曹竝立圓點之法, 蓋欲令生員皆居館也。


閏5月 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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제천 현감 이잠을 파직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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